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七巧是《金锁记》的人物之一,那么你们知道曹七巧命运悲剧是如何产生的吗?下面是我精心为你整理的曹七巧命运悲剧的原因,一起来看看。
曹七巧命运悲剧的原因
1、封建的传统意识是曹七巧悲剧产生的根本原因
依照傅雷先生的说法是小家碧玉高攀簪缨望族,门户错对种下了人生的悲剧。曹七巧本身是个麻油店的姑娘,平民的女儿,青春健康。她如果不是被当作货物,被贪财的哥哥嫂嫂无情地卖到了深宅大院姜家。他仍然过着自由充实、健康而并不奢华的凡俗人生。中国传统婚姻通常在爱情缺席的情况下以婚姻的外部因素如社会地位,经济状况进行较为门当户对的分配。可以将父母的封建包办婚姻是她的爱情悲剧的开始,而她进了姜公馆自己后抽大烟则是自我毁灭的开端。当一个人进入一个不好的环境。没能力去改变社会的环境。只有改变自己,而不应该选择自我的毁灭制造自己爱情的悲剧。这时她开始把爱情转向小叔子在资产阶级婚配注重金钱大背景中,她与姜家二少爷的结合,冥冥中就种下了命运的苦果,注定是一出悲苦、苍凉的结局,又是一个没有好结果的爱情。而在这种浓郁的封闭环境下得不到爱情的心理扭曲,性压抑则完全造成了她的性格缺陷。而她的“道德恐怖”主要体现在对儿女的摧残上,她自己不幸福,也见不得别人幸福。而她的力量所能达到的范围,仅仅限于自己的一对儿女。
2、从弗洛伊德心理学角度来讲
弗洛依德指出,性乃是精神疾病的成因,又是人的活动的动机因素,如果说潜意识时时刻刻在影响曹七巧的言行,那么性(尤其是受到压抑了的性)就成了曹七巧潜意识的主要内容。本能是指躯体的内部力量决定人精神活动方面的一种先天状态。这一能量投注于外便是爱情的对象,投注于内便是自我的爱恋。按照弗洛依德的说法曹七巧身上存在着严重的缺失性体验。缺失性体验是指主体对各种缺失(精神的和物质的)的体验。此时主体为克服体验的缺失,以求达到心理上的平衡与满足,会调动和激活主体和各种心智力量。在《金锁记》中这一节:“她上街买菜,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隔着密密层层的一排吊着猪肉的铜钩,她看见肉铺里的朝禄。朝禄赶着她叫曹大姑娘。难得叫声巧姐儿,她就一巴掌打在钩子背上,无数钩子荡过去锥他的眼睛,朝禄从钩子上摘下尺来宽的一片生猪油重重的向肉案上一抛,一阵温风直扑到她脸上,腻滞的死去的肉体气味……她皱紧了眉毛。床上睡着的她丈夫,那没有生命的肉体……”在曹七巧的身上,从未体验过爱情,情欲也严重的缺失,这种缺失的体验成了她性格悲剧的原因,成了促使她蜕变的动力,一步一步走向命运的牢笼,一点一点去蚕食身上的人性,用情欲的丝把自己缠了起来,且越缠越紧,最终扼杀了人性,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3、与作者自身经历也有很大关系
张爱玲1921年9月30日出生于上海一个公共租界的公馆中。她从小见到听到的都是病态的人和事。她的那一代生活的上空一直笼罩着黑色的云雾。让人觉得苦闷,有时几乎窒息。因此她的小说是她宣泄这种苦闷的一种方式。《金锁记》的人和事脱落于李鸿章次子李经述的家中。在她幼小的心灵里便埋下了沉重的阴影。在她的童年世界中没单纯的明丽,有的只是铭心的苍凉。父亲对她的爱,使张爱玲对父亲有一种深沉的依恋感。随之而来的便是对母亲持一种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另一方面,她斩不断与家族世界的千丝万缕的精神联系,并在丝丝缕缕中透出一个失落者寻找不到精神家园的孤独感和自哀自怜感。张爱玲对人性、对爱的否定,是她塑造曹七巧这一形象的心理感情基础。
金锁记的作者简介
张爱玲,中国现代作家,本名张瑛,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的麦根路313号的一幢建于清末的仿西式豪宅中。张爱玲的家世显赫,祖父张佩纶是清末名臣,祖母李菊耦是朝廷重臣李鸿章的长女。张爱玲一生创作大量文学作品。类型包括小说、 散文 、**剧本以及文学论著,她的书信也被人们作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1944年张爱玲结识作家胡兰成与之交往。1973年,张爱玲定居洛杉矶,1995年9月8日,张爱玲的房东发现她逝世于加州韦斯特伍德市罗彻斯特大道的公寓,终年75岁,死因为动脉硬化心血管病。
