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话里“我爱你,我喜欢你”要怎么说啊?

四川话里“我爱你,我喜欢你”要怎么说啊?,第1张

我爱你,我喜欢你跟国语差不多,只是带个腔调。

例如川人形容某人说话滔滔不绝或痴人说梦叫“说春”。这与旧时四川的一项民俗活动有关。每年农历腊月十六以后,便有春官上门来送历书和“春牛图”。春官进屋送历书,首先得“说春”讨好屋里的主人。说春的内容带有民间说唱性质,是由吉祥话串成的顺口溜。只要逗得房主发笑,便能讨得好处。

因这些春官能说会道,见什么说什么,而这些往往只是难以实现的吉言,因此才引申出“说春”的四川方言意义。

扩展资料

在四川,有小孩的父母常会一个“扮花脸”、一个“唱白脸”,花脸蛮横,白脸温和,宽严并济的教育小孩。这是川剧脸谱词汇融入四川方言的一个例子。

川剧植根于川蜀文化,在川语中吸取营养。而川剧同时又反哺川语,将自身的行业术语输入川语系统。

耍翎子也叫颤翎子,川剧中的紫金冠、独独冠、女帅盔等都加有翎子,翎子功是川剧表演中的一种绝招。在翎子的颤动中,展现戏中人物的喜怒哀乐。

四川方言中,“颤”读为“zan”,与“囋”音同。“囋”为多言多语的意思,因此“颤翎子”也就有了“爱表现自己、爱出风头”的意思。

1 双簧《乐急生悲》

开场白:今天由咱们两表演一个双簧,说到这双簧呀可有意思了,它要求一个人在前面表演,另一个人在后边说台词,从远处一看呀,跟一个人似的,这就要求两人的表演要非常的有默契,非常的配合,要不然双簧就不叫双簧了。赶紧,赶紧,化化装,正所谓人陪衣服马配鞍,人不到成不漂亮,这人一到成以后,咱们在看看,还不如不到成呢!接下来给大家带来的是我们的一个新作叫《乐急生悲》,希望大家喜欢!

甲:生命城可贵,爱情价更高。为赚人民币,情愿变人妖。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赵,人送外号赵人妖,在场的朋友们以后见到我直接叫我小名就行了,问我的小名叫什么,告诉大家记住,我的小名叫人妖。我是人妖,我是人妖,我真的是人妖吗!(停停停!!你给我出来,我怎么在你嘴里出来就成人妖了,我是叫人妖吗?

乙:对不起,从来,从来!

甲:我姓赵,我叫赵智翔,媒体说我长相很特别,脸型长的像拖鞋。就因为这个,好多歌手都因为这个原因为我反唱了一首大家特别喜欢的流行歌曲,从而迅速走红,啊!什么歌这么有影响力,就是王蓉唱的那首歌《我不是赵忠翔》。谢谢!(停!人家王蓉唱的是这首歌吗?人家唱的是《我不是黄蓉》,这什么文化水准就在这表演呀!从来啊!)我的工作是搞推销,推销产品有绝招,话言巧语直唠叨,最后不行就撒娇。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身体啵棒,吃牌牌儿香,一辈子从来没有进过医院,昨天我出去跑推销,瞄上一个,说了老半天就是不买我的产品,我跟他耗了三百多里地,终于推销出去一瓶在广西财经学院首届推销小品大赛中荣获一等奖参赛作品里提到的产品——脑黑精,为了庆祝推销成功, 于是一口起连吃了50个咸鸭蛋,刚吃到一半,就得了阑尾炎。呀哟!医生呀!割阑尾呀!!好多钱呀?

乙:2000!

甲:2000!呀!医生呀!2000你那个刀子就不要往阑尾上割了!你直接往这里来就的了!我把这整条命送给你算了!

乙:那你说好多钱吧?

甲:最多80!

乙:80呀!好!80就80!

甲:哎呀!便宜呀!!2000被我还价到80!要不说买什么都要还个价呢!80款钱割阑尾!我昨天剁那个鱼头都不止80呀!明天我要把全家人喊来集体一起割阑尾!给你80大夫!快点!快点呀!乘热呀!

乙:乘什么热呀!又不是打铁!我这是在动手术!准备好呀!啊!对了,问一下你要打麻药吗?

甲:哎呀!你这是要杀猪是怎么的呀?如今杀猪都要打麻药呢!你怎么不把我这个人给杀了!

乙:你只有80块钱!哪里有麻药打了?

甲:打麻药了!怎么不打麻药了!不打麻药我叫声都会把我叫死去了咧!

乙:打麻药!那就800块钱一针!

甲:800呀!医生你这是打麻药呢?还是打XO呢?

乙:进口麻药!局部麻醉!

乙:大夫,那一个牌子的麻药这么够力呀?

甲:含笑九泉牌麻药,打完以后,就和死的感觉一样,没感觉了。

乙:医生,打听一下有便宜一点的吗?

甲:便宜的有到是有!效果就不敢保证了!喊醒就醒过来的了,而且该麻的地方不麻,不该麻醉的地方长期麻醉的呀!外一以后影响你的生理机能和婚姻生活,我是不负责任的呀!

甲:啊!打进口的,打进口的医生呀!打含笑九泉牌的麻药,便宜货副作用太大了!我背不起!

乙:好!打一针!还痛吗?

甲:哎呀!到底是钱是钱,货是货呀!喊麻就麻了!

乙:下面准备开膛了啊!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这个手术刀还要消毒吗!

甲:医生呀!刀子都没有消毒的呀!

乙:消毒费要500块钱的呀!

甲:那就不用了!我带了打火机来了!你把那个刀子在那火上烧两下是一样的呀!

乙:你这个病人满灵幻的呀!!

