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御姐】【医生】《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by 白娘子

【刑侦】【御姐】【医生】《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by 白娘子,第1张

文案

主CP:热血刑警年下小狼狗VS温柔医生年上御姐;

副CP:风花雪月酒吧老板娘VS高冷腹黑林氏总裁;

10年未见,屠斐成为刑警队里最年轻的女刑警,

沈清浅是xx医院的副主任医师。

屠斐没想到,初遇沈清浅,她被逼着打针;

再遇沈清浅,她又被逼着看伤口。

屠斐难为情:“见面就对人家动手动脚,姐姐……”

“没大没小。”

沈清浅敲屠斐脑门嗔了句,“叫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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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工作调动,住进沈清浅家里。

屠斐无意中翻到沈清浅留着她10年前写的表白信,

最后一句是她那时没有得到回应的求婚。

“沈阿姨,嫁给我,你愿意吗?”

沈清浅不知何时在后面写上了一句: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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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汐言的人生格言是:只要她喜欢,陪吃陪喝陪啥都可以,就是不陪谈恋爱。

海上世界开张第一天,

乔汐言放话,“能把我喝倒,条件随便开。”

1个月,海上世界成为酒吧一条街最亮的招牌。

直到一个雪天,林氏集团总裁林魅出现在海上世界。

号称千杯不醉的乔汐言一杯倒,林魅:“乔总酒量也不怎么样啊。”

乔汐言言笑晏晏,“老娘怎么就讨厌你这种瞎说实话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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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辅助说明:

√ 主CP相差大,年上与年下母亲同辈,慎重跳坑;

√ 非专业刑侦/商战/医生文,主角很忙但会分秒必争谈恋爱;

√ 可看成《舌尖上的征服》上一代的故事,年轻时陆漫云、陆之遥等重要人物都会出现。

√ 海上世界:《舌尖上的征服》中重要场所,看乔老板如何把小酒吧发展成京城第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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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强强 边缘恋歌 制服情缘 商战

搜索关键字:主角:屠斐,沈清浅;林魅,乔汐言 ┃ 配角: ┃ 其它:刑侦,破案,御姐,医生,霸总……

一句话简介:非专业刑侦/商战/医生题材

立意:励志成长

简评

这篇文从小说名就可以看出,主要是写刑警和医生的。由车祸案作为□□,牵扯出后面的剧情。

个人觉得这种以刑侦破案贯穿始终的文,其实是会定向吸引一批福尔摩斯迷的读者的。但案子一定要设计得巧妙,要有悬念,让读者在前期过瘾地烧脑,后期案情解密后,让读者觉得意外却又合理。其实本文柴英卓男扮女装的那部分写得还是挺精彩的。

试读

清晨的海京市提前迎来早高峰,不到7点,车流如长龙蜿蜒到沈清浅看不到的尽头。

 《早间新闻》准时在7点开始,“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让我们来回顾近期热点新闻。”

 主持人声音甜美,开始播报:

 “海京市科技园大楼项目招标进入终极PK,森业集团与林氏集团强强对抗引关注。”

 “医患关系空前紧张,《海京周报》数据显示,上周发生134起医闹纠纷,三甲医院成重灾区。”

 沈清浅眉头轻皱,她隐约听见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她透过车窗扫了一眼,三辆救护车呼啸而过。

 “听众朋友们,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金华街与建国路交汇南行300米发生五车连环相撞事故,人员伤亡暂不确定,交警队与救护车正在赶往事发地点,请司机朋友们尽量选择其他线路绕行……”

 沈清浅舒展的眉头紧皱,希望不要有人员伤亡,当然她也知道这是妄想。

 沈清浅还没到医院,就接到她手下实习医生打来的信息:沈医生,医院突然来了好多伤员!

 沈清浅趁着红灯回复:恩,我快到了。

 沈清浅疾步走进医院大厅,熟人冲她或是点头或是问好,“沈医生,你可来了!”翁晓夏神色慌张,急匆匆上前介绍情况,嘴巴都有点不听使唤,“主任说,你到了立刻去急诊室,好多伤员,有的都已经吐血了。”

 沈清浅嗯了一声,淡声道:“别慌。”翁晓夏嘴上应声,但头一次见到大阵仗,她有点慌,“有个病人咳了四五次,每次都是血块。”

 沈清浅换好衣服径直去急诊室,门口围了太多人,翁晓夏喊了一声保卫处的大叔疏散人群,她紧跟在沈清浅身后。

 “沈医生,这!”外科主任罗正阳第一眼看见沈清浅,招呼道:“这人很重要,先交给你,我打个电话就过来!”

 急救推车上是两鬓斑白的长者,一身深黑西装被血染成深色,脸上满是血迹,一时分不清哪里出血点,沈清浅用笔帽灯照他的眼睛观察瞳孔,大声问:“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听见吗?叫什么名字?”

 伤者瞳孔已经开始扩大,提问时毫无反应,沈清浅回身问翁晓夏,“患者家属来了吗?”

 翁晓夏慌乱地摇头,嘴上却又说:“有人,但好像不是家属。”

 “不能耽搁了,必须得立刻手术,你马上联系家属,来了立刻补签。”沈清浅和随行人员推着病患往手术室进,罗正阳迎面跑来,“情况怎么样?”

 “不好。”沈清浅脸色凝重地介绍情况,“双侧瞳孔扩大,怀疑是颅内血肿压迫神经引起的,光反射消失,生命体征微弱。”

 “不好也得救。”罗正阳决定亲自主刀,“他所有的检查就在手术室里做!”

