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把虫师1至3集里的虫的名字列出来 我忘了~

谁能把虫师1至3集里的虫的名字列出来 我忘了~,第1张

只要1至3集吗?

第一话:绿之座

人:五百藏森罗,廉子

虫:初登场

第二话:睑之光

人:翠,阿齐

虫:黑暗瞳虫&液态虫

第三话:柔角

人:真火

虫:呍&阿

还是把其它的附后面吧:

第四话:枕边小径

人:金

虫:梦野间

第五话:旅行的沼泽

人:庵

虫:水虫

第六话:朝花夕露

人:阿轩&阿古

虫:昼颜之虫

第七话:雨后彩虹

人:虹郎

虫:虹蛇

第八话:海境来客

人:白羽&道子

虫:海千山千

第九话:沉重的果实

人:祭司

虫:破落之实

第十话:憩砚之白

人:女制砚师錾

虫:噬云

第十一话:沉睡的山

人:无直

虫:鼹虫&白蛇

第十二话:眇之鱼

人:银古&奴伊

虫:永暗&银虫

第十三话:一夜桥

人:阿全&花子

虫:伪葛

第十四话:笼中

人:木助&小雪

虫:借间竹

第十五话:啸春

人:春见&玲

虫:空吹

第十六话:晓之蛇

旅客:加持&小夜

虫:影魂

第十七话:迷茧探虚

旅客:兔泽绮&兔泽绪

虫:虚

第十八话:山之衣

旅客:块

虫:产土

第十九话:天边之丝

旅客:阿吹&清志郎

虫:天边草

第20话:笔之海

旅客:银古,淡幽

虫:纸鱼

第二十一集 绵胞子

绵吐

第二十二集 海中龙宫

。。。

第二十三集 锈声

野锈

第二十四集 篝野行

阴火

第二十五集 眼福眼祸

眼福

第二十六集 踏草之声

山主

昆虫记好句摘抄:

1、然后,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

2、石蚕原本是生长在泥潭沼泽中的芦苇丛里的。在许多时候,它依附在芦苇的断枝上,随芦苇在水中漂泊。那小鞘就是它的活动房子,也可以说是它旅行时随身带的简易房子。

3、一个生命的完结,却是另一个新生命的开始,宇宙自有一套生生不息的定律。

4、其实,它的举措简直像矿工或是铁路工程师一样。矿工用支柱支持隧道,铁路工程师利用砖墙使地道坚固。

5、很少有昆虫能比这个小动物更美丽,翼盘在中央,像折叠的宽阔领带,前臂位于头部之下。

6、这时候它的颜色是红白色,在变成檀木的黑色之前,它是要换好几回衣服的,颜色渐黑,硬度渐强,直到披上角质的甲胄,才是完全长成的甲虫。

7、一会儿,它就要吃了。没有人教它,它也会做,像它的前辈一样,去做一个食物的球,也去掘一个储藏所,储藏食物,一点不用学习,它就完全会从事它的工作。

8、然后,它会演出一种稀疏的体操,身材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回身材,使头向下,斑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勉力"张开。这个勉力开窍得很贴切。

9、在我本身的事变室里,用大口玻璃瓶装满土壤,为母甲虫做成人工的地穴,并留下一个小孔以便调查它的举措,因此它事变的各项措施我都可以看得见。

10、一会儿,它就要吃了。没有人教它,它也会做,像它的先进一样,去做一个食品的球,也去掘一个蕴藏所,蕴藏食品,一点不消进修,它就完全会从事它的事变。

11、野蛮的水甲虫还在继续凶狠地撕扯着小鞘,直到知道早已失去了想要的食物,受了石蚕的骗,这才显出懊恼沮丧的神情,无限留恋又无可奈何地把空鞘丢下,去别处觅食了。

12、临近沟渠的时候,它当然就会注意到这件可喜的事情,于是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取水边这一点点十分宝贵的泥土。它们不肯轻意放过这没有湿气的时节极为珍稀的发现。

13、你有一处建在房子里面的小池塘吗?在那个小池塘里,你可以随时观察水中生物生活的每一个片断。

14、我已经说过,古代埃及人觉得神圣甲虫的卵,是在我适才论述的圆球傍边的。(好词好句)这个已经我证明不是云云。关于甲虫被放卵的真实气象,有一天可巧被我发明白。

15、普通的蝉喜欢把卵产在干的细枝上,它选择最小的枝,粗细大都在枯草与铅笔之间。这些小枝干,垂下的很少,常常向上翘起,并且差不多已经枯死了。

16、当然,我也曾做过这种试验,将干硬壳放在一个盒子里,保持其干燥,或早或迟,听见盒子里有一种尖锐的摩擦声,这是囚徒用它们头上和前足的耙在那里刮墙壁,过了两三天,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17、这些时辰,它是在地底下梨形的巢穴里栖身着的。它很盼愿冲开硬壳的甲巢,跑到日光里来。但它可否乐成,是要依赖情形而定的。

18、梨紧贴着地板的部门,已经敷上了细沙。别的的部门,也已磨光得像玻璃一样,这表白它还没有把梨子细细的滚过,不外是塑成外形而已。

19、蝉“为饥饿所驱”。“为口渴所苦”。

20、赏析:这段话是《昆虫记》中形貌虫子的一段话,通过比喻,罗列等修辞伎俩,美文摘抄,活跃形象的将昆虫的样子展此刻读者面前,将它们"可以吓退天敌"的缘故起因极尽描述得示意了出来,起到点明主旨的浸染。我颇倾慕并且妒忌它这种百折不回的品格。

21、我们大多数人对于蝉的歌声,总是不大熟悉的,因为它是住在生有洋橄榄树的地方,但是凡读过拉封敦的寓言的人,大概都记得蝉曾受过蚂蚁的嘲笑吧。虽然拉封敦并不是谈到这个故事的第一人。

22、然后,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这个竭力开窍得很贴切。

23、当然了,要热心“委身于”音乐,那么只有缩小内部的器官,来安置乐器了。

24、不久,有丽蝇幼虫的肉块愈来愈小,最后完全化成肉汁。

25、我已经说过,古代埃及人以为神圣甲虫的卵,是在我刚才叙述的圆球当中的、这个已经我证明不是如此、关于甲虫被放卵的真实情形,有一天碰巧被我发现了、

26、假使那贼安然逃走了,主人艰苦做起来的东西,只有自认倒霉。它揩揩颊部,吸点空气,飞走,重新另起炉灶。

27、虫,与蝉一样,很能引起人的兴趣,但不怎么出名,因为它不能唱歌。如果它也有一种钹,它的声誉,应比有名的音乐家要大得多,因为它在形状上与习惯上都十分的不平常。它将是一名出色的乐手。

28、这些时候,它是在地底下梨形的巢穴里居住着的。它很渴望冲开硬壳的甲巢,跑到日光里来。但它能否成功,是要依靠环境而定的。

29、自此它们各自开始管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利益了。它们彼此之间也就不相互照应了。

