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哥这个词在我们这边表面的意思是很软弱,很怂的一个人。但是我的外号由来并不是如此。高一的时候刚开学选择了住校,父母也很不放心,最担心我吃不饱,于是我妈在开学后的一个星期,给我买了三箱康师傅大食袋的方便面,并告诉我吃完给她说。别的同学一般都是备个两三包,就我这三箱,方便面都懒得放柜子里。刚开学我和室友基本都在夜不归宿,去网吧。所以两三个月,方便面也没解决多少,于是隔壁的几个宿舍的人也一起帮忙解决,也来越多的人,叫起了我面哥。
因为初中不沉迷于学习,沉迷于了茶道和香道。弄了全套茶具在教室里喝功夫茶,还弄了一个香炉来喝茶的时候焚香(谢老师不杀之恩 ),像孔乙己一般满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然后太后之名就由此而来了。
让我遗憾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好好地学习、没有勇气向暗恋的人表白、没有跟同学们好好相处,这些回想起来都是无尽的伤感……
如果问我在哪一个阶段留下的遗憾最多,那绝对是在读书期间,那个懵懂又青涩的时期,时隔多年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如果自己当初稍微努力一点,是不是现在的结果就不同了。
最遗憾的一件事:没有认真学习
读书那会成绩中等,不上不下的,想前进一步都感觉特别难,可是不努力学就会倒退,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学了又没有学会一样,到后面也就没心思学习了,现在出来工作了才知道知识的重要性,跟那些有文化的人站在一起交谈,心里会产生一种自卑感,感觉和别人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不敢表白
情窦初开的年龄喜欢了同班的一个男孩,当时是觉得他很阳光,样貌也挺不错的,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喜欢上他了,跟他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也就足足喜欢了两年,总是会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没有一点勇气表白,甚至想和其它同学一样写情书,终究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性格比较内敛吧~
没和同学好好相处
以前的性格太内向了,从来不敢主动跟别人说话,所以只有坐在我前面和后面一桌的同学跟我的关系还不错,跟其它的同学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毕业之后看着那一张毕业照片,却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现在的好友列表里面也只有三个同学的****了……这也是我的一大遗憾,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会主动和其它同学接触,可没有如果。偶然会碰到想不起名字的同学,可我连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不知道,像我一个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主动打招呼他们会不会认得我,就像我认得对方,可不记得人家的名字一样……
有些遗憾是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的,晚上做梦经常会梦到自己又回到校园读书了,那是一个全新的我,在梦里我实现了自己所有的遗憾,可是梦醒后让我更加恍惚了,所以在做一件事情时,尽量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起码尝试了留在心里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一个好朋友告诉我,她在感情里,曾经有一个很大的遗憾。
高二那年,她喜欢上了高三的一个学长,后来在共同朋友的引荐下,成了能说上话的朋友。
