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加缪:「什么都是和什么都不是」

阿尔贝·加缪:「什么都是和什么都不是」,第1张

阿尔贝·加缪:什么都是和什么都不是

他什么都不是。

透过他的容貌和滔滔不绝、妙趣横生而慷慨激昂的谈吐,能够看到的不过是些微的冷漠(「为了改变天生的冷漠,我曾置身于苦难和阳光之间。苦难使我不相信阳光之下一切都是美好的,而在历史中,阳光则告诉我,历史并非一切。」)和某种没人做过的梦罢了。他起初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可是,当他和一个同伴谈起那种空虚感的时候,对方的惊讶使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并且终于明白一个人不该有别于自己的同类。

有一次,他想到说不定可以在书中找到医治心病的妙方,于是就看了同时代人都应当看的几本哲学书和文学书;后来又觉得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很可能存在于人类的一种基本仪式中,于是就于6月的某个漫长的午休时间同西蒙娜·依埃做了初次尝试(「若不谈情说爱,女人是令人讨厌的。女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应当同一个女人安分守己地过日子。或是同各种女人睡觉, 。最要紧的不在于此。」)。

二十四岁那年,他去了巴黎。在此之前,他已经本能地习惯了以故作诚实来掩饰自己的平庸。去巴黎之前,他找到了自己注定要干的行当,当起了演员:在舞台上佯装另外一个人物,聚集在台下的人们也假作把他当成他所扮演的人物。演艺活动使他得到了格外的满足,也许是平生最大的满足(他在给老师的信中写道:「我想当一名职业演员。」);不过,在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和将最后一个死者搬下台之后,总会有一种并非真实的讨厌滋味袭上他的心头。他不再是伊凡·卡拉马佐夫,重又回到什么都不是的状态。但是,他还是要活着,活着就是要说话,要声张自己幸福的权利。巴黎让他成了一个记者。他用文字换酒喝,他发出声音,可这些声音得不到任何的回音;他依旧什么也不是(「如果有人逼迫我,让我说出到底我是何许人也,我只能说:‘依然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他于困惑之中想到了尘封在记忆中的过去的岁月。这样,当他的肉体在阿尔及利亚或巴黎的酒吧里履行职责的时候(「酒精和女人确是我唯一应得的憩息。」)阿尔贝·加缪简介,活在他心灵深处的却是一个沉默不语的男孩、一个不说谎的莫尔索,还有那个无休无止地与小说中的唯一一句话搏斗的小公务员。在无欲而清醒的梦境里,他看到对镜自语的自己、哀叹自己的爱不能持久的自己。他拿起笔,把自己的影子藏进了第一个句子。他叫自己梅尔索,他也叫自己莫尔索。有时候,他会变成唐璜。有时候,他又是浮士德。他成了一个医生,困守在一座被疫病包围的城市里,忠于职守,同时宣讲着一些令人生疑的关于爱的教义。之后,他化名克拉芒斯,躲避在阿姆斯特丹,这个有运河贯穿、寒冷光亮的城市里,他扮演成酋长和先知,在一家令人生疑的酒吧里等待着同样自鸣得意的听众。谁都没有像他那样曾经是过那么多人,也从来没有谁像他那样爱过那么多女人。他让梅尔索对女友说「你好,幻影」,他让卡里古拉清醒到发疯。他说着爱,然后,在小说中某个不显眼的地方加上一句深信谁都不可能破解的自白:「我……避开了所有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我也希望所有的人都避开我。」活着、做梦和演戏,三者的融合使他度过了许多轰轰烈烈的时刻。

他在那种人为的幻境中一直生活了二十年。谢天谢地,他写了几本小说。他总是重复。他总是让一本书里的人物用闲言碎语讲着另一本书里的人物。他终于摆脱了那种萦绕着他青年时代的苦涩,也终于开始被目为一个始终苦涩以求的人(「我花了10年时间获得了我心目中的无价之物:无苦涩的心。由于这样的情况时常会有,苦涩一旦被超越,我就把它留在一本或两本书中。这样,我将永远被人根据这苦涩来评判,但它对于我已无关紧要了。然而这样做是正确的。这是应付的代价。」)。他因此被推上神坛。他即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剧院。他上演了更多的话剧,他还想写一部关于一个叫唐璜·浮士德的人的故事。可是,一天早晨阿尔贝·加缪简介,他却突然对写那么多聚聚散散、幸福绝望的人的生活感到了厌倦和恐惧。于是他当即决定抛下一切。没过一个星期,他就回到了故乡,重又找到了儿时的星空和树木并发觉那一切与自己曾经热烈赞颂过的世界、大地、荒漠、海洋迥然不同。他写下一个关于一个人的故事,他完成了100多页的小说手稿。然后,他死了。

