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喜欢的人,如何用古诗词委婉拒绝他的表白?

面对不喜欢的人,如何用古诗词委婉拒绝他的表白?,第1张

日常生活中,我们有时候会收到来自他人的表白。如何回应不喜欢的人的表白,是一件相当让人头痛的事情:既不想直接拒绝,让两人都非常尴尬;也不能含含糊糊,让对方误解自己的意思·。这个时候,用古诗词来婉拒他就再合适不过了。

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这句诗出自魏晋时期孙绰的《碧玉歌》,大致意思是:感谢你对我的情谊,但很惭愧我没有漂亮的姿色。这句诗所表达的意思,可以说是相当委婉了,女子通过自谦的方法,说我没有美貌配得上你对我的情深义重,让对方一读就知道你没有同意的意思了。这句诗用来婉拒他人表白,真是太合适了。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这两句诗出谢希孟的《卜算子》,大致意思是:我不再想你,你也不要再想我了。把你对我的心意,交给其他人吧。相对于上一句,这两句诗的语气就明显强硬了许多,直截了当的告诉对方,你还是本来这条心,去追求其他人吧。这两句诗比较适用于婉拒那些死缠烂打的人,让他们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你了。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 

这句诗出自张籍的《节妇吟》,大致意思是:我两眼泪汪汪地归还你赠给我的双明珠,只恨我在未出嫁前没有遇见你。与前两句稍有不同,这句诗更适合表达出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的意思。虽然我对你非常欣赏,但是我已经名花有主,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能是非常遗憾。这句诗的意思十分委婉,丝毫不会让他人尴尬。

如果大家对如何用古诗词委婉拒绝他的表白,还有其他的看法,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第3子吴王李恪,是隋炀帝女儿阴妃所生。李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肖己,

欲立为太子,但遭到了大臣长孙无忌(文德皇后的哥哥)的反对。长孙无忌看到外

甥承乾、李泰都完了,想立另一个外甥即太宗第九子李治。后来,无忌辅立李治后

,就借口“谋反案”杀李恪“以绝众望,海内冤之”。在李世民的儿子中,数李恪

在大臣、百姓中威望最高,却死于冤狱。

看了赵玫的小说《高阳公主》,对李恪有了感官的了解。我揣摩李恪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高阳公主那么依赖。从一些历史资料不论正史还是野史看出了一点端倪。

从《新唐书》的“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和《旧唐书》的帝曰:“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都可以看出,李恪应该说是太宗心目中比较完美的继任者人选,撇开他的身世不谈。

而且从史料上可以看出,太宗逝世之前,他都还是很有野心的,从太宗立李治为太子以后赐吴王恪书可以看出,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若吴王恪是个太过于本分的人,太宗也不必如此费尽苦心地告诫他。

但至于他最终为什么没有和他父皇走上同样地道路,去夺取他所渴望的,最终导致自己的悲惨结局,或许有几方面的原因。

第一,身世,古代嫡尊庶卑的观念应该还是很深入的,毕竟他是庶出,这个身份,就让很多保守的朝臣所不容,比如魏征诛遂良之类,都是不能接受的,长孙之流就更不用说。《贞观政要》里面诛遂良上疏谏曰:“昔圣人制礼,尊嫡卑庶。然庶子虽爱,不得超越嫡子,正体特须尊崇”便可看出当时阻挡在吴王恪面前的封建礼法是多么的残酷。这也决定了他不能理直气壮地同他父皇当年一样血洗宫廷排除异己,他的父皇,在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第二,估计与其母杨妃的身世与其低调的作风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其母杨妃隋炀帝女也,这便是为那些辛苦打下江山的朝臣所不容的,他们辛苦打下的大唐河山怎能接受一个身上留着隋炀帝血脉的君王?而且,不知道各位看官注意到没有,李世民诸子里面,李恪和其胞弟李愔得名字起得是相对非常低调的,恪即克尽职守,谦卑恭敬的意思,愔则是悄无声息的意思,这或许代表了杨妃对这两个儿子的期许吧,明哲保身,恭敬谦卑,或许杨妃早就预见到了他们将来的不幸。

第三,李恪毕竟还是皇宫长大的孩子,没有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没有如其父般出生入死过,也没有其父般广结天下英豪,培养一批强大地幕僚,相对地,便显得稚嫩许多,显得势单力薄,否则,在李治要治他于死地的时候,他应该还是有机会拼死一搏的!

历史已经永远成为历史,深爱如他也早已化作尘埃,任凭我再怎么叹息,再怎么揣摩,也终究改变不了什么,或许只能在心里,给自己做个自我安慰罢了!

