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和公孙止:不被祝福的爱情也是爱情

李莫愁和公孙止:不被祝福的爱情也是爱情,第1张

经常会有一些人的文章,让我对作者羡慕嫉妒恨,比如六神磊磊读金庸。

《你我皆凡人》这本书的许多篇章我已阅读了不下三遍,每每读完一篇便忍不住喟然长叹,叹六神磊磊这家伙当真才思过人,以14部金庸小说为道场,竟似可以信手拈来解读当下一切世态百相,而解读角度又时常新颖别致,每每令人拍案咋舌。读金庸的人不少,但熟稔到如此程度,挥洒自如毫无挂碍莫有过六神磊磊的。

《不被祝福的爱情》这篇文章我已读过超五遍,每次读来都颇为感慨。之所以喜欢这篇,不是说我喜欢这个抛妻弃子的登徒子和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之间的爱情故事,而是我喜欢六神磊磊关于这段爱情的解读,以及对于爱情真正含义的阐释。六神把爱情的内涵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所以我猜这才是本文超越“国际章”和“皮裤汪”的具体事件,让我在时隔两年多之后再读依然兴味盎然深有所悟的原因。

金庸小说里有很多爱情,郭靖和黄蓉,杨过和小龙女,令狐冲和任盈盈,张无忌和赵敏,都是令人赞颂和向往的爱情,即便是大理段王爷一生风流债不断,在金庸笔下也是“多情而不滥情”,并没有“不被祝福”。

然而,在美丽幽静的绝情谷底,烂漫的情花随风纷纷扬扬,当绝情谷主公孙止和“赤练仙子”李莫愁这两个有故事的同学相遇时,一切却变得不同。他们“三言两语,竟尔说得甚是投契”,换句话说,他们之间发生了爱情。然而,没有人认为那是爱情,书中说他们到处遭嫌,人人喊打,谁又会承认两个被世人所厌弃的魔头的爱情是爱情呢?

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看电视剧,如果看到两个自己讨厌的人物在一起谈情说爱,内心就会产生各种不适感,觉得恶心甚至变态。现在想来,在幼小的我心里,他们是不被祝福的,我在心里给爱情画了一条红线,两个讨厌的人是没有资格享有爱情的。

然而真是这样吗?爱情从来都只是一个中性词,它就是两颗心的瞬间吸引,你祝福也好,不祝福也罢,并不能否认它就是爱情。六神说得好,生命、爱情、自由,都有个共同点:当它们被抽象地单拿出来时,仿佛人人喜欢、人人珍重;但假如它真真实实、沾泥带土、不加修饰地出现在你面前时,往往很难让你敞开怀抱喜欢。

说到底,我们喜欢的爱情往往都是想象中的,明亮皎洁月白清风,仿佛可以加诸世间最美好的词汇。然而爱情的有趣之处就在此,它的出现常常毫不讲理,“它有时毫不遵从我们的习俗、环境、身份、愿望,它的花朵常常不在我们认为合适的土壤里盛开,它会故意把我们认为不配、没资格谈爱情的人勾连在一起”。(六神磊磊)

李莫愁和公孙止的爱情在众人百般阻挠之下,终于昙花一现,二人皆命丧黄泉,谁也没有办法设想后来会怎样。而现实中不被祝福的爱情,却依然在继续。章子怡和汪峰如今已结婚生女,虽然不再天天“抢头条”,但日子过得似乎还不错,并不比那些我们曾经祝福的爱情更加狗血。

爱情从来都是冷暖自知,即使不被祝福,它也依然会开花结果。

  第七回 重阳遗刻

  杨过随着小龙女穿越甬道,奔出古墓,大喜无已,在星光下吸了几口气,道:“姑姑,

  我去放下断龙石,将两个坏女子闷死在墓□。”说着便要去找寻机关。小龙女摇摇头,道:

  “且慢,等我先回进去。”杨过一惊,忙问:“为甚么?”小龙女道:“师父嘱咐我好好看

  守此墓,决不能让旁人占了去。”

  杨过道:“咱们封住墓门,她们就活不成。”小龙女道:“可是我也回不进去啦。师父

  的话我永远不敢违抗。可不像你!”说着瞪了他一眼。杨过胸口热血上涌,伸手挽住她手

  臂,道:“姑姑,我听你的话就是。”小龙女克制心神,生怕激动,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摔

  脱了他手,走进墓门,道:“你放石罢!”说着背脊向外,只怕自己终于变卦,更不回头瞧

  他一眼。

  杨过心意已决,深深吸了口气,胸臆间尽是花香与草木的清新之气,抬头上望,但见满

  天繁星,闪烁不已,暗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瞧见天星了。”奔到墓碑左侧,依着小龙女先

  前指点,运劲搬开巨石,困然下面有一块圆圆的石子,当下抓住圆石,用力一拉。圆石离开

  原位后露出一孔,一股细沙迅速异常的从孔中向外流出,墓门上边两块巨石便慢慢落下。这

  两块断龙石重逾万斤,当年王重阳构□此墓之时,合百余人之力方始安装完成,此时将墓门

  堵死,李莫愁、小龙女、洪凌波三人武功再高,也决不能生出此墓了。

  小龙女听到巨石下落之声,忍不住泪流满面,回过头来。杨过待巨石落到离地约有二尺

  之时,突然一招“玉女投梭”,身子如箭一般从这二尺空隙中窜了进去。小龙女一声惊叫,

  杨过已站直身子,笑道:“姑姑,你再也赶我不出去啦。”一言甫毕,腾腾两声猛响,两块

  巨石已然着地。

  小龙女惊喜交集,泪动过度,险些又要晕去,倚靠在石壁之上,只是喘气,过了良久,

  才道:“好罢,咱两个便死在一起。”牵着杨过的手,走向内室。

  李莫愁师徒正在四周找寻机关,东敲西打,茫无头绪,实是焦急万状,突见二人重又现

  身,不由得喜出望外。子莫愁身形一幌,抢到小龙女与杨过身后,先挡住了二人退路。小龙

  女冷冷的道:“师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李莫愁迟疑不答,心道:“这墓中到处都是机

