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观园里群芳毕集,争奇斗艳的春光明媚之时,清幽的滴翠亭里却发生了与此生机勃勃生意盎然的芒种节极不相称的两件事,是《红楼梦》中令人品头论足,并且议论得喋喋不休的两件热点大事,那么这滴翠亭发生的究竟是何大事,值得古往今来的读者深刻挖掘,并且回味无穷呢?
一林红玉暗传罗帕芸公子 二薛宝钗转嫁灾赃林黛玉
林红玉是荣国府第一大管家林之孝的女儿,一直在宝玉的身边做事,只因为宝玉的身边美女如云同时也是高手如云,都是眼毒心奸,百伶百俐之辈,林红玉纵然也非等闲之辈,也是稍微逊色几筹,所以在宝玉身边一直不能得志,难以施展。
林红玉事业虽然不够顺遂,好在她是个有胆识有思想的进步女青年,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贾家旁支别派,非嫡系子孙的贾芸,贾芸虽然贫寒,却是个难得的有志之士,有抱负有城府,有谋略有见识,又是个为人地道淳厚的质朴之人,所以如此看来,贾林二人倒是天造地设的绝配佳偶,一对璧人,而且两人不过遥遥数面之缘,却难得互通心意,心有灵犀,彼此都是心中十分中意认可的对象,于是林红玉这个有主意大胆的丫头,竟然做出了许多女孩子敢想不敢为的一件事,迈出了封建女子的先进一步,那就是私相授受,暗传锦帕给心仪的男子,以表达自己的一片倾心相慕之情,用现代话说就是女孩子在主动表白,而贾芸这个穷有穷志的穷小子,自然是心中欣喜不已,那么要表示一下接受红玉的情意,定情信物是要相互馈赠,以表示“文定”的,于是贾芸私下里捡了红玉故意丢弃给他的手帕,又拿出自己的手帕准备回赠过去,却缺一个可以传话传东西的人做桥梁。
这时候就出现了那个怡红院里最不安分讨人嫌,后来因为偷金镯子东窗事发被撵出去的坠儿,坠儿年纪虽小,却着实不是个省市的小丫头,唯利是图又多嘴多舌,专门喜欢背地里议论是非,哪热闹就往哪钻的一个小东西,贾芸正在苦无传话递帕之人,这坠儿就送上门来,她平日里本来爱挖些别人私隐,如此让人抵不住诱惑的闺中秘事,她岂有平白坐视而不去凑热闹的道理,于是主动担当了这牵线搭桥的红娘。
就在这滴翠亭里,坠儿拿着贾芸的巾帕逗弄林红玉,满嘴里跑舌头,却没一句正经话,小小年纪却满脑子的*贱思想,完全一副无耻无知的下作嘴脸,两个人正在戏言锦帕之事,到底还是林红玉头脑清醒心眼也多,立即想到滴翠亭正关着门户,只怕外面有人听到了她的丑事可就丢人丢大了,心里这么想,嘴上便说了出来,正在着急害怕之时。
不想滴翠亭外正来了刚刚还在捕捉玉蝶的薛宝钗,机缘巧合,恰好她的好事都被宝钗听了个一清二楚,林红玉豁然清醒要防着滴翠亭外,于是和坠儿两人迅速打开了窗户,最佩服的就是此刻的薛大姑娘薛宝钗,她恐怕林红玉丢了脸面和自己狗急跳墙,自己身为贾府亲戚不好为了个丫头失了体面,几乎是片刻之间就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抽身之计,只见薛宝钗大摇大摆,笑容可掬地演了一场大戏,嘴里只说要寻刚才在此戏水的林黛玉,这一反转,就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反而由无辜的林黛玉代替她成了林红玉心中的所恨所怨之人,所以说宝钗心机之快的确令人叹服,可惜心计之毒又令人扼腕叹息呀!
