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阳月亮上升星座是什么???

我的太阳月亮上升星座是什么???,第1张

鱼是买的时候店主帮忙剖开的,两面割开三条口子。油已经发出“滋滋”的声音了,我把鱼放进锅里。鱼皮慢慢皱起,口子的边缘向内卷,露出雪白的鱼肉。鱼的眼睛死活不闭上,看得我心里烦,于是用锅铲的角落往鱼眼里一扎,反手挑出白色的鱼眼,甩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我知道,这种整条的小鲫鱼要是先用料酒加姜泡上两三个小时再煎,不仅没有鱼腥味,鱼肉也更加鲜嫩。但是这太麻烦,还得提前三个小时去买鱼,盯着时间。

油烟机坏了一直没找人来修,白雾越来越浓,我一阵恍惚,仿佛煎过的鱼都一条紧挨一条,僵硬着,笔直着,空洞着眼眶铺天盖地向我撞来。

鱼肉逐渐变黄,在袅袅升起的越来越浓厚的白汽里,我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我放下锅铲,大概是他又没带钥匙。

他是个工程师,我现在一想到他就会想到深夜他为了“精确到每分每厘的设计图”而创造出的键盘声和亮度最大的电脑灯光。

爸妈对我“不准谈恋爱”的教育从小学贯穿到大学,然而大学一毕业就急着想抱孙子,一年前,我通过相亲认识工程师。那时我也只二十二,两个人见面互相不讨厌。按工程师的说法就是“可以了,日子能过下去”。吃过一顿饭以后他就给了我婚礼计划表,场地时间预算每朵装饰的花是什么颜色全部到位。

爸妈拉着工程师的手说着,“好啊,工程师好啊。”

刚满九岁的小侄子也深沉地点头,“好啊,工程师好啊。”

究竟为什么好,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都说好,我就结婚了。

“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我敲了多久的门你知道吗?”

我平静地看着门口那个男人,一身西装笔挺,头发在头油的助力下整整齐齐地熠熠生辉。皱成一团的浓眉和瞪圆的眼睛毫不留情地展示着他此刻有多愤怒。

“我在做饭,听不到。”我转身走向厨房。

“怎么听不到,你现在不是听到了吗?”工程师胡乱扯下领带。

我闭上眼,这是两天就要上演一次的戏码,就和每次同他一起回娘家的时候一样,一遍又一遍的“你买个东西是不是要一辈子”,这些重复的话语没有表情,带着力度,把我包裹起来。我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吃饭了。”

工程师翻开鱼肚子最中心的位置,鱼刺张牙舞爪地向四周伸展,而黑糊的那一边鱼刺还百无聊赖地躺着,期待某一刻能被人吞下,然后刺穿他的喉咙。

我戳起底下黑色的鱼块,腥味和苦味在嘴里蔓延。

“我今天还有设计图没有完成,我吃完了就去洗澡,然后到床上画图。”

“恩。”

每天的任务包括找他不知道脱在哪里的袜子和内裤,也跟他说过很多遍,东西放到一个地方去,可是每天还是在重复前一天罢了。

从门口的鞋柜到玄关,把衣物找到然后丢进浴室的灰色塑料盆里。盆里的水从底部向上蔓延,迅速吞噬这些衣服,最后露出来的衣角也被征服,软趴趴地耷拉了下去。我觉得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些衣物就这么放着吧,暂时不想去管它们。

把花洒打开,坐在地上,任凭头发被打湿。蹲在地上的时候感觉简直要失去意识了,但也不是意识全无。只是感到软,非但自己的身体,连世界也是软的,好像都是黏土做的,好像有人做完了世界,顺便用边角料做成自己。现在自己依靠在一个更大的自己的怀里,或是世界正接受一个更小的世界的依偎,只要紧挨着,就能融合在一起,这感觉叫我踏实、留恋,叫我舍不得彻底清醒,又变成独立的个体,在世界中到处钻营。

