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立冬,树染金黄,落叶如蝶。
云深不知处的山道上,一白,一黑,两个影子,踏着落叶,缓缓而行。
一个笑颜如花。
一个清冷似霜。
魏婴肆意而行,跳着走几步,再退着走几步,不时拾起一片好看的叶子,扬一扬。
"蓝湛,看,像不像衣服?这叫马褂木哩。"
“看,蓝湛,这是三角槭,美不美?"
"嗯。"
心上人在身旁,什么不美?
蓝忘机虽走得雅正端方,眼光却没有离开过眼前之人,唇角还勾出一个笑的弧度。
思追和景仪远远行了礼,早就先走了。
"思追,你不觉得魏前辈像个小孩吗?"
景仪最近撇嘴的次数实在多了些。
"没觉得。"
思追依旧眼含笑意,声音温和。
魏前辈不像小孩,夜猎的时候,魏前辈总是照顾我们,保护我们,动动指头,就邪祟尽除,多厉害!
只不过,魏前辈和含光君在一起更爱笑,更让清冷的含光君开心罢了。
含光君,等了魏前辈十六年,孤独了十六年,也折磨了自己十六年。
那些日子,含光君虽不言,但含光君眼里的痛苦之色、身上的霜雪之意,离着很远都可以感觉到。
如今的含光君,虽然依旧清冷出尘,却有了温暖的感觉。
真好。
思追又回头看了一眼山道上那两个身影。
一黑,一白。
一动,一静。
魏前辈清脆的笑声在山道上跳跃着。
思追也不禁笑了。
两个最亲的人,在一起,真好。
那两个人正把山道走成了幸福,差点忘了还有别人的存在。
"对了,蓝湛,叔父呢?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
“我先回的。"
"哦?"
魏婴奇怪地看着蓝忘机。不陪长辈一起,独自先回,这举动很不蓝忘机。
蓝忘机的耳垂已有些红了。
他太想魏婴了。
他太想早一点儿见到魏婴。
当他告诉叔父他想先行回来,那个古板的叔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足足看了蓝忘机好一会儿,终是极不明白地点头同意了。
忘机,是有多想见魏婴才不顾我尚在此地就要先行?
罢了。随他去。
蓝忘机,此刻正满眼宠溺地看着魏婴,一起走向静室。
绿竹青翠,屋瓦碧黛。
感觉他和魏婴的静室如此静好。
静室很静,也很干净。
魏婴扫了地?
蓝忘机看向魏婴的双眸笑意更浓。
"蓝湛,我厉害吧?"
"嗯。"
"蓝湛,你看,我给你准备的茶。"
思追早已准备了茶水。
蓝忘机正要伸手去倒,魏婴一把按住了这双好看的手,笑得格外俏皮。
"我来。"
蓝忘机眼含笑意地看魏婴操作。
那双纤瘦的手握着壶,一倾,差点倒得满溢出来。
蓝忘机无声地一笑。
果然是魏婴,倒茶也那样大大咧咧。
"太满了哈。"
魏婴说着,摸了下鼻子,狡黠一笑,俯下身去,就着案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好,这下刚刚好。"
蓝忘机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静室了。
他伸手接过那杯用喝来调整深浅的茶,非常雅正地抿了一口,微微一怔。
魏婴紧张地盯着蓝忘机。
"甜吗?喜欢吗?"
