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要聊虚拟偶像是因为,最近入了一个虚拟偶像的新坑,这个虚拟偶像叫绊爱,又叫爱酱,也有人用她的在YouTube上的名字AI Channel称呼她。当然,更多的朋友喜欢叫她“人工智障”。关于这个虚拟偶像,稍后的文章里会详细探讨。
我们首先来定义一下什么是虚拟偶像。而要弄明白什么是虚拟偶像,我们首先要弄明白什么是偶像。
所谓偶像的定义,在不同的国家会有很大的区别。
在西方,普遍将偶像定义为依靠魅力取胜的艺人。在日本,偶像更接近一种职业定位,是一种特定的艺人,往往具备歌手、演员、综艺、声优等一种或多种艺人技能,在青少年中人气颇高的一种艺人。在韩国和中国,偶像则更接近“年轻的流行明星”的定位。
总的来说
偶像是一种主要依靠自身魅力,具备一种或多种艺人技能,在青少年中颇受喜爱的艺人 分类。
然后在虚拟偶像的概念又可以分广义上的和狭义上的:
广义上的虚拟偶像是指,所有不以真实形象示人的偶像艺人。
狭义上的虚拟偶像是指,以完全的虚拟形象呈现表演内容,不以真人形象元素为基础的偶像艺人。
从广义上理解,所有的“偶像艺人”其实都是“虚拟”的,因为每个艺人都是经过专业的包装的,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所有内容都是节目的策划、专业的表演与剪辑、大量影视或综艺的角色塑造的移情、经纪公司的商业包装以及粉丝的自发狂热所拼凑出来的“不真实的”形象。粉丝所追捧的是一个经过精心包装的形象,这个形象或多或少的与“偶像本人”是有差异的。
而今天大家所谈论的虚拟偶像大多是狭义上的虚拟偶像。
当我们谈起虚拟偶像,很多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初音未来了。
关于初音具体的我就不做什么科普了,各种做虚拟偶像的国内创业公司和各种吹捧二次元文化蓬勃发展的媒体早就已近把初音的科普做的很好了。以至于有朋友给我说过“日本最赚钱的艺人是初音未来”这样的结论。
这个结论我其实也是挺不置可否的。
初音未来到底一年赚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按照坊间传言可能在6亿日元/年的体量(合人民币约4000万元,这个数字未经证实)。听着这个数字也不小了,一般国内一线的偶像大概一年的收入也就这个量级。
组成这个收入的结构和一般真人偶像的收入结构其实也是类似的,一般也就包含:演艺工作(演唱会、综艺节目通告)、作品销售(唱片发售、影视剧票房)、广告代言、游戏(真人的话是游戏代言,算在广告里)、周边以及其他衍生形象授权。
但其实如果根据我对虚拟偶像的定义, 以完全的虚拟形象呈现表演内容,不以真人形象元素为基础的偶像艺人 ,按照这个标准,其实是有很多虚拟偶像存在的。
比如皮卡丘。一样按照坊间传言,皮卡丘一年的形象授权价值每年就高达1000亿日元(合人民币70亿元,本数字未经证实)。
好了,有人要说了,你这拿个皮卡丘过来是作弊啊。皮卡丘怎么能算虚拟偶像呢?
皮卡丘怎么就不能算呢?
如果我把皮卡丘描述成 “一位以出演影视剧与扮演游戏角色为主要演艺工作的虚拟艺人” ,这样来理解的话,和初音 “一位以歌唱和舞蹈为主要演艺工作的虚拟艺人” 的定义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皮卡丘的收入组成和初音是一致的。
强调一下, 我之所以这么谈,并不是为了抬杠 。
这个问题非常深刻的直指另一个问题:是不是我们非要定义虚拟偶像是以虚拟软件制作的“偶像歌姬”?
理性的讲,显然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只是最早引发我们对虚拟偶像这个概念关注的虚拟偶像恰好是由虚拟声音软件制作的虚拟歌姬——初音未来。
任何一种内容形式都应该成为能够承载偶像的平台。
虚拟偶像和真人偶像都主要要依靠自己的魅力来经营自己的粉丝群体,而区别点在于,真人偶像是活着的人,所以虽然我们依旧是通过他们的演出内容来接触到他们,可是我们依旧内心非常清楚,这是真实存在于世界上的人。而虚拟偶像则完全存在于一个人格化的虚拟形象上,而这个虚拟形象完全依托于内容存在。也就是说,如果虚拟偶像停止产出内容,这个虚拟偶像就停止了生命。
所幸的是,内容其实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概念,内容的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
我在之前的几篇文章里提过,所谓内容或者说信息流本质上是信息元素依照某种编码规则被编码加密之后形成的信息流。而我以信息流的展现是否“具象、形象”,以及采用的编码规则是否以“叙事”为主来做为区分,画了四个象限,再把不同的内容做了分类。
从这个分类我们可以发现,其实像初音未来是一个以“音乐”、“舞蹈”、“演唱会”、“MV”为主要内容承载平台的偶像。承载她的大部分内容是以非叙事的“综艺”为主,具象化表达较多。
如果我们把皮卡丘放进来,那么皮卡丘先生就是一个以“游戏”、“动画片”、“**”、“漫画”、“表情包”为主要内容承载平台的偶像。