  关,莫要着了她的道儿。她若是要使甚手脚,我可是防不胜防。”小龙女道:“我带你去拜

  见师父灵柩,你不愿去也就罢了。”李莫愁道:“你可不能凭师父之名来骗我。”小龙女微

  微冷笑,也不答话,迳向门口走去。李莫愁见她言语举止之中自有一股威仪,似乎令人违抗

  不得,当下师徒两人跟随在后,只是步步提防,不敢有丝毫怠忽。小龙女携着杨过之手前

  行,也不怕师姊在后暗算,带着她们进了放石棺的灵室。

  李莫愁从未来过此处,念及先师教养之恩,心中微觉伤感,但随即想起师父偏心,哀戚

  之念立时转为愤怒,竟不向师父灵柩磕拜,怒道:“我们师徒之间早已情断义绝,你带我来

  作甚?”小龙女淡淡的道:“这□还空着两具石棺,一具是你用的,一具是我用的。我就这

  么跟你说一声,你爱那一具可以任拣。”说着伸手向两具石棺一指。

  李莫愁大怒,喝道:“你胆敢恁地消遣我?”语歇招出,发掌击向小龙女胸前。那知小

  龙女眼见掌到,竟不还手。李莫愁一怔,心道:“这一掌可莫劈死了她。”掌绿离她胸口数

  寸,硬生生的收了转来。小龙女心平气和的道:“师姊,墓门的断龙石已经放不啦!”

  李莫愁脸色立时惨白,墓中诸般机关她虽不尽晓,却知“断龙石”是闭塞墓门的最厉害

  杀着,当年师父曾遇大敌,险些不能抵御,几乎要放“断龙石”将敌人挡在外面,后来终于

  连使冰魄银针和玉锋针伤了强敌。不料师妹竟将自己闭在墓内,惊惶之下,颤声道:“你另

  有出去的法子,是不是?”

  小龙女淡然道:“断龙石一闭,墓门再不能开,你难道不知?”李莫愁伸臂揪住她胸口

  衣襟,厉声道:“你骗人!”小龙女仍是不动声色,说道:“师父留下的玉女心经就在那

  边,你要看,只管去看好啦。我和过儿在这儿,你要杀,尽管下手。但你想生离古墓,我瞧

  是不成的啦!”

  李莫愁抓住小龙女胸口的手慢慢松开,凝神瞪视,但见她一副漫不在乎的神气,知她并

  非说谎,随即念头一转,道:“也好,我先杀了你师徒俩!”挥掌击向她面门。杨过闪身而

  上,挡住小龙女身前,叫道:“你先杀我罢!”李莫愁手掌下沉,转到了小龙女胸口,留劲

  不发,恶狠狠的瞧着杨过,说道:“你这般护着她,就是为她死了也是心甘,是不是?”杨

  过朗声道:“正是!”李莫愁左手斜出,将杨过腰中长剑抢在手□,指住他的咽喉,厉声

  道:“我只要杀一个人。你再说一遍,你死还是她死?”杨过不答,只是朝着小龙女一笑。

  此时二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论李莫愁施何杀手,也都不放在心上。

  李莫愁长叹一声,说道:“师妹,你的誓言破了,你可下山去啦。”

  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当年苦恋王重阳,终于好事难谐。她伤心之余,立下门规,凡是得她

  衣钵真传之人,必须发誓一世居于古墓,终身不下终南山,但若有一个男子心甘情愿的为她

  而死,这誓言就算破了。不过此事决不能事先让那男子得知。只因林朝英认定天下的男子无

  不寡恩薄情,王重阳英雄侠义,尚自如此,何况旁人?决无一个能心甘情愿为心爱的女子而

  死,若是真有此人,那么她后代弟子跟他下山也自不枉了。李莫愁比小龙女早入师门,原该

  承受衣钵,但她不肯立那终身不下山之誓,是以后来反由小龙女得了真传。

  此时李莫愁见杨过这般诚心对待小龙女,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恼恨,想起陆展元对自

  己的负心薄幸,双眉扬起,叫道:“师妹,你当真有福气。”长剑疾向杨过喉头刺去。小龙

  女见她真下毒手,事到临头,却也不由得不救,左手挥动,十余枚玉锋针掷了过去。

  李莫愁双足一点,身子跃起,避开毒针。小龙女已拉了杨过奔向门口,回头说道:“师

  姊,我誓言破也好,石破也好,咱们四个命中是要在这墓中同归于尽。我不愿再见你面,咱

  们各死各的罢。”伸手在壁角一按,石门落下,又将四人隔开。

  小龙女心情激动,一时难以举步。杨过扶着她到孙婆婆房中休息,倒了两杯玉蜂浆,服

  侍她喝了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小龙女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过儿,你为甚么甘愿为我

