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郭靖生性单纯刚直,重孝义、勤奋、爱国,具备一切金庸笔下最模范的侠义精神。他用一生来彻底实现了"为国为民"这一"侠之大者"的目标,他巨大的人格力量也感染了他身边的人,包括他的家人及《神雕侠侣》的男主角杨过,无形中带领他们走向正面的人生路、改邪归正的康庄大道。
2、侠之大者而为国为民,抵抗强虏之汉家砥柱,洒一腔热血只为神州百姓,而不是独善其身隐世不出,这就是郭靖,金庸小说最伟大的大侠,没有之一。
3、郭靖一生,其实并非真正高大全的道德完人,一样有许多缺陷。比如面对黄蓉,长期选择性遗忘了和华筝的婚约,因为误会师仇,对岳父黄老邪喊打喊杀;可后来面对真正杀师仇人欧阳锋,却因为性格上的惺惺相惜,礼敬又加。
4、此外郭靖生平最大一桩缺陷,就是对杨过近乎无原则的迁就,反害得包括黄蓉在内的家人,长期担心受怕。甚至可以说,郭大侠这一生,肯定对不起华筝,也有许多地方对不起黄蓉,对不起自己儿女,唯独最对得起杨过,对他的好,那真是远远胜过了郭破虏这个毫无存在感的亲儿子。
5、一个人的人生事业顺不顺利,既要看历史的进程,很大程度也是自己的个人奋斗。而一个人的心胸、气度、格局,就决定了他一生可能达到的最终成就,真正教育杨过成为一代名侠的,正是郭靖的身体力行。郭靖的心胸气度现摆在那里,从一开始就比洪七公高得多,他的终身成就自然也比洪七公大得多,不论洪七公教不教他降龙掌法;杨过最终会被郭靖的伟大人格感召,抛开杀父断臂之仇,其实一点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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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融合“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和“左右互搏”三大盖世武功为一体,遂翩然翱翔,武林尊为“天下第一侠士”,黑白二道俯首称臣,号令武林群雄,率领群雄守护着南宋襄阳城的前线边境。第三次华山论剑时获得称号“北侠"新五绝之一。
刘帅池:如果说金庸对哪个人物着墨最多,描绘最完善,时间跨度最长,恐怕非郭靖莫属。在郭靖的身上,金庸体现给我们的是一个侠客成长的历程,生于豪迈,长于动荡,成于家国。金庸在《射雕英雄传》中初次塑造的郭靖是一个忠厚而又豪迈的性情中人,他吻合了大部分读者对于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在侠客进程中的经历与选择的大部分幻想——坚强,正直,国仇家恨,忠孝节义。
-郭靖 (金庸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男主角)
神雕侠侣 第四十回 华山之巅
作者:金庸 文章来源:www92ducom 点击数:140
次日清晨,郭靖等一行人生怕襄阳军民大举相送,一早便悄悄出了北门,径往华山而去。周伯通、陆无双、武氏兄弟、泗水渔隐等伤势未愈,众人骑在马上,缓缓而行。好在也无要事,每日只行数十里即止。
不一日来到华山,受伤众人在道上缓行养伤,这时也已大都痊可。一行人上得山来,杨过指点洪七公与欧阳锋埋骨之处。黄蓉早在山下买备鸡肉蔬菜,于是生火埋灶,做了几个洪七公生前最喜欢的菜肴,供奉祭奠。群雄一一叩拜。
欧阳锋的坟墓便在洪七公的墓旁。郭靖与欧阳锋仇深似海,想到他杀害恩师朱聪、韩宝驹等五侠的狠毒,虽然事隔数十年,仍是恨恨不已。只有杨过思念旧情,和小龙女两人在墓前跪拜。周伯通上前一揖,说道:“老毒物啊老毒物,你生前作恶多端,死后仍得与老叫化为邻,也可算是三生有幸。今日人人都来拜祭老叫化,却只有两个娃娃向你叩头,你地下有知,想来也要懊悔活着之时太过心狠手辣了罢?”
这一篇祭文别出心裁,人人听着都觉好笑。
众人取过碗筷酒菜,便要在墓前饮食,忽然山后一阵风吹来,传来一阵兵刃相交和呼喝叱骂之声,显是有人在动手打斗。周伯通抢先便往喧哗处奔去。余人随后跟去。转过两个山坳,只见一块石坪上聚了三四十个僧俗男女,手中都拿着兵刃。
这群人自管吵得热闹,见周伯通、郭靖等人到来,只道是华山的客人,也不理会。一名铁塔般的大汉朗声说道:“大家且莫吵闹,乱打一气也非了局,这‘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号,决不是叫叫嚷嚷便能得手的。今日各路好汉都已相聚于此,大伙儿何不便凭兵刃拳脚上见个雌雄?只要谁能长胜不败,大家便心悦诚服,公推他为‘武功天下第一’”。一个长须道人挥剑说道:“不错。武林中相传有‘华山论剑’的韵事,咱们今日便来论他一论,且看当世英雄,到底是谁居首?”余人轰然叫好,便有数人抢先站出,大叫:“谁敢上来?”
