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白浅:婚姻,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天劫

夜华白浅:婚姻,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天劫,第1张

文/然雪婵

最近身边人都被唐七公子小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改编的电视剧迷得神魂颠倒,这部剧更是上线短短两周播放量便破了130亿,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热门。

而作为原著党,在心里吐槽完这部剧初初宣传时曝光的海报上的“夜华”人设,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看了几集之后,却被赵又廷饰演的“夜华”演技实力圈粉。

讲真,这是这几年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小说还原度最高的剧,连很多台词都是只字未差。不管是场景,还是配乐,均与小说中要表达的意境相差无几。

而此前荣获金钟奖最佳男主角的赵又廷,更是将原著中夜华的深情、稳重、智慧、老练、专一演绎得恰到好处,深沉如墨,淡泊如竹。除却“四海八荒第一美男”这个人设颜值有点不足,其余特质均如网友们评判的那般“赵又廷之后再无夜华”。

剧中最受瞩目的自然是夜华和白浅的感情线,天族太子与四海八荒第一美女上神三生三世的曲折爱恋。

三生三世,灼灼桃花凉,只取一朵放于心上,只为你。你永是我唯一的妻。

纵观剧与原著,深知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爱情对于婚姻,有多重要。

夜华是天定的储君,将来必当要继任天君之位,他的妻,必也是能与他相匹配的。所以当知道他与一介凡人相恋,天君大怒,这段感情受到了周遭所有人的阻碍。

历经天劫的白浅化为素素,既是凡人,在这个众仙齐聚的偌大的天宫里,又如何能保自身周全?因而得天帝憎恶,得素锦嫉恨,才惨遭剜眼之害。纵使夜华贵为天族太子,在天帝的强压下,也只能忍气吞声。

而当白浅恢复真身,成为青丘女帝、四海八荒备受尊崇的上神,便足以与夜华相配。

因着九尾狐族帝姬和青丘女君白浅上神的尊位,她才得以不将天族的规矩放在眼里,才能不顾天族规矩、得以在素锦面前勒令其以青丘礼节向她行跪拜礼,才得以在夜华面前道“这天上地下的,怕是没人敢来拿我的眼睛罢”。

明明爱上的、成婚的是同一人,却在她为素素时,便是百般受阻,在她为白浅时,却是四海同贺。

而反观素锦,素锦只是素锦族的遗孤,后才被天君册封为昭仁公主,论家世背景、论自身修为都无法与白浅匹敌。自小爱慕夜华,却在表白时被夜华拒绝:“有本事你就像白浅一样让我非娶你不可。”

放在现代,那便是家庭背景与自身实力的势均力敌,这段感情方能走得长久。

一个家风清明、满腹经纶的男子,势必不会同一个家教缺失、懒惰成性的女子在一起;一个家境优渥、博学强识的女子,也必不会看上一个才疏学浅、不懂上进的男子。

白浅师承昆仑墟墨渊,是墨渊战神座下最小的弟子,平日里得师父师兄们的庇护与宠爱。师道在她心里是极其重要的。

于是她才会在墨渊元神破散后带走师父仙体,用心头血养了足足七万年,也一直在为师父的早日醒转而奔走。

在她心里,“师父对于我来说,可是像阿爹一样亲呢,哪怕有一日让我代师父去受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于是在她眼里,师道即孝道。

而这一点与夜华如出一辙。夜华自出生便与母妃分开,而他唯一的心愿便是与母妃见一面。天君应允他如能在2万岁时飞升上仙,便能与母妃见面。于是小小的夜华勤修苦练,终在2万岁时抵挡天劫,成功飞升上仙。

而见母妃对自己被天雷劈得伤痕累累颇为忧虑和心疼,从此便只穿玄色衣衫,“倘若你哪天被砍了一刀,血浸出来,也看不出那是一滩血,只以为你撞翻了水罐子。看不出来你受伤,你着紧的人自然便不会忧心了,你的仇人自然也不能因砍到了你而痛快了。”

