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推荐北大一个剧本《作家之死》
作家之死人物:
作家——男,黑色西服,白色衬衫,黑皮鞋,携带一枚打火机
阎王——男,黑色中山装,黑皮鞋
大某[饰演作家演员姓]/粉丝甲——男,工人工作服
革命者甲——男,三十年代少爷服饰[可参照周冲打扮]
革命者乙——女,三十年代丫鬟服饰[可参照四凤打扮]
流氓/粉丝丙——男,流氓服饰[可参照车站里愣小子打扮]
老鸨/记者甲——女,穿着时尚
教师/记者乙——男,普通衣着,皮鞋
女学生/粉丝乙——女,普通衣着
[舞台右侧一办公桌,桌上有一沓档案和文件,桌前桌后各有一把椅子,桌后站着阎王。全场黑灯。中部偏右定点光亮,作家上,走进光圈。]
作家:我是一个……
[后台声音起:“我是一个作家”,要求各种方言,连绵不绝效果,每到“个”时就另起一句。作家用眼神不满地向后扫一下,声音停。]
作家:我是一个……
[同刚才一样,声音更喧哗,速度更快。作家侧身向后看一眼,声音停。]
作家:我是一个……
[同刚才一样,声音更喧哗,速度更快。作家向后猛走几步,愤怒瞪视,声音停。]
作家:我是……[猛地向后侧身,确定不会再有声音]我是一个作家。
[舞台右侧定点光亮,刚好笼罩办公桌及站在桌后的阎王。]
阎王:[机械地,无感情,下同]某[饰演该角色演员的姓]作家,男,无党派人士。
作家:[自豪地,洋洋得意,下同]迄今为止,我已经创作了不同文类的作品共计三十多部。
阎王:他选择这一职业,因为他以为作家可以塑造各种各样的人物。
作家:与此同时,评论家每次提及我,也都不忘补充一句:他几乎没有废字。
阎王:有几位顶尖的批评家轮流为其新作的序署名。
作家:我要求我的文字绝对纯洁干净,脏话绝不允许出现在我的作品里。
阎王:他曾抗议被命名为“儿童文学作家”,不过他并不拒绝某教委颁发的儿童文学奖。
作家:我的作品被译成几国文字,读者遍布世界各个角落和社会各个阶层。
[粉丝和记者拿着相机、笔记本、作家作品纷纷跑上,舞台左侧及中部灯光亮。以下粉丝/记者与作家的对话语速很快,粉丝和记者声音略低,作家声音略高,均低于阎王,可与阎王发言形成某种重叠效果。表演上造成作家应接不暇而又从容不迫的效果,作家始终面带微笑。]
阎王:他因为某部作品被改编为百集电视连续剧而名声大噪。
[粉丝甲:请问您可以为我签名么?作家:当然可以。]
阎王:中学时他因打群架挨过处分,大学的初恋女友后来成了他的师母。
[粉丝乙:请问可以和我合个影么?作家摆pose。粉丝丙拿相机拍照。]
阎王:他声称自己生下来就不会哭,再大的风浪也能笑对人生。
[记者甲:请问您最满意的作品是哪一部?作家:下一部。]
阎王:当他紧张或不知所措时他喜欢摆弄打火机加以掩饰。
[记者乙:请问您对作协机构有什么看法?作家:我拥护领导,不过前提是得有饭吃。]
阎王:他目前最大的愿望是收入能够更上一层楼。
[粉丝丙:我特别爱看您的作品,您再多写一些吧!作家:好!我努力再为祖国奋斗五十年!]
阎王:现在——他该来了。
[除舞台中部偏右定点光处外,其余灯灭。此前作家已回到此处,突发心脏病状,手捂心口痛苦倒下,粉丝和记者叫嚷着“来人哪”“不好啦”下。作家抽搐几下,死去。定点光灭。]
[几秒钟后,中部偏右定点光亮,稍停,舞台右侧定点光亮。阎王坐在椅子上看着作家。]
作家:[迷迷糊糊地]这是哪儿?
阎王:恩[作家站起来]……我不大清楚应该如何告诉您。[作家注意力转向阎王]很多次我告诉完之后他们马上就又晕过去了,我不得不再等上个把钟头才能开始我的工作。您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
作家:有话尽管直说吧,对我而言求知欲胜过一切。
阎王:痛快。那我现在就满足您的好奇心——这里就是著名的地府。
作家:[惊愕]地府?!
阎王:换句话说,我就是……阎王。
[作家腿软瘫倒,即将昏厥状。阎王赶忙起身。]
阎王:哎!……[走到作家身边,拍拍作家的脸]您说过没事的![作家惊魂未定状,向阎王摆摆手,强自支撑,阎王重新坐好。]我就搞不懂了,我是阎王,我又不是鬼。现在见鬼的是我,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您要是觉得虚弱,[指桌前的椅子]这儿有把椅子。[作家把椅子搬到定点光处,坐下,定神。]您……好点儿没?
作家:[强做镇定]好……好多了。
阎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打开卷宗]时间有限。您是——某作家?
作家:您直接叫我作家就可以,一提作家大家就知道是我。
阎王:哼,你们这行的人到这儿来全这么说。恩……首先我觉得有必要跟您打声招呼:您死于突发心脏病。
作家:心脏病?不可能,我从来没这毛病……
阎王:[打断]这事儿您说了可不算,得我决定。再说您就这么信任体检的大夫?
作家:那怎么那些大夫还没来我就来了?怎么排也不该轮到我啊——我只缺觉,不缺德。
阎王:[同情而无奈地耸耸肩]很遗憾,这事儿也不归您管,做决定的是我。
作家:那您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个良民下地狱吧?公平、公正、公开,您没听说过?
阎王:误会,作家,误会。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这是地府,不是地狱。地狱早就搬到人间了。是我把您从水深火热里拯救了出来,您不该这么埋怨我。
作家:我宁愿水深火热。
阎王:[笑]呵呵,作家先生——这也不是您说了算的。
作家:难道您就不认为您这样做也是个误会么?
阎王:好吧,算是个误会。那又怎么样呢?
作家:您不觉得您应该把这个误会也澄清一下么?
阎王:[明白状]哦……不过天堂太乏味了,您要是不喜欢这里,也不会喜欢那儿的。
作家:[走到桌前]天堂高不可攀,我觉得我这样的还是更适合下“地狱”……
阎王:[突然哈哈大笑]哎哟我的大作家!——这事儿可不归我管。[作家一怔,然后沮丧地回到座位上。]现在你一定认为我的工作随心所欲而又无能为力。事实上恰恰相反。我想我下面的话你肯定会感兴趣:虽说炸小鬼、干苦役这样的差事都分流到上头了,不过六道轮回、投胎转世,总得有人管吧?[作家来了精神。]你塑造人物?我塑造来生。[翻卷宗]你下辈子当个什么好呢?墨鱼,兔子,还是惯偷?
作家:[脸色很差]阎王先生,啊不,阎王大人,您肯定是在开玩笑……
阎王:非也非也,我这可全是言之有据。你讲的那个什么公平、公正……那都是些幌子,我只相信明镜高悬。
作家:那……那我下辈子当个大官也完全是符合逻辑的……
阎王:恩,你得到了它。不过你想没想过,假如作家们转世都当官去了,还能剩几个人让你们管呢?
作家:可是阎王大人,您忽略了一点:作家是不应该加“们”的。[作家与阎王眼神交流。]
阎王:你的意思……你是独一无二的喽?
作家:刚才就告诉过您了。假如您不是这么早就让我心脏病突发的话,我留下的精神财富将更为可观。当然,凭我现有的作品就足以当之无愧。
阎王:哦?那不妨提几部你最为得意的说说。
作家:那就先说说我那部革命历史小说吧。[舞台左侧及中部灯光亮]男主人公是个反动家庭的少爷,女主人公是个丫鬟[革命者甲、革命者乙上,站在舞台中部偏左的位置,某姿势定格]……
阎王:然后两人产生了爱慕之情……
作家:[打断]别以为我的脑子里只有滥套。[站起来走到女主人公身边]先看看女主人公的典型性格吧:你见过这样的丫鬟么?她敢趁老爷起身没留神,偷偷把老爷坐着的椅子抽走,摔老爷一个屁股蹲!
阎王:这我倒是头回听说。那年头可能有这样的丫鬟么?你们的理论仿佛是说典型性格还要搭配着典型环境……
作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嘛![回到自己座位上]这只不过是颠覆的开始……
[革命者乙突然掏出手枪指着革命者甲。作家和阎王在一边饶有兴味地欣赏,其间作家偶尔介绍状。]
革命者甲:[话剧腔,异常做作,下同]什么?原来你就是……
革命者乙:[话剧腔,异常做作,下同]没错,我就是……
革命者甲:不,你不是!
革命者乙:我是!
革命者甲:你不是!你明明就是……
革命者乙:我不是!
革命者甲:为什么!
革命者乙:对不起!我也不是得已的!
革命者甲: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我就是……[革命者乙开枪]啊!我死了![革命者乙又补了几枪,革命者甲抽搐,死去,死前扔下一件信物。]
革命者乙:[蹲下身子,拿起革命者甲信物,突然扔掉枪,呼天抢地状]天啊……天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扑到革命者甲身上,哭音,大喊]同!——志!——你醒醒啊同志!!——领导!!……[定格在舞台左侧。]
作家:[洋洋自得]这部作品嘲弄了意识形态构造的革命历史神话,又借助“卧底”嘲弄了商业滥套自身;总之,它将政治与商业双双踩在脚下,因此它是纯艺术的!
阎王:[点头]有趣的逻辑。
作家:而它又超越了之前的艺术,超越的手段就是后现代的颠覆与戏仿,比如从名字和装束可以想到《雷雨》,从那句“啊我死了”想到莎士比亚;同时它又涉及到能指与所指、身份认同等一系列形而上的哲学命题……哦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艺术修养……
阎王:[故作尴尬]啊,啊,还好。
作家:我最为得意之处,是从现实生活中第一人称的角度叙述这段革命历史,这在当今作家中是绝无仅有的[大某上,站在定格演员舞台右侧,某姿势定格。作家起身走到大某身边],就是他[作家拍拍大某肩膀]。不单这部,他还是我所有作品的叙事人,他的存在……
阎王:为你构造出了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完整的文学世界?
作家:[回到座位上]一点不错。你真内行。这样的叙事人,在反映当下现实生活的作品里,发挥的空间更大。[流氓和老鸨上,站在大某舞台右侧,某姿势定格]流氓,老鸨,[指大某]还有一事无成的普通小市民。这并非噱头,这是底层生活经过我心灵折射后的真实映照……
老鸨:哟,大爷,好久不见。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玩儿啦?
