对佛教有情结人的性格特点

对佛教有情结人的性格特点,第1张

  佛教自西汉末年传入我国以来,在这片地大物博和文化深厚的土地上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政治、经济、建筑、信仰、风俗、饮食、服饰等诸多领域都可见其踪迹。而文人,作为几千年来中国社会的一个特殊的群体,因其知识结构层次和对人生体验、对境遇变迁的敏锐感悟,与具有微妙教理,如因缘果报、无常苦空、三世轮回的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佛教成为诸多中国文人价值观里的一颗明珠,影响了他们对自然对常理的认识与感知,帮助他们揭开了对人生的迷惑、寻找到一条解脱之路,并且开阔了他们的思想领域与创作空间。

  

  中国文人的入世与出世

  中国文人,尤其是中国古代文人,其命运总与仕途相连。“学而优则仕”“兼济天下”“澄清玉宇”是中国古代文人的梦想。数十载的寒窗只为居庙堂之高的荣耀和恩泽天下的政治抱负。一代又一代的文人为了这个梦而穷毕生心力。这是中国文人的入世情怀。

  文人,同时又是一个极其孤高清寂的概念,宛若一朵莲花,政治场上的波谲云诡永远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底线,与其辞官别富贵也不愿再呆在这淤泥于浑水中。“归园田居”是无数文人潜藏的隐逸愿景。这是中国文人的出世情怀。

  纵观儒家文化,从政治思想到伦理思想,乃至人生哲学,无不体现着一种积极的“入世”精神。佛教则是一贯以“出世”而立的,讲求远离人世间功名利禄达到一种超然物外的境界。而入世与出世这两个看似矛盾的事物又恰是文人无法割舍的两种情怀。儒与释也成为诸多文人骚客生命中重要的思想。

  

  -先儒后释——兼济无门,转而好佛渐笃

  中国文人往往是先有入世之志,积极争取建功立业,兼济天下。但这些文人往往执着于理想,敢向当权进言,常常因此获罪被贬。当这些学养渊博、满怀理想的知识份子一旦仕途不得志,而且身处文化未开的蛮荒之地,精神、心灵的孤寂无以为寄并陷入了自我不能解脱的苦闷,便转而移情山水,或者出入高僧之门,终而在佛法里找到了心灵安顿的皈依之处。

  这样的文人在我国比比皆是,如陶渊明、王维、白居易、黄庭坚等。这些文人一生往往可以被分成两个阶段,前期是入世阶段,儒家兼济天下的思想占主导地位;而后期则是出世阶段,独善其身,归隐乡野,佛道思想占主流。而促成这个转变的往往是因为仕途受挫。

  这其中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王维。他的母亲崔氏信佛,素食持戒达三十余年。因受其母亲的影响,王维成长后,他与禅宗的僧人道璇、元崇、净觉等人都有交往,说明他受禅宗思想的影响较多,但禅宗思想并不是此时王维思想的主流。此时的王维政治态度远大,加上仕途得意所以儒家思想占主导。其该时期诗作如《从军行》、《陇西行》、《老将行》等,多抒发边关将士对国家热爱,有着慷慨激昂、乐观豪迈的情调。而唐玄宗后期因权奸窃柄,朝政日非,提拔王维的贤相张九龄被贬,他的知交韦陟、韦斌兄弟等,都被远谪,使他深感仕途的险恶,精神逐渐陷入苦闷。“安史之乱”时他在京为叛军所拘,迫授伪职。两京收复后,因“伪职”之事下狱,虽得赦免,降职为官,但其思想从此消沉,过着亦官亦隐的生活。退朝之后,王维焚香独坐,诵经礼佛。他有诗自我表白:“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叹白发》)。其该时期的诗作主要以山水田园诗为主,包含深远的禅意,此外还有大量以佛教修行为主题的咏禅诗。其中比较有名的如《过香积寺》: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以佛济儒——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

   在儒家思想占主导地位的中国,还有一些文人选择以佛济儒,即把佛教的观念纳入儒家的理论系统,这样的佛教合于儒家之道的观点。在这方面,柳宗元倘数典型。

  柳宗元自认为对佛教有独特的认识与领会,他注重佛教义理的阐扬。但他同时又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士大夫,其做官兢兢业业、尽心吏治。因此他在接受佛教的同时,也努力以佛济儒,把佛教的观念纳入儒家的理论系统。

  柳宗元认为佛教合于孔孟之道主要是从以下几个方面认识的。其一,他认为佛教和儒家一样,也主张孝敬:“金仙氏之道,盖本于孝敬而后积以众德,归于空无。”(《送上人归淮南觐省序》)并认为佛经中的《大报恩》十篇,也是宣扬孝敬之道。其二,他认为佛教的心性说,与儒家的性善论是相通的。“其(指佛教)教人,始以性善,终以性善,不假耘锄,本其静矣。”(《曹溪第六祖赐谥大鉴禅师碑》)其三,他认为佛教的戒律类同于儒家的礼法:“儒以礼立仁义,无之则坏;佛以律持定慧,去之则丧。是故离礼于仁义者不可与言儒,异律于定慧者不可与言佛。”这样的佛教合于儒家之道的观点,既是以儒为主,以佛济儒,把佛理融合到儒教中来。他说他“好佛”,并不是向神佛顶礼膜拜,而是重在取其合于儒家之道的义理。柳宗元的这种思想,正是佛教思想进一步与中国儒家融和的表现。

  以柳宗元为代表的中国士大夫所提倡的以儒济佛,也可以说是用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其必然是秉着“以民为本”的慈悲理念,为人民之父母关,对百姓宽容,轻徭薄赋,用礼教来治民。这与道家所宣扬的“无为而治”的思想是有一定相通之处的。