她是胆怯的,一直都不敢说自己的心意,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要是偶然,两个人能够说上话或者在空间点个赞,她就能暗自开心好久。后来,也是因为那个学长,她大学报了他所在的城市。但是此时,他们依旧不过是空间点赞的朋友而已。
大学,她鼓起很大的勇气,好不容易约那个学长出来吃饭,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回去的路上,她一边在心里窃喜,窃喜的是两个人总算有了独自的相处时光;但同时也感到惆怅,惆怅的是一面对他,她始终都是自卑的。
哪怕所有朋友都说她很优秀,说她独立,说她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另一半。她也是个好强而努力的姑娘,不肯服输。但唯有一面对他,就心生胆怯,就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
她说,那一次吃完饭,男生送她回校,后来看着她进了校园才走。
她知道他在身后看着自己,硬是走路都不自然,差点成了顺拐。
所有人都说,学长应该是喜欢她的,让她表白。
大二的时候,她才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自己的喜欢,而且还是在微信上说的,她不敢当着他的面去问。男生说她很好,自己也很喜欢她,但是下一秒,男生的话很快就把她的欣喜打了回去,他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的心里一片怅然,本来就在他面前不自信的自己,竟然没勇气问原因。
他们就此成了躺在通讯录里的陌生人。后来,她遇见很多人,但是却感觉都没有他好,没有他优秀,没有他适合自己,没有他能够让自己怦然心动。
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其实男生当年的确是喜欢她的。只是,有些优秀的男生,他会去顾虑很多东西,比如原生家庭的条件不好,担心不能给予幸福,比如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也担心这些障碍跨不过去。
在面对感情时,越是负责任的男生,顾虑可能也就会越多。
如果,你不去努力打破他的顾虑,让他慢慢接受自己,那么就有可能让这份喜欢,遗憾终生。
她后来会假设:如果当初的自己再勇敢一些的话,结果会是怎样呢?毕竟,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啊,所以才多年都让她念念不忘。可惜的是,当她明白这个道理时,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很爱她,据说是那个女生主动追的他。
我有一个玩得好的大学室友正在被一个男生追,那个男生很优秀,其实我室友一直在纠结的原因是,她认为自己配不上那个男生。虽然她对那个男生也是有好感的。
毕竟那个男生,不管是家世,还是工作能力,亦或者是个人形象,真的都很拔尖。
以至于让室友产生怀疑: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事实上,我们谁都明白一个人能够被喜欢,肯定是因为身上有着吸引对方的优点,哪怕自己没发现,但这份优点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而很多人面对喜欢的人,都有一个通病:自卑。
因为自卑,不敢去表露出自己的喜欢;因为自卑,哪怕在一起了,也不敢在对方面前做真正的自己。
你明明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鼓足勇气想要表达自己的情感,然而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有多少人,把那短短的几个字,憋了多年都不敢说出来呢?害羞、内敛、自卑,是喜欢一个人时最容易出现的情绪。
这些情绪,有时让这份爱变得美好,但最终也有可能让这份爱因为这些情绪而埋葬,哪怕已经确定的感情,都有可能因此毁灭。
我见过这样的例子。
两个人明明在一起了,女生依旧在关系里是被动的、自卑的、不敢真真正正做自己。哪怕在外人看来,他们其实很般配,女生并不比男生差。
我有一个同学,她就因为自己出身农村,因为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吧,让她在爱情里始终都把姿态放得比较低。其实,她在我们看来,真的超级优秀,没有靠家里父母,毕业不到三年就自己买了房。