流氓:这不是这两天手头紧吗,你瞧,刚干一票不马上就过来捧场了,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老鸨:真够意思!我们这儿新来了一位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格有性格,大爷您看?
流氓:你看中的肯定错不了,我还能不信你吗?
大某:有人管事没有啊?!这都在这儿等了半天了,怎么连个招呼的都没有?
老鸨:[忙不迭地迎过去]哟,大爷啊,对不住啊,照顾不周。您是头一回来吧?不知您是……
大某:少废话,把你们最漂亮那个给我找来!
老鸨:[上下打量]大爷啊,我们这儿漂亮姑娘有的是,就是不知道您出得起多少[比划]……
大某:[满不在乎]这个你尽管放心……我根本就没钱![老鸨怔住。]
流氓:[此前等得不耐烦,忽听此言,过来一把拉住大某衣领]老子跟这儿都规规矩矩的,你居然敢……你是流氓我是流氓啊?![突然愣住,手渐松]
大某:[一把反拉住流氓衣领]好啊,就是你小子抢了我刚发的工资,真是冤家路窄啊![要打状,三人定格在作家舞台左侧]
阎王:[神态诚恳]对不起打断一下:其实我觉得这个场景更像古时候的妓院。你瞧老鸨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
作家:[犹豫状,底气不足]恩……妓院这个东西嘛,古今无不同。
阎王:不过据我的观察,情况似乎不是这样的;请原谅我在这里卖弄一下资历,再怎么说我也混了好几千年了。
作家:[掏出打火机开始摆弄]这个嘛,这个……因为、因为这个老鸨,她有一个古老的灵魂!
阎王:[故意弄出将信将疑的神情]古老的灵魂?
作家:[不停摆弄打火机]要知道,艺术永远高于生活,艺术真实永远大于生活真实,尤其是触手可及的现实生活:除了艺术,谁敢保证说自己有绝对的发言权?
阎王:那您这样的人写流氓这样的角色,是否也是个很大的挑战呢?
作家:[把打火机放进兜里]嘿嘿,这倒不是。[凑近阎王,神秘地]我有生活啊!——我中学时打过群架!
阎王:[装作原先不知道]哦……原来如此![作家表情得意]听说您还写过爱情小说?[教师和女学生上,某一姿势定格在前两部作品人物中间。]
作家: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爱情几乎被那些所谓的前辈大师们写绝了,我们这些“晚生代”不得不处于影响的焦虑之中自寻出路。可对我来说,这算不上什么难事,就拿——师生恋来说吧……
女学生:老师!……其实,我爱慕您,很久了……
教师:[痛苦地]不,这不可以,不可以!
女学生:老师!……这并没有错,没有错啊!我爱你!
教师:[依然痛苦地]不,我不能这样做,孩子,你还小啊,我不能这样!
女学生:可是老师……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您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脑海,我的整个心灵!
教师:我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才好……我……
女学生:老师,我知道您有家庭,您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可是……我愿意等!哪怕毫无结果我也愿意,老师,我是心甘情愿的!
教师: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女学生:就是一丝希望,我也愿意付出我的全部生命!
教师:一丝希望也没有![女学生还要再说,教师制止,突然下了很大决心地]我……我喜欢男人![女学生呆在原地,大某从定格造型中恢复,走到教师身边,两人卿卿我我。]
大某:冲……
教师:凤……
女学生:[双手掩面]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作家:[站起来,指着大某,兴奋地]看到了吧!这就是叙事人的无穷妙用!这就叫神来之笔!就这么一下,滥套的师生恋故事,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上,都焕发了青春!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点铁成金![说话期间,所有定格人物全部恢复正常。]
大某:[慢慢走到台前]可是,我不愿意啊。
[阎王悠然自得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导演的大戏徐徐开幕,坐山观虎斗。]
作家:[仿佛被泼一盆冷水,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大某:我。
作家:你是谁?
大某:我是大某啊。
作家:[愣]大某……你怎么会在这儿?
大某:笑话——我不在这儿,怎么演戏给你看啊。
其他众人物:我们不在这儿,怎么演戏给你看啊。
作家:[惊愕]你们……
其他众人物:某作家,您不认识我们了?我们总算见面了。
作家:[转向阎王,指着众人物]这是……?
阎王:孤魂野鬼。
其他众人物:瞧你干的好事![以下训斥节奏逐渐加快,衔接紧密]
革命者乙: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哪点儿像个糊涂蛋、冒失鬼?谁会心血来潮地枪毙自己的恋人!
革命者甲:我要是不在那儿废话,老老实实向她出示信物,我能死她手里吗?
作家:我……
老鸨:你见过现在哪个老鸨像我这么说话?“哟,大爷啊……”这么铿锵洪亮,这么慷慨激昂?你有生活吗?
作家:我怎么没生活……
流氓:有生活……你见过哪个流氓害怕自己打劫过的对象?
[作家坐下。掏出打火机开始摆弄]
大某:你折磨我一回不算,每本书都折磨我一回,我是该你了是欠你了?
教师:你说,你为什么拆散我和她[拉过女学生]?你是不是报复,是不是报复?
作家:报复……
女学生:你报复你的初恋女友,报复你的大学老师!可是,别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俩承担?
革命者乙:再说,没接到上级命令,我怎么可能动手?我的上级是谁,就是他![拉过革命者甲]他会下命令让我杀了他吗?啊?
革命者甲:一枪不够,还打五枪,要我当蜂窝煤啊!五枪不够,还得说话,你见过哪个要死的人还有那么足的底气?
老鸨:你说,你是成心要把我送号子里去吗?
流氓:应该是见一回,打一回,打不死不算完!
大某:现在好,我要性格没性格,要身份没身份,连模样都模糊不清了。[扯自己衣服]要不是这身衣服,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教师:我俩情投意合,为了她,我可以抛弃我的家庭,我可以离婚,我可以带着她远走他乡……
女学生:我们俩原本心心相印,发誓要白头偕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可你偏偏从我身边把他硬生生地抢走,还要让他整天缠着一个男的!
老鸨:你根本就是在胡闹!
革命者甲:你诬蔑我们的政权,你就是个反革命!
大某:我本来喜欢女人,我就喜欢女人,可你偏偏要我亲一个男的!……还这么丑!
流氓:你要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教师:你说,你为什么拆散我们俩?
革命者乙:你说啊,你说啊!女学生:你没有人性!你不是人!
作家:[突然发作,神经质地大吼]够了![所有人物愣住,唯有阎王怡然自得]你们这是跟谁说话?跟我说话么?我写了你们,我塑造了你们,你们就这么跟我说话,啊?[起身,走到众人物身前,摆弄着打火机,一个个打量。对革命者乙]你埋怨我借你之手杀了他,你怎么不感激我让你认识了他![对革命者甲]我让她打了你五枪,可我之前让她和你上了十次床![对老鸨]你见过什么?你知道什么?!把你写得和别人一模一样,你有什么价值?[对流氓]你见过这么有胆有识、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鸨吗,啊?![越说越激动,对教师]你喜欢四十多年女的了,我让你尝尝男人是什么滋味,不好吗?[对大某]多写你是看得起你![对女学生]他那么丑,你还喜欢他?[对革命者乙]你把他崩了,你不就成领导了吗?![对教师]我把你写死了吗,我把她写死了吗?[革命者乙偷偷把作家的椅子抽走,阎王看着被抽走的椅子,会心一笑] [对老鸨]你说我没生活,你凭什么说我没生活?[对流氓]我在街上溜达那会儿,“天上人间”还营业呢![对革命者甲]底气不足?你知道什么叫天鹅绝唱吗?[对女学生]他喜欢男的就一辈子喜欢男的了吗?[对大某]所有人里边就为你耗的心血最多,可连你也埋怨我!!
[众人物默不作声,作家发泄完毕,逐渐平静,瞪着众人物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椅子被抽走,作家摔了个屁股蹲。]
作家:[异常愤怒地]谁干的![革命者乙哈哈大笑。作家愤怒地将打火机摔到地上,指着革命者乙]你给我过来!
革命者乙:我就不过去。
革命者甲:你让我爸摔了那么多回,也该轮到你一回了!
大某:[幸灾乐祸地]哦,哦,自食其果喽![教师和女学生含情脉脉地对视。]
作家:[冲上前去分开两人]你们干吗呢?!
老鸨:[把作家推开]你干吗呢?!
作家:他们不能那样!
流氓:你他妈少废话!
作家:[愣住,随即爆发]……你敢说脏话?!
流氓:我凭什么不能说脏话?哪个流氓不说脏话?!我在你的书里都快憋死啦!
作家:我书里的人物就不能说脏话!
流氓:我不管,我偏说!
作家:你是我写的!
流氓:我是我的!
其他众人:我是我的!
作家:……你是你的?——你是你的?![压抑着的舒缓,对革命者甲]我把你写死的时候难过得大喊大叫,嗓子都肿了。[对女学生]写你表白那段话时我抽得满屋子都是烟,把肺都抽坏了。[对大某]为了设计你的性格,我两天两夜没合眼。[对流氓]为了让你嘴里干净点儿,我夹着烟卷趴桌子上睡着了,差点儿引起火灾![对众人]现在你们说……你是你的?……你是你的?![爆发]我写了你们!我塑造了你们!你们说你是你的!狗屁!你们是我塑造的!你们是我的!
流氓:放屁![冲上去打作家一拳,作家倒地。]
作家:你敢打我!……我写了你现在你来打我!你站着别动,有种你站着别动!我写了你,我知道你右肩有老伤!我也打过群架,我他妈抡死你![脱下一只鞋拿在手里冲向流氓,众人胡乱奔跑,客观上起到在作家和流氓之间设置障碍的作用]。
大某:[从乱哄哄的圈子里跳出来]我是演员,我演了你书里的一个人物![所有人停。]
其他众人物:我是演员,我演了你书里的一个人物!
作家:[仿佛受到当头棒喝]演员?人物?胡闹,胡闹![开始试图打身边的每一个人物,众人继续胡乱奔跑。在追打过程中,众人物不断重复“我是演员,我演了你书里的一个人物”这句话]我写了你们!我塑造了你们!你们是演员?狗屁!你们什么也不是!你们就是我塑造的!你们是我的!
阎王:[抱着胳膊,语态威严]作家先生……
作家:[仍旧追逐]我自己的事儿你他妈管不着!
阎王:[同上]作家先生!……
作家:你他妈少掺和!
阎王:[同上]作家先生,你失态了……
作家:你妈才失态了!
阎王:[同上]作家先生,你失态了!
