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白浅渊浅情深(三十六)

墨渊白浅渊浅情深(三十六),第1张

青丘之谷,万万年来都是众仙心驰神往之地,不只因其为四海八荒之中最为风景秀丽人杰地灵,更因其民风淳朴合心向善。这是青丘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般热闹,场面比以往更加盛大,放眼青山遍野,皆有红绸迎风招展,红毯自青丘谷口一直延伸至狐狸洞,所有的花皆在近日同时盛开,争妍夺艳。往来的神仙络绎不绝,整个青丘全面开放,迎接着八方来客。素闻白浅上神为四海八荒第一绝色,有多少人想亲睹她的芳颜却求而不得,有幸得见者却是少之又少,是以千里迢迢赶来观礼的小仙们无不心潮澎湃,感概激昂!这白浅上神继任狐帝之位,是这四海八荒头等大事,也是难得能见白浅上神的一次机会。天刚蒙蒙亮就开始有源源不断的人来青丘,此番千里迢迢赶来青丘观礼的小仙们绕着观礼台里里外外足足排出了数十里。今日青丘之谷仙雾缭绕,百鸟啼鸣,五彩霞光冲破天际,东荒之圣地亭堂山之最高峰以纯色祥云搭建了一方宽阔祭台,远远望去云雾翻滚瑞气腾腾,仙意十足且庄严神圣。

天色堪堪大亮之时,往生海彼岸现出极其磅礴之仙泽缓缓涌近。眼前的那一幕惊的众仙睁大眼睛,拖着被惊掉的下巴,张着嘴说不出话。速速为战神让出一条道,战神腰挂狐毛吊坠,一看就是九尾狐的信物而这九尾狐就是白浅上神。素闻墨渊上神沉稳内敛,行事低调,但眼前这阵仗可是跟低调二字完全不搭边。墨渊战神的神武英姿自是不必多说,战神此番的架势是来……下聘的?战神身后跟着两列白衣上仙,瑞气腾腾,俊朗非凡,上仙们手拖着一万年沉香木托盘和桃木箱,那浓厚的香气他隔着海子都闻到了!托盘上面盛着的物件蒙着金丝红锦,虽看不出具体形容,但却隐隐散发着神器之光芒。这阵仗着实太过养眼,这让来青丘观礼的小仙们大饱眼福,里三层外三层的俯首膜拜。高调,忒高调!

狐狸洞里一早狐后陪着她的小女梳妆略施粉黛她绝美的面容白皙明艳,面若桃花。黛眉似弯月,樱唇若朱丹。肤若凝脂玉白。气若幽兰,绝美容颜令人痴迷,绚丽动人,摄人心魄。

迷谷跑进来“狐帝狐后、姑姑,墨渊上神来了……来下聘礼了。”

狐帝狐后折颜出狐狸洞来迎接墨渊,墨渊走到狐帝面前,白浅的师兄们把十几抬嫁妆放在狐帝面前。叠风上前行礼开口道“狐帝狐后,昆仑墟的蓝田宝玉,万年灵芝,盘古幡、太极图、羊脂玉佩、昆仑虚青瓷茶盏,龙涎茶,三宝玉如意、混元盒,庆云金灯,七彩凤凰锦,八仙音,九璇玉珠…………以此代表师父的心意,”墨渊点了点头。白真从自己的寝殿出来看到这一幕都看呆了,这些可都是四海八荒难得的宝贝,很多甚至只听过没见过。那蓝田宝玉即便寻尽四海八荒,如今恐怕也找不到,便和折颜互相看了一眼,折颜心想“墨渊啊墨渊,你是把半个昆仑虚都搬了吧?特意今日下聘是想向四海八荒宣示主权,怕别人觊觎你的小娘子吧?”众仙们更是兴奋不已,能得此见简直三生有幸。