  死?”杨过道:“天下就只你待我好,我怎么不肯为你死?”小龙女不语,隔了半晌,才

  道:“早知这样,咱们也不用回进墓来陪她们一起死啦。不过,若不回来,不知你甘愿为我

  而死,我这誓言也不能算破。”杨过道:“咱们想法子出去,好不好?”小龙女道:“你不

  知道古墓的构□多妙,咱们是不能再出去啦。”杨过叹了口气。

  小龙女道:“你后悔了,是不是?”杨过道:“不,在这□我是跟你在一起,外边世界

  上又没疼我的人。”小龙女以前不许他说“你疼我甚么”,杨过自后就一直不提,这时她心

  情己变,听了不禁大有温暖之感,问道:“那你干么又叹气了?”杨过道:“我想若是咱俩

  一块儿下山,天下好玩的事真多,有你和我在一起,当真是快活不过。”

  小龙女自婴儿之时即在古墓之中长大,向来心如止水,师父与孙婆婆从来不跟她说外界

  之事,她自然无从想像,此时给杨过一提,不由心事如潮,但觉胸口热血一阵阵的上涌,待

  欲运气克制,总是不能平静,不禁暗暗惊异,自觉生平从未经历此境,想必是重伤之后,功

  力难复。她却不知以静功压抑七情六欲,原是逆天行事,并非情欲就此消除,只是严加克制

  而已。她此时已年过二十,突遭危难,却有一个少年男子甘心为她而死,自不免激动真情,

  有如堤防溃决,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她坐在床上运了一会功,但觉浮躁无已,当下在室中走来走去,却越走越是郁闷,当下

  脚步加快,奔跑起来。杨过见她双颊潮红,神情激动,自与她相识以来从未见她如此,不禁

  大是骇异。小龙女奔了一阵,重又坐到床上,向杨过望去,但见他脸上满是关切之情,心中

  忽然一动:“反正我就要死了,他也要死了。咱们还分甚么师徒姑侄?若是他来抱我,我决

  不会推开,便让他紧紧的抱着我。”

  杨过见她眼波流动,胸口不住起伏喘气,只道她伤势又发,急道:“姑姑,你怎么

  啦?”小龙女柔声道:“过儿,你过来。”杨过依言走到床边,小龙女握住他手,轻轻在自

  己脸上抚摸,低声道:“过儿,你喜不喜欢我?”杨过只怠她脸上烫热如火,心中大急,颤

  声道:“你胸口好痛么?”小龙女微笑道:“不,我心□舒服得很。过儿,我快死啦,你跟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杨过道:“当然啦,这世上就只你是我的亲人。”小龙女

  道:“要是另外有个女子,也像我这样待你,你会不会也待她好。”杨过道:“谁待我好,

  我也待她好。”他此言一出,突觉小龙女握着他的手颤了几颤,登时变得冰冷,抬起头来,

  见她本来晕红娇□的俏脸忽又回复了一向的苍白。

  杨过惊道:“我说错了么?”小龙女道:“你若要再去喜欢世上别的女子,那还是别喜

  欢我的好。”杨过笑道:“咱们没几天就要死啦,我还去喜欢甚么别的女子?难道我会去待

  李莫愁和她那个徒儿很好吗?”

  小龙女嫣然一笑,道:“我当真胡涂啦。不过我还是爱听你亲口发一个誓。”杨过道:

  “发甚么誓?”小龙女道:“我要你说,你今后心中就只有我一个儿,若是有了别个女子,

  就得给我杀死。”

  杨过笑道:“莫说我永远不会,要是我当真不好,不听你话,你杀我也是该的。”于是

  依言发誓道:“弟子杨过,这一生一世,心中就只有姑姑一个,倘若日后变了心,不用姑姑

  来杀,只要一见姑姑的脸,弟子就亲手自杀。”小龙女很是开心,叹道:“你说得很好,这

  么我就放心啦。”紧紧握着他手不放。杨过但觉阵阵温热从她手上传来。

  小龙女道:“过儿,我真是不好。”杨过忙道:“不,你一直都好。”小龙女摇头道:

  “我以前对你很凶,起初要赶你出去,幸亏孙婆婆留住了你。要是我不赶走你,孙婆婆也不

  会死啊!”说到这□,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自五岁开始练功,就不再流泪,这时重又哭

  泣,心神大震,全身骨节格格作响,似觉功劲内力正在离身而去。杨过大骇,只叫:

  “你……姑姑,你怎么了?觉得怎样?”

  就在这当口,忽然轧轧声响,石门推开,李莫愁与洪凌波走了进来。原来李莫愁心想断

  龙石已下,左右是个死,也不再顾忌墓中到处伏有厉害机关,鼓勇前闯,竟被她连过几间石

  室,到了孙婆婆房□。她暗自庆幸,只道此番运气奇佳,竟没触发机关受困,却没想到墓中

  机关原为抵挡大队金兵而设,皆是巨石所构,粗大笨重,须有人操纵方能抗敌,小龙女既不

  施暗算,诸般机关自也全无动静。

  杨过立即抢过,挡在小龙女身前。李莫愁道:“你让开,我有话跟师妹说。”杨过防她

  使诈伤害师父,不肯离开,道:“你说便是。”李莫愁瞪眼向他望了一阵,叹道:“似你这

  般男子,当真是天下少有。”小龙女忽地站起,问道:“师姊,你说他怎么啦,好还是不

  好?”李莫愁道:“师妹,你从未下过山,不知世上人心险恶,似他这等情深义重之人,普

  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来。”她在情场中伤透了心,悲愤之余,不免过甚其辞,把普天下所有

  真情的男子都抹杀了。

  小龙女极是喜慰,低声道:“那么,有他陪着我一起死,也自不枉了这一生。”李莫愁

  道:“师妹,他到底是你甚么人?你已嫁了他么?”小龙女道:“不,他是我徒儿。他说待

  他很好。但到底好不好,我也不知道。”