作家:[拿鞋的那只手指向阎王]你他妈给我闭嘴!——
[所有人停在自己位置上,冷场几秒钟。作家突然看到自己手上的鞋,下意识地把拿鞋的手藏在身后,低下头,看见没穿鞋的那只脚空空无着落。作家试图把那只脚也藏在另一只脚后面,可他马上意识到这无济于事。他藏着的那只手慢慢垂下,把鞋放在地上,脚伸进去。然后作家慢慢坐到地上,开始哭,越哭越伤心,声音越来越大。整个过程中,其他人表情冷漠。]
阎王:[作家大哭一阵后,居高临下姿态,语调平静冷漠舒缓]作家,你下辈子当个什么好呢?
作家:[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清醒。我不再奢求转世当个大官。我现在只希望来世还能再当个作家[众人反应惊讶而轻蔑],假如我这辈子一直在造孽,我希望下辈子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加以弥补和偿还。
阎王:怎么,你还要当作家?
众人物:[群情激愤地]那怎么行!坚决不可以!胡闹!难道还让他为所欲为下去吗?
作家:[乞求地]不当作家,当个翻译家也好!我保证字字直译,绝不掺入一丝一毫的个人见解……
阎王:[摆手]好啦,不要再说啦。从你向我介绍作品时,我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要你来世——做个作家笔下的人物。
作家:[大惊失色]啊?!
众人物:[欢欣鼓舞]好!太棒啦!该!就该让他尝尝任人摆布的滋味!受受半死不活的罪!
阎王: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对众人物]就由你们,把他押解下去。
众人物:好!
[众人物扭送着作家下,阎王轻松地将卷宗放到一边,正准备看下一份,突然后来传来声音:“不好啦,作家逃跑啦!”阎王从桌子后面冲到舞台中央,凝视后台几秒,慢慢地转过身,表情懊恼失落,慢慢走回桌后,此时除舞台右侧定点光外,其余灯灭。阎王突然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定点光灭。]
[如开场。阎王站在桌后。全场黑灯。中部偏右定点光亮,作家改变装束上,走进光圈。]
作家:我是一个……
[后台声音起:“我是一个作家”,要求各种方言,连绵不绝效果,每到“个”时就另起一句。作家用眼神轻蔑地向后扫一下,声音停。]
作家:我是一个演员。
[舞台右侧定点光亮,刚好笼罩办公桌及站在桌后的阎王。]
阎王:[机械地,无感情,下同]某[饰演该角色演员的姓]演员,男,无党派人士。
作家:[自豪地,洋洋得意]迄今为止,我已经扮演了大大小小的人物共计三十多个。
阎王:他选择这一职业,因为他以为演员可以塑造各种各样的角色。
[全场黑灯。]
主要人物:
甲:方洪林 男 性格冲动,叛逆,自幼父母离异,由父亲抚养长大。
乙:小玉 女 聪明伶俐 热心 善良,但家庭贫困。
丙:张雷 男 刚毅 勇敢 成熟 。
甲父:王教授 男 大学退休教授 生活俭朴
(甲乙丙是高中同学,好朋友)
幕启:
在学校的广场上,数百个人围坐着,静静的凝神听着校园广播,[话外音:萨马兰其宣布:“The next Olympic Games will be held in , Beijing!”],全场沸腾,众学生以其独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激动。
(声音淡出 黑场 一束光打下来 甲乙丙入画)
方洪林:(刚欢庆完,坐在草地上喘着气)来,同胞们为祖国干杯。(拿汽水瓶做碰杯状)真他娘过瘾,刚才,就那个老萨宣布申奥结果的时候,我的心差点就从嗓子眼跳出来。得亏我咽了口唾沫才给压了下去。
小 玉:得了吧啊,我的洋博士,又满嘴里跑火车了,除了会吹牛侃山你就不能正经点。你要真去了美国,还不给咱国人摸黑啊。
方洪林:别介,说起这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被保送出国留学,那靠的可是咱的真本事啊,就我那爸,从小就不信任我,这不,今天下午还跟我唠叨,说什么(模仿父亲口吻)不要自大,要虚心,还逼着我复习功课。好象我能被保送靠的全是运气。真是的,那有这样的家长。
张 雷:伯父也是为你好,俗话说有备无患嘛,还是抓紧时间巩固一下知识,尤其是英语,免得到时候去了美国变哑巴了。
小 玉:就是,那边的生活方式都和咱不一样,趁这个假期多了解一下,到那边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劳苦大众还在水深火热中啊,(朗诵状)组织需要你,人民需要你。回来吧,我亲爱的孩子,祖国母亲张开双臂迎接你。(说着张开自己的双臂)
(笑声)
方洪林:呵呵,对了,你们今后怎么打算啊?
小 玉:我当然继续上学啊,哎,像我这样的家庭~~~(突然)洪林,我考咱们这的师范大学好不?就你爸工作的那个大学。
方洪林:(若有所思,好像并未听到小玉在问他)嗨!我们都是不幸福的,我还好点,虽然父母离异,最少还有个爸爸。你和张雷都是从小就没有了父母,~~额,不说这个。哦~我爸早退休了,要不,没准你就能做他老人家的得意门生了,你看,你俩说话都一个口气。那个学校倒是不错,祝福你能如愿以偿啊(碰杯)
小 玉:谢拉,张雷呢?
张 雷:我不想上学,感觉那些书本上的东西没什么用,大男儿志在四方,我想去当兵。
方洪林:(同时)
小 玉:当兵?
张 雷:对,当兵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激动)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够身穿绿色的军装,手里握着钢枪,守卫在祖国的边防线上。那怕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做站岗状,目光直视前方)
甲乙丙:(顺着张雷的目光,望着原处 低声念)那怕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不抛弃,更不会放弃。
方洪林:(突然)哎~~我有个提议,等到2008年的元旦,我们不管在哪里都要回来,还在这个地方相聚。好不好
小 玉/张 雷(同时) :好。
张 雷:一言为定,不许反悔。(伸手)
方洪林/小 玉:一言为定(三双手叠在一起)
(黑场)
第二幕:
(舞台上方,分左、中、右三束光,第一束光打下,甲在电脑桌前,拿着笔记本给小玉、张雷发EMAIL。)
(画外音)亲爱的朋友,你们好,我现在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向你们送去最亲切的问候,我在这边挺好的,虽然刚来的时候有些不适应,咱们国家和美国差距太大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慢慢适应这边的生活了,说实在的都有点乐不思蜀了。呵呵,美国人挺热情的。有个教授挺照顾我,他叫彼得。他还会点汉语,你们知道么,他居然还去过咱们那。很神奇是吧。你们都如愿以偿了吧,真的很想念你们。想念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你们现在都还好么?(灯暗)
(第二束光下,小玉在写字台前,给洪林、张雷写信)
(同上)亲爱的朋友,你们好么,我考上了师范大学,每天穿梭在教室—食堂—宿舍之间。虽然单调,但很充实。还有洪林,你知道么,我去图书馆的时候遇上了你的爸爸,他现在虽然退休了,但不想就此告别他热爱的学校,于是在图书馆做了管理员。还有,你肯定猜不到吧,我现在就住在你的家里。因为你爸爸知道我家里生活贫困,为了让我省下住宿费。就让我搬到你原来的房间住着。说实话,我觉的伯父不像你说的那样固执自私,我觉得他挺好的,他也是爱你的。希望你能多给他打打电话。他其实挺可怜的,现在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争取到贫困奖学金了,一个月500,我的温饱问题基本解决了。呵呵,还有张雷,不知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当兵一定很苦很累吧。我相信你不管有多少困难都能挺过去的,对吧,因为你说过,不抛弃,更不放弃。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抛弃你的梦想,更不会放弃你的梦想。希望你健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灯暗)
(第三束光下,张雷身穿一身军装,借着手电筒昏暗的灯光,半蹲在地上,用一个木版衬着纸在为甲乙写信。雪落了一身,都未发觉。)
洪林/小玉,你们好么,我现在在海拔4500米的帕米尔高原。虽然条件有点艰苦,但是每当我听到早晨嘹亮的集结号,唱起雄壮的国歌,看到新的一轮太阳升起的一霎那,我就会忘掉寒冷和疲惫。因为我知道祖国需要我,人民需要我。对了,过些天我要去青藏铁路线上,听说那里有个山体塌方了,我们要过去疏通铁路。好了就写到这里,我要去站岗了。记住那句话,不要抛弃,更不要放弃。你们的哥们——张雷。(收光)
(第二束光下,满满变亮,方洪林的父亲,轻轻的抚摩着小玉的头,)
方 父:你们跟其他人比起来是不幸的,因为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你们又是幸福的,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大家庭,那就是这个社会。社会上有那么多的人帮助着你们,关心着你们。只有社会和谐了,我们的家庭才会和谐。你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那就为了这个家庭的和谐去奋斗吧。
第三幕
(电闪雷鸣,山体倒塌的轰隆声,泥石流的倾泻声,战士们的喊声。在山洞倒塌的一刻,张雷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砸下的石头。救了自己的战友。[黑场]
丙躺在坍塌的山洞里,两个战友挣扎着去搬开压在身上的石头。“班长,班长”战友大声的喊着)
张 雷:(慢慢苏醒)你~你们没事吧。受伤没有。我恐怕是出不去了。你们,如果能够出去的话,请把这封信寄给我的朋友。2008年,看来我要违约了。
战友甲乙:班长,你一定能挺过去的,你不是经常说么,不要轻言抛弃,更不要放弃。今天我们绝对不会抛弃你,我们背也要把你背出去。班长,我们都不要放弃好么(二人深深的注视着张雷)
张 雷:(目光蓦地闪动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收光)
(中间,右边同时两束光打下。方父、小玉入画)
小 玉:(手里拿着信)可是张雷终究没能挺过去,他用血肉之躯替战友挡住了滑落的巨石。
方 父:在救援队赶到之前离我们而去了,他的灵魂永远留在了圣洁的高原之颠。
小 玉:我时常会梦到他紧握着钢枪,像一尊雕塑一样屹立在雪山顶上。誓死守卫着祖国的边防。
方 父:还有那句话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方 父/小玉:不抛弃,更不放弃。
(停顿一下)
方 父:(手里拿着信封)小玉,这是你这个月的助学金,你那么忙,这钱一直在传达室放着,我就帮你领回来了。
小 玉:谢谢伯父
方 父:(微笑)天冷了,拿这钱去买件毛衣吧。
小 玉:不用了,我这件毛衣不还能穿么(看了看自己打满补丁的毛衣,笑了笑)。
(方父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腿)
小 玉:伯父,你的风湿又犯了?(帮捶腿)要不我去帮你买双护膝吧。
方 父:嗨,老寒腿,很多年了,呵呵,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小 玉:伯父,你有2000块钱的退休金,为什么总不舍得给自己买东西啊,怪不得洪林经常说你~~(自知失言,忙低下头)
方 父:呵呵说我什么,是不是说我是全国第一扣?
