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君(1918~2006),原名潘希真,出生于浙江永嘉。其父为官多年,喜欢收藏古籍、碑帖、字画,家中藏书丰富。由于家庭熏陶,她自幼酷爱文学,六岁时,父亲便为她请家庭教师讲授古典文学。
在杭州弘道女子中学读书时,又阅读了大量现代文学和外国文学作品,并开始文学创作。高中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被保送之江大学中国文学系,成为词坛巨擘夏承焘的得意门生。琦君随夏先生研读古籍,咏诗填词,深受其学识、人格的影响,并在词学方面有了精深的造诣。
大学毕业时,正值抗战爆发,她辗转于上海、永嘉等地,饱经忧患,深感国破家毁之痛。1949年到台湾,历任高检处纪录股长和司法行政部编审科长等职,1969年自司法部退休,任教于中央大学和中兴大学中文系,教授新旧文学。
扩展资料
代表作品:有散文集、小说集及儿童文学作品30余种,包括《烟愁》《红纱灯》(获中山文艺创作奖)《三更有梦书当枕》《髻》《桂花雨》《细雨灯花落》《读书与生活》《千里怀人月在峰》《与我同车》《留予他年说梦痕》《琦君寄小读者》《琴心》《菁姐》《七月的哀伤》以及《琦君自选集》等等。她也是著名电视剧《橘子红了》的原作者之一。
琦君名列台湾十大女作家之首。三十多年来她笔耕不辍,出版散文、小说、儿童文学、词研究等近三十本,有些散文被选入中学课本,作品被译为英、日、朝鲜文,深受海内外读者欢迎,被誉为“台湾文坛上闪亮的恒星”。
参考资料:
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主人公翠翠和她爷爷老船夫。茶峒城里有个船总叫顺顺,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天保,老二叫傩送。
兄弟两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叫翠翠的女孩。兄弟俩没有按照当地风俗以决斗论胜负,而是采用公平而浪漫的唱山歌的方式表达感情,让翠翠自己从中选择。
天保自知唱不过弟弟,断然驾船远行做生意。。几天后老船夫听说老大坐水船出了事,淹死了。
码头的船总顺顺因为儿子天保的死对老船夫变得冷淡。船总顺顺不愿意翠翠再做傩送的媳妇。老船夫只好郁闷地回到家,翠翠问他,他也没说起什么。
夜里下了大雨,夹杂着吓人的雷声。第二天翠翠起来发现船已被冲走,屋后的白塔也冲塌了,翠翠去找爷爷却发现老人已在雷声将息时死去了。老军人杨马兵热心地前来陪伴翠翠,也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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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沈从文(1902-1988),男,原名沈岳焕,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乳名茂林,字崇文,湖南凤凰人,中国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者。
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交界地区。1924年开始进行文学创作,撰写出版了《长河》、《边城》等小说。
1931年-1933年在青岛大学任教,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
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历史与文物的研究,著有《中国古代服饰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享年86岁。
——边城
师母在我读高中时便认识了,和现在一样,也在食堂工作,也和现在一样浓黑的短发中包着一个圆圆的脸蛋。来到这个单位后,虽然和她是八九年未见,但一看到她圆圆的脸蛋、五短的身材,以及她那说不出味道的方言,我立马就认出了她。但对她的了解也仅仅如此。
今年下半年,待业在家的妻子闲得慌,说服了我要去食堂“锻练锻练”。锻练的结果是不时给我带回来了许多饭后聊以消遣的谈资,其中就有这位师母的不少趣事。
师母在食堂工作了一二十年,是所有食堂工作人员中的“老资格”。可能正是因为她资格太老,以前和她在一起做事的人都感觉出了其中无形的压力,在分组做事时,都不是太乐意和她分在一组。我的妻子首先便得到了好心人的暗示,早早地找了一个平时玩得来的人做为了一组。师母做事时,老是喜欢走来走去,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有时眼看不久就要开饭了可还有一大筐萝卜摆在那里等待要切,其余的人是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帮忙,而师母却悄悄地走到食堂外面的自家菜园里,闲庭信步地转了一大圈,然后再不急不慢地踱到食堂,对着忙得不亦乐乎的食堂工作人员说,“啊呀!我真的是忙不赢啊,啊呀!我真的是没时间呀,急死了呀!”坐在那里忙着切菜的几个人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有几个爱笑的人忍不住,干脆跑了出去,捧着肚子“哈哈哈哈”地笑了个痛快。妻子和我说起这事时,还“哎哟哎哟”地笑得喷饭。
彩蝶飞彩练舞
含悲忍泪托故交
心急如火行似箭
别秀阁似笼雀凌空展翼
步香闺仍显我女儿凤仪
见坟台心如绞泪湿缟襟
英台衷素心怀敞
见玉佩悲情再难忍
梁祝
实况
梁山伯————————————宋小川
媒 婆————————————吕昆山
宁 馨————————————徐 畅
琴 童————————————王金霞
师 母————————————岳慧玲
先 生————————————黄文俊
院 公————————————金立水
祝 父————————————李崇善
祝 母————————————于 军
祝英台————————————张火丁
祝父:西皮摇板英台自幼娇惯养,执意求学性乖张。老妻爱女甚无状,我只得允她扮男装。
祝母:西皮流水英台求学有志量,怎能说她性乖张?待她学成归来后,你祝家门楣也增光。
伴唱:〔都只为女扮男装,祝英台求学志尚。才引出一曲化蝶情歌,传哀怨动人心肠千秋绝唱。〕
祝英台:西皮导板别绣阁似笼雀凌空展翼,回龙杏枝头,春意闹,映杨柳,映杨柳依依。原板祝英台扮男装求学有志,教世人知红粉不让须眉。蕙风暖驻雕鞍吟鞭遥指,流水水田绿岫云青入画催诗。见长亭唤宁馨前行小憩,摇板好情怀当美景心旷神怡。
梁山伯:西皮摇板一路上观不尽山川美景,浑忘却行程苦倒也怡情。
祝英台:西皮摇板既相逢便有缘同窗谊定,说什么有劳我伴你同行!
梁山伯:西皮摇板这公子态谦和令人起敬,但愿得相处久结做良朋。
祝英台:西皮摇板梁仁兄救伤鸽心存恻隐,此小事足见他仁爱之心。
伴唱:〔辛荑放,春草绿江南。风暖漫吹池水皱,笛清遥送牧童闲,双影倚亭栏。鸳鸯戏,荷荷正田田,昨夜梦听窗雨细,今朝人弄晓珠圆,吟赋挑琴弦。幽簧馆,竹径入秋山。琅琅书声随雁影,遥遥渔火映村烟,相视笑无言。心相印,转瞬又经年。冰雪自关情谊暖,松梅原斗岁时寒,书院奠姻缘。〕
先生:西皮摇板英台不日归家转,
师母:西皮摇板难免惜别把心牵。
祝英台:西皮摇板慈严催我辞书院,心事且向师母言。
师母:西皮摇板你平时女儿态不觉微现,师母我早已是窥视目间。
祝英台:西皮快板英台衷愫心怀敞,还望师母做主张。我与山伯深交往,三载的同学谊情长。欲许终身难面讲,请托师母做津梁。白玉佩,烁莹光,真情一片赠欢郎。非是英台行莽撞,自专窥宋我上东墙。
师母:西皮摇板此事包在我身上,定叫祝女配梁郎。
祝英台:南梆子导板看三春随柳絮飘飘去了,南梆子粼粼湖水把碧山摇。
梁山伯:西皮流水离情竟多少,恰一似无边烟绿送征遥。
祝英台:西皮流水忍上归乡道,忆当年初逢如梦暗魂消。离别拟将心事表,自觉羞言脸自烧。
伴唱:〔隔水呼阿妹,阿妹去何方?河岸隔牛女,妹去找情郎。〕
祝英台:西皮流水虽说山歌是俗调,声声句句动心梢。
梁山伯:西皮流水荒腔能把真情送,绮文雕饰费辞饶。
梁山伯:西皮摇板山水佳境果真好,应染丹青仔细描。
祝英台:西皮流水我观荇菜思流芼,信成君子当求那淑女配鸾娇。我听叶底莺啼叫,便想那琴瑟和鸣唱桃夭。
祝英台:西皮摇板暗传心事他不晓,且自搴裳过小桥。
祝英台:西皮摇板嘻笑间看到他情真意挚,托九妹定终身尚待何时?
