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的春节习俗有哪些?

宁波的春节习俗有哪些?,第1张

“年夜饭”是年三十里最主要的一项内容。在这一天,在外地的儿女们再远也会赶回家中团聚。如果实在不能回家,那吃年夜饭时就要空出一个座位,放上碗筷,视作人齐无缺。鳗鲞、红膏炝蟹、鱼、年糕是宁波人必备的年夜菜。

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到来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在除夕的晚上,不论男女老少,都会灯火通明,聚在一起守岁。

小孩给长辈磕头拜年,大人给小孩发“压岁钱”。因为“祟”与“岁”谐音,“压祟”即“压岁”,意思是压住鬼怪,不让其作祟。

是日,早上吃汤团(汤圆),寓意团团圆圆。这天习俗的最大特点是让家里日用器物“休息”一天,不扫地、不乞火(不向别人点火、点香烟)、不杀牲、不动刀剪、不倒马桶、不洗涤衣服,也不打骂孩子、不讲不吉利的话。

大年初一,男主人起床,口念吉词先开门,放炮仗于门口,称“开门炮”。开门炮一般放三个,要“带四放三”,留一个作“备炮”,宁波话“备炮”出典于此。

炮仗放得越高越响,示意新年吉利。若是“次、次、次”的哑炮,则示为不吉,要马上就说:“哦,吹吹响,今年会发财。”并立即补放一个。

王庆

(《水浒传》中的人物)

编辑 讨论

王庆,古典小说《水浒全传》中的人物,北宋末年起义领袖,“四大寇”之一,占据淮西为王,拥八座军州,有八十六县之地。后被宋江剿灭,渡江逃亡之时,为混江龙李俊所擒,押解到京师处死。

中文名

王庆

其他名称

楚王

登场作品

《水浒传》

性    别

国    籍

北宋→楚国

民    族

籍    贯

东京(今河南开封)

目录

1 人物关系

2 家世

3 长相

4 风流情史

5 刺配陕州

6 邙东结仇

7 管营刁难

8 杀人出逃

9 巧遇范全

10 结识段三娘

11 段家堡大婚

12 事情败露

13 夺取房山

14 起兵建国

15 渡江被捉

16 凌迟处死

人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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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副排军时的王庆

家庭:王家

父亲:王砉

后妃:段三娘

国丈:段太公

国舅:段二、段五

表亲:范全

原配:牛氏

出自:简本《水浒传》,120回本《水浒全传》

登场回目:(120回本)第101回 谋坟地阴险产逆  蹈春阳妖艳生奸 [1] 

创作原型:王则(北宋时河北士兵起义领袖)

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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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原来是东京开封府内一个副排军。他父亲王砉,是东京大富户,专一打点衙门,唆结讼,放刁把滥,排陷良善,因此人都让他些个。他听信了一个风水先生,看中了一块阴地,当出大贵之子。这块地,就是王砉亲戚人家葬过的,王砉与风水先生设计陷害。王砉出尖,把那家告纸谎状,官司累年,家产荡尽,那家敌王砉不过,离了东京,远方居住。

王庆

后来王庆造反,三族皆夷,独此家在远方,官府查出是王砉被害,独得保全。王砉夺了那块坟地,葬过父母,妻子怀孕弥月。王砉梦虎入室,蹲踞堂西,忽被狮兽突入,将虎衔去。王砉觉来,老婆便产王庆。那王庆从小浮浪,到十六七岁,生得身雄力大,不去读书,专好斗瞈走马,使轮棒。那王砉夫妻两口儿,单单养得王庆一个,十分爱恤,自来护短,凭他惯了,到得长大,如何拘管得下。王庆赌的是钱儿,宿的是娼儿,喝的是酒儿。王砉夫妇,也有时训诲他。王庆逆性发作,将父母詈骂,王砉无可奈何,只索由他。过了六七年,把个家产费得罄尽,单靠着一身本事,在本府充做个副排军。一有钱钞在手,三兄四弟,终日大酒大肉价同;若是有些不如意时节,拽出拳头便打,所以众人又惧怕他,又喜欢他。

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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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七尺身材壮健。善会偷香窃玉,惯的卖俏行奸。凝眸呆想立人前,俊俏风流无限。

风流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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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初遇童娇秀

王庆独自闲耍了一回,向那圃中一颗傍池的垂杨上,将肩胛斜倚著,欲等个相识到来,同去酒肆中吃三杯进城。无移时,只见池北边十来个干办、虞候、伴当、养娘人等,簇著一乘轿子,轿子里面如花似朵的一个年少女子。那女子要看景致,不用竹帘。那王庆好的是女色,见了这般标致的女子,把个魂灵都吊下来,认得那伙干办、虞候是枢密童贯府中人。当下王庆远远地跟着轿子,随了那伙人来到艮岳。那艮岳在京城东北隅,即道君皇帝所筑,奇峰怪石,古木珍禽,亭榭池馆,不可胜数。外面朱垣绯户,如禁门一般,有内相禁军看守,等闲人脚指头儿也不敢踅到门前。那簇人歇下轿,养娘扶女子出了轿,迳望艮岳门内,袅袅娜娜,妖妖娆娆走进去。那看门禁军内侍,都让开条路,让他走进去了。

原来那女子是童贯之弟童贳之女,杨戬的外孙。童贯抚养为己女,许配蔡攸之子,却是蔡京的孙儿媳妇了,小名叫做娇秀,年方二八。他禀过童贯,乘天子两日在李师师家娱乐,欲到艮岳游玩。

王庆再踅到艮岳前,又停了一回,只见那女子同了养娘,轻移莲步,走出艮岳来,且不上轿,看那良岳外面的景致。王庆踅上前去看那女子时,真个标致。有混江龙词为证:丰资毓秀,那里个金屋堪收?点樱桃小口,横秋水双眸。若不是昨夜晴开新月皎,怎能得今朝肠断小梁州。芳芬绰约蕙兰俦,香飘雅丽芙蓉袖,两下里心猿都被月引花钩。

王庆看到好处,不觉心头撞鹿,骨软筋麻,好便似雪狮子向火,霎时间酥了半边。那娇秀在人丛里,见王庆的相貌: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七尺身材壮健。善会偷香窃玉,惯的卖俏行奸。凝眸呆想立人前,俊俏风流无限。