小 玉:(吃惊)啊,您知道?
方 父:何止我知道,呵呵我这绰号啊,——地球人都知道。(笑)
小 玉:甲给你打电话了么?
方 父:(叹气)嗨,打过一次,明年他就毕业了,我问他愿不愿意回来,在这大学里面踏踏实实做个老师,也算是~也算是将所学知识回报社会了。可他却一口否决了,说愿意留在美国,还~ 还要在那里定居。真是气死我了。他一口一个彼得教授~彼得教授,却不知当初他留学那是~(失言)那是~他的造化。
小 玉:不要生气,伯父,我会劝他的。你休息会吧,我来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甲躺在床上睡午觉,小玉收拾屋子,整理书桌上的书籍,突然从书里面掉出一封信,本来想放回去,突然发现信封有些面熟,然后掏出自己装助学金的信封,一对比,一模一样,连邮票都一样。于是打开信看了起来。)
(旁白:彼得教授,你好吗?[小玉惊奇]我们有五六年没见面了吧。我的孩子在那边全靠你照顾了。当时真的太感谢你了,把仅有的一个留学指标让给了他。还有学校的那些领导当时真是帮了不少忙。我为了报答学校的恩情,将我的退休金全部拿来资助那些家庭贫困的学生了。[小玉感动,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方父] 我的生活你不必担心,我现在在图书馆打杂,能有300元工资。够花了,呵呵。)
[ 小玉眼含泪水,久久的望着安睡的甲父]
第四幕:
(美国,方洪林宿舍)
方洪林:(气急败坏,拿着电话)回去,回去,就知道让我回去,我回去还有什么?
方 父:(画外音)还有什么,不是还有我么?
方洪林:你?我从小到大,你给过我什么,
方 父:我~~~
方洪林:小时侯开家长会,别的同学都是父母亲陪着,而我呢?是,我是没有母亲,但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我的家长会。每次,每次我都孤伶伶一个人,拿着奖状,回到家里自己悄悄的贴在墙上。而你,却一句表扬的话都没说过,反而去向老师核实我的成绩。
方 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那么做是~是
方洪林:是什么,是不相信我,是不信任我,认为我没有能力得奖是不是,那我对不起您老的栽培(大声)。
方 父:你~~(咳嗽)
小 玉:(夺过话筒)方洪林,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你不知道他为了你~~ (停顿),他不去开家长会,是怕你骄傲,怕别的家长以为你是靠了做教授的爸爸才得奖的。他是想让你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方洪林:哎小玉,我早说过你跟我爸说话都一个口气,你还真做他的得意门生拉(冷哼)恭喜你高就啊。
小 玉:(气极)你~~你以为你以为你被保送留学很了不起么,那是,那是因为你爸爸和彼得教授很早就认识了,你留学的指标是彼得教授原本给他女儿的,是他让给了你,你才有机会做你的洋-博-士。
方洪林:什么?(话筒掉下)
方 父:(咳嗽,看着小玉)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小 玉:(点头,眼泪夺眶而出)恩。
方 父:(叹气,咳嗽,大口喘气)
小 玉:伯父,你怎么了?
方洪林:(对着话筒喊)爸- 爸爸。
第五幕
(病房内,方洪林的父亲半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嗽。小玉在一旁侍侯着)
方 父:今天几号了?
小 玉:你忘了,今天是元旦了。
方 父:哦,2008年了。你们不是说~~嗨!!
小 玉:是的,四年前,我、方洪林还有张雷约好了要在今天见面,可是,张雷已经远远的离我们而去了。洪林~~~他肯定不会回来了。
方洪林:谁说的,我胡汉三不又回来了吗?(拎着几大包礼物上)
(方父、小玉惊讶着看着方洪林)
小 玉(激动过去拥抱甲)你终于回来了
方洪林:我当然要回来,因为这里是才我的家乡啊。这里有我的朋友,还有我的亲人(望着父亲,走到床前)——爸爸。
方 父:(微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呵呵(挣扎着坐起来)。
方洪林:以前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爸爸,对不起。
方 父:呵呵,父子俩还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小 玉:(打趣)哎甲,你不是说不混到华尔街当个大亨,绝不回来么?怎么还惦记着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啊?
方洪林:别取笑我了,其实在美国我已经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就在签协议时,我突然想起了张雷,他好像就在我身边,对我说,不要抛弃,更不要放弃。这句话就像是当头棒喝,是啊,在中国有那么多帮助过我们的人,也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帮助,我怎么能为了个人的利益而忘本呢。
方 父:(慢慢从病床上站起来)好啊。宁恋本乡一撵土,莫念他国万两金啊。我们都要有一颗——感恩的心。要感谢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总是在我 们困难的时候,可能是一句话,一个微笑,或是一块钱。就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让我们都伸出手来,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方 父:(从口袋里拿出元旦礼物)洪林,下面坐的都是曾经或一直帮助着我们的人,有领导,有同学,有老师。你们把这些糖果送给那些有恩于我们的人。
方洪林:爸,你怎么就拿这么点糖果感恩啊。
方 父:呵呵,忘了我叫什么了?我是全国第一抠啊。(笑)
小 玉:您是抠了自己,富了别人啊。
方 父/方洪林(若有所思):抠了自己,富了别人。
(完)
本人原创,主体分三个板快,奥运,和谐,感恩.
校园话剧剧本《友爱之间》
第一幕 情人节
阿 牛:嗨,看不下去了 真痛苦 什么广播台啊 好不容易看点书 尽捣乱
penny:嗨 咱们姐妹还不是每年的今天都在用功学习吗 也难怪 不要激动 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平衡
阿 牛:什么啊 我天天都这样
penny:算了 别找借口了 还不都一样 情人节 嗨 伤心的节日 你们有男朋友的就算了 不过像我这样人间人爱的大美女竟然也 嗨 红颜薄命啊
阿 牛:少来了你 恶心 就你还红颜薄命 我看是长命百岁了
penny:无所谓啦 反正都一样 没人陪 要是有个男朋友就 嗨 我的要求并不高啊 只要比刘德华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就行 这样才配得上我哦 静 你说呢
静:啊 什么 让我先做完这道题
阿 牛、penny:晕 被你打败了
太太:老大 等等等等 你听我说 我真不是故意的
美女:臭小子 敢耍我 害得我被教授臭骂一顿
太太:我实在是来不及写 谁会想到我瞎下载的那篇 就是你们那个什么什么破教授发表的
美女:是啊 谁会想到啊 谁又会想到你是否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等着和伊拉克人民共同祈祷明天吧
太太:老大 我错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阿牛 救救我 会出人命的
美女: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
人民币:啊 什么 又跌了 快抛出去啊,我已经损失了好多了 这次再也输不起了 真是的 咦 你们怎么都在这
penny:上自习呢 哪像你 这么潇洒
人民币:潇洒就谈不上 不过今天我可是暴富啊 真希望天天都是情人节 这样我就有信心二十年内超过比尔盖茨了 啊 对了 拿着
penny:哦 给我的 不会吧 你小子有什么企图 想追我 本**可不是那么好上钩的 什么
人民币:一块钱
penny:什么一块钱
人民币:拜托 你当我是慈善家啊 这朵玫瑰是我卖剩下的最后一朵了 看在同学的份上 就收你个成本费 快点 一块钱
penny:你 你 去你的玫瑰
人民币:不要拉倒 干吗扔啊 还好没摔坏 不然 不然我要你赔
阿牛:人民币 你也太抠门了吧 不就一朵玫瑰吗
penny:对啊 不就一朵玫瑰吗
阿牛:就送给penny 让她在情人节也有玫瑰拿吧
penny:去你的 谁稀罕
人民币:咦 这不是阿牛吗 你怎么可以在这里
阿牛:啊 怎么了 我不可以啊
人民币:当然不可以了 黄瓜老弟呢 你们今天难道没有什么节目
阿牛:我和黄瓜 今天
人民币:今天可是你们的节日 情人节
阿牛:谁说我和他是
人民币:哎呀 事实都摆在眼前还不承认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阿牛:我 我真
人民币: 对了 把这朵玫瑰卖给黄瓜 说不定还能赚到两块三
阿牛:我和他怎么可能那个 那个
人民币:hello 啊 现在汇率多少 831
阿牛:为什么人民币会这么想 真搞不懂
penny:这也难怪 谁叫你们两个成天成双成对 白痴也会这么想
阿牛:成双成对 切 白痴才会那么想
penny:瞧 说黄瓜 黄瓜到
黄瓜:哎 真是累死我了
penny:黄瓜 你这大盒小盒的干什么呢
黄瓜:我也不想啊 可是我这人 天生就这命 叫我有什么办法
阿牛:怎么 又是谁送你的巧克力
黄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我小妹啊
penny:怎么 你又勾搭上哪位款姐了
阿牛:也许是超市的阿姨把
黄瓜:切 什么话 你看这像一个女生送的吗
penny:要不就是一个男生送的
黄瓜:玩去 不是那意思 就凭我这种英俊潇洒 风度翩翩 慷慨大方 风流倜傥的帅哥 一整天都有人女的送这东西 不收吧 人家还哭着喊着要死给我看 没办法 我真搞不懂那些小女生
penny:哇噻 那你今天岂不是赚大了
黄瓜:那还用说 百八十盒不在话下 还得看巧克力是什么价位 最低也得是三位数 至于那几十块钱的巧克力 我看都不看一眼 拿了就扔到垃圾箱里 今天不知道弄哭了多少女生 这叫什么 这叫派头 一路走来 嗨 倍儿有面子
阿牛:啊 黄瓜啊 他在这 啊 哦 我知道了 是啊 一路上拎着这些是够有面子的 刚才有人打我电话找你 还是个女的
黄瓜:你看看 这就是事实 打我手机不好意思 还打你手机 还有怎么腼腆的女生
阿牛:那你就想想她为什么不打你手机
黄瓜:嗨 人家一个小女生 总有点害羞吗 这都不懂 咦 我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呢
阿牛:刚才那位腼腆有害羞的女生说你在超市买巧克力的时候 把手机落在了柜台上
黄瓜:oh shit
penny、阿牛:切 虚伪
王老师:黄瓜怎么了 明天体育课也不要现在就准备吧 跑这么快 学战斧导弹 想飞啊
阿牛:他还巴不得飞呢 王老师 你怎么来了
王老师:哦 这是你的申请表 填完了下周给我 现在去法国可是很不容易的 我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过来的 诶 对了 牛牛 今天可是情人节啊
阿牛:是啊
王老师:难道没有什么活动
阿牛:啊
王老师:算了 你和黄瓜不是那个吗
阿牛:哪个啊
王老师:还能是那个 不就是那个吗
阿牛:怎么你们都这么说
王老师:不管怎么说 这是我以事实为根据 理论为基础 再加上我最严密的推论而得出来的
阿牛:王老师 您想到哪去了
王老师:我是理解你们年轻一代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再说了 你和黄瓜这个关系 这个这个地球人都知道 是不是 你看你看 还送黄瓜怎么多巧克力 你就不怕撑死他啊 这样吧 我来帮黄瓜减轻一下负担吧 诶 不用谢了 我这个人哪都好 就一个缺点 太喜欢帮助别人了
