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主要有以下几种:
1、光明泪
2、无名珠
3、水星为辰星;
4、金星为太白,亦称启明(清晨所见),长庚(清晨所见);俗指太白星宿,又称金星、启明、明星、长庚。土星为镇星,亦称填星,古罗马人称作维纳斯。
5、木星为岁星(不是太岁)
6、火星为荧惑
7、镇星:土星,为太阳系八大行星之一,至太阳距离(由近到远)位于第六、体积则仅次于木星。并与木星、天王星及海王星同属气体(类木)巨星。古代中国亦称之镇星或填星。
扩展内容
所谓中国古星名,简单说就是我国古代对天空中星星的命名,即有对星星群组、星星集团命名;(如三垣、井宿)也有有对星星个体的命名(牛郎星、大角)。成为独立的中国星空即中国星座系统。
在“中国星空系统”中,中国古星名作为一个系统是由若干个天区(三垣)中的各个古星小系统所构成。如二十八宿中具体星宿,角木蛟、亢金龙、心月狐、尾火虎等。
-中国古星名
二十八星宿
二十八星宿是中国古代天文学的重大创造,它把连续通过南中天的星分为二十八群,各以一个字来命名:角、亢、氏、房、心、尾、箕、斗、牛、女、虚、危、室、壁、奎、娄、胃、昂、毕、觜、参、井、鬼、柳、星、张、翼、轸。
二十八星宿是沿著黄道和赤道之间来划分;自古以来,人们都是依据它们的出没和中天时刻来定一年四季二十四节气。古人把二十八个部份归#123;为四个大星区,并冠以名:东方青龙、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每一个方位星区七宿。
对於所谓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者,这是以坐北向南而言;如果是坐南向北,刚好相反,则是左白虎而右青龙、前玄武而后朱雀;因为青龙为东方属木,白虎为西边属金,北方为玄武属水,南方为朱雀属火,这是一定不移的。术师无论东西南北,开口总是左青龙、右白虎的,只不过是习惯成自然而已。
古时人民为了方便於观测日、月和五大行星〔金、木、水、火、土#123;的运转,便将黄、赤道附近的星座选出二十八个做为标志,合称二十八星座、或二十八星宿,名称是、角、亢、氏、房、心、尾、箕〔这七个星宿组成一个龙的形象、春分时节出现在东部的天空”故称〃东方青龙七宿#123;,斗、牛、女、虚、危、室、壁〔这七个星宿形成一组龟蛇互缠的形象、春分时节出现在北部的天空”故称〃北方玄武七宿#123;,奎、楼、胃、昂、毕、嘴、参〔这七星宿形成一个虎的形象、春分时节出现在西部的天空”故称〃西方白虎七宿#123;,井、鬼、柳、星、张、翼、轸〔这七个星宿又形成一组鸟的形象、春分时节出现在南部天空”故称〃南方朱雀七宿#123;由以上七宿组成的一个动物的形象,合称为四象、〔四维、四兽#123;古代人民用这四象和二十八星宿中每象每宿的出没和到达中天的时刻来判定季节的要法,现代堪舆师所用的工具《罗盘》二十八星宿的五行就是从这里定出来的,从以上的资料就可证明二十八星宿是一年五行的变化,不是现代农民历里面所用的二十八天节气的用法,古人听天由命,面向南方看方向节气,所以才有左东方青龙、右西方白虎、后北方玄武、前南方朱雀形象产生的结果。
星宿宿(xiu),古代把星座称作星宿。《范进中举》:“如今却做了老爷,就是天上的星宿。”“天上的星宿是打不得的。”古人认为人间有功名的人是天上星宿降生的,这是迷信说法。
二十八宿又叫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是古人为观测日、月、五星运行而划分的二十八个星区,用来说明日、月、五星运行所到的位置。每宿包含若干颗恒星。二十八宿的名称,自西向东排列为:东方苍龙七宿(角、亢kang、氐di、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mao、毕、觜zT、参shen);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zhen)。唐代温庭筠的《太液池歌》:“夜深银汉通柏梁,二十八宿朝玉堂。”夸饰地描写星光灿烂、照耀宫阙殿堂的景象。王勃《滕王阁序》:“物华天宝,龙光射斗牛之墟。”是说物产华美有天然的珍宝,龙泉剑光直射斗宿、牛宿的星区。刘禹锡诗:“鼙鼓夜闻惊朔雁,旌旗晓动拂参星。”形容雄兵出师惊天动地的场面,参星即参宿。
四象参见“二十八宿”条。古人把东、北、西、南四方每一方的七宿想象为四种动物形象,叫作四象。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故而称为东官苍龙;北方七宿似蛇、龟出现在夏天秋初的夜空,故而称为北官玄武;西方七宿犹猛虎跃出深秋初冬的夜空,故而称为西官白虎;南方七宿像一展翅飞翔的朱雀,出现在寒冬早春的夜空,故而称为南官朱雀。
分野古代占星家为了用天象变化来占卜人间的吉凶祸福,将天上星空区域与地上的国州互相对应,称作分野。具体说就是把某星宿当作某封国的分野,某星宿当作某州的分野,或反过来把某国当作某星宿的分野,某州当作某星宿的分野。如王勃《滕王阁序》:“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是说江西南昌地处翼宿、轸宿分野之内。李白《蜀道难》:“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参宿是益州(今四川)的分野,井宿是雍州(今陕西、甘肃大部)的分野,蜀道跨益、雍二州。扪参历井是说入蜀之路在益、雍两州极高的山上,人们要仰着头摸着天上的星宿才能过去。
二十八宿与国分野如下
昴宿西方白虎七宿的第四宿,由七颗星组成,又称旄头(旗头的意思)。唐代李贺诗“秋静见旄头”,旄头指昴宿。唐代卫象诗“辽东老将鬓有雪,犹向旄头夜夜看”,旄头亦指昴宿,诗句表现了一位老将高度警惕、细心防守的情景。
参商参指西官白虎七宿中的参宿,商指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是心宿的别称。参宿在西,心宿在东,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没,彼出此没,因此常用来喻人分离不得相见。如曹植“面有逸景之速,别有参商之阔”,杜甫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壁宿指北官玄武七宿中的第七宿,由两颗星组成,因其在室宿的东边,很像室宿的墙壁,又称东壁。唐代张说诗“东壁图书府,西园翰墨林”,形容壁宿是天上的图书库。
流火流,下行;火,指大火星,即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诗经.七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七月相当于公历的八月,流火是说大火星的位置已由中天逐渐西降,表明暑气已退。
北斗又称“北斗七星”,指在北方天空排列成斗形(或杓形)的七颗亮星。七颗星的名称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排列如斗杓,故称“北斗”。根据北斗星便能找到北极星,故又称“指极星”。屈原《九歌》:“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古诗十九首》:“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玉衡是北斗星中的第五星。《小石潭记》中用“斗折蛇行”,形容像北斗星的曲线一样弯弯曲曲。
北极星星座名,是北方天空的标志。古代天文学家对北极星非常尊崇,认为它固定不动,众星都绕着它转。其实,由于岁差的原因,北极星也在变更。三千年前周代以帝星为北极星,隋唐宋元明以天枢为北极星,一万二千年以后,织女星将会成为北极星。
彗星袭月彗星俗称扫帚星,彗星袭月即彗星的光芒扫过月亮,按迷信的说法是重大灾难的征兆。如《唐雎不辱使命》:“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
白虹贯日“虹”实际上是“晕”,大气中的光学现象。这种现象的出现,往往是天气将要变化的预兆,可是古人却把这种自然现象视作人间将要发生异常事情的预兆。如《唐雎不辱使命》:“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汉代邹阳《狱中上梁王书》:“昔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燕太子丹厚养荆轲,让其刺秦王,行前已有天象显现,太子丹却畏其不去。
运交华盖华盖,星座名,共十六星,在五帝座上,今属仙后座。旧时迷信,以为人的命运中犯了华盖星,运气就不好。鲁迅《自嘲》诗:“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月亮的别称月亮是古诗文提到的自然物中最突出的被描写的对象。它的别称可分为:
(1)因初月如钩,故称银钩、玉钩。
(2)因弦月如弓,故称玉弓、弓月。
(3)因满月如轮如盘如镜,故称金轮、玉轮、银盘、玉盘、金镜、玉镜。
(4)因传说月中有兔和蟾蜍,故称银兔、玉兔、金蟾、银蟾、蟾宫。
(5)因传说月中有桂树,故称桂月、桂轮、桂宫、桂魄。
(6)因传说月中有广寒、清虚两座宫殿,故称广寒、清虚。
(7)因传说为月亮驾车之神名望舒,故称月亮为望舒。
(8)因传说嫦娥住在月中,故称月亮为嫦娥。
(9)因人们常把美女比作月亮,故称月亮为婵娟。
东曦古代神话说太阳神的名字叫曦和,驾着六条无角的龙拉的车子在天空驰骋。东曦指初升的太阳。《促织》:“东曦既驾,僵卧长愁。”“东曦既驾”指东方的太阳已经出来了。
天狼星为全天空最明亮的恒星。苏轼《江城子》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其中用典皆出自星宿,雕弓指弧矢星,天狼即天狼星。屈原《九歌》中也有“举长纲馍涮炖恰保�な讣椿∈感恰br>
老人星为全天空第二颗最明亮的星,也是南极星座最亮的星。民间把它称作寿星。北方的人若能见到它,便是吉祥太平的事。杜甫诗云:“今宵南极外,甘作老人星。”
牵牛织女“牵牛”即牵牛星,又叫牛郎星,是夏秋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银河东。“织女”即织女星,在银河西,与牵牛星相对。《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唐代诗人曹唐《织女怀牵牛》:“北斗佳人双泪流,眼穿肠断为牵牛。”
