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有关《血荐轩辕》的一些故事情节~!

谁知道有关《血荐轩辕》的一些故事情节~!,第1张

  自洪武年开国以来,国家武卫军备筹画上,除却以火药为基础的“热兵器”,举凡金戈铁戟等,皆有作外判坊间承制的传统。演变多年,愈见依靠,亦因此令兵工业成为了一门利润厚的民间生意,令到同业之间竞争愈见激烈。兵部官员为求甄选公允,亦开始要求厂家公开比试各自所出产品,从而辨优劣,择其强,因此到了最后,代为制造商出赛演练兵器的“剑手”,每每亦成为了甄选成败得失的关键。蔚然成风下,各商各户,无不以千金礼聘武林高手助战,一个绝不花巧而又处处为商机左右的“武术圈子”,渐独立于传统武林江湖以外,但又比之更为惊心动魄。

  万历十年,国家表面太平盛世,实质暗涌四伏,一场皇上御前表演,掀开序幕。锦衣卫首领宇文峰,与东厂大太监冯保素来互不相容,因权责问题,锦衣卫与东厂两派势力争先缉拿意图行刺皇上之刺客。与此同时镖旗扬起,江南运河镖船上,总镖头王侠虽然身患重病,仍与姨太碧亲身率领镖队押运上路。峰本是武当弟子,武艺非凡。下山后,被京城最大兵工厂唐门赏识,招为剑手,更将女儿碧许配。可惜好境不常,一次校场比试,唐门与生意对头司马家竞逐兵器优劣,对头之剑手正是峰的师兄—司马家长子义。结果虽为峰险胜,但司马家次子信却怀恨在心,终设计陷害,累得唐家负上了勾结外族之罪,一夜灭门。峰甫新婚即丧妻,自身亦被捕入天牢,等候处斩。太监张诚赏识峰武功,在狱中向峰提出可免他一死,而以廿年之约来替诚办事。峰一夜间失去所有,认定乃义所为,为了留下性命报仇,无奈允之。

  然而碧最终却大难不死且成为京城第一大镖局之女当家,当年老夫少妻,协助丈夫王侠打理镖局至今廿年。但一场惊变,令夫重病身故。碧几经辛苦,终在镖局各方人马中脱颖而出,争得当家之位,碧一心把业务迁移,于京城另作经营铸造兵器生意,偏就此与兵器世家司马一族正面交锋,但其实碧是冲着他们而来。

  后来峰更改名换姓,加入锦衣卫效忠诚。然而这廿年间峰替张诚所做的事,皆是一些陷害忠良,滥杀无辜的行为,峰为报仇,只好埋没良心,忍辱负重。在一次追捕钦犯中,峰重遇碧,但有碍于诚的处处制爪,峰苦不能与碧相认,只好隐藏身份,暗中保护。

  东厂主管大太监冯保身边之红人张诚,善于笼络民心,更得万历之信任,势力渐渐威胁大太监冯保,而张诚亦一直有野心,更利用宇文峰,铲除异己,等待时机,取代冯保地位。

  孟磊家遭逢巨变,孟磊自幼流落异地,被孟母收养。孟于书院中结识少女王怡,怡虽然与人有婚约,但是仍对孟磊渐生好意,同时神医之女秦淮亦默默为孟磊付出,只是孟磊误会以为王怡所为。

  碧为对付对头,招揽了青年剑客孟磊助阵,谁知自己女儿王怡,与孟磊朝夕相对,互相倾慕。磊终在校场上,代表碧一家与司马家比试竞逐,最后有负所托,败阵而回,更发觉自此已不为碧重用,甚至被禁止与怡来往,认定碧乃势利之人,孟磊因此而沉沦,张诚发现孟磊与凌峰之间有不可告人之秘密,又知道凌峰与孟磊因误会而交恶,便从中挑拨,令孟磊甘心为自己卖命,成为张诚之死士。凌峰知道孟磊受张诚控制,一心要救孟磊出生天,张诚反而利用凌峰救孟磊心切,迫凌峰继续帮自己做事。

  张诚一直希望找到“神火飞鸦”,就是为了要发动战争,令明朝亡国,于是便以孟磊为要胁,迫唐碧交出“神火飞鸦”秘密。峰深怕诚会藉此绝世神兵涂炭生灵,故极力反对。但碧终以“神火飞鸦”来把孟磊救回。峰一生摆脱不了仇杀的宿命,然而,昔日的种种恩怨,如今在峰眼中已不及苍生安危。峰决以一己之力阻诚拥兵图谋,亦相对来说,望能阻“神火飞鸦”炼成,以减少峰、碧一家之罪孽。

  分集剧情:

  第 1 集

  万历十年,国家表面太平盛世,但实质暗涌四伏,皇上只会吃酒享乐。在一场皇上御前表演,刺客以献艺为幌子暗藏在表演队伍中。锦衣卫首领宇文峰与东厂大太监冯保素来互不相容,因权责问题,两派势力争先缉拿意图行刺皇上的刺客。宇文峰由于护驾有功,皇上要冯保重重的赏赐宇文峰,冯保将柳倩娘当成礼物送至宇文峰的府上。