有空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李恪。在我的感觉里,他总是深沉而忧郁的,没有一个王子应有的霸气与傲气,像他的名字一样,谨慎而恭谦。他的眼睛一定有如潭水一般的深邃,他的脸上一定写满刚毅,可是他的内心却始终缠绕着不可化解的哀愁和伤悲。

我想恪的母亲为什么会成为世民的妃子,这其中也应该有一段动人的故事。是因为隋亡了她成了亡国奴,为了生存才在后宫中谋取一席之地的吗?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本身就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因为因为爱情她才挣脱一切,跟随了这个理论上是她仇人的男人?从感情上讲,我更愿意相信后者,我更愿意相信恪是一段爱情的结晶,而不是一场战争或者说是一个王朝覆灭一个女子受屈辱的见证。可是我所看到的史书以及后来很多关于世民的传记中都没有提及这件事。他们津津乐道于世民的纳弟妃为己妃,表示他们人道的批判或理性的同情,他们津津乐道于长孙皇后的仁德贤淑,表示他们最原始的崇敬或最虔诚的赞美。可是没有人想到恪的母亲,或许他们是不屑于这样一个零星的没有意义的片段,或许他们是不愿意这样一个“有伤风化”“没有气节”的女子玷污他们的纸笔。他们把一切都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恪理所当然是一个帝王和一个前朝公主的儿子,一个前朝公主理所当然该成为下一个王朝帝王的妃子。

我一直在想,或许当恪的母亲还是公主的时候,当世民还属于平常的官宦子弟,当他们还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相识了,然后这个情窦初开的公主就喜欢上了这个风度翩翩才貌双全的青年,而世民也一定被公主的纯真美丽所吸引。在世民晋阳起兵后,公主一定是痛苦的,但是她目睹了隋王朝的腐败专制,目睹了她父皇的奢华暴戾,最终她跟随了世民,成了隋王朝的叛逆者。

我一直相信,公主是为了爱情才跟随了王子,而不是为了苟求活命。

在我的感觉里,公主总是温柔而坚强的。她是一个没落王朝的背叛者,而这样的背叛是没有过错的。可是在当时她要接受多少世俗的冷嘲热讽,要遭受王子宫殿里多少人的鄙夷唾弃?然而她不去仇恨不去报复,她放弃高贵的身份甘心做王子身边的一个妾。

我不得不想起另一个和她遭遇完全相反的女子,她出身名门,十四岁的时候嫁给了世民成了他的妻。在世民登上宝座面南坐北的时候,她理所当然捧起了皇后的贵冠母仪天下。她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文德皇后长孙氏,史书上给过这位皇后很高的赞誉,然而我并不喜欢她,或许是因为她实在太好了,好到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否有着沽名钓誉的企图。可是公主是不同的,她在王子的宫殿里找了一个空间——兴许就是她过去做公主时的那个宫殿,她隐居在那里,过她自己的生活。她不去表白什么,毋庸证明什么,她用特殊的方式来表达她对亡亲的哀思,她用特殊的方式来表达她对爱情的执着。

所以在历史上我们没有看到这样一位公主——她声泪俱下的痛陈着对丈夫对爱人的控诉,她迫不及待的表明着她的清白与无辜。

恪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中长大的,他有这样一个父亲,他奠定了大唐王朝国富民强的千秋基业;他有这样一个母亲,她敢于放弃敢于追求堪称女史中的奇葩。

我不知道恪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世的,或许他自小就在兄弟的冷嘲热讽的话语中不解着,在大臣冷漠敌视中疑惑着,然后有一天,他的母亲认为他有能力承担或者不得不承担上一辈人的恩怨的时候,她退开了所有宫人使女,一盏长信青灯,昏暗的灯火摇曳着两个孤独的影子,她娓娓道来,从文帝开国的丰功伟业一直到炀帝的暴虐无道,从晋阳起兵的人心所向一直到玄武门的血流成河。她细细道来他所受一切不公平待遇的根源:他的身上流淌着两代帝王的血液。

我一直在想恪当时会是怎样的心情,他一定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或许还会痛苦的质问上苍“为什么”。可是在我的感觉里他会微笑,微笑着对他的母亲说:娘,我懂了。恪会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伤口,不让人发现。

史书上说恪最终因为谋反被诛杀,我一直不相信恪会谋反,我更相信那是长孙无忌的阴谋,他有着不可告人的野心,太宗皇帝的“以史为镜”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他自然知道当年文帝是怎样从宇文氏家夺了天下,而高祖皇帝又是怎样让他的登位变的名正言顺。他也想要“以史为镜”,而恪无疑成了一个障碍,恪“地亲望高,中外所向”,太宗皇帝“初以晋王为太子,又欲立恪”,这怎不让长孙无忌不心惊胆战?如果立恪,他将如何安置?如果立恪,他的野心又将何去何从?他当然“固争”,他为他自己固争,为他的野心固争。他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他的外甥保住了将来,也为他自己保住了将来。可是他并不能安心,恪太过于优秀,既“善骑射”,又有“文武才”,他的优秀让很多人惴惴不安,那些跟随他父皇开创天下的大臣们,那些思想僵化冥顽不灵的官员们,以及那个高高在上却懦弱无能的新皇帝。而长孙无忌正是利用了这无数人的惴惴不安,除掉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我一直恪守着这样的情景,当世民当着恪的面宣布立李治为太子的时候,恪躬身向他行君臣之礼,李治扶住恪,他说的不是“免礼”,不是“请起”,他说“三哥,谢谢!”他是从他三哥手里接过了皇位,三哥把皇位心甘情愿的让给了他。

我想恪他是痛苦的,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应有的不该只是一个藩王的名号,一块小小的封地。他应有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是坐北朝南的荣耀,是整个大唐的江山。可是他无法得到,或者说他不想得到。

