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 故事梗概

水浒传 故事梗概,第1张

宋哲宗时,东京有一个浪荡子弟名叫高俅,他踢得一脚好球,被哲宗弟弟端王看中,成了端王的亲信。后来端王当了皇帝,这就是徽宗,不到半年,就把高俅提升为殿帅府太尉。高俅上任的第一天,就整治因病未到的教头王进,逼得王进带着母亲逃离东京。王进来到华阴史家村,被史进收留,拜为师父。后因高俅追捕得紧,王进只好告别史进投奔延安府。王进去后,史进与少华山的头领结交为友,华阴知县知道此事后,诬陷史进私通草寇,派兵烧了史家庄。 史进只得离开华阴,去寻王进。途经渭州,结识了渭州经略府提辖鲁达,二人来到酒楼饮酒。饮酒正酣,忽然隔壁传来啼哭声。鲁达顿生性鲁莽而又素好行侠仗义,叫酒保将啼哭之人带来。金氏父女被带到,女儿哭着说:因到渭州投亲无着,状元桥肉铺的郑屠乘人之危,要强娶小女为妾,今被赶出,那郑屠反要我父女给他银钱。鲁达听后大怒,决心惩治郑屠。次日早上,鲁达送走金氏父女,来到状元桥肉铺,先叫郑屠亲自操刀切肉,戏弄这恶棍一番之后,三拳结果了他的性命。随即离了渭州。半月后由赵员外出面,把鲁达送往五台山当了和尚,法名智深。 后鲁智深离了五台山,在东京大相国寺管理菜园。一日,鲁智深在菜园习武,当众连根拔起垂杨树,被陪同夫人到岳庙进香的林冲瞧见,两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正在高兴之际,丫环来报,说有人调戏夫人。林冲赶往岳庙,见是高太尉的干儿子高衙内,只好忍气将他放了,告别鲁智深回家。 高衙内见林冲妻子美丽,一心要谋占林冲妻子。爪牙富安向高俅献计,骗林冲带宝刀入白虎堂,林冲被捉,以行刺罪发配沧州。高俅又派人买通公人,要他们在野猪林杀死林冲。幸有鲁智深暗中保护,林冲才得以幸免。到了沧州,高俅又派爪牙火烧草料场,欲置林冲于死地。忍无可忍的林冲,杀死了爪牙,要夜投奔梁山泊。 山寨首领王伦嫉妒林冲,要他下山打劫。林冲下山等了三天,才见有一人经地。此人乃青面兽杨志,林冲同他拼杀多时,未见胜负。王伦劝住二人,邀杨志上山。林冲入伙坐了第四把交椅,杨志不愿入伙,下山去了东京。杨志在东京投靠无门,只好卖祖传宝刀,凑一点盘缠。泼皮牛二无理取闹,欲夺宝刀,被杨志杀死。杨志充军大名府留守司。留守蔡京女婿梁中书看中了杨志的武艺,要杨志护送价值10万贯钱的生辰冈到东京为蔡京祝寿。此事被赤发鬼刘唐打听到后,劝晁盖劫下这批不义之财,晁盖请智多星吴用想办法。吴用请来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等7人,决定在黄泥岗劫取这批生辰冈。 杨志一行人来到黄泥岗,晁盖等扮作贩枣商人,趁杨志手下买酒喝的当口,投下了蒙汗药,将他们药昏,劫走了生辰冈。杨志醒来,发现生辰冈被劫,知道大祸临头,便去青州二龙山做了强盗。梁中书告知蔡京生辰冈被劫,蔡京下令济州府捉拿贼人。济州府尹派何涛负责此案,经查知是晁盖等人所为,何涛带人到郓城县捉拿晁盖。县中押司宋江是晁盖好友,闻讯后立即给晁盖报信。晁盖烧了自己的庄园。大败何涛,率领众人投奔梁山泊。 王伦存心刁难,不肯收留。林冲大怒,杀了王伦,推举晁盖为梁山泊首领。晁盖在挫败官军,稳住梁山泊之后,派刘唐带上书信、金银去答谢宋江。宋江退了金银,怍了书信。返回住处中途被阎婆拦住,将宋江强拉至家中,欲将女儿许配给宋江,以答谢他多年接济之恩。宋江不重女色,勉强在她家中留宿一夜,谁知书信被阎婆惜发现,她一口咬定宋江暗通梁山泊,要报官。宋江苦苦哀求无效,一气之下,杀了阎婆惜,逃回宋家村。知县差朱仝、雷横捉拿宋江,他们却有意将宋江放走,让宋江躲进了柴进庄上。宋江在那遇见了逃难到此的武松,二人拜为兄弟。 武松病愈,告别宋江去寻找哥哥武大郎。武松路过景阳岗时打死了猛虎,被阳谷知县任命为步兵都头。一日,武松在阳谷县城碰到了哥哥。武大郎非常高兴,将武松引回家中。嫂子潘金莲见武松相貌魁梧,顿生邪念,存心勾引,遭武松申斥。 不久,武松为知县押运财物去了东京。武松走后,潘金莲同开生药铺的本地一霸西门庆勾搭成奸,用药毒死了武大郎。武松回县得知此事,向知县告状不准,盛怒之下,去酒楼杀了西门庆,又杀了潘金莲,被判罪发配孟州。孟州小管营施恩厚待武松,求武松帮助夺回被蒋门神抢占去的快活林的店铺。武松酒醉后痛打蒋门神,夺回了快活林。这蒋门神通过张团练买通张都临,诬陷武松偷盗宝物,判武松充军。武松被押上路,在飞云浦折断枷锁,杀死了想害他的4 个公人,折回孟州城,杀死了正在设宴庆贺除掉武松的蒋门神、张团练和张都临,逃出孟州。在十字坡孙二娘将他扮为行者,让他去二龙山投奔鲁智深。 武松又在白虎山孙家庄遇见了宋江,宋江是去投奔花荣的,二人结伴而行,在瑞龙镇分手,宋江去往清风寨。清风寨有两个知寨,正知寨刘高是个文官,他嫉恨副知寨花荣。宋江一到就被刘高捉住,说宋江私通清风山草寇,花荣也因此受牵连。清风山头领燕顺、王英等人闻讯后下山救了宋江、花荣,大家决定去投奔晁盖。快到梁山泊,石勇捎来宋江父亲假托病故要他回家的家书,宋江赶回,被官府捉住,刺配江州。在江州,宋江得到戴宗和李逵的照。但因酒醉在浔阳楼墙壁上题了反诗,被江州知府蔡京的儿子蔡九判处死刑。正准备行刑时,梁山泊英雄前来劫走了宋江。