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墨白渊浅一念花落,一念花开 (十九章)

分享:墨白渊浅一念花落,一念花开 (十九章),第1张

瑶池宴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

籥舞笙鼓,乐既和奏。

白衣的舞姬们正扮作芙蕖花的白花瓣,正中间托了个红衣的少女。那女子乍看并无甚奇特之处,形貌间倒略略寻得出几分东海水君的影子来。

正如四百年前缪清向着夜华连送秋波,她眼巴巴地望着首座的东华,目光热切又沉寂,哀伤又欢愉。

夜华安之若素,端着酒盏品了一口。

白浅心底腾起一股怒气,身为夜华的太子妃,阿离名义上的母妃,前任天君刚失势,并未累及夜华,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取攀高枝,她可知廉耻二字该怎么写,若是出手教训,自己的立场着实有些尴尬。

有这种念头的不只白浅一个,坐在夜华旁边的连宋脸色透着几分怒气。

东华眉眼一凝,略略扫了一眼下面,一挥袖面前的舞姬消失得无影无踪,演奏的仙娥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凤九觉得红衣女子的裙摆与自己常穿的有些相似,还未看清楚,红衣少女就不见了,而一旁的司命早就认出是缪清,震惊之余被东华招到身边,耳边吩咐几句,命鼓乐继续,然后匆匆去了太晨宫。

不一会,位于左下侧尾座的东海水君二皇子缪峰倏地站起来,远远举杯敬道:“东海缪峰敬太子殿下一杯,感谢太子殿下多年来对舍妹的宠爱,愿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百年好合。”

白浅心道这是为缪清铺后路,提醒夜华缪清好歹是太子妃,倘若因刚才的事帝君怪罪甚至牵扯东海,夜华也会受到连累,不可袖手旁观,这算盘打得真是响啊!

可惜啊,缪峰年轻气盛,不懂得审时度势,换句话说就是眼瞎,他爹脸色那般不好,一个劲地使眼色让他不要妄动,眼珠子都快蹦跶出来了,谬峰跟看不见似得。

大师兄,好福气啊,没有摊上这么一家子人。

“一百年前,乐胥娘娘邀缪清公主小住绫纹殿,这百年从未踏入洗梧宫半步,本君更是从未见过,何来的太子妃一说。既然缪峰如此疼惜缪清,就把她接走,该住够了。”夜华的语气淡凉如水,听不出半分情绪。

谬峰面如土灰,未料夜华如此决绝,正不知如何是好,被他爹一把拉下来落座,手中的酒洒了一身,分外狼狈。

底下众仙哗然,碍于东华的威势不敢宣之于口,都在想这和传言听得怎么完全不一样啊,不是太子与缪清公主两情相悦……

东华目光柔和了几分,送了一粒坚果入口,便听太白说:“墨渊上神乃司战之神,太白有幸曾与上神有过同袍之谊,太白敬上神一杯。”

墨渊微微颔首,摩挲了两下杯沿,却并未所动。

太白有些疑惑,自己诚心相邀,墨渊不会还在为之前的事动气,他不是这般小气之人。

墨渊开口道:“太白,此酒受之有愧。”

“何愧之有?”

“如你所言,我乃司战之神。七万年前翼族叛乱,生祭东皇钟镇压擎苍,但并没有根除此患。七万年后,连累十七,一人赴若水河畔封印擎苍,反遭天劫。无论作为战神还是师父,都未尽责。所以,这杯酒若是敬我必先敬十七。”

众仙皆是一愣,这是抬姑姑的位份比墨渊上神都高了,虽说都听闻墨渊上神最是宠爱座下十七弟子,可也没见哪个师父这么宠徒弟的。

白浅忙说:“师父言重了,师父平日教导弟子要心怀天下,这都是作弟子应尽之责,而且师父的战神实至名归。”

“好!”太白痛快道,接着说:“白浅上神,为天下苍生,独自封印擎苍,反遭天劫人祸,功若丘山,福泽万世,众仙理应都敬上一杯,各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白浅欲推辞,酒杯被一旁的墨渊斟上,断然道:“受得起。”

墨渊举杯道:“十七,这些年辛苦你了。”

众仙举杯齐声贺道:“姑姑,功德无量!”

东华亦举杯:“白浅上神,的确辛苦了。”

白浅无奈应下,颔首笑笑,深觉受宠若惊。

太白刚饮下一杯,思忖几番,便对墨渊说:“太白不才,趁着酒兴,想弹奏一曲,为各位助兴。上神不仅是司战之神,亦是掌乐之神,曾有人对太白赞上神的琴艺出神入化,若曲有误,还请上神指教。”

墨渊若有所思,略略迟疑后淡然一字:“好。”

折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二人,心下了然,小声提醒正在剥坚果的白真:“有好戏看了。”

太白幻出一柄古琴,是在凡间时白浅曾提过九霄环佩,着实废了些功夫才寻到。

他微微俯身,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缠绵,券券而来。

白浅识得此曲墨渊曾弹过几次,太白在凡间时常弹奏,欲闭眼倾听,只听他低沉吟唱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白浅惊愕不已,唇瓣微微颤着,半痴半呆,如坠梦中。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无人出声,只这余音回荡在殿内,缓缓沉淀着,沉到了最深处,还是无人出声。

太白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白浅,千言万语,才上心头,却下眉头,语气透着淡淡的不甘:“墨渊上神,此曲凤求凰如何?”

“有误。”

“何处有误?”

“心意通,琴声合,方能两无违。”

“上神通透之人,须知情深缘浅也罢,两情相悦亦好,襄王有梦,梦若不诉,神女岂明?况且咱这神女更是迷糊得厉害。”

墨渊微微失笑,又听太白问道:“敢问一句,襄王情深几许?”

墨渊目光灼热,看着白浅,一字一句慢慢道:“生生世世,诚心相待,无论祸福,永不相弃。”

白浅不可思议地看着墨渊,一行清泪从眼眶涌出,四周的人,四周的景皆消失不见,满目所视,只有他一人而已,三千世界齐放光彩。

夜华锁紧眉头,仰头饮尽杯中酒,郁郁寡欢。

东华笑意越发地深,唤回帐然若失的太白,命鼓乐继续。

昆仑虚—白浅的房间

白浅完全不记得是如何回到昆仑虚,只记得云也腾不住,几次差点摔下云头,墨渊搂着她一并腾云。

他低头浅笑,她敛眉不语。

待她回过神来,已经倚靠在自己的床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褥,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

“我的确是为了自己着紧的人。”

“十七,昆仑虚后山的桃花开得正好,一直在等你。”

“小十七,我不会再放手了。”

“十七,那词愿你能喜欢。”

“这世上再无他人比你更好,我与你一起,有何不妥?”

