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朝俄密约事件过去一年后,第二次事件又起。穆麟德的离开并未使高宗和闵妃停止联俄的步伐,自袁世凯到任后,全面强化对朝鲜的控制与干涉,他在釜山、仁川、元山三港派出中国代理商务委员,加强对朝鲜通商口岸的管理;又时常出入宫禁,监视王室,引起了闵妃集团的不满。汉城又风传金玉均将联合日本浪人入侵江华岛,人心骚动不安。恰值此时,俄国首任驻朝公使韦贝尔于1885年10月6日(即袁世凯送回大院君的次日)抵达汉城,朝鲜王室内恐有中国支持的大院君夺权,外惧日本支持的亲日派卷土重来,唯有向俄国求助一途,于是便迅速和韦贝尔相互勾结起来。就在10月15日韦贝尔谒见朝鲜高宗的当天,高宗就迫不及待地向俄国表达好感:“诸事商于贵政府,一切仰仗事甚多”,还问:“兵舰常驻仁川耶?何时可来?” 公然展现出亲俄的姿态。虽然俄国政府采取谨慎态度,并未派军舰来仁川,但朝鲜没有因此放弃引俄拒清的政策。当时中、英、俄深陷巨文岛事件中,各国互相牵制,尤其是远东地区俄英争霸的背景,使得朝鲜的局势十分复杂。在这种状况下,发生了第二次朝俄密约事件。
进入1886年以后,朝鲜的亲俄派不断抬头,事大党势力衰落,高宗“时以三千里山河臣服于华为耻” ,闵妃也“厌讳藩属”“尤忌华干预” ,故高宗和闵妃成为亲俄派的后台。亲俄派以闵妃外戚为首,另有洪在羲(后改名洪启薰)、金嘉镇、郑秉夏、赵存斗、全良默、金鹤羽(出身俄国朝侨)、蔡贤植(通俄语)等近臣策应。此外,高宗还将第一次朝俄密约事件时被发配的金光训、申先郁等秘密释回,策划新一轮“朝俄密约”,尤其是申先郁的妻子,因懂俄语,遂成为闵妃与俄国驻朝公使馆的联络人,闵妃还让她教外戚闵致宪之妾俄语。除此之外,闵妃还与韦贝尔的妻子及小姨子孙泽(德国阿尔萨斯人)过从甚密。袁世凯于1886年7月初略知朝鲜王室又在酝酿引俄,但未明其详。 当时,朝鲜事大党大臣、兵曹判书兼亲军右营使闵泳翊因事去中国,1886年7月上旬返回朝鲜,而后高宗和闵妃便把联俄的秘密任务交给他。但是闵泳翊并不支持联俄的做法,多次诤谏而无果,最后在1886年7月25日向袁世凯告密,称朝鲜又准备与俄国签订密约。 此后几日又来见袁世凯数次。第二次朝俄密约至此浮出水面。袁世凯并未立刻决定采取手段,而是等密约文件出笼后再行动。8月5日,袁世凯致电李鸿章,斥责力主附俄之金嘉镇、郑秉夏诸小人,并谴责一心“背华自主”的国王李熙,建议清政府抢在俄国之前“先派水师,稍载陆兵,奉旨迅渡,废此昏君,另立李氏之贤者,次以数千兵继渡”。 而他在暗中已与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相勾结,准备立他的长孙李埈镕为新王。 李鸿章接报后,已有安排海军快船去朝鲜海面“操巡”的打算,但因局势并无明显变化,故未立即采取重要措施。醇亲王奕譞也认为事情相当难于把握,曾有“既难无题作文,又虑棋着落后” 的感慨。
朝鲜王室的引俄活动仍在继续。1886年8月5日,闵泳翊奉命去拜访韦贝尔,和韦贝尔交谈了四个小时。闵泳翊告诉韦贝尔,国王对袁世凯很不满,袁世凯的举措己经影响到“国王的权威和国家的富强”;国王认为“朝鲜不是为中国而复兴,所以中国政府通过自己的代理人阻碍一切改革行为……在所有的国家中,只有俄国能把朝鲜从绝境中解放出来”;国王认识到“和俄国保持密切的友好关系是国家发展与和平的唯一出路。”韦贝尔没有答应由闵泳翊转达的朝鲜国王要俄国保护的请求,他建议朝鲜要避免“和中国关系破裂”,并认为,如果俄国答应了朝鲜的请求,“中国会利用俄国在乌苏里地区军事力量的虚弱,吞并朝鲜。” 