事后,29位英雄在江州白龙庙聚会,浩浩荡荡返回梁山泊,宋江在山寨中坐了第二把交椅。 上山不久,宋江接来老父,李逵也回家接母亲上山,行至途中,遇一李逵打劫,捉住之后,才知此人名叫李鬼,说他有90岁老母无人奉养,李逵送他10两银子,劝他改恶从善。后来李逵发觉上当,杀了李鬼,而李鬼的妻子却溜掉了。回到家中,母亲已双目失明,李逵哄母亲说:我做了官,接娘去享福。背着母亲上了路。一日,行至沂岭,李逵为母取水,回来后发现母亲被虎吃掉。李逵大怒,连杀了4 只老虎,被猎户迎进曹太公庄上。这时,逃来此处的李鬼妻子认出了李逵,曹太公等人正准备暗算李逵,幸亏梁山泊派来朱贵等人帮助,李逵才脱险回了山寨。 前来投梁山泊的杨雄、石秀、时迁被祝家庄酒店欺侮,双方打了起来,时迁被捉。为救时迁,晁盖、宋江发兵3 次攻打祝家庄,荡平了祝家庄,附近与祝家庄结盟的李家庄、扈家庄都投降了梁山泊。梁山泊威名远扬,四处好汉纷纷投奔。 不久,李逵下山来到柴进庄上,正遇上柴进收到叔父寄来的信,说高俅叔伯兄弟高廉的妻舅殷天锡要夺占柴家的花园。于是柴进同李逵火速赶往高唐州,见花园已被夺去,李逵大闹高唐州,打死殷天锡。知府高廉点兵捉拿,柴进被擒,柴进叔父被抄家。李逵逃回山寨报信,晁盖令宋江率领22名头领攻打高唐州,杀了高廉,救了柴进。 朝廷派太尉高俅前往剿捕,高俅令呼延灼攻打梁山泊。呼延灼被宋江军队打得大败,逃往青州,又去为慕容知府攻打桃花山、二龙山、白虎山的起义军效力。鲁智深聚合三山人马,往梁山泊求援。宋江率军与三山义军共同攻打青州,呼延灼投降,慕容知府被杀,三山头领一起投奔了梁山泊。 此后,少华山史进被官府捉住,宋江又带兵大闹华山,杀了太守。没过几天,凌州曾头市普家五虎拦截投奔梁山泊的好汉,并恶言中伤梁山泊。晁盖大怒,亲点 5000人马攻打曾头市。在战斗中,晁盖被毒箭射中,回山寨身亡。宋江被推为山寨之主,改聚义厅为忠义堂。为报晁盖遇难之仇,宋江记起了北京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知他武艺超群,棍棒天下无双,想请他上山入伙,共报大仇。于是宋江派军师吴用去京都,扮作算命先生给卢俊义算命,说卢俊义百日之内必有身首异处之灾,将户俊义骗至梁山泊,被张顺擒拿上山。宋江劝卢俊义入伙,卢俊义不肯,两个月后,宋江送卢俊义下了山。 卢俊义离家后,管家李固与卢妻勾搭成奸,当卢俊义回到家时,他们竟设下埋伏,将卢俊义捆送到梁中书处,梁中书判了卢俊义死刑。在行刑那天,梁山泊好汉石秀劫法场,救出卢俊义,但因单枪匹马,寡不敌众,二人被擒。为救卢俊义和石秀,宋江发兵攻打北京。梁中书向太师蔡京告急,蔡京采纳了关胜所献围魏救赵之坟,率领1500人马直攻梁山泊。宋江闻讯,退后回山,以计俘获关胜,击溃了官军。随即宋江任命关胜为先锋再次攻打北京城,战斗相持数月,直到次年元宵方攻破北京。梁中书从南门夺路而逃,卢俊义、石秀被救出。 不久,蔡京又派单廷桂、魏定国攻打梁山泊,皆被击溃。宋江与卢俊义一道领兵攻打曾头市,杀了曾家五虎,回山祭奠晁盖之灵。接着又乘胜攻破了东平、东昌二府,大军凯旋而归。此时,梁山泊大小头领正好108 位,合了当年洪太尉所放走的魔王之数。众人会聚忠义堂,宋江坐了第一把交椅,立起了“替天行道”的杏黄旗。 山寨兴旺之后,宋江有了“望天王降诏早招安”的打算,武松、李逵、鲁智深都坚决反对。到了年底,宋江要往东京去观赏明年元宵的灯火,柴进、李逵陪宋江到了东京。很偶然宋江进了李师师的府邸,徽宗皇帝也在场,正当宋江要向徽宗讨招安诏书的时候,李逵在外边打人放火,城内顿时大乱。宋江三人逃出,李逵单独行至荆门镇投宿时,听庄主刘太公说宋江抢了她女儿上山,李逵万分愤怒,跑回梁山泊,砍倒了杏黄旗,要拿宋江问罪。后来经过对证,乃是牛头山贼人冒名干的坏事。李逵负刑请罪,去牛头山杀了贼人,救回了刘太公的女儿。 梁山泊的壮大,震惊了朝野上下。徽宗派殿前太尉陈善保前往招安,李逵接过招安诏书,一把撕得粉碎。朝廷又派童贯攻打梁山泊。山寨十面埋伏,挫败了童贯的两次进攻。童贯逃回东京,高俅又调遣十节度兵力来攻梁山泊。宋江三败高俅,并将他活捉上山,以礼相待,要高俅转达渴望朝廷招安之意。高俅去后,宋江又派燕青去东京,燕青通过李师师求得徽宗下诏,没过几天,殿前太尉宿元景上山来宣读诏书,宋江领着众山好汉接受了招安,打着“顺天”“护国”旗帜,到东京接受徽宗检阅。 梁山泊义军接受招安后,正遇辽兵侵犯,宋江受诏破辽。于是大军北进,攻下檀州,夺回蓟州,智取霸州,占领幽州,兵围燕京,辽主请罪投降。宋江班师回国,遵照徽宗旨意,将所夺州县仍退还给了辽邦。 回到京师,徽宗下诏,令宋江去平定淮西王庆,随后又调去平定河北田虎和江南方腊。在平定方腊军的过程中,义军损失惨重,虽然最后擒获了方腊,大功告成,但却阵亡72条好汉。回军途中,鲁智深在杭州六和寺坐化(和尚盘膝打坐安然而死),残废的武松不愿回京,就在这里出了家。离开杭州后,林冲瘫痪,杨雄、时迁、杨志病死,燕青又悄然离去。到了苏州,李俊、童威、童猛又离去。等到大军回京驻扎陈桥驿时,只剩下20余名头领。蔡京、童贯、高俅、杨戬4 大奸臣待宋江等封官之后,他们设计用水银害了卢俊义,用毒药掺入御酒药死了宋江和李逵。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革命在悲剧中结束。