祝英台:西皮摇板初见时历几夏欣然又至,愿与兄拜天地、结金兰同心不移。
梁山伯:西皮摇板梁山伯早就想结拜盟誓,生与死共贤弟不弃不离。
伴唱:〔结金兰,两情欢,谁知个中隐机缘,隐机缘?笑山伯忠厚忒痴憨,猜不破英台心算。待他日高烧红烛夜,当惊喜却看兄弟是凰鸾,是凰鸾。〕
师母:西皮摇板好一个英台女聪慧无比,扮男装自为媒旷世堪奇。
梁山伯:西皮摇板听师母一声唤近前答话,问师母何教训细问根芽。
师母:西皮摇板你与她同窗三载整,居然未能辨雌雄!英台对你深深爱重,愿与你结连理叶绿花红。
梁山伯:南梆子小导板捧玉佩如捧起心一颗,原板英台妹爱我情直似海波。假结拜实订婚灵机慧作,叹愚痴竟未识才女娇娥。西皮快板忆往时水天相映三秋月,不料想钟鼓和鸣一曲歌!待等那结连理花烛时刻,
师母:西皮摇板莫望良媒我这老婆婆哇!
梁山伯:西皮原板师母转交白玉佩,才知道英台是女郎。往事回想记心上,竟结姻缘在同窗。摇板寤寐相思劳梦长,只待红烛照红妆。
梁山伯:西皮摇板一路说笑心欢畅,急切相会只怨路长。
祝英台:西皮慢板步香闺仍显我女儿风仪,开鸾镜整花钿又着罗衣。南梆子想当时在书院弦歌习礼,种兰因遇山伯暗感灵犀。别月余牵魂梦相思缠系,情切切盼梁郎纳雁定期。倚朱栏凝眼望乱红无际,晃若见意中人身影依稀。弹翠袖不提防惹堕乌髻,小宁馨发调笑粉颊羞绯。
祝父:西皮摇板待字闺中碧玉女,
祝母:西皮摇板东床择婿有良媒。
祝英台:西皮散板梁山伯他是儿三载的同窗,相敬相知二六情谊长。才华尽在诸生上,仁义为怀品貌强。家境虽非豪富党,流水安贫乐道志超常。
祝父:西皮流水我的儿年少欠思量,婚嫁岂能自主张?一时欢好不远望,一世啖菜与餐糠。
祝英台:西皮流水齐眉举案有榜样,不见梁鸿与孟光?
祝父:西皮流水但凭空说恩爱广,改嫁焚书为哪桩?
祝英台:西皮流水古井水,波不荡,磐石心,不更张。海底珊瑚犹可网,人间难得有情郎!
祝父:西皮流水我儿须得放眼望,安知文才他不良?
祝英台:西皮流水我与他毕竟无交往,怎比山伯我们两情长!两情长!两情长!
祝父:西皮散板苦口婆心对儿讲,如何不解父心肠?儿是为父独生女,慈父焉能把爱女诳?
祝英台:西皮散板如此更该想一想,逼婚岂不把儿伤!
祝父:西皮快板听一言来怒火旺,气得老父目裂髭张。父母之心全不想,执拗冥顽太荒唐!我儿不遂父母望,老夫碰死在厅堂!
祝英台:西皮散板见爹娘如此我心欲碎,泪蒙双眼意难持。
祝英台:二黄散板见玉佩悲情再难忍,慢板祝英台今做了这负心的钗裙。快三眼实指望许终身,侍奉巾栉结良姻,偏是皇天不遂人愿,父母主婚配路人!洒泪难消疚,含羞愧对君。我那梁兄啊!你骂我薄情寡义,我或许好受三分,我那梁兄啊!
梁山伯:二黄快三眼听她言只觉得沉雷震顶,眼昏花天旋转断魄失魂。顷刻间满怀深情成泡影,你错将玉佩赠撩我痴情。散板玉佩圆人难合想是命定,贤妹你多珍重我自安心。
祝英台:二黄散板梁兄不把我怨恨,我心中更愧疚无地容身!
伴唱:〔情脉脉,意茫茫,雨打浮萍人断肠,人断肠。芦花月夜啼孤雁,竹叶风霜叩小窗。生离死别,生离死别凭谁吊?水逝云飞感自伤。楼台会后,楼台会后音尘绝,别有多情泪满裳。〕
伴唱:〔风凄凄,阴霾起,油壁车慢滚轻雷。祝英台缟素出阁簌簌泪,经行在山伯茔限。〕
祝英台:反二黄慢板见坟台心如绞泪湿缟襟,才几日竟与兄界隔阴阳死别生分!原板思往事渺茫茫不堪烟梦,多少回无边恨苦涩酸辛。原指望芸窗谊转做莲并,却叫兄对关雎好逑空吟;原指望谐琴瑟画眉开镜,谁料我赋柏舟独立河滨。清板大不该扮男装求学任性;大不该意相投偏遇知音;原板大不该解珠佩汉皋亲近;更不该,快板更不该托名九妹暗许终身,到如今害得梁兄一片痴情,尽付与荒阡野陌,凄凄冷冷一孤坟!散板祝英台怀痛疚恨深沉,红泪断珠独吊影,只落得空怀幽怨度朝昏。悲切切抬泪眼把天来问,为什么不成全相爱朱陈?我与兄虽不能心遂愿称,拜求你、你、你帮世间多情儿女尽结红绳。
伴唱:〔啊!都道是生死苦恋,这便是梁祝情缘。〕
伴唱:〔生未同衾死同穴,死同穴,偏做了,偏做了化蝶哀艳。叶底花间,自在翩翩。虽任它春去秋淡,终归是遗憾绵绵,遗憾绵绵。〕
1月5日对大多数人是个普通的日子,对我却是一个难以忘记的日子。去年这个日子,在龙华送别我的高中语文老师刘光先。
1987年,我有幸在宝山区淞浦中学遇见他,那是一所普通中学,竟有这样好的老师。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自己唱念做打样样俱佳,指导学生听说读写全面发展。一直记得他高高瘦瘦,笑起来很和善的样子,一直记得他要求我们写的第一篇作文,叫《心目中的语文老师》,一直记得他在教室里朗诵朱自清的散文《匆匆》,“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我的每篇作文,他几乎都拿到班级里朗读,他对我的宠爱是我那届同学中公开的秘密。
毕业后也就寄过两封信和一张贺卡。然后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直到有一天在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留红与空白》,我的高中数学老师姜振荣打来电话,说他和刘老师都看到了我的名字。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时光仿佛回到高二,共青森林公园春游,我和同学划船,大概姿势实在笨拙可爱,坐在树下的刘老师和姜老师哈哈大笑起来,等我熟悉木桨,动作不再特别笨拙,扭过头,其实已经离岸很远,感觉上两位老师仍然在注视着。时光如同流水般过去,我始终在他们的视线里。
那时两位老师已经退休,在一家民办学校里发挥余热。姜老师还告诉我,刘老师的女儿也已经工作了,就在发我文章的那家报社里,他还让我主动和刘老师联系,顺便也可以和刘老师的女儿多联络联络。对于她,我还是很有印象的。比我低两届,当时我在高中部,她在初中部,有一副甜美的好嗓子,担任学校广播站的主持,写得一手好文章,在一个规格很高的作文竞赛中获奖,写的就是她的爸爸我的老师,写她的爸爸我的老师如何关爱学生如何疏忽女儿。当年的我竟有些不以为然,爱学生并不影响爱女儿,夸张了吧。当时想着反正有的是机会,并没有急着去刘老师家。
谁知道他搬家了,和我的物理距离越来越远,谁知道他后来得了帕金森综合征,我在电话里听到那判若两人的声音,那不是我记忆中清醇的男中音,忍不住,伏案哭起来。
等我和同学们来到刘老师的家中,和他再次见面,望着那个站立费劲,脸颊凹陷的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我很想上前拥抱他,想想夸张了吧。于是很淑女地坐在他的身边,吃着他嘱咐师母买的糖果点心,我发现基本上听不懂他讲的话,师母做翻译,刘老师说我们都是小孩,爱吃糖。
