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白浅情深渊浅(十六)

墨渊白浅情深渊浅(十六),第1张

墨渊的话让白浅愕然,却也动容,即使师父爱自己又能如何,与师父在一起只会拖累他,让师父遭人笑话,父神嫡子,身份何等尊贵,岂能因自己而败坏了。

“师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白浅已经知足了,自己从来不敢奢求得到师父的回应。

“小十七信不过我?”墨渊不喜欢白浅这样怀疑的态度。

“师父,我对您是当做长辈、亲人来尊敬的,从未想过爱上师父。”白浅几乎是拼尽全力来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怕了,怕自己眷恋……怕师父因为自己受非议,七万年过去了她再也做不回司音了。

“那么,七万年的剜心取血,生死相依是什么?为我要杀尽翼族又是什么?你告诉我为何为了我独闯大紫明宫?难道在你心里没有一丁点儿我的位置吗?”墨渊逼得白浅无话可说,在墨渊这里白浅终究说不了慌。

“师父……”白浅不知该说什么。眼底露出几分哀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理智激烈的抗争着。“十七不配……配不上……,师父值得世间最好的女子。”

“白浅在这世间你就是最好的女子,没有人比你更好,我眼中再无他人,你早已融入我的骨血此生无悔。”十七我已知晓你的心意,就不容许你再躲。

墨渊心痛的抚了抚白浅的头“傻丫头,我又何曾畏惧过人言?以后的岁月,我与你只有彼此。何必在意旁人,我不介意你的情劫,我所在意的从来都是你的心意。那些流言根本就伤不到我,能伤我的只有我的小十七。”

白浅再也忍不住扑到了墨渊怀里,哽咽道“对不起,师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十七,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你的错。”墨渊将她拉起,轻抚着为她擦了擦泪,抱在了怀里。脸靠在墨渊的肩膀上。

是啊,当初在昆仑墟学艺的两万年,师父始终如一的宠着自己,护着自己,就算四海八荒有传出断袖,师父也随便他们,依旧宠着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师父完完整整的爱,原来,自己是那么幸运……

墨渊看着白浅在自己怀里失神,有些不满的轻嘬她的小口!白浅眨了眨眼,迷离的样子十分可爱。

“想什么呢?”

白浅凄然一笑,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但不能让师父察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师父有事。

顺从的将头轻轻靠在墨渊胸膛低声问:“师父!”

“嗯!”

白浅闭着眼聆听耳边心跳的声音:“师父!”

“嗯!”

“你生祭东皇钟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想你!”

“师父!”

“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十七是女儿身的!”

“从你踏入昆仑虚大殿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是狐帝白止的幺女”

白浅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墨渊嗔道:“师父,你居然瞒了十七这么久。”

“瞒?小十七,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力可真是如日中天啊。”墨渊浅笑着拉着白浅往里走。

“谢师父夸奖!”白浅挑眉得意。

“不害臊,”墨渊回身弹了下白浅的脑门。

………………

“师父,这酒多久可以喝?”白浅兴致勃勃的看着面前刚装坛的新酿,拿肩膀碰了碰墨渊,伸出手准备封泥。

墨渊连忙制止她,自己边动手边开口回道:“酒自然是越陈越好,你若是想喝,过个六七日也是可以的!”

白浅默默的看着那双握过轩辕剑,造过法器,弹过琴的手,此刻正熟练的给酒坛封泥,想起在自己不知道的那两万年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默默付出着,就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将头轻轻的靠在墨渊肩上,低声问:“师父,你为什么要给我酿酒呢?”

墨渊想了想,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小十七好酒,就想为她酿。缓缓道“唔……约莫是拿你练手吧,我也不记得了……”

白浅不满,将脸转过去下巴磕在墨渊肩膀上娇嗔:“那师父什么时候……呃……”本来想逗他的,结果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墨渊封泥的手微微一顿,略一思索,大概想到她想问什么了。扭过头挑眉笑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十七的?”

“嗯……”白浅面色微红,咬了咬唇轻声应道。

墨渊看她这副娇羞的样子,心中微微一颤,似被羽毛轻轻拂过一般,印了一个浅吻在她额上,成功的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加深。

“许是那两万年的朝夕相处。或是你日日缠着要听琴时。更或许在第一次见你,只是那时并不自知。”

“师父居然对十七一见钟情,喜欢十七两万年?”白浅有些惊讶又有些得意的问。

“当然不是。”

“呃……”不是啊,白浅低下头,委实有些尴尬。

“是九万年!”墨渊深深的看着白浅,星辰般眸子里是化不开的爱意。

本来还有些失落的白浅,听到这个回答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流出来了,也不管墨渊还在封泥,一把扑到他怀里。

墨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撞的晃了一下,避开满是泥泞的双手,用手臂揽住她,无奈的看着今日特别伤情的白浅道:“我竟不知,我的小十七这般会哭。”

折颜说的没错,除了自己他真不放心将十七交给任何人。

被这么一说,白浅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可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还能陪他多久就任性回道:“师父又取笑十七………十七想哭,师父不给吗?”

墨渊苦笑……得,哄吧……“给,十七要的师父都给。等为师把这最后一坛封完,坐在那看你慢慢哭。”

“噗,还坐在那看我慢慢哭呢,真是难为师父了。”白浅破涕为笑的嗔怪墨渊!

