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文本 对口相声 反正话 表演者:马季 唐杰忠
甲: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
乙:对
甲:相声演员讲究的是说学逗唱,这相声演员啊!最擅长说长笑话,短笑话,俏皮话,反正话。
乙:这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啊
甲:相声 演员啊,脑子得聪明。灵机一动马上通过嘴就要说出来,
乙:对对对对
甲:嘴皮子也要利索
乙:是啊
甲:像您这个
乙:我特别合适
甲:什么合适啊,这嘴唇,像鞋低子似的!
乙:有那么厚嘴唇子吗?
甲:像你这嘴说相声不合适,
乙:谁不合适啊,告诉你,脑袋聪明
甲:是啊
乙:嘴皮子利落,
甲:你啊
乙:说什么都行!
甲:你别吹,我当着个位老师和同许我来考考你,咱们来一段反正话
乙:什么叫做反正话呢?
甲:就是我说一句话,你把这句话翻过来再说一遍,能说上来就算你聪明!
乙:咱们可以试试
甲:说来就来,我的桌子
乙:。。。。。。
甲:我的桌子
乙:我的桌子
甲:唉,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说我的桌子,你就要说我得子桌
乙:哦,我明白了
甲:明白啦!下面我们开始。从头说到脚!看你反映怎么样啊!
乙:没问题!
甲:我脑袋
乙:我呆脑,我呆头呆脑的啊!
甲:我脑门子,
乙:我没脑子!
甲:我眼眉
乙:我没眼!
甲:我眼珠
乙:我猪眼,不像话啊!
甲:我鼻子
乙:我子鼻
甲:我鼻梁子
乙:我量鼻子, 我量他干吗啊!
甲:我觜!
乙:。。。。。。 我咬你!
甲:咬我干什么啊!
乙:这一个字的怎么翻啊!
甲:那依您的意思呢
乙:得说字儿多的
甲:哦,字多一点,好了!我觜里又牙
乙:我牙里又觜,我成妖怪了!你换的词儿行不行啊,
甲:不说这个啊?咱们报一回小说人物!
乙:哪不小说呢
甲:咱们就报一回《西游记》里得人名。
乙:您来吧!
甲:我是唐三奘
乙:我是奘三唐
甲:我是猪八戒
乙:我是戒八猪
甲:我是沙和尚
乙:我是和尚三,我怎么又成三个和尚了!
甲:我是孙猴子
乙:我是猴孙子!你说点好的!
甲:点好的,咱俩逛逛花园,报报花名
乙:逛花园?那好啊
甲:可在逛花园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乙:什么要求!
甲:速度要比刚才快一点另外要带上动作。
乙:带动作我会啊,是这样吗(参着甲,像恋人一样在舞台上走一圈)
甲:什么啊!我是说在逛花园的时候要用这两个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得美一点,得这样(动作),会吗?
乙:没问题,我这人最会美了!
甲:那咱们现在开始啊
乙:好
甲:我逛花园
乙:我花园逛
甲:我是牡丹花
乙:我是花牡丹
甲:我是芍药花
乙:我是花芍药
甲:我是茉莉花
乙:我是花茉莉
甲:我是狗尾巴花
乙:我是花尾巴狗
《对春联》(对对子)——李德钖 张寿臣传本
甲 要说你们艺人还真有点学问。
乙 怎么看得出来呢?
甲 我听你们这大鼓词挺文明,里边有不少学问呢。可相声就差点了!
乙 你还别看不起我们艺人,你要真有学问,咱们连连句,怎么样?
甲 噢,咱俩人在这儿对一回对子,那可不行!
乙 怎么不行?
甲 回头我出个上联,您对不上下联来,显着我窝您,我不落这个。
乙 嘿!你准知道我对不上下联啊!
甲 您比我年长,我要把您气个好歹的,这也不合适呀!
乙 别说了!你不是怕我对不上下联吗?这么着,我出上联,您对下联,这回行了吧?
甲 哎呀!这当然要比我出上联要保险。不过,您得告诉我,今天都准备出那几付上联?
乙 干嘛?
甲 我心里得有谱啊!
乙 噢,你那意思得出常见的,常说的,我的上联要是“忠厚传家久”。
甲 我这下联是“诗书继世长”。
乙 我出上联“趁心生意源头活水”。
甲 我对“得志经营锦上添花”。
乙 “买卖兴隆通四海”。
甲 “财源茂盛达三江”。
乙 “本固枝荣”。
甲 “根深叶茂”。
乙 “上天言好事”。
甲 “回官降吉祥”。怎么样,对答如流吧?
乙 俗不可耐。就这个啊,两字。
甲 合格。
乙 不算!
甲 白对了!
乙 这都是街面上常见的,谁对不上来啊?咱得来点难的,深的,新鲜的。
甲 来点新鲜的行,可你要胡编也不算!
乙 我干嘛胡编哪!我也不拿绝句吓唬人,咱靠的是经多见广,胸有城府,对起来得有个意思。
甲 那咱拉线瞧活,您就出题吧!
乙 这一说你还真是“冰出于水寒于水”。
甲 您放心,“青出于蓝胜于蓝”。
乙 这是哪儿上的?
甲 荀子《劝学篇》,这就叫信手拈来,恰当巧妙。
乙 我这是“雅室何须大”。
甲 我这是“花香不在多”。
乙 “曾经沧海难为水”。
甲 “除却巫山不是云”。
乙 “春蚕到死丝方尽”。
甲 “蜡炬成灰泪始干”。
乙 “鲍鱼之肆迎面臭”。
甲 “芝兰之室扑鼻香”。
乙 谁香?
甲 谁臭?
乙 你哪点香?
甲 我哪点也不臭。
乙 我不是说你,你别杯弓蛇影。
甲 我不怕你说,何必欲盖弥彰!
乙 你这是拾毛栏的上河边——多余!(谐音)
甲 你这是怀里揣马勺——盛心!
乙 还对哪!
甲 怎么样?
乙 这是小试锋芒,你再听这上联,“如曼倩化身滑稽突梯开通民智"。
甲 这怎么讲?
乙 曼倩就是东方朔,是古代的乐人,滑稽善辩,我们说相声的就好比是东方朔的化身。所以是“如曼倩化身滑稽突梯开通民智”。
甲 你听下联“似凫西再生慷慨高歌醒世金铎”。
乙 这个下联好。
甲 这是说你们这唱大鼓的,好比是木皮散人贾凫西,说唱故事,打动人心。所以是“似凫西再生慷慨高歌醒世金铎”。
乙 有意思。咱来点雅俗共赏的。
甲 对,要俗不伤雅。
乙 那你听这个:“热面茶”。
甲 我对“凉米汤”。
乙 我这热面茶可烫嘴。
甲 我这凉米汤可祛暑。
乙 再听这个:“粳米粥”。
甲 我对“嘎巴菜”。
乙 怎么还有嘎巴莱啊!
甲 “梗米粥”是北京的,我这“嘎巴莱”是天津卫的。
乙 我这梗米粥可以放糖。
甲 我这嘎巴莱可以搁辣椒糊。
乙 嘿!你再听这个:“马牙枣”。
甲 我对“羊角葱”。
乙 “马吃马牙枣”。
甲 “羊啃羊角葱”。咱别老在吃的上转!
乙 那在节气上找找。“一夜连双岁”。
甲 我对“五更分二年”。横批是“大年三十”这有什么哪!你有新鲜的吗?
乙 你听这个:“十五月半月不半”。
甲 怎么讲?
乙 农历每月十五,虽然是一个月过了一半,可是你看月亮是园的,所以这叫“十五月半月不半”。
甲 嗯。听这个:“二九年终年未终”。
乙 怎么讲?