  

  “信佛不信僧”,尚“古寺钟声”

  无论何时何地何宗何派,总有滥竽充数的“吃教者”,佛教亦是如此。佛家对此也颇有自觉,《梵网经》即云:“如狮子身中虫自食狮子肉,非余外虫。如是,佛子自破佛法,非外道天魔能破坏。”佛子流品不一,可这无碍于佛法之如日中天普照人间。唐宋以来,小说、戏曲中嘲弄和尚不守教规出乖露丑的作品多矣,可文人读佛的热情并未消退,理由是“信佛不信僧”。

  的确,“信佛不信僧”是大多数中国文人所持观点。当然这并非骂尽天下和尚,文人与高僧往往能结下很深的情谊,如惟宽禅师与白居易、药山禅师与李翱、圆通秀禅师与黄庭坚、佛印禅师与苏东坡、慧觉禅师与范仲淹等。“信佛不信僧”强调的是佛教作为一种理论体系的独立价值。文人学佛与和尚学佛着眼点自是不同,没有那么多“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执行”的盲信,文人更容易从佛教教理中抽象出其中的精髓与深意,把握其微妙的禅意,获得一种精神境界上的提升。

  因此相比于“和尚”而言,文人更崇尚“古寺钟声”。那是因为比起和尚,古寺钟声似乎更接近佛学精义。文人可能嘲讽专吃菩萨饭的大小和尚,可对横亘十年回荡寰宇的古寺钟声却不能不肃然起敬。古寺钟声也成为了中国历代文人诗作中的经典意向。如王维的“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张继的“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徐志摩也曾经惊叹:“多奇异的力量!多奥妙的启示!包容一切冲突性的现象,扩大霎那间的视域,这单纯的音响,于我是一种智灵的洗净。”

  大多数的中国文人虽信佛,但却始终没有迈出遁入空门的这一步。因为在这些文人看来出家或是不出家并不是问题所在,而真正的精义在于掌握其中精义与奥妙,用以来指导自己的人生,让“古寺钟声”在心中时时响起。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的人生境界

  在中国历代诸多尚佛的文人雅士中,李叔同应该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关于他为何出家至今为止仍是一个谜,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出家是在他大成之时,这完全不同于中国古代文人仕途失意转而好佛的惯例。他以其一贯的认真决绝态度,把文人潜藏的隐逸性推到极端,抛弃不僧不俗的把戏,完全割断尘缘皈依我佛。俞平伯曾说:“假如真要做和尚,就得做比和尚更和尚的和尚”(《古槐梦遇》),此言正适李叔同。笔者愿意相信李叔同是借佛家的清心寡欲生活和端正平和的佛理来抑制心魔的暴发,来化解功成名就背后的内心失衡和矛盾冲突,并通过皈依佛教达到一种更为澄明清净的精神境界。

  如若暂时抛却弘一法师(李叔同)的佛学造诣,而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人来看,弘一法师之所以值得尊敬,不在于其是否能救苦救难,而在于他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找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夏丏尊和丰子恺都反对说弘一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目的在修行,他们认为那是一种摆脱了世间诸多束缚的享乐。在弘一法师28年僧腊结束的圆寂前几日,他写下了最后的偈句: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不关信教与否,人生不就希望达到“春满”“月圆”的境界么?弘一法师“一辈子‘好好的活’了,到如今‘好好的死’了,欢喜满足,了无缺憾”(《谈弘一法师临终偈语》)。抛却实在的功绩和辉煌的著述,有的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可这正是佛家的人生境界。从弘一法师这里,我们看到生存不仅仅是一种现实的意义,更是一种超越的意义,将生命从有限中超拔出来,以适意来延长生命的长度,生命是美的最重要形式,而自由适宜、平淡自然是生命之美的最高境界。

一、“神韵”与禅

唐代以王维为代表的山水诗派,在中国诗歌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山水诗派的创作及其艺术精神,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中国诗歌的特质。

清代著名诗论家王士祯(渔洋)论诗“独以神韵为宗”(《清史稿》卷266),标举“神韵”,作为其诗论体系的核心范畴。无论是否明确地使用这个概念,渔洋处处是以“神韵天然”作为评诗的价值尺度的。以他的“神韵”说来衡量诗史,最为符合渔洋审美理想的就是以王维、孟浩然为代表的唐代山水诗派的创作风格。在渔洋诗论中,对王维、孟浩然、常建等人创作,是非常推崇的。

同时,我们不难发现,王士祯的“神韵”说与禅学有十分深刻的联系。从渔洋的诗论中可以看出,渔洋以禅论诗,并非是在一般的比喻层次上,而是将禅的特征内化到“神韵说”的美学内涵中去。在这点上,王渔洋比严沧浪的“以禅喻诗”又大大推进了一步。

王士祯在论及山水诗派诸家创作时,常常以“入禅”的独特情境来形容诗的妙谛。如他说:“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得意忘言之妙,与净名默然,达磨得髓,同一关捩。观王(维)裴(迪)《辋川集》及祖咏《终南残雪》诗,虽钝根初机,亦能顿悟。”(《香祖笔记》)这里侧重指出王维、裴迪等人的五言绝句与禅悟相关的“得意忘言之妙”。又说:“严沧浪以禅喻诗,余深契其说,而五言尤为近之,字字入禅。他如‘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以及太白‘却下水精帘,玲珑望秋月’,常建‘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浩然‘樵子暗相失,草虫寒不闻’,刘眘虚‘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妙谛微言,与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等无差别。”(《蚕尾续文》)论旨与前语相近,都是推崇一种超越语言局限的浑化境界。渔洋还论山水诗派诸人差别说:“会戏论唐人诗,王维佛语,孟浩然菩萨语,刘眘虚、韦应物祖师语,柳宗元声闻辟支语。”(《居易录》)都以佛事喻之,而论其他诗人“杜甫圣语,陈子昂真灵语,张九龄典午名士语,岑参剑仙语,韩愈英雄语,李贺才鬼语,卢仝巫觋语,李商隐、韩偓儿女语”等等,都不涉佛教。实际上是透露出王孟一派诗人与佛禅的内在渊源。