“胆子越发大了!”墨渊捏个决清理了手上的泥。将白浅搂在怀里,笑着拿额头碰了碰白浅的额头,离开时她长长密密的睫毛颤动着扫过他的下颌,痒痒的触感让他心里酥麻起来。墨渊心旌摇曳,用鼻子轻轻挑起白浅小巧的鼻尖,侧头吻住了那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樱唇。白浅闭目回吻上去,二人忘情地拥吻着。双唇交叠,辗转碾压,轻咬吮吸,打转舔舐。一双人影纠缠到密不可分。

初日照高林,鸟鸣山更幽。

床榻上依偎而眠的二人,女子率先睁开了惺忪的美目。不过两日没有见到过朝阳,今日再见,却觉得这晨光久违了。

白浅轻轻侧了眉眼,她身侧的男子还未醒来。她猜到,昨日隔山越水的奔波,他想必是用了闪云之术,否则以若贡山和翼界的距离,他是不可能仅仅用了六个时辰便回来她身边的。这体力损耗是极大的,而且他回来时身上还带着伤……

思及此,她的目光向着他胸口处的伤口望去。经过一夜的恢复,最中间的两道深些的伤口还未愈合,其余的几道浅些的伤口,在药粉的作用下,竟然已经结痂了。

她的目光又流连到他的睡颜上,他睡的很是安静平顺。这个睡颜她曾经在炎华洞中痴痴守望、日日相见了七万年。那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感受不到他身体的温度,只有一张未改的容颜,让她觉得他还在她身边。现在,他呼吸着、心跳着血肉真实的睡在她身畔,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和满足,这就是拥有。

她忽然觉得,老天让她受那七万年辛苦的初衷,也许就是为了让她等待现在的拥有。他那么高高在上的身份,为她付出那么多,为她将生死都置之度外,如此一个男人,她若没有那七万年的执念等待,没有那心头血的甘愿守护,如何与之般配?怕老天也无法将他们二人用红线相牵吧……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咽泪装欢的日子一去不返了,执子之手的生活如今真真切切的就在他和她之间了。他与她,曾经错过,但如今,终穿越辛苦,两情相悦。

顺着他的睡颜向下,她的目光又游走到他的身上。他的皮肤白皙润泽,身形修长挺拔,肩膀宽厚,双臂粗壮,胸肌健硕,委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男子身材啊。

昨晚是她认识他九万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夜深光弱的,她揪心着他的伤势,后来又是那般动情迷醉的情形,都没有仔细看看自己心爱的男人。此刻,她才终于能够安静认真地看看他了。

真这么看起来,白浅发现自己心爱的男人实在是英俊性感,这身材好的让她想起了“秀色可餐”的词儿,她禁不住又心跳加快、面红脸热了。

小狐狸伸出手,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摸上了他的胸膛,感受着这壮硕强力的男儿之身。转圈抚摸了几下,小手又顺着他的胸膛向下一路游走,摸到他的腰腹处。

他常年修炼锻造出了出色的腹肌和蛮腰,没有一丝多余的松赘,每一寸肌肤都非常结实有力。她的小手在他腰腹部横着徘徊,光滑紧实的触感真是极好,让小狐狸爱不释手、浮想联翩。

她的手又在他腹部走了几个来回,陡然停在了正中,因为不小心触到了他的里衣下裤的束腰处。

她抬眼看了看他,他仍然紧闭着星眸沉睡着。小狐狸忽然起了邪魅的念头,昨夜他都碰触了她的胸了,不如趁着他睡着,自己也隔着他薄薄的衣裤再往下摸一摸,讨回点儿便宜。

这般想着,她便越过束腰处,小手越发向下移动了。一寸、两寸……突然之间,她的小手被一只灼热的大手使劲攥握住了。

“浅儿……”男子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声音低沉地问道,“浅儿,你想摸什么?”

小狐狸一个抖擞,羞羞怯怯道:“你、你醒了,我、我只是想……”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想摸摸他的……

本来累极沉睡的战神,就这么被自己的小狐狸摸醒了。他不是现在才醒的,以他的修为感知,在小狐狸刚开始触摸他胸膛的时候,他便已经醒了。只是不忍扰了她的情绪,他便装作继续沉睡,心里也暗暗地想要看看自己这小狐狸想干什么。

说真的,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柔在他上半身游移的那种感觉,让他十分沉醉舒服。他喜欢极了她这样触碰他,他知道这种触碰里,满满的都是她的爱意。

虽然她触碰他的腰腹部时,他便开始觉得身子里面起了燥热和冲动,但还是一直忍耐着。他想着,只要她开心,便配合着,由着她随意摸玩一会儿好了。

可是,这小狐狸的手摸着摸着,最后竟然越过了他里衣下裤的束腰处,向着致命的爆发点越靠越近了。饶是战神,也硬扛不住了。

“浅儿,我们昨晚刚说好了等一等,现在你是在考验我吗?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意志力薄弱……”墨渊的话语里满是辛苦的隐忍。

“不是的,墨渊,我、我没想惊醒你,我只是一时起了念头想趁你睡着讨、讨点儿便宜……”白浅说着说着脸烧的说不下去了。

“唉……”墨渊辛苦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女子,她的这种娇羞实在是要引得他发疯了。

“浅儿……好吧,这便宜,我随你……”话音未落,墨渊硬咬了牙,不再阻拦着她的小手,而是牵引着她的小手,隔着衣裤,直接摸上了他早已经坚挺昂然的那滚烫之处。

“啊……”白浅随着他的动作愣了一下,当她的手感受到他明显的硬挺时,她从头到脚地猛然一颤,全身热烧了,不禁飘飘然的胡思乱想起来。

男女之间的情欲就是如此自然,你到了这一步,便会想下一步。即便身体还未真正行动,这脑海中的欲念也会一步到位的。

可是只一会儿她便不敢再想了,她感觉到自己那幽深的花园里有薄雨洒落了,而且也感觉到了他辛苦的控制煎熬。

想起二人昨夜的约定,她便要立即抽手出来,她微微用力转了一下手腕,想要滑溜出手来。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转,却和一个揉摸没什么两样。虽然隔了衣服,但是她的这一手上动作,直接将他逼到了悬崖边缘。

“浅儿,不要动了,求你……”墨渊的嗓音沙哑、干涸、炽烈,犹如广袤之地被烈火燎原。

“我、我是想要撤手,唉呀,墨渊……我们起床吧,我、我躺不住了……”白浅羞急了道。

二人谁也不敢再动作了,即刻坐起下榻了。

墨渊稍稍平整了急促的气息后,便要弯腰去拿衣衫,却被白浅拦住了,她道:“你身上有伤,我帮你穿。”

她拿过他的衣衫来,将掉落到地上的衣角用力掸了掸灰尘,却见从衣袖里掉落出来一个荷包和一个海螺状的小器物。那小海螺没有引起她的多注意,但那荷包,一看便是女子精心制作的信物。

