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墨白渊浅一念花落,一念花开 (二十七)

分享:墨白渊浅一念花落,一念花开 (二十七),第1张

三百年后。

昆仑虚烟波浩淼,云雾缭绕。

三百年前那场大婚之后,传闻墨渊遣散了众弟子,只携娇妻隐居于昆仑虚,山门由两只麒麟兽看守,一青一红,好不威风。

“修远,怎么没和你娘、妹妹一起去凡间玩?”

从灵山回来的墨渊推开他孩子的书房,一个稚嫩的孩童有模有样地端坐在书案旁,抱着竹简一丝不苟地看着,但是手太小太稚嫩,竹简多半会掉到书案上,读起来有些吃力。

那孩子抬眸,一汪水灵灵的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咧嘴笑道:“爹。”

墨渊走过去,轻轻地拍着他的小脑袋,拿起竹简,看了眼说道:“又在研习阵法,不要把眼睛看伤了。怎么没有随你娘和妹妹去凡间?”

“爹,戏本子孩儿不喜欢听,就没有随娘和妹妹去凡间。孩儿昨日看到五行阵,很多地方都没有看懂,问娘,娘说也不懂。爹,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布下火法?”

墨渊笑了笑,将他抱起放在腿上,展开竹简,悉心教导。

过了傍晚,墨渊牵着墨修远望着白浅牵着一小女孩腾着五彩的云朵回来了。

“爹,爹!”小女孩欢喜地蹭蹭蹭风一般扑过来抱住墨渊的腿。

墨渊蹲下身,一手将她抱起,一手伸出牵着白浅,看着她温柔地问道:“累不累?”

她摇头笑道:“不累。”

墨渊又看着小女孩,笑道:“怎么这么开心?戏很好看,是吗?”

白若华笑眯眯地抱着墨渊的脖子,软着嗓子,奶声奶气说:“爹,哥哥说娘亲肚子里有弟弟妹妹,所以今天若华回来的时候都是走回来的,没有让娘亲抱,若华是不是很懂事?”

“当然喽,我们的若华最懂事了,晚上做若华最爱吃的桂花糕好不好。”墨渊顿了顿又说:“修远今日读书很用功,一并做了蘑菇汤。”

墨修远高兴地点点头。

白若华甜甜笑道:“爹最好了。爹,今天娘和女儿遇到一个白净的叔叔,叔叔说女儿长得和娘一样好看,长大后会像娘一样,是……是……个大美人。”说完,小手托着通红的小脸,笑得水灵灵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白净的叔叔?

白浅见墨渊眉头微动,笑了笑,牵起旁边修远的小手:“我们在凡间遇到了太白,许久未见了,还是那般油嘴滑舌,逗得若华开心得很,还买了纸鸢送给她。”

“对,就是叫太白的叔叔。叔叔还说爹当年追娘很辛苦,是不是呀?”

修远不屑地“哼”了一声,嘟起小嘴:“无事献殷勤,妹妹,以后离这样的人远些才好。”

白浅好笑着摸着修远的脑袋:“无事献殷勤?这词哪学来了?”

“娘亲的戏本子,孩儿说错了什么?”

白浅无奈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你有护着妹妹的心便是好的,太白叔叔就是油嘴滑舌了些,心是好的。”

修远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修远一定会保护好妹妹,还有未来的弟弟妹妹。”

白浅蹲下身,捏捏他的小脸蛋,说道:“有你爹娘在,小小年纪不要端着这么大的担子,知道吗?”

白浅见修远不置可否的样子,无奈看着墨渊道:“师父,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墨渊扬唇一笑:“十七,修远这么小便知道有所担当,并没有什么不好。”

这时,若华晃着墨渊的胳膊,撒娇道:“爹,还没说过当年追娘辛不辛苦?还有是怎么追到娘的?”

“是呀,爹,是怎么样的?”修远附和道。

白浅扑哧一笑,看着墨渊如何作答,颇有些幸灾乐祸。

墨渊弯腰把若华放到地上,温润地笑道:“晚饭时再与你们这些,修远先带着妹妹去玩吧。”

修远迟疑了一下,便拉着若华走了几步,回头说道:“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晚饭时定是要说的。”便带着若华去后山玩耍了。

白浅笑得眉眼弯弯:“远儿没有若华那么好糊弄,谁让远儿那么像你。”

墨渊温柔地搂着她,低低的嗓音:“十七,肚子的孩子有没有让你难受?本来应与你们同去的。”

她安心地靠在他怀中,望着远方朱霞烂漫,淡淡笑道:“既然元始天尊相邀,是没有拒了的道理。师父,肚子里的孩子很是乖巧,放心好了。”

“只是什么?”

“晚饭之时要怎么和那两个孩子说?”

“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哦?打算怎么说?”

他含笑着亲了亲她的眉心,远远望着后山连绵不断的桃花,似晚霞璀璨烂漫,低声说道:“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完)

有人说在墨渊祭东皇钟之前,墨白相处了两万年,如果爱,早就表白了。有人心盲没表白,说明不爱。还有些人说桃花帝君没对凤九动情,有朋友讲因为把帝君眼泪剪掉了,有些人只相信眼泪。

有朋友分析墨渊为什么没表白,墨渊一直没有表白,正是真爱的表现。如果墨渊表白了,反而爱得太肤浅。理由如下。

白浅上昆仑虚拜师时五万岁,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大约只有十二三岁,(因为原著中有一句话,就是白浅三万岁的时候,四哥负责照看她。当时四哥大约也是五万岁,文中说“算不得一个少年”凡人的年龄十一岁开始为少年。可见五万岁其实很年幼。)就是一个初中生的阶段。

而那时候的墨渊,已经二三十万岁了,书上说的是与折颜同辈,墨渊的年龄应该与白浅的父亲差不多。按照人类的年龄算,姑且算个二十八九岁。相当于一个初中老师,而且是一个已经很有些教龄的初中老师。试想,那时候就算墨渊对白浅有感情,他能表白吗?就像我们现在,一个初中老师对一个初中女生说“我爱你”,然后亲亲抱抱举高高,那是什么性质?那是情深似海吗?然后是相处两万年,白浅渐渐成熟,有了第一次恋爱经历(和离镜),这时候墨渊意识到白浅已经长达了,可以恋爱了,但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先是失恋,然后是擎苍叛乱,墨渊根本没机会!所以最后墨渊祭钟的时候说“等我”,那就是迟来的无可奈何的表白了。

七万年后,墨渊醒来了,可是却迟了一步,这时候白浅有夜华。师父其实是想过表白的,在昆仑虚,他再三问白浅对夜华是不是真心。可惜白浅没有给师父机会。这个书上和剧中都有表现。

这种情况下,墨渊无论有多么爱白浅,都只有藏在心里了,不是他不愿表白,而是不适合表白。如果他这时候表白,就显得太过分了。所以他只能祝福白浅。

晋江里微微唯笑笔下的墨渊白浅符合剧情正常走向,写的《墨白之不负流年不负卿》很好看。

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我拿着笔在数学课本上乱画,看似没有规律但又好像有点规律,除去显眼的数字,每一页都写满了李墨白三个字。吧嗒,一颗纸球弹到了我的桌子上。快速扫了一眼,发现前排的小玉朝我眨了眨眼。打开纸球,上面写着:“李墨白今天晚上值日,抓住机会!!!”我叹了口气把纸团塞进书桌,过了一会儿不死心又拿出来看看。既然这样,那死就死吧!