夜华虽年纪不大,但遇事沉稳,深谋远虑,白浅说他“比东华帝君还要老成”。为白浅取神芝草、散修为救墨渊时,他先让白浅守结魄灯三日夜,再奏请天君去消灭神芝草,让天君以为他修为尽失是因为不敌那四头凶兽,而不会迁怒到白浅。所以就连折颜都颇为欣赏地说“你那夫君虽然年纪虽轻,策划事情却极稳重”。

此处可见,夜华和白浅都是那种可以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倾其所有不惜牺牲生命的人。

夜华是天族的太子,白浅是青丘的女君,由于身份,他们势必对四海八荒的众神苍生负有庇护之责。所以白浅才会于七万年前独自一人前去若水封印擎苍,就是为了不连累其他人;所以夜华才会在七万年后擎苍欲再度冲破封印之时,以元神生祭东皇钟。

而反观翼族之主离镜和天族公主素锦,前者屡次为了私人恩怨而伤害白浅,后者在领命镇守东皇钟时仓皇而逃,不顾天下苍生的大义。

他们所承载的这份责任感和身先士卒的大义,让他们能并肩作战,惺惺相惜。

白浅下凡历劫化为素素,一人生活在东荒俊疾山,她喜欢把受伤的小动物带回家照看,为它们疗伤、提供吃食;在集市上遇到搭救自己的胭脂,因为感恩将玉清昆仑扇赠予她;

遇到故作受伤的夜华君,即使自己储存的吃食非常有限,也依然慷慨将全部的食物给夜华养伤;即便被带到天宫遭遇不公平的欺凌,也未曾改变过其善良纯真的品质。

回归白浅的身份时,她不计前嫌尽心帮助少辛的儿子元贞渡劫,在迷谷批评少辛时释怀地说“有点小心机也好,至少不会再被别人欺负了”;在缪清犯错时,替她在夜华面前说话,劝慰其回东海。

白浅自拜师学艺归来后,便一直宿于青丘,虽贵为女君,却鲜少外出,不惹凡尘,是以诸神都未曾见过她。

她虽为一方的统治者,却随性而无一点架子,将她的仙山治理得与凡间一般无二,男耕女织,让百姓自由生活,多了一丝人情味。

我想吸引夜华的,正是白浅的善良豁达、不记仇恨、不拘俗礼。

而夜华自幼得天君教养,性情敦厚沉稳,不苟言笑,小小年纪便随天君参与国事、批阅奏章,可见其才华气度卓然;降服金猊兽、灭鲛人族、砍杀上古四大神兽,到最终消灭擎苍,可见其武功修为浑厚磅礴。

他感念缪清救了阿离,她要去天宫做侍女他虽不喜,却也应了;他视为命根子的结魄灯被凤九灭了,他也没有加以为难;

虽知白浅心里有墨渊,但还是为了不让白浅受伤而单枪匹马地去瀛洲取神芝草,渡修为给墨渊让他早日醒转。

他具备一个储君的修为、人品、才华和气度,并且毫无私心,为了所爱之人常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或许此后白浅对其倾心,皆因此故。

夜华化龙初遇素素时,因得其照料,感念于心,故下凡,是为“报恩”。久而久之,他便爱上了这个单纯素雅的女子。

此后便是想永远与她厮守在一起,于是想放弃太子位,策划了鲛人族的金蝉脱壳之计,无奈失败了。素素被带回天宫,他为保全素素性命而剜掉她双眼,为她承受三个月的雷刑之苦,后同她一起跳下了诛仙台。

就算捡回了一条命,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活素素。他将对素素浓烈深沉的爱寄于儿子阿离身上,故而阿离小小年纪,便知晓父君与娘亲所有的前尘往事。所以从小阿离那一句句顺溜的话里便不难看出夜华有多爱素素。

终再遇白浅,他小心地同她相处,爱得小心翼翼、掏心掏肺,唯恐再错失了她。所以他才会说“我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所以他才会说“浅浅,你是我几生几世的执念。我纵忘了自己,也未能忘了你。”

