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冬秀:包办婚姻
胡适与结发妻子江冬秀的婚姻是其母亲冯顺弟一手包办的。
2、韦莲司:共穿幽径趁溪斜
1910年9月,胡适考取了庚子赔款留学生,进入美国康奈尔大学学习农科。青年胡适在美国留学时,结识了青年画家韦莲司**。1915年秋胡适转入哥伦比亚大学起,两年写给韦莲司一百多封"情书"。
3、陈衡哲:半年内通了四十几封信
胡适当时正在办留学生的杂志,留学生陈衡哲就给他投稿,从实践上支持胡适的新文化运动。这些使得胡适感到找到了知己。
4、曹诚英:烟霞洞里的佳人
胡适与曹诚英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与江冬秀的婚礼上,1923年4月,胡适在杭州遇到曹诚英,胡适回上海出席。此间两人书信不断,胡适也缠绵于曹诚英的绵绵情意之中。
5、徐芳:上海的罗曼蒂克
1936年1月下旬至2月下旬,徐芳跟胡适在上海有一段罗曼蒂克的经历;借用徐芳本人的话说,就是她跟胡适"同在上海找到了快乐"。
6、洛维茨:耐人寻味的情缘
胡适1937年10月6日到达纽约,初遇了杜威秘书萝德芘.洛维茨。胡适与这位犹太女孩一见面,彼此都有亲切感,谈话投机,互相赏识,特别是洛维茨对这位杜威的得意门生,更是尊敬和爱慕,几个月后就成了互相约会的好朋友。
7、陆小曼:隐秘的恋情
当年有传言,说最初是胡适看上陆小曼,因其无法跟太太江冬秀离婚,陆小曼才转向徐志摩的。
胡适生平:
1、幼年在家乡私塾读书。思想上深受程朱理学影响。曾求学于美国,师从著名教育家约翰·杜威,1917年夏回国,受聘为北京大学教授。胡适信奉实用主义哲学。
2、"五四运动"后,同李大钊、陈独秀等接受马克思主义的知识分子分道扬镳,由"问题与主义之争"开其端,倡导改良,从此改变了他原想20年不谈政治的态度。于1962年在台北病逝。
3、1910年(19岁)考取庚子赔款第二期官费生赴美国留学,于康乃尔大学先读农科,后改读文科,1914年往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哲学,学於哲学家约翰·杜威。1917年(26岁)夏回国担任北大教授。
《荷花淀》
简介
《荷花淀》是孙犁的代表作。在激烈残酷的抗日战争这样一个关系着民族存亡的大背景下,小说选取小小的白洋淀的一隅,表现农村妇女既温柔多情,又坚贞勇敢的性格和精神。在战火硝烟中,夫妻之情、家国之爱,纯美的人性、崇高的品格,像白洋淀盛开的荷花一样,美丽灿烂。
人物形象
小说中最突出的人物是水生嫂。她的性格既有中国妇女传统的美德,又具有抗日根据地妇女进步的特点。
勤劳、善良:她织席子又快又好,可以看出她能干与勤快;丈夫是游击队长,党的负责人,大部分家务劳动得由她承担。她上要侍奉公公,下要养育孩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温柔、体贴:丈夫工作晚归,她首先“站起来要去端饭”,贤惠体贴;丈夫说要参军,她“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表现了她对丈夫的依恋和关心。丈夫参军没几天,她心里思念丈夫,又偷偷和众伙伴去看望丈夫,对丈夫可谓一往情深。
深明大义:丈夫参军,她并没有拖丈夫的后腿,虽然她是不想让丈夫走的。丈夫去做动员工作,她一直“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等他”,要听听丈夫的“嘱咐”。丈夫说“不要叫敌人汉奸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们拼命”。她流着眼泪答应了,这表现了她的忠贞。
夫妻之情、家国之爱
小说虽然描写的是抗日战争的事情,但是并没有直接写战争的激烈、残酷,而是把笔墨集中在普通百姓的夫妻之情、家国之爱上。这些善良、纯真的人们在战争环境中闪耀出人性的光辉,表现了人民不畏强暴、保卫家园的精神状态。侵略战争是反人性的,反抗侵略者的人们以纯美的人性、崇高的人格,在精神上已经战胜了侵略者。这是抗战胜利的精神源泉。
小说中,水生等参军的人对家庭的眷顾,他们委托水生来做家属的工作,正表现了他们对亲人真挚的感情;水生嫂等妇女们虽然委婉地流露出对丈夫们难舍之情,但还是义无反顾地为自己的丈夫打点行装,送他们上战场打击侵略者。至于以后妇女们感情依依探望征人,又为丈夫分担任务,参加战斗,更是由夫妻之情上升至家国之爱。
有国才有家,反之,有对亲人的深情才有对国家的忠诚。
在战争中成长