课下我拉着小玉仔细盘问,消息可靠不,大约几点。小玉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真诚:林安格你大可放心,消息不准我把门吃了,你好好准备就是。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谎称牙疼和班主任告了假,溜出了校门。我知道喜欢李墨白的女生有很多,今天的告白也不一定会成功。但我想,无论如何我要做最特别的那一个,告白可以失败,让李墨白记住我才是关键。

我走进了学校附近的漫画书店,想着问问那里的老板,男生都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总不会错。老板看了看我,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哎呀,你们这群小孩,买漫画是不是要送给喜欢的男生啊。”我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叔,你就告诉我他们喜欢什么就行。”老板从我手掌下抽出那张钞票,还对着灯照了照:“要说喜欢,那肯定是武侠。我这儿武侠书卖的最好。”于是我又在货架上抽出了两本武侠漫画,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翻了翻。好像只送漫画太单调了点儿……不过时间不多,我必须在晚课前赶回去。

在我偷偷溜进教室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差点叫出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小玉,她看着我手里拿的东西一脸疑惑:你拿这个干什么?我故作神秘: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我保证,李墨白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在我第十六次看表时,下课铃终于响了。我站在教室窗边往下看,高度正好,我们班在二楼,李墨白的班级在一楼,前面还有一个大花坛。我抬腿爬上窗户,将准备好的道具拿在手里。夕阳将学校染上了一层橘**,在人群即将走散的时候我看见了李墨白,他拿着扫把,身着干净的校服、体型瘦瘦高高的,我甚至能看到他长睫毛下的扇形阴影、与身边男生聊天时翘起的嘴角。

没犹豫,我撑着伞跳了下去。需要说的是,我是以一种特别帅气的姿势跳下去的,以至于扑通一声趴在李墨白面前时,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最初的设想很美好,穿着一身校服,撑着伞,伞里还塞了花瓣,和多数武侠剧演的一样,当我在空中翩然落下时,花瓣飞舞,单膝跪地,一定会惊艳众人。这时候再拿出漫画书,向李墨白告白:如果你喜欢武侠,那我就是侠女。这简直完美,但事与愿违。

周围安静了一瞬,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笑声。雨伞和花瓣早就被风吹到了旁边,怀里的漫画书也飞了出来。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腿不能动弹,旁边的小玉赶紧跑过来扶我,还悄悄说:“真有你的啊,我说你拿雨伞干啥。可是雨伞毕竟不是降落伞,你为了李墨白连命都不要了?”我只知道腿特别疼,疼得我没心情回应她、没心情理会周围的笑、更没心情看李墨白诧异且心疼的脸。

我和小玉努力了好几次,还是没能站起来。这时候头顶一道声音响起:“你没事吧。”声音柔柔的、凉凉的,像一汪清水。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对应的是手主人那张好看的脸,精致、白皙。可能是因为夕阳太美了,以至于我看到李墨白的脸都有点恍惚。我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忍着疼、意志坚定地说:“我叫林安格,你记一下。”李墨白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疑惑还有担忧,他握紧我的手,把我抱了起来,跑向校医院。尽管我脑门上都是虚汗,但我还是死死地抓着李墨白的校服,仿佛那是我的救命稻草。在我即将晕厥的时候我听到李墨白微喘的呼吸和那一句:“您好,她应该是骨折了……”

二:嗨,林女侠你好

我“侠女飞天”的事惊动了整个学校,也惊动了我的家长。班主任借此机会将所有罪名都安在了我头上:说谎、不按时交作业、顶撞师长……她还叮嘱我妈,不让我打扰李墨白学习,我才高二,而他正值高三,这一届就指着他出清北。为了平息班主任的怒火,在办公室的众目睽睽下,我妈送给了我三个响亮的耳光。我心里十分平静,转过头直视我妈的眼睛:“我就是喜欢李墨白。”

就这样,“林安格惊险一跳为蓝颜”、“林妹妹追爱美少年”等消息不胫而走。刚开始大家都嘲笑我的莽撞和丢脸,到后来反而佩服我的人却越来越多,甚至有很多女生来我座位上送零食,让我讲讲为何如此有勇气。最要命的是,在一个下雨天,我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书。淡粉色的信封,上面的字有些飞扬跋扈:侠女林妹妹收。

刚收到情书的我有些慌乱,它就像烫手的山芋,扔不出去,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情书放书包里,放学看完就扔垃圾桶,这样就谁都不知道了。可偏偏天不随人愿,我刚出教室就被不速之客堵住。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向我摆摆手说:“嗨,林女侠你好。”我想躲开他,谁知他伸出胳膊拦住我:“认识一下呗,我叫曾少禹。”

在他身后李墨白抱着篮球,显然他刚才没看见我:“少禹,找你半天,你来高二的教室做什么?”随后他看到了一脸呆住的我。其实在养好腿之后我是很想找李墨白谈谈的,我想告诉他我那天是想扮演武侠里的英雄给他一个惊喜而不是惊吓,可是好像经历过那一次事件,我就没勇气了,用小玉的话来讲我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曾少禹走之前还不忘告诉我:“你桌子里有一包我最喜欢的糖炒栗子,记得吃。”

三:我把糖炒栗子都给你,求他别再喜欢我

在放学路上我看完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里面的内容大致就是我的侠义之举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觉得我很有趣,希望我能做他女朋友。我本想把情书直接扔进垃圾桶,但碍于他认识李墨白,我将情书又放回了书包。

第二天,我买了十包糖炒栗子走到高三一班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李墨白坐在讲台上监督同学自习,看到是我便走出来问:“有事?”我看了看四周,然后用手势示意他低下头,他太高了,我怕我说话他听不见。他笑了笑然后轻轻弯下腰,侧着耳朵很认真的样子。

我踮起脚尖,将双手扣在他耳旁小声说:“我想找曾少禹,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些糖炒栗子交给他,并且告诉他,我把学校旁边的糖炒栗子都买下来了,求他别喜欢我,你看行不?”我不知道哪句话有趣,总之李墨白笑出了声,他的眼睛弯成了月亮,上扬的嘴角像是囊括了世界上所有的暖阳。等他笑完,我把书包里的情书拿出来:“这个也给他。”李墨白点点头,把情书也放进了糖炒栗子的袋子里。他的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还有其他需要转告的么?”

我想了想,又仔细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有。”

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等着我说下一句话。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拼着鱼死网破的心情说:“还有就是,林安格只喜欢李墨白。”

我紧握着拳头,抬头看向李墨白。发现他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他抿着嘴唇,手指在装满糖炒栗子的袋子边上摩挲。安静了一段时间,他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看向我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又长又密的睫毛忽闪忽闪,他说:我知道。

看着这样一张脸我不禁咽了下口水,他看着我呆愣的样子便从大袋子里拿出了一小袋糖炒栗子塞到我怀里:“快回去吧。”李墨白抬手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便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看着怀里的糖炒栗子差点尖叫出声,我,林安格,这是被男神打赏了?

一路小跑,途中还差点被楼梯绊倒。我把那一袋栗子倒在桌子上,激动地跺了跺地,又将它们仔仔细细数了两遍,一共有37颗。要是我真的抱得男神归,那纪念日就设在3月7日吧。

下课小玉跑到我桌前,伸手想拿一颗栗子,被我一巴掌打回去。我一脸严肃:这袋,不能动!小玉感慨:“这不是曾少禹送你的吗?”我把纸袋放到怀里、略带骄傲:“不,这是我们家李墨白送的。”

四:林女侠闯荡江湖多年,岂能被地图难倒

吃着糖炒栗子的我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干劲,一口气学到半夜,可悲的是第二天早起,发现晚上背过的地图全忘了。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林安格的记忆只能算是鱼苗。

小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陪我在走廊画地图:“你赶紧背啊,不然一会儿遇见李墨白就尴尬了。”我边画地图里的昆仑山脉边用胳膊肘戳小玉的胳膊:“嘘,他不可能来。”

就在我为画完整张地图的山脉而松口气时,有人站在了我旁边,语调轻柔:“安格。”我都不用回头,凭借气息就知道那是谁,当即扔下笔,向后退一步然后转身,大声喊了句:“到!”李墨白看着我,噗嗤笑出了声。我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又往前走了一步,近距离抬头看着他:“你找我?”

