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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跟随自己一辈子的相册,里面记录着悲伤的、欢喜的、可恨的、激动的……点点滴滴。可总有一段记忆让你刻骨铭心,或寒冷、或温暖、或平淡……
都说,青春是桀骜不羁的。在朦胧的爱情观里总爱幻想一些废柴女嫁一嫁豪门、土豪哥为爱执着等一系列经典爱情邂逅场景,可梦里的天使与白马只会在午夜时分到来。
还在上高二的茜茜是一位羞涩的女孩,她性格虽然内向,可上天却赋予了她一副傲娇女性的身材,白皙的脸蛋上镶着一对宝石般洁亮的双眸,弯弯的柳叶眉更是突显出她的瓜子脸型别具风味,樱桃般的薄唇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是上天完美的杰作。她的成绩更是全年级关注的焦点,让人妒忌也让人厌恶。
她几乎没有好朋友,因为所有的女同学都嫉妒她的美。出落于人群之中,她也总是一道的靓丽风景线。在学校她的身边只有一些整天围着奉承甜言蜜语的男生,每每此时,她都低拉着头匆匆从众人的视线中一晃而过。
高二下半期,班上来了一个转校生。在新生还未正式报到之前,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早已传遍了学校。他是A校出了名的恶霸,学校因为他滋事打架在教育局都不知道写了多少份保证书。可最后,他还是以转校结束了他璀璨的光辉岁月。
星期三的早自习上,茜茜如同往日一般站在讲台上带领同学们复习英语课文。可刚进行到一半时,教室门“咚”地一声被踢开了,来人一脸傲气,齐眸的刘海遮住了他不苟颜笑的神情,校服也穿得歪七扭八,书包被他随意的搭拉在后背,嘴里叼着一支笔,一脸不屑地说:“喂,我的座位在哪里?”
茜茜惊恐地盯着他,一室无语。
“喂,臭丫头,老子问你话叻……”
这时,讲台前方的一男生悄悄地拉了茜茜一下,茜茜恍然回过神。
“呃,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新来的同学蒋博浩吗?”茜茜和颜问道。
“除了老子,还会有谁?”蒋博浩边走边朝茜茜的空位走去。
茜茜刚欲抬手制止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料他却一把将茜茜课桌上的学习用具推到另一个同学课桌上,更是桀骜不驯地说:“从现在起,老子就坐这里。”说完,他拿出一本漫画书便与世无争。
茜茜作为班上学习委员,除了天生丽质的外表,更有谦谦有礼的素质。
她慢慢走到蒋博浩面前,简单收拾好书本,再稳重地转身离开。
在此时,茜茜懵然不知,她和他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帷幕……
2
蒋博浩,一个新生,一个曾被叫做“恶霸”的新生。他的到来并没有让同学望而生畏,反而班里的男生女生都爱主动与他搭讪。
首先,让我们来谈谈他的模样。菱角分明的五官,玉树临风,轻盈潇洒。在篮球场上,他一脱下上衣,就显露出来那古铜色的肌肤,在太阳光下闪着光芒,每一寸都蕴含着爆发式的力量,好像随时都能崩开一样!
班里那几个喜爱打扮的女生成了蒋博浩的忠实粉丝,无论是上课还是放学,她们都爱围在他的身边。他渴了,她们会为他递水,他累了,她们会为他背书包,总之,蒋博浩在校园里又成了另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茜茜没有盲目崇拜的心理,更不会被周围的环境而左右思想。那种难得的清静,如同静谧的晨曦,周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整个世界都仿佛突然静止了。
每天晚上最后一节课是由老师交给同学自由安排的时间,同学们可以选择回宿舍复习,也可以选择留在教室自习。茜茜不想早早的回宿舍,她拿出化学课本,在练习题上勾勒着化学方程式。其他同学都陆续离开了,蒋博浩却沉迷在漫画书中无法自拔。
这时,班里最爱美的妍琪却拿着一本书慢慢向蒋博浩靠近。
“蒋博浩,我喜欢你!”妍琪的声音柔绵而发嗲。
茜茜也闻声转头。
蒋博浩却微蹙眉,合上漫画书,拿起书包,起身向教室门口迈步,对眼前的妍琪不屑一顾。
妍琪双颊泛红,紧咬着下唇,跟着他走了几步,“蒋博浩,我向你表白,你总该有所回应吧?”
