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个人能力而言,王熙凤是一个好的管理人才。但就企业而言,王熙凤不是好的管理人才,她是个蛀虫。她贪污受贿,她挪用公款,她公报私仇,她欺上瞒下,几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做了。
王熙凤就像是职场里的“和珅”,有非常好的工作能力,能把国家(贾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但却没有好的品德。
但我们还是要学习王熙凤,学习什么一个是学习她的生存能力,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坏事儿还是能受器重另一个是学习,怎么和王熙凤这样的管理者相处。
像王熙凤这样的管理者,其实职场上很多,大多数人都遇到过。对上级和对下级是两张脸。对上是阿谀奉承,对下是严苛管理。
她本身有能力,但并没有根深蒂固的权力,所以她是依附于贾母和王夫人的,所有的权力都来自于这两人。对这两个上司,王熙凤对贾母是奉承,对王夫人则是惟命是从。
所以,只要站好队,伺候好上司,就能像王熙凤这样,权倾一时,立于不败之地。
但王熙凤在这种家族式企业里,也只能有悲剧性下场。因为她的所有权力,都不是自然存在的,只是依附于贾母。贾母才是她的权力之源。什么时候权力源出了问题,那一切力量都将不复存在。而贾母,就是王熙凤的命门。
怎么和王熙凤这样的上司相处
王熙凤是典型的权力型上司。这类上司的特点就是牢牢的巴着权力,并且以权力为游戏。王熙凤虽然制定各种各样规则制度,但这都是基于她个人权威之下的,只要她一句话,什么都可以改变。
针对这种上司,最重要就是不要触犯她的权力,要尊重并且服从,在这个基础上,你对她越有用,她就会对你越好。
但如果有人要跟王熙凤争权,或者是不服管,那就一定会变得很惨。权力型上司会动用一切力量把对手打垮。
《西游记》 唐三藏 金牛座 孙悟空 牧羊座 猪八戒 双子座 沙僧 处女座
《红楼梦》 贾宝玉 双子座 林黛玉 双鱼座 薛宝钗 天秤座 史湘云 牧羊座 贾元春 狮子座 贾迎春 巨蟹座 贾探春 射手座 贾惜春 水瓶座 妙玉 处女座 王熙凤 天蝎座 李纨 巨蟹座 袭人 金牛座 晴雯 天蝎 秦可卿 山羊座
《三国演义》 刘备 金牛座 关羽 处女座 张飞 牧羊座 诸葛亮 水瓶座
赵云 射手座 曹操 天蝎座 司马懿 山羊座 (人物较多,列举几个重要的)
《水浒传》(人物太多,列举几个重要的)宋江 山羊座 吴用 水瓶座 卢俊义 天秤座 林冲 金牛座 秦明 牧羊座 燕青 双子座 潘金莲 天蝎座 武松 牧羊座
病死的因为自己私放债务内疚急火攻心而死到时候就死了呗从整本书来看的话,应当是王熙凤下场最惨,当年不可一世的风光,最终落了个破席裹身的下场,是够悲惨的/但若说悲剧,我认为是史湘云,书里只说到卫若兰死,她守寡。但电视剧里的结局是她被卖到了花船上沦为歌妓,看到贾宝玉时一声爱哥哥(二哥哥)救我让我潸然泪下,曾经那么天真随性的女子,唉个人觉得应该是晴雯,她被王夫人说成狐狸精,挺同情她的不算吧,到最后个个都挺悲的,我最同情林黛玉了。如果你是读的通行本,也就是有高鹗续写的,那么王熙凤就不是死的最惨的。但如果你读俄罗斯传过来的《绣像红楼梦》,那么王熙凤应该就是死得最惨的,病死在了牢房之中。《绣像红楼梦》被疑为曹雪芹原著,是一部完整的《石头记》,红学家认为曹雪芹是把《石头记》写完了的,后来才丢失的。而俄罗斯发现的这本《绣像红楼梦》就很有可能是曹雪芹原本。妙玉应该是最惨的吧!基本上红楼梦中每个人都死的挺惨的我觉得是黛玉,她从小就体弱多病,深深的爱着宝玉却被当时的封建阶级所阻碍,在临终时也没能看宝玉一眼,试想这不惨吗?模样标致,温柔和顺的尤二姐,委曲求全,连下人都欺负她,王熙凤调唆秋桐折磨、辱骂尤二姐,到贾母等跟前说尤二姐的坏话。尤二姐流产后,不堪忍受秋桐的恶言恶语,吞金自杀。还有晴雯被王夫人骂成是狐狸精,我只看了一遍红楼梦,觉得她们三人是最惨的不知道我的观点是否和你一样?