她的性格脾气也都好,但恋爱之路并不顺,两次都是因为对方的背叛而终结。
她的低姿态,让她的能力也蒙了尘,在恋爱中的好脾气还有迁就,渐渐让对方不再珍惜她。我后来从生活中很多例子中发现,男女交往,女生能做到两个字,就足够让人移不开眼,便是:自信。
自信的女孩,真的光芒万丈。
那是一种真真切切做自己的从容,是在对方面前不假装的放松。因为都真实,所以彼此在一起时才能有心与心的碰撞。
一个自信的女孩,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种自信,会通过眼角眉梢的神态传出来,会通过讲话时的语气动作表露无疑,会在两个人最平常的相处中形成个人独特的魅力。所以,有的人,哪怕本身不那么优秀,却依旧能够吸引到不错的另一半,并且让其死心塌地。
而有些明明自身优秀的人,却总是因为不自信,在爱里纵容对方和懦弱,最后反倒成为被辜负的那一个。
你要相信,你很好,所以也值得美好的感情。当你遇到喜欢的人,自信一点,勇敢一点,哪怕最后没有结果,至少对得起自己当年的那份心境;
当你已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自信一点,不要试图去迎合对方,改变自己,你就是你自己,当你始终如一,才能被爱得更久。
因为这样的你更真实。
如果你喜欢这个女孩儿,就可以去大胆的追求她,因为她暗恋你,肯定就是不喜欢她的男朋友,对于这样一个女孩想追她是非常容易相守才是最难熬的,剩下的两个阶段都非常简单,基本上就是一瞬间的事,而陪伴实际上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需要有非常坚定的信心和责任心才能守护住这个家庭,我们现在会听到很多男生出轨的新闻。
甚至于对这种新闻已经无动于衷了,有一些人认为这样的现象是正常的,毕竟没有哪个人能够一直守护着一个人。两个人相守有时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你可以花一年的时间去了解对方的性格特点,去了解对方的兴趣爱好,然后你们坠入爱河,可你们却要花一辈子的时间,一直捆绑在一起,对于那些玩儿心比较大的人来说,这对他们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他们不能够忍受自己的身边没有了新花样,他们也不能忍受一直面对着同一个人,我相信无论是谁都会讨厌这种感觉,可是婚姻就是这样,要想让你自己的婚姻有保障,就必须克服自己的欲望。她有男朋友还暗恋你,肯定是在耍你玩了,要不就是在他男朋友那不开心想找你倾诉而已,再有就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了,不要去喜欢有男朋友的女生了,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好,最后受到伤害的人是你。
所以,一定要找喜欢你的人,这样才会幸福的,听我的没错!这个没什么的,她有男朋友还暗恋你,肯定是在耍你玩了,要不就是在他男朋友那不开心想找你倾诉而已,再有就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了,不要去喜欢有男朋友的女生了,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好,最后受到伤害的人是你,所以,一定要找喜欢你的人,这样才会幸福的,听我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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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年夏,江城有场万人演唱会。你走街串巷,到处都可以听见林夕写的歌,许美静唱‘你抽的烟,让我跑遍镇上所有的店’。 那天也是这样,迷蒙的小雨,还有散不去的雾。 房间里的窗户被风吹得呼啦响,小雨点点滴滴落下来砸在上头,闷闷的。桌子上放着一旧式的台式电脑,旁边高高的摞起十来本有牛津词典那么厚的书。 孟盛楠正翻着手里的资料,旁边一堆铅笔,白纸一摞。 她读到盛处: “梁思成曾问过林徽因为什么是我?” 林徽因回答他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 书桌边,戚乔送的音乐磁带正缓缓的在复读机里播放着。厚重的窗帘遮了外边的天气,小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台式旧电脑上的Word文档仍迟迟未见一个字上去。 