银河又名银汉、天河、天汉、星汉、云汉,是横跨星空的一条乳白色亮带,由一千亿颗以上的恒星组成。曹操《观沧海》:“星汉灿烂,若出其里。”陈子昂《春夜别友人》:“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苏轼《阳关曲》:“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秦观《鹊桥仙》词:“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文曲星星宿名之一。旧时迷信说法,文曲星是主管文运的星宿,文章写得好而被朝廷录用为大官的人是文曲星下凡。如吴敬梓《范进中举》:“这些中老爷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
天罡gang古星名,指北斗七星的柄。道教认为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天罡星、七十二个地煞星。小说《水浒》受这种迷信说法的影响,将梁山泊一百零八名大小起义头领附会成天罡星、地煞星降生。
云气古代迷信说法,龙起生云,虎啸生风,即所谓“云龙风虎”。又说真龙天子所产生的地方,天空有异样云气,占卜测望的人能够看出。如《鸿门宴》:“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
农历我国长期采用的一种传统历法,它以朔望的周期来定月,用置闰的办法使年平均长度接近太阳回归年,因这种历法安排了二十四节气以指导农业生产活动,故称农历,又叫中历、夏历,俗称阴历。古人写文章,凡用序数纪月的,大多以农历为据。如《游褒禅山记》“至和元年七月某日”,《石钟山记》“元丰七年六月丁丑”,农历的六月、七月相当于公历的七月、八月。
二十四节气是我国古代历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古人根据太阳一年内的位置变化以及所引起的地面气候的演变次序,把一年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的天数分成二十四段,分列在十二个月中,以反映四季、气温、物候等情况,这就是二十四节气。每月分为两段,月首叫“节气”,月中叫“中气”。二十四节气的名称和顺序为:
正月 立春、雨水 二月 惊蛰、春分
三月 清明、谷雨 四月 立夏、小满
五月 芒种、夏至 六月 小暑、大暑
七月 立秋、处暑 八月 白露、秋分
九月 寒露、霜降 十月 立冬、小雪
十一月 大雪、冬至 十二月 小寒、大寒
为了便于记忆,人们编出了歌谣:“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古诗文中常用二十四节气来纪日,如《扬州慢》:“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夏至白天最长,冬至白天最短,因而古人称夏至、冬至为至日,这里指冬至。
初阳约在农历十一月,冬至以后、立春以前的一段时间。此时阳气初动,故称“初阳”。《孔雀东南飞》:“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
四时指春夏秋冬四季。农历以正月、二、三月为春季,分别称作孟春、仲春、季春;以四月、五月、六月为夏季,分别称作孟夏、仲夏、季夏;秋季、冬季以此类推。欧阳修《醉翁亭记》:“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
社日古代农民祭祀土地神的节日,在春分前后。《永遇乐》:“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社鼓,指社日祭祀土地神的鼓声。
初七农历七月初七,民间有七夕乞巧的风俗。传说为牵牛织女聚会之夜。《孔雀东南飞》:“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
下九农历每月十九日,是妇女欢聚的日子。
干支天干地支的合称。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干和十二支依次相配,组成六十个基本单位,古人以此作为年、月、日、时的序号,叫“干支纪法”。如《冯婉贞》:“咸丰庚申,英法联军白海入侵。”咸丰,皇帝年号;庚申,干支纪年。“六十甲子”依次是:
纪年法我国古代纪年法主要有四种:
(1)王公即位年次纪年法。以王公在位年数来纪年。如《左传。骰之战》:“三十三年春,秦师过周北门。”指鲁僖公三十三年。《廉颇蔺相如列传》:“赵惠文王十六年,廉颇为赵将。”
(2)年号纪年法。汉武帝起开始有年号。此后每个皇帝即位都要改元,并以年号纪年。如《岳阳楼记》“庆历四年春”、《琵琶行》“元和十年”、《游褒禅山记》“至和元年七月某日”、《石钟山记》“元丰七年”、《梅花岭记》“顺治二年”、《<指南录>后序》“德佑二年”、《雁荡山》“祥符中”(“祥符”是“大中祥符”的简称,宋真宗年号)等。
(3)干支纪年法。如《五人墓碑记》:“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丁卯三月之望。”“丁卯”指公元1627年;《〈黄花冈七十二烈士事略〉序》:“死事之惨,以辛亥三月二十九日围攻两广督署之役为最。”“辛亥”指公元1911年;《与妻书》“辛未三月念六夜四鼓”,“辛未”应为辛亥。近世还常用干支纪年来表示重大历史事件,如“甲午战争”、“戊戌变法”、“庚子赔款”、“辛丑条约”、“辛亥革命”。
(4)年号干支兼用法。纪年时皇帝年号置前,干支列后。如《扬州慢》“淳熙丙申”,“淳熙”为南宋孝宗赵昚(shen)年号,“丙申”是干支纪年;《核舟记》“天启壬戌秋日”,“天启”是明熹宗朱由校年号,“壬戌”是干支纪年;《祭妹文旷乾隆丁亥冬”,“乾隆”是清高宗爱新觉罗·弘历年号,“丁亥”是干支纪年;《梅花岭记》“顺治二年乙酉四月”,“顺治”是清世祖爱新觉罗·福临年号,“乙酉”是干支纪年。
纪月法我国古代纪月法主要有三种:
(1)序数纪月法。如《采草药》:“如平地三月花者,深山中则四月花。”《〈指南录〉后序》“德祜二年二月”,“是年夏五”,“五”就是五月。《谭嗣同》今年四月,定国是之诏既下”,“八月初一日,上召见袁世凯”,“以八月十三日斩于市”。
(2)地支纪月法。古人常以十二地支配称十二个月,每个地支前要加上特定的“建”字。如杜甫《草堂即事》诗:“荒村建子月,独树老夫家”“建子月”按周朝纪月法指农历十一月。庾信《哀江南赋》:“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金陵瓦解。”“建亥”即农历十月。
(3)时节纪月法。如《古诗十九首》:“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孟冬”代农历十月;陶渊明《拟古诗九首》“仲春遘时雨”,“仲春”代农历二月。
纪日法我国古代纪日法主要有四种:
1)序数纪日法。如《梅花岭记》:“二十五日,城陷,忠烈拔刀自裁。”《项脊轩志》:“三五之夜,明月半墙。…‘三五”指农历十五日。《〈黄花冈七—十二烈士事略〉序》:“死事之惨,以辛亥三月二十九日围攻两广督署之役为最。”
2)干支纪日法。如《肴之战》:“夏四月辛巳,败秦军于肴。’“四月辛巳”指农历四月十三日;《石钟山记》“元丰七年六月丁丑”,即农历六月九日;《登泰山记》“是月丁未”,指这个月的十八日。古人还单用天干或地支来表示特定的日子。如《礼记·檀弓》“子卯不乐”,“子卯”,代指恶日或忌日。
3)月相纪日法。指用“朔、朏(fei)、望、既望、晦”等表示月相的特称来纪日。每月第一天叫朔,每月初三叫朏,月中叫望(小月十五日,大月十六日),望后这一天叫既望,每月最后一天叫晦。如《祭妹文》“此七月望日事也”;《五人墓碑记》“在丁卯三月之望”;《赤壁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与妻书》“初婚三四个月,适冬之望日前后”。
4)干支月相兼用法。干支置前,月相列后。如《登泰山记》:“戊申晦,五鼓,与子颍坐日观亭。”
纪时法我国古代纪时法主要有两种:
1)天色纪时法。古人最初是根据天色的变化将一昼夜划分为十二个时辰,它们的名称是:夜半、鸡鸣、平旦、日出、食时、隅(yu)中、日中、日昳(die)、晡(bu)时、日入、黄昏、人定。
2)地支纪时法。以十二地支来表示一昼夜十二时辰的变化。
天色法与地支法是古代诗文中常见的两种纪时方法。如《孔雀东南飞》:“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李愬雪夜入蔡州》:“夜半雪愈急……,恕至城下……,鸡鸣,雪止……,晡时,门坏。”《芙蓉楼送辛渐》:“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平明是平旦的别称。再如《失街亭》:“魏兵自辰时困至戌时。”《景阳冈》:“可教往来客人于巳、午、未三个时辰过冈。”《祭妹文》:“果予以未时还家,而汝以辰时气绝。”《群英会蒋干中计》:“从巳时直杀到未时。”
五更我国古代把夜晚分成五个时段,用鼓打更报时,所以叫作五更、五鼓,或称五夜。如《孔雀东南飞》:“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群英会蒋干中计》:“伏枕听时,军中鼓打二更。”《李愬雪夜入蔡州》:“四鼓,恕至城下,无一人知者。”《登泰山记》:“戊申晦,五鼓,与子颍坐日观亭。”《与妻书》:“辛未三月念六夜四鼓,意洞手书。”
中国古代的星象划分法
古迦勒底人创造了星区划分法,这就是星座。我国古代也创造了自己的星区划分体系,人们为了认识星辰和观测天象,把天上的恒星几个一组,每组合定一个名称,这样的恒星组合称为星官。各个星官所包含的星数多寡不等,少到一个,多到几十个,所占的天区范围也各不相同。其星官数目,据初步统计,在先秦的典籍中记载有约38个星官。《史记·天官书》中记载91个。《汉书·天文志》中记载说:“经星常宿中外官凡一百一十八名,积数七百八十三星。” 张衡所著《灵宪》中云:“中外之官常名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为星两千五百,而海人之占未存焉。”