我常常在这个地方陷入矛盾,有时我真的怀疑自己能否很好的诠释李恪。我不相信他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但我又希望他具有这样的野心。他应该得到他应有的东西,他应该以自己的方式编织他的皇冠,可是他又不该是残忍的,他不该为了一己的私利加重玄武门的血腥。

所以我只好说他是善良的,他的善良迫使他放弃他的梦想,放弃他的野心,放弃皇位,甚至放弃生命。我一直不相信恪会谋反,我一直觉得长孙无忌所谓的“吴王谋反”就像现在的思想犯罪一样,他没有证据,他能列举出恪招了多少兵买了多少马吗?他能说出恪招募了多少谋臣死士吗?他自然可以说很多很多,多到不计其数——只是尚在恪的头脑里。他向世人解释说他在未雨绸缪,他是在把坏事物扼杀在摇篮里,他真是个伟大的先知,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圣人。

我把死亡看成是对恪的解脱,是对一个纯洁高尚的灵魂的释放。从那以后他可以不在矛盾不在痛苦,他在天国一定过的很好很好。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宽慰自己,安抚自己

[转贴]聂远新戏《贞观长歌》--吴王李恪

关于李恪,是几年前我很迷恋的一个历史人物。可能是那时看完赵玫写得《高阳公主》后,对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好感。后来在网上查了好多有关他的史料,可惜对我来说依旧太少了!

吴王李恪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杨妃!! 恪天然帝王的资质,又深得太宗的器重,仅仅是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爱女,他便只能与皇帝的宝座失之交臂。恪慢慢地对这一点看得很深也很透彻,所以他才能当机立断,决意清心寡欲,远离长安这权力的中心,在偏远的江南做他天高皇帝远的吴王。然而,最终,他还是被褥冤枉地连坐于房遗爱的谋反案件!!

史书里描述恪是“甚为物情所向”的性情中人!!

恪是宫廷里孕育出来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伟岸的男人,他身上流淌着极尽奢欲的隋炀帝的血,他是天生的王孙贵族。他拥有最最非凡的气质。 他的唯一把柄是和他的妹妹,高阳公主过从甚密,最后这段情感的暧昧竟被长孙无忌专权的政治所利用,所以新、旧《唐书》都大大地为吴王李恪鸣不平,说长孙的诛戮李恪是“以绝天下望”,是“以绝众望,海内冤之”。

在《大唐情史》里的恪虽然离我理想中的还相差的很远,不过总算是中规中矩,没有太大的偏差。不过,看报道说,好像聂远塑造的李恪和我了解的李恪不太一样!不管如何,我还是满期待的,我很喜欢聂远塑造的七夜,所以让他来演我心目中的恪看了赵玫的小说《高阳公主》,对李恪有了感官的了解。我揣摩李恪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高阳公主那么依赖。从一些历史资料不论正史还是野史看出了一点端倪。

从《新唐书》的“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和《旧唐书》的帝曰:“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都可以看出,李恪应该说是太宗心目中比较完美的继任者人选,撇开他的身世不谈。

而且从史料上可以看出,太宗逝世之前,他都还是很有野心的,从太宗立李治为太子以后赐吴王恪书可以看出,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若吴王恪是个太过于本分的人,太宗也不必如此费尽苦心地告诫他。

但至于他最终为什么没有和他父皇走上同样地道路,去夺取他所渴望的,最终导致自己的悲惨结局,或许有几方面的原因。

第一,身世,古代嫡尊庶卑的观念应该还是很深入的,毕竟他是庶出,这个身份,就让很多保守的朝臣所不容,比如魏征诛遂良之类,都是不能接受的,长孙之流就更不用说。《贞观政要》里面诛遂良上疏谏曰:“昔圣人制礼,尊嫡卑庶。然庶子虽爱,不得超越嫡子,正体特须尊崇”便可看出当时阻挡在吴王恪面前的封建礼法是多么的残酷。这也决定了他不能理直气壮地同他父皇当年一样血洗宫廷排除异己,他的父皇,在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第二,估计与其母杨妃的身世与其低调的作风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其母杨妃隋炀帝女也,这便是为那些辛苦打下江山的朝臣所不容的,他们辛苦打下的大唐河山怎能接受一个身上留着隋炀帝血脉的君王?而且,不知道各位看官注意到没有,李世民诸子里面,李恪和其胞弟李愔得名字起得是相对非常低调的,恪即克尽职守,谦卑恭敬的意思,愔则是悄无声息的意思,这或许代表了杨妃对这两个儿子的期许吧,明哲保身,恭敬谦卑,或许杨妃早就预见到了他们将来的不幸。

第三,李恪毕竟还是皇宫长大的孩子,没有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没有如其父般出生入死过,也没有其父般广结天下英豪,培养一批强大地幕僚,相对地,便显得稚嫩许多,显得势单力薄,否则,在李治要治他于死地的时候,他应该还是有机会拼死一搏的!

历史已经永远成为历史,深爱如他也早已化作尘埃,任凭我再怎么叹息,再怎么揣摩,也终究改变不了什么,或许只能在心里,给自己做个自我安慰罢了!

还是可以接收的!!

 第七发

 原来传言总是对的,他已是淮南王。奉旨成婚,淮南王妃会是那倾国倾城的杨小环。至于我呢,也注定会是那默默无闻、被人遗忘之人……

 所以心很痛。

 “为什么?!”