那娇秀一眼著王庆风流,也看上了他。当有干办、虞候喝开众人,养娘扶娇秀上轿,众人簇拥著,转东过西,却到酸枣门外岳庙里来烧香。王庆又跟随到岳庙里,人山人海的,挨挤不开,众人见是童枢密处虞候、干办,都让开条路。那娇秀下轿进香,王庆挨踅上前,却是不能近身,又恐随从人等叱,假意与庙祝厮熟,帮他点烛烧香,一双眼不住的溜那娇秀,娇秀也把眼来频。原来蔡攸的儿子,生来是憨呆的。那娇秀在家,听得几次媒婆传说是真,日夜叫屈怨恨。今日见了王庆风流俊俏,那小鬼头儿春心也动了。当下童府中一个董虞候,早已瞧科,认得排军王庆。董虞候把王庆劈脸一掌打去,喝道:“这个是什么人家的宅眷!你是开封府一个军健,你好大胆,如何也在这里挨挨挤挤。待俺对相公说了,教你这颗驴头,安不牢在颈上!”王庆那敢则声,抱头鼠窜,奔出庙门来,噀一口唾,叫声道:“碎!我直恁这般呆!癞虾蟆怎想吃天鹅肉!”当晚忍气吞声,惭愧回家。谁知那娇秀回府,倒是日夜思想,厚贿侍婢,反去问那董虞候,教他说王庆的详细。侍婢与一个薛婆子相熟,同他做了马泊六,悄地勾引王庆从后门进来,人不知、鬼不觉,与娇秀勾搭。王庆那厮,喜出望外,终日饮酒。

光阴荏苒,过了三月,正是乐极生悲,王庆一日吃得烂醉如泥,在本府正排军张斌面前露出马脚,遂将此事彰扬开去,不免吹在童贯耳朵里。童贯大怒,思想要寻罪过摆拨他,不在话下。且说王庆因此事发觉,不敢再进童府去了。

刺配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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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水浒形象

两个公人扶着王庆进了开封府,府尹正坐在堂中虎皮交椅上。两个公人带王庆上前禀道:“奉老爷钧旨,王庆拿到。”王庆勉强朝上磕了四个头。府尹喝道:“王庆,你是个军健,如何怠玩,不来伺候?”王庆又把那见怪闪肭的事,细禀一遍道:“实是腰肋疼痛,坐卧不宁,行走不动,非敢怠玩。望相公方便。”府尹听罢,又见王庆脸红,大怒喝道:“你这厮专一酗酒为非,干那不公不法的事,今日又捏妖言,欺诳上官!”喝教扯下去打。王庆那里分说得开?当下把王庆打得皮开肉绽,要他招认捏造妖书,煽惑愚民,谋为不轨的罪。王庆昨夜被老婆克剥,今日被官府拷打,真是双斧伐木,死去再醒,吃打不过,只得屈招。府尹录了王庆口词,叫禁子把王庆将刑具枷扭来钉了,押下死囚牢里,要问他个捏造妖书,谋为不轨的死罪。禁子将王庆扛打抬入牢去了。

原来童贯密使人分付了府尹,正要寻罪过摆拨他,可可的撞出这节怪事来。那时府中上下人等,谁不知道娇秀这件勾当,都纷纷扬扬的说开去:“王庆为这节事得罪,如今一定不能个活了。”那时蔡京、蔡攸耳朵里颇觉不好听,父子商议,若将王庆性命结果,此事愈真,丑声一发播传。于是密挽心腹官员,与府尹相知的,教他速将王庆刺配远恶军州,以灭其迹。蔡京、蔡攸择日迎娶娇秀成亲,一来遮掩了童贯之羞,二来灭了众人议论。蔡攸之子,左右是呆的,也不知娇秀是处子不是处子,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开封府尹遵奉蔡太师处心腹密话,随即升厅。那日正是辛酉日,叫牢中提出王庆,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西京管下陕州牢城。当厅打一面十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叫做孙琳、贺吉,监押前去。

三人出开封府来,只见王庆的丈人牛大户接着,同王庆、孙琳、贺吉到衙前南街酒店里坐定。牛大户叫酒保搬取酒肉,吃了三杯两盏,牛大户向身边取出一包散碎银两,递与王庆道:“白银三十两,把与你路途中使用。”王庆用手去接道:“生受泰山!”牛大户推着王庆的手道:“这等容易!我等闲也不把银两与你,你如今配去陕州,一千余里,路远山遥,知道你几时回来?你调戏了别人家女儿,却不耽误了自己的妻子!老婆谁人替你养?又无一男半女,田地家产可以守你。你须立纸休书,自你去后,任从改嫁,日后并无争执。如此,方把银子与你。”王庆平日会花费,思想:“我囊中又无十两半斤银两,这陕西如何去得?”左思右算,要那银两使用,叹了两口气道:“罢,罢!只得写纸休书。”牛大户一手接纸,一手交银,自回去了。

王庆同了两个公人到家中来收拾行囊包裹,老婆已被牛大户接到家中去了,把个门儿锁着。王庆向邻舍人家借了斧凿,打开门户,到里面看时,凡老婆身上穿着的,头上插戴的,都将去了。王庆又恼怒,又凄惨。央间壁一个周老婆子,到家备了些酒食,把与公人吃了,将银十两送与孙琳、贺吉道:“小人棒疮疼痛,行走不动,欲将息几日,方好上路。”孙琳、贺吉得了钱,也是应允,怎奈蔡攸处挽心腹催促公人起身。王庆将家伙什物胡乱变卖了,交还了胡员外家赁房。

此时王庆的父王砉,已被儿子气瞎了两眼,另居一处,儿子上门,不打便骂。今日闻得儿子遭官司刺配,不觉心痛,教个小厮扶着,走到王庆屋里,叫道:“儿了呀,你不听我的训诲,以致如此。”说罢,那双盲昏眼内,吊下泪来。王庆从小不曾叫王砉一声爷的,今值此家破人离的时节,心中也酸楚起来,叫声道:“爷,儿子今日遭恁般屈官司,叵耐牛老儿无礼,逼我写了休妻的状儿,才把银子与我。”王砉道:“你平日是爱妻子,孝丈人的,今日他如何这等待你?”王庆听了这两句抢白的话,便气愤愤的不来睬着爷,径同两个公人,收拾出城去了。王砉顿足搥胸道:“是我不该来看那逆种!”复扶了小厮自回,不题。

