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白浅渊浅情深(三十六)

墨渊白浅渊浅情深(三十六),第1张

青丘之谷,万万年来都是众仙心驰神往之地,不只因其为四海八荒之中最为风景秀丽人杰地灵,更因其民风淳朴合心向善。这是青丘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般热闹,场面比以往更加盛大,放眼青山遍野,皆有红绸迎风招展,红毯自青丘谷口一直延伸至狐狸洞,所有的花皆在近日同时盛开,争妍夺艳。往来的神仙络绎不绝,整个青丘全面开放,迎接着八方来客。素闻白浅上神为四海八荒第一绝色,有多少人想亲睹她的芳颜却求而不得,有幸得见者却是少之又少,是以千里迢迢赶来观礼的小仙们无不心潮澎湃,感概激昂!这白浅上神继任狐帝之位,是这四海八荒头等大事,也是难得能见白浅上神的一次机会。天刚蒙蒙亮就开始有源源不断的人来青丘,此番千里迢迢赶来青丘观礼的小仙们绕着观礼台里里外外足足排出了数十里。今日青丘之谷仙雾缭绕,百鸟啼鸣,五彩霞光冲破天际,东荒之圣地亭堂山之最高峰以纯色祥云搭建了一方宽阔祭台,远远望去云雾翻滚瑞气腾腾,仙意十足且庄严神圣。

天色堪堪大亮之时,往生海彼岸现出极其磅礴之仙泽缓缓涌近。眼前的那一幕惊的众仙睁大眼睛,拖着被惊掉的下巴,张着嘴说不出话。速速为战神让出一条道,战神腰挂狐毛吊坠,一看就是九尾狐的信物而这九尾狐就是白浅上神。素闻墨渊上神沉稳内敛,行事低调,但眼前这阵仗可是跟低调二字完全不搭边。墨渊战神的神武英姿自是不必多说,战神此番的架势是来……下聘的?战神身后跟着两列白衣上仙,瑞气腾腾,俊朗非凡,上仙们手拖着一万年沉香木托盘和桃木箱,那浓厚的香气他隔着海子都闻到了!托盘上面盛着的物件蒙着金丝红锦,虽看不出具体形容,但却隐隐散发着神器之光芒。这阵仗着实太过养眼,这让来青丘观礼的小仙们大饱眼福,里三层外三层的俯首膜拜。高调,忒高调!

狐狸洞里一早狐后陪着她的小女梳妆略施粉黛她绝美的面容白皙明艳,面若桃花。黛眉似弯月,樱唇若朱丹。肤若凝脂玉白。气若幽兰,绝美容颜令人痴迷,绚丽动人,摄人心魄。

迷谷跑进来“狐帝狐后、姑姑,墨渊上神来了……来下聘礼了。”

狐帝狐后折颜出狐狸洞来迎接墨渊,墨渊走到狐帝面前,白浅的师兄们把十几抬嫁妆放在狐帝面前。叠风上前行礼开口道“狐帝狐后,昆仑墟的蓝田宝玉,万年灵芝,盘古幡、太极图、羊脂玉佩、昆仑虚青瓷茶盏,龙涎茶,三宝玉如意、混元盒,庆云金灯,七彩凤凰锦,八仙音,九璇玉珠…………以此代表师父的心意,”墨渊点了点头。白真从自己的寝殿出来看到这一幕都看呆了,这些可都是四海八荒难得的宝贝,很多甚至只听过没见过。那蓝田宝玉即便寻尽四海八荒,如今恐怕也找不到,便和折颜互相看了一眼,折颜心想“墨渊啊墨渊,你是把半个昆仑虚都搬了吧?特意今日下聘是想向四海八荒宣示主权,怕别人觊觎你的小娘子吧?”众仙们更是兴奋不已,能得此见简直三生有幸。