周伯通、黄药师、一灯等人面面相觑,看这群人时,竟无一个识得。
第一次华山论剑,郭靖尚未出世,那时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为争一部《九阴真经》,约定在华山绝顶比武较量,艺高者得,结果中神通王重阳独冠群雄,赢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尊号。二十五年后,王重阳逝世,黄药师第二次华山论剑,除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外,又有周伯通、裘千仞、郭靖三人参与。各人修为精湛,各有所长,但真要说到“天下第一”四字,实所难言,单以武功而论,似乎倒以发了疯的欧阳锋最强。想不到事隔数十年,居然又有一群武林好手,相约作第三次华山论剑。这一招使黄药师等尽皆愕然。更奇的是,眼前这数十人并无一个认得。难道当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胜旧人”?难道自己这一干人都做了井底之蛙,竟不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只见人群中跃出六人,分作三对,各展兵刃,动起手来。数招一过,黄药师、周伯通等无不哑然失笑,连一灯大师如此庄严慈祥的人物,也忍不住莞尔。又过片刻,黄药师、周伯通、杨过、黄蓉等或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原来动手的这六人武功平庸之极,连与武氏兄弟、郭家姊妹相比,也是远远不及,瞧来不过是江湖上的一批妄人,不知从那里听到“华山论剑”四字,居然也来附庸风雅。
那六人听得周伯通等人嬉笑,登时罢斗,各自跃开,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爷们在此比武论剑,争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你们在这里嘻嘻哈哈的干甚么?快快给我滚下山去,方饶了你们的性命。”
杨过哈哈一笑,纵声长啸,四下里山谷鸣响,霎时之间,便似长风动地,云气聚合。那一干人初时惨然变色,跟着身战手震,呛啷啷之声不绝,一柄柄兵刃都抛在地下。杨过喝道:“都给我请罢!”那数十人呆了半晌,突然一声发喊,纷纷拼命的奔下山去,跌跌撞撞,连兵刃也不敢执拾,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不见踪影。
瑛姑、郭芙等都笑弯了腰,说不出话来。黄药师叹道:“欺世盗名的妄人,所在多有,但想不到在这华山之巅,居然也见此辈。”
周伯通忽道:“昔年天下五绝,西毒、北丐与中神通已然逝世,今日当世高手,却有那几个可称得五绝?”黄蓉笑道:“一灯大师和我爹爹功力与日俱深,当年已居五绝,今日更无疑议。你义弟郭靖深得北丐真传,当可算得一个。过儿虽然年轻,但武功卓绝,小一辈英才中无人及得,何况他又是欧阳锋的义子。东和南是旧人,西和北两位,须当由你义弟和过儿承继了。”
周伯通摇头道:“不对,不对!”黄蓉道:“甚么不对?”周伯通道:“欧阳锋是西毒,杨过这小子的手段和心肠可都不毒啊,叫他小毒物,有点冤枉。”
黄蓉笑道:“靖哥哥也不做叫化子,何况一灯大师现今也不做皇爷了。我说几位的称号得改一改。爹爹的‘东邪’是老招牌老字号,那不用改。一灯大师的皇帝不做,去做了和尚,该称‘南僧’。过儿呢,我赠他一个‘狂’字,你们说贴切不贴切?”
黄药师首先叫好,说道:“东邪西狂,一老一少,咱两个正是一对儿。”杨过道:“想小子年幼,岂敢和各位前辈比肩。”
黄药师道:“啊哈,小兄弟,这个你可就不对了。你既然居了一个‘狂’字,便狂一下又有何妨?再说以你今日声名之显赫、武功之强,难道还胜不过老顽童吗?”
黄药师知道女儿故意不提周伯通,是要使他心痒难搔,于是索性挤他一挤。杨过也明白他父女的心意,和小龙女相视一笑,心想:“这个‘狂’字,果然说得好。”
周伯通道:“南帝、西毒都改了招牌,‘北丐’呢,那又改作甚么?”朱子柳道:“当今天下豪杰,提到郭兄时都称‘郭大侠’而不名。他数十年来苦守襄阳,保境安民,如此任侠,决非古时朱家、郭解辈逞一时之勇所能及。我说称他为‘北侠’,自当人人心服。”一灯大师、武三通等一齐鼓掌称善。
黄药师道:“东邪、西狂、南僧、北侠四个人都有了,中央的那一位,该当由谁居之?”说着向周伯通望了一眼,续道:“杨夫人小龙女是古墓派唯一传人,玉女素心剑法出神入化,纵然是重阳真人,见了她也忌惮三分。当时林女侠若来参与华山绝顶论剑之会,别说五绝之名定当改上一改,便是重阳真人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尊号,也未必便能到手。杨过的武艺出自他夫人传授,弟子尚且名列五绝,师父是更加不用说了。是以杨夫人可当中央之位。”小龙女微微一笑,道:“这个我是万万不敢当的。”黄药师道:“要不然便是蓉儿。她武功虽非极强,但足智多谋,机变百出,自来智胜于力,列她为五绝之一,那也甚当。”
周伯通鼓掌笑道:“妙极,妙极!你甚么黄老邪、郭大侠,老实说我都不心服,只有黄蓉这女娃娃精灵古怪,老顽童见了她就缚手缚脚,动弹不得。将她列为五绝之一,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各人听了,都是一怔,说到武力之强,黄药师、一灯大师都自知尚逊周伯通三分,所以一直不提他的名字,只是和他开开玩笑,想逗他发起急来,引为一乐。那知道周伯通天真烂漫,胸中更无半点机心,虽然天性好武,却从无争雄扬名的念头,决没想到自己是否该算五绝之一。
黄药师笑道:“老顽童啊老顽童,你当真了不起,我黄老邪对‘名’淡薄,一灯大师视‘名’为虚幻,只有你,却是心中空空荡荡,本来便不存‘名’之一念,可又比我们高出一筹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五绝之中,以你居首!”