 “我是做儿臣的……”

 我明白了……儿臣……他一身荣耀光芒四射都是因为“儿臣”,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因为他浑身尊贵的血统!切!血统有啥好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诶……等下……谁是美人?如果我长得好看一点,是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向他撒娇,让他不要离开了?可是现在,我没有资本……

 想到这里……我愣住了,止住步子。我是没有资本的……缓缓抑住痛楚,向他行了个礼,然后努力控制语调,云淡风轻:

 “早有耳闻,看来谣言是真……那……恭喜王爷了……”

 心痛,像一种毒,在血液里点点扩散,然后侵蚀心脏,最后入骨难解……我要是再美一点,就能拥有他,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他表白而不怕被嘲笑……该多好……

 “你……”他只笑了笑,好像倒还有点享受我对他的“恭喜”。

 长安街头,只见不般配的两人,一个神情恍惚,低头蹙眉,泫然欲滴;而另一个,步履翩翩,轻摇雅扇,表情淡漠,无悲无喜。

 “三日后,我出发,来送我!”他说完便作揖转身告辞,不等我回答,潇洒地只留给我一个幻影般的背影,他是个谜,是我一世的自卑……

 于是长安街上,格格不入的,又成了一个人,形影单只,落寞惆怅……

 三日后,我定去送他!我要让自己心碎到底,想亲眼看看,到了那时,我这颗可笑的痴心,能有多痛。李佑,此生无缘了吧,也终是过客对么?!我真可笑……

 不知如何走回了府中,惘然着,失了心。小轩窗正梳妆,望着那镜中之人,浓墨重彩,靠胭脂水粉也勾勒不出花容月貌!帅哥总是别人的……对镜轻叹,从今再不用浓墨重彩了,喜欢的人走了,无悦己者,还为谁容?!……

 后来等待去送李佑的那两日,平平淡淡。去了大明宫一趟,长孙皇后说要开始早早为我寻觅个好人家了。我并没做答,也不知如何去答。只觉心痛。也许会有一天,我好不容易红装惊艳一次,与一人白头偕老,可那人,却不是李佑,可那人,也会因我长得不够漂亮而离开去选择更好……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敢再呆下去了,告辞了皇后,逃离了皇宫。

 第三日终于是到了,我上了红妆,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为君上红妆了。

 早早乘上马车,却一直不下令出发,在想他,失心……泪水打湿了精致的容装……直到傍晚才赶往我城外。卷帘轻看窗外,残阳西斜,像极了当年高台的偶遇。可当年初见,如今别离……

 李佑,我还未敢抛开一切去说喜欢你,你却已经要走;我还未以真心坦诚相对,却已再无机会……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马车缓缓靠近城外,他独立城边,风华正茂,不减当年,也不异当年……他好像是在等我……再允许自己自恋一次吧,这最后的一次……

 “李佑!”我叫道。

 他回眸,同以往一样,笑了。

 初见惊艳,再见竟依然。

 第八发

 我看向他,他看向我。人间安详,无异当年。

 我的心,也依旧停止了跳动……

 “小娘子还是来了呢……”他依旧轻佻地说,一点没变,找不出区别。

 “嗯,我……是啊。”我也依旧愚钝,无脑无心,不知所言,把想说的话憋在了肺腑……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小娘子,总是想笑……好像一瞬间很么烦恼都没有了呢……”

 对啊,是我太愚钝了,惹他发笑,是我生得可笑,行为愚钝……

 我曾经还妄自以为,他曾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可是……罢了,终是过客……过客,过客!他要走了……淮南王妃毕竟也不是属于我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残阳,享受着他还在的每一秒……我想就这样多待一会,多待哪怕几秒也好,只要他在……就好……

 “小娘子……”

 “嗯?”

 他却不说话了,静看天边云卷云舒……

 忽然,热流冲上心间。我想开口说话,想留住他,想告诉他一切。我……喜欢……他!不知道从哪冒出了的冲动,在我心里蓄势爆发!

 “李佑!……”我坚定。

 “嗯?”

 “我……其实……”

 “王爷!该出发了!”话还未出口,李佑的侍卫便打断了我。哪个无礼的侍卫?!我正准备大发雷霆。可是这次我比较识时务了,低头看了看服饰上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子,平平淡淡,应该是所有人都瞧不上、所有人都可以不尊重吧,即使我是郡主,即使我很尊贵……

 “好,本王马上。”李佑应付着,摆了摆手。

 “王爷……”那侍卫还有话想说。“本王马上!”李佑有些愠怒。

 “我……”我不甘心被打断,我好想大声告诉他我喜欢他,请他别走!

 “好了好了,我小娘子你想说些什么就写信给本王!”他在敷衍。语速很快。

 算了吧王柳萱,会有谁在意你呢?还不如回家好好照照你自己的模样!

 “那……王爷保重吧!”有些话不出口就不会被人嘲笑。

 他抬腿上了马车,转头看我,语气清淡:“小娘子保重!”说完便再不回头。

 我很难过,为何上天要给我这么一副貌不惊人的面容啊?!

