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临死前对大师说了她被千寻疾玷污了的真相。
比比东死前对玉小刚说原来之所以自己离开于小刚,是因为自己被人玷污了,他觉得他并不配留在于小刚身边,因此才离开的她请求玉小刚让唐三不要杀了千仞雪和胡列娜。玉小刚是唐三的师傅,刚开始的时候是玉小刚带领唐三走上了修炼之路,因此唐三很听玉小刚的话。
比比东在死前向玉小刚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而且请求唐三不要杀死千仞雪和胡列娜,在她内心深处,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不找大师解释其实是保护大师,也有巩固自己的教皇身份的想法。 假如刚当上教皇,就去找大师说明情况,不利于牢固自己的地位。在被千寻疾玷污之后,她就意识到只有拥有实力才能够保护自己。
比比东接任教皇:
比比东在千寻疾的扶持下继位教皇,成为了魂师界最具权威的人。比比东不到四十岁就接任了教皇的位置,引来不少人的质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她的励精图治之下,武魂殿发展的更加迅猛,势力蒸蒸日上,甚至已经要凌驾于两大帝国之上。
这幅微型艺术品展示了教皇琼,他刚刚在教堂 中生下一个婴儿。纽约公共图书馆)
中世纪传说声称,教皇琼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性教皇。现在,一项对古代银币的分析表明,这位被任命的妇女可能真的活了下来。
根据中世纪的传说,一位名叫约翰(Johannes Anglicus)的教皇,在9世纪中叶在位,实际上是一位妇女,教皇琼(pope Joan)。例如,一位来自波兰的多米尼加僧侣,名叫马丁,写了一篇13世纪的故事,声称教皇琼在教堂 中怀孕并分娩。“历史上10位最具魅力的教皇”KDSPE“KDSPs”然而,关于是否有一位名叫Johannes Anglicus的教皇存在争议,更不用说这个pope是男的还是女的了。这种怀疑部分源于九世纪中叶对教皇身份的大量混淆。例如,在现存最古老的《教皇自由传》(Liber Pontificalis)中,这本书是中世纪早期教皇传记的官方书籍,“教皇本笃三世完全失踪”,研究作者、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弗林德斯大学考古学家迈克尔·哈比赫特(Michael Habicht)说,告诉生活科学。“KDSPE”“KDSPs”发现Pope Joan是否存在不仅可以解决宗教和历史上的神秘问题,而且还涉及到现代关于女性在教堂中的作用的争论。“教会中的女性教养的争论仍在继续,”哈比希特说,“KDSPE”“KDSPs”现在,哈比希特暗示中世纪硬币上的符号表明Pope Johannes Anglicus可能已经存在,因此Pope Joan也可能是真的。哈比赫特说:“这些硬币真的扭转了局面,有利于一个掩盖但真实的故事。”
硬币的一面有教皇的花押字,可能是教皇琼,另一面是法兰克皇帝的名字。(迈克尔·哈比赫特)
这项研究始于哈比赫特在调查罗马教皇陵墓时进行的无关工作一开始,我也相信琼的故事只是虚构的,但当我做了越来越多的广泛研究后,发现故事背后有更多的可能性,”他说,
哈比赫特分析了中世纪西欧使用的被称为拒绝者的银币。他们的名字来源于古罗马银币“第纳尔”“它们很小,可能只有一角硬币或四分之一的大小,”他说,“哈比赫特研究过的否认者的
一方是用法兰克皇帝的名字铸造的,另一方是教皇的花押字(一种用人的首字母缩写的符号)。哈比赫特关注的是教皇约翰八世(Pope John VIII)在872年至882年间统治的钱币。
考古学家说,虽然一些否认者拥有教皇约翰八世的花押字,但早期的花押字有着明显的不同哈比赫特说,可以归因于后来的约翰八世的花押字在字母的放置和整体设计上有着明显的差异,
