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南县姜部郎的宅院里有许多鬼怪,常常出来迷惑人。姜部郎依次便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他留下一个仆人看门,仆人很快就死了。换了几个,也都死了。于是,这所宅院便废弃了。
同乡有个书生就陶望三,一向风流倜傥,喜欢与妓女嬉笑玩耍。但一喝完酒便会让妓女离开。朋友故意打发一个妓女去和他亲近,他也不拒绝,笑着把妓女留下来。然而,他实际上整夜也没沾那妓女的边。他曾经在姜部郎家住过,有个婢女晚上来勾搭他,陶生坚决拒绝,不肯*乱,姜部郎由此很是器重他。他家里很清苦,又死了妻子,虽然有茅屋数间,但是一到夏天就闷热得让人受不了。因而,他请求姜部郎,将那废弃不用的宅院借给他住。姜部郎因那宅院不吉利,拒绝了。陶生便写了一篇《续无鬼论》,呈送给姜部郎,并说:“鬼能把我怎样!”姜部郎看他的态度很坚决,就答应了。陶生便去打扫厅堂。
傍晚,陶生将书放在桌上,转身去拿别的东西,等他返身回来,书已经没了。他很奇怪,便躺在床上,屏住呼吸等着看看会有什么怪事发生。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听到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斜着眼睛一看,发现两个女子从房中走了出来,将他所丢失的书放还在桌上。两女子一个约20岁左右,另一个则有十六八岁,都长得很漂亮。两人犹犹豫豫地来到床前,微笑着相互看了一眼。陶生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年龄大一点儿的跷起一只脚去揣他肚皮,年龄小一点的捂着嘴偷偷地笑。陶生觉得心旌摇动,几乎要控制不住,就急忙收敛邪念,变得严肃起来,对女子的挑逗不理不顾。见他没有动静,大的有走得近一些,用左手去扯他的胡须,右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搞出一些轻微的响声。小的笑得越发厉害了。陶生猛不丁地坐了起来,大声呵斥道:“鬼东西,竟敢如此放肆!”两个女子吓得赶紧跑开了。
陶生害怕夜间她们再来折腾,想搬回去住,但有羞于收回已经说出的大话,于是点起灯来读书。黑暗中,鬼影晃来晃去,他连看也不看,快要到半夜时,就这样点着灯睡着了。刚刚合上眼睛,觉得有人用一个很细小的东西捅他的鼻孔,鼻孔里奇痒难忍,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只听得黑暗中又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笑声。陶生没有吭声,假装睡着了等着她们再来。不一会儿,就见那小的女子用纸条捻了个很细的捻子,迈着鹤步,猫着腰轻轻的走了过来,陶生突然跳了起来,呵斥不休,女子便飘飘忽忽地逃窜而去。等他躺下了,女子又来捅他的耳朵。如此反复不止,陶生被整得一夜都没睡成觉。直到鸡叫头遍,屋里才寂静无声,陶生也才安安稳稳地睡着了,整个白天没有什么动静。
