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时期李陵事件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汉武帝时期李陵事件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第1张

李陵事件的具体内容是:

在一年的夏天,汉武帝派出了自己很宠爱的妃子李夫人的哥哥和李广利带领士兵去讨伐匈奴,同时派出了李广的孙子和李陵跟随李广押运粮草。

李陵带领着五千人的步兵队伍,孤军进入到了浚稽山,但是没有想到遇见了当时匈奴的单于,最后单于派出了八万名骑兵围攻李陵。

李陵在经过八个昼夜的激战以后,因为得不到支援结果粮草全部用完,不幸被俘虏,被俘虏以后李陵投降了匈奴的单于,之后汉武帝想要处死的家人,但是司马迁为李玲说情惹怒了汉武帝,于是司马迁被判处了宫刑。

扩展资料:

司马迁受到李陵事件的影响,最终选择了宫刑,他从此成了一个朝堂上的另类,男人中的另类,士大夫当中的另类。

司马迁自己写过一封很有名的书信,而内容当中有提到他对于接受宫刑之后痛苦的心情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

字字透露着心酸,行行述说着悲痛,我实在是不忍心再次翻译。司马迁把这次的宫刑当作了一个人生当中最大的耻辱,心神恍惚,不知所往,与命相伴。

从此之后的司马迁,变得一文不值,自己自嘲的说:虽才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啊。司马迁的这句话,是无声的控诉,同时也是是坎坷经历的显照。

司马迁从此被隔离,被驱赶于人类社会的角落,不被人类所承认,从此就是一个特别的同类,特殊的异类。

当司马迁抱着《史记》选择宫刑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的司马迁死掉了,作为一个正常社交的司马迁死掉了,作为一个大汉朝廷小小的史官的司马迁死掉了,而写《史记》的司马迁复活了。

—李陵事件

  汉武帝是第一个奠定中国辽阔疆域的皇帝。

  千古一帝秦始皇统一六国,建立了秦王朝。但是,以秦帝国的版图之辽阔,不过是汉武帝时代版图的二分之一。

  汉武帝对匈奴用兵44年,如此大事武功,在中国历代帝王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建元元年(前140年),武帝执政。其时匈奴气焰嚣张,西域神秘莫测。

  汉武帝绝不能忍受乃父乃祖的“和亲外交”,忍气吞声,换取短暂和平。他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持久的雄心和野心,去征服,去开拓。

  汉武帝即位第二年(建元二年,前139),派遣张骞出使大月氏,希望借此形成反击匈奴的战略联盟,压缩匈奴的生存空间,实现对匈奴的战略包围。年仅18岁的帝王竟有如此眼光,历朝历皇,谁可比拟?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了千古丝绸之路,促进了东西方经济与文化的交流;中原汉族政权力量延伸到了今天新疆以西。

  即位第八年(元光二年,前133),汉武帝第一次运筹帷幄征战匈奴,马邑之战失利。但是,短暂的失利,丝毫不能影响24岁天子的征战豪情,反而促使汉武帝破釜沉舟,毅然抛弃汉王朝施行近七十年的和亲国策,全力出击匈奴!变和平体制为战争体制,弃祖宗制度启现实制度。其间的勇气和魄力,令人叹为观止!

  汉武帝曾在一篇求贤《诏》中说: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这篇踌躇满志、殷情恳切的求贤《诏》,收录在萧统《文选》中,千百年来,英雄传诵,志士吟咏。当年汉武帝以此“广延天下人才”,今日反观汉武帝一生功过,此语更是恰如其分!汉武帝之所以立下非常之功,皆因他就是非常之人!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记载汉武帝曾打算亲自教霍去病兵法(天子尝欲教之《孙吴兵法》),霍去病虽未学,但可见汉武帝深通兵法,这是他成为卓越的战略军事家的基础。

  论及汉武帝一朝的军事战役,人们往往言必称卫青、霍去病、李广,没有人注意到璀璨四射的将星、帅才背后,远在庙堂之上,那位足以与西方亚历山大、恺撒、拿破仑相匹敌的最高统帅——汉武帝。

  当年,汉武帝决意改变祖制、对匈开战,韩安国、汲黯等前朝老臣,公孙弘、主父偃等当朝新锐,纷纷高唱反调。群臣应者寥寥,首战无功而返,年轻的总指挥却岿然不动。此后,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漠北之战,对匈奴作战的三大重要战役,都由汉武帝亲自决策部署,选将调兵。至于具体的用兵时间、出兵地点、兵力部署、攻击方向,汉武帝都事无巨细,总揽无遗。