如果满意的话,望采纳我觉得迎春挺惨,那么样个**让人糟蹋的连个奴才不如王熙凤还好最让人心痛的就是林黛玉和晴雯不啊,金钏是死的最惨的一个,只因宝玉的一个小动作,被王夫人一巴掌扇过去,骂做小娼妇,爷们都是你调教坏了,立刻被她妹妹妈妈知道,在家里人面前的脸被丢光了,被撵出去,活计丢了,估计名声不好了,以后都嫁不出去了,上头的人看不起他,家里人看不起他,他在家里不吃不喝两天,最后想不开投井死了,尸首都浮肿了。不能说她哪里坏,也许在那个年代,能够在贾府上上下下,从里到外,都能够生活得有声有色,做起事来游刃有余,也是一种能力,一种生存之道。个人观点,仅此而已。 王熙凤并不坏,她是一个极具聪明才智的人,在偌大一个大观园里,她能把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足可见她处事的八面玲珑,处理人际关系时的灵活机变。她一个女人,管理荣国府一大家子的事,之所以能威压众人,大权独揽,不仅因为她是荣国府老爷贾政的内侄女,更因为她长于阿谀奉承,被家庭统治者所赏识,这就造就了她两面三刀、泼辣狡诈的性格,也一天天助长了她心毒手狠、口蜜腹剑、玩弄权术的本领。 true 但熙风的聪明能干是人人看得见的,管理贾府上上下下。这对于一个年轻媳妇来说着实不容易。她善于察言观色,,也善于打“小算盘”,可谓“机关算尽”,她头脑灵活,点子多多,曾想住“偷梁换柱”的法子把宝钗嫁给了宝玉。除此之外,她也有重情的一面,对大观园里的姐妹也非常照顾。true 但是在当时的年代,一个女人要管理好大家,不用点手段也是不行的,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生存之道。如果她处处忍让,也不可能管理好一大家子。 true 机关算尽太聪明,true 反算了卿卿性命true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true 家富人宁,终有个,true 家亡人散各奔腾true 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true 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true 忽喇喇似大厦倾,true 昏惨惨似灯将荆呀!true 一场欢喜忽悲辛,true 叹人世,终难定true 终难定true这是王熙凤的判词,仔细品读,从而体会作者所刻画的这个人物的性格。不管是看电视剧还是看书,我始终对王熙凤恨不起来,到后来反是同情。她嫁给贾琏,就是一个很令人可怜的地方。好你安息吧不要啊我一直觉得她是金牛座。书上有没有说他生日几时?天秤座。第43回有说到,她的生日是农历九月初二,那一天还是金钏的生日,宝玉去祭金钏了。农历9月大概阳历在10月,因此是天秤座的可能性比较大。处女座或者天蝎座都不大象。我的心要死
也就是放“印子钱”,种地的佃户或者城里的小老百姓,总是会有不凑手活不下去的时候,这个时候,借钱才能活命。放印子钱也就成了一些有闲钱的有一定势力的人的来财路了。
王熙凤无论是在贾府财政上打主意还是当掉自己的嫁妆来些本钱,又有贾府和她娘家王家的势力保障,手里还有值得信赖的自己的陪嫁下人,当然就可以从事这一行业。
具体的记不清了,记得有一回是王熙凤好像是发放月钱晚了,被邢夫人还是赵姨娘闹出事儿来,好像就可以看出他去放过印子钱。
看得有些年头了,只记得很笼统的,希望能帮到你。
一、人物形象的独特性
王熙凤这个人物在《红楼梦》当中的地位相当重要,可以说这个形象具有独特性。她有一种支柱作用,一种艺术结构上的、艺术机体意义上的一种聚焦的作用,或者说是一种辐射的作用。因为《红楼梦》不仅是写薛宝钗和林黛玉的爱情婚姻,作者还写了这个大家族中四百多个人物。如果没有了王熙凤,那么《红楼梦》的结果会如何。可以说,如果把贾府中长幼、尊卑、亲疏、嫡庶、主奴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比作一张网的话,那么王熙凤这个人物就处在一个相对中心的位置上。从而突出了这一人物形象的独特性,她要同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所谓上有三层公婆,中有无数叔嫂妯娌兄弟姐妹以至姨娘婢妾,下层有一大群管家陪房奴仆丫环小厮等等。