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之前的秦国一人灭两国,奠定秦朝统一天下之基石的人是谁?

白起之前的秦国一人灭两国,奠定秦朝统一天下之基石的人是谁?,第1张

自从商君创立军功爵制度以来,秦国就变成了一个关东人眼中“弃礼义而尚首功”的军国主义国家,自然而然也需要大量的优良将领。后人所作《千字文》,提及战国时代的名将,点出“起翦颇牧,用军最精。宣威沙漠,驰誉丹青。”这四人中,就有二人出自秦国,(“起”,白起;“翦”,王翦)。而在秦国的名将当中,也有一人不独以用兵驰名,同时在文治领域也颇有成就,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先后在秦国担任过国尉与客卿的司马错。

提到司马错的出身,我反倒要先提及一下司马错的一位著名后人,即留下了名著《史记》的汉太史令司马迁,司马迁在论述自家的来历的时候,列出的第一位有明确姓名和明确后世世系的人物,就是自家的八世祖,“与张仪争论”的司马错。

虽然太史公也对自家先祖颇有自豪感,不过司马错的生年属实不详,只是先辈的轨迹还算比较清晰,司马迁回忆起自家的先人,提到最初的先祖“重黎”乃是古帝颛顼时代的人物,司掌观天制定历法之职,其后人在夏商周三代也皆司此职,后来到了周宣王时,重黎的后人因失去职务而外出,创立了司马氏一族。在周惠王-周襄王的时代(也就是宋襄公到晋文公称霸的那个时期),司马氏的先人离开周室奔赴晋国。

这一支的后人还跟随晋国中军将士会投奔了秦国,被秦人安置于少梁(今陕西韩城)。后来这一家族又在列国之中开枝散叶,留下了很多有名的后代,譬如后来司马懿所属的河内司马氏家族的先人,赵国大剑客司马蒯聩。而留在少梁这一支,出现的第一位名人,便是司马错了。

司马错首次登场,便是与张仪讨论伐蜀还是伐韩的问题,此事发生于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更元九年),从语气上来看,当时司马错大约三十岁左右,推算起来,他出生的年代,应该是秦孝公后期与魏国争夺河西(魏之西河郡)的年代,在那个时代,少梁也是秦魏两国反复争夺的要点。我暂且把秦魏对少梁的争夺记录先记录在下:公元前419年,秦灵公六年,魏开始进攻秦国河西,城少梁。秦攻少梁。

公元前362年,秦献公二十三年,魏败赵于浍水。秦攻魏少梁。赵救之。公元前354年,秦孝公八年,魏惠王十七年,魏伐赵,围邯郸。秦攻魏,取元里、少梁(很可能秦国完全夺取了河西诸城,但不久桂陵之战后魏国又将其收回)。

公元前340年,秦孝公二十二年,秦卫鞅击魏,虏魏公子昂,取河西地(但商鞅卒后魏国再次夺回河西)。秦大良造公孙衍与魏战雕阴,虏其将龙贾,斩首八万(魏世家作四万五千)。公元前330年,秦惠文王八年,秦樗里疾伐魏,围焦、曲沃,取曲沃。(魏国全线失利,被迫割让河西于秦)。

足见,司马错出生的时候,他大约还是一个魏人,他的童年与少年时代,也是在秦魏两国争夺河西的刀光剑影中度过的。他最后选择为秦国效力而非魏国,大约也是因为心态与秦孝公发布招贤令时差不多,苦于秦国出身被人歧视吧。不过他出道以后,河西故乡已尽为秦国所有,他可以一心一意地做秦人了。

据说司马错也曾是学纵横之术出身,与同时的大纵横家张仪、犀首(公孙衍)一般无异,但他本人后来却另以军事见长,他身后的家族也成了秦国著名的将门,足见当时文武分野尚不明晰。

再来看一看司马错张仪二人在朝上争论的背景,当时蜀国的一个封国,苴国(今四川广元一带)与蜀国互相攻击,苴侯(蜀君“芦子霸王”之弟)兵败,逃至巴国,又去求救于秦。同时韩国也来侵扰秦国。于是二人对先伐蜀还是先伐韩起了争议,司马错主张伐蜀,张仪主张伐韩。张仪的主张是,韩国与魏楚两国亲善。

掌控着“三川”(伊水、洛水、汝水)地区,又控制着什谷(今河南荥阳)、屯留(今山西长治屯留区)的要道(这两条要道即东进华北平原的虎牢关要道和太行八陉中的“滏口陉”),如若秦国能顺道同时与魏、楚合作,就可以兵锋直指洛阳,利用周天子残余的权威“挟天子以令于天下,天下莫敢不听”,这才是王者之业。而蜀,仅仅是西方的戎狄之邦,讨伐蜀国名利一样都得不到。

而三川、周室,是天下的大都会,如果我王不争大都会,却去争夺夷狄之地,这远远谈不上是什么王业。而司马错则认为,“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者全备,方能成就王业。如今秦国依然地小民贫,所以还是先从简易之事入手。蜀,是一个“戎翟之长”之国,又有“桀纣之乱”以秦国的国力对付蜀国,犹如豺狼逐群羊,战后可以拿到一大片土地增加国土,也能取用其财富富民强兵,还不会制造恶名。而攻伐韩国,劫持天子,会招致恶名又不一定得到实利,会冒犯天下各国之大不韪。更何况周室好歹还是天下共主的象征兼齐、韩的盟友,劫持天子,只会招致恶名,此举甚是不善。

虽然后来秦惠文王采纳了司马错的意见,不过我也要分析一下当时蜀国以及周室的背景。巴蜀这二国,分别处于秦国的正南方与西南方,两国之中,蜀对秦的威胁尤大。蜀之为国,历经蚕丛氏、杜宇氏、开明氏三朝王族经营,逐渐从岷山地区东拓至成都平原,早在西周初年,蜀人就参与了武王的西土诸侯联军讨伐纣王。

后来到了周室衰落以后,蚕丛氏蜀君仗着山高水远,加上周人自厉王以后也很少再跨过大巴山与蜀人联系,于是便早早称王,后来又被杜宇、开明两家王族先后取代(开明氏始祖鳖灵,据称其尸首从楚国沿长江上浮至郫(今四川成都郫都区)后又复活,不过事实上此人大概是从楚国因罪逃亡而来,后来鳖灵因善于治水而经受了杜宇的禅让),开明氏在位时期蜀国国势大大提升,向东也与巴人联合,沿着长江一直攻入楚国的兹方(今湖北秭归)。