师母做的菜非常好吃,既有本帮家常菜,也有改良川菜。我问刘老师,女儿现在除了做编辑,自己写吗?刘老师说写的,他侧着头想女儿的笔名,努力地想,最终没能想起。师母一直热情地问长问短,问到我的年龄,口齿不清楚的刘老师抢在我前面回答,我一下子想起刘老师女儿初中时的获奖作文,实在忍不住,眼泪涌上来。师母关切地问,我只有顺势拿着纸巾擦擦,笑着说吃不惯辣,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在龙华,如梦游般,始终不能相信那棺木里已经小小的干瘪的身形是刘老师,尽管接到师母电话,一直跟自己说不要哭,最终无法忍住,和刘老师的女儿抱头恸哭,让眼泪奔放地流淌。这回我吃到的是生活中的后悔药,火辣辣的。
闲逛书店,看见孙犁的书,想起刘老师说自己买过的第一本小说《风云初记》。原来我记得这么多,原来我忘了这么多。
走进她,她是红色的有火一样的热情也许,她在飞舞;也许她在放歌;也许她在翩飞和她在一起时,我会畅快淋漓;和她在一起时,我会引声歌唱,和她在一起时,我会潇洒无比我的她快乐无忧
走进她,她是粉色的她是那么浪漫我向往美好的爱情,我向往暖人的亲情,我向往真挚的友情我和她在一起,这些都会拥有,我的她美丽温馨
走进她,她是金**的金灿灿的胜利大门向我敞开我的她,会在我努力之后,给我鲜花我的她,会在我勤奋之后,给我掌声我的她,会在我刻苦之后,将我举上领奖台的一席之地我的她金碧辉煌
我的她不是呆板拘束的,而是憿情奔放的我的她不是冷俊严肃的,而是甜蜜美好的我的她不是无聊庸俗的,而是清高脱俗的我的她是五彩缤纷的
她就是我的梦,啊,我的梦,我的人生,我永远的追求
一千零一夜,渔夫和魔鬼的故事(叙述,已婚,浪漫,童话,恶搞剧本)
民间传说,嫦娥奔月(多人角色扮演,评书范儿,舞台风,表白,伪正能量)
宋朝古文,爱莲说(适合单人声情并茂高声朗读的短篇说明文)
这些都是现成的名著,而且是不分年龄段的,很容易被接受的,有着大众基础的喜闻乐见的题材,勇敢的骚年啊!快去创造奇迹吧!朝着目标♂努力吧!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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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和魔鬼的故事
有一个渔夫,他很害怕老婆。每天打鱼回来还要给她挑鸡眼。
这天,他老婆说:“你马上去给我弄条鲸鱼,我要涮鲸鱼肉火锅!”
渔夫:“小甜甜,不要吧,鲸鱼那么大,得多大的锅啊!”
老婆想了想说:“好吧,你去到海里弄只袋鼠来尝尝也不错!”
渔夫:“美人真是有创意啊!我支持。但是,我是个渔夫耶,袋鼠那东西我没见过,贸然猎捕势必会碰钉子,挫伤我幼小的自尊心。”
话未说完,老太婆抓起一个火车头砸向渔夫,渔夫眼明手快,机灵地一闪,被砸中了。
老太婆:“听见没有,晚上回来,一定要见到袋鼠,否则的话,这个火车头就是你的下场!”说着,一个螺旋梅花大坐,将火车头坐了个稀巴烂。
渔夫拍手赞道:“好臀力!好好好,我这就出发,你放心吧!”
渔夫驾着他的小船“木子美”号来到了海上。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起变化,狂风一阵一阵地刮,巨浪一个接一个地打来。渔夫唱道:“风儿风儿你别刮,我长大挣钱给你花!”风浪毫不理会,继续作孽。渔夫此时想起了高尔基的作文《海燕》,顿时一股豪气在胸中裸奔,他迎着风浪大吼,“让暴风雨来得更漂漂一些吧!哈喉喉喉——”
风浪“扑哧”一声戛然而止。
渔夫笑道:“你这风浪,还真是调皮……那好,你们不闹了,我开始打鱼喽!”
他撒下了第四网。(哎?怎么开始就是第四网?是不是白痴作者偷懒没写前三网?作者:不是啊。是老渔夫交待的,因为他每次打鱼前三网都打不到什么,于是他就想了一个办法,每次都从第四网开始撒……)
拉上来一看,一条鱼也没网到,却有个封了口的洗衣机!洗衣机上贴着“妈咪妈咪哄”字样的封条。
渔夫自语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洗衣机:“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洗衣机?!”23
渔夫吓了一跳,问:“洗衣机是什么东东?比袋鼠肉好吃吗?”
洗衣机:“靠!你脑子没装排水管呀!洗衣机,洗衣机,当然是洗衣服的机机喽!”
渔夫:“洗衣服的机机?机机……机机?”
洗衣机:“拜托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荡,小心我把你放到我甩干桶里甩一甩!”
渔夫指着上面的封条问:“哎?这个封条好像很面熟耶!让我想想……哦,对了!压孙猴子的五行山上就是贴的这个字条!”
洗衣机:“你这个老带鱼还真聪明,那我问你,这‘妈咪妈咪哄’是什么意思呢?”
渔夫笑了,说:“妈咪妈咪哄没有什么具体的意思,就好比‘oh,yeah’‘哇塞’,一样是个口头语罢了,不过,这可是佛主的口头语。现在这句话好流行的,我内裤上也印的有,不信你看!”
洗衣机:“得!得!才不要看!人家还是个黄花大洗衣机,你就给人家看内裤?哼!不理你了!”
渔夫:“呵呵,sorry!谁用封条把你封了?你里面装的什么?”
洗衣机:“是西天佛界工商所封的,我也不知道里面封的是什么。”
渔夫:“那我可不可以打开看看呢?说不定里面装的是袋鼠呢!”
洗衣机:“我靠!袋鼠是你爹啊!张口闭口都是袋鼠的。你要打开就打开,反正被你捞上来了,随你的大小便啦。”
渔夫:“那我可要开封了啊!”说着,就去揭封条。
洗衣机:“啊——”
渔夫:“靠ded!吓我一跳,你叫什么?”
洗衣机:“好爽啊!!”
渔夫:“色——情!”
说着就打开了洗衣机的盖子。
突然,一阵白烟从洗衣机里升起。白烟里隐约能看到几个大字:“请注意,主角要出场啦!”
渔夫吓得退了两步说:“大场面啊!”
白烟散去,一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出现在渔夫面前。
妖怪说:“想不通!这个缺德的菩提老祖就因为我和他一张牌就把我关在这瓶子里三千年……三千年啊……三——千——年!桑田沧海呀啊啊,向往着自由自在……”(《西游记》中悟空自编小山歌))
妖怪唱完,对渔夫说:“可怜的老头,在我被关的第一个一千年,我发誓如果有人救了我,我就让他成为网站的CEO!结果没人来救我;在我被关的第二个一千年,我又发誓,如果有人救了我,我就让他成为《青年文学·校园版》的主编!结果还是没人来!!”
渔夫插话道:“我现在帮你救了出来,不要求别的。帮我弄个袋鼠就OK!”
妖怪接着说:“我绝望了,我愤怒了,我崩溃了!我感到了人情的淡漠,世态的炎凉!我发下毒誓:谁再救我,我就吃了谁!”