黄瓜:哇 好夸张啊 连王老师都有人送巧克力 这年头 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的巧克力呢 我的巧克力呢 不会吧王老师 那是我自己掏钱买的
第二幕 篮球风波
黄瓜:说还是不说
阿牛:你说呢
黄瓜:年轻人不要太嚣张 说了吧 说了什么都好办
阿牛:要是我就是不说呢
黄瓜:no no no 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要你说了 荣华富贵大大的有
阿牛:可是我就是不想说
黄瓜:不说 不说就这样
太太:大姐啥事啊 不就那点破事吗 你就招了吧 台下观众都看得不耐烦了
阿牛:这场戏好象没你吧
太太:导演说你废话太多
黄瓜:** 不要太过分 不如我就
阿牛:哦 不然你就
黄瓜:可怜可怜我吧 大雪封门三十天 家里没米又每盐 都揭不开锅了 你就发发慈悲告诉我吧
阿牛:不行 就是不行 告诉你她的电话号码 你还不得成天去勾引人家啊 喂 我是周润发
黄瓜:这次我是真心的喜欢她 她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阿牛:老大 能不能换个台词啊 从高中开始你都是这句话 一盏明灯 好象加起来有好几十盏了吧 灯火通明哦
黄瓜:这叫博爱
阿牛:切 受不了你
黄瓜:啊喂 你不要跑 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 你不说是吧 你不说我诅咒你 诅咒你走在路上被篮球砸倒 哎呀 I am OK TMD 刚才是哪个小子砸我的头 老子正郁闷着呢 最好别让我看到 不然
静:啊 真是对不起 都怪我笨 真是对不起
黄瓜:哪里 没关系 我这脑袋天生就这命 习惯了 以后欢迎来砸 无论大小 一律欢迎
静:你没事就好 再次向你道歉 真是对不起
黄瓜:我的头任你来砸 哎呀 说着玩的不要当真呀
第三幕 英雄救美
黄瓜:老大,都两个小时了 想好了没有
人民币:恩 快了
黄瓜:你想就想吧 爬这么高干吗
人民币:不懂了吧 这叫有型
黄瓜:我靠 那也不要爬怎么高啊
人民币:有了 唉 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 前面加个女字 女人 就更加奇怪了 摸不着看不清她的心思 无论是男生追女生 还是女生追男生 这都将是一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要么一枚核弹直接攻击总统府 宣告战争结束 要么就大规模集团军作战 层层深入 层层包围 要么就小米加步枪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但无论用怎样的方式 当男人高举胜利的旗帜 站在战争结束后的废墟的时候 猛然会发现 自己摧毁的竟然是自己曾经高呼自由万岁时候的勇气 和女人直顶半边天的时候的男人仅剩不多的自尊 这场战争的胜利的者永远都是 女人 根据我多年经验以及超乎常人的观察能力 我们应该 我们应该 用这么一个最古老而又最有效的办法 最具杀伤性的 传说中的
黄瓜:老大 能不能少加点定语 我都快没钱了
人民币:哦 传说中的英雄救美
黄瓜:哇 果然是蠢材中的白痴 笨蛋中的智障 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 我不干了 退钱
人民币:慢 待我说完 最古老的办法往往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英雄救美为什么可以代代相传 流传千古 正是以为它行之有效不可抗拒的魅力与强大的理论以及实践经验作为后盾
黄瓜:那你说怎么办
人民币:黄瓜同学 道路是曲折的 前途是光明的吗 你要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 排除万难 勇往直前 一步一步前进着 你应该这样
黄瓜:啊 那你说 叫谁去
两人同时:太太!
第五幕 真假强盗
太太:我靠 这年头 用这破方法的人还真多
强盗:大哥 瞧你这副打扮 有点职业道德
太太:大家都是成年人吗 玩玩吗 何必这么当真吧
强盗:哎 行业败类
太太:恩
黄瓜:来来来 快来
静:你到底要问什么东西啊
黄瓜:只是几道作业题 有些不理解
静:咦 你的作业不是一直都找阿牛的抄的吗
黄瓜:怎么可能 偶尔罢了
静:你问问题 在教室里就好了 干吗在这里啊 很冷的
黄瓜:教室 嘿嘿 那就不好了
强盗:不许动 识相的把钱和手机交出来 不然别怪老子白刀子进去 红刀子出来
黄瓜:你想干吗 想打劫啊 喂老大 你这模样还真像 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准以为是真的打劫呢
强盗:滚 少废话 钱和手机
静:好好好 我给你 请不要伤害我
黄瓜:不 静 有我在 不用怕 大胆狂徒 敢打本少爷的主意 让你尝尝我正义的铁拳 让你尝尝我正义的铁拳 好象和昨天说的不太一样 让你尝尝我正义的铁拳 你搞什么鬼 搞砸了老子揍你 让你尝尝我正义
强盗:正义个屁啊
黄瓜:啊 啊 啊 啊
(关灯)(开灯)
黄瓜:救命啊
静:来人啊
黄瓜:谁来救救我们啊
嗨 算了 不要叫了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了
黄瓜:那怎么办
静:明天早上会有人在这附近背英语
黄瓜:啊 明天早上 我的妈呀 我的青春难道要浪费在这里
静:都这样了 就别吵了 省点力气吧
黄瓜:一个晚上啊
静:那也没办法
(几个小时后……)
静:再出几个
黄瓜:好 让我想一想 对了 一头猪 一头驴和一只老虎关在一个笼子里 笼子太小了 要在猪和驴之间放出来一个 你说会是谁呢
静:恩 驴
黄瓜:对了 猪就是这么想的
静:啊 你 真讨厌
黄瓜:静
静:啊
黄瓜:我好象第一次听到你的笑声
静:哦 是吗
黄瓜:你平时不说笑的 而且好象一下课就没人了
静:我只是喜欢看书 一个人安静的看 倒是你 好象不怎么喜欢呆在教室
黄瓜:反正在教室也没人理我 我还不是多余啊
静:怎么会呢 其实吧 大家学习还挺紧张的 你瞧 你的自自贬宣言和笑话 不是拯救了许多个即将坏死的脑细胞 哈 要不是你总说自己是第一大帅哥的话 说不定还真有很多女生喜欢上你呢
黄瓜:原来她早已注意到我了 yeah 这下子有戏了 对了静 那你会不会是众多女生中的一个呢
静:你说呢
黄瓜:嗨 没办法 喜欢我就喜欢我吗 干吗这么绕来绕去呢 也许是因为在我这个帅哥面前太害羞了吧 算了 那我就再主动一点吧 谁叫我是男人呢 静 其实我
太太:哇 哈哈哈哈 我是 强盗
第五幕 改头换面
太太:去哪
黄瓜:早自习
人民币:去哪
黄瓜:早自习
两人:哪
黄瓜:早自习
黄瓜:今天好不容易约到静 要和她一起去约会
人民币:黄瓜 走下馆子去 我请客
黄瓜:啊 为什么啊
太太:人民币最近倒卖进口高档走私假发 赚了一大笔
人民币:小有成就 小有成就罢了 走吧 龙华酒店二楼 今天我买单
penny:不会吧 今天可是周六啊 你不会是还去自习吧
黄瓜:不行 我真有事
美女:哎呀 别扫兴了 走吧 要不然……
人民币:小子 是不是不给面子 走吧走吧
黄瓜:哎呀 我真有事 我要和静一起去上新东方的课
人民币:哇 果然病得不轻 离我远点 别传染给我
太太:呀呵 你小子有了新目标也不要这样吧 怎么 这么快就把咱哥们忘了 啊 当年要不是假扮强盗 你 啊
黄瓜:你还好意思说 不说了 我要走了 静还等着我呢 bye
众人:我们鄙视你 yeah
八年了 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这么好的一顿 黄瓜却错过了
还有他最喜欢吃的鸡屁股
那小子最近也太那个了吧
哎呀 都成年人了 这个事情完全在意料之中吗
切 看他们俩整天形影不离 真受不了
你当然受不了了 谁让你没有 啊 那个呢
我打死你 叫你多嘴
好了好了 你们给我安静点 他们俩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啊 干吗总挂在嘴边 不要总在耳边说这些话好不好 我和他只是普通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我还巴不得有人能管着他 这样就不会有人来麻烦我了 他有没有女朋友 我一丁点都不在乎
好浓的醋味啊
气死我了 什么东西吗 他的事情干吗总把我拉进去啊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糟糕 这个白痴 从来没有带伞的习惯 算了 他不带伞关我什么事啊 不行 他的肺本来就不好 不管了 不管了 叫他病死算了 哼 死黄瓜 烂黄瓜 臭黄瓜 最好在我眼前永远消失
啊 下雨了 都没带伞
我也没带
那怎么办啊
臭小子 就知道你没带伞 啊 静 你也在啊 哦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拜
第六幕 生日party
同学今天几号
14号
那明天呢
15号了
哎呀 这么快就15号了 唉 老了 老了
15啊 老师 怎么了
没什么 唉 看到自己一天天老去 真是……明天……
后天16号
也对 也对 后天又将是新的开始 大家加油啊 记住明天是4月15号哦
王大爷咋地了 怎么神经兮兮的
哎 更年期到了呗
干吗总说明天是4月15号啊 有什么特殊吗
15号 4月15号是什么日子啊
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 15号 15号 15号 有了 4月15号……
什么日子啊
哈哈……不知道
哎 对了 4月15号是黄瓜的生日
不会吧 你不是连你老爸的生日都记不住吗
是黄瓜的生日 我记得很清楚 去年这个时候 我记得很清楚 我还送他一件衬衫呢
哦 你小子也有送人家礼物的时候
那当然了 别把我看扁了
得了吧 那件衬衫还不是你去年推销衬衫的时候的样品吗 反正不能卖钱了 就送给他了
既然知道也不要这么直接吗
既然这样……那我们给他庆祝庆祝吧 给他一点惊喜怎么样
对啊 他最近心情好的一腿 明天一高兴 脑子一充血 说不定又会请咱们狠撮一顿
哎呀 同志们 同志们 那至于这个怎么个惊喜 请党交给我了
就你 行吗
嗯 美女同志 你也对我太没信心了吧 请你对我 太太 太振华 要有起码的信任嘛 不是给你吹这方面我可是博士学位 来来来 都过来 我们来商量商量
阿牛 你怎么不过来
黄瓜的生日 关我什么事啊
切 还不知道去年是谁买了个手表给黄瓜呢
哎 不管了 不管了 来来来 咱们讨论讨论 研究研究 要买吃的 蛋糕是肯定要有的 还有气球彩带纸什么的都准备好 最好让他晚上回来 然后就突然来一个惊喜party 在淡淡的月光下 说一声Happy birthday my dear friend! Oh my god我真是个天才 我都受不了我自己了
我去买吃的 要买点什么
哦 蛋糕 生日蛋糕 哦 对了 不知道黄瓜爱吃什么样的 阿牛啊 黄瓜爱吃什么蛋糕啊
不知道
那就巧克力的吧 哦 对了对了 再买点瓜子水果之类的 阿牛 黄瓜爱吃什么水果啊
不知道
对了 买烤鱿鱼 外面那个狂好吃
不行 不行 还是鸡腿好吃 家乐福的鸡腿 那口感 那feeling 爽
鱿鱼
鸡腿
鱿鱼
鸡腿
鱿鱼
鸡腿
千万别买鱿鱼
气球最好买红色和白色的 黄瓜喜欢红色和白色 彩带纸不要买那种特别刺眼的 黄瓜从小就不喜欢闪来闪去的东西 买瓜子的时候 要买稍微咸一点的 不过不要太咸 他爷爷和他爸爸都是高血压 估计他也是 所以不能吃太咸的东西 蛋糕吗 当然是奶油的 不要放巧克力 他喜欢纯牛奶味的 加一点点草莓更好一点 还有什么呢 哦 对了 鸡腿一定要给他准备辣一点的 不是那种麻辣 只要放一点辣椒就可以了 哦 我再想想 就这些吧
哇 我上课都没这么认真过 你看这汗 哗哗的
你看这笔记抄的 阿牛啊 估计你比黄瓜还要了解黄瓜
好了 都说完了 大家明天就准备吧
咦 阿牛 你不是说不管黄瓜吗
啊 啊 是啊 我是在帮你们做啊
哦 帮我们做 谢谢
对了 那黄瓜明天怎么搞
哦 一定要找个人拉他出去玩
谁啊
啊 怎么是我啊
哇 不会吧今天黄瓜六十大寿啊 也不要这么隆重吧
怎么样 都准备好了吧 蛋糕 水果 彩带纸 还有气球 ok了 哦 好了好了 一切就绪了 给静打电话吧 叫她收队
哎 等会等会 咱们先彩排一遍吧 就像真的一样来一遍 做到万无一失
也好
到时候先把教室的灯关了 然后等黄瓜走进教室 然后我就马上开灯 ok 好了 好了 来一遍 来一遍 1 2 3
Happy birthday!