整个装束完成,白浅平添了几分英气与威仪,很快走了出来,看到地上和师兄们手里拖着的聘礼也是震惊,这般高调,委实不像是她师父的风格!还有那极其丰厚的礼单,看的她心中一阵甜蜜一阵心疼,她的傻师父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师父”她身着V领琥月纱制成的金色的拖尾祭袍,鲜红色的腰带将她的纤腰束起,腰封上的九尾白狐栩栩如生。广袖飘飘,拖尾处绣着九尾白狐特有的狐尾锦团,内搭一袭白色镶金百褶裙以及五翟凌云繁花锦服,上面的织金红凤宛如要乘云而起一般,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珍珠如星光闪烁,身上透着帝王气度。如墨的长发被挽起一半,头顶金色王冠,再由一根三寸长的桃花簪穿过,那桃花簪是她四哥白真用白玉夜明珠所制。除此之外,再无饰物。肤若凝脂玉雪,一点红唇如花似樱惹人浮想联翩,美目灵动如一泓清泉,顾盼流转一派清雅高华又隐有九尾狐独有的妩媚,美的勾魂摄魄,不可方物,惊呆了昆仑虚弟子。墨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小十七,这令人窒息的美要被多少男子觊觎,这种想法犹如让他饮下了万年陈醋,不自控得紧张。就是折颜这种见过洪荒美人,看着白浅长大又时常在一起,也是眼前一亮心里忍不住赞叹了一番。哪怕她四哥白真虽然平时见惯了白浅的美貌,但是平时的白浅都是不施粉黛着装很淡雅的,上次盛装还是七万年前兵藏之礼,他觉得他妹妹今日比她兵藏之礼那日还要美上几分让人移不开眼啊,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一刻他们的震撼。

白弈笑着说“各位请屋里用茶。”墨渊一时才反应过来,心道“浅儿,你真的好美,现在我都有些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这样子的你,我有点不喜欢你第一绝色的名号了。”一瞬恍惚后“浅儿……来”只见墨渊在盒子里取出一枚指环,持起白浅的手为她带上,指环戒身是由五彩玉石制作而成,而上面是桃花形状的粉色玉石,这枚指环上蕴含着具大的灵力……

白浅还没看仔细,就听到阿爹和折颜几乎同时惊呼:“龙血佩!女娲石!”狐帝摸着胡子深深望着眼前这位“女婿”心里生出些敬畏。

“这女娲石可是母神留给你的唯一念想了呀!”折颜感叹道。

“龙血佩?女娲石?”因白浅贴身带着一直衣服遮住了大家并没得见,白真疑惑地望向阿爹和折颜,只见他们讶异地看着小五脖子上的血佩和手上的指环,又同时望向墨渊。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墨渊脸上。

墨渊牵着白浅的手,泰然说道:“没错,这指环的戒身正是用女娲石所制,而上面是用桃花融合在昆仑玉内雕琢而成。”

子阑道“十七,师父真的把你宠到极点。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魅惑苍生,还好师父把你收了,不然四海八荒可要大乱了。”白浅也难得没有怼子阑,她还在专注墨渊,这个伟岸的男子她师父,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珍爱?那是母神留给师父的念想,如此贵重之物又对师父意义非凡竟全给了她。

“是啊,十七真的很美,不愧是八荒六合第一美人,以前只知她是太过俊俏的小白脸。她年幼时过于顽劣,性情让人忽略她的美貌。”信宇笑道

墨渊又为白浅带上一只通灵玉手镯,牵着她的手一起进狐狸洞,几盏茶后墨渊同众人先去了观礼台。

“墨渊,我记得母神留了一对通灵玉手镯,是母神留与你日后的妻子的。”折颜有些疑惑

“母神仙去时是曾留下一对通灵玉手镯,父神交代我与夜华一人一只,其——情同手足之意,另一只在夜华继任天君大典时给他了。”

“父神对那小儿子还真是用心,我看他虽是你的胞弟,却亲近不足,疏离有余,还不如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与你亲近。”

墨渊心底一声喟叹:“父神应劫之前将他托付于我,我自认做到了兄长的职责,虽无愧于父神的托付,但他对我有心结,一时半会也是解不了的,随他吧。”

“这心结嘛……很好办,你把小五嫁给他,他保准喊你一声大哥,信不信。”

“折颜,伏羲琴还要不要。”