那个故事还说,他在死前或死后曾经面对上帝说道:我徒然地写过了许多人,现在只想写出一个人,就是我自己。这肯定不是故事真正的终局,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个人,或者这个人的某张面具,曾声称是不信上帝的。但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上帝也曾眷顾于他。在他撞在树上即将身亡时,他确实在问上帝,并向自己提出同样的问题——我是谁;我怀疑,在那闪光的时刻他是否找到了答案。我不认为能找到答案。答案仅能由我们荒谬的人类的某位吃苦耐劳的代表人物坚持不懈、始终不渝地去寻找。这样的人物永远不会太多,但在某处总会有那么一个的,有此人即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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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巴奴日改写自博尔赫斯为莎士比亚所作短篇传记《什么都是和什么都不是》,文中黑体引用部分均为加缪原话,有据可查。结尾黑体部分是加缪逝世后福克纳对他的评价。]

      这里是一个很奇怪的世界,他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没有关联的几件事情,却总是被不断地提起,是我不懂这个世界,还是我不懂他呢?那些约定俗成的条条框框。

      有人仔细研究过他的灵魂,发现里面是一片空白,他根本就没有灵魂,没有人性,他对母亲的态度冷漠无情。他甚至没有常人精神世界里面占据重要地位的道德品质,这个人对整个社会都是一种威胁。

      可他又是一个孝顺的人,因为自己无力赡养母亲,为了给她提供舒适的晚年生活,才将她送到养老院的。然而,母亲去世后,他却一点情感波动都没有,在他看来,母亲的去世,是宣告母亲的“当下”已经结束了,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去为母亲哭泣。我自认为我是做不到的,即使是陪伴我几个月的花花草草,它们枯萎了,我都会伤心好几天。

      荒诞是用来形容人生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是荒诞的,所有的意义都是人为设定的闹剧中的规则。 当你认为一切都是游戏的时候,你很难百分之百的去投入。他认为的就是当下的这一刻,未来和过去都不比当下更有意义。有谁能做到真正的不在乎过去和未来吗?享受当下的每一刻,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确实很难!生活本来就是平淡的。

      临死之前神父问他要不要信上帝,他拒绝了,他一点也不害怕,他没有接受死亡的恐惧,他要一点一点拒绝这份恐惧,他认为,人永远不该演戏,忠于当下的真实。连生死都不惧怕的人,还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呢?

      当玛丽问他爱不爱她的时候,他明明知道女友想要的答案,也完全可以甜言蜜语地博取佳人一笑,可他依然毫不隐讳地否定。

      死亡本来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这也是他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的原因,为什么一定要哭呢,因为不哭就违背了人们约定俗成的道德准则了,他对待任何事情都表现出“没有看法”,“都行”,“无所谓”的态度,像不像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对生活索然无味。

      在既定的社会准则下,人的命运是未知的,是不可控地被裹挟着的,要么异化,要么被审判,于是, 想做个真诚地忠于内心的人还是做个随大流的人,是至今为止,很多人都面临的选择 。予我个人而言,偶尔跟随大流,也不失为一种明智,你会发现不一样的美。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别处的人。世界只是一片陌生的景物,我的精神在此无依无靠,一切与己无关。

      荒诞的人生,突然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些事情,放弃了又会怎么样呢?也不会怎么样吧?反倒内心是轻松了很多。你当初拼命追求的那些理想,没追到又怎么样呢?只是成为了过去的一粒尘埃。喜欢了能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得到了能怎样?失去了又怎样?

      每当我们陷入困境的时候,就容易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当你跳出这个方格子,再去看待过去的自己,真的好可笑。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清醒的局外人。我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自己也是可以发光的。在宇宙这么偏远的地方,让我尽情的哈哈大笑吧,我的快乐谁又能懂呢?有时候孤芳自赏也何尝不是一种幸事呢?

      当我合上书,生活中仍然会有喜怒哀惧,仍然会被他人的遭遇牵动心绪,我毕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很容易被他人的故事所影响和牵绊。 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也不是一个陌生的局外之人。

                    ——文/紫青  2021/6/17

加缪是:一个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

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1913年11月7日至1960年1月4日),出生于法国阿尔及利亚蒙多维城,法国小说家、哲学家、戏剧家、评论家,是20世纪初西方的文学巨匠。1932年,阿尔贝加缪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35年起,展开了与戏剧的不解之缘,这一年他与朋友创建了“劳工剧团”,将马尔罗的小说《轻蔑的时代》改编成剧本。

此后加缪相继改编并搬演了高尔基的《底层》、本琼森的《沉默的女人》等作品,展露出精湛的戏剧改编和导演才华。1957年,加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作品有《局外人》《鼠疫》《反抗者》等,反抗和荒诞是加缪作品中的重要主题。1960年,加缪不幸遭遇车祸英年早逝,年仅47岁。

加缪的荒诞创造手法:

在阿尔贝加缪的全部文学作品和哲学随笔当中,“荒诞”是他强调的最重要的一个概念。“荒诞”这个概念也是20世纪文学和哲学中非常重要的关键词之一。但是,对“荒诞”的解释则大为不同,各人有各人的表述。加缪是这么说的:“这个世界是不合理的,这是人们可以明确说出的表述。

其实,他理解的人生荒诞感,是人对世界的主观感受。加缪认为,人在面对艰难而机械的现实生存的时候,每天都要按照一个节奏和生活模式来生存,必然要产生出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活,我为什么不能以其它方式生活的荒诞感,可是,偏偏人就不能以其它方式生活,人还必须要以人现在的方式生活。”于是,这就产生了荒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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