  与此同时镇江镖局,总镖头王侠,虽身患重病,但仍和其夫人率领镖队押镖。宇文峰等人发现当日刺客头子混入镖队中以求掩饰。其间东厂也派来人与宇文峰争先缉拿刺客头子。宇文峰上船一探虚实,被早以埋伏的王夫人发现,两人交手,宇文峰无功而退,但二人感觉对方似曾相识,王夫人在危机情况下,掌握形势,与宇文峰协议放王侠并备一辆马车到城里去治病,就交出刺客头子。但刺客头子乘众人保护总镖头王侠上岸之时,打伤两名镖头逃走。王夫人假扮刺客头子,上岸骑上马便要逃。

  第 2 集

  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紧追着假扮刺客头子的王夫人,宇文峰一马当先追上了王夫人。但宇文峰并没有杀王夫人只因为两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回京后,宇文峰虽立下大功,但张公公对宇文峰有所怀疑并试探他,要宇文峰去抄他的死对头的府邸。宇文峰在张公公的死对头的府邸看到一个小男孩后想起自己家被抄时的情景,放了他,但宇文峰在与张公公狩猎时还是射中了他。

  此时中原以外,司马义正与仆人到蒙古与蒙古第一勇士比武,途中巧遇正在与蒙古人打仗的一代名将戚继光并掠走他,要挟蒙古第一勇士与自己比武。司马义胜出与勇士一战,已是天下无敌,但内心却极感空虚寂寞,只因慨叹天下唯一对手太早离世,令自己失去生存目标,此人正是昔日同门亡友凌峰。

  第 3 集

  镇江镖局的总镖头王侠病逝,王夫人不得已亦加入争夺当家之战。王夫人欲在京城设立兵工厂生意,正是为报二十年前的灭门之仇怨,当年唐家本为兵器世家却被同业对头司马一家陷害,引来灭门之祸,王夫人是唯一逃脱的人,辗转下嫁王门以避追捕。最后王夫人得大镖头贺坤之助,终取得镖局当家之位,亦得以出发到京师开“天刃坊”。

  王夫人等一家人到京城,并住回唐门旧宅。开始着手建设“天刃坊”。但事与愿违,城中所有兵器生意都是由司马家来分配的。并且所有工人都不敢得罪司马家纷纷离开。与此同时王夫人与唐家旧仆火生重逢,在火生家里王夫人知道了自己的遗腹子,至今失散,生死未卜。火生告诉王夫人他有三个朋友是铸剑好手,并去找他们过来帮忙。王夫人同意。火生和他的两个好友来到一个村庄找他们的另一位朋友沈星河时,沈星河曾经得罪过的一班马贼,要来报仇。

  与此同时,孟磊带着孟大娘来到村庄赴神医之约。途中路见不平。与山贼结下梁子,星河告知他神医以死,劝他去京城医治孟大娘,孟磊同意。在路上孟大娘要孟磊找水壶,自己却驾车离开,孟磊转身不见马车很吃惊。

  第 4 集

  孟大娘因为不想连累儿子孟磊,爬向了水潭,在孟磊发现她之前扎向潭中,以求了断一生。孟磊飞身跳进潭中,就出母亲,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在京城“天刃坊”开始铸炼宝剑,他们经过日夜赶工终于铸炼出一把好剑,大家激动万分。

  另一方面司马信感到生意上遇到强劲对手,欲寻回兄长司马义回家相助,但未能联络上。司马义和刍狗回到武当山探望师父。师父训斥司马义,指责他当年陷害唐门,害死同门师兄凌峰。但司马义未加理会,他为追求剑道的至高境界,竟向师父挑战比试,最终在狂性大发下,亲手弑师入魔,精神分裂,血洗武当。

  司马娉婷和司马逍遥兄妹俩与王怡、贺飞都在平湖书院学习,司马娉婷因出身豪门,对王怡、贺飞二人十分嚣张。在平湖书院里院长告诫众学生要爱护书本。

  第 5 集

  在平湖书院外孟磊与司马娉婷发生争执,书院院长出来调停。院长看孟磊为了医治孟大娘的脚患,千里背母寻医,为之感动,便收留孟磊于书院之中。王怡和贺飞来向孟磊道歉,一群强盗欲抢走王怡以要挟王夫人,孟磊出手相救。王怡十分感激他。

  万厉皇帝私访民间,巧遇王怡对王怡颇有好感。万厉皇帝命令锦衣卫首领宇文峰去查探其底细,宇文峰多番与王怡接触下,竟与天真无邪的王怡建立了友谊,且更发现王怡从王夫人处学来的刺绣手艺,竟与当日亡妻相同,勾起宇文峰的昔日回忆。二十年前与妻唐碧新婚不足一个月,唐家被司马家所陷害,惨被抄家,爱妻葬身火海之中。

  在酒楼里,万厉皇帝又一次遇见王怡,为他的美貌动心。另一边厢房,王夫人让小二拿酒,自己去关门,宇文峰看见了她十分吃惊。但王夫人并没有看见他。

  第 6 集

  宇文峰在酒楼里认出了王夫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妻子唐碧,宇文峰怕张诚会顾忌夫妻相认,等同有机会为人揭发昔日钦犯及调包之事,而下毒手,宇文峰只能暗中接近王夫人,特意买下唐门大宅的毗邻大屋作别苑,籍故多加接近。只能见而不能相认,使宇文峰心里大为难受,一切思念之情,唯有向善解人意的柳倩娘倾诉。