更重要的是,曾经趁着秦国厉共公卒后的混乱时期,一举夺取了汉中地区的要地南郑(秦躁公二年(前441年)“南郑反”,秦惠公十三年(前387年)“蜀取我南郑”),蜀人甚至还曾经跨过秦岭,一度打到秦国故都雍城(今陕西凤翔县)城下(此事大抵发生于秦国献公-孝公相承之时代),蜀王在汉中一带的峡谷中围猎之时,也能与南巡的秦惠文王相遇。可见此时蜀国对秦国的威胁,怕是不亚于后世诸葛亮对曹魏关中地区的作用。

但是,在张仪与司马错在朝上争论之时,巴蜀联盟已经破裂,同时苴国所处之葭萌(今四川广元)也是大巴山南麓一处要地,在秦岭以南地区,楚在今安康一带置有汉中郡,秦则占有祁山一带地区。再来看一看当时周室和关东的处境,张仪言韩国威逼周室确属实事,早在周显王二年(前367年),韩与赵二国就借着“新周公”(周考王所封)家族的内斗。

把周室仅存的领地分裂为西周(都雒邑王城,今河南洛阳王城)、东周(都巩,今河南巩义,同时占据成周,今洛阳汉魏故城一带)两块,所以过了四年,秦献公在石门(今山西运城西南)击破三晋联军,斩首六万以后,周天子即派人祝贺,这足见,秦国在献公复兴以后,周室是把秦国看做是压倒欺压周室之三晋的救世主的。

在孝公、惠文王的时代,周室其实也很看重秦国的作用,同时秦国也依然扮演着春秋中期楚国西翼打手的角色,以对抗三晋(一直到苏代联络合纵攻秦(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前318年)以前皆是如此,卫鞅受封商君以后对楚动手仅是他拓展封地的个人举动,与秦廷号令无关)。

苏洵的观点“六国破灭,弊在赂秦”也有一定弊病,秦国在变法初期,扮演的乃是惩治大坏蛋魏国及其帮凶韩、赵的角色,所以起初关东诸侯那时候其实还是普遍乐见于秦国崛起的,不过到了司马错伐蜀以前,反秦的“合纵”联盟也初次结成,并且在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前318年)攻秦至函谷关,败退而去,虽然关东联军失败,不过东方诸侯的力量,也的确不可小视。

对中原的攻略,也诚如司马错所言,我们攻伐韩国,取代了韩魏威逼天子的地位,就会招来新的恶名而得不到实利,不如出兵羸弱的蜀国,能扩张地盘还能扩充财富。在对未来的发展战略方面,人们也确实应该对风险与利益都加以评估,才能得到实际的好处,秦惠文王能听取司马错的意见,也能看得出他也颇有战略眼光。

司马错既在朝堂论争之中得胜,也在当年就得到了统兵之权,并在同年十月消灭了蜀国,关于战前的也准备也值得一提,早在周显王三十二年(秦惠文王元年,前337年),蜀王派使者赴秦国,秦惠文王知蜀王好色,就送了五个美女去蜀国,蜀人派了五个力士相迎。回程走到了梓潼时,忽然见到一大蛇钻入洞穴之中。力士们担心大蛇伤人,于是便有一人抓住蛇尾,要把大蛇拉出。

但一人的力气不够用,五个人联合起来,才把大蛇拉出。随着巨蛇被拉出,山也崩塌了,压死了五个力士以及五位秦国女子,而山也分五岭。蛇洞上有一大条平石(可能是蛇身所化)。蜀王甚感伤痛,便登上这山,命山名为“五妇冢山”(此山也一名“五丁冢”)。另有一传说,蜀王在汉中围猎与秦惠文王相遇时,惠文王送给蜀王一筐黄金。蜀王也以一些金银财宝回赠,但不久这些财宝就化为泥土。惠文王大发怒火。不过群臣却庆贺贺道:“天承我矣!王将得蜀土地。”

于是秦王转怒为喜。就令人作石牛五头,在牛屁股后面放了些黄金,骗蜀王说“牛能排便排出黄金”,于是蜀王闻之大悦,派人索要石牛,秦王答应了。蜀王也派了五个力士去迎石牛,发现根本排不出什么黄金来,就派人把石牛还了回去。还嘲笑秦人为“东方牧犊儿”。

秦人给出的答复却是“吾虽牧犊,当得蜀也。”两个故事的共同点是皆有“五丁”(五个力士),这可能是一种劳役组织形式,大约蜀人得了南郑以后,以“五丁抽一”之制度开辟道路,所谓“五丁开山而死”,大约是指筑路伤亡很大。不过这两个故事还反应了两个特征,一是秦对蜀中早有野心,蜀对关中也是如此;二是这两个故事都抑蜀扬秦,恐是蜀国破灭以后所出。这也看得出来,隔着秦岭的双方,很早就互相不对付了,而且蜀人费尽力气向北扩张修筑道路,最后却被秦人加以利用埋葬了自己。

关于司马错伐蜀的过程,史书交代仅仅是司马错、都尉墨与张仪一道从蜀人所开的联络蜀中与汉中的金牛道(即“五丁开山而死”之道)伐蜀,蜀王在葭萌不敌秦军而退却,进而秦军进入成都平原,探进了蜀国的中枢。不过蜀国君主的结果,却有两种不同的说法,《史记》中的《张仪列传》认为蜀王被俘且被废为秦国之侯,秦国派遣陈壮(或作陈庄)为相辅佐蜀侯。

而《华阳国志·蜀志》则认为,蜀王逃到了武阳(今四川彭山),被秦军所杀害。其相与太子则退到了逄(今四川彭州),死于白鹿山,尔后秦国立惠文王之子公子通国(或作“公子通”)为蜀侯,蜀相依然还是陈壮。我个人觉得,蜀也是一时强国,不可能一战而亡,大约其王族也要拼死抵抗,所以蜀国王族的下场,大约《华阳国志》所述属实,而且就逃亡路线来看,蜀王和太子很明显是要逃亡岷山之中,大约也是要求呼召蜀人故地的部族抵抗秦人吧。