蒋博浩止住迈开的脚步,垂着头,发出具有男性独有磁性的嗓音说道:“你,不是我的菜。”说完,便潇洒的继续往外走去。
妍琪仿佛如雷轰顶,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渗,她哭着离开了教室。
茜茜淡淡一笑,继续埋头于练习题中。
可刚做完一道题,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来到了她的身旁。
他双手托起她的肩,微微用力,茜茜整个人就被扶了起来,他轻轻一闭眼,缓缓将茜茜白皙的脸颊向自己凑近,不深不浅,就在茜茜淡淡的酒窝处温柔一吻。
茜茜恍然如梦,错愕地睁大双眸,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犹如蝴蝶在扑扇着翅膀,分外美丽动人。
几秒过后,她回过神,双颊泛着红晕,眸底浸着一丝泪珠,她用尽完力,挣扎着从他怀抱离开,“蒋博浩,你在干什么?”
此时,班里只剩下不到5个同学,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神情,仿佛一切都被戛然而止,一群吃瓜群众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
3
茜茜双颊绯红,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点燃,那种钻心入骨的愤怒她恨不得立马将蒋博浩暴打一顿。
蒋博浩擦拭着唇角,一脸蔑视,“臭丫头,本少爷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茜茜不想之他争辩,无助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痕,转身。
刚欲离开,蒋博浩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不管不问地抚摸着她的头。
茜茜用尽全力地挣扎,可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摆脱不了他的任性妄为。
“丫头,我要让你成为我蒋博浩的女朋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品!”
茜茜捶打着他的胸襟,可捶打的力量却随着蒋博浩的话语越来越轻。
她不知道蒋博浩是打的什么主意,更不知道下一步他又会怎样对待自己。
与此同时,妍琪正好被其他同学拉回教室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妍琪撕咬着下唇,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蒋博浩跟前,“蒋博浩,你什么意思?”
蒋博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妍琪,他一只手搂着茜茜的肩,一只手爱抚着茜茜的长发,一种似春风拂面般温情呵护的场景,试问哪一个女生不羡慕嫉妒。
妍琪看不下去了,一下钻到茜茜面前,生生用力将茜茜从蒋博浩的怀里推出去,随即“啪”地一声落在了茜茜脸旁。
茜茜恍惚而茫然地打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美丽动人的脸庞立马哭得梨花带泪,她毅然转身,奔跑着像逃命似的离开了教室。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拍打声。
妍琪带着红肿的双眸,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双眸充斥着爱恨难明的目光。
“顾妍琪,我蒋博浩郑重告诉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不会看上你,无论你做多少努力,都无济于事。如果茜茜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找你双倍奉还。”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茜茜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将被子盖过头顶,抽泣着。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先是蒋博浩强吻自己,接着被妍琪恶狠狠地扇耳光,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谁。
男女宿舍的管理非常严格,蒋博浩想要溜进茜茜宿舍却被值班阿姨骂了个狗血淋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他靠在宿舍背后休息室的墙边,仰起头,看着月光。
随后,耳际传来了熄灯的口号。
蒋博浩放下身上的背包,卷起衣袖,目光落在了女生宿舍的围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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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他爬到了三楼,纵身从窗台上跳下。用手机照路,寻找着306宿舍。
“咚咚咚”……
“谁呀?”屋里传来了询问声。
“我,蒋博浩,帮我叫一下茜茜。”
屋里一听是蒋博浩,顿时炸开了锅。一阵嘈杂声后,门被打开。
茜茜被众人推着站在门,此时的她正穿着白色蕾丝连衣裙睡衣,屋外的月光,不偏不移,正好落在茜茜身后,一种美如天仙的感觉悠然而生。
茜茜怯怯问道,“这是女生宿舍,你来干什么……”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蒋博浩是不放心茜茜,他彻夜赶来关心,也是担心妍琪还会有些什么小动作。
十分钟后,蒋博浩以湖南卫视2018跨年演唱会门票为由,告诉与茜茜同宿舍的女生,如果谁发现了妍琪对茜茜有不利之心便可以换得一张门票。
引诱十足成功,同宿舍的女友都为茜茜欢悦。
更有人说,茜茜与蒋博浩就是天生一对。
正在大家陷入兴奋之际,宿舍阿姨摇晃着电筒开始查寝了。茜茜连推带拽的将蒋博浩送出门外,临别之际,蒋博浩还不忘在茜茜前额留下深深一吻。
淡淡的体温携带着他淡淡的体味,暖暖的湿度与茜茜白皙的肌肤相衬益彰。还未等茜茜回过神来,他便匆忙的离开在了走廊之上。
夜已深,茜茜怀着心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一,她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是爱情;第二,她不想因为男生与任何女同学结怨;第三,她是有远大理想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茜茜想累了,她抱着胖胖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课铃声还未敲响,蒋博浩便拿着喊话筒在女生宿舍楼下嚷道,“茜茜,我蒋博浩稀罕你……”
身为高中生的他们,公然在校园里呐喊示爱,那引起的反映与舆论无须言语,整栋女生宿舍传来了尖锐的呐喊声。
茜茜更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楼下,一把夺过蒋博浩的喊话筒,愤怒地摔在地上,呵斥道:“蒋博浩同学,请你在尊重自己的同时也请尊重一下别人,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求学,不是谈情说爱的,我也不是一个轻浮的人……”
不等茜茜把话说完,蒋博浩又霸道的在茜茜薄唇上留下深深一吻。
茜茜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身液仿佛逆流而上,整个人也变得飘飘然。
这可是她的初吻,她想要留在初夜献给终身伴侣的初吻,就这样未经她的同意被生生夺走。
“亲爱的,你早饭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准备去!”蒋博浩仿佛变了一个人,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早已从茜茜面前消失殆尽。
茜茜撕咬着下唇,任凭其他同学擦身而过时的指指点点。一种羞耻感,让她顿时无地自容。
她想明确的告诉蒋博浩自己不可能谈恋爱,可是再怎样的解释在蒋博浩的面前都显得特别苍白无力。
茜茜没有言语,片刻之后,她缓缓转身。
这一次,蒋博浩没有拉着她,而是带着真诚的笑意,“茜茜,我去给你准备早饭,一会儿教室见!”