“甜。喜。"
这下魏婴松了口气。
果然,在绿荷茶里加点蜂蜜,蓝湛还是喜欢的。
魏婴,你做的一切,我都喜欢。只要你在,不加蜂蜜,也甜。
爱你,人间值得。
“所以,你不用刻意改变,做你自己就好。”
“蓝湛,我只是怕他们会为难你,这关乎到姑苏蓝氏的清誉。夷陵老祖再加上一个薛洋进了云深不知处,若被有心人利用并大肆宣扬,蓝氏该如何向其他世家交代。”一想到此,魏无羡就忧心忡忡。
“只需无愧于心就好,况且蓝氏不需要向他人交代。”
“那无论如何,如果遇到难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切解决。”
“好。”坚定中蕴含着温柔。
蓝忘机从不轻易许诺,一旦做出承诺,必定实现,这是一种执着,却也是一种可怕。至亲时,不过如此;至疏时,也不外如是。
蓝氏仙府坐落在姑苏城外一座深山之中,没多久已到了云深不知处的脚下。时隔多年,魏无羡再次踏进了这云雾缭绕的山门,和记忆中的模样并无太大变化。这云深不知处和它的名字十分相得益彰,山静人静,可闻鸟语,不时高楼传来阵阵钟声。
魏无羡上次随蓝忘机回来是从后山进入,路上并未遇见其他弟子。可这次,踏进山门,随处可见晨读与练剑的门生和子弟,每个都白衣飘飘,抹额端正,加上尚好的面容,更显得一片仙境之气。
如此禅意之地,魏无羡牵着小苹果就格外显眼,惹得不少人驻足侧目,纷纷好奇:这是何人,敢在云深不知处如此的“招摇过市”,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异事。更何况,居然离含光君那么近,真是个“厉害”
的人物。
薛洋到是从未来过,但他似乎对这些都不大感兴趣,只是抱着剑默默跟着,不过身上的戾气到是收敛了许多。若给他一身白衣,据他出神入化的演技,伪装成一个蓝氏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前面正门处迈出几位白衣修者,为首的那人正是蓝氏家主——泽芜君蓝曦臣,看样子应该是专门来迎接他们的。魏无羡当然不会脸大的认为是来接自己的,都是托了蓝忘机的福。上次来时蓝曦臣也亲自出来迎接,不难看出两兄弟的关系真的很好。
蓝忘机见之,微微俯首示礼,来人亦还之。思追、景仪等蓝氏小辈在进山之后就和他们分开,此时只有魏无羡和薛洋在。
“魏公子,好久不见,欢迎回来。”清澈如流水的嗓音缓缓响起。
魏无羡没想到蓝曦臣会特意和他打招呼,随即反应过来哈哈笑道:“泽芜君,也没多久啦。”看着那张和蓝忘机神似八九分的脸,魏无羡再次感受到了上天的不公,蓝家的人长得是真好,难怪世家公子榜前两位都出自他们家。
“忘机,你先去见叔父,我带魏公子回去。”随后,蓝曦臣让人带薛洋去休息,顺便也牵走了小苹果。片刻,原地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魏无羡跟着蓝曦臣缓步向前,看这去的方向,不难猜测就是蓝忘机的静室。果然,有些事,蓝湛并没有瞒他兄长,泽芜君已知晓。
“魏公子可是有事要问我?”
“泽芜君,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作为蓝湛的兄长,你为什么不反对?这要搁在其他人身上,肯定坚决不同意。”
“正是我作为忘机的兄长,我更多要考虑的是他的意愿,而不是按照世俗强加给他不想要的。偏见总是存在的,但和忘机相比,孰轻孰重,我自然分得清。”蓝曦臣缓缓道来。
“你可知,为何这两次你都恰巧遇见我?”
“难道你不是来接蓝湛的吗?”魏无羡有点疑惑。
“是,也不是,方才那句话我没说完,魏公子,欢迎回家。”
家,真是个温暖的词。魏无羡忽而笑了,弯了流转的眉,眼睛黑得发亮,笑容恣意放肆。
家,多么温暖的一个词,他也曾有过家。幼时,父亲、母亲和他,可天不遂人愿,一次夜猎两人双双惨死,他失去了最初的家。然后,被江枫眠带回云梦,莲花坞成了他第二个家,可惜十多年后,那个家只剩江澄,他再也回不去。后来,乱葬岗成了他栖身之地,带着温氏遗留的一些老弱病残相依为命,而世家围剿乱葬岗,徒留一片亡魂。
家是什么?对于魏无羡来说,它是一盏灯、一个屋檐、一张床。有了灯,不再害怕夜晚没有星星和月亮;有了屋檐,不必忧心风吹和雨打;有了床,累了困了,躺上去,做个美梦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还有最重要的家人,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人。强大到无可拒绝的诱惑,魏无羡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泽芜君,谢谢。”
“家人之间不必言谢。魏公子,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知晓忘机的执念,若一意孤行的阻拦,结果必不是我愿看见的。相反若坦诚的接受,蓝氏清冷已久,你的到来云深不知处又热闹些。何乐而不为?”
