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如果路明非对诺诺说出了我喜欢你,如果诺诺知道明非牺牲了四分之一的生命救了自己,那他们会在一起吗

龙族如果路明非对诺诺说出了我喜欢你,如果诺诺知道明非牺牲了四分之一的生命救了自己,那他们会在一起吗,第1张

楼上说的对,

那仅仅是一个人情还有这不仅是因为诺诺是加图索家簇为凯撒准备的新娘更重要的是诺诺从没爱过明妃,我记得有一段写的是诺诺对明妃的情感只是同情

哦,你再看看伏笔,可以看出就算他们相爱,也不会在一起。因为无论是诺诺还是明妃都不是简单的人

听说明妃要结婚了啊

可悲啊,怎么不是和零

“师姐,我知道我心里的事情是瞒不过你的,我喜欢你,从你在这间放映厅捡到我的那天开始。”路明非忽然说。“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因为梦境里说的话我在现实里不会记得么?”“你不会记得,但我会,我知道我说过了。”路明非看了一眼腕表,11点57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我没有过爱情,对这两个字很陌生,有人说不够了解就不能算是爱情,只是暗恋和憧憬。即使是爱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并不缺这东西。” 诺诺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我们逃不出这里的,这里是尼伯龙根,是迷宫,每个迷宫都有不同的规则。这个迷宫的规则可能是必须有一个人死去另一个人才能活着离开,当年死的那个人是师兄的老爹。”“我们要拔枪对射,杀死对方然后自己逃出去么?还是你接下来要说你会牺牲自 己送我出去?”诺诺移开了枪口,耸耸肩,“或者说这根本就只是个梦而己,你在害怕什么?”“这个梦会变成现实。我—再地进入这个梦里,就是想要找到救你的方法,但我没找到。”“既然找不到救我的方法为什么不找救你自己的方法?”“当年师兄路我说,他很后悔那天夜里没有把车开回去,他宁愿死在15岁的那个夜晚,也不要独自把他老爹丢在那里。人最痛苦的情绪是悔恨,你后悔你做错了事, 你恨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你连报复都做不到。”“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这个迷宫里真的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我希望是你。说实话我也很想有一天我能把师姐你忘掉,喜欢上某个也喜欢我的女孩,那我的人生就完美了,我要是死在这里就没有后续了……可我还是希望你会活下来,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如果你死了而我活下来了,我会悔恨。”路明非看着嚓嚓走动的秒针,“悔恨那种情绪真可怕,让你恨不得回到那一夜死在那里,可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别说那么恶心的话。”诺诺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如果这真是我的结局我 就接受。”还剩10秒,放映厅微微震动起来,屏幕上瓦力拉住了夏娃的手。路明非知道这是那支枪射出了,此刻它正在空旷的CBD区里飞行,划出巨大的弧线。他什么都没有说,诺诺也没再说话,屏幕上瓦力说夏娃,夏娃说瓦力,小衰仔终于恢复了记忆,泡到了白富美,皆大欢喜,音乐温暖人心。屏幕从正中央被突破,弯曲的枪带着紫黑色的死亡气息直刺观众席,诺诺没动, 路明非也没动。在那支枪贯穿他们的前一刻,路明非咬碎了一粒爆米花:“不,师姐,这不会是 你的结局……这是我的。”

楚子航进入了关机程序,准备睡了。关机需要十几秒钟,在这段时间里他仍可见守夜人讨论区里的帖子滚动刷新。

一个红得醒目的帖子忽然蹦了出来,瞬间升到了列表的最顶端。红色的帖子意味着这是一个悬赏帖。

“谁能跟日本皇室搭上关系?我想包下东京的明治神宫,只需一夜,婚礼用途。”

发帖者“狄克推多”,那是学生会主席恺撒?加图索的ID。

楚子航放在键盘上的手指触电般一弹。

“这是暗示求婚么?撒花!”

“恺撒你可是娶一个中国女人,为什么不在北京的太庙包场?”

一瞬之间,蜂拥的回帖把这个悬赏帖推到了列表的顶端。相比起来外面的熊熊烈火和校园里奔窜的蛇群都不算新闻了,今夜的新闻必将是:“倒计时!学生会主席计划迎娶红发巫女”!

楚子航还想多看一眼,屏幕已经黑了下去。宿舍里静悄悄的,没有灯光,窗前的风铃叮叮作响,那个青铜风铃的铃舌是一枚钥匙。

那柄钥匙能打开北京某个老旧小区的某一扇门,或者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无论是那扇门的后面还是他心里的那个地方,都空荡荡的,遍布灰尘

他从椅背上抓起自己的校服,起身出门。

餐厅里静悄悄的。

这座巴洛克装饰风格的大厅足以容纳1000人同时就餐,但此刻只有唯一的食客。某人趴在长条餐桌的末端大啃大嚼,对待食物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无情,餐盘里是一只整鸡、一块熏猪腿肉、一个牛肉汉堡、一份蔬菜沙拉,还有大份土豆泥……看起来这家伙真是好胃口。

路明非总是这样好胃口。

在他吃到全然忘我天人合一之际,一个人挨着他坐下,放下了自己的餐盘。路明非吐出一根吮得干干净净的鸡骨,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楚子航。