  李莫愁大是奇怪,摇头道:“师妹,我瞧瞧你的手臂。”伸出左手轻轻握住小龙女的

  手,右手捋起她衣袖,但见雪白的肌肤上殷红一点,正是师父所点的守宫砂。李莫愁暗暗钦

  佩:“这二人在古墓中耳鬓□磨,居然能守之以礼,她仍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当下卷起

  自己衣袖,一点守宫砂也是娇□欲滴,两条白臂傍在一起,煞是动人,不过自己是无可奈何

  才守身完贞,师妹却是有人心甘情愿的为她而死,幸与不幸,大相迳庭,想到此处,不禁长

  长叹了口气,放开了小龙女的手。

  小龙女道:“你有甚么话要跟我说?”李莫愁本意要羞辱她一番,说她勾引男子,败坏

  师门,想激得她于惭怒交迸之际无意中透露出墓的机关,但此时已无言可说,沉吟片刻,又

  有了主意,说道:“师妹,我是来向你陪不是啦。”小龙女大出意外,她素知这位师姊心高

  气傲,决不肯向人低头,这句话不知是何用意,当下淡淡的道:“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

  各行其是,那也不用陪甚么不是。”李莫愁道:“师妹,你听我说,我们做女子的,一生最

  有福气之事,乃是有一个真心的郎君。古人有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做姊姊的命

  苦,那是不用说了。这少年待你这么好,你实是甚么都不欠缺的了。”小龙女微微一笑,

  道:“我确是很开心啊。他永远不会对我负心的,我知道。”

  李莫愁心中一酸,接着道:“那你该当下山去好好快活一番才是啊。花花世界,你二人

  双宿双飞,赏心乐事,当真无穷无尽。”小龙女抬走头来,出了一会神,轻轻道:“是啊,

  可惜现下已经迟了。”李莫愁道:“为甚么?”小龙女道:“断龙石已经放下,纵然师父复

  生,咱们也不能再出去了。”李莫愁低声下气,费了一番唇舌,原盼引起她求生之念,凭着

  她对古墓地形的熟习,找寻一条生路,那知到头来仍然无望,急怒之下,不由得杀意骤生,

  手腕微翻,举掌往她头顶击落。

  杨过在旁怔怔的听着她二人对答,蓦见李莫愁忽施杀手,慌乱中自然而然的蹲下身子,

  阁的一声大叫,双掌推出,使出了欧阳锋所授的蛤蟆功。这是他幼时所学功夫,自住古墓后

  从来没有练过,但深印脑海之中,于最危急时不思自出。李莫愁这一掌将落未落,突觉一股

  凌厉之极的掌风从旁压到,急忙回掌向下挡架。杨过在古墓中修习两年,内力已强,虽跟蛤

  蟆功全不相干,这一推之力却也已大非昔比,砰的一声,竟将李莫愁推得向后飞出,在石壁

  上重重一撞,只感背脊剧痛。

  李莫愁大怒,双掌互擦,斗室中登时腥臭弥漫,中人欲呕。小龙女知道杨过适才这一击

  只是侥幸得手,师姊真正厉害的“赤练神掌”功夫施展出来,合自己与杨过二人之力也是抵

  挡不住,当即拉着杨过手臂,闪身穿出室门。

  李莫愁挥掌拍出,那知手掌尚在半空,左颊上忽地吃了一记耳光,虽然不痛,声音却甚

  清脆,但听小龙女叫道:“你想学玉女心经的功夫,这就是了!”李莫愁只一怔间,右颊上

  又中了一掌。她素知师父“玉女心经”的武功厉害之极,此时但见小龙女出手快捷无比,而

  手掌之来又是变幻无方,明明是本门武功路子,偏生自己全然不解其中奥妙,自是玉女心经

  功夫无疑,心中立时怯了,眼睁睁望着师妹携同杨过走入另室,关上了室门。她兀自抚着脸

  颊,暗道:“总算她手下留情,若是这两掌中使了劲力,我这条命还在么?”却不知小龙女

  这门功夫尚未练成,掌法虽然精妙,掌力却不能伤人。

  杨过见师父乾净利落的打了李莫愁两下耳光,大是高兴,道:“姑姑,这心经的功夫,

  李莫愁便敌不过……”一言未毕,忽见小龙女颤抖不止,似乎难以自制,惊叫:“姑姑,你

  怎么……你……”小龙女颤声道:“我……我好冷……”适才她击出这两掌,虽然发劲极

  轻,使的却是巾家真力,重伤后元功未复,这一牵动实是受损不小。她一生在寒玉床上练

  功,原是至寒的底子,此时制力一去,犹如身堕万仞玄冰之中,奇冷彻骨,牙齿不住打战。

  杨过急得只叫:“怎么办?”情急之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欲以自身的热气助她抗寒,只