“我不说……不说了。”

继任大典巳时举行,这是青丘记入史册的一日,盛典现场各路仙家激动非常,告天鼓响,长号鸣起,磬钟累奏,礼乐起,白帝四子催动仙法,整个五荒彩光熠熠,兵士摆起祭天阵,告天阵列过后,兵士呼声震天。女兵将手中条条百丈红纱用仙法驱动,缓缓在宾客间的观礼道上延展,直通向高处祭台。

观礼台上之阵容。以碎金流云点缀的观礼台搭建于祭台对面,观礼台上几位上古尊神早早仙临。自神魔大战后便避世昆仑虚的上古战神墨渊上神坐于中位,左侧为昔日的天地共主避世太晨宫的东华帝君如今的青丘女君白凤九的王夫,右侧为退隐三界不问红尘情趣优雅的折颜上神……一会还能看到万年难得一见的狐帝,几位尊神祥瑞的仙泽自观礼台足足氤氲出数百丈。今日众仙真真切切瞧见了只存在于典籍画像中的上古尊神时,那是激动的老泪纵横恨不能长跪不起以表自己的敬仰之情!提前赶来观礼且顺利占了个好位置得以近距离瞻仰尊神的小仙们更是欣喜若狂含泪感叹,此番跋山涉水不辞辛苦是何等的不枉此行三生有幸!有几位有幸参加过白浅兵藏礼的老神仙捋着胡须,声情并茂的描述着姑姑当年兵藏礼的天人之姿,那风华绝代,多少男仙一见白浅误终身,拜贴多的白止帝君连夜就跑了,折颜上神也封了十里桃林近万年。”

有女仙低声说:都说墨渊上神和太子是同胞兄弟,但我瞧着墨渊上神气度更为不凡。话毕,这一小圈的小仙纷纷表示同意,且小小躁动。

突然,所有礼乐戛然而止。众人屏气凝神望向祭台,只见一团白色仙泽越来越浓,一声破天鼓响。神坛降下三百六十五阶珍花异草结成的天阶,这天阶只有真正可为帝,能为帝的人出现,神坛才会自启。这次的神坛置于整个青丘的中心,需得女帝带领身后的五君一同走完才算成功。

登上神坛的这条路便叫登天路,其上自有考验,需要帝王与五君一同通过方算完成,这也是为帝与为君的区别。

  君位可由帝王自行任冕,而帝位却必须由青丘自行认可。

白浅没有丝毫紧张,她随意的往那里一站,自有一股帝王之势,狐帝满意极了,扶着白浅出了狐狸洞。神坛对面观礼道尽头青丘女帝白浅翩然走出,她无双妙颜倾倒了在场所有人,气度雍容尊贵,杨柳细腰,冷艳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帝王气度震慑全场,又隐现淡泊随性之姿,让人情不自禁魂牵梦绕,又心悦诚服敬畏仰慕!风撩起她鬓边青丝何其飘渺,教人心神为之一荡,男仙个个看得如痴如醉,女仙们眼中的艳羡之情更是包不住,倾泻而出挂满了两颊。白浅踩着红纱,一步步走向高台,上了祭台盈盈俏立,她目光看向自己的师父墨渊,展颜莞尔,周身光彩耀人,风度傲绝天下。

观礼台众仙纷纷赞叹“美!太美了,清水芙蓉,天然雕饰啊。”

“这白浅上神,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冠绝四海八荒,美得不可方物啊!得此一见,不枉此生啊!”

东华帝君放下茶盏一晃眼真的觉得这青丘白浅不负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称号。

天君夜华让三叔连宋来送贺礼,成玉带阿离和三殿下坐在观礼台,痴痴的望着白浅“帝后大婚那日,我觉得她美貌无双与她姑姑白浅上神不分伯仲,今日一见才觉得帝后还是逊色几分,众仙的眼光果然敏锐雪亮。且帝后太过稚嫩了些,比不上白浅上神的风韵,这世间估计没有女子能比得上。我若真是个男的,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凤九说的半分不假,她姑姑不仅艳压群芳,气度举止更是帅气得不行!说实在的,天宫的神仙里头,我看没有哪个能配得上这位女上神。这四海八荒也只有墨渊上神能配的上。”

连宋望着白浅心道‘白浅这倾世容颜,难怪夜华除了白浅再也看不上其他女子,夜华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他为夜华痛惜,大哥大嫂几次劝夜华选天后或纳天妃,他都置之不理只忙于书案上厚厚的公文。

“成玉,你之前见过我娘亲吗?”