甲:那没有办法!碰上你这样的医生不灵幻不行呀!

乙:下面开膛!哎呀!哎呀!出血了!哎呀你这个血满多的呀!飙好高!你要止一下血吗?

甲:当然要止血了!怎么不止血呢医生?

乙:你是用止血纱布呢还是用抹布呢?

甲:医生呀!你还有拿抹布止血的呀!

乙:那止血纱布要500块钱的呀!

甲:哎哟!随你好多钱哟!先把血止住哟!要了我这条老命了!

乙:对!你有这个态度我就好办了!先给你把血止住!把伤口打开!把阑尾找出来,一刀割掉!祝贺你!手术圆满成功!最后问一句!你还要缝起来吗?

甲:医生你打算让我膛着出去是怎么呀!趟出去那要招苍蝇呀!

别嫌少,哈哈 (给个最佳呗)嘻嘻

我也看过啊,我们学校旁边还演过,有一句台词是菩萨还喝酒啊,喝醉了乱打拳不得了(笑)还有句是老丈妈,岳母,婆娘的妈什么的一大堆都是个人,你喝我啊(大笑)我也想不到名字了,楼主可以授四川方言、丑夫、回娘家、见岳母等关键词,加引号是强制搜索,我试过了但尚未找到,这年头,长江后浪推前浪,历史精华死光光。好的东西过了眼就没啦,最好就是当时就记住名字。楼主若找到了此小品的名字或链接,还望告诉在下

这个不错,但绝对不是我的原创,还是方言小品,希望对你有些帮助

网吧皇帝》(四川方言小品)

时间:某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地点:网吧游戏厅

人物:网吧黄老板(简称:老);小学生张小量(简称:小)

;张小量的姑妈、中学教师李老师(简称:张)

布景:台口立一木牌,上书“皇帝网吧”

桌子一张、椅子两把

;电脑显示器模型一台

鸡毛掸子一把

幕启,老板上,打开电脑,边唱边作整理桌椅状,用鸡毛掸子四处打扫。

老:游戏游戏,你最有魅力,游戏游戏,你让我赚大把的人民币!唉,这段时间“非典”病毒到处飞,整斗我的网吧冷冷清清的。看斗“非典”结束了,生意要好起来了,哪个晓得学校又喊得严,说要来逮,学生些一害怕,就尽都不敢来了。(又到台口张望,又来回走动,烦躁不安的样子,坐下)这个黄帝也是,还不回来。哎,你回来嘛也悄悄给我带几个生意来嘛!

小:小学生背着书包上。(他将红领巾包着额头,后脑勺系着结。蹲着跑上台,双手作握手枪状,伸臂前指,或左窜右闪,或单腿跪在地上作瞄准状,口中发“啪啪”射击声。在网吧门口停下,从包里掏出一纯净水瓶子扔到老板脚下,嘴里发“砰”声,矮着身窜进去,枪指老板,大喝)“不准动!举起手来!”

老:(抬头,举手,作恐惧状)YES,SIR!求求你,别开枪,我投降。(然后哈哈大笑,一伸拇指)小子,佩服佩服!一看你这好身手,就晓得是个电脑游戏的高手啰。

小:(不好意思)高手?唉,我还差得远呢。你有没得《三角洲特种部队》?我只有这个游戏才打稍微得熟点。

老:(起身相让)有有有,CS的射击游戏我这全部都有。

;(小孩二话不说,坐下就玩,老板在旁边看着)

老:小朋友,你是那个学校的?以前你好像没来玩过哟?

小:城西小学的。今天我是特意到你皇帝网吧来打游戏的。

老:为啥?

小:嘿,尽都说你这儿培养出了不少的游戏高手。我是专门来拜师的。

老:当然!皇帝网吧出了个“网吧皇帝”,晓得不?那个皇帝就是我的娃儿——黄帝!你得我这儿来打,我让我儿子黄帝教你——他打游戏,硬是死鱼的尾巴——不摆了。

小:哇噻,黄帝就是你的儿子呀?他可是我的偶像哟。喂老板,你马上就喊他来教我两招�。

老:这个娃儿,不晓得跑得哪干去了,还没回来。你今后可以经常来玩,碰斗他的机会就多了�。喂喂喂!这个地方敌人很多,该用AK-47。吔,你是打得没得好好哟。

小:唉,打的时间太少——我爸爸管得不晓得有好紧。

老:怪不得。

小:喂,老板,这咋子没得人打游戏呢?

老:头几天都还多得很的人呢!那些学生娃儿说今朝是李老师的值周,要得网吧头来逮,就尽都不敢来啰。

小:(吃惊地回头)李老师?哪个李老师?我……我不打啰……(眼睛却又紧盯着电脑,手一刻不停,舍不得的样子)

老:城南中学的李老师,你怕啥子?你是城西小学的学生,他还管得倒你呀?没得事得!

小:(站起身来,继续打着游戏,看看门口,犹豫)……我……我不打了……

老:还没过斗瘾嘛,是不是?不要害怕,他一个老师敢咋子?敢打你呀?你看啷多娃儿进来,执法部门才有权利管,他老师?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他来?我门都不要他进!

小:(犹豫)我……我……

老:啷子——我得门口去跟你盯斗。要是老师朝网吧走过来啰,我就跟你报警,你就马上藏斗。要得不?

小:(坐下)要得。

老:(指斗屏幕)喂喂喂,那块石头后头有两个狙击手,你扔手雷去炸他。我得门口去跟你看斗。(走到门口,在椅子上坐下,作掀开门帘状,探头,急缩头,小声地喊)小娃儿,快点藏起来,鬼子进村啰。

小:我看斗啰,都被我打死了三个了。砰!哈哈!又糟了一个!

老:不是的,是李老师当真来啰。

小:(一下跳起来)男的还是女的?好多岁?

