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到底喜欢谁？

看了很多质疑张小凡爱陆雪琪的帖，有很多话想说。首先得阐明观点，张小凡（鬼厉）是爱陆雪琪的，这点不可否认。当然并不代表他不爱碧瑶。说到这步，下面就要切入主题了，就是张小凡（鬼厉）对陆雪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亲情？友情？暧昧？还是爱情？亲、友之情可以不用考虑了，要说暧昧，一开始的确如是，从死灵渊到小凡罚跪的那个雨夜，张陆二人早已暧昧。陆雪琪探望雨中罚跪的张小凡，说了那一席话，小凡如梦似幻，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原文这样写到：“想到此处，他嘴边露出一丝苦笑，甩了甩头，水珠四溅”，为什么会是苦笑？因为他觉得像陆雪琪这样的女子是不会这样待他的，只是他的幻觉而已，为什么他会认为是幻觉？因为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那白色的身影，甚至把后来的碧瑶看成了陆雪琪，文中写到：“张小凡一怔，连忙回头，几乎一声“陆师姐”便叫了出来。”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可用“脱口而出”四个字来形容，什么叫脱口而出？人在什么情绪下会脱口而出？这是一份企盼，一份悸动，一份激荡。然，张小凡并非对碧瑶没有感觉，他心里同样有碧瑶，加之后来与碧瑶的几次各为其主的执行任务，加之碧瑶的那次表白，最终让张小凡和碧瑶确定了关系，然，陆雪琪在这方面是处于下风的，她与张小凡在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接近于零，况且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可能像碧瑶那么激进，所以她的立场只能是个黯然的旁观者。试想，如陆雪琪也在那个阶段向小凡表白，或许小凡在那个时候就会陷入两难，而不用等到十年后了。所以，第一，陆雪琪沉默，第二，张小凡自卑，陆雪琪那么美丽、优秀、高高在上，在青云受到师父的青睐，众师兄弟的垂涎，张小凡想也不敢想这样的女子会爱上自己。所以，潜意识里，张小凡则放弃陆雪琪选择碧瑶。碧瑶的真心相待，更为他挡下诛仙剑而沉睡不醒，张小凡就此变成了鬼厉。其实在碧瑶挡剑之前，张小凡对碧瑶的感情不见得有多深厚，肯定不及田灵儿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有一个陆雪琪藏在心里某个封闭的角落而不自知，只有诛仙劈下，张小凡对碧瑶的感情才得到了升华。十年。有人肯定会说，十年里鬼厉心里可是只有碧瑶一个的，想都没想过陆雪琪。其实不然，这只是作者的一个手法，只有在十年间绝口不提鬼厉念陆雪琪，才能突出死泽里鬼厉见到陆雪琪时，心里的那份悸动，仿佛心底深处某个角落的玻璃樽砰然碎裂，里面是那冰封已久的白色身影。还记得死泽的相遇，鬼厉见到陆雪琪的第一句话吗？这“第一句”三个字作者虽然没有很俗气的写出来，但是已经通过对他们对话的描写表达出来了，鬼厉对雪琪一直有情，虽然此时对她的情分不如碧瑶。这里我说鬼厉对雪琪有情，然，这份情也不见得有多深切，也许只停留在那个雨夜。于是，作者开始让他们两个一次又一次的相遇、打斗、不忍心、出生入死，用这些来让鬼厉对陆雪琪的感情得到重拾和升华，同时又安排种种借口而不让他们成眷属：青云门、水月、正邪、田不易之死，最大的借口——碧瑶的为苏醒。想想“深痕”那一章，鬼厉抬起脚，只要迈出那么一步，就能去到陆雪琪的身边，是陆雪琪用剑指着他，这里，作者用行为描写来突出了陆雪琪在提醒鬼厉他们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不愿”那一章，陆雪琪的三个字一出口，远方的鬼厉当时的反应，用心有灵犀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所谓心有灵犀，只能是两个相爱的人才能产生的心灵感应，这里是鬼厉感应到陆雪琪，鬼厉处于主动方，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鬼厉爱陆雪琪吗？！那晚的望月台，“你跟我走吧”，作者用了脱口而出四个字，这四个字代表怎样的情绪前文已经说明，这里不做解释。“去哪里？”“随便吧，天涯海角！”这两句对话，足以证明鬼厉对陆雪琪的爱已近深切。同样，陆雪琪的一句“那碧瑶呢”又把鬼厉打回原形，让鬼厉心中的温暖消逝无踪。可以说鬼厉要带陆雪琪走时，脑海里已经忘了碧瑶以及自己的责任，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在沉睡的碧瑶面前忏悔，因为他的确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负了碧瑶，爱上了别的女子，更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而悔恨。小白问鬼厉更喜欢谁时，鬼厉并没有做正面回答，只是说只有碧瑶一人真心对他，为她死了又何妨，其实不难看出，鬼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已经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与其说这是在回答小白，不如说是他在提醒、告诫自己，这更与金瓶儿的话遥相呼应“你是怕自己忘了碧瑶”，鬼厉面对这句话更是无言以对。当兽神问鬼厉死前还有什么愿望时，鬼厉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是救活碧瑶吧”，可是他内心所想却是要见陆雪琪一面，这又说明什么？难道这还不算爱？！所以说，嘴里说的不重要，心里想的才是真切。相信又有人要提满月井了，其实作者一开始就给出了暗示，为什么周一仙看到的是金钱，小环看到的是糖葫芦，而张小凡看到的却是碧瑶？不能说这口井是因人而异，难道这井是智能型的？就因为周一仙和小环是配角，就让他们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而张小凡是主角，所以就让张小凡看到红颜？更何况，三尾根本就没说井里看到的就是最爱，周一仙的景象和小环的景象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具体这井是干什么用的，根本没有必要深想了，这是作者的一个败笔。回到剧情中来。后来碧瑶的“离开”让张小凡崩溃，他能不崩溃吗？自己为了什么判了青云入了鬼王宗？为了什么杀了那么多人？为了什么奔波十年？为了那个信念——救活碧瑶。现在支撑他活下来的信念没有了，他能不崩溃吗？在这期间，陆雪琪日夜陪伴，不离不弃，最终，鬼厉清醒了。最后，是什么让鬼厉走出了幻月洞府？如果他就这样死在里面岂不好？这里有父母，有普智，有田不易和苏茹，更有碧瑶，而鬼厉却舍弃了这一切，只为了青云山上的陆雪琪。有人说，他不得不舍弃，因为这些人都已死，就像鬼厉不得不选择陆雪琪是因为碧瑶再也回不来。其实不然，如果鬼厉不爱陆雪琪，那么他在这世上就没有任何牵念，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不如死在幻月洞，至少死的幸福。可是他没有，他是爱陆雪琪的，陆雪琪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念了，他必须为她活着走出去，必须为她放弃身后他曾经的至亲至爱、刻骨铭心的想念。为一个人活下去远比为一个人死要来的艰难的多，之前他为碧瑶活，现在他为陆雪琪活，这还不足以证明鬼厉对陆雪琪的爱之深切吗？最后结局，张陆二人相视一笑，这足以证明他们成眷属，昨天看到一位吧友写的很好：“难道非要看着人家生孩子了才肯罢休吗？”其实整部小说的大剧情都是围绕张陆二人的爱情来进行的，从张小凡为碧瑶的沉睡而入魔变成鬼厉，到十年后再次与陆雪琪的相遇，到鬼厉怎样经历痛苦，怎样难以抉择，怎样无法接受内心真正所想，怎样不能辜负碧瑶而与陆雪琪若即若离，最后怎样克服了心魔与陆雪琪终成眷属。还有位吧友说的很好，不谈别的，单看作者用了这么大篇幅，这么多笔墨，费尽这么多心思，设置这么多障碍来突出鬼厉与陆雪琪感人至深的爱情之路，这样都不能让大家肯定张小凡（鬼厉）对陆雪琪的爱之深切的话，那么只能说是作者的失败。