说完,带着一脸笑容像春风拂面一般地离开了。
……
教室里,蒋博浩将三明治和新鲜牛奶放在了茜茜的桌上。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自己的座位与茜茜的同桌置换。
临近上课时,茜茜拿着书本来到了教室。
刚踏进教室门口,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扫射向她,并一口同声的问候道:“茜茜同学,早上好!”
所有同学都仿佛被黑暗势力给控制了,而蒋博浩却带着一种自豪的笑坐在位置着,注视着茜茜。
茜茜恭敬地向大家回礼,一边走一边说道:“同学们,不用这样,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就好。”
蒋博浩随着茜茜话语的收尾,轻轻一挥手,所有同学又齐声回道,“好!”
茜茜无助地坐回座位上,并一脸严肃地看着蒋博浩。
“蒋博浩,一会儿放学后请留下来与我单独谈谈好吗?”
蒋博浩恢复往日的神情,半眯着眸子,冷意乍起,“没问题,不过你得先吃早饭……”说着就把三明治和牛奶推到了茜茜面前。
5
在度过的每一节课里,茜茜从未觉得时间会如此漫长,时光似乎还在指尖留念不舍。
蒋博浩上班,通常情况下都是只看漫画书,偶尔性情烦躁之时,会惹老师生气。但今天的漫画书,似乎很合他的味口,他时不时咧嘴嬉笑,窃喜之际还会偷瞄茜茜几眼。
费了好大一股劲,茜茜总算将上午四节课的时间给送走。
下课铃声刚响,茜茜就迫不急待的开口道:“蒋博浩,请你暂实留在教室一下!”
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地走了,整间教室在初秋的日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茜茜撩了一下额间的发丝,再将鬓角的几缕黑发撇过耳际,白皙的脖劲分外美丽。
蒋博浩不自然地吞咽着唾液,心脏更是不受控地加速运转着。
“茜茜,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吧!”蒋博浩带着几分挑逗的口吻。
茜茜说:“没有什么吩咐,我留你下来只是想非常认真、肯定的告诉你,我徐茜茜在高中时期绝不会与任何人谈爱恋,所有请你尊重我。”
蒋博浩扭过头,撇过脸,刚才的几分趣味早已消失在脸际,顿时脸色黑沉下来。
“茜茜,我蒋博浩认定的东西,也绝不会轻易放手,我喜欢你徐茜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定你。”蒋博浩并不想这么快就告诉茜茜自己对她初识时的场景,虽然那时的他早在校园有几分名气,可一向以学习为重点的茜茜,是根本不会与他这种学渣做朋友的。
所以,他就干脆越混越恶劣,用极端的手法让茜茜注视到自己。
可是,很遗憾,直到初中毕业,徐茜茜也不知道学校有一个叫蒋博浩的同学一直在关注着她。
高一那年,蒋博浩被父母逼着上了封闭式学校,目的也是想好好管教一下他。
可蒋博浩却与父母的意愿背道而驰,不但没有好好改造,反而越来越不可收拾,恣意生事已经是他用来激怒父母的巧妙手段,原因也是想让他们将自己转校。
终于,不经一番苦寒来,哪得梅花扑鼻香。在他苦苦历练了一年半的时间,学校终于把他父母请来为他办理转学手续。
在蒋博浩与父母立下会好好改变的誓言时,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茜茜所在学校。
他第一天来到茜茜班级时,他的心是激动难平的。但为了抑制住自己躁动的心情,故作冰山状,却不料班上所有的同学都对他产生了防备之心,其中也包括徐茜茜。
他不喜欢茜茜畏惧地看着自己,所以他更加努力在茜茜面前“表现”,如上课吃口香粮、嗑瓜子、看漫画书等,都用一些无伤大雅的手动来吸引茜茜对自己的关注度。
但茜茜却仿佛只活自己与书本的世界中,除了每天上课笔笔画画,带领同学自习外,茜茜不屑与蒋博浩搭讪。
没办法,连续作战一月后,蒋博浩改用了方案,决定用温情的手段来吸引茜茜。
微笑、热情、大方,这就是为什么茜茜觉得蒋博浩换了一个人的原因。
茜茜幽幽如焦尾鸣筝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安静的教师里格外清晰,声音音尾略略拖长,轻渺如风,这样的声音本该是天籁之音,但在这样安静无声的环境里,却只让人觉得这声音如冬日里的寒风,异常冰冷。
