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林无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世界。他父母的看法很固执,从而都没有多看林无隅一眼,而稍微抱有一点希望的大哥又与他相距千里之外。
顾飞喜欢蒋丞,第一眼见到蒋丞就觉得他不同,大概指的是他的心境与成熟。也正因为成熟,他对顾飞说,考不考虑交个男朋友的时候就提前为未来做好了打算。喜欢你,不是把让你当避风港当灯塔,而是喜欢我们寻光的勇气喜欢我们同行的样子。
正是比谁都知晓高考对蒋丞的意义,顾飞更是各种照顾,连分心的机会都没给他。我特别喜欢的一点是他们的默契,那种我不说你不问也会懂的交心,就是这点微妙的相处方式,让顾飞的喜欢无须卑微,让蒋丞的小心思不带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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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父母,因为顾淼的病情,大飞一直被困在这座牢笼里,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他争取过了他也失败了。顾淼每一次失控总在无形中增加他的负担,拖住他前进的步伐,他越努力就越胆怯,越发现家庭的枷锁挂在他身上的无力感。
大飞问蒋丞是想谈恋爱,还是谈个恋爱,事实上问的是想跟他谈到离开前,还是谈永远,当然按他当时的处境及心态,他也不敢奢望跟蒋丞谈个未来,所以他对丞哥说,我会一直喜欢到你不需要我喜欢你的时候。
撒野的人物生日:
蒋丞生日是7月12日(巨蟹座),顾飞生日是8月29日(处女座)。
蒋丞和顾飞的角色名都出自于巫哲写的《撒野》。在小说里蒋丞的生日定于七月中旬,顾飞生日定于八月末。
1、蒋丞
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从城市来到了钢厂,他与这里的生活格格不入。这里有酒鬼的亲生父亲,不仅照顾不了蒋丞的生活,甚至有些行为让蒋丞本就不怎么温暖的内心雪上加霜。可是他相信,他不属于这里,他终究是要走出去的,他为了未来在努力,为了生活在奔波。
2、顾飞
他有着专业摄影师的水准,打篮球技能满点,自己谱曲自己弹吉他。可是他拒绝一切可以发挥自己闪光点的地方,拒绝集体合作,他宁愿将自己的一切才华埋没。后来,蒋丞帮助了他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顾飞有一个爱喝酒爱家暴的父亲,一个满怀少女心渴望爱情的母亲,一个有着心理疾病的妹妹,这才让顾飞甘愿埋没,希望从中找到一丝丝的安慰。
顾飞在蒋丞离开后继续投入了无望的生活中,在一次次的挫折后他选择放弃自己,不再拖累蒋丞,和蒋丞分手。而蒋丞在知晓顾飞选择再次陷入黑暗后,引发过激反应,先是不断呕吐失声,后来又在上课时晕倒。尽管如此,蒋丞还是不愿意因为他和顾飞的关系而放弃了为顾淼治疗的机会,因而带着许行之等人回到了钢厂。
在许行之的帮助下,顾淼开始了治疗,也同时发现了顾飞存在的心理问题。蒋丞选择相信顾飞,等着顾飞摆脱心结亲口说出“我们和好吧”。而顾飞也在一段时间后,下定决心去找蒋丞,并且和他和好。
顾淼的病情在不断好转,而蒋丞和顾飞的感情也因此更加坚定。几年后,蒋丞修完硕士,在曾经当过家教的一家人的公司里当法律顾问,而顾飞也在带完一届初三学生后辞去教师的工作,在认识的一名杂志主编的推荐下,来到蒋丞所在的城市成为一名摄影师助理,带着顾淼和蒋丞在这个城市里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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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丞从小生活在养父母家中,似乎他做什么都叫养父母不满意,忽然被告知领养,一夜之间生活天翻地覆,他从城市来到了钢厂这个地方,他与这里的生活格格不入。
这里有酒鬼的亲生父亲,有和酒鬼父亲如出一辙的哥哥,似乎一切都不能更糟了。可是他相信,他不属于这里,他终究是要走出去的,学霸不是白叫的,他为了未来在努力,为了生活在奔波。他毫无掩饰的显示着自己的闪光点,他努力的让自己发光。
顾飞有着极高的天赋,却宁愿自己将其埋没。他有着专业摄影师的水准,打篮球技能满点,自己谱曲自己弹吉他。如果他愿意,他也不会是个学渣。可是他拒绝,拒绝一切可以发挥自己闪光点的地方,拒绝和集体合作,他宁愿将自己的一切才华埋没。后来,蒋丞帮助了他找到了自我。
2020年过年前夕,一种名为“新冠”的病毒以武汉为中心向全国乃至全球扩散蔓延。
蒋永早就放假在家给顾飞投食,顾飞还得看住那群顽猴。
天在下雪,裹着寒气迎面扑来。