这就是滴翠亭里前后衔接紧密,关系微妙的两件令人喋喋不休的事情,一件是林红玉胆敢不顾封建礼教私相授受,大胆地和贾芸谈起恋爱,这在封建社会是丢人无耻,不被人接受的丑陋行为,不过有进步意识的仁人君子都能十分理解并且也十分欣赏这种有胆有识,敢作敢为的作风,所以林红玉之事值得品味;而薛宝钗反应敏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嫁祸林黛玉,智商令人瞠目结舌,毒辣也令人胆颤心寒啊!似乎都有些难以相信这就是那个刚才拿着扇子捕捉玉蝶,一派天真,貌比杨妃的薛宝钗了。
学校图书馆,作为一个重要的学习地方,是同学们在课余时间进行学习的重要场所,下面就随老学姐的脚步对岭南师范学院图书馆进行全面的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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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发展日益加快,伴随的压力也与日俱增,在充斥着欲望与挑战的现场实中,心灵片刻的安宁都成了难得的奢侈,内心纵有千般诗意也无处安放,直到天卷朗读亭的出现,才有了表达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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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第六期的开场白台词
朗读者节目的推出有利于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朗读者第六期的开场白台词是我为大家整理的,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
朗读者第六期的开场白台词
睹物思人,
会"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有情人之间难免"执手相看泪眼",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这是对故土家园最深沉的告白…
眼泪,
像一条永不干涸的河流,
滋润我们的生活。
眼泪是一种直接传递感情的载体,
它表达着我们的内心情感与心路历程。
眼泪,
就像一条河流,
滋润着我们的生活。
本期节目,随朗读者,一起感受那些美好的眼泪吧!
董卿与《朗读者》:访谈节目会是她的终极舞台
相较于晚会上的表现,“重启”之后的董卿,展示了真实又真挚的一面
“古往今来有太多太多的文字,在描写着各种各样的遇见。‘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是撩动心弦的遇见。‘这位妹妹我曾经见过’,这是宝玉和黛玉初见面时欢喜的遇见。‘幸会,今晚你好吗’这是《罗马假日》里安妮公主糊里糊涂的遇见。‘遇到你之前,我没有想过结婚,遇到你之后,我结婚没有想过和别的人。’这是钱钟书和杨绛之间决定一生的遇见。”
这段话是《朗读者》节目第一期以“遇见”为主题的节目开场语。董卿在讲这段话的时候,李云迪在一旁为她钢琴伴奏。这是《朗读者》音乐总监姚谦的创意。在他看来,董卿说话自带情感旋律,最不干扰她又能最好地支撑她的就只有钢琴了。
《朗读者》舞台上的董卿和春晚舞台上的董卿不太一样。她不再身穿华服,也不再把发髻高高竖起,她穿着一身浅粉色套装,搭配白色的丝质围巾。她所讲的那些话也不再是导演给她的主持人文稿,她开始讲她心里的话。这一次,她的身份是主持人兼制作人。
自2005年第一次登上央视春晚舞台至今,董卿已经连续主持了12届春晚。而对于她本人,人们似乎并不了解。2017年,随着《中国诗词大会》和《朗读者》两档综艺的陆续热播,主持人董卿也随之走红。在“央视一姐”的头衔之外,她又被赋予了“才女”“女神”和“央视网红主持人”等新的标签。
“原来你是一个这样的董卿啊。”很多人开始感叹,从事主持行业21年,进入中央电视台15年,站上春晚舞台12年之后,董卿开始被大众二次发现和认识。
“高而不冷”