王士祯以“入禅”论王孟一派诗人,并且以之为“神韵”在创作上的典范,并非主观虚拟,并非凭空比附,而是从这派诗人的身世与创作中总结出来的。也就是说,以王孟为代表的唐代山水诗派,无论是在思想观念上,还是艺术风貌上,都与佛禅有客观的渊源关系。揭示其间的内在因缘,对我们了解这派诗人的艺术传统,确实是有一定裨益的。

二、山水诗派诸人与禅的瓜葛

我们所说的山水诗派,包括盛唐时期到中唐时期以山水为审美对象来表现诗人内心世界的一些诗人,不仅是王维、孟浩然、裴迪、常建、储光羲等主要活动于盛唐的诗人,而且也包括如刘长卿、韦应物、柳宗元等主要活动于中唐的诗人。在时间上,这些诗人往往都经历了唐王朝由盛转衰的沧桑变故,很难做机械的划分;在艺术上,他们的题材大致相近,手法、风格又有一脉相承之处。而且,他们大多数都与禅学、禅僧有密切关系,思想观念上深受禅风的熏陶。

王维之笃于佛,染于禅,已是治文学史的学者们的常识,勿庸赘述。清人徐增曾将王维与李、杜相比较,指出其诗与佛禅的关系:“白以气韵胜,子美以格律胜,摩诘以理趣胜。太白千秋逸调,子美一代规模,摩诘精大雄氏(指释迦牟尼)之学,字字皆合圣教。”(《而庵说唐诗》)说王维诗“字字皆合圣教”,虽然渲染过甚,但却道出其诗深于佛禅的特点。

关于孟浩然,论者们极少提及他与佛禅的关系,可资考证的文字材料也很少。但是最有力的论据莫过于他本人的诗作。从孟诗中我们很容易看出,孟浩然与禅僧往来颇为密切。与他经常唱酬的禅僧就有“湛法师”、“空上人”、“皎上人”等。诗人还常栖宿于禅寺僧房,与禅师们讲论禅理。题写于禅寺的诗作有《题终南翠微寺空上人房》、《宿业师山房期丁大不至》、《游明禅师西山兰若》、《题大禹寺义公禅房》、《陪姚使君题惠上人房》、《登龙兴寺阁》、《登总持寺浮图》等二十余首。从这些诗作中,可以看到孟浩然是深受禅风熏染的。

在这派诗人中,裴迪、常建、刘眘虚、綦毋潜等,都与禅僧多有往还,诗风也深受禅的影响。裴迪是王维的挚友,也是他的“法侣”。所谓“法侣”,也就是禅门中的同道。裴迪现存诗二十九首,《辋川集》二十首是与王维唱和之作,其中颇多禅韵。而其余九首中,与禅寺禅僧们有直接关系的就有《青龙寺昙壁上人院集》、《游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西塔寺陆羽茶泉》等四首。在诗中多次表达了对于禅门的向往,如“浮名竟何益,从此愿栖禅。”(《游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灵境信为绝,法堂出尘氛。自然成高致,向下看浮云。”(《青龙寺昙壁上人院集》)“有法知不染,无言谁敢酬。”(《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等等。都可以说明裴迪与禅有较深的关系。常建的诗也以富有禅意而为人知。其中最有名的是《题破山寺后禅院》,明显地表现出诗人对禅学的涵养工夫。綦毋潜在这派诗人中不太惹人注意,但是他的诗作却颇能体现出山水诗派的艺术特色。綦毋潜存诗只有26首,但与禅有直接关系、并在诗题上明确标示的,就在10首以上。如《题招隐寺绚公房》、《题灵隐寺山顶禅院》、《过融上人兰若》等。《唐才子传》评其诗:“足佳句,善写方外之情。历代未有。”“方外之情,正是栖心释梵、远离尘俗的情味。刘眘虚,也是山水诗派的诗人。他于开元十一年(723)进士及第后曾任洛阳尉、夏县令等职,”性高古,脱略势利,啸傲风尘。”“交游多山僧道侣。”(《唐才子传》)一方面是与禅僧多有往来,另一方面也就使其诗“善为方外之言。”(同上)诗中如“心照有无界,业悬前后生。”(《登庐山峰顶寺》)等句,流露出他的禅学修养。储光羲是山水诗派中较为重要的诗人,其诗中与禅僧、佛寺直接有关的有十余首,如《题辨觉精舍》、《题慎言法师故房》、《苑外至龙兴院作》、《题虬上人房》等。号称“五言长城”的著名诗人刘长卿,人们很少把他和王孟一派诗人联在一起,实际上,就艺术上看,刘长卿正是这派诗人中的劲旅。他的诗作,更多地表现出由盛唐而入中唐的士大夫的心态。长卿诗中那种清冷幽邃的山水画面,是经历了“安史之乱”的惊悸之后的士大夫心灵的外化。刘长卿的诗,有更深更泛的禅迹。与禅寺禅僧有直接关系的篇什有近三十首之多。从中也可看出,他与禅门关系之深。禅的幽趣,完全渗透于山水清晖的描写之中。如《和灵一上人新泉》、《送灵澈上人》、《游林禅师双峰寺》都是如此。韦应物是中唐著名诗人,一直被视为王孟一派的有力后进。“王、孟、韦、柳”并称,说明中唐时期韦应物和柳宗元对从陶、谢发端的山水诗艺术精神的继承与发展。韦诗中与禅寺禅僧有直接关系的也有近三十首之多。从诗中可以看出,诗人的禅学意识是自觉的,也是很浓厚的。如诗中说“心神自安宅,烦虑顿可捐”(《赠李儋》)分明是“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坛经》)的禅学观念在人生观中的推衍。“缘情生众累,晚悟依道流”(《答崔主簿问兼简温上人》)是佛教十二缘起说的回响。柳宗元对佛教的信奉,更为人们所熟知。尤其是被贬永州之后,对于佛教有了更深的领悟。他说:“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积三十年,世之言者罕能通其说。于零陵,吾独有得焉。”(《送巽上人赴中丞叔父召序》)柳诗中如《晨诣超师院读禅经》、《禅堂》等作,都是借禅宗的观念来使自己达于“忘机”的境地。