  此时司马义竟突然与刍狗回京,司马信以为可借兄长之力,在比试上力克王家神锋。可惜司马义已因走火入魔,未能自控,不敢妄故动武。王怡来到书院告诉孟磊秦神医的后人由镇江镖局的人保护来京,孟磊听了大为高兴。然而在路上司马家的人将秦淮掠走了。

  第 7 集

  司马信要秦淮医治司马义,但她并不会治病。她决定逃跑,但为躲避司马家的家丁,躲进了司马逍遥的房间。准备离开得时候,司马逍遥要他帮他给肩上的刺肩再刺上几针。秦淮过去帮他,但才刺下一针,他就昏过去了,没办法秦淮只好去药房给他抓药救他。被司马家的管家给抓住了。司马逍遥醒来后听见他父亲司马信说如果秦淮没把司马义救活,就杀了她。司马逍遥来到秦淮的房间要她一定要救活司马义,秦淮告诉他,她并不会治病。司马逍遥大为吃惊,但还是救了她。

  秦淮刚离开司马府没多久,司马府上的人就追上来了。秦淮拚命的跑,并且来到宇文峰的轿子前喊救命,宇文峰发现司马义的仆人刍狗也在司马家的追兵队伍里。刍狗与宇文峰交战,刍狗受伤而逃。宇文峰从秦淮的口中得知司马义回到了京城。宇文峰到司马家搜司马义,就在要搜到司马义的时候,皇甫英来报张公公要宇文峰离开司马家,宇文峰没办法只好撤退。司马义得知自己的仆人刍狗受伤便去看他。与司马娉婷见面。

  第 8 集 (电视剧情大全 http://wwwtvpadcn/)

  孟磊在森林里发现有一群人正在找他,并问他是不是有个母亲在书院里。孟磊以为孟大娘出事,飞快的跑到书院见到孟大娘,发现她并没有出事。孟磊带着孟大娘欲离开书院,当他们来到门口发现那群人已经找到这里。孟磊离开发现从他们身后出来一个并不人识的女孩。此女就是秦淮,说明来意后。孟磊让她替孟大娘治病,秦淮要他去抓药,并给他500两银子,让他去抓药,并与他一起给孟母煎药。孟磊提出和她去山里采药,秦淮同意了,并带他一起去。

  第 9 集

  王怡从火生处得知孟磊可以参加“天刃坊”剑手的选拔,通过后可以代表“天刃坊”参加试剑大会,便兴高采烈的来到书院告诉孟磊这个好消息。但孟磊认为母亲的病没好不能去,孟大娘骗孟磊说自己好多了,秦淮答应照顾孟大娘,孟磊答应参加“天刃坊”剑手的选拔。孟磊经过比试通过了“天刃坊”剑手的选拔并代表“天刃坊”参加试剑大会。

  与此同时,司马信请司马义替司马家出战,但司马义不同意。司马娉婷为让司马义替他们出战不惜跳崖以让司马义替司马家出战。王夫人得知司马义将替司马家出战,决定杀司马义。宇文峰得知一切,深知若王夫人此时举事,不单为能将司马义撃伤,更定必招来司马家及朝廷的追查,若果查出其唐门之后身世,牵连其广。宇文峰为怕王夫人一时冲动决定,会惹来杀身之祸,决心阻止。王夫人在宇文峰的监视下并没有得手。并将王夫人带回镇府司衙门,王怡也在不久被带进镇府司衙门。

  第 10 集

  王怡离开镇府司衙门后,便没有再去书院,孟磊来到“天刃坊”询问王怡为什么不去书院,并得知是王夫人不让王怡去书院。王怡为了见孟磊,偷偷逃出王府,来到河边看见孟磊编的手镯后知道孟磊一定就在附近。孟磊听见马声,飞快的在附近找王怡。

  王怡和孟磊在河边聊天,并没发现司马娉婷就在附近。司马娉婷发现唯一不买自己帐的男子,竟然与王怡来往,司马娉婷心里顿感不忿。司马娉婷将王怡和孟磊在河边聊天之事告诉了贺飞,贺飞听后十分妒忌但并没有和王怡讲。王怡去“天刃坊”给大伙送点心,贺飞要求也跟着去。在“天刃坊”贺飞无意中看见王怡喂东西给孟磊吃。由于妒忌贺飞在街上与孟磊比剑,败后用剑自伤胳膊以骗王怡。王怡不相信贺飞,找孟磊问情况。孟磊俱时以告。王怡对母亲说出自己对孟磊有好感,但王夫人不同意。司马逍遥与司马义在酒楼饮酒时,司马义被柳倩娘的琴声打动。司马娉婷在司马义的教导下剑艺大有提高。司马娉婷与司马家家丁比试,家丁全败下阵。

  第 11 集

  贺飞来到书院与孟磊比剑,如果谁输了就不可以再和王怡交往。结果贺飞还是输了。贺飞不服欲从背后偷袭孟磊,但被王怡飞身欲挡住了,贺飞只好控制住力道,没有伤到王怡。王怡向孟磊表白后,孟磊来到来到王府向王夫人求亲,王夫人要看他在试剑大会上的表现再说。孟磊十分开心,勤加练习。柳倩娘替宇文峰试探司马义之时,正值司马义心魔发作,幸而柳倩娘清雅美妙的琴音,竟可令司马义心魔平静。平静后的司马义发现有人在偷看,司马义要偷看的人出来,孟磊走了出来并向司马义挑战。