众人听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这十一个字,一齐喝彩,却又忍不住好笑。五绝之位已定,人人欢喜,当下四散在华山各处寻幽探胜。
杨过指着玉女峰,对小龙女道:“咱们学的是玉女剑法,这玉女峰不可不游。”
小龙女道:“正是。”
两人携手同上峰顶,见有小小一处庙宇,庙旁雕有一匹石马。那庙便是玉女祠,祠中大石上有一处深陷,凹处积水清碧。杨过当年来过华山,虽未上玉女峰却曾听说洪七公说起山上各处胜迹,对小龙女道:“这是玉女的洗头盆,碧水终年不干。”
小龙女道:“咱们到殿上去拜拜玉女去。”
走进殿中,只见玉女的神像容貌婉娈,风姿嫣然,依稀和古墓中的祖师林朝英的画像有些相似。两人都吃了一惊。小龙女道:“难道这位女神便是咱们的祖师婆婆么?”杨过说道:“师祖婆婆当年行侠天下,有惠于人。有人念着她老人家的恩德,在这里立祠供奉,说不定也是有的。”小龙女点头道:“若是寻常仙姑,何以祠旁又有一匹石马?看来那是纪念师祖婆婆的那匹坐骑。”两人并肩在玉女像前拜倒,心意相通,一齐轻轻祷祝:“愿咱俩生生世世都结为夫妇。”
忽听得身后脚步之声轻响,有人走进殿来。两人站起身来,见是郭襄。杨过喜道:“小妹子,你和咱们一起玩罢!”郭襄道:“好!”小龙女携着她手,三人走出殿来。
经过石梁,到了一处高岗,见岗腰上有个大潭。郭襄向潭里一望。只觉一股寒气从潭中直冒上来,不禁打个寒颤。这大潭望将下去深不见底,比之绝情谷中那深谷,却又截然不同。绝情谷的深谷云锁雾封,从上面看来,令人神驰想像,不知下面是何光景,这大潭却可极目纵视,只是越望越深,使人不期然而生怖畏。小龙女拉住她手,说:“小心!”
杨过道:“这个深潭据说直通黄河,是天下八大水府之一。唐时北方大旱,唐玄宗曾书下祷雨玉版,从这水府投下去。”郭襄道:“这里直通黄河?那可奇了。”
杨过笑道:“这也是故老相传而已,谁也没有下去过,也不知真的通不通?”郭襄道:“唐玄宗投玉版时,杨贵妃是不是站在他身边?后来下雨了没有?”杨过哈哈一笑,说道:“这个你可问倒我啦。看来老天爷爱下雨便下雨,不爱下便不下,未必便听皇帝老儿的话。”郭襄凝望深潭,幽幽的道:“嗯,便是贵为帝王,也未必能事事如意。”
杨过心中一凛,暗道:“这孩子小小年纪,何以有这么多感慨?须得怎生想个法儿教她欢悦喜乐。”正欲寻语劝慰,小龙女突然“咦”的一声,轻声说道:“瞧是谁来了。”
杨过顺着她手指望去,只见山岗下有两人在长草丛中蛇行鼠伏般上来。这两人轻功甚高,走得又极隐蔽,显是生怕给人瞧见,但小龙女眼力异于常人,远远便已望见,杨过低声道:“这两人鬼鬼祟祟,武功却大是不弱,这会儿到华山来必有缘故,咱们且躲了起来,瞧他们作何勾当。”三人在大树岩石间隐身而待。
过了好一会功夫,听得践草步石之声轻轻传上。这时天色渐晚,一轮新月已挂在大树之巅。郭襄靠在小龙女身旁,她对上来的两个人全不关心,望着杨过的侧影,心中忽想:“若是我终身得能如此和大哥哥、龙姐姐相聚,此生再无他求。”但觉此时此情,心满意足,只盼时光便此停住,永不再流,但内心深处,却也知此事决不能够。
小龙女在暮霭苍茫中瞧得清楚,但见郭襄长长的睫毛下泪光莹然,心想:“她神情有异,不知怀着甚么心事。我和过儿总得设法帮她办到,好教她欢喜。”
只听得那两人上了峰顶,伏在一块大岩之后。过了半晌,一人悄声道:“潇湘兄,这华山林深山密,到处可以藏身。咱们好好的躲上几日,算那秃驴神通如何广大,也未必能寻得到。待他到别地寻找,咱们再往西去。”
杨过瞧不见二人的身形,听口音是尹克西的说话,他口称“潇湘兄”,那么另一人便是潇湘子了,心道:“蒙古诸武士来我中土为虐,其中金轮法王、尼摩星、霍都等已然伏法,达尔巴、马光佐作恶不深,只剩下潇湘子和尹克西这两个家伙。
我当日饶了他们性命,但看来二人怙恶不悛,不知又在干甚么奸恶之事。”
听潇湘子阴恻恻的道:“尹兄且莫喜欢,这秃驴倘若寻咱们不着,定然守在山下孔道之处。咱们若是贸然下去,正好撞在他的手里。”尹克西道:“潇湘兄深谋远虑,此言不差,却不知有何高见。”潇湘子道:“我想这山上寺观甚多,咱们便拣一处荒僻的,不管主持是和尚还是道士,都下手宰了,占了寺观,便这么住下去不走啦。那秃驴决计想不到咱们会在山上穷年累月的停留。他再不死心,在山中搜寻数遍,在山下守候数月,也该去了。”尹克西喜道:“潇湘兄此计大妙。”他心中一喜欢,说话声音便响了一些。
潇湘子忙道:“禁声!”尹克西歉然道:“嗯,我竟然是乐极忘形。”接着两人悄声低语。杨过再也听不清楚,暗暗奇怪:“这两人怕极了一个和尚,惟恐给他追上。这两个恶徒武功各有独到之处,方今除了黄岛主、一灯大师、郭伯伯等寥寥数位,极少有人是他们之敌,何况他二恶联手,更是厉害,不知那位高僧是谁,竟能令他们如此畏惧?又不知他何以苦苦追踪,非擒到这二人不可?”又想:“那潇湘子说是要杀人占寺,打的尽是恶毒主意,这件事既给我撞到了,怎能不管?”
只听得远处郭芙扬声叫道:“杨大哥、杨大嫂、二妹……杨大哥、杨大嫂、二妹……吃饭啦……吃饭啦!”杨过回过头来,向小龙女和郭襄摇了摇手,叫她们别出声答应。过了半晌,郭芙不再呼唤。
忽听得山腰里一人喝道:“借书不还的两位朋友,请现身相见!”这两句喝声只震得满山皆响,显是内力充沛之极,虽不威猛高昂,但功力之淳,竟是不弱于杨过的长啸。
杨过一惊,心想:“世上竟尚有这样一位高手,我却不知!”他略略探身,往呼喝声传来处瞧去,月光下只见一道灰影迅捷无伦的奔上山来。过了一会,看清楚灰影中共有两人,一个灰袍僧人,携着一个少年。潇、尹二人缩身在长草丛中,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气。杨过见了那僧人的身形步法,暗暗称奇:“这人的轻功未必在龙儿和我之上,但手上拉了一少年,在这陡山峭壁之间居然健步如飞,内力之深厚,竟可和一灯大师、郭伯伯相匹敌。怎地江湖之上从未听人说过有这样一位人物?”