8月9日,闵泳翊又把国王和领议政沈舜泽钤印的求俄保护的“密约”交给韦贝尔。 闵泳翊奉国王命令联系韦贝尔并非亲俄,而是“阳顺引俄议,而阴密通华” ,袁世凯亦得知韦贝尔正往俄国方面发去长电,料定是“密约”,故在袁世凯盘问下,闵泳翊于8月11日交出了“密约”抄稿。抄稿写道:“密启者:敝邦偏在一隅,虽独立自主,而终未免受辖他国。我大君主深为耻闷。今欲力加振兴,悉改前制,永不受他国辖制,惟不免有所忧忌。敝邦与贵国睦谊尤笃,有唇齿之势,与他自别。深望贵大臣禀告贵政府协力,默允竭力保护,永远勿违。我大君主与天下各国一律平行,或他国有所威胁,望贵国派兵舰相助,期以妥当,深所景仰贵国也。肃此仰布,统希雅鉴,敬颂勋安。大朝鲜开国四百九十五年丙戌七月初十日,奉敕内务总理大臣沈舜泽,致大俄国钦命大臣韦阁下。”
当时中朝之间的电线发生故障,故袁世凯于8月11日连发的五次电报至8月13日才被李鸿章收到,至此朝鲜引俄之谋完全暴露。李鸿章感到事态严重,一面致电驻俄公使刘瑞芬,请其探商俄国不要接受朝鲜的请求;一面致信醇亲王奕譞。李鸿章在信中指出,“今事虽秘密,机缄已露,碍难迁就。恐非诛乱党、废国君无以挽回局势。”但中国派兵应慎重,因而打算派曾在朝鲜管理电报的陈允颐以查看电线为名赶赴朝鲜,与袁世凯、大院君密商废黜高宗之事。如果大院君有能力发动政变,诛灭亲俄派,可于政变后向中国请兵,稳定局势。然后再考虑是否请旨派钦差大臣赴朝,废国王立新君。 奕譞将李鸿章的主张上奏慈禧太后,慈禧太后于8月17日降懿旨,指出现时情事未定,应先做好防俄的军事准备,并酌调兵轮到朝鲜海面游弋,等陈允颐和刘瑞芬将办理情况电告后,再请旨办理。 其后吴安康、丁汝昌率南北洋军舰大部出动,游弋朝鲜,以壮声势。
就在清廷高层紧锣密鼓地筹商之际,袁世凯也采取行动,与朝鲜撕破脸皮了。袁世凯于8月14日就“密约”一事向来访的朝鲜署理外务督办徐相雨提出严厉的质问。徐相雨惊恐万状,归告国王。袁世凯一不做二不休,旋即邀请内署及诸营将来其官邸宴会,席间厉辞责问“密约”之事,并持一捏造的电报称中国已决定出动金州七十二营来朝鲜问罪,不日可到。朝鲜官员满座皆惊,纷纷离席入告国王。其后民心惶惶,高宗大恐,派领议政沈舜泽、右议政金宏集及内外诸臣接踵到袁世凯处辩白,表示国王和政府对此事均不知情,肯定是小人假造。袁世凯表示:既然国王及政府不知情,就应将文稿索回;如系假造,就应查办作假者。又恐吓朝鲜诸臣说:“圣朝东顾,义尽仁至,何负于朝鲜?有此一举,显系背华。如天朝震怒,将兴大师问罪,未知韩何以应?!” 而后又与大院君共谋,并让大院君入宫向高宗及闵妃等人痛陈利害。大院君“入宫执王手大哭,并泣奏大王大妃” ,此举值得注意,因为这是与废君联系起来的。朝鲜高宗是奉大王大妃赵氏(神贞王后)旨意入承大统,而大院君的“泣奏”当是以历史上燕山君、光海君以大妃(贞显王后、仁穆王后)名义所废之先例来恐吓高宗,导致宫中哭声一片,唯独闵妃佯装淡定地说:“索回文凭即可无事,华虽百万兵,何恸之有?” 当时袁世凯的叔叔袁保龄亦吩咐袁世凯“朝(鲜)之君臣既不认帐,此时此事即可宕延下去,一字不必提,专心做构乱召变文字,以便韩有民变,石老(指大院君,号石坡故称石老)可借词出头,中国可借题发兵”。 可见袁世凯勾结大院君所策划的废君政变即将出炉,再加上清军军舰相继东渡,朝鲜局势可以说到了千钧一发的程度。 其后的事态发展依然是朝鲜坚称绝无求俄保护之事,并多次向韦贝尔索回文稿,韦贝尔感到非常恼火,声明绝无“密约”文稿可给,并指责袁世凯不应过问此事。 在袁世凯的*威下,朝鲜政府还于8月16日将金嘉镇、赵存斗、金鹤羽、全良默4名亲俄“小人”下狱治罪,以示解决问题的诚意 ;袁世凯则一面持续对朝鲜施加压力,一面催促李鸿章赶紧“派大员率兵查办”,即派人带兵来朝鲜行废立之举。 