直到冷水带来的寒意让我颤栗,我才意识到我又陷入了那种状态。

两个月之前就是在这种状态下结婚的。

我用尽力气把手抬起,把花洒关了,这种寒冷终究太刺骨,哪怕是在38度的夏日。

这时,我听见了客厅里电视的声音,“2016年8月1日,中国首辆月球车,即月面巡视探测器,在月球表面行驶并对月球考察和收集分析样品的‘玉兔’号,这只看过星星最多的兔子,与孤独斗争了972天,终于永远离开了我们。”

嘿,兔子,你的972天都在考察分析吗,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闲暇的时光,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看着两颗三颗企图抱到一起的星星,找寻那颗蓝色的星球在哪个方向?

我的心突然无比难过,像自己的心被掏出来放在38度的水泥地面上,边缘慢慢鼓起一个个小泡泡。

17岁那年高考,考试之前推算了经期,恰好是高考考完以后。结果二十二年人生里唯一一次经期提前就在高考那一天。考场里肚子痛得死去活来的那一刻,从来不信命的我信了命,深信不疑。

后来我上了一所三流大学,也没有再考研或者考公务员之类的,拿了一纸薄薄的文凭在大城市里处处碰壁。

他们说,你还是快结婚吧,找个靠谱的男人结婚比什么都强。

他们说,趁现在年轻还有点资本,以后别嫁不出去又没法养活自己。

我还记得那场相亲。尖细的,低沉的,带着喜悦和疲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它们以同样的频率,反复在我耳边响起,我像是看见了城市里红的绿的闪烁的灯光,却只想蜷缩起来睡个好觉。

手腕上那只红色的表已经旧得脱了漆,我的眼皮沉沉地要往下掉,简直要分不清那鲜艳的大红色指针在前进还是后退。

是的,我现在也只想睡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包裹着我,我极度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抬起手看表,七点半!工程师不是七点要出门吗!我没给他做早餐!

我飞快地冲出房门,祈祷他今天其实是不用去上班的,站到客厅的那一刹那,却看到了妈妈。

“顾菟,你醒啦,昨天还说可能睡不着呢,看样子睡得还挺好的呀。”妈妈说。

“我怎么会在这里?”说着我进去了房间,这分明是我以前的房间!是我最喜欢的床垫和被子,怪不得睡得那么舒服!

“你不在这里能在哪里,”爸爸的声音响起,“快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去考试。”

“考试?我现在还要考什么试?”

“你睡傻了吧,睡得要高考都忘记了,现在犯点傻没关系,等会儿考试可不能犯傻。”

我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有痛感,这不是在做梦。难道我真的回来了?难道我能改变命运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很快地进了考场,又很快地出了考场,时隔这么多年,我连议论文都不会写了。我前天晚上还在嘲笑自己的命运,现在却在干着把它变得更糟的事。

晚上我打开书桌上摆着的历史小册子,决定记几个历史事件明天用。12点快到了,该死的是我还在犯困,眼皮越来越沉重。本来我是在桌子旁边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当我坐在考场里,抱怨文综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接过了这场考试的卷子,这分明是张语文卷子!

怎么回事?这一天又重新来了?我想我得好好理清这两天发生的事。记忆慢慢倒退,我循着记忆找寻事情发生的原因。

从书桌上的政史地册子,到去考场路上刻意避开的复读学校,到餐桌上的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到前一天晚上冰冷的浴室。我在记忆里不停穿梭,终于,我看到了!2016年8月1日,我站在我的记忆里,看见那只鲜艳的大红色指针根本不是在前进,分明就是在后退!