 沈清浅一路推车去手术室,断断续续获知到信息,伤员是林氏集团的老总,也是院长和罗正阳的老朋友。

 “沈医生,外面伤患太多,你出去帮忙处理吧,这里教给我。”罗正阳扬起下巴,朝着门外点了点。

 沈清浅看得出,罗正阳很在意,但是在意不代表可以起死回生,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测,只是看着罗正阳笃定的表情,她没多说,转身出去参与抢救了。

 海京市协和医院作为三甲医院,平日里也是人满为患,今天因为连环车祸事故,医院的大厅,沸反盈天。

 紧邻海京市的通津市火车站,擦肩摩踵,也是人声鼎沸,安检口更是排起长龙。

 屠斐排队十多分钟终于轮到她,前面老大爷颤悠悠,屠斐扶着他下了安检台。

 “您好,请配合安检。”一身深色制服的女安检员举起金属探测器,瞄了眼面无表情的人,剑眉星眸,表情略凶。

 探测器贴着宽松的白色T恤由锁骨沿着小腹,扫过修长的双腿,一双白色带着红五星的帆布平底鞋很干净,“麻烦您转下身。”女安检员贴着背部的蝴蝶骨扫描到脚踝处,忍不住多扫了眼漂亮的大长腿。

 “谢谢配合。”女安检员让行,没想到还换来一声谢意,“辛苦了,谢谢。”嗓音温润,不高不低,并没有本人看起来那么凶。

 今天是屠斐进入刑警队半年来头一次休假,正好赶上同是警校毕业的好朋友阙宁凝的生日,阙宁凝发信息给她:你个土匪头子,是不是把我忘了?赶紧过来,姐姐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天假期,回家不够,通津市到海京市绿皮火车2个多小时就能到,当天来回不成问题,屠斐决定去见老朋友。

 说到屠斐和阙宁凝,警校就一个寝室,两个人的交情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毕业后,屠斐去了通津市朝阳分局的刑警队,而阙宁凝服从家里安排去了首都海京市朝阳分局的刑警队,一晃的功夫,两人半年没见。

 屠斐轻便出行,除了手机、钱包、钥匙和身份证,其余都没带,上车方便。

 屠斐寻到自己的座位,靠过道的,她刚要坐下,一个学生打扮的姑娘大包小包地走到身边,扫了眼眉眼冷淡的邻座,她怯怯地笑了,“您好,我进去下。”

 屠斐收起舒展的大长腿站起身,女学生放下背包,长长地舒口气就搬起行李箱往上举。

 屠斐一旁看着她脸都憋红了,再瞅瞅不到自己下巴的身高,便上前搭把手帮忙举上去,女孩意外,投来一丝感激的笑。

 绿皮火车,人多气味杂,屠斐大学时没少坐,比起那会的破铁皮火车,现在的绿皮已经不错了。

 女孩坐下就开始翻腾,屠斐发信息给阙宁凝:宁姐,我上车了。

 阙宁凝:几点到,我去接你。

 屠斐不忍心折腾阙宁凝,阙宁凝坚持:你大老远来的,不让我接,我跟你急!

 屠斐刚回复“1点半”,邻座的女生站起来,满脸的不好意思,“抱歉,我还得出去下。”

 屠斐收起腿,女生小心翼翼蹭出去,踮脚要够上面的行李,只能摸个边儿,压根拿不下来。

 “你要拿东西?”屠斐收起手机,起身帮忙把行李拿下,女生瞄着立体精致的轮廓,不好意思地道谢。

 屠斐索性站在旁边等着她翻腾,女孩翻出个手拎袋松口气,屠斐没瞄都知道是水果,她闻到苹果香了。

 女孩大概不好意思再麻烦屠斐,想着脱鞋站在座位上放行李,屠斐主动伸手,“我来吧。”托举行李的手臂呈现出紧致利落的线条,格外好看。

 女孩连连道谢,她坐下后掏出个红彤彤的大苹果递给屠斐,屠斐摇头,“谢谢,你吃吧。”这一眼,屠斐瞟到她右眼下方小小的泪痣,白皙的脸上很明显。

 女孩脸颊红红,低头自己啃了一口,眼神不时瞄着屠斐,黑发马尾白T恤,简单清爽的打扮衬,是个很好看的**姐。

 一路上,屠斐除了偶尔回复阙宁凝的信息,大多时间都是看窗外,有时目光会碰上女孩打量的目光。

 没等屠斐怎么着,女孩先脸红地避开了,不笑的屠斐有点凶,以前在警校阙宁凝就说过,“你一瞪眼,我就感觉后背发麻。”为此屠斐练习过一阵微笑,有事没事龇着两颗小虎牙,阙宁凝更怕了,直问她:“土匪,我是不是做错啥了?”横竖这人不好搭理,屠斐也懒得改了。

 屠斐发现,自己往窗边看多了,女孩都不敢乱动,似乎怕挡住她的视线。

 屠斐收回目光,望着车厢里来来往往的人,绿皮车,夏天开窗也燥热,不少人上车就开始吆五喝六地喝起小酒侃大山。

 屠斐在刑警队工作,见惯了比这还糟糕的环境,虽然不习惯,但也适应了。

 屠斐大长腿施展不开,刚放到过道上,车那头传来一声,“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腿收一下。”

 屠斐干脆站起身活动筋骨,无处安放的目光四处张望,一个戴鸭舌帽的人引起她的注意。

 距离屠斐五排座位,鸭舌帽男穿了一身黑衣黑裤,看着都热,男子没有座,靠着椅背低头,像是在打瞌睡。

 屠斐眯了下眼眸,活动筋骨似的往前走了几步,距离极近时,她确定自己没看错,左脸近3寸的疤痕像是一条虫子,从眉梢到下颌。

 这张脸,似曾相识,屠斐一时想不起,但觉得眼熟。

 屠斐没有长时间盯着,余光瞄着,每次有人经过,鸭舌帽都会绷紧身体,压低帽檐。

 “新上车的乘客,要查票了,都提前准备好。”车上的乘务员从另一侧门口走来,鸭舌帽男明显身子一抖,偏头张望乘务员后转身往屠斐的方向来。

 擦肩而过,屠斐看清他的正脸,有什么呼之欲出,但屠斐就是想不起。

 一字眉,细长眼,左脸的疤痕,下巴的黑痣……她绝对在哪见过,屠斐目光循着他,那人一直走到过道,去了洗手间。

 屠斐从警半年,初出茅庐,实战经验不足,但也算理论丰富。鸭舌帽鬼鬼祟祟,难道没钱买票躲检查的?如果躲票是因为没钱还是不方便买票?

