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阅读相思树

文言文阅读相思树,第1张

1 相思树里的那首< >全文是怎么写的

致橡树

作者:舒婷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阴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2 夜深同花说相思的阅读答案

夜深同花说相思 ——夜读薛涛 初识薛涛,是读到她的一首诗。

《送友人》 北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 谁言今日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初读此诗,给人一种清空的感觉,别浦月色清冷如水,也给水边翠绿的芦苇蒙上一层层白色的夜霜。一对好友,就在清冷的月光下黯然分手。

人隔千里,从今夕开始。一下子,李益的“千里佳期一夕休”的诗句便不由袭上心头。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怕也难留。但细细推究,又似有别于一般的悲切伤感,有别于一般“雌声。”

她是谁? 万里桥边女校书,琵琶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和她同时代的诗人王建这样称赞她。 她自幼聪敏,容貌美丽,八九岁就知音律,吟诗作对。

但身世飘零,不幸身陷乐籍。每日里除了侍酒赋诗外,出入幕府。

周旋于权贵,广交宾客。体察人情世态,咨询政事,驭边方略。

历事十一镇,皆以诗名受知。被冠于扫眉才子,万里桥边传开的是女校书之名。

可你 日日周旋于华堂绮筵,于灯红酒绿之中,穿梭于芙蓉宴前,你言笑晏晏。可有谁了解你艳丽的外表下是一颗孤高的心?身为 ,心比天高。

在醉里,在梦里,你希望的是与竹林七贤共醉,与娥皇女英同悲。把一腔幽怨寄托于苍茫的远古。

每日晨起后,你摒弃铅华素面乱发倚于窗前,肤白发乌,丰神秀逸压倒梨花。 空看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空看着窗前几度春水涨绿,看庭前几度花飞花谢。 你生命中的他,没有出现。

那日日周旋于华堂绮筵中的达官贵人,竟没有一个能入你的法眼么? 41岁,一个女人的繁茂年华,眼看着红颜将老,生命仍是无尽的空虚,仍是”长教碧玉藏深处“。在静寂的夜里,你只好总是向自己创制的红色小笺倾诉内心的随想,邵华易逝,红颜将老呀。

他,终于姗姗的走入了你的生命里。 元稹:河南人。

早年家贫,28岁应科举第一名。曾历任左拾遗、河南县尉、监察御史、同州刺史、越洲刺史、浙东观察使、尚书左丞等职。

31岁的元稹,于唐宪宗元和四年春天奉命出使蜀地,调查已故节度使严砺的违制擅权事件。害怕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严厉所辖的七州刺史这时便用上美人计,令薛涛去见元稹。

美人已迟暮,还能再打动那位曾写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中唐第一才子的心么? 公子翩然蕴籍,行动处自有一段倜傥儒风。 他微笑着,矜持墨砚,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她是美丽的,岁月洗不去她的容颜,反而有一种洗涤过的沉静和淡泊。

她能有多大的学问?他微笑着,暗自摇摇头。 她淡然一笑。

不卑不亢,挥笔吟下。 互相唱和,彼此大惊。

千万年千万人里,只这个少年便是他,只这个女子是她,竟是不可选择。 本是肩负任务而来,却不料想,一腔情思,寄托在这个中唐第一才子身上。

两个人如故人相见,剪烛西窗,娓娓叙谈,诗词唱和,演绎着一个传奇的深情美丽的故事。 多年来,她周旋于蜂蝶之中,却洁身自好。

但那天晚上,她把自己毫不保留地献给了情人。 她的心,又回到了那青葱的少女时代。

她临窗研磨,写下了“双栖绿池边,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

她把这首《池上双鸟》献给自己的爱人。她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夫,情意浓郁而缠绵。

没想到,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邂逅,竟是萍水之缘。 他不能娶她。

且不说她出身乐籍,而他所娶的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名门望族的女子,他的政敌,正虎视眈眈盯着他,抓他的小辫子呢。 在爱情和门第的索取上,他选择的不是爱情。

别后相思迢迢不断如春水,她夜夜伫立于清江岸边,盼望爱人的身影。种下菖蒲,菖蒲花开,情思如潮,“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同花说相思。”

她回到浣花溪畔,焚香读书,自制字笺。倦了便独立花阴,自有几许冷静蕴籍,涤尽风尘味。

她把他当作丈夫,向他倾诉相恋的情思,毫不掩饰地自艾“碧玉藏于深处”。盼望“鱼肠有真诀”。

直接了当地告知“日照千门掩袖啼”。“月高还上望夫楼”。

所有这些,要表白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情属元稹,心系微之。 傻呵,当时名流才子和你交往的何其多?白居易、刘禹锡、牛曾儒、杜牧、令狐梦等等。

但牵动你的内心深情的却只有他?哪一个都不能打动你的心扉,解开你的相思?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鸣。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节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簪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这安静的夜,窗外柳曳花重,明月满墙,有冷香飞上诗句。你挥笔写下对他的相思。

傻呵。你这里满腔情思,可武陵人远,烟锁重楼,你只不过是他生命的小插曲而已。

他何曾想过和你相伴终身?他和年轻貌美的刘采春正热恋得如火如荼呢。 细究起来,他何尝只辜负了你薛涛一人?他对莺莺,虽则写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写过他们的感情犹如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的深广和无与伦比,写过“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痴情。

可他还是抛弃了她。 他结婚了,新娘是名门望族的韦丛。

他仰攀高门,与韦丛结婚,也为他的发妻写过“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以余生不再。

3 夜深同花说相思的阅读答案

夜深同花说相思 ——夜读薛涛 初识薛涛,是读到她的一首诗。

《送友人》 北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 谁言今日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初读此诗,给人一种清空的感觉,别浦月色清冷如水,也给水边翠绿的芦苇蒙上一层层白色的夜霜。一对好友,就在清冷的月光下黯然分手。

人隔千里,从今夕开始。一下子,李益的“千里佳期一夕休”的诗句便不由袭上心头。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怕也难留。但细细推究,又似有别于一般的悲切伤感,有别于一般“雌声。”

她是谁? 万里桥边女校书,琵琶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和她同时代的诗人王建这样称赞她。 她自幼聪敏,容貌美丽,八九岁就知音律,吟诗作对。

但身世飘零,不幸身陷乐籍。每日里除了侍酒赋诗外,出入幕府。

周旋于权贵,广交宾客。体察人情世态,咨询政事,驭边方略。

历事十一镇,皆以诗名受知。被冠于扫眉才子,万里桥边传开的是女校书之名。

可你 日日周旋于华堂绮筵,于灯红酒绿之中,穿梭于芙蓉宴前,你言笑晏晏。可有谁了解你艳丽的外表下是一颗孤高的心?身为 ,心比天高。

在醉里,在梦里,你希望的是与竹林七贤共醉,与娥皇女英同悲。把一腔幽怨寄托于苍茫的远古。

每日晨起后,你摒弃铅华素面乱发倚于窗前,肤白发乌,丰神秀逸压倒梨花。 空看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空看着窗前几度春水涨绿,看庭前几度花飞花谢。 你生命中的他,没有出现。

那日日周旋于华堂绮筵中的达官贵人,竟没有一个能入你的法眼么? 41岁,一个女人的繁茂年华,眼看着红颜将老,生命仍是无尽的空虚,仍是”长教碧玉藏深处“。在静寂的夜里,你只好总是向自己创制的红色小笺倾诉内心的随想,邵华易逝,红颜将老呀。

他,终于姗姗的走入了你的生命里。 元稹:河南人。

早年家贫,28岁应科举第一名。曾历任左拾遗、河南县尉、监察御史、同州刺史、越洲刺史、浙东观察使、尚书左丞等职。

31岁的元稹,于唐宪宗元和四年春天奉命出使蜀地,调查已故节度使严砺的违制擅权事件。害怕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严厉所辖的七州刺史这时便用上美人计,令薛涛去见元稹。

美人已迟暮,还能再打动那位曾写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中唐第一才子的心么? 公子翩然蕴籍,行动处自有一段倜傥儒风。 他微笑着,矜持墨砚,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她是美丽的,岁月洗不去她的容颜,反而有一种洗涤过的沉静和淡泊。

她能有多大的学问?他微笑着,暗自摇摇头。 她淡然一笑。

不卑不亢,挥笔吟下。 互相唱和,彼此大惊。

千万年千万人里,只这个少年便是他,只这个女子是她,竟是不可选择。 本是肩负任务而来,却不料想,一腔情思,寄托在这个中唐第一才子身上。

两个人如故人相见,剪烛西窗,娓娓叙谈,诗词唱和,演绎着一个传奇的深情美丽的故事。 多年来,她周旋于蜂蝶之中,却洁身自好。

但那天晚上,她把自己毫不保留地献给了情人。 她的心,又回到了那青葱的少女时代。

她临窗研磨,写下了“双栖绿池边,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

她把这首《池上双鸟》献给自己的爱人。她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夫,情意浓郁而缠绵。