  孟大娘的腿病再次恶化但她并没有告诉孟磊。原来孟大娘一直都在骗孟磊,只因为孟大娘觉得孟磊多年来为其治病以致终日奔波,居无定所,决心用计令孟磊安心落地生根,与淮合谋,假装病情有所好转。秦淮欲用针灸给孟大娘疗伤,但就是下不了针。秦淮向孟大娘说出了自己并不会医术的原因。孟大娘上坟时,遇到以前的邻居,孟大娘谎称当日托付给她的小孩以死。

  第 12 集

  在试剑大会上司马义和孟磊都进入了决赛,就在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火生突然赶到,向王夫人说出孟磊就是当年王夫人失散的亲生子!王夫人晴天霹雳,急忙喊停,但孟磊仍继续打司马义,被折断的剑所伤。王夫人命人将孟磊抬回王府治疗,王夫人给孟磊手臂放血但不管用,无奈下王夫人决定断孟磊的手臂。秦淮不让王夫人断孟磊的手臂,她自己用祖传的针灸来医治孟磊,使孟磊体内的毒排了出来。

  与此同时,司马家知道是王夫人下的毒但苦无证据,司马信为了捉到孟磊,决定贿赂徐爵,让他帮忙去王府捉孟磊。徐爵在王府并没有捉到孟磊,和宇文峰大打出手。贺坤因觉得王夫人有意将王怡许配给孟磊,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欲杀孟磊,被王夫人制止。孟磊醒来后与王怡在河边聊天被贺飞看见。贺飞和醉酒后,向孟磊说出了王夫人根本就不想将王怡许给孟磊。

  第 13 集

  试剑大会比试失败,王夫人的复仇计划全盘告吹。另又因怕张诚与镖局中人拆穿自己家身份,故此纵使知道孟磊是自己亲生儿子,也苦不能相认。但另一方面,又要以其他籍口将孟磊及王怡拆散,避免兄妹相恋,铸成大错。只得在镇江镖局各分居的总镖头齐聚王府时当众收孟磊做义子,孟磊和王怡大为吃惊,就在王怡与王夫人争执的时候,另一厢房内,贺坤与儿子贺飞也在争执,贺镖头欲放火烧了“天刃坊”。但王夫人早已有所防备。贺坤要他们去王怡那看一下,王夫人飞奔回家,进家门后发现贺飞拿着酒壶出来,王夫人以为贺飞对王怡有不轨行为,一剑刺向贺飞的胳膊,刺后便向王怡的房间跑去,得知贺飞并没有伤到王怡。

  与此同时贺飞也跑来了,见儿子受伤便和王夫人大打出手,被宇文峰挡下来,正在此时张公公来到王府宣读圣旨,当今皇帝万历要册立王怡为皇妃,王夫人和王怡大吃一惊。王夫人来到张公公的府上,请求张公公放了贺坤,张公公同意。王夫人让贺坤父子离开王府,贺飞十分感激王夫人。

  第 14 集

  王怡骑在白马身上希望它能带自己去找孟磊,但孟磊得知王怡要嫁入皇宫做皇妃,便跑到王府要见王怡,但王怡正在找她。王夫人要孟磊离开王府,但孟磊不同意,执意要见到王怡才走。这时,皇甫英突然来到王府,要在王府包围王府,孟磊因为没见到王怡而难过,在院子中劈柴,秦淮见他难过,便千方百计替孟磊约王怡出来并要他们私奔,孟磊和王怡同意了,正在他们逃走没多久,便遇到贺坤,贺坤将孟磊打伤,拐走了王怡。王夫人千方百计向朝廷隐瞒此事,张公公要宇文峰与她一起将王怡尽快寻回。贺飞得知王怡被自己的父亲抓来,俩人大打一场后,俩人便一前一后离开客栈。

  秦淮在书院门口看见白马,她跟着白马找到了孟磊,她回来拿药时被宇文峰跟踪,他告诉宇文峰王怡被贺坤带走了。司马信怕贺坤说出是他要贺坤杀王怡,便要杀了他。但贺坤并没有杀王怡。在司马信杀他未果后,来到王府要王夫人救他儿子,他说出王怡下落,并说出是司马信主使他杀王怡。在被绑架的地方被梦惊醒喊着孟大哥的名字。

  第 15 集

  就在王怡喊孟大哥之时,孟磊出现在他面前,王怡十分激动。白天王夫人与锦衣卫找到了王怡被绑的地方,王夫人无奈伤了孟磊。终把王怡寻回,并揭发出司马信乃是主谋,万历随即派人问罪司马家。司马信和司马家的管家被抓走。王怡与万历皇帝再次相见,王怡请求皇上放了孟磊。

  张公公得知皇上欲放了孟磊,十分生气。宇文峰劝张公公将司马义也一并治罪。在司马家被查封之日,司马娉婷被一锦衣卫调戏,刍狗突然出现救下司马娉婷,刍狗被锦衣卫带回镇府司大牢。司马娉婷因为受不了简陋的生活,跑到酒楼与老板起了冲突,并与皇甫英相遇,皇甫英请司马娉婷吃饭,并对她施暴。次日,司马娉婷从酒楼里出来看见王怡被抬入皇宫去做皇妃。司马娉婷遭逢如此大的巨变,性格变得更为偏激,且心有不甘,誓要替父报仇。宇文峰准备去保定将捉拿司马义,张公公突然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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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月是回禹城参加高中同学婚礼的,却在回城当晚,收到了班长贺坤的消息。