  宋哲宗时,东京有一个浪荡子弟名叫高俅,他踢得一脚好球,被哲宗弟弟端王看中,成了端王的亲信。后来端王当了皇帝,这就是徽宗,不到半年,就把高俅提升为殿帅府太尉。高俅上任的第一天,就整治因病未到的教头王进,逼得王进带着母亲逃离东京。王进来到华阴史家村,被史进收留,拜为师父。后因高俅追捕得紧,王进只好告别史进投奔延安府。王进去后,史进与少华山的头领结交为友,华阴知县知道此事后,诬陷史进私通草寇,史进烧了史家庄。

  史进只得离开华阴,去寻王进。途经渭州,结识了渭州经略府提辖鲁达,二人来到酒楼饮酒。饮酒正酣,忽然隔壁传来啼哭声。鲁达顿生性鲁莽而又素好行侠仗义,叫酒保将啼哭之人带来。金氏父女被带到,女儿哭着说:因到渭州投亲无着,状元桥肉铺的郑屠乘人之危,要强娶小女为妾,今被赶出,那郑屠反要我父女给他银钱。鲁达听后大怒,决心惩治郑屠。次日早上,鲁达送走金氏父女,来到状元桥肉铺,先叫郑屠亲自操刀切肉,戏弄这恶棍一番之后,三拳结果了他的性命。随即离了渭州。半月后由赵员外出面,把鲁达送往五台山当了和尚,法名智深。

  后鲁智深离了五台山,在东京大相国寺管理菜园。一日,鲁智深在菜园习武,当众连根拔起垂杨树,被陪同夫人到岳庙进香的林冲瞧见,两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正在高兴之际,丫环来报,说有人调戏夫人。林冲赶往岳庙,见是高太尉的干儿子高衙内,只好忍气将他放了,告别鲁智深回家。

  高衙内见林冲妻子美丽,一心要谋占林冲妻子。爪牙富安向高俅献计,骗林冲带宝刀入白虎堂,林冲被捉,以行刺罪发配沧州。高俅又派人买通公人,要他们在野猪林杀死林冲。幸有鲁智深暗中保护,林冲才得以幸免。到了沧州,高俅又派爪牙火烧草料场,欲置林冲于死地。忍无可忍的林冲,杀死了爪牙,要夜投奔梁山泊。

  山寨首领王伦嫉妒林冲,要他下山打劫。林冲下山等了三天,才见有一人经地。此人乃青面兽杨志,林冲同他拼杀多时,未见胜负。王伦劝住二人,邀杨志上山。林冲入伙坐了第四把交椅,杨志不愿入伙,下山去了东京。 杨志在东京投靠无门,只好卖祖传宝刀,凑一点盘缠。泼皮牛二无理取闹,欲夺宝刀,被杨志杀死。杨志充军大名府留守司。留守蔡京女婿梁中书看中了杨志的武艺,要杨志护送价值10万贯钱的生辰冈到东京为蔡京祝寿。此事被赤发鬼刘唐打听到后,劝晁盖劫下这批不义之财,晁盖请智多星吴用想办法。吴用请来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等7人,决定在黄泥岗劫取这批生辰纲。

  杨志一行人来到黄泥岗,晁盖等扮作贩枣商人,趁杨志手下买酒喝的当口,投下了蒙汗药,将他们药昏,劫走了生辰纲。杨志醒来,发现生辰纲被劫,知道大祸临头,便去青州二龙山做了强盗。 梁中书告知蔡京生辰纲被劫,蔡京下令济州府捉拿贼人。济州府尹派何涛负责此案,经查知是晁盖等人所为,何涛带人到郓城县捉拿晁盖。县中押司宋江是晁盖好友,闻讯后立即给晁盖报信。晁盖烧了自己的庄园。大败何涛,率领众人投奔梁山泊。

  王伦存心刁难,不肯收留。林冲大怒,杀了王伦,推举晁盖为梁山泊首领。晁盖在挫败官军,稳住梁山泊之后,派刘唐带上书信、金银去答谢宋江。宋江退了金银,怍了书信。返回住处中途被阎婆拦住,将宋江强拉至家中,欲将女儿许配给宋江,以答谢他多年接济之恩。宋江不重女色,勉强在她家中留宿一夜,谁知书信被阎婆惜发现,她一口咬定宋江暗通梁山泊,要报官。宋江苦苦哀求无效,一气之下,杀了阎婆惜,逃回宋家村。知县差朱仝、雷横捉拿宋江,他们却有意将宋江放走,让宋江躲进了柴进庄上。宋江在那遇见了逃难到此的武松,二人拜为兄弟。

  武松病愈,告别宋江去寻找哥哥武大郎。武松路过景阳岗时打死了猛虎,被阳谷知县任命为步兵都头。一日,武松在阳谷县城碰到了哥哥。武大郎非常高兴,将武松引回家中。嫂子潘金莲见武松相貌魁梧,顿生邪念,存心勾引,遭武松申斥。

  不久,武松为知县押运财物去了东京。武松走后,潘金莲同开生药铺的本地一霸西门庆勾搭成奸,用药毒死了武大郎。武松回县得知此事,向知县告状不准,盛怒之下,去酒楼杀了西门庆,又杀了潘金莲,被判罪发配孟州。孟州小管营施恩厚待武松,求武松帮助夺回被蒋门神抢占去的快活林的店铺。武松酒醉后痛打蒋门神,夺回了快活林。这蒋门神通过张团练买通张都临,诬陷武松偷盗宝物,判武松充军。武松被押上路,在飞云浦折断枷锁,杀死了想害他的4 个公人,折回孟州城,杀死了正在设宴庆贺除掉武松的蒋门神、张团练和张都临,逃出孟州。在十字坡孙二娘将他扮为行者,让他去二龙山投奔鲁智深。

  武松又在白虎山孙家庄遇见了宋江,宋江是去投奔花荣的,二人结伴而行,在瑞龙镇分手,宋江去往清风寨。清风寨有两个知寨,正知寨刘高是个文官,他嫉恨副知寨花荣。宋江一到就被刘高捉住,说宋江私通清风山草寇,花荣也因此受牵连。清风山头领燕顺、王英等人闻讯后下山救了宋江、花荣,大家决定去投奔晁盖。快到梁山泊,石勇捎来宋江父亲假托病故要他回家的家书,宋江赶回,被官府捉住,刺配江州。在江州,宋江得到戴宗和李逵的照。但因酒醉在浔阳楼墙壁上题了反诗,被江州知府蔡京的儿子蔡九判处死刑。正准备行刑时,梁山泊英雄前来劫走了宋江。事后,29位英雄在江州白龙庙聚会,浩浩荡荡返回梁山泊,宋江在山寨中坐了第二把交椅。

