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狗焕不敢表白,他害怕表白之后会被德善拒绝,也可能感觉自己和对方不合适或者是有一些不自信,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处在青春期的少年们,总是害怕自己的想法被其他人洞察到,所以选择用开玩笑嘲讽来维护自己的自尊心,正焕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对于正焕来说,采取的就是吐槽和嘲讽来掩盖自己的内心的悸动。
好友说善宇喜欢自己,德善就去追善宇,结果善宇喜欢自己的姐姐,没多久,好友又说正焕喜欢德善,德善又开始一步一步靠近正焕,正焕目睹德善第一段恋爱的整个过程,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失恋后一般会伤心一段时间,但是德善只在最初知道善宇喜欢自己姐姐的那段时间表达出自己的伤心,之后好像没发生这件事一样和善宇一起玩闹,德善对于善宇压根不是爱情。第八集中,东龙说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会装文静,看着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大跳狗腿舞的德善,正焕暗暗叹气。
在小伙伴相处的过程中,德善一直对阿泽特别照顾,阿泽筷子掰不开,德善帮忙,不会用筷子,阿泽不会用筷子,德善给叉子,不会切牛排,德善帮忙切好,有几次德善去给阿泽送食物,都会在阿泽房里呆很久,宝拉都说德善和阿泽可以玩到一起去。这些小动作正焕一直留意着,阿泽晚上回来会靠在德善的肩膀上,我想每晚等德善的正焕也看见过。
同样正焕也在猜测德善这些细小的动作,到底是因为友情,还是爱情呢,望着一直亮着灯的阿泽的房间,看着吃牛排两人甜蜜的互动,正焕的心跌宕起伏,他不确定德善的心,特别是他看到那张阿泽和德善的照片,他更加不确定了。
1
"你追求我,只是因为我拒绝你带来的挫败感。
我怀过孕,打过胎,做过六年的小三。
薛沣,你什么都不知道,谈什么喜欢?"
陆谨萍一夜之间抽烟凶了起来,烟雾缭绕中她神情恹恹,又带出了点迷离暧昧,一口又一口,宽松的睡袍上顷刻染上了浓烈的味道。
在这静的夜里,谨萍孤身坐在窗台沿,透过那本是透明,此刻却透了点幽蓝的窗户向外看去。玻璃有点脏,她却不嫌,脸几乎要贴上去。离得这么近,都不需要转动头的方向,只往下一瞟,27楼以下的人世烟火便映在了她的瞳孔里。
程骞最不耐烦看她这幅模样,若是开门进来,正见此景,必定冷冷沉了脸色。女人靠着他软软撒娇可以,却不爱枕边人眼神波澜不惊,眉梢眼角尽带了看尽人间繁华,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沧桑感。
有时程骞正勾了她长发俯身吻她,嗅到她身上烟味,便忍不住用力噬咬她唇,发泄一般,谨萍也就由他去了。
反正,她什么也不在乎,只要程骞舒心就好,被豢养的金丝雀还得叫两句好听的,讨主人欢心呢不是?
谨萍住在市里一栋高层公寓里,寸土寸金的地方,程骞为她租的。她又不是名正言顺的的女人,自然不能搬去和程骞同住。
程骞的未婚妻路子仪,一个娃娃脸颇为清秀的姑娘,学历高家世好。二人已经议定了明年春天的婚期,所以,自己目前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保持到明年就够了。
程骞第一次见陆谨萍是在一场招聘会上,那时陆谨萍大二,凑热闹式地去参加学校的招聘会。
招聘会上人山人海,找工作的应届生们神色仓皇,带点迷茫,带点不安。穿了条丹宁背带裤的陆谨萍就这样挂着戏谑的表情撞进了程骞的眼里,然后,蜻蜓点水,在他心里忽而荡起了一点涟漪。
再见陆谨萍,时隔两年,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彼时程骞一路高升,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有了丰厚的收入,有了对他毕恭毕敬的下属,再也不需要下到底下去负责校园招聘安营扎寨了。
陆谨萍是来他们公司面试的,只是那简历寒酸得可怜,连实习经历都没有,寥寥几笔,实在是与她学校专业的牌子不相称。大概,又是一个拿着青春作兴的女孩子。只是这样的女生,也必然要为自己曾经的放纵付出代价。
他想的没错,二十二岁时的这个毕业季,陆谨萍已经尝到了自己的苦果。她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程骞的,程骞拿到了她的****,只一个电话,她便孤身赴宴,去见一个素未平生的男生,仅仅是因为程骞低沉的声线,像极了放弃陆谨萍的他。
程骞在招聘会上看见了穿着背带裤笑得戏谑的陆谨萍,却没能顺着陆谨萍的眼光看到立在那里跟人交谈的季恪凡。
陆谨萍并不是通过正常手段进她们学校,虽然这一点让人饱受诟病,但是漂亮的脸就是一张通行证。她照样混得如鱼得水,没有人不知道文经系花陆谨萍的名字。
而季恪凡,算是大学男生里比较不一样的一个,他在学业与事业之间游刃有余,是拿国家奖学金的学霸,也是将各种兼职做得风生水起的中介。
配上那出众的外表,温和的谈吐,简直像一个王子一样。
是像王子,不是王子。