不过后来秦人所立之蜀侯通国,大抵也是蜀国王族子弟,因为秦国对待本国公族子弟的政策是“无功不封侯”,而对于臣服的蛮夷君长,则可以网开一面,承认其君侯地位以换取其效忠,秦国对于西北后方另一强邦义渠也是如此,甚至为了换取忠心,还搭上了宣太后的身体。而且秦惠文王封蜀侯之时(秦惠文王更元十一年,前314年),秦国太子(秦武王荡)方年十五岁(虚岁),其弟显然更为年少,不可能建尺寸功勋。所以蜀侯的身份,大抵还是降秦的蜀国宗室子弟。

秦国从灭蜀到封蜀侯延宕了两年,这两年里秦国人在干什么呢?在讨伐蜀、苴的残余力量,并且司马错继续挥师东进,消灭了都在江州(今重庆市江北区)的巴国,说到巴国,这可是一个处于山国之中,历史与归属比蜀国更复杂的邦国,而且在东周时代,巴国其实有两个,其一为在西面的姬姓巴国,此巴国大约就是参与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一往无前的巴师的祖国。

此巴国最初活动于荆山地区,与楚国接近并多有冲突,后来因为受到楚国打击,才沿着大巴山走米仓道西下到重庆附近地区,这是司马错所灭的巴国,而且据说消灭巴国的原因还是司马错的顶头上司张仪贪图巴国的财富,此巴国覆灭以后,司马错还主持修建了江州的城池。其二是都于枳(今重庆涪陵)的东巴国,或名枳国,此国本源于武陵山地区,首领号为“廪君”,留下了有关“盐泉”“盐水神女”的神话,在西巴灭亡三十余年后方为楚国所灭。

司马错翦灭巴、蜀以后,秦国新设汉中、巴、蜀三郡,秦国的土地与国力也大为增强,终于可以与东方之齐、南方之楚相并为当时的一等强国了。《史记·张仪列传》甚至称此时的秦国是“秦以益强,富厚,轻诸侯”。

张仪(战国时期纵横家、外交家和谋略家)

张仪(?-前309年),魏国安邑(今山西万荣)张仪村人,魏国贵族后裔,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外交家和谋略家。

张仪首创连横的外交策略,游说入秦。秦惠王封张仪为相,后来张仪出使游说各诸侯国,以“横”破“纵”,使各国纷纷由合纵抗秦转变为连横亲秦。

张仪也因此被秦王封为武信君。秦惠王死后,因为即位的秦武王在当太子的时候就不喜欢张仪,张仪出逃魏国,并出任魏相,一年后去世。

张仪出任魏国相国一年以后,于秦武王二年(前309年)死在了魏国

《史记·张仪列传》

张仪者,魏人也。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术,苏秦自以不及张仪。

张仪已学游说诸侯。尝从楚相饮,已而楚相亡璧,门下意张仪,曰:“仪贫无行,必此盗相君之璧。”共执张仪,掠笞数百,不服,醳之。其妻曰:“嘻!子毋读书游说,安得此辱乎?”张仪谓其妻曰:“视吾舌尚在不?”其妻笑曰:“舌在也。”仪曰:“足矣。”

苏秦已说赵王而得相约从亲,然恐秦之攻诸侯,败约后负,念莫可使用於秦者,乃使人微感张仪曰:“子始与苏秦善,今秦已当路,子何不往游,以求通子之原?”张仪於是之赵,上谒求见苏秦。苏秦乃诫门下人不为通,又使不得去者数日。已而见之,坐之堂下,赐仆妾之食。因而数让之曰:“以子之材能,乃自令困辱至此。吾宁不能言而富贵子,子不足收也。”谢去之。张仪之来也,自以为故人,求益,反见辱,怒,念诸侯莫可事,独秦能苦赵,乃遂入秦。

苏秦已而告其舍人曰:“张仪,天下贤士,吾殆弗如也。今吾幸先用,而能用秦柄者,独张仪可耳。然贫,无因以进。吾恐其乐小利而不遂,故召辱之,以激其意。子为我阴奉之。”乃言赵王,发金币车马,使人微随张仪,与同宿舍,稍稍近就之,奉以车马金钱,所欲用,为取给,而弗告。张仪遂得以见秦惠王。惠王以为客卿,与谋伐诸侯。

苏秦之舍人乃辞去。张仪曰:“赖子得显,方且报德,何故去也?”舍人曰:“臣非知君,知君乃苏君。苏君忧秦伐赵败从约,以为非君莫能得秦柄,故感怒君,使臣阴奉给君资,尽苏君之计谋。今君已用,请归报。”张仪曰:“嗟乎,此在吾术中而不悟,吾不及苏君明矣!吾又新用,安能谋赵乎?为吾谢苏君,苏君之时,仪何敢言。且苏君在,仪宁渠能乎!”张仪既相秦,为文檄告楚相曰:“始吾从若饮,我不盗而璧,若笞我。若善守汝国,我顾且盗而城!”

苴蜀相攻击,各来告急於秦。秦惠王欲发兵以伐蜀,以为道险狭难至,而韩又来侵秦,秦惠王欲先伐韩,后伐蜀,恐不利,欲先伐蜀,恐韩袭秦之敝。犹豫未能决。司马错与张仪争论於惠王之前,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

仪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什谷之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秦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王之罪,侵楚、魏之地。周自知不能救,九鼎宝器必出。据九鼎,案图籍,挟天子以令於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今夫蜀,西僻之国而戎翟之伦也,敝兵劳众不足以成名,得其地不足以为利。臣闻争名者於朝,争利者於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而王不争焉,顾争於戎翟,去王业远矣。”

司马错曰:“不然。臣闻之,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彊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今王地小民贫,故臣原先从事於易。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翟之长也,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焉。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而天下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附也,而又有禁暴止乱之名。今攻韩,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所不欲,危矣。臣请谒其故:周,天下之宗室也;齐,韩之与国也。周自知失九鼎,韩自知亡三川,将二国并力合谋,以因乎齐、赵而求解乎楚、魏,以鼎与楚,以地与魏,王弗能止也。此臣之所谓危也。不如伐蜀完。”

惠王曰:“善,寡人请听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贬蜀王更号为侯,而使陈庄相蜀。蜀既属秦,秦以益彊,富厚,轻诸侯。

