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猛将贪酒失城池被袁公杀的是谁

东吴猛将贪酒失城池被袁公杀的是谁,第1张

淳于琼。

东汉献帝建安五年(200年)的乌巢之战是曹操与袁绍两军相争其中一部分,是官渡之战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司空兼车骑将军曹操夜袭乌巢(今河南延津县僧固乡东史固村),焚毁袁绍军粮,决定战争胜败的关键性作战。时淳于琼方与众将饮了酒,醉卧帐中;闻鼓噪之声,连忙跳起问:“何故喧闹?”言未已,早被挠钩拖翻……绍问:“如何失了乌巢?”败军告说:“淳于琼醉卧,因此不能抵敌。”绍怒,立斩之。

成语名称: 约法三章 yuē fǎ sān zh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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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解释]  约:商议确定;法:法律。订立法律三条。原指订立法律;相约遵守。后泛指订立简单的条款;大家监督遵守。

[成语出处]  汉·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正音]  约;不能读作“yāo”。

[用法]  一般作谓语、宾语。

[结构]  动宾式。

[例句]   为了减轻学生过重负担;校长与全校师生~;作业当天完成;不上第七节课;节假日不补课。

[英译]   three…point covenant

[成语故事]秦二世是个无能的皇帝,他不但信任奸臣赵高,而且还杀了许多忠心的大臣。老百姓都过得很不好,因此,到处都有人起来反抗。而刘邦项羽就是归属于楚怀王的军队中。

有一天,楚怀王对刘邦和项羽说:“你们谁要是先进入关中,谁就可以称王。”于是,刘邦和项羽分别带着军队像西路和北路出发。

一路上,刘邦没有受到什么阻力,还打了几场胜仗,顺利进了关中。不过,刘邦一进入咸阳城后,显现原本贪酒好色的本性,一直待在宫里不肯出来,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等到张良去劝他,他才恍然大悟,赶快召集关中父老、英雄们开会,和他们做了三个约定 ─ 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剩下的都可以废掉秦朝法律。

所有的官吏和以前一样平安无事,百姓们得知也都很高兴,四处宣传:“如果刘沛公可以回到关东,那么我们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因此,刘邦很顺利地收买了关中的人心。

百科解释如下:

约法三章

汉·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后指泛指订立简单的条款,以资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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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语出处

• 约法三章与鸿门宴

• 成语示例

• 成语典故

• 原文

•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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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词典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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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资料[回目录]

汉语文字约法三章

 汉语拼音yuē fǎ sān zhāng

 词语解释泛指订立简单的条款,以资遵守。现在指以语言或文字形式定出几条要求大家共同遵守的条款。

 字词解释约:商议确定;法:法律。

 成语性质褒义词。

 成语用法动宾式;作谓语、宾语。

 

成语出处[回目录]

汉·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约法三章与鸿门宴[回目录]

刘邦进入咸阳后,部下诸将见到秦宫室中的珍奇玩好、金银财宝,不禁眼花缭乱,馋涎欲滴。惊奇之余便肆无忌惮地你争我夺,闹得不可开交。一时间,咸阳城中混乱不堪。一贯 好酒及色 的沛公以征服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走进秦宫室,面对不可胜数的帷帐珠玉重宝和数以千计的后宫美女,也不禁贪婪地想 止宫休舍 ,体验一下做关中王的滋味。好在刘邦手下诸将中还有头脑清醒的人,不断地提醒着他。比如,樊哙对他说:珠宝玉器和美人妇女都是 秦所以亡天下 的原因,你怎么能留在宫中呢?应该赶快还军霸上。但刘邦此时正沉迷于胜利之中,根本听不进樊哙的话。张良听说此事后,也对他说:秦为无道,沛公你才得以至此。可是现在,你刚一进入咸阳便打算安心享乐,这和暴秦有什么两样呢?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希望你能听从樊哙的劝告。在樊哙和张良的苦苦劝说之下,刘邦这才醒悟过来, 封秦重宝财物府库,还军霸上 ①。

 刘邦还军霸上后,便召集诸县父老豪杰,向他们发布安民告示: 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吾与诸侯约,先入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除去秦法。诸吏人皆案堵如故。凡吾所以来,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无恐!

 且吾所以还军霸上,待诸侯至而定约束耳。 ②这个安民告示,就是历史上有名的 约法三章关于刘邦的 约法三章 ,有三点值得注意:首先,它是刘邦由农民起义领袖向地主阶级代表转变的标志。在秦末农民起义过程中, 县杀其令丞,郡杀其守尉 的现象屡见不鲜,是合理的。现在根据 约法三章 ,如果谁敢于再像陈胜、吴广那样杀死将尉,斩木为兵,揭竿而起的话,那就要被处死。因此,这是保护地主阶级生命财产的法令。其次,命 诸吏人皆案堵如故 ,实际上是保留了秦王朝的行政机构和官员,并使之为自己服务,他们 行县乡邑 ,将刘邦的 约法三章 传达给乡绅百姓,这一作法从本质上讲保护了关中地主集团的利益。第三,更为直接的是,刘邦当众宣布怀王与诸侯的约定,并刻意笼络人心,一再表示他率军入关是 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 ,便在很大程度上博得了关中地主集团的好感。于是, 秦人大喜,争持牛羊酒食献飨军士 ,而刘邦则辞让不受,说: 仓粟多,非乏,不欲费人。 这样一来, 人又益喜 ,他们终于消除了对刘邦的怀疑和戒备, 唯恐沛公不为秦王这样,刘邦在未来与项羽对关中的争夺中,已经棋先一着了。

