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并不是不喜欢潘金莲,但是不能摆脱世俗的偏见。武松第一眼见到潘金莲,心头就一阵狂跳,心说“这要是别人的嫂子多好”。但他立即又压抑住自己,不敢再去多想。但从那天开始,潘金莲的身影就在武松脑中挥之不去,每晚睡觉一合眼,潘金莲就出现在武松眼前。武松不断地告诫自己,“真正的英雄不是没有卑下的情结,只是不被卑下的情结控制”。
后来潘金莲主动向武松表白,但时机不恰当,坐下来刚喝酒,武松人还清醒。如果喝多几杯,酒酣耳热的时候,潘金莲再提出来,结果就会不同啦。听了潘金莲的表白,武松拒绝啦,大喊大叫什么“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这话表面上是骂潘金莲,实际是说给自己听,提醒自己不要失控。
但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从京城公干回来听到武大郎死亡的消息,武松是悲喜交加。失去兄长,自己的唯一亲人,武松当然是悲伤的。但他同时也不免暗自庆幸,因为横亘在他与潘金莲之间的障碍也失去啦。待到丧事结束,他可以明媒正娶潘金莲。谁知这只是暂时的幻想,得知潘金莲已经移情西门庆并害死武大郎后,武松的仇恨与醋妒交织在一起,这才有了后来的复仇行动。
这个问题其实只要看过水浒传电视剧都知道答案,造成武松他嫂嫂之间一些列悲剧故事的就是封建礼教。潘金莲原本是一家财主的丫鬟,但是因为他的男主人垂涎于他的美色,但是潘金莲又誓死不从,所以财主就将潘金莲嫁给了矮穷矬武大郎。然而在这个事情中决定潘金莲命运的还是她的出身。如果能自由选择,他一定会选择武松,而不是武大郎。但是她只能任凭命运无情的作弄。
后来武松回来之后,武松高大威猛,一表人才,是潘金莲心目中完美的情人形象,所以潘金莲就处处向武松表达爱意,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的,潘金莲是一个不甘心被命运捉弄,又无法改变的人。武松从小是他的哥哥养大的,所以哥哥对他有养育之恩,他根本不可能去抢夺自己哥哥的女人。
第二个是长嫂如母,因为武大郎曾经养育了武松这件事,就导致潘金莲就如同武松的养母一样,这样的关系,如果武松染指潘金莲就如同**一般。
而武松本身就是一个极重情义,而且封建礼教思想根深蒂固的人。他根本不可能接受潘金莲的爱意。而后来潘金莲勾引武松不成,与西门庆同奸,这其实也是一个女人在追求爱情不成的情况下,去追求荣华富贵,但是潘金莲却听信了王婆的挑唆,杀死了武大郎,这件事情被武松查明之后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了潘金莲的,最后武松杀嫂,为武大郎报仇。
武松和赵云之间最有意思的相似性,就是和嫂嫂之间的尴尬事。两人的相似性还有一点,就是对嫂嫂都有一点动心。那究竟为何有如此相似的地方呢?
武松和嫂嫂潘金莲的事情,大家都耳熟能详了。潘金莲喜欢武松,多次挑逗武松,武松严词拒绝,原文如下:
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不认得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
当赵云得知刚刚结拜的义弟赵范有意把他的嫂嫂樊氏嫁给自己时,也是勃然大怒,原文如下:
云闻言大怒而起,厉声曰:“吾既与汝结为兄弟,汝嫂即吾嫂也,岂可作此乱人伦之事乎!”
在水浒中,武松是绝对的主角人物,加上水浒许多描写生活起居的内容,武松的回答自然详细许多。而三国人物众多,更横跨将近百年的历史,于是赵云的回答也相对简略。不过,两人对于嫂嫂的态度却很一致。
武松和嫂嫂潘金莲
两人都拒绝了来自嫂嫂的好意。虽然说潘金莲是主动勾引,而樊氏则是通过赵范之口,但赵云何等英雄人物,尤其是樊氏能出来给赵云斟酒,就足以看出樊氏是比较满意赵云的。
那两人拒绝的理由有什么异同呢?