秦惠王十年,使公子华与张仪围蒲阳,降之。仪因言秦复与魏,而使公子繇质於魏。仪因说魏王曰:“秦王之遇魏甚厚,魏不可以无礼。”魏因入上郡、少梁,谢秦惠王。惠王乃以张仪为相,更名少梁曰夏阳。

仪相秦四岁,立惠王为王。居一岁,为秦将,取陕。筑上郡塞。

其后二年,使与齐、楚之相会齧桑。东还而免相,相魏以为秦,欲令魏先事秦而诸侯效之。魏王不肯听仪。秦王怒,伐取魏之曲沃、平周,复阴厚张仪益甚。张仪惭,无以归报。留魏四岁而魏襄王卒,哀王立。张仪复说哀王,哀王不听。於是张仪阴令秦伐魏。魏与秦战,败。

  明年,齐又来败魏於观津。秦复欲攻魏,先败韩申差军,斩首八万,诸侯震恐。而张仪复说魏王曰“魏地方不至千里,卒不过三十万。地四平,诸侯四通辐凑,无名山大川之限。从郑至梁二百馀里,车驰人走,不待力而至。梁南与楚境,西与韩境,北与赵境,东与齐境,卒戍四方,守亭鄣者不下十万。梁之地势,固战场也。梁南与楚而不与齐,则齐攻其东。东与齐而不与赵,则赵攻其北。不合於韩,则韩攻其西。不亲於楚,则楚攻其南:此所谓四分五裂之道也。

  且夫诸侯之为从者,将以安社稷尊主彊兵显名也。今从者一天下,约为昆弟,刑白马以盟洹水之上,以相坚也。而亲昆弟同父母,尚有争钱财,而欲恃诈伪反覆苏秦之馀谋,其不可成亦明矣。

  大王不事秦,秦下兵攻河外,据卷、衍、酸枣,劫卫取阳晋,则赵不南,赵不南而梁不北,梁不北则从道绝,从道绝则大王之国欲毋危不可得也。秦折韩而攻梁,韩怯於秦,秦韩为一,梁之亡可立而须也。此臣之所为大王患也。

  为大王计,莫如事秦。事秦则楚、韩必不敢动。无楚、韩之患,则大王高枕而卧,国必无忧矣。

  且夫秦之所欲弱者莫如楚,而能弱楚者莫如梁。楚虽有富大之名而实空虚。其卒虽多,然而轻走易北,不能坚战。悉梁之兵南面而伐楚,胜之必矣。割楚而益梁,亏楚而适秦,嫁祸安国,此善事也。大王不听臣,秦下甲士而东伐,虽欲事秦,不可得矣。

  且夫从人多奋辞而少可信,说一诸侯而成封侯,是故天下之游谈士莫不日夜搤腕瞋目切齿以言从之便,以说人主。人主贤其辩而牵其说,岂得无眩哉。

  臣闻之,积羽沈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故愿大王审定计议,且赐骸骨辟魏”

  哀王於是乃倍从约而因仪请成於秦。张仪归,复相秦。三岁而魏复背秦为从。秦攻魏,取曲沃。明年,魏复事秦。

  秦欲伐齐,齐楚从亲,於是张仪往相楚。楚怀王闻张仪来,虚上舍而自馆之。曰“此僻陋之国,子何以教之”仪说楚王曰“大王诚能听臣,闭关绝约於齐,臣请献商於之地六百里,使秦女得为大王箕帚之妾,秦楚娶妇嫁女,长为兄弟之国。此北弱齐而西益秦也,计无便此者”楚王大说而许之。群臣皆贺,陈轸独吊之。楚王怒曰“寡人不兴师发兵得六百里地,群臣皆贺,子独吊,何也”陈轸对曰“不然,以臣观之,商於之地不可得而齐秦合,齐秦合则患必至矣”楚王曰“有说乎”陈轸对曰“夫秦之所以重楚者,以其有齐也。今闭关绝约於齐,则楚孤。秦奚贪夫孤国,而与之商於之地六百里。张仪至秦,必负王,是北绝齐交,西生患於秦也,而两国之兵必俱至。善为王计者,不若阴合而阳绝於齐,使人随张仪。苟与吾地,绝齐未晚也。不与吾地,阴合谋计也”楚王曰“愿陈子闭口毋复言,以待寡人得地”乃以相印授张仪,厚赂之。於是遂闭关绝约於齐,使一将军随张仪。

  张仪至秦,详失绥堕车,不朝三月。楚王闻之,曰“仪以寡人绝齐未甚邪”乃使勇士至宋,借宋之符,北骂齐王。齐王大怒,折节而下秦。秦齐之交合,张仪乃朝,谓楚使者曰“臣有奉邑六里,愿以献大王左右”楚使者曰“臣受令於王,以商於之地六百里,不闻六里”还报楚王,楚王大怒,发兵而攻秦。陈轸曰“轸可发口言乎。攻之不如割地反以赂秦,与之并兵而攻齐,是我出地於秦,取偿於齐也,王国尚可存”楚王不听,卒发兵而使将军屈匄击秦。秦齐共攻楚,斩首八万,杀屈匄,遂取丹阳、汉中之地。楚又复益发兵而袭秦,至蓝田,大战,楚大败,於是楚割两城以与秦平。

  秦要楚欲得黔中地,欲以武关外易之。楚王曰“不愿易地,愿得张仪而献黔中地”秦王欲遣之,口弗忍言。张仪乃请行。惠王曰“彼楚王怒子之负以商於之地,是且甘心於子”张仪曰“秦彊楚弱,臣善靳尚,尚得事楚夫人郑袖,袖所言皆从。且臣奉王之节使楚,楚何敢加诛。假令诛臣而为秦得黔中之地,臣之上愿”遂使楚。楚怀王至则囚张仪,将杀之。靳尚谓郑袖曰“子亦知子之贱於王乎”郑袖曰“何也”靳尚曰“秦王甚爱张仪而不欲出之,今将以上庸之地六县赂楚,以美人聘楚,以宫中善歌讴者为媵。楚王重地尊秦,秦女必贵而夫人斥矣。不若为言而出之”於是郑袖日夜言怀王曰“人臣各为其主用。今地未入秦,秦使张仪来,至重王。王未有礼而杀张仪,秦必大怒攻楚。妾请子母俱迁江南,毋为秦所鱼肉也”怀王后悔,赦张仪,厚礼之如故。