于是才会不顾一切帮她下凡助元贞渡劫,助她血染大紫明宫夺回墨渊仙体,帮她去瀛洲砍杀四头神兽取神芝草,散尽毕生修为练出丹药助墨渊早日醒转,甚至最后为了保护她而生祭元神。

在她面前,他不再是昔日那个威风凛凛、深沉难测的太子,他只是一个倾心爱她护她的普通人。在她面前,他敛了往日待人的清冷,只为她的开心舒悦而展颜一笑。

而白浅是九尾狐族,她说“狐族女子最是深情,一旦认定了谁,便终生不会变了”,所以她认定夜华后,即使恢复记忆,即使恼他怨他,也未曾想过放弃。

所以她才会说“东皇钟开启了又怎么,八荒众神都被焚尽又怎么,终归我们两个是在一处的,烧成灰也是堆成一堆的灰”。

我想历经三年煎熬等待后,夭夭十里桃林的那声“浅浅,过来”,便是她此生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吧。

正如文中所述“情这个东西,没有遇对人,便是个甚不好的东西。”

虽然她感叹“我的夫君夜华,我遗憾没能在最好的年华里遇上他”,但所幸,他们终归都遇对了人。

对于感情,他们都是一样地执念。

6  婚姻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天劫

神仙的婚姻尚且讲求门当户对,势均力敌。何况咱们一介布衣。

所以,婚姻中最好的境界应该是两个人的势均力敌。

这不仅仅体现在家庭背景和自身实力上,人品脾性和经历学识上,还体现在思想观念和精神层次,对于感情的态度上。

婚姻,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天劫,亦是一场自我成长的修行。人生须臾数十年,无论与谁一起走,同谁到白头,无论有没有三生三世,惟愿,你都能找到那朵让你的人生烟霞漫天的灼灼桃花。

初日照高林,鸟鸣山更幽。

床榻上依偎而眠的二人,女子率先睁开了惺忪的美目。不过两日没有见到过朝阳,今日再见,却觉得这晨光久违了。

白浅轻轻侧了眉眼,她身侧的男子还未醒来。她猜到,昨日隔山越水的奔波,他想必是用了闪云之术,否则以若贡山和翼界的距离,他是不可能仅仅用了六个时辰便回来她身边的。这体力损耗是极大的,而且他回来时身上还带着伤……

思及此,她的目光向着他胸口处的伤口望去。经过一夜的恢复,最中间的两道深些的伤口还未愈合,其余的几道浅些的伤口,在药粉的作用下,竟然已经结痂了。

她的目光又流连到他的睡颜上,他睡的很是安静平顺。这个睡颜她曾经在炎华洞中痴痴守望、日日相见了七万年。那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感受不到他身体的温度,只有一张未改的容颜,让她觉得他还在她身边。现在,他呼吸着、心跳着血肉真实的睡在她身畔,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和满足,这就是拥有。

她忽然觉得,老天让她受那七万年辛苦的初衷,也许就是为了让她等待现在的拥有。他那么高高在上的身份,为她付出那么多,为她将生死都置之度外,如此一个男人,她若没有那七万年的执念等待,没有那心头血的甘愿守护,如何与之般配?怕老天也无法将他们二人用红线相牵吧……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咽泪装欢的日子一去不返了,执子之手的生活如今真真切切的就在他和她之间了。他与她,曾经错过,但如今,终穿越辛苦,两情相悦。

顺着他的睡颜向下,她的目光又游走到他的身上。他的皮肤白皙润泽,身形修长挺拔,肩膀宽厚,双臂粗壮,胸肌健硕,委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男子身材啊。

昨晚是她认识他九万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夜深光弱的,她揪心着他的伤势,后来又是那般动情迷醉的情形,都没有仔细看看自己心爱的男人。此刻,她才终于能够安静认真地看看他了。

真这么看起来,白浅发现自己心爱的男人实在是英俊性感,这身材好的让她想起了“秀色可餐”的词儿,她禁不住又心跳加快、面红脸热了。

小狐狸伸出手,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摸上了他的胸膛,感受着这壮硕强力的男儿之身。转圈抚摸了几下,小手又顺着他的胸膛向下一路游走,摸到他的腰腹处。