整个装束完成,白浅平添了几分英气与威仪,很快走了出来,看到地上和师兄们手里拖着的聘礼也是震惊,这般高调,委实不像是她师父的风格!还有那极其丰厚的礼单,看的她心中一阵甜蜜一阵心疼,她的傻师父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师父”她身着V领琥月纱制成的金色的拖尾祭袍,鲜红色的腰带将她的纤腰束起,腰封上的九尾白狐栩栩如生。广袖飘飘,拖尾处绣着九尾白狐特有的狐尾锦团,内搭一袭白色镶金百褶裙以及五翟凌云繁花锦服,上面的织金红凤宛如要乘云而起一般,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珍珠如星光闪烁,身上透着帝王气度。如墨的长发被挽起一半,头顶金色王冠,再由一根三寸长的桃花簪穿过,那桃花簪是她四哥白真用白玉夜明珠所制。除此之外,再无饰物。肤若凝脂玉雪,一点红唇如花似樱惹人浮想联翩,美目灵动如一泓清泉,顾盼流转一派清雅高华又隐有九尾狐独有的妩媚,美的勾魂摄魄,不可方物,惊呆了昆仑虚弟子。墨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小十七,这令人窒息的美要被多少男子觊觎,这种想法犹如让他饮下了万年陈醋,不自控得紧张。就是折颜这种见过洪荒美人,看着白浅长大又时常在一起,也是眼前一亮心里忍不住赞叹了一番。哪怕她四哥白真虽然平时见惯了白浅的美貌,但是平时的白浅都是不施粉黛着装很淡雅的,上次盛装还是七万年前兵藏之礼,他觉得他妹妹今日比她兵藏之礼那日还要美上几分让人移不开眼啊,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一刻他们的震撼。

白弈笑着说“各位请屋里用茶。”墨渊一时才反应过来,心道“浅儿,你真的好美,现在我都有些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这样子的你,我有点不喜欢你第一绝色的名号了。”一瞬恍惚后“浅儿……来”只见墨渊在盒子里取出一枚指环,持起白浅的手为她带上,指环戒身是由五彩玉石制作而成,而上面是桃花形状的粉色玉石,这枚指环上蕴含着具大的灵力……

白浅还没看仔细,就听到阿爹和折颜几乎同时惊呼:“龙血佩!女娲石!”狐帝摸着胡子深深望着眼前这位“女婿”心里生出些敬畏。

“这女娲石可是母神留给你的唯一念想了呀!”折颜感叹道。

“龙血佩?女娲石?”因白浅贴身带着一直衣服遮住了大家并没得见,白真疑惑地望向阿爹和折颜,只见他们讶异地看着小五脖子上的血佩和手上的指环,又同时望向墨渊。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墨渊脸上。

墨渊牵着白浅的手,泰然说道:“没错,这指环的戒身正是用女娲石所制,而上面是用桃花融合在昆仑玉内雕琢而成。”

子阑道“十七,师父真的把你宠到极点。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魅惑苍生,还好师父把你收了,不然四海八荒可要大乱了。”白浅也难得没有怼子阑,她还在专注墨渊,这个伟岸的男子她师父,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珍爱?那是母神留给师父的念想,如此贵重之物又对师父意义非凡竟全给了她。

“是啊,十七真的很美,不愧是八荒六合第一美人,以前只知她是太过俊俏的小白脸。她年幼时过于顽劣,性情让人忽略她的美貌。”信宇笑道

墨渊又为白浅带上一只通灵玉手镯,牵着她的手一起进狐狸洞,几盏茶后墨渊同众人先去了观礼台。

“墨渊,我记得母神留了一对通灵玉手镯,是母神留与你日后的妻子的。”折颜有些疑惑

“母神仙去时是曾留下一对通灵玉手镯,父神交代我与夜华一人一只,其——情同手足之意,另一只在夜华继任天君大典时给他了。”

“父神对那小儿子还真是用心,我看他虽是你的胞弟,却亲近不足,疏离有余,还不如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与你亲近。”

墨渊心底一声喟叹:“父神应劫之前将他托付于我,我自认做到了兄长的职责,虽无愧于父神的托付,但他对我有心结,一时半会也是解不了的,随他吧。”

“这心结嘛……很好办,你把小五嫁给他,他保准喊你一声大哥,信不信。”

“折颜,伏羲琴还要不要。”

“我不说……不说了。”

继任大典巳时举行,这是青丘记入史册的一日,盛典现场各路仙家激动非常,告天鼓响,长号鸣起,磬钟累奏,礼乐起,白帝四子催动仙法,整个五荒彩光熠熠,兵士摆起祭天阵,告天阵列过后,兵士呼声震天。女兵将手中条条百丈红纱用仙法驱动,缓缓在宾客间的观礼道上延展,直通向高处祭台。