水浒卡中的王庆

邙东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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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王庆同了孙琳、贺吉离了东京,赁个僻静所在,调治十余日,棒疮稍愈,公人催促上路,迤逦而行,望陕州投奔。此时正是六月初旬,天气炎热,一日止行得四五十里,在路上免不得睡死人床,吃不滚汤。三个人行了十五六日,过了嵩山。一日正在行走,孙琳用手向西指着远远的山峰说道:“这座山叫做北邙山,属西京管下。”三人说着话,趁早凉,行了二十余里。望见北邙山东,有个市镇,只见四面村农,纷纷的投市中去。那市东人家稀少处,丁字儿列着三株大柏树。树下阴阴,只见一簇人亚肩迭背的围着一个汉子,赤着上身,在那阴凉树下吆吆喝喝地使棒。三人走到树下歇凉。王庆走得汗雨淋漓,满身蒸湿,带着护身枷,挨入人丛中,掂起脚看那汉使捧。看了一歇儿,王庆不觉失口笑道:“那汉子使的是花棒。”那汉正使到热闹处,听了这句话,收了棒看时,却是个配军。那汉大怒,便骂:“贼配军,俺的枪棒远近闻名,你敢开了那鸟口,轻慢我的棒,放出这个屁来!”丢下棒,提起拳头,劈脸就打。只见人丛中走出两个少年汉子来拦住道:“休要动手!”便问王庆道:“足下必是高手。”王庆道:“乱道这一句,惹了那汉子的怒。小人枪棒也略晓得些儿。”那边使棒的汉子怒骂道:“贼配军,你敢与我比试罢?”那两个人对王庆道:“你敢与那汉子使合棒,若赢了他,便将这掠下的两贯钱都送与你。”王庆笑道:“这也使得。”分开众人,向贺吉取了杆棒,脱了汗衫,拽扎起裙子,掣棒在手。众人都道:“你项上带着个枷儿,却如何轮棒?”王庆道:“只这节儿稀罕。带着行枷赢了他,才算手段。”众人齐声道:“你若带枷赢了,这两贯钱一定与你。”便让开路,放王庆入去。那使棒的汉也掣棒在手,使个旗鼓,喝道:“来,来,来!”王庆道:“列位恩官,休要笑话。”那边汉子明欺王庆有护身枷碍着,吐个门户,唤做“蟒蛇吞象势”。王庆也吐个势,唤做“蜻蜓点水势”。那汉喝一声,便使棒盖将入来。王庆望后一退,那汉赶入一步,提起棒,向王庆顶门又复一棒打下来。王庆将身向左一闪,那汉的棒打个空,收棒不迭。王庆就那一闪里,向那汉右手一棒劈去,正打着右手腕,把这条棒打落下来。幸得棒下留情,不然把个手腕打断。众人大笑。王庆上前执着那汉的手道:“冲撞休怪!”那汉右手疼痛,便将左手去取那两贯钱。众人一齐嚷将起来道:“那厮本事低丑,适才讲过,这钱应是赢棒的拿!”只见在先出尖上前的两个汉子,劈手夺了那汉两贯钱,把与王庆道:“足下到敝庄一叙。”那使棒的拗众人不过,只得收拾了行仗,望镇上去了。众人都散。

两个汉子邀了王庆,同两个公人,都戴个凉笠子,望南抹过两三座林子,转到一个村坊。林子里有所大庄院,一周遭都是土墙,墙处有二三百株大柳树。庄外新蝉噪柳,庄内乳燕啼梁。两个汉子,邀王庆等三人进了庄院,入到草堂,叙礼罢,各人脱下汗衫麻鞋,分宾主坐下。庄主问道:“列位都象东京口气。”王庆道了姓名,并说被府尹陷害的事。说罢,请问二位高姓大名。二人大喜。那上面坐的说道:“小可姓龚,单名个端字,这个是舍弟,单名个正字。舍下祖居在此,因此,这里叫做龚家村。这里属西京新安县管下。”说罢,叫庄客替三位澣濯那湿透的汗衫,先汲凉水来解了暑渴,引三人到上房中洗了澡,草堂内摆上桌子,先吃了现成点心,然后杀鸡宰鸭,煮豆摘桃的置酒管待。庄客重新摆设,先搬出一碟剥光的蒜头,一碟切断的壮葱,然后搬出菜蔬、果品、鱼肉、鸡鸭之类。龚端请王庆上面坐了,两个公人一代儿坐下,龚端和兄弟在下面备席,庄客筛酒。王庆称谢道:“小人是个犯罪囚人,感蒙二位错爱,无端相扰,却是不当。”龚端道:“说那里话!谁人保得没事?那个带着酒食走的?”当下猜枚行令,酒至半酣,龚端开口道:“这个敝村,前后左右,也有二百余家,都推愚弟兄做个主儿。小可弟兄两个,也好使些拳棒,压服众人。今春二月,东村赛神会,搭台演戏,小可弟兄到那边耍子,与彼村一个人,唤做黄达,因赌钱斗口,被那厮痛打一顿,俺弟兄两个,也赢不得他。黄达那厮,在人面前夸口称强,俺两个奈何不得他,只得忍气吞声。适才见都排棒法十分整密,俺二人愿拜都排为师父,求师父点拨愚弟兄,必当重重酬谢。”王庆听罢大喜,谦让了一回。龚端同弟随即拜王庆为师。当晚直饮至尽醉方休,乘凉歇息。

管营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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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的过了两个月,时遂秋深天气。忽一日,王庆正在单身房里闲坐,只见一个军汉走来说道:“管营相公唤你。”王庆随了军汉,来到点视厅上磕了头。管营张世开说道:“你来这里许多时,不曾差遣你做甚么。我要买一张陈州来的好角弓;那陈州是东京管下,你是东京人,必知价值真假。”说罢,便向袖中摸出一个纸包儿,亲手递与王庆道:“纹银二两,你去买了来回话。”王庆道:“小的理会得。”接了银子,来到单身房里,拆开纸包,看那银子,果是雪丢,将等子称时,反重三四分。王庆出了本营,到府北街市上弓箭铺中,止用得一两七钱银子,买了一张真陈州角弓;将回来,张管营已不在厅上了。王庆将弓交与内宅亲随伴当送进去,喜得落了他三钱银子。明日张世开又唤王庆到点视厅上说道:“你却干得事来,昨日买的角弓甚好。”王庆道:“相公须教把火来放在弓厢里,不住的焙,方好。”张世开道:“这个晓得。”从此张世开日日差王庆买办食用供应,却是不比前日发出现银来,给了一本帐簿,教王庆将日逐买的,都登记在簿上。那行铺人家,那个肯赊半文?王庆只得取出己财,买了送进衙门内去。张世开嫌好道歉,非打即骂。及至过了十日,将簿呈递,禀支价银,那里有毫忽儿发出来。如是月余,被张管营或五棒,或十棒,或二十,或三十,前前后后,总计打了三百余棒,将两腿都打烂了;把龚端送的五十两银子,赔费得罄尽。

一日,王庆到营西武功牌坊东侧首,一个修合丸散,卖饮片,兼内外科,撮熟药,又卖杖疮膏药的张医士铺里,买了几张膏药,贴疗杖疮。张医士一头与王庆贴膏药,一头口里说道:“张管营的舅爷,庞大郎,前日也在这里取膏药,贴治右手腕。他说在邙东镇上跌坏的,咱看他手腕,像个打坏的。”王庆听了这句话,忙问道:“小人在营中,如何从不曾见面?”张医士道:“他是张管营小夫人的同胞兄弟,单讳个元字儿。那庞夫人是张管营最得意的。那庞大郎好的是赌钱,又要使枪棒耍子。亏了这个姐姐,常照顾他。”王庆听了这一段话,九分猜是前日在柏树下被俺打的那厮,一定是庞元了;怪道张世开寻罪过摆布俺。王庆别了张医士,回到营中,密地与管营的一个亲随小厮,买酒买肉的请他,又把钱与他,慢慢的密问庞元详细。那小厮的说话,与前面张医士一般,更有两句备细的话,说道:“那庞元前日在邙东镇上被你打坏了,常在管营相公面前恨你。你的毒棒,只恐兀是不能免哩!”正是:

好胜夸强是祸胎,谦和守分自无灾。

只因一棒成仇隙,如今加利奉还来。

杀人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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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庆从小恶逆,生身父母,也再不来触犯他的。当下逆性一起,道是“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一不做,二不休,挨到更余,营中人及众囚徒都睡了,悄地踅到内宅后边,爬过墙去,轻轻的拔了后门的栓儿,藏过一边。那星光之下,照见墙垣内东边有个马厩,西边小小一间屋,看时,乃是个坑厕。王庆掇那马厩里一扇木栅,竖在二重门的墙边,从木栅爬上墙去,从墙上抽起木栅,竖在里面,轻轻溜将下去。先拔了二重门栓,藏过木栅;里面又是墙垣,只听得墙里边笑语喧哗。王庆踅到墙边,伏着侧耳细听,认得是张世开的声音,一个妇人声音,又是一个男子声音,却在那里喝酒闲话。王庆窃听多时,忽听得张世开说道:“舅子,那厮明日来回话,那条性命,只在棒下。”又听得那个男子说道:“我算那厮身边东西,也七八分了。姐夫须决意与我下手,出这口鸟气!”张世开答道:“只在明后日教你快活罢了!”那妇人道:“也够了!你每索罢休!”那男子道:“姐姐说那里话?你莫管!”王庆在墙外听他每三个一递一句,说得明白,心中大怒,那一把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按纳不住,恨不得有金刚般神力,推倒那粉墙,抢进去杀了那厮每。正是:

爽口物多终作病,快心事过必为殃。

金风未动蝉先觉,无常暗送怎提防!

当下王庆正在按纳不住,只听得张世开高叫道:“小厮,点灯照我往后面去登东厕。”王庆听了这句,连忙掣出那把解手尖刀,将身一堆儿蹲在那株梅树后,只听得呀的一声,那里面两扇门儿开了。王庆在黑地里观看却是日逐透递消息的那个小厮,提个行灯,后面张世开摆将出来。不知暗里有人,望着前,只顾走,到了那二重门边,骂道:“那些奴才每,一个也不小心,如何这早晚不将这栓儿拴了?”那小厮开了门,照张世开方才出得二重门,王庆悄悄的挨将上来。张世开听得后面脚步响,回转头来,只见王庆右手掣刀,左手叉开五指,抢上前来。张世开把那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叫声道:“有贼!”说时迟,那时快,被王庆早落一刀,把张世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便倒。那小厮虽是平日与王庆厮熟,今日见王庆拿了明晃晃一把刀,在那里行凶,怎的不怕?却待要走,两只脚一似钉住了的;再要叫时,口里又似哑了的,喊不出来,端的惊得呆了。张世开正在挣命,王庆赶上,照后心又刺一刀,结果了性命。庞元正在姐姐房中吃酒,听得外面隐隐的声唤,点灯不迭,急跑出来看视。王庆见里面有人出来,把那提灯的小厮只一脚,那小厮连身带灯跌去,灯火也灭了。庞元只道张世开打小厮,他便叫道:“姐夫,如何打那小厮?”却待上前来劝,被王庆飞抢上前,暗地里望着庞元一刀刺去,正中胁肋;庞元杀猪也似喊了一声,攧翻在地。王庆揪住了头发,一刀割下头来。庞氏听得外面喊声凶险,急叫丫嬛点灯,一同出来照看。王庆看见庞氏出来,也要上前来杀。你道有恁般怪事!说也不信。王庆那时转眼间,便见庞氏背后有十数个亲随伴当,都执器械,赶喊出来。王庆慌了手脚,抢出外去,开了后门,越过营中后墙,脱下血污衣服,揩净解手刀,藏在身边。听得更鼓,已是三更,王庆乘那街坊人静,踅到城边。那陕州是座土城,城垣不甚高,濠堑不甚深,当夜被王庆越城去了。

且不说王庆越城,再说张世开的妾庞氏,只同得两个丫嬛,点灯出来照看,原无甚么伴当同他出来。他先看见了兄弟庞元血渌渌的头在一边,体在一边,唬得庞氏与丫嬛都面面相觑,正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半晌价说不出话。当下庞氏三个,连跌带滚,战战兢兢的跑进去,声张起来,叫起里面亲随,外面当值的军牢,打着火把,执着器械,都到后面照看。只见二重门外,又杀死张管营,那小厮跌倒在地,尚在挣命,口中吐血,眼见得不能够活了。众人见后门开了,都道是贼在后面来的,一拥到门外照看,火光下照见两疋彩段,抛在地下,众人齐声道是王庆。连忙查点各囚徒,只有王庆不在。当下闹动了一营,及左右前后邻舍众人,在营后墙外,照着血污衣服,细细简认,件件都是王庆的。众人都商议,趁着未开城门,去报知州尹,急差人搜捉。此时已是五更时分了。州尹闻报大惊,火速差县尉简验杀死人数,及行凶人出没去处;一面差人教将陕州四门闭紧,点起军兵,并缉捕人员,城中坊厢里正,逐一排门搜捉凶人王庆。闭门闹了两日,家至户到,逐一挨查,并无影迹。州尹押了文书,委官下该管地方各处乡保都村,排家搜捉,缉捕凶首。写了王庆乡贯,年甲,貌相,模样,画影图形,出一千贯信赏钱。如有人知得王庆下落,赴州告报,随文给赏;如有人藏匿犯人在家食宿者,事发到官,与犯人同罪。遍行邻近州县,一同缉捕。

巧遇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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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王庆当夜越出陕州城,抓扎起衣服,从城濠浅处,去过对岸,心中思想道:“虽是逃脱了性命,却往那里去躲避好?”此时是仲冬将近,叶落草枯,星光下看得出路径。王庆当夜转过了三四条小路,方才有条大路。急忙忙的奔走,到红日东升,约行了六七十里,却是望着南方行走,望见前有人家稠密去处。王庆思想身边尚有一贯钱,且到那里买些酒食吃了,再算计投那里去。不多时,走到市里,天气尚早,酒肉店尚未开哩。只有朝东一家屋檐下,挂个安歇客商的破灯笼儿,是那家昨晚不曾收得,门儿兀是半开半掩。王庆上前,呀的一声推进门去,只见一个人兀未梳洗,从里面走将出来。王庆看时,认得这个乃是我母姨表兄院长范全。他从小随父亲在房州经纪得利,因此就充做本州岛两院押牢节级。今春三月中,到东京公干,也在我家住过几日”。当下王庆叫道:“哥哥别来无恙!”范全也道:“是像王庆兄弟。”见他这般模样,脸上又刺了两行金印,正在疑虑,未及回答。那边王庆见左右无人,托地跪下道:“哥哥救兄弟则个!”范全慌忙扶起道:“你果是王庆兄弟么?”王庆摇手道:“禁声!”范全会意,一把挽住王庆袖子,扯他到客房中,却好范全昨晚拣赁的是独宿房儿。范全悄地忙问:“兄弟何故如此模样?”王庆附耳低言的,将那吃官司刺配陕州的事,述了一遍。次后说张世开报仇忒狠毒,昨夜已是如此如此。范全听罢大惊,踌躇了一回,急急的梳洗吃饭,算还了房钱饭钱,商议教王庆只做军牢跟随的人,离了饭店,投奔房州来。王庆于路上问范全为何到此,范全说道:“蒙本处州尹,差往陕州州尹处投递书札,昨日方讨得回书,随即离了陕州,因天晚在此歇宿;却不知兄弟正在陕州,又做出恁般的事来。”范全同了王庆,夜止晓行,潜逃到房州。才过得两日,陕州行文挨捕凶人王庆。范全捏了两把汗,回家与王庆说知:“城中必不可安身。城外定山堡东,我有几间草房,又有二十余亩田地,是前年买下的。如今发几个庄客在那里耕种,我兄弟到那里躲避几日,却再算计。”范全到黑夜里,引王庆出城,到定山堡东,草房内藏匿;却把王庆改姓改名,叫做李德。范全思想王庆脸上金印不稳;幸得昔年到建康,闻得“神医”安道全的名,用厚币交结他,学得个疗金印的法儿,却将毒药与王庆点去了,后用好药调治,起了红疤,再将金玉细末,涂搽调治,二月有余,那疤痕也消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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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善