类似的,比如熊本熊是一个以“表情包”、“广告”、“短视频”、“综艺节目”为主要内容承载平台的偶像。
这样的例子我们还能举出非常多。几乎可以放在任何一个我们熟知的虚拟形象上。
从某种程度上说,艺人和内容是互生关系。偶像艺人参与生产了内容,而观众通过消费内容,对偶像艺人在内容中的参与产生移情,感受到偶像的魅力,进而移情成为偶像的粉丝。
这个移情的过程就是观众消费内容的过程,也是偶像塑造最重要的过程。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发现,不同类型的内容对偶像的塑造的过程发挥的作用是有区别的。一般遵循一个这样的规律:
1越趋向叙事表达的内容形态,会更容易把故事中的角色的人格特质移情到艺人(包括虚拟艺人)身上。反之越趋向综艺表达的内容形态,会更容易展现艺人本身的性格特质。
2越趋向抽象表达的内容形态,会更需要调动观众本身的想象力,对内容所展示的艺人解读会更主观。反之越趋向具象表达的内容形态,会更客观展示偶像本身的魅力特质。
3越趋向叙事表达的内容形态,会更接近能够产生直接内容收入的形态。越趋向综艺表达的内容形态,会更接近广告收入为主,内容为社交服务的倾向也会更重。
4越趋向具象表达与叙事的内容的生产成本会更高,内容的生产更高的概率依赖PGC。越趋向抽象表达与综艺的内容生产成本会更低,内容的生产更高的概率依赖UGC。
依照这个规律,我们不难发现,要塑造一个虚拟偶像会需要大量的生产内容,因此选择偏向UGC一侧的综艺与抽象表达方向会获得更低的成本。同时,因为虚拟偶像不同于真人偶像,虚拟偶像的人格化塑造完全依靠生产内容来展现,因此想要更好的展现虚拟偶像的人格化魅力的话,就会更倾向生产更多的综艺表达和具象表达。
因此,综合参考内容生产的作用与成本的平衡,像初音未来就选择了“音乐”、“MV”、“舞蹈”、“演唱会”等为主要的内容承载形式。
而像熊本熊则是选择了“表情包”、“短视频”、“综艺节目”、“广告”为主要的内容承载形式。(类似从表情包开始的还有Line的布朗熊)
再比如,我最近入坑的绊爱。绊爱的做法是用动作捕捉和表情捕捉做一段三维视频,然后人工后期给视频配音。而绊爱最主要的视频内容是“脱口秀”,算是一种“综艺节目”。核心内容的生产主要依靠PGC,衍生内容依靠PUGC和UGC。比如生产一些绊爱跳舞的视频,就是由一些具备专业技能的爱好者来生产的。而一些绊爱的表情包,则完全可以由用户通过截图配字来直接UGC生产。
现在我们已经明白了一种虚拟偶像的生产路径:
给到用户一个虚拟偶像的人格设定,然后通过少量的PGC内容示范,带动PUGC和UGC大量的内容,进而无中生有的塑造一虚拟偶像。
那么除了这个路径,是否还有其他的虚拟偶像的生产路径呢?
实际上由于采用第一种路径生产虚拟偶像的周期非常长,而且过程中能够提供的收入相当有限,在虚拟偶像市场还处于非常不成熟的中国,这种路径的风险会非常大,难度也非常高(像洛天依做了有5年多了,核心粉丝数量还是相当小众的)。生产内容和培植市场都需要持续性的投入消耗大量的资本。所以第二种路径未尝不可以作为一种参考:
从影视(动画)和游戏生产的PGC内容中剥离虚拟角色,然后围绕这个有完整的人格设定(和角色设定重叠)已经有一定知名度的虚拟角色,打造大量的同人PUGC和UGC衍生内容。从而完成将虚拟角色与作品本身进行剥离的过程。最终衍生出一个虚拟偶像。
这种做法的好处是非常明显的,首先PGC内容本身的宣发和曝光量级往往是巨大的,因此这个虚拟偶像在人群中的认知基础要比从零做起高很多。另外尤其如果是从影视和游戏衍生出来的虚拟角色,影视和游戏本身往往是赚了很多钱的,因此发起衍生内容的冷启动成本往往可以被很好的覆盖。
当然,这样做虚拟偶像也有一些挑战,比如要形成一个独立的虚拟偶像,需要先把虚拟偶像和PGC内容中的角色做一次剥离,而这个剥离过程其实相对困难的。因为需要做大量人格化的内容而这些内容又需要和本身的PGC的内容有个明确的分离。也就是说,虚拟偶像需要跳出角色,自己形成一个独立的人格。(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往往很难把皮卡丘当做一个独立的虚拟偶像,因为他还没有很好的和角色做剥离。)
这个过程会用到很多技巧和方法, 比如做虚拟人格的社交账号,让用户可以和这个虚拟人格发生社交连接 ;或者 做独立背景(甚至是世界观做切割,有时候会把这个虚拟角色送进其他故事的世界观中)的PGC/PUGC内容,让角色和本身的内容的世界观逐渐分离 (用人话说就是让关公去战秦琼,或者王者农药把各个时代的角色送到一个新的世界观下面)。
当然 有些内容本身的角色设定的人格化的程度很高,用户本身也很社交化的和角色互动 ;或者 有些内容本身的世界观设定不是很独特,世界观比较轻或者比较包容 ;这两类情况下做 角色剥离的时候会容易许多。
按照第二种路径,其实有个成功案例非常有名,就是迪士尼的米老鼠。米老鼠自己的故事基本已经N年没有更多更新了。但是这个虚拟形象被刻画的很人格化,然后迪士尼又经常让米老鼠到处串场,因此米老鼠就更接近一个虚拟偶像的定位了。