甲 每年腊月三十是除夕,到二十九也就是年终了,可离三十还差一天,这叫“二九年终年未终”。
乙 那要赶上腊月是小进呢?
甲 ……这不带小进!
乙 听这个:“一夜五更半夜二更半”。
甲 我对:“三秋八月中秋八月中”。
乙 “二月春分,八月秋分,昼夜不长不短”。
甲 “三年一润,五年再润,阴阳无错无差”。
乙 行啊!
甲 那还用说,这叫“虽不中而不远矣!”
乙 瞧这酸劲。还有哪!
甲 你拣好的说。
乙 “一大天中日月明良月为朗”。
甲 嚯!听着费解啊!
乙 这才难对呢!
甲 怎么?
乙 这是拆字,一大不是念天吗?日月为明,良字加一个月字念朗。用这仨字组成一联对子是“一大天中日月明良月为朗”。
甲 好!你听下联:“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是柴”。
乙 怎么讲?
甲 山石念岩,古木念枯,上此下木念柴,这就叫“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是柴”。
乙 还真是合情合理,我这有天有日有月。
甲 我这有山有石有木。这就叫“虽不中不远矣!”
乙 又来啦!咱们拿北京地名说几副对子。
甲 地名也能对对子?
乙 那怎么不行?苏东坡说过:“天下无语不成对”。
甲 那您说吧!
乙 你听“四川营儿”,有这地名吧?
甲 有,这怎么对啊!
乙 那就看你对北京地名熟不熟了!
甲 地名熟也不一定对得恰当啊,您上联“四川营儿”我对“陕西巷儿”。
乙 “一尺大街”。
甲 有这地方儿吗?
乙 有,就在杨梅竹斜街西头。
甲 我对“半截胡同”。
乙 在哪儿?
甲 菜市口。
乙 嗯。听这个“镇江上坎儿”。
甲 我对“苏州下坡儿”。
乙 我这仨地名合起来是个对子上联,“四川营一尺大街镇江上坎”。
甲 我这儿合起来是“陕西巷半截胡同苏州下坡”。
乙 好。是个下联。你再听这个:“黑塔寺不见黑塔”。
甲 “白云观没有白云”。
乙 “八里庄儿何足八里?”。
甲 “三家店儿岂止三家?”。
乙 “蚕池口养蜂夹道未见吐丝酿蜜”。
甲 “火把场喇嘛胡同怎能吹气冒烟”。
乙 “小王庄上梨栈南市三不管”。
甲 又改天津地名了。你听“大红桥前鼓楼西开咸水沽”。
乙 行,行!真有两下子。
甲 还有好的吗?
乙 听这个“小老鼠偷吃热凉粉”。
甲 我对“短长虫缠绕矮高粱”。
乙 “汉瓦当文延年益寿”。
甲 “周铜铸字富贵吉祥”。
乙 “道旁麻叶舒青掌”。
甲 “池内荷花攒粉拳”。
乙 “道旁麻叶舒青掌,要甚要甚?”。
甲 “池内荷花攒粉拳,打谁打谁?”。
乙 “土城土环城成土”。
甲 “金镜金熔镜竟金”。
乙 “墨童磨墨墨溅墨童一馍墨”。
甲 “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乙 我这可有讲儿。
甲 我也能解。
乙 我这墨童是古代给念书的公子伴读的书童。墨童一手研墨,一手擎着白面馍正想吃呢,一不小心,墨溅出来了,白面馍变成黑煤球了。所以是“墨童磨墨墨溅墨童一馍墨”。
甲 我这是梅香往火炉里添煤,煤里有爆煤,“叭!”爆起来的煤渣正崩到梅香的两道眼眉上,所以叫“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乙 这要爆到眼珠里怎么办?
甲 她戴着眼镜呢!这不能找真儿。
乙 咱们这回,先解后对,我说一件事:我有个男孩,我叫他童子,他拿竹杆打落了院里梧桐树的桐子,他挺高兴。
甲 你说这个干嘛?
乙 这就是一个对子上联:“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落”。
甲 我对下联也得先说个事。我这是我们街坊的一个小女孩儿,我管她叫丫头,她爱啃鸭子的头,可她又嫌咸。这就是你那对子的下联。“丫头啃鸭头,鸭头咸,丫头嫌咸”。
乙 瞧这劲费的!
甲 你把压箱子底的拿出来。
乙 你再听这个:“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
甲 “水牛下水水漫水牛腰”。
乙 “犬行雪地梅花五”。
甲 “鸡踏霜桥竹叶三”。
乙 “鸡犬过霜桥,梅花衬竹叶”。
甲 “侯马行雪地,佛手配香橼”。
乙 “厅前种竹先生笋”。
甲 “庙后栽花长老枝”。
乙 我能改字。
甲 我也能改字。
乙 我这笋不是竹笋,是损坏的损。
甲 我这枝不是花枝,是知道的知。
乙 怎么讲呢?
甲 你先讲。
乙 有一个教书的先生,他给人家教家馆,庭院里有儿棵嫩竹,先生老拿手晃悠它,一不留神,把人家的竹子损坏了!这么个“厅前种竹先生——损”。
甲 那位先生这么手碎啊!我这是一座和尚庙,小和尚爱养花,就在庙后栽了一块花地,芳草如茵,多好啊,师兄把这事告诉长老,长老说,我已经知道了!这叫:“庙后栽花长老——知”。
乙 这位长老倒好说话儿。“河内荷花和尚采去何人戴”。
甲 “市上柿子师傅买去是谁吮。”。
乙 吮啊!
甲 喝糖罐儿嘛!你还有好的没有?
乙 听这个,“"南大人向北征东讨西战”。
甲 “春掌柜卖夏布秋收冬藏”。
乙 我是东西南北。
甲 我是春夏秋冬。
乙 “学生看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甲 这是怎么回事?
乙 小孩数房檐上的瓦。
甲 噢。我对“先生算命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乙 “北雁南飞双翅东西扇上下”。
甲 “后车前辙两轮左右走高低”。
乙 我是北雁往南飞。
甲 我是后车走前辙。
乙 我是双翅东西——
甲 我是两轮左右——
乙 我这扇上下——
甲 我这走高低——高低即是上下,上下即是高低,这叫“虽不中不远矣!”
乙 又来了!你先别得意,还有难的!“佛手献佛,佛伸佛手,佛拿佛手,佛喜爱佛手,佛夸佛手香"。
甲 这是对子还是绕口令啊!
乙 “绕口令”干嘛?这都有讲啊?
甲 怎么个“佛手献佛”?
乙 我说的这佛,是西藏来的喇嘛活佛,我这佛手是水果店里卖的那种佛手。活佛接过来一闻清香无比,挺喜爱,这叫“佛手献佛,佛伸佛手,佛拿佛手,佛喜爱佛手,佛夸佛手香"。
甲 听下联。“鸡眼喂鸡,鸡睁鸡眼,鸡瞅鸡眼,鸡不吃鸡眼,鸡嫌鸡眼臭”。
乙 你这有讲吗?
甲 有啊!
乙 你这鸡眼是鸡的眼睛吗?
甲 拿鸡的眼睛喂鸡,那得多少只鸡啊!是修脚的修下来的鸡眼。
乙 好嘛!
甲 拿这种鸡眼喂,鸡能满意吗?鸡这一睁眼,看看有什么吃的,拿嘴一鹐,咳!臭的!这就叫“鸡眼喂鸡,鸡睁鸡眼,鸡瞅鸡眼,鸡不吃鸡眼,鸡嫌鸡眼臭”。
乙 干脆,咱再来一副绝对,你要能对上来,我就服你。
甲 我能对上来,就不算绝对!