“那次你父君下凡历劫前,远远看到,本想上去摸一下她,还未上前她就离开了南天门。”

观礼台上凤九以女君身份和叔叔们坐在一起“姑姑不愧是众仙万万年公认的四海八荒第一绝色,太美了!”

白颀看着曾经天真活泼拉着自己撒娇的小妹,现已成长为端方威严的女上神,处变不惊叱咤风云。

观礼台长卿上神气度不凡白衣飘飘,容貌俊美,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虽然无甚表情却依然叫人有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吸引了不少观礼的女仙。他此时和他身旁的青衣男子说“若不是墨渊战神,其他男子就算是天君我肯定要抢亲。绝对要抢回九龙岛去就是和天族为敌也值得。”青衣男子叹息道“少主,你十几万年不近女色,难得遇到心仪之人,她却名花有主了,哎……”高长卿失落道“怪我十几万年不出岛,要是早些到四海八荒逛逛,倘若我能早点遇见她,该有多好。”

折颜回过头看了一眼高长卿,与墨渊道“此人是通天教主的弟子九龙岛四圣高友乾之子高长卿,九龙岛太子,听说他十几万年没出过岛,没想到会来参加浅浅的继任大典。”此时自观礼台上猛然袭来一阵彻骨寒意,才让众仙惊恐回神,不至于过失仙态。整个场面一片肃静,没有任何人敢喧哗。东华、折颜玩味一笑同时看了眼墨渊。

白止帝君现身于祭台同白浅向祭坛三拜,狐族长老宣读祭书后,她的几位哥哥以及凤九作为青丘五荒之君皆上祭台。他们各自来到白浅身后。

“请女帝携五君齐上天阶!!”狐族长老站于天路旁,伸手示意。

白浅微微颔首,回头与四位哥哥以及凤九相视一眼,得到他们的无声支持后,白浅走向前,一步踏上天路第一阶。只听“轰”一声,整个天阶金光大作,仿佛活了一般,令所有观礼的神仙都不由侧目而望。

 白浅并不停顿,紧接着踏出第二步,天路再变,有桃花光羽洒落,更有甚者,似乎还能嗅到淡淡的桃花香。

  第三步,第四步……每一级台阶,都有不同的天象幻阵显现,而白浅与紧跟在她身后的五君也感受到了越来越重的压力。

  这台阶每上升一级,都会承受比前一级倍增的压力,在几人里,白浅的四个哥哥还好,他们皆在上神之列,而且飞升已久,仙力醇厚,神魂稳固,再加上他们与白浅提前按照阵法摆开,虽有压力,却还能撑得住。只是凤九因星光结界,虽有东华的半心戒和长辈们在前方顶住了大多数压力,但是在登到一百二十阶时,凤九已经满头是汗,额头上好看的凤尾花都有些黯淡了。凤九此时力有不足,白浅见了从眉心的金色花瓣分出一道金色光线,打入凤九体内。凤九只觉浑身一震,原本迅速流失的仙力在快速的补足,周身精力充沛,连压力都轻了几分,她知道是自己姑姑在帮她,更加沉心以对。

 他们一阶一阶拾级而上,不多时,已登至两百三十七阶,白浅的脚步缓了缓,根据方才的经验,台阶一百二十级左右时压力会有很大的增长,如今快到两百四十级了,说不定又是一个坎。果然,她一步踏上第二百四十阶时,只觉身周的整个力场都曲扭了,这种压力,别说凤九,就算是她的四位上神哥哥们都够呛。