  牺牲日期 1860年8月

  曾任云麾使、参将等职。被赐号为“巴克敦巴图鲁”。后任河北镇总兵。1859年,调至僧格林沁天津军营,协力防御再度北犯的英法侵略军。6月25日,英国军舰侵犯大沽,他受命督率守军英勇反击,击沉敌舰多艘,毙敌数百名,取得大沽之捷。因此,由河北镇总兵升为直隶(今河北)提督。1860年夏,英军舰再次侵犯大沽,他率敢死士兵千余人,誓守阵地。8月,敌兵由北塘登陆,炮台失守,他拚力奋战而亡。

  江继芸

  牺牲日期 1841年8月26日

  行伍出身,曾在清军中任千总、守备、副将等职。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后,由于他平日操课优良被时任闽浙总督邓廷桢举荐,任金门镇的总兵,随同闽浙总督防守夏门,1841年8月,英国政府不满足于《穿鼻草约》的侵略战果,再次派兵舰侵犯闽浙一带。8月26日,英军集中兵力进攻厦门,他率水陆士兵抵抗。在战斗中,他身先士卒,英勇顽强,当英军登陆之际,他奋勇杀敌,持刀追逐上岸的英兵,但不幸落水牺牲。

  关天培

  关天培调任广东水师提督的这年,正是英国商务监督律劳卑率兵船蛮横闯入广东省河之后,为了加强海防,清政府调他到这个当时是全国对外交往和贸易的唯一口岸广州。关天培面临着艰巨的任务,为了专心致志搞好海防,先令妻子奉老母归里,自己带着三个家丁到广州赴任。就任后,他“亲历重洋,遍观厄塞”,根据虎门的险要形势,进行严密设防,设置了三重门户:以沙角、大角两炮台为第一重门户;南山、镇远、横档三炮台为第二重门户,并将其中的南山炮台加以改建,加筑石基,增设月台,改变炮位过高的弱点,改称为威远炮台;狮子洋口的大虎门炮台为第三重门户①。这三重门户也就是三条防线,紧紧地把守住珠江口的南大门。他一方面在第二、三防线之间,威远、镇远与横档的适当地段设置大铁链和木排,以阻拦敌闯入内洋;另方面又亲自监督铸造大炮八千斤、六千斤者四十尊,六千斤以下者数百尊,分置各炮台,以加强防守力量。与此同时,他又加紧训练水师部队,亲自驻扎在虎门督军操练,每年二月末、八月初,“分饬本标将备,率亲兵五百余名,分赴威远、镇远、横档、大浇、永安、巩固六处,练习炮准,其大角、沙角炮台等处,共兵六百四十名。每次操练可十日为度”②。他还将建设虎门要塞的经验和汇集的有关资料,编成《筹海初集》四卷并附有许多详细的地图和训练图、表等,以资参考。

  由于关天培在广东沿海的严密布防,使英国侵略者在这个时期的挑衅与袭击都未能得逞。道光十九年七月二十七日(1839年9月4日),义律率兵船二艘、货船三艘到九龙山口岸以索食为名,突发炮火,进行挑衅活动,遭到大鹏营参将赖恩爵率领的水师猛烈反击,狼狈逃跑。两个月以后,九月二十八日(11月3日)义律又阻挡英国商船具结,破坏中英正常贸易,挑起穿鼻之战,这次战斗可说是揭开了中英鸦片战争的序幕,实际上是英国发动鸦片战争的开始。在这次战斗中,关天培亲临督阵,虽手背受伤,仍奋不顾身,执刀屹立,督令弁兵,对准英舰连轰数炮,使它遭到重创,仓皇遁去。此后十天内,英舰又接连向官涌守军发动六次进攻,结果都被增城营参将陈连升等所率领的守军所击退,获得全胜。战斗结束后,关天培得到清政府的嘉奖,在道光帝的上谕里写道:“此次攻击夷船,提督关天培奋勇直前, 身先士卒,可嘉之至!著赏给‘法福灵阿巴图鲁’名号”,并下令“交部从优议叙,以示奖励”③。

  鸦片战争爆发后,关天培督率水师,坚守阵地,并积极组织渔船、蟹艇,利用各种机会袭击侵略军。道光二十年十一月(1840年12月),琦善以钦差大臣和两广总督的身份抵达广州,一反林则徐之所为,遣散兵勇,尽撤海防,将关天培数年来辛苦经营的虎门三道防线并木排铁链全数加以毁弃。关天培为此感到十分痛心,一再要求琦善采取抵抗的积极措施,都遭到拒绝。这年十二月十五日(1841年1月7日),英军突然袭击并攻占大角、沙角炮台,副将陈连升壮烈牺牲,虎门形势十分危急。当时,关天培与总兵李廷钰各只有弱兵数百,分守靖远、威远两炮台,请琦善派兵支援,琦善仅遣兵二百进行敷衍。道光二十一年二月初六日(1841年2月26日),英军大举进攻虎门诸炮台,而守军才几百人,关天培在孤军无援的绝境下,决心死守阵地,将自己的财物全部分赠将士,鼓励他们英勇杀敌,他与游击麦廷章等昼夜督战。敌军在占横档、永安等炮台后,集中兵力进攻靖远和威远炮台,关天培亲燃大炮自上午十时至下午七时,与敌激战达十小时之久。敌人自炮台背后进攻,关天培身被数十创,犹持刀拚杀,最后英勇牺牲,游击麦廷章及所部战士数十人也都壮烈捐躯。

  关天培的壮烈牺牲激起了爱国士大夫的沉痛哀悼,他们纷纷撰写诗文表示纪念。林则徐对关天培的死尤感悲痛,特写挽联悼念道:

  “六载固金汤,问何人忽坏长城,孤注空教躬尽瘁;双忠同坎(土+禀)(指同时战死的麦廷章),闻异类亦钦伟节,归魂相送面如生。”④

  关天培在牺牲前特地委派家丁将他的广东水师提督官印送走。他早已作为国捐躯的准备,开战前给家人寄去一个匣子,内放几枚牙齿和几套旧衣服,表示自己必死的决心。他的尸体由家丁在乱尸中找到,身体的一半已被炮火全烧焦了。出葬的那天,“士大夫数百人缟衣迎送,旁观者或痛哭失声”⑤。

  (徐如)

  ①《鸦片战争》,新知识出版社,第6册,第269-270页。

  ②《鸦片战争》,第6册,第276页。

  ③《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中华书局,第1册,第244页。

  ④《鸦片战争》,新知识出版社,第6册,第273页。

  ⑤同上,第278页。

  葛云飞

  葛云飞、王锡朋、郑国鸿,是鸦片战争时期,守卫定海,英勇抗英的著名三镇总兵。

  葛云飞(1789——1841),字鹏起、凌台,号雨田,浙江山阴(今萧山县)人。出生于行伍家庭,父葛承升,武举出身。葛云飞从小种田,后在其父培育下,读书习武,“汛览经史,暇则肄射”①,学得一手良好射技,挽弓发必中,因而认为练武“为有用之学”,而不屑朱子章句。后来,曾游杭州西湖,“拜岳王墓,欷歔响慕,志素定矣。”②他对岳飞“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这两句名言,尤其赞赏;而且,还将两汉至明代的十一位著名将领事迹,编成《名将录》,以勉励自己。年三十,中武举人。道光三年(1823年)成武进士。从道光四年(1824年)开始,以守备衔,先后在浙江宁波、黄岩、温州、乍浦、瑞安、定海和福建的烽火门等地水师营任职,因缉捕“海盗”,屡建军功,五擢至总兵。道光十八年(1838年)署定海镇总兵,不久实授。

  自道光帝于正月初,发布对英宣战诏令后,曾命伊里布进兵,“收复定海”,但伊里布畏缩不前,一再要求对敌妥协,被道光帝严斥,改派江苏巡抚裕谦为钦差大臣代替伊里布主持浙江军务,负责浙江前线指挥。二月七日,裕谦抵镇海军营,三月六日又亲到定海前沿阵地。闰三月,被任命两江总督。

  定海,三面环山,北有晓峰岭,俯瞰县城,岭陡绝,临海有间道;东为竹山门,滨海,港狭水深;西为九安门,山丛叠,去海远;南为道头,空旷无蔽,海陆往来之要道。葛云飞经裕谦同意从小竹山至城东青垒头,修筑土城一道,长达一千四百三十余丈,又在城东南关山,修建镇远城,周一百三十丈,即关山炮台。为增强定海防务,他请求在晓峰岭上筑炮台,小竹山下塞江路,以便杜绝偷越,并在五奎山增筑炮台,吉祥门、大渠门、毛港、虎头颈诸岛,亦各置防守,互为犄角,裕谦以费繁不许。葛云飞请借三年薪俸,自费修筑,裕谦怒斥:“是挟我也!”⑿坚决拒绝。后来,又请求塞竹山门狭港,使不通舟楫,亦无结果。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七月,当英军侵扰厦门时,认为土城守兵单薄,晓峰岭背负海,且有间道,他又上书要求增炮和营船,以备水战,仍未引起裕谦重视,反而禁议水战,并下令将定海营船押过镇海。葛云飞苦于掣肘,心知徒守必败,遂誓竭力杀敌,以身殉国。

  ①②宗稷辰:《浙江定海镇总兵壮节葛公行状》,见缪荃孙纂录:《续碑传集》,卷64,第7页。

  ③同上,第9页。

  ④宗稷辰:《浙江定海镇总兵壮节葛公行状》,见《续碑传集》,卷64,第8页。

  ⑤⑥同上,第9页。

  ⑦同上,卷64,第8页。

  ⑧《鸦片战争》,神州国光社,第3册,第262页。

  ⑨《鸦片战争》,第4册,第376页。

  ⑩⑾宗稷辰:《浙江定海镇总兵壮节葛公行状》,见《续碑传集》,卷64,第8页。

  ⑿宗稷辰:《浙江定海镇总兵壮节葛公行状》,见《续碑传集》,卷64,第9页。

  ⒀一说守卫九安门。

  ⒁《鸦片战争》,第5册,第263页。

  ⒂《 鸦片战争》,第6册,第354页。

  ⒃宗稷辰:《浙江定海镇总兵壮节葛公行状》,见《续碑传集》,卷64,第10页。

  ⒄《鸦片战争》,第5册,第263页。

  ⒅《鸦片战争》,第5册,第264页。

  ⒆侵略军记载伤亡三十人。见《鸦片战争》,第5册,第264页。

  达洪阿

  达洪阿(?-1854),是鸦片战争时期,守卫台湾,英勇抗英著名将领。富察氏,字厚庵,满洲镶黄旗人。历任侍卫、都司、副将,道光十四年(1834年)升为贵州威宁镇总兵,后调福建漳州镇总兵。次年(1835年)调任台湾镇总兵。道光二十年(1840 年),因他调台五载,训练操防有功,被赏加提督衔。

  他行伍出身,不谙文墨,性情刚烈,“同官鲜与合”。道光十七年(1837年),姚莹至台,任兵备道,与之有所龃龉。历经两年,姚莹以诚相待,达洪阿对姚莹甚为佩服,便“谢过约为兄弟”①。他对姚莹所拟奏章和全台筹防谋略,无不赞同。达洪阿原先与在籍前任福建水师提督王得禄,亦宿微嫌,难于相处,后经姚莹劝说和衷协力,达、王皆能以民族大义为重,弃嫌敦好,消除前怨,共同对敌。达洪阿热情接受王得禄“严守海口,不轻与海上决战”②的建议;而王得禄也自带精兵,督守澎湖,团结合作,积极为台应援。

  《南京条约》签订后,英军全权代表璞鼎查乘机讹诈,诬指达洪阿、姚莹“枉杀”其“遭风难民”,并以“干戈重起”相威胁。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一月,道光帝派闽浙总督怡良赴台查办。怡良不顾事实,认定英船实因遭风沉搁,并无与之接仗,及计诱等事,奏请治罪。“一时郡兵不服,其势汹汹”⑤。达洪阿惧怕兵变,便亲自慰谕遣散。后与姚莹一道,被解押至京,入刑部狱。道光帝迫于舆论压力,以其在台“尚有微劳”为词,免予治罪。

  同年年底,道光帝赏给达洪阿三品侍卫侍,授哈密办事大臣。不久,以副都统衔任伊犁参赞大臣、西宁办事大臣。咸丰元年(1851年),曾赴广西,参与镇压天地会起义,后来,又在京津地区对抗太平军,咸丰四年(1854年)死于军中。

  (黄保万)