采访地点在央视老台附近的一家茶楼,那天上午,董卿刚审了一遍即将播出的一期 《朗读者》节目,下午她要见清华大学的负责人,商量朗读亭(《朗读者》节目的线下活动,为普通人提供的朗读设备)即将进驻清华的事情。“朗读亭摆在哪里,要拍些什么,拍到的内容节目怎么用等。”董卿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外套,黑色裤子,脚上是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头发被她用墨镜拨到了脑后,没有化妆,她看起来有些疲惫。前一天晚上,她还在为接下来要参加节目录制的嘉宾人选发愁,还有五期节目要录,她和团队需要从几百个人中最终选出30人。“可能初选就选出两百个人,然后再精选出60人。60人的名单不是我们想要的都能来,再从60个里面选,可能最终契合我们的40个人。”董卿说,最后一期可能会有更多的返场嘉宾,他们正在策划和沟通。
做了制作人后,董卿坦言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很大改变。她有一个习惯,手机从不带进卧室,她的卧室里没有电子产品,只有纸质书籍。可最近这个多年的习惯被打破了,她需要通过手机和很多人保持联系,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了,这让她有点苦恼。
《朗读者》节目所有嘉宾的朗读文本都需要董卿一一过目,工作人员通常会把文稿打印出来拿给她,她说自己看稿子没法看电子版的,那样的话她一个字也记不住。她必须得看到白纸黑字,在上面写写画画,那样让她觉得踏实。这是她二十多年前刚开始做主持人时就养成的习惯,改不过来了。
“以我的价值观来说,这也许是你一生当中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对了,忍不住要告诉你,丹麦有一个三万人的小城市,它每年有六十个作家节,你可以带着小组去拍点东西。那里的酒吧都在读,到处是听的人,就像看歌剧,看**。他们生活里有一顿饭,是耳朵的饭。”作家毕飞宇在《朗读者》播出后给董卿发来短信。
这样的赞美董卿最近收到了很多。而在节目策划阶段,对于《朗读者》,除了支持,还有一些质疑的声音。“这个东西太有文化了,太高冷了。”前期开策会时,有人这样说。“我们要对观众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董卿随即回了这句。《朗读者》的总导演之一刘欣对这个场景记忆深刻。“你跟所有人妥协,你得到的东西绝对不是你想要的,必须是在最有压力的时候咬紧牙关,出来的东西才是你想要的。”和董卿合作后,刘欣发现董卿是一个努力又较劲的人。
2016年3月份,董卿第一次跟刘欣提起《朗读者》的节目创意,当时只是一个初步想法,还不明确。不过刘欣记得,“高而不冷”是董卿一直强调的观点。作家麦家在《朗读者》节目上读了一封他写给儿子的信,随后发在自己的微信公众号,很快,阅读量到了五十万,这远远超出了以往他所发文章一万的最高阅读量。“那封信是有文学价值的,教一个孩子怎么融入社会,我们提供了一个所有人融入的端口,就是父子情。”刘欣说。“我们的定位是文化情感节目,它不是简单的朗读,它其实是人生故事通过朗读的再次抒发,是情感的表达。”《朗读者》另一位总导演田梅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它是综艺节目,但它不娱乐;它是文化节目,但它不沉闷;它以情感为表达载体,但它很励志。即使落泪,也是有力量的。”在央视综艺频道总监郎昆看来,这是董卿的高明之处。
节目播出后引发的热度超出了董卿的预料。她预期的受众群是50后、60后、70后和80后,让她没想到的是90后和00后成了《朗读者》的主力观众。《朗读者》第一期播出后的两天内,自媒体上与之相关的超十万阅读量的文章已经数不过来了,“通常大型季播节目,自媒体上能有几篇十万加的文章就已经很不错了。”田梅说。第一次节目嘉宾濮存昕所读的本文《宗月大师》出自《老舍散文》,节目播出后,这本书上了微博热搜榜单。有些此前拒绝过节目组邀约的嘉宾如今也改变心意了。
而超出董卿预期的这一切和郎昆的预期完全吻合。“这个节目得益于很多方面,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项是董卿,这就相当于《中国诗词大会》,它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因素是董卿,这个你必须承认。” 郎昆和董卿相识20年了,他曾担任2005年春晚总导演,那年也是他的一通电话,董卿站上了春晚的舞台。“董卿不是一个简单的主持人,她实际上是一个电视人,一个传媒人,一个地地道道的文化人。她只不过是以主持这个方式来切入。”