太阳刚刚下山,鬼影有恍恍惚惚地出现了。陶生于是决定夜间烧火做饭,准备熬个通宵。他坐到桌前,才拿起书本,那年龄大的女子便凑了过来,弯起胳膊,趴在桌上,看陶生读书。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把书合上了。陶生生气地去抓她,她很快就飘走了,一会儿,她再次伸手去摸书。陶生无奈,只得用手将书按住读。年龄小的那个悄悄走到他的身后,交叉双手捂住他的眼睛,转眼之间,她又跑开了,远远地站在一边冲着他笑。陶生便指着她们骂到:“小鬼头!倘若抓住你们全杀掉!”见她们并不害怕,陶生便同她们开玩笑说:“床上的事情,我一概不懂,纠缠我也没有用处。”两个女子微微一笑,转身走向灶房,劈柴淘米,为陶生做起饭来。陶生看见后夸奖她们说:“两位姑娘这样做,不是比傻闹强多了吗?”不大功夫,粥熬熟了,两人争着将汤匙,筷子,饭碗放在桌上。陶生说:“感谢你们为我做事,让我用什么来报答你们的恩德呢?”女子笑着说:“粥里掺了砒霜和毒药。”陶生说;“我与你们一向没有仇怨,何至于用毒药害我。”他刚吃完,她们又给他盛上,争着为他效劳。陶生很高兴她们这样做,并渐渐地习以为常了。
日子久了,几个人便混熟了,常常坐在一起倾心交谈。陶生询问她们的姓名,那年龄大的女子说:“我叫秋容,姓乔。她是阮家的小谢。”陶生又问她们是从哪里来的。小谢笑着说:“傻郎君!连亲近一下我们都不敢,谁还要你询问出身门第?难道要娶我们不成?”陶生听后严肃地说:“面对如此美貌的女子,我怎么会不动情呢?只是你们身上有太浓重的鬼气,人沾染上了必定会死。假如你们不愿意与我住在一起,就请走好了,假如愿意住在一起,留下来就是了。倘若你们不爱我,我又何必玷污两位美人呢?如果爱我,又何必害死我这狂生?”两位女子互相可那了一眼,深受感动。从此以后,她们便不太捉弄他了,只是有时还会把手伸进他的怀里,或者是把他的裤子撂在地下,陶生听之任之,也不见怪。
一天,陶生抄书没有抄完就出去了,回来时,小谢张趴在桌上,拿着笔替他抄写。见到陶生,她便扔了笔瞅着他小。陶生走上前去一看,字虽然写得不好,但是行列间隔却很整齐。陶生称赞她说:“你还是个风雅人呢!如故哦你喜欢写字,我就教给你。”说完便将她搂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她笔划。秋容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情景,脸色突然变了,神态中流露出嫉妒。小谢笑着说:“小时侯曾经跟父亲学过写字,长时间不写,也就跟做梦一样淅沥糊涂的了。”秋容没有吭声。陶生明白她的心思,假装不知道,于是把她也抱了过来,交给她一支笔说:“让我看看你会不会写字。”把着她的手腕让她写了几个字,然后说:“秋娘的笔力真不错!”秋容才高兴了。陶生于是裁了两张纸写成字帖,供她们临摹,而自己在另一盏灯下读书。他心里暗自高兴各自有事,不相打扰。
两人临摹完毕,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前,听陶生评判。秋容从来就没有读过书,写过字,因而只是乱涂一起,字迹很不好认。陶生用红笔圈点完了,她自己看看,觉得不如小谢,便流露出惭愧的神色,陶生夸奖安慰了她一番,她的脸色才由阴转晴。两个女子从此便把陶生当老师看待,他坐着的时候给他搔背,躺着时为他按摩大腿,不但不敢怠慢,反而还争着讨他的欢心。一个月后,小谢的字居然写得很是端正娟好,陶生偶然赞扬了她几句,秋容就羞愧万分,汗水浸透了粉黛,泪水流成了线痕,陶生百般安慰劝解,她才不哭了。陶生于是教她读书,她很聪明,悟性好,指点一次,就不再来问第二次了。还与陶生比赛着读书,常常通宵不眠。小谢又领来了弟弟三郎,拜陶生为师,三郎十五六岁,仪态和长相都很俊美。他送给陶生一个金如意,作为拜师的礼物。陶生让他和秋容共读一本经书,至此,满屋都是咿咿呀呀的读书声,陶生竟在这里办起了鬼学堂。姜部郎听到这件事后,非常高兴,每月都按时给他送来薪水。