乙 你别少年气盛,听着,“朱门酒肉臭”。
甲 “路有冻死骨”。这叫绝对啊!这是杜甫的诗。
乙 我知道,咱就把这两句的意思用到现在说一副对子。
甲 这可个别,您说上联:
乙 “阔大爷,上饭庄,花天酒地,猜拳行令,得意,得意得很!”
甲 我对“穷苦人,走河坝,愁眉苦脸,满腔悲愤,哎唷!哎唷!哎唷!”
乙 这是干嘛?
甲 扛大个!
戏剧与方言
甲 做一个相声演员不容易,起码的条件得会说话。
乙 这个条件容易,谁不会说话呀?
甲 说话跟说话不同,一般人说话只要把内容表达出来,使对方领会了就行啦。
乙 那么说相声呢?
甲 就得用艺术语言。相声主要靠着语言表达。我们说的是北京话。
乙 是呀。
甲 可是外埠观众也听得懂,因为我们说的北京话,接近普通话,不是北京土话,是精练的北京话。经过了提炼,经过了加工,并且,经过了消毒!
乙 消毒?
甲 啊。
乙 语言里有什么毒哇?
甲 你不懂语言学,在一九五一年六月份《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社论:《正确使用祖国的语言,为语言纯洁和健康而奋斗》,既然有不纯洁和不健康的,就有有毒素的。
乙 噢。
甲 我们的话(对观众)您放心听,管保中不了毒!
乙 中毒?那哪儿能啊?相声的台词儿语言得精练。
甲 相声语言的特点就是短小精悍而逻辑性强。
乙 哎。
甲 地道的北京上话说起来罗嗦,什么名词、副词、代名词、感叹词用得大多!
乙 那您举一个例子,罗嗦的北京土话怎么说?
甲 比如说,哥儿俩,住在一个院里,一个在东房住,一个在西房住,夜间都睡觉啦,忽然那屋房门一响,这屋发觉啦,两个人一问,一答,本来这点儿事讲几个字就能解决,要用北京土话能说得罗哩罗嗦一大堆!
乙 那怎么说?
甲 那屋房门一响,这屋发觉啦。“哟嗬!”
乙 “哟嗬?”
甲 啊!先来感叹词。
乙 好嘛。
甲 “哟嗬!那屋‘光当’一下子,黑更(jing)半夜,这是谁出来啦?一声不言语,怪吓人的!”
乙 嗬!这一大套。
甲 回答的更罗嗦啦:“啊,是我,您哪,哥哥,您还没歇着哪(睡觉的意思)?我出来撒泡尿。没有外人,您歇您的吧,您甭害怕,您哪。”
乙 这是比那个罗嗦。
甲 这位还关照他哪:“黑更半夜的穿上点儿衣裳,要不然冻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明儿一发烧就得感冒喽。”
乙 嗬!
甲“不要紧的,哥哥,我这儿披着衣裳哪,撒完尿我赶紧就回去,您歇着您的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儿见吧,您哪。”
乙 这够多少字啦?
甲 三百多字。要用精练的北京话说这个事,把它分成四句话,甩十六个字。
乙 一句话用四个字?
甲 哎。
乙 您说说。
甲 那儿屋门一响,这儿发觉啦。“这是谁呀?”
乙 嗯,四个字。
甲 回答也四个字。“是我您哪。”“你干吗去?”“我撒泡尿。”
乙 嗯!这省事多啦。
甲 还有比这省事的呢。
乙 哪儿的话?
甲 山东话。同是四句话用十二个字就行啦。
乙 噢,三个字一句?
甲 哎,那儿屋门一响,这儿发觉了一问:(学山东话)“这是谁?”
乙 嗯,三个字。
甲 回答也是三个字。(学山东话)“这是我。”“上哪去?”“上便所。”
乙 这是比那省事。
甲 嗯!还有比这省事的。
乙 哪儿的话?
甲 上海话,也是四句话。
乙 用多少字?
甲 八个字。
乙 两个字一句。
甲 那儿屋门一响,这儿发觉一问:(学上海话)“啥人?”“我呀。”“啥(事)体?”“撒尿。”
乙 嘿!有意思,这真省事。
甲 不,还有比这省事的哪。
乙 哪儿的话?
甲 河南话。
乙 用几个字?
甲 四个字。
乙 一个字一句?
甲 哎。
乙 怎么说?
甲 那儿屋门一响,这儿发觉了一问:(学河南话)“谁?”“我。”“咋?”“溺!”
乙 嗬,这也太省事啦!
甲 不,还有比这省事的。
乙 哪儿的话?
甲 哑巴!
乙 废话,哑巴不算,您说的是各地的方言。
甲 是呀,各地有各地的方言,各地有各地的艺术。
乙 对。
甲 说相声就得用北京话。
乙 那是,相声是北京的土产嘛。
甲 哎,可是不归土产公司卖。
乙 卖?这是地方剧的一种。
甲 北京地方的戏曲,相声、单弦儿、京戏。
乙 京戏,就带着地方名儿哪。
甲 京戏的唱、念,除了有几个字上口,大部分是北京音,他不管剧中人是什么地方人,也得北京味儿,比如《空城计》——
乙 主角儿是诸葛亮。
甲 一念白是这味儿:“我把你这大胆的马谡哇,临行时,山人怎样嘱咐与你,叫你靠山近水,安营扎寨,怎么不听山人之言,偏偏在这山顶扎营,只恐街亭难保。”
乙 嗯!是北京味儿。
甲 本来诸葛亮不是北京人。
乙 是呀,山东人。
甲 山东诸城。山东人说话什么味儿?都这味儿:(学山东话)“喂!我说老张,你上哪儿去啦?”“哎!我上北边儿。”“你上北边儿干什么去啦?”“上北边儿那个地场找个人。你没事吗?咱一道去要吧。”
乙 对!这是山东话。
甲 你听京戏,一点儿山东味也没有。
乙 那是怎么回事?
甲 这么唱就不好啦:诸葛亮坐大帐,拿起令箭一派将(学山东话):“我说马稷哪去啦?”
乙 对!
甲 (学山东话)“马谡听令。”“是。”
乙 噢!也这味儿?
甲 (学山东话)“叫你去镇守街亭,你可敢去呀?”“丞相你说什么?不是镇守街亭吗?小意思,没大关系,告诉你说吧,交给我你就X(左贝右青)好儿吧!”“马谡我告诉你说,那街亭虽小关系重大!街亭要是一丢,咱们大家全都玩儿完啦!”
乙 这像话吗?
甲 京戏没有这样唱的。
乙 这样唱就不能叫京戏啦。
甲 是呀,它不管剧中人是山东的、山西的,全得北京味儿。
乙 是呀,剧中人也有山西人哪。
甲 啊!关云长就是山西人,在京戏上出现就一点儿山西味儿也没有,比如唱《古城会》——
乙 关公戏。
甲 唱〔吹腔〕:“叫马童,你与爷忙把路引,大摇大摆走进了古城。”
乙 对,完全是京字京味儿。
甲 念白也是这样:“马童,抬刀备马。”
乙 有劲!
甲 可是山西人说话没有这么硬。山西话好听。
乙 山西话什么味儿?
甲 山西活这味儿:(学山西话)“老王!你上哪儿啦?工作很好吧?没有事到我家去吃饭吧。”
乙 对,是这味儿。
甲 京戏演关云长要这味儿也不行啊。
乙 怎么?
甲 关云长一叫板这味儿:(学山西话)“马童,抬刀备马,咱们一块儿走吧。”
乙 嗐!京戏没有这样唱的。
甲 地方戏都有地方色彩和方言。
乙 对。
甲 北方的地方戏,北方人都听得懂。
乙 南方的地方戏呢?