老:女的,三十七八。

小:(急了)糟了糟了,这哈涮得繁啰。(到处看,到处转,东蹲一下西藏一下。)

老:快点,要拢啰。

;(小孩一下子钻进桌子底下,两只手抱着头,但屁股露在外面,直哆嗦)</O:P< p>

老:不要害怕,我掩护你。(很镇定地,作用鸡毛掸子打扫卫生状)

李:上,大步向前走,边走边说这几家网吧,整斗娃儿些书不好生点读……唉,一个那么优秀的学生……(到网吧门口,喊)黄老板——

老:哪——位?噢,李老师呀!今天又是到我网吧头来尽职尽责呀?

李:不是,我是来家访的。

老:算啰,李老师,真人面前何必说假话?家访?找学生娃儿吧?

李:既是家访,也是找学生娃儿。

老:对不起,家访请到家里,我这儿是店子。至于找学生娃儿嘛,你看,这儿巴斗纸飞飞“未成年人,严禁入内!”。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商家,里头绝对没得学生娃儿得。你李老师虽然是成年人,但我这儿是只欢迎顾客,要找学生娃儿请出示“执法证”,否则嘛——恕不奉陪。

李:我是来找——你家黄帝的。

老:绝对没得。啥子?找黄帝?就算找斗了,也是在我家里——店家店家,我是以店为家。何况,根本就没得人得。要有,你扇我两挞耳。(迎进店子,自己到电脑桌前椅子坐下,把椅子挪进去将小孩遮严点)看嘛,里头一个人花花都没得——哎,除了我们两个哈。

李:(跟进,四处看)我这进来了,是家访呢,还是店访呢?

老:哎呀老师,你是有文化的,何必跟我们两个咬文嚼字呢。也不要怪我心头不安逸。你们老师整斗我们网吧的生意斗没得。

李:再穷不能穷教育,再整不能整娃儿。老板,上次我给你说的把网吧趱远点,不晓得考虑的怎么样了?

老:趱?我这个网吧隔你们校门口二百零一米——我是用皮尺量过的哟——没违反啥子“学校周围200米内不准开网吧”的有关规定罗?整娃儿,哎哎哎,打游戏就是整娃儿哪?你看我家黄帝,人又聪明,学习成绩又好,游戏还打得倍儿棒……

李:我晓得。学生中间流传的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指的是我们城里的学生四大游戏高手,“南帝”就是城南的你家——黄帝。

老:你看,这打游戏好好哟,眼光要犀利,手指拇要麻利,脑袋瓜子要伶俐,又学斗了知识,又锻炼了能力。我家黄帝打哈哈儿游戏,我都晓得。哈哈,我儿子也算有特长罗。

李:不光是名人,还有名言呢。他使劲给你网吧打广告,说:蜘蛛请蚊子去耍,蚊子起先都不去,后头蜘蛛说:我这干儿是上了网的哟。那蚊子就去了。他说,蚊子斗晓得上网,你看网吧的魅力大不大?

老:(笑)聪明……哈哈……

李:我晓得,你家黄帝聪明。

老:那是当然。

李:我晓得,你家黄帝以前成绩好。

老:那是当然。

李:我晓得,你家黄帝现在得逃课去打游戏了。

老:那是当然。哎哎哎,啥子?逃课去打游戏?这……是真的呀?

李:蒸的呀?还是煮的呢!他一下午课都没去上,不会是不好吧?

老:不好?头哈中午得我这打游戏都还精神昂昂的,他心头才不好!肯定悄悄地得别干去打游戏去了!老子只同意他打游戏,但尽敢搞去搞来课都不去上啦!老子不回去整死他!

李:你家黄帝半天半天地请假都几次了。同学些反映他就是去打游戏去了。现在,他的成绩已经是全年级第一百六十多名了——要晓得,以前他可是十多名的哟。

老:(恼怒地)老子马上去找他!看是哪个网吧老板敢让我黄帝进去打游戏,我不掀他的店子!

李:那……你呢?

老:(尴尬了一下,走向台口,做关卷帘门的动作)管他的哟。先把他找回来再说。

(小孩儿发觉要关门,急了,挪动身子,蹬着了椅子,发出声音)

李:哪个?

老:没得人得,是……耗子,噢不,是猫……

李:是哪个?自己自觉点出来。不然……

(小孩儿哆嗦着退出来,背对着李老师站着)

老:李老师,这是……

李:哪个学校的?转过身来。

(小孩儿哆嗦着转过身来,低着头)

李:你!(暴怒着,从桌子上拿起鸡毛掸子扬起欲打。小孩儿护着头,跑着躲避。)

老:(急阻止)喂喂喂!要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哟!小学生,又不是你们城南中学的,你管那么多干啥子?

李:你……(又举起鸡毛掸子,重重击在桌子上)我就要管!

老:喂,你要搞清楚,你是老师哟!当老师的,你竟然打学生!我要去投诉你!(抬腿往外走)

小:(急拉住老板)叔叔,不要!他……他就是我姑妈。

老:(转回身来)你姑妈?这……李老师,他……自己进来的。第一次来,真的是第一次。我……又认不倒……不然……

李:(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放下鸡毛掸子,很疲倦地摆着手)不说了。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小:姑妈……

李:小量,游戏只能是一种课余的娱乐,不能荒废了学习!(把小孩的红领巾从额头上解下来,端端正正地给他系好)姑妈相信你。走,我们回家。

老:哎——李老师……不好意思哟。我说话算话,来,你扇我两挞耳。

李:说这些干啥子?老板,你家黄帝——

老:我一定好好教育。你不扇,我自己扇。

李:黄老板,走,我们去找你家黄帝?

老:(大喜)那……咋子好意思呢?