说是有好几个老同学都回来了,他今晚攒了个局,大伙儿聚聚。不等林静月回话,他就将地址发了过来。

看来这急脾气一点都没变,林静月苦笑了一下,起身取了外套出门去了。

秋夜微凉,街道上都是拥挤的人群,四下里烟火蒸腾,是禹城特有的熟悉气氛。

林静月到的时候,人到齐了,站在雅间门外,就能听见他们相互打趣的声音。

待她推门进去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屋子人的目光,齐聚在她身上。直到看到童桑榆,她才明白自己是被临时邀约的。

也是,毕业将近十年,童桑榆这是第一次在他们的聚会上出现。

两人谈恋爱那会儿的风光事迹,在座的人都清楚,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倒是童桑榆率先跟她打了招呼:“林静月,好久不见。”

然后是房间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回神,跟她或笑或闹地问好。

林静月在贺坤身旁坐下,视线不可避免地对上童桑榆。西装革履,眉目英挺,以及那与人交谈时流露出来的成熟气息,都是她不曾见识过的风采。

她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贺坤:“什么情况?童桑榆在,你怎么不早说?”

贺坤皮笑肉不笑地回她:“就算分开了,还有老同学的关系在。总不能以后我们的聚会,有你没他,有他没你吧!”

林静月还想说什么,却见童桑榆将杯子在桌沿上磕了两下道:“各位,我们一起敬新郎官一杯,提前祝他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林静月跟着众人一起举杯,耳边听见贺坤咬着牙低声说,叫她来是童桑榆的意思。

她知道,高中三年,就属贺坤和童桑榆最要好,有关童桑榆的事,贺坤从来没拒绝过。

林静月不善酒,好不容易皱着眉将酒咽下肚,就听见一个同学问她:“林静月,童桑榆刚才也宣布婚讯了,我们班就你和班长还单着了,要不凑合一下,在一起得了。”

童桑榆要结婚了?他都要结婚了,还特意把她叫过来,就是想给她难堪么?

林静月感觉喉头咽下去的酒,又卡在嗓子眼里了,咳了半天。

童桑榆下意识抽了一张纸,却在纸抽出的那一刹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对呀,对呀。”其他同学附和。

“就是,去相亲,还不如内部消化呢,班长也很优秀嘛,跟童……哎,你干嘛踩我脚!”还有不怕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桌子人都颇为紧张地看向林静月。

林静月却微微一笑:“劳烦各位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不过我已经不是单身了。”

说着状似不经意地问童桑榆:“对了,来的晚,不知道你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童桑榆眉眼一冷,转瞬即逝,又恢复了笑脸:“明年正月,到时会提前两周通知大家,记得赏光。”

是真的要结婚了,那为什么还非得叫她过来?

林静月看着童桑榆,四目相对,电光石火。

贺坤赶紧提了一杯酒,缓和气氛:“我们班的颜值担当和才气担当,都有主了。来,大家走一个,庆贺双喜临门!”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的视线就忍不住在童桑榆和林静月之间来回,男的帅气,女的美貌,真是可惜了。

像是为了替童桑榆出口气似的,林静月一落座,众人就开始盘问林静月未婚夫的情况。

林静月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虽不比童桑榆优秀,但也不差。

童桑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割在他心上的一把刀,他承受着被凌迟的痛苦。

理智告诉他,不要听下去。心中却执着于她的近况,一个念头压下去,一个念头又起,满腔酸涩,无处安放。

2

KTV的前半场,大家都在推杯换盏话别离之后各自的情况。

一群男人围着江川高谈阔论,几个女同学围着林静月絮絮私语,像极了高中时下课的场景。

直到有人点了一首孙楠的《拯救》,吵吵闹闹的屋子,瞬间陷入寂静。

前奏响起的时候,林静月心像被刀割了一样疼,这是童桑榆跟她表白时唱的歌。

隔着人群望去,童桑榆也在望着她,漆黑的眸子,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脸庞微红。

忽然,他扯松了领带,朝林静月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委屈:“林静月,我喝醉了。”

林静月的手,僵在半空。

贺坤面色有些尴尬,替童桑榆打圆场说:“他喝醉了,确实喝醉了,你们可别再灌他酒了。”

然后伸手去拉童桑榆:“赶紧起来,别耍流氓啊。”

童桑榆打掉他的手,环抱着林静月道:“林静月,我这辈子就喝醉过两次,还都是因为你,你得负责。”

林静月内心轰鸣,凭什么该我负责?