因此按照第二种路径我们来看国内的虚拟偶像市场,你会非常容易的发现,其实有好几个表面看起来和虚拟偶像关系不大的东西,要插一脚做虚拟偶像成功的概率其实不怎么小。
这边我提两个东西,一个是奇迹暖暖(暖暖换装游戏),一个是在新阅读篇里登场过的穿越君。
奇迹暖暖这个游戏很特别,因为是个换装游戏,导致游戏的核心玩法很轻,游戏感不是那么的强。而游戏过程中大部分的时间,玩家除了搭配衣服的,大部分时间其实在做类似文字冒险游戏的线性剧情互动,而且主要互动对象就是暖暖这个游戏角色。因此很容易对这个角色产生人格化的理解。
另一方面这个游戏的世界观设定也比较轻,剥离暖暖这个角色出来的话,难度也不会特别大。
最重要的一点是,奇迹暖暖是一个款收入与盈利非常优秀的作品,用户的覆盖面也非常广(你去问问14岁左右的女孩子)。所以如果暖暖的制作公司投入足够的资本去做围绕暖暖的同人PUGC/UGC内容,这些内容又以“音乐”、“舞蹈”、“MV”、“表情包”、“综艺节目”、“广告”等等,这些以具象的综艺表达的内容为主的话。把暖暖打造成一个虚拟偶像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当然了,其实很多爆款手游都有这种可能的,比如崩坏3或者阴阳师,乃至王者农药,只不过相对而言做角色剥离的时候会遇到一些不同的困难。
另外一个被提到的穿越君,我之前是把他们放在新阅读这个领域的。不过他们很注重社区运营,做的时候又“蹭”了很多影视、游戏的男性角色,他们把这些角色剥离出来,做了PGC的衍生内容,又在社区里引导用户和这些虚拟角色做社交交流。这个过程本质上是努力在把角色人格化,然后和原本的故事做一定的剥离。
这种方法的尝试非常有趣,所以很值得关注。不过穿越君也有不小的挑战,比如没有原本角色关联的IP加持,也没有拿到原本IP方的资本支持,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会比较困难。
当然,我这里提及这两个项目并不是说,这两个的方式真的能做到多成功。只是希望大家可以从更多的新的角度来看待国内的虚拟偶像的塑造路径。因为 塑造虚拟偶像最关键的事情并不是某一种路径的模仿,而是高效的围绕一个人格化的虚拟形象生产大量的承载和展示这个人格化虚拟形象的魅力的内容 。
你看,哪怕在初音的故乡,绊爱这种脱口秀虚拟偶像不也火起来了么。
如果你追虚拟主播,那你一定知道最近震动圈内的大事——
世界上第一个虚拟主播,被粉丝称为“虚拟主播の始皇帝”的 绊爱 ,在5周年纪念会上宣布将于明年226演唱会结束后正式进入 无限期休眠 。
换言之,绊爱要和我们说再见了。
粉丝对此震惊、不解、难过……但细细想来,绊爱的引退完全是可以预料的。
不如说,在如今这个百花齐放又快节奏的虚拟主播行业,撑到第5年的绊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虚拟主播:Virtual YouTuber,简称VTuber。B站的虚拟主播也被称为Vup,即虚拟up主。
谁是绊爱哪怕你并不了解绊爱,也一定在某处看过她的表情包或梗图。这,就是“始皇帝”的知名度。
然而在真人直播刚火起来的2016年,首次亮相的虚拟主播·绊爱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出席展会时门可罗雀,即使绊爱一直在努力的跟人互动,但仍然没有多少人愿意为她驻足停留。
那个时候,人们对虚拟主播还没啥概念,以为只是类似初音那样的纯虚拟人物。
但事实上完全不是一回事。虚拟主播的背后其实是有真人通过动捕技术在实时扮演,他与真人主播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只用虚拟形象出镜。
可爱的虚拟主播背后可能是个肥宅大叔
可以说,虚拟主播≈真人。
而扮演虚拟主播的真人(声优)为了不破坏角色只会隐于皮下,被形象的称作“中之人”。
绊爱的中之人·春日望(声优、演员)
绊爱也一直在视频中强调自己是“人工智能”,而非被剧本和设定框死的纯虚拟角色。
她可以做出丰富又逼真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更可以在直播中和粉丝实时互动。
而且因为是真人扮演,我们常常能在绊爱的视频中看见她并不完美的一面,可爱又接地气。
比如直播玩「生化危机」时大喊“花Q!”。
fuk you
爆言自己作为人工AI,衣服其实是投射上去的,真实的自己是“全裸”状态(后被youtube判定为不良内容而遭到封禁)。
偶尔也蹭个热点,沙雕一波。
洗脑神曲「PPAP」
甚至还出现过说话时咬到舌头的失误,这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真的太鲜活了。
当然,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可能还是绊爱的一系列智障操作……而这也就是绊爱被称作“人工智障”的来源。
很多人曾问:虚拟主播的卖点究竟是那层皮,还是皮下的中之人
答案其实很简单:两者都是。就像美味的饺子,皮是它好看又标志性的外观,但馅儿才是赋予其灵魂的存在。
虚拟主播无疑就是皮与馅儿的完美结合,而绊爱正是依靠这种虚实叠加(美少女人设+中之人的优秀表演)的状态吸粉无数。