过了几个月,秋容与三郎都学会了作诗,常常相互唱和。小谢私下里嘱咐陶生不要教秋容,陶生答应了。秋容暗地里叮咛陶生不要教小谢,陶生也答应了。
一天,陶生准备去参加考试,秋容和小谢哭着为他送行。三郎说:“这次考试,你最好托病不去,不然的话,恐怕会遇到不幸的事情。”陶生认为装病太可耻,不听劝告便走了。以前,陶生爱用誓词讥讽时事,得罪了本县的权势任务,因而使这些人天天想着怎样陷害他。这回,他们买通了学政,诬陷他行为不检点,将他关进了监狱。陶生花光了路费,只得向同牢的犯人讨些东西吃,自己料想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忽然,有个人飘飘忽忽地走了近来,原来是秋容给他送吃的来了。两人相对悲伤痛哭,秋容说:“三郎担心你会出事,现在看来,果然不错。三郎是和我一道来的,他到巡抚衙门替你申诉去了。”说了几句就走了,别人看不见她。
过了一天,巡抚外出,三郎拦路喊冤,巡抚命人将他带了回去。秋容来到牢中,将这消息告诉给陶生后,就又返回去打探情况。可是,三天过去了,她还没有回来。陶生又愁又饿,度日如年。忽然,小谢来了,见了陶生悲痛欲绝。她说:“秋容回去时,路过城隍庙,被西廊上的黑面判官强行抓去,逼她做了小老婆。秋容不肯屈服,现在也被囚禁起来了。我跑了一百多公里路,一路奔波,本来就很劳累了,到了北城外,又被干枯的荆棘刺穿了脚心,痛达骨髓,恐怕不能再来了。”说完,便把脚伸到陶生面前,陶生一看,流出的鲜血把鞋袜都浸透了。她拿出三两银子交给陶生,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巡抚回到衙门后,提审三郎,认为他的陶生素无瓜葛,却无缘无故地代他申诉,就要用棍子打他。三郎扑倒在地,转眼间就不见了。巡抚很惊奇。仔细看他的状子,情理和言辞都很悲切。于是命人提出陶生,当面审讯,问他:“三郎是什么人?”陶生假装不知道。巡抚意识到他是冤枉的,就把他放了。
陶生回到家里,直到晚上都没见到一个人,三更将要尽了,小谢才来。她凄惨地对陶生说:“三郎被护衙神押到阴曹地府,阎王认为三郎很有义气,就让他托生到富贵人家。秋容被关押了很久,我写状子向城隍告状,又被黑面判官压了下来,送不上去,该怎么办呢?”陶生气愤地说:“这黑老鬼竟然敢如此无理!等名日我去推倒他的塑像,将他跺成泥土,好好数落城隍一顿,手下的官吏已横暴到如此地步,他还在醉梦中吗?”两人悲愤地相对而坐,不觉四更就要过去。忽然,秋容飘飘忽忽地回来了,陶生和小谢又惊又喜,急忙问她是怎么回来的。秋容流着泪说道:“我为郎君受了大苦啦!黑面判官每天用刀杖相逼,今天晚上突然要放我回来,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喜欢你。既然你不愿意,我本来也没有玷污你。麻烦你转告陶大官人,不要谴责我。’”陶生听后稍稍有些笑容,便要和她俩同床,说:“今天,我甘愿为你们而死。”二女悲戚地说:“我们受你的开导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懂得不少道理,怎么忍心因爱你而害了你呢?”坚决不同意。然而,他们亲热地拥抱在一起,情如夫妻。两个女子因共同经受了一次磨难,互相嫉妒的心全都消失了。
碰巧,有个道士在路上遇到陶生,看了看他说:“你身上有鬼气。”陶生认为道士的话不同寻常,就把实情全都告诉了他。道士说:“这两个鬼太好了,你不应当辜负她们。”说完,便画了两道符交给陶生,说:“回去以后交给两个鬼,然后就听凭她们的福分:如果听到门外有哭女儿的,就让她们吞了符赶快跑出去,先到的可以复活。”陶生拜谢过道士,拿了符回去,将道士的话告诉给秋容和小谢。