但李鸿章仍按既定计划,等刘瑞芬和陈允颐分别调查之后再作定夺。1886年8月22日,驻俄公使刘瑞芬来电报告,称俄国外交大臣倭良嘎喱(Александр Георгиевич Влангали)表示“未闻朝有求保护之事。” 李鸿章当日复电刘瑞芬,嘱咐他向俄国外交部声明:“如有此事,即作废纸。”俄方同意。与此同时,以查看电线名义来朝的陈允颐则报告“该处(朝鲜)中外人心慌惑,韩甚惧有兵至。李昰应势力已孤,不敢多事” ,对袁世凯联合大院君废黜高宗的计划持否决态度。此时高宗于8月20日派去天津说明真相的闵泳翊中途溜到香港,不肯作证,查明“密约”真实性的线索遂中断了;而日、俄、美等国亦对袁世凯逼迫朝鲜索回“密约”文凭的粗暴行为表示不满,再加上李鸿章接到了刘、陈二人的报告,遂决定了结此事。1886年8月25日,慈禧太后根据李鸿章、醇亲王等人的意见降下懿旨:“俄外部既称实无此事,韩廷已拿匪治罪,且允备文申叙,非国王政府所知,前文可作废纸等语。有此两节,此事即可不再穷究”。 第二次朝俄密约事件结束。
事后,朝鲜高宗于1886年9月派外务督办徐相雨去中国,分别向北洋和礼部表明“朝鲜无异志”,清政府则晓谕朝鲜国王亲贤臣、远小人。袁世凯亦在1886年9月底向高宗面呈“谕言四条”、“时弊十款”,力劝其改革内政,固依中国;又作《朝鲜大局论》,指出朝鲜对华向背之得失利害,断言朝鲜非依靠中国不足存。此后直到甲午战争,朝鲜政府再无引俄之举。俄国则通过1886年秋李鸿章-拉德仁会谈及1887年2月、1888年5月的两次远东问题特别会议上确立了维持朝鲜现状的不干涉政策。 第二次朝俄密约事件疑点很多。最大的疑点便是韦贝尔所收到“密约”的真实性。朝鲜高宗一直坚称密约不存在,若有必是伪造;袁世凯则认为密约存在,朝鲜是在抵赖;韦贝尔虽然对外表明没有密约之事,但他的确收到过密约。而这个密约的真实性在当时即被人怀疑,如朝鲜政府的美籍顾问德尼在事件发生时就指出这是英国人捏造的;而据英国驻朝领事庄延龄(EHParker)致朝鲜海关总税务司美国人墨贤理的密信中披露,所谓的“密约”乃是英国前任驻朝领事贝德禄(ECBaber)一手炮制的。而他的目的正是通过挑拨中、俄、朝之间关系,借中国之力赶走俄国、控制朝鲜,为英国继续占领巨文岛制造借口。 若果真如此,袁世凯和李鸿章被英国人耍的团团转,竟然起了废君的念头,使中朝关系降至冰点。好在李鸿章等决策者谨慎处理,没有按袁世凯怂恿的那样兴兵废君,才使事件得以平息,免为英国人所利用。所以墨贤理评价道:“看来袁世凯在这件事中并不是个诡计多端的阴谋家,反而变成人家(指英国)戏弄的傀儡。” 但是英国伪造“密约”一说,只有庄延龄的孤证,故亦难下断语。
德尼则在1886年11月就第二次朝俄密约的真伪问题谈到:“英国从两年前就不顾朝鲜的多次抗议,占领了巨文岛,之后又持续向中国建议撤销朝鲜王朝政府,将其并入中国。当然没有任何理由就撤销政府是不可能的,所以袁世凯就开始为此制造借口。他指责国王写下了要求俄国保护的信函并加盖国玺,且承诺找出证据,而令他狼狈的是后来事实证明那是一份伪造的公文。估计或者是他自己写的,或者是别人拿给他看,他又愚蠢地当真了。” 即认定袁世凯才是第二次朝俄密约事件的始作俑者,甚至推断密约可能就是袁世凯本人伪造的。