这些其他的硬币可能属于另一位教皇约翰-约翰内斯·安格里斯,这位潜在的教皇琼,哈比赫特说。他注意到一些历史资料表明,教皇约翰在856年至858年间在位。例如,编年史家康拉德·博托(Conrad Botho)报道,教皇约翰尼斯于856年加冕意大利路易二世为神圣罗马皇帝,哈比赫特说:
“这一花押字是今天签名的先驱。”因此,我们甚至可能有一种教皇圣女贞德的签名。
Habicht建议九世纪中叶的教皇序列应该包括利奥四世从846年到853年,其次是本笃三世从853年到855年,约翰尼斯盎格鲁从856年到858年,尼古拉斯一世从858年到867年。
以前的科学哈比赫特说,有文献表明这些硬币不是赝品。此外,“这样的中世纪硬币几乎没有收藏市场,”Habicht sai说d、 因此,“伪造者并不真的对伪造它们感兴趣。几年前,一些公元9世纪的教皇硬币在纽约的一次拍卖会上被拍卖。哈比赫特说,大部分硬币都未售出,被归还给了主人。
总而言之,“一些人会接受我的研究,为基督教早期的女祭司寻找其他证据。”其他人将完全拒绝这一想法,并在媒体上大声疾呼反对这种说法。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它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
哈比赫特在8月28日通过epubli出版的《教皇琼》一书中详细介绍了他的发现。
关于生命科学的原始文章。
觉得还好呢。感觉你自己现在有点没有耐心去观察下去了。对方呢,对于感情好像不大主动,更不关注你。现在的关系是双方都觉得很好,很有意思。未来的结果,可能你会打动他。让他走出伤痛。但是你要坚持啊,最怕你不坚持没有耐心了。那事情可就没有转机了。
这样可以么?
200711 夏日未语
——如果说时光倒流,会不会比从前勇敢。
——如果说再给我三十秒,是不是就能够开口了。
荒野乐园
[一]
蘑菇头,海军服,数学题,课代表。
阳光,粉尘,黑板,作业,班长。
当季颜以光辉强悍的美少女形象登场初一(2)班教室,昂着她那颗骄傲的头颅用女王的姿态俯视班上的“芸芸众生”时,的确,是被不小地震到了的。第三组第四排那个长的像野比的猥琐人不是重点,也不是指第一组最后那个目光呆滞的电线杆,更不是自己后桌那个面孔黝黑目光深邃的闷骚男。而是……
十三岁的季颜通情达理的领悟到,在任何校园漫画里,猥琐者有之,愚钝者有之,奸诈者有之。然,体态纤细皮肤白·成绩优秀的美少年,更是不可或缺。她可以接受现实中让人看见就想打110的同学A,可以接受虚伪狡诈势利天生找打的同学B,但是她不可以接受让她梦幻了整个暑假且开学前夜激动得失眠的中学生涯,(虽然只是初中)
居然没有一个赏心悦目,男,人。
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这让以可爱LOLI出道的季颜坚信自己会蜕变成气势凌人的御姐。事实上,她已经成功了一半。而现在,季颜很想问古人,有没有“男大十八变”这个说法?
什么叫鱼龙混杂?什么叫群魔乱舞?什么叫奇形怪状?什么叫世界之大?处于LOLI和御姐边界线上的季颜,在进入初中的第一个星期,对此“豁然开朗”。
班主任很是喜欢这个梳蘑菇头身材高挑说话洪亮的女孩子,在语文课代表的基础上又将纪律委员这一艰难的任务交给了季颜。再那个学生普遍矜持且别扭(或者说假闷骚?)的时代,当老师满怀激情地分配班干部职务的时候等来的却是一张张呆板而怨念的脸。
“吓……又是我?不要啦~~”
“真倒霉……又是纪律委员!”
“我不要当班干部!!!”
类似这样的对话从教室里各个角落冒出,让精神有点大条的老师匪夷所思又微微恼怒。而季颜是为数不多的一部分爽快接受了分配的人。由此老师对她的满意指数再度上升十点,评价也变成了:认真负责豪爽开朗的女孩子。
[二]
下午的自习课不是一般的吵闹,端坐在讲台上的季颜甚至可以看见天花板开始很识趣地掉灰……
——“油!你坏啦!”
第一条黑线。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废柴男!”