一个多月后,果然听到门外有人哭女儿,两个女子争着跑了出去。慌忙中,小谢忘了吞符。看见有送丧的车子从门前经过,秋容端直跑了过去,钻进棺材不见了。小谢钻不进去,痛苦跑了回来。陶生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姓郝的富户为女儿出殡。众人看见一个女子钻进了棺材,震惊疑问时,就听到棺材内传出了一阵响动。众人放下棺材,打开一看,死去的姑娘复活了。他们将棺材暂时寄放在陶生的屋子外面,围成一圈看守着她。姑娘忽然睁开了眼睛,问陶生在哪里。郝氏追问是怎么回事,姑娘回答说:“我不是你的女儿。”于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郝氏不大相信,想把她抬回家去,姑娘不肯,径直跑到陶生的屋子里,躺在床上不起来。郝氏值得认陶生做女婿,然后走了。
陶生走近一看,发现这姑娘面庞虽然和秋容不一样,但光彩艳丽却丝毫不亚于秋容。他大喜过望,便情深意切地交谈起往事。忽然,听到呜呜咽咽的鬼哭声,原来是小谢在黑暗的角落中啼哭。陶生心里很可怜他,便提着灯走到她跟前宽解,但她仍是泪沾襟袖,无法消除悲痛,直到天快明时才离去。
天亮之后,郝家打发婢女和老妈子送来嫁妆,郝氏和陶氏居然成了翁婿。晚上,陶生和秋容刚刚走入卧房,小谢便又哭了起来。如此过了六七夜,夫妻二人都被她哭得心中凄惨,始终不能成就夫妻间的好事。陶生苦思冥想,终究没能想出个好办法来。秋容说:“那道士是个仙人!你再去求求他,说不定能得到他的同情和帮助。”陶生认为她说得有理,便找到道士的住处,跪在地上说出了求他帮忙的事情。道士极力说自己没有办法。陶生哀求不已。道士笑着说:“你这个书呆子,真能缠人!合该我与你有缘分,愿意使出我的全部法术。”于是跟着陶生回到家里,要了一间情景的房子,关门打坐,并告戒陶生不要和他说话。一连十多天,他不吃也不喝。陶生偷偷去观察了一下,见他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似的。
一天早晨,陶生刚刚起来,便有一个少女撩起门帘走了进来。少女长得明眸皓齿,光彩照人。她微笑着对陶生说:“跑了整整一夜,都快把人给累死了。被你纠缠个没完没了,跑出百里之外,才找到一个漂亮的躯壳,本道士载着一起来了。等一会儿见到小谢,就把这躯壳交给她。”黄昏时分,小谢来了,那少女突然迎上去抱住她,二人很快合为一体,倒在地上不动了。这时,道士从房中走了出来,向陶生拱拱手,径直去了。陶生施礼拜谢,将他送到门外。等他返回来,少女已经苏醒。把她扶到床上躺下,精神渐渐复原过来,只是还捏着脚不停地呻吟着,说是腿脚酸痛,几天后才能起来行走。
后来,陶生参加考试,中了进士。有个叫蔡子经的,跟他是同榜进士,有事前来拜访,留住了几天。有一天,小谢从邻居家回来,蔡子经看见她,急忙追上去跟在她的后面。小谢侧身躲开,心里很恼怒他的轻薄。蔡子经告诉陶生说:“三年前,我的小妹妹夭亡了,过了两夜,尸体又丢失了,至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我看见你夫人,怎么就和我妹妹长得那么像呢?”陶生笑着说:“我妻子长得丑陋,怎么能和你妹妹相比呢?然而,既然我们是同榜进士,情义又很深厚,让她出来见见你又何妨呢?”于是走进内室,让小谢换上安葬她时的衣服出来。蔡子经大为吃惊地说道:“真是我妹妹啊!”便流下泪来。陶生于是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蔡子经高兴地说:“妹妹没有死,我得赶快回去,以此来安慰父母。”说完就走了。过了几天,蔡家的人全来了。后来,两家来往走动,就像与郝家一样。