观礼台上之阵容。以碎金流云点缀的观礼台搭建于祭台对面,观礼台上几位上古尊神早早仙临。自神魔大战后便避世昆仑虚的上古战神墨渊上神坐于中位,左侧为昔日的天地共主避世太晨宫的东华帝君如今的青丘女君白凤九的王夫,右侧为退隐三界不问红尘情趣优雅的折颜上神……一会还能看到万年难得一见的狐帝,几位尊神祥瑞的仙泽自观礼台足足氤氲出数百丈。今日众仙真真切切瞧见了只存在于典籍画像中的上古尊神时,那是激动的老泪纵横恨不能长跪不起以表自己的敬仰之情!提前赶来观礼且顺利占了个好位置得以近距离瞻仰尊神的小仙们更是欣喜若狂含泪感叹,此番跋山涉水不辞辛苦是何等的不枉此行三生有幸!有几位有幸参加过白浅兵藏礼的老神仙捋着胡须,声情并茂的描述着姑姑当年兵藏礼的天人之姿,那风华绝代,多少男仙一见白浅误终身,拜贴多的白止帝君连夜就跑了,折颜上神也封了十里桃林近万年。”

有女仙低声说:都说墨渊上神和太子是同胞兄弟,但我瞧着墨渊上神气度更为不凡。话毕,这一小圈的小仙纷纷表示同意,且小小躁动。

突然,所有礼乐戛然而止。众人屏气凝神望向祭台,只见一团白色仙泽越来越浓,一声破天鼓响。神坛降下三百六十五阶珍花异草结成的天阶,这天阶只有真正可为帝,能为帝的人出现,神坛才会自启。这次的神坛置于整个青丘的中心,需得女帝带领身后的五君一同走完才算成功。

登上神坛的这条路便叫登天路,其上自有考验,需要帝王与五君一同通过方算完成,这也是为帝与为君的区别。

  君位可由帝王自行任冕,而帝位却必须由青丘自行认可。

白浅没有丝毫紧张,她随意的往那里一站,自有一股帝王之势,狐帝满意极了,扶着白浅出了狐狸洞。神坛对面观礼道尽头青丘女帝白浅翩然走出,她无双妙颜倾倒了在场所有人,气度雍容尊贵,杨柳细腰,冷艳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帝王气度震慑全场,又隐现淡泊随性之姿,让人情不自禁魂牵梦绕,又心悦诚服敬畏仰慕!风撩起她鬓边青丝何其飘渺,教人心神为之一荡,男仙个个看得如痴如醉,女仙们眼中的艳羡之情更是包不住,倾泻而出挂满了两颊。白浅踩着红纱,一步步走向高台,上了祭台盈盈俏立,她目光看向自己的师父墨渊,展颜莞尔,周身光彩耀人,风度傲绝天下。

观礼台众仙纷纷赞叹“美!太美了,清水芙蓉,天然雕饰啊。”

“这白浅上神,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冠绝四海八荒,美得不可方物啊!得此一见,不枉此生啊!”

东华帝君放下茶盏一晃眼真的觉得这青丘白浅不负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称号。

天君夜华让三叔连宋来送贺礼,成玉带阿离和三殿下坐在观礼台,痴痴的望着白浅“帝后大婚那日,我觉得她美貌无双与她姑姑白浅上神不分伯仲,今日一见才觉得帝后还是逊色几分,众仙的眼光果然敏锐雪亮。且帝后太过稚嫩了些,比不上白浅上神的风韵,这世间估计没有女子能比得上。我若真是个男的,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凤九说的半分不假,她姑姑不仅艳压群芳,气度举止更是帅气得不行!说实在的,天宫的神仙里头,我看没有哪个能配得上这位女上神。这四海八荒也只有墨渊上神能配的上。”

连宋望着白浅心道‘白浅这倾世容颜,难怪夜华除了白浅再也看不上其他女子,夜华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他为夜华痛惜,大哥大嫂几次劝夜华选天后或纳天妃,他都置之不理只忙于书案上厚厚的公文。

“成玉,你之前见过我娘亲吗?”

“那次你父君下凡历劫前,远远看到,本想上去摸一下她,还未上前她就离开了南天门。”

观礼台上凤九以女君身份和叔叔们坐在一起“姑姑不愧是众仙万万年公认的四海八荒第一绝色,太美了!”

白颀看着曾经天真活泼拉着自己撒娇的小妹,现已成长为端方威严的女上神,处变不惊叱咤风云。

观礼台长卿上神气度不凡白衣飘飘,容貌俊美,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虽然无甚表情却依然叫人有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吸引了不少观礼的女仙。他此时和他身旁的青衣男子说“若不是墨渊战神,其他男子就算是天君我肯定要抢亲。绝对要抢回九龙岛去就是和天族为敌也值得。”青衣男子叹息道“少主,你十几万年不近女色,难得遇到心仪之人,她却名花有主了,哎……”高长卿失落道“怪我十几万年不出岛,要是早些到四海八荒逛逛,倘若我能早点遇见她,该有多好。”