 好想牢牢抱住他,不放他走,可是我不敢,也没有资本去这么做……

 “保重!保重……”心痛在阵阵扩散,可笑的眼泪忽然泫下,像种毒,难解……

 李佑!李佑!你是我永恒的自卑。

 后来那天,我在城外站了好久好久,后悔他走了,我没留住,心痛他走了,我没去能力留住……

 情字何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反正我是解不了的,长得丑的人是解不了的……

 (结局还远。敬请期待……)

 九

 他走了,没回头,我也不值得他回头。

 靠着城墙,抬眼看天边的太阳点点落下,然后大地一片漆黑……心痛到无法动弹,只想靠着城墙寻求最后一小块靠山,支持自己不倒下,不放弃。

 一座城该去如何仰望?!

 城外,日隐星现……

 日月更迭,时光流走。转眼两年,我已快满十八。没了当初撕心裂肺失神的痛,我心里只剩下一种无味,叫做麻木。如今的我早已忘却当初使自己波涛汹涌、心潮澎湃的原因,不再那么喜欢李佑了。渐渐地,我也明白了,我真的比不上那些清丽的大家闺秀,于是我只好……做一个安静的女汉子!!!

 曾经的李佑给了我一点火星。星火燎原,曾经的我,竟把星火,当太阳……

 他走了两年了,这两年来,我们通过几次信,信里的内容无非是些一切安好之类无关紧要的寒暄罢了。心悦君兮,君不知。君又怎会知丑女的心呢?

 他曾给我写,写到在他原先仍在长安时,有时会去戏楼上看看戏,消磨时光,他告诉我戏子本无情,但却能演出多情的戏;他又写,女子应该多去习武,这样会更果断干练,还能防身;他还说,要看我最近在文学课上作的诗,看我是否更有见地,是否会像在那唯一获过奖的重阳大典上的那首一样,一语惊人,唏嘘满堂,感动多少薄情之人;……但我没给他,文学课是早就不上了的,我也没去戏楼看他素喜的戏,不过倒是去上了几节武术课。

 刚开始收到他的信时,会很激动,往往想了好几天都不知道如何去回复,看到他对我的关心,高兴得几乎彻夜难眠。可是慢慢地,心远了、冷了,没了知觉。仔细思量,其实他的那些话语,不过寒暄,说明不了什么,也解释不了他的感情……

 可我却投入了至深的情,生扯硬拽来解读他对我的感觉……

 有天街上偶遇杨小环。她肤若凝脂,气度非凡。哪里是我能所比及的?她也看见了我,我听见她随从的婢女在她耳边唯唯诺诺地小心道:“**,这是郡主……”于是她眉眼盈盈,笑眯眯地对我行了礼,我微微回了轻礼,便擦肩而过。牡丹乃花中之魁,是注定惊艳众生的……

 回府后,遇见杨小环的场景使我微微回神,我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人。在赞叹和自卑之余,神智清晰:她方才对我行了礼,而且婢女称她为**!看来她还未成为淮南王妃。可是依皇旨,李佑应是已娶了杨小环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仍存有几丝侥幸……

 可是……除去杨小环,还有千千万万的清秀女子想攀上李佑这一高枝,也有千千万万的貌美女子爱他成痴。他总会娶一个的,杨小环,只是那貌美女子中的之一罢了,也许还可能是牡丹丛中的一朵暗淡的……这样的话,那我,又算什么?!

 罢了……反正淮南王妃终归不会是我这么个长得丑的,我还喜欢他么?我解释不清……当初的感觉,就好似随着淮南的涓涓细流流走了,被自卑压抑着的喜欢,是不纯粹的吧……

 淮南与长安之间,那么远……

 帝王摆宴,云锦鹤来邀我前去。也不知是此月第多少次了,帝王家就是这样,天天月月年年的宴会,其实并无何事可以庆祝,纯属闲来无事……

 无奈地对云锦鹤行了礼,懒洋洋地准备推掉,可他却说:“郡主此次必去无疑,长孙皇后钦点郡主去参加,而且……而且郡主的故交也会去……望郡主慎重……”

 “故故……故交是谁?”我惊奇,我脑子不太好使,所以也没什么人愿意理我。

 “淮南王李佑。”云锦鹤平静地说,可是这个名字在我耳朵里却很不平静……

 听完这一席话,我决定去那宴会!

 “我定盛装出席!……多谢,云侍长……”

 转身对镜梳妆,李佑,你可还好?!

 好似春暖花开,那镜中之人,哑然失笑,嘴角上扬,倾国倾城,窗前的几丛牡丹,也瞬时尽失颜色。

 只是,那对镜梳妆之人从不知道自己的貌美……在她脑海,有更美妙的东西……

 第十发

 大明宫外,百紫千红,万花齐放,灯繁如昼,璀璨辉煌。一看惊艳,盛景难忘。可惜我来这里是不欣赏奢华的,我来,是……不受控制地想来看看……他!那个已成陌路的他。

 我表面装是宠辱不惊的样子,可是内心,却绝没表面那么淡泊。莫名的感觉,紧张得几乎难以呼吸,仿佛有人用结实的锦带紧紧箍住了我的心,不断拉扯加紧,直至停止跳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星如雨,一夜鱼龙舞。”我终于知道这诗词是用来描写啥的了。穿过蛾儿雪柳黄金缕,隔着笑语盈盈,我在人茫茫中发现了他挺拔俊朗的身影……