“我根本不记得初中同学里有一个叫蒋博浩的……”
此时,蒋博浩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深邃的冰眸子,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梳理。
“是吗?那为什么你上初中时总有一瓶温暖的牛奶放在抽屉里?为什么总在你放晚自习回家时,不早不晚路灯总是提前亮着?难道你以为真的是上天眷顾你吗?”蒋博浩洋洋得意地说。
茜茜这才想起,她一直以为是同桌女生为了讨好自己让她抄袭答案所做的小动作,也一直心安理得的受贿着。她更没想到,夜晚回家路过的小巷是蒋博浩为自己从1公里之外的家中搭来的电线。
蒋博浩接着说:“你是否还记得在初三毕业晚会你回家的路上,有几个小痞子找你麻烦,最后是一个自称为警察的人来吓走了他们?”
茜茜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件事,为此,她的梦想就是长大后要当一名除暴安良的警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蒋博浩在自己身边周旋的原故。
她不想、不敢、不愿再继续听下去,此刻,她只觉得蒋博浩像极了自己的债主,一点一滴地在诉说自己的债本。
她捂着耳朵说道:“蒋博浩,我徐茜茜欠你的一定会加倍还你,但求你别用这样的方法来逼债!”
蒋博浩一听,错愕地注视着茜茜,眸底的瞳仁瞬息放大N倍。天呐,他的解释居然让茜茜误会了自己。
茜茜挂着若隐若现的泪痕,猛然起身,却不料在回头之际撞到了正想扇自己耳光的妍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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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琪的出现打断了二人原来的对话,同时,也让茜茜有理可退。
就在茜茜与妍琪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茜茜读懂了妍琪的想法,那是一种为爱不惜牺牲一切的凶恶之光。
蒋博浩怒然起身,一把抓住妍琪高举的手,咬牙低吼,“顾妍琪,你想怎样?”他脸上的表情跟着阴沉下来,那模样,凶恶得仿佛已经饿了快一个多月的老虎,不论是谁到他的面前,他都能将猎物给撕裂。
妍琪颤巍巍地缩回手,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怎样……”
“滚,请你立即消失在我们面前!”他故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
是的,他还想要继续跟茜茜解释,可茜茜却无心再继续听。
她淡淡开口:“蒋博浩,你的话我已经听清楚,我的意思也说明白,我徐茜茜欠你的,终究会还你,不过请别用你想要的方式来逼迫我!”
茜茜走了,像一阵春风带走满地的芳香,连同正在追逐着落地发芽的花种也毫不留情的挥手而去。
顾妍琪任凭委屈的泪水滴落而碎,但她对蒋博浩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有时候爱一个,不是拥有,而是能看着他幸福。
顾妍琪没有看到自己心爱的蒋博浩为爱而幸福,反倒是为爱而伤,她想帮助他,却无能为力。
当天下午茜茜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了。
蒋博浩也在课堂上故意与老师找茬,仿佛是在将自己的愤怒泼洒到无辜的老师身上。
这节课恰巧是班主任数学杨老师上课,一个方程式的解说硬是被蒋博浩破坏得无法继续。
杨老师很愤怒,他怒斥蒋博浩下课后到办公室去。
办公室里,蒋博浩与杨老师双方对峙,敌意四起,窗外更是一个八卦看课,一个劲儿的在猜策杨老师会用怎样的方法来惩罚这个捣蛋鬼。
杨老师双眼阴冷地看着他,那双眼,微微地翻起了血红色,已经透露出残侫了。
“蒋博浩,你可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到我们学样的?”