残酷的战争环境,也促使人的思想性格成长成熟。以水生嫂为例,她是一个传统、善良的农村家庭妇女,尽心尽力地支撑家庭,不让丈夫有后顾之忧。得知丈夫要离家参军,她虽然心里为难,但还是支持丈夫的选择。这时候,她的心理还没有大的变化,仍是贤妻良母式的思维,对丈夫更多的是习惯性的顺从。由探望丈夫开始,她的心理起了变化。对战争的亲身感受,使她对丈夫的抗战事业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于是她也投身到抗战的行列中,直接参加保家卫国的神圣事业。她的思想性格也得到一个大的飞跃。
语言特色
这篇小说的语言质朴、简明,但又内涵丰富。
如水生告诉水生嫂自己参军那一段:
水生小声地说:“明天我就到大部队上去了。”——水生没有和妻子商量就报名参军,怕妻子责怪,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所以“小声”地说话。
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没有直接说水生嫂听到丈夫要去参军的心理反应,但是从她“叫苇眉子划破了手”这个细微的动作,可以窥见她内心的波动。
再如妇女商量去探望丈夫的一段:
“听说他们还在这里没走。我不拖尾巴,可是忘了一件衣裳。”——表明自己不是想拖丈夫的后腿,但是有去探望丈夫的“充足理由”。
“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没有理由的理由,很“要紧的话”,当然必须当面嘱咐。
“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知道前两位的话不能“自圆其说”,只好另想办法,搬出“婆婆”做理由,最后还不忘加一句“有什么看头啊!”表白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作者就是通过这样生活化的人物语言,含蓄而又委婉地表现了人物的性格。
原文
月亮升起来,院子里凉爽得很,干净得很,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正好编席。女人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要问白洋淀有多少苇地?不知道。每年出多少苇子?不知道。只晓得,每年芦花飘飞苇叶黄的时候,全淀的芦苇收割,垛起垛来,在白洋淀周围的广场上,就成了一条苇子的长城。女人们,在场里院里编着席。编成了多少席?六月里,淀水涨满,有无数的船只,运输银白雪亮的席子出口,不久,各地的城市村庄,就全有了花纹又密、又精致的席子用了。大家争着买:“好席子,白洋淀席!”
这女人编着席。不久在她的身子下面,就编成了一大片。她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她有时望望淀里,淀里也是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透明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但是大门还没关,丈夫还没回来。
很晚丈夫才回来了。这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头戴一顶大草帽,上身穿一件洁白的小褂,黑单裤卷过了膝盖,光着脚。他叫水生,小苇庄的游击组长,党的负责人。今天领着游击组到区上开会去来。女人抬头笑着问: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站起来要去端饭。水生坐在台阶上说:
“吃过饭了,你不要去拿。”
女人就又坐在席子上。她望着丈夫的脸,她看出他的脸有些红胀,说话也有些气喘。她问:
“他们几个哩?”
水生说:
“还在区上。爹哩?”
女人说:
“睡了。”
“小华哩?”
“和他爷爷去收了半天虾篓,早就睡了。他们几个为什么还不回来?”
水生笑了一下。女人看出他笑的不像平常。
“怎么了,你?”
水生小声说:
“明天我就到大部队上去了。”
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水生说:
“今天县委召集我们开会。假若敌人再在同口安上据点,那和端村就成了一条线,淀里的斗争形势就变了。会上决定成立一个地区队。我第一个举手报了名的。”
女人低着头说:
“你总是很积极的。”
水生说:
“我是村里的游击组长,是干部,自然要站在头里,他们几个也报了名。他们不敢回来,怕家里的人拖尾巴。公推我代表,回来和家里人们说一说。他们全觉得你还开明一些。”
女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才说:
“你走,我不拦你,家里怎么办?”