甲 那得看他用什么话演啦,要是用官话演,北方人就听得懂,用纯方言演戏,北方人就听不懂。我在上海时候有几种戏,我就听不懂。
乙 怎么?你不懂上海活?
甲 我刚到上海的时候净误会。
乙 怎么?
甲 人家说话我不懂啊,到理发馆去刮脸洗头,敢情名词不一样。
乙 刮脸怎么说?
甲 修面。(学上海话)讲上海话,修面。
乙 “修面”。洗头啊?
甲 你一听就得害怕,叫“汰(音近似打)头”。
乙 (误会汰为打)打头?
甲 哎!洗什么东西都说汰。咱们说洗一洗,上海话说汰一汰。
乙 洗什么东西都叫打?
甲 啊。
乙 比如说洗洗手绢儿?
甲 (学上海话)“汰汰绢头。”
乙 嗯?
甲 “汰汰绢头。”
乙 嗯。洗洗大褂儿?
甲 (学上海话)“汰汰长衫。”
乙 (没听清)打?……
甲 “长衫。”
乙 嗯。洗洗袜子?
甲 (学上海话)“汰汰袜(音近似麻)子。”
乙 嗯?
甲 “汰汰袜子!”北方人麻子一听就得跑!
乙 怎么?
甲 要打麻子啦!
乙 听着是像。
甲 我在上海的时候,到理发馆去刮脸,因为把话听误会啦,闹了一个笑话儿。
乙 怎么?
甲 我到理发馆,“你给我(指自己脸)刮刮。”
乙 你干吗比划呀?
甲 我怕他听不懂我的话。
乙 结果呢?
甲 人家乐啦!(学上海话)“好格,侬坐下来。”
乙 嗯?
甲 我说,“我是在屋里呀?”(学上海话)“勿是,是要侬坐下来!”
乙 什么话?
甲 让我坐下。
乙 这话是不好懂。
甲 是呀,我坐下他给我刮脸,刮完脸他指着我的脑袋问我:(学上海话)“喏!依汰一汰好吗?”
乙 (惊愣)怎么,要打你?
甲 我想解放后不准打人啦,(怀疑地)怎么刮刮脸还得打我一顿?”
乙 你可以问问他呀。
甲 我问啦。我说:“你是就打我一个呀,是来这里的客人都打呀?”
乙 他说什么?
甲 (学上海话)“一样格,通通汰格。”
乙骨文啊!通通打?
甲 我一想通通全打,咱也别给破坏这制度哇!
乙 啊?
甲 (无可奈何地)打吧!
乙 打……
甲 给我洗头、吹风,完了拿过镜子一照:“好啦呀!”
乙 好啦?
甲 我说,你怎么不打我啦?(学上海话)“汰过啦。”
乙 打过啦?
甲 (迟疑)我怎么一点不疼呀?(向乙)你说这个误会多可笑哇!
乙 不懂方言是得误会。
甲 这还不要紧,这只是生活中的问题。若是在工作中产生误会,那不知要多大的损失呀。
乙 是呀,那可糟糕啦。
甲 中国人说的话,中国人听不懂。
乙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甲 这是因为中国地大人多,旧中国的经济落后和长时期的封建割据,交通不便,所以才有这个现象。
乙 嗯。
甲 现在好啦,中国空前的统一了,经济繁荣啦,交通也便利啦。山南海北的人能在一个岗位上工作。
乙 那也不行啊,说话彼此不懂怎么办呢?
甲 所以现在提出现代汉语规范化问题呀,为了汉字将来走向拼音文字的道路,现在提倡以北方话为基础,以北京音为标准的普通话。将来大家都学会了普通话就好啦。现在广播电台上说的这种话,就是普通话,这又好听,又好学。
乙 将来要是都说普通话那可好啦。要不然都说方言多困难哪!你说话我不懂,我说话你不懂。
甲 是呀,过去我看地方戏我就有这样感觉,越剧多好哇?
乙 是好哇。
甲 你听不懂词也是没意思。
乙 哎,到北方来的越剧团我听得懂啊。
甲 到北方来的越剧团已经不完全是绍兴方言啦。有的用官话啦。
乙 官话。
甲 就是以北方话为基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的普通话。
乙 噢。
甲 要用绍兴方言唱,你就听不懂啦。
乙 是吗?
甲 我唱几句你听是什么词儿。
乙 好!你唱唱。
甲 你听着啊:(用绍兴方言唱)“天花传布快如飞,传到东来传到西,空气之中能散布,一经染到便难医。”你说我唱的是什么?
乙 我不知道。
甲 你为什么不知道?
乙 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甲 因为你不懂绍兴方言。
乙 哎,对啦。
甲 还有一种苏州的曲艺,叫弹词。
乙 弹词我知道哇。
甲 你不懂苏州话,唱词就很难懂。
乙 你唱几句试试。
甲 咱们这儿北方人多,我要唱,我得先用普通话把词儿介绍一下。
乙 对。
甲 我学两句《林冲发配》。请大家注意!您要有日记本儿,最好是您把它写下来。
乙 啊?听相声还得记录?
甲 (对观众)能记录的尽量记录,听完了以后咱们分组讨论。
乙 啊?这又不是听报告,没必要讨论!
甲 噢!(对观众)那听完以后就自由活动吧。
乙 这不是废话吗。
甲 我唱林冲发配,刚一出东京那两句。
乙 什么词儿?
甲 “可恨高俅用毒谋,害得我披枷带锁配沧州。”北京人学苏州话还很费劲,口型都得变了才像苏州音。
乙 好!你唱唱。
甲 (学唱弹词)“可恨高俅,”
乙 (听见不是“俅”字,忙问)哎,俅字儿?
甲 (讲苏州话)不是,俅。(继续唱)“用毒谋,”
乙 谋哇?
甲 (全用苏州话)不是,谋,“害得我披枷带锁配沧州。”
乙 州哇?
甲 (全句用苏州话)不是,州!
乙 嗬!可真费劲。
甲 北方人学苏州话难,苏州人学北方话不难。
乙 是吗?
甲 弹词演员都会说普通话。他们表演的时候有苏白,有京白,他们念的京白就是普通话。
乙 噢,那么唱呢?
甲 唱,是用苏州方言,地方色彩嘛。你要唱京戏用苏州话念白,准不好听。
乙 人说苏州话好听啊。
甲 那说的是苏州人讲话好听,不是说用苏州话唱京戏。
乙 噢。
甲 苏州人说话是好听。有一回我在路上走,旁边儿有两个女同志说话儿,我一听是苏州话,真好听!
乙 你学学怎么说的?
甲 (用苏州活)“你到啥地方去?”“大马路白相白相。”“到我此地来吃饭好呀?”“我勿去格。”
乙 是好听。
甲 可是要用苏州话唱京戏念白准不好听。
乙 是吗?
甲 比如唱《朱砂痣》。
乙 老生戏。
甲 老生叫板有这么一句道白:““丫鬓掌灯,观看娇娘。”这句词儿用北京话说没有
甲:工大的老师和同学们 大家好
乙: 大家好!
甲:我叫李冬雨,今年大四,马上就要毕业了。
乙:我叫吴寒,是他同学,也大四了。
甲:首先我代表我们大四所有同学祝我们所有老师,生活事业无难题,学生个个爱学习,职称每年长一级,在我们学生心理,老师们全是万人迷。
乙:说得好啊。
甲:当着老师我不说假话,我从小到大,我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上学。
乙:哈哈哈。
甲:笑你妹啊。
乙:你爱上学?你爱上学大一的时候高数就挂了。
甲:你根本不懂。
乙:什么啊?