楚子航的夜宵很简单,双煎蛋和牛奶泡麦片,一柳橙汁。

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校工部在十点前后灭火成功,之后的两个小时餐厅里坐满了人,大家喝着啤酒庆祝。其实也说不上庆祝,找个理由痛饮啤酒而已,装备部每次闹出大事件,大家都有了庆祝的理由。装备部那帮疯子有时候也从地下实验室里出来加入,大家载歌载舞。

现在庆祝活动结束,留下满桌的餐盘和啤酒杯没收拾,餐厅里就他们两个人,窗外布谷鸡发出求偶的咕咕声。

有种“形影相吊”的感觉。

这种时候在餐厅里是很难见到楚子航的。倒不是楚子航不吃夜宵是,而是他会在晚餐时从餐厅带走一个鸡蛋火腿三文话,在宿舍里当作夜宵吃了。楚子航的生活如一块精密的腕表,时间规划得井井有条,他计算过,往返一次餐厅吃夜宵得在路上花费18分钟,他宁可把这18分钟用在图书馆里。

楚子航点点头,算是跟路明非打招唿,然后把麦片泡进牛奶里,搅拌。

从北京回来之后路明非和楚子航之间并没有变热络,楚子航跟任何人都不热络,即便是苏茜。这种人永远是面瘫状态,他把命交给你,却不会浪费多余的一分钟对你笑笑,或者陪你闲聊。有时候路明非回想有夏弥在的那些日子里楚子航甚至会跟他探讨人生,不禁感慨恋爱真是可以改变一个人啊。

可现在夏弥已经死了。

或者说其实夏弥这个人从未真正存在过。

“我听说你来吃夜宵了,还以为你跟芬格尔一起。”

“他实习去了,他不是快要毕业了么?”

“你是为了怀念他所以一个人吃两个人的分量么?”

这听起来好像是个笑话,不楚子航说出来就一点都不好笑,更像是一个需要严肃回答的问题。

“不是,就是忽然很饿。”路明非只好回答。

“你的夜宵油脂含量太高。”

“我是食肉动物。”

“少吃油有利健康。”

“师兄你是不是想跟我说老大和师姐要结婚了?”路明非搅拌牛奶麦片的勺子停下了。

“是,但没想到怎么开始这个话题。”沉默了几秒种,楚子航承认了。

其实楚子航是个很容易理解的人。虽然他“面瘫”,你很难从他的表情揣测他在想什么,但他的神经回路如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完全不带拐弯的。掩饰伪装不是楚子航的长项,就像挥刀的弧线一样,越快的刀,弧线越直。

难为他还想找个委婉的方式开题,但被路明非一眼看透。

“我看到老大发的悬赏了。”路明非说,“然后我押了100美无,赌今晚十点前火灭不了。听说什么场失意,什么场得意,可还是输掉了。”

“放弃了?”

“师兄你别逗了,我还真去打爆人家婚车的车轴啊?”路明非笑。

“如果你决定去,我可以当你的共犯,算我还你的人情。”楚子航说。

“谢啦,师兄你说这说话我很感动,真的。”路明非挠挠头,“谢谢。”

“还是打算放弃?”楚子航盯看路明非的眼睛,“恺撒第一次递交结婚申请时,我记得你很难过,失魂落魄。当时你的眼睛里好像……藏着什么野兽,随时会扑出来。”

“所以师兄你担心我的状态?来看看我怎么样?”楚子航点点头:“但我现在从你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下到,也许我不需要过来看一眼。”

“我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

路明非沉默了许久:“师兄你说,师姐是跟我一起会开心呢,还是跟老大在一起开心?”

楚子航难得地犹豫了:“你想让一个人开心,总有办法能做到。”

这个问题他答得很艰难,因为直接回答的话答案只能是恺撒。恺撒是诺诺的正牌男友,对她很好,可以为她花钱,也可以为她玩命。在诺诺面前,这位加图索的少爷忠诚得像只猎犬,诺诺叫他咬谁他咬谁。诺诺说自己从幼儿园就有男朋友了,前男友可以组成两支足球队对战,恺撒则还是初恋,但他毫不在乎,他觉得命中注定的他一出场,诺诺的前男友们都是炮灰。他对炮灰们很宽容大度,因为没有炮灰就不足以显示他的完美。

如今他要在明治神宫举办日本皇族风格的世纪婚礼,娶他当年一眼看上的女人,放在任何言情剧中这都是天作之合,出来捣乱的只能是反派人物,按照戏剧逻辑来说最后一定被主角打趴。

路明非没想任何理由跑去婚礼上捣乱,他只是暗恋或者凯觎人家的女朋友。

暗恋某人的爱情没有立锥之地。

“师兄,我有没有绐你说过一本叫《上海堡垒》的书?”