李:娃儿更重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板,希望你能把握好父亲和老板角色之间的尺度,合法、合情、合理地办好你的网吧。

老:(很尴尬)是是是……

李:你走城北的“一网打尽”网吧那几家;我们走城东的“自投罗网”网吧那几家。再打电话回去,让黄帝他妈他们去城西的“网中网网吧”那几家。关门,走!

老、小:(一齐)走!

三人谢幕。切光。

2003年5月

时间:某节自习课

地点:初一年级班级

人物:班长甲 班干乙 班干丙 班干丁 学生ABCDE

(幕启:五六个同学在教室里吵吵闹闹,追追打打,上课铃响了,他们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A与B两人击手掌,口中念念有词。)

(C听耳机,嘴里唱《我的地盘》。)

(D与E追追打打。)

班干丁:(跑进去,见他们吵,对观众说)上课铃响了,他们还这样闹,我是班干,是管还是不管啊?(犹豫不决)我们老班到外地开会去了,班长和几位班干在后面过来了,我不管了,让他们管吧。(跑回座位,和几位同学一起吵闹。)

班长甲:(从教室外面进来,见到这个情况,上前制止)

(生气地):上课啦,你们怎么还那么吵哇?

(四、五个同学还吵闹,不理睬。)

班长甲:(大声地):已经上课了,你们听见没有?

(稍停下来,但随时又说说笑笑)

班长甲:(实在很气愤,走过去用力把书本拍在桌子上)你们再吵,我就告诉老师去!

学生A:(安静一下,A反唇相讥):那你就告去吧,马屁精。

学生B: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刚当上班长没有几天,就那么横!

学生D:哼,昨天,她都还吵吵的,今天一翻脸就不认人了。

学生A:那不是,这种人也配当班长,没搞错吧!

学生B:以后我们不选她不就得了……

学生C:……这个地盘是我的。……

学生E:(起哄哄)呵呵……

班长甲:(怔怔地看着他们,感到心里一阵悲哀,发向内心的委屈全涌出来,突然爆发,伏在桌子上大声哭了起来。)

班干丁:天下大乱了。(焦急又无奈)

(乙、丙从教室外进入。)

班干乙:(扶甲)怎么啦,班长。谁欺负你啦?(甲甩开乙的手,哭。)

班干丙:(指ABCDE)哦,肯定是你们搞的鬼,你们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学生A:没有什么啊?

学生B:谁知道呢?

学生C:(摇头脱脑听歌,装聋作哑。)

班干丙:(走过去,把丁扯到前台):你比我们都先回来,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们。

班干丁:(装)我……我刚才回来……就睡着了(睡觉的动作),我不知道哇……

(ABCD发出哄笑声)

班干丙:你撒谎!你平时和他们不是顶好的吗?你去做这个工作,把这个事情解决好,走!(走到甲旁

边,安慰甲)

班干丁:(作无奈样子)这下难办咯!哎呀!(把ABCDE带到前台)(硬着头皮说)你们,你们,也太不象话了,怎么能这样呢?

班干丁:(凑近ABCDE)(小声地)咳,哥们,我是例行办事啊,我不认真,绝不认真。

(AB:怒:)哼!

(拉开距离):(大声)看看,很不象话,太不象话……

(走到CDE)(小声)说说玩的,不生气啊!(CDE转头一边去)

班干乙:(走到丁旁边)你在说什么?

班干丁:(吓一跳)吓死我了,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班干乙:丁阳阳,你平时不是会逗人笑吗?你去劝劝班长,好吗?

班干丁:哦,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我是我们班最有办法的人啦,看我的。

班干丁:(对甲)我说你班长啊,你心灵是美到家了,在班里任劳任怨,不计个人得与失。大小事情,你都做得十分出色,我们应该向你学习啊。但是,现在,你反而被这些人骂得丢了自尊,丢了面子,你讲,你干得冤不冤,累不累啊啊?

班长甲:(哭得更伤心了)

班干丙:你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呀?

班干乙:真是的,越帮越忙了。(安慰甲)

班干丁: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班干乙:你们这些同学,再这样闹下去,我们班可怎么得了啊?天啊!

班干丙:不怕,让我来。(举起手)我看你们这群无赖,我收拾不了你们,我不姓蒙。

班干丁:(看到这种情况,忙了)哎哎,我说副班长啊,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了就了了。

班干丙:这事不能这么了,他们不承认错误,我非揍了他们不可!

班干丁:哎哟,还是这个脾气没改。

班干丙:(抓住D,连四人一起)你们说,今天你们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跟你们没完!

(ABCD)(沉默)

班干丁:哎哎,是这么回事。刚才他们是一时糊涂,本来不想这样,后来就那样了,以后绝不那样了。啊(对ABCD)OK?(ABCD仰头、不答)

班干丁:(对丙)(笑脸)他们说,是、是,他们绝不那样了。

班干乙:到底哪样啊?

班干丙:(圆睁双眼)不行。

(丁在跟ABCD窃窃私语):你们就答应一声,好不好?要不今晚我请客,第二食堂有请。

ABCD :(高兴)今晚有口福咯。

班干丙:(看看丁)好啊,丁阳阳,想不到你作为班干,竟然吃里扒外,看我不收拾你。我打你。(追丁满舞台跑)我打死你!

班干丁:(边跑边说)没有啊,救命啊,副班长打人啦……

班干乙:哎呀,你们为什么也闹起来了?

班长甲:(突然站起来)(擦掉眼泪)(平静而又威严地)你们在干什么呢?冷静点好不好!

班干丁:班长,你看看,副班长打我。

班长甲:宁宁,冷静点,我知道你的心里焦急,但不能这么急躁的,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的

班干丙:是啊,讲是这样,但见到他们不遵守纪律,我怎么能平静下来?我控制不住啊!