甲:大学里有一棵树,叫高数,很多人挂在上面。
乙:那不还有不挂的么
甲:学习好有用么?
乙:怎么没用。
甲:学习好有用么?长得帅有用么?考清华有用么?学经济有用么?将来还不是要娶罗玉凤!
乙:你不能这么想啊,学习好也有个好的未来啊。
甲:是啊,有一次考完试回家,我爸问我考多少分,我战战兢兢的说:今天考了60分。我爸当时非常生气跟我说:下次再考这么低,就别叫我爸。
乙:严父出孝子啊。
甲:第二天考完试回家,见我爸坐在门口等着我,我走过去跟我爸说:对不起,叔。
乙:又没考好。
甲:我爸给我一顿骂,从那以后我就决定努力学习提高成绩。
乙:你怎么努力的?
甲:为了学习好我专门请了个家教交我魔术
乙:你学魔术的干什么啊
甲:你见没见过魔术师 手里一堆扑克牌一张一张往外变
乙:见过啊
甲:我就把那小抄纸条串上线,没事我就练,当着老师面,他都看不见,一到考试时,我就往外变,抄完整张卷,老师愣没发现。
乙:你这是作弊啊
甲:不过魔术师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乙:怎么了
甲:这不今年春晚看完刘谦的魔术,我觉得太神奇了,我就模仿他准备考试时候好好用用。
乙:效果怎么样啊
甲:不怎么样
乙:怎么呢
甲:我刚把纸条变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对着说了句: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然后就被老师发现了。
乙:活该
甲:哎,毕竟作弊是不对的,多亏了刘谦才使我没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后来老师让我写了份深刻的检查。
乙:你怎么写的啊。
甲:检查书,2009年4月14号 括胡距离南非世界杯还有63天括弧完。
乙:竟整那没用的
甲:天气晴 今天考试我作弊,老师很生气,我拿作弊当儿戏,这样是不对地,考试哪能三十六计,就像一场游戏,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
乙:听了怎么这么耳熟呢。我记得你从老师办公司出来时候,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甲:我还唱了首歌呢,考试作弊被抓到,没什么打不了。
乙:屡教不改型的。
甲:倒霉啊。
乙:你这是倒霉啊,你都是自找的。
甲:你说我怎么学习学习不好,爱情爱情失败。
乙:爱情怎么失败了。
甲:我在大一的时候暗恋一个女生很久。
乙:是啊
甲:但我这人面子薄不好意思说。
乙:这有什么的说呗
甲:当面说我有点尴尬 所以我决定在Q上跟她表白
乙:这也是个办法
甲:我就每天盯着QQ上她灰色的图标等着变彩色的
乙:等到没啊
甲:等的我都要睡着了的时候终于看到她的号上线了
乙:那就说啊
甲:是啊 我哆哆嗦嗦的打了 我喜欢你 几个字 发了过去
乙:她回你什么啊
甲:过了5分钟 屏幕上出现一行字 我是她妈 我上来偷菜 她一会回来
乙:杯具啊
甲: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能与人言只二三啊。
乙:你这就气馁了?
甲:当然不会了 第二天 我依然在Q上等着 突然 她上线了
乙:来了
甲:我上来先问 是本人不
乙:对 别人还没到手 先见家长了
甲:我说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 能做我女朋友么
乙:她怎么说
甲:她没说话 沉默了大概5分钟 然后发给我一个文件 然后说 我想说的都在里面呢 然后就下线了
乙:什么文件啊 打开看看
甲:我很激动的打开了文件 音像里飘出一阵悠扬的歌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乙:再次杯具了
甲:失恋给我的打击很大。发烧还上火一直流鼻血,用水洗净后用手纸把鼻子堵上,点了根烟连纸一起烧着了。
乙:真够倒霉的。
甲:鼻毛都烧没了。
乙:那玩意也没用。
甲:人生就是充满了悲剧,有可能我一辈子买不起车,
乙:不能这么说
甲:但我还是去看车展
乙:爱好么。
甲:但我主要是去看车模的。
乙:这到是真的
甲:当然,我也买不起车模。
乙:别瞎合计了。
甲:以前在家里过的是3人生活 现在在大学过的是4人生活 我什么时候能过上2人生活啊
乙:自己生一个呗。
甲:你有那功能啊。
乙:那就养条狗。
甲:我不爱遛你。
乙:谁是狗啊。
甲: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来一点。
乙:从失恋中走出来了。
甲:好几天没正经吃饭,去食堂好好挥霍一下。
乙:去食堂还能挥霍呢啊。
甲:跟同学借了张卡就进了食堂。
乙:自己还没卡。
甲:到了食堂看看菜,找找贵的菜。
乙:还得吃贵的。
甲:肯定吃贵的啊,反正也不是我的卡。
乙:真爱占便宜。
甲:找到了,师傅给我来条红烧鱼,有去打了碗米饭。
乙:这就算挥霍了。
甲:吃了一口鱼,发现鱼不太新鲜 就跟打菜的师傅说 我发现这个星期的鱼没上个星期的好吃啊
乙:师傅怎么说啊
甲:胡说八道 这就是上个星期的
乙:那是不能新鲜。
甲:要说这四年过的还真快。
乙:是啊。
甲:我还记得刚考进工大的时候,工大是个名牌大学。
乙:现在也是啊。
甲:刚入学分寝室的时候,你说怎么那么巧,咱寝室四个都是男的。
乙:别的寝室也都是男的啊。
甲:我生日最大,是老大,你生日最小是老四。
乙:对。
甲:我们一起快乐过,一起失望过,一起熬夜复习,一起球场上奔驰。
乙:是啊。
甲:你记得有一次 寝室老三生病住院
乙:记得
甲:好像特别严重
乙:是挺严重
甲:你让我把他的假条交给老师
乙:那次我没时间去。
甲:我在去老师办公室的路上 我就把假条打开看看 上面写着 老师,我们班某某同学因为在校医院医治无效… 我当时脑袋嗡的一声 我前几天还去医院看过他还好好的 顿时我眼泪哗就下来了 哭了好一阵子 我就又拿起那假条 看到第二行写着 所以今天转到五院继续治疗 望老师准假
乙:有这么写假条的么
甲:这肯定是你写的
乙:不是我。
甲:老三就是这样,嘴不利索。
乙:是有这毛病。
甲:你还记得前一阵,咱班组织班级晚会,一个寝室出一个节目。
乙:是啊
甲:我们寝室为了体现团结,要合唱一个《我们都是一家人》
乙:体现团结嘛
甲:那天我们穿着一样的衣服,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上舞台。老三上来就介绍:下面我们四个为大家献上一首合唱,歌曲的名字是《我们一家都是人》
乙:嘴歪
甲:还有谁的一家都是猴啊
乙:没有
甲:这些当时看着很丢脸的事,现在都是美好的回忆。
乙:是啊
甲:就说前一阵子我们一起看球,
乙:哪次?
甲:就是国足对韩国的那场
乙:是
甲:中国队三比零战胜了韩国队
乙:赢的不容易啊
甲:以后,我可以自豪的告诉孙子
乙:别往我这儿指啊
甲:以后我可以自豪的告诉我孙子:你爷爷我见证过中国足球踢世界杯,还见证过3:0狂胜韩国,此生无憾了
乙:确实是百年难遇啊
甲:我记得看完球 我边上一大老爷们激动的打着电话:喂,你看球没啊,中国赢韩国了,对对!国足赢韩国了 对 对 国足进3个球了!没错!是男足!没错没错!是和韩国比赛!什么?对方?对对对!对方也是男足!!!