“当然……”蒋博浩目光阴沉。
“很好,那你可明白为什么我会接受你?”杨老师推了一下挂在鼻梁上的眼眶,略略提高了分贝,
“可能是我长得帅吧……”蒋博浩真是开玩笑也不分场合,如此严肃认真的时刻,他也想着逗趣杨老师。
杨老师刚毅的脸上透着几分冷俊。
“当初是你的父母说你会以优异的成绩来回馈老师们的付出,可据我近段时间的观察,你不但没有好好学习,反而故意生事,还影响成绩优秀的好同学,你简直就是我们班级里的一颗老鼠屎。如果你还要继续这样下去,那我只好通知你家长将你转校!”
蒋博浩一听“转校”二字,阴冷的脸旁不禁抽动两下。杨老师说到了他的痛处之上,他不能转校,他不能离开茜茜,他要保护她,保护她一辈子。
“杨老师,我什么解释也不想说,如果你要用转校来与我交易,那我蒋博浩很乐意与你合作,接下来我会以优异的成绩堵住你悠悠之口!”说完,他华丽的一转身,静静地离开了办公室。
接着,他给茜茜发了一条微信,“茜茜,我喜欢你,请你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你,并且我在此向你承诺,在你高中时期与你并肩奋战,待你们进大学之日,就是你徐茜茜正式成为我女朋友之时。”
茜茜那头正靠在床上,看着小说,手机提示声醒后,她拿起来一看。
默默回复道:“蒋博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如果没有牵挂的思念也叫喜欢,那么此时的茜茜一定是爱上了蒋博浩。
她爱他不是因为他的吻,而是因为他在自己身边默默守候的那一段温柔岁月。
其实有时候朋友和情侣就是隔着一层纱,关系很微妙的,比较熟了这么一两句话大家可能都不会当真,可能会以为就是简单开开玩笑,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平时多关注她,要透露出你喜欢她,然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大胆的告白,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文/唐北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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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年的夏天,燥热的空气蔓延整个城市,一脚出了空调房门,整个人都沸腾了,我本不愿出去,表哥唐北楠再三邀约,去他朋友新开的画廊,我只好欣然接受。
唐北楠开车的时候,靠着座椅一直手扶着下巴,一直手拨动着方向盘,这些动作让我安全感少了几分,我紧紧握住安全带,他噗嗤一下子笑了,说:“你怎么跟方城一样,这么不相信我的技术。”说完他又加大了马力,这让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方城是他的女朋友,最近和闺蜜去了厦门旅行,不然38度的高温去画廊这好事本轮不到我。车上的摇晃的挂坠是他们的自拍照。我很羡慕他们的爱情,从高中一路走到如今,恩爱如初,旁煞他人,不像我独身了22一年,从来没有想过爱情。
在地下车库等电梯的时候,旁边的女生目光不停地打量过来暗自揣测我们的关系,不得不承认唐北楠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哈哈好吧,我用词不当,如果唐北楠知道我用几分姿色来形容他,绝对火冒三丈,他肯定会说他自己风流倜傥,想到这里我裂开嘴巴笑了,电梯刚好此刻打开,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我不知道我的笑容有没有凝固,我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心跳扑通扑通,汗水塌湿了我的额头,我被面前穿白色衬衣的干净男生惊艳到了,他也对我点头微笑。网上说:一见钟情,钟的是脸。我想我完蛋了,对面前的人一见钟脸了。
唐北楠推搡着我进入电梯,问我愣着干嘛,我晃过神,发现刚刚旁边的女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站立不安,羞愧的低下头,听到唐北楠和那个男生打招呼,才恍然发现他们认识,他看着我缓缓开口说:“你是北楠的表妹吧,我叫江衡,跟北楠是高中同学,我在方城朋友圈看过你们的照片。”我的脸一阵燥热,语无伦次的说:“是的,你好!我叫宋倩。”我不仅悔恨,妄自菲薄为什么不努力学习,如果那样子我就可能和他们同一所高中了,或许可以早些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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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在画廊里我已无心看画,整个人都被江衡吸引过去了。他的声音极其好听,他的笑容特别明媚,他的周围甚至都散发着芬芳。我尾随在他们的身后,心里小鹿乱撞,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讲些什么。他们驻足在一副冬日雪景的照片前,我停顿下来,也望了过去,那是在海边,岸上堆满了积雪,浩瀚的大海被夕阳渡上一层金色看上去神秘莫测,看着面前的这幅摄影照片,内心忽然平静下来,我忽然想到一个词:宁静致远,这幅画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我又愣在哪里,唐北楠弹了我的头,小声问我今天是不是傻了。我恶狠狠的瞪了过去,迎面对上江衡的目光,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我不知道改怎么调整表情好,只好说:“海边也会下雪吗?”江衡:“是的,我前年冬天去烟台恰好赶上雪,才拍了这副景色。”。我多少有些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照片竟然是他拍的。不由赞叹,:“你真的好厉害。”他哈哈笑了起来,这感觉让人如沐春风。
“其实我只是对摄影有几分爱好而已。”
唐北楠调侃到,“这要是在古代,你这文武双全的金主,的迷惑多少少女的心。”
“可惜,我德薄才疏,承蒙 谬赞 。”