王熙凤同其中任何一个人物或者联结、或者矛盾、或者又联结又矛盾的这样的关系,都是某一种社会关系的反映。按说王熙凤在整个贾府当中,她的辈份是很低的,她是孙子媳妇,那么为什么像王熙凤这样一个人物能够来当家呢?这个原因,或者说是多种矛盾发展的结果。她有娘家“金陵王”的背景,她有贾母的靠山,有邢王二夫人矛盾的牵制,当然还有她本人才干欲望的主观条件。同时也就把王熙凤推到了火山口上,成了众矢之的,众多旧矛盾的结果又成了新矛盾的导因。她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人物形象!可以说,在王熙凤身上概括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一种家长理短的那种家务事,所谓叔嫂斗法、妇姑勃溪之类,不是那样的。因为在中国封建的宗法社会里,家国是同构的,历来一脉相通,家是国的一种简化的形式。封建帝王“家天下”内的权势消长、朋党倾轧、派系争斗,它的雏形,它的胚胎都可以在家族里面看到。所以从那个王熙凤,以她为焦点的,或者说她幅射出去的种种矛盾,就是给人一种纵深感,不能够就事论事的看成是一种家族的矛盾。以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所能包容的社会生活的广阔程度来说,也是其他形象难以企及的,比如,放债生息这样一个细节。王熙凤是把那个月钱拿出来去放高利贷,小说里面不只一次的写到,平儿说过,“每年少说也得翻出一千银子来”,连数目都很具体。这样的经济细节放在别的人物身上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老爷太太不会做这种事,不屑做这种事,姑娘**她们根本不理财,那么只有王熙凤能够承担。所以王熙凤这个形象的社会触角是最长的,可以越出贾府的门墙,可以伸向官府,可以伸向佛门,可以伸向宫廷等,也就是说从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来说,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是不可代替的、不可缺少的。如果少了王熙凤,《红楼梦》在它反映生活的深广度方面,就要受到极大的削弱,甚至就不成其为《红楼梦》。
王熙凤的“辣手”在更多的情况更多场合表现为逞威弄权、滥施刑罚。这方面《红楼梦》里面有很多描写,她素常惩治丫头的办法怎么样呀,说这个“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底下,茶饭不给”,“便是铁打的,一日也管招了。”当她发现为贾琏望风的小丫头,喝命“拿绳子鞭子,把那眼睛没有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而且威吓她要用烧红的烙铁烙嘴,要用刀子来割肉,而且当即就拔下那个簪子来戳小丫头的嘴,这种簪子叫做香闺刑具,戳人是很疼的,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丫头立刻两腮紫胀;另外你看在清虚观的时候,一个小道士,那真是一个小孩子,无意中冒撞到王熙凤身上,王熙凤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道士都站不住。这种地方,王熙凤的出手之重、之狠、之快,是名副其实的“辣手”了,在贾府的主子里面,像这样亲自出手的人并不多见。在下人的眼里,像那些小丫头小厮小道士的眼里,真是吓得心惊胆颤,这个时候王熙凤确实像一个恶魔,怪不得有些奴仆在背后诅咒她,说她是“阎王婆”,说她是“夜叉星”,那么在这个时候,所谓的“杀伐决断”就有一股森然的冷气,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在这里还可以举出有名的“弄权铁槛寺”。