乙:换谁谁都不相信。
甲:回首这四年的校园生活 校门口总是有一些骗子,
有的开着车,
有的没有开车。
没开车的,
骗着我们的钱,
开着车的,
骗着我们的人。
乙:有点道理啊
甲:马上毕业了,寝室一起出去喝酒。
乙:毕业前都干的事儿。
甲:我们就在一家黑糊糊的小饭店坐下来。
乙:喝了点酒。
甲:喝多了想吐。
乙:把心里话吐出来。
甲:恭喜你!
你找到了体育场的工作,
乙:恭喜你!
你找到了银行的工作。
甲:我们相约,
一辈子不忘记。
在体育场工作的,
帮忙为大家,
搞几张球票;
乙:银行上班的,
帮忙为大家,
搞几张钞票。
甲:酒喝干了话说不完。
乙:就这样我们一个一个都走了。
甲:我们挥着手,
对着飞机,
对着火车,
说再见。
但愿你,
飞机,一辈子不会掉下来,
乙:火车,
《五官争功》,《五官争谦》是经典的段子,你可以从中受到启发,改成宿舍哥几个本事大小选宿舍长内容的相声。群口相声里面四人以上的实在少。好多都太传统了,时间长且现场效果不佳。你可以演化妆相声,以动物题材,男扮女反串,说些校园的男生女生题材的。效果一定好。
马季 哎,我来跟大家说个事儿啊,我昨晚作了个梦,我这梦啊!特别奇怪,我梦见我这五官啊,从…… 眼睛 哟!脑袋。 马季 哎。 眼睛 哈哈!哈哈! 马季 你好,你好! 眼睛 您还认识我吗? 马季 我可不敢认啦!请问您贵姓啊? 眼睛 我姓眼。 马季 姓……姓什么? 眼睛 姓眼。 马季 百家姓有你这姓吗? 眼睛 头一个就是啊。 马季 哪句呀? 眼睛 赵钱孙“眼”。 马季 没听说过!赵钱孙“眼”?赵钱孙李! 眼睛 啊,周吴郑“眼”! 马季 周吴郑王。 眼睛 冯陈褚“眼”。 马季 你别“杵”啦!你不怕“杵”瞎啦? 眼睛 不,我…… 马季 你叫什么名字吧? 眼睛 我叫眼睛。 马季 眼睛? 眼睛 哎,对对! 马季 哎呀,您说这人有叫眼睛的吗?啊? 眼睛 那你这部分叫什么? 马季 别摸! 眼睛 不,我就问问。 马季 摸坏了,哪儿配这零件儿去呀? 眼睛 你这叫什么? 马季 我这是眼睛。 眼睛 我就是您的眼睛。 马季 您就是我的眼睛? 眼睛 对对对。 马季 我这眼睛长的跟带鱼似的?你上这儿干吗来啦? 眼睛 多日不见,怪想您的,我来看看您。 马季 哎哟!谢谢您,您找个地方坐下看。 眼睛 啊,坐下看。 马季 我接着说我这梦啊。 鼻子 哟嗬!您在这儿呢? 马季 怎么又来一位?您好!您好! 鼻子 您好!您还认识我吗? 马季 你也问我这句呀?不敢认啦。 鼻子 哎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 马季 请问您贵姓呀? 鼻子 我姓鼻。 马季 啊,姓……怎么这姓都这么别扭啊?姓鼻,百家姓有您这姓吗? 鼻子 有。 马季 哪句呀? 鼻子 赵钱孙“鼻”。 马季 去!没听说过!赵钱孙“眼”!咳!“孙眼”他说的!你叫什么名字吧? 鼻子 我呀,叫鼻子。 马季 鼻子。 鼻子 啊,我就是您这鼻子。 马季 坏啦!我这鼻子也下来啦!你上这儿干吗来啦? 鼻子 多日不见,怪想您的,我来呀,闻闻您。 马季 闻我!去去!甭闻啦!坐那儿,坐那儿。 鼻子 哎,哈哈。 马季 我这梦啊! 耳朵 哟嗬! 马季 怎么又来一位?你好,你好! 耳朵 您在这儿呢?您还认识我吗? 马季 怎么全问我这句呀?我不敢认啦! 耳朵 您真是房顶上开窗户——六亲不认啦! 马季 请问您是谁? 耳朵 我是您的耳朵呀! 马季 我耳朵也来了。 耳朵 下来啦! 马季 哎约,您上这儿干吗来啦? 耳朵 多日不见,怪想您的,我到这儿来听听您。 马季 听我?您坐那儿听!坐那儿听! 耳朵 好,呵呵。 马季 我这个梦啊, 嘴 哟嗬!您在这儿呢? 马季 啊。 嘴 您还认识我吗? 嘴 哎!这位怎么这么大劲儿啊? 马季 我认识您,您不是赵炎嘛。 嘴 啊!不……我哪儿赵炎哪? 马季 你不是赵炎吗? 嘴 再好好看看。 马季 怎么看……我看不出来了。 嘴 您的眼睛怎么啦? 马季 我眼睛在那儿歇着呢! 嘴 我呀,姓嘴。 马季 姓嘴?叫什么呀? 嘴 叫嘴呀! 马季 你叫嘴嘴? 嘴 没听说过! 马季 嘴嘴…… 嘴 不像话!我姓嘴、叫嘴,全名还是嘴,我就是您这张嘴。 马季 哦!你就是我这张嘴? 嘴 不错。 马季 我这嘴可够富态的。 嘴 嘴大吃八方嘛! 马季 您上这儿干吗来啦? 嘴 这不多日不见,怪想您的,我来啃啃你呀。 马季 哎……你拿我当猪头肉啦? 嘴 亲热亲热嘛! 马季 有这么亲热的吗?你们这五官全上这儿干吗来了! 嘴 这不给您道喜来啦! 鼻子 给您哪,祝贺来啦! 耳朵 祝贺您,取得成绩呀! 眼睛 祝贺您获得了荣誉。 马季 我有什么荣誉?你们这么祝贺我呀? 鼻子 哎?这您还不明白吗? 马季 怎么回事儿? 鼻子 不久之前,您被评为笑星之首。 马季 啊,有这事儿。 合 哎! 耳朵 我可听说啦! 马季 听说什么? 耳朵 您还领了这么大一奖状。 马季 您瞧我这耳朵真够灵的。 眼睛 还拿了不少奖金。 马季 你看见啦? 眼睛 夜里三点半,您不是还数了一回? 马季 谁数啦? 嘴 不,关键是您有了荣誉,我们想问问:您这荣誉呀,是怎么得来的? 合 哎。 马季 还是我这嘴会说话。荣誉怎么得来的? 合 啊。 马季 上级正确的领导,同行们的支持,观众们热情的帮助,加上我个人一点努力。所以…… 眼睛 我呢? 鼻子 我呢? 耳朵 我呢? 嘴 我呢? 马季 坏啦!就这点荣誉不够他们四个分的。 合 啊? 马季 碍着你们什么事啦! 合 哎? 鼻子 忘恩负义。 耳朵 过河拆桥! 眼睛 念完经打和尚。 嘴 吃饱了就骂厨子。 马季 哪那么多废话? 鼻子 我可告诉您,脑袋!你所以取得这么大的荣誉,跟我们五官这哥几个发挥功能可有很大的关系。 马季 五官各有各的作用啊。 鼻子 那您说说,谁的作用最大? 耳朵 谁是五官之首? 眼睛 谁该立头功? 嘴 这头份奖金……嘿嘿,归谁? 马季 你说这问题我怎么解答?这五官全长我脑袋上,这是有机整体呀!还谁头功,谁二功?谁拿头份奖金?我分不清楚啦! 鼻子 胡说! 耳朵 放肆! 眼睛 无理! 嘴 撑着! 马季 什么叫撑着? 鼻子 我可告诉你,你所以当上头号笑星,那全仗着我这鼻子给你挺着呢。 