  与此同时,汉武帝又剑指东方、南方、东南方、东北方,使汉朝的势力到达今天西方的中亚,西南的云贵川,东北的黑吉辽,南方的海南与福建,勾勒出了现代中国版图的基本框架。

  但44年旷日持久的征战杀伐,毕竟劳民伤财。对于汉武帝的军事外交战略,司马迁也非常矛盾。《史记·匈奴列传》是中国历史上第一篇少数民族史,司马迁给匈奴立传,把匈奴看作炎黄子孙之一,表达了他对这场战争的性质定位:这是中华民族内部的一场悲剧,战争使双方付出了极高的代价。

  虽然当时的汉帝国,还无法形成统一的多民族背景,两个民族最好的办法也应该是和平相处。可惜,到了汉武帝时代,和亲政策已走入绝路,不得已而对匈用兵,司马迁对此是理解的;而战线越拉越长,汉武帝偶有任人失当,司马迁也是痛心疾首。

  为了宠幸李夫人,汉武帝任命李广利为贰师将军,率领数万人出征,讨伐大宛,不过艳羡其汗血宝马。结果,打了两年,军队损失十分之八。如此轻率,可谓草菅人命!

  欲侯宠姬李氏,拜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以往伐宛。期至贰师城,取善马,故号贰师将军。

  时间是抚平创痛的良药。和平年代,人心思定,我们早已无法体察战争带来的切肤之痛;所以,今人的评价理智多于感情。而两千多年前,司马迁与天下百姓一道,亲历家园变废墟,忍看朋辈成新鬼;一代史家的良心,使司马迁不可能面对战争之害无动于衷,必然会对汉武帝连年征战,导致民生凋敝有所批评。

  汉武帝是第一个用儒家学说统一中国思想文化的皇帝。

  一统江山容易,聚拢人心困难。秦皇汉武深解其中三昧。秦始皇“焚书坑儒”,汉武帝则“独尊儒术”。

  窦太后去世前,汉武帝就暗度陈仓,设立五经博士,为尊儒打基础。即位之初,汉武帝迫不及待,举国推选贤良方正直言敢谏。一位寂寞书生董仲舒,凭《天人三策》,石破天惊,脱颖而出。从此,本为民间一家的儒学被指定为官方思想,与政治、皇权紧密相连。

  据此,汉武帝创建太学、乡学,设立举贤制度,形成了中国独特的文官制度。秦代至汉初,选拔人才用的是军功爵制;到了汉武帝时代,逐渐转变为察举征辟制,从根本上解决了大汉人才匮乏的局面。

  文景崇黄老,宽厚无为,垂拱而治;汉武帝则一反祖宗定法,尊儒术以约束官吏,效法家而严惩贪官,王道霸道,交错为用。而其中尊儒兴教,首立太学,尤予后世以至深影响。倘非此举,儒家学说何以成“教”?倘非此举,华夏文明何以存续?倘非此举,学而优则仕何以体现?

  然而,后世不乏对《天人三策》,对“独尊儒术”深恶痛绝者,他们的批评并非毫无道理。

  儒家对中国政治:以人为本,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独尊儒术”让人们都懂得礼义教化,精忠报国等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儒家对人才素质: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儒家把“道德”作为衡量一个人的品质,将“从政”作为实现人生价值的一种途径。汉武帝时代,对应内在的儒家统治思想,就是中央集权体制。秦始皇首创了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但是,秦朝短命,未能设计一整套执政方针。西汉王朝,到了汉武帝,彻底肃清了诸侯王分裂势力,巩固了中央政权。

  对此,司马迁击节称道!《淮南衡山列传》中,太史公曰:

  淮南衡山,亲为骨肉,疆土千里,列为诸侯。不务遵蕃臣职以承辅天子,而专挟邪僻之计谋为畔逆,仍父子再亡国,各不终其身,为天下笑。

  秦行郡县,不王不藩,是真正社会政治学意义上的封建体制。刘邦建汉,首封异姓诸王,后封同姓诸王。从政治体制的发展着眼,无疑是一种社会的倒退。继而,吕后大封诸吕,终酿祸乱。因此,直到景帝朝,乃有吴楚七国之乱。汉武帝上接秦始皇,行郡县以推行国家政令,此后两汉四百年,虽有外戚、党锢之祸,但无藩镇之患。

  不仅如此,汉武帝在强化中央集权上多方探索,利用酷吏打击权贵即其大手笔之一。

  打击不法豪强与贪官污吏,势在必行。但是,酷吏政治走到极端,难免会带来各种后遗症。

  司马迁对此直言不讳:其好杀伐行威不爱人如此,天子闻之,以为能,迁为中尉。

  汉武帝称赞这样的杀人魔王,提拔他担任中尉,赐予更多的生杀大权。惨遭宫刑、深受酷吏之苦的司马迁,能不有非议吗?