“谁送你的?”小狐狸贝齿轻咬,声音里腾的有了火气。

“浅儿,这不是送给我的。”战神淡笑道。他欢喜地看到,他心爱的小狐狸这次竟然不是酸酸地吃醋了,而是恨恨地发火了。

在爱里,有了误会,若只是酸酸的猜测,说明两个人的感情还有嫌隙和犹疑,若变成了恨恨的发问,那反而说明感情已到了真正笃信不疑、亲密无间的地步了。

“那是送给谁的?怎会在你衣袖里?!”小狐狸磨牙嚯嚯地追问道。

“哈哈,浅儿……”战神笑出了声,伸手将她揽坐到自己腿上,抱着她解释道,“这荷包是我去翼界时,胭脂大长公主托我捎给子阑的。”

他将去翼界时胭脂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的给她讲了一遍,小狐狸听明白了:“哦,是胭脂给子阑的啊……”

战神点了点小狐狸的脑袋:“你呀,浅儿,除了你,我绝不会收任何女子的信物。”

小狐狸扬了扬下巴,咬牙切齿道:“哼,你是我的,我看谁敢!”

她想了想,很是严肃道,“墨渊,我们尽早回去吧。我、我要了结清楚所有事情,然后,你说过要提亲娶我,我们昭告四海,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我看谁敢再送你什么信物!”

前面几句话让战神的心又激动又柔软,这最后一句却让他哭笑不得。

这小狐狸是在宣示主权、杜绝后患吗?这以后娶回家定会把他管的牢牢的了!不过,这么霸道厉害的小狐狸,还真就合该是他战神的妻子!他何其有幸啊……

“好,我们这两日便回去如何?”

“嗯,好!”

说着,墨渊又指着她手里的小海螺如实转述道:“浅儿,这个小器物,胭脂说是她二哥临终前给你的留音,说若你与夜华的姻缘不幸,便将此物交给你。胭脂说现在是时候了。”

“离境?”白浅有些意外。

她没有忘记那个年少青涩时认识的男子。但是与他曾经的相识相处,现在在她记忆里都已经模糊了。

白浅用左手托起这小海螺,右手轻轻一挥。果然,她和墨渊面前浮现出了一面光影,离境的影像显现了出来,他站在大紫明宫的池塘畔,微笑着开始说话。

“阿音,你还记得这里吗,这夜池湖畔,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那时,我以为你是个男子,觉得你一个男子竟然生的如此好看。你的双眸那般明亮飞扬,充满了希望和美好,让我一见你便想和你交个朋友。

阿音,你知道吗,我母妃早逝,我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里。我在大紫明宫浪荡风流,是因为我从来不抱有对生活的任何希望,我只想过一天便要快活一天,哪天死了也就算了。

可是,当我遇见你,知道你是女儿身之后,我忽然觉得你就是我对生活唯一的期盼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让我放弃一切,我都是愿意的!

我追随你去了昆仑虚,我日日在山下等你出来与我相见。那段日子,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可是,阿音,我每日望眼欲穿的等你,你却每次相见都来去匆匆,你和我说话也常常心不在焉。你总是在讲你师父,我在你这里感受不到你真的爱我,我觉得,我在你心里远不如你师父在你心里重要。

我失意,我怨恨,我吃醋,又被玄女谗言挑拨,一时醉酒,和玄女有了苟且之事。

当我看到你流着泪说成全我和玄女的时候,你转身走了,我的心便也死了。

阿音,是我辜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后来,若水之战,你师父墨渊生祭东皇钟,你跑来大紫明宫卑微地跪下求我,想要借玉魂一用。

我猜到了你是为了保你师父墨渊的仙体不腐。

我嫉妒,我吃醋,我接受不了,我放不下,所以我一念之差狠心拒绝了你。

玄女拿出玉魂故意炫耀、刺激羞辱你的时候,你说与我不共戴天,那一刻,你明亮的双眸里全部都是恨意。那日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我后来才知道你那时受了重伤,别无他法只能用心头血将养墨渊仙体的时候,我后悔极了。

阿音,你的性命在我眼里大过于天,若我那时知道你不惜生死也要保护墨渊的仙体,我不会不给你玉魂的,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

阿音,你说我一直在追寻得不到的东西,得到了便不珍惜了。其实不是的,你是我一生的挚爱,我知道你再不会回头了,可是我还是苦苦纠缠你,我无法让自己不去爱你。

再后来,我看到你和太子夜华真的在一起了,你就要大婚了,我希望你永生快乐。所以,你大婚前,我要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我设了祭坛,明日,我便要以血为引,凭我之力彻底毁灭我父君的元神,让你今后再也不会因为东皇钟封印之事而冒生命危险了。

阿音,当你看到这段留音的时候,我早已经不在了。这段留音,我会交给胭脂,我告诉她给你的条件,就是你与夜华姻缘不幸的时候。我其实也不希望你看到这段留音,但是,假如你看到了,那便应了我最后一件放心不下的事情了。

这件事,便是,你也许从来不知道,你真正爱的人是谁。让我来告诉你,你其实真正爱的人,一直就是你师父墨渊!

阿音,你有没有很惊讶?其实不用惊讶,我久经风月,我一定不会看错的。

你说,我是你这十四万年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其实不是的,这话是你没有认清楚自己的真心。不管是我还是夜华,我们都不是你真正爱的人。

当年,你我在一起时,你十句里有九句是墨渊。我们难得见一面,可你听到仙鹤叫,以为他出关了,便急匆匆地甩下我就走。

阿音,你可曾想过,你时时将他挂在嘴边,日夜盼望与他相见,这种感情根本不是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吗?

你说,我让你初尝情滋味,因着初次所以总是冷淡被动些。可我后来细想,我能接近你不过是因为我热烈的追求让你不知所措罢了,你对我的接受只是不懂得拒绝,或者确实有那么一点朦胧的好感,但那绝不是爱。

阿音,你可曾想过,你所谓的冷淡被动,不是缺乏情爱经验,而是本能的在意识里的拒绝和排斥吗?因为,你心里,早就有了真正爱的人,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你说,你在炎华洞失血过多、命悬一线之时,在你脑海中浮现的竟不是我的脸。

阿音,你可曾想过,那一刻你脑海中浮现的是谁的脸?如果我没有说错,你脑海中浮现的,正是你师父墨渊的脸,是吗?