折颜曾说她于风月之事一窍不通,当时她还很不服气,现在看来自己真是个榆木脑袋,师父说了这许多,怎就不明白呢!

所求之人,所求之心,蓦然回首,原来一直都在昆仑虚的桃花下等她,而自己真是如何配的上他。

他扣门一声:“十七?”

她惊得一颗狐狸心都停止跳动了,噌的一下钻进被子,蒙住脑袋。装睡,嗯,装睡就好。

她竖着狐狸耳朵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声声靠近,眼下还只是三月,她却汗如雨下,抓着被子的手心堪堪湿透了。

他缓身坐下,咳了一声:“我知你未睡,想一辈子这么躲着我?”

她伸出半个脑袋,对上一双深邃的双眸,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十七。”

她起身倚在榻上,脸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蔓延到身后颈间,低头一句:“师……师父。”

“一曲凤求凰可好听?”

她绕着衣角,一颗狐狸心四处乱撞,半晌都答不出个所以然。

他微蹙眉头,靠近她:“你不喜欢?”

她咽了咽口水,皱眉说道:“我被退了两次婚……还有阿离的确是我的孩子……还有……还……”

他凝视着她:“只问你是否喜欢,并没有问其他。”

她面红耳赤,紧紧抓着衣角,点点头。

他搂她入怀,缓缓地说“你五万岁来我昆仑虚学艺两万年,这两万年我早已倾慕于你,本以为可以一直护你周全,待你再明白些儿女之情,便向你爹提亲,可惜若水河之战我不得不以元神生祭东皇钟,那句等你只是对你一人说的,我盼的一直都是你。”

她听得鼻头一酸,眼眶转着泪,攥紧抱着他的手,听他又说道:“虽然日夜不停地修补自己的元神,从未停歇过一刻,但是还是让你剜心取血等了七万年,对不起。待元神复位,在炎华洞中再见你时终是明白何为思之如狂,后来……”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伤感,搂紧她:“后来知晓你与夜华已有婚约,情投意合,夜华又待你不错,原以为你寻得良配,不曾想他却伤你如此之深……”

这时他发觉她竟哭了,低声问道:“小十七,可是想起伤心的事了?”

她抹掉眼泪,摆摆手:“十七才想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师父那时刚回到昆仑虚怪怪的,都是十七太混账,说了许多混账话,惹得师父伤心,现在想起来更是难过,所以才……才。”

他微微一笑:“那些话虽谈不上混账,伤心倒是有些,还记得你说要奉上一杯新茶,敬孝道。”

她惭愧得忙说:“师父啊,别说了,别说了,怪……怪丢人的。”

“十七,你以后还想着敬孝道?”

她没有细想,脱口而出:“夫妻之间敬哪门子的孝道。”

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这话说得太不妥当,抬起头,端着红彤彤的一张脸,赶忙解释道:“师父……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想说……”她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温润地笑着俯下,她的后颈被穿过发丝的手按住,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有些愣住,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双眸慢慢阖上,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被人轻轻含住,缓缓亲吻,唇与唇之间辗转反侧,温柔缠绵地深吻,撩人不已。

待分开后,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心中暖意融融,听他说道:“书向鸿笺,白头之约,十里红妆,永世盟约,你可愿意?”

她紧紧地抱住他,闷声一句:“愿意。”

他笑意越发地深,紧紧搂着她,不愿放手。

他稍稍偏头,忽而发现屋内南面的墙壁上挂着太白送她的那副美人舞剑画。

他亲了亲她的额角,低低的嗓音:“十七,之前的画已经题上词,把墙上的画换了如何。”

她抬眸看了眼墙上画,明白几分,眉眼带笑,蹭了蹭他的下巴,调皮地问:“师父,吃醋了?”

他微怔,低头看着她,眉眼盈盈,似是勾魂摄魄,突然吻住她,吮着她的唇瓣,唇舌缱绻,气息交缠。

她阖上双眼,双手不自主地环上他的颈后,唇舌交缠,渐渐软得似一滩水,低低地叮咛了一声。

他缓缓地将她抵在床榻上,修长的手指穿她乌黑长发,转而细细地吻着她的脖颈,紊乱的呼吸,凝视着身下的她,沉着嗓音:“我是吃醋了。十七,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墨渊一人。”

她心底泛起一片片涟漪,眼角潮红,盈盈秋水,端看着他,抬手抚上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带着些许哭腔:“都是十七不好,看错了自己的心意,会错了师父的心意,让师父伤心了。”

他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不哭了,都过去了,现在看清楚也不晚。”

美人在怀,今夜他想要更多,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声音喑哑:“十七,可以吗?”

她红着脸眼微微闭着,轻轻点头:“嗯。”

他慢慢解开她的腰带,褪去外衣,尔后大手滑进内衫,她没有推阻,眸光微熏,摸索着摘下他的束发玉带。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微微颤抖着,轻唤着:“十七,看着我。”

她睁开眼看他,呼吸渐渐凌乱,时不时地娇喘声回应着他喘息,背上的抚摸让她渐渐放松了身体,双腿不由自主微微张开,迎合他更深入的开拓。

夜微凉,烛火几番明灭,床榻边衣衫落尽。

行来春色三分雨,眠去巫山一片云

谈一下楼主对于单纯当众表白这个事的看法不太赞同,墨渊在剧里的表白方式实在隐晦,墨渊不会给白浅施加额外压力,墨渊原本的计划是等到宴会结束后,回到昆仑虚拿出那副提上词的画再表白,太白说要弹曲的时候墨渊是犹豫的。