李墨白明显愣住了,他的脸有点红,笑着说:“是啊,我找你。”

为了避开闲杂人等,我拉着他的手腕走到了墙角的地方。我低头对着鞋尖行注目礼并且解释道:“我拉着你你过来,是怕别人说你,我那个是是无所谓的你知道吧。”虽然低着头但我始终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在我头顶上方,像一轮太阳,照的我脸颊滚烫、心脏滚烫、手心冒汗。看来这太阳的威力着实很大啊。

李墨白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知道。”

我再一次不争气地吞了口口水:“那你,你找我,啥事?”

“我想问你这周六有时间吗,少禹想和我们一起看**,你也可以带朋友一起。”我没说话,只是在听到看**三个字之后就拼命点头。最后还是他将双手夹在了我耳朵两侧,才制止我的头继续晃下去。忘记是怎么走出墙角的,只知道他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之前画地图的阳台。

我缓了缓心神,用力呼吸了几口,颤颤巍巍地拿起笔,转头发现他竟然还没走。李墨白目光专注地看着我画的地图,用手指了指:“这条应该是唐古拉山脉不是阿尔金,这条是太行山脉,上面那条是长白山脉。”我皱着眉看着他熟练准确地说出每一条山脉,心里有点难受。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学习那么好呢?

他看我紧皱的眉头问:“怎么了?”我不能说我学习好差啊,怎么才能赶上你啊,于是我就说:“李墨白,地理太难了,我搞不赢。”他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在我画的地图旁边写:林女侠闯荡江湖多年,岂能被地图难倒?还顺势画了我的Q版图像。

他离开之后我将那张纸夹在了地理书中,我想李墨白说的对,想我林女侠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地理学不好?地图画不对?搞笑!看着吧李墨白,总有一天我林女侠会超过你的!

五:等我,能赢

周六一早我和小玉就来到了曾少禹家,看到小玉他还有些意外。过了一会儿李墨白才来,他穿着白色的卫衣、水洗的牛仔,在我看来他的颜值简直是惊为天人。看到我发楞的样子他眉眼弯弯,然后上前揉了揉我的头发,并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小玉捂嘴偷笑:“安格你刚才的姿势太傻了,口水差点流出来。”我心里想,你不懂,李墨白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谁能抵挡住他的诱惑啊?

曾少禹对待客这件事经验丰富,他在我们的桌子前摆了一堆东西,当然也包括他最爱的糖炒栗子。坐在李墨白旁边,偶尔我们的胳膊、腿会碰在一起,每次触碰我的心都会漏掉一拍,咚咚咚地乱跳。

过了一会儿李墨白戳了戳我的胳膊,我低头,发现面前是一小堆剥好的栗子。我拿了一颗快速地塞进嘴里,这栗子可太好吃了。我偷偷用眼睛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我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口,他微微低下头,我便以迅雷之势将一颗栗子塞进他手里,然后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吃。”在幽暗的环境里我好像听到了他因为憋笑导致胸腔震动发出的声音。其实到**结束我也没能记住主角的脸,但是我记住了曾少禹家的栗子,太甜了,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他在哪买的。

看完**时间还早,曾少禹就提意说一起玩游戏。刚开始我还拒绝曾少禹,我说李墨白还得学习呢,不打游戏。结果曾少禹笑得喘不过气,他走到李墨白旁边拍拍他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还好林女侠拒绝我了,不然以后可是妻管严啊!”李墨白把他的手拿掉,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不会耽误学习,今天的时间是特意空出来的。”

坐在沙发上,我和李墨白一组、小玉和曾少禹一组。小玉打游戏很厉害,这也让曾少禹着实感慨了一番,有种知音相见恨晚的感觉。我就不太行,特别不擅长打游戏,尤其是这种用到手柄的,所以我们组的胜负都压在了李墨白身上。我有些抱歉地看着他,猪队友就是用来拖后腿的。他看着前面的屏幕,眼神坚定地安慰我:“等我,能赢。”无奈小玉和曾少禹太厉害了,虽说我们是五局三胜制,但他们已经赢了两局。我的手开始紧张到出汗,技术本就比较差,加上手滑拿不住手柄,局面可想而知。但李墨白还是安慰我:“等我,能赢。”我选择相信,这样的李墨白无法让我不相信。

在这局游戏还有一分钟结束的时候,他凭借一己之力,赢了比赛。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有这局赢了,才有获胜的机会。接下来的两局比赛结束得很快,李墨白好像找到了小玉的弱点,加持他对曾少禹游戏技术的了解,赢得很轻松。

曾少禹看看小玉摆摆手:“没办法啊,李墨白简直不是人。”小玉在一旁附和。

六:李墨白不要怕,林女侠会一直保护你,也会一直喜欢你

回家的路上我和李墨白都很沉默,我想找一些搞笑的话题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快到门口的时候李墨白突然拉住我,他问:“为什么喜欢我?”其实我之前在很多书里见作者写过,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就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说因为你太完美了,所以我喜欢你。

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父母离异,我跟着妈妈一起生活,再婚后她又生了一个弟弟,我只能通过不断地叛逆去索取她的目光和关爱,我觉得我的生活一塌糊涂、支离破碎。但是李墨白不一样,他帅气、阳光、学习好,老师喜欢、家长宠爱、同学羡慕。这样完美的李墨白是我高攀不起的,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我那拙劣的告白会失败,因此我没将目标放在告白成功,而是将目标放在让他记住我。尽管概率很小,但我还是想试一试。哪怕做朋友也行,这会让我觉得,虽然我不值得被爱,但你看,那么完美的李墨白也会愿意和我做朋友、会记得我,它就像一项至高无上的荣耀。

迎着月光,李墨白看我的眼神极其专注,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但是李墨白也不完美啊,他也有胆小的时候。”我问他:“什么时候?”他抬起手,轻轻地擦掉了我的眼泪:“当你收到曾少禹情书的时候。”“为什么啊?”他将我轻轻地搂在怀里,叹了口气:“因为怕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句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我一边抽泣一边说:“李墨白不要怕,林女侠会一直保护你,也会一直喜欢你。”

他抽出纸巾,小心地擦着我脸上的泪和鼻涕:“那林女侠,李墨白送你个小礼物好不好,你喜欢什么?”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除了我之外的。”我想我一定笑得很傻,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抓着李墨白的胳膊说:“我想要一只兔子,就那个不二兔。”

他说好。

七:为了那只兔子,李墨白走了七家肯德基

回家之后我又开始指责自己:没事你要什么礼物,李默白说给你买,你就要啊。但是嘴角还是止不住地想扬起来,我安慰自己,他都说给你买了,是自愿的。我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想把他拥抱我的味道留得更久一点。

周一上学的时候老师破天荒地表扬了我,原因是我的地图画得最完美,每一条山脉和洋流都很准确,我第一次感受到做“好学生”的快乐。课下李墨白站在了我们教室门口,他敲了敲门声音清淡:“你好,我找林安格。”听完这句话,我就像一支离弦的箭飞奔到门口。他笑着递给我一瓶水,然后说:“慢点儿。”我问他你怎么来了?他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我看见袋子里装了“一窝兔子。”他脸上写满了愧疚:“安格,你要的那种兔子卖完了,我去肯德基买了相似款,你看……”我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把他拉到墙角,然后跳起来抱了他一下,我说我太喜欢了!这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美的兔子!