阿音,我在青丘最后一次见你时,我说是我明白的太迟。可是,我现在想说的是,我明白太迟的,不是我对你的爱,而是你对我的爱。我明白太迟的,不是你没有爱过我,而是你真正爱的人从来就只是墨渊!

阿音,我不知道你看到这段留音时,和夜华的姻缘走到了哪一步。也许会和好继续过下去,也许会和离分道扬镳。但是无论哪一种,我都只希望你过的随心幸福。

阿音,如果你选择和夜华走下去,这段留音,你就当没有听过吧。如果你选择离开夜华,那么我希望你不要犹豫,去找墨渊吧,只有他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

阿音,这留信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如果能让你因此而认清真心,获得真爱,我死也无憾了。

最后的最后,让我再次说句我爱你吧。阿音,你一定要幸福,永别了!”

随着离境声音的寂灭,他的影像也即刻消散了,白浅手中的小海螺也随之不见了。

白浅心里有些难过,离镜,他竟为她至此……沉默了片刻,她转头看向墨渊。

墨渊的眼中全部是心疼和深情,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浅儿,对不起,我让你受了太多苦了。”

白浅摇了摇头道:“墨渊,只要现在能和你在一起,那些苦我便觉得十分值得。”

“我说的没错,离境的一双眼睛生的甚是明亮。他,竟然看懂了你对我的情意,”墨渊抵住白浅的额间,柔声道,“浅儿,原来,你也在那么早就已经爱我了吗?”

“是啊,可遗憾的是,我自己并不知道。我、我真傻……”

“傻的是我。我没有早一点读懂你的心意,更没有早一点对你表白。否则,我们也不会阴差阳错到现在。”

墨渊轻轻抬起白浅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白浅,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第一次用这三个字正式的表白!白浅心中震撼不已,愣愣地一时回不了神。

墨渊看着她震动的表情,勾起嘴角,便欲吻上来。在他即将抵达她的唇的时候,他清晰无比地听到了她说了一句话。

“墨渊,我爱你!”

战神的心里激动无比。她,第一次用这三个字明确说出她对他的心意!这也是她对他的第一次告白!九万年了,他终于等到她说爱他了!

“浅儿,我爱你!”他俯下头,嘴里含着这句话,将唇印上了她的唇。

爱情里,正式的表白往往是个里程碑。这里程碑的时机最重要。若时机到了,表白了,相爱的人便顺风顺水的一路爱下去了。若时机不到,却表白了,两个人可能会就此生疏,本来融洽的关系会被打乱,严重的会成为陌路。

一个是父神嫡子,一个是青丘帝姬。

一个是战神,一个是女君。

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

一个是绝代郎君,一个是绝色佳人。

本就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越过了多少生死聚散,直到今日,这二人彼此的正式表白,才算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

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这一句爱、这一个吻、这一刻时光,天地日月,恒静无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晨醒白浅就去十里桃林采集晨露准备给大家泡茶,奈奈本想跟来,白浅让她留在狐狸洞,她自己一人就行。奈奈便去膳房备早膳。

白浅在烹茶上是极为讲究的,烹茶的水都是花露或竹叶上的晨露,或者是花上的残雪。山泉和雨水她用的甚少,她觉得要久久的覆上了花叶的味道,烹出的茶才是最好的。就连包着茶叶花草的滤布也是用青丘的琥月纱缝了装袋,因这琥月纱是由青丘独有的琥月蚕吐丝,再经七七四十九道工序织成,由于这琥月蚕极难饲养,产量极低,三百年也不过出产一尺,若要做件衣裳,没有万八千年是不行的。青丘也只有九尾狐才得享用,三个嫂嫂也只有在大婚时才各得了一件母亲送的琥月蚕丝织的衣裳,是聘礼中极为出挑的。话说这琥月纱制的茶袋,入水丝滑,丝毫不会露出茶渣,却一丝也不会隐掉香气,即便每日换不同的茶、不同的花,却丝毫不会残留上一泡花茶的味道。

晨光熹微,娇艳的花瓣颤颤巍巍的托着一颗朝露,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按压花瓣,晶莹的露珠顺势滚落到她的玉瓶中,樱唇轻挑,竖起指尖掐诀,桃林中霎时飘落花瓣雨,半空中浮起无数露珠汇聚成一条小水柱流入玉瓶中。她收好玉瓶欢喜的转身,裙摆带起一地桃花飞扬。

露水收集够了,天已有些大亮,一路欣喜的回狐狸洞,刚到谷口墨渊就站在那等她。见白浅今日一身冰蓝色的衣裙,肌肤胜雪,美艳高贵的面容,玲珑有致的身形,灿若桃花的气色,这周身气度,清雅又不失华贵,雍容又添了温婉。‘浅儿……’他一直知道他的十七生的很美,美的惊心动魄。见她额角薄汗为她拭汗。后牵着她进了狐狸洞,大家已在狐狸洞大厅坐着闲聊、下棋,也有在外面陪小孩玩闹。

白浅进了大厅为大家烹茶,倒入茶盏,迷谷为大家一一奉上,白浅拿了几个茶盅往自己爹娘身边斟茶,狐帝狐后虽知道女儿烹的一手好茶,但也甚少品到女儿奉的茶,白浅轻声叫着阿爹,然后跪在白止身旁,为爹娘奉上茶。白止看着她柔顺的模样,默默无言。她低头,侧脸贴在阿爹膝上,突然很难过,好多年不曾与爹爹如此亲近了,他们是天生的骨肉至亲,血脉相连。

白止叹息道:“你这丫头,从出生就不让我和你娘省心!”

白止摸了摸她的头发,“浅浅,阿爹觉得,墨渊虽然是四海八荒顶尖的选择,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白止的女儿也不差他什么!”

白浅愣了愣,缓缓笑了,语气轻轻带着撒娇,“阿爹……”

白止轻哼,“便宜他了!”