那僧人奔到高岗左近,四下张望,不见潇、尹二人的踪迹,当即向西峰疾奔而去。郭襄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喂,和尚,那两人便在此处!”她叫声刚出口,飕飕两响,便有两枚飞锥、一枚丧门钉,向她藏身处疾射过来。杨过袍袖一拂,将三枚暗器卷在衣袖之中。郭襄内功不深,叫声传送不远,那僧人去得快了,竟没有听见她的呼叫。郭襄见他足不停步的越走越远,急道:“大哥哥,你快叫他回来?”
杨过长吟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两句话一个个字远远的传送出去。那僧人正走在山腰之间,立时停步,回头说道:“有劳高人指点迷津。”
杨过吟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僧人大喜,携了那少年飞步奔回。
潇湘子和尹克西听了杨过的长吟之声,这一惊非同小可,相互使个眼色,从草丛中蹿了出来,向东便奔。杨过见那僧人脚力虽快,相距尚远,这华山之中到处都是草丛石洞,若是给这两个恶徒躲了起来,黑夜里却也未必便能找着,当下伸指一弹,呼的一声急响,一枚飞锥破空射去,正是潇湘子袭击郭襄的暗器。杨过不知那僧人找这二人何事,不欲便伤他们性命,这枚飞锥只在二人面前尺许之处掠过,激荡气流,刮得二人颜面有如刀割。二人“啊”的一声低呼,转头向北。杨过又是一枚丧门钉弹出,再将二人逼了转来。
便这么阻得两阻,那僧人已奔上高岗。潇湘子和尹克西眼见难以脱身,各出兵刃,并肩而立,一个手持哭丧棒,一个手持软鞭。尹克西那条珠光宝气的金龙鞭在重阳宫中给杨过震得寸寸断绝,现下这条软鞭上虽仍镶了些金珠宝石,却已远不如当年金龙鞭的辉煌华丽。
那僧人四下一望,见暗中相助自己之人并未现身,竟不理睬潇、尹二人,先向空旷处合十行礼,说道:“少林寺小僧觉远,敬谢居士高义。”
杨过看这僧人时,只见他长身玉立,恂恂全儒雅,若非光头僧服,宛然便是位书生相公。和他相比,黄药师多了三分落拓放诞的山林逸气,朱子柳又多了三分金马玉堂的朝廷贵气。这觉远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俨然、宏然,恢恢广广,昭昭荡荡,便如是一位饱学宿儒、经术名家。杨过不敢怠慢,从隐身之处走了出来,奉揖还礼道:“小子杨过,拜见大师。”心中却自寻思:“少林寺的方丈、达摩首座等我均相识,他们的武功修为似乎还不如这位高僧,何以从不曾听他们说起?”
觉远恭恭敬敬的道:“小僧得识杨居士尊范,幸何如之。”向身边的少年道:
“快向杨居士磕头。”那少年上前拜倒,杨过还了半礼。这时小龙女和郭襄也均现身,觉远合十行礼,甚是恭谨。
潇湘子和尹克西僵在一旁,上前动手罢,自知万万不是觉远、杨过和小龙女的对手,若要逃走,也是绝难脱身。两人目光闪烁,只盼有甚机会,便施偷袭。
杨过道:“贵寺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豪爽豁达,与在下相交已十余年,堪称莫逆。六年之前,在下蒙贵寺方丈天鸣禅师之召,走少室山宝刹礼佛,得与方丈及达摩院首座无相禅师等各位高僧相晤,受益非浅。其时大师想是不在寺中,以致无缘拜见。”
神雕大侠杨过名满天下,但觉远却不知他的名头,只道:“原来杨居士和天鸣师叔、无相师兄、无色师兄均是素识。小僧在藏经阁领一份闲职,三十年来未曾出过山门一步,只为职位低微,自来不敢和来寺居士贵客交接。”杨过暗暗称奇:
“当真是天下之大,奇材异能之士所在都有,这位觉远大师身负绝世武功,深藏不露,在少林寺中恐亦默默无闻,否则无色和我如此交好,若知本寺有此等人物,定会和我说起。”
杨过和觉远呼叫相应,黄药师等均已听见,知道这边出了事故,一齐奔来。杨过和觉远说话之际,众人一一上得岗来,当下杨过替各人逐一引见。黄药师、一灯、周伯通、郭靖、黄蓉在武林中都已享名数十年,江湖上可说是谁人不知,那个不晓,但觉远全不知众人的名头,只是恭敬行礼,又命那少年向各人下拜。众人见觉远威仪棣棣,端严肃穆,也不由得油然起敬。
觉远见礼已毕,合十向潇湘子和尹克西道:“小僧监管藏经阁,阁中片纸之失,小僧须领罪责,两位借去的经书便请赐还,实感大德。”杨过一听,已知潇湘子和尹克西在少林寺藏经阁盗窃了甚么经书,因而觉远穷追不舍,但见他对这两个盗贼如此彬彬有礼,倒是颇出意料之外。
尹克西笑嘻嘻的道:“大师此言差矣。我两人遭逢不幸,得蒙大师施恩收留,图报尚自不及,怎会向大师借了甚么经书不还,致劳跋涉追索?再说,我二人并非佛门弟子,借佛经又有何用?”