 他没变,风华正茂,气宇轩昂。他没发现我,漫不经心地与他人攀谈,还不时朝那貌美的舞者望去,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对那舞者的倾心,再看自己,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罢了罢了,他青睐于谁,与我何干?!我只是那普通的王柳萱而已,不是什么京城之花,也不是什么俏丽佳人,更不是什么天仙舞者。我只是……很普通而已……只是同他喜欢的类型背道而驰了而已……很显然,我俩早已陌路,本该如此,又何必留恋?可是,我的眼神却不争气地时时秒秒分分地盯着他,在胭脂水粉和花枝招展中小心翼翼地盯着……

 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就,皇帝就说天色已晚,请各位贤良的妃子、郡主回去了。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无非是清理场地,然后再找几个曼妙的 ,谈谈私密的政事。所有人都识趣地走开了,李佑待着没动,他想参政,他想得权,这谁不想呢?我懂了,我一直明白他的野心,从我在高台上见到他,并触碰到他深厚的茧子时,我就完全明白了,他不是无能鼠辈,韬光养晦,我相信他终有一日会蓄势爆发!

 灯阑珊,人狂欢,我独寂寥。

 一个人走在回府的路上,百般无聊,又万般无奈地想着李佑。

 那夜我走后,不知道金碧辉煌的皇宫内有人酩酊大醉,尽失分寸。大殿内,某人搂着 便唤:“小娘子!小娘子!……父王你不要再让小娘子离开我了,我不要再去淮南了,你把小娘子赐给我好不好?”自此,李佑又多了些不雅的名号,皇帝也更不喜欢他了,以后连家宴都不让李佑出席,权当没他这个儿子。

 几日后,我去街上打听名声,听到了李佑的这段艳事,我挺淡然的,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但是一旦崇拜上了一个人,就很难厌恶他,你会为他所做的一切去找理由,去开脱……

 “快看快看,王柳萱诶!”

 “听说这就是皇家最美的郡主了……”

 “是啊是啊,听说在某日宴会上,好多王侯贵官都看上她了呢……估计现在门楣都被媒人踏破了吧?”

 “嘘嘘嘘,她来了……”

 原来我在别人心中是这个样子的啊……可是我啥也没干啊,不过就是吃吃喝喝看看李佑而已……我笑了……

 糟了,糟了!礼仪课该迟到了,麽麽们又要罚我抄佛经了!!!

 仪课上:“若是正人君子,不待女子出口,他自会向中意之人表明心意的,从古至今,无一例外……所以,要矜持……”

 “那若是另有隐情,不表明呢?”我脱口而出。

 这麽麽显然是生气了,可看在我的身份,她也只好装作耐心地说:“这天下怎会有如此痴傻的公子?莫不是不中意,就一定会流露的……”

 麽麽们喋喋不休,向我争吵着男婚女嫁的主动方,我却无意在听。

 李佑绝不是痴傻之人!我懂了,这么久了,他早就该成婚了,也许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应该了,他若喜欢我,也早对我说了……可是……早已猜料到的,今朝也有了证明……

 误把无情认多情。

 “小娘子?!……”

 是那熟悉的声音,原来心,还会跳……

 十一

 转身惊讶,礼仪课的导师们在对我说下课了后一哄而散。寂静的深宫高墙内、幽深廊道上,又回荡着麽麽们争论的的声音:“淮南王不是看上郡主了吧?称呼郡主为小娘子……可是他名号不太好,名声也不行,怕苦了咱郡主……”断断续续,我想听清后面的语句,那声音却随风飘远,被深宫的清冷淡抹掉,后来又被某位麽麽的咳嗽声制止住。

 我与他面对面站着,悄悄打量他听到流言时的表情。他轻笑,依旧放荡不羁。

 麽麽们的传言要是真的该多好,那是我的一梦、一贪念,但我愿倾尽哪怕一生……

 “多日不见……小娘子宴会一日多彩动人,流转人心哪……”

 “王爷……过奖……”暗笑。

 “可为何那日走得如此之早?爷还未邀小娘子共赏花美月明呢……”

 “……”我虽不语,但却心想:你觉得呢?!我们要是不走,你那里有机会去抱 啊?!抱 一事京城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花美月明?!淮南王怎会缺人同赏花明呢?”我戏谑。

 “嗯?……那个……我……”

 “王爷不必解释什么,更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气鼓鼓的。

 “该是时候了……”过了一会,李佑小声道。深不可测。

 “嗯?……什么?”嫉妒被惊奇压住了一些。

 “小娘子……有些话,我想我必须说了。还请小娘子郑重地听……”李佑忽然认真地看向我,表情凝重而深沉,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他,默默大吃一惊。

 “其实……小娘子……我……不知道如何去说啊。因为从来没跟什么女子如此认真地说过……你是不是还未嫁?”他懊恼道。微微脸红。煞是好看。我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但我以为我会听到“你未嫁,我未娶”的美妙音调。

 “还……没。”

 “好……那……其实爷很久以前,大概是……某日高台偶遇小娘子吧……小娘子可还记得?!那天高台……是……母妃最爱之地……看着你,就好似看见了母妃,那么平和……爷就……”一群宫人匆匆走过,唯唯诺诺。李佑止住了言语。免了礼后。转身看我。胆怯而深邃。我定是被蛊惑,沉沦其间,无法自拔。

 哪怕他眼底的是万丈深渊,哪怕我会为此枉费一世一生。我都是甘愿的……只要他喜欢我……

 “小娘子你……我知道会委屈小娘子……可是……”

 怎么会委屈呢?!只要你喜欢我,有那么一点也好。我也愿……倾尽一生一世!我在心底呐喊,多想脱口而出……

 “不会……吧……”缓缓迟疑而答。我以为我那动人的一句即将出现,你未嫁,我未娶……

 “小娘子可否愿意嫁于李四?!”