孟盛楠瓶颈了。 一个故事占用了一个暑假,写写删删。年轻是硬伤,没阅历,知识浅薄,敷于表面,所以孟津送她一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很痛苦,在现在这个读书的年纪。只是,这痛苦还未开始蔓延,台灯忽的灭了。 她拉开窗帘,去按房间的电源开关。 果然。 “妈——” 她往院子里喊着,披了件外套,书包里塞了个本子和笔就背着下了楼。盛典正坐在一楼院子里的房檐下看书,闻言‘嗯’了一声。 “我出趟门。” 盛典这才抬头,“下雨着,干什么去啊?” 孟盛楠从玄关处拿了把雨伞,边往外走边说:“停电了,我要写稿子。” “又停了?” “嗯。” 盛典眉头皱着,“晚上你爸回来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一定是走线没走好保险丝又坏了。” “嗯,我先走了。” “写完就快点回来。” “知道了。” 她反手关了大门,往巷子外走。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伞上,滴滴嗒嗒。地面上有些小水坑,不注意就踩在上头。这巷子有两百来米长,孟盛楠抬腕看手表,16:1。她从巷子里出来,转身向右拐,走了有一个街道,顺拐进一个门缩里的短巷。 第三家是天明网吧。 收了伞,进去上二楼,前台的一个小姑娘看到是她,笑眯眯的问:“来啦?” 孟盛楠点头:“家里停电。” “你们家怎么老停电啊?”小姑娘叫西林晓,和她一般岁数。俩人初三在一个老师那里补过课,彼此都熟悉。那时候没有身份证网吧几乎是不准未成年进入的,当然也有好多人各种理由法子混进来。因为彼此熟人,孟盛楠有时候写稿子没处去,西林晓家又是开网吧的,就带来这儿写。一来二去的也就轻车熟路了。现如今西林晓在十四中读书,她在第九中。 孟盛楠笑笑,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两个小时的?” “嗯。” 她拿了票去找机子。 网吧里几乎没什么空位子了,她刚走了几步,西林晓叫住她。 “最里头还有几个,去那边看看。” 那味道很不好闻,她屏着气穿过走廊往里走,两边都坐满了男生女生,游戏声嬉笑声。孟盛楠一直快走到最尽头,才看到右手边一个空位。那是一个角落,光线有些暗。 走廊左手边有俩个男生。 最外头坐着的那个穿着灰色短袖,正带着大号耳机,手下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关键是那声音动静太大,孟盛楠不得不注意到。她瞥了眼移开,走到最后那个机子前坐下猫着腰打开主机电源和电脑。 电脑一亮,她就输入账号密码,打开Word。 隔着一米宽的走廊,那敲打声更清晰。她没法集中注意力写东西,本来仅有的一点灵感也就那样消失殆尽了。 男生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一手握着鼠标,一手覆在键盘上,乒乒乓乓,动作快如行云流水。她将视线落在他的电脑上,是戚乔男友经常玩的魔兽争霸,屏幕上人物闪电之快,画面转换不停。 她看不懂。 但有些反感,正要收回视线,就看见他突然转手重重的摁了下空格键,然后双手展开覆在键盘上。很奇怪,她被那双手吸引住。 修长干净。 像康慨那样,她们巷子里都喜欢跟在后头转的邻家哥哥。 “赢了?”一个男声响起。 “小意思。”那双手的主人笑哼了一声。 孟盛楠抬眼看过去。 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摸兜点了根烟抽着。那嘴角勾着笑,比电视剧里的流氓有的那些吊儿郎当的混样儿还要胜似几分。半个身子隐匿在暗光里,影影绰绰。她有些不好意思那么盯着人家看,默默地转回头。距离太近,男生身上的味道弥漫过来,耳边的对话也模模糊糊。 “一会儿去K厅,叫几个兄弟。” 另一个男生继续说,“对了,你又换女朋友了,三班的那个李岩?” 他咬着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可以啊你。” 他淡笑了一声。 “怎么样?”那个男生对这个话题仍不罢休。 “什么怎么样?” “李岩啊,大美女,摸起来手感如何?” 他挑眉:“下回你试试?” 那个男生一愣,又奸笑起来,“你可真他妈够混的。” 孟盛楠侧耳倾听,假装手摁键盘的动作已经停下来,盯着文档上的一行随便打的宋体五号字面红耳赤了好一会儿。身边的他已经站起身离开座位往外走,叼着烟痞痞的勾着笑。 “干什么你?” “K厅。” 声音也懒懒的。 那个男生自后追了上去。 