水生指着父亲的小房叫她小声一些。说:
“家里,自然有别人照顾。可是咱的庄子小,这一次参军的就有七个。庄上青年人少了,也不能全靠别人,家里的事,你就多做些,爹老了,小华还不顶事。”
女人鼻子里有些酸,但她并没有哭。只说:
“你明白家里的难处就好了。”
水生想安慰她。因为要考虑准备的事情还太多,他只说了两句:
“千斤的担子你先担吧,打走了鬼子,我回来谢你。”
说罢,他就到别人家里去了,他说回来再和父亲谈。
鸡叫的时候,水生才回来。女人还是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等他,她说:
“你有什么话嘱咐我吧!”
没有什么话了,我走了,你要不断进步,识字,生产。”
“嗯。”
“什么事也不要落在别人后面!”
“嗯,还有什么?”
“不要叫敌人汉奸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拼命。”
那最重要的一句,女人流着眼泪答应了他。
第二天,女人给他打点好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包了一身新单衣,一条新毛巾,一双新鞋子。那几家也是这些东西,交水生带去。一家人送他出了门。父亲一手拉着小华,对他说:
“水生,你干的是光荣事情,我不拦你,你放心走吧。大人孩子我给你照顾,什么也不要惦记。”
全庄的男女老少也送他出来,水生对大家笑一笑,上船走了。
女人们到底有些藕断丝连。过了两天,四个青年妇女集在水生家里来,大家商量:
“听说他们还在这里没走。我不拖尾巴,可是忘下了一件衣裳。”
“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
水生的女人说:
“听他说鬼子要在同口安据点……”
“哪里就碰得那么巧,我们快去快回来。”
“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
于是这几个女人偷偷坐在一只小船上,划到对面马庄去了。
到了马庄,她们不敢到街上去找,来到村头一个亲戚家里。亲戚说:你们来的不巧,昨天晚上他们还在这里,半夜里走了,谁也不知开到哪里去。你们不用惦记他们,听说水生一来就当了副排长,大家都是欢天喜地的……
几个女人羞红着脸告辞出来,摇开靠在岸边上的小船。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万里无云,可是因为在水上,还有些凉风。这风从南面吹过来,从稻秧上苇尖吹过来。水面没有一只船,水像无边的跳荡的水银。
几个女人有点失望,也有些伤心,各人在心里骂着自己的狠心贼。可是青年人,永远朝着愉快的事情想,女人们尤其容易忘记那些不痛快。不久,她们就又说笑起来了。
“你看说走就走了。”
“可慌(高兴的意思)哩,比什么也慌,比过新年,娶新——也没见他这么慌过!”
“拴马桩也不顶事了。”
“不行了,脱了缰了!”
“一到军队里,他一准得忘了家里的人。”
“那是真的,我们家里住过一些年轻的队伍,一天到晚仰着脖子出来唱,进去唱,我们一辈子也没那么乐过。等他们闲下来没有事了,我就傻想:该低下头了吧。你猜人家干什么?用白粉子在我家影壁上画上许多圆圈圈,一个一个蹲在院子里,托着枪瞄那个,又唱起来了!”
她们轻轻划着船,船两边的水哗,哗,哗。顺手从水里捞上一棵菱角来,菱角还很嫩很小,乳白色。顺手又丢到水里去。那棵菱角就又安安稳稳浮在水面上生长去了。
“现在你知道他们到了哪里?”
“管他哩,也许跑到天边上去了!”
她们都抬起头往远处看了看。
“唉呀!那边过来一只船。”
“唉呀!日本鬼子,你看那衣裳!”
“快摇!”
小船拼命往前摇。她们心里也许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冒冒失失走来;也许有些怨恨那些走远了的人。但是立刻就想,什么也别想了,快摇,大船紧紧追过来了。
大船追的很紧。
幸亏是这些青年妇女,白洋淀长大的,她们摇的小船飞快。小船活像离开了水皮的一条打跳的梭鱼。她们从小跟这小船打交道,驶起来,就像织布穿梭,缝衣透针一般快。假如敌人追上了,就跳到水里去死吧!
后面大船来的飞快。那明明白白是鬼子!这几个青年妇女咬紧牙制止住心跳,摇橹的手并没有慌,水在两旁大声哗哗,哗哗,哗哗哗!