我接话到“老师说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江衡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这笑声在这安静的画廊,显得有些突兀,然后他略带歉意的环视周围。
总之在2014年7月27的下午,我遇到了江衡,电梯口他惊鸿一瞥,尘封已久的爱情种子在心底破土而出,我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看到的时间13:30分,我知道这必定是我要铭记的时刻。
几年之后我的生活面目全非的一团糟,才知道我平静的生活,从那时候开始动荡不安。
3
那晚表哥唐北楠请我们吃了晚饭,在唐北楠去洗手间的空隙,我不知廉耻的问江衡讨要了他的微信,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被动的人会变得主动,那些打着不善言辞、被动、内向的幌子,而不主动的人,无非是她/他不喜欢你而已。
江衡问我:“毕业了吗?”我说:“当然,我上学早,去年毕业,在X公司上班,如果已工作一年有余。你呢?”
他笑道:“我毕业早你一年,在A公司混生活。”
他把新上来的菜推到我面前,让我多吃一点。
唐北楠从洗手间赶回来,接着方城的电话,我跟江衡相视一笑,他们这对模范夫妻,早就广而众之。
那晚回去躺在床上,把江衡为数不多的几条微信翻了N遍,想了解关于他更多的信息。可他的照片都是风景看不出所以然,我在微信对话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发出:很高兴认识这么优秀的你,晚安。
他很快回复:“我也很高兴,遇到这么可爱美丽的你。”在我发出害羞的表情后,他问我下周末有空吗?约到到珠巷拍照。我失去了所有的矜持,秒回说:“有。”
我激动地在床上打滚,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询问,:“你约我你女朋友会生气吗?”
他发出撇嘴的表情:“孤家寡人一个。”
我关了灯,黑夜里开出无数绚烂的花。
在我22周岁那一年,我遇到江恒,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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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一大早,江衡就赶到我家楼下,他开着丰田的卡罗拉,穿着粉红色的衬衣,我第一次见有男生把粉色衬衣穿的如此清新俊逸。他在车里和我点头微笑,这个画面定格,此后的无数个日夜这个画面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在我开车的时候,在我工作发呆的时候,在我做梦的时候,我一遍一遍的想这个画面,只到后来他在我的记忆力消失殆尽,我转头进入新的生活。
江衡很健谈,幽默风趣,拍照又好,我心机问他这么优秀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她去了芝加哥留学,我一直等她,可她后来喜欢上了别人。他的脸上挂满忧伤,我的心仿佛什么刺到了一般,她肯定是很优秀的人,让你如此情深。
他转头问我:“女生都是骗子吗?”
我恶狠狠地说:“怎么可能,我从来不骗人。”
那天江衡给我拍了很多照片,几天后他洗了照片亲自送过来给我,我如获至宝。
我拿着照片反复斟酌,我从来不知道我还可以这样美丽,我问他:“这是照骗吗?”
他哈哈大笑:“你本就很美,我说过。”他的眼神如此清澈,如同海里的漩涡,我在他的笑容里又沦陷了。
江衡在我们分开很久之后,我还喜欢你不能自拔,夜不能寐。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心心念念都是你,我问自己:世事如书为何就偏爱你这一句。后来我读了《小王子》,才明白从电梯口你那惊鸿一瞥我就被你驯养了,因为被你驯养了,你才从千千万万的人群里脱颖而出,成了若水三千,我唯独爱的这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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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时常带我去参加你的朋友聚会,隔三差五送我礼物,在我感冒的时候送药到我公司,我也以为你也喜欢我,只是我们心照不宣。
我们有聊不完的话题,你乐观开朗多才多艺,是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我以为我真的很独特和无比幸运,却从没有想过,我从没有中过500万,又为何会被百分之百的爱情砸到。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真的很有意思,和你相处的日子,时光不在漫长,而是无比新奇和有趣。时间飞快,我们相识一年有余,你什么也不说,可是我想主动给你表白。
因为喜欢你,所以拼命想拥有你。
可是你的那个她却回来了,我们在咖啡店,我拿着ipad欣赏你又新拍的照片,一个明眸皓齿的女生,缓缓走来,她的头发和我一样长,你望她的眼神,我从心里开始蔓延绝望,我知道那你故事中的她。我坐立不安,如临大敌,脑袋发蒙,大脑头皮止不住的颤栗发麻,你没有理她,拉着我就走。江衡,你逃了。你紧紧地握着我的胳膊,你太过用力扯得我的胳膊生痛,我没有吱声,但我知道你还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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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们本地最好的餐厅见了你的她,在我没有开口之前,就自我介绍:“我叫宋芊,草字头加上大千世界的千,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巧的事情吗?我们同姓,又差点同名。”她灿烂的微笑。
“别人都说你跟我长得很像,我本不相信,见面后真的很意外。”
“我不想多说,但是宋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他说是你不喜欢他了,你喜欢了别人。”
“那都是误会,你以为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谁?他父母是谁吗?”