白浅停在原地,回转头来,看向凤九的眼神充满担忧,四位兄长也立马会意了白浅的意思,直接抬手示意白浅放心,他们将手交握在一起,凤九被拉在中间,这样压力就可以被四位兄长分担走大部分。白浅想了想,再次将神力由一化四,如此他们应对后面的路也能轻松一些。毕竟,虽然最大的压力由她扛住,但其他兄长也必须承受住剩余的压力,否则他们谁落下这登天路都算失败。

观礼台众仙可以根据祭坛的神农鼎上幻出的影像看到上面的状况,台上台下都紧张的看着,东华斜着眼:“这幻阵不亚于当年父神的灭魔阵,也不知道白浅能不能顺利通过。”墨渊紧张的站起来,折颜按他坐下出声安慰,“青丘狐帝是靠自己真本事护佑五荒。你莫担心,小五可以的,你离开的七万年里她在四海八荒也颇有功绩早已成长为人人敬仰的女君,你去不是帮她是害她” “我的十七我怎么会不信,我只是不愿见她受一丝伤害。那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论如何也护不住她的无力感,我再也不想体会了。”

天路上升起重重白雾,不仅遮挡了视线,而且也杜绝了神识的探测。天路上空不同的天象显现来越往上,越深觉这继位大典的难度。

以往只觉青丘君位十分稀疏平常,到今天才发现,这青丘帝位比之天族君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君登基需要与天后一同承受八十一道荒火九道天雷,而这登天路上白浅携五君破幻阵却厉害多了。

自三百阶后,整个台阶上的压力不仅倍增,更有重重幻境考验,不仅有天雷荒火,还有穷奇异兽,看着只是一小阶,白浅与五君却要紧守本心,破除幻境,挨过天雷,渡过火海,再与异兽决一死战。白浅的净天手镯与玉清昆仑扇早已飞旋四周,护住白浅几人,他们如今的阵型再次变换,凤九被护在中间,四位兄长分列四周,白浅仍旧打头。又是一道天雷劈下,白浅的玉清昆仑扇冲天而上,直接将天雷搅散,其实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小骚扰,真正难得还是脚下的台阶。如今已经是三百六十阶,还有五阶便可成功,但是他们所面临的压力是成几何倍数的增加,连抬起一只脚都难了。净天手镯听从白浅的指挥,不停的旋转着,替他们缓解着周围的大部分压力,白浅的眉心微蹙,抬起一只腿,一步踏出!“轰隆隆!”周围的空间都曲扭了,一股巨力冲来,白浅赶紧将净天手镯召回,将它幻大将大家套在净天镯里缠绕在一起,才避免了被冲飞出去。

白浅回视五人,用神识传音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小九撑不住,四位兄长,你们带好小九,一起发力,我用净天镯牵住大家,我们一起冲过去。”

  “好!”四位兄长一同点头。白浅眼眸微阖,乌黑的瞳孔一瞬间竟变成暗金色,周身金光大振,她用神力将几人一同包裹起来。神力的尾端飞速旋转,如同一个推进器,随着白浅低喝一声,几人的身影在最后化作幻影,迅速跃过台阶,一步登天!整个天路的白雾一瞬间消失,登天路的上方天象迅速闪过,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天空中一只巨大的九尾白狐凌立而啸!

“成功了!”狐后惊呼一声,抓着狐帝的衣袖激动不已,“他们成功了!!”

  “不错,这是我九尾狐继任帝位的天象,只有帝王才可显化,小五已经被青丘认可了。”狐帝捻着两边的美髯,一脸骄傲。

墨渊嘴角上扬‘他的小十七,从不会让他失望。’

整个青丘已经沸腾了,看着已经遥遥立于神坛上方的女帝,青丘子民齐齐跪地高呼,“恭迎女帝承位,愿女帝佑我青丘,福泽五荒,纵横八方,振我青丘!”

  自登天路上反哺出六道神光,分别打在白浅以及五君的身上,顿觉一身舒畅,方才的压力尽数消失,凤九也恢复如初。

  观礼众仙也跟着俯首行礼,“恭贺女帝承位!”