异史氏说:“绝代佳人,能得到一个已很不容易,何况一下就得到了两个呢!这样的事,千秋百世才碰到一次,只有拒不接纳私奔妇女的人才能遇到。那道士真是仙人吗?为什么他的法术如此神奇?如果有这样的法术,即使是丑鬼也可以结交的。”
在小说《隋唐演义》里面,单雄信诨号“赤发灵官”,单雄信坐镇二贤庄,手下有四路大将,分别是东路绿林瓢把子黑面判官尤俊达、西路绿林瓢把子神射手谢映登、南路绿林瓢把子勇三郎王伯当、北路绿林瓢把子绿袍帅王君可。单雄信居中,为五路绿林总瓢把子。正史《旧唐书·卷五十三·列传第三》记载:“单雄信者,曹州人也。翟让与之友善。少骁健,尤能马上用枪,密军号为‘飞将’。密偃师失利,遂降于王世充,署为大将军。
瓦岗寨破产后,瓦岗五虎除了单雄信都投降了李世民,只有单雄信跟了洛阳王世充。李世民平定王世充,活捉单雄信,尉迟敬德监斩。当时杜如晦的叔叔杜淹也在王世充手下做事,处死之时,杜如晦替他向李世民求情,李世民同意了,杜淹得免一死。相比杜淹,当时瓦岗寨的众大佬都是李世民集团的红人,混的都比较好,位高权重,但是只有一人为单雄信求情,这人就是徐茂功。
徐茂功原名李世勣,《旧唐书·卷五十三·列传第三》记载:太宗围逼东都,雄信出军拒战,援枪而至,几及太宗,徐喝止之,曰:‘此秦王也’。雄信惶惧,遂退,太宗由是获免。
可见单雄信在王世充手下干的时候,李世民差一点死在单雄信手中,多亏徐茂功制止,李世民才得以活命。徐茂功对李世民有救命之恩,在瓦岗寨众兄弟里面,是最好的人选,所以徐茂功出马了。但是结果不理想,李世民却不同意,单雄信被杀。
实则李世民斩杀单雄信的原因很简单,一则李世民身边瓦岗寨出身的大将太多,单雄信在这些人心中威望太高,李世民不愿意身旁在出现一个核心。二则,单雄信瓦岗寨头子出身,江湖义气很重,比较难以驾驭。
《聊斋志异》分集介绍---小谢
主演:霍思燕饰秋容 TAE饰陶望三
唐宁饰小谢 李楠饰田道士
林立雯饰芊芊 海波饰姜侍郎
丁宇佳饰小白
剧情介绍:深夜,姜府丫鬟春花与一男子来到荒弃的姜府别苑偷情,事后男子企图掐死春花,被寄居在此的野鬼小谢、秋容等看到,吓跑了男子。陶望三与苹苹结伴从书院回城,苹苹带望三去见自己父亲姜侍郎,姜侍郎对寒酸的望三不屑一顾。适逢春花生病,望三应苹苹之请为其开了一副安神茶,谁知却留下后患。胆小的田道士,应邀去姜府别苑抓鬼,却被群鬼戏弄一番,落荒而逃。为替田道士拿回丢在别苑的法器,望三进入别苑,他的胆大让群鬼生畏,小谢对望三颇有好感。群鬼现出原形本想吓走望三,却把田道士吓个半死。小谢现身,与望三交谈甚欢。为求有安身之处,望三提出住到姜家别苑,姜侍郎欣然接受。可是这却打扰了群鬼的安静生活。一夜,望三大醉归来,群鬼们现出原形,吓走了他。奈何望三实在没有安身之处,只得又回到别苑,遇到来看望自己的苹苹,得知姜侍郎安排文武状元和苹苹相亲。群鬼被望三感动,决定帮他打赢文武状元。望三在群鬼帮助下赢了文武状元,可是秋容却看出小谢的神情有些异样,看出她爱上了望三。苹苹来看望三,发现了一张女子的画像,醋意大发,而这张画像上的人就是秋容。小谢想让望三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然而望三却有意回避,这让小谢很伤心。为了不让小谢伤心,秋容决定让望三离开她们的生活,她把望三赶出了别苑。望三无处可去,在路上被流氓追打,最后小谢赶走了流氓,救了望三,还找来田道士为望三治病。大病初愈的望三被小谢的真情感动。