他常年修炼锻造出了出色的腹肌和蛮腰,没有一丝多余的松赘,每一寸肌肤都非常结实有力。她的小手在他腰腹部横着徘徊,光滑紧实的触感真是极好,让小狐狸爱不释手、浮想联翩。

她的手又在他腹部走了几个来回,陡然停在了正中,因为不小心触到了他的里衣下裤的束腰处。

她抬眼看了看他,他仍然紧闭着星眸沉睡着。小狐狸忽然起了邪魅的念头,昨夜他都碰触了她的胸了,不如趁着他睡着,自己也隔着他薄薄的衣裤再往下摸一摸,讨回点儿便宜。

这般想着,她便越过束腰处,小手越发向下移动了。一寸、两寸……突然之间,她的小手被一只灼热的大手使劲攥握住了。

“浅儿……”男子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声音低沉地问道,“浅儿,你想摸什么?”

小狐狸一个抖擞,羞羞怯怯道:“你、你醒了,我、我只是想……”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想摸摸他的……

本来累极沉睡的战神,就这么被自己的小狐狸摸醒了。他不是现在才醒的,以他的修为感知,在小狐狸刚开始触摸他胸膛的时候,他便已经醒了。只是不忍扰了她的情绪,他便装作继续沉睡,心里也暗暗地想要看看自己这小狐狸想干什么。

说真的,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柔在他上半身游移的那种感觉,让他十分沉醉舒服。他喜欢极了她这样触碰他,他知道这种触碰里,满满的都是她的爱意。

虽然她触碰他的腰腹部时,他便开始觉得身子里面起了燥热和冲动,但还是一直忍耐着。他想着,只要她开心,便配合着,由着她随意摸玩一会儿好了。

可是,这小狐狸的手摸着摸着,最后竟然越过了他里衣下裤的束腰处,向着致命的爆发点越靠越近了。饶是战神,也硬扛不住了。

“浅儿,我们昨晚刚说好了等一等,现在你是在考验我吗?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意志力薄弱……”墨渊的话语里满是辛苦的隐忍。

“不是的,墨渊,我、我没想惊醒你,我只是一时起了念头想趁你睡着讨、讨点儿便宜……”白浅说着说着脸烧的说不下去了。

“唉……”墨渊辛苦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女子,她的这种娇羞实在是要引得他发疯了。

“浅儿……好吧,这便宜,我随你……”话音未落,墨渊硬咬了牙,不再阻拦着她的小手,而是牵引着她的小手,隔着衣裤,直接摸上了他早已经坚挺昂然的那滚烫之处。

“啊……”白浅随着他的动作愣了一下,当她的手感受到他明显的硬挺时,她从头到脚地猛然一颤,全身热烧了,不禁飘飘然的胡思乱想起来。

男女之间的情欲就是如此自然,你到了这一步,便会想下一步。即便身体还未真正行动,这脑海中的欲念也会一步到位的。

可是只一会儿她便不敢再想了,她感觉到自己那幽深的花园里有薄雨洒落了,而且也感觉到了他辛苦的控制煎熬。

想起二人昨夜的约定,她便要立即抽手出来,她微微用力转了一下手腕,想要滑溜出手来。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转,却和一个揉摸没什么两样。虽然隔了衣服,但是她的这一手上动作,直接将他逼到了悬崖边缘。

“浅儿,不要动了,求你……”墨渊的嗓音沙哑、干涸、炽烈,犹如广袤之地被烈火燎原。

“我、我是想要撤手,唉呀,墨渊……我们起床吧,我、我躺不住了……”白浅羞急了道。

二人谁也不敢再动作了,即刻坐起下榻了。

墨渊稍稍平整了急促的气息后,便要弯腰去拿衣衫,却被白浅拦住了,她道:“你身上有伤,我帮你穿。”

她拿过他的衣衫来,将掉落到地上的衣角用力掸了掸灰尘,却见从衣袖里掉落出来一个荷包和一个海螺状的小器物。那小海螺没有引起她的多注意,但那荷包,一看便是女子精心制作的信物。