班干乙:是啊,这个班干也太难当了

班干丁:我提个好建议,我们一起不干了,集体辞职,好不好!

班干甲:(严厉)丁阳阳,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没有骨气的话,我们班主任不在家。你这样做,你认为对吗

班干丁:不对!

(带领大家走到前台来)

班干甲:这就对了嘛,如果我们现在放弃了管理,班里将无法控制,那就是最大的挫败和失败。我们政治课里是怎么说的,面对挫折,我们应该怎么做,还记得吗?同学们?

班干乙,丙,丁:(大声)记得

班干甲:好,立正!面对挫折,应该:one two beging!

班干乙,丙,丁:(一起)

①有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积极地面对挫折。

②要培养高尚的志趣。

③要白折不挠,不断进取,勇于探索和创新。

班干甲:好了,好了,大家学得不错,但一定要化为我们的实际行动啊。

班干乙丙丁:(大声)是!

班干甲:我们老班也告诉过我们,当班干确实是比较辛苦的,但我们还应该看到当班干的另一面,其实,班干也是一种机会、得到锻炼,它能提升我们的能力和水平,知道吗?

班干乙丙丁:是!

班干甲:老师还说过什么

班干乙:他说,人生有多种多样的选择,我们要选择善于奋斗的人生,不选择庸庸碌碌的生活。

班干丙:他说,在奋斗中难免有挫折,在奋斗和管理中,承受的痛苦,那也是人生中一段美丽的痛苦。(做表情)

班干丁:他说:在困难面前,我们要选择坚强,依靠自己的力量尝试克服,不要在挫折面前伤心和哭泣。(做表情)

班干甲:说得太好了,大家知道吗?凡是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人,在学生时代,都是当过班干的,所以,我们如果不想碌碌无为,就一定要付出。现在我要求,我们每人找一个同学,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好吗?

班干乙丙丁:好!(分别做工作,说话很小声)(被做工作的同学都点头)

班干甲:(做A的工作)璐璐同学,请你理解我们班的纪律,支持我们的工作,好吗?如果在什么地我们做不对,请你指出来,我们好改正错误,你说是吗?

学生A:(点头)好的,我知道我错了

班干甲:太谢谢你了,(与A握手,然后面向大家)大家猜猜看我带来了什么?

(大家围了过来,一起说)是什么呢?

班干甲:是……我们老班在南宁开会时发给我们的传真我念念给大家听(大家围过来看)

班干甲:\

《戏剧与方言 》

侯宝林 郭启儒

甲:做一个相声演员啊,可不容易。

乙:怎么?

甲:起码的条件儿,得会说话。

乙:这个条件倒很容易呀,谁不会说话呀?

甲:说话跟说话不同啊。

乙:怎么着?

甲:你看一般人说话:只要把内容表达出来,让对方领会了就行啦。

乙:哦,那么说相声的呢?

甲:相声它是艺术形式啊,就得用艺术语言。

乙:噢。

甲:它这个艺术语言跟一般人说话有很大的不同。

乙:是啊?

甲:相声的语言哪,它必须得精炼。

乙:哎。

甲:您看我们表演,说的是北京话。

乙:是啊。

甲:我们说的北京话不是一般北京话,是精炼的北京话,是经过了提炼,经过了艺术加工。

乙:相声台词儿啊,就是语言精炼。

甲:哎,相声语言的特点呢,就是短小精干而逻辑性强。

乙:对。

甲:您看我们说的北京话,外埠观众他也听得懂。

乙:噢。

甲:这怎么回事?经过了艺术加工了。

乙:哦。

甲:不像一般北京人说话那么啰唆,什么名词、副词、代词、动词、语气词、感叹词用得那么多,啰里啰唆一大堆。

乙:那么您给举个例子,要用这啰唆的北京话怎么说?

甲:啰唆北京话?那比如说吧,哥儿俩,住一个院里,一个在东房住,一个在西房住。夜间都睡觉啦,忽然间那屋房门一响,这屋发觉啦,两个人一问一答,本来这点儿事几个字就能解决,要用老北京话能说得啰里啰唆一大堆。

乙:怎么说?

甲:比方说夜间了,都睡觉了,忽然间那屋屋门一响,这屋发觉了,“哟嗬!”

乙:“哟嗬”?

甲:啊!先来个感叹词。

乙:你瞧瞧这个。

甲:“哟嗬?那屋‘咣当’一下子门响,黑更半夜,这是谁出来啦?一声不言语呀,怪吓人的。”

乙:嗬!这一大套啊。

甲:这回答也这么啰唆啦!“啊,是我,您哪,哥哥,您还没歇着哪?我出来撒泡尿。没有外人,您歇着您的吧,甭害怕,您哪。”

乙:这位比他还啰唆。

甲:这位还关照他呢。

乙:还要说什么?

甲:“黑更半夜的穿点儿衣裳,要不然就冻着可不是闹着玩的,明儿一发烧就得感冒喽。”

乙:嗬!

甲:这说:“不要紧的,哥哥,我这儿披着衣裳哪,撒完尿我赶紧就回去,您歇着您的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儿见吧您。”

乙:这够多少字啦?

甲:三百多字。要用精炼的北京话,说这点儿事情,分成四句话,用十六个字就解决问题。

乙:一句话用四个字?

甲:哎。

乙:怎么说呢?

甲:那儿屋门一响,这儿发觉啦,一问:“这是谁呀?”

乙:四个字。

甲:回答也四个:“是我您哪。”“你干吗去?”“我撒泡尿。”

乙:哎!这个省事多啦。

甲:您听这个省事啊?还有比这省事的呢。

乙:哪儿的话?

甲:山东话。山东人要说这点儿事情,同是四句话,用十二个字就行啦。

乙:十二个字……噢!三个字一句啦?