墨渊神色淡淡,“白兄可是醋了……”众人皆笑,而后白浅斟好茶,为自己师父奉茶。

东华举起茶杯仔细的闻了闻,品了品,赞不绝口:“这茶确实香、醇、韵、滑甚好”说罢,一饮而尽,自己喜茶,这白浅的茶艺却比自己还好。又示意迷谷再让白浅斟茶。

凤九想到在梵音谷,东华说她的茶汤色明亮,初品无味,再品回甘无穷,手法别致,还说她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后来她才明白,汤色明亮指看着清澈如水,初品无味指喝着亦寡淡如水;再品回甘无穷指却因自己为他而泡,心里到也是甜甜的;手法别致指手法着实特别和没泡一样;(其实帝君这里更像说人,初品无味,初遇凤九时对他来说只是个三万岁的小丫头罢了,和其他芸芸众生没太大区别。再品回甘无穷,可是接触多了以后他发现凤九很多可爱之处,回想起来甜美,回味无穷。)一时嘴快“那姬蘅能和我姑姑比吗?”

东华马上心一沉小声问她“你怎么还记这事?”

“没有,只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

“她泡的茶比迷谷的还要逊色些,又怎能和你姑姑相比。”

凤九马上喜笑颜开“嗯,东华那,万一你哪天又要去授茶艺课,让我姑姑替你吧。”

“九儿,我以后的时间只想陪着你。不再授课。”当初去梵音谷讲学只是借口,主要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净化浊息和调伏妙义渊,也就是为了妙义渊和三毒浊息才去梵音谷,如今妙义渊解决了渺落也不存在了,自己就没有授课的必要了。

“哦,东华授茶艺课,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档事,东华的茶艺课也就骗骗小仙,东华煮的茶哪里比得上我们家小五”折颜调侃道。

东华:“白浅,你这茶里都放了些什么好东西,竟有这般香气?”

白浅:“我看现下气候温和,易让人生困倦,就用福鼎的白毫嫩芽配了十里桃林桃花,紫金玉藤,仓火玉莲,又加了一片冰草薄荷,几瓶今晨花露,用赤金碳的青焰煮水,滴取枫露兑尽茶中便是了。”

白浅云淡风轻的说着,墨渊心里十分的动容,沁着丝丝甜意。往日只知她在烹茶上很是讲究,嘴也被这小丫头惯刁了,但却不知她一盏茶花了如此多的心思。

“浅浅,什么时候到三哥府上住些时日,也为三哥烹烹茶,你可还没为三哥烹过茶,真是没疼你了。”白颀打趣自家妹子。

“三哥你和三嫂那么甜腻,我去还不招你们嫌弃啊?”

二哥白弈擅一手妙手丹青,不仅有谋略,还具有政治眼光和智慧,但也是狐帝五子中最为古板的。“老三,你就别打趣小五了,你自己都很少在府上,骑着白额虎到处跑。”

“小五,哥哥们都难得喝到你烹的茶,你干脆别嫁了,留在四哥身边,为四哥烹茶四哥保护你。孝敬四哥,这样也算四哥没白疼你…………怎样………”哈哈哈…………你一句我一句整个狐狸洞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早膳后一行人便去十里桃林,墨渊冰敛长睫轻挑,清如远山般抬眸望向十里桃林深处那一身玄色衣裳。白浅看到一袭玄衣,微微一顿。

桃花灼灼,如群星的花蕾随着几枝在风里欢快地摇曳着,那片片桃林仿佛成了红雨纷扬的世界,遍野的灼灼芳华。

夜华痴痴的看着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子,她比以前还要美上几分。桃林中翩然而来的绝美女子身着冰蓝色的纱裙,气质空灵出尘,凝脂白玉的肌肤,青丝垂腰如瀑如幕,只一根简洁的发簪绾发,清丽明艳的小脸更发的超凡绝俗,澄澈明亮的眼波里流转着软媚娇俏,樱红的唇色娇艳动人,额间红艳的曼珠沙华更添了几分清澈动人的飒然英气,盈盈俏立,足可迷倒众生,夜华一时恍惚移不开眼睛。如果说之前牵动他心魂的是柔善的素素,那此时他只用一瞬便立刻爱上白浅。

“天君不是政务繁忙,怎得空来桃林。”帝君悠悠开口道,一脸看好戏似看向墨渊。

夜华回过神片刻的慌乱后上前见礼,“夜华见过帝君,众上神。”看着墨渊对她呵护备至,这画面极美,但却刺眼。

“听说浅浅回来了,便来看看。”

“我姑姑已经和你退婚了,和你没关系了。我姑姑不用你看,姑父把我姑姑照顾的很好”凤九看夜华就来气,故意在夜华面前叫墨渊姑父。一句姑父让墨渊倒是很受用。

白浅立起手中的折扇,让凤九不要再计较那些恍如隔世的事。

夜华眼睁睁地看着白浅凝眸墨渊时的万千柔情与爱慕,而望向自己时,脸上那昙花一现的轻浅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恍然间竟觉看过极炫烟花一场。

桃花倾开映月生华,点点水漪漾开,一瞬间涤净了尘世间的所有喧哗与阴郁。这些悲伤,都不应该属于桃林。

墨渊对着夜华,微微一笑,凤九红裙摇曳,对墨渊与白浅施了一礼,“姑姑姑父,我们和小叔他们先去钓几条鱼来。”拉着东华对白真眨了眨眼睛,白真、折颜起身离去。

夜华看向墨渊:“上神可否让夜华与浅浅单独说上两句?”

墨渊点了点头,她让他信她,他便毫不犹豫的信她,在他沉睡的几万年里,她已经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女君,独立解决大小事务,再不是彼时需要他来开导的小徒儿。也罢,如今夜华好端端的立在那处,他对父神的承诺也做到了。

“浅浅。”

白浅错开步子,往石凳上一坐说道,“夜华君,别来无恙。”

夜华原来想到很多话要与她说,可见到她却不知怎么说,从何说,一时竟说不出来。

白浅见他半晌不言,好笑道:“怎么?不是有话与我说?阿离在青丘,你很久没见他了吧,一会毕方会把他送来。”

他身子一僵,扯出一丝笑:“浅浅,你还好吗?”

“我很好!九重天的天君很繁忙公文又多,你若想阿离就派天枢来接。让他在九重天陪你待段时间也是可以。”想想那时他带阿离也不容易,毕竟他是阿离的父君。

桃林碧瑶池,折颜和白真坐在边上钓鱼,凤九在一旁撑着脑袋看东华与墨渊下棋,“姑父你可真是心大,就不怕姑姑被拐走。” 墨渊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浅浅,可还在为了当初在天宫时,所受到伤害而怪我?彼时我初尝情滋味,却不懂的如何去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我自以为的保护你,便是对你好,却不知对你而言,是一种伤害?”