　　对雪琪的是好感，是倾慕，而对碧瑶的是爱。

　　还有，我觉得她们的功夫都差不多。

　　片段： 鬼厉哼了一声，脑海中回忆起在七里峒里决战的那一幕幕，忽地一阵心灰意懒，竟是呆在原地，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小白悠悠道：「说起来，还是七里峒里的苗人百姓最倒霉吧！家园被火烧了不说，族人更是死伤无数，就算是他们敬若神明的大巫师，我看也凶多吉少……」

　　鬼厉身子忽然一震。

　　「他怎么了？」鬼厉声音突然沙哑了一般。

　　小白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悠然道：「我记得那个老头和天上一个怪人斗法，最后力竭而败，身负重伤，而且连他们的圣器都……」

　　「他怎么样了，死了没有？」鬼厉霍地爬起，一下子打断了小白的话，而且很明显的对所谓苗人圣器根本就毫不在意。只是他才一站起，忽地面上痛楚之色显现，脚下一软，整个人摇晃起来，几乎就跌了下去。

　　小白刚要伸手去扶他，鬼厉却已经大口喘气地勉强站稳身体，但他额角之上，已然看到冷汗淋淋。

　　小白慢慢把手收了回来，默默地望著他，道：「你这又是何苦？」

　　鬼厉喘息道：「大巫师他到底怎样了，他没事吧？」

　　小白道：「我带你走的时候，远远看见苗人簇拥著那个老头，具体生死如何，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鬼厉眼中掠过痛悔神色，一咬牙，转身就走，只是没走几步，忽地闷哼一声，右肩伤口处的白色布带已然红了，同时面容开始扭曲。

　　小白在他身后，淡淡道：「你还是休息一下吧！青云门的『神剑御雷真诀』，哪里是这么容易消受的。」

　　鬼厉只觉得体内经脉一片杂乱，气息乱窜，本身修行的青云门道法、天音寺「大梵般若」以及天书密法，全部乱成一团，自从他十年前叛出青云以来，在魔教内斗中厮杀无数，却属今日伤的最重。

　　陆雪琪的修行道行，当真是一日千里啊！

　　他心里微带苦涩地这般念了一句，却还是强自忍住身体发出的痛苦呻吟，慢慢地踏出了一步，向前走去。

　　「你不顾生死也要去见那个大巫师，是为了碧瑶吧？」小白的声音，在他背后幽幽传来。

　　鬼厉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走出了第二步。

　　小白在他身后，望著那个倔强身影，长出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你厉害，你厉害！」说著，缓缓跟了上去。只是片刻之后，她却突然道：「今晚与你交手的那个白衣女子，和碧瑶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一个？」

　　鬼厉身子一震，霍然回头，紧紧盯著小白，小白面不改色，在鬼厉甚至是带著一丝凶狠的目光下，依旧微笑地望著他。

　　鬼厉喘著粗气，慢慢转过头去，不再看她，片刻之后，他缓缓的，却又似对著自己深心，低低地道：「这世上，只有碧瑶一人真心对我的！」

　　小白默然。

　　「为了她，我就是死了，又算什么？」鬼厉慢慢地说道，然后挪动著身体，向前走去。

　　天际，星光璀璨，洒落人间。

　　小白幽幽叹息一声，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忽又回头，向著原来休息的那个地方，大声叫道：「死猴子，我们走了！」

　　「呼呼……」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