这个情节,老尼求王熙凤办这件事,王熙凤有一句很著名的话,人们也常常引用的,就是王熙凤说我是“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这句话大家经常引用,而且有的人据此认为王熙凤不迷信。的确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有气概,就是鬼神难挡,有这样的气魄,只可惜这种气魄用在了邪恶的方面。在这里,并不是说王熙凤不迷信,王熙凤也像一般的妇女一样,她也供瘟神,给女儿起名求福祉,并不说明她不迷信,是说明她不虔诚,没有顾忌,毫无顾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计后果,所以在这个地方点明了,她是“弄权”,如果说,“协理宁国府”时是“用权”,那么,这里就是“弄权”。“铁槛寺”这一段说她玩弄权术,她府内府外,勾结官府,倚仗权势,在府里欺瞒长上,假借贾琏名义,神不知鬼不觉做成这样一种肮脏交易,贾琏并不知道。如果说“协理宁国府”的时候是“用权”,权在威随,威重令行,那么在这里就是“弄权”,就是玩弄权术于股掌之上,假权营私。所以这个是不一样的,小说里头还点明自此王熙凤胆识愈壮,更加恣意作为起来。可见“弄权”一节正是让人们领教王熙凤手段的一个“案例”。她这个辣手到了赶尽杀绝,不留后路的地步。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王熙凤和其他的妇女,和王夫人比起来,她没有什么“妇人之仁”,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她作了事以后,从来不后悔,而且她要斩草除根,如果我们没有忘记的话,贾雨村对于知道自己底细的门子,最后是把他远远的充发了;那么王熙凤对那个落有把柄的张华父子,最后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治死。从这种地方,我们可以充分领教王熙凤手段之辣,这一点在别的人身上是感受不到的。“辣手”常常是形之于外的,机心则深藏于内,当然这两者是有联系的,尽管“机心”深藏于内,但同样有迹可循。人们常常说王熙凤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是形容她的心计之多,机变之速。可以从王熙凤的日常的表现来看。王熙凤日常的处人当中常常也有利害的权衡、得失的算计。有一次,为了大观园诗社的费用,王熙凤李纨姐妹在那里说笑,因为这个诗社要有点花销,王熙凤就笑李纨:“亏你还是大嫂子呢!”她就算“你一月十两银子的月钱,比我们多两倍。又有个小子,足足又添了十两,---年中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儿,……通共算起来,一年也有四五百银子。”“这会子你怕花钱,调唆她们来闹我----”,就说了一大堆的话,李纨就回她“你们听听,我说了一句,她就说了这么一车的话----”,“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李纨的这句话虽然也是带些玩笑的性质,其实对王熙凤是一个恰如其分的评语,她说“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王熙凤的克扣月钱放债生息,不单是把下人的钱拿来克扣,她连老太太和太太的都敢挪用,都先克扣住不发,而且即便是“十两八两零碎”她也要把它攒到一起放出去。所以李纨说她“专会打算盘分斤拨两”,一点没有冤枉她。王夫人屋里的金钏投井以后,丫鬟名额出缺,王熙凤作为管家,这个名额迟迟不补,为什么?她说等着人送礼送够了,因为很多人看上这个缺,觉得这是一个“巧宗儿”,大家都要来谋这个差事,王熙凤就拖着,等大家送礼送足了才补。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大闹宁国府”的时候还不忘记向尤氏要五百两银子,其实她打点只用了三百两,要了五百两,她又赚了二百两。王熙凤的算计之精、聚敛之酷,是出了名的,连她自己也都知道,她跟平儿说:“我的名声不好,再放一年(放是放高利贷),都要生吃了我呢。”可见王熙凤的放债、王熙凤的聚敛,那是出了名的。这是她的算计,她的心机用在这方面,其实王熙凤的机心固然是用于聚钱敛财,但是更体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的心机深细、谋略周密,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第二、人物形象的复杂性