“说过,我买了一本在飞机上看完了。”

“你记得情节么?一个二货喜欢一个超棒的女孩,但是超棒的姑娘就要结婚了。”路明非轻声说,“二货跟女孩眉目传情,就是没胆子跟人表白,他觉得女孩的未婚夫是臭屌丝。他老是给女孩发短信,女孩也会回他的短信,他把女孩回他的短信都留着,以为这是人家喜欢他的证据。”

楚子航默默地听着路明非重述这个他已经知道结局的故事,窗外的布谷鸟咕咕地叫。世界上有些故事你看过就不想再看一遍,因为没有解。有些故事仿佛注定,不是因为偶然也不是因为错过,而是一个解不开的结。如果它恰好是场悲剧,那么它的悲伤在故事开始时已经注定。

他是因为路明非的推荐去看《上海堡垒》的,在美联航从北京飞往芝加哥的头等舱里,读完那个故事后他把书塞进座椅侧面的杂志袋里,他不准备带走,而是想留给下一个乘客,让他偶然地读到这个故事。然后他要了一杯冰水,默默地看着窗外流逝的开层,想了三个小时,没有为主人公找到解。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解。

路明非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可是有一天夜里他给女孩发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短信,告诉她一个很大的秘密,女孩却没有回。这个二货心想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这个时候她应该没有睡觉啊,应该会回我的短信的啊,为什么她不回呢?有什么事情耽误她回我的短信呢?”

“二货忽然想,原来这么好的晚上,人家要陪男朋友的啊。”路明非轻声说,“人家要陪男朋友花前月下的啊,卿卿我我什么的……这方面师兄我知道你也不太懂……人家要结婚了诶,可以Kiss可以咬耳朵还能一起滚床单诶。而二货呢,他在发短信。其实那么长的时间以来他跟女孩之间的来往就只是短信,而女孩和她的未婚夫呢?他们逛街、看**、吃饭……还亲嘴嘞。”

“他只是觉得自己在女孩的生活里很重要,其实他才是臭屌丝。”路明非轻声说,“有爱了不起啊?有爱你最大啊?”

“够了。”楚子航低声说。

“我就说最后一句我觉得师姐和老大……”路明非说。

“我说,够了!”楚子航的额角忽然有青筋跳动,难得一见他的愤怒,虽然强力克制着,却仍如狮子怒吼,“如果一件事你相信自己能做到,那你真的做不到!因为我连希望都丢掉了,你又怎么能做到?”

他讨厌路明非话中那种无力感,他已经把“无力感”这三个字从自己的字典里抹掉了。

他无数次地回想那条暴风雨中的高速公路,回想那个男人挥刀扑向“奥丁”的一刻,他自己却开着迈已赫奔逃,怕得快要哭出来。他痛恨那一刻自己懦夫一样的脸,如果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会拨出车门另一侧的长刀扑回去,跟那个男人一起,哪怕战死。

男孩有机会跟自己的父亲一起战死,应该是和荣耀。

但没人能改变过去。从那之后楚子航再也不选择逃走,敌人越棘手,他的斗志越强,他时时刻刻觉得自己背后就是悬崖,没有退路。若不是这样他和恺撒之间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矛盾,恺撒也是一步都不愿退的人,除了在诺诺面前。

路明非傻了,战战兢兢地:“就……就聊聊嘛,别当真,我我……我啰唆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希望,你什么都做不到。”楚子航死死盯看路明非的眼睛,重复了一遍。

路明非沉默了好一会儿:“师兄你看过《圣斗士星矢》没有?”

楚子航一愣:“听说过。”

“我看的时候超感动的,连台词都能背下来。”路明非嘟嘟囔囔,“有一次星矢给人打倒了,爬都爬不动了,就跟雅典娜说,我一点力气都不剩了,我再也前进不了了。雅典娜说可是你还有希望啊。星矢想对啊,我还有希望啊,有希望我最大啊,就又站起来把敌人打倒了。”他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时候我心想,说得真好!我也有希望啊,有希望我总会牛逼的。”

“后来看到冥界篇,星矢又给打倒了,这次是给神打倒的,人是打不过神的,这次连希望都没有,”他又说,“星矢又跟雅典娜说,我把一切都用上了女神,我输了,雅典娜又说,可是你还有生命啊,你不是一无所有。星矢心想对啊,我还有生命啊!我燃烧生命我最大啊!于是又站起来把神也打倒了。我又很感动,心里暗暗地发狠,恨不得有件什么事让我也把命赌上去做。”

“可后来我想明白了。雅典娜是星矢的老板,还是个无良老板,老板跟苦逼员工说,要怀着美好的希望啊,要拿生命出来作战啊!希望啊生命啊,其实都是借口,哄小屁孩的,让你觉得将来有盼头。”路明非轻声说。

“有些事你发狠你就能牛逼,大部分事你怀着希望赌上命都没用。”

两个人都沉默着,但空气中有股火药般的味道,楚子航的瞳孔中闪动着仿佛实质的怒火。

“我知道师兄你怎么想,我就是很懦弱啊。”路明非低下头去,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楚子航深唿吸,强压下莫名的愤怒,对他而言这种愤怒实在是莫名其妙,按照他的性格不该对别人的事那么在意。

“我小学的时候在班里被人看不起,”他轻声说,“因为那时候我妈妈带着我改嫁了,班里的人都知道我爸爸不是亲爸爸。那时候我上的是一个国际小学,班里同学的家境都很好,好多人的父母跟我继父有来往。他们嘲笑我的一个理由是因为我妈妈长得漂亮,所以我才有机会上那个小学,我其实是个司机的儿子。”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说,楚子航的爸爸是为了睡他妈妈所以才对他好的!”