孟盛楠这才抬头光明正大的看过去,他个子很高,比旁边的男生高出有五六厘米。后背宽阔,高高瘦瘦,一手插着兜,漫不经心的往门外走。 想起他刚刚的几句话,又下流又不要脸。 真是。 她收回视线,盯着电脑屏幕找感觉,后来仍是一无所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雨早就停了。盛典做好了饭,孟津老爸也刚好下班回来。七月的天这时候还微微亮着,但屋里光线很弱。 “停电了?”孟津放下公文包坐到饭桌前。 盛典将菜一样一样端上来,孟盛楠在摆筷子。 “这还用问?”盛典呛声道。 “嗯,我去看看。” “吃完再去。” 孟津已经出了客厅往院子走,“一会儿天黑了不方便。” 孟盛楠跟在老爸后头也去了院子,拎了一个手电筒照明,微微踮着脚照着保险丝处。孟津一边捯饬一边说:“我今儿想着要不要给你和你妈报一个旅行团也出去玩几天,你还有一个月才开学,在家呆着多闷。” “你不去?” 孟津微偏头看了她一眼:“这个月忙了我。” “那留你一个人在家——不寂寞?” “耳根能轻松几天。” “小心老妈听见收拾你。” “天知地知。” 孟盛楠抿嘴不怀好意的笑,“孟先生,你不会在外头养了个小三吧?” 孟津挑眉:“你这是唯恐咱家不乱想锦上添花怎么着?” “切。”又卖弄文采。 修好保险丝,三人围桌吃饭。孟津将旅行的事儿提了出来。 “我下个月初学校有组织活动,去不了。” 盛典喝了一口粥,看着孟盛楠又接着说:“乔乔不闲着么,你们俩去。” “妈,我俩平均年龄165,放心么你?” “心理年龄285,完全放心。” 孟盛楠:“为什么是285?” 孟津又开始了:“从社会心理学角度来说,心理年龄一般比实际年龄大一轮,也就是12岁。孟盛楠,你该好好学习了。” 孟盛楠瘪瘪嘴:“你们俩厉害行了吧。” 盛典给她碗里夹了块豆腐,道:“别贫嘴,我说要不去你小姨那儿玩几天?” 孟盛楠嘴里塞着馒头,边咀嚼边想,“也成,回头我打电话问问戚乔。” 外头的雨慢慢又下了起来。吃完饭,盛典要去趟对门李纨家,到玄关处拿伞。四处找不到,问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爷俩:“你们俩看见家里那把绿伞了么?” 孟津闻声回头:“找不到了?” “嗯,今儿就拿出来这一把,怎么不见了?” 孟盛楠突然‘啊’了一声,“我忘在网吧了。” 盛典嗔了她一眼:“你这性子什么能改改我就阿弥陀佛了。” 孟盛楠讪讪的笑了笑:“明儿一早我就去拿。” 陪孟津看了会电视,孟盛楠就回自己屋里了。她开了电脑,习惯性的打开Word然后窗口小化。那时候正流行企鹅号,她刚上线,戚乔的消息就过来了。 “做什么呢?” 孟盛楠回,闲着。 戚乔又说,我也好无聊。 孟盛楠敲了一个空格键回,你? 姑娘回,宋嘉树和他爸妈回老家了。 孟盛楠想了想问,我爸妈想让我去上海小姨那儿玩几天,你去不去? 戚乔回复了一连串的问号。 孟盛楠说,千真万确。 戚乔不淡定了,说去。 孟盛楠笑,OK。 俩人迅速商量好时间,明天早晨八点半第九中对面的必胜客见。聊了一会,孟盛楠就下了线滚去写稿了。文档里,那句‘W在她十三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大姨妈来了——’扰乱了她的所有思绪。 孟盛楠想,她会不会是有史以来作文参赛者里第一个让女主来大姨妈的? 不知道怎么的,就再也写不下去了。她无聊的揉揉脸又喝了好几大杯水,眼皮子最后打转,然后干脆关上电脑睡了。窗外的雨打声,落了个大地干干净净。 翌日,她七点就起了。 那时候孟津已经去上班了,盛典在院子里做运动。孟盛楠梳洗好,换了件淡粉色短袖和及膝浅色牛仔裤,嘴里咬了块面包就往外走,“妈,我出去一趟。” “大清早的干嘛去?”盛典停止弯腰的动作,微喘着气问。 “找戚乔玩。” 孟盛楠出了巷子,先去天明网吧拿伞。 正是清晨,街道上还是比较安静的。她一边啃面包一边走,吃完后擦干净嘴。然后左拐右拐,进了网吧。里头包夜的人很多,现在几乎都清一色的趴在桌上睡着。孟盛楠去了昨天的位置拿完伞往外走,临走几步又下意识回头去看走廊另一边空空如也的地方。挺奇怪,脑海里竟然冒出昨晚那个男生的样子。 她深呼了一口气,出了网吧。 戚乔那时候已经到地方等着了,没一会就看见孟盛楠来了。 孟盛楠走过去坐下。 “来这么早?”她问。 戚乔喝着热可可,将点好的另一杯递给她,抿抿嘴巴。 “闲着呗,我说又不下雨,你拿把伞干什么?” 孟盛楠喝了一口,然后说: “昨天下午去网吧写稿子,忘那儿了,刚过去拿的。” “新概念?” “嗯。” “今年是第几届来着?” “第六届。” 戚乔拍拍她的肩膀:“姐们真心佩服你,今年你要不拿奖我戚乔俩字儿倒着写!” 