“谁送你的?”小狐狸贝齿轻咬,声音里腾的有了火气。

“浅儿,这不是送给我的。”战神淡笑道。他欢喜地看到,他心爱的小狐狸这次竟然不是酸酸地吃醋了,而是恨恨地发火了。

在爱里,有了误会,若只是酸酸的猜测,说明两个人的感情还有嫌隙和犹疑,若变成了恨恨的发问,那反而说明感情已到了真正笃信不疑、亲密无间的地步了。

“那是送给谁的?怎会在你衣袖里?!”小狐狸磨牙嚯嚯地追问道。

“哈哈,浅儿……”战神笑出了声,伸手将她揽坐到自己腿上,抱着她解释道,“这荷包是我去翼界时,胭脂大长公主托我捎给子阑的。”

他将去翼界时胭脂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的给她讲了一遍,小狐狸听明白了:“哦,是胭脂给子阑的啊……”

战神点了点小狐狸的脑袋:“你呀,浅儿,除了你,我绝不会收任何女子的信物。”

小狐狸扬了扬下巴,咬牙切齿道:“哼,你是我的,我看谁敢!”

她想了想,很是严肃道,“墨渊,我们尽早回去吧。我、我要了结清楚所有事情,然后,你说过要提亲娶我,我们昭告四海,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我看谁敢再送你什么信物!”

前面几句话让战神的心又激动又柔软,这最后一句却让他哭笑不得。

这小狐狸是在宣示主权、杜绝后患吗?这以后娶回家定会把他管的牢牢的了!不过,这么霸道厉害的小狐狸,还真就合该是他战神的妻子!他何其有幸啊……

“好,我们这两日便回去如何?”

“嗯,好!”

说着,墨渊又指着她手里的小海螺如实转述道:“浅儿,这个小器物,胭脂说是她二哥临终前给你的留音,说若你与夜华的姻缘不幸,便将此物交给你。胭脂说现在是时候了。”

“离境?”白浅有些意外。

她没有忘记那个年少青涩时认识的男子。但是与他曾经的相识相处,现在在她记忆里都已经模糊了。

白浅用左手托起这小海螺,右手轻轻一挥。果然,她和墨渊面前浮现出了一面光影,离境的影像显现了出来,他站在大紫明宫的池塘畔,微笑着开始说话。

“阿音,你还记得这里吗,这夜池湖畔,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那时,我以为你是个男子,觉得你一个男子竟然生的如此好看。你的双眸那般明亮飞扬,充满了希望和美好,让我一见你便想和你交个朋友。

阿音,你知道吗,我母妃早逝,我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里。我在大紫明宫浪荡风流,是因为我从来不抱有对生活的任何希望,我只想过一天便要快活一天,哪天死了也就算了。

可是,当我遇见你,知道你是女儿身之后,我忽然觉得你就是我对生活唯一的期盼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让我放弃一切,我都是愿意的!

我追随你去了昆仑虚,我日日在山下等你出来与我相见。那段日子,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可是,阿音,我每日望眼欲穿的等你,你却每次相见都来去匆匆,你和我说话也常常心不在焉。你总是在讲你师父,我在你这里感受不到你真的爱我,我觉得,我在你心里远不如你师父在你心里重要。

我失意,我怨恨,我吃醋,又被玄女谗言挑拨,一时醉酒,和玄女有了苟且之事。

当我看到你流着泪说成全我和玄女的时候,你转身走了,我的心便也死了。

阿音,是我辜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后来,若水之战,你师父墨渊生祭东皇钟,你跑来大紫明宫卑微地跪下求我,想要借玉魂一用。

我猜到了你是为了保你师父墨渊的仙体不腐。

我嫉妒,我吃醋,我接受不了,我放不下,所以我一念之差狠心拒绝了你。

玄女拿出玉魂故意炫耀、刺激羞辱你的时候,你说与我不共戴天,那一刻,你明亮的双眸里全部都是恨意。那日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我后来才知道你那时受了重伤,别无他法只能用心头血将养墨渊仙体的时候,我后悔极了。