我看了那“一窝”兔子,大大小小的挤在一起有些疑惑:“为啥买这么多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你只说了要兔子,没说要多大的啊,我就都买来了。”接过兔子,一时间我感动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墨白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既然你收下我的礼物,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做的我都答应你。”他沉默了一小会儿,语气有些严肃:“安格,好好学习,我们考到一座城市。”我看着李墨白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想我该努力了,李墨白高三,我还有一年的时间,追上他的脚步,和他并肩而立。

等我回到教室,小玉看见我拿着一袋子兔子,十分羡慕,她凑到我身边小声告诉我:“安格,曾少禹告诉我,李墨白走了七家肯德基才买到这些兔子。”

“七家?”

“嗯,因为这个兔子是套餐里的,很多店都没有,李默白说他想把所有大小的兔子都买给你,让你开心。”

我的眼泪又开始掉,润湿了桌布,吧嗒吧嗒。我想我林安格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好事,以至于仅仅用18年的时间就等到了李墨白。

八:林女侠的披荆斩棘和千人敬仰

李墨白送给我的兔子被我放在了每一个可以见到的地方,每次看到它我都会告诉我自己,林安格你要加油。这一次换我对李默白说:等我,能赢。

李墨白高考结束之后,我们的教室就搬到了楼下,在他原来的桌子里我发现了一只小小的兔子,旁边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林安格,李墨白在等你。

我看着窗外的花坛想起了第一次趴在李墨白面前的样子、想起了他抱着我跑到校医院的样子、想起了被我摔坏的雨伞和被风吹走的花瓣。记得刚步入高一,老师曾告诉过我们一切皆有可能,当时我还不信,但如今高三的我,愿意去试一试,也愿意选择相信。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开始主动向老师提问题,刚开始有些老师对我的问题还有些无语,但后来看着他们逐渐舒展的眉头,我知道自己好像变好了一点。李墨白会在周六周日为我辅导功课,每当我困得不行,他就会把我背地图的事情拿出来调侃,他说林女侠,你在闯荡江湖时可要竭尽全力,这样才能获得武林至尊的宝座。我开始变得忙碌,越学越发现自己不会的知识好多,我开始心慌,也不禁感慨:李墨白是怎么做到高三能空出一天陪我们看**打游戏的。

在四月份的一个周六,李墨白回到母校看老师。作为上一届的清北选手,学校特意安排了一间大礼堂让他演讲,讲讲成功的经验。虽然他站在台上,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穿越千人,投射到我的脸上。他拿着话筒站得笔直,像**里所有的美少年一样侃侃而谈,他说:学习就像是侠客闯荡江湖,只有披荆斩棘全力以赴才能万人敬仰。我想李墨白说什么都是至理名言,毕竟他一上台就收获了那么多的尖叫和掌声。不知道别人的高三是怎么努力的,但我的高三,最后两个月连我最爱的李墨白都暂且放到了一边,只有雪白的试卷和堆成山的空笔芯。班主任再找我家长时满是欣慰,她说林安格这孩子我放心,有可能就是下一个清北。

当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和行李箱站在李墨白面前时,他抱着我在新学校外边转了好几圈,我的头晕乎乎的,可能那就叫幸福的眩晕。

九:其实一开始,你就成功了

后来的某一天,当我、李墨白、小玉、曾少禹再聚在一起打游戏时,他们三个人都表示震惊,震惊我打游戏的技术怎么如此强悍,我满脸骄傲:那是,我可不能让我家李墨白等太久。

看**的时候李墨白照例给我剥了一小堆栗子,我靠在他肩膀上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李墨白笑了笑,声音低沉:“你猜?”我开始呵他的痒,无奈他只能屈服于我的*威之下。他说他喜欢我,在很久以前。

李墨白第一次遇到我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吃店,那天正好下雨。一只小猫在斑马线上悠哉游哉地走着,前行的大客即将碾过去,身边有好多人唏嘘。只有我快速跑过去把猫抱起来然后穿过斑马线。李墨白说,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快停了,他想:怎么会有这么猛的女孩子啊。第二次是在公交车上,临近过年,小偷蠢蠢欲动,也是我,先偷偷和公交司机报信,然后报警抓住了小偷。李墨白讲这些的时候脸颊很烫,耳根都有些红,他说:“其实我有偷偷拍你的背影照片,还去贴吧找过你,只不过后来帖子沉了。”第三次就是我那著名的“为蓝颜事件”,当时他看到我是又惊喜又担忧。

我问他,如果没有我那次莽撞的告白,他会一直找我吗。他没犹豫,点点头:“总会找到你的,大不了广播寻人呗。”

我往他手心里塞了颗栗子,有些害羞:“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李墨白抬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看着我的目光诚挚而清澈:“因为你是侠女啊,侠义、勇敢且坚定。不用表白,其实一开始,你就成功了。”他看我低头憋笑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有啥想问的?”

我抿嘴嘟囔:“有,我想问问曾少禹家的栗子是在哪儿买的,吃了两年还这么甜?”

《红蜘蛛1:十个女囚的临终告白》百度网盘高清资源免费在线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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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蜘蛛1:十个女囚的临终告白》

导演: 张军钊、都晓

编剧: 张邦友、墨白、陈育新、裘永刚、阎心红

主演: 李婷、史可、刘冠军、张雪菲、赵媛媛、赵成顺、史兰芽、李佳桐、刘薇、王小红、梦芳

类型: 剧情、悬疑、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汉语普通话

集数: 20

片长: 60分钟

又名: 红蜘蛛1、红蜘蛛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越来越多的女性走出了家庭,走向了社会。女性在各界取得成就和地位的同时,也受到了巨大的挑战和压力。在挫折和困难面前,绝大多数女性都表现出自尊、自信、自强、自立。但也有少数女性,或为 金钱,或为私情,放弃人格,丧失人性,堕入了犯罪的深渊……

本剧精选了发生在杭州、温州及深圳、上海等地的10个真实的女性严重犯罪案例,以超纪实的手法真实再现了各案发地公安机关艰难曲折的侦破过程,同时客观地展现了这些女性在生活中遇到的种种矛盾与冲突,探寻其心里蜕变的轨迹,记录了他们在临近生命终结时的忏悔,让人们在铁窗、铁镣的强烈反差中懂得自由的可贵,在美丽和丑恶的对比中感悟人性的真谛。全剧始终给观众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的震撼。

陆完完在第20集中知道了墨白之间就是韩京墨!陆完完和韩京墨因为天涯明月刀一游戏结缘,韩京墨早知道陆完完就是锄禾,陆完完也多次试探墨白之间究竟是不是韩京墨,但是都失败告终,韩京墨似乎每次都给自己留了一手。

昆仑墟快要被上门求娶青丘女君白浅的人踩破门坎了。墨渊不胜其扰,追随着白浅来到青丘暂住已经有几日了。

狐帝狐后为人实诚又和善,为幺女又给战神师傅惹事而觉得有些愧对墨渊,遂让迷谷收拾出最好的客房供墨渊居住,想住多久住多久,战神莅临狐狸洞是青丘白家的荣幸。

自东华帝君为凤九用结魄灯修补好元神后,白家人在狐狸洞里略聚了聚便各自回了封地府邸,并约好等凤九醒来再大肆庆贺一番。

众人离去以后,白浅便吩咐迷谷将青丘闭谷。如今除了偶尔进出谷中的折颜白真两人外,东华护着凤九的元神,始终在炎华洞中闭关。除了他们,便只有墨渊、白浅、迷谷三人一直守在狐狸洞中。

迷谷兴许是受了折颜的点拨,变得灵光许多,又很知情识趣儿。每日晨起,伺候了墨渊起床梳洗后,便自顾自的遛到青丘谷的某个角落偷闲去了,一走便是一整天,他也乐的自在。所以狐狸洞里整天只有墨渊和白浅在。