 乘务员去下一车厢检票,鸭舌男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是快要停车时,他这次就站在洗手间附近。

 屠斐拧眉思索,在哪里见过呢?哪里……屠斐的脑子里快速闪过很多张面孔,那是她进入刑警队后看过的通缉犯照片。

 屠斐记忆力不错,绞尽脑汁想起个人来。

 赖兴国,公安部A级逃犯,熟悉的人都叫他八哥,一年前海京市发生重大刑事案件,赖兴国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在畏罪潜逃中。

 屠斐记忆里再好,但也是几个月前看得照片了,现在记忆模糊,有些不敢认。

 临到下车,屠斐提前准备,“你也下车?”屠斐盯着低头系鞋带的小姑娘。

 “恩。”

 “我帮你把行李拿下来。”

 屠斐没等她拜托,自顾帮忙,女孩道谢时她摆摆手往门口走去,她还是觉得鸭舌帽很像赖兴国,越看越像。

 车速减缓停下,屠斐等车门打开的功夫,目光一直盯着鸭舌帽。

 屠斐思量再三,将自己的怀疑告诉阙宁凝,阙宁凝打电话过来,屠斐余光注意赖兴国时不时四处张望,处于警戒状态。

 屠斐没接,他们不到一米的距离,她接电话,很容易暴露。

 屠斐:我不确定,但大概率是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阙宁凝:你是休假还是办案的?

 屠斐:赶紧的,他估计出去后会迅速从出站口离开,你先找人布控,我拖住他。

 屠斐:布控完,告诉我。

 车门开了,拥挤的人群如闸口的鱼儿涌出去,屠斐目不转睛盯着赖兴国的背影。

 赖兴国步伐很急,几次挤得别人东倒西歪,屠斐穿绕人群,和他保持不到两米的距离。

 屠斐随着人流,眼看着赖兴国离出站口越来越近,阙宁凝丝毫没动静。

 赖兴国出站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摸兜,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支边抽边往车站附近的地下商城去了。

 海京市的地下商城,屠斐来过大学时来海京市玩和阙宁凝来过一次,人多路窄,假日侧身都费劲。为了方便逛街的人出入,商城增设多个出口,一旦赖兴国进去,屠斐一个人再想追踪难上加难。

 屠斐加快脚步,同时观察周边,暂时没有看见疑似赖兴国的同伙,她心中估算自己就地擒获赖兴国的概率有多少。如果赖兴国没有武器,屠斐应该百分百可以制服,就怕他身上有武器,如果是匕首也还好,万一是枪支……

 周围吵吵嚷嚷,屠斐蹙了下眉头,人太多了,实在不易抓捕,万一赖兴国被激怒再实施报复性行为就糟了。

 屠斐紧紧跟着赖兴国,怕他有枪,怕他持刀伤人,怕他挟持人质……屠斐脑子里做一万种设想。

 现在不实施抓捕,等赖兴国进入到地下商城,抓捕难度又高了,一旦发生问题,疏散人群也是个问题,到时人群一慌乱,屠斐低头翻手机,阙宁凝没动静。屠斐四处张望,连个车站警务人员都看不见,看来指望不上了。

 赖兴国已经扬手丢了烟往地下商城走去,唯一的机会不能错过,屠斐决定现在实施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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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堂惊掠琵琶声第29章表白《穿堂惊掠琵琶声》是连载于长佩文学网的网络小说,作者是高台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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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暗恋心事》

文/宝绿

盛瑾二十五岁的时候谈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

这段感情始于一场相亲,套路和别人的没什么区别,两家在县城里最高级的酒楼吃饭,因为双方父母相熟,几乎是直奔了结婚主题,盛瑾低眉顺眼地坐在中间,长辈说一句听一句,没有任何脾气。

说到这位从头至尾也没正眼看过自己的相亲对象,当年可是县一中响当当的人物,此人身高高,分数高、智商高,简称三高,此人品德好,长相好、家世好,简称三好,“三高三好”常年稳居校内外各类排行榜之首,引得无数少女竞折腰。

很显然,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相亲,县城巴掌大,人人都知道张胥远深爱赵静玫,为了她他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可以锉骨扬灰,一中建校史上最轰动的弃读事件便是好例子。

彼时赵静玫高考落榜决定南下打工,张胥远二话不说更改志愿,填了一所与她同城的二本大学,要知道当年他的高考分数全省第一,国内外多少顶级学府抛来橄榄枝,班主任,校长,教育局领导苦口婆心劝了几天几夜,他父母只差跪下来求,结果张胥远索性不告而别,大学四年没问家里要一分钱。

这是怎样的一种深情,即便后来两人分了手谣言依旧满天飞,以至于方圆百里没几家肯把女儿介绍给他张胥远显然不在意,从他今天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张叔张姨,谢谢你们。”

盛瑾搀着父母正要走却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等一等。”

她回头,张胥远说:“盛**,我父母可能是唐突了些,不如这样,先订婚,等将来各方面安排妥我们再结婚,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两老激动得简直泪流满面,盛瑾诧异地看着张胥远,他西装笔挺地坐在那里,眉眼精锐,神色淡定,她能看出他的肯定,绝对,却无法辨认是真是假。

最终,他们没有当场订婚,却谈起了恋爱,直到两年后的今天。

盛瑾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翻出高中毕业照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赵静玫是天生的美人坯子,放哪哪儿发光,就好比当年张胥远每回来班里找她,隔得再远一眼也能找到她。爱情的力量如此强大,至少同住一个大院十几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相亲的时候他是没认出来。

“时间到了,该走了。”

张胥远敲门而入,见盛瑾拿着毕业照在发呆,走过去扫了一眼才说:“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盛瑾抬头:“那你呢?后不后悔?”

这个问题,最终两个人都没有回答。

订婚宴办得很热闹,张家在地是有头有脸的望族,长辈们很喜欢这位身家清白的大家闺秀,不像赵静玫,母亲跟人跑了,父亲坐过牢,出来又抓进去,来来回回的名声一直不好,这还不算,偏偏她自己还是个幺蛾子,在学校里成绩差、作风差、脾气差,典型的三差,这段早恋连学弟学妹都摇头不看好,所以吧,注定是个悲剧。

台下觥筹交错,喜乐喧天,盛瑾看在眼里,想着一夜之间竟有了未婚夫,以后还要和他结婚生子过一辈子,心里安稳又有点怅惘。

情结才刚酝酿上来,就听见表妹在旁边嘀咕:“不是吧,这也有脸来?”

盛瑾回头看见赵静玫的时候张胥远已经在看她了,气氛顿时变了个样,三姑六婆开始窃窃私语,张家父母脸色乍青乍白,倒是赵静玫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微笑着说:“真是恭喜啊。”

张胥远不说话,只盯着赵静玫,那眼神锋利得简直要在她身上戳个洞才甘心。

盛瑾突然想起这两人的分手,赵静玫当着张家父母的面吼:“老娘这辈子就算嫁不出去也绝不会进你张家的破门!”