  抱了一会,但觉小龙女身子越来越冷,渐渐自己也抵挡不住。

  小龙女自觉内力在一点一滴的不断消失,说道:“过儿,我是不成的啦,你……你抱我

  到……到那放石棺的地方去。”杨过一阵伤心欲绝,说不出话来,但随即想起,反正大家已

  没几天好活,这时陪她一起死了也是一样,于是快快活活的道:“好。”抱着她走到放石棺

  的室中,将她放在一具石棺的盖上,点燃了蜡烛。烛光映照之下,石棺厚重,更显得小龙女

  柔纤弱。

  小龙女道:“你推开这……这具石棺的盖儿,把我放进去。”杨过道:“好!”小龙女

  察觉他语音中并无伤感之意,微觉奇怪。杨过推开棺盖,抱起她轻轻放入,随即跃进棺中,

  和她并头卧倒。两人挤在一起,已无转侧余地。

  小龙女又是欢喜,又是奇怪,问道:“你干甚么?”杨过道:“我自然跟你在一起。让

  那两个壤女人睡那口石棺。”小龙女长长叹了口气,心中十分平安,身上寒意便已不如先前

  厉害,转眼向杨过瞧去,只见他目光也正凝视着自己。她偎依在杨过身上,心头一阵火热,

  只盼他伸臂来搂抱自己,但杨过两条手臂伸直了,规规矩矩的放在他自己大腿之上,似乎惟

  恐碰到了她身子。

  小龙女微感害羞,脸上一红,转过了头不敢再去瞧他,心头迷乱了半晌,忽然见到棺盖

  内侧似乎写得有字,凝目瞧去,果见是十六个大字:

  “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这十六个字以浓墨所书,笔力苍劲,字体甚大。其时棺盖只推开了一半,但斜眼看去,

  仍是清清楚楚。小龙女“咦”的一声,道:“那是甚么意思?”杨过顺着她目光瞧去,见到

  那十六个大字,微一沉吟,说道:“是王重阳写的?”小龙女道:“好像是他写的。他似说

  咱们的玉女心经虽然胜得过全真派武功,然而他自己却并不弱于咱们祖师婆婆,是不是?”

  杨过笑道:“这牛鼻子老道吹牛。”小龙女再看那十六个字时,只见其后还写得有许多小

  字,只是字体既小,又是在棺盖的彼端,她睡在这一头却已难以辨认,说道:“过儿,你出

  去。”杨过摇头道:“我不出去。”小龙女微笑道:“你先出去一会儿,待会再进来陪

  我。”杨过这才爬出石棺。

  小龙女坐起身来,要杨过递过烛台,转身到彼端卧倒,观看小字。此时看来,这此小字

  都已颠倒,她逐一慢慢读去,连读了两遍,忽感手上无力,烛台一幌,跌在胸前。杨过忙伸

  手抢起,扶她出了石棺,问道:“怎么?那些字写的是甚么?”

  小龙女脸色异样,定神片刻,才叹了口气道:“原来祖师婆婆死后,王重阳又来过古

  墓。”杨过道:“他来干么?”小龙女道:“他来吊祭祖师婆婆。他见到石室顶上祖师婆婆

  留下的玉女心经,竟把全真派所有的武功尽数破去。他便在这石棺的盖底留字说道,咱们祖

  师婆婆所破去的,不过是全真派的粗浅武功而已,但较之最上乘的全真功夫,玉女心经又何

  足道哉?”

  杨过“呸”了一声道:“反正祖师婆婆已经过世,他爱怎么说都行。”小龙女道:“他

  在留言中又道:他在另一间石室中留下破解玉女心经之法,后人有缘,一观便知。”杨过好

  奇心起,道:“姑姑,咱们瞧瞧去。”小龙女道:“王重阳的遗言中说道,那间石室是在此

  室之下。我在这□一辈子,却不知尚有这间石室。”杨过央求道:“姑姑,咱们想法子下去

  瞧瞧。”

  此时小龙女对他已不若往时严厉,虽然身子疲倦,仍觉还是顺着他的好,微微一笑,说

  道:“好罢!”在室中巡视沉思,最后向适才睡卧过的石棺内注视片刻,道:“原来这具石

  棺也是王重阳留下的。棺底可以掀开。”

  杨过大喜,道:“啊,我知道啦,那是通向石室的门儿。”当即跃入棺中,四下摸索,

  果然摸到个可容一手的凹处,于是紧紧握住了向上一提,却是纹丝不动。小龙女道:“先朝

  左转动,再向上提。”杨过依言转而后提,只听喀喇一响,棺底石板应手而起,大喜叫道:

  “行啦!”小龙女道:“且莫忙,待洞中秽气出尽后再进去。”

  杨过坐立不安,过了一会,道:“姑姑,行了吗?”小龙女叹道:“似你这般急性儿,

  也真难为你陪了我这几年。”缓缓站起,拿了烛台,与他从石棺底走入,下面是一排石级,

  石级尽处是条短短甬道,再转了个弯,果然走进了一间石室。

  室中也无特异之处,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但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

  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两人都不知九阴真经中所载实乃武学最高的境界,看了一会,但觉奥妙难解。小龙女

  道:“就算这功夫当真厉害无比,于咱们也是全无用处了。”

  杨过叹了口气,正欲低头不看,一瞥之间,突见室顶西南角绘着一幅图,似与武功无

  关,凝神细看,倒像是幅地图,问道:“那是甚么?”小龙女顺着他手指瞧去,只看了片

  刻,全身登时便如僵住了,再也不动。

  过了良久,她兀自犹如石像一般,凝望着那幅图出神。杨过害怕起来,拉拉她衣袖,问

  道:“姑姑,怎么啦?”小龙女“嗯”的一声,忽然伏在他胸口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杨过

  柔声道:“你身上又痛了,是不是?”小龙女道:“不,不是。”隔了半晌,才道:“咱们

  可以出去啦。”杨过大喜,一跃而起,大叫:“当真?”小龙女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幅

  图画,绘的是出墓的秘道。”她熟知墓中地形,是以一见便明白此图含义。

  杨过欢喜无已,道:“妙极了!那你干么哭啊?”小龙女含着眼泪,嫣然笑道:“我以

  前从来不怕死,反正一生一世是在这墓中,早些死、晚些死又有甚么分别?可是,可是这几

  天啊,我老是想到,我要到外面去瞧瞧。过儿,我又是害怕,又是欢喜。”