30、当然,我也曾做过这种试验,将干硬壳放在一个盒子里,保持其干燥,或早或迟,听见盒子里有一种尖锐的摩擦声,这是囚徒用它们头上和前足的耙在那里刮墙壁,过了两三天,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昆虫记好句摘抄:

1、然后,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

2、石蚕原本是生长在泥潭沼泽中的芦苇丛里的。在许多时候,它依附在芦苇的断枝上,随芦苇在水中漂泊。那小鞘就是它的活动房子,也可以说是它旅行时随身带的简易房子。

3、一个生命的完结,却是另一个新生命的开始,宇宙自有一套生生不息的定律。

4、其实,它的举措简直像矿工或是铁路工程师一样。矿工用支柱支持隧道,铁路工程师利用砖墙使地道坚固。

5、很少有昆虫能比这个小动物更美丽,翼盘在中央,像折叠的宽阔领带,前臂位于头部之下。

6、这时候它的颜色是红白色,在变成檀木的黑色之前,它是要换好几回衣服的,颜色渐黑,硬度渐强,直到披上角质的甲胄,才是完全长成的甲虫。

7、一会儿,它就要吃了。没有人教它,它也会做,像它的前辈一样,去做一个食物的球,也去掘一个储藏所,储藏食物,一点不用学习,它就完全会从事它的工作。

8、然后,它会演出一种稀疏的体操,身材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回身材,使头向下,斑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勉力"张开。这个勉力开窍得很贴切。

9、在我本身的事变室里,用大口玻璃瓶装满土壤,为母甲虫做成人工的地穴,并留下一个小孔以便调查它的举措,因此它事变的各项措施我都可以看得见。

10、一会儿,它就要吃了。没有人教它,它也会做,像它的先进一样,去做一个食品的球,也去掘一个蕴藏所,蕴藏食品,一点不消进修,它就完全会从事它的事变。

11、野蛮的水甲虫还在继续凶狠地撕扯着小鞘,直到知道早已失去了想要的食物,受了石蚕的骗,这才显出懊恼沮丧的神情,无限留恋又无可奈何地把空鞘丢下,去别处觅食了。

12、临近沟渠的时候,它当然就会注意到这件可喜的事情,于是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取水边这一点点十分宝贵的泥土。它们不肯轻意放过这没有湿气的时节极为珍稀的发现。

13、你有一处建在房子里面的小池塘吗?在那个小池塘里,你可以随时观察水中生物生活的每一个片断。

14、我已经说过,古代埃及人觉得神圣甲虫的卵,是在我适才论述的圆球傍边的。(好词好句)这个已经我证明不是云云。关于甲虫被放卵的真实气象,有一天可巧被我发明白。

15、普通的蝉喜欢把卵产在干的细枝上,它选择最小的枝,粗细大都在枯草与铅笔之间。这些小枝干,垂下的很少,常常向上翘起,并且差不多已经枯死了。

16、当然,我也曾做过这种试验,将干硬壳放在一个盒子里,保持其干燥,或早或迟,听见盒子里有一种尖锐的摩擦声,这是囚徒用它们头上和前足的耙在那里刮墙壁,过了两三天,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17、这些时辰,它是在地底下梨形的巢穴里栖身着的。它很盼愿冲开硬壳的甲巢,跑到日光里来。但它可否乐成,是要依赖情形而定的。

18、梨紧贴着地板的部门,已经敷上了细沙。别的的部门,也已磨光得像玻璃一样,这表白它还没有把梨子细细的滚过,不外是塑成外形而已。

19、蝉“为饥饿所驱”。“为口渴所苦”。

20、赏析:这段话是《昆虫记》中形貌虫子的一段话,通过比喻,罗列等修辞伎俩,美文摘抄,活跃形象的将昆虫的样子展此刻读者面前,将它们"可以吓退天敌"的缘故起因极尽描述得示意了出来,起到点明主旨的浸染。我颇倾慕并且妒忌它这种百折不回的品格。

21、我们大多数人对于蝉的歌声,总是不大熟悉的,因为它是住在生有洋橄榄树的地方,但是凡读过拉封敦的寓言的人,大概都记得蝉曾受过蚂蚁的嘲笑吧。虽然拉封敦并不是谈到这个故事的第一人。

22、然后,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这个竭力开窍得很贴切。

23、当然了,要热心“委身于”音乐,那么只有缩小内部的器官,来安置乐器了。

24、不久,有丽蝇幼虫的肉块愈来愈小,最后完全化成肉汁。

25、我已经说过,古代埃及人以为神圣甲虫的卵,是在我刚才叙述的圆球当中的、这个已经我证明不是如此、关于甲虫被放卵的真实情形,有一天碰巧被我发现了、

26、假使那贼安然逃走了,主人艰苦做起来的东西,只有自认倒霉。它揩揩颊部,吸点空气,飞走,重新另起炉灶。

27、虫,与蝉一样,很能引起人的兴趣,但不怎么出名,因为它不能唱歌。如果它也有一种钹,它的声誉,应比有名的音乐家要大得多,因为它在形状上与习惯上都十分的不平常。它将是一名出色的乐手。

28、这些时候,它是在地底下梨形的巢穴里居住着的。它很渴望冲开硬壳的甲巢,跑到日光里来。但它能否成功,是要依靠环境而定的。

29、自此它们各自开始管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利益了。它们彼此之间也就不相互照应了。

30、当然,我也曾做过这种试验,将干硬壳放在一个盒子里,保持其干燥,或早或迟,听见盒子里有一种尖锐的摩擦声,这是囚徒用它们头上和前足的耙在那里刮墙壁,过了两三天,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关于这点,我做过大量实验,这里只举其中的一个例子,也是最难忘的例子。

我借用了小镇的炮,就是那种在主保瞻礼节鸣放礼炮用的盒子。炮手得知是为了蝉,就非常乐意地把炮装上火药,到我 家来射击。一共有两门炮,都像在最盛大的节日狂欢时那样,装满了火药。从来没有哪个政治家在巡回竟选的时候,有幸受到这么多火药的致敬。为了避免震碎玻璃,家里的窗户全被打开了。两门发出巨响的炮就架在我家门前的梧桐树下,也不用小心地把它遮起来,因为在枝上唱歌的蝉是看不到底下发生的事情的。

在场的共有六个人。大家都认为炮声过后蝉会有片刻的宁静。每个人都仔细观察了蝉的数量,以及歌声的音域、节奏。一切准备就绪,大家的耳朵等着听那空中乐队会有什么变化。炮响了,真是如雷贯耳

可是树上的蝉没有受到任何惊扰合唱者的数量没有变,节奏没有变,音域也没有变。我们六人一致得出结论:爆炸的巨响对蝉的歌唱毫无影响。第二炮的结果也是一样。

乐队坚持演奏,一点没有受到炮声的惊吓和干扰,从中我们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呢?是否可以推断蝉是个聋子?我不敢妄下定论;但是,如果哪位更加大胆的人下了之样的结论,我也真提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他。我只能折中地认为,蝉的听觉很迟钝,那句著名的俗语用在它的身上十分合适:“像聋子那样大喊大叫。”