那天大院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很奇怪,张胥远并没有去追赵静玫,他久久地站在草坪里,像棵饱经风霜的树。

盛瑾正想开口打破僵局忽闻一阵响亮的口哨,抬眼一看是沈泊言,他大摇大摆地上前,看了看愣着不动的仨人,最后把手搭在赵静玫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美女是来砸场子的吧?好说,有沈医生本尊在此,放心砸吧,120也不用打。”

“去!”赵静玫把沈泊言的手打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泊言死皮赖脸地跟在后头,还和高中那会儿一个德行,张胥远看盛瑾一眼,她一直望着沈泊言,眼睛红通通的样子,像是要哭了。

人人都夸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盛瑾倒觉得张胥远和赵静玫才般配,至少当年的幺蛾子摇身一变成了花蝴蝶,想想订婚宴上她美艳登场的一幕,再看着镜子里老气横秋的自己……张胥远究竟看上了自己哪一点?赵静玫消失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盛瑾一想眼皮就跳。

事实证明,悲催的人生根本不需要理由。

盛瑾刚从洗手间回到办公桌就见总监在拍手示意大家靠拢,她看过去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耳边嗡嗡只听总监说:“各位,这是从总部派来的同事赵静玫赵经理,从今天起她将全权负责宏宇新城项目,手头上有相关工作的同事直接向赵经理汇报,盛瑾,这项目是你头儿跟进的,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好配合赵经理,oK?”

盛瑾很想镇定些,但这种场合这种状况,新来的上司是自己高中同学兼未婚夫前女友,谁心理素质有这么强悍?!

赵静玫显然也瞧见了她,要不是掩饰得太好就是事先知情,总之那一脸的淡定盛瑾自愧不如,呆了老半天才回了总监一个字:“是。”

总监说:“不如晚上聚一聚,给咱们赵经理洗洗尘?”

众人叫好,赵静玫却笑了笑:“不了,和朋友有约,下次吧。”

简单地分配了一下工作赵静玫踩着高跟鞋上顶楼开会去了,盛瑾浑浑噩噩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撑到下班,才踏出公司大门张胥远就来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缓过来,盛瑾只觉得张胥远的声音隔了千山万水,她嗯嗯的什么都没说出来,直到张胥远挂了电话半天她这才想起来他好像是说晚上加班不回家吃饭了。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一有心事就完全不在状态,偏偏张胥远修养好得很,她不想说他绝不多问,所以这几年两人从没吵过架,堪称夫妻关系的最佳境界,不结婚都会人神共愤。

可是如今赵静玫回来了,如果张胥远知道,知道她就在这里……

盛瑾的眼皮子又开始跳了,果然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看竟然是沈泊言。

“吃个便饭,CJW,赏脸吗?”

盛瑾疑惑地问:“你好像只有追女孩的时候才会去那种高级地方显摆,今天是怎么了?”

沈泊言打了个哈哈:“那追你不行吗?”不待盛瑾接话他又神秘兮兮地说。“来吧来吧,来了你就知道了。”

好奇心害死猫。

盛瑾赶到CJW,人才刚坐下晚餐就端上来了,大盘小盘都是她最爱吃的菜,果然是情场高手,她不禁感叹:“谁能做你的女朋友肯定会幸福死。”

沈泊言切着小牛排,看她一眼:“可惜我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喜欢我。”

盛瑾见沈泊言故意往旁边挪了挪,她视线一畅目光正好落在远处墙角的那桌上。盛瑾呆了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你以为?”

沈泊言继续切牛排,专心得像在应对一台手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时候太大方了遭罪的是自己。”

“吃顿饭而已,又没有什么。”

“那敢问张总今晚没有回家吃饭的理由是什么?”

盛瑾沉默不语,沈泊言犀利地笑了笑:“我比你更了解男人,你敢不敢和我打赌,他们俩一定没那么简单?”

正说着张胥远和赵静玫已经起身离开,沈泊言抬手叫Waiter结账,盛瑾迟钝地问:“怎么了,还没吃完啊。”

“大**,你真的以为我让你来只是为了刺激你?”沈泊言一把将盛瑾拉起来,“走了。”

盛瑾晕头转向,直到被沈泊言塞进车里才反应过来,前方紧跟着的小车再熟悉不过,盛瑾像是猛地惊醒。突然就说:“停车!”

“不可能。”沈泊言直接拒绝。

“你不停车我就要跳了!”

盛瑾二话不说开了车门,沈泊言脸色大变,立刻踩刹车:“你疯了吗?!”

“疯的是你。”盛瑾边解安全带边说,“你这么喜欢她就正大光明地去追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我才不会和你一起疯!”

沈泊言苦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盛瑾下车扭头就走,沈泊言倒车去她面前,问:“那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张胥远?”

盛瑾脚步一顿,阴沉沉地回视沈泊言:“不准你告诉他。”

张胥远天亮回来的时候盛瑾正在厨房泡牛奶,哈欠连连的样子,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照例在后颈上亲了一下“这段时间忙,晚上不要等我了。”

“哦。”

盛瑾继续搅牛奶,玻璃杯里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旋涡像是一个永远转不出其他弧度的齿轮,张胥远的手覆上来,包住她的小手一起转,像是在做一件有意思的事,橱柜面板映出他的脸,似乎心情很好,盛瑾低头不再看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我也有事告诉你,我前几天和赵静玫见了个面。”

盛瑾手中一顿,有那么几秒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张胥远问:“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其实也是这件事,她是我们总部的员工,派过来接项目,算是我上司。”

张胥远像是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语调平淡如常:“嗯,公是公,私事不必理会她。”

盛瑾一愣,张胥远已经把她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他眼里有星火,她眼睫一眨似乎就把他烧了起来。他低下头去吻她,果然是滚烫的唇,齿间还缠绕着淡淡的龙舌兰味道,原来是喝了酒。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裙里,与往常不同有些像毛躁的小男孩。