还好我在大学里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开过脑洞,写过小说,我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8月1日晚上强烈的想考好的念头充满了我的脑海,于是第二天我真的回来了。

虽然又回来了,但卷子上的题还是不会,但好歹前一天已经写过一遍了,我省了很多看题的时间。

第三个6月7日。

睁开眼睛之后起来出房间,听到妈妈说,“顾菟,你醒啦,昨天还说可能睡不着呢,看样子睡得还挺好的呀。”

“是的,挺好的。”我说。我的想法没有错。如果这一天可以重来,那么之前重复的这一天就会被覆盖,也就是说,只要第二天还能重来,我在这一天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以后的人生!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我的脑中冒出来。

考试还有15分钟的时候,我站起来,抢走我前面那个人的卷子,把他的答案记下来,然后把整个考场的卷子都看完了。监考老师在我身后追,我得意地朝她扮鬼脸,又跑到讲台上把她正在看的试卷撕掉了!撕!掉!了!简直太爽了!

虽然后来惊动了保安,惊动了警察,我被很多人围着,看见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唾沫横飞。但我知道,哪怕这一天不会重复,也不会有多少人记得,他们会痛心疾首地叹气,哎哟,这个孩子哟。然后转身按时回家,该做饭的做饭,该抱孙子的时候抱孙子。

一个更好的idea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如直接去看全校第一那个人的试卷,哪怕会被抓,但是第二天还是能重来啊。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考上清华了!我要考上北大了!两三天以前我还是一个家庭主妇,这之后我可能进入名企,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

6月7日不断循环,直到我掌握了语文数学的全部答案。这一天的卷子我自认为已经完成得足够好,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感觉心里很空。玩够了,任务也完成了,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走出这一天?

红色手表里的时针和分针静静交错,静静交汇,保持了规矩之内的恣意,任何人都只能踩着他们的节拍,唯独秒针不理睬,快步独行着,总以为自己是胜利者。

它多孤单。

抽泣声在我脑中隐约响起,渐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清晰得我似乎能辨知其中的情感,不过是在索求一个拥抱。

那是谁?

我总是在别人身上看到她的影子。她们有的像她的眉,有的像她的眼,有的像她的嘴,我耐心把它们从人群中挑拣出来,然后拼凑到一块儿。我终于看见了她。

何月。

何月很喜欢哭,我记得有一次,她就一直看着手表,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她说,“它多孤单。”

如果我继续考得这么好,绝对不可能再进那所三流学校。

而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好运,换得遇见你。

秒针终于不情愿地和时针分针聚合到了一起,然后稳稳当当地继续向前走。

6月8日凌晨!我出去了!

这一天我很规矩地写了两张卷子,等待着12点的到来。6月7日之前我许的愿是高考考好,而最后一个6月7日我已经考得足够好,因此我顺理成章地从那一天出去了。也就是说只有实现了前一天的愿望时,重复才会停止。6月8日之前我想的是考到一个三流大学的分数,而这件事我已经做到了,那么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许愿见到何月!

表盘上所有的指针开始飞速转动,窗外暗沉的黑色涌动,像故事隆重的开头。

“嫦娥三号于2013年12月14日在月球雨海东北部成功实施的软着陆,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阿波罗成功登月之后的40余年里,人类探测器实现的唯一一次月球软着陆……”

“你起来了吗?我是故意没插耳机的哦,快中午啦,起来吃点东西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复杂的情感像是要喷涌出来,心中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也只化作一个字。

“恩。”

我从上铺下来的时候,何月抱住我大哭,眼泪鼻涕全沾我身上。

“得了得了,”我说,“你又在看这部纪录片,看一次哭一次,你自虐呐。”

第一次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是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全部考完了,只等第二天离校,那天晚上我们买了很多零食,盖着同一床被子,在同一张床上,随便找了一部纪录片。

看完以后,何月和我抱住,两个人一起大哭。拥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发丝会缠绕到一起,手臂会缠绕到一起,胸膛会贴着胸膛,心脏会贴着心脏,像是一直在外远行的人突然看到了远处农舍的小小灯光,突然就想停下来,养只狗。在拥抱的过程中,我发现,我需要她。