  上山不久,宋江接来老父,李逵也回家接母亲上山,行至途中,遇一李逵打劫,捉住之后,才知此人名叫李鬼,说他有90岁老母无人奉养,李逵送他10两银子,劝他改恶从善。后来李逵发觉上当,杀了李鬼,而李鬼的妻子却溜掉了。回到家中,母亲已双目失明,李逵哄母亲说:我做了官,接娘去享福。背着母亲上了路。一日,行至沂岭,李逵为母取水,回来后发现母亲被虎吃掉。李逵大怒,连杀了4 只老虎,被猎户迎进曹太公庄上。这时,逃来此处的李鬼妻子认出了李逵,曹太公等人正准备暗算李逵,幸亏梁山泊派来朱贵等人帮助,李逵才脱险回了山寨。

  前来投梁山泊的杨雄、石秀、时迁被祝家庄酒店欺侮,双方打了起来,时迁被捉。为救时迁,晁盖、宋江发兵3 次攻打祝家庄,荡平了祝家庄,附近与祝家庄结盟的李家庄、扈家庄都投降了梁山泊。梁山泊威名远扬,四处好汉纷纷投奔。

  不久,李逵下山来到柴进庄上,正遇上柴进收到叔父寄来的信,说高俅叔伯兄弟高廉的妻舅殷天锡要夺占柴家的花园。于是柴进同李逵火速赶往高唐州,见花园已被夺去,李逵大闹高唐州,打死殷天锡。知府高廉点兵捉拿,柴进被擒,柴进叔父被抄家。李逵逃回山寨报信,晁盖令宋江率领22名头领攻打高唐州,杀了高廉,救了柴进。

  朝廷派太尉高俅前往剿捕,高俅令呼延灼攻打梁山泊。呼延灼被宋江军队打得大败,逃往青州,又去为慕容知府攻打桃花山、二龙山、白虎山的起义军效力。鲁智深聚合三山人马,往梁山泊求援。宋江率军与三山义军共同攻打青州,呼延灼投降,慕容知府被杀,三山头领一起投奔了梁山泊。

  此后,少华山史进被官府捉住,宋江又带兵大闹华山,杀了太守。没过几天,凌州曾头市普家五虎拦截投奔梁山泊的好汉,并恶言中伤梁山泊。晁盖大怒,亲点5000人马攻打曾头市。在战斗中,晁盖被毒箭射中,回山寨身亡。宋江被推为山寨之主,改聚义厅为忠义堂。为报晁盖遇难之仇,宋江记起了北京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知他武艺超群,棍棒天下无双,想请他上山入伙,共报大仇。于是宋江派军师吴用去京都,扮作算命先生给卢俊义算命,说卢俊义百日之内必有身首异处之灾,将户俊义骗至梁山泊,被张顺擒拿上山。宋江劝卢俊义入伙,卢俊义不肯,两个月后,宋江送卢俊义下了山。

  卢俊义离家后,管家李固与卢妻勾搭成奸,当卢俊义回到家时,他们竟设下埋伏,将卢俊义捆送到梁中书处,梁中书判了卢俊义死刑。在行刑那天,梁山泊好汉石秀劫法场,救出卢俊义,但因单枪匹马,寡不敌众,二人被擒。为救卢俊义和石秀,宋江发兵攻打北京。梁中书向太师蔡京告急,蔡京采纳了关胜所献围魏救赵之坟,率领1500人马直攻梁山泊。宋江闻讯,退后回山,以计俘获关胜,击溃了官军。随即宋江任命关胜为先锋再次攻打北京城,战斗相持数月,直到次年元宵方攻破北京。梁中书从南门夺路而逃,卢俊义、石秀被救出。

  不久,蔡京又派单廷桂、魏定国攻打梁山泊,皆被击溃。宋江与卢俊义一道领兵攻打曾头市,杀了曾家五虎,回山祭奠晁盖之灵。接着又乘胜攻破了东平、东昌二府,大军凯旋而归。此时,梁山泊大小头领正好108 位,合了当年洪太尉所放走的魔王之数。众人会聚忠义堂,宋江坐了第一把交椅,立起了“替天行道”的杏黄旗。

  山寨兴旺之后,宋江有了“望天王降诏早招安”的打算,武松、李逵、鲁智深都坚决反对。到了年底,宋江要往东京去观赏明年元宵的灯火,柴进、李逵陪宋江到了东京。很偶然宋江进了李师师的府邸,徽宗皇帝也在场,正当宋江要向徽宗讨招安诏书的时候,李逵在外边打人放火,城内顿时大乱。宋江三人逃出,李逵单独行至荆门镇投宿时,听庄主刘太公说宋江抢了她女儿上山,李逵万分愤怒,跑回梁山泊,砍倒了杏黄旗,要拿宋江问罪。后来经过对证,乃是牛头山贼人冒名干的坏事。李逵负刑请罪,去牛头山杀了贼人,救回了刘太公的女儿。

  梁山泊的壮大,震惊了朝野上下。徽宗派殿前太尉陈善保前往招安,李逵接过招安诏书,一把撕得粉碎。朝廷又派童贯攻打梁山泊。山寨十面埋伏,挫败了童贯的两次进攻。童贯逃回东京,高俅又调遣十节度兵力来攻梁山泊。宋江三败高俅,并将他活捉上山,以礼相待,要高俅转达渴望朝廷招安之意。高俅去后,宋江又派燕青去东京,燕青通过李师师求得徽宗下诏,没过几天,殿前太尉宿元景上山来宣读诏书,宋江领着众山好汉接受了招安,打着“顺天”“护国”旗帜,到东京接受徽宗检阅。

  梁山泊义军接受招安后,正遇辽兵侵犯,宋江受诏破辽。于是大军北进,攻下檀州,夺回蓟州,智取霸州,占领幽州,兵围燕京,辽主请罪投降。宋江班师回国,遵照徽宗旨意,将所夺州县仍退还给了辽邦。