折颜回过头看了一眼高长卿,与墨渊道“此人是通天教主的弟子九龙岛四圣高友乾之子高长卿,九龙岛太子,听说他十几万年没出过岛,没想到会来参加浅浅的继任大典。”此时自观礼台上猛然袭来一阵彻骨寒意,才让众仙惊恐回神,不至于过失仙态。整个场面一片肃静,没有任何人敢喧哗。东华、折颜玩味一笑同时看了眼墨渊。

白止帝君现身于祭台同白浅向祭坛三拜,狐族长老宣读祭书后,她的几位哥哥以及凤九作为青丘五荒之君皆上祭台。他们各自来到白浅身后。

“请女帝携五君齐上天阶!!”狐族长老站于天路旁,伸手示意。

白浅微微颔首,回头与四位哥哥以及凤九相视一眼,得到他们的无声支持后,白浅走向前,一步踏上天路第一阶。只听“轰”一声,整个天阶金光大作,仿佛活了一般,令所有观礼的神仙都不由侧目而望。

 白浅并不停顿,紧接着踏出第二步,天路再变,有桃花光羽洒落,更有甚者,似乎还能嗅到淡淡的桃花香。

  第三步,第四步……每一级台阶,都有不同的天象幻阵显现,而白浅与紧跟在她身后的五君也感受到了越来越重的压力。

  这台阶每上升一级,都会承受比前一级倍增的压力,在几人里,白浅的四个哥哥还好,他们皆在上神之列,而且飞升已久,仙力醇厚,神魂稳固,再加上他们与白浅提前按照阵法摆开,虽有压力,却还能撑得住。只是凤九因星光结界,虽有东华的半心戒和长辈们在前方顶住了大多数压力,但是在登到一百二十阶时,凤九已经满头是汗,额头上好看的凤尾花都有些黯淡了。凤九此时力有不足,白浅见了从眉心的金色花瓣分出一道金色光线,打入凤九体内。凤九只觉浑身一震,原本迅速流失的仙力在快速的补足,周身精力充沛,连压力都轻了几分,她知道是自己姑姑在帮她,更加沉心以对。

 他们一阶一阶拾级而上,不多时,已登至两百三十七阶,白浅的脚步缓了缓,根据方才的经验,台阶一百二十级左右时压力会有很大的增长,如今快到两百四十级了,说不定又是一个坎。果然,她一步踏上第二百四十阶时,只觉身周的整个力场都曲扭了,这种压力,别说凤九,就算是她的四位上神哥哥们都够呛。

白浅停在原地,回转头来,看向凤九的眼神充满担忧,四位兄长也立马会意了白浅的意思,直接抬手示意白浅放心,他们将手交握在一起,凤九被拉在中间,这样压力就可以被四位兄长分担走大部分。白浅想了想,再次将神力由一化四,如此他们应对后面的路也能轻松一些。毕竟,虽然最大的压力由她扛住,但其他兄长也必须承受住剩余的压力,否则他们谁落下这登天路都算失败。

观礼台众仙可以根据祭坛的神农鼎上幻出的影像看到上面的状况,台上台下都紧张的看着,东华斜着眼:“这幻阵不亚于当年父神的灭魔阵,也不知道白浅能不能顺利通过。”墨渊紧张的站起来,折颜按他坐下出声安慰,“青丘狐帝是靠自己真本事护佑五荒。你莫担心,小五可以的,你离开的七万年里她在四海八荒也颇有功绩早已成长为人人敬仰的女君,你去不是帮她是害她” “我的十七我怎么会不信,我只是不愿见她受一丝伤害。那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论如何也护不住她的无力感,我再也不想体会了。”

天路上升起重重白雾,不仅遮挡了视线,而且也杜绝了神识的探测。天路上空不同的天象显现来越往上,越深觉这继位大典的难度。

以往只觉青丘君位十分稀疏平常,到今天才发现,这青丘帝位比之天族君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君登基需要与天后一同承受八十一道荒火九道天雷,而这登天路上白浅携五君破幻阵却厉害多了。