贺坤见状,有些严肃地看着林静月道:“你们分手这四年,他一直过得不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聊聊吧。”

林静月垂眸低首,贺坤当她默认了。

朝其他同学挥挥手,招呼他们去了套房的另一间,很快那边传来重新扎堆开始谈天说地的笑语声。

这时,孙楠的歌刚好唱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林静月心中微动,伸手想把童桑榆扶着坐好。

童桑榆还是不肯撒手,他说:“林静月,你就是我好不了的伤口。让我再靠一会儿,我真的太想你了……”

林静月鼻翼一酸,将头侧向了一边。

她知道贺坤为什么要让她跟童桑榆好好谈谈,因为圈子里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段关系中,是她伤了他。

童桑榆多高傲的人哪,当初林静月说了分手,转身就消失在他的世界,他还傻兮兮地站在原地等她回头。她说了不再联系,他只有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打电话给她。

所有人都觉得,是童桑榆倾尽全力去爱着林静月,没有人知道她的辛苦。

也许岁月真的改变了他们,比如童桑榆,从来就没有喝醉过。

她说:“你喝醉了,让贺坤先送你回去。”

他抬头,孩子气地质问她:“那你呢,你去哪里?像当初一样,转身就走,再也不见?”

接着连珠似炮地喊:“林静月,你到底有没有心呐,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捂不热你的心?”

“我上一次喝醉,是因为你跟我说要分手。你说我不了解你,我就放你走。然后一直在原地,等你回头。”

“可是今天,你给我说你要结婚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能狠下心丢了我去跟别人结婚呢?”

外间有人碰倒了杯子,也有人在小声说,贺坤,你要不要去看看。

林静月凝视着童桑榆,她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又有个声音在提醒她,没必要了。

果真,这时童桑榆放在沙发的手机屏幕亮了,来电显示的备注是老婆大人。

林静月微微一笑,冷声道:“童桑榆,是你先说要结婚的。”

起身离开的那一刹那,林静月觉得场争吵,像极了以往的每一次的赌气吵架。只可惜,他们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3

2009年9月15日,府南中学高一八班,林静月初次在这里见到了童桑榆。

她中考的分数,其实不够上府南中学的,好在妈妈几经周折找到当时的班主任,才得以入学的。

所以林静月去学校报到时军训已经结束了,正式上课也有一个多星期了。

教室在一楼,班主任赶着去上课,把她带到门口后,喊了一声“这是新同学”,便胡乱指了一个靠窗的空位置让她先坐着。

又对她嘀咕了一句“你先坐那里,晚自习再给你重新调位置”就走了。

林静月有些怯懦地在班上其他同学的注目礼中,走到那个空座位上去。

按照府南中学的惯例,新生入学前,就会通过成绩分析,分班时就大致上给学生分了文理科。

高一八班是理科倾向班,男生居多。

彼时的林静月身量纤弱,乖巧安静,是很多男生喜欢的类型。于是她刚一落座,就围了一圈男生过来嘘长问短。

林静月一向是老师家长口中那种别人家孩子的乖乖女类型,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场景,便瑟缩着身子往窗户上靠。

忽然,一个书包从天而降,砸在了她的头上。

书包很沉,砸到了她的鼻子,只感觉鼻内一热,鼻血便滴滴答答掉落下来。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刚好冒出一个男生的半张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与她四目相对。看见拖着两条鼻血的她,来了一句:“来新同学了?”

这是童桑榆对林静月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你让开点。”

这时上课铃响起来,在英语老师踏进教室的那一刻,童桑榆也完成了从窗外到窗内的翻越。

然后抬起林静月的下巴道:“赶紧把头仰起来,没流过鼻血么?”

林静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同学们的起哄声,让她瞬间红了脸。

英语老师一抬头,刚好看见这有些暧昧的画面,大喝一声:“在干什么?”

林静月正窘迫得无法开口说话,一个女生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老师,童桑榆丢书包时把新来的同学砸流鼻血了。”

英语老师似乎对此见怪不怪,指着童桑榆道:“去后面站着听课!”然后让刚才仗义执言的女生陪同林静月去医务室。

女生自我介绍后,林静月才知道那个女生是副班长,叫谢依依。

她长着一张圆圆的脸,像红苹果似的,数落起童桑榆的罪行头头是道:“你以后离童桑榆那混蛋远一点,开学至今,他总闯祸,就没一天消停过。”

4

谢依依将林静月送到校医室,便回去上课了。

等校医处理完林静月的鼻腔创口,给她吃了药,又观察了一下情况才放她回去时,已经是第二节下课的大课间了。

第三节是体育课,教室里早没人影了。

林静月低头看了一眼白色衣服上的点点血迹,正在纠结要不要去上体育课时,童桑榆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套新校服,对她说:“真是抱歉,害你受伤。我帮你去把校服领了,你先去换上吧。”

林静月接过校服去了女厕所,在最里边的位置换上了新校服,虽然宽大,但裤长和袖长都很合适。

再出来时,看着楼道里来来往往和自己穿着一样衣服的少男少女,她终于对这所学校和这间教室有了归属感。

林静月走到童桑榆跟前,仰着头对正向窗外张望的他说了声:“谢谢。”

童桑榆一回头,刚好撞见少女脸上明媚的笑容,就像一缕暖阳,照进了他心底的一汪深潭。

他摸了摸头,大咧咧一笑:“谢什么。”

“谢谢你去帮我领了校服。不然就我一个人穿着自己的衣服,去上体育课多尴尬。”

童桑榆问:“你鼻子怎么样?能上体育课吗?”