没想到,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邂逅,竟是萍水之缘。 他不能娶她。

且不说她出身乐籍,而他所娶的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名门望族的女子,他的政敌,正虎视眈眈盯着他,抓他的小辫子呢。 在爱情和门第的索取上,他选择的不是爱情。

别后相思迢迢不断如春水,她夜夜伫立于清江岸边,盼望爱人的身影。种下菖蒲,菖蒲花开,情思如潮,“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同花说相思。”

她回到浣花溪畔,焚香读书,自制字笺。倦了便独立花阴,自有几许冷静蕴籍,涤尽风尘味。

她把他当作丈夫,向他倾诉相恋的情思,毫不掩饰地自艾“碧玉藏于深处”。盼望“鱼肠有真诀”。

直接了当地告知“日照千门掩袖啼”。“月高还上望夫楼”。

所有这些,要表白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情属元稹,心系微之。 傻呵,当时名流才子和你交往的何其多?白居易、刘禹锡、牛曾儒、杜牧、令狐梦等等。

但牵动你的内心深情的却只有他?哪一个都不能打动你的心扉,解开你的相思?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鸣。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节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簪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这安静的夜,窗外柳曳花重,明月满墙,有冷香飞上诗句。你挥笔写下对他的相思。

傻呵。你这里满腔情思,可武陵人远,烟锁重楼,你只不过是他生命的小插曲而已。

他何曾想过和你相伴终身?他和年轻貌美的刘采春正热恋得如火如荼呢。 细究起来,他何尝只辜负了你薛涛一人?他对莺莺,虽则写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写过他们的感情犹如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的深广和无与伦比,写过“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痴情。

可他还是抛弃了她。 他结婚了,新娘是名门望族的韦丛。

他仰攀高门,与韦丛结婚,也为他的发妻写过“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以余生不再。

4 求当代学生2010九届中学生古诗文阅读大赛高中文言文阅读训练70

1。

宜兴义牛 义牛就是宜兴桐棺山农民吴孝先家的水牯牛。它有力气而且也有美德,每天耕山地二十亩,即使饿了,也不吃田里的庄稼苗。

吴孝先把这头牛当作宝贝,让自己十三岁的儿子希年来放养它。(有一天)希年跨坐在牛背上,任凭牛去它要去的地方。

牛正在涧边吃草,忽然一头老虎从牛背后的山林中走出来,心里想要攫取希年。牛知道老虎的意图,立即调转身子转向老虎,慢慢前行吃草。

希年很害怕,伏在牛背上不敢动。老虎见牛过来,就蹲着来等待它,意思是等牛靠近自己就去攫取它背上的小孩儿。

牛将要靠近老虎,就立刻狂奔着上前,用大力撞牛。 老虎正垂诞牛背上的小孩儿,来不及躲避,被撞倒仰面倒在狭窄的山涧中,不能翻转。

水遮盖浸没了老虎的脑袋,老虎就死了。希年赶着牛回家,(把这件事)禀告了父亲,父亲招集众人抬着老虎回来,煮着吃了。

另一日,吴孝先和邻居王佛生争水,王佛生富有而残暴,向来被乡里人怨恨,于是乡人都不公正的对待这件事,而袒护吴孝先。 王佛生更加愤怒,领养他儿子打死了吴孝先。

希年到官府去打官司。王佛生用重金贿赂县令,于是县令反而杖责希年。

希年被打死在廷杖下,没有别的可以为他辩白冤屈的叔伯或兄弟。吴孝先的妻子周氏,每天在牛的面前哭泣,并且告诉牛说:“先前幸亏借助你,我儿才能够免于被老虎吃掉。

现在他们父子都死在仇人手里了!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谁来为我洗刷仇恨呢?”牛听了,大怒,抖抖身子长声鸣叫,飞奔至王佛生家。王佛生父子三人正在请客畅饮,牛径直登上他家厅堂,竟然用角去顶王佛生,王佛生被抵死;牛又去顶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被顶死了。

有拿着杆和牛打斗的客人,都被牛伤了。邻里的百姓急忙去禀报县令,县令听到这件事,吓死了。

补充练习:2、古人患鼠 甲 越西有个独居的男子,把茅草编结起来作房子,努力耕种来获得食物;日子久了,豆子、谷子、食盐、乳酪,都不依赖别人(供给)。 (他家)曾闹鼠灾,(老鼠)白天就成群结队的(在屋子里)穿行,到了夜里就又叫又咬直到天亮,男子(对此)积了一肚子怨气。

一天,(男子)带着酒意回家,刚刚靠近枕头,老鼠就百般的让(他)恼怒,(闹得他)眼睛都不能闭。男子发火了,拿着火把四处烧老鼠,老鼠死了房子也被烧毁了。

第二天(男子)酒醒了,茫茫然不知道到哪儿去。 乙 赵国有个人家里闹鼠灾,他就从中山讨要一只猫。

中山的人(就)给了他猫,这猫非常善于捉老鼠和鸡。一个多月,老鼠被捉完了但鸡也被弄死完了。

这人的儿子对此很担忧,告诉他的父亲说:“为什么不把猫赶走呢?”他的父亲说:“这道理就不是你所能懂得的了。 我家的祸患在于有老鼠,不在于没有鸡。

有老鼠,(它)就偷吃我们的食物,毁坏我们的衣服,洞穿我们的墙壁,弄坏我们的用具,我们就要挨饿受冻了。这不比没有鸡还要有害吗?没有鸡,我们不吃鸡就罢了,离挨饿受冻还远着哪,为何要赶走这只猫呢?”3。

永某氏之鼠 永州有某人,怕犯日忌,拘执禁忌特别过分。认为自己出生的年分正当子年,而老鼠又是子年的生肖,因此爱护老鼠,家中不养猫狗,也不准仆人伤害它们。

他家的粮仓和厨房,都任凭老鼠横行,从不过问。 因此老鼠就相互转告,都跑到某人家里,既能吃饱肚子,又很安全。

某人家中没有一件完好无损的器物,笼筐箱架中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吃的大都是老鼠吃剩下的东西。白天老鼠成群结队地与人同行,夜里则偷咬东西,争斗打闹,各种各样的叫声,吵得人无法睡觉。

但某人始终不觉得老鼠讨厌。 过了几年,某人搬到了别的地方。

后面的人住进来后,老鼠的猖獗仍和过去一样。那人就说:“老鼠是在阴暗角落活动的可恶动物,这里的老鼠偷咬吵闹又特别厉害,为什么会达到这样严重的程度呢?”于是借来了五六只猫,关上屋门,翻开瓦片,用水灌洞,奖励仆人四面围捕。

捕杀到的老鼠,堆得象座小山。 都丢弃在隐蔽无人的地方,臭气散发了数月才停止。

唉!那些老鼠以为吃得饱饱的而又没有灾祸,那是可以长久的吗?注子年属鼠、丑年属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4。 段太尉平乱太尉刚任泾州刺史时,汾阳王郭子仪以副元帅的身份住在蒲州。

郭子仪第三于郭晞任尚书,代理郭子仪军营统领,驻军邠州,放纵其士卒横行不法。邠地懒惰、贪婪、凶残、邪恶之人,大都用财物行贿,把自己的名字混进军队里,就可以胡作非为。

官吏不能干涉。他们每天成群结队在市场上勒索,不能满足,就奋力打断人家的手足,砸碎锅、鼎、坛子、瓦盆,把它丢满路上,袒露着臂膀扬长而去,甚至撞死孕妇。

邠宁节度使白孝德因为汾阳王郭子仪的缘故,忧虑不敢说。 太尉从泾州把有关情况禀告邠宁节度使衙门,希望能商议此事。

到了节度使衙门就对白孝德说:“皇上把老百姓交给您治理,您看见老百姓被暴徒伤害,依然安闲自在,如果引起大乱,怎么办?”白孝德说:“愿听从您的指教。”太尉说:“我任泾州刺史之职,很清闲,事不多。

现在不忍心老百姓没有敌人侵扰而遭杀害,以乱天子边地安危之事。 您若任命我担任都虞候,我能替您制。

那一次,我懂得了勇敢

五一二大地震发生的第二天,四川就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熟悉的身影,那是来自我们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们,那全是勇敢的人的身影!一辆辆抗震救灾的车子排成了一条条长龙,一条条长龙又在争先恐后地向震中地区急驰而去;一箱箱的救灾物资在源源不断地涌向最需要它们的地方,涌向最需要它们的人群

解放军战士是英雄的代名词,他们不远千里来到救援的第一线,已经是疲惫不堪,却还要翻山越岭苦苦搜寻那还有一丝生气的活人,实施一次又一次的救援活动,为每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带去光明也许并不是每一个战士都是勇敢的人,但至少他们是!

人民教师是英雄的代名词,他们在第一时间里让学生们镇静下来,在第一时间里组织起学生们有规模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他们自己,有的随着来势汹涌的地震去了;有的,幸运的活了下来。但,剩下的一条腿,已经不能承担整个身体的重量了也许并不是每一个老师都是勇敢的人,但至少他们是!