  白浅微微抬手,深厚的神力笼罩向整个青丘,将每一位观礼之人托起,“今继帝位,必承前志,护佑我族,交好四方,愿我青丘与万族和睦如亲,福泽长远,子民永安!”

  她的声音清朗不带一丝拖沓,言笑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威慑四方。

  这是昆仑虚弟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浅,一时间呆了半晌。

“十七行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定会怀疑被调包了。”子阑调笑道。

“你啊,十七现是青丘女帝,日后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与她胡闹。”叠风训子阑

一道佛光从天而降,佛光包裹着整个青丘,上空的佛光环绕,金光熠熠,普照大地。众仙惊讶那笼罩青丘的祥和的佛光便是出自于红尘世外,西天梵境,无处尘埃的佛陀,“没想到,西天梵境的佛陀也会为白浅上神道贺。真是罕见啊!”随后佛陀弟子慈心献上佛界贺礼。紧接着百鸟起飞盘绕在祭台上空久久不散。墨渊上神让叠风送上了贺礼。几千年前青丘小帝姬白凤九继任东荒君位时,东华帝君送上征战图为贺礼已是让他们这些小仙震惊不已。今日晨时当昆仑虚十几位仙姿凛凛的上仙送上墨渊上神的聘礼时就闪瞎了他们都眼睛,惊掉了他们的下巴。此时墨渊的又送上女娲娘娘亲手绘制的山河社稷图为贺礼,东华与白止说山河社稷图内有天地,滋养天人,可化生万物。它是洪荒山水地脉,内里自有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陆离、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地脉……就是他也只是听父神说过,并未见过,听到山河社稷图白止甚是震惊。墨渊在青丘这段时间,同他畅谈了许多,从如今的时局到日后可能发生的变故,墨渊将一切都看的透彻,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顾虑。将女儿交给墨渊,他很放心的。他自己的女儿他了解,这世间再不会有人比墨渊更适合他浅浅。他知道,墨渊能给她幸福。

白浅从回来不知不觉陪了阿离半个月了,阿离今日就要回天宫了,阿离想着娘亲自从回来天天陪伴自己,这段日子他过的无比快乐,看到白浅来了,钻进她怀里,马上就要离开娘亲,阿离似有些不舍地紧紧攥着白浅的衣裳。

“阿离,要不让奈奈同你一起回去吧?有她在你身边照顾,娘亲更放心些。”

“不用,娘亲放心阿离都八千三百多岁了能照顾好自己,阿离是天宫太子没人敢动阿离,再说阿离是去学本领的怎能带着奈奈呢,而且奈奈在青丘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阿离为她开心,除了娘亲和父君就是奈奈对阿离最好,阿离怎能不成人之美还和迷谷叔叔抢人。”

“嗯,那好吧,娘亲答应你会给他们选个好日子,帮他们把婚事办了。”

“孩儿知道娘亲最好,娘亲别难过,以后孩儿会常来看望娘亲外公外婆和舅舅们的。”

白浅点头笑了笑,仔仔细细地帮阿离整理着衣衫,心里很是不舍。不久后九重天的仙官来了,向白浅行礼,与他们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后,带着阿离匆忙离开。白浅看着阿离离开的方向发呆久久未回神,墨渊在她身旁“浅儿,可是舍不得阿离?”

白浅哀伤的说:“初初被擎苍封印记忆法术丢在东荒俊疾山时,觉得满心迷茫,只知四季更替有春夏秋冬,山中活物有飞禽走兽,却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自己有没有家人朋友,只是一个人在那草屋里住着,有一日,夜华出现便糊里糊涂的和他对着东荒大泽拜了天地,结为夫妻!后来……无奈被带上天宫!因有孩子……觉着就算没有夜华,我也终归不是一个人了,那时候我对这个孩子是满心期待的,因为是他陪着我在一揽芳华受了无数个的冷清凄凉,直到后来,夜华剜去我的眼睛…………”

墨渊满目心疼的将身体轻颤的白浅抱起来,拥入怀中,无声的安慰!