在路边的碎石堆上,蓝翅蝗虫甜蜜地陶醉在阳光里,用强壮的后腿擦着鞘翅粗糙的边缘;在暴雨来临前,绿蛙、雨蛙和“喀喀蝉”一样,在灌木丛的绿叶中发狂似的扯开嗓子,鼓起音攘。它们是在呼唤不在身边的情侣吗?绝对不是。蝗虫琴弓的摩擦声太轻,几乎听不见;绿蛙和雨蛙的嗓音太大,却是白费辛劳:它们期待的情侣都没有来。

那么,昆虫是不是一定要以这种响亮的倾诉和喋喋不休的表白吐露它们的爱情呢?通过大量的考察可以知道,两性之间的靠近会让彼此沉默。所以,我认为,蝈蝈的小提琴、雨蛙的风笛管、山蝉的音钹,都只是表达生命乐趣的手段,这种乐趣任何动物都有,任何动物都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庆祝。

如果有一天,人们向我证明蝉振动音钹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只是为了感觉生命的乐趣,就像我们高兴时会搓手一样,我不会感到丝毫惊讶。如果说,它们的合唱还有什么次要目的同默不作声的雌蝉有关,那也是很可能、很正常的,只是到目前为止,这一点还没有得到证明。

绿色蝈蝈儿

[法]法布尔

现在是七月中旬,从气象学来说,盛夏刚刚开始;但事实上,炎热的天气比日历来得更快,几个星期来,天已经热得不行了。

村里今晚在庆祝国庆,孩子们围着欢乐的篝火跳跳蹦蹦,火光映射到教堂钟楼上时。当鼓声随着烟花"刷、刷"地上升而庄严响起时,我独自一人,趁着晚上九点天气比较凉爽,在黑暗的角落,倾听着田野联欢会的音乐;这收获季节的联欢会,比此时在村庄广场上用火药、

篝火、纸灯笼,尤其是劣质烧酒来庆祝的节日更要庄严,真是既美丽又简朴,既恬静又强而有力。

夜已深,蝉已不再鸣叫。它白天沉醉于阳光和炎热之中,尽情地唱了一天,夜晚来临,也该休息了,但是,它的休息常常被打扰。在梧桐树浓密的树枝里,突然发出了哀鸣似、短促而尖锐的叫声,这是蝉在安静的休息中,被夜间狂热的狞猎者绿色蝈蝈儿抓住,发出的绝望哀号。蝈蝈儿向它扑去,拦腰抓住,开膛破肚,挖出肚肠。继音乐舞蹈而来的是杀戮。

我从没有见过,我也永远不会看到欢度国庆的最高形式隆香阅兵典礼,可我对此并不感到十分遗憾。这些在报纸上都可以看到的,报纸会提供阅兵场地的。

我会看到广场上一片凌乱,到处插着红十字旗,上面写着“军人救护车”、“平民救护车”;广场上将会有断骨需要接起,有中暑的需要医治,有死亡需要悼念。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是列入计划的。

甚至在我们平常如此宁静的村庄里,我敢打赌,如果不发生斗殴打架这节庆日子的佐料,节日是不会结束的。似乎为了更好地领略快乐,就必须加上痛苦这个色素。

我则远离喧嚣去倾听,去沉思。当被开膛破肚的蝉挣扎的时候,梧桐树枝上的联欢会还在进行着。但是,合唱队已经换了人,现在轮到夜晚的艺术家上场了。听觉灵敏的人能听到,在弱肉强食之地的绿叶丛中,蝈蝈儿在窃窃私语。蝈蝈儿的鸣叫很像滑轮的响声,非常不引人注意,又像是干皱的薄膜隐约作响。在这喑哑而连续不断的低音声中,不时发出一声非常急促、近乎金属碰撞般的清脆响声,这便是蝈蝈儿的歌声,歌声之间是静默的间歇,此外则是伴唱。

尽管合唱的低音得到了加强,这个音乐会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出色,十分普通。虽然我耳边就有十来个蝈蝈儿在演唱,可它们的声音不强,我耳朵的老鼓膜并不都能捕捉到这微弱的声音。然而当四野蛙声和其他虫鸣暂时沉寂时,我所能听到的一点点歌声则是非常柔和,与夜色苍茫中的静谧气氛十分协调。绿色的螽斯,我的心肝啊,如果你拉的琴再响亮一点,那么你就是比嘶哑的蝉更胜一筹的歌手。然而,在我国北方,人们却让蝉篡夺了你的名字和声誉啊!

不过,你永远也比不上你的邻居,可亲的摇铃铛的铲除。它在梧桐树下发出玎玲的声响;你则在树上鸣唱。它在荒石园里的两栖类居民中,体型最小,但最擅长远征。

在暮色沉沉的傍晚,当我在荒石园中漫步、思考的时候,不知多少次遇到了它!在我的脚前有什么东西在逃跑,翻着筋斗滚动,是被风吹动的落叶吗?不是,是小铃蟾,我刚才打扰了它的旅行。它匆匆藏在一块石头、一块土块、一束草下面,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旋即又发出清脆的铃声。

在这个全国欢庆的夜晚,在我身边有将近十来只铃蟾,一个唱得比一个欢。大部分铃蟾蜷缩在花盆中间,花盆一行行排得紧紧的,在我的家门前形成了一个前庭。每一只都在唱,歌曲老套,•有的声音低沉,有的尖锐,但都很短促、清晰,深深传入耳朵,音质非常清纯。

节奏缓慢,抑扬顿挫,它们好像在吟唱老歌。这个叫一声“克吕克”,那个喉咙细一些,回唱“克力克”,第三个是这一群中的男高音,叫上一声 “克洛克”。就这样,像节假日村里教堂钟楼的排钟那样,一直重复着:“克吕克—克力克—克洛克”,“克吕克—克力克—克洛克”。

两栖类动物的合唱团使我想起了某种琴,那时我六岁,耳朵对奇妙的声音开始有灵敏的感觉,心里一直渴望能拥有它。这种琴不过是一系列玻璃片,长短不一,固定在两条拉紧的布带上。一根铁丝尖插个软木塞便是敲击棒。你不妨想象一个没有经验的人,随意地敲打键盘,毛手毛脚,什么八音度,什么不协和和弦,什么反和弦,全都乱七八糟的,那么,你对于蟾蜍的歌曲就有一个清楚的概念了。

作为歌曲,这首铃蟾歌没头没昆;可是,作为清纯的声音,真是悦耳。自然界的一切音乐会都是如此。我们的耳朵在这音乐会中听到最动听的声音,然后耳朵变得更挑剔,除了现实的声音外,还要追求秩序感,秩序是产生美的首要条件。

然而,这种此起彼伏发出的柔和声响,是求爱的清唱,是情郎向女友唱出的召唤歌。我一般都可以猜测出音乐会的结果,但是无法预见婚礼奇怪的最后一幕。婚礼结束后,慈祥的铃蟾父亲,样子变得让人认不出来,它终于要离开它的隐居地了。