王子不必为了生计而疲于奔命,不必为了联络同学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不必为了那区区四千块钱助学金,跟满脸油腻的导员处好关系……
褪去那些虚名与光环,他季恪凡只是一个穷人。
季恪凡的确是能赚钱,但是他仍然是个需要上自习需要听课的大学学生。他的钱,每一块都用于支付了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陆谨萍比起这样孤军奋战的季恪凡,在经济上简直好得太多。
陆家曾经很有钱,哪怕是陆父再娶了一位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妻子,都没有在经济上短过陆谨萍。可能这样的陆谨萍,从来没见过同龄人真的为了生计奔波。好奇心之后,由怜生爱,一头扎进了季恪凡编织的情网里,不能自拔。
不能自拔到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他,以至于在毕业季的那个六月,她发现自己怀了一个孩子。孩子是季恪凡的,可是他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要怀着这个孩子的她。
2
她去做了流产手术,然后苍白着脸去赴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邀约。
再后来,成了一个男人的小三。
有的人是不能一个人呆着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黑夜都是那么的漫长冷清。
陆谨萍的继母是个很温柔,笑起来有浅浅梨涡的女人。在成为陆谨萍的继母之前,她的另一个身份是陆谨萍的辅导老师。上高一的陆谨萍很喜欢这个大三的姐姐,虽然她给陆谨萍讲三角函数时陆谨萍总是忍不住睡着。
可是有一天,陆父却通知她,这个姐姐即将成为自己的继母。
在陆谨萍愤怒地推门而入时,辅导老师正摸着小腹和陆父谈论着什么。一切都明了了,这个被陆谨萍称呼她为小悠姐的二十出头的姑娘,怀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却格外有钱的男人的孩子。
或许小悠姐、季恪凡、甚至程骞,他们都是一类人,一类懂得自己要什么,并且为了自己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人。
总是温柔笑着的小悠姐在陆家最艰难的时候提出离婚,以婚前财产协议分走了陆家仅剩的大半家产。然后冲陆父点明,那个被陆父视为老来子千般疼爱的小孩子,是别人的种。
陆父一病不起,缠绵病榻。
而让陆谨萍奋不顾身飞蛾扑火的季恪凡,早就获得了出国读研资格,却一直沉默不说。在飞机起飞的前一天才道明真相,顺便提出分手。陆谨萍甚至还没说出自己怀孕的消息,电话便被掐断。
她遇到了程骞,在她需要一大笔钱时他出现了,不是程骞,也会是别人。
她当时,真的无路可走了,除了出卖身体与美貌,她无计可施。
不管前因如何,后果便是她成了一个感情中不光彩的第三者,成为一个人人有资格唾弃的贱女人。
陆谨萍又抽了一根烟,那烟暗暗地燃着,在黑夜里成为一个幽幽小点。夹着烟的陆谨萍就这样缩成一团静静坐着,任那烟灰慢慢掉到地板上。
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却还在继续着不光彩的人生。
收到医院消息时,是在第二天。陆父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地躺了这几年,终于还是在昨天凌晨去了。死时身边空无一人,妻子、儿女,没有任何人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
陆谨萍放下电话后一个人呆了很久,还是穿上了大衣出门去。
已经是深秋了,外面很冷。一阵冷意蔓延她的全身,她裹紧了身上衣物,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向哪里去。她是去年随着程骞来到这里的,若不是程骞工作调动,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来到这里。
她突然发了疯似地在包里翻找着,最终在钱包的夹层找到了那张小小的卡片。她打了个车直奔高铁站,买了一张南下的动车票。
她等不到明年春天了,二十八岁的陆谨萍在二十九岁来临之前,终于决定逃离,决定逃离这不光彩的人生。
待她上车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手机上有了程骞的两个未接电话。陆谨萍看了两眼,还是将手机后盖拆开,电话卡拔出,随手塞进了椅子与椅子之间的缝隙,然后闭目开始睡觉。
她是感觉到一阵凉意才醒的,身旁那个蜷缩在他妈妈怀里的小男孩手里正拿着瓶开口的矿泉水,那矿泉水正冲了她的大衣领子处浇了下去。
湿漉漉的,很难受,陆谨萍一瞬间慌了神,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抱孩子的妈妈这才回过头来,她急忙道歉然后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纸巾。递出纸巾的手忽然顿住,这个年轻妈妈声音带点犹豫与惊喜。
“谨萍?”