王老师
看来我昨天反复强调的4月15号果然对你们有所作用 没错 今天就是我的生日 我好感动啊 已经好久没有学生像你们这一届这样了 你们真是太可爱了 来 大家一起来
静 还要看吗 这部**已经放第三遍了呀
哦 哦 是吗 天哪 怎么还没消息 我都撑不住了 yeah 终于熬出头了
静 出了点小意外 你再坚持几个小时吧 一定哦 谢谢
啊 不会吧 还要 受不了了
怎么 有事吗
啊 没有 哦对了 我带你去一个很有趣很有趣的地方
啊 不要了吧 今天已经够累的了 从新街口到湖南路 从湖南六(路)到夫子庙 再从夫子庙到动物园
还有一个地方我没带你去 快点快点
哎呀 干不动了 我不干了
还不是以为你 搞什么彩排 快点快点 来不及了 静那边已经撑不住了
还要做啊 忙了一天 累死了
哎呀 算了 我看
就是吗 不干不干了
你们怎么这样啊 大家既然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
哎 烦不了了 我反正不干了 都累死我了
你们做不做 做不做 好 不做是吧 谁不做我就把谁 这样了
静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现在要去哪
啊 现在现在
静 全部搞定 收队 come back
yeah 终于可以回去了 黄瓜 我们回去吧
现在 快六点了 不如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啊 吃饭 不行不行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有多重要 必胜客的pizzla 我请客 好好考虑哦
嗨 还是不行 这件事很重要 快点起来啦
怎么样 都准备好了吧 快点快点 他们马上要回来了
这次要不要再彩排一次
信不信我揍死你
这么急着回来 到底有什么事啊
啊 他们来了照计划进行 这次不得有误 快藏好 快藏好
哎呀 我们回来了
怎么了
哦 这一天好累啊 我这一整天就等这这个时刻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哦 原来是这样 哎呀 黄瓜啊黄瓜 你怎么就怎么笨啊 一个好女孩一整天和你主动和你在一起 再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拖延时间 这表明什么 这还能表明什么
我想跟你说 其实
不 静 不用说了 我都知道
啊 都知道了 (哎呀 李静啊李静 你怎么就这么笨啊 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你也太对不起大家了吧)
(她连害羞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女生吗 要表白当然不好意思了 不对 这时候该我先来 嗯 要有点男子汉的气概)
黄瓜 其实今天
不 静 让我先说好吗 我知道今天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也许对你我来说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
(哎呀 看来他真的都知道了)黄瓜 对不起 本来
不用说抱歉 其实我的心也是一样的 静 我也非常喜欢你 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让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故事就这样开始吧
啊
Happy birthday to you祝你生日快
第七幕 离别
彗兰
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啊 是啊 这么多年 都是打打闹闹的 好像我们这一次这样平静的交谈 今天真有点不习惯
是吗 世界上有两件东西是无法再挽回的 一个是泼出去的水 另一个是说过的话
不要再想了 也许有些事情说出来会更好一些 虽然结果并不一定是你希望的
我怎么就这么笨 这个也没看出来
女孩子的心思你是永远不会猜到的
阿牛 你以后千万不要暗恋一个人 暗恋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 不要去奢望 但却总想去追求 追求一种完全不可能的可能 我真傻 我真傻
不 黄瓜 其实你也很优秀 你也有值得欣赏的一面
算了 不要安慰我了 我无所谓 这么些日子 每次只有你 只有你始终在我身边 谢谢你 彗兰
傻瓜 谢什么 我也可能要走了
怎么 法国留学手续办好了吗
嗯 差不多了吧 快了
阿牛 知道你要去法国了 我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我也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早就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 但每次 每次我却
算了 不要说了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走了 都走了 那就让我在这儿跟你提前说再见吧 我怕在别人面前我说不出来 祝你一切顺利 祝你幸福
你以后千万不要暗恋一个人 暗恋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 不要去奢望 但却总想去追求 追求一种完全不可能的可能 我真傻
我现在不在家 请在嘀声之后留言 拜拜
是我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爱过我啊
小傻瓜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已经坐在了去法国的飞机上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了 往后多多保重 不要总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这样可没人要你哦 黄瓜老了就不要吃了 这一次这么一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相聚 不知明天再想起你 想起我们一起走过的时光 会试着安慰还是悲哀 但我不想一路走来在珍惜的回忆里没有你 也许我所能拥有的 永远多不过我所希望的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 感谢与你认识的2873天 感谢你给我的快乐 我会永远永远的珍藏好
不屈的生命
校园鼓励话剧剧本《不屈的生命》
人物:艾新(美院学生)、女青年、中年男子、美院院长 开场:艾新坐在舞台中央,旁边一张醒目的招牌:免费画像。艾新抱着一块画板,耳朵上
夹着一支铅笔,低头沉思着什么。 场外音:某星期天下午,市中心广场。
一面容忧愁的女士走过来,想要坐下,又有些犹豫。艾新抬起头,微笑着请女士坐下,她才很勉强地坐下了,并下意识地捋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艾新示意她放松,随后将画板搁在自己的双腿上,取下耳朵上的铅笔,开始作画,他画画的动作很洒脱,透出专业和自信。 艾新:你好象很不开心? 女士:你怎么知道? 艾新:我是学画画的,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女士:(有点想哭)我不开心和你有什么关系? 艾新:对,本来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希望我看到的每个人都能快快乐乐的。 女士:(略为所动,但还是有些犹豫,良久)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艾新:你问吧! 女士:你,你觉得我是不是——长得——特别难看?(又捋了捋头发,很紧张地等待着回答,显然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 艾新:不,谁说的?谁这么没有眼光?你蛮好看的。 女士:(发自内心的一笑,但马上又收起笑容)你骗我! 艾新:我没有骗你,你长得真的很有特点,很象一幅很有名的油画里的女子,尤其是眼神,那种淡淡的忧郁,有一种飘忽不定的高贵的气质。太象了,哦!想起来了,是陈易飞的一幅油画,名字叫《忧郁的秋天》,画的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凭窗而望,思念远方的心上人。就因为那眼神,这幅画还获得过国际大奖呢? 女士:是吗?(从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顾影自怜起来,很快又收起来)你是美院的学生吧? 艾新:是啊,我是美术学院的 女士:搞艺术的就是不一样,看东西就比一般人准! 艾新:呵,过奖过奖! 女士:其实我——我一直是一个很自卑的人,害怕与别人交往。 艾新:那又何必呢?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之处,只是有些人的明显,比如漂亮的脸蛋,匀称的身材,有些人的优点隐藏在他们的外表之后,比如善良的品行、平和的性格,优雅的气质……我倒觉得后者更为持久更为可贵。 女士:话虽这么说,可是世人的眼光…… 艾新:为什么要去管别人的眼光呢?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 艾新已经将画完成,但并没有马上将画交给女士。 艾新:我有个请求? 女士:啊?什么请求? 艾新:你可以把这幅画送给我吗?要不,我再给你画一张? 女士:(赶快抢过画)那可不行!(拿着画细细地端详着,不觉会心地一笑,自言自语:真的很好看呢。慢慢将画卷好,将手背在身后,咬着嘴角)谢谢你啊! 艾新:不用客气! 女士:那,那再见!(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艾欣:再见
望着远去的女士,艾新有陷入沉思,似乎自己也有什么心事。
一男子出场。一边走一边打着手机 男子:什么?他们突然不签了!损失了多少?一百多万?(一只手在头上挠着)什么?银行的张行长又来催帐了?最迟这个月底?妈呀,这笔生意没做成,到月底哪儿弄钱去!好好好,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别来烦我!(关上手机,走了两步,手机又响了)喂,找谁?打错了!(生气地关掉,马上又响了)你有病……哦!老婆啊!(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你在哪儿?在纽约啊,好好,什么!在纽约?老婆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烦着呢!没开玩笑!?(愕然)你在那儿干吗?你不是去上海的同学家了吗?怎么转眼就到了英国了,啊?美国。什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清楚,祝我幸福?祝我——幸福(失魂落魄地,差一点倒下,艾欣赶紧过去扶着他)