表面上都是不能乱人伦。不过武松之于潘金莲,是叔叔和亲哥哥的女人,而赵云之于樊氏,则是刚刚结拜的义弟的寡妇嫂子。武松如果和潘金莲在一起,势必承受更大的非议,甚至是法律的制裁。而赵云和樊氏,则稍微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对于法律则并无干涉。
深层次来说,武松和赵云并不相同。
武松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潘金莲是自己的嫂嫂,宋明时期讲究叔嫂之间也授受不亲,更何况是潘金莲有意挑逗,都怀送抱了。而赵云更多的是由于对赵范的地方,毕竟赵范是曹操任命的官员,桂阳刚刚归附,赵范献上自己的美女寡嫂,到底安的什么心,谁又知道呢?
赵云和嫂嫂
两人的相似性还有一点,就是对嫂嫂都有一点动心。
水浒的细节描写很多,尤其是雪天对饮一段,武松的心理刻画细腻,大家可以参考拙文《雪天对饮解读武松最爱》。简单来说,如果武松对潘金莲没有意思,潘金莲也就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以至于最终只能翻脸收场了。
而三国中,赵云初见樊氏,原文从赵云的视角写道:子龙见妇人身穿缟素,有倾国倾城之色。在赵云看来,寡妇樊氏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
当然,有这么一些相似也不是很奇怪,《水浒》的作者相传是施耐庵,而《三国》的作者据说是罗贯中,两人都是元末明初人,对社会对道德的认识理解自然一样会。甚至还有人说,施耐庵和罗贯中本就是师生,这样就更好理解,为什么不同书中的人物却风神仿佛了。
我想无论是看过水浒传的还是没看过的,都应该听过潘金莲的故事,潘金莲给武大郎戴绿帽子的事,一直被人们流传,潘金莲也成了不守妇道的代名词。潘金莲本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女子,嫁给武大郎以来也一直足不出户,是个贤妻,然而之后却认识了西门庆,以至于发生了很多事,而在这之前,她还曾向武松表达过爱慕之前,她为何敢这样呢?目的又是什么?
首先潘金莲长相十分貌美,以至于西门庆对她一见钟情,那怕知道了她已为人妇依旧不肯作罢,因而潘金莲对自己的长相是很有自信的,爱美之心人兼有之,她相信自己的颜值一定会让武松喜欢。而且武松二十几岁,真是血气方刚感情充沛的时候,她认为武松一定经不住她的诱惑,对她一定会有好感。
其次,这源于武松给她买了一匹段子让她做衣服,平日里对她很尊敬,很照顾,这让她产生了武松对她有好感的错觉,因而她以为武松对她有意思。所以她想大胆地表达出爱慕之情,从而获得在一起的机会,她应该没想到武松只把她当成嫂子。
最后,潘金莲不仅长的好看而且学过唱曲,以往认识的人里,她觉得都没有人比武松更配她。武松一表人才,自己貌美如花,武松功夫好,自己会唱曲,所以潘金莲就按捺不住自己一定要向武松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潘金莲如此不顾世俗向武松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不过是想要嫁给一个与自己般配,自己喜欢又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人。
上回我们讲到,武松断然拒绝了潘金莲的表白,把个潘金莲羞得是无地自容。
但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潘金莲对武松还是没有彻底地死心。
因为,她的心中还尚存着一丝期盼,期盼着冥冥之中会有奇迹发生。
我们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且听潘金莲自己是怎样说的:“你搬了去,倒谢天谢地,且得冤家离眼前。”
潘金莲一个人在屋里喃喃呐呐地骂武松时,用了“冤家”这样一个词。
在古典文献里,“冤家”一词可以有两解。
一是作仇人解。比如,唐朝张鷟《朝野佥载》“此子与冤家同年生”,这里的“冤家”指的就是仇人。比如,“冤家路窄”“冤家死对头”里的“冤家”,也作仇人解。
二是作爱人解。在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里,“冤家”一词常常指代那些被一个人似恨而实爱、给自己带来苦恼而又舍不得的人。比如,宋黄庭坚《昼夜乐》词曰:“其奈冤家无定据,约云朝又还雨暮。”比如,元王实甫《西厢记》里,张生称崔莺莺是“稔色人儿,可意冤家”,这里的“冤家”,都作爱人解。
显然,潘金莲骂武松,这“冤家”一词应当作爱人解。因为在内心深处,潘金莲对武松的离去实在是又恨又舍不得的。
所以,当武松要去东京公干,买了些酒菜前来与哥哥、嫂嫂辞行的时候,潘金莲才会一厢情愿地以为,是武松回心转意了。
小说写道,“那妇人余情不断,见武松把将酒食来,心中自想道:‘莫不这厮思量我了,却又回来。那厮以定强不过我,且慢慢地相问他。’”
于是,潘金莲便兴匆匆地上得楼去,重匀了粉面,再整了云鬟,换上艳色的衣服,来门前迎接武松了。
潘金莲道:“今日且喜得叔叔家来,没事坏钱做甚么?”