路明非愣住了,有些手足无措。该死,这些私密往事可不是他该知道的。他作为学生会主席恺撒?加图索旗下的小走狗,跟狮心会会长楚子航过从甚密,夜深人静交换心事,这要被狗仔队拍照留念简直是通敌大罪。

“那个带头这么说的家伙是个空手道黑带,中国最年轻的黑带。”楚子航说,“我的血统没有觉醒,我打不过他。”

“你后爹不是对你挺好的?跟你后爹说,让你后爹找他老爹,拼爹师兄你绝不输的,你两个爹,个个威武,人家就一个。”路明非忍不住嘴欠。

“不,这件事我没跟他说过,因为跟他没有关系,这是我的事。”楚子航低声说,“我只是要他送我去学剑道。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拿到了黑带,在那之前没人相信一个小学生能做到。但我必须在三年内拿到,因为如果超过了三年我就毕业了,我不知道会去哪个中学,我就不能揍他了。”

“喔!”路明非赞叹。

“我在毕业典礼之前约他打架,他每次冲我飞腿的时候我就用竹剑打在他膝盖上,三年里我每次练习都对着空气练习这种击打。我想他的腿怎么踢来,我怎么击打。他每次爬起来都不敢相信,说你怎么可能老打中?”楚子航的声音有些嘶哑,“我不回答,我当然可以每次打中!因为我练了一万次!”

他按在路明非的肩上:“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你相信你能做到!”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他,楚子航的瞳孔中如打铁那样跳动着火星。

“师兄你真是励志帝。”过了好一会儿,路明非嘟囔。

“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诺诺的事你放不放弃,我不关心,”楚子航说,“但更多的事,希望你别放弃!”

“师兄,你把人家打那么惨,后来怎么跟家里交代的?”路明非忽然问。

“他妈妈找到学校,我只能回去找家长,我找了我妈妈,”楚子航挠了挠额角,“你知道我妈妈那个人……其实跟靠不住的……听我说了打人的原因之后,她笑得前仰后合。”

“前仰后合?”

“反正是……很欢乐的样子。然后她就穿上最好的衣服,戴上她百达翡丽的手表和卡地亚的钻戒,带着司机和我家保安,开着我爹最贵那辆奔驰去学校跟他妈妈见面,有钱的女人总会在这种时候炫耀,我看他妈妈来的时候也是一身金闪闪的。”

“拼爹又拼妈。”路明非说。

“我忽然明白了妈妈的用意。他妈看我妈一身打扮,心理上先输了,气势就低落了。”楚子航摇摇头,“但毕竟是我打人的,他妈妈还是嚷嚷,话里还是讽刺我妈妈带着我改嫁。我想其实那些话都是那个男生在家里听自己爸妈说的,他不过来学校里鹦鹉学舌。”

“你妈怒了?”

“没有,我妈妈很镇静。我妈妈说这件事呢,是你家儿子说我家儿子不是他爸爸亲生开始的,这是事实。但是呢,要是我家儿子跟你家儿子比花钱,那就是拿你老公跟我儿子的继父比,谁输谁赢,各安天命。但我家儿子是打架赢的你家儿子,这就说明我儿子基因好,身体好,基因身体可都是他亲爸爸给他的哟!你儿子那么弱,凭什么嘲笑我儿子?哦对了,你老公是不是身体不好?要么怎么生出的儿子那么弱?不是空手道黑带么?我儿子练了三年就打赢他了,这不可能吧?你不带你家儿子去医院查查?”楚子航苦笑,“她就扔下医药费带我回家了,我妈妈那个人,说刻薄话也很厉害的。”

“你娘好上等!”路明非竖起大拇指。

可他忽然又不笑了:“师兄你知道么?我也跟人打过架,原因跟你差不多。我初中同学说我爸爸妈妈应该是在国外离婚了,谁都不要我,就把我仍在叔叔婶婶家。后来学校让我找家长,我就跟婶婶说了……”他舔了舔嘴唇,“婶婶把我噼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拉着我去跟人家道歉,让我帮人家做值日,这样可以少给点医药费……回到家之后,我听见夜里她和叔叔商量,说是不是我爹娘真的在国外离婚了没告诉他们,以后还有没有人给我付生活费……”

楚子航愣住了。

“后来整个星期我都在帮那个家伙做值日,晚上回到叔叔家要给家里每个人盛好饭再吃饭,要洗碗,听婶婶说`这个月你的生活费可要用完啦,我把你的生活费单存了一个折子可没有乱用'的话,我表弟跟我说要是我的生活费下个月不寄来我可能就得搬出去了,这样他就能自己一个人一间屋了……”路明非又笑了,笑得很难过,“所以师兄,你牛逼是因为有人给你兜着啊,你有靠谱后爹,还有漂亮老娘,他们其实都是……爱你的啊,你不管做了什么坏事都有地方去的……可我没有,你要我怎么勇敢呢?”