春秋战国时代,甘德、石申、巫咸等,各自建立了自己的星官体系。到三国时代,吴国的太史令陈卓,综甘、石、巫三家星官,编撰成283官1464颗恒星的星表,并绘制成星图(该星表、星图早已散佚),晋、隋、唐继承并加以发展,我国的星区划分体系趋于成熟,此后历代沿用达千年之久,这其中最重要的星官是三垣、二十八宿。
三垣
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每垣都是一个比较大的天区,内含若干(小)星官(或称为星座),据《清会典》所载,甘氏、石氏、巫氏的划分互有不同。各垣都有东、西两藩的星,左右环列,其形如墙垣,故曰为“垣”。
紫微垣是三垣的中垣,居于北天中央,所以又称中宫,或紫微宫。紫微宫即皇宫的意思,各星多数以官名命名。它以北极为中枢,东、西两藩共十五颗星。两弓相合,环抱成垣。整个紫微垣据宋皇佑年间的观测记录,共合37个星座,附座 2个,正星163颗,增星181颗。它的天区大致相当于现今国际通用的小熊、大熊、天龙、猎犬、牧夫、武仙、仙王、仙后、英仙、鹿豹等星座。
太微垣是三垣的上垣,位居于紫微垣之下的东北方,北斗之南。约占天区63度范围,以五帝座为中枢,共含20个星座,正星78颗,增星100颗。它包含室女、后发、狮子等星座的一部分。太微即政府的意思,星名亦多用官名命名,例如左执法即廷尉,右执法即御史大夫等。
天市垣是三垣的下垣,位居紫微垣之下的东南方向,约占天空的57度范围,大致相当于武仙、巨蛇、蛇夫等国际通用星座的一部分,包含19个星官(座),正星87颗,增星173颗。它以帝座为中枢,成屏藩之状。天市即集贸市场,《晋书·天文志》中云:“天子率诸侯幸都市也。”故星名多用货物、星具,经营内容的市场命名,如,《晋书·天文志》云:帝座“立伺阴阳也”,斛和斗“立量者也”,斛用以量固体,斗则用以量液体,列肆“立宝玉之货”,是专营宝玉的市场,车肆“主众货之区”,是商品市场,市楼“市府也,主市价、律度、金钱、珠玉”等。
关于三垣的创始年代,尚无肯定的结论,从典籍来看,紫微垣和天市垣作为星官,首见于辑录石申所著《石氏星经》的《开元占经》一书中,而太微垣的名称始见于唐初的《天象诗》。但是,在《史记·天官书》中已载有和三垣相当的星官名称。天市垣东、西两藩的星均用战国时代的国名命名,亦是三垣创始年代的一个佐证。
二十八宿
二十八宿是中国古代所创星区划分体系的主要组成部分,古人把沿黄道、赤道附近的星象,划分成二十八个大小不等的部分,每一部分叫做一宿,合称二十八宿,又名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
最初是古人为比较日、月、金、木、水、火、土的运动而选择的二十八个星官,作为观测时的标记。“宿”的意思和黄道十二宫的“宫”类似,表示日月五星所在的位置。到了唐代,二十八宿成为二十八个天区的主体,这些天区仍以二十八宿的名称为名称,和三垣的情况不同,作为天区,二十八宿主要是为了区划星官的归属。二十八宿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视运动的方向相同:
东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萁;
北方七宿:斗、牛(牵牛)、女(须女)、虚、危、室(营室)、壁(东壁);
西方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
南方七宿:井(东井)、鬼(舆鬼)、柳、星(七星)、张、翼、轸。
在实践中,古人醒悟到,季节的变化和太阳所处的位置有关,星象在四季中出没早晚的变化,反映着太阳在天空上的运动,但直接测定太阳的位置又难于办到,于是古人想出了间接办法,即由月球所处的星象位置去推算太阳所处的位置。月球围绕地球运转一周是27日多(恒星月),恰好一天经过一宿。可见,二十八宿的创设是古代天文学史上的一大进步。
英国李约瑟博士在《中国科学技术史》中评论道:“现在无疑已经证实,中国古代的天文学虽然在逻辑性和实用性方面决不逊于埃及、希腊以及较晚的欧洲天文学,然而它却是以大不相同的思想体系为基础的。”他又说:“二十八宿的界限一经划定,不论星群离开赤道的远近如何,中国人都能够知道它们的准确位置。甚至当星群在地平线以下时,只要观测和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正在头顶的拱极星,就可知道了。”
二十八宿创设之后,随着天文学的发展,它的作用亦不断扩大,它不仅在观象授时,制订历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在现代天体测量学形成之前,在推算、测定太阳、月亮、五大行星以及流星、慧星、新星乃至满天星辰的位置等,无不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它的推算方法是,古人在每一宿中选取一颗星作为定标星,古人称它做“距星”。某一宿的距星与下邻宿距星的赤经差,称做某一宿的赤道距度(简称距度),中国古代表述天体位置的两个量叫去极度和八宿度。“去极度”是指被测星辰与北天极的角距离;“八宿度”是指该天体与它西侧相邻一宿距星的赤经差,这个度量体系就是中国天文学家们建立的赤道坐标系统。
由上述可知,选取距星、测量距度是极为重要的一项工作,因此历代天文学家无不注重实测。需要指出,由于岁差的原因,各宿的距度有缓慢的变化,尽管在岁差未被发现之前,天文学家们不知道距度发生变化的这一重要原因,但历代所测数据却为现代人人研究岁差提供了难得的史料。
四象
古人将全天二十八星宿按东、北、西、南、四个方位划分为四部分,每一部分包含七个星宿,并根据各部分中的七个星宿组成的形状,用四种与之相象的动物命名这四个部分,叫做四象或四陆,对应关系如下:
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故称为东官苍龙;
北方七宿似夏末秋初夜空的蛇、龟,故称北官玄武;
西方七宿犹猛虎越出深秋初冬,称西官白虎;
南方七宿像寒冬早春出现在天空中的朱雀,故称南官朱雀。
苍龙、玄武、白虎、朱雀、统称为“四象”。
对于四象,中国的不少典籍多有叙述,如《考工记》、《御龙子》、张衡《灵宪》、孔颖达《尚书疏》等,其中以《灵宪》中的叙述最生动,张衡写道:“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在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
中国典籍中有的称“四象”为“四维”,如 《史记·天官书》、《石氏星经》、魏人张揖的《博雅》、元黄镇成的《尚书通考》等,这些记述又互有不同,按《石氏星经》所载,不是四象,而是分为若干小象,且西方、北方都没有完整的形象,书中写道:“奎为白虎,娄、胃、昂、虎三子也。毕象虎,觜、参家璘。”又曰:“牛蛇象,女龟象。”《史记·天官书》的记载与《灵宪》所载基本相同,即:苍龙、朱雀、白虎、玄武分别代表着四季星象。中国天文学家高鲁以《史记·天官书》为依据,设计了二十八宿与四象的关系图,堪为精彩。
就现代国际通用的88星象而言,东方苍龙大约是占室女、长蛇、半人马、牧夫、天秤、天蝎、豺狼、蛇夫等座。北方玄武大约占人马、摩揭、宝瓶、飞马、天鹅、仙女、双角、鲸鱼等座。西方白虎大约占仙后、白羊、黄仙、金牛、波江、猎户、天兔等腐。南方朱雀大约占双子、御夫、巨蟹、大犬、南船、狮子、长蛇等座。
星宿
宿(xiu),古代把星座称作星宿。《范进中举》:“如今却做了老爷,就是天上的星宿。”“天上的星宿是打不得的。”古人认为人间有功名的人是天上星宿降生的,这是迷信说法。
二十八宿
又叫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是古人为观测日、月、五星运行而划分的二十八个星区,用来说明日、月、五星运行所到的位置。每宿包含若干颗恒星。二十八宿的名称,自西向东排列为:东方苍龙七宿(角、亢kang、氐di、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mao、毕、觜zT、参shen);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zhen)。唐代温庭筠的《太液池歌》:“夜深银汉通柏梁,二十八宿朝玉堂。”夸饰地描写星光灿烂、照耀宫阙殿堂的景象。王勃《滕王阁序》:“物华天宝,龙光射斗牛之墟。”是说物产华美有天然的珍宝,龙泉剑光直射斗宿、牛宿的星区。刘禹锡诗:“鼙鼓夜闻惊朔雁,旌旗晓动拂参星。”形容雄兵出师惊天动地的场面,参星即参宿。
四象
参见“二十八宿”条。古人把东、北、西、南四方每一方的七宿想象为四种动物形象,叫作四象。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故而称为东官苍龙;北方七宿似蛇、龟出现在夏天秋初的夜空,故而称为北官玄武;西方七宿犹猛虎跃出深秋初冬的夜空,故而称为西官白虎;南方七宿像一展翅飞翔的朱雀,出现在寒冬早春的夜空,故而称为南官朱雀。
分野
古代占星家为了用天象变化来占卜人间的吉凶祸福,将天上星空区域与地上的国州互相对应,称作分野。具体说就是把某星宿当作某封国的分野,某星宿当作某州的分野,或反过来把某国当作某星宿的分野,某州当作某星宿的分野。如王勃《滕王阁序》:“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是说江西南昌地处翼宿、轸宿分野之内。李白《蜀道难》:“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参宿是益州(今四川)的分野,井宿是雍州(今陕西、甘肃大部)的分野,蜀道跨益、雍二州。扪参历井是说入蜀之路在益、雍两州极高的山上,人们要仰着头摸着天上的星宿才能过去。
二十八宿与国分野如下
星宿
角亢
氐房心
尾箕
斗牛
女
虚危
室壁
奎娄
胃昴毕
觜参
井鬼
柳星张
翼轸
国
郑
宋
燕
越
吴
齐
卫
鲁
魏
赵
秦
周
楚
星宿
角亢氐
房心
尾箕
斗
牛女
虚危
室壁
奎娄胃
昴毕
觜参
井鬼
柳星张
翼轸
州
兖州
豫州
幽州
江湖
扬州
青州
并州
徐州
冀州
益州
雍州
三河
荆州
昴宿
西方白虎七宿的第四宿,由七颗星组成,又称旄头(旗头的意思)。唐代李贺诗“秋静见旄头”,旄头指昴宿。唐代卫象诗“辽东老将鬓有雪,犹向旄头夜夜看”,旄头亦指昴宿,诗句表现了一位老将高度警惕、细心防守的情景。