蓝曦臣挺住脚步,转身,看着魏无羡。
“况且我相信忘机,他认定的人,品格心性绝对差不了。锄奸扶弱,一生无愧于心,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若真行起来,也是不易。更多的是,世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
的确如此,对这魏无羡深有体会,群体盲从意识会淹没个体的理性,个体一旦将自己归入该群体,其原本独立的理性就会被群体的无知疯狂所淹没。
“泽芜君果然是通透之人,众生百态,有些事立场不同对错的观点也不同。若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多少也能体会他人的难处与无奈。我们无法左右他人的看法和意识,只能要求自己无愧于心便可。”
“还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蓝曦臣带着魏无羡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密密麻麻陈列着许多兵器,不止有蓝家的,也有其他家族的。
蓝曦臣指着一个东西道:“它,你应该不会陌生。”
魏无羡看着那烙铁,异常熟悉,因为他心口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烙印。而蓝忘机身上的那个,应该就是这个烙上去的。
“你应该也知道忘机心口处也有一个,那是他第一次喝醉,做了很多疯狂的事。叔父和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和父亲很像,认定了一个人就一生。叔父不忍忘机步父亲的后尘,后半生都落得个郁郁寡欢的下场。然后做了一件事。”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久以来,蓝湛虽然给我讲过一些事,但大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他的性子的确如此,宁愿独自默默承受,也不愿说出来。可有些话,我若不说,他恐怕会永远埋藏在心底。”
蓝曦臣眼里藏着不忍的痛楚,那段记忆,让他彻底明白了:有的人,就算已经逝去,仍会留在永恒的记忆中,不舍不弃,不离不灭。往后余生,活着的人不悲不喜,无欲无爱。
蓝曦臣在书架上取出一幅画,看样子放在这有些年头了,上面落了一层薄灰,轻轻弹去,然后递给魏无羡,“魏公子,你打开。”
魏无羡不知道此画有何玄机,依言接过,画卷缓缓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女子的画像,云鬓高耸,珠钗环绕,衣袂翩翩。
魏无羡紧紧盯着画上女子的脸庞,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竟然与他前世的样貌有七八分相似。
“泽芜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珞珞碎碎念:大家猜猜这张画上的女子的是谁?与羡羡有什么关系呢?征集下:羡羡到底该怎么称呼泽芜君,大家给个建议呗,珞珞在这先行谢过。
夜猎结束后,忘羡两人在街上闲逛。
同里夜晚的古镇与众不同,没有繁华都市的灿烂灯盏。小巧的街道很安静,空无一人,只看见豪宅檐下的红灯笼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曳着。
这里的弄堂黑黑的、深深的。魏无羡左顾右盼,突然心头一动。
“蓝湛,你看这边。”走在魏无羡左边的蓝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一条狭长幽黑的巷子,灰色的两面墙壁上远远地各自挂着一盏昏黄的花灯。
“嗯?”
“我们从这条巷子穿过去,就可以找到客栈了。”
“前面也有。”
“那不一样,这巷子叫‘串心弄’。称之为串心弄是因为它很窄,最窄的地方只够一人通过,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俩谁会被夹在里面。”哈哈,魏无羡心中偷笑,蓝湛比我高比还我魁梧一点,说不定真的会被夹住呢。
“无聊。”
“蓝二哥哥,你先别着急拒绝嘛,我还没说完呢。串心弄还有一个神奇的传说。据说只有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能同时通过。”
“哦?”蓝忘机眉毛微扬,魏无羡看他有所松动,继续胡诌道,“是啊,是啊,蓝二哥哥,你陪我走一次嘛,莫不是你不是真的爱我,怕露馅?”