  回到京师,徽宗下诏,令宋江去平定淮西王庆,随后又调去平定河北田虎和江南方腊。在平定方腊军的过程中,义军损失惨重,虽然最后擒获了方腊,大功告成,但却阵亡72条好汉。回军途中,鲁智深在杭州六和寺坐化(和尚盘膝打坐安然而死),残废的武松不愿回京,就在这里出了家。离开杭州后,林冲瘫痪,杨雄、时迁、杨志病死,燕青又悄然离去。到了苏州,李俊、童威、童猛又离去。等到大军回京驻扎陈桥驿时,只剩下20余名头领。蔡京、童贯、高俅、杨戬4 大奸臣待宋江等封官之后,他们设计用水银害了卢俊义,用毒药掺入御酒药死了宋江和李逵。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革命在悲剧中结束。

最欣赏林冲

因为林冲是《水浒》里的一个有代表性的人物。分析这个形象时,应从人物的历史条件、阶级特性出发,抓住林冲的性格是怎样在矛盾和冲突中发生重大转变的,要始终扣住一个“逼”字。 林冲出身于枪棒教师家庭,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由于阶级出身的影响,他虽然有正义感,对当时封建统治者有一定的不满,对高俅对他的迫害深为不平,但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又留恋着自己的小康生活,养成了软弱动摇的性格。因此,虽屡遭屈辱和陷害以至沦为“罪囚”,刺配沧州,他仍旧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希望能挣扎着重返京都,恢复旧日的安宁生活。本文开头写林冲到沧州后路遇李小二,反映了他同社会下层人物的联系,表现了他扶弱救困的侠义气概和正直忠厚的性格。他到沧州后,因有柴进的书信钱财照顾,没吃什么苦头;又碰到李小二夫妇,得到了一些温暖。因此,尽管他明明知道是高俅“生事陷害”,使自己无辜“受了一场官司,刺配到这里”,他也只是担心“未知久后如何”,并未作进一步的打算,甚至还自认是“罪囚”,“恐怕玷辱”李小二夫妻两个。不过,林冲毕竟是个正直刚强的人物,在他的灵魂深处潜伏着反抗因素,正如李小二所说,“林教头是个性急的人,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因此,当李小二向他报信的时候,他一眼识破了陆虞候的阴谋,明确地意识到“那泼贱贼”是要“来这里害我“,这就激起了复仇的怒火,决心叫仇敌“骨肉为泥”。他不顾李小二的劝阻,马上“去街上买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遍寻陆谦,足见其复仇心切,说明他在统治阶级的迫害下,反抗性有了增强。但当“寻了三五日,不见消耗”时,“林冲也自心下慢了”,刚燃烧起来的复仇怒火又冷了下去。管营拨他去守草料场,一方面他能将此事与几天前陆谦的神秘出现联系起来加以考虑:“却不害我,倒与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说明他对陆谦是有怀疑、有警惕的;但另一方面,他仍然听从安排到了草料场,并且随遇而安,打算“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那四下里崩坏了的草屋,准备长期居住。沽酒途中行经山神庙,他又祈求“神明庇佑”。正当高俅对他的迫害步步进逼、他的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却仍然抱着幻想,一厢情愿地尽往好处想,没有反抗的意图。这时,在他心里,杀人复仇的念头又退后了一步,苟安妥协的想法又占了上风。

直到草料场火起,他在山神庙里听到了陆谦等人得意忘形的对话,才了解到高俅指使陆谦策划的恶毒阴谋的真象,认识到高俅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险恶用心,看到反动统治者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是死路一条(“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血淋淋的事实使他真正认清了统治阶级的真面目,原来的幻想彻底破灭。直到这时,他才忍无可忍,毅然决然地杀死仇人,投奔梁山,终于走上反抗的道路,加入了农民起义军的行列。由忍辱屈从到被迫反抗,这是林冲性格的根本转变。林冲的人生道路,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是如何在尖锐复杂的重重矛盾中,逐渐产生分化的。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其生活和生命尚无保障,那么,广大劳动人民生活之痛苦就可想而知了。这就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腐朽。林冲的角色也有很强的现实意义。正直善良,富有正义感,现代社会也需要这样的人啊!

缩写: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话说当下鲁提辖扭过身来看时,拖扯的不是别人,却是渭州酒楼上救了的金老。

那老儿直拖鲁达到僻静处,说道:“恩人!你好大胆!见今明明地张挂榜文,出一千贯赏钱捉你,你缘何却去看榜?若不是老汉遇见时,却不被做公的拿了?榜上见写着你年甲,貌相,贯址!”

鲁达道:“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事,就那日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厮,被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上在逃。一到处撞了四五十日,不想来到这里。你缘何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

金老道:“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寻得一辆车子,本欲要回东京去;又怕这厮赶来,亦无恩人在彼搭救,因此不上东京去。随路望北来,撞见一个京师古邻来这里做买卖,就带老汉父女两口儿到这里。亏杀了他,就与老汉女做媒,结交此间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养做外宅,衣食丰足,皆出於恩人。我女儿常常对他孤老说提辖大恩,那个员外也爱刺枪使棒。尝说道:“怎地恩人相会一面,也好。”

想念如何能彀得见?且请恩人到家过几日,却再商议。”

鲁提辖便和金老行。

不得半里到门首,只见老儿揭起帘子,叫道:“我儿,大恩人在此。”

那女孩儿浓市艳饰。

从里面出来,请鲁达居中坐了,插烛也似拜了六拜,说道:“若非恩人垂救,怎能彀有今日!”

拜罢,便请鲁提辖道:“恩人,上楼去请坐。”

鲁达道:“不须生受,酒家便要去。”

金老便道:“恩人既到这里,如何肯放你便去!”

老儿接了杆棒包裹,请到楼上坐定。

老儿分付道:“我儿,陪侍恩人坐坐,我去安排饭来。”

鲁达道:“不消多事,随分便好。”

老儿道:“提辖恩念,杀身难报;量些粗食薄zA何足挂齿!”

女子留住鲁达在楼上坐地。

金老下来叫了家中新讨的小厮,分付那个娅一面烧着火。

老儿和这小厮上街来买了些鲜鱼,嫩鸡,酿鹅,肥,时新果子之类归来。

一面开酒,收拾菜蔬,都早摆了。

搬上楼来,春台上放下三个盏子,三双筷子,铺下菜蔬果子饭等物。

娅将银酒烫上酒来。

父女二人轮番把盏,金老倒地便拜。

鲁提辖道:“老人家,如何恁地下礼?折杀俺也!”

金老说道:“恩人听禀,前日老汉初到这里,写个红纸牌儿,旦夕一柱香,父女两个兀自拜哩;今日恩人亲身到此,如何不拜!”

鲁达道:“却也难得你这片心,”三人慢慢地饮酒。

将及天晚,只听得楼下打将起来。

鲁提辖开看时,只见楼下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拿将下来!”

人丛里,一个官人骑在马上,口里大喝道:“休叫走了这贼!”