  杨过拉着她手,说道:“姑姑,你和我一起出去,我采花儿给你戴,捉蟋蟀给你玩,好

  不好?”他虽然长大了,但所想到的有趣之事,还是儿时的那些玩意。小龙女从来没与人玩

  过,听他兴高采烈的说着,也就静静的倾听,心中虽想:“还是尽快出去的好”,但身子酸

  软无力,又实是不想离开古墓,过了好一会,终于支持不住,慢慢靠向杨过肩头。杨过说了

  一会,不听她回答,转过头来,只见她双眼微闭,呼吸细微,竟自沉沉睡去了。他心中一

  畅,倦困暗生,迷糊之间竟也入了睡乡。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突然腰间一酸,腰后“中枢穴”上被人点了一指。他一惊而醒,待

  要跃起抵御,后颈已被人施擒拿手牢牢抓住,登时动弹不得,侧过头来,但见李莫愁师徒笑

  吟吟的站在身旁,师父也已被点中了穴道。原来杨、龙两人殊无江湖上应敌防身的经历,喜

  悦之余,竟没想到要回上去安上棺底石板,却被李莫愁发现了这地下石室,偷袭成功。

  李莫愁冷笑道:“好啊,这□竟还有一个如此舒服的所在,两个娃儿躲了起来享福。师

  妹,你倒用心推详推详,说不定会有一条出墓的道路。”小龙女道:“我就算知道,也不会

  跟你说。”李莫愁本来深信她先前所说并无虚假,断龙石既已放下,更无出墓之望,但她刚

  才说这两句话的语气神情,显然是知道出墓的法子。李莫愁一听之下,不由得喜从天降,说

  道:“好师妹,你带我们出去,从此我不再跟你为难便了。”小龙女道:“你们自己进来,

  便自己想法子出去,为甚么要我带领你们?”

  李莫愁素知这个师妹倔强执拗,即令师父在日,也常容让她三分,用强胁迫九成无效,

  但当此生死关头,不管怎么也都要逼一逼了,于是伸指在两人颈下“天突穴”上重重一点,

  又在两人股腹之间的“五枢穴”上点了一指。那“天突穴”是人身阴维、任脉之会,“五枢

  穴”是足少阳带脉之会,李莫愁使的是古墓派秘传点穴手法,料知两人不久便周身麻□难

  当,非吐露秘密不可。

  小龙女闭上了眼,浑不理会。杨过道:“若是我姑姑知道出路,咱们干么不逃出去,却

  还留在这儿?”李莫愁笑道:“她刚才话中已露了口风,再也赖不了啦。她自然知道这古墓

  另有秘密出口,等你们养足了精神,当然便出去了。师妹,你到底说是不说?”小龙女轻轻

  的道:“你到了外面,也不过是想法子去杀人害人,出去又有甚么好?”

  李莫愁抱膝坐在一旁,笑吟吟的不语。过了一会,杨过已先抵受不住,叫道:“喂,李

  莫愁,祖师婆婆传下这手点穴法来,是叫你对付敌人呢还是欺侮自己人?你用来害自己师

  妹,可对得住祖师婆婆么?”李莫愁微笑道:“你叫我李莫愁,咱们早就不是自己人了。”

  杨过在小龙女耳边低声道:“你千万别说出墓的秘密,李莫愁若不知道,始终不会杀死

  我们,等得她一知出路,立刻就下毒手了。”小龙女道:“啊,你说得对,我倒没想到。我

  本来就只是偏偏不肯跟她说。”此时她卧倒在地,睁眼便见到室顶的地图,心想:“这地图

  若给师姊发现,那可糟了。我眼光决不能瞧向地图。”

  当年王重阳得知林朝英在活死人墓中逝世,想起她一生对自己情痴,这番恩情实是非同

  小可,此时人鬼殊途,心中伤痛实难自已,于是悄悄从密道进墓,避开她的丫鬟弟子,对这

  位江湖旧侣的遗容熟视良久,仰住声息痛哭了一场,这才巡视自己昔时所建的这座石墓,见

  到了林朝英所绘自己背立的画像,又见到两间石室顶上她的遗刻。但见玉女心经中所述武功

  精微奥妙,每一招都是全真武功的克星,不由得脸如死灰,当即退了出来。

  他独入深山,结了一间茅芦,一连三年足不出山,精研这玉女心经的破法,虽然小处也

  有成就,但始终组不成一套包蕴内外、融会贯串的武学。心灰之下,对林朝英的聪明才智更

  是佩服,甘拜下风,不再钻研。十余年后华山论剑,夺得武学奇书九阴真经。他决意不练经

  中功夫,但为好奇心所驱使,禁不住翻阅一遍。

  他武功当时已是天下第一,九阴真经中所载的诸般秘奥精义,一经过目,思索上十余

  日,即已全盘豁然领悟,当下仰天长笑,回到活死人墓,在全墓最隐秘的地下石室顶上刻下

  九阴真经的要旨,并一一指出破除玉女心经之法。他看了古墓的情景,料想那几具空棺将来

  是林朝英的弟子所用。她们

叶二娘与玄慈方丈

一生情痴空余恨

她其实也是在与玄慈的相处过程中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倾倒。玄慈见到叶二娘的时候,肯定是动了情的,那时候的他不是一个和尚,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他虽然犯了错误,但是可见得他是个有性情的人,并不是一个索然无趣的人。这段情史只是萧远山之口一笔带过,唯一能够得到的讯息是玄慈对于叶二娘的始乱终弃。