参商
参指西官白虎七宿中的参宿,商指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是心宿的别称。参宿在西,心宿在东,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没,彼出此没,因此常用来喻人分离不得相见。如曹植“面有逸景之速,别有参商之阔”,杜甫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壁宿
指北官玄武七宿中的第七宿,由两颗星组成,因其在室宿的东边,很像室宿的墙壁,又称东壁。唐代张说诗“东壁图书府,西园翰墨林”,形容壁宿是天上的图书库。
流火
流,下行;火,指大火星,即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诗经.七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七月相当于公历的八月,流火是说大火星的位置已由中天逐渐西降,表明暑气已退。
北斗
又称“北斗七星”,指在北方天空排列成斗形(或杓形)的七颗亮星。七颗星的名称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排列如斗杓,故称“北斗”。根据北斗星便能找到北极星,故又称“指极星”。屈原《九歌》:“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古诗十九首》:“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玉衡是北斗星中的第五星。《小石潭记》中用“斗折蛇行”,形容像北斗星的曲线一样弯弯曲曲。
北极星
星座名,是北方天空的标志。古代天文学家对北极星非常尊崇,认为它固定不动,众星都绕着它转。其实,由于岁差的原因,北极星也在变更。三千年前周代以帝星为北极星,隋唐宋元明以天枢为北极星,一万二千年以后,织女星将会成为北极星。
彗星袭月
彗星俗称扫帚星,彗星袭月即彗星的光芒扫过月亮,按迷信的说法是重大灾难的征兆。如《唐雎不辱使命》:“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
白虹贯日
“虹”实际上是“晕”,大气中的光学现象。这种现象的出现,往往是天气将要变化的预兆,可是古人却把这种自然现象视作人间将要发生异常事情的预兆。如《唐雎不辱使命》:“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汉代邹阳《狱中上梁王书》:“昔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燕太子丹厚养荆轲,让其刺秦王,行前已有天象显现,太子丹却畏其不去。
运交华盖
华盖,星座名,共十六星,在五帝座上,今属仙后座。旧时迷信,以为人的命运中犯了华盖星,运气就不好。鲁迅《自嘲》诗:“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月亮的别称
月亮是古诗文提到的自然物中最突出的被描写的对象。它的别称可分为: (1)因初月如钩,故称银钩、玉钩。
(2)因弦月如弓,故称玉弓、弓月。
(3)因满月如轮如盘如镜,故称金轮、玉轮、银盘、玉盘、金镜、玉镜。
(4)因传说月中有兔和蟾蜍,故称银兔、玉兔、金蟾、银蟾、蟾宫。
(5)因传说月中有桂树,故称桂月、桂轮、桂宫、桂魄。
(6)因传说月中有广寒、清虚两座宫殿,故称广寒、清虚。
(7)因传说为月亮驾车之神名望舒,故称月亮为望舒。
(8)因传说嫦娥住在月中,故称月亮为嫦娥。
(9)因人们常把美女比作月亮,故称月亮为婵娟。
东曦
古代神话说太阳神的名字叫曦和,驾着六条无角的龙拉的车子在天空驰骋。东曦指初升的太阳。《促织》:“东曦既驾,僵卧长愁。”“东曦既驾”指东方的太阳已经出来了。
天狼星
为全天空最明亮的恒星。苏轼《江城子》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其中用典皆出自星宿,雕弓指弧矢星,天狼即天狼星。屈原《九歌》中也有“举长矢兮射天狼”,长矢即弧矢星。
老人星
为全天空第二颗最明亮的星,也是南极星座最亮的星。民间把它称作寿星。北方的人若能见到它,便是吉祥太平的事。杜甫诗云:“今宵南极外,甘作老人星。”
牵牛织女
“牵牛”即牵牛星,又叫牛郎星,是夏秋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银河东。“织女”即织女星,在银河西,与牵牛星相对。《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唐代诗人曹唐《织女怀牵牛》:“北斗佳人双泪流,眼穿肠断为牵牛。”
银河
又名银汉、天河、天汉、星汉、云汉,是横跨星空的一条乳白色亮带,由一千亿颗以上的恒星组成。曹操《观沧海》:“星汉灿烂,若出其里。”陈子昂《春夜别友人》:“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苏轼《阳关曲》:“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秦观《鹊桥仙》词:“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文曲星
星宿名之一。旧时迷信说法,文曲星是主管文运的星宿,文章写得好而被朝廷录用为大官的人是文曲星下凡。如吴敬梓《范进中举》:“这些中老爷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
天罡gang
古星名,指北斗七星的柄。道教认为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天罡星、七十二个地煞星。小说《水浒》受这种迷信说法的影响,将梁山泊一百零八名大小起义头领附会成天罡星、地煞星降生。
云气
古代迷信说法,龙起生云,虎啸生风,即所谓“云龙风虎”。又说真龙天子所产生的地方,天空有异样云气,占卜测望的人能够看出。如《鸿门宴》:“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
农历
我国长期采用的一种传统历法,它以朔望的周期来定月,用置闰的办法使年平均长度接近太阳回归年,因这种历法安排了二十四节气以指导农业生产活动,故称农历,又叫中历、夏历,俗称阴历。古人写文章,凡用序数纪月的,大多以农历为据。如《游褒禅山记》“至和元年七月某日”,《石钟山记》“元丰七年六月丁丑”,农历的六月、七月相当于公历的七月、八月。
二十四节气
是我国古代历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古人根据太阳一年内的位置变化以及所引起的地面气候的演变次序,把一年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的天数分成二十四段,分列在十二个月中,以反映四季、气温、物候等情况,这就是二十四节气。每月分为两段,月首叫“节气”,月中叫“中气”。二十四节气的名称和顺序为:
正月 立春、雨水 二月 惊蛰、春分
三月 清明、谷雨 四月 立夏、小满
五月 芒种、夏至 六月 小暑、大暑
七月 立秋、处暑 八月 白露、秋分
九月 寒露、霜降 十月 立冬、小雪
十一月 大雪、冬至 十二月 小寒、大寒
为了便于记忆,人们编出了歌谣:“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古诗文中常用二十四节气来纪日,如《扬州慢》:“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夏至白天最长,冬至白天最短,因而古人称夏至、冬至为至日,这里指冬至。
李商隐七律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断蓬。小苑华池烂熳通,后门前槛思无穷。宓妃腰细才胜露,赵后身轻欲倚风。红壁寂寥崖蜜尽,碧帘迢递雾巢空。青陵粉蝶休离恨,长定相逢二月中。文王喻复今朝是,子晋吹笙此日同。舜格有苗旬太远,周称流火月难穷。镂金作胜传荆俗,翦彩为人起晋风。独想道衡诗思苦,离家恨得二年中。东望花楼曾不同,西来双燕信休通。仙人掌冷三霄露,玉女窗虚五夜风。翠袖自随回雪转,烛房寻类外庭空。殷勤莫使清香透,牢合金鱼锁桂丛。朱邸方酬力战功,华筵俄叹逝波穷。回廊檐断燕飞去,小阁尘凝人语空。幽泪欲干残菊露,余香犹入败荷风。何能更涉泷江去,独立寒流吊楚宫。郁金堂北画楼东,换骨神方上药通。露气暗连青桂苑,风声偏猎紫兰丛。长筹未必输孙皓,香枣何劳问石崇。忆事怀人兼得句,翠衾归卧绣帘中。潭州官舍暮楼空,今古无端入望中。湘泪浅深滋竹色,楚歌重叠怨兰丛。陶公战舰空滩雨,贾傅承尘破庙风。目断故园人不至,松醪一醉与谁同。潼关地接古弘农,万里高飞雁与鸿。桂树一枝当白日,芸香三代继清风。仙舟尚惜乖双美,彩服何由得尽同。谁惮士龙多笑疾,美髭终类晋司空。外戚平羌第一功,生年二十有重封。直登宣室螭头上,横过甘泉豹尾中。别馆觉来云雨梦,后门归去蕙兰丛。灞陵夜猎随田窦,不识寒郊自转蓬。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金殿销香闭绮栊,玉壶传点咽铜龙。狂飙不惜萝阴薄,清露偏知桂叶浓。斑竹岭边无限泪,景阳宫里及时钟。岂知为雨为云处,只有高唐十二峰。蓬岛烟霞阆苑钟,三官笺奏附金龙。茅君奕世仙曹贵,许掾全家道气浓。绛简尚参黄纸案,丹炉犹用紫泥封。不知他日华阳洞,许上经楼第几重。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江风吹浪动云根,重碇危樯白日昏。已断燕鸿初起势,更惊骚客后归魂。汉廷急诏谁先入,楚路高歌自欲翻。万里相逢欢复泣,凤巢西隔九重门。玄武湖中玉漏催,鸡鸣埭口绣襦回。谁言琼树朝朝见,不及金莲步步来。敌国军营漂木柹,前朝神庙锁烟煤。满宫学士皆颜色,江令当年只费才。年少因何有旅愁,欲为东下更西游。一条雪浪吼巫峡,千里火云烧益州。卜肆至今多寂寞,酒垆从古擅风流。浣花笺纸桃花色,好好题诗咏玉钩。洞中屐响省分携,不是花迷客自迷。珠树重行怜翡翠,玉楼双舞羡鹍鸡。兰回旧蕊缘屏绿,椒缀新香和壁泥。唱尽阳关无限叠,半杯松叶冻颇黎。二十中郎未足希,骊驹先自有光辉。