它把它的子女包在后腿四周,带着一串有梨籽大小的卵搬家。鼓囊囊的包袱缠着它的胫节,裹着它的腿节,像褡裢似的压在背上,它完全都变了模样。

它背着这么重的负担,跳不起来,拖着身子,要到哪里去呢?温情体贴的父亲,要到做母亲的不愿去的地方,到附近的泥沼去,那里温暖的水是蝌蚪孵化和生命不可或缺的。热爱阴暗和干燥的它,如今却迎着潮湿和充沛的阳光走去;在旅行途中,卵湿乎乎地裹在它的腿上慢慢成熟。它一小段一小段地向前走,肺都累得充血了。泥沼也许还远着呢,没关系,顽强的旅行者一定会找到的。

终于,它走到了,尽管厌恶洗澡,它却立即投人水中,而那串卵由于腿的相互摩擦便脱落了下来。现在,卵处在适合发育的环境之中了,其余的事将会自然完成。父亲的潜水任务完成了,便急忙回家,回到干燥的地方去。它一转身,黑色的小蝌蚪就孵化出来了,在水里活蹦乱跳;它们只等着跟水一接触,就挣破卵壳。

在这些七月薄暮的歌手中,如果说有不同的乐声,那么只有一种可以跟铃蟾和谐的铃声比试高低,这就是长耳号,别称“小公爵”的夜间猛禽。这个小家伙眼睛金黄,模样优雅。它的额头上有两条羽毛触角,因而被当地人称为“带角猫头鹰”。它的歌声单调得令人心烦,可是很响亮,在夜里万额俱寂的时候,光是这歌声就可以响彻夜空了。这种鸟几个小时对着月亮唱它的康塔塔时,老是发出“去欧—去欧”的声音,节拍一直不变。

此时此刻,人们兴高采烈地大叫大喊,一只鸟从广场的梧桐树上被吓跑了,它来请求我接待它。我听到它在柏树梢歌唱,用自己均匀划一的乐章,打断蝈蝈儿和铃蟾杂乱无章的合唱,它的歌声压倒了所有的抒情曲。

从别处传出好似猫叫的声音,不时跟这柔和的乐声形成对照。这是帕拉斯的沉思的鸟即普通猫头鹰求偶的喊声。它整个白天蜷缩在橄榄树洞里,当夜幕降临时就吟唱起来。它像荡秋千似的一上一下飞翔,从附近地方来到荒石园的老松树上,把它猫叫般的不协音加入到田野音乐会里,不过由于距离的关系,叫声弱了一些。

在这一片吵吵嚷嚷中,绿色蝈蝈儿的声音太细听得不清;只有四周稍微安静点时,我才能够听到一阵阵细微的声音。它的发音器官只是一个的带刮板的小扬琴;而那些得天独厚者则有风箱,可以用肺发出震动的气流。其实,两者不具有可比性,我还是回到昆虫上来吧。

有一种昆虫,虽然身材小却装备着羊皮鼓,在夜晚歌唱抒情曲远远超过了蝈蝈儿。这就是苍白细瘦的意大利蟋蟀。它是那么纤弱,人们都不敢去抓它,惟恐把它捏碎了。当萤火虫为了增添联欢会的气氛,点燃篮色的小灯笼时,这种意大利蟋蟀便从四面八方来到迷迭香上参加合唱。

这个纤弱的乐器演奏者有细薄的大翅膀,像云母片一样闪闪发光。靠着干巴巴的翅膀,它的声音大得可以盖住蟾蜍单调忧郁的歌,颇似普通黑蟋蟀的鸣唱,不过它的琴声更加响亮,更有颤音。然而,真正的蟋蟀是春天的合唱队员,在炎热的季节已经不见了。不知情的人难免会把它们混淆起来。随着它那幽雅的小提琴声而来的,是--种更加幽雅而值得专门研究的琴声。在适当时候我将再回过头来叙述。

如果只局限于出类拔萃者,那么这几位就是这个音乐晚会的主要合唱队员:长耳号独唱忧伤的爱情歌曲,铃蟾是奏鸣曲的敲钟音,拨小提琴E弦的是意大利蟋蟀,绿色蝈蝈儿则似乎敲着小小的三角铁。

今天,我们庆祝在政治上以攻陷巴士底狱之日为标志的新时代,与其说是充满着信念,不如说是吵吵嚷嚷;昆虫们才不关心人类的事呢,它们在庆祝太阳的节日。它们歌唱生活的欢愉,为盛夏的如火骄阳而欢呼。

人类,以及人类如此变化无常的高兴事,与它们有什么关系!为了谁,为了什么,出于什么想法,我们的爆竹将要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谁要是说得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就相当高明了。习俗在变化,并给我们带来料想不到的事情。踌躇满志的烟火为了昨日受憎恶而今天成为偶像的人,在空中盛开出一簇簇火花,而明天它又要为另一个人而升上天空了。

过了一个世纪或者两个世纪之后,除了博学之士外,人们还会谈到攻陷巴士底狱的问题吗?这很值得怀疑。我们将会有别的欢乐,也会有别的烦恼。

让我们进一步展望未来,一切似乎都说明,由于日益进步,总有一大,人类将会灭亡,会被过度的所谓文明所消灭。人过于热切希望无所不能,结果却无望享有动物恬静平和的长寿;小铃蟾在蝈蝈儿、长耳号,以及其他昆虫的陪伴下,一直唱着它的老调子,而人却会灭亡。它们在我们之前就在地球上唱着歌,它们在我们死后还将唱着歌:

歌唱太阳的万年不变,歌唱太阳 的灿烂光芒。

别在联欢节上流连,我还是做个渴望从昆虫的私生活中进行学习的博物学家吧。在我家附近,绿色蝈蝈儿似乎并不多见。去年我打算研究这种螽斯类昆虫,可是我的捕猎却一无所获,我不得不求助于一个护林人的热情帮助,他给我送来了一对拉嘉德高原上的绿色蝈蝈儿。那个高原很寒冷,山毛榉都开始往万杜山攀长上了。

命运像开玩笑似地向坚持不懈者微笑。去年根本找不到的,今年我无须走出狭小的荒石园,几乎要多少就能找到多少。我听到它们在草丛到处鸣叫,快利用这意外的收获吧,也许时机不会再来。

六月初始,我便抓了不少雌雄蝈蝈儿关在金属网罩里,瓦钵上铺着一层细沙。蝈蝈儿非常漂亮,浑身嫩绿,体侧有两条淡白色的丝带,身材优美,苗条匀称,两片大翼轻盈如纱,算得上是最漂亮的螽斯。我对捕捉来的这些虫儿很满意。它们会告诉我什么呢耐心地等待吧,目前我必须饲养它们。

关于食物,我遇到了喂养螽斯时同样的麻烦。根据在草地上嚼食的直翅目昆虫的一般饮食习性,我给这些囚犯生菜叶,它们吃是吃,不过吃得很少,并不喜欢。很快我就明白了,跟我打交通的是一些并不虔诚的素食者,我必须另找食物。它们大概是要鲜肉吧,但究竟是什么呢?我很偶然地得知了。