渔夫大惊:“你……我靠ing!你个死人妖。救了你,你还要吃我。TMMD!最近真倒霉!前天,我一网下去,打上来一个瓶子,当时我想起老辈的人说,在海里捞上来的瓶子里有魔鬼,可我不相信,结果一打开瓶盖,果然是个魔鬼!虽然我有点儿失望,但考虑到人家毕竟这么大的体积塞在这么小瓶子里这么久,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于是我抱着一颗世界大同、保护珍惜动物的爱心,把他给放了;昨天,我一网下去,又没打到鱼,网里是一个电饭煲,打开盖子,靠,又是一个死妖精!我恼怒啊。但转念一想: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呢?算了。于是,我把他也给放了;今天,几乎绝望和疯狂的我在撒网之前发下毒誓:如果今天再打到妖怪,就把他关到小屋里听一个月的广播剧:央视版的《射雕》……结果还是让我看见了你。帮我问候一下你妈:要是孩子多的话,就弄个大衣柜一起装起来得了,干嘛这么费劲让我一个一个地捞啊!”说完,渔夫念了一遍‘妈咪妈咪哄’,那魔鬼就 “啊”地一声被收进了洗衣机里。旋即封条又被贴了回去。
洗衣机看得目瞪口呆,颤抖着说:“大爷,一开始我就看出你不是小角色,你看,我猜得没错罢。以后你就做我的老大吧。”
渔夫:“唉——袋鼠没弄到,却弄个洗衣机回去,不知道老太婆怎么骂我呢!”
洗衣机:“不会吧,你这么拽,还怕老婆?”
渔夫:“关你屁事?我乐意。唉!洗衣机也不能涮着吃。”
洗衣机:“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洗衣服的!”
渔夫:“你的洗衣桶现在封着魔鬼,还用个屁呀!”
洗衣机:“我这边还有一个甩干桶呢!你可以用它来腌咸菜。”
渔夫:“对啊,这倒是个好注意。不但能腌咸菜,还可以存放点儿臭豆腐什么的。”
洗衣机:“不要啊!”
就这样,渔夫带着魔鬼回去听《射雕》去了!我现在好同情魔鬼!魔鬼好可怜,好卡哇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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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奔月
“昆仑山,横跨西藏青海两地。平均海拔四千五百米,是一座名副其实的高山。每天爬一米,要爬四千五百天,每天爬十米,要爬四百五十天。每天爬一百米,太累了,还是坐下来听我讲故事吧。在昆仑山上,有着许许多多的神话传说。话说后羿自从上昆仑山射下九个太阳之后,感觉爬山是一种很好的锻炼。于是他天天爬,年年爬,终于成为了——蜘蛛人!”
后羿:“旁白,你也太离谱了吧。蛛蛛人是被蜘蛛咬到手指才变身的,我整天爬来爬去最多只能成为壁虎人。”
玉皇大帝:“唔!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水月镜花,如雾亦如电。”
后羿:“这位大哥念的诗不错啊!”
玉皇大帝:“大哥?朕不做大哥好多年,你知道寡人是谁吗?”
后羿:“口气这么拽,难道你是天王老子?”
玉皇大帝:“没错!寡人就是天王老子,学名玉皇大帝!你就是后羿吧?”
后羿:“原来是玉帝陛下,上次我结婚你怎么都不露个面?”
玉皇大帝:“什么?你已经有老婆了?你小子不错嘛!哈哈哈!什么时候结的婚,也不请哥们喝几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样?新婚生活怎么样啊?啊啊?哈哈哈哈!”
后羿:“陛下,请你庄重一点儿罢!”
玉皇大帝:“对!嗯!嗯!寡人哪里不庄重了?寡人这次到昆仑山来,是想寻访一下有缘的人,将不死之药赐给他。在朕手里的这一包仙丹,便是不死之药了!吃上一颗,便可以长生不死,升天成仙。吃上两颗,便可长生不死,升天成仙,吃上三颗,还是长生不死,升天成仙。”
后羿:“了解!也就是说无论吃多少颗结果都是一样的吧?”
玉皇大帝:“聪明!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事迹朕也听说了。射下九个太阳果然非同凡响,连九阳神功都不是你的对手。听说你还开了一家后羿箭术研究所,广收徒弟,教授绝世箭术。这种一代宗师的胸襟正是我等要大力表彰的对象。所以,发给你三颗神仙丹,你可以偕同你的爱人,再带上一只宠物,一起羽化登仙,逍遥自在。”
后羿:“多谢玉帝陛下,不过神仙丹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不良药物的名字。”
玉皇大帝:“哦?真的吗?那就改为销魂升天丸好了!”
后羿:“多谢玉帝陛下赐我神丹!在下还有一点儿事要办!先行告退!”
玉皇大帝:“去吧!呵呵!果然是新婚夫妇啊!”
后羿急匆匆地下山回家,准备和嫦娥分享仙丹。而留在山上的玉皇大帝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莫明的情绪。
玉皇大帝:“寡人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总是把积压在天府里快过期的神仙丹药送给凡人——不过放着也是放着,上次送给一个叫彭祖的,结果他活了五百岁,人中比脸还长,唉!”
后羿:“啊呀!三颗仙丹怎么只剩下一颗了呢?都怪我赶路太过匆忙。算了,反正我在人间逍遥自在,成为一代宗师,什么销魂升天丸不吃也罢,带回家做个装饰品吧。”
嫦娥:“老公!你回来了!!看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后羿:“不用看了,从你的嘴里散发的浓浓的气息来看,你应该是做了凉拌韭菜、大蒜杂酱面、洋葱炒鸡蛋和油炸臭豆腐。”
嫦娥:“哎呀,老公你可真聪明啊!”
后羿:“这只需要一点点儿的嗅觉就可以了。不过,能不能请你在下次吃完的时候,喝杯牛奶漱漱口呢?”
嫦娥:“人家着急出来寻你嘛!老公你上午上哪去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长的一根毛发?”
后羿:“哦,这根是玉皇大帝的胡子。我今天早上去昆仑山顶上锻炼,遇到了玉皇大帝,他奖励我一颗仙丹,叫消魂升天丸,吃后可以成仙。”
嫦娥:“老公,下次你能不能找个好的借口呢?天底下有哪个老婆会相信这样的借口?”
后羿:“虽然一般的人听来不可思议,但是这既然是个神话故事,你也就见怪不怪了吧!”
嫦娥:“那——我就相信你吧。”
后羿:“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嘛!对了,那个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家伙是谁?”
嫦娥:“他是要加入你的后羿箭术研究所拜你为师的人,名叫逢蒙。老公啊,此人行为诡异,经常自己一个人躲在墙角吃拉面。我看他心术不正。”
后裔:“嫦娥,你老是改不了这疑心病。说不定是人家害羞呢!喂,那边的小伙子!叫逢蒙的是吧,你要拜我为师?”
逢蒙:“弟子叩见老师!弟子在家乡时便久仰老师的威名,就好像浩月当空、群星不能与之争辉;又好比春风雨露,遍泽世界各地。无论僧侣、道士、俗人、甚至连猫狗禽兽提起老师的大号,都纷纷赞不绝口。所以弟子这次来学习箭术,但求老师能够不嫌弃弟子,收在身边效犬马之劳!”
后羿:“舒服!真舒服!我收徒弟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好,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位居八百弟子之首!”
嫦娥:“老公,我……我还是觉得此人心术不正。”
后羿:“住口!妇道人家懂得什么!逢蒙,你以后就刻苦学习箭术,以后一样可以成为神箭手!”
逢蒙:“多谢师父!师傅您不仅箭术高超,人还长得帅呆了!”
后裔:“啊!好爽啊!在人间真好,我为什么想着成仙呢?这颗消魂升天丸扔了!不,还是不扔,起码也是玉皇大帝的赠品。嫦娥,你把它包起来当传家之宝好了!”
嫦娥:“是!”
就这样,逢蒙成了后羿的大弟子。他整天学习箭术,表面上十分刻苦,实际上正如嫦娥所说,此人是个心术不正的人。自从他看到后羿把仙丹交给嫦娥保管后,就很注意这件事,很想把仙丹拿到手,得道成仙,因此一直在寻找机会。这样,后羿才会吃了大亏。真是不听女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这天,后羿带弟子们上山狩猎,逢蒙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后羿走后,他就来找嫦娥。
逢蒙:“师母!你在哪里?师母!你快出来!!!”
嫦娥:“逢蒙,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有力气在这里大呼小叫?”