曹七巧命运悲剧浅析
一、爱情悲剧
曹七巧本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层阶层女子,与姜家 是门不当户不对,然而正因丈夫是个天生瘫痪在床的废人, 她才得以嫁入封建大家族—姜公馆。七巧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女性也渴望有正常的爱情生活,她对爱情有过美好 的憧憬,同时也渴望有男人的爱。七巧在麻油店的少女时 代是个活泼可爱,精力旺盛的女性,是麻油店的活招牌。由 于丈夫姜家二爷是个自小患有骨疥的,一个坐起来还“没有 三岁孩子高的,毫无性生活能力的活死人,七巧的本能情 欲无法正常发泄,这必将导致其心理变态,因此开始了她畸 形婚姻的悲剧。七巧试图反抗自己的命运,从而姜家三爷 姜季泽开始进入了她的生活视野她私下里偷偷地喜欢那 个有鲜红的腮颊,水汪汪的眼睛,生得天圆地方的结实小伙 子。于是在给老太太请安的那天早上,七巧便开始诱惑姜 三爷。在与姜三爷的调笑中,七巧试着在姜三爷身边坐下, 只搭着他的椅子的一角,她将手贴在他腿上。说:“你碰过他的肉没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麻了,摸上 去那感觉…接着七巧又说:“天哪,你没挨着他的肉,你不 知道没病的身子是多好的…多好的…姜三爷虽然是个浪 荡子弟,却决定不碰家里人,尽管他对七巧也有那么一点点 意思,还是对七巧敬而远之。姜三爷与七巧叔嫂间的调情, 却真实反映了七巧内心的痛苦和对爱情的热望而现实生 活中每天与她相伴的是僵尸般的,毫无生气的姜二爷。七 巧由衷地感觉到没病的健全的身体是多么美好多么重要
然而这些对七巧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身心健康 的女性连最根本的爱情都得不到
在丈夫,老太太相继过世分家几个月之后,姜三爷再一 次来到七巧家。谈笑间向七巧表白了自己的爱情。有那么 一瞬间,七巧心神恍惚,“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 的音乐,细细的喜悦。然而仅是一瞬间而己,七巧却突然 意识到姜三爷并不是为了爱情,而是冲着她的钱来的。“他 想她的钱,七巧觉得自己被姜三爷欺骗了,她愤怒地赶跑 了姜三爷,骂走了丫头。打翻了的“酸梅汤沿着桌子一滴一 滴朝下滴,像迟迟的夜漏—一滴,一滴··一更,二更··一年,一百年。真长,这寂寂的一刹那。姜三爷愤愤地离开 之后,七巧在悔恨之际急忙上楼,她要在楼上再看他一眼
无论如何,她是爱过他的。这迟来的爱情转瞬成了过眼云 烟,留下了无限的怅惘和恋恋不舍。就这样七巧与姜三爷 决裂了,同时也是她对自己埋藏在内心已久的爱情的彻底 诀别。在这场情欲与钱欲的抉择中,金钱占胜了爱情。金 钱这把黄金枷锁锁住了她的一生,压抑了自己最初也是最 后一次爱情。七巧再也没有了自己的爱情生活了,有的只 是对金钱的贪婪。七巧用她自己的青春、一生的幸福,来换 取了一把沉重的黄金枷锁
二、金钱悲剧
七巧在赶走姜三爷之后的岁月中,再也没有展现自己 的情欲,而是把爱情深藏在内心的最底处。感情生活的失 败,金钱开始占据了七巧的整个生活。七巧为自己套上黄 金的枷锁,金钱主宰了她的生命。对金钱的贪婪,已经泯灭 了她的人性。在正常人看来的一般正常的交往中,在她看 来都是冲着她的金钱来的,她处处怀疑别人都是要来算计 她的钱财。在她侄子春熹与长白长安的正常玩乐中,春熹 无意抱了下长安被七巧看到了,她却认为侄子春熹是想占 有她的女儿好霸占她的家产。在愤怒之中,她赶走了侄子 春熹,顺便把她的哥嫂也羞辱一番。她对长安说“你今年过 了年也有十三岁了,也该放明白些。表哥虽不是外人,天下 的男子都是一样混账。你自己要晓得当心,谁不想你的钱 深刻表现出了金钱利益支配下的亲情关系是多么的脆弱
在没有爱情之后,七巧更在意她那来之不易的微薄的 家产。由于她出身的低微,在没有封建大家族的背景和丈 夫的情况下,姜家分家时七巧还是被欺负了。尽管七巧也 曾斗争过,但结果也还是失败了。残酷的现实再一次泯灭 了七巧仅存的一点人性,七巧一个没有依靠,没有家庭温暖 的柔弱女子向命运低头了。七巧,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子,怎 能抗的过强大的封建家族从此,在七巧心中唯有金钱才 是她生活下去的原点,因为那是她用一生的幸福和无尽的 屈辱换来的。为了金钱,她埋葬了自己最后一次爱情:为了 金钱,她僵化了最后的一点亲情:为了金钱,她压抑了自己 的幸福也剥夺了儿女们的幸福。在七巧眼里什么都是假 的,唯有金钱才是最真实、最具体的存在