林静月吸了吸鼻子,有点疼,她皱了皱眉说:“应该没问题。小伤,不碍事。”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操场集合。可能是因为鼻子的原因,童桑榆注意到林静月排了位置之后,就一直安静地坐在操场边,看女生们跳大绳。

平生第一场球打得有些索然无味,两个小人儿在脑海里打架。一个小人儿说:给她道个歉吧,你砸伤了别人,连个正式道歉都没有。

另一个小人儿说:道什么歉呐,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别人也怪你呀。要不去买点零食吧,女孩子不都喜欢小零食嘛。

林静月一进教室,童桑榆指了指她塞满了零食的桌肚:“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早上的事真是对不起,你是我第一个同桌,见面第一天就把你误伤了……”

林静月羞红了脸,从座位上跑开了。

身后的童桑榆似乎敲了一下贺坤的头:“我就这一个同桌,吓跑了你赔?”

“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老蒙肯定还得给她调座位。你看她,那么娇小,怎么可能跟你一个糙老爷们坐后排?”贺坤嗓门很洪亮,说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林静月的耳朵。

可是晚自习,班主任却似乎忘记给她调座位的事了。

林静月有些慌神,这时谢依依来找她,让她主动去找班主任老蒙说换座位的事。还表示愿意和她同桌,因为她现在的同桌是男生。

谢依依坐第三排中间,那个位置视角极好。林静月很心动,便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刚巧看见童桑榆站在那里,老蒙正低头读着一份不知是保证书还是检讨书的东西。

见她来了,立即收起那张纸,笑盈盈地问:“林静月,你有什么事吗?”

林静月瞟了一眼童桑榆,嗫嚅着无法开口。

童桑榆那个角度,刚好看见瓷白的颈部,以及红红的耳朵。

5

可能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整个学生时代的林静月,都是极度自卑的。谁跟她说喜欢她,她就会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甚至是在奚落她。

所有童桑榆越是对她好,她就越疏离,早恋这事,对她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

童桑榆也聪明,知道不把话说破,林静月就不会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其中有一天,童桑榆缺课了,直到下晚自习后,才捂着肚子来到林静月家的小餐馆。

林静月正在帮妈妈择菜,抬眼便看见一脸落寞的童桑榆。

老式的吊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少年苍白的脸,五官线条刚硬,眉眼间隐有一股倔强之气。

那是林静月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童桑榆,他长得很好看,身量挺拔,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

他看她的眼,深邃而热烈。

林静月无法忍受这样炙热的目光,将视线移向别处。

好在林妈妈这时叫了童桑榆一声:“小榆,怎么这么晚过来?”她把女儿的所有同学,都当作自己孩子一样疼,称呼也很亲切。

童桑榆在这一声呼唤中,红了眼眶:“阿姨,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吃一碗你做的面。”

林妈妈点头应了:“想吃什么臊子的,阿姨去给你做。”

童桑榆答:“青菜汤面,溏心煎蛋。”

童桑榆吃面的时候,林静月在一旁坐着,凝神听妈妈和他的一问一答。

从对话中她才知道,童桑榆爸爸妈妈很小就离开他去上海做生意里,起初他跟着爷爷一起生活,两年前爷爷去世后,他就一个人住。

林静月惊讶地看着童桑榆,那一瞬间终于明白童桑榆为什么会中考失利了。

6

高三如期而至,林静月偏科的劣势,越来越让她困扰。

她压力很大,时常会在拿到卷子的那一刻,控制不住地撕掉卷子。

老师要讲题,没卷子会影响她听课。

童桑榆默默地把自己的卷子递给她,又细心地用胶布把她的卷子粘好。

林静月听不进去课,用手支着脑袋发呆。

童桑榆则一字不落地替她做好了笔记。他了解她,发完脾气,很快又会重新投入学习,她从不放弃。

可在高考前一个星期,林静月却无故没有来上学。

童桑榆去了她家小餐馆,店门却是关着的。

房东夫妇说:“昨天晚上,一群男人来店里砸了东西,还强行带走了她们母女俩。”

童桑榆红了眼:“你们怎么不报警?”

房东夫妇说:“报什么警,看那阵仗,那男的应该是红英的老公!”

红英是林妈妈的名字,童桑榆突然想起了他无意在林静月语文书上写下的那句话:“你有什么资格不好好学习,上不了大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将面对什么后果!”

他忽地明白了什么,于是跑回学校,要求班主任给他找林静月的户籍地址。

林静月曾对他说过,她一定得考上大学,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不然对不起妈妈为她忍受的苦。她得变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妈妈。

他想起她一个人穿梭在黑暗的巷子里,毫不变色的脸。亦难以想象她昨夜被带走的绝望与恐惧。

班主任看了看童桑榆涨红的脸,叹了口气说:“你去她家又能做什么?那是别人的家事!”

童桑榆说:“林静月得参加高考,她若错过了,一辈子就完了。”

林静月家的情形,班主任是有所了解的,听完童桑榆的话,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她爸爸不让她读书,想早点把她嫁出去换彩礼,他在外边欠了很多钱。你去了,也未必能做什么。”

童桑榆执拗着不肯走。

班主任没再劝说,指了指档案柜说:“在第二个抽屉里去找吧。”

林静月的老家,在禹城乡下的一个偏远山村,坐完汽车还要换乘摩托车,来去要花上一天的时间。

童桑榆去的时候,打碎了家里的存钱罐,拿出来爷爷留给他的存折。并且带上了生日时,表哥送给他的一把瑞士军刀。

他做好了准备,一定要把林静月从她的噩梦里带出来。

可等他走到镇上,去找了摩托车师傅,说出林静月家的地址时,师傅告诉他不用去她家了,他们一家人都在镇上的卫生院里。

童桑榆问为什么?谁在医院?