白浅轻叹一口气,“那时素素所求的不多,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夜华激动的上前一步,问道:“我现在懂了,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浅一愣,起身缓缓走到一棵桃树下,摘下一朵桃花,一如以往那般,捻在鼻尖轻嗅。“我给过你机会,而且不止一次,不是吗?”

白浅继续道:“你我之间的恩怨,是你本意也罢,是你迫不得已也好,千年前早已一笔勾销,不必执着,放下吧!身为天君理应心怀苍生为四海八荒造福,莫要把心思浪费在老身身上”

夜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将白浅拥入怀中。“最后一次,浅浅,最后再让我抱一次!就当……道别!”

白浅神色一怔,没有推开他,夜华毕竟是师父的胞弟,以后免不了见面,不能让师父为难…………但似是一种抗拒

灼灼盛开的桃树下,一对璧人深情相拥。午后的阳光,透过层层桃花的细缝洒在两人身上,无声的镀上一层柔情蜜意!

墨渊和东华下了几盘棋,白浅还没来“姑父你看姑姑这么久还没过来,你不去看看吗?姑姑天性善良,心思纯净,忆镜里姑父可是亲眼看到天君如何套路姑姑……姑父当真一点不担心吗?”凤九有些无聊随后要去桃林膳房做些茶点来,东华便收了棋陪凤九一起去了。不见白浅过来墨渊心里有些烦躁不安,他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他只是性子含蓄内敛习惯喜怒不形于色。起身对折颜道“我回狐狸洞等浅儿”便走向桃林里,他自己也不知走错方向亦或他是心之所向,竟往白浅那里走,便是这般光景!

拥着白浅的夜华眼眸微抬,稍微松开低头将脸凑近白浅,低声说道:“浅浅,你脸上有东西!”

“唉?”白浅有些懵伸手去摸,却在半路被夜华捉住!

“别动!我来~”

白浅还没反应过来,夜华一只手握着白浅的手,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头微微侧了个角度,看起来像是情不自禁的亲吻。眼角的余光便见那人身影微动,复又转身离去!夜华嘴角微微上扬,对着白浅笑道:“好啦!弄掉了!”

白浅不疑有它,眨巴眨巴眼睛道:“许是早膳时蹭上的!”

夜华轻笑不语!‘墨渊,既便我没有机会,也要给你找点不愉快!’自己对白浅的爱一点也不比墨渊少,凭什么你能和她一处。夜华心有不甘问了句:“若是……若是没有墨渊,你会原谅我与我在一处吗?”

白浅不耐烦,已说的很清楚了还反复说这事。“若是没有我师父,或许你我之间,本连相识都不会!”白浅的语气冰冷而低沉,带着毋庸置疑的决绝向夜华投来锐利的目光。

夜华不敢与她对视,在她凌冽的眼神中低下头略些出神,是啊,她爽朗洒脱,敢爱敢恨,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他和离镜一样伤了她,那日离镜来青丘寻她,她和他断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一毫余地。他欣喜她的果断她的干净利落,可又担心若有一日她记起过往,便望着她永不再记起,他比离镜伤她更深,无论如何做,又怎能妄想回到最初。沉默了会“浅浅,我师兄灵宝天尊想收阿离为弟子,想着阿离到灵山练练将来继承我天君之位也好。”

白浅敲了敲扇子“阿离的去向亦或他想学什么要学什么取决他自己,只要他开心就好,至于将来的事以后再说,如他愿意,我尊重,若他不愿……谁也不能强迫。”

“娘亲,娘亲,父君也来了,阿离好想你!”刚被毕方送来的阿离跑过来。

“阿离……”夜华抱过阿离。“阿离,父君好想你,回天宫陪父君好吗”

“回天宫?可是娘亲刚回来,阿离也很想娘亲,想多陪陪娘亲。”

“那父君先带你去凡间玩,一会再让天枢送你回来可好?”

“娘亲,不一起吗?”

“阿离,娘亲还有事,就不去了,你同你父君玩的开心点,娘亲在青丘等你”白浅给阿离理了理衣服,起身离开去找墨渊。

夜华从凡间历劫在昆仑虚醒来就有了小金莲的记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忆起心里最深处的那个背影在昆仑虚的莲池,他的元神曾在莲池十几万年,他一直沉睡在一片混沌之中。

直到有一天,一双柔软白嫩的手轻抚着他,一个娇软的嗓音与他说话,“小金莲,我去领罚了,不能来照看你了。”他被她唤醒,一眼爱上眼前自由如风的灵魂,他看着她跑远,却如何也触摸不到。是爱慕吧,那场无人知晓的倾心之恋,而分离不可避免,最终留下的,是刻入命格的执念,“阿音……”

再见到她,素衣的女子,纯净的眼眸,不变的是那至极的柔善。他不顾一切,赌命诈死、剜眼授印,他权衡利弊做了伤她的人,想着只要在一起,他用一生无尽的岁月去赎罪、偿还……

可她,褪尽了光环,却依旧毫不犹豫的奔向自由,诛仙台那一跳,他渴望的再次离他而去……

东海重逢,喜极而泣,她懵然无知,看他的眼睛却似通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他小心地靠近,徐徐图之,可她待他如晚辈,有欣赏无爱慕,直到她心心念念的师父要醒了。时机千载难逢,稍纵即逝,他如此敏锐,觉察到命运正递给他一个机会。让她永远记得他,就是去救墨渊,赶在所有人之前,而他终于得到!真相被他隐瞒,得来不易的幸福都是战战兢兢的。最终,还是命运愚弄了他,结魄灯被打碎,这是彻底的失去,她终于奔向她一直向往的人。他看着,痛着,绝望着,却无能为力,墨渊与白浅,那样相似的两个灵魂,相知相爱,他再也无能为力。

那日若水河畔,他看着白浅神采飞扬顾盼生辉,眼里却只容得下一个墨渊;更是看着白浅谈笑自若的挑衅擎苍,一把玉清昆仑扇舞得意气风发,尽显上神风范……,她那般恣意的目光,那般张扬的性子,果决、自信,她强大的灵魂让她不会甘愿去做任何人的附属品,唯有懂她敬她包容她的墨渊才能获得她的芳心。夜华勾了勾嘴角,低声道:“浅浅这般炫目,墨渊他,当真好福气。”

“夜华,”刚白浅来寻墨渊,折颜便来看看夜华,折颜看着这个越发阴冷的男人,淡淡地问:“你可会怨恨墨渊?”