  ①《鸦片战争》,神州国光社,第6册,第397页。

  ②梁廷枬:《夷氛闻记》,中华书局,第87页。

  ③同上。第106页。

  ④《鸦片战争》,第4册,第529页。

  ⑤同上,第527页。

  江继芸

  行伍出身,曾在清军中任千总、守备、副将等职。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后,由于他平日操课优良被时任闽浙总督邓廷桢举荐,任金门镇的总兵,随同闽浙总督防守夏门,1841年8月,英国政府不满足于《穿鼻草约》的侵略战果,再次派兵舰侵犯闽浙一带。8月26日,英军集中兵力进攻厦门,他率水陆士兵抵抗。在战斗中,他身先士卒,英勇顽强,当英军登陆之际,他奋勇杀敌,持刀追逐上岸的英兵,但不幸落水牺牲。

  陈连升

  为了加强官涌营防御能力,林则徐、邓廷桢和关天培经过认真的考虑,增调水师官兵二百人,添置大炮六座,以备攻坚之用。并调派了熟悉这一带情况的候补知府余保纯、候补县丞张鹍、新安县知县梁星源、驻守大鹏湾的参将赖恩爵、都司洪名香、宋王台参将张斌就近带兵往官涌通力合作,准备夹攻来犯英军。

  第五次交战,中国水师采取先发制人。十月初六日(11月11日)晚,官涌营盘守军按五个山梁分五路准备用大炮主动出击。英兵舰见官涌营盘已作战斗布置时,也装上大炮准备迎战。但当官涌营盘五路大炮重叠齐轰时,英军措手不及,根本无力还击,只得带着创伤逃窜到外洋躲避,第二天清晨,英兵舰半数已逃窜至外洋,留下的一只三桅船半沉半浮于海面,还有些船篷桅墙绳杠具都已被重炮击坏,洋面一副狼狈景象。十月初八日(11月13日)下午,英兵舰第六次来犯,官涌营盘仍以五个山梁,五路大炮叠轰的方式对付来犯的英兵舰,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出官涌洋面。因而,英舰六次进犯,中国水师每次都获得胜利。英兵舰、趸船被迫退到龙波、筲洲、赤沥角、长沙湾等外洋洋面分散停泊,放弃了这个优越基地。这样,由于陈连升等的英勇作战,英兵舰遭到六次失败,处于既不能在澳门陆上居住,又不得在尖沙嘴、官涌一带海上长期停泊,使他们企图采取步步进逼,进入内河的阴谋遭到破产②。

  继官涌之战胜利后,林则徐、邓廷桢、关天培为防止英国侵略者再犯,又主持了在尖沙嘴、官涌添置炮台,经过余保纯、赖恩爵、梁星源等实地勘察后,于尖沙嘴山麓、官涌之南山上各建炮台一座,由内地调配大炮五十多门,有效地控制了官涌一带洋面。还将大鹏湾营改为协,派副将驻守③。大鹏协与香山协东西遥相对峙,加强了虎门要塞东西两翼的防守能力。

  由于官涌之战的胜利,陈连升被提升为三江口协副将④,这时他已年逾花甲,但他老当益壮,斗志昂扬。提升后,他被调守虎门第一道防线的沙角炮台。

  陈连升调守沙角炮台,把守虎门第一道防线,深感责任重大。他在沙角作了认真布置,带领三江和惠州兵勇六百余人,埋藏下许多地雷,作好随时打击来犯敌人的准备。英兵舰不时开船到大角、沙角来刺探军情,都被陈连升率兵弁将他们驱退。这时林则徐、邓廷桢已被革职,琦善和义律的“谈判”正在进行中,琦善诬陷陈连升轰击英国送信船,要对他加以惩办,遭到爱国官兵反对。义律一面谈判,一面在加紧训练士兵,而琦善则一边谈判,一边将经过五、六年大肆整顿的虎门设施撤除尽净,使陈连升在沙角退到无可防守的地步。

  道光二十年十二月十五日(1841年1月7日)义律利用琦善已撤防的有利时机派出大小战船二十余艘,突然向大角、沙角炮台发动猛攻,英军二千余人由汉奸带路架起竹梯攀登上形势险要的沙角后山,并焚毁山下三江口守军和水师船。陈连升亲自坐镇炮台后卫,凭着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使用杠炮及事先埋藏的地雷,炸伤爬山而上的英兵数百人。驻守靖远炮台的广东水师关天培,威远炮台的总兵李廷钰都只有数百兵力,进不能攻,退不能守,无法前往支援。陈连升率领六百余守岛官兵,使用着掺杂炭屑的劣质炮弹,与数倍于自己的英兵作殊死斗争,并用弓箭堵击来犯的英军,英军在箭雨下被击退数次。陈连升“请备兵与火药”⑤,琦善不许。由于琦善不发援兵,坐视海防被突破。陈连升及其所属兵勇终因兵力单薄,难以抵挡已占据山顶阵地的英军,终因敌我悬殊而全部壮烈牺牲。陈连升之子武举陈举鹏、守备张清龄都英勇奋战,直至身死⑥。陈氏父子为保卫祖国而英勇奋战的事迹为后人所传诵。爱国诗人张维屏的《三将军歌》作如下的歌颂:

  “英夷犯粤寇氛恶,将军奉檄守沙角。奋前击贼贼稍却,公奋无如兵力弱。凶徒蜂拥向公扑,短兵相接乱刀落。乱刀斫公肢体分,公体虽分神则完。公子救父死阵前,父子两世忠孝全。”⑦

  广东人民为纪念因沙角战斗牺牲的爱国将士陈连升入祀“昭忠祠”,又收殓了阵亡将士的遗体,建立了“节兵义坟”安葬,作为永久纪念。陈连升家乡恩施的乡亲们,也集资建立纪念碑,永久纪念为守卫祖国南大门而牺牲的爱国将领。

  陈化成(1776——1842)是鸦片战争时期,守卫吴淞,英勇抗英著名将领。字业章,号莲峰,福建同安县(今属厦门市)人。他出生金门,自幼熟习水性,精武艺,尚气节,智勇过人。年二十八,加入清军水师。嘉庆二年(1797年)捕“洋盗”出力,拔补额外外委。后来,随同王得禄攻捕“洋盗”孙太,并参与李长庚镇压东南沿海势力最大的蔡牵海商抗清集团。历任把总、千总、参将、副将、总兵等职。道光十年(1830年)升为福建水师提督。驭军有纪律,约己尤严,时称“廉将”。他巡阅台湾时,随行将卒虽众,但对各地文武所供应“馈送”,一无所受,当时人称赞“所过如未尝有兵者”①。