难得只剩下墨渊与白浅两人。墨渊与东华帝君一同闭关了十年,出关那日,白浅恰巧来了昆仑墟,自此,墨渊便日日能在昆仑墟见到她。这样的日子仿佛回到了七万年前他的十七在昆仑墟学艺的时候。经过了七万年的分离,如今能这样日日瞧见她一眼,他便于愿足矣。

自从那日在夜宴上无意得知了她要与夜华退婚的消息,墨渊既心疼她伤痛的过往,可心中又抑制不住的狂喜,对她,他的心疯狂的滋生出了压抑不住的渴望。上天终是待他不薄,肯给他一次争取的机会。

自那时起,他便常常隐去身形和仙气,日日陪伴在白浅周围。看着她带着小道童们打理昆仑墟,看着她一个人收拾他的寝殿和书房,打扫酒窖,看着她替自己壮着胆子去后山鹤园喂仙鹤,看着她落寞的将自己关在藏书阁里抄几个时辰的经书,看着她躺在桃林里沉沉睡去,看着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昆仑墟最高峰的悬崖边看夕阳饮桃花醉……情不自已时,他便飞身化作缱绻在她身边的微风,轻抚着她,缠绕着她。越与她相处他越是无法自拔,隐忍的思慕让他内心焦灼,相思已成狂。

直到折颜同狐帝去天宫带回了她退婚的文书,他才有资格正大光明的以一个恋慕她的男子的身份守在她周围,才能主动去靠近她。怎奈天下惦记她的人太多,即使用术法对她施了禁制,终日把她困在昆仑墟的结界内,还是有那么多孟浪之人将意欲求娶她的拜帖送到他手上。墨渊心中气恼,翻手捏诀将一摞拜帖化为飞灰。

那日在昆仑墟后山桃林,夜华来找她,他就隐在她身边护着她。她终是能看清了自己的真心,懂得自己想要什么。而夜华曾完完全全的得到过她,却也亲手毁了她对夜华的爱。

他的小十七从来是个果决的性子,想透了,便从不拖泥带水。只是他没想到,夜华竟为了十七,舍了五万年修为和一只胳膊,就为了让自己早日元神归位。如此,也不妄他昔年在昆仑墟莲池中十几万年来对夜华的养护。她欠夜华的,他墨渊承了,就让他这个长兄偿还吧。

夜华强行将哭闹的阿离带走后,白浅面上虽然如常,但墨渊知道,她很心伤。时隔七万年,她不再是受了委屈便找他来诉苦,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要他安慰的小女孩了。她选择回避他,独自躲在暗处伤怀,慢慢一个人自愈。在他离开的七万年里,她早已成长,位列上神之尊,成为女君,执掌东荒。从小女孩蜕变成女君,要经历怎样痛苦的成长过程?这些他都错过了。

墨渊一直站在白浅的院外等她,摒心静气的听着屋内的动静,生怕她伤情太过而伤了自己。

当她独自疗好伤,再次站在她面前时,眉眼间已不带一丝忧伤。穿着当年白色弟子服的十七,少了女儿家的柔美,却浑身上下透着洒脱和飘逸。她望向他的眼眸温暖的让他想伸手抱住她。但她却比以往更持重守礼,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向他行了弟子礼。

待她向大殿走去,转身的瞬间,如水的长发被风吹起一缕,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拂过他的脸,让他为之失神。

白浅的十六位师兄都很宠她,得知她与太子退婚的消息,纷纷从任上赶来探望她。一时之间昆仑墟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墨渊看着她与师兄们谈笑风生既欣慰又妒忌得厉害。欣慰她终于能开些胸怀笑一笑,妒忌那些围着她,与她勾肩搭背,亲兄热弟的弟子们。这些想法让墨渊觉得羞愧,这些内心的秘密永远只能埋在心里。

在她黯然神伤的时候,能给她带来安慰竟不再是他…墨渊自弟子们都归来的那日,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寝殿里。山下络绎不绝的访客,要求娶白浅上神的一张张拜帖,始终围绕在她身边逗她开怀的弟子们,都让他烦闷,嫉妒的发狂。他该拿她怎么办?

直到心中一颤,将墨渊从胡思乱想中打断。他感应到那是他施在白浅身上的法咒,当她试图闯出昆仑墟结界就会被挡回。

墨渊化成金光瞬移至她面前,她要回青丘。如此也好,离了纷扰他的那些人和事,他或许能好好与她相处。

四海八荒任谁都想象不出,堂堂战神,如今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追着自己心爱的女神仙到处乱跑。为了她,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幸而青丘的狐狸都头脑单纯,除了折颜那只老凤凰也没谁会看他的笑话。

这一日青丘谷中极其安宁,迷谷定是识趣儿的躲到了别处,不到夜晚不会回来。

墨渊刚刚结束晨起后的静坐,将真气收入气海后,又吐纳了几番,便起身出了房间,打算往狐狸洞外走走,顺便去瞧瞧他心心念念的那只不省心的狐狸在干什么。

在青丘的这几天,白家全家人都在挂念凤九,白浅一颗心也扑在凤九身上,让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好好跟她说说话。更没机会握下她的手,或者抱抱她。

自从她退了婚后,他对她便再也没有自称过为师。如今他望向她时,也不再回避隐瞒自己对她的热情。他甚至直白的告诉她,她是他着紧的人。他在她面前已然表达的很明显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意?

墨渊有些心烦的走出狐狸洞,洞口旁的大树荫底下摆着一张躺椅,上面散乱的扔着两本她爱看的话本子,可她人却不见了。

墨渊寻着她的仙泽,往湖边走去。绕过湖边的几株垂柳和一块大石,便瞧见了她的背影,可那人却在他寻到她的同时,正跃起身决然的往湖中跳去。

她一只九尾狐,哪里就精通水性了?墨渊顾不得许多,连个避水的法诀都来不及捏一个,金光一闪瞬移到了湖边,便追着她跳入了湖里。

虽然只慢了她片刻入水,她却已快速的向湖的最深处沉去。墨渊借着湖底夜明珠的光泽向白浅的方向游去,他真身本是一条龙,自然水性要比她好上许多倍,瞬间的功夫他便追上了她,一把搂住她下沉的腰身,禁锢在怀里。而白浅则是被他突然出现吓到,呛了水。

来不及多想,墨渊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将唇压在她唇上,以口渡气给她,另一只手在她后背输送着仙力助她平复呼吸。

墨渊很气恼这个女人总是胡闹,即使有他护着,可若是他晚来半刻钟,她岂不是就命丧湖底了?还是她仍放不下夜华,还在为他心伤?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永远都是师傅吗?她又将他对她的一片心置于何地?

墨渊搂着她的身体,带她浮上水面,待她终于能接触到空气后,他再也压抑不住,将心中的恼怒化作一个吻,毫无章法的在她口中肆虐,任意撷取。他粗重的鼻息中,尽是她甜美的气息。她柔软娇小的身子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动弹不得。而那只狐狸被他的举动彻底惊呆了,忘了抵抗,也忘了呼吸,直到她透不过气来,墨渊才不舍得放开她。

失去他禁锢她的力道,她竟复又沉入水中。墨渊赶快捞起她抱住,就这样的水性,沉入湖底可不是要寻死吗?想到这里他仍是有些气。

白浅刚刚被墨渊的吻惊呆了,连浮水都忘了,被水又呛了一下,着急的双手在他身上乱抓,直到双臂紧搂住他的脖子,才放心的趴在他肩膀上咳了咳大口喘着气。

墨渊被她依赖的抱着心情莫名的转好,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是要投湖吗?害我担心一场。”

白浅被他一问,觉得有些尴尬,待喘匀了气,忙放开他,红着一张脸,莹白的双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想往后退开些距离。墨渊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却并没有放开她。

白浅低下头不敢看他,低声道:“天气闷……热,便……下来凉快凉快。”

白浅从小女扮男装,在他昆仑墟与众多男弟子厮混,从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如今在他怀里,一副娇媚害羞的模样,让墨渊心中不觉一荡,莫非她对他的感情也并非一无所知?