阿音,你的性命在我眼里大过于天,若我那时知道你不惜生死也要保护墨渊的仙体,我不会不给你玉魂的,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

阿音,你说我一直在追寻得不到的东西,得到了便不珍惜了。其实不是的,你是我一生的挚爱,我知道你再不会回头了,可是我还是苦苦纠缠你,我无法让自己不去爱你。

再后来,我看到你和太子夜华真的在一起了,你就要大婚了,我希望你永生快乐。所以,你大婚前,我要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我设了祭坛,明日,我便要以血为引,凭我之力彻底毁灭我父君的元神,让你今后再也不会因为东皇钟封印之事而冒生命危险了。

阿音,当你看到这段留音的时候,我早已经不在了。这段留音,我会交给胭脂,我告诉她给你的条件,就是你与夜华姻缘不幸的时候。我其实也不希望你看到这段留音,但是,假如你看到了,那便应了我最后一件放心不下的事情了。

这件事,便是,你也许从来不知道,你真正爱的人是谁。让我来告诉你,你其实真正爱的人,一直就是你师父墨渊!

阿音,你有没有很惊讶?其实不用惊讶,我久经风月,我一定不会看错的。

你说,我是你这十四万年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其实不是的,这话是你没有认清楚自己的真心。不管是我还是夜华,我们都不是你真正爱的人。

当年,你我在一起时,你十句里有九句是墨渊。我们难得见一面,可你听到仙鹤叫,以为他出关了,便急匆匆地甩下我就走。

阿音,你可曾想过,你时时将他挂在嘴边,日夜盼望与他相见,这种感情根本不是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吗?

你说,我让你初尝情滋味,因着初次所以总是冷淡被动些。可我后来细想,我能接近你不过是因为我热烈的追求让你不知所措罢了,你对我的接受只是不懂得拒绝,或者确实有那么一点朦胧的好感,但那绝不是爱。

阿音,你可曾想过,你所谓的冷淡被动,不是缺乏情爱经验,而是本能的在意识里的拒绝和排斥吗?因为,你心里,早就有了真正爱的人,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你说,你在炎华洞失血过多、命悬一线之时,在你脑海中浮现的竟不是我的脸。

阿音,你可曾想过,那一刻你脑海中浮现的是谁的脸?如果我没有说错,你脑海中浮现的,正是你师父墨渊的脸,是吗?

阿音,我在青丘最后一次见你时,我说是我明白的太迟。可是,我现在想说的是,我明白太迟的,不是我对你的爱,而是你对我的爱。我明白太迟的,不是你没有爱过我,而是你真正爱的人从来就只是墨渊!

阿音,我不知道你看到这段留音时,和夜华的姻缘走到了哪一步。也许会和好继续过下去,也许会和离分道扬镳。但是无论哪一种,我都只希望你过的随心幸福。

阿音,如果你选择和夜华走下去,这段留音,你就当没有听过吧。如果你选择离开夜华,那么我希望你不要犹豫,去找墨渊吧,只有他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

阿音,这留信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如果能让你因此而认清真心,获得真爱,我死也无憾了。

最后的最后,让我再次说句我爱你吧。阿音,你一定要幸福,永别了!”

随着离境声音的寂灭,他的影像也即刻消散了,白浅手中的小海螺也随之不见了。

白浅心里有些难过,离镜,他竟为她至此……沉默了片刻,她转头看向墨渊。

墨渊的眼中全部是心疼和深情,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浅儿,对不起,我让你受了太多苦了。”

白浅摇了摇头道:“墨渊,只要现在能和你在一起,那些苦我便觉得十分值得。”

“我说的没错,离境的一双眼睛生的甚是明亮。他,竟然看懂了你对我的情意,”墨渊抵住白浅的额间,柔声道,“浅儿,原来,你也在那么早就已经爱我了吗?”