从小在寺中,对于少林寺,对于佛学和武学都有着极深的感情,舍不得因此而离开少林寺,他既有出家人的慈悲心肠,也有侠之大者的慷慨风范。对于少林寺,对于佛学和武学都有着极深的感情。对于叶二娘也是有着深沉的爱,既无法在一起,也是保护叶二娘,因为当年的雁门关一战。

他肩负着少林、江湖的重任,不会带给她幸福,你还是把我给忘了吧,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相见。叶二娘很爱他,也很理解他,说不定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可能还会加上几句,你知道,这一生我就爱你一人,别无他想。

你放心,不管你见不见我,我都不会踏上少林一步,对你纠缠不放。在玄慈大师还未做和尚前与叶二娘有过一段情而且偏偏有了身孕。

叶二娘可能托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告诉了玄慈这个消息,事情已成这样,玄慈也无话可说,只好让叶二娘把小孩生下来。毕竟,这不是叶二娘一个人的错误,谁让他是得道高僧呢。走之时,留给她许多钱财,可保下半生衣食无忧,可能还加了一句:好好带大我们的孩子,日后他若问起,就说他的父亲早已死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们母子。看着爱人离去,叶二娘不能自抑,只怕也哭成了泪人儿,便在婴儿的背上、屁股上烙上三九二十七点佛门香疤。

可惜的是,出生不久的婴儿,竟被人偷了去,在哪里也无从知晓,叶二娘也许告诉了玄慈这个消息,从此便浪迹江湖,四处寻找孩子,而久寻不着,却又难忍思念,积思成疾,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从此之后,二十多年里,叶二娘明明知道,自己所爱的人,就在少林寺。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见到他,只要她从一开始就坚持,说不定玄慈方丈会放下一切跟她走。

可是她爱他,不愿玄慈为了她而失去一切,她把自己的青春、美丽,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了这个人,而这个人却无法给他任何承诺。既然爱他,就会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在二十多年流浪江湖的历程中,当他听到别人提起玄慈方丈,看到别人说起玄慈方丈时的崇敬、景仰,这就是她所深爱的人,毕竟他现在是得道高僧,虽然叶二娘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但是她不愿意她爱的人被人唾弃。

叶二娘之爱玄慈,正如一孤独的守望者,满怀期待,却又只能深藏心中。 玄慈呢?得道高僧毕竟是得道高僧,勇于承担一切罪责。正如他自己所言,“明白别人容易,明白自己甚难。克敌不易。

玄慈方丈在大敌当前以生命为代价尊严地迎敌却不愿弄虚作假,得知虚竹是自己的儿子时,又坦荡相认,受刑并以死谢罪。看透了生死的人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更何况他还如此地英雄气概,男儿风骨!

来这二十多年里,日日夜夜,他都在想着叶二娘母子,都在为他们担忧牵挂。 究竟是什么,让这样相爱的一对人只能活生生地分开?人生在世,对于生命而言,道德、名利、爱情,究竟什么更重要?

李莫愁,情至深处爱而不得

当初与陆展元在一起时,李莫愁将陆展元带去见自己的师父。当时师父对陆展元说,除非他能与李莫愁在古墓中生活一辈子,否则不允许他们两人在一起。

      陆展元在江湖上地位不低,而且家里又非常期盼他能成亲生子,他不可能放弃所有归隐,所以在自由与爱情里他选择了自由。

就像很多故事一样,开始是美好的,两人彼此相爱,慢慢地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至少,李莫愁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陆展元认识了一个更漂亮更温柔的女孩子何沅君,何家和陆家门当户对,朋友们也觉得,和动不动就爱杀人的李莫愁来比,小何更适合陆展元。

陆展元约了李莫愁在黄昏的柳树下见面,嗫嚅着说是不是可以分手,并祝福她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爱人。李莫愁闻听五内俱焚,感觉一切的美好瞬间崩塌。

李莫愁将何沅君抓回来陪陆展元练剑,陆展元劝何沅君离开,何沅君劝陆展元一同离开。

 两人设计圈套,何沅君假意绑架陆展元,逼着李莫愁答应放过自己,两人拼命出逃,在逃跑过程中,李莫愁欲杀何沅君,反而被陆展元射伤,李莫愁伤心欲绝。

  李莫愁准备杀掉两人,没想到被一灯大师所救,并让李莫愁保证十年之内不准寻仇。李莫愁重回古墓派被赶出师门,重回江湖。她听到陆展元和何沅君已结婚生子,上门寻仇。

 都说是陆展元改变了李莫愁,让他变成杀人魔头。这一点确实没错,因为陆展元的出现,李莫愁的表现,到最后陆展元的变心是让李莫愁变成了杀人魔头,不过因果关系也是因为李莫愁的本性。

  就连买包子时抢一个座位都想杀人,她是得杀多少人?我想就算没有陆展元的出现,李莫愁是不是杀人魔头不敢说,至少她杀的人肯定不会少吧?

他终是负了她,和何沅君走到一起。一怒之下她去打砸了陆展元的婚礼,若不是有段氏高僧在场,两位新人恐怕要血溅喜堂。接着,她一口气毁了沅江上的六十三家店铺,只因为人家的招牌上有情敌的一个“沅”字。

 小龙女的爱,是包容的,只要对方过得好,那她也好。不一定非要得到他。

而李莫愁却是,得不到,也要毁了他。

鱼儿,在海洋里生,在海洋里死,

它既爱海洋,也恨海洋,

终其余生,却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条鱼!