 ① 《史记?高祖本纪》。

 ② 《史记?高祖本纪》。

 正当刘邦在霸上约法三章时,项羽也已扫平河北,率诸侯的40万联军和秦将章邯的20万降军一路浩浩荡荡地渡河进抵新安(今河南渑他)。由于诸侯联军中的士兵从前大多曾被秦征发到关中服徭役,经常受到秦吏卒的虐待,所以现在他们虽然和秦降卒一路同行,但 乘胜多奴虏使之,轻折辱秦吏卒这样,项羽部下的两部分军卒中间,便产生了很深的隔阂和猜忌。

 秦降卒们担心,万一入关后不能取胜,项羽 虏吾属而东,秦必尽诛吾父母妻子项羽听说此事,不但没有想办法安抚,反而害怕这些秦吏卒人心不服,到关中后无法约束,会出乱子,便在一夜之间将20万降卒统统活埋在新安城南,只留下降将章邯、司马欣和董翳3人,从而造成了自公元前260年秦将白起在长平坑杀赵40万降卒以后的第二次大惨案。

 项羽根本就没有将刘邦放在眼里,对这个从前的沛县亭长先行入关更是愤愤然。还在西进的路上,他便封秦降将章邯为雍王。雍在关中,表明项羽根本不准备承认刘邦入主关中。刘邦本来就对项羽深怀忌惮,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又气又惊。正在这时,有人向他提出 距(拒)关,毋内(纳)诸侯,秦地可尽王也的建议,便不顾刚刚向关中父老豪杰许下的 还军霸上,待诸侯至而定约束 的诺言,立即派兵关闭函谷关,准备将项羽率领的诸侯军拒之门外。这一举动无疑是不明智的,因为当时项羽已拥兵40万,号称100万,而刘邦的兵力只有10万,力量对比相当悬殊。况且诸侯联盟尚未破裂,此举无异于将自己放在了诸侯联盟的对立面,犯了众怒。果然,项羽军至函谷关而不得入,大怒,立即下令 家发薪一束,欲烧关 ,并命令黥布等破关而入,直至戏下(今陕西临潼东),与刘邦驻军的霸上仅相距40里。一时间,咸阳之东战云密布,气氛十分紧张。

 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看形势不对,忙转变立场,暗地向项羽报告说:刘邦想称王关中,任子婴为相,他还想独吞秦宫中的珍宝。项羽的谋士范增也对项羽说:刘邦一贯贪财好色,可入关以后却 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 ,劝项羽 急击勿失①正当项羽紧张地部署消灭刘邦时,不料消息不翼而飞。项羽的叔父项伯在秦未亡时曾因杀人犯罪而被张良所救,所以听到消息,连夜驰往刘邦营中,劝张良赶快逃走。张良急忙将这一重要情报报告给了刘邦。刘邦在张良的提醒之下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抵抗诸侯之兵,便听从张良的计策,宴请项伯。席间,刘邦不仅频频为项伯祝寿,而且约为婚姻。在赢得了项伯的好感后,又竭力表白自己,并请项伯在项羽面前多多美言。项伯连夜回营,力劝项羽改变初衷: 沛公不先破关中,公岂敢入乎?今人有大功而击之,不义也,不如因善遇之。 ②有勇无谋的项羽被说动,暂时放弃了消灭刘邦的计划,从而失去了一次取胜的良机。

 ① 《史记?项羽本纪》。

 ② 《史记?项羽本纪》。

 第二天,刘邦率张良、樊哙等百余骑赴鸿门项羽军中,再次表白:我和将军齐心协力,自己无意作关中王。致使项羽改变了消灭刘邦的初衷。但范增仍不相信刘邦的表白,主张趁机杀死他以除后患。所以在宴饮之时,再三示意项羽下手,但项羽却 默然不应范增无奈,只好令项羽从弟项庄在席前舞剑,伺机刺杀刘邦。正所谓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项伯也拔剑起舞,用身体掩护刘邦,使项庄无法下手。张良见刘邦处境危险,便至军门召来樊哙。樊哙带剑拥盾冲入宴席, 头发上指,目眦尽裂。 项羽见樊哙如此威猛,便赐酒一斗,生猪肘一块,樊哙一饮而尽,拔剑切而食之。项羽又问樊哙还能饮酒否?樊哙借题发挥: 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不恐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 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毫发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大王不取也。 ①项羽无言以对,只好请他入座。

 刘邦见气氛有所缓和,便借口入厕离席,与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逃出项羽军营,回至霸上。

成语示例[回目录]

《汉书·刑法志》:“汉兴之初,虽有约法三章,网漏吞舟之鱼。”

 罗贯中《三国演义》第六十五:“昔高祖约法三章,黎民皆感其德,愿军师宽刑省法,以慰民望。”

 吴趼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五十一回:“这位继室夫人生得十分精明强干,成亲的第三天,便和督办约法三章,约定从此以后,不许再娶姨太太。”