  张仪既出,未去,闻苏秦死,乃说楚王曰“秦地半天下,兵敌四国,被险带河,四塞以为固。虎贲之士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积粟如丘山。法令既明,士卒安难乐死,主明以严,将智以武,虽无出甲,席卷常山之险,必折天下之脊,天下有后服者先亡。且夫为从者,无以异於驱群羊而攻猛虎,虎之与羊不格明矣。今王不与猛虎而与群羊,臣窃以为大王之计过也。

  凡天下彊国,非秦而楚,非楚而秦,两国交争,其势不两立。大王不与秦,秦下甲据宜阳,韩之上地不通。下河东,取成皋,韩必入臣,梁则从风而动。秦攻楚之西,韩、梁攻其北,社稷安得毋危。

  且夫从者聚群弱而攻至彊,不料敌而轻战,国贫而数举兵,危亡之术也。臣闻之,兵不如者勿与挑战,粟不如者勿与持久。夫从人饰辩虚辞,高主之节,言其利不言其害,卒有秦祸,无及为已。是故愿大王之孰计之。

  秦西有巴蜀,大船积粟,起於汶山,浮江已下,至楚三千馀里。舫船载卒,一舫载五十人与三月之食,下水而浮,一日行三百馀里,里数虽多,然而不费牛马之力,不至十日而距扞关。扞关惊,则从境以东尽城守矣,黔中、巫郡非王之有。秦举甲出武关,南面而伐,则北地绝。秦兵之攻楚也,危难在三月之内,而楚待诸侯之救,在半岁之外,此其势不相及也。夫弱国之救,忘彊秦之祸,此臣所以为大王患也。

  大王尝与吴人战,五战而三胜,阵卒尽矣。偏守新城,存民苦矣。臣闻功大者易危,而民敝者怨上。夫守易危之功而逆彊秦之心,臣窃为大王危之。

  且夫秦之所以不出兵函谷十五年以攻齐、赵者,阴谋有合天下之心。楚尝与秦构难,战於汉中,楚人不胜,列侯执珪死者七十馀人,遂亡汉中。楚王大怒,兴兵袭秦,战於蓝田。此所谓两虎相搏者也。夫秦楚相敝而韩魏以全制其后,计无危於此者矣。愿大王孰计之。

  秦下甲攻卫阳晋,必大关天下之匈。大王悉起兵以攻宋,不至数月而宋可举,举宋而东指,则泗上十二诸侯尽王之有也。

  凡天下而以信约从亲相坚者苏秦,封武安君,相燕,即阴与燕王谋伐破齐而分其地。乃详有罪出走入齐,齐王因受而相之。居二年而觉,齐王大怒,车裂苏秦於市。夫以一诈伪之苏秦,而欲经营天下,混一诸侯,其不可成亦明矣。

  今秦与楚接境壤界,固形亲之国也。大王诚能听臣,臣请使秦太子入质於楚,楚太子入质於秦,请以秦女为大王箕帚之妾,效万室之都以为汤沐之邑,长为昆弟之国,终身无相攻伐。臣以为计无便於此者”

  於是楚王已得张仪而重出黔中地与秦,欲许之。屈原曰“前大王见欺於张仪,张仪至,臣以为大王烹之。今纵弗忍杀之,又听其邪说,不可”怀王曰“许仪而得黔中,美利也。后而倍之,不可”故卒许张仪,与秦亲。

  张仪去楚,因遂之韩,说韩王曰“韩地险恶山居,五谷所生,非菽而麦,民之食大抵(饭)菽〔饭〕藿羹。一岁不收,民不餍糟糠。地不过九百里,无二岁之食。料大王之卒,悉之不过三十万,而厮徒负养在其中矣。除守徼亭鄣塞,见卒不过二十万而已矣。秦带甲百余万,车千乘,骑万匹,虎贲之士跿跔科头贯颐奋戟者,至不可胜计。秦马之良,戎兵之众,探前趹后蹄间三寻腾者,不可胜数。山东之士被甲蒙胄以会战,秦人捐甲徒裼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夫秦卒与山东之卒,犹孟贲之与怯夫;以重力相压,犹乌获之与婴儿。夫战孟贲、乌获之士以攻不服之弱国,无异垂千钓之重于鸟卵之,必无幸矣。

  “夫群臣诸侯不料地之寡,而听从人之甘言好辞,比周以相饰也,皆奋曰:‘听吾计可以强霸天下。’夫不顾社稷之长利而听须臾之说,诖误人主,无过此者。

  “大王不事秦,秦下甲据宜阳,断韩之上地,东取城皋、荥阳,则鸿台之宫、桑林之苑非王之有也。夫塞城皋,绝上地,则王之国分矣。先事秦则安,不事秦则危。夫造祸而求其福报,计浅而怨深,逆秦而顺楚,虽欲毋亡,不可得也。

  “故为大王计,莫如为秦。秦之所欲莫如弱楚,而能弱楚者莫如韩。非以韩能强于楚也,其地势然也。今王西面而事秦以攻楚,秦王必喜。夫攻楚以利其地,转祸而说秦,计无便于此者。”

  韩王听仪计。张仪归报,秦惠王封仪五邑,号曰武信君,使张仪东说齐湣王曰:“天下强国无过齐者,大臣父兄殷众富乐。然而为大王计者,皆为一时之说,不顾百世之利。从人说大王者,必曰:‘齐西有强赵,南有韩与梁。齐,负海之国也,地广民众,兵强士勇,虽有百秦,将无奈齐何’。大王贤其说而不计其实。夫从人朋党比周,莫不以从为可。臣闻之,齐与鲁三战而鲁三胜,国以危亡随其后,虽有战胜之名,而有亡国之实。是何也?齐大而鲁小也。今秦之与齐也,犹齐之与鲁也。秦赵战于河漳之上,再战而赵再胜秦;战于番吾之下,再战又胜秦。四战之后,赵之亡卒数十万,邯郸仅存,虽有战胜之名而国已破矣。是何也?秦强而赵弱。

  “今秦楚嫁女娶妇,为昆弟之国。韩献宜阳;梁效河外;赵入朝渑池,割河间以事秦。大王不事秦,秦驱韩梁攻齐之南地,悉赵兵渡清河,指博关,临菑、即墨非王之有也。国一日见攻,虽欲事秦,不可得也。是故愿大王孰计之也。”