《朗读者》的总导演之一刘欣在央视工作十年了。2016年3月,董卿为《朗读者》组建团队时,最早找到了他。第一次见面,听董卿讲完节目创意后,刘欣就有点激动,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制片主任,三个人当时就开始“头脑风暴”。
“当《我是歌手》里出现一个李健,一个赵雷,大家都疯了一样地喜欢。当高音你听了太多了,声嘶力竭的喊,不是说不好,但当只有那个东西的时候就会有问题。正常的文化形态一定是多元的,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只有一类肯定是不正常的。”刘欣说,《朗读者》就是为观众提供一小块拼图,让观众在里面得到情感的释放。
郎昆觉得董卿是敏锐的,她及时抓住了朗读复苏的潮头。而《朗读者》也正符合了中央电视台文化示范的目标。
“我来了”
节目前期策划阶段,董卿请来很多人,圈里的圈外的,有名的没名的。她有一个厚厚的名单,同行白岩松、作家刘震云和导演陆川都在她的名单里,她说自己就像祥林嫂一样见谁就说,她需要在反复的阐述中理清自己的思路。这期间,郎昆带着董卿去全国各地做节目推广,面对企业、媒体和观众代表,董卿讲了十多次。大概到了2016年底,“为谁读,谁来读,读什么,怎么读。”董卿把这个线梳理得很清晰了,郎昆说那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董卿会赢。
在郎昆的印象里,董卿对自己从不放松,“大到春晚,小到日常栏目,有的主持人忙了或累了之后会对付,董卿从来不对付,非常奇怪这个人。”董卿经常来郎昆的办公室,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今天貌似解决了,回家琢磨琢磨觉得不对又回来重新跟你谈,一件事没弄对,她都跟你没完。”
田梅之前跟董卿合作过《开学第一课》,董卿会把当事人留在舞台上先面对面前采,为第二天的正式采访做准备。到了《朗读者》,通常是节目已经到后期制作了,一个小时的采访只能呈现六七分钟,董卿会拿着导演的速记一句一句自己划。从策划开始到现在,累计了几百篇的读库,每一篇董卿都看过。她和导演组一起为嘉宾选读本,办公室有时候会陷入沉默,“没辙了,永远被否定。”董卿说,“观众看完这段采访再听完这段朗读觉得完整了,或者说过瘾了,那才是电视制作的一个方法。”
《朗读者》录影前,董卿还是会焦虑。不是紧张,是做了制作人后被太多事情牵绊的焦虑。晚上八点,大家继续排练,她一定准点从现场离开,当晚八点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她需要用这段时间把第二天要录的节目再细细梳理一遍。
“要么在台上主持,要么在台下为台上的主持做准备。”这是董卿一直以来的工作状态。筹备《朗读者》这一年里,台下的工作她通常是和团队一起完成的。而此前她唯一的身份是主持人,台下的工作她都自己在家里完成,没有人知道她都做了哪些功课。她经常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一天都不离开那把椅子。
春晚直播之前,她一个人待在书房,想象着全国观众就在她的面前,“中国中央电视台”“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她开始大声练习,“那音量之大,估计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早于全国观众听到了我的串联词。”董卿开玩笑说。“这些话在我嘴巴里滚了上百遍,上台才有那个底气。”玩笑过后,董卿说。
2004年底,距离2005年春晚不到一个月,董卿接到了时任春晚总导演郎昆的电话,得知自己被任命为当年春晚主持人。董卿曾在一档电视访谈节目里回忆,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了,她刚搬新家,正在扫地,灰头土脸,疲惫不堪。“谢谢郎导。”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她开始拿着扫帚在屋里转圈。“已经累瘫了,但那一刻,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搬一次家。”