综上所说,唐代山水诗派的诗人们,大多数与禅宗有着密切的关系,浸染于禅悦之风中,他们同禅僧有或多或少的交游。由此使我们不能不考虑到,禅的观念,禅的思想方法,对于这派诗人的艺术风貌,是否有着较为内在、深刻的影响呢?易言之,唐代山水诗派的艺术特征中是否有着禅的基因呢?答案是肯定的。

三、空明诗境与淡远风格

从质实到空明,这里中国古典诗歌艺术上的一个跃迁,这个跃迁的实现,主要是在盛唐时期,而主要是体现在以王孟为代表的山水诗人中。这方面王维的诗作是最为典型的。如有名的《终南山》一诗:“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入处宿,隔水问樵夫。”这首诗描写终南山的雄浑气势。“白云”两句,把山中的云霭,写得闪烁不定,飘渺幽约,诗的意境阔大雄浑,但又有一种空明变幻的样态。《泛前陂》一诗也是如此:“秋空自明回,况复远人间,畅以沙际鹤,兼之云外山。澄波澹将夕,清月浩万闲。此夜任孤棹,夷犹殊未还。”也创造出十分空明灵动的境界。这类诗作在王维集中比比皆是。如:“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汉江临泛》)“高城眺落日,极浦映苍山。”(《登河北城楼作》)“寥廓凉天净,晶明白日秋。圆光含万象,醉影入闲流。”(《赋得秋日悬清光》)都有着空明摇曳而又雄奇阔大的境界!

不仅是摩诘诗,山水诗派其他诗人的创作也多有这种诗境。如孟浩然的《宿建德江》:“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宿立公房》:“何如石岩趣,自入户庭间。苔间春泉满,萝轩夜月闲。”《宿业师山房期丁大不至》:“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暝。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常建的《题破山寺后禅院》:“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宿王昌龄旧居》:“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渔浦》:“碧水月自阔,岁流净而平。”储光羲的《钓鱼湾》:“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等等,这类空明澄澹的诗境,在山水诗派中的作品是俯拾即是的。

与唐诗相比,魏晋南北朝诗尽管在形式美感的追求上下了很大功夫,但还较为质实,缺乏空明灵动的神韵。而盛唐诗之所以被推崇,很大程度上是因其有了这样的诗境。严沧浪谓:“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花,言有尽而意无穷。”(《沧浪诗话·诗辩》)主要指这样一种诗境。

由质实到空明,决不止是一个诗歌的风格问题,也不止是个意境问题,而是诗歌艺术在更高层次上实现着它对于人类的价值。人们不再以客观摹写自然山水为目的,而是使山水物象成为心灵的投影。正如黑格尔所说:“在艺术里,这些感性的形式和声音之所以呈现出来,并不只是为着他们本身或是他们直接现于感官的那种模样、形状而是为着要用那种模样去满足更高的心灵的旨趣,因为它们有力量从心灵深处唤起反应和回响。这样,在艺术里,感性的东西是经过心灵化了,而心灵的东西也借感性化显现出来了。”(《美学》)第一卷中译本49页)对于空明诗境,我是从这个角度来认识它们的价值的。

那么要问,禅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回答是佛教禅宗的“空观”对诗人艺术思维的渗透。“空”是佛教第一要义。在佛家看来,“四大皆空”、“五蕴皆空”,只有把主体与客体尽作空观,方能超脱生死之缘。但要把实实在在的事物说成是虚无的,无疑是难以自圆其说的。于是便“以幻说空”。大乘般若采用“中观”的思想方法,有无双遣,把一切事物都说成是既非真有,又非虚无的一种幻想。正如僧肇在《不真空论》所说:“诸法假号不真。譬如幻化人,非无幻化人,幻化人非真人也。”僧肇以“幻化人”为喻,说一切都非有非无,而是一种“幻化”。在哲学上,这当然是地道的唯心主义。但它对文学创造所形成的影响,便是复杂的了,难于用“唯物”和“唯心”来划界。

王维信奉佛教,主要是禅宗,而禅宗主要是发展了大乘般若学。对于这种有无双遣的理论,王维深谙其妙,在《荐福寺光师房花药诗序》中,他写道:“心舍于有无,眼界于色空,皆幼也。离亦幻也。至人者不舍幻,而过于有无之际。故目可尘也,而心未始同,心不世也,而身未尝物,物方酌我于无垠之域,亦过殆矣。”王维是以这种“幻化”的眼光来看人生,看世界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非有非无,亦有亦无,一切都在有无色空之际。这种思想方法,渗透在诗歌艺术思维中,便产生了空明摇曳、似有若无的审美境界。