所有的志愿者都是英雄的代名词,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职责要求他们来做这些事情,但是他们来了,为了自己不认识的人而来,为了与自己没有关系的生命而来,冒着余震的危险做着对自己毫无好处的事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敢于担负民族责任的勇气,但至少他们有!

在地震中幸存下来的“抗震救灾英雄少年”候选人林浩是英雄的代名词,他在被埋废墟时,带领同学一起唱歌,战胜恐惧。爬出废墟后,发现一名昏倒的女同学,他立即把同学背到安全地带。紧接着,他又一次返回废墟,救出了另一名受伤的同学。在抢救同学的过程中,林浩的头部被砸破,手臂严重拉伤。医生给他检查完身体后,他拒绝救助站人员帮助,自己穿好衣服,和姐姐、妹妹一起从映秀镇步行7个多小时,安全撤离到都江堰。他才只有9岁!是“四川省阿坝州汶川县映秀镇渔子溪小学二年级学生”!从他的身上我看到的是勇气!

五二一大地震渐渐离我们远去,但他终究会留在我的心中,因为太多太多的人使我难受,因为太多太多的人使我感动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在那一次!在英雄的中国人民身上!我懂得了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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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懂得了珍惜》

上帝创造了我们,是希望我们能改造世界。所以他给了我们很多智慧,但那些智慧需要我们自己去开发。以前我总觉得生活无忧无虑就好,其余什么都随便。可后来老师的一番话使我改变了看法。

以前上课时,你总能看到某某同学屁股像抹油似的,这边动一下,那边动一下。

那就是我。那时的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好好学习,老子为了表达情感,整天之乎者也的,而我们为了应付考试,整天背的你上我活。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想到很好的办法捉弄同学。像上次,我看到小欣心事重重,正巧老师在点名,我的猴脑子一动,就根他说:“小欣,老师点到你的名字了”果然,他很大声的说“到”。全班无一不哈哈大笑,老师非常生气的说:“小欣,你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有一次,班会课后,老师找我谈话,我以为他又知道我整人的事。没想到他语重心长的问我:“晓晓,你长大后想干嘛?”我非常老师的回答到:“只要无忧无虑就行了”老师一听,露出惊讶的表情。嘴巴动了一下,又合上了。反复几次,他终于开口了:“晓晓,上帝创造了我们,是希望我们能改造世界。所以他给了我们很多智慧,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天才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积累,他们启用并珍惜上帝给他的智慧,我知道你天生就有一股灵气,可你并没有珍惜他们,你准备放弃上帝给你的智慧吗?做为世界上的一个生命体,你就从没想过为世界做些什么吗?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想。”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留下吃惊的我,我坐在教室里,回味老师的话。

忽然,我恍然大悟似的,走出教室,笑嘻嘻回家了。

从那以后,你们再也看不到那个好动的晓晓。在安静的教室里多出了一个认真的影子,她时而看看黑板,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拿起笔写着。。。。。。

这一次,我懂得了珍惜

  咏怀堂诗

  一九四六年的秋天,我在南京作记者。记者生涯是忙碌杂乱的,不过有时也有难得的空闲。一天下午在城里闲走,晃到了清凉山脚下的龙蟠里。有名的国学图书馆就在这里。走进去看时,只见“逃难”归来的大批藏书,都一叠叠用麻绳捆起,堆在地上,还没有上架。馆长柳翼谋老先生和一些馆员正在忙着整理。他给我看了许多宋元旧本,顾校黄跋,告诉了我八年抗战中间这许多善本辗转舟车、流离颠沛的故事。后来我向他打听丁氏八千卷楼旧藏的阮大<SPS=1764>《咏怀堂诗集》,柳先生叹息着说,馆藏旧书中,宋元本缺佚倒很少,但明本却损失严重。这阮髯的诗集已经不知下落了。就连馆中新印的本子也已被人偷出去当作还魂纸卖掉,没有多余的可供出售了。

  我当时住在离秦淮不远的地方,每次经过总免不了要想起《桃花扇》的故事;后来还在城南偶然发现了一条“库司坊”的小巷,据说就是当年曾被老百姓呼为“裤子裆”的阮大<SPS=1764>的故居所在。那么, 咏怀堂的故址应该也在这里了。因此想找一部阮胡子的诗集看看。这个愿望,在六年之后无意中实现了。我在上海买到了阮诗三集。

  这是徐乃昌的旧藏本。计《咏怀堂诗集》四卷;《外集》甲乙部:《丙子诗》二卷。都是崇祯中原刻。《诗集》前有扉叶,题“吴门毛恒所梓行”。叶灿序第一页版心下有“白下毛升梓”五字,与《外集》版式如一,当系同时所刻,时在祟祯八年乙亥(一六三五年)。《丙子诗》是十年丁丑(一六三七年)刻,“自序”说,“其称诗,遂自崇祯乙亥后,系曰《咏怀堂某年诗》,而后仿此焉。”《丙子诗》后尚有《戊寅诗》(只下卷)、《辛巳诗》各二卷,有新排印本。

  奇怪的是我得到的《丙子诗》二卷也是八千卷楼的旧物,卷前有“钱载”、“箨石”二印;“嘉惠堂丁氏藏书之记”印;“翁同<SPS=2323>观”印。此本没有随楼书一起运往南京,我估计是被人抽下作为“礼品”送给翁常熟的。图书馆排印所据则是丁氏旧藏的另一残本,只存卷上;后来又据丁初我的传抄本下卷补印,作为补遗。丁初我是常熟人,他的传抄本根据的大抵就是此本。

  现存的阮大<SPS=1764>诗,还有一种《和箫集》,二十年前在宁波发现,是明刻白棉纸印本。《外集》乙部有“别退思”诗,诗后小注说“和箫予寓黄诗稿,为退思所题”。看来这个集子刻成尚早于诗集四卷。《丙子诗》卷前属“齐安退思杜祝进较”,就是此人。

  三十多年前在龙蟠里,只匆匆将《咏怀堂诗》的新印本翻了一下,记下了几联断句和卷前影印的名人评语,回来写了一篇《金陵杂记》。因为文中引了无想居士(王伯沆)的话,“乃知小人无不多才也。”曾招来过一通斥责。二十多年以后听到《和箫集》发现的消息,又曾设法去买下或传抄。这次的后果更为严重了。终于被揭发、认定为对一个历史上的大坏蛋寄予了爱慕与同情。可见三十年来,人们的意见其实并无多少变化。当某人被判定为坏种之后,他的著作,言行……就不必也不许再去深究,只要记住贴在他头上的标签就好了。这是很方便的办法,又能避免由于读了坏种的诗文自己也会随之变坏的危险。似乎也正是中国人的一种传统老脾气。不过我看办法并不高明,采取了这种对策,坏种并不会少下去,而且还会多起来。老花样会不断照样搬用,连改头换面的手脚都可以省掉。人们只能在重新吃了一通苦头之后,最后省悟身边又出现了新的、其实是和陈年旧货并无明显区别的“新坏种”。

  为什么会经常不断地出现这样的悲剧,我想可能就为了人们激于义愤或别的什么原因,把历来一切坏种的著作和言行录都毁弃、封存,不再过问,终于淡忘,没有吸取必要教训的原故。

  没有矛盾冲突就没有戏,这道理是大家都承认的。把坏种统统赶下舞台,或只留下几个贴着标签并无血肉的对立面,这有利于剧情的展开、结束,是无疑的。但这样一来,正面人物就无论如何也演不成戏,即使勉强演出也不是戏了。这个简单的、明白无误的道理,十分遗憾,恰恰正是人们多年来争论不休的。

  鲁迅先生晚年手订文集,总要写一篇“后记”,有时这后记还是颇长的。好象当年就曾有人讥笑过,鲁迅的编印文集其实不过是为了一条尾巴。可见这办法一实行就立即为论敌所注意并引起了痛恨。鲁迅的“后记”就是着重介绍评论所及的事件、人物的言行和社会背景,“立此存照”,并进一步阐明了自己的作意的。今天看来,这办法的好处是显然的,它免去了后来的研究者许多考订与争论,也堵死了恶意曲解、诬蔑的途径。试想,如果看不到这些反面材料,那么“两间余一卒”的,鲁迅,不就和唐·吉诃德有些相象了么?