小表情拿捏了
再加上当年市场的稀缺性,绊爱仅用一年时间就在youtube上狂揽百万粉丝,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虚拟主播NO1。
俨然已经有了当红女星的架势,不仅出唱片、出写真、开演唱会,还参演了电视节目,接广告代言,发展形势一片大好。
绊爱曾担任日本旅游大使
然而就在绊爱事业上升期的2019年,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被粉丝公认为绊爱人气下滑的开端,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绊爱引退几乎可以说是已成定局。
从顶流到过气主播2019年6月,绊爱运营公司Activ8(以下简称A8)发布了“绊爱分身企划”,除了大家所熟悉的绊爱外,还将推出3个由不同中之人扮演的绊爱。
分别为:最初的绊爱·初号爱,以及分裂出来的二号爱、三号爱、四号爱。
其中四号爱是会说中文的中国爱,被粉丝叫作“爱哥”。
左为中国爱
突然多了3个分身,粉丝是懵比的,但并没有到生气的程度。
真正惹怒粉丝的其实是官方的后续运营:他们从推出分身企划开始就一直在暗示“你们喜欢的初号爱要离开了”。
最初是在绊爱6月30日的生日会上,出现在中国分会场的只有中国爱,初号爱全程没有出席。
当然,这可以解释为“中国粉丝特供”。
但同日发布的新歌「sky high」里的歌词“原型终将睡觉”就不免让人细思极恐了。
紧接着在7月11日发布的绊爱游戏视频中,有粉丝发现这是三号爱在刻意模仿初号爱的声音和动作。
再加上初号爱出镜率越来越低,一时间各种“初号爱因人气太高难以管控,资本欲将其架空”的阴谋论甚嚣尘上。而直接引爆粉丝怒火的则是初号爱中之人·春日望于7月26日发布的一则推特:“不想输给讨厌的大人,想保护自己。”
现已删除
几乎就是石锤“初号爱被边缘化”的事实。
然而面对怒火滔天的粉丝,A8也是不甘示弱,没过多久就发布了一则绊爱露出阿黑颜的视频,侮辱意味十分明显。
此绊爱非春日望出演,踩远远大于赞
而这也就成了那场著名的粉丝保卫战的直接导火索。为了保护初号爱,无数中国粉丝高喊“爱她就取关她”的口号,开始在B站评论区和弹幕里劝人取关绊爱,以此来向官方施压。
那时绊爱在B站的账号马上就要破百万了,却因为此事立即掉粉20多万。最后,官方确实服软了,但来的实在太迟。
在时隔一年后的2020年5月,A8终于宣布将成立新公司独立运营初号绊爱,而二号爱和三号爱也会改头换面并分别建立自己的频道(中国爱很早就独立了)。
二号爱、三号爱其实早在19年底就迫于压力戴上了不同发卡,用以与初号爱区分
至此,粉丝与公司长达一年的角力结束,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才怪!
如同错过事业上升期的艺人一样,绊爱经此一役后人气早已大不如前。如果说2016年的绊爱是一枝独秀的话,那2020年的绊爱则不过是芸芸虚拟主播里的一员罢了,正如绊爱在引退宣言里所说的:
我已经不再特殊了。
竞争激烈的虚拟主播圈
虚拟主播行业,从绊爱的单打独斗到现如今的百家争鸣,不过也才5年的时间。
这其间有无数的新人冒出来,又有无数的老人倒下去,尤其是2018年,几乎每个月都有不同风格和定位的虚拟主播诞生。
而绊爱作为虚拟主播始皇帝,能撑到五年已实属奇迹。毕竟曾和绊爱并称“Vtuber四天王”的辉夜月、未来明、小白、狐娘大叔(四天王有五个不是常识吗),都已在时代的浪潮中成为回忆了。
图源网络
起初,虚拟主播作为一种虚实结合的产物,好看有趣的人设和中之人是同等重要的。甚至有时候,一个专业有趣的中之人完全可以盘活一个并不好看的人设。
就比如独立制作运营的狐娘大叔,虽然建模粗糙,但中之人凭借男声与萝莉形象的反差,以及社畜独有的沧桑感,依旧虏获了大批粉丝。
绊爱能被如此多的人喜欢,也和中之人的出色表演息息相关。
然而现实情况是,很多运营公司并不在乎中之人的感受,除了绊爱分身事件之外,日本某公司还闹出过压榨游戏部中之人的丑闻,并且最后给出的声明里不仅没有提到补偿,还直接换掉了原来的中之人。
此外还有虚拟蛊毒事件(Vtubr炼蛊选秀),蝙蝠妹因性骚扰引退事件等。
由此也能看出中之人的生存难处了,不仅享受不到台前的掌声,权益受到侵害了还无法通过正常渠道去维权。
这可能也是至今都没有发展出职业中之人的原因之一吧。但即使如此,虚拟主播行业依旧发展得如火如荼,因为随着技术力的提升以及概念的普及,虚拟主播的门槛几乎已经低到人人都能上的程度了。比如各大游戏直播间右(左)下角的二次元形象,就有点虚拟主播的味道……
但是这样的虚拟主播和真人主播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只不过是不露脸而已。
曾经的虚拟主播,其背后的中之人需要发挥扮演的作用,一言一行都必须要在角色之中,他们真的是在经营角色,为角色而活。而现在大部分的虚拟主播只不过是套了层皮而已,没有扮演,只有自己。
这当然降低了虚拟主播的演绎难度,但也失去了虚拟主播一开始的味道。