甲:哎。

乙:怎么说呢?

甲:山东话啊。那儿屋门一响,这儿发觉一问:“这是谁?”(学山东话)

乙:嗯,三个字。

甲:回答也三个字:“这是我。”“上哪去?”“上便所。”

乙:嘿,这个更省事啦。

甲:不,还有比这省事的。

乙:哪儿的话?

甲:上海话。

乙:上海?

甲:上海人说话呀,八个字就够了。

乙:噢,两个字一句。

甲:哎。

乙:那怎么说呀?

甲:那儿屋门一响,这儿发觉一问:(学上海话)“啥人?”“我呀。”“啥去?”“撒尿。”

乙:嘿!这有点儿意思,省事多喽。

甲:不,还有比这省事的哪。

乙:还有比这省事的?哪儿的话?

甲:河南话。

乙:河南?

甲:哎,河南人说话,说这点事情,四个字就解决。

乙:一个字一句?

甲:哎,

乙:那怎么说?

甲:那儿屋门一响,这儿发觉一问:(学河南话)“谁?”“我。”“咋?”“溺!”

乙:嗐!您说的是各地的方言。

甲:哎,各地有各地的方言,各地有各地的艺术。

乙:是啊。

甲:说相声就用北京话。

乙:那是啊,相声是北京的土产嘛。

甲:对,可是不归土产公司那边儿卖。

乙:地方剧的一种。

甲:是嘛。北京的地方戏曲:相声、单弦、京戏

乙:京戏,就带着地名儿哪嘛。

甲:是嘛,京戏。它不管剧中人是什么地方人,他唱出来也是按照北京音,北京味儿。

乙:是!

甲:比如说京剧唱《空城计》。

乙:主角儿是诸葛亮。

甲:诸葛亮念白是这味儿,“把你这大胆的马谡哇!临行之时,山人怎样嘱咐与你,叫你靠山近水,安营扎寨,怎么不听山人之言,偏偏在这山上扎营,只恐街亭难保!”

乙:嗯!是北京味儿。

甲:原来诸葛亮不是北京人。

乙:诸葛亮是山东人呢。

甲:山东人说话什么味儿?

乙:什么味儿?

甲:山东人说话都这味儿:(学山东话)“喂,我说三哥,你上哪儿去啦?”“哎,我上北边儿。”“上北边儿干什么去啦?”“上北边那个地场找个人。你没事吗?咱一道去要吧。”

乙:这就是山东话呀。

甲:可京戏里的诸葛亮,一点儿这味儿也没有。

乙:那是怎么回事啊?

甲:有这味就不好听啦!诸葛亮坐大帐,拿起令箭一派将,山东味儿的,(学山东话)“哎,我说马谡哪去啦?马谡上哪个地方去啦?哎,马谡听令。”马谡过来,“啊,是!”

乙:也这味儿。

甲:“叫你去镇守街亭,你可敢去呀?”“丞相你说什么?不是镇守街亭吗?小意思,没大关系,告诉你说吧,交给我你就X(左贝右青)好吧!”“哎,马谡我告诉你说,那个街亭虽小,关系重大!街亭要是一丢,咱们大家全都玩完啦!”

乙:这像话吗?

甲:是嘛,要这味儿就不行了嘛!

乙:要这么唱就不叫京戏啦。

甲:哎,京戏不管剧中人是山东的,山西的都不管。

乙:剧中人也有山西人哪。

甲:有啊,关云长。

乙:是啊。

甲:你比如京戏唱这个《古城会》。

乙:啊,关公戏。

甲:关公唱这个“吹腔”,唱起来是这个味儿。

乙:怎么唱啊?

甲:(学唱)“叫马童,你与爷忙把路引,大摇大摆走进了古城。”

乙:京字京韵。

甲:一点儿山西味儿也没有啦。

乙:对。

甲:叫板也是这样,“马童,抬、刀、备、马!”

乙:有劲。

甲:可是山西人说话没这么硬。

乙:山西人说话什么味儿啊?

甲:说出来那么温柔、那么缓和、那么好听,山西人说话都这味儿,(学晋中话)“老王,你上哪儿啦?近些来生意很好吧,没有事到我们家去吃饭吧!”

乙:哎,这个语言呢,非常的柔和。

甲:哎,京戏里头关云长要这味儿,可就没劲儿啦。

乙:那是啊。

甲:一叫板,(学晋中话)“马童,抬刀带马,咱们一块儿出去吃饭吧。”

乙:嗐!也没有这么唱的呀。

甲:是吧?

乙:啊。

甲:各地的地方戏呀,都是按照当地的方言去发展。

乙:是。

甲:北方的这些地方戏呀,我们北方人都听得懂。南方人有时候听着差一点儿。

乙:是啊?

甲:它是语言关系。

乙:对呀。

甲:到南方啊,有很多剧种,我们北方人听不懂。

乙:是吗?

甲:到上海,有沪剧呀。

乙:上海本滩的。

甲:哎,沪剧!你要不懂上海话,你就不知道他那儿说的什么话。

乙:是吗?这沪剧您会唱吗?

甲:会唱啊。

乙:您可以唱几句。

甲:这儿唱两句?这儿唱两句有人听得懂吗?

乙:您唱两句。

甲:南方人听得懂。

乙:对。

甲:北方人听不懂。

乙:您唱。

甲:唱出来这味儿:(学唱)“我与你是两……”这什么词儿这是?

乙:我不知道。

甲:你不懂上海话。

乙:对,这听不懂。

甲:我去过上海,刚一到那儿的时候,我也不懂。

乙:是啊。

甲: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慢慢学,就行啦。你要是不学上海话,在上海呆着,那可别扭啦。

乙:是啊?