艾新:先生,你没事吧?你先坐会? 男子:坐会?哦,坐会,是该——坐会了。(坐下,双眼发直) 艾新:你怎么样?不要紧吧?(男子摸着额头,神情木然)
艾新:先生你坐直了,我给你画张像吧,不收钱的。 男子:画像?哦,画像,画吧,年轻人,就给我画张——画张遗像吧!(往椅子后背上一躺,双眼紧闭) 艾新: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 这时,一位学者模样的老人悄悄地站在他们旁边,看着艾新画画。 艾新:(开始画画)哎,先生你的长相,挺奇怪的,头部的比例好象,好象不大对呀。 男子:(睁开眼)不对!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啦?!公司跨了,老婆跑了,现在连我的长相也不对!呵呵!好啊,好,不对就不对吧!反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艾新:先生你别着急,你听我慢慢给你分析,我们搞美术的都知道一种说法,就是三庭五眼。所谓三庭就是说从人的发际到眉心,从眉心到鼻底,从鼻底到下巴,长度是相等的。但你看看,你的发际到眉心那一段,就是额头,是不是明显地比其他两段长一些…… 男子:(急忙打断)那又怎么样? 艾新:我研究过曾国藩关于相面的一本传世奇书《冰鉴》,按照上面的说法,这样的人大都聪慧敏捷,才智过人,但前半生都浮沉不定,尤其到了而立之年,还要遭受巨大的变故,事业和婚姻都可能出现大的危机啊! 男子:(又闭上眼,向后一仰,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额头)难怪啊!我就老觉得这大脑门儿不对劲,(站起朝着艾新)你说我爸妈怎么就给我这样一个大脑门儿呢? 艾新:我还没有说完呢,书上还说,在这场大的挫折之后,这个人如果怨天尤人,灰心丧气,这辈子很可能就一蹶不振了,但如果他能继续拼搏,重整河山,凭他的天分,还会有惊人的成就,后福不可限量啊? 男子:啊?!重整河山?哼,我怕是没有那力气了。 艾新:怎么没有?你看(将画递过去)你多精神! 男子:(看着画,自言自语)这——是我吗,(眉头紧锁,象在思考什么,良久,象突然顿悟,握住艾新的手,激动地)小伙子,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你说得对,这点挫折算什么,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起,我还算什么大男人?我要重整旗鼓!我要重整旗鼓!(下场) (男子走后,艾新疲惫地摸着头坐下,那老者轻轻地坐在他的对面。艾新注意到旁边的老者,赶快强打起精神。)
艾新:老人家,您也要画像? 院长:画吧(慈祥地看着艾新)你每个星期天都在这里画? 艾新:哦,差不多有两年了吧! 院长:那为什么呢,还是免费的? 艾新:一方面为别人做点事情,另一方面嘛,也能提高自己的绘画水平,您看,我给你们免费画像,你们也不是在为我免费做模特吗? 院长:(笑着)你还真会算帐。小伙子,你也给我看看相如何? 艾新:(也笑了)嗨!老人家,我哪儿会看什么像,刚才那些话,都是我瞎编的院长:那又为什么呢? 艾新:为了让他快乐点,为了让他仍然对生命充满热情和希望。 院长: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 艾新:在我眼中,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都是造物主的恩赐,都应该快快乐乐,但这只是我的希望而已,生命中——总会有痛苦和不幸。 院长:那,那你自己呢?你——快乐吗? 艾新:我?(猛地一怔,抬头看着老者)我快乐啊!很快乐。哎,老人家有些面熟啊! 院长:哦?是吗?(良久)小伙子,你看这阳光,多好啊! 艾新:是啊! 院长:你说乌云,它能遮挡住这阳光吗? 艾新:(抬头看看面前的老人,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似乎并不是一般人)乌云终将散去的。 一阵沉默。艾新将画给她。 艾新:老人家,您看还行吧? 院长:(并没有马上回答,静静地看着)从专业的角度上,你的画几乎是完美的,无论是解剖还是透视,还是明暗对比,都是无可挑剔的,但有一点,小伙子,不知你发现没有? 艾新:是吗?(惊疑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位老人,更觉得面熟,又仔细地看着画院长:尽管你一直想把快乐带给别人,但你自己的心里却并不快乐,你看你的笔触,那么沉重,我能从你的笔触里感受到你内心的矛盾和痛苦。(艾新惊得手中的铅笔掉落地上) 艾新:啊?您是?(弯身捡铅笔) 院长:何中立。 艾新:何中立?(吃惊,又很兴奋)院长!难怪您这么面熟,您怎么会? 院长:我首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那幅油画《不屈的生命》,已经入选第十八届巴黎国际绘画展,这是我国美术作品近十年来首次入选。这不仅是我们学院的无限光荣,也是我国美术界的光荣。祝贺你啊,艾新!(握住艾欣的手) 艾新:是吗!太好了(由兴奋又转入沉郁)院长,其实我一直想做您的学生…院长:你已经是我的学生了。你已经被保送为我的研究生了,下学期一开学…艾新:(抢过)下学期?还有几个月?(掰着手指)我,我怕是没有——下学期了(眼泪夺眶而出) 院长:不,你不仅有下学期,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路,跟我走吧艾新。(拉起艾新的手) 艾新:走,去哪儿? 院长:去,去医院啊! 艾新:医院?我,可是…… 院长:我是今天早上才接到医院的电话,知道你——知道你患了白血病,你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艾新:我…… 院长: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对别人有爱心,怎么对自己就没有爱心了,白血病不是不治之症啊,刚才我召集全校教师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决定在明天,就是明天,搞一个美院师生作品拍卖会,所得的钱首先作为你的医疗费用,所有的人都举手同意的。另外同学们也都知道了,好多同学都主动要求为你捐献骨髓…艾新:院长,我该怎么感谢大家? 院长:走吧(拉着艾新的手),象你画中的那棵树一样,要有不屈的生命
《警营球迷》
作者:王洪飞
时间:2008年8月某日
地点:武警北京总队某押运值勤连队及押运车厢、巡逻路上
人物:王博——主要说书人兼剧中6班班长,一级士官,山东口音和普通话兼顾(简称王)
张禹——6班副班长,一级士官,河北口音(简称:张)
杨富深——6班老兵,一级士官,山东口音(简称:杨)
白文杰——6班老兵,上等兵,河南口音(简称:白)
许嗣巍——6班新兵,列兵,四川口音(简称:许)
边策——6班新兵,列兵,东北口音(简称:边)
雷岩——6班新兵,列兵,北京口音(简称:雷)
华福亭——6班新兵,列兵(简称:华)
[幕启。台左前处放一演讲台,左后方放置押运箱若干,上书:“押运物资”。台后班长下口令声:“齐步——走!”众人排列整齐走齐步上]
张:立——定!向右——转!对正!
(众人动作麻利地向中看齐)(王博跟着队伍出场,但走向演讲台]
王:(打响开场板)
众人:话说2008年8月8日晚8点——
张:奥运会开幕式后的某一天,有这么一群战士,他们是武警北京总队——
[以下是众人顺序传导方式地说]
白:某师——
杨:某支队——
边:某大队——
雷:某中队——
华:某排——
许:6班的——
[众人对视后,神秘地]
众人:不告诉你!
边:(从众人中走出)咳!这有什么呀!不就是战士嘛,看咱六班的战士个个都是——帅哥!
众人:对!帅哥!(互相得意地打量对方,但有点混乱)
王:停!美什么呀?!(动作定格)
张:说话的是我们六班班长王博。他,山东人,浓眉、大眼、魁梧、刚烈。说话是掷地有声!但是,他有一个小小的缺点,那就是——(给众人使眼色)
众人:(对王唱)“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球赛都让我们看”
王:停!这都什么时候啦?
众人:什么时候?
王:晚上8点!
众人:8点?
王:此时此刻,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乃至全宇宙的人民都在注视着一个地方
众人:什么地方?
王:雀巢!
众人:哈哈哈哈。
白:班长,那是鸟巢!
王:我是逗你们玩呐!我是说呀,今晚的押运、巡逻任务名额有限,你们这里边谁是球迷?如果是球迷的话,就可以留在家里看球赛啦。
(全班恍然大悟,互相推脱,然后定格)
张:六班长说完这句话,全班一片哑然。大家都不作声了。为什么呢?
边:为什么呢?说实话,六班的战士个个都是体育迷,人人身怀绝技。
华:河南战士白文杰,乒乓球打得是——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技术是绝对一流!
许:河北副班长张禹不仅人长得帅,足球踢得更是帅!
张:四川小兵许嗣巍,打起羽毛球来是——唰唰唰唰,当仁不让!
白:东北大汉边策,在学校那是叱咤篮球场,无人能敌呀!
雷:山东老兵杨富深,人送绰号“铅球王子”。
杨:(山东口音,转身对雷说)你喜欢的球——,那也是不简单呀!
众人:什么球?
杨:玻璃球!
雷:唉!说什么呢!玻璃球?
杨:玻璃球也是球呀!
[众人笑,定格]
张:此时此刻,既然都是球迷,怎么都哑巴了?原来呀,我们六班是一个见红旗就扛、见第一就争的战斗集体。都是球迷,都想看球,但是谁也不想因为看球而失去一次上前线的——机会!
王:同志们,我再问一遍,你们这里边谁是球迷?实话实说。(见无人回答,突然下口令)球迷!向前一步——走!
[众人机灵地向后退了一步,而许嗣巍一忧郁,站在原地没动,成了唯一站在前面的战士]
王:(见许站在队列前面)噢——,你是球迷呀?
许:(慌乱)不不不,班,班长!我——不是球迷。
王:不是球迷你站出来干嘛?
许:(慌乱地找借口)我我想去鸟巢。
王:我问谁是球迷?
许:(语塞)我(定格)
白:小兵许嗣巍刚到六班报到,跟班长说话还有点腼腆。全班战士想让他留下,他却回答去鸟巢!意思是他想去一线!
[回到常态]
王:张禹!
张:到!
王:白文杰!
白:到!