瑶池宴墨渊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为白浅正声,表白并不在计划内,被太白打乱了。

墨渊又是一个很坦荡的人,既然你问了我便答,也不遮掩,所以他想了片刻便接下了太白闻曲的邀请。

太白的性格则与墨渊不同,他看到墨渊为白浅正声心生痛快,意起弹凤求凰。

当然所有的前提都是白浅喜欢墨渊,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就不存在表白。

《沉香如屑》应渊帝君重伤失明,剧中出现了很多虐心的瞬间,具体的我们来聊一聊。

     对这部电视剧中的剧情大家虽然觉得剧情非常的老套,但是对于演员的演技依旧非常的喜欢,因为演员不仅仅将角色人物表现的活灵活现,同时也能够给观众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对于剧中帝君重伤失明这样的虐心场景,虽然放在现在这个社会中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在电视剧中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仅仅寓意着女主和男主之间的感情,出现一定程度的问题,同时也会让女主的成长遭受一些挫折的事情,所以这个虐心的转折不仅仅寓意着女主会因为这个事出现一定程度的变化,这也会让男主和女主之间的感情慢慢的升温。大部分的古装剧都是通过各种各样的细节,甚至是男主或者女主过多的付出,才能够体现出两个人之间感情越来越深刻。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虐心感情,虽然会出现这样的剧情,但是能够给观众带来最为直接的冲击,所以在观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更加的有趣。

   对于现在很多年轻人来说电视剧似乎成为了一个老套的剧情,更多的年轻人喜欢玩短视频,甚至是一些时长比较短的视频表演,因为这些短视频不仅仅能够给他们带来更为直接的视觉冲击,同时也能够让他们在短时间之内浏览多个频道,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年轻人很难注意力集中的原因之一,那就是在短时间之内必须要接触多个新鲜事物,如果单单接触一个事物的话就会觉得非常的无聊,而且内心也会非常的躁动。针对这样的现象,我的建议是,让年轻人减少对短视频的热爱度,应该将自己的注意力全神贯注的集中在同一个事物上面,从而锻炼注意力问题。

最后希望大家可以去观看这部电视剧。

从前,他只是寂寞的神,只知手持苍何剑,杀伐决断、以战止战,平定天下;他参禅悟道的水平已经达到九住心境界;他不知何为情,何为爱,所以一直让她受尽委屈。

爱情里哪有公平不公平,所以凤九为他付出一切,在天界,也不过是换来他面无表情地回头一顾罢了。

凤九爱恋帝君前年,而在帝君眼里他不过是自己去魔界探查渺落情况时随手救下的陌生女孩,甚至连名姓都懒得去问,凤九的眼里满是紫衣白发的帝君,帝君的眼里却丝毫看不到凤九的影子。

天宫之上,她为了报恩,隐去额间的凤羽花,甘心做一个受尽知鹤欺负的小宫女,只为了每天远远的看见他;最后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他宫中一个厨艺不错的小仙娥罢了;后来,她变成了令狐,他从未寻过那个做糖醋鱼的小仙娥。

他从未爱过她,她从未入过他的眼。

后来,她是他在十恶莲花镜里随手救下的小狐狸。他从不知她为了救他舍弃一声华贵的皮毛只为换取半天功力;他不知哪怕变成一只宠物,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她也心甘情愿。

他不知为了投其所好,她假装心满意足地吃下他做的顶难吃的糖醋鱼,那么卑微和讨好;他不知,她为了他受尽被误解的委屈。

她对他是小心翼翼,倾尽全力;他待她,不过是一个人在天地间太久,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宠物罢了。他的心里从未有过她。

但凡间历劫一世,宋玄仁深爱小九。

看过他爱别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从未爱过自己;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掩饰不住的爱恋和着迷。

才知道,所谓天宫百年,自己一直念念不忘、刻骨铭心的记忆,得到的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对一个灵宠的回头一顾罢了。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也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

这一世,不用费任何功夫,他便爱她入骨,但造化弄人,他爱的又不是她。

宋玄仁因为落水与女儿身的小九初次相遇。从此对她一见倾心,念念不忘,丝毫不顾及帝王的威严,立刻传话让侍从去到宫中寻人,不自觉地冷落了他国的公主。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每到眼里,他提笔想起她,从来都是眉眼带笑的。

寻而未得,也不放弃,可见绝不是一时兴起。他宁愿自己寻遍冷宫,也要找到她,不论身份和地位,只为带她脱离苦海;不管曾经她有多少绝望,他都做好了护她一世的准备。

可是他不曾知道,他眼前的这个女子,曾经也爱他爱到舍生忘死,甚至爱到绝望。

为了帮助帝君历劫成功,凤九只能以女儿身成全帝君的情劫;这一次他满眼都是她,所有的荣光、地位、宠爱,他都毫不吝啬地给她。

凤九是该喜还是该悲呢?

天宫之上,她努力了上千年,最后弄得满身伤痕,而人间那样的深情,帝君从未给过她;阴差阳错,人间里,他爱她爱到不可自拔。

可是那又怎样?

天宫百年,他无情无爱,待她不超过对一直宠物的疼爱。

人间一世,他对她百般疼爱,却不曾知道她曾为他放弃一切,爱过他千年。

人间他不知天宫之事,不认识让她受尽委屈的短刀图,不记得她最爱吃的烤红薯。

以后回到天宫,他不会记得人间之情。但他曾爱她入骨,也许诺过生生世世。

每美被凤九的执着打动,爱一个人哪怕历经波折,也决不放弃;很多人不会有三生三世的缘分,如果这一生一世都不懂得珍惜的话,来生应该不会再遇见了。

所以爱一个人的话,就再坚持一下吧,也许明天,他就放弃一切朝你奔来了。

相遇是一座美丽的深渊,于帝君而言,凤九是劫也是缘,遇见凤九前,谁也入不了帝君眼,遇见凤九后,帝君眼里便只有她了!帝君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爱得魂不守舍、刻骨铭心!不染红尘俗世的帝君,和渺落决斗时,生死危难之际,竟然还分心看凤九,连最危险的敌人都置之不顾,坚持多看凤九一眼,是不舍?还是怕来不及告别?

和合适的人相遇,仿若扫尽了生命里的尘埃,即使深陷万丈谷底,偶一抬头,也能发现寥廓璀璨的夜空!不染红尘俗世的帝君,本可以无欲则刚,薄情寡爱地生活着,却因为喜欢凤九,不断受伤!为了救凤九,帝君老人家都不知废了多少赤金血,为了追凤九,帝君半颗心都剖了!不染红尘俗世的帝君突然开窍,爱情来得太猛烈,让凤九又喜又忧!