她以前便对他格外依恋,生病了受委屈了都抱着他手臂不撒手。墨渊很想再次证实她对他的依恋,心中竟生出了逗弄她的念头。墨渊悄悄松开抱着她的手臂,暗自慌张走神的白浅失了被扶着的力道,眼看又要沉下水去,当即吓得又搂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墨渊被她紧抱着脖子心下很欢喜,不觉轻笑出声。

白浅整个人都挂在他脖子上,终于稳下心神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师傅……为什么……”

如今没有了夜华,墨渊并不想回避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不想让她有机会回避自己。他握着她的肩,让她抬起头直视他。墨渊一直是个板正严肃又自律的人,可他此时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认真过:“十七,我心悦你!一直如此!……如今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你可愿意同我在一处?”

白浅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嫣红的唇微张着。今天他见她跳下湖去,因惊吓而变得急躁恼怒,又压抑不住的吻了她,把她吓住了,让她一时缓不过神来。

墨渊见她不说话,原本面上浮现了些喜色,却又稍纵即逝,转瞬,一张小脸变得愁闷不堪,眼睛里含着泪,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

他明白她心里有些顾虑,便轻轻将她抱在胸前安抚:“此时此刻墨渊不是你师傅,只同那些恋慕你的男子一般无二。七万年前若水河畔那句‘等我’只对你一人而说,而这七万年来日夜不停的修补元神,也只为了回到你身边。以前觉得日子还长,总能等你长大。……后来你有了夜华,我也只能收起对你的心思。如今,我不想再错过了。”

她睫毛颤巍巍的低垂着,将情绪全部盖住。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环住他的腰,抱住他,脸颊也温顺的贴在了他的胸口上轻轻的蹭了蹭。

见她如此回应,墨渊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至此时方回过神来二人还浸在水中。于是带着她游了几步,抱她上岸,又以法术弄干了二人的衣衫和头发,才牵着她的手回了狐狸洞。

白浅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被墨渊牵着手,走进了狐狸洞。一直沉浸在伤感无望的情绪中,她并不知刚刚她主动抱了他一抱对墨渊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浅轻轻从墨渊温热的大掌中抽出手来,低垂着头弱弱的说了一句要回房换身衣服,便躲开了他灼热的目光,奔回自己房间去。

PS:这一章本来是第十五章,因为写得不合心意,本打算删掉不要了。后来一个读者说喜欢,就算做一个番外放在这里吧…

瑶池宴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

籥舞笙鼓,乐既和奏。

白衣的舞姬们正扮作芙蕖花的白花瓣,正中间托了个红衣的少女。那女子乍看并无甚奇特之处,形貌间倒略略寻得出几分东海水君的影子来。

正如四百年前缪清向着夜华连送秋波,她眼巴巴地望着首座的东华,目光热切又沉寂,哀伤又欢愉。

夜华安之若素,端着酒盏品了一口。

白浅心底腾起一股怒气,身为夜华的太子妃,阿离名义上的母妃,前任天君刚失势,并未累及夜华,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取攀高枝,她可知廉耻二字该怎么写,若是出手教训,自己的立场着实有些尴尬。

有这种念头的不只白浅一个,坐在夜华旁边的连宋脸色透着几分怒气。

东华眉眼一凝,略略扫了一眼下面,一挥袖面前的舞姬消失得无影无踪,演奏的仙娥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凤九觉得红衣女子的裙摆与自己常穿的有些相似,还未看清楚,红衣少女就不见了,而一旁的司命早就认出是缪清,震惊之余被东华招到身边,耳边吩咐几句,命鼓乐继续,然后匆匆去了太晨宫。

不一会,位于左下侧尾座的东海水君二皇子缪峰倏地站起来,远远举杯敬道:“东海缪峰敬太子殿下一杯,感谢太子殿下多年来对舍妹的宠爱,愿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百年好合。”

白浅心道这是为缪清铺后路,提醒夜华缪清好歹是太子妃,倘若因刚才的事帝君怪罪甚至牵扯东海,夜华也会受到连累,不可袖手旁观,这算盘打得真是响啊!

可惜啊,缪峰年轻气盛,不懂得审时度势,换句话说就是眼瞎,他爹脸色那般不好,一个劲地使眼色让他不要妄动,眼珠子都快蹦跶出来了,谬峰跟看不见似得。

大师兄,好福气啊,没有摊上这么一家子人。

“一百年前,乐胥娘娘邀缪清公主小住绫纹殿,这百年从未踏入洗梧宫半步,本君更是从未见过,何来的太子妃一说。既然缪峰如此疼惜缪清,就把她接走,该住够了。”夜华的语气淡凉如水,听不出半分情绪。

谬峰面如土灰,未料夜华如此决绝,正不知如何是好,被他爹一把拉下来落座,手中的酒洒了一身,分外狼狈。

底下众仙哗然,碍于东华的威势不敢宣之于口,都在想这和传言听得怎么完全不一样啊,不是太子与缪清公主两情相悦……

东华目光柔和了几分,送了一粒坚果入口,便听太白说:“墨渊上神乃司战之神,太白有幸曾与上神有过同袍之谊,太白敬上神一杯。”

墨渊微微颔首,摩挲了两下杯沿,却并未所动。

太白有些疑惑,自己诚心相邀,墨渊不会还在为之前的事动气,他不是这般小气之人。

墨渊开口道:“太白,此酒受之有愧。”

“何愧之有?”

“如你所言,我乃司战之神。七万年前翼族叛乱,生祭东皇钟镇压擎苍,但并没有根除此患。七万年后,连累十七,一人赴若水河畔封印擎苍,反遭天劫。无论作为战神还是师父,都未尽责。所以,这杯酒若是敬我必先敬十七。”

众仙皆是一愣,这是抬姑姑的位份比墨渊上神都高了,虽说都听闻墨渊上神最是宠爱座下十七弟子,可也没见哪个师父这么宠徒弟的。

白浅忙说:“师父言重了,师父平日教导弟子要心怀天下,这都是作弟子应尽之责,而且师父的战神实至名归。”

“好!”太白痛快道,接着说:“白浅上神,为天下苍生,独自封印擎苍,反遭天劫人祸,功若丘山,福泽万世,众仙理应都敬上一杯,各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白浅欲推辞,酒杯被一旁的墨渊斟上,断然道:“受得起。”

墨渊举杯道:“十七,这些年辛苦你了。”

众仙举杯齐声贺道:“姑姑,功德无量!”

东华亦举杯:“白浅上神,的确辛苦了。”

白浅无奈应下,颔首笑笑,深觉受宠若惊。

太白刚饮下一杯,思忖几番,便对墨渊说:“太白不才,趁着酒兴,想弹奏一曲,为各位助兴。上神不仅是司战之神,亦是掌乐之神,曾有人对太白赞上神的琴艺出神入化,若曲有误,还请上神指教。”

墨渊若有所思,略略迟疑后淡然一字:“好。”

折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二人,心下了然,小声提醒正在剥坚果的白真:“有好戏看了。”

太白幻出一柄古琴,是在凡间时白浅曾提过九霄环佩,着实废了些功夫才寻到。

他微微俯身,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缠绵,券券而来。

白浅识得此曲墨渊曾弹过几次,太白在凡间时常弹奏,欲闭眼倾听,只听他低沉吟唱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白浅惊愕不已,唇瓣微微颤着,半痴半呆,如坠梦中。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无人出声,只这余音回荡在殿内,缓缓沉淀着,沉到了最深处,还是无人出声。

太白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白浅,千言万语,才上心头,却下眉头,语气透着淡淡的不甘:“墨渊上神,此曲凤求凰如何?”