 邹韬奋《经历·种种尴尬》:“我们很郑重地和工头约法三章,什么时候交稿,什么时候看校,什么时候拼版。”

 附:刘邦后来认为三章大律太简略,难以适应统治的需要,萧何便在秦律的盗、贼、囚、捕、杂、县六篇外,又增设户、兴、厩三篇,形成《九章律》,至此汉朝律令基本成行。

成语典故[回目录]

公元前206年,刘邦率领大军攻入关中,到达离秦都咸阳只有几十里路的霸上。子婴在仅当了46天的秦王后,向刘邦投降。刘邦进咸阳后,本想住在豪华的王宫里,但他的心腹樊哙和张良告诫他别这样做,免得失掉人心。刘邦接受他们的意见,下令封闭 王宫,并留下少数士兵保护王宫和藏有大量财宝的库房,随即还军 霸上。为了取得民心,刘邦把关中各县父老、豪杰召集起来,郑重地向 他们宣布道:“秦朝的严刑苛法,把众位害苦了,应该全部废除。现在 我和众位约定,不论是谁,都要遵守三条法律。这三条是:杀人者要处死,伤人者要抵罪,盗窃者也要判罪!”父老、豪杰们都表示拥护约 法三章。接着,刘邦又派出大批人员,到各县各乡去宣传约法三章。百姓们听了,都热烈拥护,纷纷取了牛羊酒食来慰劳刘邦的军队。 由于坚决执行约法三章,刘邦得到了百姓的信任、拥护和支持,最后取得天下,建立了西汉王朝。--出处《史记·高祖本纪》

 汉元年(前206)十月,沛公的军队在各路诸侯中最先到达霸上。秦王子婴驾着白车白马,用丝绳系着脖子,封好皇帝的御玺和符节,在枳(zhǐ,纸)道旁投降。将领们有的说应该杀掉秦王。沛公说:“当初怀王派我攻关中,就是认为我能宽厚容人;再说人家已经投降了,又杀掉人家,这么做不吉利。”于是把秦王交给主管官吏,就向西进入城阳。沛公想留在秦宫中休息,樊哙、张良劝阻,这才下令把秦宫中的贵重宝器财物和库府都封好,然后退回来驻扎在霸上。沛公召来各县的父老和有才德有名望的人,对他们说:“父老们苦于秦朝的苛虐法令已经很久了,批评朝政得失的要灭族 ,相聚谈话的要处以死刑,我和诸侯们约定,谁首先进入关中就在这里做王,所以我应当当关中王。现在我和父老们约定,法律只有三条:杀人者处死刑,伤人者和抢劫者依法治罪。其余凡是秦朝的法律全部废除。所有官吏和百姓都象往常一样,安居乐业。总之,我到这里来,就是要为父老们除害,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侵害,请不要害怕!再说,我所以把军队撤回霸上,是想等着各路诸侯到来,共同制定一个规约。”随即派人和秦朝的官吏一起到各县镇乡村去巡视。向民众讲明情况。秦地的百姓都非常喜悦,争着送来牛羊酒食,慰劳士兵。沛公推让不肯接受,说:“仓库里的粮食不少,并不缺乏,不想让大家破费。”人们更加高兴,唯恐沛公不在关中做秦王。

原文[回目录]

十一月,召诸县父老豪杰曰:“父老苦秦苛法(1)久矣!诽谤(2)着族,偶语(3)者弃市。吾与诸侯曰: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汉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4):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5)。余悉去秦法。诸吏人皆案堵如故(6)。凡吾所以来,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无恐!且吾所以还军灞上,待诸侯至而定约束耳(7)。”

 注释:(1)苛法:苛刻的法令。

 (2)诽谤:指批评朝政的得失。诽,从旁指责过失;谤,公开指责、批评别人过失。

 (3)偶语:相对私语。

 (4)法三章耳:意思是法律只有三个条目。即下面所说对杀人、伤人及抢劫者判罪。这是相对秦法来说比较简约的法律。章,条目。

 (5)抵罪:当罪。

 (6)案堵如故:一切照常,和原先一样。案,通“安”,安抚,安定。堵,墙。

 (7)耳:无义

译文[回目录]

汉元年十月间,沛公刘邦的军队比各路诸侯的军队先到达霸上。沛公就召集各县乡管理公务和有威望的人士,说:

 “各位遭受秦朝苛刻残暴统治的苦痛太深久了,议论一下是非的人就要被灭族,私下讲讲《诗》、《书》的人就要被杀害。我曾经同各路诸侯相约定,谁先攻入函谷关就可以封王,现在我理当在关中一带称王。我今天同各位商约,定出这样的三条法规:杀人的人要处以死刑,伤害人的人要酌情治罪,盗窃他人财物的人也要酌情治罪。此外,秦朝的一切苛法暴政都要废除。各位官员都请照原位安于职守。自从我起兵以来,到处为民除害,没有任何侵扰、暴虐的行为,请大家不必惧怕!而且我所以把军队退驻在霸上,是为了等待各路诸侯到齐后再来商定各项管理法规。”

 于是沛公就派人同秦地的官员到县乡里去宣传,使大家都知晓。秦地的人听了很喜欢,都争先恐后地送牛羊酒食来犒劳军中的将士。沛公又表示谦让不肯接受, 说:“官仓里的粮食很多,并不缺乏,不能再使大家破费钱财了。” 秦地的人更是欢喜,只担心沛公不在秦地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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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欣赏林冲