另外,此次密约的关键人物——闵泳翊的行动也是疑点。事实上,与韦贝尔直接联络、求俄保护的正是他本人,向袁世凯告密的也是他本人。而告发高宗与闵妃联俄的做法关系到他所属的闵妃集团的生死存亡,且其行动自相矛盾,难以解释。袁世凯在当时就推测闵泳翊如此矛盾行为的动机有如下几种可能性:一是闵泳翊见朝鲜国王与亲俄派决心引俄,自知诤谏无效,便假装执行联俄政策,但暗地却请求中国解决;二是当时朝鲜国王的本来目的是先挑拨他国与中国争斗,趁中国力不能支再来引俄,闵泳翊便想趁着中国还有力时先引俄,使其在中国干预下平息下去;三是闵泳翊也是亲俄派,他在引俄时先试探中国态度,如果中国不过问便继续进行下去;四是闵泳翊与朝鲜亲俄派政斗,便假意顺从其引俄之谋,但却密通中国,借助中国之手铲除亲俄派。 如果与前面所提及的英国领事贝德禄伪造密约一事结合来看的话,第二次朝俄事件也有可能是出于闵泳翊的计谋,他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与贝德禄合谋,假称或利用国王命令去见韦贝尔,并交给他假密约,然后再向袁世凯告密,但没料到袁世凯不仅限于铲除亲俄派,更要废黜国王,因此闵泳翊十分尴尬,遂远走香港,拒绝出面作证。1887年袁世凯又招闵泳翊回朝鲜商议废君,结果闵泳翊不仅告发了废君阴谋,还与袁世凯彻底反目,此后滞留中国不返。然而闵泳翊的动机到底如何,因缺乏史料佐证,也无法明确地弄清楚了。
当地时间9月18日,中国海军舰艇编队抵达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参加中俄“海上联合-2017”演习。中国编队在驶抵港口时,鸣放了21响礼炮,向俄海军官兵致意。
中国海军舰艇编队抵俄 鸣礼炮致意
据俄罗斯报道,俄罗斯东部军区太平洋舰队信息保障新闻处处长弗拉基米尔?马特维耶夫向记者表示,“中国海军舰艇编队今天抵达符拉迪沃斯托克。编队在驶抵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时,按海上传统鸣礼炮向俄海军官兵致意。”他称,中国海军编队导弹驱逐舰石家庄舰的炮手鸣放了21响礼炮。
据报道,此次演习分为港岸阶段和海上阶段。港岸阶段将于9月18日至21日进行。海上阶段演习将于22日至26日在日本海及鄂霍次克海南部海域展开。演练课目均为涉及核心作战能力的内容。
双方出动11艘水面舰船、2艘潜艇
马特维耶夫说:“在中俄‘海上联合-2017’联合军演第二阶段的演习中,双方将出动11艘水面舰船、2艘潜艇、4架反潜机和4架直升机。”
俄罗斯海军将派出“特里布茨海军上将”号反潜驱逐舰、“伊戈尔?别洛乌索夫”号救生船、“完美”号护卫舰及一艘导弹艇。此外,俄方还将派出“苏维埃港”号小型反潜舰、“维克托?法列耶夫”号水文调查船、一艘拖船和两艘柴电潜艇参加保障补给编队。
参演的中国海军舰艇编队则由导弹驱逐舰石家庄舰、导弹护卫舰大庆舰、综合补给舰东平湖舰和援潜救生船长岛船组成。中方参演舰艇数量虽然不多,但性能普遍较为先进。其中,石家庄舰是中国051C型驱逐舰第二艘,2005年7月下水。2007年3月服役于北海舰队,该舰被外媒称为“中华俄式神盾”。
鄂霍次克海演习 突破美日第一岛链东北端
继地中海和波罗的海之后,中国海军此次又将进入另一个“不熟悉的海域”——靠近日本北海道的鄂霍次克海海域。据报道,这是中国海军首次在该海域进行演习。此前,海军专家李杰表示,首先过去几年(演习)都在纬度比较低的地区,这次第一阶段在波罗的海,第二阶段是鄂霍次克海,都是纬度较高的地方,而且这两个地方中国都没演习过。其次,这个地方挨近南千岛群岛,可以对美日在东北亚的海上力量构成影响。再次,这里是美日构建的第一岛链的东北端,也是中俄海上力量将来需要突破的地方,中俄以后可能会从这个通道频繁进出,所以美日不会不对此感到担心和恼火。最后,也不排除中国的“海上丝绸之路”今后要走北冰洋。