 “什么?!”我猛然惊起。

 惊天霹雳,地动山摇。大起大浮后,心显得格外地痛……

 “李四……就是那个侍卫……其实也不是什么侍卫,他是当今太子,就是我四哥!他呀,很是……”李佑自顾自道,任由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李佑!你不喜欢我则已,为何上演这么一出,如此戏弄我!要我嫁于别人,而且是嫁于一个我不认识的、也根本不能赤诚面对自己太子身份的所谓太子!

 从不知道什么叫“寒冰三尺”,现在,可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我……好恨……李佑……不动一兵一马,竟能伤我如此之深,鲜血汩汩……看来我命,薄如蝼蚁、微如蝼蚁,不受重视!

 王柳萱真是这李氏天下里最可笑的人!被人愚弄,玩于股掌。还自以为是,可笑到会以为这翩翩李佑倾心于你无德无才,欲将与你表明心意?!不如看看镜子,照照你那模样,再说话!

 我顿了顿,冷笑道:“王氏之事,臣女卑鄙,未能远谋,可是王爷也未必就有所远见!”

 转身便走,望天无语,苍天无情!老天永远都拿那种最惨淡的蓝,笼罩着最卑微的我……

 十二

 “长孙皇后自己不知如何出口,只是让爷来提前问问而已,小娘子若是不愿,当然也是可以的!”

 “小娘子!留步!”

 我大步流星,从未走过如此得快,风铺在脸上,泪也在不知不觉中流了满面。

 “小娘子!别走!”

 “小娘子……请别走……”

 “请……别远离……”

 “你不愿意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为什么要把你推给别人……”

 声音渐响、渐远。

 我机械地只想逃离,心痛得无法忍受……逃避,我总是在逃避……我以为逃避心就不那么痛的,可以相安无事的……

 多年后回想来,有些事,早已是在冥冥中就注定了下来了的,无人能抗,无法更改。

 “我原来还是说不出口!无能!……”大明宫内,有人放肆地一拳打在了深厚冰凉的宫墙上,惊起深宫树梢上的群群燕雀……

 我向前走着跑着,直到四周景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身体累了,心也累了,风化麻木。靠在一面冰冷的宫墙上。气喘吁吁……春季的大明宫,是何时变的如此寒冷的?

 我好想在此时拥抱自己,好好温暖自己,好好安抚自己那颗弱不禁风的心,尽管它早已千疮百孔……

 春风和煦,鸟语花香。这里大概是御花园吧。如此舒适美丽,万物纯洁。也只有我,煞了这美景良辰……

 身后听到有人大步走来,靠近我时,却分明放慢了脚步……

 是李佑吗?!如果是他,那该有多好……至少,在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你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就好……就……好到不能再好……

 “姑娘可是郡主王柳萱?!”矜持而陌生的声音。果真不是他,我是蝼蚁,他也没那么喜欢普度万物众生!

 惊讶,转身。

 一少年,悠扬地站在我面前。

 “不是呢……”我喃喃。不是他的话,那么是谁也都无所谓了。

 “姑娘……在下侍卫李四。”

 李四?!可笑……他让我嫁给的李四!就在我眼前的,就是那太子!我未来的夫君呢……真是……可笑啊……

 “参见太子殿下!”冷笑,毫不留情又不失礼节地撕破了他的谎言,表达我深深的不满与嘲讽。

 “这园子是我的,我带你四处走走吧……”他没多说什么关于身份的事,荒诞地接话要领我观光。我想起了另一人,他也是如此的前言不搭后语……可惜那人,刚才竟替我说媒。

 “不了,我……”想拒绝。

 “走吧……”温文尔雅。径自拉着我踱步向前。

 我没再拒绝,因为那人的指尖有温暖……

 奇花异草,鸟语花香。李四的园子,竟比那御花园还要美丽。其母是母仪天下的长孙氏,其父是天下霸主李世民。万千溺爱集齐于一身。有那么多人关心他、爱护他,惹人羡慕。而我,无父无母,卑微无能,唯一尊贵的地位也是由别人施舍而来的,唯一想追逐的梦居然也是南柯一梦……想到这里好似感到有汩汩鲜血从心房流出……

 “要放风筝嘛?!”他打断我的疼痛,顺手接下宫女呈上的风筝,是翩翩蝴蝶。

 我不语……

 “来……”他把那锦蝶放在我手上,顺势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阵阵温暖传来……他带我拉扯那翩翩飞翔的彩蝶。谁家少年温润如玉、温文尔雅……

 就在这深宫中,彩蝶翩翩,它飞越过重重富丽堂皇和沉寂肃穆,它载来我的愉悦,带走我的忧伤……

 我就这样轻易露出笑颜……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呐……”我伏在他背上,第一次主动开口对他说话。心情愉悦。刚才因跌倒的脚痛已全然不觉,心上的伤,我不敢去想……