自三百阶后,整个台阶上的压力不仅倍增,更有重重幻境考验,不仅有天雷荒火,还有穷奇异兽,看着只是一小阶,白浅与五君却要紧守本心,破除幻境,挨过天雷,渡过火海,再与异兽决一死战。白浅的净天手镯与玉清昆仑扇早已飞旋四周,护住白浅几人,他们如今的阵型再次变换,凤九被护在中间,四位兄长分列四周,白浅仍旧打头。又是一道天雷劈下,白浅的玉清昆仑扇冲天而上,直接将天雷搅散,其实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小骚扰,真正难得还是脚下的台阶。如今已经是三百六十阶,还有五阶便可成功,但是他们所面临的压力是成几何倍数的增加,连抬起一只脚都难了。净天手镯听从白浅的指挥,不停的旋转着,替他们缓解着周围的大部分压力,白浅的眉心微蹙,抬起一只腿,一步踏出!“轰隆隆!”周围的空间都曲扭了,一股巨力冲来,白浅赶紧将净天手镯召回,将它幻大将大家套在净天镯里缠绕在一起,才避免了被冲飞出去。

白浅回视五人,用神识传音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小九撑不住,四位兄长,你们带好小九,一起发力,我用净天镯牵住大家,我们一起冲过去。”

  “好!”四位兄长一同点头。白浅眼眸微阖,乌黑的瞳孔一瞬间竟变成暗金色,周身金光大振,她用神力将几人一同包裹起来。神力的尾端飞速旋转,如同一个推进器,随着白浅低喝一声,几人的身影在最后化作幻影,迅速跃过台阶,一步登天!整个天路的白雾一瞬间消失,登天路的上方天象迅速闪过,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天空中一只巨大的九尾白狐凌立而啸!

“成功了!”狐后惊呼一声,抓着狐帝的衣袖激动不已,“他们成功了!!”

  “不错,这是我九尾狐继任帝位的天象,只有帝王才可显化,小五已经被青丘认可了。”狐帝捻着两边的美髯,一脸骄傲。

墨渊嘴角上扬‘他的小十七,从不会让他失望。’

整个青丘已经沸腾了,看着已经遥遥立于神坛上方的女帝,青丘子民齐齐跪地高呼,“恭迎女帝承位,愿女帝佑我青丘,福泽五荒,纵横八方,振我青丘!”

  自登天路上反哺出六道神光,分别打在白浅以及五君的身上,顿觉一身舒畅,方才的压力尽数消失,凤九也恢复如初。

  观礼众仙也跟着俯首行礼,“恭贺女帝承位!”

  白浅微微抬手,深厚的神力笼罩向整个青丘,将每一位观礼之人托起,“今继帝位,必承前志,护佑我族,交好四方,愿我青丘与万族和睦如亲,福泽长远,子民永安!”

  她的声音清朗不带一丝拖沓,言笑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威慑四方。

  这是昆仑虚弟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浅,一时间呆了半晌。

“十七行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定会怀疑被调包了。”子阑调笑道。

“你啊,十七现是青丘女帝,日后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与她胡闹。”叠风训子阑

一道佛光从天而降,佛光包裹着整个青丘,上空的佛光环绕,金光熠熠,普照大地。众仙惊讶那笼罩青丘的祥和的佛光便是出自于红尘世外,西天梵境,无处尘埃的佛陀,“没想到,西天梵境的佛陀也会为白浅上神道贺。真是罕见啊!”随后佛陀弟子慈心献上佛界贺礼。紧接着百鸟起飞盘绕在祭台上空久久不散。墨渊上神让叠风送上了贺礼。几千年前青丘小帝姬白凤九继任东荒君位时,东华帝君送上征战图为贺礼已是让他们这些小仙震惊不已。今日晨时当昆仑虚十几位仙姿凛凛的上仙送上墨渊上神的聘礼时就闪瞎了他们都眼睛,惊掉了他们的下巴。此时墨渊的又送上女娲娘娘亲手绘制的山河社稷图为贺礼,东华与白止说山河社稷图内有天地,滋养天人,可化生万物。它是洪荒山水地脉,内里自有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陆离、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地脉……就是他也只是听父神说过,并未见过,听到山河社稷图白止甚是震惊。墨渊在青丘这段时间,同他畅谈了许多,从如今的时局到日后可能发生的变故,墨渊将一切都看的透彻,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顾虑。将女儿交给墨渊,他很放心的。他自己的女儿他了解,这世间再不会有人比墨渊更适合他浅浅。他知道,墨渊能给她幸福。

墨渊于晨光中醒来,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感觉怀里的人有些动静,睁开眼睛她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醒了?还早再睡会”

白浅摇了摇头“不想睡了”

“师父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的小十七可是有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我想带师父一起看看炎华洞,那个十七陪伴师父七万年的地方”

“好,那我们起来现在去”