第二条黑线。
——“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第三条黑线。
……
当黑线掉了一屋子再也容不下多一条的时候,季颜觉得该是发威的时候了。
“喂!你们——够了没有!”的确是一鸣惊人。在台下嬉笑打骂得过分投入的众人这才意识到台上站着青筋浮动目露凶光的季颜。顿时大脑集体短路眼前发黑舌头结冰。不错,收到了满意的效果。季颜暗中露出了个阴暗的笑容。然而,她的控制欲在目光触碰到倒数第二排的位子时,很不凑巧的裂成了碎片。
是哪个人那么不是相!居然——定气神闲的端坐在座位上预习语文,过了很久才轻微的抬起头,做了一个很不屑的笑。不知道是在笑众人,还是在笑季颜。两道目光在闹哄哄的课室里打了个照面,又同时错开。仿佛是谁也懒得去看谁。
季颜所就读的学校是寄读学校,学生统一着白色衬衫深蓝色长裤,女生则是一色“海军装”,在初一这个大家四肢都没长开的时段,这种偶像剧里才有的着装既不会让男生显得挺拔也不会使女生显得修长,只会显得异常别扭。一天时间里,季颜轻而易举地了解到,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男生叫闻哲。所谓轻而易举,就是收作业本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在男生挑起好看的眉毛显示出不满的时候偷偷瞄一眼他的作业本。
啊——这个字!不是一般的难看啊!!
喀嚓……少女幻想又破掉了一个。字怎么可以这么丑……季颜碎碎念着无声的飘走。
闻哲的字属于五官扭曲而且向右倾斜的那种,不知是对这个傲慢的男生有深刻且强烈的印象还是那个字实在丑得太有个性,总之季颜在这以后,能够在五十多本作业里面准确地凭字迹找出闻哲的。
季颜自认对美少年的要求很很简单:
1 身材纤细。 (绝对不可以是肌肉男或者鸦片男!)
2 皮肤要白。 (这样才王子啊啊啊啊~~)
3 高。 (高=有形)
4 有才华。 (纯粹是因为虚荣……)
5 声音要有磁性! (说情话的时候才好听)
6 家里有钱。 (呃……这是被偶像剧教坏的)
7 字要好看! (完全没有理由)
季颜曾经听几个女生背地里讨论,例如“闻哲好有气质唉~”,“不愧是班长呢!”,“美少年!”之类在季颜看来非常肤浅的内容。
闻哲?切……
1 身材纤细:是不是太纤细了啊!怎么腰比我还细啊!
2 皮肤要白:那是“死人白”吧!那么白有什么用!
3 高:……这个,是比我高那么七八厘米。
4 有才华:谁说班长一定有才华的!
5 声音要有磁性:简直是公鸭嗓。
6 家里有钱……据说连书包都是小学五年级的。
7 字要好看:……
通过一番对比,季颜好歹平息了自己心中那波涛汹涌的愤恨。然而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电图在目光触及闻哲那半死不活如卡卡西一样找打的笑容之后又诡异得飙至顶点。
什么啊!自以为是的男人!!
[三]
所谓编排座位,不过是老师根据“目测”学生的大致海拔按高矮从后往前排。季颜因为在女生群中尚属出挑的身高而有幸被分到了倒数第三排。这里的“有幸”不是指代那个“倒数第三排”,而是……她坐在闻哲的前座。她慢吞吞地拖着书包挪动到新的座位上,然后重重地坐下。
如果说表面上是十二分不情愿,那么季颜的内心一定是欣喜若狂捶桌捣椅。首先我们应该明确一下季颜的性格,“认真负责豪爽开朗”是显性,而“表里不一”和“控制欲”是隐性。
季颜因为她天生好胜的性格,所以当她碰到闻哲这么一个外表正派内心正邪未定的人物,第一个念头不是闪得远远的和他当最陌生的熟悉人,而是顶着那股闻哲骨头里辐射出来的恶毒光波逆天行道。说起来,自己还真有点受虐倾向啊哈哈——
季颜心中发出一声不长不短的感叹,重新埋下头研究那道棘手的数学题。事实说明逆天行道是违背大自然规律的……数学题左看右看了无数遍季颜都整理不到半点头绪,而闻哲那如同死鱼一样的笑容却频繁的冒出来搅局,闻哲……数学,闻哲……数学。演算纸换了一打,而结果却依旧没有得出。
“喂,闻哲!那个第七题,完全没有头绪啊!”
“第七题?呃……很简单啊,将OOXX公式变形就可以了。”
“噢?真的耶!闻哲大人你是我的偶像啊!!!”