鲁达见不是头,拿起凳子,从楼上打将下来。

金老连忙摇手,叫道:“都不要动手!”

那老儿抢下楼去,直叫那骑马的官人身边说了几句言语。

那官人笑起来,便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

那官人下马,入到里面。

老儿请下鲁提辖来。

那官人扑翻身便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受礼。”

鲁达便问那金老道:“这官人是谁?素不相识,缘何便拜酒家?”

老儿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赵员外。却才只道老汉引甚么郎君子弟在楼上吃因此引庄客来厮打。老汉说知,方才喝散了。”

鲁达道:“原来如此,怪员外不得。”

赵员外再请鲁提辖上楼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赵员外让鲁达上首坐地。

鲁达道:“酒家怎敢。”

员外道:“聊表相敬之礼。小子多闻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天赐相见,实为万幸。”鲁达道:“酒家是个卤汉子,又犯了该死的罪过;若蒙员外不弃贫贱,结为相识,但有用酒家处,便与你去。”

赵员外大喜,动问打死郑屠一事,说z ⒐陧A较量些枪法,吃了半夜酒,各自歇了。

次日天明,赵员外道:“此处恐不稳便,欲请提辖到敝庄住几时。”

鲁达问道:“贵庄在何处?”

员外道:“离此间十里多路,地名七宝村,便是。”

鲁达道:“最好。”

员外先使人去庄上再牵一疋马来。

未及晌午,马已到来,员外便请鲁提辖上马,叫庄客担了行李。

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女二人,和赵员外上了马。

两个并马行程,於路说z ⒐陧A投七宝村来。

不多时,早到庄前下马。

赵员外携住鲁达的手,直至草堂上,分宾而坐;一面叫杀羊置酒相待,晚间收拾客房安歇。

次日又备酒食管待。

鲁达道:“员外错爱酒家,如何报答!”

赵员外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何言报答之事。”

卑休絮烦。

鲁达自此之后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五七日。

蚌一日,两个正在书院里闲坐说话,只见金老急急奔来庄上,迳到书院里见了赵员外并鲁提辖;见没人,便对鲁达道:“恩人,不是老汉多心。是恩人前日老汉请在楼上吃酒,员外误听人报,引领庄客来闹了街坊,后却散了。人都有些疑心,说开去,昨日有三四个做公的来邻舍街坊打听得紧,只怕要来村里缉捕恩人。倘或有些疏失,如之奈何?”

鲁达道:“恁地时,酒家自去便了。”

赵员外道:“若是留提辖在此,恐诚有些山高水低,教提辖怨恨,若不留提辖来,许多面皮都不好看。赵某却有个道理,教提辖万无一失,足可安身避难;只怕提辖不肯。”

鲁达道:“酒家是个该死的人,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

赵员外道:“若如此,最好。离此间三十馀里,有座山,唤做五台山。山上有一个文殊院,原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为头智真长老,是我弟兄。我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檀越。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条愿心。如是提辖肯时,一应费用都是赵某备办。委实肯落发做和尚么?”

鲁达寻思道:“如今便要去时,那里投奔人...不如就了这条路罢。”

便道:“既蒙员外做主,酒家情愿做和尚。专靠员外照管。”

当时说定了,连夜收拾衣服盘缠段疋礼物。

次日早起来,叫庄客挑了,两个取路望五台山来。

辰牌已后早到那山下。

赵员外与鲁提辖两乘轿子抬上山来,一面使庄客前去通报。

到得寺前,早有寺中都寺,监寺,出来迎接。

两个下了轿子,去山门外亭子上坐定。

寺内智长老得知,引着首座,侍者,出山门外来迎接。

赵员外和鲁达向前施礼。

智真长老打了问讯。

说道:“施主远出不易。”

赵员外答道:“有些小事,特来上刹相浼。”

智真长老便道:“且请员外方丈吃茶。”

赵员外前行,鲁达跟在背后。

当时同到方丈。

长老邀员外向客席而坐。

鲁达便去下首坐禅椅上。

员外叫鲁达附耳低言:“你来这里出家,如何便对长老坐地?”

鲁达道:“酒家不省得。”

起身立在员外肩下。

面前首座,维那,侍者,监寺,知客,书记,依次排立东西两班。

庄客把轿子安顿了,一齐将盒子搬入方丈来,摆在面前。

长老道:“何故又将礼物来?寺中多有相渎檀越处。”

赵员外道:“些小薄礼,何足称谢。”道人,行童,收拾去了。

赵员外起身道:“一事启堂头大和尚∶赵某旧有一条愿心,许剃一僧在上刹,度牒词簿都已有了,到今不曾剃得。今旦这个表弟姓鲁,是关内汉出身;因见尘世艰辛,情愿弃俗出家。望长老收录,大慈大悲,看赵某薄面,披剃为僧。一应所用,弟子自当准备。万望长老玉成,幸甚!”

长老见说,答道:“这个因缘是光辉老僧山门,容易,容易,且请拜茶。”

只见行童托出茶来。

茶罢,收了盏托,真长老便唤首座,维那,商议剃度这人;分付监寺,都寺,安排斋食。

只见首座与众僧自去商议道:“这个人不似出家的模样。一双眼却恁凶险!”众僧道:“知客,你去邀请客人坐地,我们与长老计较。”

知客出来请赵员外,鲁达,到客馆里坐地。

道座众僧长老,说道:“却才这个要出家的人,形容丑恶,相貌凶顽,不可剃度他,恐久后累及山门。”

长老道:“他是赵员外檀越的兄弟。如何撤得他的面皮?你等众人且休疑心,待我看一看。”

焚起一柱信香,长老上禅椅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一炷香过,却好回来,对众僧说道:“只顾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然时下凶顽,命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证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他。可记吾言,勿得推阻。”

首座道:“长老只是护短,我等只得从他。不谏不是,谏他不从便了!”

长老叫备齐食请赵员外等方丈会斋。

斋罢,监寺打了单帐。

赵员外取出银两,教人买办物料;一面在寺里做僧鞋,僧衣,僧帽,袈裟,拜具。

一两,日都已完备。

长老选了吉日良时,教鸣钟击鼓,就法堂内会大众。

整整齐齐五六百僧人,尽披袈裟,都到法座下合掌作礼,分作两班。

赵员外取出银锭,表里,信香,向法座前礼拜了。

表白宣疏已罢,行童引鲁达到法座下。

维那教鲁达除下巾帻,把头发分做九路绾了,捆揲起来。

净发人先把一周遭都剃了,却待剃髭须。

鲁达道:“留下这些儿还酒家也好。”

众僧忍笑不住。

真长老在法座上道:“大众听偈。”

念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除,免得争竞。”

长老念罢偈言,喝一声“咄!尽皆剃去!”