在我18岁那一年,爱情以汹涌澎湃的姿态如潮水一般泻入我的生命。我爱上了何月。

“我应该是最后一次看这部片子了,”何月说,“我明天要跟我男朋友去美国了,凌晨三点的飞机,对不起,一直不敢告诉你。”

我一直与何月对视着,尽管这句话已经听过一遍,再听到还是心如刀割。

“现在我们是大几来着?”我很久很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大四啊。顾菟,你怎么了。”

我环顾寝室,何月的桌子和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两个灰色的行李箱摆在门口,我突然清醒过来,就是这一天,我从这一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何月!

“还有,今晚十一点有狮子座流星雨,我会和他一起住到机场旁边的酒店,今天晚上的流星雨我就不陪你一起看啦。”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就那样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挖了两大勺麦片,倒进杯子里,再不停地搅拌搅拌。

“我陪你下去吃东西吗?还是就喝点麦片?”

“下去吧。”我说。

何月是拖着两个大箱子一起下去的,我去了我以前很喜欢的一家北方面馆,一根一根地把面条往嘴里送。我总是和何月一起用餐。如果偶尔她没有和我一起,我便不去餐馆,要是在餐馆里,那对面的空椅子上,孤独将会来就坐,细细打量着我。

“你不吃吗?”

“我今天喝麦片减肥。”

“你都有男朋友了还减什么肥。”

“还是……希望他看我看起来好看点儿嘛。”

“去国外然后呢?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

“是找专业相关的工作还是打理他家的生意?”

“这个……也不知道啊。但是,就这么去吧,虽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总觉得就该是这样才对。”

面条被夹起来,然后停在空中,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被送进嘴里还是再被放下。我不记得是哪个哲人说过的,我们的一生已经在一个我们一无所知的年代下被决定了。

把何月送到校门口后她自己坐车,我准备去水果超市买点水果。

以前走到超市外面,我的目光会落在玻璃上的形象上。我停下脚步,看自己,这是我的癖好。我装作看超市里面的酒水零食,其实是在观察自己,黑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长型的脸蛋。我总是怨自己不够美,不够瘦,一面又把自己最原始最不好看的样子展现在她的面前。后来我才发现,不管是哪个样子的我,她都不会喜欢我。或者说,不是以我喜欢她的方式喜欢我。或者说,她知道我喜欢她,但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

后来,我发觉我看到的不仅是我自己的脸,我亲眼看到店员一进一出就挖去了菠萝的眼睛,大刀在西瓜上方毫不留情地砍下。偶尔会有烂了的西瓜,它们被截去身体的一部分,赤裸而又残缺地被包上保鲜膜,被放到密不透风的冰柜里面。突然间,恐惧从我的心刺过去,我的脸一阵抽搐,我想象着一把刀,一把弯的锋利的镰刀,在烈日下不辞辛苦地固执地割断大片稻谷的腰,我的鲜血就好像随着稻谷茎秆留下的白色液体一同流出了。

我仍然会吃水果,我只是不再看我自己。

我买了整整一袋苹果,到楼顶上坐着,把它们抱在胸前。我总觉得,今天的食物没有吃完,今天就不该过去。一直到晚上11点。这天夜里,所有姑娘都聚集在楼顶上,平时那里是大家晾衣服的地方。大家在楼顶嬉戏,追逐打闹,有人捧了热水杯子取暖,等着不知道何时会来的流星雨。11点过几分的时候,雨点下来了,雨越来越重,越来越大,姑娘们一个对一个说,下雨了,回去吧。

下雨了,回去吧。听到的人都跟着说了的人回去了。

我还站在楼顶上,风钻进我的胸口和袖口,我的手脚冰凉。我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孤独。留下吧,我该对她说的。

我于是掏出手机,按下何月的名字,手机里“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恐惧顺着我的发丝爬上来,记忆里这一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何月,难道她真的出事了?直到“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的冰冷女声响起,我才反应过来,我失去何月了,而事实确实也是我失去何月了!