课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
顾飞穿得单薄的衣服在讲台上奋笔疾书,学生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他回头看到他亲爱的科代正在钓鱼,不知给他磕了多少个响头了,然后抄起了讲台的粉笔头朝科代的头扔了过去。
“诶。”科代猛地抬起头,倒吸一口凉气,周围的同学因为他的动静醒了好几个。
“还不醒是吧,吹风和上课选一个。”顾飞拍了拍手里的粉笔灰。
一群人半死不活地支起头,知道下课铃响的时候又不谋而合地又给趴下了睡姿千奇百怪。
顾飞笑了笑,抓起课本和大衣走出教室,刚出门兜一头风,连打了四个喷嚏回到办公室鼻子还塞上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丞哥的聊天框。
-我中午回来吃饭,下午请假,我鼻塞了。
信息“咻”一下发出去了。
没过多久蒋丞的电话就打来,还没等顾飞开口他劈头就问
“你怎么了?”
“出课室吹了一头风,感冒了。”
没想到啊,堂堂小霸王说感冒就感冒。
回到公寓,顾飞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往厨房跑。
“你出去,我端出来。”
顾飞又蹦去,饭桌上坐好,手也顾不上洗就上演了一部饿狼传说。直到灌下最后一口汤,说
“你要是再晚点端上来,我人已经饿没了。”
“别贫嘴了,把药吃了。”蒋丞把药塞到顾飞手里。
顾飞一闭眼就把药给吞了,然后和丞哥扯闲篇。扯到顾飞打第一个哈欠就被蒋丞赶去睡觉了。
和赶羊似的。
顾飞往床上藏。躺好后很快就睡着了。
按顾飞的感冒发展流程下一步应该会发烧。
蒋丞从抽屉里拿出电子测温仪往他头上一抵
“滴”
385度
蒋丞按部就班地就给顾飞喂药,他愣是躺了三天都没好。
他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新闻。
-武汉市一名患者高烧不退,现已调查。
-北京市一女子莫名高烧,现已被隔离。
之后他还刷到类似的新闻,隐隐有些不安。
他回头看着顾飞,仍然不见起色,退烧药 感冒药 中药都给他灌过,烧硬是没退,眼看快烧到40度了。
冰袋 冰贴都试过屁用没有。
“飞啊,我们去医院还不好?”蒋丞蹲在床旁边说。
“我不想扎针。”顾飞把半个头埋在枕头里,鼻子都压皱了。
经过一番软磨硬泡顾飞才答应去医院。
没多久救护车一路鸣笛过来了。
上车后顾飞还死死攥着蒋丞的手
护士想蒋丞询问了顾飞近几天的情况。
后来顾飞越来越没胃口吃东西,几乎吃什么吐什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得快脱相了,只能靠营养针补充日常所需营养。
医生给顾飞安排了间重症监护室。
“下午拍个胸片把,他现在咳嗽挺严重的。”医生说。
“行。”
国内许多医院也接到了很多和顾飞差不多的病人。
得到的结果都不谋而合。
肺部有黑色点,有附着物,并且带有传染性,死亡率高。
可惜
源头不明。
症状不明。
医生的话蒋丞没听进去,只听到那句“只确诊新冠”
蒋丞最后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总之浑浑噩噩。
经过一番挣扎后,顾飞情况直线下降,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管子,手背上满是针头,夺走了最后一丝生气。
住院后病危过不下五次。
“丞哥”
“乖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不行了让我走吧”他的声音很轻。
蒋丞愣了。
“说什么呢傻瓜?你不会我也不让你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知道吗顾飞!”蒋丞眼睛红了,泪水无情谒落。
“别哭,我想过,我可能活不长了”
“你可闭嘴吧。”
“我累了”
蒋丞一把捂住他的嘴。
两人无声地哭了。
医生把所有的方法都用上了,顾飞还是病怏怏的样子。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承受一场手术了。
顾飞已经放弃了,放弃治疗了,可他还有一丝不甘,不甘是顾飞还没和蒋丞完成他们的愿望。
那天下午,医生又下了病危。
“和你说个事”医生小声说。
“嗯。”
“这次的话,可能真不行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医生一脸凝重地说。“大家也尽力了”
蒋丞抿嘴。
“好。”
最后的心理防线崩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医生走出病房绕着机器转了一圈,叹了口气。
“器官衰竭。”医生摇了摇头“考虑一下撤不撤机器。”
蒋丞明白了医生的意思。
“真的没办法了吗?”蒋丞抹了把眼泪。
“很难而且折磨人”
丞哥我累了
“撤吧。”
“安排中午撤。”
“丞哥”
“嗯呢我在呢别怕。”
“别折腾了,行吗?”