山水诗派诗歌艺术风格,总的说来,以淡远最为突出,诗人以恬淡之心,写山水清晖,意境悠远,词气闲淡。前代诗论家不约而同地谈到这派诗人的淡远风格。胡震亨引《震泽长语》中说:“摩诘以淳古澹泊之音,写山林闲适之趣,如辋川诸诗,真一片水墨不着色画。”无非是言其“淡”。胡应麟把王孟与高岑相比较:“王孟闲淡自得,高岑悲壮为宗。”(《诗薮》)胡震亨又引徐献忠评孟浩然语:“襄阳气象清远,心悰孤寂,故其出语洒落,洗脱凡近,读之浑然省近,真彩自复内映。虽藻思不及李翰林,秀调不及王右丞,而闲澹疏豁,悠悠自得之趣,亦有独长。”(《唐音癸签》)“淡远”,是这派诗人的共同风格特征。

举几个具体作品为例。王维的《归嵩山作》:“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山中寄诸弟妹》:“山中多法侣,禅悦自为群,城郭遥相望,唯应见白云。”的确可以称之为“水墨不着色画”,“淡”是最突出的特征。这种“淡”,不仅是语言色泽上的“淡”,更多的是创作主体心境的“淡”。

关于孟浩然的诗作,更是以“淡”著称。明人胡应麟以“简淡”概括浩然风格,评孟诗云:“孟诗淡而不幽,时杂流丽,闲而匪远,颇觉轻扬。可取者,一味自然。”(《诗薮·内编》)如《北涧泛舟》:“北涧流恒满,浮舟触处通。沿洄自有趣,何必五湖中。”《寻菊花潭主人不遇》:“行至菊花潭,村西日已斜。主人登高去,鸡犬不在家。”都是冲淡的。孟的一些名作如《秋登兰山寄张五》、《夏日南亭怀辛大》、《宿建德江》等篇,都以“淡”见称。闻一多先生形容得好:“孟浩然不是将诗紧紧地筑在一联或一句里,而是将它冲淡了,平均地分散在全篇中,甚至淡到令人疑心到底有诗没有。”(《唐诗杂论·孟浩然》)

王孟一派诗人基本上都有“淡”的诗风,那么,这与禅存在着什么联系吗?

禅所达到的,并非事物本身,而是禅本体,但它不略脱事相,而是即物超越。禅宗有“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的要旨,所谓“无相”,并非完全剥离“相”,而是“于相而离相”,也就是寄寓于“相”而超越之。正因为如此,禅宗主张任运自在,随处领悟,反对拘执束缚,更反对雕琢藻绘,一切都在本然之中,一切都是淡然无为,而不应是牵强著力的。禅家公案强调这种淡然忘机、不系于心的精神。“僧问:如何是僧人用心处?师曰:用心即错!”(《五灯会元》卷11)禅在自然而然中,不可以用心著力。又如:“问:如何是学人著力处?师曰:春来草自清,月上已天明。”(同上)意谓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如春日青草、月上天明一样自然。

“平淡”或“冲淡”的风格,来源于一切不系于心的主体心态,任运自在,不执着,不刻挚,如天空中的游云一般。山水派诗人,多有如此心态。摩诘所谓“万事不关心”是正面的表白。“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正是禅家“不住心”、“无常心”的象征。柳宗元《渔翁》诗中:“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也正是“不于境上生心”的禅学观念的形象显现。“淡远”“平淡”的风格,实际上是与无所挂碍、无所系缚、任运自如的主体心态有密切关系的。

四、幽独情怀与静寂氛围

唐代山水诗派主要以山水景物作为审美对象,作为创作题材,但实际上是在山水中“安置”诗人的幽独的心灵。这派诗人的篇什咏读既多,你就会发现在山水物象的描绘中,诗人那绋独孤寂的身影,似乎无所不在。最为突出的便是刘长卿的作品,常常出现的是自来自去,幽独自处的身影。有时不是写诗人自己,是写别人的形象,但细读之,就会发现那不过是诗人心灵的投影。如《送灵澈上人》:“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荷笠带夕阳,青山独归远。”这似乎是写灵澈禅师,实际上却是诗人幽独情怀的外射。再如《江中对月》:“空洲夕烟敛,望月秋江里。历历沙上人,月中孤渡水。”在一片澄明而迷蒙的月光中、秋江里,“沙上人”静消消地独自渡江,诗人偏爱这类意象,不能不说是由创作主体的幽独心态决定的。在长卿诗中,即使是仅从字面上看,就可以随处看到“孤”“独”这类诗句。如“独行风袅袅,相去水茫茫”,“悠悠白云里,独往青山客”、“片帆何处去,匹马独归迟”,“江海无行迹,孤舟何处寻”,“人语空山答,猿声独戊闻”。“芳时万里客,乡路独归人”。实际没有办法多举,到处都是,诗人的幽独情怀是一望即知的。

岂止是刘长卿,这派诗人多在山水描写中寄寓幽独心境。孟浩然《涧南即事贻皎上人》:“约竿垂北涧,樵唱入南轩,书取幽栖事,将寻静者论。”《岁除夜有怀》:“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王维《答张五弟》:“终南有茅屋,前对终南山,终年无客常闭关,终日无心长自闲。”《秋夜独坐》:“独坐悲双鬓,空空欲二更。”《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韦应物《寺居独夜寄崔主簿》:“幽人寂不寐,木叶纷纷落。寒雨暗更深,流莺度高阁。坐使青灯晚,达伤夏衣薄。宁知岁方晏,离群更萧索。”《善福寺阁》:“残霞照高阁,青山出远林。晴明一登望,潇洒此幽襟。”韦的名作“《滁州西涧》:“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似写“幽草”,实则是“幽独人自伤怀抱。”柳宗元《禅堂》:“发地结青茅,团团抱虚白,山花落幽户,中有忘机客,涉有本非取,照空不待析。万籁俱缘生,杳然喧中寂。心境本同如,鸟飞无遗迹。”不仅写出了自己被贬之后的幽独处境,而且道出了禅观对这种心境的影响。

这么多表现幽独情怀的诗篇出现决非偶然,几乎成为这派诗人的共同心态。回过头来又可以使我们意识到他们更多地以山水为题材写诗,并非为了摹写山水形貌,而是为了在一方山水物象中,寄寓幽独的情怀。他们渲染山水的宁静与远离尘世喧闹,正是为了寄托一颗幽寂的诗魂!