清晨,我在门前散步,突然旁边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什么东西,同时还有刺耳的吱吱声。我跑过去。看见一只蝈蝈儿正在咀嚼身处于绝境的蝉的肚子。蝉喊叫挣扎也没用,蝈蝈儿咬住不放,把头伸进蝉的肚子深处,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肚肠拉出来。

我明白了,这场战斗发生在树上,发生在大清早蝉还在散步的时候,不幸的蝉被活活咬伤,猛地一跳,进攻者和被进攻者一道从树上掉了下来。以后我又多次看到同样的屠杀。

我甚至看到蝈蝈儿非常勇敢地纵身追捕蝉,而蝉则惊慌失措地飞起逃窜,就像鹰在空中追捕云雀一样;但是这种以劫掠为生的鸟比昆虫低劣,它进攻比它弱的东西;而蝈蝈儿则相反,它进攻比自己大得多的强壮有力的庞然大物。这种身材大小悬殊的肉搏,其结果是毫无疑问的。蝈蝈儿有力的大颚、锐利的钳子,很少不能把它的俘虏开膛破肚,而蝉没有武器,只能哀鸣踢蹬。

捕猎的关键是要把蝉牢牢抓住,而这在夜间蝉半睡不醒的时候相当容易,任何一只蝉,只要被夜间巡逻的凶恶的蝈蝈儿遇到,都要悲惨地死去。这就是为什么在夜深人静,音钹早就不响时,有时突然在树上响起悲鸣声的缘故。穿着淡绿色服装的强盗,刚刚把甜睡中的蝉逮住了。

网罩里的寄宿者的食物找到了,我用蝉来喂养它们。它们对这道菜吃得津津有味,两三个星期间,网罩里到处都是肉吃光后剩下的头骨和胸骨,扯下来的羽翼和断肢残腿,肚子全部都被吃掉了。肚子可是好部位,虽然肉不多,但似乎味道特别鲜美;因为在这个部位,在嗉囊里,堆积着蝉用喙从嫩树枝里吮取的糖浆。是不是由于这种甜食,蝉的肚子比其他部位更受欢迎呢?很可能正是如此。

为了变换食物的花样,我还给蝈蝈儿吃很甜的水果:几片梨子、几颗葡萄、几块西瓜,它们都很喜欢吃。绿色蝈蝈儿就像英国人一样,酷爱吃用酱做佐料的带血牛排,也许这就是它抓到蝉后先吃肚子的原因,因为肚子既有肉,又有甜食。

但是,并非任何地方都能吃到沾糖的蝉肉。在北方,绿色蝈蝈儿很多,但那里找不到它们在这里喜欢吃的菜,因此它们一定还吃别的东西。

为了证实,我给它们吃绒毛害鳃金龟,夏天的这种虫子等于春天的鳃金龟。对于鞘翅目昆虫,它们毫不犹豫地都接受,吃得只剩下鞘翅、头和足。我给它们吃漂亮而多肉的松树鳃金龟,他们也一样喜欢,我第二天看到这肥美的食物被这群肢解牲畜的好手,吃得肚子朝天了。

这些例子提供了许多资料,蝈蝈儿非常喜爱吃昆虫,尤其是没有过于坚硬的盔甲保护的昆虫;它十分喜欢吃肉,但不像修女螳螂那样只吃肉。蝉的屠大在吃肉饮血之后,也吃水果的甜浆,有时没有好吃的,它甚至还吃一点草。

蝈蝈儿也存在同类相食的现象。诚然,在网罩里,我从没见过像修女螳螂那样捕杀姐妹,吞食丈夫的残暴行径,但是如果某个蝈蝈儿死了,活着的一定不会放过品尝其肌体的机会,就像吃普通的猎物一样。它们并不是西为食物缺乏才吃死去的同伴。另外,所有携刀者都程度不同地表现出这种爱好,吃受伤的同伴以自肥。

撇开这点不谈,在网罩里,蝈蝈儿彼此之间十分和平地共处,它们之间从没有发生严重的争吵,顶多面对食物有点儿敌对而已。我扔入一片梨,一只蝈蝈儿立即趴在上面,出于妒忌,不管谁来咬这美味的食品,它都要踢腿把对方赶走。自私心是无所不在的。吃饱了,它便让位给另一只蝈蝈儿,而另一只也立刻变得不宽容。这样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蝈蝈儿都能品尝到一口美味。嗉囊装满后,它用喙抓抓脚底,用沾着唾液的足擦擦脸和眼睛,然后抓着网纱或者躺在沙上,以沉思的姿势,怡然自得地消化食物。它们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尤其是天气炎热时。

到了傍晚,太阳下山后,它们开始兴奋起来了。九点左右兴奋达到高潮。它们突然纵身一跳,爬上网顶,又匆匆忙忙下来,然后又爬上。它们闹哄哄地来回走动,在圆形的网罩里跑啊跳啊,遇到好美味的东西就吃,但并不停下来。

雄蝈蝈儿有的在这里,有的在那里,在一旁鸣叫,用触须挑逗从旁边走过的雌蝈蝈儿。未来的母亲半举着尖刀,神态端庄地溜达。对于这些激动而狂热的雄蝈蝈儿来说,当前的大事就是交配。内行人一眼就能明察。

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主要的观察事项。我在网罩里饲养蝈蝈儿,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白额螽斯所揭示的奇怪的婚配习性,具有多大程度的普遍性。我的期望得到了满足,但并不充分,因为时间太晚了,我无法看到婚礼的最终行为。交尾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大清早进行的。

我只看到一点点情况,蝈蝈儿的婚礼前奏延续的时间非常长。热恋者脸对着脸,几乎是头碰着头,柔软的触角长时间互相触摸,探询,简直就像两个对手把花式剑交叉来交叉去,而没有干起来。雄性不时地叫儿声,弹几下琴弓,然后不吱声了,也许是太激动而继续不下去。钟敲十一点了,可这爱情的表白还没有结束。真可惜,我困得不行,只好放弃了观看交配。

第二天上午,雌蝈蝈儿的产卵管下面垂着一个奇怪的玩意,这个玩意白额螽斯曾经使我非常惊奇。这是个乳白色精子囊,有豌豆那么大,依稀分成一些蛋形的囊。当雌蝈蝈儿走动时,这玩意儿擦着地上,沾上了几粒沙子。

这儿我又看到了螽斯母亲那种非常令人恶心的最后盛宴。经过两小时后,当精子囊里面空了的时候,蝈蝈儿把它一块块地吃下去;它长时间咀嚼又咀嚼黏糊糊的精子囊,最后全吞了下去。还没有半天的时间,乳白色的囊泡消失了,被津津有味地品尝,吃得一点也不剩。

这简直可以说是来自外星的不可思议之事,与地球上的习俗差得太远;可是这现象继白额螽斯之后,又在蝈蝈儿身上出现了,并没有什么变化。螽斯是陆地上最古老的动物之一,它们的世界是多么奇怪的世界啊!想必在这整类昆虫中都有这种怪异的行为,我去咨询一下另一种佩带尖刀的昆虫吧。