路明非大口大口吃着煎蛋,唯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不流露出任何表情:“你知道国内现在把人分成高富帅和屌丝么?高富帅就是那种漂亮女孩子争着去倒贴,倒贴不成或者被甩了之后,她们就会去找那种很喜欢她们但是她们看不上的男孩子哭诉,那种男孩就是屌丝。”他满嘴都是没有凝固的蛋黄,声音含混,“她们不小心怀了高富帅的孩子,屌丝就会难过地带着她们去医院,安慰她们,等到她们恢复了她们又去找别的高富帅啦,屌丝们在QQ上给她们留言她们再也不回……”

他抹了抹嘴:“师兄,其实你真心是个高富帅,而我是个屌丝,我很讨厌把人这么分类……因为他们把我分得很准。”

“别跟屌丝谈勇气和希望。”他趴在长桌上,闭上了眼睛。

今晚他本不该跑来多事,他原本就不善于做思想工作,结果被嘲笑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失去希望的时候,不光是屌丝,也包括高富帅。他伸手在口袋里摸索那枚钥匙。

“是,我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

“好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似的……去那里找夏弥吧,我把她的一切都留在那里了。”

那个至死都倔强的声音又回荡在耳边。她否认自己是夏弥,如此便连同一切隐约的感情都否定了,甚至不给楚子航丝毫去验证的机会,做得真漂亮,做得真绝。

楚子航可以用剑一万次地打击任何敌人的腿,却无法改变那个结局,如同《上海堡垒》那个故事一样,世界上有些悲剧没有解,是个死结。

面对死结你无能为力,谈何希望?

他希望路明非牛逼起来去打爆车铀,这样他就可以跟他一起去,略微弥补自己那时候没有做到的事。

就像总有快毕业的师兄对新入学的学弟说,别屌丝了,绩点根本不重要,学个吉他,组个乐队,骑着机车跟你喜欢的学妹去旅行,你就该这么生活。师弟觉得师兄屌爆了,激动地问师兄你当时跟学姐去哪里旅行了?师兄却黯然地说,哪里都没去,那时候我们没有钱,攒绩点想拿奖学金。

最孤单的人分两种,一种恨不得全世界都跟他一样倒霉,一种则希望别人能幸福,因为看到幸福的人,他也略略觉得温暖。楚子航是后一种人。

一只手把路明非按在餐桌上的手挪开了,露出了下面压着的IPhone手机。

屏幕上显示一个古铜色的轮盘,指针指在1/2的位置上,血槽剩余两格,底部是个骷髅的标记。

入睡之前路明非就在看这个轮盘,数着自己剩下的生命,那种感觉一定很有趣。

“哥哥,其实你真是圣斗士的死忠粉,直接跳过了燃烧希望的阶段,开始燃烧生命啦。”路明泽低头看着沉睡的路明非,“你还真有热血动漫的魂啊!”

“可你非不承认,你声嚷嚷着自己是屌丝,却手持火把把自己点燃……”他抚摸着路明非的头发。

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人,站在气势恢弘的天顶画下,画的是《诸神的黄昏》,末日的巨龙尼德霍格从世界树的根部浮起,双翼挂满死者的骷髅,夕阳就要沉落在地平线下,诸神之王奥丁骑着八足的骏马奔起来,对着黑龙投出胜利的长矛。

“有一天你被烧死了,他们会在你的墓碑上刻什么?”路明泽微笑,“`NiceBoyRicardoM。Lu’么?”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哼了哼,舔了舔嘴唇上的蛋汁。

“真跟猪一样。”路明泽苦笑。

他坐在路明非身边,不知何时手中揣着一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小口小口地抿着,品味那血一样深红的液体。正如他曾经跟路明非说过的,他品酒,便如同君王品尝权力。

但他的手却始终放在路明非的肩膀上,坐得很近,像是照顾昏睡的病人似的,担心他在梦中惊醒无所依靠。

教堂的钟敲响了,钟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听,婚礼的钟声,哥哥,婚车就要来咯,要接走你在意的人啦。”路明泽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婚鞋上缀着蕾丝花边,抱着橘子花和白玫瑰……伴娘们拉着她的头纱和裙裾,新郎口袋里揣着钻石戒指,花童们跪在她的裙纱上唱圣歌……快起来!快起来哥哥!去祝福她新婚快乐!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新娘的长裙里,白色丝袜的外面会有一个蕾丝腿圈,新郎会当场把它褪下来抛给希望得到幸福的人!去抢吧!这可是她的贴身衣物哦,很难得的,你要不要终生保存用来纪念你这就要废柴一样燃烧干净的人生呢?”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巫师在黑暗的极深处发出的诅咒和嘲讽,每说一个字,他脸上的狰狞和怒火便更盛一分,最后他清秀的小脸被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占据,他的瞳孔赤金般闪亮。

路明非好像在梦中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战栗,仿佛正经历疼痛那样眼角抽动。

“没有人能逃过悲伤,哥哥,”路明泽轻声说,“悲伤才是真正的魔鬼啊,越强大的,藏得越深。”

“不过别怕!别怕!有我呐!”他大力搂着路明非的肩膀,“任何人,想从你身边夺走任何东西,都是我们的敌人。凯撒?加图索是么?我们一起……杀了他!”