马季 跟你这鼻子有什么关系? 鼻子 太有关系啦! 马季 你说说! 鼻子 你想啊,我这鼻子是你脑袋上唯一的一个呼吸器官哪。 马季 是啊。 鼻子 一天一呼一吸达万次以上,我有一天不干活儿,您就受不了。 马季 是啊!你这鼻子就管出气的,你凭什么不干活呀? 鼻子 白天咱就不说了,到晚上也一样啊。 马季 晚上怎么啦? 鼻子 您老人家躺在床上睡着了。 马季 休息呀! 鼻子 眼睛闭上啦!嘴也合上啦!耳朵也歇着啦! 马季 对。 鼻子 噢,就让我鼻子一个人值夜班啊?人家工厂都讲三班倒!你哪怕让我休息个十分八分的? 马季 你休息一会儿,我就休克了。能休息吗? 鼻子 再者说了,你从小长这么大,你哪时哪刻离开我鼻子啦? 马季 这倒是,打一生出来就有这玩艺儿,这玩艺儿还原装的。 鼻子 再者说,我这鼻子还是你脑袋上的嗅觉器官。 马季 怎么叫嗅觉器官? 鼻子 哎,有我这鼻子,你才能闻出来什么叫香,哪叫臭不是。 马季 得靠我这鼻子来闻味儿。 鼻子 哎。要没我这鼻子? 马季 啊? 鼻子 不客气说: 马季 怎样? 鼻子 您—饿了! 马季 啊。 鼻子 您就上厕所啦! 马季 回来吧!回来吧!我上那儿干吗去? 鼻子 您闻不出味儿来呀? 马季 行行,行行,您这鼻子很重要就是啦! 鼻子 重要。那我得问问你了:既然我这鼻子这么重要,那为什么在那笑星领奖大会上,你发言的时候,对我这鼻子的功劳,你只字不提呀? 马季 那我怎么提呀?我上来就这么讲:同志们!评我为笑星,主要得归功我鼻子。锦旗你不要给我,您就挂我这鼻子上……这玩意儿挂得上吗? 鼻子 反正我鼻子的待遇,您得给我重新考虑。 马季 你鼻子很重要。我离不开你…… 眼睛 胡说! 马季 哎,你怎么啦! 眼睛 怎么啦?他鼻子重要,我眼睛就不重要吗? 马季 我没那意思。 眼睛 我眼睛比鼻子重要。 马季 怎么呢? 眼睛 你的聪明,你的才智,全在我身上才能体现出来。 马季 哎,对啦!人们都这么说嘛,说这马季聪明,所以聪明就聪明在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上啦。 眼睛 你用我跟观众交流感情,用我表达喜怒哀乐。请问,没我眼睛,你能学文化、学知识吗?嗯?没我眼睛,你能表达喜怒哀乐吗?嗯?没我眼睛,你能看到这大千世界吗?嗯?没我眼睛……嗯! 马季 什么毛病? 眼睛 就这样,我还得为你的婚事操心。 马季 哈!眼睛为我的婚事操心?怎么啦? 眼睛 怎么啦?你们俩第一次见面儿,不是我眉来眼去,把她勾住的吗?忘啦?脑袋!我还告诉你,你们俩从恋爱到结婚干的那点事儿我可全看见了。 马季 你瞧我这缺德眼睛。 眼睛 你要不对我好点,我全都给你说出去。同志们,今天我先说第一回吧。 马季 别!你眼睛很重要,我离不开你。 眼睛 对啦,你每天下班是谁为您认路的? 马季 对对,真离不开这眼睛。 眼睛 就是啊! 鼻子 没关系,没关系!离开眼睛您照样能回家。 马季 不行,没有眼睛我拿什么认路啊? 鼻子 哎,用我这鼻子闻着咱们就回去啦! 马季 我长个狗鼻子?像话吗? 眼睛 不行了,不是!你甭……您就对我好点儿,您肯定我就报答您。 马季 怎么报答我? 眼睛 以后您再办坏事,我睁一眼,闭一眼…… 马季 我办过坏事吗? 眼睛 我这眼睛很重要。 马季 是是! 耳朵 胡说! 马季 你怎么啦又? 耳朵 刚才说什么啦,我可全听见啦! 马季 是,你这贼耳朵什么听不见呢? 耳朵 说什么,眼睛重要,我这耳朵可有可无吗? 马季 我没那么说啊。 耳朵 我这耳朵是您脑袋上的信息机构。 马季 信息机构? 耳朵 靠我这耳朵给你传递信息。 马季 对对对! 耳朵 没有我这耳朵?你能听出来什么是音乐? 马季 没耳朵我就听不出音乐了。 耳朵 什么是唱歌? 马季 听不出来。 耳朵 什么是唱戏? 马季 不懂! 耳朵“汪!汪!汪!”这是什么? 马季 这个听出来啦!这是狗叫唤啊。 耳朵 对呀,要是没我这耳朵,你以为你三舅唱戏呢。 马季 停!你怎么说话呢? 耳朵 你从小长到大,听报告、听讲课、听说话、听音乐、听什么离开过我这耳朵? 马季 嘿嘿!对对!耳朵挺重要。 耳朵 还甭说这个啦,就连你谈恋爱也没离过我这个耳朵。 马季 您怎么也提这事啊? 耳朵 那当然! 马季 跟你耳朵有什么关系啊? 耳朵 你们俩热恋的时候,总是亲亲热热,互相吐露爱慕之情,靠什么呀? 马季 靠什么?就靠那嘴来表达。 耳朵 靠嘴说?……说什么呢? 马季 没听出来。 耳朵 就是呀!要有我这灵敏的耳朵,你就会听得一清二楚。 马季 说的什么意思? 耳朵 她说呀!你小心点儿,我爱人在后边儿呐! 马季 哎……像话吗?我第三者插足啊?像话吗? 耳朵 反正我对你是俯首贴耳啊。 马季 耳朵对我不错。 耳朵 可是你呢? 马季 可是……嗯? 耳朵 你对我们三六九等! 马季 我啊? 耳朵 你对他们什么样? 马季 对他们一视同仁呀! 耳朵 一视同仁?你喜欢眼睛,给他戴上变色镜,让他臭美去! 马季 那是臭美吗?戴眼镜保护点视力。 耳朵 你给鼻子、嘴戴上口罩。 马季 是啊,讲卫生啊。 耳朵 给你脖子围上围巾。 马季 啊,爱护点儿嗓子。 耳朵 给你脑袋戴上帽子。 马季 戴帽子显得精神。 耳朵 你给我耳朵买过什么呀? 马季 耳?我还真没给这耳朵买过什么? 耳朵 不买没关系,可是你不该把口罩带、眼镜腿儿,全勒我耳朵上。 马季 你说,就这么点事儿他还抱委屈呢。 耳朵 抱委屈!有件事儿你还最对不起我。 马季 什么事儿对不起你? 耳朵 我们耳朵本来是亲亲密密是一对儿,你非得一边一个让我们长期分居啊! 马季 那……俩耳朵搁一边儿,那不成烧卖啦! 耳朵 你甭管,你说清楚,你今天一定得给我说…… 马季 行了行了…… 鼻子 别哭啦!没完没了,哭什么呀? 马季 他委屈,他碍着你什么呀? 鼻子 他委屈我不管哪?你让大伙瞧瞧,这么会儿把我鼻子全都揪红啦! 马季 别揪啦!人家不乐意啦! 耳朵 你说我耳朵重要不重要? 马季 耳朵重要!我离不开你。 耳朵 哎,你要是…… 嘴 胡说! 马季 怎么回事儿? 嘴 我没说你,我说他们! 马季 说他们呢? 嘴 他们刚才说什么,我也听见啦。 马季 您听见啦。 嘴 不像话! 马季 就是。 嘴 他们这叫见荣誉就上。不明白道理,咱们是个整体。 