什么?第七题!季颜耳尖地听到了身后对话的片段,他表情复杂的拿起桌上那叠写满了过程的演算纸,呆滞地望了片刻,动作僵硬地撕成两片,四分之一,十六分之一……直到A4大的纸张变成了指甲大小的碎屑,在众目肃穆的注视下,季颜以平静地诡异的表情走到垃圾桶旁,把碎纸一股脑仍了进去。
“季颜同学,你有想到另一种方法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男生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微微的笑着问。
“……没。”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
事情的结尾很简单。季颜坐在闻哲旁边的座位上,专心致志的看着男生的手中的笔在纸上来来回回,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的姿势季颜觉得很好看。在演算纸的最后一行,得出X=520。
“喂,你刚才干吗问我那个。” 季颜收拾好书和作业本,在站起来的时候她。男生侧过头思考了片刻,他看见女生干练的短发被微风吹起小小的弧度。他弯了弯嘴角,说:“因为我不想看见有人因为内伤而死啊。”而季颜已经走出了课室的门了。
闻哲望着窗外斑驳迷离的树影,碧绿的树叶缠绕着晶莹剔透的阳光,漾动玲珑的色彩,墨绿色、深绿色、浅绿色的色泽相互交错,盈满视野。漫长而聒噪的夏天。
[四]
季颜已经很少再去想所谓“纯爱校园生活”。偶尔和“美少年”闻哲拌嘴吵架,嬉笑怒骂,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彼此过招,倒也轻松自在。当然有时候男生也会抱头说出一些类似“好啦好啦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话,又或者被季颜追着打饶着教室逃窜。这些属于闻哲的细节,在季颜眼里,都是“仅仅和季颜在一起才会有”的。
平时的闻哲是怎样,安静,理智,淡定,骄傲,朴素,隐藏的毒舌,雷打不动的定力。老视眼中的好学生,学生眼中的神明,家长眼中的学习榜样。
也曾经无聊地问过“为什么书包这么旧都不换?”
而男生的回答是很无辜的“我家穷啊~~”
“少来!他们说你家是做生意的,有钱得很呐!别墅都好几栋!”这个时候男生就会笑得一脸顽劣地回答“就是因为我家买别墅买到破产啊!”鬼才信这种无聊的托词。
绯闻,又叫八卦新闻。直到初二的上半学期,被无聊大众YY过与闻哲有关的配对已经不计其数。传得最火的是和热血开朗的文娱委员OO,然后是和文静温柔(有点做作)的女生LL。前者是因为职务关系,文娱委员和班长在很多活动时需要合作,这样就有给了肇事者们一个YY的好题材。后者是因为一些季颜如今也无法想清楚的原因。曾经有不少人在季颜面前拍着胸脯说“我保证闻哲绝对绝对是喜欢LL的啦!”
什么叫喜欢?教题目的时候对她最耐心就是喜欢?对她笑就是喜欢?被她抛媚眼打情骂俏却不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反而更加温柔就是喜欢?在放学很久后都留在她身边给她讲解数学题就是喜欢?
季颜到最终都没有询问过闻哲。而这些传言,都在闻哲“洁身自好”和“完全没有和任何人有进展”这两个事实中不攻自破。然而,却在初二上半学期期末考试中掀起了更大的风暴。
事情是因为某同学在考完数学之后坐立不安于是借了闻哲的演算纸对了答案,结果看见了演算纸中央那句随手涂鸦的“我爱XX泠”。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谁也不知道,那张演算纸最终没有被找到,闻哲也没有辩解过哪怕一句。“演算纸事件”在绯闻女主角XX泠站在人群中间声音细细软软地解释:“我和闻哲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呀!”“你们一定误解了~~”
而闻哲在人群外,神色平静地拿着下一科考试书本复习。仿佛与这一切毫无瓜葛。
季颜手拿着签字笔,松开,握紧,松开,握紧。直到下一科考试铃声响起。
[五]
期末考试之后万众期待的暑假。而暑假之前,是所谓的“放榜日”。也可以叫“判刑日”。
——“啊!闻哲大人!!要我怎样膜拜你啊!!!”
——“你让第二名怎么活啊闻哲大人!”