因为林冲是《水浒》里的一个有代表性的人物。分析这个形象时,应从人物的历史条件、阶级特性出发,抓住林冲的性格是怎样在矛盾和冲突中发生重大转变的,要始终扣住一个“逼”字。 林冲出身于枪棒教师家庭,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由于阶级出身的影响,他虽然有正义感,对当时封建统治者有一定的不满,对高俅对他的迫害深为不平,但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又留恋着自己的小康生活,养成了软弱动摇的性格。因此,虽屡遭屈辱和陷害以至沦为“罪囚”,刺配沧州,他仍旧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希望能挣扎着重返京都,恢复旧日的安宁生活。本文开头写林冲到沧州后路遇李小二,反映了他同社会下层人物的联系,表现了他扶弱救困的侠义气概和正直忠厚的性格。他到沧州后,因有柴进的书信钱财照顾,没吃什么苦头;又碰到李小二夫妇,得到了一些温暖。因此,尽管他明明知道是高俅“生事陷害”,使自己无辜“受了一场官司,刺配到这里”,他也只是担心“未知久后如何”,并未作进一步的打算,甚至还自认是“罪囚”,“恐怕玷辱”李小二夫妻两个。不过,林冲毕竟是个正直刚强的人物,在他的灵魂深处潜伏着反抗因素,正如李小二所说,“林教头是个性急的人,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因此,当李小二向他报信的时候,他一眼识破了陆虞候的阴谋,明确地意识到“那泼贱贼”是要“来这里害我“,这就激起了复仇的怒火,决心叫仇敌“骨肉为泥”。他不顾李小二的劝阻,马上“去街上买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遍寻陆谦,足见其复仇心切,说明他在统治阶级的迫害下,反抗性有了增强。但当“寻了三五日,不见消耗”时,“林冲也自心下慢了”,刚燃烧起来的复仇怒火又冷了下去。管营拨他去守草料场,一方面他能将此事与几天前陆谦的神秘出现联系起来加以考虑:“却不害我,倒与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说明他对陆谦是有怀疑、有警惕的;但另一方面,他仍然听从安排到了草料场,并且随遇而安,打算“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那四下里崩坏了的草屋,准备长期居住。沽酒途中行经山神庙,他又祈求“神明庇佑”。正当高俅对他的迫害步步进逼、他的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却仍然抱着幻想,一厢情愿地尽往好处想,没有反抗的意图。这时,在他心里,杀人复仇的念头又退后了一步,苟安妥协的想法又占了上风。

直到草料场火起,他在山神庙里听到了陆谦等人得意忘形的对话,才了解到高俅指使陆谦策划的恶毒阴谋的真象,认识到高俅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险恶用心,看到反动统治者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是死路一条(“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血淋淋的事实使他真正认清了统治阶级的真面目,原来的幻想彻底破灭。直到这时,他才忍无可忍,毅然决然地杀死仇人,投奔梁山,终于走上反抗的道路,加入了农民起义军的行列。由忍辱屈从到被迫反抗,这是林冲性格的根本转变。林冲的人生道路,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是如何在尖锐复杂的重重矛盾中,逐渐产生分化的。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其生活和生命尚无保障,那么,广大劳动人民生活之痛苦就可想而知了。这就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腐朽。林冲的角色也有很强的现实意义。正直善良,富有正义感,现代社会也需要这样的人啊!

缩写: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话说当下鲁提辖扭过身来看时,拖扯的不是别人,却是渭州酒楼上救了的金老。

那老儿直拖鲁达到僻静处,说道:“恩人!你好大胆!见今明明地张挂榜文,出一千贯赏钱捉你,你缘何却去看榜?若不是老汉遇见时,却不被做公的拿了?榜上见写着你年甲,貌相,贯址!”

鲁达道:“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事,就那日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厮,被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上在逃。一到处撞了四五十日,不想来到这里。你缘何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

金老道:“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寻得一辆车子,本欲要回东京去;又怕这厮赶来,亦无恩人在彼搭救,因此不上东京去。随路望北来,撞见一个京师古邻来这里做买卖,就带老汉父女两口儿到这里。亏杀了他,就与老汉女做媒,结交此间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养做外宅,衣食丰足,皆出於恩人。我女儿常常对他孤老说提辖大恩,那个员外也爱刺枪使棒。尝说道:“怎地恩人相会一面,也好。”

想念如何能彀得见?且请恩人到家过几日,却再商议。”

鲁提辖便和金老行。

不得半里到门首,只见老儿揭起帘子,叫道:“我儿,大恩人在此。”

那女孩儿浓市艳饰。

从里面出来,请鲁达居中坐了,插烛也似拜了六拜,说道:“若非恩人垂救,怎能彀有今日!”

拜罢,便请鲁提辖道:“恩人,上楼去请坐。”

鲁达道:“不须生受,酒家便要去。”

金老便道:“恩人既到这里,如何肯放你便去!”

老儿接了杆棒包裹,请到楼上坐定。

老儿分付道:“我儿,陪侍恩人坐坐,我去安排饭来。”

鲁达道:“不消多事,随分便好。”

老儿道:“提辖恩念,杀身难报;量些粗食薄zA何足挂齿!”