尹克西是珠宝商出身,口齿伶俐,这番话粗听之下言之成理。但杨过等素知他和潇湘子并非善良之辈,而他们所盗经书自也不会是寻常佛经,必是少林派的拳经剑谱。若依杨过的心性,只须纵身向前,一掌一个打倒,在他们身上搜出经书,立时了事,又何必多费唇舌?但觉远是个儒雅之士,却向众人说道:“小僧且说此事经过,请各位评一评这个道理。”
郭襄忍不住说道:“大和尚,这两个人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商量,说要杀人占寺,好让你寻他不着。若不是作贼心虚,何以会起此恶心?”
觉远向潇、尹二人道:“罪过罪过,两位居士起此孽心,须得及早清心忏悔。”
众人见他说话行事都有点迂腐腾腾,似乎全然不明世务,跟这两个恶徒竟来说甚么清心忏悔,都不禁暗自好笑。
尹克西见觉远并不动武,却要和自己评理,登时多了三分指望,说道:“大家原该讲理啊!”觉远点头道:“众位,那日小僧在藏经阁上翻阅经书,听得后山有叫喊殴斗之声,又有人大叫救命。小僧出去一看,只见这两位居士躺在地上,被四个蒙古武官打得奄奄一息。小僧心下不忍,上前劝开四位官员,见两位居士身上受伤,于是扶他们进阁休息。请问两位,小僧此言非虚罢?”尹克西道:“不错,原来是这样,因此我们对大师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杨过哼了一声,说道:“以你两位的功夫,别说四名蒙古武士,便是四十名、四百名,又怎能将你们打倒?君子可欺以方,觉远大师这番可上了你们的大当啦。”
觉远又道:“他们两位养了一天伤,说道躺在床上无聊,向小僧借阅经书。小僧心想宏法广道,原是美事难得这两位居士生具慧根,亲近佛法,于是借了几部经书给他们看,那知道有一天晚上,这两位乘着小僧坐禅入定之际,却将小徒君宝正在诵读的四卷《楞伽经》拿了去。不告而取,未免稍违君子之道,便请二位赐还。”
一灯大师佛学精湛,朱子柳随侍师父日久,读过的佛经也自不少,听了他这番言语,均想:“这两人从少林寺中盗了经书出来,我只道定是拳经剑谱的武学之书,岂知竟是四卷《楞伽经》。这《楞伽经》虽是达摩祖师东来所传,但经中所记,乃如来佛在楞伽岛上说法的要旨,明心见性,宣说大乘佛法,和武功全无干系,这两名恶徒盗去作甚?再说,《楞伽经》流布天下,所在都有,并非不传秘籍,这觉远又何以如此紧追不舍,想来其中定有别情。”
只听觉远说道:“这四卷《楞伽经》,乃是达摩祖师东渡时所携的原书,以天竺文字书写,两位居士只恐难识,但于我少林寺却是世传之宝。”众人这才恍然:
“原来势达摩祖师从天竺携来的原书,那自是非同小可。”
尹克西笑嘻嘻的道:“我二人不识天竺文字,怎会借阅此般经书?虽说这是宝物,但变卖起来,想亦不值甚么钱,除了佛家高僧,谁也不会希罕,而大和尚们靠化缘过日子,又是出不起价的。”
众人听他油腔滑调的狡辩,均已动怒。觉远却仍是气度雍容,说道:“这《楞伽经》共有四种汉文译本,今世尚存其三。一是刘宋时阿跋陀罗所译,名曰《楞伽阿巴陀罗宝经》,共有四卷,世称‘四卷楞伽’。二是元魏时菩提流支译,名曰《入楞伽经》,共有十卷,世称‘十卷楞伽’。三是唐朝宝叉难陀所译,名曰《大乘入楞伽经》,共有七卷,世称‘七卷楞伽’。这三种译本之中,七卷楞伽最为明畅易晓,小僧携得来此,难得两位居士心近佛法,小僧便举以相赠。倘若二位要那四卷楞伽和十卷楞伽,也无不可,小僧当再去求来。”说着从大袖中掏出七卷经书,交给身边少年,命他去赠给尹克西。
杨过心道:“这位觉远大师竟是如此迂腐不堪,世上少有,难怪他所监管的经书竟会给这两个恶徒盗去。”
只见那少年说道:“师父,这两个恶徒心存不良,就是要偷盗宝经,岂是当真的心近佛法?”他小小身材,说话却是中气充沛,声若洪钟,众人听了都是一凛,只见他形貌甚奇,额尖颈细、胸阔腿长、环眼大耳,虽只十二三年纪,但凝气卓立,甚有威严。
杨过暗暗称奇,问道:“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觉远道:“小徒姓张,名君宝。他自幼在藏经阁中助我洒扫晒书,虽然称我一声师父,其实并未剃度,乃是俗家弟子。”杨过赞道:“名师出高徒,大师的弟子气宇不凡。”觉远道:“师非名师,这个徒儿倒真是不错的。只是小僧修为浅薄,未免耽误了他。君宝,今日你得遇如许高士,真乃三生有幸,便当向各位请教。常言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君宝应道:“是。”
周伯通听觉远噜哩噜嗦说了许多,始终不着边际,虽然事不关己,却先忍不住了,叫道:“喂,潇湘子和尹克西两个家伙,你们骗得过这个大和尚,可骗不过我老顽童。你们可知当今五绝是谁?”尹克西道:“不知,却要请教。”
周伯通得意洋洋的道:“好,你们站稳了听着: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五绝中,老顽童居首。老顽童即为五绝之首,说话自然大有斤两。这经书我说是你们偷的,就是你们偷的,便算不是你们偷的,也要着落在你们两个贼厮鸟身上,找出来还给大和尚。快快取了出来!若敢迟延,每个人先撕下一只耳朵再说,你们爱撕左边的还是右边的?”说着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动手。
潇湘子和尹克西暗皱眉头,心想这老儿武功奇高,说干就干,正自不知所措,忽听觉远说道:“周居士此言差矣!世事就抬不过一个理字。这部楞伽经两位居士若是借了,便是借了。若是不借,便是不借。倘若两位居士当真没有借,定要胡赖于他,那便于理不当了。”
周伯通哈哈大笑,说道:“你们瞧这大和尚岂非莫名其妙?我帮他讨经,他反而替他们分辩,真正岂有此理。大和尚,我跟你说,我赖也要赖,不赖也要赖。这经书倘若他们当真没偷,我便押着他们即日启程,到少林寺去偷上一偷。总而言之,偷即是偷,不偷亦偷。昨日不偷、,今日必偷;今日已偷,明日再偷。”
觉远连连点头,说道:“周居士此言颇含佛理。佛家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空之际,原不必强求分界。所谓‘偷书’,言之不雅,不如称之为‘不告而借’。