“往荷花淀里摇!那里水浅,大船过不去。”
她们奔着那不知道有几亩大小的荷花淀去,那一望无边际的密密层层的大荷叶,迎着阳光舒展开,就像铜墙铁壁一样。粉色荷花箭高高地挺出来,是监视白洋淀的哨兵吧!
她们向荷花淀里摇,最后,努力的一摇,小船窜进了荷花淀。几只野鸭扑楞楞飞起,尖声惊叫,掠着水面飞走了。就在她们的耳边响起一排枪!
整个荷花淀全震荡起来。她们想,陷在敌人的埋伏里了,一准要死了,一齐翻身跳到水里去。渐渐听清楚枪声只是向着外面,她们才又扒着船帮露出头来。她们看见不远的地方,那宽厚肥大的荷叶下面,有一个人的脸,下半截身子长在水里。荷花变成人了?那不是我们的水生吗?又往左右看去,不久各人就找到了各人丈夫的脸,啊!原来是他们!
但是那些隐蔽在大荷叶下面的战士们,正在聚精会神瞄着敌人射击,半眼也没有看她们。枪声清脆,三五排枪过后,他们投出了手榴弹,冲出了荷花淀。
手榴弹把敌人那只大船击沉,一切都沉下去了。水面上只剩下一团烟硝火药气味。战士们就在那里大声欢笑着,打捞战利品。他们又开始了沉到水底捞出大鱼来的拿手戏。他们争着捞出敌人的枪支、子弹带,然后是一袋子一袋子叫水浸透了的面粉和大米。水生拍打着水去追赶一个在水波上滚动的东西,是一包用精致纸盒装着的饼干。
妇女们带着浑身水,又坐到她们的小船上去了。
水生追回那个纸盒,一只手高高举起,一只手用力拍打着水,好使自己不沉下去。对着荷花淀吆喝:
“出来吧,你们!”
好像带着很大的气。
她们只好摇着船出来。忽然从她们的船底下冒出一个人来,只有水生的女人认的那是区小队的队长。这个人抹一把脸上的水问她们:
“你们干什么去来呀?”
水生的女人说:
“又给他们送了一些衣裳来!”
小队长回头对水生说:
“都是你村的?”
“不是她们是谁,一群落后分子!”说完把纸盒顺手丢在女人们船上,一泅,又沉到水底下去了,到很远的地方才钻出来。
小队长开了个玩笑,他说:
“你们也没有白来,不是你们,我们的伏击不会这么彻底。可是,任务已经完成,该回去晒晒衣裳了。情况还紧的很!”战士们已经把打捞出来的战利品,全装在他们的小船上,
准备转移。一人摘了一片大荷叶顶在头上,抵挡正午的太阳。几个青年妇女把掉在水里又捞出来的小包裹,丢给了他们,战士们的三只小船就奔着东南方向,箭一样飞去了。不久就消失在中午水面上的烟波里。
几个青年妇女划着她们的小船赶紧回家,一个个像落水鸡似的。一路走着,因过于刺激和兴奋,她们又说笑起来,坐在船头脸朝后的一个噘着嘴说:
“你看他们那个横样子,见了我们爱搭理不搭理的!”
“啊,好像我们给他们丢了什么人似的。”
她们自己也笑了,今天的事情不算光彩,可是:
“我们没枪,有枪就不往荷花淀里跑,在大淀里就和鬼子干起来!”
“我今天也算看见打仗了。打仗有什么出奇,只要你不着慌,谁还不会趴在那里放枪呀!”
“打沉了,我也会浮水捞东西,我管保比他们水式好,再深点我也不怕!”
“水生嫂,回去我们也成立队伍,不然以后还能出门吗!”
“刚当上兵就小看我们,过二年,更把我们看得一钱不值了,谁比谁落后多少呢!”