女子留住鲁达在楼上坐地。

金老下来叫了家中新讨的小厮,分付那个娅一面烧着火。

老儿和这小厮上街来买了些鲜鱼,嫩鸡,酿鹅,肥,时新果子之类归来。

一面开酒,收拾菜蔬,都早摆了。

搬上楼来,春台上放下三个盏子,三双筷子,铺下菜蔬果子饭等物。

娅将银酒烫上酒来。

父女二人轮番把盏,金老倒地便拜。

鲁提辖道:“老人家,如何恁地下礼?折杀俺也!”

金老说道:“恩人听禀,前日老汉初到这里,写个红纸牌儿,旦夕一柱香,父女两个兀自拜哩;今日恩人亲身到此,如何不拜!”

鲁达道:“却也难得你这片心,”三人慢慢地饮酒。

将及天晚,只听得楼下打将起来。

鲁提辖开看时,只见楼下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拿将下来!”

人丛里,一个官人骑在马上,口里大喝道:“休叫走了这贼!”

鲁达见不是头,拿起凳子,从楼上打将下来。

金老连忙摇手,叫道:“都不要动手!”

那老儿抢下楼去,直叫那骑马的官人身边说了几句言语。

那官人笑起来,便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

那官人下马,入到里面。

老儿请下鲁提辖来。

那官人扑翻身便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受礼。”

鲁达便问那金老道:“这官人是谁?素不相识,缘何便拜酒家?”

老儿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赵员外。却才只道老汉引甚么郎君子弟在楼上吃因此引庄客来厮打。老汉说知,方才喝散了。”

鲁达道:“原来如此,怪员外不得。”

赵员外再请鲁提辖上楼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赵员外让鲁达上首坐地。

鲁达道:“酒家怎敢。”

员外道:“聊表相敬之礼。小子多闻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天赐相见,实为万幸。”鲁达道:“酒家是个卤汉子,又犯了该死的罪过;若蒙员外不弃贫贱,结为相识,但有用酒家处,便与你去。”

赵员外大喜,动问打死郑屠一事,说z ⒐陧A较量些枪法,吃了半夜酒,各自歇了。

次日天明,赵员外道:“此处恐不稳便,欲请提辖到敝庄住几时。”

鲁达问道:“贵庄在何处?”

员外道:“离此间十里多路,地名七宝村,便是。”

鲁达道:“最好。”

员外先使人去庄上再牵一疋马来。

未及晌午,马已到来,员外便请鲁提辖上马,叫庄客担了行李。

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女二人,和赵员外上了马。

两个并马行程,於路说z ⒐陧A投七宝村来。

不多时,早到庄前下马。

赵员外携住鲁达的手,直至草堂上,分宾而坐;一面叫杀羊置酒相待,晚间收拾客房安歇。

次日又备酒食管待。

鲁达道:“员外错爱酒家,如何报答!”

赵员外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何言报答之事。”

卑休絮烦。

鲁达自此之后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五七日。

蚌一日,两个正在书院里闲坐说话,只见金老急急奔来庄上,迳到书院里见了赵员外并鲁提辖;见没人,便对鲁达道:“恩人,不是老汉多心。是恩人前日老汉请在楼上吃酒,员外误听人报,引领庄客来闹了街坊,后却散了。人都有些疑心,说开去,昨日有三四个做公的来邻舍街坊打听得紧,只怕要来村里缉捕恩人。倘或有些疏失,如之奈何?”

鲁达道:“恁地时,酒家自去便了。”

赵员外道:“若是留提辖在此,恐诚有些山高水低,教提辖怨恨,若不留提辖来,许多面皮都不好看。赵某却有个道理,教提辖万无一失,足可安身避难;只怕提辖不肯。”

鲁达道:“酒家是个该死的人,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

赵员外道:“若如此,最好。离此间三十馀里,有座山,唤做五台山。山上有一个文殊院,原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为头智真长老,是我弟兄。我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檀越。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条愿心。如是提辖肯时,一应费用都是赵某备办。委实肯落发做和尚么?”

鲁达寻思道:“如今便要去时,那里投奔人...不如就了这条路罢。”

便道:“既蒙员外做主,酒家情愿做和尚。专靠员外照管。”

当时说定了,连夜收拾衣服盘缠段疋礼物。

次日早起来,叫庄客挑了,两个取路望五台山来。

辰牌已后早到那山下。

赵员外与鲁提辖两乘轿子抬上山来,一面使庄客前去通报。

到得寺前,早有寺中都寺,监寺,出来迎接。

两个下了轿子,去山门外亭子上坐定。

寺内智长老得知,引着首座,侍者,出山门外来迎接。

赵员外和鲁达向前施礼。

智真长老打了问讯。

说道:“施主远出不易。”

赵员外答道:“有些小事,特来上刹相浼。”

智真长老便道:“且请员外方丈吃茶。”

赵员外前行,鲁达跟在背后。

当时同到方丈。

长老邀员外向客席而坐。

鲁达便去下首坐禅椅上。

员外叫鲁达附耳低言:“你来这里出家,如何便对长老坐地?”