兰亭宴罢方回去,雪夜诗成道韫归。汉苑风烟吹客梦,云台洞穴接郊扉。嗟予久抱临邛渴,便欲因君问钓矶。秘殿崔嵬拂彩霓,曹司今在殿东西。赓歌太液翻黄鹄,从猎陈仓获碧鸡。晓饮岂知金掌迥,夜吟应讶玉绳低。钧天虽许人间听,阊阖门多梦自迷。上帝深宫闭九阍,巫咸不下问衔冤。广陵别后春涛隔,湓浦书来秋雨翻。只有安仁能作诔,何曾宋玉解招魂。平生风义兼师友,不敢同君哭寝门。一夕南风一叶危,荆云回望夏云时。人生岂得轻离别,天意何曾忌嶮巇。骨肉书题安绝徼,蕙兰蹊径失佳期。洞庭湖阔蛟龙恶,却羡杨朱泣路岐。人生何处不离群,世路干戈惜暂分。雪岭未归天外使,松州犹驻殿前军。座中醉客延醒客,江上晴云杂雨云。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芜城作帝家。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地下若逢陈后主,岂宜重问后庭花。二月二日江上行,东风日暖闻吹笙。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万里忆归元亮井,三年从事亚夫营。新滩莫悟游人意,更作风檐夜雨声。猿鸟犹疑畏简书,风云常为护储胥。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管乐有才终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一岁林花即日休,江间亭下怅淹留。重吟细把真无奈,已落犹开未放愁。山色正来衔小苑,春阴只欲傍高楼。金鞍忽散银壶漏,更醉谁家白玉钩。十二层城阆苑西,平时避暑拂虹霓。云随夏后双龙尾,风逐周王八骏蹄。吴岳晓光连翠巘,甘泉晚景上丹梯。荔枝卢橘沾恩幸,鸾鹊天书湿紫泥。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真珠始是车。运去不逢青海马,力穷难拔蜀山蛇。几人曾预南薰曲,终古苍梧哭翠华。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巷垂杨岸。东家老女嫁不售,白日当天三月半。溧阳公主年十四,清明暖后同墙看。归来展转到五更,梁间燕子闻长叹。佳兆联翩遇凤凰,雕文羽帐紫金床。桂花香处同高第,柿叶翻时独悼亡。乌鹊失栖长不定,鸳鸯何事自相将。京华庸蜀三千里,送到咸阳见夕阳。谢傅门庭旧末行,今朝歌管属檀郎。更无人处帘垂地,欲拂尘时簟竟床。嵇氏幼男犹可悯,左家娇女岂能忘。秋霖腹疾俱难遣,万里西风夜正长。日下繁香不自持,月中流艳与谁期。迎忧急鼓疏钟断,分隔休灯灭烛时。张盖欲判江滟滟,回头更望柳丝丝。从来此地黄昏散,未信河梁是别离。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星沈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对影闻声已可怜,玉池荷叶正田田。不逢萧史休回首,莫见洪崖又拍肩。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鄂君怅望舟中夜,绣被焚香独自眠。七夕来时先有期,洞房帘箔至今垂。玉轮顾兔初生魄,铁网珊瑚未有枝。检与神方教驻景,收将凤纸写相思。武皇内传分明在,莫道人间总不知。寒气先侵玉女扉,清光旋透省郎闱。梅花大庾岭头发,柳絮章台街里飞。欲舞定随曹植马,有情应湿谢庄衣。龙山万里无多远,留待行人二月归。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已随江令夸琼树,又入卢家妒玉堂。侵夜可能争桂魄,忍寒应欲试梅妆。关河冻合东西路,肠断斑骓送陆郎。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清漏渐移相望久,微云未接过来迟。岂能无意酬乌鹊,惟与蜘蛛乞巧丝。玉山高与阆风齐,玉水清流不贮泥。何处更求回日驭,此中兼有上天梯。珠容百斛龙休睡,桐拂千寻凤要栖。闻道神仙有才子,赤箫吹罢好相携。锦帏初卷卫夫人,绣被犹堆越鄂君。垂手乱翻雕玉佩,招腰争舞郁金裙。石家蜡烛何曾剪,荀令香炉可待熏。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一片非烟隔九枝,蓬峦仙仗俨云旗。天泉水暖龙吟细,露畹春多凤舞迟。榆荚散来星斗转,桂花寻去月轮移。人间桑海朝朝变,莫遣佳期更后期。知访寒梅过野塘,久留金勒为回肠。谢郎衣袖初翻雪,荀令熏炉更换香。何处拂胸资蝶粉,几时涂额藉蜂黄。维摩一室虽多病,亦要天花作道场。促漏遥钟动静闻,报章重叠杳难分。舞鸾镜匣收残黛,睡鸭香炉换夕熏。归去定知还向月,梦来何处更为云。南塘渐暖蒲堪结,两两鸳鸯护水纹。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空闻虎旅传宵柝,无复鸡人报晓筹。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幸会东城宴未回,年华忧共水相催。梁家宅里秦宫入,赵后楼中赤凤来。冰簟且眠金镂枕,琼筵不醉玉交杯。宓妃愁坐芝田馆,用尽陈王八斗才。七国三边未到忧,十三身袭富平侯。不收金弹抛林外,却惜银床在井头。彩树转灯珠错落,绣檀回枕玉雕锼。当关不报侵晨客,新得佳人字莫愁。松篁台殿蕙香帏,龙护瑶窗凤掩扉。无质易迷三里雾,不寒长著五铢衣。人间定有崔罗什,天上应无刘武威。寄问钗头双白燕,每朝珠馆几时归。一树浓姿独看来,秋庭暮雨类轻埃。不先摇落应为有,已欲别离休更开。桃绶含情依露井,柳绵相忆隔章台。天涯地角同荣谢,岂要移根上苑栽。芳桂当年各一枝,行期未分压春期。江鱼朔雁长相忆,秦树嵩云自不知。下苑经过劳想像,东门送饯又差池。灞陵柳色无离恨,莫枉长条赠所思。苦竹园南椒坞边,微香冉冉泪涓涓。已悲节物同寒雁,忍委芳心与暮蝉。细路独来当此夕,清尊相伴省他年。紫云新苑移花处,不敢霜栽近御筵。怅望银河吹玉笙,楼寒院冷接平明。重衾幽梦他年断,别树羁雌昨夜惊。月榭故香因雨发,风帘残烛隔霜清。不须浪作缑山意,湘瑟秦箫自有情。海燕参差沟水流,同君身世属离忧。相携花下非秦赘,对泣春天类楚囚。碧草暗侵穿苑路,珠帘不卷枕江楼。莫惊五胜埋香骨,地下伤春亦白头。沦谪千年别帝宸,至今犹谢蕊珠人。但惊茅许同仙籍,不道刘卢是世亲。玉检赐书迷凤篆,金华归驾冷龙鳞。不因杖屦逢周史,徐甲何曾有此身。月姊曾逢下彩蟾,倾城消息隔重帘。已闻佩响知腰细,更辨弦声觉指纤。暮雨自归山悄悄,秋河不动夜厌厌。王昌且在墙东住,未必金堂得免嫌。迢递青门有几关,柳梢楼角见南山。明珠可贯须为佩,白璧堪裁且作环。子夜休歌团扇掩,新正未破剪刀闲。猿啼鹤怨终年事,未抵熏炉一夕间。一丈红蔷拥翠筠,罗窗不识绕街尘。峡中寻觅长逢雨,月里依稀更有人。虚为错刀留远客,枉缘书札损文鳞。适知小阁还斜照,羡杀乌龙卧锦茵。玉帐牙旗得上游,安危须共主君忧。窦融表已来关右,陶侃军宜次石头。岂有蛟龙愁失水,更无鹰隼与高秋。昼号夜哭兼幽显,早晚星关雪涕收。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绛节飘飖宫国来,中元朝拜上清回。羊权须得金条脱,温峤终虚玉镜台。曾省惊眠闻雨过,不知迷路为花开。有娀未抵瀛洲远,青雀如何鸩鸟媒。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空归腐败犹难复,更困腥臊岂易招。但使故乡三户在,彩丝谁惜惧长蛟。羁绪鳏鳏夜景侵,高窗不掩见惊禽。飞来曲渚烟方合,过尽南塘树更深。胡马嘶和榆塞笛,楚猿吟杂橘村砧。失群挂木知何限,远隔天涯共此心。白石莲花谁所共,六时长捧佛前灯。空庭苔藓饶霜露,时梦西山老病僧。大海龙宫无限地,诸天雁塔几多层。漫夸鹙子真罗汉,不会牛车是上乘。迢递高城百尺楼,绿杨枝外尽汀洲。贾生年少虚垂泪,王粲春来更远游。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鸳雏竟未休。消息东郊木帝回,宫中行乐有新梅。沈香甲煎为庭燎,玉液琼苏作寿杯。遥望露盘疑是月,远闻鼍鼓欲惊雷。昭阳第一倾城客,不踏金莲不肯来。神剑飞来不易销,碧潭珍重驻兰桡。自携明月移灯疾,欲就行云散锦遥。河伯轩窗通贝阙,水宫帷箔卷冰绡。他时燕脯无人寄,雨满空城蕙叶雕。汉家天马出蒲梢,苜蓿榴花遍近郊。内苑只知含凤觜,属车无复插鸡翘。玉桃偷得怜方朔,金屋修成贮阿娇。谁料苏卿老归国,茂陵松柏雨萧萧。永巷长年怨绮罗,离情终日思风波。湘江竹上痕无限,岘首碑前洒几多。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敛笑凝眸意欲歌,高云不动碧嵯峨。铜台罢望归何处,玉辇忘还事几多。青冢路边南雁尽,细腰宫里北人过。此声肠断非今日,香灺灯光奈尔何。伊水溅溅相背流,朱栏画阁几人游。漆灯夜照真无数,蜡炬晨炊竟未休。顾我有怀同大梦,期君不至更沈忧。西园碧树今谁主,与近高窗卧听秋。流莺漂荡复参差,渡陌临流不自持。巧啭岂能无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风朝露夜阴晴里,万户千门开闭时。曾苦伤春不忍听,凤城何处有花枝。芦叶梢梢夏景深,邮亭暂欲洒尘襟。昔年曾是江南客,此日初为关外心。思子台边风自急,玉娘湖上月应沉。清声不远行人去,一世荒城伴夜砧。星使追还不自由,双童捧上绿琼輈。九枝灯下朝金殿,三素云中侍玉楼。凤女颠狂成久别,月娥孀独好同游。当时若爱韩公子,埋骨成灰恨未休。露如微霰下前池,月过回塘万竹悲。浮世本来多聚散,红蕖何事亦离披。悠扬归梦惟灯见,濩落生涯独酒知。岂到白头长只尔,嵩阳松雪有心期。怅望人间万事违,私书幽梦约忘机。荻花村里鱼标在,石藓庭中鹿迹微。幽径定携僧共入,寒塘好与月相依。城中猘犬憎兰佩,莫损幽芳久不归。不拣花朝与雪朝,五年从事霍嫖姚。君缘接座交珠履,我为分行近翠翘。楚雨含情皆有托,漳滨卧病竟无憀。长吟远下燕台去,惟有衣香染未销。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鸟使来赊。未容言语还分散,少得团圆足怨嗟。二八月轮蟾影破,十三弦柱雁行斜。平明钟后更何事,笑倚墙边梅树花。人高诗苦滞夷门,万里梁王有旧园。烟幌自应怜白纻,月楼谁伴咏黄昏。露桃涂颊依苔井,风柳夸腰住水村。苏小小坟今在否,紫兰香径与招魂。浪迹江湖白发新,浮云一片是吾身。寒归山观随棋局,暖入汀洲逐钓轮。越桂留烹张翰鲙,蜀姜供煮陆机莼。相逢一笑怜疏放,他日扁舟有故人。伊人卜筑自幽深,桂巷杉篱不可寻。柱上雕虫对书字,槽中瘦马仰听琴。