秋容附身在春花身上讲出了多年前姜府的丑事,令姜侍郎大惊失色。姜氏父女对望三怀恨在心,将他告上公堂,罪名是他开的安神茶毒死了春花。他们买通衙差逼供,望三幸得小谢所救。为救望三,田道士用了借尸还魂大法,使春花在公堂上死而复生,说出了姜侍郎毒死自己的经过。此时家丁来报,苹苹病危,痛失爱女的姜侍郎上吊自尽。望三回到别苑,群鬼为他举行庆功会。田道士借尸还魂的事惊动了地府,地府派人收了群鬼,小谢、秋容侥幸逃过。田道士做法,写了两个符咒,可令小谢、秋容还魂,在与黑面判官纠缠时,符咒损坏了一个,秋容把还魂的机会给了小谢,自己化作飞灰……
鬼片离奇官司
父母起怪名被剥夺监护权
新西兰一名9岁的小女孩被牵涉进一场监护权官司。她有一个奇怪的名字:“来自夏威夷的玩呼啦圈的塔鲁拉”。法官判定,这一名字带有某种形式的虐待意味,因此收回其父母的监护权,由法庭代为监护。这位法官还指出,许多新西兰人喜欢给孩子起稀奇古怪的名字,比如有人给孩子起名“16号公交车站”、“性感水果”,还有人给双胞胎分别起名Benson和Hedges(Benson & Hedges是英国一个香烟品牌)或者Fish和Chips(Fish and Chips是炸鱼+炸薯条的意思,是英国传统小吃)。
2新式借口躲过停车罚单
伦敦一位肚皮舞舞娘在接到停车的罚单后为自己找了一个别人闻所未闻的理由,并成功地躲过罚款。一次,她将车停在一个地方,没有熄火就去登台表演了。收到罚单后,她向法庭解释,她不能熄火这是因为车里装满了她平日表演用的道具——蛇。不熄火就能保持车厢的温暖,这样在她需要使用蛇表演的环节时,蛇就能保持体温,不会因为体温太低而陷入冬眠。最终,法官取信了她的解释,没有对她作出处罚。
3棕熊偷蜂蜜由政府埋单
马其顿一个法庭审理了一个有趣的官司——一只棕熊被指控偷了人家的蜂蜜。养蜂人佐汉·基瑟洛斯基想尽了一切办法阻止这只棕熊靠近蜂箱,包括大放嘈杂的音乐、打开刺眼灯光等。别的动物可能都被这些大阵势吓走了,可是这只胆大包天的棕熊根本不理这一套,屡次跑来搞破坏。无奈之下,基瑟洛斯基只好把它告上法庭,而且赢了官司。鉴于棕熊并没有可以为它作出赔偿的主人,所以法庭判决由基瑟洛斯基所在的州政府赔他1700英镑的损失。
4穿低腰裤差点被罚款
美国佛罗里达州一个小镇今年3月份通过了一项法令,禁止年轻人穿着露出腰部以下皮肤的低腰裤上街。初犯者罚款150美元,再犯时就加倍罚,罚300美元。法令出台后,第一个在街头被警察逮住的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警察逮他的理由是他的裤子太低,“露出了4~5英寸的内裤边”。但是,由于法官判定这一法令违宪,所以,对这名少年人的处罚也就失去了根据。
5黑猩猩“变人”未果
法庭有时会遇到如何将某一事物归入某一法律范畴的难题。奥地利最高法院就遇到了这样一个大难题。一家动物保护组织要求最高法院判定一只叫马修的黑猩猩是人。马修在一个动物庇护所生活了25年,但是这家动物庇护所面临倒闭,为了可以合理收养马修,动物保护组织提出黑猩猩跟人的基因相似率达到994%,所以,希望法庭判定马修是人类。不过,法官最终判定这一诉讼请求无效,因为无人被授权替马修代言。
小谢
渭南姜部郎第,多鬼魅,常惑人,因徙去。留苍头门之而死,数易皆死,遂废之。
里有陶生望三者,夙倜傥,好狎妓,酒阑辄去之。友人故使妓奔就之,亦笑内不拒,而
实终夜无所沾染。常宿部郎家,有婢夜奔,生坚拒不乱,部郎以是契重之。家綦贫,又
有“鼓盆之戚”;茅屋数椽,溽暑不堪其热,因请部郎假废第。部郎以其凶故却之,生
因作《续无鬼论》献部郎,且曰:“鬼何能为!”部郎以其请之坚,诺之。