鲁达道:“酒家不省得。”

起身立在员外肩下。

面前首座,维那,侍者,监寺,知客,书记,依次排立东西两班。

庄客把轿子安顿了,一齐将盒子搬入方丈来,摆在面前。

长老道:“何故又将礼物来?寺中多有相渎檀越处。”

赵员外道:“些小薄礼,何足称谢。”道人,行童,收拾去了。

赵员外起身道:“一事启堂头大和尚∶赵某旧有一条愿心,许剃一僧在上刹,度牒词簿都已有了,到今不曾剃得。今旦这个表弟姓鲁,是关内汉出身;因见尘世艰辛,情愿弃俗出家。望长老收录,大慈大悲,看赵某薄面,披剃为僧。一应所用,弟子自当准备。万望长老玉成,幸甚!”

长老见说,答道:“这个因缘是光辉老僧山门,容易,容易,且请拜茶。”

只见行童托出茶来。

茶罢,收了盏托,真长老便唤首座,维那,商议剃度这人;分付监寺,都寺,安排斋食。

只见首座与众僧自去商议道:“这个人不似出家的模样。一双眼却恁凶险!”众僧道:“知客,你去邀请客人坐地,我们与长老计较。”

知客出来请赵员外,鲁达,到客馆里坐地。

道座众僧长老,说道:“却才这个要出家的人,形容丑恶,相貌凶顽,不可剃度他,恐久后累及山门。”

长老道:“他是赵员外檀越的兄弟。如何撤得他的面皮?你等众人且休疑心,待我看一看。”

焚起一柱信香,长老上禅椅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一炷香过,却好回来,对众僧说道:“只顾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然时下凶顽,命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证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他。可记吾言,勿得推阻。”

首座道:“长老只是护短,我等只得从他。不谏不是,谏他不从便了!”

长老叫备齐食请赵员外等方丈会斋。

斋罢,监寺打了单帐。

赵员外取出银两,教人买办物料;一面在寺里做僧鞋,僧衣,僧帽,袈裟,拜具。

一两,日都已完备。

长老选了吉日良时,教鸣钟击鼓,就法堂内会大众。

整整齐齐五六百僧人,尽披袈裟,都到法座下合掌作礼,分作两班。

赵员外取出银锭,表里,信香,向法座前礼拜了。

表白宣疏已罢,行童引鲁达到法座下。

维那教鲁达除下巾帻,把头发分做九路绾了,捆揲起来。

净发人先把一周遭都剃了,却待剃髭须。

鲁达道:“留下这些儿还酒家也好。”

众僧忍笑不住。

真长老在法座上道:“大众听偈。”

念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除,免得争竞。”

长老念罢偈言,喝一声“咄!尽皆剃去!”

剃发人只一刀,尽皆剃了。

首座呈将度牒上法座前请长老赐法名。

长老拿着空头度牒而说偈曰:“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长老赐名已罢,把度牒转将下来。

书记僧填写了度牒,付与鲁智深收受。

长老又赐法衣,袈裟,教智深穿了。

监寺引上法座前,长老与他摩顶受记,道:“一要皈依佛性,二要皈奉正法,三要皈敬师友∶此是“三皈。”“五戒”者∶一不要杀生,二不要偷盗,三不要邪*,四不要贪酒,五不要妄语。”

智深不晓得戒坛答应“能”“否”二字,却便道:“酒家记得。”

众僧都笑。

受记已罢,赵员外请众僧到云堂里坐下,焚香设斋供献。

大小职事僧人,各有上贺礼物。

都寺引鲁智深参拜了众师兄,师弟;又引去僧堂背后选佛场坐地。

当夜无事。

次日,赵员外要回,告辞长老,留连不住。

早斋已罢,并众僧都送出山门。

赵员外合掌道:“长老在上,众师父在,此凡事慈悲。小弟智深乃是愚卤直人,早晚礼数不到,言语冒渎,误犯清规,万望觑赵某薄面,恕免,恕免。”

长老道:“员外放心。老僧自慢慢地教他念经诵咒,办道参禅。”

员外道:“日后自得报答。”

人丛里,唤智深到松树下,低低分付道:“贤弟,你从今日难比往常。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倘有不然,难以相见。保重,保重。早晚衣服,我自使人送来。”

智深道:“不索哥哥说,酒家都依了。”

当时赵员外相辞了长老,再别了众人上轿,引了庄客,托了一乘空轿,取了盒子,下山回家去了。

当下长老自引了众僧回寺。

卑说鲁智深回到丛林选佛场中禅床上扑倒头便睡。

上下肩两个禅和子推他起来,说道:“使不得;既要出家,如何不学坐禅?”智深道:“酒家自睡,干你甚事?”

禅和子道:“善哉!”

智深喝道:“团鱼酒家也吃,甚么“鳝哉?””禅和子道:“却是苦也!”

智深便道:“团鱼大腹,又肥甜好吃,那得苦也?”

上下肩禅和子都不睬他,繇他自睡了;次日,要去对长老说知智深如此无礼。首座劝道:“长老说道他后来证果非凡,我等皆不及他,只是护短。你们且没奈何,休与他一般见识。”

禅和子自去了。

智深见没人说他,每到晚便放翻身体,横罗十字,倒在禅床上睡;夜间鼻如雷响;要起来净手,大惊小怪,只在佛殿后撒尿撒屎,遍地都是。

侍者禀长老说:“智深好生无礼!全没些个出家人礼面!丛林中如何安着得此等之人!”