两位居士只须起了不告而借之心,纵然并未真的不告而借,那也是不告而借了。”
众人听他二人一个迂腐,一个歪缠,当真是各有千秋,心想如此论将下去,不知何时方休。杨过截断周伯通的话头,对尹、潇二人说道:“你二人帮着蒙古来侵我疆土,害我百姓,早已死有余辜。今日一灯大师和觉远大师两位高僧在此,我若出手毙了你们,两位高僧定觉不忍。我指点两条路,由你们自择,一条路是乖乖交出经书,从此不许再履中土。另一条路是每人接我一掌,死活凭你们的运气。”
尹、潇面面相觑,不敢接话。他二人都在杨过手下吃过大苦头,心知虽只一掌,却是万万经受不起。尹克西心想:“只须捱过了今日,自后练成武功,再来报仇雪耻。众人之中,只有觉远和尚最好说话,欲脱此难,只有落在他身上。”说着道:
“杨大侠,你我之事,咱们今后再说。你武功远胜于我,在下是不敢得罪你的。至于有没有借了经书,还是让觉远大师跟咱们两个细细分说,这件事可没碍着你杨大侠啊?”
杨过尚未回答,觉远已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尹居士此言有理。”
杨过摇头苦笑,一回首,只见张君宝目光炯炯,跃跃欲动。杨过向他使个眼色,命
《神雕》之后郭靖一家的结局是什么郭靖的后人中郭襄是最弱的!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我一起看一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于任何一个武林人士来说都是如此,若这武林人士是位大侠的话,他就不再是“身不由己”,更准确的描述应该是“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似乎在武侠的世界中大侠的身份总是与悲剧如影随形,这一点在金庸笔 现得尤为明显,比如《天龙八部》中的萧峰即是如此,他是辽人之子,却又被 抚养成人,由 传授武功,后却又成为辽国南院大王,这样复杂的身份让他在夹缝中难以生存,于是他选择牺牲自己换取宋辽和平,而本文的主角郭靖就更惨了,《射雕》中讲的是他如何成为一代大侠的故事,《神雕》中讲的是他如何替后辈引路的故事,而《倚天》中读者们得到的却是他战死襄阳的结局,难道郭靖一家的结局是全部战死襄阳吗答案也许并非如此。
(郭靖剧照)
在《倚天屠龙记》第九章中,金庸曾借殷素素之口道出郭靖一家的结局,原著道:“殷素素说:‘我曾听爹爹说,郭女侠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她父亲是郭靖郭大侠,母亲是丐帮的黄帮主黄蓉,当年襄阳失陷,郭大侠夫妇双双殉难。’俞莲舟道‘正是。我恩师当年曾与郭大侠夫妇在华山绝顶有一面之缘,每当提起他两位为国为民的仁风侠骨,常说我等学武之人,终身当以郭大侠夫妇为榜样。’”后来在第二十七回中又再度借灭绝师太之口复述这一段往事,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除了郭靖夫妇之外,灭绝还提到了郭破虏,但却没交代郭芙夫妇以及郭靖其他弟子的去向,甚至灭绝这说法也不可靠,毕竟只是听说,从《倚天屠龙记》的剧情来看,郭靖一家活下来的人也许有4位。
第一位:郭襄
郭襄活下来是世人皆知的,毕竟《倚天屠龙记》便是以她的视角作为开篇,她云游四海追寻杨过的踪迹未果后是出家建立了峨眉派,成为一代宗师,郭襄身上的武功是与郭靖完全不同的,灭绝师太也证明过这一点,但她还是从觉远那学了部分《九阳神功》,所以武功不会差到哪去。
(金轮法王、郭襄剧照)
郭襄作为开宗立派的祖师婆婆在郭靖家族幸存的四人中排名在最末,毕竟峨眉后人皆无高手,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周芷若还是学了《九阴真经》后才变强,而本文要提到的另外三人明显更强。
第二位:郭破虏
前文提到过灭绝师太说郭破虏与郭靖夫妇一同战死襄阳的结局,然而读过连载版的《倚天屠龙记》的朋友就会质疑这一点,因为连载版中有一个在后续版本中删掉的情节,即是谢逊学会了三掌降龙十八掌,而传授他这掌法的人就极有可能是郭破虏。
(郭破虏剧照)
原著道:“无忌道:义父跟我说,他只会得十八掌中的三掌,是跟一位江湖隐士学的,但他总觉得其中的变化有点不大对头,想是其中真正奥秘之处,那位隐士也是没有体会到。”这是张无忌打了贺老三之后俞莲舟追问他所用的武功时张无忌给出的回答,要懂得降龙十八掌,除了丐帮中人,就只有郭靖会了,而郭靖极有可能是将这招传给了自己的儿子郭破虏,毕竟他的三个孩子中只有郭破虏最适合学这门阳刚的武功,郭破虏极有可能是因为襄阳城破的打击才隐姓埋名当了个隐士,这样连载版的剧情也就解释得通了。
第三位、第四位:耶律齐、耶律渊如
耶律齐是郭靖的女婿,自然也算是郭靖的家人,原著中也并未提到他的结局,多数读者认为他会因为他父亲耶律楚才的原因而投敌,其实并非如此,同样读过连载版的《倚天屠龙记》的人就会知道书中有个角色叫耶律渊如,此人的身份设定是丐帮帮主,如此看来答案就十分明显了,短短数十年有两位耶律姓的帮主,无疑耶律渊如就是耶律齐的儿子,也就是郭靖的外孙。
(耶律齐剧照)
耶律齐之所以没再出现的原因也许和郭破虏一样,受到了打击,而耶律渊如这个角色相对而言就更悲剧一些,在后续版本中被删除,原本也只是借俞莲舟之口提到而已,但他的存在好歹证明了两件事,一是耶律齐没死,二是耶律齐没投敌。
所以根据原著线索来看,郭襄、郭破虏、耶律齐、耶律渊如都是活下来的郭靖的家人,而这其中另外三位都会降龙十八掌这门顶尖的武功,武艺自然是在郭襄之上,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太多表现的机会,毕竟《倚天屠龙记》已经不是郭家人的主场,只能给二张让路,才没了戏份。