或许真的是时代变了吧,为了维持热度、留住粉丝,曾经的绊爱需要不断地用创意整活视频来吸引用户,确实也颇有成效。
但是在经历分身企划之后,错过事业黄金期的她也不得不被这竞争激烈、瞬息万变的市场给抛弃了。
从她这一年发布的视频就能看出,她也在紧跟潮流做一些高质量翻唱和游戏视频,但残酷的数据只昭示出了一件事:曾经光芒万丈的“始皇帝”,这次真的不行了。
几万的播放量
出道时,因为冷场绊爱会自嘲“毕竟我还不出名”;
隐退时,因为无奈绊爱又坦言“毕竟你看我已经不再特殊了”。
从无人问津到“功成”隐退,一晃5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但只有绊爱(中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元气满满、手舞足蹈,不管此时的她是在跟你分享喜悦还是在告别。
她从来都没变,变的不过是这个时代罢了。
PS:绊爱在引退视频中将无限期休眠称作“更新”,或许未来我们还有与绊爱重逢的一天~
人工智能在目前的发展十分迅速,在一些细分领域完全超过人的水平。这得益于网络、半导体、电子技术以及算法的突破。特别是算法的飞速提升和电子技术的稳因支持。小爱同学做为一款辅助性的人工智能产品投入市场,说明我国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就功能而言,现在市场上的人工智能家用产品只是初级应用,还不能完全替代人工。不能否认各大广商的努力,你想想二十年前什么样?有个手机都是奢侈品。时代在发展,技术在进步,明天会更好。
人工智能和人工智障判断标准
只有一个: 主动性
这种主动性不是写死的某种条件触发
比如监控摄像头检测到有人进去监控区,自动跟踪跟拍
比如红外感应有人移动,自动开灯,记录上传,信息提示机主
这些只能归结为条件触发的人工智能
说的腼腆点就是死物和活物的区别
植物的等级都比这类死物高级,起码植物都不用给定指令就会自然吸取养分,根部自动往水源区生长
就是某种自我意识对这个自然界的识别和反馈
不像死物一样,被做成工具,他就只有工具的功能,不管是最简单的用树枝做把弓,还是现在的电力驱动,信息反馈,都是一类东西,工具,死物,你不去动他,他们就一直呆在那个地方,任何反应都没有,没有任何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信息做出主动行的响应。
所以,所谓的人工智能
是一种创造新生命的过程
哪怕一只蛆,一颗种子,一只蚂蚁,一个细胞,他们都有某种趋向性的对这个世界做出主动性的反馈
区别只在于智商思维的高低而已
而一直被捧上神坛的图灵测试,只是一种伪智商高低的测试,数据量分析的测试,只是给一台死物,一部工具更多更丰富的功能而已。
就算他再聪明,他也是死的
就好像电脑比我们计算力强,木棍比我们的拳头硬一样,都是工具而已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人工智障」这个词。”
在与掘金志的聊天中,一位从事计算机视觉方向的算法工程师多次表示,他讨厌这个词很久了,几乎是本能的反感,即便只是一种调侃,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嘲讽。
这种嘲讽就好像是,一名路人,对着自己刚刚学会爬的孩子冷嘲热讽:这孩子真笨,连路都不会走。
他甚至坦言,如果身边有同事使用这个词自嘲,他会刻意与之保持距离,因为这种自嘲实属对自己的工作、对专业知识的“不尊重”。
拥有他这种技术性癖好的工程师不在少数,在掘金志询问的多个从业人员之中,都表达了类似观点:通常被问及人工智能水平时,类似表述以 「弱人工智能」 为准。
某负责品牌传播与公关的业务专员透露,如果在对外交流中使用了「人工智障」之类的词,被举报或是被公司发现,“直接影响绩效考核”,因为这类不专业的表述很可能导致负面的传播效果。
在与这些人的谈话中,掘金志发现,在AI圈内,从业者对于AI有着清晰的认知,在外宣的时候,对AI的负面化表述都较为严谨。
然而,在圈外,接二连三发生的各种AI事故,让大众对AI的真实能力产生诸多怀疑,关于人工智能变成人工智障的言论甚嚣尘上,唱衰人工智能的声音时常见诸报端。
表面上,这只是一场关于AI的舆论争议。但,其实质却是企业与大众对AI话语权的争夺,并会直接影响到AI的推广、落地与应用。
“如果大众无法对新技术形成有效的认知,那么新技术的推广则是非常缓慢的。” 某传媒大学在读研究生表示,大众对于新技术的接受能力是逐层递进的,这个进程很容易受到舆论影响,而负面舆论则存在一种 「爆破效应」 ,可能会直接摧毁此前建立起的「信任基础」。
比如自动驾驶,公众对其的信任基础很薄弱,出现多次事故之后,这种信任实际上已经消耗殆尽。
相关调研报告显示,自动驾驶一哥——特斯拉FSD在国内的激活率不足10%,甚至相当一部分人没有开通AP服务,即便在开通的人群中,也很少有人会使用AP功能。
这种现象固然有其客观原因(比如路侧数据不够、算法能力有限),但从舆论传播的角度看,自动驾驶的一次失误,比起传统 汽车 的十次车祸更加严重,从而也给自动驾驶的进一步落地,带来阻碍。
那么,如何给大众建立起对AI的有效认知,推动AI更快、更广泛地落地?