昨晚的事张胥远只字未提,他的头埋在香颈散发间像是醉了,盛瑾仰头却想,龙舌兰是赵静玫最爱的酒。

一整天都很忙,赵静玫孜孜不倦地工作,盛瑾尽心尽力地配合。下午两个人在茶水间碰到,赵静玫连一句工作以外的话也没有提,直到快要下班她才把盛瑾叫去办公室,交代道:“晚上承包商请吃饭,你、我、李总一块儿去。”

“是。”

“投资方也有人来,可能要喝酒,做好心理准备。”

“哦,好。”

赵静玫从一堆文件里终于抬起头看盛瑾,审视了半晌最后才笑:“你真是一点没变,别人说一你绝不会说二,永远那么听话乖巧,绝对是一位好太太。”

盛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笑了笑。

下班赶到酒店包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盛瑾跟在总监后头一位位客气地招呼过去,轮到张胥远时笑容就僵住了,怎么会是他?张胥远看惊愕中的人一眼,又看看人群里正在周旋的赵静玫,脸色冰冷,十分不好看。

这种态度一直持续到饭桌上,所有的人都看得出张总今天心情不好,作为尊贵的投资方代表,领导不开心支票怎么签得快,总监没办法,只得冲自己手下嚷:“怎么能只顾着吃饭,快,给张总敬一杯!”

盛瑾得了眼色拿起酒杯正要站起来,张胥远眉头一皱:“我有说让你喝吗?”

那口气简直是嫌恶,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尴尬的还是盛瑾,在敬与不敬之间犹豫不决,直到赵静玫端着杯子站起来,大方地说:“初到贵地,久仰张总大名,我先干为敬,有不当之处还请张总给几分薄面,指点一二。”

说罢,她仰头连喝三杯,十分豪爽,众人拍掌叫好,气氛这才缓过来。

公事上的张胥远,盛瑾是没有见过的,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多了几分威严和冷漠,饭局不就这点特色,摆架子、乱吹捧、谈交易,女人是用来消遣的,下级是用来避酒的,这会儿席间已经开始各自敬酒,盛瑾承了旁边一位老板的意,端起酒杯英勇应酬。

咦,这酒怎么好像……盛瑾再抿一口果然是水,她本能地看向张胥远,正好就看见他盯着赵静玫。

今晚人人兴致都好,赵静玫喝得尤其多,瞧那股脸红恍惚劲儿也不像是喝的水,果然不一会儿她就起身去了洗手间。盛瑾不放心地跟了过去,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盛瑾又是递纸巾又是给她顺背,赵静玫呕得浑身抽搐,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盛瑾问她有没有事,她抹嘴勉强一笑:“这种场面我见多了,算什么。”

“还是注意点,身体要紧。”

赵静玫看盛瑾一眼:“这年头你不把自己当牲口使哪儿会有出头之日不是?谁都像你老公闭着眼都能赚大钱,既然出来做事就要尽全力,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拿下,你说是不是?”

盛瑾只能点头,看着赵静玫摇摇晃晃地往外头走,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叫,等盛瑾追上去看,赵静玫已经倒在一个男人怀里,正是张胥远。

人已经醉晕过去了,张胥远将赵静玫拦腰抱起,对盛瑾说:“我送她走,你不要进去了,搭车回家。”

“哦。”盛瑾老老实实地应着。

张胥远走了几步又顿住,转头问:“今天是她叫你来的?”

盛瑾正要回答,他又说,“以后不要来这种场合,谁不同意让他和我说。”

盛瑾第二天醒来张胥远并不在身边,看看床单,又是一夜没回。

她刷牙的时候突然腹痛,忍了没一会儿内裤上就见了红,算算日子盛瑾觉得不对劲,立刻打电话给张胥远,通了却被挂断,再拨一次还是如此,她疼得没办法,只得自己下楼拦车。

司机见盛瑾一脸惨白,赶紧把人往医院送,碰巧是沈泊言工作的医院今天门诊他轮班,一见病历本上的名字惊得立刻冲出来:“病人在哪儿?盛瑾?盛瑾!”

盛瑾无力地应了声,捂着小腹非常不好意思,沈泊言见她拘谨,表情格外严肃地说:“我是这里的主治医师沈泊言,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清楚地告诉我,既往病史最好也要说明,这样才不会耽误病情,懂吗?”

盛瑾叹一口气。

“你一个人来的?你先生呢?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不在?”

沈泊言边问就边掏手机,盛瑾按住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先给我看病吧,沈医生。”

沈泊言白她一眼,做完检查后刷刷刷地开了厚厚一沓化验单,盛瑾下楼又打给张胥远,手机依旧无人接听,打到办公室秘书也说他不在,就在她准备去缴费的时候听见导诊台有人在叫:“医生!医生!”

盛瑾闻声惊了一跳,转头一看没想到真是张胥远,神色焦急地左顾右盼,看见盛瑾的刹那张胥远也十分意外,盛瑾走过去,目不转睛地看着靠在他怀里的女人,问:“她怎么了?”

张胥远没答,女人吃力地抬起头来:“是你啊……”

盛瑾僵硬地点点头:“嗯,是我,静玫。”

急诊医生检查完后把赵静玫转到妇科,盛瑾忍痛陪着,沈泊言见她这么快折回来,好奇地问:“就查完了?你是不是没听我……”

话还没说完张胥远扶着赵静玫走进来,看见对方沈泊言和张胥远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又望向站在门口的盛瑾,赵静玫突然哎哟一声,沈泊言这才回过神来给她做检查。

张胥远这时候才问站在一旁沉默不言的盛瑾:“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老婆怎么在这儿你不知道?你还好意思问……”

沈泊言似要和盘托出,盛瑾咳了咳,飞快地说:“我有点不舒服来看看,做了检查没什么问题。”

张胥远仔细地看了看盛瑾的脸色,问:“真的?”

盛瑾点点头,张胥远又看沈泊言,眼神就像在审犯人,沈泊言自言自语地嘟哝了半天最后才说了句瞎操心,张胥远也就没多问了。

赵静玫请了假回公寓休息,公司事情太多,盛瑾只好硬着头皮去上班,折腾了一整天,直到回家才记起来沈泊言给她开的药还没吃。

她走去厨房倒水,黑暗中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盛瑾一惊,转头才发现张胥远坐在沙发上,最近这个时候他都不在,她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

张胥远说:“你过来,今天的事我和你解释一下。”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张胥远沉默半晌起身走到她面前去,慢条斯理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对,我昨晚是和赵静玫在一起,不过那并不代表什么,你也知道她醉成那样,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亲人朋友,我怕她会出事才留下来,想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早上她突然肚子痛我送她去医院,后来发生的事你都看到了。”

盛瑾久久不语,张胥远的手抚上她的脸,掌温像一股暖流混合着淡淡的香烟味一同渗到皮肤里去,她心里一阵迷惘,转身要回房却被张胥远从身后抱住,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别误会,好吗?”