大家好,国学趣谈栏目又跟大家见面啦!本期我们一起来聊聊汉代的侠士们。 什么是侠? 侠的起源,跟士分不开的,甚至本身是士文化的一部分。 在古代,为国家、百姓排忧解难本是官员的事,由于种种原因,官员力所不及,就有了侠士的登场。 春秋战国以来,这种具有侠义心肠的人很多,像楚国的申包胥。他本是伍子胥的至交,伍子胥因父仇和楚国决裂,发誓灭楚,申包胥发誓救楚。 后来伍子胥率领吴国大军攻占楚国都城,申包胥入秦求援,秦王不肯见,他倚墙而哭,七日七夜水米未进,感动秦王。秦王遂发兵救楚。可是说是言必信、行必果的典范。 司马迁的《史记》把他们的特点总结为,「 ”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就是说侠者的是非观,跟普通人有差别,不是以利或益作为行事的标准,而是以道义作为行事的标准。侠者遇到义不容辞的事,不畏牺牲,不计代价。与身上的高光相反的是,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保持低调,既不夸耀自己的才能、也不彰显自己的德行。 汉代的侠是什么样的? 这样的游侠在汉代就有很多,《史记》中记载的游侠以朱家、郭解、剧孟最为出名。 朱家是秦汉时期的鲁国人,生活的年代大约跟汉高祖刘邦相同。由于战乱和秦朝的酷法,各种各样的豪士和亡命之人都喜欢投奔他。函谷关往东,游侠们莫不伸长脖子盼望同他交友。 当时的政客,或为了名声、或为了资本,有了善举便希望有人把他的美名传扬出去。朱家却是个例外,他对曾经施舍过的人避之不及,唯恐再见到他们。 汉初的名将季布,曾因跟跟随项羽杀了不少汉军,兵败被刘邦悬赏通缉。朱家发现流落在外的季布后,立刻隐藏在家中,并嘱咐儿子,一定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朱家前去洛阳,找到昔日的好友,刘邦的信臣汝阴侯夏侯婴,为季布求情。 刘邦一方面担心季布投奔敌人,另一方面爱惜季布的才华,取消了通缉,并且任命季布做了郎中将。后来季布当上将军,地位尊贵,朱家却终身不肯跟季布相见。 或许现在的很多人很难理解。季布被通缉的往事,算是他本人的政治污点。如果朱家去见地位尊贵的季布,表面上是彰显两人的关系,但实际上却会让季布不愿提起的往事被掀开,遭到政敌的嘲笑。 朱家帮助别人的初衷不是为了回报,在季布声名显赫之后也不会主动攀附,谋求个人利益。朱家因为担心伤害到季布的名声,避之唯恐不及,更是难能可贵。 朱家一生乐善好施,自己的生活却很贫困,家中没有剩余的钱财,衣衫褴褛,每顿饭只吃一样菜,出入依靠一辆破旧的牛车,令人叹息。 郭解的一生更为传奇。他少年时,年少使气,好勇斗狠,曾以盗墓为生。他年岁渐长,却一改前非,行事以义为先。 一次,他的侄子在筵席上强行劝酒,被人杀害。郭解姐姐上门羞辱郭解,认为他不能保护好家人。郭解找到杀人的少年,询问事情经过,发现是侄儿无礼在先,于是放走了少年。经此一事,他的名气更大。 洛阳人有相互结仇的,城中有很多贤人从中调解,两方始终不听劝解。郭解连夜去见结仇的人家,双方出于对郭解的尊重,委屈心意地听从了劝告,准备和好。郭解不愿贪图美名,对仇家说:「 ”你们暂时不要和解,待我离开后,让洛阳豪杰从中调解,你们就听他们的。” 由于郭解的名声太大,门客众多而无法约束,手下屡屡做出违法乱纪的恶行。御史大夫公孙弘上书汉武帝:「 ”郭解以平民身份侠,玩弄权诈之术,为小事而杀人,郭解自己虽然不知道,罪过比他自己杀人还严重。”武帝下旨判处郭解极刑。 司马迁对他的结局多有叹息:「 ”吾视郭解,状貌不及中人,言语不足采者。然天下无贤与不肖,知与不知,皆慕其声,言侠者皆引以为名。谚曰:‘人貌荣名,岂有既乎!’惜哉!” 剧孟是雒(luò)阳有名的豪侠。他爱打抱不平,扶弱济贫,不求报酬,甚至对当时的政局也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景帝三年(公元前154年),七王叛乱。景帝派太尉周亚夫带兵出征。周亚夫星夜兼程赶到洛阳,见剧孟,大喜,说:吴楚举大事不求助你,可见他们成不了事。”果然,三月后,周亚夫平定叛乱。 数年后,剧孟死,前来送葬吊唁的马车多达上千乘,家产不足十金。 侠与士真的对立吗? 法家代表韩非子曾说,「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种观点是把侠士与儒生放在统治的对立面。 从源头来说,侠起于士族的中下阶层,跟国家的管理者同出一脉。多数侠者虽然用武,但还是为了匡扶正义,保护百姓,目的与为百姓谋福利的官员没有根本区别。 儒家讲,「 ”修身、齐家、治国”,对侠士来说,小侠为义,大侠为民。 《神雕侠侣》第二十回中,金庸通过郭靖之口给侠下定义,提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 ”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 ”郭大侠”,实因敬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助守襄阳。然我才力有限,不能为民解困,实在愧当「 ”大侠”两字。你聪明智慧过我十倍,将来成就定然远胜于我,这是不消说的。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 ”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 随着时代的发展,侠文化和士文化几乎同时没落,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侠文化的土壤依旧存在,我们的身边依旧有乐于助人的侠者,继续延续着旧时的侠肝义胆、侠骨柔肠。 以上就是本期的分享,关注如斯精舍,分享古人智慧,我们下期再见! 私信如斯精舍,回复资源,有福利领取~
郭靖的武功在《射雕英雄传》后期,还是非常高的,虽然一开始他不会武功,而且还很笨。但是郭靖主角的成长路让读者读起来还是很过瘾的。
我们看郭靖一路走来,最后成为了一流高手以后,也总会拿他的武功来跟整部《射雕英雄传》中的所有高手作一番比较。论郭靖的武功,在射雕后期能够超越他的人已经非常少了。那么,能超越郭靖武功的寥寥几人都是谁呢?