七月和八月,找选择距螽,用几叶梨子和一些生菜叶来饲养它们。

雄距螽略微靠边在一旁鸣叫。它的琴弓充满激情地、有节奏地弹奏,整个身子颤动不已。然后,它不吱声了。呼唤者和被呼唤者迈着慢步,样子有些拘谨,逐渐靠拢在一起。它们面对面,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触角软软地摇摆,前腿不自然地抬起,不时地好像彼此握手似的。两只虫子这样平静地窃窃私语持续了几个小时。它们谈了些什么?它们立了什么样的海普山盟?它们互抛媚眼意味着什么

但是,时机尚未来到。它们分手了,吵架了,各奔东西了。吵嘴的时间不长。它们又聚到一起,又开始温馨的爱情表白,但仍然没有结果。到了第三天,我才看到序幂的结束。雄性按照蟋蟀的习性,小心翼翼地倒退着钻到雌性身下,在后面伸直身子仰卧,紧紧抱住产卵管作为支撑,交配完成了。

排出了一个巨大精子袋,像装着大籽粒的乳白色覆盆子,颜色和形状令人想起一袋蜗牛卵,我在白额螽斯那里看到过一次,不过没有这么明显;绿色蝈蝈儿的玩意也是这个样子,中间有一条浅沟,把整个精子囊分成对称的两串,每一串有七八个小球。产卵管末端左右两边的两个结节,比其余的更为半透明,内含一个鲜艳的橘红色的核。由一根宽宽的用透明黏胶做成的茎固定。

精子一放到位,已经瘦得干瘪的雄距螽就溜之大吉,去到一块梨子那儿,因为它被自己英勇的壮举弄得精疲力竭,需要恢复体力。雌距螽则稍微提起那个有它身材一半大、像覆盆子似的稀奇古怪的重负,蹒跚地在金腐网纱上懒洋洋地小步溜达。

两三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然后距螽把身子蜷成一个环,用大颚尖把乳头状的精子袋咬下一块,当然没有咬破,不会使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它浅浅地扯下精子袋的皮,咬成许多小块,久久咀嚼,然后吞了下去。整个下午都一直在一小块一小块地慢嚼细咽。第二天,那覆盆子似的袋子不见了,在夜间全都被吃掉了。

有时结束的场面没有这么快,特别是没有这么恶心。我记载过有一只雌距螽一边拖着精子袋走,一边时不时咬嚼。地面高低不平,刚刚被刀尖犁过,覆盆子式的袋子粘着沙砾、土块,从而大大增加了负担的重量,可是雌距螽对此根本不在意。

有时运输非常辛苦,囊袋粘在一块土上拖不动。尽管它拼命想把囊袋拨出来,可是囊袋并没有跟它在产卵管下面的支撑点分开;囊袋被牢牢地粘着了。

整个晚上雌距螽带着忧虑的神情时而在金属网上,时而在地上,没有目的地流浪,但更多时候,是它停住脚步,一动不动。囊袋瘪了一点,但体积并没有明显的缩小。母亲不再像开始那样一口一口地吃东西了,仅仅是在表面上咬下一点点。

第二天,事情并没有什么进展,第三天也一切依旧,只是囊袋更瘪了,不过那两个红点几乎仍然像当初那么鲜艳。在粘着了48小时之后,雌距螽没有费劲,囊袋自己脱落下来了。

袋里装的东西已经倒了出来,现在这干瘪瘪、皱巴巴、不像样子的东西,被扔在路上,早晚会成为蚂蚁的战利品。在别的情况下,我曾见到距螽那么爱吃这块东西,为什么今天却把它抛弃呢?也许是因为婚礼晚餐的这盘菜肴粘着了太多的沙砾,吃起来很难受吧。

另一种螽斯,长着弯成像镰刀似的土尔其弯刀,它叫镰刀树螽,是它部分地补偿了我饲养螽斯时的。我曾多次看到它弯刀末端带着生殖附器,不过每次的条件都不太充分,我无法做全面的观察。这半透明的卵状袋子,有三四毫米大小,挂在一根水晶带上,颈部几乎跟鼓起的部分一般长。螽斯没有去碰这个袋子,而是听任它失去水分,当场干枯。

就到此为止吧,白额螽斯、阿尔卑斯距螽、蝈蝈儿、葡萄树距螽、镰刀树螽斯,这几种不同的螽斯所提供的五个例子证明,螽斯类昆虫像蜈蚣和章鱼一样,是古代习性残存的代表。它为我们保留了遥远年代奇特的繁殖行为的珍贵标本。

http://wwwbookhomenet/baike/other/kcj/

昆虫记“大孔雀蝶之夜”

这个夜晚令人难忘。如果要我给这个夜晚取一个名字的话,我会叫它“大孔雀蝶之夜”。几乎没人不认识这种蝴蝶,在欧洲,它是最大的蝴蝶。它有着像天鹅绒一样的外衣,“领带”是白毛皮的。一些灰色和棕色的斑点散布在它的翅膀上,中间穿过一条浅色的条纹,而白色的边镶在周围,在翅膀的中央是一个圆斑点,好像黑眼珠一样,黑色、白色、栗色、鸡冠红……像彩虹一样的光芒成了它最显眼的标志。还处于毛虫时期的大孔雀蝶就已经引人注目了,毛虫的体色隐约呈**,稀疏的黑色纤毛将它环绕,身\_体末端是一颗颗如同蓝珍珠的斑点。当它们化成茧时,则变成了棕色,茧十分粗壮,有一个漏斗一样的奇特出口,一般这样如同渔篓的茧都在老巴旦杏树根部的树皮上牢牢系着。我记得在我的实验室桌子上破茧而出的那只雌性的大孔雀蝶出生的时间是5月6日。虽然它那时刚从茧中出来,身\_体还是--湿--漉漉的,可是我仍然将它送进了我早已准备好的金属网罩中。其实,那时的我并没有研究大孔雀蝶的计划。只是已经习惯将这些昆虫放在方便观察的地方,所以没有放生这只美丽的大孔雀蝶,或许我还能从中了解一些有趣的事呢,不是吗?我为自己的做法感到庆幸。因为在当晚差不多九点的时候,正准备睡觉的我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的儿子小保尔衣冠不整地跑来跑去,他喊道:“来看啊,来看啊,屋子里都是和鸟那么大的蝴蝶!”我立刻赶去。处在兴奋和夸张中的孩子没有喊错。一群巨大的蝴蝶不知为什么侵入到了我的住所中,保尔还抓住了其中四只将它们关进了鸟笼,但是仍然飞舞在房间里的远比这四只要多很多。这番场景让我不得不想到了早晨那只被我关起来的蝴蝶。我对儿子说:“把衣服穿好,鸟笼不要管了,我带你去看更好玩儿的事儿。”于是我们来到了我楼下的工作室。当我们从厨房经过时,被眼前景象惊呆的还有我们家的女佣。她不得不不断地挥舞着自己的围裙,试图赶走这些打扰她的蝴蝶,她甚至还对我们说,开始还以为这些是恐怖的蝙蝠呢!