“是啊,可遗憾的是,我自己并不知道。我、我真傻……”

“傻的是我。我没有早一点读懂你的心意,更没有早一点对你表白。否则,我们也不会阴差阳错到现在。”

墨渊轻轻抬起白浅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白浅,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第一次用这三个字正式的表白!白浅心中震撼不已,愣愣地一时回不了神。

墨渊看着她震动的表情,勾起嘴角,便欲吻上来。在他即将抵达她的唇的时候,他清晰无比地听到了她说了一句话。

“墨渊,我爱你!”

战神的心里激动无比。她,第一次用这三个字明确说出她对他的心意!这也是她对他的第一次告白!九万年了,他终于等到她说爱他了!

“浅儿,我爱你!”他俯下头,嘴里含着这句话,将唇印上了她的唇。

爱情里,正式的表白往往是个里程碑。这里程碑的时机最重要。若时机到了,表白了,相爱的人便顺风顺水的一路爱下去了。若时机不到,却表白了,两个人可能会就此生疏,本来融洽的关系会被打乱,严重的会成为陌路。

一个是父神嫡子,一个是青丘帝姬。

一个是战神,一个是女君。

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

一个是绝代郎君,一个是绝色佳人。

本就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越过了多少生死聚散,直到今日,这二人彼此的正式表白,才算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

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这一句爱、这一个吻、这一刻时光,天地日月,恒静无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三百年后。

昆仑虚烟波浩淼,云雾缭绕。

三百年前那场大婚之后,传闻墨渊遣散了众弟子,只携娇妻隐居于昆仑虚,山门由两只麒麟兽看守,一青一红,好不威风。

“修远,怎么没和你娘、妹妹一起去凡间玩?”

从灵山回来的墨渊推开他孩子的书房,一个稚嫩的孩童有模有样地端坐在书案旁,抱着竹简一丝不苟地看着,但是手太小太稚嫩,竹简多半会掉到书案上,读起来有些吃力。

那孩子抬眸,一汪水灵灵的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咧嘴笑道:“爹。”

墨渊走过去,轻轻地拍着他的小脑袋,拿起竹简,看了眼说道:“又在研习阵法,不要把眼睛看伤了。怎么没有随你娘和妹妹去凡间?”

“爹,戏本子孩儿不喜欢听,就没有随娘和妹妹去凡间。孩儿昨日看到五行阵,很多地方都没有看懂,问娘,娘说也不懂。爹,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布下火法?”

墨渊笑了笑,将他抱起放在腿上,展开竹简,悉心教导。

过了傍晚,墨渊牵着墨修远望着白浅牵着一小女孩腾着五彩的云朵回来了。

“爹,爹!”小女孩欢喜地蹭蹭蹭风一般扑过来抱住墨渊的腿。

墨渊蹲下身,一手将她抱起,一手伸出牵着白浅,看着她温柔地问道:“累不累?”

她摇头笑道:“不累。”

墨渊又看着小女孩,笑道:“怎么这么开心?戏很好看,是吗?”

白若华笑眯眯地抱着墨渊的脖子,软着嗓子,奶声奶气说:“爹,哥哥说娘亲肚子里有弟弟妹妹,所以今天若华回来的时候都是走回来的,没有让娘亲抱,若华是不是很懂事?”

“当然喽,我们的若华最懂事了,晚上做若华最爱吃的桂花糕好不好。”墨渊顿了顿又说:“修远今日读书很用功,一并做了蘑菇汤。”

墨修远高兴地点点头。

白若华甜甜笑道:“爹最好了。爹,今天娘和女儿遇到一个白净的叔叔,叔叔说女儿长得和娘一样好看,长大后会像娘一样,是……是……个大美人。”说完,小手托着通红的小脸,笑得水灵灵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白净的叔叔?

白浅见墨渊眉头微动,笑了笑,牵起旁边修远的小手:“我们在凡间遇到了太白,许久未见了,还是那般油嘴滑舌,逗得若华开心得很,还买了纸鸢送给她。”

“对,就是叫太白的叔叔。叔叔还说爹当年追娘很辛苦,是不是呀?”

修远不屑地“哼”了一声,嘟起小嘴:“无事献殷勤,妹妹,以后离这样的人远些才好。”

白浅好笑着摸着修远的脑袋:“无事献殷勤?这词哪学来了?”