这一年秋季,她们学会了射击。冬天,打冰夹鱼的时候,她们一个个登在流星一样的冰船上,来回警戒。敌人围剿那百顷大苇塘的时候,她们配合子弟兵作战,出入在那芦苇的海里。
文学名作《魏巍·东方》原文|主题|赏析|概要
作者简介 魏巍,河南郑州人,1920年1月16日生于一城市贫民家庭,原名鸿杰,曾用笔名红杨树,当代诗人,著名散文作家、小说家。童年及少年时期曾就读于“平民小学”及简易乡村师范,开始接触文学作品并产生浓厚阅读兴趣。1937年抗战爆发后,即赴山西前线参加八路军,后转至延安,入抗日军政大学,毕业后至晋察冀边区,在部队中做宣传工作,曾任宣传干事、宣传科长、团政委等职。建国后亦未脱离部队生活,曾任《解放军文艺》副总编、解放军总政治部创作室副主任、总政治部文艺处副处长、北京军区宣传部副部长、北京部队政治部文化部部长等职。从1939年至1949年,主要从事诗歌创作,曾先后写作发表了《蝈蝈,你喊起他们吧》、《好夫妻歌》及《黎明的风景》、《寄张家口》、《开上前线》等诗歌作品,其中1942年创作的长诗《黎明的风景》因成功地表现了抗日斗争的生活而获晋察冀边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颁发的“鲁迅文艺奖金”。建国后专事散文及小说的创作,曾在1950年至1958年间三次赴朝鲜,写下了奠定其文学地位的散文《谁是最可爱的人》及《战士和祖国》、《在汉江南岸的日日夜夜》、《年轻人,让你的青春更美丽吧》、《依依惜别的深情》等作品。1952年与白艾共同创作出版了中篇小说《长空怒风》后,1956年又与钱小惠合作写出了**小说《红色的风暴》。1963年参加了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的解说词编写工作。从1959年始至1978年,历时22年创作了著名的长篇小说《东方》,以史诗般的笔触,热情而又深邃开阔的思想,表现了壮烈的抗美援朝的战争生活,因而荣获1982年中国首届 “茅盾文学奖” (长篇小说创作奖)。
内容概要 九月,在冀中平原最美丽诱人的季节里,郭祥回到了已阔别多年的故乡凤凰堡。自从13岁上闯祸打死了地主谢香斋的护家神鹰逃走至今,从当年光着脚丫片的小嘎子到现在的身经百战的解放军连长,郭祥还是第一次返回家园,因此,郭祥的心里既伤感又激动。而历经战争的动荡与劫难的凤凰堡,如今令郭祥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古老的凤凰堡,正在慢慢走出战争的阴影,与共和国一起开始年轻的新的生命。郭祥深深地知道,今天的和平来之不易,这颗果实里凝聚着他千千万万战友的血,也凝聚着他父亲的血。他的头发花白的母亲告诉他,他的一向老实憨厚的父亲,因革命而改变了自己的父亲,就是在革命胜利的前夕,惨死在反动势力的屠刀之下。但是,以生命和鲜血换来的胜利成果还没有得到巩固,就又受到了新的威胁——美帝国主义发动了侵朝战争,并把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中国一侧;与此同时,国内反动阴暗的势力也在配合着这场不义之战慢慢地抬起头,妄图迷惑动摇革命群众,动摇革命成果。从母亲及“革命母亲”杨大妈那里知道,地主分子谢清斋就已经开始了公开的反攻倒算,虽然这一反攻倒算活动在杨大妈等的坚决回击下被压制下去,但谢清斋的狂妄情绪却说明着家乡里一场新的斗争的严重性与复杂性。杨大妈坚定乐观的革命信念再一次鼓舞了郭祥的斗志。当他得知美军仁川登陆并越过三八线的消息后,敏锐地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毅然决定提前归队。与他结伴踏上归程的是杨大妈的女儿杨雪。杨雪是与郭祥一块长大的伙伴,两人从小心心相映。后来郭祥逃离家乡参加了革命,杨雪也被杨大妈送到了队伍上,正巧和郭祥同在一个部队。作为一个伙伴和兄长,郭祥亲眼目睹了杨雪怎样从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成长为一名热情活泼朴实大方的女战士。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自己爱上了杨雪,但因为羞怯,竟一再地失去了表白自己的机会,直到有一天杨雪找来告诉他已爱上了一个人时,他才如梦方醒地知道是自己的营长捷足先登得到了杨雪的爱。