月末张胥远生日,盛瑾特意请了一天假去给他挑礼物。

手机在逛街的时候不见了,盛瑾也想不起是在哪儿丢的,用公用电话拨过去居然还没关机,接通之后对方的声音把她给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沈泊言嬉皮笑脸地在那头问,“你在哪儿?我过来把手机给你。”

盛瑾报了地址,没十分钟沈泊言就到了,商场员工捡到手机几十个号码里偏偏联系的是他,沈泊言把通话记录翻给盛瑾看,原来最近几天都是他打来要她去复诊的,难免不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盛瑾立刻找到张胥远的号码重新编辑,姓名那一栏清空之后她却犹豫了,填什么好?

沈泊言凑过来,瞅着问:“未婚夫不会直接变成前夫吧?”

盛瑾白他一眼,收了手机转身就走,一个没稳差点摔一跤,沈泊言及时扶住她,似笑非笑地说:“小心点,三个月还没到。”

盛瑾不吭声,沈泊言又说:“你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孩子张胥远也有份,不管他稀罕不稀罕这都是个大事,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懂吗?”

她勉强一笑,有点无奈的样子,怎么不懂,她一直想把这件事告诉张胥远,订婚那天,他彻夜未归之后,还有医院那回,只是每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从前他们可以相安无事地在一起,可是赵静玫回来了,他究竟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和她摊牌,想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困惑。

沈泊言见她脸色戚然也不再说下去,只是拉过她的手:“走,我送你。”

盛瑾靠在车里一动不动,有点冷,风一吹就往脖子里灌,一直冷到心里去。

她呆呆地看着车窗外那排光秃秃的梧桐树,想起很多年前的高中时光,自己还是个内向沉闷的女孩,不像同班的赵静玫,敢大胆地和张胥远表白,敢拒绝沈泊言的示爱,而她喜欢一个男生。只敢把他的名字偷偷刻在学校后操场的梧桐树上,每当她坐在树下背单词的时候,心里就会觉得甜蜜又快乐。

明明知道,他不属于自己,明明知道,他爱的是别人。

盛瑾深呼吸,逼自己回到现实中来,车子缓缓停下的时候她怔了怔,回头看沈泊言,竟是一副严肃至极的样子,她诧异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泊言盯着对面写字楼不看她:“我刚刚把你的B超结果发张胥远邮箱了,我想他一定有很多话想当面和你谈。抱歉,你们的私事我本不该插手,不过我不想看着我喜欢的女人不开心,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盛瑾浑身一震,完全没想到沈泊言竟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真相令她大脑混乱。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小车从对面停车场缓缓开出来,看到司机和副驾驶座位上女人的刹那,盛瑾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她立刻打电话给张胥远,张胥远说在开会匆匆把电话挂了,她不由分说下了车,张胥远的车往前开。她的视线跟着脚步上下晃动,仿佛眼前都是虚幻的画面,连脑子也不清醒了,嗡嗡作响,直到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又被人猛地往后一拽,盛瑾几乎跌倒。

“你在干什么?!”

沈泊言死死拽住她的手臂,盛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横上了马路,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看得她一脸茫然,沈泊言叫了好几遍她也没反应,呆呆的像是失了魂。

沈泊言什么也没说,拉她上车后依方向追去,不一会儿便跟进了视线。

走走停停又过了十几分钟,最后张胥远的车开进了江边一个住宅小区,他和赵静攻下车之后进了一栋电梯房,一时没有出来。

沈泊言看盛瑾一眼,见她要下车这才问:“你没事吧?”

盛瑾嗯了一声似不想多说,沈泊言不放心地拉住她:“你别想多了,说不定真是公事,不如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这里也是我家。”

沈泊言半信半疑地看着盛瑾,见她一副简直比哭还难看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索性把车子熄了火,说:“我跟你上去。”

盛瑾摇摇头勉强一笑,眼神无力得像是在乞求,没有人会愿意在这样的时候承受更多的尴尬,沈泊言忍了忍,只好说:“你去吧,不管发生什么小心自己,我会在这里等你。”

盛瑾走进单元楼。

电梯一层一层往上,促狭的空间又阴又冷,显示屏上不断改变的数字让她心惊肉跳,有那么一瞬她希望电梯直接掉下去算了,那样的话对大家都好,至少她不用再去想张胥远为什么要带赵静玫来这里,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骗自己。

这套临江的电梯房是当时他们一起看的,精装修的小公寓随入随住,她做梦也没有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打开这扇门。她没有脱鞋,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咚咚咚咚,似乎每一步都在靠近黑暗的边缘,那里模糊而冰冷,是最残忍的深渊。

自此之后,盛瑾再也无法忘记那一幕景象,又或许那就是她曾经设想千遍万遍的画面,所以在亲眼看到的时候才显得麻木,不会觉得天崩地裂,不会觉得世界末日,就好像这一刻终于到来,她手中失力,钥匙掉在地板上,啪的一下像是碎了。

听到动静赵静玫惊讶地离开张胥远的唇,两个人纷纷偏过头,暖风从阳台外吹进来,扬起赵静玫的裙摆,她还依偎在张胥远怀里,背后城市繁华似景,虚浮背景,如梦似幻。

张胥远也呆住了。

盛瑾却笑了一下,只觉浑身都轻飘飘的,要不然她怎么能这么快就转身出了门,张胥远跟在后面叫她,她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前走,直到一楼大厅才被张胥远追上,一把拉住逼迫她转过来。

还以为她哭了,张胥远却没有看到她掉一滴泪,她脸色是平静的,可到底看到了那样的一幕,不然她也不会失望地说:“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现在不想听。”

张胥远紧紧抓住她不放:“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盛瑾,给我点时间,让我来处理,好吗?”

“你怎么处理?”