武松道:“武二有句话,特来要和哥哥、嫂嫂说知则个。”
潘金莲道:“既是如此,楼上去坐地。”
三人来到楼上坐定以后,武松就劝哥哥、嫂嫂吃酒。
那潘金莲呢?
小说写道,“那妇人只顾把眼来睃武松,武松只顾吃酒。”
那么,潘金莲为什么只顾把眼来睃武松呢?
因为,潘金莲实在是放不下武松。她打心眼里喜欢武松。她在期待着武松会说出什么让她欣喜激动的话语来。
可是,潘金莲这次又错了。
因为,潘金莲发现,武松这次过来,压根就不是思量她潘金莲了,反而是来警告她潘金莲了。
武松的决绝,将潘金莲彻底打入了十八层的冰窟。
于是,当武松说到“篱牢犬不入”这句话的时候,潘金莲立马就紫漒了面皮,指桑骂槐,指着武大郞骂道:“你这个腌臜混沌!有甚么言语,在外人处说来,欺负老娘!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得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自从嫁了武大,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有甚么篱笆不牢,犬儿钻得入来!你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砖头瓦儿,一个个也要着地。”
潘金莲这样说着,就哭着下楼去了。
此时的潘金莲,再也不是原先的那个潘金莲了。
原先的那个潘金莲,虽然命运多舛,风流成性,但她的内心却还是单纯的,她的心里仍期盼着未来属于她自己的美好生活。
现在,武松的出现与决绝,着实让潘金莲坐了一回情感的过山车。她由热切的一厢情愿的热望,转眼间就变成了彻底的痛彻心肺的失望。
于是,原先的那个潘金莲,死去了。
当潘金莲再次出现在读者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是另外一个潘金莲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西门庆粉墨登场了。
如果说,在遇到西门庆之前,潘金莲只是道德层面上的堕落,是人伦的丧失;那么,在遇到西门庆之后,潘金莲则是将人性中的恶,发挥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已是人性的灭绝了。
而潘金莲的人生,之所以会发生如此重大变化的分水岭,则是潘金莲手中的那根小小的叉竿。
现在,我们就将话头,再拉回到本文的开头。
话说潘金莲手中的那根叉竿,不偏不倚,恰好打在了西门庆的头巾上。
西门庆便立住了脚,正待要发作,一回头却见是个妖娆的妇人,于是,就先自酥了半边,那怒气早就钻到爪哇国里去了。
小说写道,“这妇人情知不是,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说道:‘奴家一时失手,官人休怪。’那人一头把手整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礼道:‘不妨事。娘子请尊便。’”
小说接着又写道,“那妇人答道:‘官人不要见责。’那人又笑着,大大地唱个肥喏道:‘小人不敢。’那一双眼,却只在这妇人身上,临动身,也回了七八遍头,自摇摇摆摆,踏着八字脚去了。”
这便是潘金莲,第一次遇到西门庆时的场景。
可以这样说,正是这根叉竿带来的偶遇,让潘金莲从此走上了一条灭绝人性的不归路。
那么,潘金莲是怎样走上那条不归路的呢?