“不是。”
语毕,蓝忘机右手一捞,把魏无羡拦腰抱住,他只觉一阵眩晕,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蓝忘机说抱紧我,他本能的环住了蓝忘机紧实的腰身,一头撞在忘机的胸膛。
一弯新月撒下银辉,笼罩着两人,一负琴一佩笛,紧紧相拥,御剑飞行。
贴在蓝忘机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并不平稳,魏无羡唇角轻勾,正想抬起头在忘机耳边说话,却转瞬间落在了地面上。
这么快。
“放手。”
“嗯?”
蓝忘机收起避尘,见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仰起头凑近他的脸,“唔嘛~”魏无羡撅起嘴巴亲了他一口,借着月光,看见他的耳根微微泛红,相处这么久了,疯狂的时候几乎没有意识,在平时他的汪叽还是这么害羞,怎么能叫他不爱。在他愣神时,拉起他的手转身走去。
“蓝湛,走啦,我们去找客栈。”
蓝忘机看着他落拓的背影,扬起了嘴角,随着他的脚步悠悠前行。
吕家客栈位于三桥旁,这里是同里中心,游玩很方便。店内干净整洁,四面都有小窗,空气新鲜,老板娘做菜很好吃,客人还可以买菜自己烧,坐在湖边小酌。
“蓝湛,就这啦,老板我们住店~”
“好嘞,二位公子要几间那?”店前坐着一个眉目温婉的青年女子,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
“一间。”蓝忘机掏出一把碎银子放在柜台上。
“好,二位公子请随我来。”姑娘笑眼盈盈。魏无羡看了,心里咯噔一下,他想到了自己已故的师姐江厌离,手指微微发颤。
蓝忘机似乎发现了他的异样,轻轻握住了魏无羡的手,一阵温暖传来,像是无声的安慰。
“二位公子的感情一定很好吧。”女子看见这一举动,不禁微笑道。
“呃?嗯呐,姐姐说的是,我们俩情比金坚情深似海,像姐姐这么美好的人,一定也有位很疼你如意郎君。”魏无羡虽有点不好意思,但见这女子甚是亲切,便也心情转好。
“哈哈,我去给你们沏茶,二位公子可稍作休息。”女子笑而避答,看她眼角眉梢流露出的羞情蜜意,便心中明了,不再多问。女子款款而去,关上房门。
“蓝湛。”
“嗯?”
“我想家了?”
“家?”
“嗯,不是现在的家,是以前的家。有江叔叔和师姐的家。那时候,江叔叔遇到我的时候,一只狗正在和我抢馒头,我跑着跑着就绊倒了,在我以为这次又会丢了馒头被狗咬,却落入了一个坚实宽厚的怀抱,他有英俊的面庞和温暖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的父亲,饿得头晕眼花的我,还以为父亲来了,就对着他傻笑,半晌,他才说,无羡,我是你父亲的好友,接你回家,以后你不用在流浪在外了。我缓过神来,仔细的看着他,才知道我父亲早就不在了。我就这样被带回了莲花坞,师母很凶,每次都是师姐挡在前面护着我,我才少挨很多鞭子,夜里跑出去也是师姐来寻我,还有在我生病嘴馋的时候师姐都会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莲藕汤,我――,到头来我却害死了他们。”魏无羡双手掩面,每次想起往事都心痛的无以复加。