孟盛楠叹了口气:“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才刚初选。” “瞅你没出息那样,不就去年没拿上奖么,多大点事儿。怎么说咱也进了复赛了,再说凭你的才华我还就不信了,去年那是他们没眼光,今年绝对一等奖,姐们看好你。” 孟盛楠噗嗤一声笑了,“我谢谢你啊姐们。” “哼,咱就要有这种越挫越勇的劲儿——我还就不信了,能比八年抗战都难?” 孟盛楠笑的更厉害了。 俩人又随便聊了会儿,戚乔说到旅游的事儿:“要不咱去成都玩吧?” “为什么?” “——好玩啊。” “?” “好吧,宋嘉树老家在成都。” 孟盛楠无语:“那你去成都找他,我怎么办?” 戚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好几眼:“让你不谈个男朋友,活该你。” 孟盛楠反驳:“你以为男朋友是那么好谈的?” “追你的也不少啊。” 孟盛楠白眼:“我怎么不知道?” 戚乔笑笑,“你就是太不知人烟火那种女生,没人敢接近你知道吧,也就我可以。” 孟盛楠笑。 “话说回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孟盛楠很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 “滚。” 这是戚乔的口头禅,孟盛楠总是无语。麦当劳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BGM流淌在每个角落。孟盛楠喝了口热可可,问戚乔:“对了,今年就高二了,你选文还是理?” 戚乔毫无迟疑的道:“他选啥我选啥。” 孟盛楠嘴巴抖了抖:“你还能再没原则点么?” “这叫夫唱妇随。” 孟盛楠黑线,“你这是迂腐。” 戚乔‘切’了一声,“爱情里的世界你不懂。” 孟盛楠再次黑线,“你喜欢他什么?” “貌若潘安,赤胆忠肝。” 孟盛楠晕。 对于宋嘉树追戚乔这件事,孟盛楠知道的门儿清。那是初三,那个不学无术却帅得掉渣的几乎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的宋嘉树,在毕业典礼上很深情的吼着柯有伦的爱死你,表白戚乔,酷像十年前的吴彦祖。 “想什么呢你?”戚乔在她面前摆了摆手。 孟盛楠眨眨眼,道:“没什么。” 后来旅行这事儿还是泡汤了,原因是戚乔她妈乔美丽私下里给她报了个曲艺班,拉二胡的,算课时那种。于是,暑假里剩余的日子,孟盛楠就在构思写稿然后delete后又start again和听戚乔拉走音二胡中度过了。 那年,她十六岁半。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笔名改了,叫舒远。 微博@小杜南星。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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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开学一周之后,学校开始进行各项分科事宜。 那时候学生们都还沉浸在暑假后遗症的余温中没有出来,课后的教室里疯成一片。前后左右桌都在畅谈,似乎有聊不尽的趣事儿,青春没个完似的。 孟盛楠胳膊肘顶在桌子上,一手撑着脑袋想小说构思,一手转着铅笔。同桌李为停了一半的唠嗑,趁她不注意抽走她手中的笔。 她反应过来,李为笑笑:“想什么呢你?” “就是,大家聊得正嗨呢,孟盛楠你得加入啊。”后桌女生说。 孟盛楠自知也想不出什么了,索性加入到他们的话题中,看这样一堆人从盘古开天辟地侃到Beyond九月演唱会门票海阔天空,接着又聊到儒家孔子和马丁路德金。 “我的梦想是做一个像华罗庚那样伟大的数学家。” 后桌的一男生语气豪迈,甚至站起来,还挥上了江山气势之手臂。 “咱能踏踏实实做人不!” “不吹能死啊——” “拉倒吧你!” “我吐——” 孟盛楠在一旁笑着看他们一个比一个杠。 那男生属于搞笑那种,平时就很有意思。这会儿表情严肃了点,声音铿锵:“人活着,总要为年轻时候吹过的牛逼奋斗终身!啊——理想!啊——坚强!” 孟盛楠和后桌那女生一个赛一个笑的厉害。 一堆人说的正起劲儿,门被闷声敲了几下。霎时,教室安静了。后排还有几个站在桌上嗨的也赶紧溜了下来坐好。李为撇撇嘴:“老湿又来啰嗦了。” 班主任姓施,至于李为给她起的外号‘老湿’就不作解释了,你懂的。关键吧,她这人,四十来岁,话特别多,比唐僧都厉害,啧啧——据传,年前刚和老公离婚。大伙叹气,她那老公也真是够可以的,能忍这么多年,要放一般人,耳朵早牺牲了——默哀三分钟。 于是,从她进教室到讲完话已经过去了一百一分钟——两堂课加一个课间十分钟。 