  齐王曰:“齐僻陋,隐居东海之上,未尝闻社稷之长利也。”乃许张仪。

  张仪去,西说赵王曰:“敝邑秦王使使臣效愚计于大王。大王收率天下以宾秦,秦兵不敢出函谷关十五年。大王之威行于山东,敝邑恐惧慑伏,缮甲厉兵,饰车骑,习驰射,力田积粟,守四封之内,愁居慑处,不敢动摇,唯大王有意督过之也。

  “今以大王之力,举巴蜀,并汉中,包两周,迁九鼎,守白马之津。秦虽僻远,然而心忿含怒之日久矣。今秦有敝甲凋兵,军于渑池,愿渡河逾漳,据番吾,会邯郸之下,愿以甲子合战,以正殷纣之事,敬使使臣先闻左右。

  “凡大王之所信为从者恃苏秦。苏秦荧惑诸侯,以是为非,以非为是,欲反齐国,而自令车裂于市。夫天下之不可一亦明矣。今楚与秦为昆弟之国,而韩梁称为东藩之臣,齐献鱼盐之地,此断赵之右臂也。夫断右臂而与人斗,失其党而孤居,求欲毋危,岂可得乎?

  “今秦发三将军:其一军塞午道,告齐使兴师渡清河,军于邯郸之东;一军军成皋,驱韩梁军于河外;一军军渑池。约四国为一以攻赵,赵(服)〔破〕,必四分其地。是故不敢匿意隐情,先以闻于左右。臣窃为大王计,莫如与秦王遇于渑池,面相见而口相结,请案兵无攻,愿大王之定计。”

  赵王曰:“先生之时,奉阳君专权擅势,蔽欺先王,独擅绾事,寡人居属师傅,不与国谋计。先王弃群臣,寡人年幼,奉祀之日新,心固窃疑焉,以为一从不事秦,非国之长利也。乃且愿变心易虑,割地谢前过以事秦。方将约车趋行,适闻使者之明诏。”赵王许张仪,张仪乃去。

  北之燕,说燕昭王曰:“大王之所亲莫如赵。昔赵襄子尝以其姊为代王妻,欲并代,约与代王遇于句注之塞。乃令工人作为金斗,长其尾,令可以击人。与代王饮,阴告厨人曰:‘即酒酣乐,进热啜,反斗以击之。’于是酒酣乐,进热啜,厨人进斟,因反斗以击代王,杀之,王脑涂地。其姊闻之,因摩笔笄筓以自刺,故至今有摩筓之山。代王之亡,天下莫不闻。

  “夫赵王之很戾无亲,大王之所明见,且以赵王为可亲乎?赵兴兵攻燕,再围燕都而劫大王,大王割十城以谢。今赵王已入朝渑池,效河间以事秦,今大王不事秦,秦下甲云中、九原,驱赵而攻燕,则易水、长城非大王之有也。

  “且今时赵之于秦犹郡县也,不敢妄举师以攻伐。今王事秦,秦王必喜,赵不敢妄动,是西有强秦之援,而南无齐赵之患,是故愿大王孰计之。”

  燕王曰:“寡人蛮夷僻处,虽大男子裁如婴儿,言不足以采正计。今上客幸教之,请西面而事秦,献恒山之尾五城。”燕王听仪。仪归报,未至咸阳而秦惠王卒,武王立。武王自为太子时不说张仪,及即位,群臣多谗张仪曰:“无信,左右卖国以取容。秦必复用之,恐为天下笑。”诸侯闻张仪有郤武王,皆畔衡,复合从。

  秦武王元年,群臣日夜恶张仪未已,而齐让又至。张仪惧诛,乃因谓秦武王曰:“仪有愚计,愿效之。”王曰:“奈何?”对曰:“为秦社稷计者,东方有大变,然后王可以多割得地也。今闻齐王甚憎仪,仪之所在,必兴师伐之。故仪愿乞其不肖之身之梁,齐必兴师而伐梁。梁齐之兵连于城下而不能相去,王以其间伐韩,入三川,出兵函谷而毋伐,以临周,祭器必出。挟天子,图案籍,此王业也。”秦王以为然,乃具革车三十乘,入仪之梁。齐果兴师伐之。梁哀王恐。张仪曰:“王勿患也,请令罢齐兵。”乃使其舍人冯喜之楚,借使之齐,谓齐王曰:“王甚憎张仪;虽然,亦厚矣王之托仪于秦也。齐王曰:“寡人憎仪,仪之所在,必兴师伐之,何以托仪?”对曰:“是乃王之托仪也。夫仪之出也,固与秦王约曰:‘为王计者,东方有大变,然后王可以多割得地。今齐王甚憎仪,仪之所在,必兴师伐之。故仪愿乞其不肖之身之梁,齐必兴师伐之。齐梁之兵连于城下而不能相去,王以其间伐韩,入三川,出兵函谷而无伐,以临周,祭器必出。挟天子,案图籍,此王业也。’秦王以为然,故具革车三十乘而入之梁也。今仪入梁,王果伐之,是王内罢国而外伐与国,广邻敌以内自临,而信仪于秦王也。此臣之所谓‘讬仪’也。齐王曰:“善。”乃使解兵。

  张仪相魏一岁,卒于魏也。  

姬狐公主最后的结局是:姬狐为救张仪远嫁燕国。

在《纵横》一剧中最为出彩的角色当属张仪和秦惠文王,在剧中秦相张仪与周室公主姬狐的爱恋结局让人惋惜,张仪与姬狐公主可谓是患难见真情,

但是为了瓦解五国攻秦,为了让燕国退兵,姬狐不得不嫁给跟她早有婚约的燕国太子,姬狐远嫁燕国之后,燕国发生内乱,为了秦燕两国邦交,张仪也只能任由姬狐自生自灭,这样的结局使人痛心。

真的有姬狐这个周室公主存在吗?