他的瞳孔中,金色的烈光在极深的黑色中旋转,仿佛太古的巨龙旋舞于乌云深处,即将降下惩罚的巨雷。

1、这时一双紫色的暗纹跑鞋出现在他面前。

路明非惊讶地抬起头。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小女孩,从下到上是一双慢跑鞋,一条贴身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蓝色竖条纹的短衬衣,头顶着一顶棒球帽。

高挑明媚的女孩斜眼看着路明非,耳垂上的纯银四叶草耳坠子摇摇晃晃,上面嵌的碎钻光芒刺眼。

“这是女厕。”女孩慢悠悠地向路明非揭示了问题的所在。

2、路明非耷拉着脑袋回到餐桌边,漂亮的高个子女孩冷着脸,跟在他后面。

“诶?诺诺,我以为你跑出去玩了。”古德里安教授站了起来,“来介绍一下,二年级学生陈墨瞳,华裔,这次是我们的学生考官。这位是你的新同学,路明非。”

“诺诺?”路明非一愣,名字听着耳熟。

“昨晚吃了大排档,肚子不太舒服,刚才一直在洗手间里。”陈墨瞳坐在酒德亚纪旁边。”

“为什么没有叫我一起?我也很想吃那种叫大排档的东西啊。”古德里安教授很遗憾,“在新闻里听说过。”

“你是看什么地沟油的新闻知道的吧。”陈墨瞳拿起刀叉,从叶胜的盘子里叉走了最后一个鲑鱼卷。

“我还有一个,也给你吧。”酒德亚纪把她的鲑鱼卷也叉给陈墨瞳。

“你们这么配合,真像夫妻,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陈墨瞳嘴里塞着鲑鱼卷,含糊不清地说。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了一眼,有点无奈又有点尴尬。

路明非很感激这女孩没有说出他的窘事,不过她出现在餐桌上之后,其乐融融的气氛立刻消散。陈墨瞳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上,谁也不看,自顾自在面包上沫黄油,阳光里她的长发晕出一股极深的红色,像是葡萄酒。

路明非头一次遇到这种女孩,不想苏晓樯那样非常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像陈雯雯那样纤弱沉默,会回避别人的目光。陈墨瞳看起来是个什么都无所谓的骄傲公主,即便在她直视你的时候,也让人觉得她眼里并没有你。

3、“爱什么人不容易的,得从万军丛中杀出一条血路!最后一条狗,穿越无数龙骑的炮火,在剩下最后一滴血的时候,挥出改变战局的一爪!你要是死在半路上了,也很自然呐,不过不冲向炮火的狗不是好狗啊!”诺诺说。

路明非一愣,感觉到了诺诺话里的杀死,眼前忽地浮现出那张漂亮冷漠的脸。那个钢刀一样的女孩现在她挥刀了,一刀正中路明非的心头,血花四溅。这一瞬间,路明非做了十八年来最大胆的决定,要做那只冲向炮火的小狗。在毕业前的最后三个月,他和陈雯雯同学的最后时间里跟陈雯雯说他喜欢她三年了,无论这最后一爪多么虚弱,能否攻破女孩的防线,但是他决心要做一条好狗!

路明非仰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跃跃欲试,觉得这次大胆的表白会成功,为此不去美国读书算不了什么。只是从此再也见不到诺诺了吧,略有点遗憾。路明非觉得自己会怀念诺诺,在诺诺之前,从未有一个女孩这么生猛地闯入他的世界,陈雯雯也不曾。

4、那个走进来的天使四下扫视,目光如刀。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这个忽然闯入的外人,她的光芒压倒在在场的所有人。太耀眼了,实在太耀眼了,耀眼得让路明非以为她根本就是来出风头的。

“李嘉图,我们的时间不够了,还要继续参加活动么?” 诺诺走到路明非面前,用一种清晰冰洌的声音说。每个人都能听清她的话。

她的着装风格全变了,披散的暗红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深紫色的套裙,月白色丝绸的小衬衣,紫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订制首饰,比平时骤然高了十厘米之多,压迫感简直让路明非也腿软。诺诺及时托了他一把,让他站稳了。

5、“因为小时候很犟啊,不愿意给人讲自己的生日,觉得生日是自己的秘密。”诺诺背着手站在悬崖边望着天空,“后来才明白秘密这个东西不跟人说一点都不好玩。你把生日当做秘密,就不会有人送你礼物,其实你心底里还是想要礼物的……就是太别扭,不愿意说出来。”

“那恺撒呢?”