与此密切联系的,就是唐代山水诗人创作中那种共同的特点,静谧的氛围。诗人们在写山水物象时不约而同地烘托山水之静,而没有谁在写它的喧嚷。实际上写山水也正是为了写这种遗弃尘世的静谧。同时写风声、水声、虫声、林声……,却是为了更加反衬其静。王维《过香积寺》、“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泉声,更显得深山古刹的静谧。《秋夜独坐》中:“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这些诗中的果落、虫鸣、鸟声,恰恰是为了反衬山林的极度静谧。诗人是孤独的,似乎这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用心谛听着大自然的心律。孟浩然、常建、刘长卿等人的诗作,也都以十分静谧的氛围来写山水。如孟诗《寻香山湛上人》:“松泉多逸响,苔壁饶古意,谷口闻钟声,林端识香气。”《宿业师山房期丁大不至》:“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樵人归欲尽,烟鸟栖初定。”常建《白湖寺后溪宿云门》:“洲渚晚色静,又观花与蒲。入溪复登岭,草浅寒流速。圆月明高峰,青山因独宿。松阴澄初夜,曙色分远月。”刘长卿《秋日登吴公台上寺》:“野寺来人少,云峰水隔深。夕阳依旧垒,寒磬满空林。”《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履痕。白云依静渚,春草闭闲门。”这类例子甚多,是没有办法尽数列举的。静谧的氛围,是山水诗人的一个突出特点。

这与禅有什么关系?有的。禅宗之“禅”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禅那”的修习方式,突出地表现为反对、废弃坐禅,但有一点是一脉相承的,那就是对“心”的修养——不过修养方式不同罢了。禅宗不再限于静坐凝心,专注观境的形式,进一步摆脱了心对物的依附关系,把心视为万能之物。

禅毕竟是避世的,它尽管可以混迹于尘俗之中,但要取得一份心灵的自在,“参禅学道,须得一切处不生心。”(《黄蘖宛陵录》)“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坛经》),对一切事物采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实际上还是一种“鸵鸟政策”。禅又是一种对于自己内心世界的返照,于外间世界的风云变幻不取不舍,而以本心为独立自足的世界。这种对内心世界的返照和体认,必然带来的体验的独特性。参禅者的内心是孤寂的、幽独的。唐代山水诗派诗人们的幽独情怀,是与“安史之乱”前后的社会巨大变革有极大关系的。唐王朝从鼎盛的峰巅跌入了一个幽深的峡谷,亲身经历了这场大变乱的诗人们,热情凝结了,心态幽冷了,由外向投射转入主观内省。其社会原因是主要的。但是,诗人们在与禅的接近中,与禅的反照内心一拍即合,于是在幽独情境的描写抒发中,就参入了相当多的禅的底蕴,像柳宗元的《禅堂》、《晨诣超师院读禅经》、王维的《鹿柴》、《过香积寺》、《终南别业》等,都是相当显豁的例子。

禅家尽管一再宣称“行住坐卧,无非是道”,而实际上,还主要是在静谧山林中建立寺院,在生灭不已的朝晖夕阴、花开花落中“妙悟”禅机的。禅僧乐于与大自然打交道,倾心于禅的士大夫也乐于栖息于山林,至少是暂时获得一份心灵的宁静。王孟一派诗人,把山写得如此空明静谧,实非偶然,这与他们的禅学习染有直接关系。

其实,山水中的静谧氛围,并非全然是客观描写,主要是一种心境的建构。“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坛经》)禅是以心为万物之本体的,所谓“静”,只是一种心灵之静。大乘佛学以“心静”为“静土”,“菩萨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境,则佛土净”(《维摩诘经·佛国品》),把“净”易为“静”,道理全然是一样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陶公的《饮酒》,说明此意最为恰当,又安知其中没有大乘的影迹?

禅与唐代山水诗派的关系很深,也难一一说明;而山水诗派的艺术精神,其形成因素也决非一端,禅的影响也只是一个侧面,然而,从这个视角所进行的透视,会有补于对唐代山水诗的深一层理解。

山水诗:

《鹿柴》王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春晓》孟浩然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鸟鸣涧》王维

人闲桂花落, 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

《竹里馆》王维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宿建德江》孟浩然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山中》王维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山居秋瞑》王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过故人庄》孟浩然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饮酒》陶渊明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佛学与心理(25)——顺其自然、为所当为(认知行为疗法)

一、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这四个字俨然成为我们回答一些问题的标准答案了,但是记住世界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这四个字在某些时候也许确实是帮助了你,但在其它一些方面也可以会毁掉你。

顺其自然不是得过且过,因循苟且。而是穷天理、尽性,以至于命。

每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以体现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给外界的印象也是不同的。

人遇到困难时要顺其自然的迎着困难而上,看谁更厉害;

人不顺心的时候要顺其自然的想着解决的方法,为什么不顺心呢?自我进行总结,及时的把心态调整过来;