盛瑾定定地望着他,语气异常平和:“就算所有的事都是误会,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已经忘记赵静玫了吗?你已经完全放下她了吗?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你我心里都清楚,也许赵静玟不回来我们还可以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可是胥远,你明明从头到尾并不爱我。”

不爱就是不爱,所以不会在她出事的时候有那样焦急的表情,不会还用着原来的手机号码,也不会连房子都让她住。

张胥远不可置否,拉着她说:“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先回家。”

盛瑾乖乖地跟着,却边走边问:“你还记得订婚的时候你和我说的那些话吗?”

张胥远蓦然顿住,盛瑾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张胥远,你可以放弃你的承诺,但请你不要背叛你的承诺。”

她说完这一句只觉全身力气都没有了,她甚至来不及去想,那些泪水已经掉落在地,一下子就不见了。

“张胥远!”

沈泊言迎面走来,张胥远甚至来不及开口已被他一拳狠狠地打倒在地,沈泊言还不解气似的又打了过去,盛瑾拉住他,冰凉地说了句:“别打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沈泊言立马追了上去,没几步又跑回张胥远面前指着他鄙视地说:“你没资格做盛瑾的丈夫,没资格做孩子的父亲!”

张胥远怔在那里,久久没有从错愕中缓过来。

医生的情话告白

医生的情话告白,情人节对于热恋中的青年男女来说很重要,但是对广大的医务工作者来说,当病人需要你时,所有的节日都只能搁置在一边,下面给大家分享医生的情话告白。

医生的情话告白1

1、若有来生,你为尺骨,我做桡骨,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2、血液流遍全身,最后回到心脏,就像我喜欢你,不远万里,还是奔向你。

3、我们,就像永远伴行的动脉和静脉,一起搏动。

4、你是我的窦房结,遇见你的时候,就是心动的开始。

5、你一直在我左锁骨中线与第五肋骨焦点内侧1cm处。

6、你是我的阿托品,心跳加速是你,脸红是你,口干舌燥是你。

7、你是我的洋地黄,治得了心衰,却治不了遇见你时的心律失常。

8、你是硝酸甘油片,每次心如刀绞只有你能治愈。

9、如果我是那206块骨,你就是那600多块肌肉,我们一起支撑着生命运动。

10、我是你的牙齿,咀嚼不完对你的爱。

11、无论你怎么对我,我给你的爱一如既往,光洁无菌。

12、我在细胞中翻涌,你是我难以免疫的抗体。

13、骨质疏松缺钙,贫血缺铁,我缺你。

14、每次见到你,我的p波,不再有节律。

15、肾上腺素、阿拉明、多巴酚丁胺都治不好我遇见你时,心跳暂停的一秒。

16、有时我希望我们是一对血吸虫,雌雄合抱,在属于我们的肝门静脉和肠系膜静脉内天长地久。

17、我把爱写进目的基因,深埋在你的酶切位点,这样培养出来的每个细胞,都深藏着我的爱。

18、我觉得你很帅,就和白喉棒状杆菌一样帅,白喉棒状杆菌是我见过最美的细菌。

19、你是前庭,我是耳蜗,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20、你的话语就像10mg的安定总让我入睡。

21、你是我的利多卡因,能麻醉我一时,也能麻醉我一世。

22、你是我拔掉氧气罐都想吻的`人。

23、你是我的万古霉素,最后一道防线是你。

24、别担心,虽然我的心门对别人紧闭,但是你通往我内心的通道如同神经纤维膜中的钾漏通道一般不需门控,始终开放。

25、你曾以5-6cm的深度按压过我的心脏,从此收缩是为你,射血是为你,你松开了手,从此舒张是为你,回血也只为你。

26、妹纸,你就像一大块脂肪,浸润到我的心肝上。

27、我爱你,像空气充满七氟醚,醉心不已。

28、一梦见你的时候,什么β波、δ波和θ波通通都消失,只剩下α波。

29、先心病,冠心病,心肌病和心律失常逆转再难,都不及逆转我这颗爱你的心。

30、我要在你我的心脏之间搭座桥。

31、猝不及防的X光,照亮我的心口,是你安静的模样。

32、你有病,是相思病;我有药,是多巴胺,瞬间将你治愈。

33、你是我人工呼吸时最深的眷爱。

34、希望成为你的肱骨,给你无穷的力量。

35、你微笑的样子,从视网膜光感受器开始到大脑枕叶视中枢,最后印在我的心里。

36、如果你的多巴胺能长久分泌,我的端粒酶愿意陪你到心跳停止。

37、你是我的诱因,我是你的并发症。

38、如果我变成了细胞膜,那我保证,你一定是我唯一的选择透过。

39、我是凝血因子2、7、9、10,而你,是维生素K。

40、你对我有多重要,就好像你是我糖酵解时的己糖激酶、6-磷酸果糖激酶-1、丙酮酸激酶,是我三羧酸循环时的柠檬酸合酶、异柠檬酸脱氢酶、α-酮戊二酸脱氢酶,是我生命中每分每秒每个生化反应里不可缺少的关键酶。

41、我如视杆细胞敏感却只能辨别明暗,你如视锥细胞慢热却给我带来斑斓。

42、你是我摁断肋骨也要进行的心肺复苏。

43、你是我做梦都想解剖的人。

医生的情话告白2

1、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在玻璃外深情凝望,而我浸在福尔里。

(哈哈有点小恐怖,我一朋友就说过,要把对象泡在福尔天天观看。)

2、你有病,是相思病;我有药,是多巴胺,瞬间将你治愈。

(药学专业的小情话,就是你有病,我有药。哈哈哈哈。)

3、你是我的窦房结,遇见你的时候是我心动的开始。

(甜,这句甜,想表白的铁汁,可以尝试用撒。)

4、你就像一大块脂肪,浸润到我的心肝上。

(估计黄了,敢说妹纸是脂肪,不黄也得挨揍了。)

5、宁为日本血吸虫,此生缠绕合抱永不离,你若垂死我亦绝命。

(不知道妹儿怕不怕,反正我是怕吸血虫子。)

6、你是我做梦都想解剖的人。

(这是真的害怕,得把人吓跑了,在一起得担心被解剖,风险太大,下一位!)

7、我愿与你缔约,成为你,永远的附属国。——《国际法》

(乱入一条法学生的浪漫,话说法学生和医学生真的好配啊!!)