  这就是我一向主张不可忽视反面教材收集的理由。

  细想一下,“小人无不多才”这话是确有语病的。因为这并不是事实。应该更正为凡是不平常的坏种,总有一定作恶的本领与能量,没有这条件,就不可能闯出大大的乱子来。也许这里所说的“才”,只是指文采而言。那么这种例子历史上也很不少。唐诗人中的沈<SPS=0022>期、宋之问;宋代的孙觌、方回;明代的严嵩、赵文华就都是好例。每逢社会发生疾遽变革的时代,这种“才子”往往就较多地出现,因为这时考验往往是更为严酷的。

  方虚谷(回)的选本《奎瀛律髓》是很有名的,不过并不高明。这是一部作律诗的教科书,评选的方法则是恶俗的、教条主义的。首先,他认为诗人和别的人才一样,可以用某种机械的方法培养出来,这就是荒谬的。不过这并不妨碍方回曾写过一些好诗。大抵也因为名声太臭了,方回的诗集一直只有极少的抄本流传。我第一次接触此公的作品,是在抗战中间的重庆。那时学校有一些存书,受了水湿,在运动场上摊开了吹风。这中间有一大批商务印书馆版的《四库珍本》,其中就有方回的《桐江续集》。在那下不完秋雨的长江边上,读了“每重九日例凄苦,垂七十年更乱离”这样的句子,真是使人不易忘记。后来读周密的《癸辛杂识》,才进一步得知这位“诗人”的真面目,

  “方回为庶官时,尝赋《梅花百咏》以谀贾相(似道),遂得朝除。及贾之贬,方时为安吉<SPS=0036>,虑祸及己,反锋上十可斩之疏,以掩其迹,遂得知严州,时贾已死矣。识者薄其为人,有士人尝和其韵云,‘百诗已被梅花笑,十斩空余谏草存。’未几,北军至。回倡言死封疆之说甚壮,忽不知其所在。人皆以为践言死矣,乃迎降于三十里外,鞑帽毡裘,跨马而还,有自得之色。”

  (《别集》上)

  真是没有法子想。方回是“诗人”,同时又是一个完全失去了羞耻概念的奴才。这事实不可能有任何争议。阮大<SPS=1764>饱读诗书,大概也熟知并佩服方回的手段,在数百年后几乎全同的时会依前法照办不误了,还有了新的发展。也确是没有争议的事实。看来这里似乎也是有着一种传统的,正如韩愈所说的“道统”一般,传来传去,连绵不绝,是否这以后就“无传焉”了呢?实在也难说得很。

  陈寅恪的遗作《柳如是别传》中曾有一节论及阮大铖,

  “圆海人品,史有定评,不待多论。往岁读咏怀堂集,颇喜之,以为可与严惟中之钤山,王修微之樾馆两集,同是有明一代诗什之佼佼者。至所著诸剧本中,《燕子笺》、《春灯谜》二曲,尤推佳作。其痛陈错认之意,情辞可悯。此固文人文过饰非之伎俩,但东林少年似亦持之太急,杜绝其悔改自新之路,竟以‘防乱’为言,遂酿成仇怨报复之举动,国事大局,益不可收拾矣。夫天启乱政,应以朱由校魏忠贤为魁首,集之(阮)不过趋势群小中之一人。揆以分别主附,轻重定罪之律,阮氏之罪,当从末减。黄梨洲乃明清之际博雅通儒之巨擘,然囿于传统之教训,不敢作怨怼司马氏之王伟元,而斤斤计较,集矢于圆海,斯殆时代限人之一例欤?……”

  寅恪先生的意见是有代表性的。他承认阮大铖是坏种,但却欣赏他的才能。同时还提出东林人物在南明一局中的斗争策略问题,叹息他们没有采取正确的统战政策,给阮胡子留一条改过自新之路。贤如黄梨洲也未能突破当时清议的局限,给了阮大铖以过分的斥责。这些意见,其实也并不新鲜,寅恪先生又曾引及并认为“颇为公允”的夏完淳在《续幸存录》中的话,就代表了当时清流人物中的另一种看法。夏存古说:

  “圆海原有小人之才,且阿<SPS=0844>亦无实指,持论太苛,酿成奇祸,不可谓非君子之过。……”

  照夏完淳的说法,连阮大铖的党于崔魏,也是冤枉的了。阮大铖虽然以魏党余孽,终崇祯一朝十七年废置不用,在安徽故乡和南京一带闲住,但从他的诗集中看,交往之中也颇有东林中的人物,有些还是抗敌殉难的名臣与未来的遗民义士。范景文、史可法、文震孟、杜<SPS=0713>、方文、王思任、葛一龙、茅元仪、杨补、纪映锺、顾与治……都是曾与游宴倡和的诗友。他们中间,就颇有发出同情阮大铖言论的人物。如以发表宣言痛斥马士英有名的王思任,就说他“时命偶谬,丁遇人疴,触忌招<SPS=2246>,渭泾倒置,遂放意归田,白眼寄傲。只于桃花扇影之下,顾曲辩挝。”(《春灯谜》序)这甚至是说魏阉一案也“渭泾倒置”了。张宗子(岱)是《石匮书》的作者,是对晚明政局党争经过深思熟虑形成了自己见解的史家。他的《与李砚翁》一书,鲁迅曾经引用过。张岱主张具体分析,不能把东林说得毫无缺点,这当然是不错的。不过鲁迅指出,“古今来无纯一不杂的君子群,于是凡有党社,必为自谓中立者所不满,就大体而言,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他就置之不论了。”(《<题未定>草》)这是直到今天,也还有着深刻现实意义的见解。张宗子也是阮大铖的朋友,曾称赞过“阮圆海之灵奇”的。《咏怀堂戊寅诗》有“张宗子吕吉士姚简叔嵇仲举入山相访”诗,张岱《<SPS=0257><SPS=0263>文集》稿本也有《阮圆海祖堂留宿》诗,这是崇祯九年阮大<SPS=1764>避居南京城外的祖堂山时,宗子往访彼此投赠之作。张岱的诗是:

  牛首同天姥,生平梦寐深。山穷忽出寺,路断复穿林。得意难为画,移情何必琴。高贤一榻在,鸡黍故人心。

  剧谈中夜渴,瀹茗试松萝。泉汲虎跑井,书雠豕渡河。无生释子话,孰杀郑人歌。(原注:时圆海被谤山居,故为解嘲)边警终紫虑,尊前费揣摩。

  阮诗中也有“亦有同心侣,遥遥问薜萝”、“我法尊龙性,时情忌凤歌”之句,可以约略知道他们在献花岩畔夜谈的内容,他们谈到了政局斗争,而张宗子的同情是在阮大<SPS=1764>这一边的。张、王(思任)都是越人,他们的意见可以部分反映浙党的政治见解。

  称赞阮大铖诗的人是不少的。寅恪先生的父亲、名诗人陈散原在《咏怀堂诗集》书衣上写下的评语是“芳<SPS=1376>深徽,妙绪纷披。具体储韦,追踪陶谢。不以人废言,吾当标为五百年作者。丙辰(一九一六)惊蛰,散原。”章太炎的评语是“大<SPS=1764>五言古诗,以王孟意趣,而兼谢客之精练。律诗微不逮,七言又次之。然榷论明代诗人,如大<SPS=1764>者少矣。潘岳宋之问险<SPS=1628>不后于大<SPS=1764>,其诗至今存。君子不以人废言也。戊辰(一九二六)孟春,太炎。”胡先<SPS=1916>在长跋中甚至称之为“有明一代唯一之诗人”。这些评论主要都是从艺术角度着眼的,而且一致提出了“不以人废言”的意见。《中国大百科全书》的<中国文学分卷>的拟目里也列入了阮大<SPS=1764>的名字,不过是列入“清传奇杂剧作家”,没有注意到他的诗。

  《咏怀堂诗》的风貌也确是与王孟储韦相近,阮大<SPS=1764>自己也时时道出了他对陶谢的崇敬。奇怪的是,此外他还佩服着一个谢翱羽。有的评论说他的成就高出严分宜,也应是事实。其实严嵩诗学的功力又何尝低于大<SPS=1764>,不过他们的处境是不同的。一个是盘据政府几十年的权相;一个则是十七年(崇祯一朝)窜身草莽。这样他们虽然同样披着一件悠闲澹远的外衣,但面目到底不一样。内心委曲是很难掩盖的,即使有绝大的本领也困难。

  《咏怀堂诗外集》乙部有十四首“还山诗”,作于天启甲子。“还山”就是“归隐”,这是几千年来士大夫十分锺爱的题目。他们都熟练地掌握了祖传的两套本领,“独善其身”与“兼善天下”,应付“穷”、“达”两种不同处境。认真考虑一下,就会明白这似乎是矛盾着的两面其实不过是相辅相成的手段,目的却只有一个。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归隐”,其实不过是避风头,是为出山作准备。历史上大约是有真正的隐士的吧,不过并不多。写这样的“还山诗”,照例还可以发一点小小的牢骚,如“不才明主弃”之类,但文章的结穴总要声述自己对皇帝恩情的感激,好象皇帝一直是死活拉住不放要他帮忙似的,现在终于放手了,使“遂初之愿”终于得到满足,又哪能不感激。这是这类诗的一般规格,是完全符合温柔敦厚的诗教的。