马季 对。 嘴 您这脑袋有了荣誉,大伙都有份儿。 马季 您瞧我这嘴说的多好! 嘴 哪有为自己争功的? 马季 就是嘛! 嘴 人家真正有功的从来不争功。 马季 有功人就不争功啦! 嘴 你看我什么时候争过? 马季 你现在就争上啦? 嘴 哈哈,我还用争吗? 马季 你这不争呢吗? 嘴 我是什么呀? 马季 你是嘴呀! 嘴 我这嘴对你来讲最重要。 马季 有什么重要的? 嘴 没有我这嘴,你说段相声我听听,说! 马季 我拿哪儿说呀? 嘴 还是的!靠我这嘴? 马季 对对。靠嘴! 嘴 你抽根儿烟,还得靠我这嘴。 马季 是啊,拿耳朵抽,嘬得进去吗? 嘴 你喝点酒,还得靠我这嘴。 马季 对对对。 嘴 你吃点饭,也得靠我这嘴。 马季 全靠嘴! 嘴 你说个瞎话,也靠…… 马季 我说过瞎话吗?你怎么了? 嘴 反正我这嘴重要。 马季 嘴确实重要。 嘴 笑星评比会上,评委说得清楚。 马季 怎么说的? 嘴 说您口齿伶俐,那就是夸我这嘴。 马季 对对对。 嘴 说您吐字清楚,也是夸我这嘴呢。 马季 也是这嘴。 嘴 说您嘴皮子利索,也是夸你这嘴呢。 马季 对对对。 嘴 甭说这个,就是你和您爱人搞对象,也没离开我这嘴。 马季 你怎么也提这个事儿? 嘴 多新鲜哪?你跟你爱人花言巧语,不得用我这嘴吗? 马季 对,对。 嘴 你跟你爱人说点悄悄话,不得用我这嘴吗? 马季 对,是用嘴! 嘴 你跟你爱人表示衷心,不得用我这嘴吗? 马季 用嘴! 嘴 你跟你爱人亲热接吻…… 马季 别……别说啦!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嘴 我这嘴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马季 行行行,你嘴下留情吧。 嘴 我这嘴怎么样? 马季 好,不错,我离不开您这嘴。 嘴 重要吧…… 鼻子 我呀,不干啦! 耳朵 我呀,请探亲假! 眼睛 我呀,调离我! 马季 怎么啦?又怎么啦?你们三儿? 鼻子 您说我这鼻子辛辛苦苦的我落什么好啦?啊?你这脑袋偏心眼儿。 马季 我? 鼻子 你就向着那嘴。 马季 我怎么向着他啦? 鼻子 嘿!弄点好吃的、好喝的,什么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桔子汽水儿、奶油冰棍儿,你全塞那嘴里头啦!啊? 马季 我塞你鼻子里头,你消化得了吗,你呀? 嘴 行啦!鼻子。他再好吃的东西,我嘴没沾着边儿呢,这味儿先让你闻跑啦!你还不知足哪? 鼻子 哎?我先闻味儿,干吗你那儿流哈喇子啊? 嘴 废话!你要伤风,要感冒,这喘气儿,我还得替你顶着呢。 眼睛 你们别说啦!你们俩吃香的、闻辣的,我眼巴巴的看着没我什么事儿啊? 耳朵 对呀!我看还看不见呢? 马季 行啦,行啦!没你们俩什么事儿,这里头。 鼻子 这点好事儿,全落在嘴上啦! 嘴 行啦!你们光瞧见我吃香的、喝辣的啦!你们谁生个灾,闹个病,喝点苦水、吃个药片,不全塞我嘴里头啦?我说什么啦? 耳朵 对啦,这耳钉还扎我耳朵上呢! 嘴 是啊!把你耳朵扎疼啦,我这嘴还得咧着呢。 眼睛 是啊,你一咧嘴,我还得挤眼泪哪。 鼻子 那我鼻子直犯酸,我招谁惹谁啦? 嘴 受着吧,受着吧! 鼻子 我再问问你。 马季 问什么? 鼻子 你抽烟的时候,你干吗那烟打我鼻子里头走? 眼睛 说得好! 嘴 废话!你过了烟瘾,我还没找你收烟钱呢。 鼻子 我收烟钱? 嘴 啊。 鼻子 我还没要你养路费呢? 眼睛 对对对,我告诉你…… 嘴 行啦,眼睛,你不错啦!他们家二十吋彩电就给你买的,我们谁看得见哪? 耳朵 说得好!说得好,嘴说的太有道理了…… 嘴 还有你耳朵,他们家那几千块钱买的音响,那就是你的,我们谁听得着啊? 马季 对,对。 鼻子 瞧瞧,他们全有好处不是? 嘴 最可气的就是你鼻子。 鼻子 我怎么啦? 嘴 你不错啦!你在最中间,我们全在边上围着你转?你还不知足,今儿伤风、明儿感冒、后儿闹个鼻窦炎什么的,也搭着他手懒点儿,流点清鼻涕全流到我嘴里啦,你拿我这儿当痰盂啊你?真是的。 鼻子 我再问问你! 马季 还问什么? 鼻子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是不是嘴的责任? 马季 是你的毛病。 嘴 那你这鼻子麻木不仁、不闻不问怎么说呢? 马季 对。 耳朵 口若悬河、信口雌黄,就是你这嘴。 嘴 行啦!耳朵!你偏听偏信,耳边风,那就是你的毛病。 眼睛 那云山雾罩、造谣生事,说的是谁呀! 嘴 你这眼睛也可以啦!那社会上的红眼病就是你传染的。 马季 得!各位,就这么点荣誉他们自己就打起来啦。 嘴 脑袋! 马季 啊? 嘴 我对你有意见。 马季 对我有意见? 嘴 嘿嘿。 马季 怎么啦? 嘴 你凭什么把我这嘴放在最下边? 马季 是啊,当初它就那么设计来着。 嘴 你得把我的位置往上调。 马季 怎么调法? 嘴 我这嘴,得长你脑瓜顶上去。 马季 这嘴长到这儿来? 嘴 嘿嘿,赶上下雨你不怕存水呀? 嘴 我得最高啊! 鼻子 脑袋!我对您有意见。 马季 你有什么意见? 鼻子 我不能跟他们在一块儿,我得站最高峰。 马季 !他也长到这地方来? 眼睛 脑袋!我高瞻远瞩,我请求上调。 马季 你也上来啦!好嘛! 耳朵 脑袋!我耳朵也得必须长你脑瓜顶上。 马季 耳朵也长……我成兔爷啦! 合 就这样吧,好,上面见吧! 马季 停!干吗呢你们?五官全长我脑袋上头,都得听我的!五官分工不一样,得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团结起来才能干出点事儿来呀?照你们这样,自己强调自己重要,不要 你们啦!走!走!走!走! 马季 回来,回来! 众 怎么又回来啦? 马季 我琢磨过来啦。 众 啊。 马季 你们几位全走啦? 众 啊? 马季 我这脑袋成鸭蛋啦! 众 哈哈! 作者 马季 马季 赵炎 刘伟 冯巩 王金宝演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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