虽然困境在前方,但希望却在拐角。帝君和凤九的爱情历经坎坷,可终究迎来了柳暗花明!帝君不惧天命,三生石又能奈他何?帝君不畏生死,渺落要了他的命又如何?但求在羽化前,还能多看她一眼,把凤九的美刻在脑海里!

当尊神初尝爱之滋味,闭上眼睁开眼,脑子里都是她,就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一辈子。九重天有那么多的公主,太晨宫有那么多的仙娥,唯独距离最远的青丘帝姬白凤九闯入了帝君的心里。

你看,我爱你,谁说我们没有缘分!除了凤九你,我谁也不稀罕,我只想抖落一身星光,让你永远记住我,我只想把我的一片痴情赐予你一人,我只想用我的一世修为护你周全喜乐!

爱上她,心里就有了一道墙,能打开这个心墙的便只有她一人,其他人再怎么软硬兼施都进不来。帝君爱凤九,情到深处,总是忍不住深吻她,吻到地老天荒,吻到渺落抓狂!吻到司命没眼看!

一个尊神动了真情,永远舍不得丢下心爱的姑娘!可若自己即将羽化,又怎舍得让她陪自己一起死,宁愿意舍去一世修为和性命,也要护她安全。星光结界中,帝君这个不染红尘俗世的帝君,却还是放不下凤九!

只因爱得太深,执念太深,帝君即使是与劲敌渺落决斗时,也放不下凤九,宁愿被渺落偷袭,也不想错过再看凤九一眼的机会!情之一字,不知何来,不知何解,不知所终!

帝君,说实话,凤九,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万年之久,你我未见,你还好吗?

你还记得吗?东荒俊疾山,你救我的那片林。我已经记不清多少个夜,独自一人蜷缩在你救下我的那棵树下,一遍又一遍回忆你抱着我的感觉,你凝视我的双眸,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甚至在想,如果那条去往若水河的路没有尽头,该是有多好,一路相随,只有我和你;

你还记得吗?瑶池莲花台,我吃下失魂果的地方。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踏足的地方,不是我不想去,是我不敢。我说过我喜欢你喜欢得不了,可这句话,我却再不敢提起,因为我怕,我怕你再因为我的纠缠而受伤。可是我也自私地想,你抱着我回宫的那条路,能不能不要有尽头,一路相伴,只有我和你;

你还记得吗?灵宝天尊的火凤凰,九重天的锁妖塔,两次你为了救我,耗损了你的发力,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悔,我顶着报恩的名头走进你,可是我却给你带来了麻烦,司命说你是最怕麻烦的了。你要走,我便走了,纵然我有多么的不舍,多想陪在你身边,此生还能相见吗?只有我和你。

凡间数年,只因是你,也唯有你,我义无反顾,捧一颗真心,爱你一世,即使我不知道你归位后是否还能记得尘世间的点点滴滴,我亦无悔。恩爱两不疑,你我相知相伴相爱,我铭刻在心。佛铃深深,断箭不悔。凡尘一世,只有我和你。

你为天下苍生,四海八荒,自断姻缘,我不过是苛求着最后一点希望,断尾刻字,却天不遂人愿。若水河畔,我愿与你同生共死,不是戏言,因我知你,你亦懂我。天门外,你告诉我,如果没有从三生石上抹掉自己的名字,你会喜欢我,你可知我虽泪如雨下,可心里却十分欢喜,因我明了,你心里有我,只因天命,只因责任。纵然情深,奈何缘浅,只是我和你。

你赠与我的四海八荒图,我视为珍宝,佛铃断箭,我随身而配,即使你说沧海桑田来回变幻,世间万物渺小至斯,没有什么可值得惦念。我放不下你,我忘不了你,我没有说服自己放弃的理由,可不停地告诉自己,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万年,你好吗?

虽然司命,偷偷来告诉过我,姑父回来了,继承了天君位,你就转交了政务,

你的法力也恢复了,还是那个适合挂在画上的神仙,佛经,品茶,博弈,钓鱼,但是不是亲眼见过,心里总是不安。多少次的冲动,被硬生生的压制,紧握拳头,指甲嵌入手掌,鲜红的血液流出,淹没了我想不顾一切去找你的决心。我明明白白地知道,你从凡间返回失去了九层法力,对于一个曾经的天地共主而言,失去法力,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不敢再赌,一味地强求,只会带给你烦恼,带给你灾难。

你曾说过,姑姑姑父成婚,你会来青丘迎亲。可是那一天,我翘首以待,你没有来,许是你也不想见我吧,我这样想。不过这样也好,你在太晨宫,我在青丘,我们依旧在同一片蓝天下,我可以回忆有你过去,呼吸着有你存在的空气,如此各自安好。你要守护你的四海八荒,我亦会守护好我青丘一方子民,不让你忧心。

情深,深几许;缘浅,又何安

                                                                                                                                                 ——凤九

小狐狸,过来

原来这句话已经成为了习惯,可惜,小狐狸已经不在身边了。也许,余生,也不可能在我身边了。时常,一个人,喝茶,看着墨渊送我的茶杯,我总能想起你打碎茶杯受惊的小眼神,回味你亲手为我烹制的茶水,唇齿留香,小狐狸,此生还能再喝到你煮的茶吗?我亲手斩断了自己的缘分,我亲口拒绝了你的爱恋,我还有何理由再把你带来我的身边呢?