求之流辈岂易得,行矣关山方独吟。赊取松醪一斗酒,与君相伴洒烦襟。莫恃金汤忽太平,草间霜露古今情。空糊赪壤真何益,欲举黄旗竟未成。长乐瓦飞随水逝,景阳钟堕失天明。回头一吊箕山客,始信逃尧不为名。看山对酒君思我,听鼓离城我访君。腊雪已添墙下水,斋钟不散槛前云。阴移竹柏浓还淡,歌杂渔樵断更闻。亦拟村南买烟舍,子孙相约事耕耘。西师万众几时回,哀痛天书近已裁。文吏何曾重刀笔,将军犹自舞轮台。几时拓土成王道,从古穷兵是祸胎。陛下好生千万寿,玉楼长御白云杯。密迩平阳接上兰,秦楼鸳瓦汉宫盘。池光不定花光乱,日气初涵露气干。但觉游蜂饶舞蝶,岂知孤凤忆离鸾。三星自转三山远,紫府程遥碧落宽。井络天彭一掌中,漫夸天设剑为峰。阵图东聚燕江石,边柝西悬雪岭松。堪叹故君成杜宇,可能先主是真龙。将来为报奸雄辈,莫向金牛访旧踪。燕雁迢迢隔上林,高秋望断正长吟。人间路有潼江险,天外山惟玉垒深。日向花间留返照,云从城上结层阴。三年已制思乡泪,更入新年恐不禁。东征日调万黄金,几竭中原买斗心。军令未闻诛马谡,捷书惟是报孙歆。但须鸑鷟巢阿阁,岂假鸱鸮在泮林。可惜前朝玄菟郡,积骸成莽阵云深。何事荆台百万家,惟教宋玉擅才华。楚辞已不饶唐勒,风赋何曾让景差。落日渚宫供观阁,开年云梦送烟花。可怜庾信寻荒径,犹得三朝托后车。籍籍征西万户侯,新缘贵婿起朱楼。一名我漫居先甲,千骑君翻在上头。云路招邀回彩凤,天河迢递笑牵牛。南朝禁脔无人近,瘦尽琼枝咏四愁。密锁重关掩绿苔,廊深阁迥此徘徊。先知风起月含晕,尚自露寒花未开。蝙拂帘旌终展转,鼠翻窗网小惊猜。背灯独共余香语,不觉犹歌起夜来。望断平时翠辇过,空闻子夜鬼悲歌。金舆不返倾城色,玉殿犹分下苑波。死忆华亭闻唳鹤,老忧王室泣铜驼。天荒地变心虽折,若比阳春意未多。江南江北雪初消,漠漠轻黄惹嫩条。灞岸已攀行客手,楚宫先骋舞姬腰。清明带雨临官道,晚日含风拂野桥。如线如丝正牵恨,王孙归路一何遥。曾共山翁把酒时,霜天白菊绕阶墀。十年泉下无人问,九日樽前有所思。不学汉臣栽苜蓿,空教楚客咏江蓠。郎君官贵施行马,东阁无因再得窥。杜牧司勋字牧之,清秋一首杜秋诗。前身应是梁江总,名总还曾字总持。心铁已从干镆利,鬓丝休叹雪霜垂。汉江远吊西江水,羊祜韦丹尽有碑。罢执霓旌上醮坛,慢妆娇树水晶盘。更深欲诉蛾眉敛,衣薄临醒玉艳寒。白足禅僧思败道,青袍御史拟休官。虽然同是将军客,不敢公然子细看。紫府丹成化鹤群,青松手植变龙文。壶中别有仙家日,岭上犹多隐士云。独坐遗芳成故事,褰帷旧貌似元君。自怜筑室灵山下,徒望朝岚与夕曛。怜君孤秀植庭中,细叶轻阴满座风。桃李盛时虽寂寞,雪霜多后始青葱。一年几变枯荣事,百尺方资柱石功。为谢西园车马客,定悲摇落尽成空。将军大旆扫狂童,诏选名贤赞武功。暂逐虎牙临故绛,远含鸡舌过新丰。鱼游沸鼎知无日,鸟覆危巢岂待风。早勒勋庸燕石上,伫光纶綍汉廷中。多病欣依有道邦,南塘宴起想秋江。卷帘飞燕还拂水,开户暗虫犹打窗。更阅前题已披卷,仍斟昨夜未开缸。谁人为报故交道,莫惜鲤鱼时一双。万里谁能访十洲,新亭云构压中流。河鲛纵玩难为室,海蜃遥惊耻化楼。左右名山穷远目,东西大道锁轻舟。独留巧思传千古,长与蒲津作胜游。信陵亭馆接郊畿,幽象遥通晋水祠。日落高门喧燕雀,风飘大树撼熊罴。新蒲似笔思投日,芳草如茵忆吐时。山下只今黄绢字,泪痕犹堕六州儿。荷筱衰翁似有情,相逢携手绕村行。烧畲晓映远山色,伐树暝传深谷声。鸥鸟忘机翻浃洽,交亲得路昧平生。抚躬道地诚感激,在野无贤心自惊。何年部落到阴陵,奕世勤王国史称。夜卷牙旗千帐雪,朝飞羽骑一河冰。蕃儿襁负来青冢,狄女壶浆出白登。日晚鸊鹈泉畔猎,路人遥识郅都鹰。虎丘山下剑池边,长遣游人叹逝川。罥树断丝悲舞席,出云清梵想歌筵。柳眉空吐效颦叶,榆荚还飞买笑钱。一自香魂招不得,只应江上独婵娟。世间荣落重逡巡,我独丘园坐四春。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青袍似草年年定,白发如丝日日新。欲逐风波千万里,未知何路到龙津。白社幽闲君暂居,青云器业我全疏。看封谏草归鸾掖,尚贲衡门待鹤书。莲耸碧峰关路近,荷翻翠扇水堂虚。自探典籍忘名利,欹枕时惊落蠹鱼。陶诗只采黄金实,郢曲新传白雪英。素色不同篱下发,繁花疑自月中生。浮杯小摘开云母,带露全移缀水精。偏称含香五字客,从兹得地始芳荣。鹏鱼何事遇屯同,云水升沉一会中。刘放未归鸡树老,邹阳新去兔园空。寂寥我对先生柳,赫奕君乘御史骢。若向南台见莺友,为传垂翅度春风。万里风波一叶舟,忆归初罢更夷犹。碧江地没元相引,黄鹤沙边亦少留。益德冤魂终报主,阿童高义镇横秋。人生岂得长无谓,怀古思乡共白头。下苑他年未可追,西州今日忽相期。水亭暮雨寒犹在,罗荐春香暖不知。舞蝶殷勤收落蕊,佳人惆怅卧遥帷。章台街里芳菲伴,且问宫腰损几枝。浪笑榴花不及春,先期零落更愁人。玉盘迸泪伤心数,锦瑟惊弦破梦频。万里重阴非旧圃,一年生意属流尘。前溪舞罢君回顾,并觉今朝粉态新
李商隐七律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断蓬。
小苑华池烂熳通,后门前槛思无穷。
宓妃腰细才胜露,赵后身轻欲倚风。
红壁寂寥崖蜜尽,碧帘迢递雾巢空。
青陵粉蝶休离恨,长定相逢二月中。
文王喻复今朝是,子晋吹笙此日同。
舜格有苗旬太远,周称流火月难穷。
镂金作胜传荆俗,翦彩为人起晋风。
独想道衡诗思苦,离家恨得二年中。
东望花楼曾不同,西来双燕信休通。
仙人掌冷三霄露,玉女窗虚五夜风。
翠袖自随回雪转,烛房寻类外庭空。
殷勤莫使清香透,牢合金鱼锁桂丛。
朱邸方酬力战功,华筵俄叹逝波穷。
回廊檐断燕飞去,小阁尘凝人语空。
幽泪欲干残菊露,余香犹入败荷风。
何能更涉泷江去,独立寒流吊楚宫。
郁金堂北画楼东,换骨神方上药通。
露气暗连青桂苑,风声偏猎紫兰丛。
长筹未必输孙皓,香枣何劳问石崇。
忆事怀人兼得句,翠衾归卧绣帘中。
潭州官舍暮楼空,今古无端入望中。
湘泪浅深滋竹色,楚歌重叠怨兰丛。
陶公战舰空滩雨,贾傅承尘破庙风。
目断故园人不至,松醪一醉与谁同。
潼关地接古弘农,万里高飞雁与鸿。
桂树一枝当白日,芸香三代继清风。
仙舟尚惜乖双美,彩服何由得尽同。
谁惮士龙多笑疾,美髭终类晋司空。
外戚平羌第一功,生年二十有重封。
直登宣室螭头上,横过甘泉豹尾中。
别馆觉来云雨梦,后门归去蕙兰丛。
灞陵夜猎随田窦,不识寒郊自转蓬。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金殿销香闭绮栊,玉壶传点咽铜龙。
狂飙不惜萝阴薄,清露偏知桂叶浓。
斑竹岭边无限泪,景阳宫里及时钟。
岂知为雨为云处,只有高唐十二峰。
蓬岛烟霞阆苑钟,三官笺奏附金龙。
茅君奕世仙曹贵,许掾全家道气浓。
绛简尚参黄纸案,丹炉犹用紫泥封。
不知他日华阳洞,许上经楼第几重。
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
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
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
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
江风吹浪动云根,重碇危樯白日昏。
已断燕鸿初起势,更惊骚客后归魂。
汉廷急诏谁先入,楚路高歌自欲翻。
万里相逢欢复泣,凤巢西隔九重门。
玄武湖中玉漏催,鸡鸣埭口绣襦回。
谁言琼树朝朝见,不及金莲步步来。
敌国军营漂木柹,前朝神庙锁烟煤。
满宫学士皆颜色,江令当年只费才。
年少因何有旅愁,欲为东下更西游。
一条雪浪吼巫峡,千里火云烧益州。
卜肆至今多寂寞,酒垆从古擅风流。
浣花笺纸桃花色,好好题诗咏玉钩。
洞中屐响省分携,不是花迷客自迷。
珠树重行怜翡翠,玉楼双舞羡鹍鸡。
兰回旧蕊缘屏绿,椒缀新香和壁泥。
唱尽阳关无限叠,半杯松叶冻颇黎。
二十中郎未足希,骊驹先自有光辉。
兰亭宴罢方回去,雪夜诗成道韫归。
汉苑风烟吹客梦,云台洞穴接郊扉。
嗟予久抱临邛渴,便欲因君问钓矶。
秘殿崔嵬拂彩霓,曹司今在殿东西。
赓歌太液翻黄鹄,从猎陈仓获碧鸡。
晓饮岂知金掌迥,夜吟应讶玉绳低。
钧天虽许人间听,阊阖门多梦自迷。
上帝深宫闭九阍,巫咸不下问衔冤。
广陵别后春涛隔,湓浦书来秋雨翻。
只有安仁能作诔,何曾宋玉解招魂。
平生风义兼师友,不敢同君哭寝门。
一夕南风一叶危,荆云回望夏云时。
人生岂得轻离别,天意何曾忌嶮巇。
骨肉书题安绝徼,蕙兰蹊径失佳期。
洞庭湖阔蛟龙恶,却羡杨朱泣路岐。
人生何处不离群,世路干戈惜暂分。
雪岭未归天外使,松州犹驻殿前军。
座中醉客延醒客,江上晴云杂雨云。
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
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芜城作帝家。
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
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
地下若逢陈后主,岂宜重问后庭花。
二月二日江上行,东风日暖闻吹笙。
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
万里忆归元亮井,三年从事亚夫营。
新滩莫悟游人意,更作风檐夜雨声。
猿鸟犹疑畏简书,风云常为护储胥。
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
管乐有才终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
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
一岁林花即日休,江间亭下怅淹留。
重吟细把真无奈,已落犹开未放愁。
山色正来衔小苑,春阴只欲傍高楼。
金鞍忽散银壶漏,更醉谁家白玉钩。
十二层城阆苑西,平时避暑拂虹霓。
云随夏后双龙尾,风逐周王八骏蹄。
吴岳晓光连翠巘,甘泉晚景上丹梯。
荔枝卢橘沾恩幸,鸾鹊天书湿紫泥。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
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真珠始是车。
运去不逢青海马,力穷难拔蜀山蛇。
几人曾预南薰曲,终古苍梧哭翠华。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巷垂杨岸。