路明非和陈墨瞳

“恺撒很聪明,他查了我的入学资料,其实我也没告诉他。”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实在找不到人说了啊,”诺诺轻声说,“跟什么别人说,我今天生日,我很想要个礼物……感觉都不太好出口。”

路明非有点恍惚,这一刻,他的眼睛里,这个名叫陈墨瞳的威风凛凛的女孩,忽然非常非常的孤独,又孤独又纤瘦的一个女孩。

6、“烟花啊!”诺诺猛地站住,蹦起来指着天空。  山下不断有烟花射向天空,仿佛一道逆射的流行,那是花的种子在天空中四散,它们在黑暗中恣意地盛开,紫色的太阳般的蒲公英,下坠的青色吊兰,红色和金色交织成的玫瑰花,白色的大丽菊……路明非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奢侈地放烟花,在短短的一瞬间之内把夜空变做了花篮。  路鸣泽许诺的花送到了,他再次证明了自己是不会让路明非失望的。  路明非侧过头,诺诺的侧脸在烟花的照耀下流淌着淡淡的光,还有细细的泪痕。  路明非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前一刻诺诺还像个没见过烟花的小孩子那样使劲地挥舞手臂,转眼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真美啊!”诺诺轻声说。  沉寂了片刻后,最后一枚巨大的烟花弹升上天空,在极高的天顶,它炸开了。晏紫、湖绿、水蓝、月白、鹅黄……各种颜色的光在巨大的金色背景上拼出了文字:  “NoNo,Happy Birthday!”  “是……”诺诺轻声说,“给我的?”  “是……是啊!”路明非脸色古怪,“烟花上说NoNo,就是说诺诺吧……难道是说‘不不’生日快乐,谁会叫那么奇怪的名字?”  诺诺在路明非脑门上用力一拍:“谁的名字奇怪?你的名字才奇怪呢!”  路明非摸摸脑门,龇牙笑了。  “真好啊……不管谁送的。”诺诺看着慢慢黯淡下来的天空,轻轻地说。  她忽然笑了,伸手把路明非的脑袋抓了个乱七八糟,然后扭头就走。路明非呆呆的随她抓了,看着她的步伐忽然轻盈如一只小鹿。愣了好久,撒腿追了上去。  路明非跟在诺诺背后蹦蹦跳跳地走,心里揣着满满的开心,他转身向着四周的黑暗,双手伸出竖起两个大拇指。  他想说多谢多谢,你真太棒了!路鸣泽无论你在哪里,你真是太棒的一个死小孩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笑,带着冷漠带着不屑。路明非四下张望,空无一人。

7、“现在下潜,我会罩你的。”诺诺盯着路明非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一个没胆的怯懦灵魂在颤抖。

诺诺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沉默了一会儿,“也许真的不该让你下来的,本来以为很好搞定不过胆小没用的,记得不记得我走近放映厅的时候?你跟个灰孙子似的站在那里,耸着肩膀缩着头。我最讨厌看见别人那样了,因为以前我也耸着肩膀缩着头,站在别人都不看我的角落里那样没用的,不会让你觉得更好。”

“就算在最难的时候,也要摆出一副我是开迈巴赫来的表情啊!”诺诺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来,射灯照着她的脸,她的脸是苍白的“能不能不要说得像永别?”路明非说。

“屁!就是为了不永别!下潜!”诺诺大声说。

8、不止一个人说过诺诺是个太过傲娇的女孩,太在意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多喜欢自己,一切都是围绕着自己想的。其实是因为她心里很害怕,总希望生命里最终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人会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不会消失不见更不会背叛,就像一个港湾一样可以容纳自己,让自己偶尔胡闹偶尔发呆。其实她不是什么乐观的人,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将来一定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无可逃避,她只是希望自己勇敢一些,希望有人帮她。

说起来那天晚上有人送了她漫天的烟花作为礼物,看着忽然亮起来的夜空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恺撒说不是他送的,他准备给诺诺的礼物其实是一件梵克雅宝出品的宝石马赛克胸针。其实她流泪不是因为烟花太美了,而是因为那种“永远在你背后的幕布里看着你”的感觉,因为有了那个人你可以什么都不害怕。那种沉默寡言的强大,让人不由得安心。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应该是有那么一个人藏在幕后的,常常能感觉他在自己身边,只是永远找不到他。

9、有时候恺撒觉得诺诺距离他很近,有时候分明近得能闻见她的气息,又觉得远在天边,最初叫诺诺“小巫女”的就是恺撒。

她有时候会聚精会神地捏整整一下午的软陶,有时候则会和苏茜喝上半瓶威士忌小疯子一样坐在窗台上唱歌,有时候她会独自去酒吧跳一整夜的舞,红发摇曳,引得十几个男孩围绕着她,有时候却能在图书馆里扎扎实实地坐一整天啃课本,戴着黑色胶框眼镜,好像个完全不懂外面世界的学术妞儿。暑假的时候恺撒和她旅行去斯德哥尔摩,诺诺摸着窄巷中的高墙,闭着眼睛,漫步而行。她会忽然指着一块被磨光的地面讲一个故事,说十八世纪曾有一个很老的小贩在这里做生意。小贩没有了腿,因此总是坐在地上,地面上深深的痕迹是因为他双手握着帮助行走的铁块,墙上的细小刻痕则是他计算收入的账单。

她全心全意做什么事的时候总会沉浸在里面,恺撒要陪着她她不会推辞,不管她她也不会生气。

10、诺诺轻轻地颤抖,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但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那个 血红色的傻猴子被钉死在墙上,胸口中插着一根扭曲的枪。

她想过要赶走这只傻猴子让他去走自己的路,现在她即将如愿了,却不是因为傻 猴子要去走自己的路了,而是因为傻猴子就要死了。

“你疯啦?! ”她忽然号啕大哭起来。

她从来在路明非面前都是有心理优势的,因为那是她的小弟,是她罩的人,她生 来就是公主什么都有,她总是付出并不索取任何东西。基于这种心理优势她才会想要 不要撵走傻猴子让他走自己的路,别再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后面了,烦得慌。