(取自网络)
《水浒传》为什么潘金莲撩不到武松,因为潘金莲没有掌握好时机。《王婆贪贿说风情 郓哥不忿闹茶肆》中叙述——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筋簇火。那妇人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武松已自有五分不快意,也不应他。那妇人见他不应,匹手便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武松有八分焦燥,只不做声。那妇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燥,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下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擗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识羞耻!”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那妇人推一交。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羞耻,为此等的勾当。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那妇人通红了脸,便收拾了杯盘盏碟,口里说道:“我自作乐耍子,不值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搬了家火,自向厨下去了。有诗为证:泼贱操心太不良,贪*无耻坏纲常。席间尚且求云雨,反被都头骂一场。
从这段叙述来看,潘金莲是操之过急啦。人刚刚坐下来,茶饭未进,情绪也未调整过来,就直奔主题是不行的。而且这个时候武松头脑是清醒的,他抢白潘金莲的一番话,表面是在骂潘金莲,实际上更多地还是在提醒自己,怕自己把持不住。如果武松对于潘金莲的情感表白真是丝毫不为所动,就不必这样激烈反应,扯着脖子高声怒骂啦。如果潘金莲不这么心急,等到酒酣耳热的时候,很可能就是另一个结果。当然,小说不能设计这样的情节,否则故事发展也就完全不同啦。
潘金莲:情人刀下死,一生为情痴! 叶之秋 《金瓶梅》中的武松,继承了《水浒传》中武松的一贯性格,却将其掩盖在英雄面目下的阴暗心理暴露无遗。在十字坡中,面对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武松极尽挑逗、调戏之能事,就证明武松并非一个正人君子。在他英雄的背后,其实有另一个狂野的自我。其实,有又几个人不是带着面具生活?真正坦诚相对,只怕如刺猬一样,彼此都会受伤。 在西门庆死后,潘金莲被正室吴月娘看出家门,发放到王婆处寄卖。王婆开价要一百两,可前来看货的一些老爷们只肯出六七十两,于是一直没有谈成。而此时武松恰巧遇上大赦,免去了鸳鸯楼杀人罪,就回到了清河县,依旧在县当差,还做都头。一切貌似回到从前,其实在平静的冰面之下,却暗流汹涌。 一天,在街上武松遇到了武大以前的邻居姚一郎,找到了武大前妻的女儿迎儿。武松重新回到武大家中,把十九岁的迎儿也接到家中,一处居住。这时,有人告诉他:“西门庆已死,你嫂子又出来了,如今还在王婆家,早晚嫁人。”武松一听,记在心头。作者感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旁人看来,潘金莲虽然嫁给了西门庆,但此时西门庆已经死了,潘金莲又恢复了自由身。“你嫂子又出来了”,一句“嫂子”韵味无穷,一个“又”字让人浮想联翩。是否左邻右舍都知道潘金莲曾经喜欢武松,或者说,如果潘金莲跟了武松,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反而会感叹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可是,此时的武松,完全没有存一丝风花雪月的念头,他所想的,就是如何杀死自己的嫂子,杀死那个叫做潘金莲的女人。 武松来到王婆家中,表示要娶潘金莲,话说的非常诚恳,连一向奸猾的王婆都信以为真:“我闻的人说,西门庆已是死了,我嫂子出来,在你老人家这里居住。敢烦妈妈对嫂子说,他若不嫁人便罢,若是嫁人,如是迎儿大了,娶得嫂子家去,看管迎儿,早晚招个女婿,一家一计过日子,庶不教人笑话。” 本来潘金莲看到武松来了,“连忙闪入里间去”。是潘金莲害怕武松吗?根本不是。在潘金莲的一生中,虽然有很多男人,可是能让她心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给了她无数快乐的西门庆,一个是冷漠无情拒绝她的武松。看到武松,这位很久不见,却一直心中难忘的男人,潘金莲第一反应是躲起来。看看武松如何,在做打算。想必她心中也在猜想:我二叔来王婆家干什么莫非是来赎买我做娘子吗? 