“这里是中央电视台2005年春节联欢晚会的直播现场。”那一年,董卿搭档李咏,周涛搭档朱军,组成了春晚新的主持阵容;董卿一身红色礼服,第一个开口说话。她记得那年他们四个人是站在升降台上,“哗的一下,升上来了,哗的一下,走到台前了。”如今董卿回忆,她当时心里就一个声音,“我来了。”
这是董卿调到央视文艺频道的第二年,来央视的第四年。董卿是1994年进入主持行业的,当时浙江电视台招聘主持人,她陪朋友考试,自己却意外被录取。带着新人的热情和新鲜感,她又做主持又做编导,她形容这是一段“如鱼得水”的日子。两年后在父母的建议下,她顺利通过考试,成为上海东方电视台的一名主持人。1996年央视春晚在上海开设了分会场,当时董卿负责场务工作,那是她和春晚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郎昆和董卿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那个时候。郎昆对《中国新闻周刊》回忆,当时他去上海东方电视台出差,董卿还是一个小女孩,去电视台门口接他。八年之后,2004年,央视开办音乐频道,举办了一个直播音乐会,董卿是那场音乐会的主持人。郎昆也是在那个时候觉得董卿可以登上更大的舞台。
当年恰逢倪萍退出春晚,“必须有人接上去,而且这个人不是临时接一两年,她一站可能就是十年甚至十五年。”如今郎昆对《中国新闻周刊》坦言,当年选董卿,是有一点冒险,但又充满期待,“就觉得董卿行。”
也是这个时候,董卿找到了主持人的职业满足感。“你说的每一句话,你的优点会被无限放大,给了我特别大的动力。我特别清晰地知道了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是谁,我的边界在什么地方,我是不是还可以拓宽我的边界。”
她主持《欢乐中国行》,在一个城市只待一天,其实哪儿也去不了,但她需要在台上做到“口吐莲花”,让观众感觉到她哪儿都去了。从入住酒店开始,她先是翻酒店的旅游小册子,然后看当地提供给她的素材,再加上上网查资料。“哎呀,你对我们这儿真的太了解了。”听到当地人这样的回馈,董卿觉得她完成了她的工作。
“眼泪是很宝贵的,但眼泪不是唯一的”
观众开始习惯了晚会中的董卿,就如同她自己也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到了2012年,在董卿来央视整十年的时间节点上,她觉得该是时候改变了。“卿姐,我们有台晚会,你来主持一下。” 周围的事情还在良性运转,提到晚会,大家顺理成章就想到了董卿。可董卿发现自己没那么期待这样的舞台了。她形容自己以前上台跟打鸡血一样,无论台下发生什么,无论生活中发生什么,只要让她拿起麦克风,对着镜头,灯光亮起来,音乐响起来,她就会兴奋到忘记所有事情。
2012年开始,她很难再有那样的兴奋感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
2013年,她主持谈话节目《我上春晚了》,录到第七场,也是最后一场,她和嘉宾都感到疲惫,她感觉到节目状态不理想。回到家是已经是晚上12点了,她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把刚刚的节目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我要是换种问法,这个地方如果再加一句话,会不会好一些呢”一坐就是三个小时。“你可以去睡了,下次会更好的。”她对自己说。
困惑还在持续。一年后,她选择暂时离开,去美国南加州大学做了为期一年的访问学者。再回来的时候,她开始了《朗读者》的筹备。
“你为什么要做《朗读者》你做主持人驾轻就熟,所谓的行业地位也摆在那了。”周围有人不理解,包括她一直以来最忠实的'观众——她的父母。父母的出发点很单纯,和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一样,他们觉得女儿没必要在40多岁的年龄再去做一件如此耗费心力的事情。“我心里挺难过的,我从浙江到上海,从上海到北京,他们从未有过半句的怀疑或阻拦。”董卿说。
“我前20年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在这些综艺节目中,我用灿烂的笑容,得体的语言,甚至是美好的服饰唤起了大家的一些记忆,给大家留下了美好的感受。可那已经结束了。”董卿这样告诉周围的人,她知道是时候开始下一个阶段了。