逢蒙:“师母我问你,仙丹吃了是否真的可以成仙!”
嫦娥:“我不知道呀!”
逢蒙:“你把仙丹放哪了?”
嫦娥:“……”
逢蒙:“快说啊!你怎么不说?”
嫦娥:“大白痴,我不会交给你的!”
逢蒙:“少废话!快说!你把仙丹放哪儿了?”
嫦娥:“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早就看出你心术不正了!打死我也不交!”
逢蒙:“看来只能智取了!嫦娥!没想到你空有美丽的外表,却只是个花瓶。”
嫦娥:“你凭什么这么说呀!”
逢蒙:“你肯定是忘了把仙丹放在哪儿了,所以才交不出来。嘿嘿,我就知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般都没什么大脑。”
嫦娥:“气死我了,告诉你吧!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仙丹我就放在梳妆台的盒子里!我不会交给你的!”
逢蒙:“你不交给我,我不会自己拿吗?啊哈哈哈哈!”
嫦娥:“啊?我……我上当了!不行,我先拿!”
逢蒙:“我抢!”
嫦娥:“我跳!”
逢蒙:“我再抢!”
嫦娥:“你抢不着!好,现在仙丹就在我手里了。你不要过来!过来我就吞下去!”
逢蒙:“你还是乖乖地交出来,不然我就把毛毛虫塞到你的衣领里!”
嫦娥:“啊!好恶心啊!我警告你不要逼我啊!”
逢蒙:“我就逼你,怎么样啊?啊?啊?”
嫦娥:“我吞!!!”
逢蒙:“啊!!!不要啊!”
旁白:“各位听众,各位听众!假如你刚刚打开洗衣机,那么你听到的是名嘴麻辣烫为您现场直播的嫦娥女一号升天的发射情况。现在嫦娥的四周冒出了白烟……她的双脚离地了,是的,双脚离地了。而且她全身闪闪发光,脑袋后面出现了一个光环,估计是要做神仙啦!
27
我们再来看看现场观众的反应情况。现场惟一的观众逢蒙张大了嘴巴,很显然对这一现现象很是好奇。他的眼里还有一点儿泪水,好像是既后悔又难受。
我们再把注意力放到嫦娥的身上。嫦娥现在的位置已经是在半空之中了,突然从她的身上脱离掉了两样东西。我们知道,人和火箭不同,没有燃料舱,那脱落的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两只鞋子。我们知道嫦娥有两条腿,所以就有两只鞋子。那么一个嫦娥两条腿,两个嫦娥四条腿,三个嫦娥六条腿……有兴趣的听众可以自己研究一下。
现在从外太空传来的消息说,嫦娥已经安全地在月亮上着陆了。玉皇大帝亲自为她的宫殿题了词叫“广寒宫”,看来嫦娥已经开始了她的神仙生活。我们的转播也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嫦娥:“原来成仙居然是这么无聊的,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无聊死了。咦,是谁在砍树?”
吴刚:“是俺呀,大姐!”
嫦娥:“月亮上也就那么一棵树,你砍它干什么?”
吴刚:“大姐,俺山里来的,除了砍树,啥都不会。俺叫吴刚,那天在昆仑山砍柴,累了就躺在树下睡一会儿,不知道谁丢了一颗丸子在俺打呼噜的嘴巴里,俺就和斧头一起升天了!到这里没什么事干,就整天砍树玩。这月桂树越砍越长,要是俺家乡的树也一样,那可就好了!”
嫦娥:“原来是这样,咦?这里还有只小白兔?好可爱啊!你是怎么上来的?”
白兔:“……”
嫦娥:“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啊?哪怕一句也好啊!说啊!你又不是哑巴!”
白兔:“白痴!气死我了!我是小白兔,怎么可能说人话嘛!我说兔话你又听不懂。”
嫦娥:“那你现在怎么能说人话了?”
白兔:“被逼急了我还会咬人呢,说人话算什么!!!我真冤啊!在昆仑山吃草吃到一个丸子就飘到这地方来了。”
就这样,嫦娥在月宫住下后,许多百姓感念以前他们夫妻俩的种种好处,经常拿些糖果糕饼来拜谢嫦娥。拜月的风俗就是从那时起产生的,至于月饼是怎么来的,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玉皇大帝:“嫦娥啊!在月亮上住得习惯吗?”
嫦娥:“习惯。就是,我很想念我的老公啊!还有,我好想吃大蒜杂酱面啊!真的好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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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说
世界上水生陆生的植物很多,比如狗邑巴草、猪耳朵稞子、灰灰菜什么的……这些花呀草的都非常地可爱。怎么个可爱法呢?你看,狗邑巴草就像狗尾巴;猪耳朵稞子就像猪耳朵;灰灰菜就像灰……而且,每年春天发芽,冬天落叶,一点都不带乱来的。就像守规矩的女孩一样,你能不爱吗?
晋朝的陶渊明只喜欢菊花,当时我就问他:“嗨!小陶,你怎么这么喜欢菊花呀!”他说:“关你屁事!菊花大!大的我都喜欢!”我说:“靠!你还真是乡下人买东西――专拣大的挑哇!怪不得你老婆脸那么大!”
自从唐朝以来,世间的人都非常喜爱牡丹。为什么呢?带着这个问题,我采访了几个唐朝人。
我:你好,我是刚果电视台的记者林长治,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牡丹花?
唐人一:因为牡丹花大!
我:我没问你!……那位穿低胸衣的大姐,你回答一下吧。
唐朝大姐:哦,这个呀。牡丹花美啊!你看它,脑袋大脖子粗,显得多富贵。听说武则天皇帝最喜欢牡丹了!而且它价格昂贵,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一般人买不起,你看,我一下就买了八百多盆!
我:哇!买这么多啊,这么多牡丹花,院子能放得下吗?
唐朝大姐:放不下,可以放在床上嘛!
我:那你们睡哪里呢?
唐朝大姐:我们全家搭个帐篷在马路牙子上睡呗!
……
唉,原来人们喜欢牡丹是为了趋附富贵啊,可怜呀。你可能会问了,我喜欢什么花呢?我喜欢莲花。莲花就是荷花啦。它的叶子很大,像脚盆一样,可以给小青蛙当小雨伞,还可以用来做叫花鸡;它埋在泥里的茎会变成藕,很脆!藕片炒猪大肠是我的最爱!另外,它的花红白相间,很漂亮,可以入药,干吃可以败火;它的果实就更厉害了,也就是传说中的莲蓬头,又称花洒!种子叫莲子,可以入药,是八宝粥的一味重要原料。总之,莲花全身是宝,都可以为人类造福!
莲花:靠!没人性,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还要吃我全身,连我后代都不放过……
莲花是从淤泥里长出来的,但是花朵上却微尘不染,这都要归功于池塘下面的淤泥了。如果它们给莲花上抹点胶水,情况就不同了……莲花虽然仙子一样漂浮在泛着涟漪的水面上,却没有一点轻薄的意味……这是为什么呢?估计是因为家教严格吧。
你看它,茎得中间是空的,居然还可以这么挺拔,全都因为钙补得足哇!
再看它,一点枝杈都没有,就那么孤傲地直立,是不是像我一样因为太挑剔而找不到对象呢?
再闻它,香气是那么清新,而且越远越觉得怡人。这就是体香啊,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来闻一闻我,就知道了。
它就这样桀骜不驯地站在水里,像梦中的仙女,只可以远远地看着她,不忍心去抚摸把玩她……
仙女:抚摸?借你俩胆!
我说菊花呀,你是百花当中的隐士;牡丹呢,就是花中的富贵人;莲花,才是花中的君子啊!
噫!(请注意,这个“噫”,是不是噫得很杀馋?)喜欢菊花的,自从陶渊明死后就很少听说了,不过,前天我们家隔壁王老头还说他也喜欢菊花呢!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别人不喜欢的他就偏喜欢,这就是时髦,还说他要领导时尚呢!