晨光熹微,雾气蒙蒙,青丘炎华洞,向来是青丘灵气最汇聚的地方。以地势奇险复杂神秘著称,来到炎华洞,她便拉着坐到树下赏花,以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十七现在格外安静,懒懒的腻他身上乖顺的模样直让他想将她揉进怀里疼惜宠爱着。她同他来此处坐坐,那七万年难挨的日子终于都过去了,如今他好好的在她身边,她能感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这样真好。他初醒来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拉着他的手“师父,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景色。”炎华洞枫夷山上,山青花欲燃,莺飞蝶双戏。这是一个繁花似锦、香气醉人和开遍漫山的野花。

白浅很是欢喜:“师父,你看这花朵,好美啊!你闻这花香,好甜啊!你看这里,这里有只蝴蝶,你快看呐……”白浅一边笑嚷着,一边忍不住欢快地拉着墨渊跑起来。“十七……”战神就这么挂着一脸宠溺的笑容,傻傻地跟着自己的小狐狸,手拉手在万千花丛间奔跑着。

美人如花在身畔,往事如烟隔云端。眼前的小女子快乐灿烂的小脸白嫩的面容,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上下颤动,水灵的眼眸闪闪发光,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发丝无拘无束地在天地间飞舞。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如同世间不羁的精灵,一点一点地敲击在战神的心上,沁入心扉。他从醒来就没有见过她如此奔放的快乐了。

七万年前,他将青涩的她保护的滴水不漏,他每每看到她神色多变的小脸,便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笑一笑她。那时,他以为,他能够永远保护住她这份纯真无忧的快乐。

可是,谁又能预知天命。他一走便是七万年,硬生生地让她从稚嫩小女孩被迫长大为成熟的女上神。她变得优雅有度,举止端庄,淡然稳重,她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四海八荒最美的女子,却从容坚强的让他心疼。

他知道,她的这种成长,伴随着的是她为他付出的那七万年的心头血。他自醒来后,除了炎华洞中初初重逢时她的喜极而泣,就没有见过她真正源自心底的快乐过。他,弄丢了当年那个快乐的她。

如今他们心意相通,此刻,她又像是变回了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在他面前奔跑、欢笑,如此张扬,如此放任,让他忍不住想要潸然泪下。他又看到了那颗他一直想要护住的她的赤子之心,他又找回了那个快乐无惧的她。

从今后,他将倾其所有,用尽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将是他最美的妻子!

白浅挽着墨渊的手臂,带着他走在这片自己成长的土地上,巧笑倩兮的说着自己年少时是如何在这里顽皮捣蛋,惹下一桩桩的祸事,令爹爹生气,阿娘护她,哥哥背锅,折颜做她挡箭牌。墨渊在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下,眼前仿佛出现了幼时的白浅,可爱纯真。他在心里想若是自己能从她出生起便参与她的人生,在她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都有他在,该多好,如果能那样,也许她早已是他的妻,他们就不会蹉跎那么多岁月,属于他们的记忆又何止是昆仑虚学艺时,她扮作男儿的那些年月。墨渊眼里有丝丝失落和向往。白浅一直留意墨渊的一举一动,在意他每一个神态,她只想让墨渊心情舒畅,不再郁结于心。此时她看懂了墨渊眼中的情绪,心里一阵悸动,她抽出手臂转而拥抱住墨渊,这个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更给她一颗炽热的心的的男子,她纵死也舍不得他有一点点不好,却终是明白,因他待她的情,他所有的不好皆因自己而起。往事不可追,她只想在自己所剩的日子里,倾尽所有让他开心。

她凑到墨渊的耳边,红唇轻启,软软的声音诉说着绵绵的情意,“墨渊,我在青丘出生,成长的万万年里,看过世间繁华,看过世间荒芜,觉得青丘是最美的地方,这里有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子民。直到折颜领着我上了昆仑虚,拜了战神墨渊为师,我才知道,这天下最美的地方原来是昆仑虚,因为那里有我此生最爱的人,沧海桑田,无论经历多少,我青丘白浅爱的一直都只是墨渊一人,我此生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你,最幸福的就是能和你相爱,我白浅此生无憾了。”

墨渊从没想到他迷糊的小十七能说出这般动人的情话,有力的长臂也狠狠的环抱住白浅香软的娇躯,手掌贴着柔软玲珑的曲线,心里激荡的连手都在微微发抖,三十多万年来,心脏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剧烈的跳动着,感觉下一秒就要挣脱出胸膛,飞向怀里的可人儿,和她的心融在一起。

墨渊笑了,这笑容是那么满足和甜蜜,是他有生之年里第一次释放的,他之前苦苦隐藏的所有情绪都被心爱的小女子的话,所覆盖,眼睛里溢满了感动和幸福。喉咙间数度滚动,心头无数的誓言争着抢着要冲出,他用了好久把它们得体的整齐。