董卿的父亲早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如今,父亲的朋友圈里有很多当年的同窗,不少新闻从业者。《朗读者》播出之后,董卿经常会在父亲的朋友圈看到鼓励她的留言。
董卿泪点很低。有天晚上她翻开《朗读者》嘉宾斯琴高娃的读本,想到了作家张洁写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一书,她花了半个小时翻看了书里的几个章节,“哎呀就不行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天夜里她熬到四点睡觉,第二天录制,九点她起床化妆,化妆师吓坏了,“脸没法看了,眼睛肿得睁不开了。”
“如果这个人物是想打动情点,但我丁点反应都没有,那肯定是有问题的。”她审片的时候这样跟大家说。在《朗读者》的舞台上,徐静蕾读史铁生的《奶奶的星星》,徐静蕾在台上哭了,董卿在台下也听哭了。
这是一个反感煽情的时代,但是这一次,人们似乎对于这些动情的段落很认同。“眼泪是很宝贵的,但眼泪不是唯一的,我们不能说,哎呦,哭了,节目就成了。”董卿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她采访麦家时,麦家说了很多他跟父亲的故事,“那个裂度特别大,一个孩子几十年不跟他的父亲说话,之后他每年都要坐在父亲的坟前跟父亲讲话,把十几年没对父亲说的话对着泥土说出来。”而经过后期剪辑,最终节目中呈现出的“催泪点”只是录制当天的百分之三十。董卿很清楚,在感性之外,她是电视制作人,在后期剪辑的时候她需要从参与者的角色切换到局外人的角色。
演员赵文瑄录制《朗读者》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董卿,印象比较深的是董卿和刘谦搭档的魔术节目。录制当天,他第一次见董卿,他跟董卿聊大咪(他的猫)带给他的改变,“不知道怎么搞得,就哽咽了。”他跟《中国新闻周刊》回忆,“以前参加电视节目,也不是没有主持人想要‘勾引’我谈及伤感话题,我从来没有就范过啊。”他说自己总是刻意回避太过汹涌的感情流露,那天当董卿坐在他对面时,他自愿打开了自己的情感阀门。
《朗读者》的音乐总监姚谦留意到了董卿在《朗读者》中细微的眼神变化,“喜欢文艺的人很容易在与别人交流时流露真性情。”姚谦跟董卿接触后,发现她跟春晚上得体大气的形象有点出入。“她对文字很敏感。”姚谦说。
《朗读者》的总导演之一田梅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大家私底下开玩笑说,董卿对面的那把椅子有神奇的魔力,坐在上面的人,总会敞开心扉去讲述。在郎昆看来,嘉宾之所以愿意对董卿打开心扉,源于董卿对他们的尊重。“她把对事业的尊重平移到了对嘉宾的尊重。”郎昆说,“ 董卿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是做不到的,现在为什么能,年代感已经到了。”
跟嘉宾聊天时,董卿总是习惯性地身子往前倾。为了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好看一些,通常这个时候,灯光老师就会举起大纸板,上面写着“坐回去”, “有时候说得好不好听,比脸好不好看更重要。”董卿心想。
郎昆看《朗读者》,看董卿采访徐静蕾,当时提到奶奶,徐静蕾说不下去了。看到这儿,郎昆有点紧张,他特别怕董卿继续追问。董卿当时什么也没说,徐静蕾缓了一下接着讲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都没心没肺。”他觉得这是一次成功的采访, 这一幕让他自然联想到了倪萍。当年他把倪萍从青岛带到中央电视台,就是看中了倪萍“和嘉宾同步喜怒哀乐愁惊恐忧”的能力。在这一点上,董卿和倪萍极其相似。
董卿对《中国新闻周刊》说,访谈节目会是她的终极舞台。她希望跟人们有心灵的交互。“如果你没办法体会他人,体会自己,没办法认知他人,认知自己,那么你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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