“莫愁”,单是这两个字,就带着无限缱绻与遐思。

爱情逍遥派

李秋水人长得漂亮,拜入逍遥门下时二十多岁,正是身段窈窕容颜极盛之时,可是童姥却因为太早练了长春功,身子长不大,像个十多岁的女童。

后来童姥二十六岁时正要趁着返功之际发身长大,却被李秋水伺机偷袭,损了三焦经脉,永远只能是个女童。

无崖子和李秋水离开了飘渺峰,躲在无量山,生下一女儿。日久的无崖子后来宁可雕一尊玉像天天发呆,李秋水气急,便下山捉了许多俊美少年来当着无崖子的面与人调情,见无崖子不为所动,更加生气,于是去勾引无崖子的二徒弟丁春秋,两人合谋将无崖子打成重伤摔下悬崖。随后李秋水独自跑去做了西夏皇妃,丁春秋带着无崖子的女儿去了星宿海。

童姥得知此事,跑到西夏皇宫去毁了李秋水的脸。

无崖子从此心心念念的就是找丁春秋报仇,布下珍珑棋局等一个天资外貌俱佳的少年。只可惜几十年过去,上天只派了一个虚竹给他。传功之后,无崖子就死了。

李秋水默默练功,等到童姥96岁重新返功之时,跑来要杀她报仇。也就是这次,碰上了虚竹,于是三人在西夏皇宫冰窖里大打出手,童姥和李秋水散功而死。

这个故事里藏了一个秘密。

三人之中,无崖子是最先死去的,临死还给虚竹一副画像,叫虚竹去找画中的人,传他逍遥派外家功夫。

然后虚竹撞到了童姥,童姥教了他许多逍遥派的外功。到西夏皇宫的时候,童姥和李秋水打斗间,内力全都传到了虚竹身上,二人散功后,都强自撑着一口气要等对方先死。

两个人这个时候都动弹不得,心中就想起了那幅画像。李秋水闭气装死,童姥以为自己赢了,刚感到畅快,就涌上了恨意,恨师弟把师妹画的美,要把画像撕了出气,虚竹依言拿了去,童姥仔细一看,惊喜的大叫“不是她!不是她!”然后大笑了两声,就断气了。

这是三人中,第二个死去的,她比无崖子好,她是知道了那个大秘密才死去的,并且自以为死在最后。不过,她得知这个秘密之后,想来也不是那么介意自己死在李秋水前还是之后了。

童姥死后,李秋水醒了过来,洋洋得意,自以为赢到了最后。于是决定要好好欣赏一番自己的美颜。于是也叫虚竹拿过画来。画在手中,李秋水仔细一看,心中喜悦瞬间被打散,悲伤袭来,苦笑两声,也断气了。

李秋水喜欢逍遥子,和天山童姥一起追她,结果逍遥子喜欢的却不是他俩,而是小师妹

最可悲的大概是童姥,用情最深的是她,始终如一的还是她,比之李秋水那样的轻浮,她相信自己的真诚最终会打动无崖子。然而,却发现,她一辈子都在搞错敌人是谁。

爱情是,既要拥有,又要天长地久,一份完整的爱太难了。

林朝英与王重阳

一波三折最终擦肩而过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含懑掷去红花。

她的机智聪明亦高出王重阳很多。王重阳抗金兵败,心灰意冷,在活死人墓中潦倒不出,多少同道旧部前来相劝,他都不予理睬。倒是林朝英,“在墓门外百般辱骂,连激他七日七夜”,才激他出了洞。林朝英“哈哈一笑,说道:『你既出来了,就不用回去啦!』”

用智胜过王重阳的,还有一桩,便是悄悄用化石丹将巨石化软,用手指在石上写字这事,唬的王重阳晕头转向,直到黄药石来访,才解开疑团。纵观江湖,女子之中,武功修为,品貌才能,只怕无能出其右者。

林朝英纵然武功卓绝,智计无双,算无遗策,却也不能拯救自己的爱情。她多次用计用智,不过是想逼着心上人屈服,与她长相厮守,然而到头来镜花水月。

“王重阳与林朝英均是武学奇才,原是天造地设的佳偶。二人之间,既无或男或女的第三者引起情海波澜,王重阳因始终不甘屈居女子之下,每当对林朝英稍有情意,便即强自抑制。”

林朝英对王重阳甚有情意,欲待委身相事,与王重阳结为夫妇。当年二人不断的争闹相斗,林朝英故意要和王重阳亲近,只不过她心高气傲,始终不愿先行吐露情意。

后来王重阳自然也明白了,但他于邦国之仇总是难以忘怀,常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对林朝英的深情厚意,装痴乔呆,只作不知。只不过也是自己欺骗自己。两个要强的人很难走到一起的。林朝英只道王重阳瞧她不起,怨愤无已。天造地设的一双情侣。然而,两人最后不仅没能成全了自己和对方,最后更是由爱生恨,二人武功既高,自负益甚,每当情苗渐茁,谈论武学时的争竞便随伴而生,始终互不相下。

林朝英那一招创时不是心神俱醉,缠绵悱恻?这种相思虽苦,却也美!

爱是诱惑,也惟有爱能给你力量抗拒诱惑。只是太精致,我们忘记了残忍。人生有很多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故事,平淡或精彩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创造。人生是一场苦难的旅程,伤过也好,痛过也罢,放下执念。你说世间什么最难熬,徒手摘星,还是爱而不得。

我在菩提树下拨动着三千痴缠,缱倦在角落,耗终了情意,画薄了岁月,把思念舞成了乱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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