重点是——她的主题只有一个:分科来了。 终于熬到老湿离开,教室里异口同声的深呼吸,然后吐出来。后桌那男生哀嚎:“我的妈呀,真是说死人不偿命啊,听说她带文科了,好像是哪个班的班主任。还好我选理远离这颗□□了。” 那女生直接笑抽,趴在桌子上作晕倒状。 李为侧头问她:“你选什么?” 孟盛楠:“文科。” 李为‘哎’了一声,“同桌,以后要记得多怀念我。” 孟盛楠黑线。 分科这事儿学校办的特别利索,三天之后,大家都交上选科问卷表。然后又各种依依不舍之后,文科同志在开学的第十七天下午集体走上了对面那栋五层楼和这片土地儿say goodbye。 刚进了五楼的新教室,孟盛楠还有些不太习惯,班里没一个认识的人。原来高一(9)班一起走出来的同学都被打散了,平均分到文科四个班。孟盛楠找了个挨走廊那边临窗的第四排坐了过去。她抬眼扫了整个班一眼,几乎清一色女生。孟盛楠又转回头,无聊的翻开课本看刘和珍君。没过一会儿,上课铃一响,班主任来了。 说实话,孟盛楠是有些期待的,可当她看到‘老湿’的那一刻,真的有些生无可恋了。 “今儿,我就说几个重点——”然后三十分钟过去了——老湿清了清嗓子:“我这两天有些感冒,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定几个班委,有没有毛遂自荐的?” 还好你感冒了,孟盛楠想。 有几个女生站起来,老湿让她们作了自我介绍,然后一一给了个小官儿。孟盛楠正看着窗外,忽的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这是幻听了? “孟盛楠?”是老湿。 “啊——”孟盛楠脑子比行动还慢一拍,站起来,表情特认真:“老师。” 毕竟是熟人,老湿直接点将:“你继续做英语课代表吧。” 孟盛楠:“……” 下课铃终于响了。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晒着太阳,同桌聂静是个看起来比较踏实的女孩子,和她作了自我介绍后就开始翻书做题了——这认真程度简直能考北大。 “孟女士,想什么呢你?”戚乔溜过来,趴在外边的窗台上,俯身弹她脑门。 孟盛楠从座位里出来,和戚乔站在过道栏杆边,俩人趴在上头看楼下。 戚乔说:“没想到从你们这儿看下去视角挺不错啊。” “那你选文呗。” 戚乔‘哼’了声,“那怎么行,放着宋嘉树一个人呆在理(2)我可舍不得。” “滚。” 戚乔笑,往她们班里瞅了一眼:“你们班怎么都没几个男生啊?” “嗯。” 戚乔又转回来,唉了一声说:“看来你交男朋友这事儿真得我给你操心了。” 孟盛楠瞥她一眼:“再说,我把你早恋这事儿告诉你妈!” “去呗,她巴不得呢。” 孟盛楠:“你少唬我。” “我说真的,她命令我大学毕业就结婚,最好三年抱俩。” 孟盛楠:“……真的假的?” 戚乔耸耸肩。 孟盛楠:“你不会是乔阿姨抱养的吧?” 戚乔:“嗯,她说我是沟里捡来的。” 孟盛楠笑:“这我信。” 戚乔白眼:“哎,乔美丽同志毕生的梦想就是四世同堂。” 距离上课铃响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戚乔跑回对面理科楼了。孟盛楠刚踏进教室,老湿任命的那个留着小平头的身高一米七三腰围二尺四的男班长就带头起歌‘头上一片青天,心中一个信念……’。 全班女生:“……” 过了几天,几乎左右前后桌都混得熟了。班里头也算热热闹闹,一片巾帼天下之气派。孟盛楠后排坐了一个男生,个子一米七五差不多,人挺瘦小,就是和周围人说话少,但脑子特别好使。 “这题你得换个思路,反证明知道吧?” 他不紧不慢的问孟盛楠,女生直点头,然后他又继续说完。之后孟盛楠侧着身子,盯着他手下的草纸看了会,然后慢慢叹了口气:“傅松,没想到你数学这么好。” 男生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搭腔。 他同桌叫薛琳,这时候也凑过来,笑嘻嘻的说:“以后但凡遇到重难点,就找傅松。” 等薛琳说完,傅松才慢慢开口:“学习是一个过程,我们在研究它的同时要学会享受它,当你达到那个饱和点之后,时间速度虽然有所减缓,但很多事情已经水到渠成。” 孟盛楠:“……” 薛琳:“……” 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戚乔过来等她一起走。那时候她们(4)班已经走的没剩多少人了,她们那一组,就她和傅松还没走。 戚乔进来坐在她座位上,笑着问孟盛楠:“新生活感觉怎么样啊孟女士?” 孟盛楠正在往书包里塞书,闻言回:“挺不错。” 戚乔‘嗯嗯’了几声,“看你这满面红润我信了。” 收拾好书包,俩人从后门走,经过傅松,孟盛楠打了声招呼再见。