三、家庭悲剧
七巧的哥嫂是为了金钱,才把七巧嫁给姜公馆瘫痪的 二爷的。七巧从一个有活力、有幻想的青春少女开始步入 了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封建大家族的生活。由于她的出 身低微,在姜公馆遭受各种冷落和排斥在姜公馆众多人 物中,没有人能看得起她,就连她的使唤丫头小双都有些鄙 视她。她的二奶奶的地位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她的出身成 为下人们的笑料和谈资。在姜公馆七巧没有一个可以推心 置腹的朋友。在没有亲情、友情、爱情,在内心极度空虚无 聊之际,七巧年纪轻轻就抽上了鸦片。在封建大家族的歧 视和冷落,在畸形变态的婚姻情况下,形成了七巧冷漠、无 情、变态的心理特征从而注定了她的悲剧命运
七巧的后半生,她一方面守财奴一样守卫着自己那一 点点仅得的财产,另一方面七巧在自己的小朝廷里随意操 纵着儿女们的生活,带着儿女们一起滑入精神的深渊。七 巧的一生是不幸福的,她也不想让儿女们过幸福的生活
她纵容儿子长白过着堕落的生活,长白每天除了打小牌之 外,只喜欢跑跑票房,在那里朝夕用功调嗓子,捧着戏考听戏。当长白跟三叔在外面逛窑子时,七巧这才慌了手脚,为 了让他收心,手忙脚乱替他定亲,为他娶了一房妻子。然而 七巧却嫉妒儿媳的正常生活,处处找儿媳的不是,对儿媳抱 着极端的敌意,并变态地加以惩罚。七巧把自己统治下的 家里唯一的男人整天霸占在自己身边,供自己态意享受
她整夜地要求儿子长白为她烧烟,从儿子处探听儿媳的生 活隐私。长白是个懦弱的人,完全听凭母亲七巧的支配
曹七巧,这个张爱玲笔下或虚构、或有实指,然而在我们头脑里形象鲜明的人物,霍乱了自己的一生,也摧残了儿女的幸福。
首先,从历史因由看,七巧是因为钱才无奈牺牲自己的青春和幸福嫁到姜家的,具有极强的金钱情节。她认为,“人都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钱”,为了得到金钱,她不惜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戴着黄金枷锁的“奴隶”。小说题名《金锁记》,这个金锁,就是存在七巧骨髓深处的黄金枷锁,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在不断寻求病态发泄与报复的过程中,她变得越来越自私、乖戾、刻毒、残忍。
其次,从心理学角度来讲,曹七巧身上存在着严重的性缺失或者性压抑。弗洛依德认为,心理障碍是因为性紧张的累积所引起的。情欲的不满足,性紧张,这种潜意识才是曹七巧性格孤癖,行为怪异的动力根源。因为爱情体验的缺失,情欲体验的得不到满足,无助、无依,让她苦楚不已,疼痛不已,孤独不已,充满着强烈的落寞与感伤。这成了她性格悲剧的主因,成了促使她蜕变的动力。情欲的丝把她缠得死死的,越缠越紧,扼杀了人性。这从他对待儿子、女儿的婚姻可以得到充足论证:我得不到的,我看着你们得到、看到你们快乐开心,我会更压抑。所以,你们也别想得到。这就是七巧内心的真实写照。
第三,从精神分析角度看,七巧身上有着浓厚的“艾列屈拉情意综合征”表现为一种“恋子嫉女”情结。
“恋子”。儿子结婚了,她害怕失去儿子,不愿看到儿子和儿媳恩爱,就想方设法,不惜采用任何卑劣的手段拆开他们,让儿子回到自己身边。引儿子抽鸦片烟,为儿子纳妾,也是为把儿子牢笼在自己身边。后来儿媳和涓儿的死,还是为了彻底让儿子留在自己身边。
“嫉女”:看到长安与童世舫自由美满的爱情之后,七巧心灵的天平便失衡了。我得不到的,你凭什么得到?她这样羞辱女儿:“你有哪一点叫人看得上眼?趁早别自骗自了!姓童的还不是看上了姜家的门第!”正是因为女儿在爱情上的春风得意,而自己情欲得不到不满足,使七巧产生了这样的“自卑情结”。为了改善这种劣势,求得对卑下的补偿,她设计扼杀了女儿的婚姻!七巧在自己女儿婚姻痛苦上得到了快意,心理得到了补偿,但这样未免过于悲凉!