墨渊略有不舍的将他和白浅的身体拉开些,两只手牢牢按住白浅的双肩,矮下身子向她柔美娇嫩的脸庞前倾着,深邃的眸中盛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华,定定的瞧着白浅明亮的美目,在他的注视下逐渐迷离。白浅着了魔一样被这双眼睛吸引,痴痴的,大脑身体都被眼前这男人所诱惑控制,脑袋已一片空白,只专注于眼前的男人,墨渊的脸在她往日灵动的眸子里倒映着,亮晶晶的影子渐渐填满了她整个世界。白浅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的神态,着实令墨渊大为惊艳,纯洁和娇媚完美结合在这张小脸上,可以勾去所有男人的魂魄,更可以击碎那磐石般的意志力,这样惊心动魄的美娇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强烈的占有欲以燎原之势,蔓延流淌至全身的经脉骨血,迅速攻占了墨渊身体的每个角落。如一把火燃烧掉了墨渊所有的理智,融化了他内心深处冰封的渴望,墨渊失控了。他一手搂紧她的纤腰,抵住她的后脑,俯身贴上她的红唇疯狂的吻上了白浅,带着凶狠的撕咬她的唇瓣,霸道的撬开两排牙关,不容拒绝的侵入她嫩口中,轻而易举的缠绕住那截香舌,肆意戏弄吮吸,直到她受不住他强势的攻击,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一番纠缠下来,只听得两人沉重的cu chuan,白浅小嘴红肿着,甚是可怜的样子,又引得墨渊很是心疼,强力压下自己的yu  nian。

白浅措不及防下被墨渊吻的晕晕乎乎,墨渊是她师父,昆仑虚时一向以宝相庄严的形象示人,他宠溺着她,对她温和耐心,没想到他会在情爱方面有如此ji qing掠夺的时刻,此番沾染着情yu的强势,惹得白浅满脸羞涩,红晕渐染,连小巧的耳垂和白皙的颈项都热烫的通红。在起初的惊讶过后是被他挑逗玩弄的沉浸享受,心潮澎湃下身子也难为情的轻轻颤抖,她这样双目湿润朦胧,眼角眉梢都含着媚态的样子,欲拒还休,意犹未尽似的,看在墨渊眼里,是不同平日的别样风情,当真惹人怜爱心动。墨渊情不自禁的想把她按进怀里,藏起他这娇羞的小娇妻。白浅感受到他火热的视线,无意识的咬着唇瓣,刚才受尽蹂躏的娇嫩更显水润嫣红,含羞带怨的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去避开他耍起了小性子,这害羞下的小女儿娇态让墨渊心悦不已,竟泛起说不出的酥麻感,暗叹真不愧是九尾狐,小小一个举动竟勾人魅惑的厉害,若对着自己使上那九尾狐的媚术,不知是怎样的风情万种,摄人心魄。

霞光将云彩渐渐染成红色,镶上道道璀璨的金边。红日破晓,万丈霞光划破天空,一对有情人,紧紧相拥,亲密无间,比那湖中成双成对的鸳鸯亦要幸福了几分,此情此景煞羡旁人,令人心醉,不忍打扰。

……………………

“师父……我困了。”白浅说着她在熟悉不过的话,明亮的眼睛,却看不出有丝毫睡意。淡淡的撒娇味,带着小女儿的娇态,扯着他的袖子,晃啊晃。

  他便由着她,坐下摆好姿势,让她枕上,好笑的看着她睁得明亮的大眼“不是说困了吗?”

  “我这是重温啊,好不好。”白浅说到。顺势转个身,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长的高大,这样一来只能弯着腰了,也不管累不累,就由着她来。

  “好,给我的小十七重温”。折颜总笑他,那么有原则的一个人,到了她面前,竟然原则全无。但那又如何,做了这四海八荒的战神那么久,也该有那么一个人,来坏坏他的原则了,这才叫生命,不是吗?