自你走后,太晨宫似乎更冷了。数十万年,我都从未觉得这里寂静了好久了,我会不经意地去寻你的踪迹,想着,你只是去静心亭边晒个太阳,过会儿就回来了,亦或是跑出宫外,又溜达到一揽芳华玩去了,傍晚时分定会回来用膳的,我的小狐狸可是对吃的从不落下,我也总会吩咐宫娥准备好膳食等你回来,可是日落月升,你在哪里,再无你的踪迹。左手握着的依旧是经书,右手还是会下意识地想去捋一捋,顺一顺你的原身上的毛茸茸,可落下手的那一刹那,触碰的冰凉的衣角,此时的你哪里,我的小狐狸。千般相思,万般苦。

我知道,你不止一次去过我救起你的那片林,蜷缩在那棵树下,看上去那么孤单,散落的酒瓶,刺耳地撞击声,声声刺痛,犹如剜心,小狐狸,你竟如此割舍不下,我送你的四海八荒图,难道你不明了吗?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呢?我改拿你如何?我又能拿你如何?每一次靠近你身边,不知道你多少福祉要被折损,你还这样小,有那么多疼你爱你的人,你不该被天命所累,你该快快乐乐地活着,无忧无虑,才是你该活着的方式。

多少次,我拿着玄思镜看你时,你依旧在烛火下,批着奏折,读着卷宗,满脸的倦容,眼下的淤青,凹陷的双颊,你怎会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看着你如此模样,我多想拥你入怀,可惜我不能。我只能让司命给你送去调理的丹药,叮嘱你不要太过劳累,来日方长,总会好的。。你继承君位的这数年,政绩卓然,青丘一片祥和,我去过朝会几次,听到天君朝臣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心亦然,我的小狐狸怎么可能不好呢?

我一直希望你放下,可笑的是我自己却放不下。放的下吗?根深蒂固,深入骨髓,如何放?如果能放得下,我怎么感觉到万年的孤独,从未有过的孤独?如果能放得下,我又怎么会自私地在凡间你我相伴的菡萏院加持结界,不随改朝换代而更改模样呢呢?

这一万年,我将自己沉淀在这太晨宫,修习佛经,以为可以参透人生六苦,不再为当初的情动所累,可事与愿违,越想忘记越深刻,原来,原来是我一直不愿意放下,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这些年,司命来汇报你已经飞升上仙,天雷凌厉,你修养了数年才恢复,我却不能在你身边。

小狐狸,以后还有好多个万年,你会忘记我吧?我曾说过那么多伤害你的话,累你那么痛苦,这么一段不堪的记忆,也许忘记是最好的吧!折颜那里的忘情药就可以办到了,你会去讨一瓶吗?我不敢想,我害怕你会走到那一步,我奢望你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们,不要忘记我们凡间的两年,我们也曾那样情不自已,生死相随。

我希望你安好,也许以后,我们还有以后

                                                                                                                                         ——东华帝君

地涯剜心救帝君却被认错人。帝君在仙魔大战中身中无妄之毒眼睛瞎了被关在地涯,颜淡无意中找到帝君为了让他对生抱有希望焚烧自己真身制造香气,甚至编造地涯前莲花池处处开满莲花,无意中得知四叶菡萏可以挽救帝君,于是不顾自己剜心之苦剜了半颗心炼制成丹药哄骗帝君服用。

帝君醒来就知道之前陪伴自己的人一直到都是颜淡,但是天条里明确禁止神仙不许动情,如果颜淡对自己动了真情被帝尊发现会被惩罚跳下无桥再无机会当神仙,于是当芷昔陷害颜淡抢她功劳时候他并没有出面阻止,反而将错就错默认是芷昔剜心救了自己,面对颜淡逼认他佯装不知最终颜淡伤心欲绝跳下无桥。

用八百年时间才度过夜忘川险些魂飞魄散。其实帝君也爱颜淡只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可是颜淡并不知道真相错误以为自己一片真心错付,跳下无桥后度过夜忘川才能转世为人,可是她因为一直无法忘记帝君所以这一走就是八百年,味觉、嗅觉、知觉以及视觉都已经失去,这其中痛处只有自己知道,常人顶多用七天时间就可以度过忘川,而颜淡白发苍苍还是没有度过如果不是帝君赶来她早已魂飞魄散。

姐姐芷昔的背叛。芷昔知道是颜淡剜心救帝君却还冒名顶替,甚至明面上说是保护颜淡不受天条处置,可是当她做这一切时完全没有提前告知颜淡,让颜淡心理创伤增加一倍。化作人形后颜淡一直很在意姐姐之前一直保护自己所以为了姐姐她甚至愿意替她下凡,但是姐姐却如此对待自己让她对姐妹之情大失所望,毕竟在天宫她作什么事情都会考虑到姐姐,如今却换来这样对待,一边是姐姐背叛一边是帝尊冷血这也是她跳无桥原因。

有点难以接受因为感觉这是所有剧中结局最惨的一部电视剧,因为剧中主要几个人物以及配角全部都死掉了。沉香如屑杨紫和成毅主演,杨紫饰演颜淡,成毅饰演帝君,颜淡和止溪是双生姐妹刚化为人形那天被帝君赐名,机缘巧合下颜淡在帝君的长衍天宫当小仙侍,对帝君生出男女情义,仙魔大战帝君受伤她剜心相救,可是这本功劳却被姐姐冒名顶替,得知帝君一直以来心系苍生,对自己全然无义她跳了无桥,到凡间做了一名小花妖。

帝君历劫下凡化身唐周在这和颜淡相遇,两人对过往早已没有记忆可是依旧生出情愫,后来颜淡虽然恢复记忆却一直拒绝唐周表白,因为在凡间经历一切事情之后,她成长了懂得帝君之前为什么要心系苍生,二人更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把个人情义放在后面,录鸣和姐姐纷纷离她而去,好在她和帝君成功揭穿天帝真面目,可是两人最终也牺牲了。

这部剧前期铺垫叙述很多,可是到了后期揭穿天帝真面目时明显觉得剧情展迅速,开头和结尾剧情叙述时长不成比例非常仓促,如果播放速度加倍让人难以理解,而且这结局实在是太惨了所有人都纷纷死去,只剩下几个无关痛痒的小神仙,突然让人没了看下去的欲望甚至非常失落,总之让观众有点难以接受。

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所有电视剧都是以圆满为结局,而这部剧比较特别,从刚开始的甜蜜到悲痛戏份加多,随着颜淡下凡之后又开始有了轻松气氛,可是当唐周恢复记忆之后,两人再次为了三界烦神甜蜜气氛也随之消失,之后就是他们牺牲的结局,总体来说都是悲伤成分多结局还如此仓促自然让喜欢团圆收尾的观众难以接受。