作为一个同志和下级,他深知陆希荣的为人与品质,但他无法把这些感觉告诉杨雪,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的痛苦里。对于郭祥与杨雪的结伴而归,陆希荣深感不满,当他要求和杨雪马上结婚而遭回绝时,认为是郭祥从中捣了鬼,因此心怀忌恨。郭祥归队后不久,部队便接到命令从大西北开赴朝鲜战场。由于我军出其不意地赴朝参战并主动出击,迅速地取得了入朝后第一战役的胜利,遂在朝鲜北部广大地区站稳了脚。但是郭祥所在的先导团队却并无大的战斗,第一场的遭遇战由于陆希荣的胆怯和不听指挥,使伏击敌人的设想落了空。但陆希荣却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错误。虽然如此,部队的整体战斗情绪仍然十分高昂。初战时期,敌人完全控制了制空权,敌机非常猖狂地对我狂轰滥炸,看到部队这样被动挨打,郭祥非常气愤,决定以气势压倒敌人,于是置陆希荣的命令于不顾,手执轻火器,单枪匹马同敌机较量,最后终于迫使敌机退走。郭祥此举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但不想却遭到了害怕敌机的陆希荣的训斥,后经党委讨论,充分肯定了郭祥的勇气和行为,团长和政委把郭祥的经验推广到全团,最后终于创下了以轻武器打下敌机的纪录并在气势上压倒了敌人。第二阶段的战役马上打响了,在苍鹰岭的战斗中,郭祥率领的红三连,打得异常艰苦残酷,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郭祥率人坚决不退半步,在弹药打尽的最后关头,带火扑向了敌人,阻住了敌人的进攻,保住了阵地。但在这场战斗中,陆希荣却成了可耻的败逃者,他的行为终于被揭穿,受到了党纪军法的处置。郭祥因烧伤严重住进了医院,在杨雪、徐芳等人的精心护理下,恢复得很快。与此同时,杨雪也知道了陆希荣在战斗中的可耻表现和为人,当着郭祥的面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郭祥深为同情。郭祥的英雄事迹迅速在全军传开后,徐芳暗自爱慕不已,当她深知郭祥还在深深地爱着杨雪时,对他的品质更有了深一层的认识。郭祥腿伤恢复后,迅速赶回了战场,接连参加乌云岭和白云岭的战斗。在乌云岭的战斗中,他率领不足一个班的战士坚守到了最后一刻,弹尽后跳下悬崖,后被朝鲜妇女救起,经朝鲜人民军的联系,终于找到了部队。坚守白云岭坑道的战斗,是我军在取得了连续五次进攻战役的胜利后转为战略防御的一个组成部分,郭祥在白云岭表面阵地均已失守,我军伤亡极大被动挨打的情况下接受了领导坑道保卫战的任务,他以丰富的战斗经验、坚定的作战信念及灵活的作战技巧迅速取得了坑道内各部队战士的信赖,在他的率领下,以不足两个连的兵力,抗击了数万敌人的进攻,经受了缺水、缺氧等各种困苦的考验,并参加了反击作战。在反击战中,他的右腿被敌人的炸弹炸成重伤,但他坚决不下火线,在部队前进受阻的情况下,坐在担架上继续在前沿指挥战斗,他的精神给战士以极大的鼓舞,一举冲上了敌人阵地。因为伤势严重,领导决定让他回国治疗。就在郭祥在前线率领战士英勇杀敌期间,杨雪却为了掩护伤员及朝鲜人民的生命,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杨雪牺牲后,杨大妈马上把杨雪的弟弟、刚满16岁的杨春送上了前线。杨雪的牺牲及杨大妈的伟大行为,更为巨大地震撼了郭祥,正是带着对杨雪的思念、对革命母亲的敬爱以及对敌人更加刻骨的仇恨,他参加了白云岭的坑道战斗。想到自己将要回国,而自己所爱的人却已长眠在异国的土地上,郭祥感慨万端。他为此特意拜谒了杨雪的墓地,和这位长眠地下的伙伴及战友告别后,登上了回国的列车。途中,他听到了停战的消息。朝鲜战争以东方的胜利而最后告终。郭祥又一次地回到了家乡。家乡人民隆重地迎接了英雄的归来,但他的腿已成了彻底的残废。在他被任命为县委书记的同时,他也接受了徐芳的爱情。他突然发现他们的爱是那样深刻而坚定。徐芳放弃了在北京的生活而来到了冀中平原郭祥的身边,他们共同开始了建设家园的新生活。