遇到挫折时要顺其自然的想到解决的根本办法,要越过这座高山,不要欺骗自己。

生活中我们经常听到人们在抱怨完自己各种不顺心之后,会以“顺其自然吧”这几个字来作为结束语,却从没认真细致去分析造成不顺的症结所在,不愿意去改变现状,毕竟改变比维持现状要付出更多。

顺其自然是努力之后用强大的内心去面对好或者坏的结果与环境,应当是勇者的行为,绝不是懦夫的自怨自艾。

顺其自然,顺势相助,成全美事。亦作“顺从其美”。

缘来不拒,缘走不留,顺其自然。有血有肉也有骨,流血流汗也流泪,有喜有情也有恨,万事万物不过是自然而然。

顺其自然用在科学上,意味着取其自然状态以便于观察;

用在成长上,顺其自然的成长;

用于日常生活中,用于感情表白时通常的意思意义是:尽力去做事,能否成功,还得听自然规律的。

遵循自然的规律展开行动。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是植物界的规则,这也是事物发展的潜在规则。

不是指听之任之,而是主动去发现和利用规律。

二、随遇而安

满树桃花盛开,未必每朵都能结果。熠熠如玫瑰色的泡沫,映衬云影蓝天。灵感也像桃花,每天成百上千地绽放。开吧,一切顺其自然。别问能收获什么,也当有嬉戏与纯真,也当花开满树。否则天地便太过狭隘,生命也缺乏乐趣。

生命中许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刻意强求得不到,而不曾被期待的往往会不期而至。因此,要拥有一颗安闲自在的心,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不抱怨,不躁进,不过度,不强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随缘不是听天由命,而是以豁达的心态面对生活。

人啊,学会知足吧。有些人和事能遇见已经很不错了呢,幸运也是会用完的啊,别奢望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雨过天晴,天有天的道,人有人的路。不管阴晴变幻,让生命走它的路。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相信,现在遇到的,是最好的,除非失去了。我相信,未来还有更好的等着我。

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不管你有多少希望,至少没有担忧和期盼,可你总是付出过分的感情。

一是一切,一切是那么自然;切是切实,切实是那么真诚;顺是顺心,顺心是那么祝福;其是其所,其所是那么乐得;自是自在,自在是那么幸福;然是燃烧,燃烧是我们爱心。

佛教认为由于外界事物的刺激而使身心受到感触叫作“缘”,因其缘而发生动作称“随缘”。可是,自古以来,很多高人,一生遇不到缘。遇不到缘怎么办?他们自修,于是成功。没有缘的时候自度,有缘的时候帮助众生,缘绝不强求。

逆过即是顺,自然以千姿百态存于一切万事万物,是故人常以体自然、用自然。

适者生存,物种之间及生物内部之间,物种与自然之间,能适应自然者被选择存留下来的一种自然法则。

不管在哪里都需要个人与环境的协调适应,这个“适”不仅是你适应所处的环境特别是人,还包括周围的人的理解、配合和互助。“缘”就是外在的。外在的任何东西,能够刺激我们感官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叫作缘。

“随”就是我们的感官跟着外界的这些东西发生变化。

比如声音振动了我们的耳膜后,我们内心中就产生了“哦,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去思考这个声音的内容等,这叫作随缘。

“缘”是外界的东西,“随”就是跟随它发生变化,这个叫作随缘。

“自然”是自然规律。比如说我们生活中的各种事情,都有因和果。这些因和果之间,有一个不能随意改变的自然规律。这个规律就是,有了因就一定会有果,我们要顺着这个走。

如果你过去造了业,那么现在有这个报应是自然的。

“顺其”就是现在去面对,不去拒绝,就是顺着自然的规律走。

我们行善就有善的果报,彼此之间也有因果关系,我们还是要跟着它走。

当下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因有缘的。既然有因有缘,那现在不顺它也不行,这是没办法拒绝的。所以我们去面对,我们不逃避。

三、为所当为

无我是佛学的概念,无我并非是没有我的存在,而是说没有一个恒常不变的我的存在。

每一分每一秒,我们的身体其实都在变化,我们内心的念头思维也在变化。只是说这些变化太细微了,从微观上来说,我们今天和昨天以及明天的差别,可能是察觉不到的,但是一个人如果把时间拉长,宏观上比如今年和去年来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今年可能和去年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外形上长胖了,或者瘦了,或者换个发型,又或者说内心里面想法以及愿望也产生了变化,例如本来想干销售的工作,结果今年又觉得可能技术更适合自己。

也就是说我们的生命实际上是一个流动变化的过程,从来没有哪种状态,会一直保持、保存。

执我为实有,乃痛苦的根源。即是说我们总想保存,保持一个永久的自己,认为自己是不变的,又或者说能够永恒,因为这个错误的认知,所以导致我们痛苦。

顺其自然也是森田疗法的概念,我们把这四个字解读开来:

顺,其实就是顺应,服从,遵循。其本身没有任何的含义,是一个指向词,它直接指向的是自然,那么自然的含义是什么呢?