  “以前在这昆仑虚桃树下,这样枕着你,还是七万年前呢。”白浅不禁有些惆怅的说道。

  

那时候师父仙逝,过了七万年,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对师父的情义,夹杂着对师父的尊敬和仰慕,最终一并地,将这份不敢逾越的情愫,深深埋藏于心,她心里或是清楚,或是不清楚,实则上很是矛盾,可总是没机会深究,更不能表露于面上,因为她不敢,连想都不敢想。东海遇上了夜华,他长得和师父一模一样,明知他不是师父,加之两人也存在着那一纸婚约,也难怪就让她轻易答应了他的追求。纵然,懂她如二哥,都以为她爱着墨渊,纵然,所有人都曾误会过她对师父的感情,但当得知夜华为她付出那么多的时候,她感动了,虽觉得有点别扭,但还是答应了夜华。她白浅向来敢爱敢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对自己的决定,从来都是负责到底,既已和夜华定了婚约,许了他未来,便不可再动摇,万不能负了他一颗真心。

  于是,她变得高调了,有意无意的跟身旁的人,强调她有多爱夜华,跟四哥,跟折颜,跟师父,跟师兄们……仿佛也是在这样告诉自己的,安抚自己那颗矛盾的心。师父问她,对夜华可是真心?问她爱夜华吗?第一次,她做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她的答案是——“真心,十二万分真心。”

师父他是父神嫡子,是掌乐司战的战神,是四海八荒诸神心中伟大的存在。倘若我与师父一处,让这四海八荒的神仙怎么看待他?让昆仑虚的一众师兄们怎么看他?让他如何立足与这天地间?”

  在这种局面面前,婚礼在筹办,夜华还是师父的弟弟,不然她要说什么,说她矛盾了?说她三心两意了?师父是在关心她,也是在关心自己的弟弟,她什么都不说,还能和师父保持原状,但若是说了,那便是什么都没了,会伤了师父,会伤了夜华,到时候,她跟师父连师徒都做不了,这样子,她难以想象,她接受不了。

“乖,我们不想以前那些难过的事了。”看着本来还笑容满面得人儿,说完话就陷入了沉思,墨渊出声说道,轻抚着她的脸,不愿看到他的十七,露出忧愁的样子。只是他到底让人愁了无数次。

折颜说以前的十七,爱玩爱闹,自从他生祭东皇钟后,她不知哭了多少回,以前总爱偷偷跑出去玩,那七万年,却半步都不曾出过青丘。除了去炎华洞守着他,剜心头血。整日也不见她笑,还真应了四海八荒,尊称她的那句姑姑,整个人是瞬间变得“老气横秋”,丝毫不见小女孩的活泼样,每每说起,便以自己大了为由,不该在别人面前那般小家子气了。直到今日,以前那个十七才逐渐回来。

墨渊,爱怜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间,说道:“我的小十七可不能愁着个脸,不然你四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墨渊对白浅的感情没有明确表达过,但却有很多暗示,从语言行为中,能感觉到他是喜欢白浅的,白浅作为青丘女君,是四海八荒颜值最高的女仙,性格活泼,调皮可爱,被这样的人吸引再正常不过了,要是墨渊早点表白的话,估计就没夜华什么事了。

墨渊对白浅的爱一直是有迹可循的,或许是初见就被吸引了,才会破格收了这位女弟子,打破自己万年的规矩;在白浅和摇光的矛盾中,义无反顾的选择维护自己的徒弟,不惜与好友翻脸;白浅有危险的时候墨渊一定会挡在前面,被翼君抓走第一时间就赶去救人,飞升历劫的天劫说挡就挡;这些都超出对一个普通弟子的关心。

白浅第一次与离境恋爱时,墨渊就颇多关注,会安慰自己失恋的女弟子,说那都是离境没有眼光,夜华出现时,墨渊明显的不开心,尤其是知道了夜华和白浅的关系后,眼神淡了不少,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白浅有多在乎,就已经在冥冥之中动了心,所以在听到白浅嬉笑着要与他“尽孝道”时,才会觉得感伤又无奈。

就连夜华也一直把墨渊当情敌来看,毕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或许年少的白浅也曾对墨渊动过心,只不过当时的白浅还不开窍,不知道情爱为何物,也就蹉跎了岁月,白浅不顾一切都要救醒墨渊也是让夜华好生吃醋了一把,知道墨渊醒来,还生怕白浅会选择墨渊,所以墨渊对白浅的感情大家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不过墨渊对于白浅的感情发乎情止于礼,最初的心动在知道不可能后,就老老实实转化成了师徒之情,不再有二心,感情之事本就复杂,各种都要掺杂一点,成为亲人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墨渊喜欢司音不说,是墨渊本不是追求什么东西的人,即使没有夜华,墨渊可能十年如一日地对他的十七好着,基本上不会主动去争夺或追求。对着喜爱的事物,只是会放更多的心思,灌溉更多的好,而不是要据为己有。两万年间,多少个日夜,墨渊都不曾对司音表白,就是心中的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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