一颗眼泪从眼角流出,谒过身边没入枕头内。
“我真的”
“好。等会儿撤掉可别哭。等我!”
“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可以吗?”
“好!”
两名护士正默默卸下顾飞身上各种仪器的管子和线。
蒋丞静静地跪在床前,用力地紧握拳头。指尖几乎陷进手掌里,最后打出了一声压抑地嘶吼。
“顾飞--”
顾飞的心跳最后永远地停在十一时五十八分五十四秒。
这是蒋丞第一次直面死亡,第一次看着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第一次感受到失去亲人是多么痛苦。
办好手续后,他坐在长椅上给王旭圈敬和不是好鸟他们叫上,并说明情况。
一个小时后举行葬礼。
按 顾飞的意思一切从简。
前面几个程序蒋丞还能面不改色。
司仪说将顾飞移至火葬场时蒋飞崩了。
蒋丞眼看着顾飞即将成为一堆灰,拔腿就往火里冲,可惜还是被拦了下来。
“蒋丞你冷静!”王旭把他往回推了推。
“你让我怎么冷静?”
“是,大家都很难过,所以你也别搭进去了,好好活着,完成顾飞没完成的事。”王旭抱了抱蒋丞。
一切办妥后,蒋丞怀着希望,奔赴下一场山海。
满怀希望就会所向披靡。
第一次看同性的书,是被学生们安利的。过去也好奇是什么样的魔力让这些初中的孩子在上课前都争分夺秒,哪怕大胆地说老师等一下,这一章我马上就看好了。问她们这是什么书,她们会说是耽美小说,再在她们的解释下知道了什么叫耽美,好吧,我也不封建,开心就好。
从她们的语言中也得不到更具体的总结,总之在那一段我只会过于片面的着急,现在的孩子怎么爱看这类小说?虽然认真分析后觉得看书只是看书,和她们取向并无什么关联。《撒野》能成为畅销书有这么庞大的粉丝自有它的精彩。
学生知道了我最近比较空,再次安利我看一下,她们有书我就问她们借了。三大本共1200多页,它讲了怎么样的故事?