大孔雀蝴蝶此时大概已经布满了我住宅的所有角落。应该是我抓住的那只把这些同僚招来的,或许囚犯根本不清楚它的朋友们此时正在我家楼上胡作非为。不过它们畅通无阻,我家并没有天然的障碍阻碍它们飞行。我用蜡烛照明,来到了自己的工作间。我实在无法忘记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正包围着我的金属罩,它们或者冲向天花板,或者从天花板俯冲下来,一直扑向我和儿子手中的蜡烛。烛火被它们扑灭了,对于我们的肩膀,它们也很好奇,或者从我们的衣服旁边飞过,或者从我们脸旁擦过。我们就如同身陷巫师巢-穴-的两个可怜人一样,保尔显然有些害怕,他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不清楚一共有多少只蝴蝶,至少有二十只。如果算上在厨房和保尔卧室中没有方向地飞舞着的蝴蝶,至少得有四十只。这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到处是大孔雀蝶的神秘之夜。我实在不知道这四十多位绅士是怎样知道了公主被囚禁的消息,我更不知道它们是怎样从四面八方赶来,在难以逃走的囚房门外向自己的爱人表白的。我们恐怕无法在黑暗中继续研究这群不速之客了,蜡烛的烛火只会让这些求爱者丧命。不如等到第二天,等我将问题都准备好了再继续我的研究吧。接下来要先把场地清理一下,然后我会将八天观察中所得到的结果进行一下说明,这其中每天都会出现一次前面所描述的情景。这些蝴蝶一到天黑之后的八点到十点之间,便飞到我这里来。要知道,此时黑暗已经彻底笼罩了大地,有时甚至是乌云密布,漆黑一片,就算是没有树木遮挡的花园中,也很难看清任何东西。蝴蝶们就是在这黑暗中飞行的,除此之外,它们还有飞进屋子中的困难。首先有一片非常高大的梧桐树伫立在我家房前;其次,在进入我家必经的飞行路线上还有一条茂密的丁香和蔷薇保护的小径;另外还有一排用来阻挡夏季热风的松柏在房前遮挡着;最后,在门外几步远的地方,是小灌木丛组成的一道壁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大孔雀蝶需要穿越这一道道障碍才能进入到我家之中。就算是夜行者猫头鹰也不能轻易克服这些障碍,可是大孔雀蝶却能够办到。这是因为它们有着比猫头鹰更为有效的眼睛,它们生有复眼,因此能够让它们勇敢地来回穿梭,而不会遇到大麻烦。蝴蝶能够非常自如地控制自己的飞行,虽然前路有很多障碍,可是它们仍然能够顺利地到达目的地,每当成功到来时它们便显得分外精神,那对漂亮的大翅膀几乎不会受到层层障碍的损伤而非常完好。好像这些黑暗对于它们来说就如同光明一样。

虽然大孔雀蝶或许真的具有超常的惊人视力,但是克服黑暗越过重重障碍的原因恐怕并非因为这种视力。真正的原因或许是它们发现了在遥远的距离和种种阻挡之外的地方,一些它们看不到却清楚地知道的被囚禁在工作室里的雌蝴蝶。如果不是因为光的折射使它们迷路——这个条件此刻是不成立的——我相信它们会直奔自己见到的东西,光线已经将方向标示得非常清楚了。不过,大孔雀蝶还是有出错的时候,当然大方向上它们不会错得很离谱儿,可是确切地点它们就往往搞不清楚了。孩子们的房间其实没有雌蝴蝶,关押雌蝴蝶的地方是我的工作室,它在孩子房间的对面。拯救情人的勇士们真正的目标是我的工作室,可是它们却大量拥入了孩子们的房间。它们接收信息的系统肯定出现了一些错误。而另外一些误入厨房的蝴蝶或许是因为厨房中有比较亮的灯光,这也不难理解,夜间的昆虫往往都抵挡不住光的诱惑,而偏离了它们本来的目标。我们还是集中探讨一下黑暗的地方吧。在这里,还是有不少蝴蝶迷路了。我几乎总是能够在工作室附近找到一些迷途者。虽然雌蝴蝶就囚禁在工作室中,可并不是所有的蝴蝶都能够发现工作室那扇开着的窗户——这是距离金属罩最近、最直接、最正确的通道。很多成功进入房子的蝴蝶选择的不是窗户而是一条恰似死路的楼梯,因为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扇紧闭着的门。假设为大孔雀蝶带来信息感应的是某种光线的辐射——不管人体是不是能够感觉到这种辐射,那应该出现的结果就是蝴蝶们直接奔向正确的目的地。但是,我所观察到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我认为远处是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向它们发出信号,引导它们来到准确的地点的附近,但也只是附近,至于确切的地点,蝴蝶们或许只是依靠一种模糊的指引。这就如同人类的听觉和嗅觉一样,它们只能为我们提供一个事物的大致方向。大孔雀蝶在发情期常常不顾黑暗和长征,是什么感知器官让它们做到这些的呢?触须可能是不少人想到的答案。其实,雄大孔雀蝶的触须是那种宽大、扁平的毛状触须,在华丽的外表下,这样的触须到底只是简单的装饰,还是为它们提供感知气息、指引方向功能的重要感官?只要进行一下实验就能得出结论了。

在蝴蝶们来访的第二天,我在工作室中发现了八只前一天晚上的访客。这是没有跟随大部队在昨晚撤离的失散者,此时它们静静地趴在窗户的横档上。我的实验正好可以从它们这里开始。我非常小心地将这些蝴蝶的触须完整地剪去,但是没有动它们其他任何部位。而这些失去了触须的蝴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大手术。它们仍然保持安静,翅膀几乎都懒得动一下。我的实验有一个非常顺利的开头:蝴蝶们没有受到额外的伤害。在接下来的整个白天里,它们所做的仅仅是保持绝对安静的状态。另外还需要做几件事。首先得将雌蝴蝶的位置做一下变动,要把它们放到被剪去触须的雄蝴蝶所看不到的地方。于是,我就把关在钟形罩里的雌蝴蝶连同它的监狱一起挪到了全新的地方:门廊底下的地上——它位于住宅的另一边,距离工作室超过五十米。黑暗终于再次重现,我来到八位实验者跟前进行察看。其中六只已经顺着开着的窗户飞走了;还有两只掉在了地板上,它们似乎失去了力气,奄奄一息。假如此刻我将它们翻过来,恐怕它们也已经没有再翻回去的力气了。这个结果与手术没有关系。即便不剪掉它们的触须,迅速的衰老也会降临到它们头上离开的那六只显然精力要更加充沛一些。它们会不会去寻找雌蝴蝶呢?它们在已经剪掉触须之后是不是可以找到那座监狱呢?这可是离原来地点很远的全新地方。黑暗早已隐藏了钟形罩。我隔一段时间便带着自己的灯笼和网兜去察看新地点的监狱。网兜就是用来捕获那些来访者的,我会对这些被诱惑的囚徒进行辨认和分类,然后把它们带到隔壁房间中释放。我可以通过这种一一排除的方法知道蝴蝶的准确数量。另外,隔壁的房间是空的,对蝴蝶来说非常宽敞,而不会让它们受到损伤。这也是我在以后的实验中,需要采取的预防措施。到了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基本上就不会再出现新的来访者了。实验到此结束。一共有二十五只雄蝴蝶成为了我的俘虏,只有一只是失去了触须的。手术之后而成功逃离的蝴蝶一共是六只,可是只有一只最后重新回来了。我对于这个不是很丰硕的结果有一些不放心,因为这让我既无法肯定也无法否定蝴蝶的触须是不是具有导向作用。实验的规模需要进一步扩大。