历史上还真的有过姬狐这个人,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周室公主,他其实是周室的王子。姬狐,周平王之次子,长兄太子泄父死后被立为周室太子,

周平王病死之时,姬狐正在郑国当人质,得知父亲死讯后,便准备回朝即位,路上却因伤心过度,回朝后没几日便病死了,大臣们将原太子泄父之子立为天子,是为周桓王。

拓展:

《大秦帝国》这部历史剧,虽然与真实历史相差不少,但是不失为一部良心剧,只是在观看过程中,要将其中跟真正史实不同的地方区分出来,以免人前出错。对待历史,一定要抱有大胆猜测,小心查证的态度,不可盲目轻信。

1张仪的历史评价

苏秦:张仪,天下贤士,吾殆弗如也。

景春: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孟子: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甘茂:始张仪西并巴蜀之地,北开西河之外,南取上庸,天下不以多张子而以贤先王。

李斯: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

刘向:苏秦为纵,张仪为横,横则秦帝,纵则楚王,所在国重,所去国轻。

司马迁:三晋多权变之士,夫言从衡强秦者大抵皆三晋之人也。夫张仪之行事甚于苏秦,然世恶苏秦者,以其先死,而仪振暴其短以扶其说,成其衡道。要之,此两人真倾危之士哉!

扬子《法言》曰:或问:“仪、秦学乎鬼谷术而习乎纵横言,安中国者各十余年,是夫?”曰:“诈人也。圣人恶诸。”曰:“孔子读而仪、秦行,何如也?”曰:“甚矣凤鸣而鸷翰也!”“然则子贡不为欤?”曰:“乱而不解,子贡耻诸。说而不富贵,仪、秦耻诸。”或曰:“仪、秦其才矣乎,迹不蹈已?”曰:“昔在任人,帝而难之,不以才矣。才乎才,非吾徒之才也。”

诸葛亮:苏、张长于驰辞,不可以结盟誓。

左思:四海齐锋,一口所敌,张仪、张禄亦足云也。(李周翰注:四海诸侯虽齐锋攻秦,一言以说,乃能敌之。)

司马贞:仪未遭时,频被困辱。及相秦惠,先韩后蜀。连衡齐魏,倾危诳惑。陈轸挟权,犀首骋欲。如何三晋,继有斯德。

徐夤:荆楚南来又北归,分明舌在不应违。怀王本是无心者,笼得苍蝇却放飞。

温会:危轩重叠开,访古上裴回。有舌嗟秦策,飞梁驾楚材。

姚向:秦相驾群材,登临契上台。查从银汉落,江自雪山来。

司马光:仪与苏秦皆以纵横之术游诸侯,致位富贵,天下争慕效之……而仪、秦、衍最著。

苏轼: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是气也,寓于寻常之中,而塞乎天地之间。卒然遇之,则王公失其贵,晋、楚失其富,良、平失其智,贲、育失其勇,仪、秦失其辩。

邵雍:“廉颇白起善用兵,苏秦张仪善纵横。”

徐钧:再攻再相梁不悟,六百六里楚云何。苏秦反覆何须道,反覆如君事更多。

陈普:虎狼纵暴互奔驰,狐魅纷纭擅肆欺。三二百年天地裹,十棚木偶弄婴儿。

2张仪的历史评价

苏秦:张仪,天下贤士,吾殆弗如也。

景春: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孟子: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甘茂:始张仪西并巴蜀之地,北开西河之外,南取上庸,天下不以多张子而以贤先王。 李斯: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

刘向:苏秦为纵,张仪为横,横则秦帝,纵则楚王,所在国重,所去国轻。 司马迁:三晋多权变之士,夫言从衡强秦者大抵皆三晋之人也。

夫张仪之行事甚于苏秦,然世恶苏秦者,以其先死,而仪振暴其短以扶其说,成其衡道。要之,此两人真倾危之士哉! 扬子《法言》曰:或问:“仪、秦学乎鬼谷术而习乎纵横言,安中国者各十余年,是夫?”曰:“诈人也。

圣人恶诸。”曰:“孔子读而仪、秦行,何如也?”曰:“甚矣凤鸣而鸷翰也!”“然则子贡不为欤?”曰:“乱而不解,子贡耻诸。

说而不富贵,仪、秦耻诸。”或曰:“仪、秦其才矣乎,迹不蹈已?”曰:“昔在任人,帝而难之,不以才矣。

才乎才,非吾徒之才也。” 诸葛亮:苏、张长于驰辞,不可以结盟誓。

左思:四海齐锋,一口所敌,张仪、张禄亦足云也。(李周翰注:四海诸侯虽齐锋攻秦,一言以说,乃能敌之。)

司马贞:仪未遭时,频被困辱。及相秦惠,先韩后蜀。

连衡齐魏,倾危诳惑。陈轸挟权,犀首骋欲。

如何三晋,继有斯德。 徐夤:荆楚南来又北归,分明舌在不应违。

怀王本是无心者,笼得苍蝇却放飞。 温会:危轩重叠开,访古上裴回。

有舌嗟秦策,飞梁驾楚材。 姚向:秦相驾群材,登临契上台。

查从银汉落,江自雪山来。司马光:仪与苏秦皆以纵横之术游诸侯,致位富贵,天下争慕效之……而仪、秦、衍最著。

苏轼: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是气也,寓于寻常之中,而塞乎天地之间。

卒然遇之,则王公失其贵,晋、楚失其富,良、平失其智,贲、育失其勇,仪、秦失其辩。邵雍:“廉颇白起善用兵,苏秦张仪善纵横。”

徐钧:再攻再相梁不悟,六百六里楚云何。苏秦反覆何须道,反覆如君事更多。

陈普:虎狼纵暴互奔驰,狐魅纷纭擅肆欺。三二百年天地裹,十棚木偶弄婴儿。

3求吕不韦,张仪的历史评价

太史公曰:三晋多权变之士,夫言从衡强秦者大抵皆三晋之人也。夫张仪之行事甚於苏秦,然世恶苏秦者,以其先死,而仪振暴其短以扶其说,成其衡道。要之,此两人真倾危之士哉!

选自史记张仪列传

太史公曰:不韦及嫪毐贵,封号文信侯。人之告嫪毐,毐闻之。秦王验左右,未发。上之雍郊,毐恐祸起,乃与党谋,矫太后玺发卒以反蕲年宫。发吏攻毐,毐败亡走,追斩之好畤,遂灭其宗。而吕不韦由此绌矣。孔子之所谓「闻」者,其吕子乎?