虐小狐狸身,虐老狐狸心。。开始。。如有不适请关闭。。谢谢。。一切设定都是我。。请放过白家。。那些话是我说的。。有任何不满请找我。。谢谢。。

白凤九恍恍惚惚回到青丘,捂着心口处跳动的心脏,深吸一口气,仰望天空。蓝蓝的天,白乎乎的云儿,一片好光景,在她眼中,却显得分外忧郁。帝君。。她一直仰着头,倔强,不让眼泪跑出来。眼泪啊!当真遭人厌。迷谷察觉到白凤九已回,小跑着到白凤九跟前:“小殿下。”白凤九虽行了继承女君大典之礼,但尚未行兵藏之礼,故,迷谷还是愿意唤作一声小殿下,他认为,这样更亲切。这位可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小帝姬,整个青丘的宠儿,他又怎能不喜欢。“迷谷”白凤九淡道:“我有些累,先去歇会儿。若无事,莫要来打扰。”迷谷:“是。小殿下。”迷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白凤九坐于床榻上,幻出折颜的桃花酿,想着爹爹的话,想着与帝君相处的点点滴滴,胸口阵阵绞痛,泪如泉涌。仰头大口喝着手中的桃花酿。为何九儿要嫁人的事,你没有丝毫反应?难道在你眼里,九儿无论做什么都是胡闹?都是一场笑话吗?可是为何九儿要还你四海八荒图与佛龄箭,你又会生气?为何九儿烧毁断尾,你又是那副表情?那是难过么?帝君,到底你对九儿是何种心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吧?你说过,如果当初没有从三生石上抹去你的名字,你会喜欢九儿的。。帝君,九儿不想嫁给旁人,可九儿如今是女君,不可以再同从前那般任性,不顾青丘脸面,纠缠于你。。九儿该怎么办?帝君,九儿真的好痛,怎样才能不痛呢?她再次附上作痛的胸口,片刻后,嘴角一抹弯弯,仿佛想到一法子,可以解决掉这恼人的疼痛。

她化出一把短刀,猛地刺入胸口,用力往下一滑,拉出一道长而深的口子,手腕转动,刀尖挑断所有连接心脏的血脉,鲜血涌出,本该是火红的衣裙,顷刻间,已染成艳丽的深红,像一朵朵正在绽放的花朵。耀眼夺目。白凤九的手伸进胸膛,不一会儿,一颗泛着点点红光还在跳动的心脏,从她的身子里拿了出来。不痛了,帝君,九儿不痛了。白凤九捧着自己的心,依然端庄浅笑,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缓缓倒了下去。。

白浅与未婚夫婿夜华太子,正在折颜桃林处qinqin我我,互诉衷情。惹得折颜,白真几度白眼。正当白浅伏在夜华身上,优哉游哉小尝着折颜新酿的桃花醉,突然,心口一揪,疼痛难忍。桃花醉掉落在地。夜华从未见过浅浅这样,一时紧张,搂着白浅:“浅浅!”白浅捂着心口,艰难道:“胸口。。好。。痛。。”说着,紧紧拽着夜华的衣袖,而夜华直接抱起她往折颜那处瞬移了去。另一边,当夜华,白浅出现在折颜,白真二人面前时,就瞧见与折颜并肩而坐,垂钓的白真也是手捂着心口处。折颜正要为二人把脉,耳畔传来迷谷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折颜上神!小殿下。。出事了!快来青丘!”这是迷谷在传音,迷谷向来没有传音的习惯,因为青丘无甚大事,自然也是懒得费这精神,且白家一直注重脸面,任何时候,都不能失了仪态。即便是九丫头有个什么,也是亲自带她来桃林,哪怕上次九丫头断尾,迷谷也没这样失态过。而今天这般,莫非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心下一番计较,又看看身旁的白真,白浅,这疼痛的模样,也不自觉的心乱如麻了起来。顾不得许多,先各自塞了颗止痛药丸,大袖一挥,几人即刻消失在桃林。

“东华!你当真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嫁给旁人?!”连宋再也安耐不住,冲着东华帝君喊道“她连她自己的断尾都给毁了,她这是要与你两清啊!你尽然还能在此坐着!你也真是坐得住!”连宋当真是气恼了。既爱着小凤九,就去追呀!管他什么天罚地罚!就算四海八荒再生战火,不是还有他连宋吗?不是还有昆仑虚众弟子及墨渊上神吗?想那青丘事关苍生亦不会坐视不管。难道这四海八荒没了他东华帝君,就会就此灭亡吗?!“东华,倘若小凤九嫁了那沧夷神君,你再后悔也是枉然了。爱她,就去追回她,叫她知道。即便无法在一起,亦要告诉她你的心意!你现下这幅样子,又算什么?即便真有天罚,也有我连宋替你挡!有白家替她挡!有整个天族替你守护苍生!她为你断尾刻名,若换做是我,就算要承受天罚,我也定是要生生世世将她锁在身边,寸步不离!”连宋在说最后那句话时,眼神似是不经意却又坚定的看着成玉。东华帝君以命护苍生,不惜自毁姻缘,孤独几十万年,如今能有个奇女子敢于爱他,他连宋就是搭上天族,为他们二人挡天罚,又有何妨?也算是还了东华帝君守护四海八荒的恩情。只是那时,他与成玉,或许就真的没有未来了。。如此想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成玉,这才发觉,成玉似乎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成玉,怎么了?成玉?!”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成玉一惊:“那么大声作甚!想吓死我啊!”连宋:“我看你发呆,问你怎么了。叫了你几声,你却没反应。你在想什么?”成玉听了连宋的话,看了一眼东华帝君,小心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方才凤九的样子。。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很慌。。我担心。。凤九她会不会。。会不会出事。。”话音刚落,东华帝君再次捂住心口,一阵刺痛。想到成玉一番话,即刻瞬移赶去了青丘。成玉,连宋,司命也跟了去。

待到折颜,东华帝君一行人刚刚抵达青丘入口,耳边听见凄惨的呼喊:“小九!”众人心口一紧,立即闪去狐狸洞。将将站定,一股子血腥味,窜入鼻尖,眼前所见,是血淋淋的一片,白凤九就躺在血泊中,双眼微闭,胸口还在不断的往外躺着殷红的血。一旁的迷谷,跪在那儿,双手捧着一颗跳动的心。