  汉武帝是第一个用“罪己诏”进行自我批评的皇帝。

  征和四年(前89年),汉武帝向天下人昭告:自己给百姓造成了痛苦,从此不再穷兵黩武、劳民伤财,甚至表白内心悔意。这就是《轮台罪己诏》。这份诏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份帝王罪己诏。

  敢于罪己,置自己过失于天下舆论中心,汉武帝无疑是第一人!至此,后代皇帝犯了大错,也会下“罪己诏”,公开认错,展示明君姿态。

  直言敢谏的汲黯曾批评汉武帝:皇上杀人太多,即使平日信任的人,也不予宽恕,这样搞下去,天下人才早晚都会被杀光。汉武帝不为所动,漠然一笑:何世无才,只是人主没有识得人才的慧眼,如果能够辨明人才,何必担心天下无才?(上招延士大夫,常如不足。然性严峻,群臣虽素所爱信者,或小有犯法,或欺罔,辄按诛之,无所宽假。汲黯谏曰:陛下求贤甚劳,未尽其用,辄已杀之。以有限之士,恣无已之诛,臣恐天下贤才将尽,陛下谁与共为治乎?黯言之甚怒。上笑而谕之曰:何世无才?患人不能识之耳。苟能识之,何患无人?夫所谓才者,犹有用之器也,有才而不肯尽用。与无才同,不杀何施?)

  就是这样一位视人才如草芥的汉武帝,一方面又极端地爱才、惜才。

  封建专制体制下,人才使用有两大陋习:一是任人唯亲,只用自己熟悉亲信的人;二是论资排辈,必须按“三十九级台阶”,一级一级往上爬,不能“乱”了规矩。而汉武帝一不会因言废人:只要有才华,主父偃持不同政见,汉武帝照样求贤若渴;二是敢于破格提拔:因为有能力,卫青家奴出身,汉武帝竟然破格提拔。

  不仅如此,汉武帝甚至摈弃正统,容纳异类,慧眼发现东方朔,将庄严的朝堂变成一个充满温情和快乐的休息室,君臣之间宛如玩伴;同时,他不以狎亵而丧失原则,对东方朔的诤言击节赞叹,言听计从。

  他初读《子虚赋》,即大为倾慕;得见作者司马相如,如获至宝,让他享受与自己同等的写作待遇。能识人、能容人、能用人,汉武帝千古无二。秦始皇、汉高祖视文人为腐儒,唐太宗、清高宗或能知人,终究雅量阙如。

  而他生平中的一个错误,就是阉割了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史家——司马迁。汉武帝因此备受误解和争议。

  司马迁在《史记》中对他褒有贬,班固的《汉书·武帝纪》对他的文治大加赞扬:

  班固赞曰:孝武初立,卓然罢黜百家,表章六经,遂畴咨海内,举其俊茂,与之立功。兴太学,修郊祀,改正朔,定历数,协音律,作诗乐,建封禅,礼百神,绍周后,号令文章,焕然可述,后嗣得遵洪业,而有三代之风。如武帝之雄材大略,不改文景之恭俭以济斯民,虽诗书所称,何有加焉。

  班固绝口不提汉武帝的武功,表明对汉武帝的武功是有保留的。

  到了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也是表扬、批评兼而有之:

  臣光曰:孝武穷奢极欲,繁刑重敛,内侈宫室,外事四夷。信惑神怪,巡游无度。使百姓疲敝起为盗贼,其所以异于秦始皇者无几矣。然秦以之亡,汉以之兴者,孝武能尊先王之道,知所统守,受忠直之言。恶人欺蔽,好贤不倦,诛赏严明。晚而改过,顾托得人。此其所以有亡秦之失而免亡秦之祸乎?

  为什么人们对汉武帝的评价分歧如此之大呢?