在处世应对中,感觉王熙凤像一个高明的心理学家,她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辨风测向,常常是对方还没有说出口呢,她已经猜到了;对方刚说呢,她已经办了,这种例子是很多的。你看,林黛玉出场,刚进贾府,王夫人说是不是拿料子做衣裳呀?王熙凤说“我早都预备下了”。这个地方脂砚斋有一个评语:她并没有预备衣料,她是随机应变,但是王夫人就点头相信了。比如大观园那个诗社起来,探春这里刚出口,说王熙凤我们想请你做个“监社御史”,探春一说,王熙凤马上就猜到你们是缺个“进钱的铜商”,你们是想要赞助了,那么她说“我明儿立刻上任,放下五十两银子给你们慢慢作会社东道”。你这边刚刚说,她那里早就猜到了,大家都笑起来,所以李纨说:“你真真是水晶心肝玻璃人”。说这个王熙凤通体透亮。王熙凤这种揣测对方的心理,善于察言观色本事超出任何一个人,这个人物形象是比较复杂的。有的时候,她还可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同一件事,原来这样说,现在又那样说,但是她都说的入情在理,十分动听。例如邢夫人要讨鸳鸯。邢夫人先来找王熙凤商量,说老爷想讨鸳鸯作妾,就是把这件事先跟王熙凤说,王熙凤一听,她就连忙回说,“别去碰这个钉子,”她脱口而出,她说“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成了,何况说老爷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反劝告邢夫人,“明放着不中用,反招出没意思来,太太别恼,我是不敢去的。”她先这样说,觉得这个事情根本是不行的,但是这个邢夫人呢一点也听不进去,反而冷笑说:“大家子三房四妾都使得,这么个花白胡子的……”,意思说要个妾有什么不可以,她说老太太未必好驳回。反而埋怨王熙凤,说我还没有去你倒派我不是。王熙凤听了邢夫人这话,知道邢夫人听不进去,邢夫人气性大发,王熙凤知道刚才那番实话全不对路,就立即调头转向,改换话锋,连忙陪笑:“太太这话说得极是,我能活了多大,知道什么轻重,想来父母跟前,别说一个丫头,就是那么大的活宝贝,不给老爷给谁,”而且她举出例子,她说那个贾琏,贾赦邢夫人的儿子,贾琏有了不是,老爷太太恨得那样,及至见了面,依旧拿心爱的东西赏他。是说老爷太太待贾琏,父母待儿子这样,如今老太太待老爷自然也是那样了。你看她这个出言何等现成,何等有说服力。当时邢夫人又喜欢起来。同样是讨鸳鸯这件事,一正一反的两番说辞,同出于王熙凤之口,居然都通情达理,动听入耳。像这样能够顺应对方心里,急转直下又不落痕迹,像这样一种本领在《红楼梦》里,只有在王熙凤身上可以看得到。所以说王熙凤的这种机心,机变之速真是能够让人叹为观止。说到机心,《红楼梦》里面最著名的关于王熙凤的机心谋略的事件,如果说刚才讲到的是一些普通的人际关系,普通的跟家族成员之间的交往,那么一旦遇到那件事是王熙凤利害攸关的,是损害到王熙凤的尊严的,危及到她地位的,那么王熙凤就会使出她浑身的解数,她的机心谋略在这个时候会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说,“杀伐决断”表现她的阳而威的一面,那么她的机心谋略则表现她阴而狠的一面。在这里不能不说到,那两个著名的事件:一个叫“毒设相思局”;一个叫“赚取尤二姐”,所谓“弄小巧用借剑杀人”。王熙凤这个人对人的优势不只于金钱权势,在心理状态上,她也常常保持一种强者的优胜地位,这是一种重要的优势。那么贾瑞和尤二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他们的死也是不同性质的死。但是有一点是类似的,最初他们对王熙凤而言,开初都有某种优势,接着都是在王熙凤的导演下转为劣势,最终走上绝路。