零零碎碎用了大概一周时间看完,没有一丝强迫感。故事情节紧凑,时而被主角的原生家庭压迫窒息,时而为他们的高三生活激起飞扬的青春感,更佩服他们为了新生活而拼尽全力的双向奔赴。
主角蒋丞小时被亲爹李保国送出给蒋姓人家,说是送还不如说卖。不过这一卖也挺好的,不然蒋丞也不会是能以662分考上人大法学系的高材生了,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真的足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在他高二这年因为与养父母之间矛盾太多被送回李保国家,才有了他与主角顾飞的缘起。
刚到小城的蒋丞看到混乱破败的火车站四周,一条排列着各种感觉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小旅店,以及感觉吃了就会中毒的小饭馆,“回去吧,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养母的这句话的萦绕让他更充满了深深的、莫名其妙的、茫然的、绝望的愤怒。也正是在这里,他救了顾淼,这个患了自闭症的顾飞的妹妹,后来也成了他的牵挂。他救了顾淼,在他昏倒在顾淼家店门口时顾飞也救了他,他们的缘起兴许就是一场对彼此的救赎。
蒋丞是学霸。篮球三分王,过去校队队长,作曲弹钢琴的帅才。在这样的原生家庭下,他立志一定要考上好的大学离开那座小城。
顾飞是学渣,实则才华横溢。他能写词,弹吉他,还是摄影高手,假期靠为别人拍广告照等养家,后也被摄影杂志约稿。不好好学习是因为那时他没有努力的方向,妹妹顾淼是他一辈子的负担,他觉得这辈子都只能在这座小城过着一眼能看到头的日子。所以考大学于他并无什么意义。
蒋丞在高三复习时用了点小心机,每天要顾飞为自己抽背,长此以往顾飞对知识点也有印象,直到后来蒋丞考进人大法学系,顾飞也因为语文考了128分而上了本地的师范,虽然原本他可以读更好的学校,只是师范不用付学费,为顾淼治病还需花很多钱,他没有办法独善其身。
是的,他们俩的原生家庭非常不堪。
蒋丞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把他送人了,老婆跑了,大儿子和二女儿也不待见他,自己抽烟酗酒赌博。蒋丞回来后他不仅没有承担起父亲的责任照顾蒋丞,反而多次让蒋丞用养母留给他交学费的钱给自己还债,后面得了癌症跳楼自杀。李保国死后蒋丞的哥哥李辉也恬不知耻的来找还在上学的弟弟要钱,杜撰李保国把有3万元存款的存折给了蒋丞的谎言。这部分情节让人心疼蒋丞,愤恨都不足以渲泄。
顾飞的父亲也是一个酒鬼,打老婆打孩子,顾淼的自闭症也是拜他的一摔所致。所以不难理解当顾飞的父亲因为酒后落水顾飞站在河边发呆没有施救的心理挣扎。当然这一幕也成为了笼罩在他心间的阴影。父亲去世后妈妈不断换不靠谱的男朋友,靠顾飞一个一个的打跑。妹妹时不时会病发尖叫令他几近崩溃。所以他有心理问题一点也不难理解,还好有丞哥来解救他。
他们俩的原生家庭真让人不寒而栗。也许正是这些生活让他们更能相互理解,更重要的是他们用17、18岁稚嫩的肩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相互鼓励,硬是开启了新的生活。
作为一个年过40的人来看,他们的双向奔赴是不是真的只能在小说中了。换到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能有勇气追赶一个超越自己太多的人,另一个还一直不嫌弃。有多少人能有勇气与对方要一辈子带着一个生活很难独立的妹妹一起生活?他们可以不约而同的给对方留下相同数目的钱,全力以赴也要解决对方的困难。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对方一个微笑。他们给足对方自由没有猜忌,只有双向的拼尽全力。
合上书,眼前是蒋丞在篮球赛时一个个漂亮的三分入篮;是为了让顾飞也能走出小城而没日没夜学习、打工、查找心理学上有关自闭症治疗方法的蒋丞。
是顾飞的相机在太阳即将整个跃出地平线时,蒋丞按他的指示冲下草坡,一路飞奔的咔嚓定格;是顾飞为蒋丞挡架而不得已接受猴子的脑残跳楼赛时的勇猛;是顾飞在蒋丞无数个不想回李保国那个破败压抑的家时的相伴。
文末,顾飞已成为了一名语文老师,学生都知道他曾经是钢厂老大所以威信在望。他也会想起曾经对自己操心的老徐和老鲁,养儿方知父母恩,用在这里是不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蒋丞被学校保研,前程似锦。顾淼也比过去有了很大的变化,敢于接触陌生的环境,有了一定的判断力,能开口说一些简单的话。顾飞的妈妈也终于遇到了一个真心对她的良人。这一切看来让人有点鼻子发酸,想着这俩终于苦尽甘来了。
在又一年生日这天,顾飞再一次为蒋丞准备了惊喜。他们来到钢厂那段有着共同回忆的地方,地上一片彩色光斑,从他们脚下往前延伸着无穷的符号。顾飞轻轻推倒第一块砖,彩色的光斑从点到线,就像当年一样,跳动着往前延伸着,在夜里亮起了一幅彩色的画!
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丞飞就像一道光,照进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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