“娘亲的戏本子,孩儿说错了什么?”

白浅无奈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你有护着妹妹的心便是好的,太白叔叔就是油嘴滑舌了些,心是好的。”

修远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修远一定会保护好妹妹,还有未来的弟弟妹妹。”

白浅蹲下身,捏捏他的小脸蛋,说道:“有你爹娘在,小小年纪不要端着这么大的担子,知道吗?”

白浅见修远不置可否的样子,无奈看着墨渊道:“师父,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墨渊扬唇一笑:“十七,修远这么小便知道有所担当,并没有什么不好。”

这时,若华晃着墨渊的胳膊,撒娇道:“爹,还没说过当年追娘辛不辛苦?还有是怎么追到娘的?”

“是呀,爹,是怎么样的?”修远附和道。

白浅扑哧一笑,看着墨渊如何作答,颇有些幸灾乐祸。

墨渊弯腰把若华放到地上,温润地笑道:“晚饭时再与你们这些,修远先带着妹妹去玩吧。”

修远迟疑了一下,便拉着若华走了几步,回头说道:“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晚饭时定是要说的。”便带着若华去后山玩耍了。

白浅笑得眉眼弯弯:“远儿没有若华那么好糊弄,谁让远儿那么像你。”

墨渊温柔地搂着她,低低的嗓音:“十七,肚子的孩子有没有让你难受?本来应与你们同去的。”

她安心地靠在他怀中,望着远方朱霞烂漫,淡淡笑道:“既然元始天尊相邀,是没有拒了的道理。师父,肚子里的孩子很是乖巧,放心好了。”

“只是什么?”

“晚饭之时要怎么和那两个孩子说?”

“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哦?打算怎么说?”

他含笑着亲了亲她的眉心,远远望着后山连绵不断的桃花,似晚霞璀璨烂漫,低声说道:“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完)

有人说在墨渊祭东皇钟之前,墨白相处了两万年,如果爱,早就表白了。有人心盲没表白,说明不爱。还有些人说桃花帝君没对凤九动情,有朋友讲因为把帝君眼泪剪掉了,有些人只相信眼泪。

有朋友分析墨渊为什么没表白,墨渊一直没有表白,正是真爱的表现。如果墨渊表白了,反而爱得太肤浅。理由如下。

白浅上昆仑虚拜师时五万岁,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大约只有十二三岁,(因为原著中有一句话,就是白浅三万岁的时候,四哥负责照看她。当时四哥大约也是五万岁,文中说“算不得一个少年”凡人的年龄十一岁开始为少年。可见五万岁其实很年幼。)就是一个初中生的阶段。

而那时候的墨渊,已经二三十万岁了,书上说的是与折颜同辈,墨渊的年龄应该与白浅的父亲差不多。按照人类的年龄算,姑且算个二十八九岁。相当于一个初中老师,而且是一个已经很有些教龄的初中老师。试想,那时候就算墨渊对白浅有感情,他能表白吗?就像我们现在,一个初中老师对一个初中女生说“我爱你”,然后亲亲抱抱举高高,那是什么性质?那是情深似海吗?然后是相处两万年,白浅渐渐成熟,有了第一次恋爱经历(和离镜),这时候墨渊意识到白浅已经长达了,可以恋爱了,但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先是失恋,然后是擎苍叛乱,墨渊根本没机会!所以最后墨渊祭钟的时候说“等我”,那就是迟来的无可奈何的表白了。

七万年后,墨渊醒来了,可是却迟了一步,这时候白浅有夜华。师父其实是想过表白的,在昆仑虚,他再三问白浅对夜华是不是真心。可惜白浅没有给师父机会。这个书上和剧中都有表现。

这种情况下,墨渊无论有多么爱白浅,都只有藏在心里了,不是他不愿表白,而是不适合表白。如果他这时候表白,就显得太过分了。所以他只能祝福白浅。

晋江里微微唯笑笔下的墨渊白浅符合剧情正常走向,写的《墨白之不负流年不负卿》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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