  阮大<SPS=1764>苦心经营写下的这十四首诗,确是文彩斐然,不愧佳作。太炎说他最长五古,律诗少逊,七言尤次。这十四首全是七言律,却写得着实不差。象“拂袖行吟归去来,草堂猿鹤莫相猜。云霄自愧无修翮,雨露谁为弃不材。”“十年小草溷风尘,五斗于人太苦辛。削木为鸢应是幻,以蕉覆鹿定何真。”“腐草为萤难自照,长霄与鸟幸高飞,人生岂必皆朱<SPS=1389>,下泽乌犍策亦肥。”这些句子,确是深合还山诗的要求的。虽有怨气,但却不多。又如“星占处士山中卧,影弄婴儿世上名。但使榆关销战斗,何妨花坞有深耕。”就是在说,虽已解组归来,也还惦记着东方的边患,立意也是极好的。不过要想完全掩却胸中的心事,到底不容易。“圣世何尝分蜀洛,野心长此托巢由。”“宦海惊涛迷象马,名场孤注夺枭卢。”“任有网罗及鸿渚,谁将柯斧指龟山。”这些,就并不隐讳地揭出了当时的政治斗争形势和“还山”的真正原因。阮大<SPS=1764>万历丙辰科中会试,不久居忧还里。同乡左光斗是一位谠直敢言的御史,一直是大<SPS=1764>倚以自重的朋友,也是他接近东林的关系人。天启甲子,吏科都给事中出缺,左光斗通知大<SPS=1764>来京递补。但因东林人物意见不一而未能如愿。这时阮大<SPS=1764>立即转而投靠魏忠贤,终于达到了目的。但只一月,就告归“还山”了。这是他背叛东林投奔阉党的开始。

  明白了这背景,再来读“还山诗”时就可以领会得另一番滋味。他“还山”之时,曾对亲近的朋友咬牙切齿地说,“我犹善归,未知左氏何如耳。”果然,第二年左光斗就和高攀龙、杨涟等一起下狱论死了。他们都是反对大<SPS=1764>出任吏科都给事中的。

  阮大<SPS=1764>这时又回到北京任太常少卿。但几个月以后,又自请“还山”了。这回告退的原因是看出魏忠贤的日子不长了。他每次到忠贤那里去献殷勤,总要用“重赂”向门房买回名刺。这样后来追查阉党余孽时,并抓不到他任何白纸黑字的把柄,这一手实在“高明”,是古今同类“英雄”万万不及的。

  崇祯改元,大<SPS=1764>在家里准备了两本奏章。一通专劾崔、魏;另一通则分前后两个阶段指出东林、阉党各有应负的政治责任,一并送到北京杨维垣处,请他看准气候选一本上奏。这一手也是新鲜的创造,为前史所未有。大<SPS=1764>以光禄卿三上京华,大约也只几个月,又被劾罢官。第二年定了“逆案”,十七年中一直不得翻身。

  十七年中,阮大<SPS=1764>先是住在故乡安徽,后来农民起义军打了过来,就逃往南京。游山玩水,作诗,娶妾,拍曲,演戏,同和尚相与,集子里留下的是晚明士绅“风雅”生活的写照。来往得最多的是会试同年此刻丢了官在金陵闲住的马士英,此外还有许多名士,贵官。阮大<SPS=1764>在诗里有不少“谈兵夜雨青油幕,买笑春风锦瑟房”一类的句子,说明他念念不忘以“边才”起用。当时边患、“内乱”如火燎原,许多人都以此“起废”了,这就是他忽然热中于谈兵说剑的真正原因。“丙子诗”下有“岁晏柬南高同卿”诗:

  离居何必赋招魂,农圃如今道亦尊。鸡肋久捐尘外梦,鸱夷况有眼前樽。一林明月碧如此,六代寒山青不言。多少军烽连野哭,牛衣飒沓亦君恩。

  诗确是写得漂亮,也并不脱离现实,但什么是作者的真实思想呢?另一首《张金吾以书见讯赋答》就说得明白多了。

  “人事已如此,安危仗有天。谁移元<SPS=1286>碣,一为勒燕然。谣诼<SPS=1225>夔窘,凭陵蜀洛坚。不然边徼火,何以烛甘泉。”

  在无可奈何之中,阮大<SPS=1764>将国事之坏完全归罪于东林的门户之见。他想翻案,想“立功”。十七年中,几乎没有片刻放弃过这种意念。可以说,“南都防乱公揭”就是在这样背景下产生的。

  阮大<SPS=1764>和周延儒是旧友,《戊寅诗》下有“寿周相国挹斋五十”诗两律。《辛巳诗》上又有“送周相国挹斋入京”六律,都是逢迎拍马之作,读 了会使人肌肤起粟的,不过这中间自有一段故事。

  崇祯十四年,在籍的周延儒被召再度出任首辅。许多晚明野史都说这是复社党魁张溥活动的结果。花村看行侍者《谈往》“宜兴再召”说,“宜兴再召,通内而贽币帛者,别有大力出资而任支费,霞城贺氏与虞氏侯氏两家,又奔走而灵线索,庶常张博天如、祠祭主事吴昌时来之也。擘画两年,征召之<SPS=1379>始下。”《霜<SPS=0777>集》诗注说,“无何,太仓张博为门户计,鸠金赂要津,宜兴得再召。”孟心史校记云,一本“鸠金下有二十万两四字”。又说,“所谓要津,宦官宫妾而已。假吴昌时以通内,遂得奄人为内主,而绣鞋得附田妃之足矣。”这二十万两活动费,采用的是股份有限公司的筹款法,有的野史说股东之一就正是阮大<SPS=1764>。大<SPS=1764>送延儒入京诗第五首说,

  逋客冥冥息影深,宁忧缯缴到长林。所虞朝著多坚垒,勿恤神州有陆沉。随地孤寒为引手,何人吐握不归心。期公尽洗荆榛劫,剩得青山与向禽。

  这里盼望延儒为自己翻案并起废的意思是刻露的。《阮大<SPS=1764>本末小记》说,

  “宜兴相公周延儒,为髫年昵友。既回籍,大<SPS=1764>时过其家。延儒与约曰,‘倘得再出,必起君’。崇祯十四年,延儒再召。大<SPS=1764>遣候,以金杯为寿曰,‘息壤在彼。’延儒召其使前,举杯<SPS=2257>者三,仍令持归,语使曰,‘饮此如与尔主面谈矣。旧约不忘。但今兹之出,实由东林,先与我约法三章,第一义即尔主也。归语尔主,倘意中有所为一人交者,当用为督抚,侯其以边才转荐,我相几图之,必得当以报耳。’使归,大<SPS=1764>以为无<SPS=1665>马士英者,遂以士英请。延儒入,即拔士英为凤督。”这就是马士英起用的经过,自然也就是弘光一局马阮合作的张本。

  阉党冯铨也是阮大<SPS=1764>的密友。张岱《石匮书后集》《马阮列传》说,

  “(大<SPS=1764>)与涿州冯铨称莫逆,醵多金力图翻案。特以先帝蓄怒党人,坚执不允。家居以诗酒自娱,多作传奇,寓言解嘲。”

  利用戏剧进行政治宣传,应该说也是阮大<SPS=1764>的一种“创造”,他是早于康生三百多年,就发现了这个秘密的。据吴瞿庵跋大<SPS=1764>《双金榜》说,

  “按圆海曾列籍东林,为高攀龙弟子。后附魏党,为刘蕺山(宗周)所劾。魏败,坐逆案削职。此词当是坐废时作。记中皇甫敦又名黄辅登,攀附登龙,义取暗射,即指高攀龙。孝标隐刘字,即指蕺山。孝绪为阮,即以自指。以东洛喻东林,以东粤喻东厂,入粤后屡言番鬼,番鬼者魏也。<SPS=0023>飞窃珠,亦窥窃神器之意。‘迕讦’一折,意谓己与蕺山同属攀龙门下,不宜相煎太急。通番一案,即言逆案。总不外自表无罪,乞怜清流之意。”这里所说颇有些“索隐派”的气味,不过也并非毫无影响。因为在晚明运用戏曲进行政治斗争甚至私人攻讦的风气是颇盛的,张秋水所讲《绿牡丹》(不是“粲花轩”本)的故事就是好例。阮大<SPS=1764>的另一本传奇《牟尼合》,董康曾据明刻复刻行世。后来王孝慈又收得明末刻本,发现《伶<SPS=2247>》一折两本内容不同。董本的内容是程咬金、秦叔宝庆贺尉迟敬德生辰;王本则是内官牛承恩等庆贺旧内史裴寂生日。王氏的判断是,

  “是时南都久忘国耻,每耽戏剧。阮制诸曲,固以之自娱,亦兼以媚诸貂<SPS=0844>。……当时即刊有两种曲本,故此本独为白皮纸精印,所以媚宦官者至矣。其程秦本则以之宴清流及诸士人,显有不同。”

  这不只是版本学上的一种故实,也说明阮大<SPS=1764>在以戏曲为政治服务时会玩出怎样奇特的花样。这是过去的戏曲史研究者所没有注意到的。王渔洋说阮大<SPS=1764>曾用绫绢朱丝阑精写《燕子笺》送给弘光帝,野史又曾记阮大<SPS=1764>降清后在营中为清军将领唱曲,“即起执板,顿足而唱,以侑诸公酒。诸公北人,不省吴音,乃改唱弋阳腔,始点头称善。皆叹曰,‘阮公真才子也’。”从新主子口中获得“才子”的称赞,大概是曾使阮胡子为之欢欣鼓舞的吧。