蓝忘机起身,一手拉过魏无羡的双手,让他靠在自己腹部,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过两天,带他回去看看江澄吧。
他们仙们百家子弟进场时,女修坐观众席,看到喜欢的或崇拜的可以把花抛给他们,魏无羡为了调戏蓝湛,还在进场前扔花给蓝湛,进场后还向他要抹额来遮住眼睛射箭来打击金子轩,哈哈,可是蓝湛没有给,还有师姐给江澄和羡羡都各自抛了一朵花,他们都别在胸口,然后羡羡蒙眼在树上睡觉时含光君走过来,可是WIFI不知道,然后突然被蓝湛制住双手压在树上亲,WIFI以为是哪家害羞的仙子不敢正面说就偷偷来亲,所以他没有摘下布条,本来也反抗的,但是含光君力气太大,所以反抗不成功,后来亲完后WIFI脱下布条找人,发现自己别在胸前的花不见了,还看见蓝湛在附近状似很烦躁,还徒手打断了一棵树,魏无羡还没有发觉是蓝湛亲了他,还问含光君是否亲过人,含光君反问时,WIFI说自己身经百战,蓝湛瞬间不开心了,差不多就这个
第三章
看着魏无羡的笑,蓝忘机也只是一脸宠溺。
这时有个第子过来对着蓝忘机行了一礼:“含光君好,泽芜君叫你和二夫人去一下寒室。”
蓝忘机:“我知道了,下去吧。”
那名弟子:“弟子告退。”
那名弟子走后,蓝忘机走到魏无羡身边,然后对着魏无羡说:“魏婴,兄长叫我们去趟寒室走吧。”
魏无羡:“蓝湛,大哥叫我们去,是有什么事吗?”
蓝忘机:“不知,去了就知道了。”
魏无羡:“哦,好吧”。然后又对着兔子说道:“小兔兔,我走了,记得想我哦。”
魏无羡:“蓝湛,我们走吧。”
来到寒室。
蓝忘机:“兄长,找我和魏婴有什么事。”
魏无羡:“对呀,大哥,找我和蓝湛有什么事。”
蓝曦臣:“忘机,阿羡,叫你们来是因为近日有些事情需要你二人下山处理一些事情。”
蓝忘机:“兄长,何事。”
蓝曦臣:“就是近日不知为何,义城出现傀儡,让你和阿羡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蓝忘机:“我知,兄长,那我和魏婴先回去了,我们明日便动身去义城。”
蓝曦臣:“你们回去吧。”
蓝忘机和魏无羡回到静室,魏无羡很奇怪道:“蓝湛,你说会不会是薛洋啊,不对啊,薛洋在那一次我们调查赤峰尊死因时已经被你杀了,会是谁呢?”
蓝忘机:“去了就知道了,不要想了。”说完便一把抱着魏无羡向内室走去。
魏无羡:“蓝湛,你干嘛。”
蓝忘机:“天天。”
魏无羡:“啊!蓝湛,明天还有去义城,所以不天天行不行。”
蓝忘机:“无妨。”
魏无羡:“蓝湛,现在开始白天,云深不知处不可白日渲浮。”
蓝忘机:“魏婴,你无需担心,这静室我设了屏障别人是不会知道的。”然后生命大和谐(羡羡的腰又离家出走了←_←)
(未完待续)
云深不知处
“哇-哇-”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稳婆推开门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
“多谢”蓝曦臣“请与我去后殿更换下衣物,忘机,你先进去看看他”
“多谢兄长”说完便急匆匆的跑了进去,此时蓝启仁幸好不在,否则如果看到蓝忘机这么不守规矩的在云深不知处跑,那一定会气死
“魏婴,没事吧?”蓝忘机一把抓住魏无羡的手,满脸担心
“蓝湛,我以后再也不给你生孩子了,疼死了,要生你来生,我不生了”魏婴躺在床上无力的吐槽道
“好”
“哎,蓝湛,孩子呢?”