8、你对我有多重要,就好像你是我糖酵解时的己糖激酶、6-磷酸果糖激酶-1、丙酮酸激酶,是我三羧酸循环时的柠檬酸合酶、异柠檬酸脱氢酶、α-酮戊二酸脱氢酶,是我生命中每分每秒每个生化反应里不可缺少的关键酶。

(我有点呆,没明白,在线寻求医学生解答。)

9、你是我拔掉氧气罐都想吻的人。

(这句很多女孩子都会喜欢吧,连我这个男生都心动啦!快来,吻我,闭眼。)

10、我希望你说喜欢我,是来自心脏,而不是口腔。

(不要嘴上说爱哦,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一直爱你。)

后话——医学生也有自己的浪漫,(哈哈,有一小部分是真直男)他们的爱大多是无言的,如果遇到了对的那个ta,要好好珍惜呦

医生的情话告白3

世界上最浪漫的句子

1、自从我遇见你那天开始,我的心,就像跌入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曾经有人告诉过我,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且也不能靠近,可我一见到你,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

2、我并不害怕我们暂时分开,如果好的爱情需要绕一大圈后再回来,到那时我也可以笑着拥抱你说,你看,你还是我的。

3、心在路上,念在远方。七月的枝头已渐渐挂满青涩的果瓤。我明媚的笑容背后,唯有你才能明白那缕化不开的忧伤。

4、你不再是一个观众,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你不再无关紧要,当我爱上你之后,我只想对你说,我绝不放手!

5、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

6、牵起你的手,一生跟你走,贫穷富贵都不在乎,相扶到老共白头。和你共白头,是我一生所求,谢谢你,亲爱的,让我和你一生风雨同舟。

7、我投影在你的波心,你倒映在我的心底。爱的时光是这么明媚张扬,处处溢满依恋的渴望。

8、我是你菜里的盐,没有我一切就失去了味道。我是你冬天里的太阳,夏天里的冰棒,阴天的大雨伞。

9、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不是我,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知道啦。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王家卫

10、世上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11、即使我拥有了整个世界,我还是不会满足,除非,让我拥有你,并且能给我一个和你在一起的角落。

12、你,注定是我今生倾心驻足的风景,一世不舍的眷恋。为了你,我愿划破手指,滴血成圈,圈住你的款款深情,纵然玫瑰零落成泥碾作尘,我也甘愿守候着这一世的心疼。

13、真正的爱情像美丽的花朵,它开放的地面越是贫瘠,看来越格外的悦眼。

14、爱你是我一天最重要的事,想你是我一天最快乐的事,看你是我一天最享受的事,爱你,想你,看你,是我一辈子都要做的事。

15、很多时候,我们说放下了,其实并没有真的放下,我们只是假装很幸福,然后在寂静的角落里孤独地抚摸伤痕。

16、爱情很简单,因为每个人都会说:“我爱你,会为你付出一切!”,爱情很难,因为没有多少人做到了他的承诺。如果真心爱一个人,不承诺也会去爱;如果不爱一个人,曾经承诺也会背叛。

17、虽是有缘无份,但愿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能在你的记忆中增加一份美好的回忆,能通过此生的努力,修满来世的情分。

18、曾经植入骨血的亲密,怎么会变成日后两两相忘的冷漠。——夏七夕《后来的我们都哭了》

19、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空间上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愿你我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心心相印,幸福快乐,我愿与君携手共同走到生命的尽头…

20、喜欢上你,并不是你长得好不好看的原因,而是你在特殊的时间里给了我别人给不了的感觉。

《江医生他怀了对头的崽》的内容简介如下:

众所皆知,A医大附属济华医院妇产科有两位王不见王的副主任医师。江叙和沈方煜从大一入学到博士毕业再到规培评职称,简直拼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堪称你不卷死我,我就卷死你,你考九十六,我考九十七。卷到最后,居然连看上的姑娘的都是同一个。

谁能想到,没等两个人斗出个结果,心上人直接挽着同性女友的手,在他俩面前笑吟吟地出了个柜。白白针锋相对了三个月的俩直男三观尽碎,同仇敌忾地一顿苦酒入喉,稀里糊涂就滚上了床。事后江叙扶着差点散架的腰爬起来,心态爆炸了半分钟,毅然决然地决定忘记这件事。

直到三个月后,他扶着消失的腹肌,看着尿检报告,难以置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呕——”

第一次摊牌——

沈方煜摸了摸江叙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今天是愚人节吗?”

然后他的脸肿了七天。

第一次计算预产期——

沈方煜忍不住笑了:“好家伙,这小孩儿预产期居然真在愚人节。”

江叙一脸冷漠:“这只能说明你我的相遇就像是一场笑话。”

愚人节当天——

厚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江叙烦躁地出声,“你行不行?”

沈医生一如既往的嘴欠:“别怕,我以我多年的从业生涯向你保证,你要是没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我花钱给你买墓地。”

江叙偏开头:“谁特么怕——”

氧气罩扣在江叙的脸上,封住了他的声音。

“我现在不能吻你,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锋利的手术刀将爱人的身体层层剖开,再抬眼时,吊儿郎当的沈医生眼里只剩下剖白的爱意。

“虽然这个孩子在愚人节出生,但是相信我,我不是来搞笑的。”

精彩节选

越野车很大,后座格外宽敞,然而两位医生坐得井水不犯河水,中间至少还能塞下一个肚盘溜圆的大汉,头纷纷看向窗外,似乎呼吸一口对方呼出来的空气,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钟蓝叹了一口气。她一点也不想搅合到这两个人的恩怨里,想来想去,最好的拒绝方法就是直接坦白。于是装潢华丽的餐厅里,江叙和沈方煜看见了另一个高马尾干爽利落的女人,她熟络地挽过钟蓝的手,对两位医生道“听闻二位在科室一直很照顾我们蓝蓝,我一直都很感谢你们。”

“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沈方煜自然而然地把高马尾想成了钟蓝的朋友,对她笑道“我们是互相照顾。”江叙淡淡地瞥了一眼把他的话全说完了的沈方煜,最终只是礼貌地对高马尾笑了笑,“你好。”

高马尾把两位医生的反应收入眼底,意味不明地对钟蓝笑了笑,而后她举起酒杯,“所以作为她的女朋友,我今天特地请二位吃顿便饭,聊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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