自然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指规律,就是这个世界以及我们内心的规律。

而这个规律是什么呢? 其实就是指的无常变化。

森田疗法认为我们人会出现症状,那是因为精神交互作用,而精神交互作用是指我们人对某种感觉情绪的持续的关注以及排斥,导致我们固着在这里,从而作茧自缚,陷入了症状里面。

从佛法的角度来解读精神交互作用,持续的关注某种情绪感受,其实就是我们执我为实有不变,所以会在意某种状态的存在,这个在意就是关注。

而排斥呢,是执我为实有后,从而贪爱所谓好的状态,从而才会对不好的状态,进行排斥,打压,消除,从而反倒陷入了自我持续的冲突的里。

这个过程其实通俗说,就是认知错误,从而无事生非,自寻烦恼的过程。

禅定是佛法里面对治烦恼以及开悟见道的一种方式。它是通过对心理的一种训练,从而让我们脱离执着,回归到平和自然的一种心态。

禅定的外在训练方式非常之多,例如观呼吸,观肢体的动作,观想佛菩萨形象,念佛,听音等等,释迦摩尼说有84000法门,这里的84000是指非常多的意思。但是无论外在形式有多少?禅定的核心只有一个,就是心至一处。

人的烦恼痛苦,虽然说是执着惹的祸,但是从具体的表现上,是我们心里的念头,想法散乱纷飞,各种念头想法在内心里相互的对抗,打压,纠缠,从而让我们无法解脱。

这一点,患有强迫症的朋友们应该是深有体会,内心的各种念头恐惧害怕纷飞不停,让我们深陷其中斗争不止,越斗越多,越斗越乱,越斗越痛苦。

而心至一处就是说,如果将我们的心能够放在一个点上,那么我们将会从这些杂乱纷飞斗争的杂念里面解脱出来,获得平静和清净的内心感受。

例如观呼吸,佛陀传的最基础的教法,就是将我们的注意力放在我鼻尖,观察呼吸在鼻尖一进一出的感觉,这样的话我们的心就能够慢慢定在这里,从而不再沉迷于其他内心想法念头,就不会跟着想法念头去思考分析以及排斥和斗争。很多人练习观呼吸都会有一种感觉就是心好像平静下来了,不再浮躁了。

同样的道理,我们的念佛也是一样的,念南无阿弥陀佛,我们的心在念,耳朵在听自己念的佛号,那我们的心就放在了佛号上,也就没有执着于其他的念头和想法,同样的达到了心至一处。

方法很多,但所有的方法背后的根本都是心至一处,所以禅定的技术,并非形式上的打坐,念佛,观修,而是指的心至一处。

那么为所当为和禅定的关系是什么呢?

为所当为是说做自己该做的去,继续生活去,即便现在还痛苦我也做自己的去。

森田的原话叫做带着痛苦继续生活。

带着痛苦,其实就是指不再和痛苦斗争,不再执着于痛苦,继续生活就是将我的心和行放在生活本身上。 这个和念佛是将心放在了佛号上,观呼吸是将心放在了呼吸上,是同理的。

所以实际上为所当为本身就是禅定修行的一种方式。以前我也说过,我们的禅宗大德就曾经开示过,吃喝拉撒皆是修行,吃饭就是吃饭,睡觉就是睡觉,这个就是心至一处,我心活在当下的每一刻,这就是修行。

如是,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为所当为本身就是禅定的一种方式,它与观呼吸,念佛,内观禅坐无二无别,皆乃修心的方式。

人生的一切烦恼,归根到底就是在生活中没有学会放下,使身心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因而生活也变得越来越累,越来越辛苦。“智者无为,愚人自缚”,人通常喜欢给自己的心灵套上枷锁,精神添加压力。所以说“放下”,不仅是一种解脱的心态,更是一种清醒的智慧。不管境遇如何,请放下昨日的辉煌,放下昔日的苦难,放下所有束缚你的包袱。

放下了,你就会有顿悟之后的豁然开朗,重负顿释的轻松,云开雾散后的阳光灿烂。苦恼,来自于你不接受现实。而苦,来自于你没有方法应对现实。

面对现实时,心态极好没有苦恼;方法很对一点不累。

有些人乐于接受现实,但是不去总结规律寻找方法,终日忙碌但是到老都在贫困线上浮动,这就是,心态很好没有苦恼;方法不对终身受累。

人生潜藏着一种刻板的错误观念,成功就一定要怎样怎样,幸福就必须如何如何,似乎只有达到某个标准才算成功幸福。

其实,只要你稍加留意就会发现,许多在事业上很成功的人,他们的生活未必幸福;在生活上过得愉悦自在的人,未必拥有庞大的事业。

只要你能认清这一点,你就会肯定一个事实:真正的成功和幸福是能接纳自己和肯定自己,让一切顺其自然。

要快乐的活着,因为我们会死很久。保持良好心态,生活才会处处祥和。

不管你的经历多么屈辱或者荣耀,最终都会渐渐淡忘,烟飞灰灭。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间。

生活,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继续。把所有的痛苦还给昨天,把所有的梦想放飞明天,把所有的快乐留在身边。

既然是岁月,就免不了炎凉荣枯;既然是人生,就免不了爱恨情仇。坦坦荡荡地走过,平平淡淡地结束。

生命犹如花朵,灿烂地绽放,壮美地凋零。真实人生,顺应自然,云淡风轻。

顺应自然就是平安,违背自然则是灾难。一切障碍就是违背规律。

面对生死,能做到既不障碍死,也不障碍生,叫做解脱。

规律决定事物发展的方向。历史长河,浩浩荡荡,顺时者昌,逆时者亡。

所有大事、小事、难事、易事、乐事、苦事,大同是事。万事皆为因果。

人与物、物与事、事与人,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静观其千变万化终不离其宗。

当岁月在悠悠然然的钟声里流逝,一切将幻化成夜空中的那份宁静、淡然。

如是观,当顺应自然,为所当为。

心小了,所有的小事就大了;心大了,所有的大事都小了。

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胸襟;是喜是怒,看涵养;有舍有得,看智慧;是成是败,看坚持。

凡事顺其自然;遇事处之泰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

饮清净之茶,闭是非之口,结悟道之友。

丁俊贵

2019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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