是啊,是没办法活了。季颜一动不动的坐在座位上。大概自己身上的寒气可以让教室的玻璃结霜了。其实第二也无所谓吧。季颜虽然自认好胜,但是没抠门到“非第一不可非布什不嫁”的地步。闻哲就坐在身后,和几个聒噪的男生讨论《BLEACH》和《NARUTO》的最新连载。
这家伙,何必做出一副受宠不惊的样子呢?何必呢?何必呢——
自考完最后一科开始到现在,季颜都没有主动跟闻哲说一句话。我能对他说什么?已经没什么好说了吧。季颜对自己说。
——你真的写了“XX泠我爱你”?啊哈哈哈原来你喜欢她啊?
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要我怎么说出口啊?!
以闻哲为中心的一堆男生,正在激烈地讨论着《NARUTO》的情节走向。闻哲背靠着墙壁——很舒适的坐姿,不时懒洋洋地接几句话。而大部分的声音是:
“哈!我说——四代决对是鸣人的老爸啦!”
“卡卡西的雷切……”
“佐助现在绝对比鸣人强!”
“鼬死定了唉……”
“闻哲你怎么看?”
季颜看见闻哲大部分时间都保持沉默,只有在某些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才作一个暂停的手势,这时所有人都停下来,把目光投向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什么啊!当闻哲是教皇啊!
季颜是决对不明白,为什么一说到漫画那群男生就是这个样子,口沫横飞,上蹿下跳,跟服用了兴奋剂的猴子一样。曾经听某死党两眼放光手捧脸蛋得陶醉说:“季颜啊,你真的不觉得,闻哲这个人……即使在人群里面也特别抢眼吗?啊啊啊啊——头顶上好像有光环啊!!!”
季颜的嘴角抽搐:“噢……你的意思说他升天了?不然怎么有光环这玩意儿。”
可现在的闻哲,一脸平静的闻哲,若无其事的闻哲,在季颜眼里,已经绝对不是抢眼那么简单了。你怎么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对此漠不关心。
[六]
季颜有时候觉得,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找着闻哲。
“闻哲,第二题不会做!”
“闻哲,你在干吗?”
“闻哲,听说你拿了OOXX竞赛奖?”
“闻哲,……”
即使是在无所事事的暑假,也会不由自主地想,闻哲,现在在干吗?通宵打游戏,和狐朋狗友出去玩,游泳,旅游,走亲戚,睡觉。……季颜觉得,这么漫长的暑假,和闻哲在街上碰到的几率也几乎为零吧。住在完全不同的区,因为考进了同一所学校偏偏还是寄宿学校才有机会朝夕相对。
啊啊啊啊——
季颜揉着头发忍无可忍地大叫“我不要再这么闷骚下去了啊——不要再这么闷骚下去!”
[七]
因为是初二的最后一个学期,初三虽然不是迫在眉睫但是也是在渐渐逼近。所以即使是开学第一天,老师依然留了不少作业。季颜的习惯是留在教室里做完作业再回宿舍洗澡。这种玩命的举动被好友拍着肩膀说“季颜啊你是失恋了还是受刺激了——”眼皮明显地跳了跳,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季颜拨开好友的手伸出了手指。
“我数三声。”
“一,二……”
眼前的人已经以接近光的速度狂奔出了教室。
失恋?谁失恋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哈哈——失恋?失恋是什么玩意儿啊?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叫失恋吗?连个恋字都没有,何来失?
是开门的声音。季颜抬起头,已经变成紫色的霞光在窗外渲染出神秘而幽暗的大片颜色。微微泛紫的光透过门缝斜斜地倾泻。闻哲拿着水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从那片模糊而平静的光晕里,走了进来。如果是以往,季颜会对男生说:“唉唉,这么早?”而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说,就低下了头。
课桌上投下一片阴影。他们的距离那么近,季颜甚至可以闻到男生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扑鼻而来。就连他比平常人低的温度,都可以感觉到。
“这题,定理用错了。”男生白净的手指着季颜作业本的某一处,声音低沉。
“……啊?”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季颜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靠,以疑惑的眼光望向闻哲。而闻哲只是无谓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你果然喜欢犯低级错误。”
“犯低级错误的人不是你吗——”听起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而女生的嘴角明明牵起的是细小的弧度。
身后的男生没有什么反应。
“写情书居然写到草稿纸上去——” 季颜感到自己声音发虚,他的视线所定在数学书的一角,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不如让我教你怎么告白呀!”觉得男生似乎看出了什么异端,在闻哲做出回答之前季颜抢先说道,“我可是很讲义气的唷!”