掘金志通过采访之后认为: 媒体报道、企业外宣、大众知识普及教育 ,是三个最主要的途径。而围绕着大众展开的各种「认知教育」,也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坚战」。
人工智能应用有一个有趣的悖论: 当一种AI技术已经非常普及的时候,人们普遍不会认为这就是AI。
好比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一台黑白电视机可能是划时代的象征,需要手动调频;但现在遥控型的彩色电视机成为标配,人们也不觉得这就算智能。又比如,小区停车场通过车牌识别进出、刷脸进入小区等,在近几年开始普及,但人们很少将之与AI联系起来,即便这里面实际上用了各种识别算法、芯片等等。
在大众的认知里,人工智能理所应当达到**里机器人的水平,或者近似人一样地思考、行动。
“大众有时对于人工智能过于乐观,甚至高估。” 中国计量大学信息学院副教授、人工智能专业负责人杨力认为,作为走向 社会 的新技术,人们对AI的理解并不全面,认为AI应该无所不能,这种认知与实际并不相符。
在掘金志看来,大众对于人工智能的认知比较浅层,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这种浅层认知很容易被诱导,而在一些不着边际的宣传之下,AI本身的能力被过分夸大,大众对AI产生盲目「自信」或高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杨力表示,以人脸识别为例,5年前可能人们会觉得很神秘、先进,但在经过消费类电子的普及之后,许多人觉得人脸识别已经没什么难度了。当他给学生们授课讲人脸识别时,同学们都觉得这已经是很成熟的技术,“并不新鲜,难度不大。”
但其实人脸识别距离高度智能化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在许多复杂场景下,很难捕捉到有效的人脸信息。并且,人脸识别在小规模(数据库较小)场景下效果很好,但当数据库非常大的时候,识别的准确率就没那么高了。
“大众由于缺少专业知识,很容易把复杂问题简单化,但从事AI研究的人对此却非常谨慎,普通人觉得简单的技术,从业者可能会觉得‘这个做不了,那个做不了’,简单而言, 就是望山跑死马的感觉。 ”
掘金志发现,由于缺少专业的通识教育,大众对于人工智能的了解渠道比较单一,多数是通过媒体报道、企业宣传这两种途径来触及AI,只有小部分人会自发研读相关书籍、学习课程,以增进了解。
从传播的角度看,如果受众获取信息的渠道有限,那么该信息渠道的控制人将具有信息传递的「控制权」,形成一种「舆论垄断」的局面,而信息在经过多次传播之下,极易「失真」。
实际上,这种「失真」是在所难免的。在AI的传播过程当中,形成了圈内和圈外两大群体,由于人工智能本身属于较高门槛的专业,圈内(企业)和圈外(普通受众)之间的连接,主要通过媒体来实现。
但媒体宣传存在问题是,许多从业者要么科班出身,要么跨界转型,真正懂AI的媒体人只有少数。并且媒体本身随着大数据、互联网技术的变化,进一步下沉到各平台,又造就了无数自媒体,形成了媒体界良莠不齐的局面。在流量导向的环境下,各种消息报道层出不穷,而这类信息又存在「放大效应」(比如标题过于惊乍),以至于大众接受到的信息与实际信息存在「误差」。
在人工智能最为火热的时候,不少AI企业为了拿融资、打知名度,纷纷投放广告、软文,宣传产品,造成人工智能已经能够大规模落地的假象。后来AI遇冷,大众对AI的调侃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前期宣传过于猛烈的一种「反噬」。
当然,圈内也注意到大众传媒存在的局限,不少企业在重要的社交平台上都开辟了宣传渠道,但由于内容差异(比如太垂直、产品推广)或渠道差异,并不符合C端属性,多数AI企业无法直接建立起与大众的有效连接。
因此,在“企业-媒体-大众”这一传播链条下,由于大众传媒本身存在机制缺陷,导致大众很难在参差不齐的信息中,建立起对AI的有效认知。然而企业又不得不依赖大众传媒来宣传AI, 这种内在矛盾,是造成圈内与圈外对AI产生「认知差异」的重要原因。
“归根到底,还是AI人才太少。”在杨力看来,人才是推动产业发展的核心力量,当前AI处于爬坡阶段,技术本身的问题是造成大众对AI产生质疑的根本因素,舆论传播一定程度上加剧了这种影响。
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论是AI纵深发展,还是横向传播, 只有AI人才,可以给AI「正名」, 但现阶段的情况是,国内AI人才极度紧缺。
“应用型人才真的太少了。”杨力感叹道,当AI从空中楼阁走向田间地头,懂技术又懂行业的人“真的不多”。
而在工信部《人工智能产业人才发展报告(2019-2020)》(下称“报告”)里,预计我国人工智能产业内有效人才缺口达 30 万,而这仅是两年前的数据。实际上,在过去的两年里,根据掘金志观察,AI企业对人才的需求持续旺盛,整个AI产业的应用人才缺口进一步拉大。
作为技术/知识密集型产业,AI的人才准入门槛较高,对学历、工作经验非常看重。
根据报告,2019年AI企业发布的岗位中,仅有119%的岗位接受专科学历;也仅有54%的岗位接受1年以下工作经验的求职人才;接受提供应届生的岗位仅占33%。
这意味着要从事AI行业,基本上要求本科学历,同时,由于多数AI企业缺乏人力、资金和动力去培养应届毕业生(至少一年以上),企业对应届毕业生的需求并不旺盛,而更青睐那些拥有知识储备和实践经验的人才, 这种“排新”性质的招聘需求,又加重了人才短缺情况。
除此之外,AI对人才的专业性要求极强,尤其是算法研究、应用开发等岗位,60%以上岗位要求具备计算机、数学相关专业背景。
各种线性条件约束下,原本就短缺的AI人才,显得更加「紧俏」。