  现存阮大<SPS=1764>的编年诗集,只到崇祯十四年辛巳为止。这以后的几年正是他大显身手的时期,忙是比过去忙得多了,但诗总还是作的吧。也许不等编好、付雕,清兵就已渡江,终于来不及出版。果真如此,那可是太可惜了。

  我们虽然不能读到阮大<SPS=1764>辛巳以后的诗,却能从野史中知道他的许多故事。应该说,用行动为自己勾勒出的脸谱,其真实、生动就绝非没有“达诂”的诗所能及。在弘光一局中阮大<SPS=1764>的种种表演是人们熟知的;后来摇身一变,以“才子”的身份,归顺大清,直至“为王前驱”,死于仙霞岭上。这许多,钱秉镫曾据当年目击者的口述,写入《阮大<SPS=1764>本末小纪》,附于《所知录》之末。这是极有益的野史,能找到原书的读者都应该好好读一下。

  四十五年前鲁迅说过,“要论中国人,必须不被搽在表面的自欺欺人的脂粉所诓骗,却看看他的筋骨和脊梁。”这里不但指出了鉴别古今一切人物的好方法,也是坚定信心鼓舞斗志的有效的手段。是我们应该牢牢记住的。

全文太长,无法提供译文.连原文都写不下,请理解!

宋史岳飞传

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世力农。父和,能节食以济饥者。有耕侵其地,割而与之;贳其财者不责偿。飞生时,有大禽若鹄,飞鸣室上,因以为名。未弥月,河决内黄,水暴至,母姚抱飞座翁中,冲涛及岸得免,人异之。

少负气节,沉厚寡言,家贫力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学射与周侗,尽其术,能左右射。侗死,溯望设祭于其冢。父义之,曰:“汝为时用,其徇国死义乎。”

宣和四年,真定宣抚刘浩募敢战士,飞应募。相有剧贼陶俊、贾进和,飞请百骑灭之。遣卒伪为商入贼境,贼掠以冲队伍。飞遣百人伏山下,自领数十骑逼贼垒。贼出战,飞阳北,贼来追之,伏兵起,先所遣卒擒俊及进和以归。

康王至相,飞因刘浩见,命招贼吉青,青以众三百八十人降。补承信郎。以铁骑三百往李固渡尝敌,败之。从浩解东京围,与敌相持与滑南,领百骑习兵河上。敌猝至,飞麾其徒曰:“敌虽众,未知吾虚实,当及其未定击之。”乃独驰迎敌。有枭将舞刀而前,飞斩之,敌大败。迁秉义郎,隶留守宗泽。战开德、曹州皆有功,泽大奇之,曰:“尔勇智才艺,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万全之计。”因授以阵图。飞曰:“阵而后战,兵之常法,运用之妙,存乎于心。”泽是其言。

康王继位,飞上书数千言,大略谓:“陛下已登大宝,社稷有主,已足伐敌之谋,而勤王之师日集,彼方谓吾素弱,宜乘其怠击之。黄潜善、汪伯彦辈不能承圣意恢复,奉车驾日益南,恐不足系中原之望。臣愿陛下乘敌穴未固,亲率六军北渡,则将士作气,中原可复。”书闻,以越职夺官归。

诣河北招讨使张所,所待以国士,借补修武郎,充中军统领。所问曰:“汝能敌几何?”飞曰:“勇不足恃,用兵在先定谋,栾枝柴以败荆,莫傲采樵以致绞,皆谋定也。”所然曰:“君殆非行伍中人。”飞因说之曰:“国家都汴,恃河北以为固。苟冯居要冲,峙列重镇,一城受围,则诸城或挠或救,金人不能窥河南,而京师根本之地固也。招抚诚能提兵压境,飞惟命是从。”所大喜,借补武经郎。

命从王彦渡河,至新乡,金兵盛,彦不敢进。飞独引所部鏖战,夺其X(打不出字,该字意思为“旗帜”)而舞,诸军争奋,遂拔新乡。翌日,战候兆川,身被十余创,士皆死战,又败敌。夜屯石门山下,或传金兵复至,一军皆惊,飞坚卧不动,金兵卒不来。食尽,走彦壁乞粮,彦不许。飞引兵益北,战于太行山,擒金将拓跋耶乌。居数日,复遇敌,飞单骑持丈八铁枪,刺杀黑风大王,敌众败走。飞自知与彦有X(过节),复归宗泽,为留守司统制。泽卒,杜充代之,飞居故职。

二年,战阼城,又战黑龙潭,皆大捷。从闾京保护陵寝,大战汜水关,射毙金将,大破其众。驻军竹芦渡,与敌相持,选精锐三百伏山下,令各以薪交缚两束,夜半,燃四端而举之。金人疑援兵至,惊溃。

三年,贼王善、曹成、孔彦舟等合众五十万,薄南薰门。飞所部仅八百,众惧不敌,飞曰:“吾为诸君破之”,左挟弓,右运矛,横冲其阵,贼乱,大败之。又擒杜叔五、孙海于东明。借补英州刺使。王善围陈州,飞战于清河,擒其将孙胜、孙清,授真刺使。

杜充将还建康,飞曰:“中原地尺寸不可弃,今一举足,此地非我有,他日欲复取之,非数十万众不可。”充不听,遂与俱归。师次铁路步,遇贼张用,至六合遇李成,与战,皆败之。成又遣轻骑劫宪臣犒军银帛,飞进兵掩击之,成奔江西。时命充守建康,金人与成合寇乌江,充闭门不出。飞泣谏请视师,充竟不出。金人遂由马家渡渡江,充遣飞等迎战,王躞先遁,诸将皆溃,独飞力战。

会充已降金,诸将多行剽掠,惟飞军秋毫无所犯。兀术趋杭州,飞要击至广德境中,六战皆捷,擒其将王权,俘签军首领四十余。察其可用者,结以恩遣还,令夜纵火,飞乘乱纵击,大败之。驻军钟村,军见无粮,将士忍饥,不敢扰民。金所籍兵相谓曰:“此岳爷爷军。”争来降附。

四年,兀术攻常州,宜兴令迎飞移屯焉。盗郭吉闻飞来,遁入湖,飞遣王贵、傅庆追破之,又遣辩士马皋、林聚尽降其众。有张威武者不从,飞单骑入其营,斩之。避地者赖以免,图飞像祠之。

金人再攻常州,飞四战皆捷;尾袭于镇江东,又捷;战于清水亭,又大捷,横尸十五里。兀术趋建康,飞设伏牛头山待之。夜,令百人黑衣混金营中扰之,金兵惊,自相攻击。兀术次龙湾,飞以骑三百、步兵两千驰至新城,大破之。兀术奔淮西,遂复建康。飞奏:“建康为要害之地,宜选兵固守,乃益兵守淮,拱护腹心。”帝嘉纳。兀术归,邀击于静安,败之。

诏讨戚芳,飞以三千人营于苦岭。方盾,俄益兵来,飞自领兵千人,战数十合,皆捷。会张俊兵至,方遂降。范宗尹言张俊自浙西来,盛称飞可用,迁通、泰镇抚使兼知泰州。飞辞,乞淮南东路一重难任使,收复本路州郡,乘机渐进,使山东、河北、河东、京畿等路次第而复。

会金攻楚急,诏张俊援之。俊辞,乃遣飞行,而命刘光世出兵援飞。飞屯三墩为楚援,寻抵承州,三战三捷,杀高太保,付酋长七十余人。光世等皆不敢前,飞师孤力寡,楚遂陷。诏飞还守通、泰,有旨可守即守,如不可,但于沙州保护百姓,伺便掩击。飞以泰无险可恃,退保柴墟,战于南霸桥,金大败。渡百姓于沙上,飞以精骑二百殿,金兵不敢近,飞以泰州失守待罪。

绍兴元年,张俊请飞同讨李成。时成将马进犯洪州,连营西山。飞曰:“贼贪而不虑后,若以骑兵自上流断生米渡,出其不意,破之必也。”飞请自为先锋,俊大喜。飞重铠越马,潜出贼右,突其阵,所部从之。进大败,走筠州。飞抵城东,贼出城,布阵十五里,飞设伏,以红罗为帜,上刺“岳”字,选骑二百,遂帜而前。贼易其少,薄之,伏发,贼败走。飞使人呼曰:“不从贼者座,吾不杀汝。”座而降者八万余人。进以余卒奔成于南康。飞夜引兵至朱家寨,又斩其将赵万。成闻进败,自引兵十余万来,飞与遇于楼子庄,大破成军,追斩进。成走蓟州,降伪齐。