东家老女嫁不售,白日当天三月半。
溧阳公主年十四,清明暖后同墙看。
归来展转到五更,梁间燕子闻长叹。
佳兆联翩遇凤凰,雕文羽帐紫金床。
桂花香处同高第,柿叶翻时独悼亡。
乌鹊失栖长不定,鸳鸯何事自相将。
京华庸蜀三千里,送到咸阳见夕阳。
谢傅门庭旧末行,今朝歌管属檀郎。
更无人处帘垂地,欲拂尘时簟竟床。
嵇氏幼男犹可悯,左家娇女岂能忘。
秋霖腹疾俱难遣,万里西风夜正长。
日下繁香不自持,月中流艳与谁期。
迎忧急鼓疏钟断,分隔休灯灭烛时。
张盖欲判江滟滟,回头更望柳丝丝。
从来此地黄昏散,未信河梁是别离。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
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
星沈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
对影闻声已可怜,玉池荷叶正田田。
不逢萧史休回首,莫见洪崖又拍肩。
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
鄂君怅望舟中夜,绣被焚香独自眠。
七夕来时先有期,洞房帘箔至今垂。
玉轮顾兔初生魄,铁网珊瑚未有枝。
检与神方教驻景,收将凤纸写相思。
武皇内传分明在,莫道人间总不知。
寒气先侵玉女扉,清光旋透省郎闱。
梅花大庾岭头发,柳絮章台街里飞。
欲舞定随曹植马,有情应湿谢庄衣。
龙山万里无多远,留待行人二月归。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
已随江令夸琼树,又入卢家妒玉堂。
侵夜可能争桂魄,忍寒应欲试梅妆。
关河冻合东西路,肠断斑骓送陆郎。
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
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
清漏渐移相望久,微云未接过来迟。
岂能无意酬乌鹊,惟与蜘蛛乞巧丝。
玉山高与阆风齐,玉水清流不贮泥。
何处更求回日驭,此中兼有上天梯。
珠容百斛龙休睡,桐拂千寻凤要栖。
闻道神仙有才子,赤箫吹罢好相携。
锦帏初卷卫夫人,绣被犹堆越鄂君。
垂手乱翻雕玉佩,招腰争舞郁金裙。
石家蜡烛何曾剪,荀令香炉可待熏。
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
一片非烟隔九枝,蓬峦仙仗俨云旗。
天泉水暖龙吟细,露畹春多凤舞迟。
榆荚散来星斗转,桂花寻去月轮移。
人间桑海朝朝变,莫遣佳期更后期。
知访寒梅过野塘,久留金勒为回肠。
谢郎衣袖初翻雪,荀令熏炉更换香。
何处拂胸资蝶粉,几时涂额藉蜂黄。
维摩一室虽多病,亦要天花作道场。
促漏遥钟动静闻,报章重叠杳难分。
舞鸾镜匣收残黛,睡鸭香炉换夕熏。
归去定知还向月,梦来何处更为云。
南塘渐暖蒲堪结,两两鸳鸯护水纹。
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
空闻虎旅传宵柝,无复鸡人报晓筹。
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
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幸会东城宴未回,年华忧共水相催。
梁家宅里秦宫入,赵后楼中赤凤来。
冰簟且眠金镂枕,琼筵不醉玉交杯。
宓妃愁坐芝田馆,用尽陈王八斗才。
七国三边未到忧,十三身袭富平侯。
不收金弹抛林外,却惜银床在井头。
彩树转灯珠错落,绣檀回枕玉雕锼。
当关不报侵晨客,新得佳人字莫愁。
松篁台殿蕙香帏,龙护瑶窗凤掩扉。
无质易迷三里雾,不寒长著五铢衣。
人间定有崔罗什,天上应无刘武威。
寄问钗头双白燕,每朝珠馆几时归。
一树浓姿独看来,秋庭暮雨类轻埃。
不先摇落应为有,已欲别离休更开。
桃绶含情依露井,柳绵相忆隔章台。
天涯地角同荣谢,岂要移根上苑栽。
芳桂当年各一枝,行期未分压春期。
江鱼朔雁长相忆,秦树嵩云自不知。
下苑经过劳想像,东门送饯又差池。
灞陵柳色无离恨,莫枉长条赠所思。
苦竹园南椒坞边,微香冉冉泪涓涓。
已悲节物同寒雁,忍委芳心与暮蝉。
细路独来当此夕,清尊相伴省他年。
紫云新苑移花处,不敢霜栽近御筵。
怅望银河吹玉笙,楼寒院冷接平明。
重衾幽梦他年断,别树羁雌昨夜惊。
月榭故香因雨发,风帘残烛隔霜清。
不须浪作缑山意,湘瑟秦箫自有情。
海燕参差沟水流,同君身世属离忧。
相携花下非秦赘,对泣春天类楚囚。
碧草暗侵穿苑路,珠帘不卷枕江楼。
莫惊五胜埋香骨,地下伤春亦白头。
沦谪千年别帝宸,至今犹谢蕊珠人。
但惊茅许同仙籍,不道刘卢是世亲。
玉检赐书迷凤篆,金华归驾冷龙鳞。
不因杖屦逢周史,徐甲何曾有此身。
月姊曾逢下彩蟾,倾城消息隔重帘。
已闻佩响知腰细,更辨弦声觉指纤。
暮雨自归山悄悄,秋河不动夜厌厌。
王昌且在墙东住,未必金堂得免嫌。
迢递青门有几关,柳梢楼角见南山。
明珠可贯须为佩,白璧堪裁且作环。
子夜休歌团扇掩,新正未破剪刀闲。
猿啼鹤怨终年事,未抵熏炉一夕间。
一丈红蔷拥翠筠,罗窗不识绕街尘。
峡中寻觅长逢雨,月里依稀更有人。
虚为错刀留远客,枉缘书札损文鳞。
适知小阁还斜照,羡杀乌龙卧锦茵。
玉帐牙旗得上游,安危须共主君忧。
窦融表已来关右,陶侃军宜次石头。
岂有蛟龙愁失水,更无鹰隼与高秋。
昼号夜哭兼幽显,早晚星关雪涕收。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绛节飘飖宫国来,中元朝拜上清回。
羊权须得金条脱,温峤终虚玉镜台。
曾省惊眠闻雨过,不知迷路为花开。
有娀未抵瀛洲远,青雀如何鸩鸟媒。
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
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
空归腐败犹难复,更困腥臊岂易招。
但使故乡三户在,彩丝谁惜惧长蛟。
羁绪鳏鳏夜景侵,高窗不掩见惊禽。
飞来曲渚烟方合,过尽南塘树更深。
胡马嘶和榆塞笛,楚猿吟杂橘村砧。
失群挂木知何限,远隔天涯共此心。
白石莲花谁所共,六时长捧佛前灯。
空庭苔藓饶霜露,时梦西山老病僧。
大海龙宫无限地,诸天雁塔几多层。
漫夸鹙子真罗汉,不会牛车是上乘。
迢递高城百尺楼,绿杨枝外尽汀洲。
贾生年少虚垂泪,王粲春来更远游。
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鸳雏竟未休。
消息东郊木帝回,宫中行乐有新梅。
沈香甲煎为庭燎,玉液琼苏作寿杯。
遥望露盘疑是月,远闻鼍鼓欲惊雷。
昭阳第一倾城客,不踏金莲不肯来。
神剑飞来不易销,碧潭珍重驻兰桡。
自携明月移灯疾,欲就行云散锦遥。
河伯轩窗通贝阙,水宫帷箔卷冰绡。
他时燕脯无人寄,雨满空城蕙叶雕。
汉家天马出蒲梢,苜蓿榴花遍近郊。
内苑只知含凤觜,属车无复插鸡翘。
玉桃偷得怜方朔,金屋修成贮阿娇。
谁料苏卿老归国,茂陵松柏雨萧萧。
永巷长年怨绮罗,离情终日思风波。
湘江竹上痕无限,岘首碑前洒几多。
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敛笑凝眸意欲歌,高云不动碧嵯峨。
铜台罢望归何处,玉辇忘还事几多。
青冢路边南雁尽,细腰宫里北人过。
此声肠断非今日,香灺灯光奈尔何。
伊水溅溅相背流,朱栏画阁几人游。
漆灯夜照真无数,蜡炬晨炊竟未休。
顾我有怀同大梦,期君不至更沈忧。
西园碧树今谁主,与近高窗卧听秋。
流莺漂荡复参差,渡陌临流不自持。
巧啭岂能无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
风朝露夜阴晴里,万户千门开闭时。
曾苦伤春不忍听,凤城何处有花枝。
芦叶梢梢夏景深,邮亭暂欲洒尘襟。
昔年曾是江南客,此日初为关外心。
思子台边风自急,玉娘湖上月应沉。
清声不远行人去,一世荒城伴夜砧。
星使追还不自由,双童捧上绿琼輈。
九枝灯下朝金殿,三素云中侍玉楼。
凤女颠狂成久别,月娥孀独好同游。
当时若爱韩公子,埋骨成灰恨未休。
露如微霰下前池,月过回塘万竹悲。
浮世本来多聚散,红蕖何事亦离披。
悠扬归梦惟灯见,濩落生涯独酒知。
岂到白头长只尔,嵩阳松雪有心期。
怅望人间万事违,私书幽梦约忘机。
荻花村里鱼标在,石藓庭中鹿迹微。
幽径定携僧共入,寒塘好与月相依。
城中猘犬憎兰佩,莫损幽芳久不归。
不拣花朝与雪朝,五年从事霍嫖姚。
君缘接座交珠履,我为分行近翠翘。
楚雨含情皆有托,漳滨卧病竟无憀。
长吟远下燕台去,惟有衣香染未销。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
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鸟使来赊。
未容言语还分散,少得团圆足怨嗟。
二八月轮蟾影破,十三弦柱雁行斜。
平明钟后更何事,笑倚墙边梅树花。
人高诗苦滞夷门,万里梁王有旧园。
烟幌自应怜白纻,月楼谁伴咏黄昏。
露桃涂颊依苔井,风柳夸腰住水村。
苏小小坟今在否,紫兰香径与招魂。
浪迹江湖白发新,浮云一片是吾身。
寒归山观随棋局,暖入汀洲逐钓轮。
越桂留烹张翰鲙,蜀姜供煮陆机莼。
相逢一笑怜疏放,他日扁舟有故人。
伊人卜筑自幽深,桂巷杉篱不可寻。
柱上雕虫对书字,槽中瘦马仰听琴。
求之流辈岂易得,行矣关山方独吟。
赊取松醪一斗酒,与君相伴洒烦襟。
莫恃金汤忽太平,草间霜露古今情。
空糊赪壤真何益,欲举黄旗竟未成。
长乐瓦飞随水逝,景阳钟堕失天明。
回头一吊箕山客,始信逃尧不为名。
看山对酒君思我,听鼓离城我访君。
腊雪已添墙下水,斋钟不散槛前云。
阴移竹柏浓还淡,歌杂渔樵断更闻。
亦拟村南买烟舍,子孙相约事耕耘。
西师万众几时回,哀痛天书近已裁。
文吏何曾重刀笔,将军犹自舞轮台。
几时拓土成王道,从古穷兵是祸胎。
陛下好生千万寿,玉楼长御白云杯。
密迩平阳接上兰,秦楼鸳瓦汉宫盘。
池光不定花光乱,日气初涵露气干。
但觉游蜂饶舞蝶,岂知孤凤忆离鸾。
三星自转三山远,紫府程遥碧落宽。
井络天彭一掌中,漫夸天设剑为峰。
阵图东聚燕江石,边柝西悬雪岭松。
堪叹故君成杜宇,可能先主是真龙。
将来为报奸雄辈,莫向金牛访旧踪。
燕雁迢迢隔上林,高秋望断正长吟。
人间路有潼江险,天外山惟玉垒深。
日向花间留返照,云从城上结层阴。
三年已制思乡泪,更入新年恐不禁。
东征日调万黄金,几竭中原买斗心。