  道光十二年(1832年),英国东印度公司派遣“阿美士德”号到厦门进行间谍活动,陈化成召见该舰胡夏米等人,并命令水师严加监视,驱逐出港。后来,英舰闯入闽、浙各洋,侵扰我国东南沿海,陈化成督率水师,认真巡逻,严行堵截。道光十三年(1833年),陈化成率领水师搜查金门、厦门一带的鸦片走私巢穴,四面兜擒,人船俱获,并对附近陈头等八乡,按户清查,窝巢尽毁。道光十五年(1835年)英舰到闽挑衅,被陈化成驱逐。道光十七年(1837年),英舰进窥闽安五虎洋面,闽安副将周廷祥出面制止,英领事借口接回居漳浦的英国“难民”,换坐小船,入口投书,陈化成不予接见,并派人转谕:海面“难民”,应照例翻译说明情况,由我国护送到广州回国,现“难民”未供系英国人,而且,英领事禀文亦未将“难民”姓名指出,难于凭信。即令水师将小船押至大船,驱出领海,维护了我国外交尊严。

  道光十九年(1839年)春,钦差大臣林则徐到粤,查禁海口,严厉禁烟,英国鸦片船在广东活动日见困难,便转向福建活动。同年十月,英舰三艘停泊泉州梅林洋面,陈化成率水师前往驱逐,英舰仍抛泊不动,陈化成即令水师炮火,连环轰击,英舰一面挂帆,一面用炮抗拒,边拒边走,向外洋狼狈逃驶。道光二十年(1840年)春,英舰累次窜入闽洋骚扰,陈化成率水师出击,在战斗中,足受炮伤,仍鼓勇督师进击。他素以英勇善战闻名,被称为“陈老虎”。

  道光二十年(1840年),陈化成调任江南提督。六月初七日(7月5日)英军攻陷定海,江、浙震动。当时传言浙江和议有成约,英吉利将就抚浙江,广东将撤防,他则“独谓款约不可恃,请留所部兵弗去。”②七、八月间,英军屡用舢板船突入吴淞口,测量水势,均被陈化成率部开炮击退。

  陈化成驻防吴淞,不避风雨暑热,住宿单布帐房,与士卒同甘苦。平时生活,异常简朴,他身为提督,每当肩舆出入,往往自备薪水,不用仪仗。这年秋天,一天夜间飓风大作,暴雨倾注,潮水溢过塘面,部将纷纷劝他移帐,他说:“大帐一移,三军掠扰,且我就高燥,而士卒湫溢,于心何安?”③一直坚持到潮退。当时,江苏巡抚裕谦,署两江总督,驻在宝山,他派人驶马专程探望陈化成可曾移帐。听到马蹄声,陈化成从容地从帐中走出来,使来人很受感动。冬天,大雪压帐,刺骨严寒,彻夜难眠,陈化成却时常摇驾小舟,迎着风浪,往来海滨巡查,或踏雪行营,问寒问暖,见士卒衣着单薄,便赶制棉衣发给他们。他体恤士卒如家人,士卒皆称他“陈老佛”。后来,牛鉴任两江总督,得知陈化成忠勇粗食,“疑其囊涩”,便令军需处每十日送给他二百五十两白银,陈化成拒其拉拢,坚辞不受。他的生日,某些营弁特制金字旗,送来祝寿,也被他拒绝,立命撕裂。他为官廉洁,军纪严明,生活朴俭,受到吴淞一带人民的称赞:“官兵都吸民膏髓,陈公但饮吴淞水”。

  吴淞口位于黄浦江与吴淞江汇入长江的出口处,是保卫上海和长江门户的首要阵地。陈化成在两江总督裕谦的支持下,积极备战,大力加强阵地防御 队、鸟枪队,向登岸侵略军射击。英军巨炮冲陷“土牛”,炮伤其足,他仍手执红旗,指挥塘上,施放大炮,屹然不动。登陆英军大队拥至,陈化成身中洋枪七弹不能支。当时在塘仅有三人,陈化成对武进士刘国标说:“我不能复生,汝急免我首,掷体沟中”⑿,一恸而绝。陈化成就这样英勇战斗在自己的岗位上,与阵地共存亡。同时牺牲的,有提标中营守备韦印福等官兵八十余人。这次吴淞要塞保卫战,共击毁敌舰八艘,歼灭侵略军六百余人⒀。

  陈化成的遗体,后来收敛在嘉定关帝庙。吴淞人民画了两张他的遗像,一赠其子孙,一留吴淞纪念。殡葬时,数万人罢市哭奠,杀牛以祭,绅耆、士庶、妇女,以至挑夫、贩运,莫不奔走哭送,并设香案于路,人人痛哭失声。上海人民在吴淞和上海城中,还修建陈化成纪念堂,塑像供奉,每年四月逢陈化成生日时,士民纷纷前往凭吊追念,彼此“项趾相望”,无不“肃然起敬”。时人有凭吊诗云:

  “报国捐躯日,遥天黯将星,

  山河留壮气,风雨泣阴灵;

  泪洒三军血,名流万载馨,

  茫茫烟水阔,凭吊问沧溟。”⒁

  “父老龙钟仰天哭,何时还我旧长城”,充分表达了中国人民对民族英雄陈化成的无限敬仰,对英国侵略者的无比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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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谦

  裕谦(1793-1841),原名裕泰,字鲁山、衣谷,号舒亭。博罗忒氏,蒙古镶黄旗(今锡林郭勒盟商都镶黄旗)人。出身於将门世家。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进士,选为庶吉士,散馆后任礼部主事、员外郎。道光六年(1826年)出任湖北荆州知府,后调武昌知府、荆宜施道。道光十四年(1834年)升为江苏按察使。道光十九年(1839年)以江苏布政使署理江苏巡抚。鸦片战争时期,又由江苏巡抚署理两江总督,不久实授。

  裕谦自赴浙督办军务以来,深感浙江提督余步云难资得力,对其以往伙同伊里布对外妥协劣迹是清楚的,而对侵略者暗訹余步云牵制他的情况并未觉察,所以没有将余步云及时撤换。当七月十日厦门失守,英舰沿海北上,裕谦得报,便集兵镇海,举行庄严的盟神誓师,申明“受命专讨,义在必克,文武将佐,敢有受夷一纸书,去镇海一步者,明正典刑,幽遭神殛。”⒆言词慷慨,闻者振奋。而余步云则首鼠两端,假托足疾,不予行礼。八月初,镇海童生陈在镐前来裕谦军营献策,裕谦闻其“有通夷情事”,曾与义律有四次往来,立即将他押发镇海县收管,并“恐有汉奸溷迹”⒇,便通饬各属,于十一日宣告封港。十七日,定海再度失守,裕谦更是“不禁眦裂发指!”他预料“定海既陷,虏必扬(舟+宗)深入”,侵占镇海,因而更加“激厉将士,凭城固守。”一当时,镇海兵力单弱,而且援兵又未集,裕谦临危不惧,誓死报国,坚定守卫镇海,他决心“城存与存”,绝不退缩。他从容召集幕客叮嘱,说:“明日将战,今先有言,凡军中谕旨奏疏及他文簿,置行馆中。”二,又交待将其所存奏稿代为刊刻,与前刊《勉益斋偶存稿》,一并交其弟裕恒,存于祠堂,“朝廷有所推问,以此进”。三并且,希望他们临阵时速出城,探听消息,“胜,则代草露布;败,则为办后事;并谕众家人会于馀姚,勿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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