“他是江衡,在A公司工作。”
她爽朗的笑了,“那除此之外,你知道A公司董事长姓什么吗?他也姓江,那你知道A公司的董事长是我们的副市长吗?”
无数个画面在脑袋里像**急速快进一样出现,脑袋痛的厉害,就像在沼泽地,我一点一点的沦陷挣扎都是投劳无功。我根本没有抗战,就已经溃不成军。
我的脸色想必及其难看。
“他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你长得像我而已。对你,他只是玩玩,这个社会是有阶级的,不是一路人没有办法走到一起的,就像他见我会开宾利,而见你只会开卡罗拉。我这么说,宋倩,你明白吗?”
她坐在我面前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外面恰好下起了大雨,灰蒙蒙一片,我们四目相对,她看上去好像是古代神话故事的水妖,虽然说话咄咄逼人,却又美的不可方物,我哪点像她。
我只是从没有想过江衡会欺骗我。我以为我们都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我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我拿着江衡的拍的月亮给另外的朋友看,朋友刚好也懂摄影,说照片拍的很不错,但是镜头也很贵1万+了,我后来问江衡,他说:“我喜欢摄影,工资微薄,这些器材都是贷款买的。”
宋芊走了很久后,我还呆座在位置上,我维持着不变的姿态停留了太久,我起身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狼狈不堪。
7
我发信息问宋衡:“你是XX的儿子吗?”
他许久说:“是的,你没有问,所以我也没有说。”
“你一开始接近我,是因为长得像她吗?”
他许久没有说话,然后回复微信说:“你生气了吗?”
我的眼泪泛滥成灾,那句你喜欢过我吗?始终没有发出去,我跟他本来就不算什么,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荒唐至极。
只是宋衡你为什么不早些时间告诉我这些,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我一定不会喜欢你,就算喜欢我也会克制,我这个人一向理智,感觉得不到的东西从来不敢贪图妄想,就像在试衣店超过5000的衣服,我从来都不会去试。
那场大雨持续到晚上,我在洗手间洗衣服的时候,接到了宋衡的电话,我犹豫了很久才接通,他说:“你在干嘛?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
“我把水龙头的声音开大,我在洗衣服啊。”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声音,还爽朗的笑了几声。
他在那边如释重负,他说,对不起,我以为今天你会难过。
“没有啊,有什么难过的。认识这样一位土豪哥,以后可得罩着我。”我从面前的玻璃上,看到我面目全非扭曲的脸,上面都是泪痕。
男生们都以为爱笑的女生就不会哭。
水从洗手台漫了出来,流到了地上,我惊呼了一声,然后趁机挂了电话。
我们之间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却又像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在秒回你的信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8
我见唐北楠的时候被彼此吓了一跳,他以为我的了什么病。我茶饭不思,整日郁郁寡欢,不到一个月瘦了近10斤,果不其然爱情是减肥的良药。而他也满脸颓废和倦意。
我问唐北楠知道宋衡的父母吗?他说:“不知道,他是高三才转到我们学校的,他人虽然不错,但是大学各奔东西,联系不算多。”
他无心过问我的事情,他和方城好像出了一些问题。
他整日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姑姑打电话让我来劝他,可是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和他在他们家的阳台上,发了半天的呆,我最近老是想哭,可是我还得在别人面前装的淡定自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冠冕堂皇的说:“我们女生都是感情动物,你找她好好说清楚,方城姐肯定还会回来的。”
他连续熬夜的缘故,整个眼窝塌陷,他本身长得俊秀帅气,现在整个人都黯淡无光。他毫无精神的说:“你不懂,我跟方城不可能了。”
“可是你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们早就成了对方的彼此,你不知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有多难,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可是时间改变了一切,方城已经厌倦了我。”他说的不轻不重。
说完他肆无忌惮的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真真假假,假假又真真,浮生若梦。
9
夜晚我没有关窗户,外面的飞蛾围着台灯扑啦着翅膀,我一遍一遍的翻看我和江衡的聊天记录,眼泪不自觉得一点一点蔓延,在此之前我从未知道自己如此多愁善感,听音乐会哭,看电视会哭,走路会哭,去洗手间洗手会哭,一个人安静下来也会哭。