武松的话,打动了潘金莲。西门庆死了,我嫂子出来了。一个“我”字,让潘金莲当何等喜悦。若是不嫁人便罢了,若是嫁人,想让潘金莲回家看管迎儿。武松不是西门庆,没有那些油腔滑调,说不来那些海誓山盟,可是能说出为了看管侄女,娶的嫂子回家,已经是天大的幸事。迎儿都已经十九,还要看管什么。而最打动人心的还是那句“一家一计过日子”,在潘金莲的一生中,从来都不计较什么金钱名位,就算是她西门庆通奸,后来又嫁入西门家,也根本不是贪图西门庆的家产。潘金莲一生最渴望的,就是“一家一计过日子”,有个配的上自己的男人,永远疼自己爱自己的男人。 潘金莲大喜,就等不得王婆叫他,自己跑出来了出来,她说:“既是叔叔还要奴家去看管迎儿,招女婿成家,可知好哩。”三十二岁的女人了,还是这么单纯,完全忘记了当初武松是如何厌恶自己,忘记了自己手上曾经染满武大的鲜血。此时的潘金莲满眼都是这位打虎英雄,这位有千百斤力气的男人。 自己心爱的男人答应娶自己了!这时候难道还要讲究什么礼仪,讲究什么矜持? 当武松送给王婆一百两,又另外给王婆五两,就催促王婆和潘金莲快点过门。王婆心花怒放,完全没看武松此时阴沉着脸色,还取消武松:“你今日帽儿光光,晚夕做个新郎”。在回禀吴月娘的时候又说:“兔儿沿山跑,还来归旧窝。嫁了他家小叔,还吃旧锅里粥去了。”看语气,王婆是不相信武松是清白的,若非当时有染,此时怎么肯娶潘金莲。而潘金莲几经辗转,竟然回到旧时窝中,也让王婆很是感慨呢。王婆的言语当中,没有一丝对潘金莲的谴责,反倒是有几分庆幸了。 可是,武松娶潘金莲就是为了杀潘金莲。当王婆带着一身红装,带着盖头的潘金莲走进门后,就看到武大的灵位放在当中。王婆心下发怵,潘金莲毫不知情,而武松吩咐迎儿把前后门全部拴好,然后让二人出来喝酒。看到武松话也不说,一口气喝了四五碗烈酒,两个人都很害怕。王婆想走,武松从衣底下拔出一把二尺长刃薄背厚的朴刀来,两人吓得半死。 之后武松开始盘问潘金莲。看到武松拿着朴刀走过来,潘金莲慌忙说:“叔叔且饶,放我起来,等我说便了。”此时,武松做了个很奇怪的事情“武松一提,提起那婆娘,旋剥净了,跪在灵桌子前”。虽然说潘金莲是*妇不假,是毒杀了武大不假,可武松既然是打着为兄报仇的旗号,怎么能把自己的嫂嫂,提起来,像剥粽子一样全部剥光了衣服呢?这是什么心理?我只能猜想武松对潘金莲的感情远远超过了二叔对嫂子的感情,而变成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仇恨,爱慕不成之后转变成的仇恨。武松原本对潘金莲的的身体极为渴望,而当潘金莲和西门庆通奸之后,对潘金莲的身体又觉得非常肮脏。如果一个男人不是极爱一个女人,是根本不会在乎那个女人做过什么,跟过谁的。让潘金莲的肉体暴露在烛光之下,暴露在自己明晃晃的刀下,武松有一种快感! 武松喝道:“*妇快说!”于是潘金莲一五一十的说了。本以为武松会放过自己,没想到武松挝了一把香灰,塞在潘金莲口中,让她说不出话来。然后劈脑揪番在地。潘金莲拼命挣扎,为新婚而装扮的发髻散乱了,簪子掉落了,耳环也松脱了。可武松只顾用油靴猛踢潘金莲的肋下,后用两只手去摊开他胸脯,“说时迟,那时快,把刀子去妇人白馥馥心窝内只一剜,剜了个血窟窿,那鲜血就冒出来。那妇人就星眸半闪,两只脚只顾登踏。武松口噙着刀子,双手去斡开他胸脯,扎乞的一声,把心肝五脏生扯下来,血沥沥供养在灵前。后方一刀割下头来,血流满地”。 武松杀人整个过程都惨烈之极,作者使用的却是潜藏着性意象的暴力语言。新婚之夜,用潘金莲白馥馥心窝血窟窿的血,象征处子之血,而潘金莲被杀,却“星眸半闪,两只脚只顾登踏”,换个角度看,又何等旖旎。张竹坡有段评价:读至此,不敢生悲,不忍称快,然而心中恻恻然难言哉!说的太准确了! 作者写到此处,也不禁跳出来感慨一番: 古人有诗一首,单悼金莲死的好苦也: 堪悼金莲诚可怜,衣裳脱去跪灵前。 谁知武二持刀杀,只道西门绑腿顽。 往事看嗟一场梦,今身不值半文钱。 世间一命还一命,报应分明在眼前。 潘金莲虽然做下诸多罪孽,其实潘金莲自己,也不过是命运的牺牲品。她从小就被父母买入豪门,之后又沦为张大户的泄欲对象,再之后更被张大户别有用心的嫁给了武大,而在遇上武松之后,潘金莲曾经渴望自己的人生会有一个转变,或许自己真正的姻缘应在他的身上。而当遇上西门庆,潘金莲部分做回了自己。可是一番繁华之后,潘金莲才发觉自己不过是自欺。西门庆死后,潘金莲重回世间。本以为重遇武松,是“我这段姻缘还落在他手里。”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生的归宿,没想到新婚之夜迎来的确是自己的死期。潘金莲一生看重情感,可最终却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中,实在让人感到命运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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