第三,人物形象的丰富性
生活在封建宗法关系中的王熙凤,最终仍旧不能摆脱“夫纲”和“妇道”的拘束,她不能不承认丈夫纳妾是正当的。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子嗣,即使三妻四妾也是冠冕堂皇,无往而不合于礼。所以在强大的宗法礼教和社会舆论面前,争强好胜的王熙凤,也要竭力洗刷自己“妒”的名声,构筑“贤良”的形象。这实质上是一种屈服。王熙凤终要受到宗法关系的制约的。王熙凤的屈服,首先表现为有条件的忍让,比方说容下了平儿,成为“通房”丫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平儿的善良和忠心,何况目的还是为了“拴爷的心”。其次,表现为对贾琏的施威泼醋作适当节制,王熙凤不是那种泼妇,火候已够即收篷转舵。大闹宁国府是这样,在鲍二家的事件被揭发后,虽则掀动了一场轩然大波,而最终不能不接受贾母的裁决,贾母的裁决显然是偏袒贾琏的,王熙凤尽管争得了面子,而贾琏明显地得到了老太太的袒护。回到房里,贾琏问:“你仔细想想,昨儿谁的不是多?”就是说的王熙凤生日那天,要照一般的想,谁的不是,谁的错?王熙凤的生日,贾琏不但不来,还跟鲍二家的偷情,当然是贾琏的错,然而王熙凤不能理直气壮地回答“谁的不是多”这个问题,不能指斥和警告贾琏,她只能跑到贾母面前说:“二爷要杀我”,她怎么不把贾琏检举出来呢?不能那样,所以她只能以“二爷要杀我”这个题目来哭闹,最后不得已转移予头。王熙凤的屈服是把锋芒指向与之争宠的其他女性。打平儿,打鲍二家的,在尤二姐的事件上就更加明显了,更加自觉地转移到与之争宠的女性身上,使她们成为牺牲品;夫妻矛盾转为妻妾矛盾,不能治本就转而治标,把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怨毒、一切的谋略手段用在治标上头。这就是说的“妒”,成了封建宗法礼教下女性自相摧残的一支毒箭,它予头主要指向没有人身自由的妾和其他地位更卑弱的女子。小说里像尤二姐,鲍二家的,平儿。那么小说所展现的王熙凤和这些人的关系,尤其是王熙凤和尤二姐关系的全过程,淋漓尽致地表明了这一点,夫妻矛盾怎么样转换为妻妾矛盾,把一切的仇恨、怨毒、心机、谋略都用在了这个上头,比之《金瓶梅》中妻妾间的争风吃醋,《红楼梦》中有关“妒”的描写具有更为高级的形态,也就是说,包含着十分丰富的社会文化内容。在王熙凤和尤二姐的较量中,特别含意深长的是:第一,王熙凤竭力塑造自己贤良的假象,得悉偷娶秘事后,她主动登门,又主动引见给贾母,以致二姐悦服、长辈欣慰、众人称奇,其目的在摘掉“妒”的帽子,在宗法礼教上占得一个“制高点”;第二,王熙凤又调动一切手段,把尤二姐置于名教罪人的地位,揭发尤二姐“*奔”的老底,咬定其悔婚再嫁,一女竟事二夫;因此,所谓“借剑杀人”,不单是假手秋桐之流,更是凭借着全部封建宗法的权力和舆论机制,其操纵运筹的精明熟练,真可叹为观止,达到置人于死地而不承担任何法律和道义的责任。
王熙凤这个“妒”,从一方面来讲,在其与贾琏的关系上表现为较少从属性;当将其矛头指向其他女性时,尖锐程度达到你死我活,表现形态则由于被官方的道学伦理装裹着,因而是“文明”的。这才是王熙凤之妒的重要特征。总之王熙凤这个人物,历来融化在中国女性人格中深入骨髓的从属意识,在她身上居然相对弱化,不仅可与男性争驰,甚至还能居高临下。王熙凤不仅才识不凡,并且具有强烈的自我实现的欲望。这一切,当出格出众、向男性中心的社会示威时,我们觉得很痛快,扬眉吐气;当其为所欲为,算尽机关,为无限膨胀的私欲践踏他人特别是同为女性者的人格、尊严以至生存权利时,又不能不使人心寒、深恶痛绝。这二者交织、纠结、迭合而形成了一个所谓“凤辣子”的中国女性形象的独特性、丰富性和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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