可现在傻猴子要走了,她忽然觉得很害怕很害怕,原来跟傻猴子分开了,坐在荒 原上号啕大哭的人并不是傻猴子,而是自己。

好孤独啊,背后再也没有那只傻猴子跟着自己了,你怎么回头都看不到他蹦蹦跳 跳的影子了。

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坍塌了,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宝座上跌落尘埃。

11、事隔经年,陈墨瞳再度见到了三峡水底的那个恶魔,记忆如水泡那样幽幽地浮起, 她终于记起来了,记得这恶魔抱着她,狰狞的脸上浮现出孩子般的恐惧和悲伤。他抱 着她大喊着“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

“原来是你……”她轻声说。

你需要哪一段

相似的语段至少有三四种样子

第一段出现在路明非和路明泽的对话

“你看过一个叫《最游记》的漫画么?“

“巧了,还真看过?”

“漫画开始的时候,孙悟空一个人待在水帘洞里,他不知道自己在等谁,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庸三藏走进水帘洞说,是你呼唤我么?孙悟空说我没有呼唤谁啊。唐三_沉默了很久说,那你跟我走吧。然后他拉了孙悟空的手,孙悟空就跟他走了。在那个故事里,唐三藏是个使左轮枪的大帅哥而孙悟空是个傻猴子。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猴子,有的猴子被唐三藏从水帘洞里领出来之后,就变成聪明猴子了,翻着跟头就跑掉了,而有的猴子就只会跟着唐三藏走。我就是后面那种猴子,我在水帘洞里待得太久了,待傻了。”路明非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很啰唆,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说多少你都是不会懂的,你一个上微博研究人性的魔鬼你懂什么?”

“还真巧,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路鸣泽微笑,他的眼睛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因为我也曾在水帘洞里,待了很多很多年……”

“水帘涧?”路明非一愣。

“泛指那种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吧,静得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路鸣泽轻声说,“这个世界上的傻猴子,并不止你一只。傻猴子就该走傻猴子的路啊,跟着前面那人的背影,管别人说什么呢。”

路明非心里微微一动,就像风吹过灌木,叶底露出藏着的繁花。

第二段出现在路明非和邵公子的对话

“看过《西游记》么?”

邵公子一愣:“以前看过一点儿,怎么了?”

“你记得那个傻猴子么?”路明非说,“唐三藏把他从水帘洞里带了出来,那是第一个带他见光的人,所以他就一直跟着唐三藏。我就是那个傻猴子,我除了跟着跑,不知道去哪里。世界上有很多猴子,有傻猴子也有聪明猴子,聪明猴子在哪里都能过得好,傻猴子就只能跟着自己认的那个人跑。”

他把跟路鸣泽讲的话翻出来又给邵公子讲了一遍,因为是第二次讲,就讲得简单了很多。

第三段出现在邵公子和诺诺的对话

邵公子眼珠子直转,心里急得冒烟儿,他听了路明非的话受了鼓励,今晚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跟诺诺谈,却忘了自己在诺诺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

眼看不找出新的话题诺诺就要走,邵公子急中生智……

邵公子低下头,声音寂寞而凄婉,像只被撵出家门的小狗:“师姐,你看过《最游记》么?”

他竭力模仿路明非跟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不愧是搞影视投资的,模仿得惟妙惟肖。邵公子自己都有点被打动,心说哥这演技,要不要下一部戏亲自出演男主角呢?

诺诺一愣,没说话。

“《最游记》里的孙悟空是只傻猴子,他待在水帘洞里,几百年都没人去问他哪怕一句话,”邵公子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他弯着腰,似乎脊椎已经无法支撑他那沉重的身体,“而唐三藏是个使左轮枪的大帅哥,那天唐三藏莫名其妙地走进了水帘洞,他问孙悟空是你在喊我么?傻猴子说没有啊,唐三藏看了傻猴子很久,伸手对他说,那你跟我走吧。从那以后傻猴子就一直跟着唐三藏,其实最初只是那一伸手和一句话。世界上有很多猴子,有聪明猴子也有傻猴子,聪明猴子被人带出水帘洞,就撒欢地跑掉了;傻猴子却只会一直跟着那个人的背影,不跟着他就不知道去哪里。我说我是只傻猴子,你信么?”

还有一段是诺诺自己的想法(这个不对)

不知道还有木有了

本解答由谁染兰色凉薄意的月落潇殇友情提供!若有不足之处望谅解,希望本次解答对您有帮助!

助人为乐也不易,万分期待您的采纳。若有疑问请继续追问,在此表示谢谢!有缘下次再见。

还有P457的:

“你在说什么”路明非茫然。

“如果喜欢谁,就满世界去找她,别等她来找你,她可能也在等你……别让她等得对你失望了。如果你喜欢的人要嫁人了,就跟她表白一下,就算要为此把她婚车的车轴打爆也没什么,这是你说出来的

最后机会

。把这个秘密带进

棺材

没价值,连陪葬都算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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