如果说从前看到“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这种句子的时候,季颜只会挥着手说“现在的语文就是误导小孩啊”的话,现在的季颜,竟然亲身体会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庞大的缄默,连墙上的挂钟上秒针转动的声音也可以被无限拉长放大。就像日剧里长久的慢镜头,渐渐浮现出令人眩晕的色彩。
——听不到吧?
——我的声音好象很小。
——干脆不要回答我了啊。
——真的听不到么。
——果然……是不会理睬了吧。
女生握紧了校服的一角。就像在行走的时候,突然一角踏空。
那种感觉,应该叫失落……吧。
“相信那种无聊传言的人,”半晌,闻哲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更低级么?”
[八]
季颜是个怎样的人。好胜,外表开朗实际别扭,时而迟钝时而敏感,虽然有轻微“控制欲”但是依然……很可爱。而闻哲不得不承认,用毒辣的语言或者眼神将她激怒,欣赏她闷声不响憋出内伤的样子,实在是他的乐趣之一。这种特殊的嗜好不知是何年何月养成。又或者说闻哲那压抑了十四年的恶劣性格(临床症状表现为:毒舌,倨傲,不可一世)是在遇见了同样十四岁的季颜后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的——不管怎么说,闻哲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怀疑会憋出痔疮来”了。
有时候也会被某个牛皮糖似的好友搭着肩膀揶揄说:“难道闻哲大人真的打算把学校当成寺庙吗?要是这样您也只能跟我这等俊美男子搞‘禁断之恋’唉!我这如花美少年可不想做受……” 闻哲瞥了死皮赖脸的好友一眼,突然伸手揪起还在喋喋不休的某人的衣领,猛地把他按到墙角,双手撑住好友肩膀两边的墙,嘴边挂着玩味的笑:“要试试吗?”这个姿势被旁人看到绝对会尖叫晕厥口吐白沫。而性状偏向女生的男生在闻哲的注视下不负众望的发出夸张而尖厉的叫喊:“啊啊啊啊——非礼啊啊啊啊——“
季颜被这烦人的叫声吵得忍无可忍,虽然她并不相信闻哲是有龙阳之好的人……可这家伙,干吗要做出这种暧昧的姿势来引人注目啊!她心知此时发出“诱人”尖叫的人不过是个“女性向比男性向更明显”的“找抽受”,凭她对闻哲的了解,有轻微洁癖和完美主义倾向的男生是不会对这种“说话都要跷兰花指”的“俊美男”产生任何非分之想,别说非分之想,即使平时见到了都要饶路走宁愿迟到吧……
可就是感到很纠结啊。这种讨厌的场景为什么被我看到。正沦陷在自己的怨念中无法自拔的季颜没有发觉“俊美男子”已经不知何时挪动到了她身边。不能用挪动……用飞扑比较合适一点吧……
“啊啊啊——季颜救我啊!!你家那只要非礼我这纯情少年啊!!”眼前的人毫无分寸可言地手舞足蹈着。
你家,那只?