白浅回手抱着墨渊的腰身,继续说道:“我便决定生下孩子后离开天宫,回到东荒俊疾山,可我没有眼睛,自己如何生存都是问题,又如何能带着孩子,我既已决心抛下他,便克制自己不去碰他,不让自己去抱他,不让自己对他产生更深的感情,时隔三百年再见他时,虽不知他是自己的骨肉,可因着与夜华的婚事,对阿离也是用了十足的真心,再后来……我决心于擎苍同归于尽,又再一次抛下他,师父……四哥告诉我说,阿离当我是他的骄傲,是他敬仰的对象!可……可一个一次又一次抛下他的女人,如何当的起?如何……当的起?”

墨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喃喃道:“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吃尽苦头!”

白浅轻推开墨渊,捧着他的脸说道:“师父没有错……这怎么能怪师父呢?”白浅很快调整状态“好了,师父我带你去逛逛我们青丘蘑菇集吧。”她不愿师父因她自责。

芳草萋萋,绿水悠悠,东荒的蘑菇集近日便多了道奇景,每到傍晚时分,墨渊上神便会牵着姑姑的手来蘑菇集买上姑姑平日里爱吃的菜色。剧可靠消息透露墨渊在狐狸洞小住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墨渊上神每日都会亲自下厨为姑姑做上一桌丰盛可口的佳肴。听迷谷说姑姑和墨渊上神婚期定在九月十七日时,他们还为姑姑担忧过,墨渊上神乃上古战神,历经神魔大战,纵横沙场十数万载,怕是难免粗犷,又素闻墨渊上神不苟言笑威严刻板,怕是会冷落了姑姑。此番看来他们都是瞎操心了,这传言当真不可信!墨渊上神不只俊逸非凡,且平易近人温和有礼,对姑姑更是体贴入微,温柔周到,还有墨渊上神看姑姑的眼神,那叫一个如珠似宝,满是数不尽的情意,两人有说有笑浓情蜜意,当真是羡煞旁人!自墨渊上神同姑姑第一次来蘑菇集后,集市上的小地仙们便个个精神抖擞,日日备上最新鲜的果蔬食材候着孝敬姑姑和墨渊上神。

不只蘑菇集,近日来青丘各处风景秀丽之处,也时常能见到墨渊上神与姑姑同行的身影。蘑菇仙在往生海边看到过墨渊上神为姑姑抚琴。往生海于青丘雨泽山巅。其水碧蓝,常有风浪,海畔有月牙湾,多生雨时花。据蘑菇仙描述,当时蓝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悠悠的琴声,玉手伸出剑鞘礼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姑姑那抹青色的身影相融合。墨渊上神还在迷醉姑姑嫣然笑魇的那一刻,衣袂已经随她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剑如青蛇吐信,嘶嘶破风,犹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激起阵阵涟漪。姑姑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是沁透心底的震撼。舞毕,姑姑化剑回扇,冲墨渊嫣然一笑。像极了戏里和话本里说的: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曲舞相和让人皆如痴如醉,正是佳人比月清,男人复何求。

参草仙在亭堂山看到过墨渊上神为姑姑摘果子。据参草仙所言,当日艳阳高照,凉风徐徐,丛林之间,墨渊上神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一株老树上,转瞬间便为姑姑摘来了一捧枣子,姑姑拿帕子细心的为墨渊上神擦汗,墨渊上神拿着枣子喂到姑姑嘴边,姑姑咬了一口又喂给墨渊上神,墨渊上神没吃枣子却是在姑姑的手上亲了一下,而后便带着姑姑飞身到一浓密的树冠中去乘凉了。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未见过如此甜蜜恩爱的夫妻,看的他仅剩的一颗摇摇欲落的牙都疼了。

葡萄仙在枫夷山看到过墨渊上神为姑姑编花环。剧葡萄仙回忆,当日山间开遍漫山的野花,香气扑鼻,墨渊上神坐在一株老桂树下挑拣着姑姑采回来的花枝编花环,姑姑在花海与墨渊上神之间跑来跑去,一会儿捕上只蝴蝶送到墨渊上神跟前,一会儿摘上一朵野花别在墨渊上神发间,墨渊上神只淡淡笑着看着姑姑嬉闹,姑姑开心的如个小娃娃一般。她看着姑姑同墨渊上神如此这般,突然就顿悟出了爱情的真谛!