 “都是我不好,不该跑那么快……”那人明显一怔,然后道,“先背你去凉亭,待会儿请太医来……”

 “嗯……”其实有那么个人,愿意放下一切尊卑地位,蹲下背我,也……挺好。

 他背上,自有一片蓝天广袤袅袅无边,湛蓝得令我忧伤不起来……

 十三

 我是不会喜欢上李四的,就像三千弱水,我只能喝一瓢而已。

 我看见李四放下我,微红了脸颊。其实李四也是风华绝代啊……可当我又贪婪地顺着他轮廓,看见李四双眸的清澈时,顿时失神……我以为我看到的会是一双模糊缥缈的眼睛……我以为那会是李佑的……可是……

 就在这一瞬,我明白了自己的心……

 正如明代后人汤显祖会在《牡丹亭》里写到的那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任再多的水,我也只喝得下一瓢……

 李四也舍给了我点点火星,可我已经有了所信仰太阳……虽然很远,但光芒万丈。想迅速逃离李四的园子。有了太阳的人,还会极力去争取火星么?他不是李佑!而我心里,也只装得下一个李佑罢了……

 “诶……内啥……太子殿下啊……”尴尬开口,并不在意礼节。

 “嗯?……就叫我李四……”他随和。

 “好的……李四!”莫名其妙,在他面前,根本拘谨不起来。

 “嗯……”他点头微笑。

 “我……该走了……”

 “送你回去?”他真诚。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推脱,我觉得但凡再多一秒与他相处,就多一分对不起自己的心。

 当初胆小的自己,万分害怕会喜欢上李四,可是却又拒绝不了李四邀请放风筝的真挚……进退两难,其实想要的,不过是一分温柔而已……

 后来呢?后来一切都好。没再见过李四,也无人提及与李四的婚事,我便当是一个笑话,过耳忘了,只是笑淡了就罢的喜剧背后有痛楚,就是李佑——和来自他的羞辱。

 后来在街上闲逛时碰见过李佑几次,这几次,我没有哑然失笑。淡然行礼,他默默回礼。配合默契,本该如此,又何必留恋?!……应是那说媒的屈辱稀释尽了本有的欢喜满心。

 有一次,也许是他心情不错,他开口:“小娘子……”

 “王爷早啊……”我淡如水。

 “……”

 “臣女还要去习武,不得让先生久等。王爷有何事需交代臣女?……”句句“臣女”出口,自己尤觉心痛。

 “没……没什么。”他愣神。

 “那……臣女就先告辞了。王爷保重……”我一直低头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一看,会沉沦、会蛊惑、会想原谅。

 他在淮南,我在长安,会毫无交集,会形同陌路……想到这里,行了礼,转身就走,大步流星。

 “柳萱……我就要回淮南了……”身后一人喃喃。对着我毅然的背影,轻唤着“柳萱”,落寞静默在风中……

 武术课上,努力使自己集中精力,大汗淋漓。是不是让自己更强一点,所受的屈辱就会更少一点?

 一套气吞山河的拳闭之后,我得意地向先生行礼。倏然发现李佑正伫立于台下,含笑观察着我。气氛忽变。不由自主,扬起嘴角……不仅因为他会当众来看我打拳,而且因为我相信自己掠到了他眼中的几抹惊艳……

 下了拳台,听见两个怪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听到他们谈论我:“王柳萱,武术800、魅力700、谈吐700、交际700、礼仪800、道德600了……只可惜,哎……自信才300……”

 “买铜镜啊!!!真是的……”

 “对啊。马上就去!!!你说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哎哎哎,你快看李佑、柳萱,他俩……”

 “咳咳……”其中一个怪人,打断了另一个怪人的侃侃而谈。

 真是……怪人。与那唐管家倒是有几分相似,只可惜昔人已去不复返!可是……真是的,怪人说话,又与我何干?不必多想,罢了罢了……

 在武场更衣沐浴罢,天色已晚。侍女左右伴我回府,抬头望月,月光真是……惨淡啊……

    一年级:屁啊

尤物惑人忘不得,

李熊说公孙述曰。

慧眼沙门真远公,

我所以得之者何。

爱琴爱酒爱诗客,

你可知我心独痴。

尤荷裕陵之见器,

李氏山房藏书记。

慧眼沙门真远公,

我是玉皇香案吏。

爱琴爱酒爱诗客,

你我同行笑连声。

尤荷裕陵之见器,

李氏山房藏书记。

慧眼沙门真远公,

我是玉皇香案吏。

爱听松风且高卧,

你如玉彻天生成。

尤侯一片白云来,

李花全落杏花开。

慧力纸人先洞晓,

我家之子要全才。

爱子杨花踏春草,

你握陂龙陟凤台。

尤生公子谪仙人,

李子运笔独有神。

慧日峰高秋色冷,

我生果有神仙分。

爱护元身如宝玉,

你来殊觉道根深。

尤喜地灵泉脉润,

李生年少风骨峻。

慧云犹护法灯明,

我生好奇观比论。

爱你一生是真心,

你吐忠言据素蕴。

尤林剪破清秋影

桃李影影柳絮飞

雁沼慧流成舜海

柳丝牵我我伤情

红芙蓉折爱河清

山色遥将睥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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