“什么叫‘你家那只’啊。” 季颜问。实际上,凭借季颜次次考试全班第二的卓越智商,这种寓意明显的句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什么意思。正如我们前文提到的,“表里不一”在季颜体内是呈隐性的。
不可否认,季颜在听到“你家那只”这个说法的时候,心理的确小小窃喜一番。处于十四岁这种躁动又热血,LOLI又女王的年龄,青春期少女季颜和一般人一样也会偶尔犯花痴,而每当意识到花痴的对象竟然是“自以为是的男人”闻哲时,季颜心里的“第二自我”就会挠着墙说“啊啊啊啊——我怎么这么没出息——”不管怎么说,“美少年”闻哲,的确是个让正常人第一眼看上去就会有好感的,“自以为是的男人”。
“你胡说什么~” 闻哲拖着“俊美男子”的后衣领往回走,而群众灼热的目光显然投放在“果然是攻和守啊”这一邪恶念头上,“你家那只”已经完全被无视了。相信不出一天,闻哲与其好友之间轰轰烈烈的“兄弟只爱”又会在出初二(2)班八卦界掀起BL浪潮。
可是……
青翠欲滴的绿叶在窗外摇曳着灵动的身姿,清凉的阳光跳跃在女生纤细的指尖夏天微热的风拂过她已经长过肩头的头发。可是,闻哲,好象根本没看到自己一样啊。
从初二的第一学期开始没有再剪头发,就让他一直长下去。现在已经过了肩。不再是那个傻气的蘑菇头了。虽然也有死党说“季颜你还是适合短发呐——很干练很强悍的样子!” 季颜笑了笑说“我喜欢长头发”。
“呐!闻哲你说,季颜长头发好看还是短头发?我说就是短发吧?” 好友不甘示弱地转过头问闻哲。少年把数学书翻向新的一页,夏日和暖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渡了一层薄薄的光。
“其实季颜长头发还是短头发,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他抬起头,淡淡地说。
[九]
一样什么?季颜问自己。
即使是在初三,挑灯夜读的时候季颜也会在发愣的时候想起初二那句无疾而终的对白。或许闻哲当初无心的那句“对我来说一样”不过指一个单纯的意思。又或者,闻哲对季颜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根本无所谓。可还是想保留一丝幻想的余地。就算是在自做多情,也好。
记得闻哲曾经“送”给季颜一个蓝色封面的笔记本。也说不上是“送”。大概是拿了哪个学科竞赛的名次,于是获得的学校奖励的笔记本。季颜看到闻哲手里有两个,就开玩笑地说“要这么多本子也用不完不如送一个给我好啦!” “那你挑吧。” 闻哲回答。想起来,也算是自己向他索要的吧。即使是这样,当朋友问起“这是哪来的笔记本啊好漂亮”的时候,季颜也会略带骄傲地说“闻哲给的啊”。
“啊啊啊——不公平啊!我也要啊!”
“你可以问他要嘛!”轻描淡写又带有炫耀的口气。这样的自己,真的显得……很讨厌……很虚荣啊。努力想验证自己在他的眼中是“与众不同的”、“非同一般的”。而事实到底怎样。季颜不愿意去想。
初三升学考试之前,是让众人都捏一把汗的填报志愿。被老师轮番恐吓过的学生都不敢将志愿报得太高。季颜虽然成绩一贯优秀,但是还是在Z中和Y中之间举棋不定着。
“不用说!闻哲绝对是报Y中的啦!十拿九稳哦!”
“季颜也能上Y中吧?”
“是啊!他们两个,绝对能上……”
这样的对话,季颜也不是第一次听见。可是,Y中的分数线……真的很高啊。很想和闻哲同一间学校。如果可以再当同学——季颜望着正奋笔疾书的闻哲的背影,终于还是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
可还是忍不住走过问闻哲要报哪里。答案是不出所料的“Y中。”“你呢。”闻哲问。看样子也只是客套的反问而已吧。
“Z中吧。” 季颜想要回答的是“Y中啊,和你一样。”可好端端的话到最后却和初衷完全相反。而她,也很想知道这样一来闻哲会说什么,会有什么反应。
是。
——“季颜,你还是报Y中吧。”
或者。
——“我觉得Y中比较适合你。”
又或者。
——“你绝对可以考上Y中。”
还是。
——“我希望你报Y中。因为想和你再做同学。”
而闻哲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地回答“哦。”
哦。一个简单的音节。就像呼吸或者眨眼一样简单的发音。因为你根本无所谓。我去哪里读高中,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也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但是没有放在心上。
是这样吧?
[十]
其实在自己才十四岁的时候,曾经很傻气的幻想过。
在某一个盛夏的午后,恩,要有温度和亮度刚刚好的阳光,不至于出汗的温暖。
要有**里经常出现的红绿灯,十字路口,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车辆。
要有加了冰的可乐,怀里沉甸甸的书本,清爽的上衣和休闲的七分裤。
要有被阳光照得微微泛红脸颊,自然又俏皮的笑容。
那里还有一个少年,逆着光站在五步开外。
就算知道不可能,就算自己在过后也会很鄙视地在心里说自己“唉——看来我真的是神经质过头了!”但是在下一刻,十四岁的季颜,还是会重新坠入自己的幻想里,把那些烂熟于心的细节描得更细。
很像遇见你,在我最漂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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