还有像我这样喜欢荷花的人吗?荷花真的不错,我建议大家都来喜欢她,为了表示喜爱,我还特地为它作了首长诗呢!请看:
咏荷花
荷花大,
荷叶宽。
荷花要开在荷叶上,
荷叶不让荷花开在荷叶上。
荷花偏要开在荷叶上。
荷叶偏不让荷花开在荷叶上。
好诗!有时真的很佩服自己!真的,真的。牡丹花喜欢的人就多喽,竟然连俺们村长家的傻闺女也喜欢,喜欢到什么程度?告诉你吧,她连下巴都在模仿牡丹花……一层一层的。
愿为江水,与君同流。
01
你觉得爱情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觉得是般配。
所以我才会觉得如此苦恼,我与孟柯,我们并不般配。
我读的是历史专业,孟柯读的是水产养殖专业,爱好兴趣不一样。我打小在县城里长大,来北京读大学之前连地铁都没坐过,孟柯从初中开始寒暑假便跟着父母满世界地旅行。我们的星座也不搭,我是十二星座里最感性的双鱼座,孟柯是务实理性的摩羯座。
除此之外,还有……我能找到一百条我与孟柯不般配的理由。
我决定同孟柯分手。
他当时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接到我的电话从实验室走出来。我站在走廊上等他,见到他出来以后,放下了电话:“孟柯,我们分手吧。”
他身上还穿着实验室里的白大褂,微微愣了愣。
我把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我觉得我们并不般配。”
孟柯看着我:“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伴侣是般配的呢?”
“很多啊,钱钟书和杨绛,霍启刚和郭晶晶,天作之合,神仙伴侣。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我最羡慕的,肯定是钟教授和他的夫人了。”
“你们历史系的钟子期教授?”
“对!你也听说过他吧,他可是我们历史系的传奇人物。学院的历史系都是当年他留学回国后一手创办起来的。我当年考大学的时候,就是冲着他的名号来的,想着以后能做钟教授的关门弟子呢。谁知道我这还没考上研究生,钟老师就已经退了休,不带研究生了。”
“你是说钟教授和他的夫人很般配是吗?”
“那当然了,”我撇撇嘴,“我在学院家属楼见到他们,两个人都是一起的,看上去就很般配。而且你知不知道,钟教授的夫人也是历史研究专家,有一些论文都是两个人共同合作完成的。他们是真实的神仙伴侣,你看看你和我,从来都聊不到一起去……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就是要和你分手……”
我正说着的时候,孟柯的手机响了起来,应该是他的导师打过来的,询问他实验的进度。
“目前都还算顺利,上周我去了养殖场一次。对,青蟹的产量……”
“哼!”我愤恨地给了孟柯一个白眼,踩着我的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开了。
真分手的话,我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难受的。晚上我在图书馆看书,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老总是浮现出我和孟柯在一起时的画面。
坦白来说,我同孟柯在一起也还是比较开心的。虽然我们的兴趣不一样、性格不一样、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不行,我拿书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才二十一岁,还这么年轻,可不能随随便便妥协了。
我一定要拥有一个般配的伴侣。
02
钟教授因为突发心梗去世的消息传来后,整个历史系陷入一片悲痛之中。
我上大一的时候,有幸听过钟教授的几节课,那个时候他已经七十岁了,头发花白,但看起来仍旧挺拔俊朗,精神矍铄。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秦汉史被他讲得格外引人入胜。
他早已是史学界的泰斗,却一点架子也没有,下课之后若是被学生围着问各种问题,也总是捧着自己的保温杯,笑眯眯地解答。
听说钟教授的保温杯里泡着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有时候是枸杞,有时候是碧螺春,有时候是大麦茶,都是钟夫人根据不同时间里钟教授的身体情况精心准备的。
“钟教授,如果我以后读研想研究明史的话,要看哪些书比较好?”
“明史啊,你师母对明史比我熟,回头我让她给你们开张书单。”钟教授笑眯眯地说道。
“史学提供一种特有的训练,历史是一门严谨的、理性的,讲究逻辑推证的学科。我们从一些看似枯燥艰涩的东西开始,逐渐去领会一种学术的境界,去习得一种纵观古今的智慧,千年沧桑纸上阅尽,这才是史学的真谛啊。”至今我都还记得,在某节课的最后,钟教授谈到了如今高校历史系衰落的情况,叹了口气之后告诉我们的这几句话。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铿锵有力。我相信那几句话落到了当时每一个坐在讲台下面的历史系学子的心里。
学院原本想给钟教授办一个大规模的追悼会,却被师母拒绝了。她摇头:“子期这个人我最了解了,他不喜欢热闹,追悼会的事情,由我来操办就可以,就不用麻烦学校了。到时候,想来的学生可以过来。”
追悼会那日,历史系许多学子都过去鞠躬默哀,也有很多当年钟教授门下的硕士生、博士生,从各地赶过来。
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面对着钟老先生的黑白遗照,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你们这些孩子,别哭。”最后结束的时候,师母走到了我们中间,将纸巾塞到我们手中,“子期临终前说过,他这辈子做过最好的学问,有过最好的学生,也有过最好的感情,年纪大了,该走也就走了,没有一点遗憾。你们不要哭,好好把子期教给你们的东西学下去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师母心中的悲痛可能比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还要多,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有一种足以抚慰人心的力量。
在追悼会上,我竟然见到了孟柯,这出乎了我的意料。钟教授虽说名望极高,但毕竟也只是在史学领域。隔行如隔山,不知他为何会出现。
仔细一看,他并不是一个人,身旁站着一对五十来岁的男女,我记起他给我看过照片,是他的父母。
想必是他的父母同钟教授有些渊源,我在心中揣测。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孟柯也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亮了亮,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喊出我的名字。
但周遭太多人,我们离得又很远,最终他没有说什么。
后来过了一周,我接到了孟柯的电话,他问我周末有没有事。
“没什么特别的安排,“我说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坦白来说,虽然是我提出的分手,但我在心中还是期盼能够见到孟柯的。
03
我没有想到,孟柯带我去的地方,竟是钟教授的家。
钟教授这些年声名在外,但生活一直清贫简朴,原本一直居住的是学校的家属楼。这几年是学校一再坚持,给他换到了条件相对好一些的独栋小楼中,白色的外墙上满是郁郁葱葱的爬山虎。
孟柯的手中提着一些水果和鲜花,按响门铃之后,很快便有人过来开门。
我愣了愣,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是师母。
她和平日里看起来不大一样,虽说面容还有些憔悴,但总感觉整个人年轻了一些。我想了想,应该是头发。以前是和钟教授一样的灰白头发,现在是一头乌发,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
孟柯应当是提前和她说了要来拜访的事情,她笑着迎我们进门,穿过满是花花草草和鱼缸的院子,客厅中间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点心和茶具。
坐下之后,我偷偷打量师母。钟教授对师母的疼爱我们历史系尽人皆知,说起来都羡慕不已。但真正坐在师母面前的时候,相信谁都会被她的慧质兰心打动,想认真地去呵护她。
“别叫我师母了,”她对着我笑,将切好的鲜花饼推到我面前,“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常欢。”
我笑笑:“常老师。”
“子期和孟柯的父母算是故交,我也算是看着孟柯长大的。”她笑了笑,“这可是孟柯第一次带女孩过来。”
失去了伴侣,终归是有些孤独的,那个下午,常老师先带我们去钟教授的书房看了看,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上几乎堆满了书。后来她从抽屉里找出来几本相册,同我和孟柯一同分享。
“这些都是子期给我拍的,”提到钟教授,她的脸上满是少女的喜悦,“有一阵子他迷上了摄影,到哪里都要给我拍几张。”
“真般配。”我看着其中一张照片,由衷地称赞道。
“般配?”常老师勾起嘴角笑起来,“刚开始我们可是最不般配的一对。”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房间里点着熏香,让这个下午在常老师的倾诉中沉沉而久远。
“般配是爱情的成就,而不是爱情的前提。”她低下头去,看了看眼前钟教授的照片,轻声说道。
04
1972年,苏州下面的一个县城,十六岁的常欢梳着两条马尾辫,坐在自己的那个小摊前吆喝:“旧书处理、旧书处理,便宜卖了……”
偶尔有人好奇,探过头来瞄上几眼,很快便皱着眉头走开:“有没有武侠小说?这书太没意思了。”
常欢一撇嘴:“哼,不买拉倒。”
从晌午坐到傍晚,书一本都没卖出去,常欢一边收摊一边嘀咕:“也不知道这些书舅舅生前怎么就当个宝贝似的……“
钟子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常欢面前的:“你等一下。”
说完他便蹲下身去,拿起右上角的一本《唐律疏议》。
那本书已经很陈旧,被舅舅做了一些笔记,红的、蓝的。钟子期用手翻开,看得十分认真。
常欢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他几眼,这人穿着衬衫、马夹,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不是常欢惯常见过的身边人的打扮,有着细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那本书他翻了一会儿,手又伸向另外一本《贞观正要》。
常欢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眼前这个男人好看归好看,她可还是要卖书挣钱的,于是一把伸出手来将那本书给夺走:“喂,要不要买?”