“有误。”

“何处有误?”

“心意通,琴声合,方能两无违。”

“上神通透之人,须知情深缘浅也罢,两情相悦亦好,襄王有梦,梦若不诉,神女岂明?况且咱这神女更是迷糊得厉害。”

墨渊微微失笑,又听太白问道:“敢问一句,襄王情深几许?”

墨渊目光灼热,看着白浅,一字一句慢慢道:“生生世世,诚心相待,无论祸福,永不相弃。”

白浅不可思议地看着墨渊,一行清泪从眼眶涌出,四周的人,四周的景皆消失不见,满目所视,只有他一人而已,三千世界齐放光彩。

夜华锁紧眉头,仰头饮尽杯中酒,郁郁寡欢。

东华笑意越发地深,唤回帐然若失的太白,命鼓乐继续。

昆仑虚—白浅的房间

白浅完全不记得是如何回到昆仑虚,只记得云也腾不住,几次差点摔下云头,墨渊搂着她一并腾云。

他低头浅笑,她敛眉不语。

待她回过神来,已经倚靠在自己的床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褥,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

“我的确是为了自己着紧的人。”

“十七,昆仑虚后山的桃花开得正好,一直在等你。”

“小十七,我不会再放手了。”

“十七,那词愿你能喜欢。”

“这世上再无他人比你更好,我与你一起,有何不妥?”

折颜曾说她于风月之事一窍不通,当时她还很不服气,现在看来自己真是个榆木脑袋,师父说了这许多,怎就不明白呢!

所求之人,所求之心,蓦然回首,原来一直都在昆仑虚的桃花下等她,而自己真是如何配的上他。

他扣门一声:“十七?”

她惊得一颗狐狸心都停止跳动了,噌的一下钻进被子,蒙住脑袋。装睡,嗯,装睡就好。

她竖着狐狸耳朵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声声靠近,眼下还只是三月,她却汗如雨下,抓着被子的手心堪堪湿透了。

他缓身坐下,咳了一声:“我知你未睡,想一辈子这么躲着我?”

她伸出半个脑袋,对上一双深邃的双眸,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十七。”

她起身倚在榻上,脸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蔓延到身后颈间,低头一句:“师……师父。”

“一曲凤求凰可好听?”

她绕着衣角,一颗狐狸心四处乱撞,半晌都答不出个所以然。

他微蹙眉头,靠近她:“你不喜欢?”

她咽了咽口水,皱眉说道:“我被退了两次婚……还有阿离的确是我的孩子……还有……还……”

他凝视着她:“只问你是否喜欢,并没有问其他。”

她面红耳赤,紧紧抓着衣角,点点头。

他搂她入怀,缓缓地说“你五万岁来我昆仑虚学艺两万年,这两万年我早已倾慕于你,本以为可以一直护你周全,待你再明白些儿女之情,便向你爹提亲,可惜若水河之战我不得不以元神生祭东皇钟,那句等你只是对你一人说的,我盼的一直都是你。”

她听得鼻头一酸,眼眶转着泪,攥紧抱着他的手,听他又说道:“虽然日夜不停地修补自己的元神,从未停歇过一刻,但是还是让你剜心取血等了七万年,对不起。待元神复位,在炎华洞中再见你时终是明白何为思之如狂,后来……”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伤感,搂紧她:“后来知晓你与夜华已有婚约,情投意合,夜华又待你不错,原以为你寻得良配,不曾想他却伤你如此之深……”

这时他发觉她竟哭了,低声问道:“小十七,可是想起伤心的事了?”

她抹掉眼泪,摆摆手:“十七才想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师父那时刚回到昆仑虚怪怪的,都是十七太混账,说了许多混账话,惹得师父伤心,现在想起来更是难过,所以才……才。”

他微微一笑:“那些话虽谈不上混账,伤心倒是有些,还记得你说要奉上一杯新茶,敬孝道。”

她惭愧得忙说:“师父啊,别说了,别说了,怪……怪丢人的。”

“十七,你以后还想着敬孝道?”

她没有细想,脱口而出:“夫妻之间敬哪门子的孝道。”

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这话说得太不妥当,抬起头,端着红彤彤的一张脸,赶忙解释道:“师父……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想说……”她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温润地笑着俯下,她的后颈被穿过发丝的手按住,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有些愣住,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双眸慢慢阖上,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被人轻轻含住,缓缓亲吻,唇与唇之间辗转反侧,温柔缠绵地深吻,撩人不已。

待分开后,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心中暖意融融,听他说道:“书向鸿笺,白头之约,十里红妆,永世盟约,你可愿意?”

她紧紧地抱住他,闷声一句:“愿意。”

他笑意越发地深,紧紧搂着她,不愿放手。

他稍稍偏头,忽而发现屋内南面的墙壁上挂着太白送她的那副美人舞剑画。

他亲了亲她的额角,低低的嗓音:“十七,之前的画已经题上词,把墙上的画换了如何。”

她抬眸看了眼墙上画,明白几分,眉眼带笑,蹭了蹭他的下巴,调皮地问:“师父,吃醋了?”

他微怔,低头看着她,眉眼盈盈,似是勾魂摄魄,突然吻住她,吮着她的唇瓣,唇舌缱绻,气息交缠。

她阖上双眼,双手不自主地环上他的颈后,唇舌交缠,渐渐软得似一滩水,低低地叮咛了一声。

他缓缓地将她抵在床榻上,修长的手指穿她乌黑长发,转而细细地吻着她的脖颈,紊乱的呼吸,凝视着身下的她,沉着嗓音:“我是吃醋了。十七,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墨渊一人。”

她心底泛起一片片涟漪,眼角潮红,盈盈秋水,端看着他,抬手抚上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带着些许哭腔:“都是十七不好,看错了自己的心意,会错了师父的心意,让师父伤心了。”

他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不哭了,都过去了,现在看清楚也不晚。”

美人在怀,今夜他想要更多,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声音喑哑:“十七,可以吗?”

她红着脸眼微微闭着,轻轻点头:“嗯。”

他慢慢解开她的腰带,褪去外衣,尔后大手滑进内衫,她没有推阻,眸光微熏,摸索着摘下他的束发玉带。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微微颤抖着,轻唤着:“十七,看着我。”

她睁开眼看他,呼吸渐渐凌乱,时不时地娇喘声回应着他喘息,背上的抚摸让她渐渐放松了身体,双腿不由自主微微张开,迎合他更深入的开拓。

夜微凉,烛火几番明灭,床榻边衣衫落尽。

行来春色三分雨,眠去巫山一片云

谈一下楼主对于单纯当众表白这个事的看法不太赞同,墨渊在剧里的表白方式实在隐晦,墨渊不会给白浅施加额外压力,墨渊原本的计划是等到宴会结束后,回到昆仑虚拿出那副提上词的画再表白,太白说要弹曲的时候墨渊是犹豫的。

瑶池宴墨渊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为白浅正声,表白并不在计划内,被太白打乱了。

墨渊又是一个很坦荡的人,既然你问了我便答,也不遮掩,所以他想了片刻便接下了太白闻曲的邀请。

太白的性格则与墨渊不同,他看到墨渊为白浅正声心生痛快,意起弹凤求凰。

当然所有的前提都是白浅喜欢墨渊,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就不存在表白。

紫宸殿

天枢知晓夜华赴了墨渊的邀约,整整半日不见回来,心急如焚,守着夜华的命令不敢告知他人,只好偷偷去找涵玉君连宋。

“君上,您回来了!”