长老喝道:“胡说!且看檀越之面,后来必改。”

自此无人敢说。

鲁智深在五台山寺中不觉搅了四五个月,时遇初冬天气,智深久静思动。

当日晴明得好,智深穿了皂衣直裰,系了鸦青条,换了僧鞋,大踏步走出山门来,信步行到半山亭子上,坐在鹅颈懒凳上,寻思道:“干鸟么!俺往常好肉每日不离口;如今教酒家做了和尚,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来与酒家吃,口中淡出鸟来!这早晚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

正想酒哩,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付担桶,唱上山来,上盖着桶盖。

那汉子手里拿着一个镟子,唱着上来;唱道∶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

风吹起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鲁智深观见那汉子挑担桶上来,坐在亭子上看。

这汉子也来亭子上,歇下担桶。

智深道:“兀那汉子,你那桶里甚么东西?”

那汉子道:“好酒。”

智深道:“多少钱一桶?”

那汉子道:“和尚,你真个也作是耍?”

智深道:“酒家和你耍甚么?”

那汉子道:“我这酒,挑上去只卖与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生活的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责罚,追了本钱,赶出屋去。我们见关着本寺的本钱,见住着本寺的屋宇,如敢卖与你吃?”

智深道:“真个不卖?”

那汉子道:“杀了我也不卖!”

智深道:“酒家也不杀你,只要问你买酒吃!”

那汉子见不是头,挑了担桶便走。

智深赶下亭子来,双手拿住扁担,只一脚,交裆着。

那汉子双手掩着,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

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镟子,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

无移时,两桶酒吃了一桶。

智深道:“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

那汉子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长老得,坏了衣饭,忍气吞声,那里讨钱,把酒分做两半桶,挑了,拿了镟子,飞也似下山去了。

只说智深在亭子上坐了半日,酒却上来;下得亭子松树根边又坐了半歇,酒越涌上来。

智深把皂直裰褪下来,把两支袖子缠在腰下,露出脊上花绣来,扇着两个膀子上山来。

看看来到山门下,两个门子远远地望见,拿着竹篦,来到山门下拦住鲁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烂醉了上山来?你须不瞎,也见库局里贴着晓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决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如门子纵容醉的僧人入寺,也吃十下。你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篦!”

鲁智深一者初做和,尚二来旧性未改,睁起双眼,骂道:“直娘贼!你两个要打酒家,俺便和你厮打!”

门子见势头不好,一个飞也似入来报监寺,一个虚拖竹篦拦他。

智深用手隔过,张开五指,去那门子脸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跄跄,却待挣扎;智深再复一拳,打倒在山门下,只是叫苦。

鲁智深道:“酒家饶你这厮!”

踉踉跄跄颠入寺里来。

寺得门子报说,叫起老郎,火工,直厅,轿夫,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从西廊下抢出来,却好迎着智深。

智深望见,大吼了一声,却似嘴边起个霹雳,大踏步抢入来。

众人初时不知他是军官出身,次后见他行得凶了,慌忙都退入藏殿里去,便把亮鬲关了。

智深抢入阶来,一拳,一脚,打开亮鬲。

二三十人都赶得没路,夺条棒,从藏殿里打将出来。

监寺慌忙报知长老。

长老听得,急引了三五个侍者直来廊下,喝道:“智深!不得无礼!”

智深虽然酒醉,却认得是长老,撇了棒,向前来打个问讯,指着廊下,对长老道:“智深吃了两碗酒,又不曾撩拨他们,他众人又引人来打酒家。”

长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却说。”

鲁智深道:“俺不看长老面,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

长老叫侍者扶智深到禅床上,扑地便倒了,地睡了。

众多职事僧人围定长老,告诉道:“向日徒弟们曾谏长老来,今日如何?本寺那容得这个野猫,乱了清规!”

长老道:“虽是如今眼下有些罗噪,后来却成得正果。没奈何,且看赵员外檀越之面,容恕他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埋怨他便了。”

众僧冷笑道:“好个没分晓的长老!”

各自散去歇息。

次日,早斋罢,长老使侍者到僧堂里坐禅处唤智深时,尚兀自未起。

待他起来,穿了直裰,赤着脚,一道烟走出僧堂来,侍者吃了一惊,赶出外来寻时,却走在佛殿后撒屎。

侍者忍笑不住,等他净了手,说道:“长老请你说话。”

智深跟着侍者到方丈。

长老道:“智深虽是个武夫出身,今赵员外檀越剃度了你,我与你摩顶受记。教你∶一不可杀生,二烈可偷盗,三不可邪*,四不可贪酒,五不可妄语∶--此五戒乃僧家常理。出家人第一不可贪酒。你如何夜来吃得大醉,打了门子,伤坏了藏殿上朱红鬲子,又把火工道人都打走了,口出喊声,如何这般行为!”