年轻男人抬起头来:“我要了。”
生意总算是开张了,常欢立即咧开嘴笑起来:“要哪本?要哪本?”
“这些都要了。”他开口说道,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多少钱?”
“啥!”常欢立即瞪大眼睛,“都要了?”
“嗯,”他点头,“都是一些很珍贵的好书。”
常欢开口说出一个价格,原本想着等他还价的话再降低一些,谁料他全然没有还价的意思,从钱包里还多掏出一些钱:“能麻烦你等我一会儿吗?我要回去拿皮箱装一下。”
看在多出来钱的份上,常欢自然不会拒绝,匆忙点头:“没问题!我在这儿等你!”
钟子期返回的是街上的酒店,来来回回花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他折回来的时候,只在小摊前看到了整整齐齐的一摞书,却没有看到常欢。正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喂,我在这儿呢,请你吃馄饨。”
她正坐在旁边的馄饨铺,对着一碗馄饨吃得正香。
钟子期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将那些书整理进皮箱以后,便走到常欢的那张桌子旁,在她面前坐下。
“老板,再来一碗。”常欢招手道。
“好咧,小常欢。”老板和她足够熟稔。
馄饨还没有端上桌,常欢已经叽叽喳喳地同他聊开了,先是问了名字:“钟子期?真好听。”她咧开嘴笑笑,“我叫常欢。”
她瘦瘦小小的,身上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裙子,若是仔细看,还看得出来补了补丁在上面。
“你买这些书干吗呀?”
“做研究的,”钟子期的声音温和,“我是研究历史的,这次从上海来苏州,就是想找一些古籍。”
“这种书我家还有,”常欢一摆手,“我舅舅的,我舅舅活着的时候是个历史老师,那么点钱全被他拿来买书了。他因为太穷了也没有娶到老婆,他去世之后,这些书就都给我了。”
“那你怎么想卖掉呢?”
“我要钱啊,”常欢娇俏地一笑,“我要攒点钱去上海。”
“去上海做什么?”
“去上海唱歌!做歌星!”她信誓旦旦,“对了,你是从上海来的,上海是不是特别好?我听说那里可以挣到大钱,还可以买香水、口红……”
钟子期笑笑:“我不大懂这些,不过倒也是。如果你还想卖书的话,能否带我去看看?”
“没问题啊,反正除了你我看也不会有人买了。”常欢一边说着,一边吞下去一个馄饨。
05
隔日,钟子期便来到常欢家拜访。
常欢原本有些紧张,自家的房屋已经许多年没有修缮,破旧不已,谁料因得钟子期少年时期便在国外生活,见到这样的建筑反而多了几分欢喜。
她带他去其中一间,推开门:“喏,都在这里了。”
堆在那里的书,很多都已经破损发黄,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无用的故纸堆而已,钟子期却如同见到宝贝一般,眼睛亮晶晶的:“太好了。”
常欢走进去和他一起挑选,他碰到很喜欢的,偶尔会拿起来兴奋地同常欢分享——
“这本《南明史略》写得很好,基本已经绝版了。”
“这本《明实录》不知道你舅舅是怎么得来的,市面上基本都买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些的时候,常欢会跟着去听,也觉得开心。
她甚至也在地上坐下,伸出手来拿了几本随便翻了翻,目光扫到几处,竟也觉得别有趣味。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她手指着问钟子期:“这一段是什么意思?”
钟子期给她讲解,声音温和却有力。常欢捧着下巴听,忘记了时间,等外面天色完全暗下来也不曾发觉。
钟子期在这里停留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整整一周几乎都在常欢家中,收拾整理这些废弃的书。
即便是留给了常欢大大超过她心理预期的一笔钱,钟子期仍觉得是自己捡了便宜。临行前,他向常欢承诺:“你以后如果去上海的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
他给常欢留了一张字条,用钢笔写上地址,是上海赫赫有名的一所高校。
火车缓缓开动,常欢挥舞着手臂同钟子期告别。那张字条被她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然后被手心里的汗渍浸湿了。
同钟子期分离还不到一分钟,她便已经开始期待再次见到他。
当然,南方小城的这一周,连同这个女孩,对钟子期来说,那不过是繁忙生活中再小不过的一段插曲。返程之后,他便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学科建设,招生工作,学术研究,新中国成立以来走的一直都是重理轻文的路子,这两年文科的作用才逐渐被重视起来。他从国外回来,自然是想要有所作为的,至少在这所高校,一定要把历史系建设起来。
这一年钟子期二十九岁,同常欢有足足十二岁的年龄差距。
再补充一句,钟子期少年时期便有门当户对的青梅。钟家书香门第,祖辈莫不是各个行业的翘楚。对方是军官世家出身,相貌漂亮,性格开朗,两家莫不是期望两个人能成就一桩好姻缘。
不管怎么看,钟子期的人生里原本就都是不应该有常欢什么事情的。
那年十七岁的常欢,母亲早早去世,父亲靠打渔卖鱼为生。她念过几年书,但并不多,当时的人生理想也不外乎是“去上海讨生活”“去歌厅唱歌”“买一些漂亮的衣服鞋子”。
但她遇到了钟子期,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06
是第二年冬天的时候,钟子期刚过完三十岁生日没多久。
一天下午,他正在讲台上讲着秦汉史,外面纷纷扬扬地飘起了这一年的初雪。
“钟老师,跟我们一起打雪仗呗。”下课后,几个男孩女孩把头凑过来邀请他。
他笑了笑:“我就不去了,还有一场讲座要准备。”
有两个学生问问题,他又在教室里留了一会儿,等走出去的时候,外面已是暮色沉沉。
他没有带伞,不过好在雪也不大,他就那样走进了雪中。
“钟子期!”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
他转过身去。
他微微有些错愕,应该不是学校里的学生,眼前的女孩烫着一头故做成熟的鬈发,面上画着有些拙劣的妆,让他一时间认不出来。
“是我呀,”女孩已经蹦跳着过来,把脑袋在他面前来来回回地晃荡,“我,常欢啊。”
“哦,卖书的女孩……”他的记忆缓缓复苏。
“嗯!”她重重地点头,“我来上海了。”
那个傍晚,钟子期带她到校门外的餐厅吃饭,这是常欢第一次吃西餐,走进去的时候微微有些手足无措。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向她介绍推荐的牛排种类,常欢点头:“嗯,就这个吧。”
“请问**要几分熟的?”