军令未闻诛马谡,捷书惟是报孙歆。
但须鸑鷟巢阿阁,岂假鸱鸮在泮林。
可惜前朝玄菟郡,积骸成莽阵云深。
何事荆台百万家,惟教宋玉擅才华。
楚辞已不饶唐勒,风赋何曾让景差。
落日渚宫供观阁,开年云梦送烟花。
可怜庾信寻荒径,犹得三朝托后车。
籍籍征西万户侯,新缘贵婿起朱楼。
一名我漫居先甲,千骑君翻在上头。
云路招邀回彩凤,天河迢递笑牵牛。
南朝禁脔无人近,瘦尽琼枝咏四愁。
密锁重关掩绿苔,廊深阁迥此徘徊。
先知风起月含晕,尚自露寒花未开。
蝙拂帘旌终展转,鼠翻窗网小惊猜。
背灯独共余香语,不觉犹歌起夜来。
望断平时翠辇过,空闻子夜鬼悲歌。
金舆不返倾城色,玉殿犹分下苑波。
死忆华亭闻唳鹤,老忧王室泣铜驼。
天荒地变心虽折,若比阳春意未多。
江南江北雪初消,漠漠轻黄惹嫩条。
灞岸已攀行客手,楚宫先骋舞姬腰。
清明带雨临官道,晚日含风拂野桥。
如线如丝正牵恨,王孙归路一何遥。
曾共山翁把酒时,霜天白菊绕阶墀。
十年泉下无人问,九日樽前有所思。
不学汉臣栽苜蓿,空教楚客咏江蓠。
郎君官贵施行马,东阁无因再得窥。
杜牧司勋字牧之,清秋一首杜秋诗。
前身应是梁江总,名总还曾字总持。
心铁已从干镆利,鬓丝休叹雪霜垂。
汉江远吊西江水,羊祜韦丹尽有碑。
罢执霓旌上醮坛,慢妆娇树水晶盘。
更深欲诉蛾眉敛,衣薄临醒玉艳寒。
白足禅僧思败道,青袍御史拟休官。
虽然同是将军客,不敢公然子细看。
紫府丹成化鹤群,青松手植变龙文。
壶中别有仙家日,岭上犹多隐士云。
独坐遗芳成故事,褰帷旧貌似元君。
自怜筑室灵山下,徒望朝岚与夕曛。
怜君孤秀植庭中,细叶轻阴满座风。
桃李盛时虽寂寞,雪霜多后始青葱。
一年几变枯荣事,百尺方资柱石功。
为谢西园车马客,定悲摇落尽成空。
将军大旆扫狂童,诏选名贤赞武功。
暂逐虎牙临故绛,远含鸡舌过新丰。
鱼游沸鼎知无日,鸟覆危巢岂待风。
早勒勋庸燕石上,伫光纶綍汉廷中。
多病欣依有道邦,南塘宴起想秋江。
卷帘飞燕还拂水,开户暗虫犹打窗。
更阅前题已披卷,仍斟昨夜未开缸。
谁人为报故交道,莫惜鲤鱼时一双。
万里谁能访十洲,新亭云构压中流。
河鲛纵玩难为室,海蜃遥惊耻化楼。
左右名山穷远目,东西大道锁轻舟。
独留巧思传千古,长与蒲津作胜游。
信陵亭馆接郊畿,幽象遥通晋水祠。
日落高门喧燕雀,风飘大树撼熊罴。
新蒲似笔思投日,芳草如茵忆吐时。
山下只今黄绢字,泪痕犹堕六州儿。
荷筱衰翁似有情,相逢携手绕村行。
烧畲晓映远山色,伐树暝传深谷声。
鸥鸟忘机翻浃洽,交亲得路昧平生。
抚躬道地诚感激,在野无贤心自惊。
何年部落到阴陵,奕世勤王国史称。
夜卷牙旗千帐雪,朝飞羽骑一河冰。
蕃儿襁负来青冢,狄女壶浆出白登。
日晚鸊鹈泉畔猎,路人遥识郅都鹰。
虎丘山下剑池边,长遣游人叹逝川。
罥树断丝悲舞席,出云清梵想歌筵。
柳眉空吐效颦叶,榆荚还飞买笑钱。
一自香魂招不得,只应江上独婵娟。
世间荣落重逡巡,我独丘园坐四春。
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
青袍似草年年定,白发如丝日日新。
欲逐风波千万里,未知何路到龙津。
白社幽闲君暂居,青云器业我全疏。
看封谏草归鸾掖,尚贲衡门待鹤书。
莲耸碧峰关路近,荷翻翠扇水堂虚。
自探典籍忘名利,欹枕时惊落蠹鱼。
陶诗只采黄金实,郢曲新传白雪英。
素色不同篱下发,繁花疑自月中生。
浮杯小摘开云母,带露全移缀水精。
偏称含香五字客,从兹得地始芳荣。
鹏鱼何事遇屯同,云水升沉一会中。
刘放未归鸡树老,邹阳新去兔园空。
寂寥我对先生柳,赫奕君乘御史骢。
若向南台见莺友,为传垂翅度春风。
万里风波一叶舟,忆归初罢更夷犹。
碧江地没元相引,黄鹤沙边亦少留。
益德冤魂终报主,阿童高义镇横秋。
人生岂得长无谓,怀古思乡共白头。
下苑他年未可追,西州今日忽相期。
水亭暮雨寒犹在,罗荐春香暖不知。
舞蝶殷勤收落蕊,佳人惆怅卧遥帷。
章台街里芳菲伴,且问宫腰损几枝。
浪笑榴花不及春,先期零落更愁人。
玉盘迸泪伤心数,锦瑟惊弦破梦频。
万里重阴非旧圃,一年生意属流尘。
前溪舞罢君回顾,并觉今朝粉态新。
二十八宿
东方青龙七宿:
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
南方朱雀七宿:
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西方白虎七宿:
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
北方玄武七宿:
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貐
道教崇奉的星神。指“四象”和“二十八宿”。
二十八宿,亦称“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我国古代为了观测天象及日、月、
五星的运行,选取二十八个星官作为观测时的标志,称为“二十八宿”。它又平均分为
四组,每组七宿,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和苍龙、白虎、朱雀、玄武(龟蛇合称)
等动物形象相配,称为“四象”,道教名之为“四灵”。二十八宿在四象观念的形成很
早,至战国初已见于记载。稍晚的《礼记·曲礼上》云:“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左青龙
而右白虎。”孔颖达疏:“朱鸟、玄武、青龙、白虎,四方宿名也。”汉代纬书《尚书
考灵曜》云:“二十八宿,天元气,万物之精也。故东方角、亢、氐、房、心、尾、箕
七宿,其形如龙,曰‘左青龙’。南方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其形如鹑鸟,
曰‘前朱雀’。西方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其形如虎,曰‘右白虎’。北
方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其形如龟蛇,曰‘后玄武’。”①道教对此天象
加以拟人化,为之定姓名、服色和职掌,顶礼膜拜。《云笈七签》卷二十四《二十八宿》
称:“甲从官阳神也,角星神主之,阳神九人,姓宾名远生,衣绿玄单衣,角星宿主之。
乙从官阴神也,亢星神主之,阴神四人,姓扶名司马,马头赤身,衣赤缇单衣,带剑,
亢星神主之。”②其余二十六宿类此。《太上洞神五星诸宿日月混常经》又对二十八宿
之状貌、行为作了描述。曰:“角星之精,常以立春后寅卯日游于寺观中,形少髭鬓,
参问禅礼,……或游于酒肆自饮,……
识者求之,多示人养生播种之术。”“亢、氐、房三星之精,常以寅卯日同行,衣
青苍衣,……游于人众中或大斋会处,……
即是求之,多与人救世之术”。③其余二十四宿类此。
二十八宿合成的四象(四灵)更受道教尊崇。主要特点是以之作为护卫神。葛洪
《抱朴子内篇·杂应》即以之为太上老君的侍卫,称老君“左有十二青龙,右有二十六
白虎,前有二十四朱雀,后有七十二玄武”;并谓“此事出于仙经中也”。④《北帝七
元紫庭延生秘诀》更为之取名,曰“左有青龙名孟章,右有白虎名监兵,前有朱雀名陵
光,后有玄武名执明,建节持幢,负背钟鼓,在吾前后左右”。⑤此又以之为道士行法
时的守护神了。后世道教宫观又于山门前塑青龙、白虎神像,以之为宫观守护神。清姚
福钧《铸鼎余闻》卷一云:
“宋范致能《岳阳风土记》云:‘老子祠有二神像,所谓青龙、白虎也。’明姚宗
仪《常熟私志》叙寺观篇云:‘致道观山门二大神,左为青龙孟章神君,右为白虎监兵
神君’。”
四方四灵,自古以来只被作为守护神,地位是不很高的。
但其中的玄武神自宋以后却独受尊崇,成为赫赫有名的真武大帝、玄天上帝,作为
道教大神加以崇奉。在明代地位尤为显赫。这与明太祖,特别是明成祖利用它以神化皇
权有关。
注:
① 《重修纬书集成》卷二,第51页,日本明德出版社,昭和50年
②③⑤ 《道藏》第22册第180页,第11册430页,第32册186页,文物出版社、上海
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1988年
④ 《抱朴子内篇校释》(增订本)273页、274页,中华书局,1985年
二十八宿原为星宿的名称,中国古代的星象家把太阳和月亮经过的天区称作“黄道”。并把黄道中的星宿分为二十八个星座,叫做二十八宿。道教认丸每个星座都有一个神将,共有二十八位神将,也称作二十八宿。道经按东南西北方向将二十八宿分为青龙朱崔自虎玄武四组。《三洞珠囊》卷七《二十八法门名数品》引《度星经》云:东方青龙七宿神君为角宿,字君帝;亢宿,字君明;氐宿,字君上;房宿,字君真;心宿,字君贞;尾宿,字君利;箕宿,字君长。北方玄武七宿神君为犏,字君子;牛宿,字君居;女宿字君陈;虚宿字君通;危宿字君参;室宿字君王;壁宿字君婴。南方朱崔七宿神君为井宿,
字君节;鬼宿,字君居;柳宿,字君迁;星宿,字君明;张宿,字君府;翼宿,字君信;轸宿,字君乾。西方白虎七宿神君为奎宿,字君时;娄宿,字君利;胃宿,字君明;昂宿,字君玉;毕宿,字君进;觜宿,字君明;参宿,字君成。并称此二十八宿皆能进亡人,不令复连后生之人也。又据《谢五墓醮仪》曰:“东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凡人家四十六世以来有咒诅盘结者,此二十八宿能为人解而散之。”然二十八宿的具体职能,据《北斗牿法武威经》、《无上黄箓大斋立成仪》卷五十五、《道门定制》卷三等经记载:“凡二十八宿各有司,尽关璇玑之分,若风雨雷雹人间万汇,并随武威占克,无不具载,明者察之。”东方七宿星君中角宿星君主人间雨泽,亢宿星君主人间大风,氐宿星君主人间狂风,房宿星君主惊风骇雨,心宿星君主人间雨泽,尾宿星君主祥云瑞气,箕宿星君主斜风细雨。北方七宿星君中斗宿星君、牛宿星君主云气,女宿星君主阴阳,虚宿星君主人间大风,危宿星君主旋风走石,室宿星君主人间阴翳,壁宿星君主阴寒雨泽。西方七宿星君中奎宿星君主人间风雨,娄宿星君主人间大风,胃宿星君主人间风,昂宿星君主人间晴,毕宿星君主天地开奉,觜宿、参宿星君主人间风雨。南方七宿星君中井宿星君主天色黄昏,星宿星君主丢气晴朗,张宿星君主时气不和大热,翼宿星君主晴朗,轸宿星君主晴。鉴于上述职能,道士在斋醮作法时,常召请二十八宿神君下凡妖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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