整个《射雕英雄传》时期,五绝高手武功在郭靖之上这是毫无悬念的。很多人这个观点可能存在质疑,因为郭靖在第二次华山论剑时,已经分别与黄药师和洪七公对战了三百回合,郭靖并没有任何输掉的迹象。
试问,高手之间的过招,三百个回合能说明什么问题?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比试,那才是一场真正的比试,打了一周的情形下,才勉强分出胜负。让郭靖去跟他师父打,打完在跟他老丈人打,这结果能让人信服?要不,金庸就安排疯癫的欧阳锋突然出现在了二论现场。
除了五绝高手,武功在郭靖之上的人就屈指可数了。小编认为,能打赢郭靖的就只有这两个人了。他们到底是谁呢?下一段,马上为大家揭晓。
咱们先说第一个,这个人是周伯通。《射雕英雄传》后期,周伯通武功在郭靖之上这是毫无疑问的。周伯通在射雕后期的武功定位,是小于等于五绝高手的。不过周伯通这人没有太强的争斗心理,他好武,但不争强好胜。
当然,也有人说,周伯通在《射雕英雄传》后期的武功已经稳稳地超越了五绝高手。如果他用九阴真经的情况下,确实是如此的。但是,周伯通答应过王重阳不准学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周伯通虽然在将九阴真经传给郭靖的时候,自己也学会了九阴真经,但后来据金庸书中所讲,周伯通又将九阴真经尽数给忘记了。这怎么忘记的,有点让人疑惑。
也有人说,双手互搏下的周伯通也能打败五绝高手。在整部《射雕英雄传》中,确实没有这样的实际战例。唯一有一次,在烟雨楼周伯通遇到黄药师,打得难解难分。当时周伯通用九阴真经,黄药师便不敌周伯通,若是周伯通不用九阴真经,招架起来就有点吃力。
不管周伯通能不能打赢五绝高手,但是他打赢郭靖是没问题的。但是要想在几百招内就决定一场与郭靖比武的胜负,肯定是不可能的。
说完周伯通,咱们再来说另一个武功在郭靖之上的人这个人就是铁掌帮的裘千仞。
裘千仞在《射雕英雄传》中出场的机会不算多,很多电视剧里对裘千仞的武功一直在弱化。电视剧中的他,随便出来个人都能收拾掉他,他的武功也一度被弱化到了沙通天、侯通海等人的级别。
但是原著中的裘千仞可没有这么菜,那可绝对是一个实打实的一流高手。他和周伯通能打成平手。在小黑屋中,周伯通、欧阳锋、裘千仞、郭靖四个人打过一场,短时间也是没有分出胜负。说明裘千仞,即便达不到准五绝的水平,也已经是很接近的了。
《射雕英雄传》最后,第二次华山论剑,裘千仞那可是奔着天下第一去的。当时,他忌惮的人就只有周伯通,还打算上山之前先解决掉周伯通,完全没有考虑过其余四绝对他的威胁。
而裘千仞最自负的武功当属铁砂掌了,金庸写铁砂掌是这样概述的:铁砂掌虽不及降龙十八掌力道威猛,但在招数要却要比降龙十八掌精妙。裘千仞,一个敢于和洪七公领导下的丐帮分庭抗礼,敢于打伤黄药师女儿的人,要是没两下子估计他当时也没自信那么做。所以,以当时裘千仞的实力来看,超过郭靖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说,在整部《射雕英雄传》中,除了五绝高手的武功在郭靖武功之上,剩下的就只有周伯通和裘千仞了。不知道各位看后,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观点呢?
1、是金庸小说中《神雕侠侣》 的人物郭靖提出了。
2、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出处。第二十回“侠之大者” 原文:郭靖一面解衣就寝,一面说道:“过儿,眼前强虏压境,大宋天下当真是危如累卵。襄阳是大宋半壁江山的屏障,此城若失,只怕我大宋千万百姓便尽为蒙古人的奴隶了。我亲眼见过蒙古人残杀异族的惨状,真是令人血为之沸。”杨过听到这,想起途中蒙古兵将施虐行暴诸般可怖可恨的情景,也不禁咬得牙关格格作声,满腔愤怒。
3、郭靖又道:“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郭大侠』,实因敬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助守襄阳。
4、然我才力有限,不能为民解困,实在愧当『大侠』两字。你聪明智慧过我十倍,将来成就定然远胜于我,这是不消说的。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字,日后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
5、这一番说诚挚恳切,杨过只听得耸然动容,见郭靖神色庄严,虽知他是自己杀父之仇,却也不禁肃然起敬,答道:“郭伯伯,你死之后,我定会记得你今晚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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