我像疯了一样赶到机场,闯进那个酒店,一扇门一扇门地敲,我找不到她。突然,我想起,我应该去楼顶看看的。

楼顶上,何月躺在楼顶上!雨水打在何月身上,她的嘴里流出血来,嘴巴却变成了青色!我感觉世界正在缩小,缩小到学校,到机场,到酒店,到楼顶,到贴近我皮肤的地方,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眼前一片耀眼的红色,我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我要救何月,我要她活过来!

我在闭上眼睛之前,看见指针正往回走。

我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何月,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

何月当时候在刷剧,她取下耳机,问我,“你说什么?”

我坐起来,看着下面的她,说,“我说,你今天能不能不跟你男朋友走。”

“你说什么呢顾菟,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她瞪大了眼睛。

“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以前我们三个还一起吃过饭。”

何月笑嘻嘻的,“我有男朋友了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呀。”

“你不要装了好吗?”我说,“他身高一米八,害怕老鼠和闪电,喜欢吃尖锅鸡里面一整颗的蒜和打成结的葱但是不吃姜,村上春树的作品喜欢赖明珠译版不喜欢林少华,随身带着柠檬味的campass薄荷糖接吻之前必须含两颗。但是有什么节日你一定要跟我过不会跟他过,再让步也只能三个人一起过。何月,你什么都告诉我,你恋个爱就跟我恋爱了似的,你现在又告诉我这个人不存在吗?”

何月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说道,“顾菟,你生病了。”

我不愿再和她说话,只是一头钻进被子里。

中午的时候我去给何月买饭上去,路上竟然碰到了她男朋友。

他拿着一叠纸从打印店出来,而我正在旁边店里买饭。

他扬起手对我打招呼,纸还在手中上下摆动。

“给何月买饭呀。”他笑得一脸促狭。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还有心情笑,何月都不承认你是她男朋友了。”

“你说什么呢,”他皱起眉头,“你和何月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我正递钱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半晌,才说,“你没开玩笑?”

“有病,”他不再理我,对店主说道,“一份鸡,多放几个蒜。”

“满满一勺都给你,”那店主笑眯眯地,将一勺蒜倒下去。

这个动作和笑容竟然很熟悉,就像曾经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一般。

下午与何月去了方特,往常她最害怕的是大摆锤,但我喜欢那种刺激感,总是要千求万求答应她好多条件她才肯去,这一天她拉着我上了大摆锤,一路欢呼。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们窝在床上,找了一部恐怖片,一边看一边吐槽哪里太假,我挨着她,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我想,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最好了。

后来过了很多天,是真的很多很多天,或者说一天也没过。

如果按照我之前的猜想,前一天许的愿成功了,我应该从这一天出去了才是。

可日子总停留在那一天。

总之,那天我和何月从市中心回去,在地铁上的时候,我侧过头瞥了一眼她。

柔和的灯光穿过她的刘海,在她脸上铺了薄薄一层。我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红唇,突然就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简直美得不像她。

我说,“我喜欢现在,喜欢八点钟的高峰期,地铁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何月看向我,微微一笑。

我说,“何月,我真希望能永远啊,但是我以后会嫁个工程师。你知道吗,那是一个真正的世界。”

何月说,“你放屁,难道这个世界不是真正的世界吗?”

我想说不是,又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不是。

后来我再次在宿舍的床上醒来,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下了楼,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进了一家早餐店,要了一份油条和豆浆,把油条放进豆浆里,提起它,等上面的豆浆一点点滴下来,再往嘴里送,我一点儿也不着急。

那时我并没有看到,我手腕上那道深深的不曾愈合的口子,却没有血珠,露出雪白的肉,似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也没有意识到,这场从浴室开始的旅程,其实就发生在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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