“夜华,没事吧!”

连宋和天枢刚出南天门就碰到归来的夜华。

夜华面无表情,脚步有些虚浮,回了紫宸殿,连宋默默地跟在身后,只觉不妙。

连宋吩咐天枢守在紫宸殿外,若有人来,就说夜华已经休息,择日再来。

连宋皱着眉头踏入寝殿,就看到夜华一手执壶,仰头饮酒,不知是酒还是泪,顺着脸颊淌下,眉宇间的沮丧与颓废再也掩饰不住。

连宋叹了一口气,坐在夜华一侧,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墨渊上神找你何事?”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无论是初心还是剑法都比不上吗?”夜华轻声的话语更似呢喃着说给自己听。

连宋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也拿起酒壶喝了几口叹了几声。

两叔侄坐在幕幕沉沉的殿内,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苍梧之巅

“墨渊上神。”

墨渊看着礼数周全的夜华,目光微动,淡淡一句:“不必多礼。”

夜华眸光直视墨渊,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墨渊,一袭青衫,气贯长虹的势态,却又温润如玉,像安谧的湖水,深不可测,却又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便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有个女子靠着他的肩膀,笑吟吟地说:“许多人都会认错你跟我师父,但是我一次也没有认错过,除了初次见你在东海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神。你跟师父还是很不相同的。师父的眼睛不像你这般漆黑,不像你这般古水无波的。”

只有深爱的人才会将长相颇像的人分得如此清楚。

他一直都知道,墨渊在她心中的分量,也知道她在墨渊心中的地位。

他不甘心,她是素素时仙凡有别;她是白浅时尽心追求,得知白浅就是七万年前的司音,他彷徨,司音是墨渊的十七弟子,深得墨渊宠爱,四海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墨渊仙逝,司音抱着墨渊在若水河畔哭得撕心裂肺,盗走墨渊仙身,剜心取血七万年保墨渊仙身不坏。这样的感情让他害怕,他急回青丘向她表白他爱她只爱她一个人再不会爱上其他人,他们明明就要大婚,为何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浅浅,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墨渊!

夜华唤出青冥剑,冷冷道:“听闻上神剑法出神入化,今日有幸比上一回,还请赐教。”

夜华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嫉恨,即便只是短短一瞬,也被墨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察觉到在刚才的一瞬间,夜华的情绪一定是发生了某种变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促使他做了现在这个决定。

其实墨渊正有此意,唤出轩辕剑,执剑挺身,淡淡道:“你我本是同胞兄弟,点到为止。”

风吹过,卷起漫天云雾;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只闻鹤鸣。

夜华飞身出剑,这一招虚虚实实,后着甚多,每一招各有数十着变化,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倘若换作旁人,纵不头晕眼花,也必为此剑法所迷,无所措手。而墨渊的剑法无招胜有招,随敌招之来而自然应接。敌招倘若只有一招,他也只有一招,敌招有千招万招,他也有千招万招。

夜华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未占得半分上风,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更即大减。而墨渊仍旧游刃有余,招招破的精妙。

夜华的剑法称得上精妙绝伦,终究非轩辕剑堂堂之阵、正正之师的敌手,五百招后精疲力竭,败下阵来。

“夜华,你师承慈航真人与元始天尊,剑法固然精妙,可惜比剑之前乱了心境,剑气虚浮。你的第十九式,由上而下为劈,力达剑身,连着第二十式应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却换了剑式,虽让敌人虚实难料,但卸了剑气,失了下一刻先机。”墨渊此时也有些疲累,喘息不匀。

夜华身形不稳,依旧强撑着,冷笑一声:“上神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教我剑法。”

“我和你之间有笔账该算了。父神身归混沌之时,将你托付于我,我自问做到了尽心尽力护你元神数十万年;你去瀛洲采神芝草,断了一臂,又耗尽修为炼制丹药,助我苏醒。两两相抵如何?”

“好。”夜华喝道,言毕欲走,便听墨渊说:“你令十七受尽三年冤屈,剜其双眼,被逼跳诛仙台,这笔账还没算。”

“这些是我与浅浅的事,与上神何干。”夜华包含着怒气的声音淡淡响起。

“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墨渊,你只是她的师父。”

“我不只是她的师父,我倾慕于她。”

“你想如何?”夜华此时已有些气急败坏。

墨渊挥剑劈其双目,夜华疼痛难当,单膝跪地,一手捂眼,一手撑剑。

墨渊双眉蹙起,沉声道:“刚才一剑只用剑气伤了你眼睛的几处经脉,每晚亥时会隐隐作痛,疼上两个时辰,以你的修为三年会好,找折颜医治,一年便好。”

夜华额前青筋跳动,怒吼道:“墨渊,你若是我,又能如何?”

墨渊肃然道:“犯我亲友者,虽强必诛!”顿了顿,又说:“彼时你与白浅定下婚约,就不该招惹素素,既然你对白浅无意,就不该应下婚约。你莫不是以为一纸婚约,不过是床榻边多了一人而已,拿婚姻大事当成儿戏不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夜华,你扪心自问,何来的初心!”

墨渊收剑走了几步,又叹道:“夜华,无论你是否认我,我都视你为弟弟。”

夜华再也支撑不住,捂着眼,靠在青冥剑旁,像个孩子般痛哭流涕,不知墨渊何时离去了。

昆仑虚—天极阁

三日后。

成毅顶着乌黑的眼圈,按捺不住激动了三日的心情,亦步亦趋地跟在墨渊身后,。

不一会,墨渊停在北面的一座山门前,捏了诀,散了层层叠叠的仙障,一座美轮美奂、高大雄伟的天极阁映入成毅的眼帘。

学艺时成毅常与其他师兄弟来此嬉戏玩耍,不曾想咫尺之间竟然藏着传说中的藏宝阁,抬头望去凌空高耸的青石殿柱,巨大磅礴的匾额楹联,无不给人震撼。

“轰隆——”墨渊推开石门,成毅甫身进来便觉得流光溢彩。

“成毅,纸墨是否备好?”

“都按照师父的吩咐,纸选的上好的丹纸,墨选的是师父常用的桃花墨。”

“好。”墨渊微微颔首。

天极阁坐北朝南,两层阁楼,第一层金珠玉贝,第二层远古神器。

成毅认为自己也算见多识广、殚见洽闻,可这天极阁的宝贝,要么只在古籍中记载只言片语,要么只存在于传言,绝大多数更是从来都没听过见过的。

比如吉光毛裘,入水不沉,入火不焦;

十二对勾云纹灯,灯芯座为凸雕一五瓣团花,外壁和灯柱上部饰勾云纹,混天玉所铸,灯白玉质,晶莹剔透;

十二时炉,焚香可报时;

沦波舟,避水法,可在湖海底航行,畅通无阻;

五火七禽扇,由凤凰翅、青鸾翅、大鹤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枭鸟翅和七禽翎炼成,一扇风起云涌,再扇大雨滂沱,三扇百鸟朝凤;

……

墨渊每清点一样,成毅便记在丹纸上,除了十几个戾气凶狠的法器,其余一一记了下来,丹纸连绵不绝,足有五步之长。

“师父。”成毅毕恭毕敬地呈上折叠齐整的丹纸。

墨渊逐一细看,满意地称道:“成毅,你的字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很好。”

“师父的教诲,弟子半分不敢忘。”

“我们回去吧。”

“是,师父。”

成毅随墨渊出了天极阁,并未回头再看一眼,只觉今日所见所闻,余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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