“啊?”她愣了愣,“六……六分吧。”
钟子期那边合上了菜单:“我和她一样,也要六分熟。”
是后来很多年以后,常欢终于可以淡定自若地出入各种高档餐厅的时候,才明白当时服务员脸上的神情。
常吃西餐的人,哪里会有人点六分熟的牛排。
她不明白,可钟子期不会不明白,但细心如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一个刚刚来到大城市的少女的自尊。
那天吃完饭走出去以后,常欢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条围巾,不由分说地给钟子期系上:“送给你,我亲手织的。”
给他系围巾的时候,她却也注意到了他袖口的标签,是Buberry的大衣。
那又如何?十八岁的常欢喜欢一个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勇气的。这些勇气足够她忽略两个人之间巨大的鸿沟,填满两个人之间巨大的鸿沟。
她原本打算来了上海后去歌厅唱歌的,谁知第三天便遇到客人强行要求陪酒,把她吓得不轻,当天便辞去了工作。
常欢虽说没什么光鲜的学历,但学过打字,后来找了一份在一家编辑社打字的工作。
那年冬天,一有闲暇的时候,她便偷偷跑到学校里听钟子期上课,有模有样地拿着笔记本坐在角落里。平日里的钟子期是温和的、内敛的、安静的,但讲台上的他讲到自己最喜欢的史学部分,讲到自己最喜欢的历史人物,讲到研究历史的基本方法,总是如此熠熠生辉,神采飞扬。
常欢很难说得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但那么一个英俊潇洒、家境优渥又才华横溢的男人站在那里,任何一个女孩会喜欢上他都不足为奇。历史系对他动心的女孩想必不少,个个都是优秀的女孩,哪个站在钟子期身边都比常欢要般配。
但最终和他相守半生的人,是她。
07
常欢对钟子期的表白没有女孩惯常的含蓄和扭捏,而是掷地有声:“钟子期,我喜欢你。”
他有些惊愕,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拒绝。理由列出来,每一个听起来都有说服力。
常欢却也不恼,仍旧笑嘻嘻的:“钟子期,虽然现在你三十多岁,我还不满二十岁,听起来差别有些大,等过个二三十年,我们就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别看你现在是赫赫有名的大教授,等过个二三十年,我的学问也一定不会比你差的。还有,我知道大家流传说你有一个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但不也只是青梅竹马吗?又不是女朋友、未婚妻,我才不在意呢。”
“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她最后还不忘来一句总结。
说来也奇怪,钟子期那天晚上罕见地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一直都没有什么睡意,闭上眼睛就是常欢那清亮的双眸。
他虽说在国外留学多年,但毕竟是在传统家庭长大,又是研习历史的,身上多多少少有的,还是东方气质的内敛含蓄和秩序感,哪里见过这般热烈直白。那些和常欢在一起的片段,一点一点在眼前浮现着。
认真想一想,她已经坐在教室里听完了中国古代史,有几次两个人闲聊的时候,她口中竟会蹦出来一些科班出身的学生未必都知道的史料。
“你知道这个?”钟子期有些诧异。
“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上看到的。”常欢吐了吐舌头。
出版社的工作听说她也做得不错,因为细心认真,已经从打字员变成了负责校对的编辑,还像模像样地同钟子期约过稿子:“钟教授下一本学术专著,要不要考虑跟我们出版社合作一下?”
周末家庭聚会,宴席上,钟子期自然又被问到和高雯的进展。
“你和高**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要不找个时间我们去高家登门拜访一下,把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定下来?”父亲这般安排着。
钟子期正伸手用筷子去夹那盘三杯鸡,却又忽然觉得没有了食欲,将手中的筷子放下。
高雯……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两个人青梅竹马不假,却也只是青梅竹马罢了。
两家人都不知道,高雯二十岁那年便与一位画家私订终生,甚至偷偷领了结婚证。四年之后,钟子期还在外留学的时候,曾接到过高雯的电话。往日里如此刚强坚毅的一个人,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她的爱人当天夜里死于心梗。
高司令脾气极差,这些年来,高雯从不曾有勇气向他吐露半分。
她同钟子期,钟子期同她,两个人的关系的确要好。这些年来,也正是因为这份要好,让高雯免于被父亲安排各种各样的相亲,有独处的时间来治愈自己的伤心。
但两个人都知道,这份要好断然不是爱情。
钟子期同高雯吃饭的时候,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嘴上偶尔会挂着常欢的名字。有一次高雯忽然出现在钟子期的学校里,正好碰到常欢捧着书问他问题,她冲两个人笑道:“一起吃个饭呗。”
饭桌上,中途钟子期去了一趟洗手间,只剩下高雯与常欢。常欢十分直接:“姐姐,我喜欢钟子期,你要是没有和他在谈恋爱,我就要继续追他了。”
高雯微微愣了愣,继而粲然一笑:“你就追吧,子期值得的。”
开车回去的途中,高雯怅然,军官世家,多少人称她为“女中豪杰”。面对爱情,竟没有一个小姑娘这般魄力。
数日之后,高雯便同父亲将自己当年情感经历的种种和盘托出。
那一两年里,钟子期去图书馆借几本明史书籍,借书卡上都有常欢的名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学起了英文,已经能看得懂一些英文文献。钟子期写论文需要找资料的时候,她主动给他整理了厚厚一堆。
他们的名字甚至出现在了同一本书里,钟子期的《秦汉研究》由常欢所在的那个出版社出版,编辑那一栏是常欢的名字。
编辑:常欢。
那一年常欢二十一岁,钟子期三十三岁。
书印刷出来后,常欢乐滋滋地去找钟子期,给他送样书。钟子期拿起一本翻了翻,抬起头来的时候说了句:“常欢,你这个周末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们去看**吧?”
那是四月末,常欢穿着最喜欢的一条裙子,**里放的什么她也记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趁着灯光暗下来的时候,悄悄拉住了钟子期的手。
她的手心里有汗,他的也是。
但他没有放开她。
那年年底,钟子期不顾家中的反对,同常欢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这些年来,他也从她的身上学到了一些勇气。
钟子期当时已经种种著作加身,在学术界小有名气。而当时的常欢在旁人眼里,虽说不至于糟糕,但种种条件也说不上般配。
周遭的议论钟子期没有在意,常欢更是不在意。
自此与他伉俪情深,三十余年后,两个人已是众人皆知的神仙伴侣。
因为常欢从未停止过。
这三十年里,钟子期的每一本著作、每一篇论文她都研读过,图书馆里明史那块中外所有的资料她都翻阅过。她作为编辑,没有追赶流行,以一己之力推动着学术书籍与社科书籍的出版与普及,推出过一系列畅销的作品。在钟子期的领域,她也毫不逊色,发表的几篇明史研究的论文皆引起业内不错的反响,从一个高中文凭都没有的少女成为明史研究的专家。
钟子期五十多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头发变得花白。
常欢甚至偷偷染白了自己的头发,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同自己的爱人能够更加般配。
她让自己和钟子期这一生都有了势均力敌的爱情,互相独立,互相成就,甚至于在钟子期深陷一些学术风波院系调动的时候,都有着家这个最好的避风港。
与少女时期的常欢眼中,钟子期像是江河一般,她原本想做的,是努力去追逐他的小溪。
后来却不仅仅是小溪,她想要成为的,是和他一样的江水。
和他交融,和他并肩,和他一起奔腾。
08
“这就是你看到的般配。”常老师的声音温和,几乎不带任何波澜,却好似把我带到了一个最久远醇厚的梦境中一般。在故事结束后,都让我有些恍惚。
“世界上很难有天生就般配的两个人,是因为爱情,让两个人愿意去正视差异,去交换差异,去弥补差异。”
那晚从常老师家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夜色沉沉。
我和孟柯肩并着肩走着,头顶是闪烁的星光。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和孟柯约会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晚上,他很安静,我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什么事情都要同他分享,有些东西他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却也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有一次他从图书馆借书出来时,我正好碰到了他。他怀中抱着的厚厚一摞书中,除了水产养殖、青蟹繁殖的一些专业书籍,还夹杂着我前几天随口提到的《后汉书》。
他也在努力理解着我的世界,是我一直忽略了他所做的努力。
我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转过头去看向他,发现他也正看向我。
“孟柯。”我轻声喊出他的名字。
“嗯?”他温柔地回应我。
“周末也带我去你们养殖场看一看,我想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好啊,”他的眼睛亮起来,“养殖场其实还挺有趣的。”
“你上次跟我说的那部纪录片,脉动中国,我其实看了一些,还挺喜欢的。”是当时他推荐给我的时候,我故意不屑一顾的那一部。
“我也觉得你会喜欢,”孟柯笑了笑,“那么多美丽的地方,我们以后都可以一起去呢。”
是的,都可以一起去呢。
愿为江水,与君同流。
——原文载于2019年爱格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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