甲:说话就闹误会,人家说是这么一个意思,你体会呢,另外一个意思。我刚到上海那儿,我到理发馆去刮刮脸,洗洗头吧。哎,闹笑话啦。

乙:怎么?

甲:它名词不一样啊。

乙:刮脸?

甲:刮脸,他们叫“修面”。

乙:修面。

甲:哎,到上海我修面。

乙:修面?

甲:就是刮脸。

乙:洗头呢?

甲:洗头啊?那你一听就得害怕!

乙:怎么?

甲:他们叫“汰头”。

乙:打头?

甲:洗什么东西都叫“汰”。咱们说“洗一洗”,他们说“汰一汰”。

乙:洗什么就叫“汰”。

甲:哎。

乙:咱们洗洗手绢儿。

甲:叫“汰汰绢头”。(学上海话)

乙:什么?

甲:“汰汰绢头”。

乙:噢,汰汰绢头。洗洗大褂?

甲:叫“汰汰长衫”。(学上海话)

乙:汰汰长衫。

甲:哎,长衫。我刚一到上海的时候,我想我得刮刮脸呢,我就到理发馆去啦。我说:“掌柜的,你给我拾掇拾掇这个。”(指头)

乙:你干吗还比划着说呀?

甲:我怕他听不懂啊。

乙:人家怎么样?

甲:乐我啦。(学上海话)“好格,侬坐屋来呀。”我说,“什么?”“让侬坐屋来。”我坐屋里?我说,“我没在街上啊?是在屋里哪。”他说,“是要侬坐屋来。”

乙:怎么句话呀?

甲:喔,是让我坐下。坐下怎么叫“屋里”呀?

乙:言语不同嘛。

甲:哎。给我刮脸。刮完脸呢,把椅子推起来,我在前边这儿坐着。

乙:是啊。

甲:他在后边儿站着啊,他指着我脑袋问我。

乙:问什么?

甲:(学上海话)“喏!侬汰一汰好不哦?”

乙:要打你。

甲:我一想解放以后不准打人啦!在这儿刮刮脸还得打我一顿哪?

乙:你可以问一问他呀。

甲:是啊,我很不高兴地问他了,“你是就打我一个呀?还是来的几位全打呀?”

乙:他说什么?

甲:他说啦,“一样了,统统汰了。”

乙:统统打?

甲:我一想统统全打呀?

乙:您怎么样?

甲:咱也别给破坏这规矩呀。“哎……那就打吧!”一会儿给我洗头、吹风,临完拿镜子一照,告诉我,“好啦!”

乙:好啦?

甲:我说:“好了您怎么不打我呀?”

乙:他说什么?

甲:(学上海话)“汰过啦!”

乙:打过啦?

甲:“打过啦,我怎么一点儿不疼啊?”

乙:嗐。

甲:你说闹多大笑话。

乙:说的是啊。

甲:他不懂话嘛。

乙:对,这就要吃亏。

甲:慢慢学就行啦。你要不懂南方话,越剧多好啊,你听不懂啊。

乙:越剧是绍兴戏。

甲:绍兴戏呀,那唱出来那调子多好听啊。

乙:是啊。

甲:哎,可是非得懂话。唱出那味儿可好听。

乙:越剧?

甲:越剧呀!唱出这味儿。

乙:你唱两句。

甲:(学越剧)“天花传播快如飞,传到东来传到西,空气之中能散布,一经染病便难医。”

乙:哎,好听!

甲:后来我喜欢学。我最爱听的就是《梁祝》。

乙:梁山伯、祝英台。您会唱吗?

甲:会唱。

乙:您唱两句儿。

甲:一个人儿唱没意思。

乙:怎么?

甲:梁山伯、祝英台得俩人儿啊。

乙:那我帮您唱,唱吧?

甲:那可以啦。你来小生。我唱那个女的——祝英台。

乙:我这儿梁山伯。

甲:哎。“侬两个在这儿唱啊。侬是梁山伯,我是祝英台。”(用绍兴方言)

乙:对对,咱们唱哪点儿啊?

甲:咱们就唱“吊孝”那点儿。

乙:给谁吊孝啊?

甲:给梁山伯吊孝啊。

乙:那……这幕里头没有我啦?

甲:也可以有你呀。

乙:有我?

甲:啊,你在那床板上停着。

乙:噢!死的?

甲:啊。(用绍兴方言)“侬也来戏唱。”

乙:那我还唱个什么劲儿啊?去活的呀?

甲:活的?你连话都不懂,一句也不会唱,你活的了吗?那个!再者说,真要唱你这模样?唱小生也不好看哪。你就来死的吧。

乙:那么就听你这段唱。

甲:哎,你就来这道具。

乙:我就来那死梁山伯?

甲:对。

乙:那我得躺这儿吧?

甲:哎,别躺下呀?

乙:我不死了吗?

甲:那你也立在这儿。

乙:死了还立着?

甲:因为咱们这不是“立体艺术”嘛。

乙:哎,特别。唱吧!

甲:(学唱)“梁兄,梁兄,梁兄啊!”你这死人,你还晃悠啊?

乙:这是咱们两个人的感情。

甲:噢,死人还有感情啊?没有。

乙:没有动作?

甲:哎!

乙:那您唱吧。

甲:(学唱)“一见梁兄魂魄消,不由英台哭号啕。楼台一别成永诀,前世无缘同到老。我只望天从人愿成佳偶,谁知道姻缘簿上名不标。”

乙:嘿嘿!

甲:你乐什么呀,你别乐啊。你听这个字啊,你听不懂。

乙:哎。

甲:它非得用人家这个方言,唱出来才好听。

乙:是啊。

甲:你比如说这句词。

乙:哪句呀?

甲:“我还当笙箫管笛来迎娶,”那人家唱起来呢,字就变啦。

乙:怎么唱?