  首先,汉武帝是一个非常多面的人。他是一个政治家,非常有政治头脑;但又是一个普通人,喜怒哀乐俱备。他是一位明君,深知自己的历史责任;但他又是一位暴君,杀伐任性;他既立下盖世之功,又给天下苍生带来巨大灾难;他宠爱他喜欢的女人,可是,他不仅移情别恋,还为了江山,杀掉了自己最宠幸的女人。他绝顶聪明,又异常糊涂;为了传说中的宝马,居然不惜牺牲数万人的生命。当更近地走近他时,我们会发现,在这些对立的角色中,他不是简单地非此即彼。两难之地,非常之时,他也会犹豫不定,甚至异常痛苦;同样有普通人的欢喜和哀愁、小气和算计、失眠和焦虑。在平常人眼里他果决、自信、雄才大略。然而,我们在对他盖棺论定时,往往流于偏激,说好时千古一人;说坏时罄竹难书。这样,分歧就在所难免了。

  我们无法使用单一的标准评价任何人。人性本就复杂,更何况封建帝王!或许他的好发自本心,也可能是笼络人心的手段;或许他的坏是皇权使然,不得已而为之,也可能是天性如此,薄情寡恩。因此,既然我们无法剥离他身上的帝王枷锁,我们的评价,就只能在他的帝王与凡人两种身份之间游移。当年天真无邪的“彘儿”,如何蜕变成一个既可爱又可怕的皇帝?怎么可能一言蔽之、一书尽之?

  正所谓:

  天风浩荡,瀚海阑干,金戈铁马,万死千伤,俱往矣;

  长城巍然,丝路悠长,大赋煌煌,美人凄凉,俱往矣;

  唇枪舌剑,纵横捭阖,君臣相倾,千秋家国,俱往矣;

  威加四海,功震八荒,千载以往,意气飞扬,俱往矣。

  唯有孤星冷月,晨钟暮鼓,青灯黄卷,村社戏场,在年年评说,岁岁兴叹。

其实总共可以概括为两句话,正面:雄才大略 负面:有亡秦之过,无亡秦之失

汉王朝是中国历史中的第二帝国。这个帝国创生于农民起义。其创业君主刘邦是一个出身草莽行迹近乎无赖与游侠(黑社会领袖)之间的边缘人物。由于一种政治和阶级的包容性,他的集团具有较为宽泛的社会基础,乘动乱纷争之际,终于取得全国政权。但这个新皇朝几乎不具有法理和意识形态的任何正统性。因此这个帝国在开创之初就陷入了极端不稳定之中。自高帝、吕后至文景的五十年间,内部变乱不断。外部则匈奴交侵,社会深隐危机之中。直到汉武帝的降生,这位班固称之为“雄才大略”的人物,才为这个皇朝开辟了崭新的局面。

汉武帝塑造主流政治意识形态,规划制度,招揽人才,改革内政,建立币制与财政,决战匈奴,拓展外交,不仅重新奠定了汉帝国的制度基础,而且其宏谋远虑为此后直到清皇朝两千年间的中国君主法宪制度提供了一整套相当稳定而成熟的模型和范式。

然而汉武帝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历史人物。叙述评价他的一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司马迁的《史记》成书于武帝太初年间,由于个人的不幸遭际和政治异见,他对武帝这个时代的评述掺入了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和主观意识的偏见。 班固的《汉书·武帝纪赞》试图纠《史记》之弊,其论汉武曰:

“汉承百王之弊,高祖拨乱反正,文、景务在养民,至于稽古礼文之事,犹多阙焉。孝武初立,卓然罢黜百家,表章《六经》,遂畴咨海内,举其俊茂,与之立功。兴太学,修郊祀,改正朔,定历数,协音律,作诗乐。建封禅,礼百神,绍周后,号令文章,焕然可述,后嗣得遵洪业而有三代之风。 如武帝之雄材大略,不改文、景之恭俭以济斯民,虽《诗》、《书》所称何有加焉!”