男生表情挺淡的,没怎么看戚乔一眼。路上,戚乔就评价了:“刚那个男生看着挺呆的。” 孟盛楠胳膊撞了她一下:“他才不呆,那叫高人知道么?” “呦,您晓得?” “他可是我在这学校认识的所有人中智商最让人佩服的,不仅题目讲的漂亮,那话也说得让人简直了——” 戚乔看了孟盛楠好几眼:“啧啧——才认识多久就夸上了?” “你懂什么,这叫惜才。” “切。” 走了一会儿,孟盛楠想到什么,突然问:“你今晚怎么不和宋嘉树走了?” “哦,他有个街舞要排练,挺忙的。” 孟盛楠看了戚乔一眼:“什么街舞?” 戚乔:“联校比赛,他有表演。” “哦。” 第九中距离孟盛楠家不近,她一般都是骑着自行车来回的。戚乔蹭在后头,孟盛楠骑得也就慢了。过了会儿,又换戚乔载她。晚自习放学后的夜晚,街道上的小摊贩摆着小吃摊,随处可见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围在那儿等烧烤。 青春的味道弥漫,不张扬。 回到家的时候,盛典与孟津在看晚间新闻。盛典边磕着瓜子边说:“我今下午遇见你乔阿姨了,她给乔乔报了二胡,我琢磨着给你也报个兴趣班。” 孟盛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我没什么兴趣。” 盛典瞥她一眼:“没有就培养一个,你天天呆学校上课不闷啊。” 电视里,新闻频道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报道着。一个屋里几种声音交汇,这时候孟津的声音也进来了:“嗯,这点我同意你妈的意思。就当去玩玩,放松心情,就那么俩小时,能耽误个什么。” 孟盛楠看了这俩人一眼。 “你们商量好的吧?” 孟津立刻举手表态:“这可就冤枉你老爸了啊。” 盛典嗔她一眼。 “想想,有什么比较感兴趣的?” 孟盛楠想了半天,然后说:“——吉他行么?” 结果第二天去学校,有姑娘听见这事儿忍不住哀嚎了。那表情扭曲的,简直就是放大镜下的痛苦。不管搁谁看都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你妈给你报了个吉他班?”(4)班外头,戚乔忍不住惊呼。 孟盛楠点头:“嗯,怎么了?” 戚乔狠狠的抱了她一把,然后将脸贴在她肩膀上,假哭:“盛典阿姨太好了,我们家那老佛爷说什么二胡是传承曲艺,非得让我去不可没得选择,你真的太幸福了孟盛楠——” “注意形象成么大**?” 孟盛楠扫了一眼过道,不时的来回走过一男女,盯过来看,她实在不好意思。 戚乔从她肩膀起开,装模作样的抹了把脸,愤愤的说了句。 “今晚就找乔美丽谈判!” 孟盛楠面无表情:“祝你失败。” 戚乔眼睛瞪得老大:“孟盛楠——” 她笑。 俩人趴在栏杆上又待了会儿,戚乔还在叨叨。微风拂过俩人的脸颊,吹起戚乔的长发,孟盛楠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留了三年的齐耳短发,想起一首歌唱喜欢你长发飘飘的年纪。 后来终于送走戚乔,孟盛楠回了教室。 薛琳问她:“那是你高一同学?” 孟盛楠摇头:“小学同学,一块长大的。” “哦——”她拉长了音。 “怎么了?” “她是宋嘉树的女朋友。” 孟盛楠:“……” 傅松正在做王后雄,闻声看了孟盛楠一眼,声音淡淡的:“老师来了。” 孟盛楠默声,立刻转过去坐好。 只是,屁股还没挨上板凳,就听见教室后排有一个女生在叫—— “李岩,过这儿来。”
他为了前女友当兵,新兵连还没结束被绿,去年年底朋友介绍我俩认识,我说我会等你回来,想尽办法给他我所有能给的安全感,前几天我们分手了,总是把我说的话往坏处想,然后不吵架直接就把我拉黑掉,我苦苦哀求把我加回来,哄了一次又一次,他生病工资不够花,和我说想吃什么二话不说点外卖给他,他给我花了四百多从淘宝代购买了一条项链,戴了不到一个月掉色掉的不成样子,我只说了一句怎么找浙江义乌得代购啊,假货多吧,你棒棒哦,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就被拉黑,验证问题是让我滚,不想再看到我,不接电话,拉黑我给他转账的支付宝。昨天把他给我买的一个口罩,一件卫衣,两条掉色得手链寄给了他,就到这吧,从开始得疼爱在乎变成现在这样,虽然我想不明白,也接受不来,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再努力了,承诺都是假的,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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