智深跪下道:“今番不敢了。”

长老道:“既然出家。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乱了清规?我不看你施主赵员外面,定赶你出寺。再后休犯。”

智深起来,合掌道:“不敢,不敢。”

长老留住在方丈里,安排早饭与他吃;又用好言劝他;取一领细布直裰,一双僧鞋,与了智深,教回僧堂去了。

但凡饮酒,不可尽倍。

常言“酒能成事,酒能败事。”

便是小胆的人吃了也胡乱做了大胆,何况性高的人!再说这鲁智深自从吃酒醉闹了这一场,一连三四个月不敢出寺门去;忽一日,天气暴暖,是二月间时令,离了僧房,信步踱出山门外立地,看着五台山,喝采一回,猛听得山下叮叮当当的响声顺风吹上山来。

智深再回僧堂里取了些银两揣在怀里,一步步走下山来;出得那“五台福地”的牌楼来看时,原来却是一个市井,约有五七百户人家。

智深看那市镇上时,也有卖肉的,也有卖菜的,也有酒店,面店。

智深寻思道:“干干么!俺早知有这个去处,不夺他那桶酒吃,也早下来买些吃。这几日熬的清水流,且过去看有甚东西买些吃。”

听得那响处却是打铁的在那里打铁。

间壁十家门上写着“父子客店。”

智深走到铁匠铺门前看时,见三个人打铁。

智深便问道:“兀,那待诏,有好钢铁么?”

那打铁的看鲁智深腮边新剃,暴长发须,戗戗地好惨濑人,先有五分怕他。

那待诏住了手,道:“师父,请坐。要打甚么生活?”

智深道:“酒家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不知有上等好么?”

待诏道:“小人这里正有些好铁。不知师父要打多少重的禅杖,戒刀?但凭分付。”

智深道:“酒家只要打一条一百斤重的。”

待诏笑道:“重了。师父,小人打怕不打了。只恐师父如何使得动?便是关王刀,也只有八十一斤。”

智深焦躁道:“俺便不及关王!他也只是个人!”

那待诏道:“小人据说,只可打条四五十斤的,也十分重了。”

智深道:“便你不说,比关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

待诏道:“师父,肥了,不好看,又不中使。依着小人,好生打一条六十二斤水磨禅杖与师父。使不动时,休怪小人。戒刀已说了,不用分付。小人自用十分好铁打造在此。”

智深道:“两件家生要几两银子?”

待诏道:“不讨价,实要五两银子。”

智深道:“俺便依你五两银子,你若打得好时,再有赏你。”

那待诏接了银子,道:“小人便打在此。”

智深道:“俺有些碎银子在这里,和你买碗酒吃。”

待诏道:“师父稳便。小人赶趁些生活,不及相陪。”智深离了铁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见一个酒望子挑出在房檐上。

智深掀起帘子,入到里面坐下,敲着桌子,叫道:“将酒来。”

卖酒的主人家说道:“师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里的,长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们卖酒与寺里僧人吃了,便要追小人们的本钱,又赶出屋。因此,只得休怪。”

智深道:“胡乱卖些与酒家吃,俺须不说是你家便了。”

那店主人道:“胡乱不得,师父别处去吃,休怪,休怪。”

智深只得起身,便道:“酒家别处吃得,却来和你说话!”

出得店门,行了几步,又望见一家酒旗儿直挑出在门前。

智深一直走进去,坐下,叫道:“主人家,快把酒来卖与俺吃。”

店主人道:“师父,你好不晓事!长老已有法旨,你须也知,却来坏我们衣饭!”

智深不肯动身。

三回五次,那里肯卖。

智深情知不肯,起身又走,连走了三五家,都不肯卖,智深寻思一计,“不生个道理,如何能彀酒吃?...”远远地杏花深处,市梢尽头,一家挑出个草帚儿来。

智深走到那里看时,却是个傍村小酒店。

智深走入店里来,靠窗y中U,便叫道:“主人家,过往僧人买碗酒吃。”

庄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那里来?”智深道:“俺是行脚僧人,游方到此经过,要卖碗酒吃。”

庄家道:“和尚,若是五台山寺里师父,我却不敢卖与你吃。”

智深道:“酒家不是。你快将酒卖来。”

庄家看见鲁智深这般模样,声音各别,便道:“你要打多少酒?”

智深道:“休问多少,大碗只顾筛来。”

约莫也吃了十来碗,智深问道:“有甚肉?把一盘来吃。”

庄家道:“早来有些牛肉,都卖没了。”

智深猛闻得一阵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砂锅里煮着一支狗在那里。智深道:“你家见有狗肉,如何不卖与俺吃?”

庄家道:“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因此不来问你。”

智深道:“酒家的银子有在这里!”

便摸银子递与庄家,道:“你且卖半支与俺。”

那庄家连忙取半支熟狗肉,捣些蒜泥,将来放在智深面前。

智深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着蒜泥吃∶一连又吃了十来碗酒。

吃得口滑,那里肯住。

庄家到都呆了,叫道:“和尚,只恁地罢!”

智深睁起眼道:“酒家又不白你的!管俺怎地?”

庄家道:“再要多少?”

智深道:“再打一桶来。”

庄家只得又舀一桶来。

智深无移时又吃了这桶酒,剩下一脚狗腿,把来揣在怀里;临出门,又道:“多的银子,明日又来吃。”

吓得庄家目瞪口呆,罔知所措,看他却向那五台山上去了。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下一回,酒却涌上来;跳起身,口里道:“俺好些时不曾拽拳使脚,觉道身体都困倦了。酒家且使几路看!”

下得亭子,把两支袖子搦在手里,上下左右使了一回,使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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