班固对汉武帝的雄材伟略基本给以肯定。但清赵翼《廿二史札记》则指出其仍有偏颇:“专赞武帝之文事,而武功则不置一词。仰思帝之雄才大略,正在武功”。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论汉武帝,则纯从理学道德史观的角度出发,谓:

“孝武帝奢极欲,繁刑重敛,内侈宫室,外事四夷,信惑神怪,巡游无度,使百姓疲敝,起为资贼,其所以异于秦始皇者无几矣。

然秦以之亡,汉以之兴者,孝武能尊先王之道,知所统守,爱忠直之言却恶人欺蔽。好贵不倦,诛赏严明,晚而改过,顾托得人,此其所以有亡秦之失而免亡秦之祸乎!” 清吴裕垂《历朝史案》,则指出:

“宋人竭中国之财力,纳币赂寇,偷安旦夕;致使生民左袒,肝脑涂地。退而渡江航海,竟以议和误国。则武帝所为,又岂宋人所能议乎” 这个问题问得不错。

从公元前140年汉武帝即位,到公元前87年去世,他一共作了54年皇帝。武帝一生在位期间,主要做了五件大事:一是打退了匈奴对中原的入侵,中华民族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广阔生存空间。

二是变古创制,创立了一套系统完整而且体现着法家之“以法治国,不避亲贵”的政治制度。这种法制传统,成为此后二千年间中华帝国制度的基本范式。

三是将儒学提升为国家宗教,建立了一套以国家为本位、适应政治统治的识形态,从而掌控了主流舆论,并且为精英阶层(士大夫)和社会树立了人文的理想以及价值标准。

四是彻底废除了西周宗法制的封建制度,建立了一套新的行政官僚制度、继承制度和人才拔擢制度。

五是制订设计了目光远大的外交战略,并通过文治武功使汉帝国成为当时亚大陆的政治和经济轴心。

在中国历史上,汉武帝是第一位具有世界眼光的帝王。他的目光从16岁即位之初,就已经超越了长城封障以内汉帝国的有限区域,而投向了广阔的南海与西域。

古今之论汉武帝者,惟清人吴裕垂特具卓识。其论略曰:

“武帝雄才大略,非不深知征伐之劳民也,盖欲复三代之境土。削平四夷,尽去后患,而量力度德,慨然有舍我其谁之想。于是承累朝之培养,既庶且富,相时而动,战以为守,攻以为御,匈奴远道,日以削弱。至于宣、元、成、哀,单于称臣,稽玄而朝,两汉之生灵,并受其福,庙号“世宗”,宜哉!

武帝生平,虽不无过举,而凡所作用,有迥出人意表者。始尚文学以收士心,继尚武功以开边城,而犹以为未足牢笼一世。于是用鸡卜于越祠,收金人于休屠,得神马于渥洼,取天马于大宛, 以及白麟赤雀,芝房宝鼎之瑞,皆假神道以设教也。

至于泛舟海上,其意有五,而求仙不与焉。盖舢舻千里,往来海岛,楼船戈船,教习水战,扬帆而北,慑屐朝鲜,一也。扬帆而南,威振闽越,二也。朝鲜降,则匈奴之左臂自断,三也。闽越平,则南越之东陲自定,四也。且西域既通,南收滇国,北报乌孙,扩地数千里,而东则限于巨壑,欲跨海外而有之,不求蓬莱,将焉取之了东使方士求仙,一犹西使博望凿空之意耳。既肆其西封,又欲肆其东封,五也。惟方士不能得其要领如博望,故屡事尊宠,而不授以将相之权,又屡假不验以诛之。人谓武帝为方士所欺,而不知方士亦为武帝所欺也!

汉武帝是一个变法改制并且取得了伟大成功的帝王,是一个雄才大略规模宏远的君主。他是一个宏扬学术崇尚知识的贤君,也是一个知过而改,虚怀纳谏,任人以贤的明主。

武帝元朔元年的诏书说:朕闻天地不变,不成施化;阴阳不变,物不畅茂。

元朔六年诏书又说:“五帝不相复礼,三代不同法。”

这表明,直到晚年,他仍在求新求变。他始终认为,只要情况变了,政策也要“非期不同,所急异务也”。

元光三年,董仲舒上策论三篇,史称天人三策。武帝召问之曰:“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灾异之变,何缘而起性命之情,或天或寿,或仁或鄙,习闻共号,未烛厥理。伊欲风流而令行,则轻而奸改,百姓和乐,政事宣昭,何修何饬而膏露降,百欲谷登……德泽洋溢,施平方外,延及群生”

他所提出的这些问题,都是一些具有本体性战略性的大问题,表明此人视野之广阔。他要求作为哲学家的董仲舒不要就事论事地回答,而要讲出“大道之要、至论之旷。这说明他对如何治理国家考虑得很远很深。他所探索思考的不是一时应变之权,而是系统的历史哲学和政治哲学。他晚年曾对卫青说:

“汉家诸事草创,加四夷侵陵中国。朕不变更制度,后世无法。不出师征伐,天下不安。为此者不得不劳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事他认为他所从事的“内兴功利,外事四夷”政策,都是出于创立制度、为后世留下样板和国家安全的考虑。他承认自己的政策会扰民(劳民);他并不希望他的后代效法他的扰民政治,他告诚后代必须警惕而避免重蹈秦朝速亡的覆辙。

翦伯赞描述汉武帝云

“说到汉武帝,会令人想到他是生长得怎样一副严肃的面孔?实际上,汉武帝是一位较活泼、较天真、重感情的人物。他除了喜欢穷兵黜武以外,还喜欢游历,喜欢音乐,喜欢文学,喜欢神仙。

汉武帝,是军队最英明的统帅,又是海上最经常的游客,皇家乐队最初的创立人,文学家最亲切的朋友,方士们最忠实的信使,特别是他的李夫人最好的丈夫。他决不是除了好战以外,一无所知的一个莽汉。”

我认为,汉武帝是一位承前启后而又开天辟地的真正伟大的君王。在他前古的历史上,他所建树的文治武功无人可及。他的风流倜傥超群绝伦。他的想象力使政治成为艺术。他的权变和机谋令同时代的智者形同愚人。他胸怀宽广,既有容人之量又有鉴人之明。

他开创制度,树立规模,推崇学术,酷爱文学艺术。他倡导以德立国,以法治国。平生知过而改,从善如流,为百代帝王树立了楷模。

在后来的魏武帝、唐太宗、明太祖、奴尔哈亦、康熙皇帝的行藏中,多少似乎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汉武帝具有超越历史的雄才大略,是一位战略和外交设计的奇才。这种天才使他能运筹帷幄而决胜万里,处庙堂之上,而其武功成就,则足以使西方汉尼拔、亚历山大、拿破仑等驰骋于疆场的将帅暗然失色。

但是,汉武帝绝不是一个超俗绝世的圣者。他好色、骄傲、虚荣、自私、迷信、奢侈享受、行事偏执;普通人性所具有的一切弱点他几乎都具有。但是,尽管如此,即使他不是作为一个君王,而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凡人,那么以他一生的心智和行为,他仍然应被认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机智超群的智者,一个勇武刚毅的战士,一个文采焕然的诗人,一个想象力浪漫奇异的艺术家,以及一个令无数妙女伤魂断魄的荡子,最坏又最好的情人。

他不仅开创了制度,塑造了时代,他的业绩和作为也深深地熔铸进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历史与传统中。汉民族之名,即来源于被他以银河作为命名的一个年代——“天汉”。在他那个时代所开拓的疆土,从闽粤琼崖直到川黔滇,从于阗阿尔泰到黑吉辽,勾勒了日后两千年间中华帝国的基本轮廓。而这个帝国影响力所幅射的范围,由成海、葱岭、兴都库什山脉直到朝鲜半岛;由贝加尔湖到印度,则扩展成了汉文化影响所覆盖的一个大文化圈。

伟人和天才是无法描画的,是不可思议的,是难以用通常标准衡量的,也是无法用世俗尺度去衡量评估的。

汉武帝的人生充满矛盾。他爱民如子,同时杀人如麻。他用剑犹如用情,用情犹如用兵。在中国历史上,不乏英雄、伟人、壮士、志士和圣者。但是,放置在任何人群中,他都会同样地引人注目。你不可能不钦佩他,也不可能不畏惧他——这就是刘彻。他的诞生据说伴随着母亲梦见红日人怀,他的曾祖父刘邦托梦为他命名为“彘”(野猪)——而他的父亲则解释此字谐音于“智”,为他改名为“彻”,透彻,并赐号日“通”;而他也的确是一位智圆行方、通彻无比的传奇男子。这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位真正的太阳之皇、圣武大帝。

他的政策在他的时代导致了巨大的变革,因而也引起巨大的冲突,巨大的争论,使他成为一位备受争议以至误解的人物。而他生平中最大的错误之一,就是他不幸地阉割了中国历史上一位最天才也最伟大的历史学家,而这个人原来是最能理解他同时崇爱他的。结果此人由于恨用笔来惩罚他;使他身处的这一伟大时代和他的生平成为历史上最有争议的时代。而他汉武帝则从此成为最被误解的一位谜一般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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