一位AI初创公司HR告诉掘金志,招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专业、学校、工作经历筛选下来,符合条件的人很少,加上公司要的是进来立马能产出的人,还要考虑薪资这些因素,优秀的人才很难招到;而走校招的话,优秀的毕业生早早被互联网、明星AI公司签下,剩下的也更青睐大公司。筛选去筛选来,选择真的不多。”
除了缺少与行业相结合的应用型人才以外,在杨力的观察之中,AI的另一个人才缺口, 是能够“扎下心来做基础性工作”的理论研究型人才。
根据斯坦福发布的《2022年人工智能报告》,虽然我国在AI 期刊论文的引用数、会议论文发表数量以及在人工智能专利申请数量上排名世界第一,但在AI会议论文被引数上却远落后于欧美。并且,一些创新性的基础理论、前沿 科技 的研究仍以欧美为主。
“很多人工智能的基础理论,都是由外国人/机构提出来的,比如现在比较火热的深度学习。”
杨力表示,这与我国人工智能起步较晚有很大关系,要弥补这样的差距,除了要加强对基础理论研究的资金、人才投入以外,也应该建立起标准的AI人才培养体系,为AI研究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活力。
“学校是培养人才的摇篮,理想的情况是, 一部分学生毕业以后从事理论研究,更多的毕业生进入行业,通过产学研联动,来推动AI的落地。”
掘金志了解到,当前我国人工智能产业已经初步形成“政产学研一体化”人才培 养生 态体系,但仍然处于起步阶段。2019年,人工智能专业正式获批列入本科专业名单,国内诸多高校开始自建或与企业共建人工智能学院(研究院),并开设AI专业。
然而,对于如何培养专业的AI人才,各大高校也正处于摸索之中,尚未形成行之有效的范式。
2019年,国内人工智能专业正式获批,被列入本科专业名单,但开办专业需要经过课程建设、实验条件、专业申报等流程,多数学校于近两年才开始正式招生。
换句话说,距离最早的一批AI本科生毕业,离毕业也还需要大概一到两年的时间。
如何把这一批新生培养成才,来填补当前存在的人才缺口,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此外,未来的第一批毕业生,其综合能力是否达标也极具象征意义。
“一方面,人工智能专业学的内容很难, 以前很多研究生阶段才开设的课程,现在放到本科阶段来学了, 对学生是一种压力,对老师的教学方式、技巧也带来挑战;另一方面,如何将人才培养与 社会 需求结合起来,让学生能够学以致用,也是难点。”
作为人工智能领域的资深学者,杨力在多年的执教生涯中,除了对AI有着深入的研究与思考外,也 探索 出了一些关于培养AI人才的「方法论」。
“首先要尊重学习规律。” 杨力告诉掘金志,AI本身对实践能力的要求较高,这就不能照搬传统学科的培养模式,即大一大二侧重于理论,大三大四侧重于专业。而应该理论和实践并用,先学习、再实践,在实践中学习,然后呈“螺旋式上升”。
在具体举措方面,他表示,可以通过成立 「科创小组」 的模式,鼓励学生以团队协作的方式参加各种学习竞赛、研究课题。
这种小组模式的优势在于:小组覆盖全体学生,通过团队协作,形成内部互帮互助的学习氛围,让成员都能参与到实践之中,成为一个「利益团体」;并且,小组的持续时间覆盖学生的整个大学生涯,所有成员都能共享「利益成果」。同时,小组成员之间互相帮助,从某种程度上也能给老师减轻压力。
“其次要因材施教,激发学生对AI的求知欲、 探索 欲。”
杨力表示,学生对AI的学习兴趣也呈现出明显的「二八定律」,即20%的学生求知欲很强,而80%的学生兴趣一般。
“对于这20%的学生,你只需要告诉他怎样做到最好,并且告诉他这个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细节,其余的无需太过关心;而对于80%的学生,他们的兴趣没那么高,就需要比较细致的指导,并且需要搭配一些「强制指派」,例如直接分配任务让他们参加。”
“再而,通过激励机制来刺激学生的创作灵感。”
比如,在课程设计时,将创新性纳入评分标准之中,以课程成绩来驱动学生进行创新。
例如,在做某个案例时,如果学生只是根据老师列的步骤照猫画虎,其成绩最高可能也就刚好及格,而剩下的分数则全靠个人创意和发挥。
“大多数学生需要老师给一些推力,而成绩就是最好的激励。”杨力表示,学生为了拿更高的绩点,便不得不“多费心思”,而不是敷衍了之,最终交上来的作品“往往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亮点”。
“最后,教师与学生之间要形成良性互动的正循环。”
本科教学存在的一个普遍问题是,学生与教师之间的互动较弱,或者只存在于课堂之上,课外的联系非常少,“上课是师生,下课是路人”的情况并不少见。
在杨力看来,如果老师仅仅把教学当作是一种工作任务来完成,那么学生也会采取应付的态度。相反,如果老师富有责任感,学生也会受到其“以身作则的影响“,更有进取意识。
因而,老师可以通过带项目、线上线下互动等方式与学生沟通,来了解学生的需求,给自身的教学工作进行反馈,而这种反馈最终又将通过教学的方式来触及学生,形成「师生共赢」的局面。
除了培养AI人才方法论外,杨力也指出,培养人工智能专业人才需要 破除「唯研究生论」。
“读人工智能专业必须读研究生,不读研究生就没有前途。”
不少人持有这样的观点,但杨力却坚决表示反对。他认为,原来很多研究生的课程已经下放到本科来学,本科阶段的人才培养成体系之后,学生的理论、实践能力将能够满足AI行业的基本需求,一味追求研究生教育,只会造成AI圈越来越卷,无助于缓解行业人才短缺情况。
“当然,研究生教育也很重要,但研究生人才培养可能更应该倾向于基础理论方面, 而AI的规模化落地,需要更多应用型人才去推动。”
举个例子:很多传统制造业引进了人工智能,比如机械臂、自动化生产设备等,但由于缺少应用型人才,企业买回去的设备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也不知道如何做到效益最大化,更不懂运营维护。
这样的岗位,并不需要从业者非常深厚的理论功底,而是有AI基础,又懂行业的人才。而在传统产业智能化升级过程中,类似的人才缺口非常大。