生往除厅事。薄暮,置书其中,返取他物,则书已亡。怪之,仰卧榻上,静息以伺
其变。食顷,闻步履声,睨之,见二女自房中出,所亡书送还案上。一约二十,一可十
七八,并皆姝丽。逡巡立榻下,相视而笑。生寂不动。长者翘一足踹生腹,少者掩口匿
笑。生觉心摇摇若不自持,即急肃然端念,卒不顾。女近以左手捋髭,右手轻批颐颊作
小响,少者益笑。生骤起,叱曰:“鬼物敢尔!”二女骇奔而散。生恐夜为所苦,欲移
归,又耻其言不掩,乃挑灯读。暗中鬼影僮僮,略不顾瞻。夜将半,烛而寝。始交睫,
觉人以细物穿鼻,奇痒,大嚏,但闻暗处隐隐作笑声。生不语,假寐以俟之。俄见少女
以纸条拈细股,鹤行鹭伏而至,生暴起诃之,飘窜而去。既寝,又穿其耳。终夜不堪其
扰。鸡既鸣,乃寂无声,生始酣眠,终日无所睹闻。
日既下,恍惚出现。生遂夜炊,将以达旦。长者渐曲肱几上观生读,既而掩生卷。
生怒捉之,即已飘散;少间,又抚之。生以手按卷读。少者潜于脑后,交两手掩生目,
瞥然去,远立以哂。生指骂曰:“小鬼头!捉得便都杀却!”女子即又不惧。因戏之曰:
“房中纵送,我都不解,缠我无益。”二女微笑,转身向灶,析薪溲米,为生执爨。生
顾而奖之曰:“两卿此为,不胜憨跳耶?”俄顷粥熟,争以匕、箸、陶碗置几上。生曰:
“感卿服役,何以报德?”女笑云:“‘饭中溲合砒、酖矣。”生曰:“与卿夙无嫌怨,
何至以此相加。”啜已复盛,争为奔走。生乐之,习以为常。
日渐稔,接坐倾语,审其姓名。长者云:“妾秋容乔氏,彼阮家小谢也。”又研问
所由来,小谢笑曰:“痴郎!尚不敢一呈身解地》、《潜邱札记》等。,谁要汝问门第,
作嫁娶耶?”生正容曰:“相对丽质,宁独无情;但阴冥之气,中人必死。不乐与居者,
行可耳;乐与居者,安可耳。如不见爱,何必玷两佳人?如果见爱,何必死一狂生?”
二女相顾动容,自此不甚虐弄之。然时而探手于怀,捋裤于地,亦置不为怪。
一日,录书未卒业而出,返则小谢伏案头,操管代录。见生,掷笔睨笑。近视之,
虽劣不成书,而行列疏整。生赞曰:“卿雅人也!苟乐此,仆教卿为之。”乃拥诸怀,
把腕而教之画。秋容自外入,色乍变,意似妒。小谢笑曰:“童时尝从父学书,久不作,
遂如梦寐。”秋容不语。生喻其意,伪为不觉者,遂抱而授以笔,曰:“我视卿能此
否?”作数字而起,曰:“秋娘大好笔力!”秋容乃喜。生于是折两纸为范,俾共临摹,
生另一灯读。窃喜其各有所事,不相侵扰。仿毕,祗立几前,听生月旦。秋容素不解读,
涂鸦不可辨认,花判已,自顾不如小谢,有惭色。生奖慰之,颜霁。二女由此师事生,
坐为抓背,卧为按股,不惟不敢侮,争媚之。逾月,小谢书居然端好,生偶赞之。秋容
大惭,粉黛**,泪痕如线,生百端慰解之乃已。因教之读,颖悟非常,指示一过,无
再问者。与生竞读,常至终夜。小谢又引其弟三郎来拜生门下,年十五六,姿容秀美,
以金如意一钩为贽。生令与秋容执一经,满堂咿唔,生于此设鬼帐焉。部郎闻之喜,以
时给其薪水。积数月,秋容与三郎皆能诗,时相酬唱。小谢阴嘱勿教秋容,生诺之;秋
容阴嘱勿教小谢,生亦诺之。一日生将赴试,二女涕泪相别。三郎曰:“此行可以托疾
免;不然,恐履不吉。”生以告疾为辱,遂行。先是,生好以诗词讥切时事,获罪于邑
贵介,日思中伤之。阴赂学使,诬以行简,淹禁狱中。资斧绝,乞食于囚人,自分已无
生理。忽一人飘忽而入,则秋容也,以馔具馈生。相向悲咽,曰:“三郎虑君不吉,今
果不谬。三郎与妾同来,赴院申理矣。”数语而出,人不之睹。越日部院出,三郎遮道
声屈,收之。秋容入狱报生,返身往侦之,三日不返。生愁饿无聊,度日如年。忽小谢
至,怆惋欲绝,言:“秋容归,经由城隍祠,被西廊黑判强摄去,逼充御媵。秋容不屈,