我于第二天的早上去探访昨晚被俘的囚犯,但结果却有些让人失望。大多数被俘者都毫无生气地掉在了地上。一些蝴蝶虽然还有生气,可也非常勉强了。这些失去了光彩的瘫痪者,是无法帮助我进行实验的,但是能怎么办呢?先试一试吧,或许它们会在爱情的滋润下重新活泼起来。接受手术的成员增加到二十四只。最早进行手术又返回来的那只蝴蝶并不在这些成员中,因为它已经命不久矣,濒临死亡了。这一天,我为它们敞开了大门,任由它们逃离。当然,对于作为诱饵的雌蝴蝶被囚禁的地点,我再次进行了变动:它被放在了住宅另一侧底楼的一个房间中。到达这里是畅通无阻的。在二十四名新成员中,有十六只成功逃离。其余八只走向了死亡。我对这十六只逃离者中能够重新返回的蝴蝶数量心里没底,最后,实验的结果告诉我,它们一只也没有重新回到这里。当天晚上,有七只蝴蝶被我抓获,可它们全是新被俘者。从这个结果中还能够知道的是,将蝴蝶的触须剪去显然是后果非常严重的事情。但是我并不想现在就得出结论:因为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疑点没有得到解决!小狗穆菲拉尔在被人残酷地将耳朵割去时说:“我仍然可以以现在的样子出现在其他狗的面前!”难道大孔雀蝶们的想法不能与穆菲拉尔一样?在自己没有了华美羽饰的时刻仍然有勇气和其他竞争者站在一起,对自己倾心的雌蝴蝶表露爱意?它们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手术后的打击吗?还是确实因为没有了导向器官?要不是因为这期间耗时太久,它们已经失去了恋爱的热情,筋疲力尽了?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会通过实验得到解答。第四晚,被我捕获的雄蝴蝶一共有十四只,都是新成员,我让它们身在一个房间中,度过狱中的第一夜。当新的一天到来时,我悄悄地将它们腹部中央的一些绒毛剪掉了。按道理说这是不会给它们带来不便的,因为绒毛在很短的时间内可以重新长出来,而且这个小手术不会让它们损害什么器官。我之所以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给我的俘虏们做一个能够被辨识的标记。没有进行触须手术的蝴蝶们,显然身\_体都很好,它们全部逃离到了野外。当然,雌蝴蝶诱饵的位置再次被变换。当晚我的收获是二十只蝴蝶,其中两只是先前被标示过的老朋友,只有这些。至于之前曾经进行过触须手术的蝴蝶们,已经消失了。或许它们的婚期已过,或许它们已经死了。

做了标记的蝴蝶有十四只,但却只有两只重新回来了。其他的十二只触须并没有被剪,假如触须是蝴蝶的导向器官,为什么它们仍然没有回来?另外,为什么蝴蝶在被囚禁了一晚上之后,总会大批量地出现虚弱和衰竭呢?我的推测是:强烈的交-配欲望将这些大孔雀蝶折磨得精力大损。蝴蝶们用自己非凡的天赋努力朝着唯一的目标——结婚去奋斗。它们不惜长途跋涉,克服黑暗和各种障碍,去寻找自己倾慕的对象。在两到三个晚上,每个晚上花上几个小时时间,纯粹地追逐自己的爱人。但是,如果目的没有达成,后果将是十分严重的:指示方向的系统出现了故障,导航灯发出的亮光有时也失色了。它无法找到爱人便不知道继续活着的意义。于是,它决定独自退居一角,孤独终老,将美好的幻想与苦难的现实一起终结。大孔雀蝶所展现的美丽的蝴蝶形态只是为了繁衍后代。它不吃什么东西。这与其他蝴蝶不太一样,它们多数时候是在花丛中到处穿梭的食客;相比之下大孔雀蝶无疑是一个禁食者,它几乎不怎么进食。口腔器官对它来说如同一个没有意义的摆设,它不会用自己的嘴去吸任何一口花蜜:假如它的生命能够更长一些的话,不用进食简直就是一个伟大的特长。有油的油灯才能发光,而大孔雀蝶简直就是将自己的“灯油”放弃了,当然,它的生命也同时被放弃了。一般说来,它只能活两三个晚上,这正是它们进行繁殖的时段,世俗一点说:大孔雀蝶应该也算是享受过生活的了。触须已经被剪去的蝴蝶不再返回表示了什么?触须的失去让它们难以找到钟形罩以及罩内的雌蝴蝶?不是!触须手术与绒毛手术差不多,它对蝴蝶的身\_体有害但是并没有达到损害蝴蝶身\_体官能的程度,它们之所以没有返回来大概是因为它们的生命已经结束。不管它们的肢体是否进行过“手术”,寿命的短暂决定了它们所有的命运,因此,没有回到我的实验室的蝴蝶并没有给我带来惊人的发现。由于受到大孔雀蝶寿命的时间限制,我无法进行更为细致的实验,因此触须对于大孔雀蝶的意义我并不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没有人能解答,现在它仍然无法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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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孔雀蝶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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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孔雀蝶原文

这个夜晚令人难忘。如果要我给这个夜晚取一个名字的话,我会叫它“大孔雀蝶之夜”。几乎没人不认识这种蝴蝶,在欧洲,它是最大的蝴蝶。它有着像天鹅绒一样的外衣,“领带”是白毛皮的。一些灰色和棕色的斑点散布在它的翅膀上,中间穿过一条浅色的条纹,而白色的边镶在周围,在翅膀的中央是一个圆斑点,好像黑眼珠一样,黑色、白色、栗色、鸡冠红……像彩虹一样的光芒成了它最显眼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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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处于毛虫时期的大孔雀蝶就已经引人注目了,毛虫的体色隐约呈**,稀疏的黑色纤毛将它环绕,身\_体末端是一颗颗如同蓝珍珠的斑点。当它们化成茧时,则变成了棕色,茧十分粗壮,有一个漏斗一样的奇特出口,一般这样如同渔篓的茧都在老巴旦杏树根部的树皮上牢牢系着。

纱和和北野因为出轨,面临着道德的谴责,北野性格懦弱,在电视剧结局的时候选择回归家庭,继续和乃里子在一起,可纱和却离婚了,原本以为两个人再无交集。  可北野出差进行生物昆虫学的讲座时,偶遇了路过的纱和,两个人刚见面就旧情复燃了。北野暂时留在纱和的小出租屋里,和纱和过上了普通夫妻的生活,纱和很快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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