“在那边”蓝湛指了指躺在摇篮里的孩子,把他抱了出来
魏婴逗弄这那个孩子说“蓝湛,你看这孩子的眼睛,和你的一样,还有这个嘴,鼻子怎么就没有哪里长的像我的呢,好歹也是我生的”
“有”诶?“他长大后和你一样”像是为了哄他高兴似得对他说
“噗哈哈哈哈,蓝湛,你怎么那么可爱,嘶,疼疼疼”笑太开心了,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浑身都疼,“哎,蓝湛,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蓝祈,蓝城?”就在魏无羡绞尽脑汁想名字的时候,蓝湛已经想到了
“蓝婴”蓝湛摸着那孩子的小手“字忘羡”
“蓝忘羡忘羡,嗤,这名字好,忘羡一曲远,曲终人不散”“哎,你看,他好像挺喜欢这个名字的,都笑了”
“嗯”就这样,蓝湛和魏无羡带着一个孩子,在云深不知处生活了六年
只是好景不长,魏无羡因修鬼道,炼制温宁,使用阴虎符,远玄门百家忌惮,兰陵金氏金光瑶带领着玄门百家杀进了云深不知处,虽然姑苏蓝氏没有一人受伤,但是,他们却失去了那一天的记忆,包括蓝忘机,而魏无羡则被玄门百家封印在了乱葬岗,而那个小孩,至今不知下落,世人都说,他已经死了,毕竟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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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你别不理我。好啦,我知道错了,不该这么说你。”魏无羡拿着笛子试探的戳了戳蓝忘机,可怜巴巴的道。
突然,魏无羡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一样,状似惊恐的样子说道:“蓝湛,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含光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些仙子喜欢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只要稍微对她们笑上一笑,她们肯定就追着你跑了。”
“魏婴,不要胡说。”蓝忘机静静看着浮夸的眼前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百凤山围猎,让他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以前只是模糊有一种异样的情愫,说不明道不清,自己的心情都随着那个人的喜怒哀乐而上下起伏,这份悸动却莫名让人上瘾。
幸好,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
微风渐起,树叶随着风的吹动飒飒作响,魏无羡侧头,看见蓝忘机平时一丝不乱的长发随风飘曳,显得越发飘飘若仙,竟突然生出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蓝湛,我真的很开心。大梦一场醒来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你。我原以为,除了江澄,世上再无其他人等我。原来,你一直在等我。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蓝湛,我想师姐了,我想莲藕排骨汤了。可莲花坞,我却再也回不去了。”
“江姑娘的孩子金凌如今也十六岁了,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吗?我能去吗?”
“当然,说起来,你还是他舅舅。”
“那我悄悄瞧他一眼就好,不然,估计又要来一次百家围剿乱葬岗。”
“无碍,我在。”
听到这句话,魏无羡刚才心里的阴霾一下一扫地光,有一种别样的安心。真的,有时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让你知道,这世上的路,还有人陪你走,你没有被抛弃。
即使明知前路荆棘遍地,也有勇气一往无前。蓝湛,谢谢你。
“蓝湛,你给我讲讲金凌吧。他长得像谁,脾气秉性可千万不要随他父亲,随师姐就很好。”
蓝忘机顿了顿,好像很仔细的想了下:“性情倒和江宗主有几分相像。”
“江澄?蓝湛,怎么办,我突然有点害怕了。江澄肯定没少跟他说我坏话,他是不是也恨我?”
蓝忘机没有回答,默默上前把小花驴的绳子解开,握在手中,然后转身看着魏无羡。魏无羡有点发愣,含光君思想跳跃得也太厉害了,这是几个意思?