选自史记吕不韦列传

4历史上的苏秦和张仪该怎么评价

苏秦和张仪都属于合纵连横家。是战国时期的著名说客。

自古褒贬不一,但大多是肯定的偏多。

首先是苏秦,他先于张仪拜别了师傅鬼谷子,下山欲谋求富贵,他看出了山东六国都无法与秦国匹敌,于是造访秦国,但是秦君并未看重他,于是归乡苦思,又得到亲友支持,最终重新游说山东六国,先后联合了赵、燕、韩、魏、齐、楚六国,然后根据他们各国本国情况加以分析,认为六国欲求自保就必须联合起来,秦国围一国,则余五国共援之。这样,山东六国暂时得以自保,但最终因为各国互相猜忌,个别大国又贪图便宜,终于合纵破裂,苏秦身死异国。

张仪则不同于苏秦,早些年也得到过苏秦的帮助,最终入秦,为人极有胆略,历史上有著名的“张仪欺楚”之说,骗的楚王割地、折兵、竟然还与强援齐国断交,实在愚蠢。屈原投江也是因为此事,有效的分裂了六国的联盟,为秦国统一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对于苏秦,大家都予以肯定。但张仪则被认为太“阴险”。

苏秦,字季子,东周(公元前317年前)洛阳轩里人据(今洛阳东郊太平庄一带),是战国时期与张仪齐名的纵横家。可谓“一怒而天下惧,安居而天下熄”。他出身农家,素有大志,曾随鬼谷子学习纵横捭阖之术多年。

与赵秦阳君共谋,发动韩、赵、燕、魏、齐诸国合纵,迫使秦国废帝退地,至乐毅破齐前夕,遭车裂而死。《汉书·艺文志》著录有《苏子》三十一篇,今使。帛书《战国策》残卷中,存有其游说辞及书信十六篇,与《史记》所载有出入。

张仪(?-前309年),魏国安邑(今山西万荣)张仪村人,魏国贵族后裔,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外交家和谋略家。

张仪首创连横的外交策略,游说入秦。秦惠王封张仪为相,后来张仪出使游说各诸侯国,以“横”破“纵”,使各国纷纷由合纵抗秦转变为连横亲秦。张仪也因此被秦王封为武信君。

秦惠王死后,因为即位的秦武王在当太子的时候就不喜欢张仪,张仪出逃魏国,并出任魏相,一年后去世。

5如何评价张仪 在历史上张仪最后怎么死的

张仪,生年不详,卒于秦武王元年,一说秦武王二年。他是魏国的贵族后裔,中途落魄了。据说,他是从鬼谷子和苏秦是同门,学成后游说各诸 侯国,主要活动时间是燕易年间,他的活动时间应该比苏秦早些,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和谋略家。张仪在未发迹之前与苏秦的经历 很相似,他也是游走在各国之间。最初张仪的活动范围是在魏国,但是本国的国君不待见他,便转而投奔楚国,但因为自己出身贫寒,而被怀疑 窃取了楚相的“和氏璧”,张仪觉得受辱而离开了楚国,最后到达了秦国,秦国是张仪最后的归属,在秦国张仪找到了自己的战场。

公元前329年,张仪凭借出色的口才成为秦国的座上客,秦惠王很赏识张仪。春秋战国是华夏文明最辉煌的时代,是一个极其具有武士精神的时代 。所以,像张仪这样四处流浪于各国为各个君王效命是很正常的事,当初苏秦做燕的间谍削弱齐国为了燕昭王,前290年后才合纵攻强秦, 五国“ 合纵”攻秦,表面上看行动一致,为攻秦而集结军队,但暗地却各有各的打算。这给张仪的连横提供了绝好的时机,张仪游走六国,一个个拆解了 他们的联盟,为秦国一扫六国奠定了基础,由此,很多人说张仪狡猾阴险。其实,纵横家最务实,一切从客观出发,并以取得成功为目标。他们 是杰出的谋士和辩士,纵横家所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只需要达到目的即可,不需要什么仁义道德,因此说张仪狡猾也好,能言 善辩也罢,他最后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除去优秀的辩论能力,张仪其实是个很有理想的一个青年。当初他受辱于楚,就发誓一定要报仇雪耻,最后他真的做到了说明张仪是个有毅力的 有恒心的人,而张仪年轻时替人抄书的经历,则显示出他好学的一面。他遇到好词好句摘抄到自己的手掌和大腿上,晚上回到家中,就折竹刻写 ,时间久了,就集成了一本册子,后遂以“折竹”或“张仪折竹”来形容一个人勤奋刻苦学习。

君子见势而为,张仪是见势的君子,不是势利小人。在春秋战国纲常伦理都被无休止的战争和扩张给打破了,在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无须讲求礼 节,更别谈忠义,但是张仪在辗转两个国家之后,却始终坚守在秦国,这不得不佩服他对秦国的忠诚。张仪能够留在秦国,除却秦国是个很多发 展前景的国家外,秦国的君主对张仪十分不错。很珍惜张仪,对张仪礼遇。当时,并不是所有有才的人都能够受到重用,张仪能受到秦惠王的赏 识实在是难能可贵,依托于张仪的才干和明智的秦王,遇见明君,三生有幸,张仪怎么能够不忠诚?

张仪为秦国破解了六国的联盟之后,又先后到齐国、魏国等地说服各国诸侯“连横”,实行亲秦的政策,变相地让秦国兼并了这些国家,为后来 秦国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奠定了不朽的功勋。秦惠王死后,秦武王上台,秦武王看不惯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张仪,觉得他满嘴油腔滑调又不务实 ,不重用张仪,张仪便又回到了魏国。最后在魏国去世,得以善终。

6用几句话评价慨括一下历史上的张仪

张仪在商鞅变法的基础上,“外连衡而斗诸侯”,与秦国的耕战政策相配合,运用雄辩的口才,诡谲的谋略,纵横捭阖,游说诸侯,建立了诸多功绩,在秦国的政治、外交和军事上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在风云多变的险恶环境中,主要凭借外交手段,采用连横策略,“散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使秦国的国威大张,在诸侯国中产生了巨大的威慑作用。孟子的弟子景春称赞说:“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张仪使用军事和外交手段,使得秦国“东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这为秦国的霸业和将来的统一起了积极的作用。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表白网

原文地址:https://h5.hunlipic.com/xing/1490290.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3-10-08
下一篇2023-10-08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