白家众人皆是呆傻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白浅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她捂着心口喘着粗气,泣不成声,夜华赶忙将她搀扶起,他知晓,凤九是浅浅一手带大,感情早已超越姑侄。成玉瘫坐在地,嘴里一直唤着“凤九”,只是,如鲠在喉,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宋清楚成玉与小凤九亲密无间,看到好友凄惨的样子,定是伤心不已。他想安慰却亦不知如何安慰,只得紧紧将成玉搂在身前。抬头,看着身旁依旧面无表情,身子却微微颤抖的东华帝君,东华啊东华!如今,你又当如何啊!连宋不禁惋惜,不忍再看一眼。此刻,东华帝君胸口仿佛万剑穿心,一会儿又似针扎,转眼又好像有人捏着他的心,狠狠蹂躏一样,难以忍受。诛心劫。原来这便是诛心劫。。他强忍着,额头渗出汗珠。心疼的看着他的九儿。

白凤九她娘在看到这一切时,就已晕倒在白奕上神怀里。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好端端的,自己会心悸,会心口痛,怀着不安的心情,回到青丘,却看到自家唯一的小辈儿,唯一的九尾红狐,就这么浑身是血的倒在那儿。“你这不孝女!”白奕红着眼,泪水溢满眼眶,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狐后一听,当即急了眼,指着白奕:“闭嘴!平日里,你除了打就是骂!如今小九都这样了,你尽半点不心疼吗?!”白奕一时语塞。他怎会不心疼呢?那是他女儿啊!平日里,即便打她,也不敢太大力,他知道他的女儿怕疼。。他是那么在意脸面之人,却甘愿为了他的女儿去向东华帝君求亲。。只是。。只是今日,瞧着他女儿这般糟践自己,他也气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往亲人心口捅刀子?

在这档口,折颜最先冷静,他冷漠的撇了东华帝君一眼,虽不知具体实情,但亦清楚与这位昔日同窗绝对脱不了干系。折颜匆忙走过去,用术法接过迷谷手里的心,清理干净。还好,事前,迷谷已用仙气护住了这颗心。折颜先是剑指在九丫头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止血,再以法术将丹药碾碎,引入九丫头体内,尽力护住心脉。只是,九丫头喝了太多的酒,而酒又是活血之物,伤口如此之大,更会加速血液流失,此时,她的脸,惨白如纸,怕是失掉了半身血。丹药全数进入九丫头体内后,他又开始施法,准备将心脏送回她的胸腔。但,无论他如何掐诀,翻动手印,那颗心始终悬于上空不肯回到该回的位置,九丫头在排斥这颗心!众人不敢置信的含泪唤着白凤九,白浅跌跌撞撞走过去,坐在chuang榻前,双手抚着凤九的身子,颤抖着唤道:“小九。。小九。。是姑姑不好,这些日子冷落了你,叫你孤零零一个人。姑姑答应你,日后定当多多陪你。。你莫要怪姑姑,可好?”白浅呜咽着“小九。。你乖。。快让你的心。。回去。。莫要吓姑姑。。呜呜呜。。”白浅看着那颗心,愈发心痛。到底发生了何事,尽叫她的小九剜了心。

此时,狐帝白芷尽量让自己冷静,并询问了迷谷前后经过,又从东华帝君口中了解到小九去了太城宫,送还了四海八荒图,烧毁了她的断尾,还告知东华帝君即将成婚的消息。。狐狸洞内,一行人也皆知晓了来龙去脉,白家上下哀叹着自家小九,不愿嫁便不嫁,何苦剜了自己的心。白奕更是自责,不该逼着小九签那婚书。如今小九迟迟不肯让心归位,她这是。。这是要弃他们于不顾了。。东华帝君眼见着悬在半空的心,始终无法回到九儿的身子里,双目渐渐变得赤红,周深气泽渐渐开始波动,因着白家一家子的注意力全在白凤九那儿,并未察觉到异样,反倒是司命,连宋感觉出了不妥,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胆战心惊。纵使只有三成法力,亦能覆雨翻云。当真是天地共主!若是小凤九有个好歹,这天怕是要翻了。司命为小殿下难过,也为她与东华帝君捏把汗,他已然弄不清,他们之间到底谁是谁的劫了。

折颜依旧不停的变换手印,丹药一粒粒碾碎引入九丫头体内。看着那颗心毫无半点动静,愈加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怕是谁也救不了她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第一次看见一人,为了情爱狠绝如此,白浅以前说过,九丫头是个冷情冷性的狐狸,他还不信,今日他是真真切切的相信了。那么怕疼的丫头,怎么下去的手。“九丫头!莫要再胡闹任性了!”折颜心力交瘁,这是他一手看大的小狐狸,捧在心窝里的小辈儿,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你是东荒女君!日后的狐帝!守护万千子民是你的责任!你若还有点良心,就不该这般作践自己!既是女君就该有个女君的风范!”折颜不忍再凶她,哽咽着“九丫头。。听话。。快叫你的心回去。。你若有个万一。。叫我们该如何。。你这是在拿刀捅我们的心呐。。”话刚说完,下一刻,白凤九微闭的双眼,落下一滴泪。随后,源源不绝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而下,那颗半空中的心,亦慢慢下落,回归她的胸口处。白家人长长呼出一口气,狐后,伏觅仙母以及白凤九娘亲,看到自家小九的样子,哭作一团。白浅坐在榻前,双眼红肿,衣衫被眼泪浸湿了大片。东华帝君收起气泽,赤红的双眼也恢复正常。许是站立太久,许是诛心劫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他的腿脚有些不听使唤,颤颤巍巍,迈出一步,想要上前看看他的九儿,脚边传来一击,抬眼寻去,是狐帝白芷所为。白芷生冷说道:“帝君请留步。我家小九需要静心休养。眼下不易见外人。请帝君回去吧!”东华帝君看着九儿处,不愿离开。他知道是自己累了九儿,在看到九儿惨状的那一刻,他的心亦在滴血。他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所措。他也被吓着了。他没有想到九儿会做出剜心之事,才七万岁的小狐狸,还未飞升上仙,她是如何做到的?!他不知道的是,只要下定决心,他的九儿什么都会做,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能做。连宋见状,深知东华此时此刻定是不会轻易离开,方才的气流涌动,就已清清楚楚,小凤九在东华心中的地位已超过了他的想象,兴许就连东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同样,他亦明白东华的难处与苦楚,于是,他将成玉扶起,靠坐在一边假山上,向白芷拱手道:“恳请狐帝,青丘众神能予以通融,容我们看凤九殿下一眼。只一眼”说着,弯腰行礼。