第四,再从人本主义心理学角度来看看七巧的性格悲剧成因。人的需要分为七个层次:“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认识的需要、审美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其中,生理需要作为维持个体生存和种族发展的需要,是人类最原始也是最基本的需要。作为一种缺失性需要,它可以引起匮乏性动机。对性、情欲的需要在人类的一切需要中居于必须优先满足的地位。得到满足,紧张消除,兴奋降低,就失去了动机;得不到满足,紧张积累,兴奋亢进,动机明确而强烈。试想,如果七巧的情欲得到了满足,性紧张得到了消除,兴奋降低,就不会有“恋子”、“嫉女”,就不会有两个媳妇的悲剧和女儿婚姻的破灭,也就不会一步一步蜕变,成为一个魔妇。安全需要虽然位列第二,地位也相当突出。出于不安全的考虑,七巧才会用爱情、亲情、幸福、人格去换取金钱,不择手段地守住她用青春换来的这点家产。
第五、造成七巧悲剧的社会因素。七巧生活的,是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中西文化激烈碰撞,封建文化与西方的拜金主义在这里融合,沉淀。一方面,封建家庭关系、伦理规范日趋瓦解,另一方面,资本主义势力与封建残余势力胶合,达到本质上的相同――贪欲和极端的利已主义。更可怕的是,在中西文化中的沉渣吞噬下,人的心灵被蛀蚀、被毒化,沦为黄金枷锁下的奴隶与怪胎。这就是《金锁记》的社会大背景。在这样的背景下,生出七巧这个戴着黄金枷锁的“奴隶”与“怪胎”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样分析,七巧形象就有道理地站在了我们面前,让我们由衷佩服张爱玲深刻洞察时代、塑造典型人物、反映特定历史时段人性的能力。夏志清教授在《中国现代小说史》第十五章中这样写张爱玲:“她在情感上握住了中国历史上那一个时代,她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情风俗的正确的了解,不单是自然主义客观描写的成功;她于认识之外,更有强烈的情感——她感觉到那个时代的可爱与可怕。”因为有了张爱玲,我们才有幸看到曹七巧这一站立在中国小说史上的伟大人物。
曹七巧是个悲剧人物,是一个受害者。
她所嫁的丈夫是个“骨痨”病人,但七巧是个健康的人,她正常的情欲因难以满足而受到压抑,是个被锁在黄金枷锁里的女人。但是,曹七巧的悲剧更在于她是一个施害者,而且受害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她亲生的儿女。
七巧因得不到情爱而受到压抑,在压抑中她开始疯狂,因为疯狂她做出种种可怕的事情。她百般破坏儿女的婚姻幸福,是中国小说中少见的具有变态人格的女性形象。
曹七巧悲剧人物形象:良善到行恶的嬗变
作为一个麻油店掌柜千金,曹七巧这个小家碧玉,生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原本应有一个虽平凡但不差的人生。她自小帮家打理售麻油生意,手脚勤快,机智聪慧,精明地点数着麻油和铜板,为人处世也挺热心、和善。
然而,命运多舛,时运不济,天有不测风云,她竟被贪财的兄嫂当作“货物”售至姜家这所深宅大院,成了姜家二奶奶,老公竟是一个每日须伺候的软骨“摆设”。这对于活力四射,正值旺盛韶华的曹七巧来说是不公平的、残忍的、无情的、不人道的。
如此日子,她心中只有孤寂、悲愤、屈辱、煎熬、哀愁,总觉得人世太反常,社会太无情,“洪洞县里没好人”。从此,她逐渐心态失衡,思想蜕变,性格“变异”,她开始喜欢“张家长李家短”,搬弄是非,心里充满了怨恨、落寞、刻毒,常无故挖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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