作品鉴赏 《东方》无疑标志了魏巍文学创作的最高成就。在文体表现上,诗歌的热情健朗与散文的流美从容,在此找到了有机共融的方式,叙事与描写变成了一种积极的富有风度的主体行为,文本的语言层面开始呈现出一种富于弹性的跳动的质感。而更主要的,是在思想的广度与深度上,它不仅构成了对前此一切作品思想的统一、涵盖,更是一次自然合理的发展和超越。它使我们看到了从《黎明的风景》和《谁是最可爱的人》这些典范作品的思想片断里所衍化升发起来的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这个思想体系,给《东方》的文学生命,显示了一个非常美好幸运的前景。因此,重要的是,《东方》不仅突破了个人创作史上的自我传统,事实上也是对80年代以前整个中国当代文学传统的丰富与发展。这主要表现在作品对“东方”形象的塑造与理解上。一般以为,《东方》的功绩主要在于它是一个画卷,在于它全面地史诗性地表现了浩然壮烈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争,这是自然的。《东方》的确在写着战争,写着战争胜利的必然性。但这只是一个表面的现象。从作者的创作构想、创作历程及作品的内在逻辑上看,表现战争本身,并不是目的,它仅仅是一种形式和手段。事实上,并没有单纯的占领与被占领、侵略与被侵略的战争,一切的战争,本身都不是目的,在最根本的实质上都是思想与思想的较量,都是价值与价值的冲突。抗美援朝战争,其实质就在于它是两种意识形态阵营的对垒,是年轻的东方社会主义文化精神与西方资本主义文化精神的对抗。正是东西方这场富有意味的遭遇,给了作者思想一个深刻的契机,使得他开始超越战场上的血肉冲杀而注意到了战场之后的背景,同时也使他开始突破了具体实在的思维方式,而酝酿构建了一个广阔而深邃的东方形象,这个形象宽容博大,温厚刚强,英勇无私,坚不可摧,具有不可战胜的尊严与精神。这是人类一个崭新的人格形象,她代表了世界上最为先进的世界观和最优异的思想潮流,拥有人类最自然最本质的信仰。正是基于这一认识,《东方》不仅写了正面的战场,而且也拉进了一个现实生活世态下的冀中平原;不仅表现了战斗的硝烟和火光血影,更突现了两种意志的无形交战; 不仅描述了战斗的人格,而且也展示了一个丰富的多样化的情感、道德与心理的世界——一个东方化的人格世界。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异常丰富的人物形象谱系,这一群像,如果粗略统计,其数量之全、类型之丰,可能超过了建国以后所有革命战争题材的小说:郭祥、邓军、周仆、杨雪、杨大妈、洪川、范正芳、大大发、刘大顺、乔大夯、阿妈妮、金银铁、陆希荣、谢清斋、琼斯……有我军师团一级的将领,连排一级的指挥员,普通的 员和战士;有“革命的母亲”,有普通的革命农民;有朝鲜的将领、战士及人民军的母亲及天真活泼的孩童;有无产阶级的蜕变分子,地主阶级的典型,也有在西方“人文民主”精神熏陶下的士兵,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背后,都连着一个丰富复杂的世界,都有其必然的心理政治背景,都有一连串具体、生动、形象的故事。这一群像塑造的成功,使得“东方”的形象与意蕴得到了完整的顺利地表现,才不致使这样动机意图如此明确强烈的创作变为一种枯燥而 裸的说教。此外,《东方》的成功,也再次证明了一条永恒的艺术创作规律,验证了一条古老却又永远年轻的艺术经验:优秀的创作,永远扎根于社会及心灵的生活之中,生活,是文学创作最为根本的源泉。没有形而上的创作,更没有埋头想象的创作,一个作家如果不时刻处于一种体验与掠取素材的开放状态,他的艺术生命就会变成一棵干枯的树。《东方》的故事及人物,几乎都有生活的“原型”,作者魏巍,时刻没有放弃艺术体验的状态,他的关于战争与农村生活的素材的丰富,犹如一眼地下泉,使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读《东方》,即使是在最后的章节里,我们都感到了一种左右逢源的从容,这使阅读永远处于新鲜与陌生的状态。当然,不必讳言,《东方》在差不多中国文学生活最为荒凉的年代里产生出来,不能不带有那个时代的印记,但这只是在一些细小微弱的方面,完全是可以理解可以谅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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