今亦幽囚。妾驰百里,奔波颇殆;至北郭,被老棘刺吾足心,痛彻骨髓,恐不能再至
矣。”因示之足,血殷凌波焉。出金三两,跛踦而没。部院勘三郎,素非瓜葛,无端代
控,将杖之,扑地遂灭。异之。览其状,情词悲恻。提生面鞫,问:“三郎何人?”生
伪为不知。部院悟其冤,释之。既归,竟夕无一人。更阑,小谢始至,惨然曰:“三郎
在部院,被廨神押赴冥司;冥王因三郎义,令托生富贵家。秋容久锢,妾以状投城隍,
又被按阁不得入,且复奈何?”生忿然曰:“黑老魅何敢如此!明日仆其像,践踏为泥,
数城隍而责之。案下吏暴横如此,渠在醉梦中耶!”悲愤相对,不觉四漏将残,秋容飘
然忽至。两人惊喜,急问。秋容泣下曰:“今为郎万苦矣!判日以刀杖相逼,今夕忽放
妾归,曰:‘我无他意,原亦爱故;既不愿,固亦不曾污玷。烦告陶秋曹,勿见谴
责。’”生闻少欢,欲与同寝,曰:“今日愿与卿死。”二女戚然曰:“向受开导,颇
知义理,何忍以爱君者杀君乎?”执不可。然俯颈倾头,情均伉俪。二女以遭难故,妒
念全消。会一道士途遇生,顾谓“身有鬼气”。生以其言异,具告之。道士曰:“此鬼
大好,不拟负他。”因书二符付生,曰:“归授两鬼,任其福命。如闻门外有哭女者,
吞符急出,先到者可活。”生拜受,归嘱二女。后月余,果闻有哭女者,二女争弃而去。
小谢忙急,忘吞其符。见有丧舆过,秋容直出,入棺而没;小谢不得入,痛哭而返。生
出视,则富室郝氏殡其女。共见一女子入棺而去,方共惊疑;俄闻棺中有声,息肩发验,
女已顿苏。因暂寄生斋外,罗守之。忽开目问陶生,郝氏研诘之,答云:“我非汝女
也。”遂以情告。郝未深信,欲舁归,女不从,径入生斋,偃卧不起。郝乃识婿而去。
生就视之,面庞虽异,而光艳不减秋容,喜惬过望,殷叙平生。忽闻呜呜然鬼泣,
则小谢哭于暗陬。心甚怜之,即移灯往,宽譬哀情,而衿袖淋浪,痛不可解,近晓始去。
天明,郝以婢媪赍送香奁,居然翁婿矣。暮入帷房,则小谢又哭。如此六七夜。夫妇俱
为惨动,不能成合卺之礼。生忧思无策,秋容曰:“道士,仙人也。再往求,倘得怜
救。”生然之。迹道士所在,叩伏自陈。道士力言“无术”,生哀不已。道士笑曰:
“痴生好缠人。合与有缘,请竭吾术。”乃从生来,索静室,掩扉坐,戒勿相问,凡十
余日,不饮不食。潜窥之,瞑若睡。一日晨兴,有少女搴帘入,明眸皓齿,光艳照人,
微笑曰:“跋履终日,惫极矣!被汝纠缠不了,奔驰百里外,始得一好庐舍,道人载与
俱来矣。待见其人,便相交付耳。”敛昏。小谢至,女遽起迎抱之,翕然合为一体,仆
地而僵。道士自室中出,拱手径去。拜而送之。及返,则女已苏。扶置床上,气体渐舒,
但把足呻言趾股酸痛,数日始能起。
后生应试得通籍。有蔡子经者与同谱,以事过生,留数日。小谢自邻舍归,蔡望见
之,疾趋相蹑和精神的对立而又能构成物质和精神的中性物。如“中立原,小谢侧身敛
避,心窃怒其轻薄。蔡告生曰:“一事深骇物听,可相告否?”诘之,答曰:“三年前,
少妹夭殒,经两夜而失其尸,至今疑念。适见夫人。何相似之深也?”生笑曰:“山荆
陋劣,何足以方君妹?然既系同谱,义即至切,何妨一献妻孥。”乃入内室,使小谢衣
殉装出。蔡大惊曰:“真吾妹也!”因而泣下。生乃具述其本末。蔡喜曰:“妹子未死,
吾将速归,用慰严慈。”遂去。过数日,举家皆至。后往来如郝焉。
异史氏曰:“绝世佳人,求一而难之,何遽得两哉!事千古而一见,惟不私奔女者
能遘之也。道士其仙耶?何术之神也!苟有其术,丑鬼可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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