恨吗?怨吗?在无数个求而不得,辗转反侧的夜里,确实有过。夜华默了默,“夜华不曾恨过,墨渊上神,于我有养育之恩。”

折颜看他半晌,心中了然,“如今你再恨,也很难改变既成的事实,他与白浅终会相守,昨日狐帝和墨渊已将婚期定在九月十七。”

“……久悦十七!”夜华狠狠一痛,这痛他已习惯,却仍觉得怎么这样痛!他沉默不语,良久。

折颜稍稍轻快地说:“你是父神的儿子,天君承担四海八荒的责任,”他停顿了一会儿,“不管你如何想,墨渊都是真心真意把你当亲人”

夜华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掌,因太过用力握着,已有血痕,他深深躬身行礼,态度恭顺,“墨渊上神与浅浅成婚,夜华自会亲自送上一份厚礼,告辞!”

折颜目送他带阿离远去,恰似一场永不重聚的离别……

狐狸洞中,墨渊静坐在石桌旁,手上拿着一卷册子在看!

桌边炉子上的茶壶盖‘嘘嘘’的冒着热气,竭力的提醒主人,它已经烧开了,可以冲茶了,可墨渊不动,册子上的字也丝毫未映入眼中,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刚刚看到的情景。那一对相拥的璧人,那一个似是而非的亲吻,都似茶壶里的开水一般,如数浇在他的心上,痛的他……难以言喻!

虽说他相信白浅,可他也曾从白浅的‘记忆’里看过,看过夜华是如何一步一步夺取素素的芳心,甚至在昆仑虚她说过对夜华是十二分真心…………

一想到这些,墨渊不由得有些恐慌,他与白浅自相遇以来,便聚少离多,能够与白浅相知相爱,与他心底仍时时觉得像做梦一般!他从不曾对白浅说过那些,连他一个男人听着都觉得动容的甜言蜜语,也从不曾做过什么白浅常说的戏文里的‘浪漫’事。比起擅长说情话,做浪漫事的夜华,十七会不会觉得他不解风情?会不会觉得他枯燥无味?会不会……再次迷路?烦躁的将手中的册子丢在桌上,伸手揉了揉眉心!

没一会便见从外面进来的白浅看墨渊脸色不太好,伸手想要去抚他的脸。“师父……你怎么了?”手还停在空中,墨渊避开转身背对着白浅故意疏离。

阿九最喜欢的作品就是唐七公子的三生三世系列了。这个系列的作品每一部都非常的优秀。尤其是翻拍成影视剧的两部作品,给我们塑造了很多经典的角色。

在所有的男性角色当中,除了东华以外,阿九最喜欢的就是墨渊了。虽然墨渊不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当中的主角,出场次数也特别少,可他给人留下的印象却很深刻。

其实刚开始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阿九一直以为墨渊就是这部电视剧的主角。墨渊和白浅两个人,从名字上看起来就特别像是情侣。

很多人觉得墨渊对白浅只是师徒之情,阿九却不这么认为。不论是替白浅挡下了飞升上仙的劫数,还是听说白浅和夜华在一起之后的怅然若失,这些细节都足以证明,墨渊曾经对白浅动心。

远古时期的几个上神,经历的开天辟地的精彩,参与了远古时期的战争,早就看破了红尘。几个上神基本上都是万年单身狗,墨渊也是这样。单身了那么多年的墨渊,为何会突然对白浅动心呢?

第一:白浅长得漂亮

白浅是青丘狐帝的女儿,青丘一族样貌本就出众,白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论是剧中还是书中都曾经多次强调,白浅是这四海八荒第一绝色。

不论是神仙还是凡人,大家的本能就是喜欢好看的东西。墨渊作为一个男人,会对长得好看的白浅动心并不奇怪。要知道在前几集的剧情中,就先后有三个人对白浅一见钟情。

墨渊从一开始就知道白浅是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还愿意收她为徒呢?为了玉清昆仑扇不落入他人之手,只是原因之一。阿九猜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墨渊喜欢白浅的样貌吧。

爱美之心属于人之本能,杨幂主演的白浅,阿九作为一个女孩子都特别心动。就像是东华会喜欢凤九的原因一样,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第二,因为白浅活泼的性格

看过这部剧的小伙伴都知道,在前几集的白浅,性格还是比较活泼的,这一点像极了《枕上书》当中的凤九。墨渊的性格实在是太沉闷了,挑喜欢的人一定会选择一个比较活泼的人。

刚好,白浅就是这样一个人。白浅在昆仑墟的时候真的特别闹腾,隔三差五的就拉着子阑他们去人间。白浅身上的这种洒脱,其实是墨渊一直追求的东西。

不过墨渊身上的责任实在是太重了,所以没有办法相白浅一样肆意。正是因为喜欢白浅的这种性格,所以墨渊只会千方百计地去保护白浅的天真,让他尽情释放自己的天性。

第三,白浅的容貌像极了当初的她

为了弥补大家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当中的遗憾,唐七公子给墨渊安排了一个官配。这个人就是魔族的始祖少绾,也是一个心地善良且美貌的女孩子。

而在唐七公子的笔下,白浅的容貌与少玩是有几分相像的。当初,少绾为了拯救天下苍生,牺牲自我羽化了。墨渊也一直在等少绾回来,所以会对和少绾有几分相似的白浅心动。

当初折颜上神把白浅送到昆仑墟上,目的就是为了撮合白浅和墨渊。只不过非常可惜,墨渊因为封印东皇钟,睡了整整七万年。醒来的时候,媳妇已经变成弟媳妇了。

其实在阿旭的心目当中,还是觉得墨渊更适合白浅。因为墨渊对白浅的爱更加深沉,也不会伤害白浅。夜华曾经亲手挖了白浅的双眼这件事情,在阿旭心中一直是一个过不去的坎。

《三生三世》中,墨渊对白浅的爱,离境早就看出来了吗?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最让广大观众缺憾的便是墨渊一觉醒来,最宠溺的小十七白浅,居然被亲小弟夜华抢去。墨渊对白浅的宠溺绝无仅有,四海八荒的人都了解,