“看一眼?”白浅无力起身,冷笑,盯着东华帝君“看一眼您的杰作么?”白浅一步一步逼近“你!东华帝君!即已抹去三生石上你的名字,就该安安分分待在太城宫享受你的尊神日子!你明知自己不能沾染情爱,为何要来招惹我家小九!你不但招惹了她,还框她同你下凡历劫,让她爱上你,思念你,而后又狠心的抛弃她!一次比一次狠!你吃准了九尾狐天生死心眼,一生认准谁便是谁,你吃准了小九对你至死不渝,所以让你有恃无恐!你知道无论你如何待她,她依然会追在你身后,依然会等你。。她将真心捧到你面前,可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个笑话!我可有说错?”白浅已泪眼模糊,东华帝君呆在原地,僵硬摇头,嗓音沙哑:“不是的。。不是的。。”他藏于袖中的双手,紧紧捏着拳。他待九儿从来就是不同的。从来就是不同的!白浅悲愤的看着眼前的尊神:“不是?那该是什么?哦!对了!帝君通晓佛法,时常参悟其中。当初下凡历劫,想必就是为了参悟情爱,我家小九不过是您老人家参悟情爱的一颗棋子罢了。既是棋子,如今无用了自然是要丢弃的。”白浅挑眉,冷笑问“帝君说是与不是?”东华帝君摇头否认,不自觉地往后退。白浅步步紧逼“你一边招惹她,让她对念念不忘,一边又告诉她,你东华帝君没有姻缘,不能同她在一处。。却又在继任女君大典上,送来四海八荒征战图!呵呵。。看样子,帝君对情爱一事,参悟的不错!知道该如何让一个女子对你死心塌地!东华帝君!我倒要请教请教,您这是要唱哪一出啊?”她惨然一笑,极尽挖苦“今日,想必便是您老人家前来收取参悟之果,即是要瞧上一眼,那不妨多瞧瞧,可还满意?”东华帝君被白浅一连轰炸到哑口无言,白家上下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夜华虽与凤九并无时常走动,但他有阿离,将心比心,自然对凤九心怀疼惜。故而也退到一旁。连宋上前,为这忘年交鸣不平:“白浅上神此番话,是否过分了些!帝君推开凤九殿下不是抛弃她!而是要保护她!”他不顾东华投去的警告眼神,继续说“当年帝君历劫归来后,失去了九层法力,他以为这是天命在警告他擅自动情,因此,他害怕若是执意与凤九殿下在一起会引来天罚,再让四海八荒战火四起,而他自己又无法护住凤九殿下,所以才一次次推开她!帝君对凤九殿下的心意是喜欢是珍惜不是戏弄!更不是你口中的棋子!”众人齐齐看向东华帝君,充满惊诧。白浅怒道:“那又如何?!即知不可为,缘何要为之?!当日你累的小九为你断尾,你可知九尾狐断尾犹如常人剜心?!如今,她不止断尾,当真剜了心!即便死不了也去了半条命!她的断尾之痛你替代不了!她的剜心之痛你依然替代不了!你现在难过了?心痛了?还有意义么?!那时候的下凡历劫,当真是历劫么?怕不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吧!什么以命护苍生,只不过是以权谋私的伪君子罢了!我且问问您东华帝君,若您一介尊神都跨不过的情,您让一个七万岁尚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如何熬得过?倘若您参悟了情爱,那么,您又预备如何打发我家小九?是送上一碗忘情水?亦或是一碗忘川水?呵呵呵。。珍惜。。喜欢。。东华帝君,您信么?”白浅捂着心口,轻喘。回身看着榻上的白凤九,摇头喃喃自语“是姑姑的错。。如若当日,尽早劝你回头,阻止你下凡报恩,陪帝君历劫,或许。。或许不会有后来之事。。我非但没有阻止你,反而还帮着你纵容你做了这些个荒唐之举。。累得你越陷越深。。累得你挨打挨骂。。是姑姑没有照顾好你。。是姑姑害了你。。”白浅坐于白凤九身边,趴在她的身上,肩膀抖动不停。折颜默不作声九尾狐天生死心眼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连宋锲而不舍,再道:“帝君并未抛弃凤九殿下。帝君一直在寻找解决三生石的法子。。。”狐后抬手打断:“连三殿下不必再说了。无论何缘由,先前没说,眼下也好,日后也罢,皆是不必了。事已至此,说再多已无任何意义。多谢帝君错爱,我们白家实属高攀不起。请回吧。”白奕上神亦向东华帝君拱手行礼,自是有礼有节客客气气:“我家小九即已将四海八荒图还与帝君,烧毁断尾,就表明我家小九已决心放下这段过往。还请帝君全了我家小九的心意。青丘感激不尽。请帝君回去吧。”

下面是第三章预告

他慌了,拼命摇头,浑身瘫软无力,却还是死死抱着他的九儿:“不要。。九儿。。不要这样待我。。不要离开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不该那般待你。。我喜欢你九儿!”白凤九没有言语,平静的看着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尊神,嘴角露出淡淡一笑。她终是等到了他的一句喜欢,等到了他的真心话。慢慢的,她的身子化作片片凤尾花,从他怀中飞走。他似乎在那些凤尾花中,看到了,他的九儿,挂着泪水,给了他大大的笑容,挥了挥手,与他道别。然后转身,渐行渐远。他缓过神,冲下榻,伸手去抓,却抓不住任何一片轻盈的花朵,就像,他从来没有抓住过他的九儿一样。“九儿。。我待你从来都是不同的。。我推开你,以为那样才是对你最好。。我一直在骗你。。九儿。。我喜欢你。。即便抹去三生石上的名字,我还是喜欢你。。我一直在寻找解决三生石的法子。。送你四海八荒图叫司命带的那些话,是希望你能耐心等我。。我并不知道那些话会让你误以为是要与你两清。。我该告诉你的。。我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九儿。。我错了。。回来好不好。。”一滴泪,滴落。他又一次错过了她。无声无息,后悔二字在心底悄然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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