张用寇江西,用亦相人,飞以书谕之曰:“吾与汝同里,南薰门、铁路步之战,皆汝所悉。今吾在此,欲战则出,不战则降。”用得书曰:“果吾父也”,遂降。

江、淮平,俊奏飞功第一,加神武又军副统制,留洪州,弹压盗贼,授亲卫大夫、建州观察使,建寇范汝为陷邵武,江西安抚李回檄飞分兵保建昌军及抚州,飞遣人以“岳”字帜植城门,贼望见,相戒勿犯。贼党姚达、饶青逼建昌,飞遣王万、徐庆讨擒之。升神武副军都统制。

二年,贼曹成拥众十余万,由江西历湖湘,据道、贺二州。命飞权知潭州,兼权荆湖东路安抚总都管,付金字牌、黄旗招成。成闻飞将至,惊曰:“岳家军来也。”即分道而遁。飞至茶陵,奉招讨之,成不从。飞奏:“比年多年招安,故盗力强则肆暴,力屈则就招,苟不略加剿除,蜂起之众未可遽。”许之。

飞入贺州境,得成谍者,缚之帐下。飞出帐调兵食,吏曰:“粮尽也,奈何?”飞阳曰:“姑反茶陵。”已而顾谍若失意状,顿足而入,阴令逸之。谍归告成,成大喜,期翌日来追。飞命士蓐食,潜趋遶岭,未明,已至太平场,破其砦(营寨之意)。成据险拒飞,飞挥兵掩击,贼大溃。成走北藏岭、上梧关,遣将迎战,飞不阵而鼓,士争奋,夺二隘据之。成又自桂岭至北藏岭,连控隘道,亲以十万之众守蓬头岭。飞部才八千,一鼓登岭,破其众,成奔连州。飞谓张宪等曰:“成党散去,追而杀之,则协从者可悯,纵之则复聚为盗,。今遣若等诛其酋而抚其众,慎勿妄杀,累主上保民之仁。”于是宪自贺、连,徐庆自邵、道,王贵自郴、桂,招降者二万,与飞会连州。进兵追成,成走宣抚司降。时以盛夏行师瘴地,抚循有方,士无一人死疠者,岭表平。授武安军承宣使,屯江州。甫入境,安抚李回檄飞捕剧贼马友、郝通、刘忠、李通、李宗亮、张式,皆平之。

三年春,诏赴行在。江西宣谕刘大中奏:“飞兵有纪律,人恃以安,今赴行在,恐盗复起。”不果行。时虞、吉盗连兵寇掠询、梅、广、惠、英、韶、南雄、南安、建昌、汀、邵武诸郡,帝乃传命飞平之。飞至虔州,固石洞贼彭友悉众至粤都迎战,跃马驰突,飞即马上擒之,余酋退保固石洞。洞高峻环水,止一径可入。飞列骑山下,令皆持满,黎明,遣死士疾驰登山,贼众乱,弃山而下,骑兵围之。贼呼丐命,飞令勿杀,受其降。授徐庆等方略,捕诸郡余贼,皆破降之。初,以隆佑震惊之故,密旨令飞屠虔城。飞请诛首恶而赦胁从,不许;请至三四,帝乃曲赦。人感其德,绘像祠之。余寇高聚、张成犯袁州,飞遣王贵平之。

秋,入见,帝手书“精忠岳飞”字,制旗以赐之。授镇南军承宣使。江南西路沿江制置使,又改神武后军都统制,仍制置使,李山、吴全、吴锡、李横、牛皋皆隶焉。

伪齐遣李成挟金人入侵,破襄阳、唐、邓、随诸州及信阳军,湖寇杨么亦与伪齐通,欲顺流而下,李成又欲自江西路行,趋两浙与么会。帝命飞为之备。

四年,除兼荆南、鄂岳州制置使。飞奏:“襄阳等六郡为恢复中原基本,今当先取六郡,以除心腹之病。李成远遁,然后加兵湖湘,以殄群盗。”帝以谕赵鼎,鼎曰:“知上流利害,无如飞者。”遂授黄复州、汉阳军、德安府制置使。飞渡江中流,顾幕属曰:“飞不擒贼,不涉此江。”抵郢城下,伪将荆超号“万人敌”,乘城据飞、飞鼓众而登,超投崖死,复 州,遣张宪、徐庆复随州。飞趋襄阳,李成迎战,左临襄江,飞笑曰:“步兵利险阻,骑兵利旷野。成左列骑江岸,右列步平地,虽众十万何能为。”举鞭指王贵曰:“尔以长枪步卒击其骑兵。”指牛皋曰:“尔以骑兵击其步卒。”合战,马应枪而毙,后骑皆拥入江,步卒死者无数,成夜遁,复襄阳。刘豫益成兵屯新野,飞与王万夹击之,连破其众。

飞奏:“金贼所爱惟子女金帛,志已骄惰;刘豫伪,人心终不忘宋。如以精兵二十万,直捣中原,恢复故疆,诚易为力。襄阳、随等皆膏腴,苟行营田,其利为厚。臣候粮足,即过江北剿敌兵。”时方重深入之举,而营田之议自是兴也。

进兵邓州,成与金将刘合饽堇列砦拒飞。飞遣王贵、张宪掩击,贼众大败,刘合饽堇仅以身免。贼党高仲退保邓城,飞引兵一股拔之,擒高仲,复邓州。帝闻之,喜曰:“朕素闻岳飞行军有纪律,未知能破敌如此。”又复唐州、信阳军。

襄汉平,飞辞制置使,乞委重臣经画荆襄,不许。赵鼎奏:“湖北鄂、岳最为要害,乞令飞屯鄂、岳,不惟江西藉其声势,湖、广、江、浙亦获安妥。”乃以随、郢、唐、邓、信阳并为襄阳府路隶飞,飞移屯鄂,授清远军节度使、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封武昌县开国子。

兀术、刘豫合兵围庐州,帝手札命飞解围,飞提兵趋庐,伪齐已趋甲骑五千逼城。飞张“岳”字旗与“精忠”旗,金兵一战而溃,庐州平。飞奏:“襄阳等六郡人户阙牛、粮,乞量给官钱,免官私逋负,州县官以招集流亡为殿最。”

五年,入见,封母国夫人;授飞镇宁、崇信军节度使,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进封武昌郡开国候;又除荆湖南北、襄阳路制置使,神武后军都统制,命招捕杨么。飞所部皆西北人,不习水战,飞曰:“兵何常,顾用之何如耳。”先遣使招谕之。贼党黄佐曰:“岳节使号令如山,若与之敌,万无生理,不如往降。节使诚信,必善遇我。”遂降。飞表授佐武义大夫,单骑按其部,拊佐背曰:“子知逆顺者。果能立功,封候岂足道?欲复遣子至湖中,视其可乘者擒之,可劝者招之,如何?”佐感泣,誓以死报。

时张浚以都督军事至潭,参政席益与浚语,疑飞玩寇,欲以闻。浚曰:“岳候,忠孝人也,兵有深机,胡可易言?”益惭而止。黄佐袭周伦,杀伦,擒其统制陈贵等。飞上其功,迁武功大夫。统制任士安不禀王夑令,军以此无功。飞鞭士安以饵贼,曰:“三日贼不平,斩汝。”士安宣言:“岳太尉兵二十万至矣。”贼见止士安军,并力攻之。飞设伏,士安战急,伏四起击贼,贼走。

会招浚还防秋,飞袖小图示浚,浚欲俟来年议之。飞曰:“已有定画,都督少留,不八日可破贼。”浚曰:“何言之易?”飞曰:“王四厢以王师攻水寇则难,飞以水寇攻水寇则易。水战我短彼长,所以难。若因敌将用敌兵,夺其手足之助,离其腹心之托,使孤立,而后以王师乘之,八日之内,当俘诸酋。”浚许之。

飞遂如鼎州。黄佐招杨钦来降,飞喜曰:“杨钦骁悍,既降,贼腹心溃也。”表授钦武义大夫,礼遇甚厚,乃复遣归湖中。两日,钦说余端、刘诜等降,飞诡骂钦曰:“贼不尽降,何来也?”杖之,复令入湖。是夜,飞掩贼营,降其众数万。么负固不服,方泛舟湖中,以轮激水,其行如飞,旁置撞杆,官舟迎之即碎。飞伐君山木为巨筏,塞赌港义(加三点水),又以腐木乱草浮上流而下,择水浅处,遣善骂者挑之,且行且骂。贼怒来追,则草木壅积,舟轮碍不行。飞亟遣兵击之,贼奔港中,为筏所拒。官军乘筏,张牛革以逼矢石,举巨木撞其舟,尽坏。么投水,牛皋擒斩之。飞入贼垒,余酋惊曰:“何神也!”俱降。飞亲行诸营慰抚之,纵老弱归田,籍少壮为军,果八日而贼平,浚叹曰:“岳候神算也。”初,贼恃其险曰:“欲犯我者,除是飞来。”至是,人以其言为谶(预言之意)。获贼舟千余,鄂渚水军为沿江之冠。诏兼蕲、黄制置使,飞以目疾乞辞军事,不许,加检校少保,进封公。还军鄂州,除荆湖南北、襄阳路招讨使。