从墨渊和别的女仙(瑶光和玄女)的互动交流能够看得出,他对异形的工作态度是生疏且冷漠的,但唯有白浅是个除外,若说成师徒情,他对白浅的关注和爱惜早已超过一般师徒了。

这从很多关键点还可以看得出,平常墨渊基本上是眼神呆滞,但常常一直会被白浅逗乐。生日送酒白浅很开心,他笑了,糊涂中白浅说瑶光不配我老师傅时笑了,白浅下跪说要炖了自身给老师傅补身体时笑了,人仅有应对自已感兴趣的优秀人才会认为另一方干什么都讨人喜欢禁不住想笑。

白浅顽皮被擎苍监禁在大紫明宫,墨渊孤身一人闯大紫明宫,把白浅维护在他的翅膀下。墨渊本来早已身负受伤,仍然替白浅挡天劫,再累再痛,只需他的小十七无拘无束。墨渊对白浅深深地的宠溺,连天君折颜都感觉与众不同,任何人都了解墨渊最宠溺自身的小弟子。实际上 ,墨渊对白浅的宠溺,白浅也是清晰明了的。

最终我觉得白浅也是喜爱墨渊的,是敬佩和期待的喜爱。我的师傅是战将他是不容易输的,瑶光不配我老师傅,和出境在一起十句九句离不了老师傅,这种都能显著的看得出。

可以在她顽皮耍小孩子脾气时赞叹不已并非严格训斥,不管碰到哪些难题都不会离开她立在身旁维护她,有着强有力的工作能力,细心的正确引导,独一无二的宠溺和无偿的宽容,又有谁可以不动心呢?假如墨渊那时候可以体现出心里所感,又或是师哥们能像四哥那般提示白浅一下,她或许就能意识到,自身对墨渊的关心和依赖确实是超出师生之情了。

他爱上白浅也是因为白浅有少绾的神韵,她们两长的很像,如果要说少绾这个人物的话,还得从19万年前说起,当年身为魔族始祖的少绾跟墨渊就要好,后来两人因为立场不同,一个天族,一个魔族,最终还是要兵戎相见,那一战少绾魂飞魄散,至于是不是墨渊杀的他心爱之人就不得而知了,后来少绾的一丝神识寄予狐帝白止刚怀胎的夫人胎中,所以白浅长的颇像少绾。

少绾羽化了十几万年,已经被很多人都遗忘了,关于少绾的一切,都藏在了昆仑墟,其他神仙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正是因为羽化了多年,而墨渊对白浅的态度可以说比对当初的少绾还要好,虽然白浅也是因为少绾有一丝元神在她体内,这才受到了墨渊的特殊对待。墨渊十几万年身边没有一个女神仙,有了白浅原本就非常让人吃惊了,而且墨渊对白浅更是没话说。

墨渊为什么爱白浅

那么墨渊爱的到底是白浅还是少绾呢?第一,从墨渊识破白浅女儿身时就喜欢上了她,只是因为他长得像少绾,所以非常宠溺这个小徒弟了,她对白浅的感情终究还是因为把情感寄托到白浅身上而已;第二、自从他醒来知道白浅跟他的同胞弟弟在一起了就放手成全了他们,之后少绾元神恢复也醒了过来,墨渊的情感也有了归宿,所以自始至终墨渊爱的都是少绾,看过《三生三世菩提劫》的就知道,墨渊最后跟少绾幸福的在一起了。

结语

少绾成为魔族始祖,而墨渊则是天族的战神,两人一正一邪,自然是不能在一起了,曾经的爱人最后兵刃相见,那场大战天昏地暗,最后少绾便陷入沉睡,到底是谁胜谁负没人知道,墨渊也没有再提起过那现场大战。少绾沉睡之后,她的一缕魂魄到了狐后的体内,刚好那个时候狐后怀着白浅,所以白浅的样貌才会与少绾有些相似。几万年来,墨渊一直在寻找复活少绾的方法,但是都没有成功。

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这部电视剧中,白浅跟夜华的感情纠葛可以说是非常复杂的,所以用三生三世来形容。而且这个过程有甜蜜也有痛苦。大家也都知道,最开始白浅就是司音,她的师傅是墨渊,她跟墨渊一直是很多人的意难平,觉得白浅应该跟墨渊在一起。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墨渊是有自己喜欢的人,墨渊之所以成为战神也是因为他喜欢的人。那么白浅跟墨渊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呢,白浅喜欢墨渊吗?根据原作者的一些回复我们可以了解到白浅和墨渊是有一些儿女私情的。

白浅的后知后觉

原作者回复表示白浅对于墨渊有喜欢的,但是白浅最开始并不懂,她觉得这只是对师傅的尊敬。所以有一些后知后觉,而且墨渊又睡得太早了,白浅等了他七万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从剧中我们也可以发现墨渊和白浅是有一些相互喜欢的。比如说墨渊从来不收女徒弟,虽然白浅是被折颜变成了男儿身,但是墨渊是战神,他肯定能够看出来,而且在生活中他非常照顾白浅,白浅因为喜欢喝桃花酿,所以白浅生日前他特意去寻找。

墨渊的沉默

白浅被上神瑶光关起来的时候墨渊和瑶光大战,并且白浅被困在大紫明宫的时候也是墨渊就她,当白浅飞升为上仙的时候墨渊还替她挡了天劫。当墨渊要祭钟的时候对白浅说,等他,白浅就用心头血喂了墨渊七年,其实白浅是喜欢墨渊的,但是除了白浅对于感情比较迟钝之外,还有墨渊对于白浅的沉默,他喜欢白浅,但他也不说出来。所以他们之间只能是错过。墨渊没有去跟白浅表白,所以他们就错过了。

相信很多人也发现了,白浅和墨渊这两个名字就像一对,所以作者有可能在最开始写的时候就想把他们塑造成一对,不过写到最后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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