王:今天晚上8点半,北京至青海的押运任务由你们两个担任!现在下去准备一下,然后出发!
张、白:是!(欲下)
白:(突然回头)哎,班长,求
王:球什么呀?
白:求你啦,能不能把今晚足球赛的结果录下来给我们两个看一下?
王:这,唉,其实呀,我也是个球迷。
白:(感到找到知音,河南话)哎!班长,你是个啥球——
张:(感到话不对味,忙捂住白的嘴)
白:(被捂得透不过气来,挣脱后大出一口长气)扑——(唾液喷到班长脸上)——迷呀?
王:(忙擦脸)好好好!Go!
[许嗣巍挣脱战友阻拦,跑到班长面前]
许:班长!让我也去吧?
王:那球赛你不看啦?
许:为了今晚能上一线,这场球赛我不看了,行吗?(轻踩旁边白文杰的脚,示意其帮忙求情)
白:班长,让他Go一下吧?
张:(也上来替许求情)班长,就让他去吧!今天物资比较多。
王:那——好吧!Go!
张、白、许:(齐声)耶!(转身齐步走下)Go!Go!Go!
王:老杨!
杨:到!
王:边策!
边:到!
王:华福亭!
华:到!
王:雷岩!
雷:到!
王:为了确保奥运会的绝对安全,我们中队临时担负一项巡逻任务,由你们四个担任。任务非常艰巨也非常光荣!现在下去准备一下,8点半出发!
杨、边、华、雷:是!(转身欲齐步下)
王:哎!停!(四人回身)你们四个就没什么要求吗?
杨、边、华、雷:(四人对视,会意笑,故意)班长,我们没有腰(比划腰间),只有球(比划球类的手势)。
王:什么球?
边:篮球。
雷:足球。
杨:乒乓球。
华:高尔夫球。
王:这是你们的要——“球”?
杨、边、华、雷:恩!
王:松!目标卫兵室一线,齐步——走!
[众人下,王恢复到主要说书人的状态,舞台灯光渐暗,追光]
王:2008年8月某日的晚8点30分,北京街头,万人空巷,中华民族,一片欢腾!举世瞩目的第29届奥运会中国足球队的第一场比赛隆重开场!(球场欢呼加油声)但,此时此刻,一群身着橄榄绿、头顶国徽、威武庄严的奥运卫士却静静地走在霓虹灯下。
[场下口令声:“齐步——走!”杨、边、华、雷着巡逻制式服装齐步上,在舞台右侧踏步]
王:而另一群身着迷彩、头顶钢盔、浓眉大眼的押运卫士却奔驰在荒原上!
[张、白、许着押运全副武装跑上,在舞台左后侧押运物资箱周围护卫,定格]
王:寂静(巡逻兵由踏步变成摆臂定格状),沉默,孤独但,他们兴奋!他们在兴奋什么呢?
[追光移至巡逻兵,边、华、雷一字队列原地行走状,杨在旁边带队]
雷:(边走边说)杨老兵,球赛快开始了吧?小罗肯定登场了!
杨:是吗?
雷:我不看,已经顶不住啦!
杨:别乱想,好好值勤。
边:杨老兵!
杨:你又怎么啦?
边:虽然我喜欢打篮球,但现在我特想看足球!我也是个足球迷——
杨:看什么球呀?!继续前进!
雷:(突然从队伍中跑出,指自己右腿)杨老兵,就我这条右腿跟小贝没啥区别!
杨:(慌忙看周围,把雷推回到队列里)去去去,是吗?(发现雷回队后,脚步与战友不同)左腿却不很协调嘛!调步子!一——二——一!一——二——一!
[雷调整回步子]
华:哎——,杨老兵,看来你也是个球迷呀!
杨:我是个球——迷?(摇头感叹地)迷不了啦!现在,咱们得迷这条路呀!少说球,继续前进!(定格)
[追光转向主要说书人]
王:杨老兵是个老棋迷呀,球星的名字他能倒背如流。但今晚他还是毅然走上了奥运巡逻的最前线。与此同时,另一群特殊的球迷却奔驰在荒原上。
[火车奔驰的画外音,追光转向押运兵]
许:(做揭开车窗帘动作,向外张望)副班长,球赛快开始了吧?
张:收音机是干嘛的?就是听球的呀!听!
[许从裤兜中掏出收音机,贴在耳旁听后,摇头]
张:好好听!
白:怎么啦?
许:(突然收到声音,转诵)“各位听众,各位观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第29届奥运会中国足球队第一场比赛马上开始啦。
中国队对、对”(对张)副班长没信号了。
张:天线拉高点,来,给我。(接过收音机,亲自听,火车声渐大)咳!又进山洞啦(举高收音机,发现不行,便示意旁边的白文杰蹲下,他骑到白的脖子上,白扛着张站起)
白:(吃力地)副班长,有信号了吗?
张:哎,有信号有信号啦!(白忙把张放下,刚欲休息)又没啦,又没啦!(白又马上把他扛起)有啦有啦有啦!(白又放下张)又没啦。
[白疲劳地坐在地上,泄气地摔钢盔]
张:(发现二人情绪不对,假装收到声音了)哎,有信号啦有信号啦!(两人围住张听,张模仿体育解说员的解说)中国队带球进入禁区,先传左路,再穿右路,过了后卫,过了门将,射门!进——
白、许:不去!
白:副班长,我都听到啦,根本就没信号!
张:原来你们两个也是个球——
白、许:迷!
张:刚才我逗你们玩呢!确实没信号啊。给你们解解闷儿!
白、许:你!(定格)
[追光转向主要说书人,球场加油声响起]
王:(快速)就在这时,奥林匹克足球赛场上硝烟弥漫,你争我夺,群情激奋,精彩纷呈!(押运兵和巡逻兵在虚拟空间中跟随说书人激烈表演看球的动作)球传到左路啦,又传到右路啦。传到上边啦,又传到下边啦!中国队穿越了一道道防线,又向着对方的大门挺进——!(全体定格)
许:奥运会啊,你可知道我们都是铁杆儿球迷啊。
众人:但是,我们看不到啊!
[画外炸雷声响起,追光闪动,并根据情节指向舞台不同表演区]
王:一声雷响,天,下起了大雨。
白:副班长,车厢漏雨啦!(雨声)
张:白文杰!
白:到!
张:拿脸盆把雨接住!
白:是!(拿脸盆接雨)
张:许嗣巍!
许:到!
张:用苫布盖上!
许:是!(两人盖布)(定格)
[巡逻兵回到行进状,又一个雷声响起,追光]
边:(边原地行进边喊)杨老兵,打雷啦!
杨:打雷算什么?!继续前进!雷岩!
雷:到!
杨:用对讲机向中队报告,是否带回?
雷:是!(拿对讲机报告)杨老兵,中队指示:速回去拿雨衣!
杨:华福亭!
华:到!
杨:跑步回去拿雨衣!
华:是!(跑下)
[巡逻兵定格,追光移向押运兵]
白:(高举脸盆接水,边说)副班长!雨下这么大,球还能踢吗?
张:(帮白端脸盆)中国队不擅长水战,这次是凶多吉少呀!
许:啊?!
[押运兵定格,追光移向巡逻兵,华福亭已拿雨衣跑回,押运兵都已穿上雨衣]
边:(边原地行走边说)杨老兵,这么大的雨,中国队还能踢下去吗?
杨:懂什么呀?刘长春,第一个参加奥运会的中国人,也不是跑下来了吗?
雷:杨老兵,那是田径,不是足球!
杨:我管它田径还是足球,我要的是中国人的精神!
众人:(从舞台各表演区向中间慢慢集中,雨声渐弱)对!中国人的精神,炎黄子孙的振奋,泱泱大国的浩气,百年梦想的奥运。谁不想在此时此刻体验一下我们的民族之魂!(定格)
[追光移向押运兵]
许:副班长,球进了吗?
白:听收音机呀!
张:对,听收音机。(夺过收音机,听)没信号,没信号,没信号,(喊)没信号,没信号啊!(泄气,定格)
[追光移向巡逻兵,雨声再起]
雷:杨老兵,雨再大,足球是不能停的。
杨:球,就不要说了,但是我相信奥运会一定能够成功举办!
华:杨老兵,2008年中国什么困难都发生了,就只有中国足球队没困难。(定格)
[追光移向押运兵]
许:对头!中国足球就应该来一场大地震(雷声再响),否则它雄不起来——
众人:对!雄起!(雨声)
白:(端脸盆接雨状)副班长,雨越下越大了,我快顶不住了!
张:白文杰!
白:到!
张:我命令你:雄起!
白:是!
许:(跑过去撑住白的腰)对!加油!(定格)
[追光移向巡逻兵]
雷:杨老兵,你看,前面全是水,还走不走?
杨:为了奥运安全,雄起!
边:加油!
杨:加油!!(定格)
[追光移向住说书人]
王:一个班的兵,奥运时光分两半,远在他乡保金融,留在北京护神圣。都是球迷,未见球星,无私奉献,甘愿牺牲。
[雨声停,追光移向押运兵]
许:副班长,你看,天晴啦,月亮出来啦。(水滴声响起)
白:(放下脸盆,走到车窗前,大喊)哎——,月亮——,你好吗——,球赛结束了吗——(唱《月亮和兵》)“月亮啊月亮,我是一个兵——
[灯光渐亮,众人走向前台,集中]
众人:(齐唱)月亮啊月亮,我的名字好不好听?哦,月亮,月亮——”(静场)
许:(听收音机)副班长,有信号啦。
张:中国队赢了吗?
许:球赛结束了(定格)
华:杨老兵,咱打个赌,因为有咱这次巡逻行动,中国队肯定能赢!
杨:对,能!
众巡逻兵:一定能!(定格)
王:谁说战士只有钢枪和哨位?他们也有奥运之情。谁说战士只有巡逻和押运?天南地北,风雨峥嵘,奥运成功咱光荣。
张:收音机放了吧,不管中国赢不赢,我们都要在本职岗位上,为奥运喝彩,为中国加油!
[乐曲《祖国不会忘记》响起]
雷:不管球进不进,我们都要在巡逻路线上,为世界的繁荣,为五环筑起长城!
众人:中国,加油!中国,必胜!黄河奔流,中华强盛,加油奥运!加油中国!加油北京!
[音乐大响]
王:这正是:首都武警奥运安保的一段小故事,警营球迷天南地北话心声。奥运、押运与行进,尽显卫士一片忠诚!
众人:尽显卫士一片忠诚!!!(造型)
[《祖国不会忘记》推向高潮]
[完] 作者:王洪飞
2008年7月10日写于武警北京总队某押运连队
作者收藏有本作品视频演出资料,联系方法:QQ14456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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