“上去。”
直到蓝忘机低声说了一句,魏无羡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他骑上小花驴。魏无羡在后面悠悠的坐着,蓝忘机在前面稳稳的牵着,两人一驴,好不和谐。
“不要担心,有我。”清泠的声音随风传来,到达魏无羡耳边时,带了点微微的暖意。
蓝湛,你是在安慰我吗?我曾对你说过幼时为数不多关于父母的记忆,一女子坐在马上,一男子在前牵着那马,肩上还坐了个小孩,男子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肩上的小孩和马上的女子全都笑得弯了腰。虽模糊,但却刻进了我的脑海,温暖了我许多年。
蓝湛,有你真好。一条独木桥走到底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有你在,就算再难的事情,似乎都变得可以接受了。
这个世界很大,人很多,熙熙攘攘,有一人与我立黄昏,有一人问我粥可温,便已知足。
从百凤山下来,黄昏已至。落日的余晖把二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还时不时的辗转重合,仿若难舍难分。魏无羡手中把玩着笛子转个不停,还时不时的吹奏几下,惊起林中一片飞鸟。听着故意嘶哑难听的笛音,蓝忘机的眉头有点微微蹙了起来。
魏无羡转头,笑道:“蓝湛,你别不嫌好听。人人都知道夷陵老祖吹得一手好笛子,我这不是怕给你沾惹上是非嘛。若大家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含光君的赫赫美名怕是要被玷污。”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从远处斜射过来,璀璨朦胧中,更显得蓝忘机面冠如玉,眉目如画,好一个含羞带怯的俏人儿。魏无羡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不知不觉间鼓跳如雷。
只听见蓝忘机缓缓道:“无碍,不必如此。”声音虽轻,却字字坚定。
想来也是,若在意早就分开了。自从醒来之后,蓝忘机几乎与他形影不离,连住宿也只要一间房。第一次还好说,那时魏无羡一身凤冠霞帔,任谁看了也只会把他们当做逃婚出来的一对苦命鸳鸯,自然是一间房。可后来不知不觉中怎么都是一间房了,奈何含光君是财神爷,魏无羡也就乐得少操心。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就这样一直如此。好在两人都不大在意他人的看法,那些人添油加醋的一些话语,可太精彩了。
这次不仅是一间房,魏无羡还要了一壶酒。醒来之后就没碰过,一直想得紧,也确实难为他了。
屋内,蓝忘机正襟危坐,端的一派谦谦君子,十分符合姑苏蓝氏的雅正端方。魏无羡拿出一个杯子,一边满上,一边说道:“蓝湛,既然你们家训不许饮酒,那我就一个人喝啦。”
喝完一杯,魏无羡咂咂舌,哀伤的道:“真比不上你们姑苏的天子笑,那味又醇又香,一杯下肚酒香浓厚,回味悠长。真想念啊!”
“我们可以去彩衣镇。”
“蓝湛,那彩衣镇可在你们云深不知处脚下,那里的人谁不识大名鼎鼎的含光君,我和你一出现,估计没多久,夷陵老祖重生归来的消息就满天飞。”
这些天,两人走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城镇,当地驻守的是一些小仙家,有的却是不大认识蓝忘机,看见也只把他当做是蓝氏在外夜猎的弟子而已,这段时间,也倒风平浪静。但有心之人还是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隐隐在传夷陵老祖已重归于世。十六年前蓝忘机地位已斐然,如今更是人人交相称赞的仙门名士。魏无羡不想让蓝忘机因自己染上任何瑕疵。
“魏婴,不要多想。”
魏无羡又是一杯酒下肚,这酒辛辣,后劲又大,没几杯,就有点晕晕乎乎。
“蓝湛啊蓝湛,一个人一条道走到底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感受一遍。以前我老是安慰自己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遵从内心最重要。可是结果呢,师姐因我而死,江澄恨我至深。那些我拼命守护的温氏众人,最后一个也没能活下来。”
蓝忘机伸手握住魏无羡拿酒杯的手,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道:“你醉了,睡吧。”
然后扶着魏无羡到塌边,安置在床上躺好。看着躺着仍眉头紧蹙的那人,蓝忘机的目光隐隐暗了下来。魏婴,我有悔,没能护住你。但魏婴,不要怕,这一次有我。
就在蓝忘机正准备起身时,原本好好躺着的魏无羡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蓝湛,别走。”一只手还拽住了蓝忘机的袖子。
蓝忘机重新坐好,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再离开,目光深邃而悠长,默默看着眼前人。偶尔还能听到魏无羡低声的呢喃,全是些断断续续的醉话。只此一句,重重的砸进了含光君的心里,疼得他连手指都微微弯曲了起来。
“蓝湛,我好想回到十六年前,好想回到莲花坞。哪怕明知是一场梦,我也不愿醒来。”
珞珞碎碎念:初来乍到,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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