摩托车师傅问,还能有谁,林天德那无赖呗。你小子是她家的亲戚?   

童桑榆答,我是她同学。

那人说那你赶紧去,林天德那些兄弟姊妹也不是啥好人,去帮个手也好。

童桑榆顺着他指的方向,疯跑了过去。

还没到卫生院门口,就看见那里围了一大群人。

人群里边站着林静月和妈妈,林静月低着头被林妈妈护在身后。

林妈妈则披头散发,脸上都是乌青和红肿的伤痕,她手里拿着一把做农活用的弯刀。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这孩子生下来,他林天德管过一天吗?给她花过一分钱吗?你们又何尝给过她一口饭吃?”

“什么叫女儿是赔钱货?什么叫父债子还?他林天德欠下的赌债,凭什么靠卖女儿来还?”

“他平常想怎么打我都可以,但是不能动小静。我已经在火坑里煎熬了半辈子,绝对不能再让我女儿重蹈覆辙!你们也一样,谁敢打小静的主意,我就会找他拼命!”

那场面,童桑榆只看了一眼,便鼻翼一酸。林妈妈是个多温柔的女子,被逼成了这样,他瞬间就理解了林静月的心情。

7

林妈妈因为动刀砍伤了林天德,要被拘留十五天。她将林静月托付给童桑榆,嘱咐他一定要带她回禹城参加高考。

林静月一路什么话也没说,童桑榆什么也没问。

晚上住在童桑榆家,他给她煮了面条,然后去超市给她买了日用品,包括换洗的衣物。

他说:“你的校服脏了,换下来洗洗吧。”

林静月从饭桌前站起来,拿走了他手里的袋子,转身那一刻,一滴热泪掉落在童桑榆的手背上,他的心滚过一阵灼痛。

第二天早上,林静月没说要去上课,童桑榆也没提。

直到童桑榆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提示音,林静月才知道那天是童桑榆的生日。

他在备忘录里写了备注:童桑榆,你今天十八岁了,是个成年男人了。去向喜欢的人表白吧,邀请她去唱歌,去逛游乐场吧。

童桑榆那时,正在厨房做饭,依旧是面条,爷爷当初只教会了他做清水面加一个荷包蛋。

出来时,看见林静月正凝神望着手机屏幕,有些尴尬。

还是林静月率先打破沉默:“我们出去吃吧。去唱歌,去游乐场,去你想去的地方。”去做你想做的事。

最后一句话,林静月没说出口。

她其实一直都想告诉童桑榆,他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现在,他见识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后,她忽然无所畏惧了。

那天,林静月在KTV喝得酩酊大醉,她一首歌都没唱。

那天,他们说了许多话,关于她的,还有他的。

两个人,背靠背,头抵头,像两只受伤的小兽一样,互相舔舐着伤口。

林静月说,她从小就没得到过父爱,爸爸在得知她是女儿的那一刻,就转身走了,一走就是八年。

他走后,她和妈妈受尽了爷爷奶奶的刁难。直到爷爷病重去世,爸爸才回来,然而家里的日子并没有好过。

他时常喝酒赌博,输了钱就回来找妈妈要,要不到钱就对她们母女拳打脚踢。他还不让妈妈送她上学,说浪费钱,还会跑到学校去她班里大闹。

更可笑的是林静月初中毕业,他就要把她嫁给一个三十几岁的光棍,还收了对方的彩礼。妈妈不得已,才找机会带她逃了出来。

谁知道,同样的闹剧,他又来了第二场。

那天晚上,是她拿着刀,要去砍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被他发现了,妈妈为了保护她,才砍伤了他。

林静月想,可能就是在那一刻,勤劳但懦弱的妈妈,才意识到了反抗的好处。所以她才横着一颗心,一个人对抗一切,也要把她送走。

童桑榆说:“林静月,我这辈子就怕过两次。一次是爷爷去世,第二次是听说你被人绑走了。

爷爷去世的那天晚上,他在家里犯了病,我找人把他送进了医院。

当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他呼吸粗重而艰难,每一声都如雷击一般,叩在我心上,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你最爱的人要离开你了。

最后那几分钟,他忽地清醒了,用力睁着浑浊的眼睛,紧紧拉住我的手,叫着我的名字,痛苦地喘着气。

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变凉,手开始变得僵硬,像钳子一样钳得我生疼。他瞪着眼,张着嘴,喘气声一点点弱下去。那一刻我很害怕,拼命想挣脱他……

爷爷走后,我觉得自己是个懦夫,我知道你也不想当弱者,林静月,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变强大。”

第二天一早,林妈妈却提前回来了。

童桑榆和林静月陪着她去收拾了小餐馆,然后两人一起回到了教室,等待迎接高考。

放榜那天,童桑榆请客去狂欢,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跟林静月告白了。

他与她四目相对,他声嘶力竭地唱了一首《拯救》,她泪流满面。

有些情绪,只有他们懂。

也曾以为,有些东西可以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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