我受不了自己了,想问江衡你到底选谁。你招惹了我就要负责。
可是我却收到了宋芊发的彩信照片,他们亲昵的坐在一起,笑颜如花。宋芊说:我们重归于好了,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打电话给江衡的时候他说我有事情,等会回给我,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等到他。
我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俯身在男闺蜜的肩膀上,我说我真傻,我是不是太犯贱了,人家有女朋友,我还这么喜欢他。男闺蜜小狼笑着说:“俗话说,人不犯贱枉少年。”
“可是我不是少年,我是女生,而且我是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的大人了。”
然后我在小狼的肩上痛哭流涕,他想推开我,假装不认识,可是却又不忍心,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失态过。
10
15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江衡在我那通电话后杳无音讯,后来我删了江衡所有的信息,只身去了烟台,可是那年冬天烟台的海边并未下雪。
我想看海边下雪的样子,所以我留在了烟台。
16年的冬天,方城结婚了,我打电话给唐北楠,他在电话那头谈笑风生,我知道他其实肯定很难过,毕竟他们在一起了8年。
我说:“哥我们把不好的事情,埋在心底然后幸福的生活,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那边久久没有回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他有多爱方城我是知道的。
时间很快,日子不好也不坏,我已经慢慢忘记了你江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守着内心的平静,只是冬天的时候我还是时常去海边。我也买了单反,想象着当时你当时是不是也站在这个角度,拍了当年的那一副画。
我想着你的一切觉得好像一场梦,那种感觉不真实的恍如隔世。
后来我听唐北楠说,你的父母被双开了,你过得不好,我本想打电话安慰你,可是每次拨了电话总是迅速按掉,我手机里还存着你和宋芊的那张照片,警醒自己。
18年的春天,老妈电话催促我回家相亲,说我老大不小了。
唐北楠到动车站接我,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一切,才2-3年的时间小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一年回来都会不一样,忽然想到了,当年我也是坐着同样的位置,去画廊遇到了你。我问唐北楠,:“那家画廊生意还好吗?”
“还不错,要在去一趟吗?”
“可以呀,对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未来的嫂子夏小米?”我调侃到。
“这周末好了,我们一起去画廊。”
我说:“我很期待。”
11
夏小米很漂亮,和我表哥唐北楠走在一起势均力敌。
我们一起等电梯的时候,我心里暗自默默祈祷,江衡,故地重游我对你分外想念,我从不相信命运,可是江衡如果你在电梯里面,我相信这一切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我不会像以前那样逃跑,我会努力抓住你的衣角紧紧不放。
电梯门开了,我紧张的心跳加速,可是电梯里是别人,我不禁多少有些感慨和自嘲。
你摄影的那幅作品,还贴在那面墙上,我独自伫立在那幅画前,如今看来却是另外一番心境,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盗墓笔记中无邪说:听说忘记一个人,会先忘记一个人的声音。整个大厅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脑袋嗡嗡作响,血气上涌,眼睛酸涩难忍,那么江衡我们差不多3年未见,听声音我却知道是你,我努力调整情绪,转过身自以为很优雅的微笑,你还是那个白衣少年,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我缓缓开口:“江衡,好久不见。”
你的笑容一如往日的灿烂,你说:“对呀,好久不见。”
一切的一切都浮现在我面前,往事卷头重来,我以为我早已经忘记了你和那些甜蜜而又心酸的过往。
你问我:“男朋友怎么没有来。”
我自嘲:“我还单身。”
他惊讶的说:“我们家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一直没有时间找你,后来听说你在酒吧,去找你时看到抱着一个男生,以为那是你喜欢的人。”
我恍然大悟。然后笑了起来,那是我男闺蜜,对我没有想法一直拿我当男生看。
“你呢,和同我同姓差点同名的宋芊,怎么样了。”
他很狐疑:“不是早在珠巷告诉过你,我跟她很早就分手了。”
“后来没有在开始过吗?”
“没有!”
“那么…那么这些年你一直都单身吗?”
“是的。”
我们望着彼此双眼,顷刻间我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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