六年,太行山忠义社梁兴等百余人,慕飞义率众来归。飞入见,面陈:“襄阳自收复后,未置监司,州县无以按察。”帝从之,以李若虚为京西南路提举兼转运、提刑,又令湖北、襄阳府路自知州、通判以下贤,许飞得自黜X(任免之义)。

张浚至江上会诸大帅,独称飞与韩世忠可倚大事,命飞屯襄阳,以窥中原,曰:“此君素志也。”飞移军京西,改武胜、定国军节度使,除宣抚副使,置司襄阳。命往武昌调军。居母忧,降制起复,飞扶梫还庐山,连表乞终丧,不许,累诏趣起,乃就军。又命宣抚河东,节制河北路。首遣王贵等攻淲州,下之,获粮十五万石,降其众数万。张浚曰:“飞措画甚大,令已至伊、洛,则太行一带山营,必有应者。”飞遣杨再兴进兵至长水县,再战皆捷,中原响应。又遣人焚蔡州粮。

九月,刘豫遣子麟、侄猊分道寇淮西,刘光世欲舍庐州,张俊欲弃吁台,同奏召飞以兵东下,欲使飞当其锋,而己得退保。张浚谓:“岳飞一动,则襄汉何所制?”力沮其议。帝虑俊、光世不足任,命飞东下。飞自破曹成、平杨么,凡六年,皆盛夏行师,致目疾,至是,甚;闻诏即日起行,未至,麟败。飞奏至,帝语赵鼎曰:“刘麟败北不足喜,诸将知尊朝廷为可喜。”遂赐札,言:“敌兵已去淮,卿不须进发,其或襄、邓、陈、蔡有机可乘,从长措置。”飞乃还军。时伪齐屯兵窥唐州,飞遣王贵、董先等破之,焚其营。奏图蔡以取中原,不许。飞招贵等还。

七年,入见,帝从容问曰:“卿得良马否?”飞曰:“臣有二马,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则不受。介而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鞍甲而不息不汉,若无事然。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日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 未安,踊跃疾驱,甫百里,力竭汗揣,殆欲毙然。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纯之材也。”帝称善,曰:“卿今议论极进。”拜太尉,继除宣抚使兼营田大使。从幸建康,以王德、郦琼兵隶飞,诏谕德等曰:“听飞号令,如朕亲行。”

飞数见帝,论恢复之略。又手疏言:“金人所以立刘豫于河南,盖欲荼毒中原,以中国攻中国,粘罕因得休兵观衅。臣欲隆下假臣月日,便则提兵趋京、洛,据河阳、陕府、潼关,以号召五路叛将o叛将既还,遣王师前进,彼必弃汴而走河北,京畿、陕右可以尽复。然后分兵浚、滑,经略两河,如此则刘豫成擒,金人可灭,社穰长久之计,实在此举。”帝答曰:“有臣如此,顾复何忧,进止之机,朕不中制。”又召至寝阁命之曰:“中兴之事,一以委卿。”命节制光州。

飞方图大举,会秦桧主和,遂不以德、琼兵隶飞。诏诣都督府与张浚议事,浚谓飞曰:“王德淮西军所服,浚欲以为都统,而命吕祉以督府参谋领之,如何”飞曰:“德与琼素不相下,一旦揠之在上,则必争。吕尚书不习军旅,恐不足服众。”浚曰:“张宣抚如何”飞曰:“暴而寡谋,尤琼所不服。”浚曰:“然则杨沂中尔”飞曰:“沂中视德等尔,岂能驭此军”浚艴然曰:“浚固知非太尉不可。”飞曰:“都督以正问飞,不敢不尽其愚,岂以得兵为念耶”即日上章乞解兵,终丧服,以张宪摄军事,步归,庐母墓侧。浚怒,奏以张宗元为宣抚判官,监其军。

帝累诏趣飞还职,飞力辞,诏慕属造庐以死请,凡六日,飞趋朝待罪,帝慰遣之。宗元还言:“将和士锐,人怀忠孝,皆飞训养所致。”帝大悦。飞奏:“比者寝阁之命,咸谓圣断己坚,何至今尚未决臣愿提兵进讨,顺天道,因人心,以直为老壮,以逆顺为强弱,万全之效可必。”又奏:“钱塘僻在海隅,非用武地。愿陛下建都上游,用汉光武故事,亲率六军,往来督战。庶将士知圣意所向,人人用命。”未报而郦琼叛,浚始悔。飞复奏:“愿进屯淮甸,伺便击琼,期于破灭。”不许,诏驻师江州为淮、浙援。

飞知刘豫结粘罕,而戊术恶刘豫,可以间而动。会军中得兀术谍者,飞阳责之曰:“汝非吾军中人张斌耶吾向遣汝至齐,约诱至四太子,汝往不复来。吾继遣人问,齐已许我,今冬以会合寇江为名,致四太子于清河。汝所持书竞不至,何背我耶”谍冀缓死,即诡服。乃作蜡书,言与刘豫同谋诛兀术事,因谓谍曰:“吾今贷汝。”复遣至齐,问举兵期,挂(力刀)股纳书,戎勿泄。谍归,以书示兀术,大惊,驰白其主,遂废豫。飞奏:“宜乘废豫之际,捣其不备,长驱以取原。”不报。

八年,还军鄂州o王庶视师江、淮,飞与庶书:“今岁若不举兵,当纳节请闲。”庶甚壮之。秋,召赴行在,命诣资善堂见皇太子。飞退而喜曰:“社稷得人矣,中兴基业,其在是乎”会金遣使将归河南地,飞言:“金人不可信,和好不可恃,相臣谋国不臧,恐贻后世讥,。”桧衔之。

九年,以复河南,大赦。飞表谢,寓和议不便之意,有“唾手燕云,复仇报国”之语。授开府仪同三司,飞力辞,谓:“今日之事,可危而不可安;可忧而不可贺;可训兵士,谨备不虞,而不可论功行赏,取笑敌人。”三诏不受,帝温言奖谕,乃受。会遣士拜诸陵,飞请以轻骑从,实欲观衅以伐谋。又奏:“金人无事请和,此必有肘腋之虞,名以地归我,实寄之也。”桧白帝止其行。

十年,金人攻拱、毫,刘畸告急,命飞驰援,飞遣张宪、姚政赴之。帝赐札曰:“设施之方,一以委卿,朕不遥度。”飞乃遣王贵、牛泉、董先、杨再兴、孟邦杰、李宝等,分布经略西京、汝、郑、颖昌、陈、曹、光、蔡诸郡;又命梁兴渡河,纠合忠义社,取河东、北州县。又遣兵东援刘畸,西援郭浩,自以其军长驱以阙中原。将发,密奏言:“先正国本以安人心,然后不常厥居,以示无忘复仇之意。”帝得奏,大褒其忠,授少保,河南府路、陕西、河东北路招讨使,寻改河南、北诸路招讨使。未几,所遣诸将相继奏捷。大军在颖昌,诸将分道出战,飞自以轻骑驻堰城,兵势甚锐。

兀术大惧,会龙虎大王议,以为诸帅易与,独飞不可当,欲诱致其师,并力一战。中外闻之,大惧,诏飞审处自图。飞曰:“金人伎穷矣。”乃日出挑战,且骂之。兀,术怒,,合龙虎大王、盖天大王与韩常之兵逼堰城。飞遣子云领骑兵直贯其阵,戒之曰:“不胜,先斩汝!”鏖战数十合,贼尸布野。

初,兀术有劲军,皆重铠,贯以韦索,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官军不能当o是役也,以万五千骑来,飞戒步卒以麻札刀入阵,勿仰视,第剁马足。拐子马相连,一马仆,二马不能行,官军奋击,遂大败之。兀术大恸曰:“自海上起兵,皆以此胜,今已矣!”兀术益兵来,部将王刚以五十骑砚敌,遇之,奋斩其将。飞时出视战地,望见黄尘蔽天,自以四十骑突战,败之。

方堰城再捷,飞谓云曰:“贼屡败,必还攻颖昌,汝宜速援王贵。”既而兀术果至,贵将游突、云将背鬼战于城西。云以骑兵八百挺前决战,步军张左右翼继之,杀兀术婿夏金吾、副统军粘罕索勃堇,兀术遁去。梁兴会太行忠义及两河豪杰等,累战皆捷,中原大震。飞奏:“兴等过河,人心愿归朝廷。金兵累败,兀术等皆令老少北去,正中兴之机。”飞进军朱仙镇,距汴京四十五里,与兀术对垒而阵,遣骁将以背鬼骑五百奋击,大破之,兀术遁还汴京。飞檄陵台令行视诸陵,葺治之。

先是,绍兴五年,飞遣梁兴等布德意,招结两河豪杰,韦铨、孙谋等敛兵固堡,以待王师,李通、胡清、李宝、李兴、张恩、孙琪等举众来归。金人动息,山川险要,一时皆得其实。尽磁、相、开德、泽、游、晋、络、汾、隐之境,皆期日兴兵,与官军会。其所揭旗以“岳”为号,父老百姓争挽车牵牛,载粮以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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