甲:(学唱)“我本当笙箫管笛来迎尺。”

乙:不是娶吗?

甲:哎,要唱这个“来迎尺”。

乙:啊,得这么唱。

甲:哎,唱出来好听啊。

乙:噢!

甲:你用北京字唱出来不好听啊。

乙:是吗?

甲:(用普通话唱)“我还当笙箫管笛来迎娶。”

乙:是不好听。

甲:它南方的艺术就得用南方话。

乙:对喽。

甲:还有一种弹词。

乙:弹词是苏州的地方剧呀。

甲:非得用苏州话才好听。

乙:是啊。弹词你也会吗?

甲:会唱。

乙:那你唱两句儿。

甲:我这儿唱?有人懂吗?

乙:也许有人懂啊。

甲:北方人多。这样,先把词儿介绍一下。

乙:对,把词儿介绍介绍。

甲:我唱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

乙:啊,什么故事?

甲:《林冲发配》。

乙:野猪林?

甲:哎。回头我一唱这字可就变了,大家听不出来啦。懂南方话的能听出来;北方人就听不懂了。我先用北方话把这个词儿介绍一下。大家注意听啊,要记住啊。啊,最好能记录的尽量记录,那么听完以后咱们就分组讨论啦!

乙:嗐!这不是听报告哪?

甲:啊?

乙:这有什么讨论的呀?

甲:没必要讨论?

乙:没有必要讨论。

甲:那好吧,那听完了就自由活动吧。

乙:嗐。您把这词儿介绍出去。

甲:《林冲发配》。

乙:哎。

甲:林冲刚一出东京,第一句词儿,

乙:什么词儿?

甲:“无端受屈配沧城,好一似虎落平阳鸟失群。一别东京何日返?我此仇不报枉为人。”

乙:这么四句。

甲:哎,唱出来是这样。(学唱评弹)“无端受屈配沧城,好一似虎落平阳鸟失群,一别东京何日返?我此仇不报枉为人。”哎?鼓掌的人不多呀?鼓掌的人都是南方人!北方人还是没听懂。

乙:哎。

甲:南方人听着好。哪一点不对,请南方朋友提提意见,哪点儿不对您尽管说。啊,是腔调是韵调?哪点儿不对您告诉我,别客气!哪位要说我唱的不对!

乙:怎么样?

甲:那……你来唱。

乙:啊?

甲:管保比我唱的好。

乙:是喽!就咱们唱。

甲:啊,我们唱啊,很困难。我们是北京人呢,

乙:是啊。

甲:学的是苏州话呀,难啦。我们这个嘴呀,很吃力的。

乙:喔,用劲。

甲:哎,还学着不完全像,吃力呀。

乙:是啊。

甲:您比如说这句词儿吧,

乙:哪句呀!

甲:“可恨高俅用毒谋”。你要用北京话说,我们嘴上一点儿也不吃力——“可恨高俅用毒谋”;要唱这弹词用苏州字,我们嘴上就吃力了。唱出来得这个样。

乙:怎么唱?

甲:(学唱)“可恨高桔(俅)”。

乙:不是“俅”吗?

甲:“不是,桔!”(学唱)“用毒谬(谋)”。

乙:谋啊!

甲:“谬”!“害得我,披枷戴锁配沧揪(州)”

乙:州啊!

甲:是“揪”。

乙:嗬。

甲:非得这样它才像那个字。

乙:是啊?

甲:北方人学南方的就这么费劲。可是南方人你让他学京戏呀,也很费劲。

乙:费劲?

甲:上海人唱京戏?他也不好听。

乙:我听着也有唱的不错的呀。

甲:上海的名演员,名票?

乙:啊。

甲:那功夫大啦。

乙:噢。

甲:他得学北京话。按照北京音唱京戏,他才好听。要用上海话唱京戏那绝对不好听。

乙:上海话好听啊?

甲:上海话?有的人讲话好听。妇女讲话好听。有时候你走街上,看见两个上海妇女,人家在那儿说话,你在旁边听着,对话也是很美。

乙:是吗?

甲:不但是发音美,你在旁边看着,连她那个表情显得那么活泼。

乙:喔?您来来。

甲:两个人碰到啦,(用苏州话)“你到啥地方去啦?”“大马路白巷白巷!”“依到我此地来吃饭好啦!”“我勿去格!”你听这话蛮好听吧?

乙:哎,音调蛮美的。

甲:那你要用这话唱京戏,它就不好听啦。

乙:是啊?

甲:念出白来不是味儿啊。你比如说唱《朱砂痣》。

乙:这是老生戏呀。

甲:老生叫板有一句白。

乙:什么词儿?

甲:“丫环掌灯,观看娇娘。”用北京话说就是“丫头,点个灯来,看看新娘”。

乙:是啊。

甲:要用上海话一说,这字就变啦。

乙:喔,字音就变啦?

甲:变啦。丫头啊,上海话叫“乌豆”。

乙:什么?

甲:(学)“乌豆”。

乙:乌豆!

甲:“乌豆”干吗呀?(轻声地)“乌豆”。

乙:掌灯。

甲:掌灯?上海话说“拿一把灯火来呀!”

乙:噢,拿一把灯火来。

甲:“看看”,上海人说“觑觑”,“觑觑”,“觑觑”!

乙:噢。

甲:比如说念这京白。

乙:怎么念啊?

甲:是这味儿,(学京戏道白)“丫环,掌灯观看娇娘!”这好听,

乙:好听。

甲:你要用上海话它“觑觑”就不好听了。

乙:还念这句白。

甲:这味儿啦!(用上海话)“乌豆!侬格拿盏灯火来,阿拉觑觑小娘子啥格面孔啊!”

乙: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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