“实际上,当AI走向各行各业、落地之后,对人才的需求也会发生变化,而在本科阶段,通过理论学习加上与专业相关的 社会 实践,也能培养出优秀的人才。”
在刚结束的冬奥会上,杨力教授带领他的团队做了一个智能辅助技术,可通过视频来实现对选手动作进行回顾与分析,给裁判打分给予参考。
虽然只是一个比较简单的行为识别,模型并不精巧,市场上有很多AI公司具备开发该技术的能力。但让人欣慰的是,这个项目一经提出,学生们便踊跃参加,在导师的指引下,一步步挖掘数据、标注、建模、训练、测试,整个过程持续两周之久,大部分工作由学生完成,而且是在春节期间,有同学甚至因为出力不够而深感抱歉。
“Talk is cheap”在杨力看来,这个项目别人有能力做,然而只有他们去落地实践了,并且整个项目由大一学生完成,过程远重于结果, 他们“代表着AI领域的新生力量。”
做这个项目也并非一帆风顺。
该项目的成员,中国计量大学信息学院 21级人工智能专业学生,蒋正阳告诉掘金志,小组在建模的时候,要么网络太大训练太慢,要么网络太小而不适合要求,难以达到预期目标。同时,训练也会遇到算力不够的情况。
经过多次失败尝试之后,小组不得不求助于杨力教授,后者补充了一种网络结构,该结构下,模型变得相对“较轻”,训练也可以符合预期。
最终,小组成功研发出“单板滑雪AI裁判技术”。该技术可在画面模糊、相机高速运动、长距离全景画面等复杂场景下,对运动员是否抓板进行精准识别,从而为裁判打分提供依据,助力「冬奥公平」。
“我们的专业知识有限,需要继续加强理论学习。通过这个项目,我们了解了从零开始做项目的过程、方法、难度,积累了经验。当然,最后看到项目跑出来的结果,内心还是很欣喜的。”蒋总结道。
杨力认为,遇到问题很正常,关键在于去行动、实践了。“人在学走的路上,会跌倒很多次,但不能因为跌倒,就只学爬,这样永远也不会走。”
这何尝不是国内AI发展的缩影。
在经历无人问津的韬光养晦期之后,国内AI于10年开始蓬勃发展,商汤、旷视、云从、依图等一众AI公司先后诞生,受到资本热捧,撑起国内AI的希望。但激情燃烧之后,随之而来的是行业落地难、商业化难、变现难等各种质疑。
如今的AI,正处于从爬到走的摸索期,磕磕碰碰、跌倒摔倒等时有发生,也被大众调侃成「人工智障」。
但杨力对此并不沮丧,反而感到乐观, 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企业、越来越多的人才参与到AI的发展、推广、落地之中”, 在“政产学研”模式的推动之下,AI也将被掀开神秘面纱,显露出最真实的样子,而大众在未来也会对AI形成一个“全面、客观”的认知。
在掘金志与多位AI从业者的交流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对AI充满希望,即便AI仍然处于「弱人工智能」阶段,他们仍然坚信,AI有着光明的未来。
“AI的浩海不止于边边角角,而在于改变世界。”开篇吐槽「人工智障」的那位工程师告诉掘金志,即便改变世界的路途,充满坎坷,但 “因为热爱,所以坚持。”
而对于大众的一些调侃和质疑,他迟疑了一下,回道:
“请给AI一些包容。”雷峰网雷峰网
绊爱的声音是合成的。虽说绊爱是虚拟角色,但是她的行为(声音,游戏技术)是人类团队设计的。
绊爱的角色形象由森仓圆设计,3D模型由Tda制作,自称为世界第一个虚拟YouTuber。虽然自称“AI”,但绊爱实际上是一套动作捕捉合成系统。它用迷之自信和截然相反的结果让节目充满了欢乐的氛围,也被大家称为“人工智障”。
头戴粉色发箍、身穿白色爱豆风制服的绊爱长得也很可爱,但最令她圈粉的是她的性格设定与类似于脱口秀的明快强力吐槽主持风格。
常在节目中表示“金钱十分肮脏”的绊爱其实对金钱有着超乎想象的执着。自称没有朋友的绊爱在网上花钱买了几位虚拟朋友,还时不时明示暗示自己希望接广告、上电视。
绊爱很快实现了她的梦想,有游戏商赞助了她的节目,于是她在节目里直播打赞助商制作的游戏。成名之后,绊爱还在节目里正儿八经地接受了几次采访。
河北承德一男子在熟睡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求救声,最后男子就醒了过来。由于当时是凌晨3点,所以男子也是比较谨慎的,首先打开窗户看了一看,发现窗外根本就没有人,更没有所谓的求救的女性。之后男子就仔细一看,才发现发出声音的并不是人,而是一辆**的共享电动自行车。之后男子就将自行车给扶了起来,不然自行车也会一直不停的求救,让男子没有办法入睡。
倒伏的自行车很容易被没有注意到的人撞到,所以说程序员就设置了这样的功能,只要自行车感觉自己倒在了地上,就会发出求救的声音。这样的功能确实是非常智能的,能够让路过的人听到声音,然后把共享电动自行车给扶起来。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你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求救声,肯定是会让你没有办法睡觉的。胆大的男性还会打开窗子去观望,胆小的女性根本就不敢去查看,可能会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睡觉。
网友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也是有一点无语的感觉,程序员果然会设置程序,但其中也是存在着一些bug的。要知道手机是有着静音的模式的,你可以设置为夜晚的8点至凌晨的5点之后,手机就会恢复正常模式,能够接到他人的电话与短信。网友认为这样的模式也很适合共享电动自行车,让自行车可以在人来人往的时候去求救,而不是在酣畅入睡的时候发出扰人的声音。网友认为这样的人工智能可以被称之为人工智障,就好像之前特斯拉电动车突然发出了声音一样。
三更半夜周围都是比较宁静的,电动车求救的声音就能传的比较的远,也是让人没有办法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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