天边的落霞为枫夷山渡上了一层金色光泽,炎华洞外,那株白浅亲手栽种的老桃树历经了近七万个年头花枝越发繁盛,树下铺了一张厚厚的羽毛毯子,墨渊盘膝而坐,一手握着小酒坛搭在膝头,一手拍抚着枕在腿上的小女子,眉目温柔,嘴角含笑。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温热的指尖滑过她的弯眉、拂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唇上,低头仔细看着,这张脸近日瞧着愈发娇媚艳丽,举手投足间皆是九尾狐一族天生的魅惑撩拨动人而不自知。

他自然明白为何有此不同,是因为他啊,让她如此明媚……心思微动,跳乱了节拍,他侧身低头贴上她的唇,温热滚烫,抵着她的唇温存地磨蹭、轻咬,她动情的嘤咛、颤抖,环着他劲痩的腰身,手臂越来越紧,他的大手捧着她的头,舌缠绵的探入她口中,细细舔吻,绵密纠缠,仿佛要抽掉她的灵魂般,完全占有地深深吻着……郁郁葱葱的桃花,掩着他与她的身影,那般甘愿,那般心动的交缠……

玩时日子匆匆而过,转眼墨渊已在青丘小住近一个月,在青丘的日子对于墨渊而言真的是三十几万年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快乐,没有拜访的人,没有人叨扰,没有以往那么多的徒弟需要每天传道授业解惑,没有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寂寞和冷清。有的是温柔绝美的小娇妻,有的是青丘一马平川的秀美景色,有的是青丘淳朴的民风民情。

还有六日就是白浅的继任大典,狐狸洞白浅闺房的书案边叠了几十摞半人高的竹卷典籍,是迷谷半个月前从青丘万卷阁里来来回回搬了十几趟的杰作。今日白浅便开始在闺房研读法典古法典籍,她于简化、整理重点和规划、熟记。将内容整理也没那么无趣且易懂易记,还方便往后查阅。自然没有时间理墨渊,她叫墨渊这几天去找折颜东华他们,不用陪她。墨渊道他本就喜静,只想留下来好好陪着她,不打扰她,他原来怕她烦闷想陪在她身侧,顺便为她提点讲解点拨。却没想到她根本就用不上他,原来她的真的长大了,她也可以安静的呆着不出门,再也不是那个调皮散漫又好动的司音了。尽管她优势占尽,却活出了自己的样子。她端坐在书案里极其认真的翻阅书简,他从未见过她这般认真的模样。他就这样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她,看她低头沉思的样子,看她双眉微蹙,看她看累了爬在书案睡着的样子,她的每个样子他都很喜欢。他心疼的把她抱床上为她盖好锦被,她醒了给她端来桃花羹和桃花糕。他有时在她旁边看书简佛经,有时为她煮茶递茶,有时静静的看着她很是满足。她认真的样子,真是美呆了,他发现原来只要有她在身边就有幸福的真实感。他取白浅的扶摇琴为她抚琴,有美妙的琴音相伴时,她专注的模样略带惬意!白浅用了三日记下了所有的典籍。

这天墨渊牵着白浅的手坐在一方野池子边,池子里的荷花开的分外妖娆肆意,正午的日光慵懒地晒在湖面上,给平静的湖水镀上了一层红光,风过波,光粼粼。他们这样静静的偎依在一起,不需要说任何话,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情意,这大概就是,戏本子上所说的——情到深处无言词。

“浅儿,还有三日就是你的继任大典了。我需要回昆仑虚准备下,再来青丘参加你的大典。”

“嗯,师父,十七就在青丘等着你来”她搂着他的脖子,四目相对,情深意切,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良久,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松开,她舍不得与墨渊分开。

“浅儿”墨渊的手早已抚上了她红透的脸颊。墨渊就让她回狐狸洞,说不愿让她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所以让她先走,她虽不愿意,但也只能乖乖的往狐狸洞走,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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