剃发人只一刀,尽皆剃了。

首座呈将度牒上法座前请长老赐法名。

长老拿着空头度牒而说偈曰:“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长老赐名已罢,把度牒转将下来。

书记僧填写了度牒,付与鲁智深收受。

长老又赐法衣,袈裟,教智深穿了。

监寺引上法座前,长老与他摩顶受记,道:“一要皈依佛性,二要皈奉正法,三要皈敬师友∶此是“三皈。”“五戒”者∶一不要杀生,二不要偷盗,三不要邪*,四不要贪酒,五不要妄语。”

智深不晓得戒坛答应“能”“否”二字,却便道:“酒家记得。”

众僧都笑。

受记已罢,赵员外请众僧到云堂里坐下,焚香设斋供献。

大小职事僧人,各有上贺礼物。

都寺引鲁智深参拜了众师兄,师弟;又引去僧堂背后选佛场坐地。

当夜无事。

次日,赵员外要回,告辞长老,留连不住。

早斋已罢,并众僧都送出山门。

赵员外合掌道:“长老在上,众师父在,此凡事慈悲。小弟智深乃是愚卤直人,早晚礼数不到,言语冒渎,误犯清规,万望觑赵某薄面,恕免,恕免。”

长老道:“员外放心。老僧自慢慢地教他念经诵咒,办道参禅。”

员外道:“日后自得报答。”

人丛里,唤智深到松树下,低低分付道:“贤弟,你从今日难比往常。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倘有不然,难以相见。保重,保重。早晚衣服,我自使人送来。”

智深道:“不索哥哥说,酒家都依了。”

当时赵员外相辞了长老,再别了众人上轿,引了庄客,托了一乘空轿,取了盒子,下山回家去了。

当下长老自引了众僧回寺。

卑说鲁智深回到丛林选佛场中禅床上扑倒头便睡。

上下肩两个禅和子推他起来,说道:“使不得;既要出家,如何不学坐禅?”智深道:“酒家自睡,干你甚事?”

禅和子道:“善哉!”

智深喝道:“团鱼酒家也吃,甚么“鳝哉?””禅和子道:“却是苦也!”

智深便道:“团鱼大腹,又肥甜好吃,那得苦也?”

上下肩禅和子都不睬他,繇他自睡了;次日,要去对长老说知智深如此无礼。首座劝道:“长老说道他后来证果非凡,我等皆不及他,只是护短。你们且没奈何,休与他一般见识。”

禅和子自去了。

智深见没人说他,每到晚便放翻身体,横罗十字,倒在禅床上睡;夜间鼻如雷响;要起来净手,大惊小怪,只在佛殿后撒尿撒屎,遍地都是。

侍者禀长老说:“智深好生无礼!全没些个出家人礼面!丛林中如何安着得此等之人!”

长老喝道:“胡说!且看檀越之面,后来必改。”

自此无人敢说。

鲁智深在五台山寺中不觉搅了四五个月,时遇初冬天气,智深久静思动。

当日晴明得好,智深穿了皂衣直裰,系了鸦青条,换了僧鞋,大踏步走出山门来,信步行到半山亭子上,坐在鹅颈懒凳上,寻思道:“干鸟么!俺往常好肉每日不离口;如今教酒家做了和尚,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来与酒家吃,口中淡出鸟来!这早晚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

正想酒哩,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付担桶,唱上山来,上盖着桶盖。

那汉子手里拿着一个镟子,唱着上来;唱道∶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

风吹起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鲁智深观见那汉子挑担桶上来,坐在亭子上看。

这汉子也来亭子上,歇下担桶。

智深道:“兀那汉子,你那桶里甚么东西?”

那汉子道:“好酒。”

智深道:“多少钱一桶?”

那汉子道:“和尚,你真个也作是耍?”

智深道:“酒家和你耍甚么?”

那汉子道:“我这酒,挑上去只卖与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生活的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责罚,追了本钱,赶出屋去。我们见关着本寺的本钱,见住着本寺的屋宇,如敢卖与你吃?”

智深道:“真个不卖?”

那汉子道:“杀了我也不卖!”

智深道:“酒家也不杀你,只要问你买酒吃!”

那汉子见不是头,挑了担桶便走。

智深赶下亭子来,双手拿住扁担,只一脚,交裆着。

那汉子双手掩着,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

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镟子,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

无移时,两桶酒吃了一桶。

智深道:“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

那汉子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长老得,坏了衣饭,忍气吞声,那里讨钱,把酒分做两半桶,挑了,拿了镟子,飞也似下山去了。

只说智深在亭子上坐了半日,酒却上来;下得亭子松树根边又坐了半歇,酒越涌上来。

智深把皂直裰褪下来,把两支袖子缠在腰下,露出脊上花绣来,扇着两个膀子上山来。

看看来到山门下,两个门子远远地望见,拿着竹篦,来到山门下拦住鲁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烂醉了上山来?你须不瞎,也见库局里贴着晓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决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如门子纵容醉的僧人入寺,也吃十下。你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篦!”

鲁智深一者初做和,尚二来旧性未改,睁起双眼,骂道:“直娘贼!你两个要打酒家,俺便和你厮打!”

门子见势头不好,一个飞也似入来报监寺,一个虚拖竹篦拦他。

智深用手隔过,张开五指,去那门子脸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跄跄,却待挣扎;智深再复一拳,打倒在山门下,只是叫苦。

鲁智深道:“酒家饶你这厮!”

踉踉跄跄颠入寺里来。

寺得门子报说,叫起老郎,火工,直厅,轿夫,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从西廊下抢出来,却好迎着智深。

智深望见,大吼了一声,却似嘴边起个霹雳,大踏步抢入来。

众人初时不知他是军官出身,次后见他行得凶了,慌忙都退入藏殿里去,便把亮鬲关了。

智深抢入阶来,一拳,一脚,打开亮鬲。

二三十人都赶得没路,夺条棒,从藏殿里打将出来。

监寺慌忙报知长老。

长老听得,急引了三五个侍者直来廊下,喝道:“智深!不得无礼!”

智深虽然酒醉,却认得是长老,撇了棒,向前来打个问讯,指着廊下,对长老道:“智深吃了两碗酒,又不曾撩拨他们,他众人又引人来打酒家。”

长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却说。”

鲁智深道:“俺不看长老面,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

长老叫侍者扶智深到禅床上,扑地便倒了,地睡了。

众多职事僧人围定长老,告诉道:“向日徒弟们曾谏长老来,今日如何?本寺那容得这个野猫,乱了清规!”