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媒体则对此次演习进行,炒作重点是,演习地点靠近日俄争议岛屿。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称,中俄海军近年来每次演习都在一个“新的敏感的”海域,带有“强烈政治色彩和重要的象征性”,中国是在高调展示打造远洋海军的决心和行动。而俄媒则称西方媒体奉行双重标准。
那还是在远古的英雄时代。希腊古老美丽的忒拜城邦突然遭受巨大的灾难,正在血红的波浪里颠簸着抬不起头:田间的麦穗枯萎,牧场上的耕牛瘟死,百姓家的孕妇流产;最可恨的是带火的瘟神降临城邦,全城正弥漫着浓浓的烟火。人们正在成群地死去,死者的'亲属在各处祭坛的台阶上呻吟,祈求天神消灾弭难。求生的哀声和悲惨的哭声响彻城邦的上空。
这天清晨,忒拜城王宫的前院里人群骚动,老祭司领着数百儿童、青年和老年人,来向国王俄狄浦斯请求援救。
俄狄浦斯并不是天神,但忒拜城的公民把他看作是天灾和人祸的救星来向他求救的。先前俄狄浦斯来城邦时,忒拜公民正遭受狮身人面妖兽的威胁,已经有许多人丧失性命,是俄狄浦斯破译它的妖谜,摧毁这妖兽而拯救下城邦的。全城邦的人都相信,俄狄浦斯有天神的帮助。现在忒拜城又遭劫难,人民祈求俄狄浦斯能再次为他们找到生路。老祭司领着众人向俄狄浦斯乞援:“啊,最高贵的人,快拯救我们的城邦!保住你的名声!你曾经凭你的好运为我们造福,如今也请快拯救城邦,使它稳定下来吧!”
俄狄浦斯眼看城邦将要被灾难毁灭,人民惨遭不幸,心情十分沉重。流着泪,他悲伤地告诉大家:“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和疾苦。我的痛苦远远超过你们大家。你们每人只为自己悲哀,我的悲痛却同时是为城邦,为你们。”他还告诉大家,他已经派国舅克瑞翁到光明神阿波罗的庙上去求问,要怎样才能拯救这城邦。他正焦急地等待克瑞翁带回神示。
正说着,克瑞翁回来了。俄狄浦斯让他当着大家的面说出神示——“阿波罗要我们把藏在这里的污染清除出去,别让他留下来,害得我们无从得救。”
“怎样清除那是什么污染”俄狄浦斯不十分明白神示的意思。克瑞翁告诉他,阿波罗是指原先的忒拜城国王拉伊俄斯被人杀害的事,“神分明是叫我们严惩那伙凶手,不管他们是谁。”
这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俄狄浦斯也曾听说过。“可是他们在哪里线索去哪里寻找呢”克瑞翁回答:“神说就在这地方;去寻找就抓得住,不留心就会跑掉。”
俄狄浦斯当即下决心查找凶手,为全城邦消灾弭难。他又问克瑞翁;“拉伊俄斯被打死时有没有报信人有没有同伴见到这件事如果有,我们可以问问。”克瑞翁说国王的侍从除一人逃回来外全被打死,那人说国王是被一伙强盗杀害的。俄狄浦斯怀疑是城邦内部有人出钱收买强盗行凶的。克瑞翁说:“我也这样猜想过;但自从拉伊俄斯遇害后,没有人在灾难中起来报仇。后来出现了妖兽的新灾难,追查凶手的事也就搁下来了。”
俄狄浦斯决心重新把这个案子弄清楚。他对克瑞翁和乞援者说;“这不仅是为我妻子的前夫拉伊俄斯报仇,而且也是为我自己清除后患。因为不论杀害老国王的凶手是谁,他也会用同样的毒手来对付我的。”他要把全城邦的公民都召集到这里来进行彻底的究查,要凭借天神的帮助消除这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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