长老道:“虽是如今眼下有些罗噪,后来却成得正果。没奈何,且看赵员外檀越之面,容恕他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埋怨他便了。”

众僧冷笑道:“好个没分晓的长老!”

各自散去歇息。

次日,早斋罢,长老使侍者到僧堂里坐禅处唤智深时,尚兀自未起。

待他起来,穿了直裰,赤着脚,一道烟走出僧堂来,侍者吃了一惊,赶出外来寻时,却走在佛殿后撒屎。

侍者忍笑不住,等他净了手,说道:“长老请你说话。”

智深跟着侍者到方丈。

长老道:“智深虽是个武夫出身,今赵员外檀越剃度了你,我与你摩顶受记。教你∶一不可杀生,二烈可偷盗,三不可邪*,四不可贪酒,五不可妄语∶--此五戒乃僧家常理。出家人第一不可贪酒。你如何夜来吃得大醉,打了门子,伤坏了藏殿上朱红鬲子,又把火工道人都打走了,口出喊声,如何这般行为!”

智深跪下道:“今番不敢了。”

长老道:“既然出家。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乱了清规?我不看你施主赵员外面,定赶你出寺。再后休犯。”

智深起来,合掌道:“不敢,不敢。”

长老留住在方丈里,安排早饭与他吃;又用好言劝他;取一领细布直裰,一双僧鞋,与了智深,教回僧堂去了。

但凡饮酒,不可尽倍。

常言“酒能成事,酒能败事。”

便是小胆的人吃了也胡乱做了大胆,何况性高的人!再说这鲁智深自从吃酒醉闹了这一场,一连三四个月不敢出寺门去;忽一日,天气暴暖,是二月间时令,离了僧房,信步踱出山门外立地,看着五台山,喝采一回,猛听得山下叮叮当当的响声顺风吹上山来。

智深再回僧堂里取了些银两揣在怀里,一步步走下山来;出得那“五台福地”的牌楼来看时,原来却是一个市井,约有五七百户人家。

智深看那市镇上时,也有卖肉的,也有卖菜的,也有酒店,面店。

智深寻思道:“干干么!俺早知有这个去处,不夺他那桶酒吃,也早下来买些吃。这几日熬的清水流,且过去看有甚东西买些吃。”

听得那响处却是打铁的在那里打铁。

间壁十家门上写着“父子客店。”

智深走到铁匠铺门前看时,见三个人打铁。

智深便问道:“兀,那待诏,有好钢铁么?”

那打铁的看鲁智深腮边新剃,暴长发须,戗戗地好惨濑人,先有五分怕他。

那待诏住了手,道:“师父,请坐。要打甚么生活?”

智深道:“酒家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不知有上等好么?”

待诏道:“小人这里正有些好铁。不知师父要打多少重的禅杖,戒刀?但凭分付。”

智深道:“酒家只要打一条一百斤重的。”

待诏笑道:“重了。师父,小人打怕不打了。只恐师父如何使得动?便是关王刀,也只有八十一斤。”

智深焦躁道:“俺便不及关王!他也只是个人!”

那待诏道:“小人据说,只可打条四五十斤的,也十分重了。”

智深道:“便你不说,比关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

待诏道:“师父,肥了,不好看,又不中使。依着小人,好生打一条六十二斤水磨禅杖与师父。使不动时,休怪小人。戒刀已说了,不用分付。小人自用十分好铁打造在此。”

智深道:“两件家生要几两银子?”

待诏道:“不讨价,实要五两银子。”

智深道:“俺便依你五两银子,你若打得好时,再有赏你。”

那待诏接了银子,道:“小人便打在此。”

智深道:“俺有些碎银子在这里,和你买碗酒吃。”

待诏道:“师父稳便。小人赶趁些生活,不及相陪。”智深离了铁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见一个酒望子挑出在房檐上。

智深掀起帘子,入到里面坐下,敲着桌子,叫道:“将酒来。”

卖酒的主人家说道:“师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里的,长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们卖酒与寺里僧人吃了,便要追小人们的本钱,又赶出屋。因此,只得休怪。”

智深道:“胡乱卖些与酒家吃,俺须不说是你家便了。”

那店主人道:“胡乱不得,师父别处去吃,休怪,休怪。”

智深只得起身,便道:“酒家别处吃得,却来和你说话!”

出得店门,行了几步,又望见一家酒旗儿直挑出在门前。

智深一直走进去,坐下,叫道:“主人家,快把酒来卖与俺吃。”

店主人道:“师父,你好不晓事!长老已有法旨,你须也知,却来坏我们衣饭!”

智深不肯动身。

三回五次,那里肯卖。

智深情知不肯,起身又走,连走了三五家,都不肯卖,智深寻思一计,“不生个道理,如何能彀酒吃?...”远远地杏花深处,市梢尽头,一家挑出个草帚儿来。

智深走到那里看时,却是个傍村小酒店。

智深走入店里来,靠窗y中U,便叫道:“主人家,过往僧人买碗酒吃。”

庄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那里来?”智深道:“俺是行脚僧人,游方到此经过,要卖碗酒吃。”

庄家道:“和尚,若是五台山寺里师父,我却不敢卖与你吃。”

智深道:“酒家不是。你快将酒卖来。”

庄家看见鲁智深这般模样,声音各别,便道:“你要打多少酒?”

智深道:“休问多少,大碗只顾筛来。”

约莫也吃了十来碗,智深问道:“有甚肉?把一盘来吃。”

庄家道:“早来有些牛肉,都卖没了。”

智深猛闻得一阵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砂锅里煮着一支狗在那里。智深道:“你家见有狗肉,如何不卖与俺吃?”

庄家道:“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因此不来问你。”

智深道:“酒家的银子有在这里!”

便摸银子递与庄家,道:“你且卖半支与俺。”

那庄家连忙取半支熟狗肉,捣些蒜泥,将来放在智深面前。

智深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着蒜泥吃∶一连又吃了十来碗酒。

吃得口滑,那里肯住。

庄家到都呆了,叫道:“和尚,只恁地罢!”

智深睁起眼道:“酒家又不白你的!管俺怎地?”

庄家道:“再要多少?”

智深道:“再打一桶来。”

庄家只得又舀一桶来。

智深无移时又吃了这桶酒,剩下一脚狗腿,把来揣在怀里;临出门,又道:“多的银子,明日又来吃。”

吓得庄家目瞪口呆,罔知所措,看他却向那五台山上去了。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下一回,酒却涌上来;跳起身,口里道:“俺好些时不曾拽拳使脚,觉道身体都困倦了。酒家且使几路看!”

下得亭子,把两支袖子搦在手里,上下左右使了一回,使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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