自己的名字被人这样唤出,陆谨萍也是一愣。她看向这张脸,终于将它与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对上了号。
真是狼狈啊,陆谨萍想,毕业六年,原来已经有人结婚生子。
她拿纸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还是客套道:“这是你的孩子啊?很可爱。”明明那个小孩正缩在他妈妈怀里不礼貌地冲她做鬼脸。
那个女同学笑得开朗,她揉揉自己儿子的头,“随他爸!”话里都是满满的幸福与骄傲。
这个女同学不算漂亮,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好牌子,只是挂着满脸笑,她应该很幸福吧?陆谨萍心想。
3
那女同学笑容敛了敛,“季恪凡回国了你知道吗?”
当初他们毕业分手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女同学话里也带出了点可惜。
“季恪凡混得挺好的,一回国就当上了高管。上次在班群里,大家还都说了两句话。”
班群?陆谨萍早就切断了和过去一切的****,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女同学带出了点八卦的神色,“结婚了吗?”
她随意地点点头,并不想多攀谈。
“你这是去绛城?出差还是旅游?”
绛城曾是有名的古都,也是经济发达的一线城市。
“随便走走而已。”她往旁边挪了挪,偏过头去不愿多谈。
那边女同学拿出手机,偷拍了张她的侧脸,还贴心地加了个滤镜。随即在班群里说了句话,大家还记得系花不,在动车上遇到咯,系花还是很好看,有要系花照片的没?
很快,她手机便震动了起来。班群里炸出了不少人,有男有女,纷纷嚷嚷着要照片,最后还排起了队形。
女同学手指一动,陆谨萍的照片便被发了出来。
“怎么没有正脸啊?”
“女神的侧脸也好看,发质好好哦。”
“都没怎么变呢。”
陆谨萍回过头来,看见身边的这个女同学正盯着手机乐,孩子也在她怀中拱来拱去。
她又一次生出逃离的心来,为什么这世界这么小,走到哪里都能遇见故人?一阵浓浓的无力感再次包围了陆谨萍。
有刚下学的小孩子们拥在那落地窗前,嗅着空气中面包的香气,小手在玻璃上一点一点,指向那陈列着的甜甜圈们。
这是一家甜品店,在绛城西区还算是小有名气,布朗尼是一绝。
陆谨萍扎起长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颈上系着红色小领带,正在那里为一对情侣打包着甜品。
半年前,她在一个上午冲出家门,买了一张通往绛城的车票,便在这里留了下来。绛城这里这么多人,无数的悲欢离合每天都在上演,没有人会关注到一个小小的陆谨萍。
是安全感,陆谨萍之所以能停在这里,便是因为绛城能给予她安全感。
陆谨萍出得匆忙,除了钱包里的身份证还有一点钱之外,她别无他物。学位证书统统不在身上,她连工作都没办法找。更何况,被人包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个废物没什么差别。
她一个人恰好走到这家店附近,面包的香气突然勾起了她的食欲,她用身上最后的零钱买了一份榴莲千层。
陆谨萍不爱吃榴莲,却喜欢吃榴莲的甜品。大学时嘴里含块榴莲糖便会被季恪凡嫌弃半天,后来与程骞在一起,程骞更是闻不了榴莲味。
她拿了叉子,舀下一块往嘴里送,榴莲味迅速便在嘴中散开。她忍不住弯弯嘴角,正看见挺着肚子的女店主往外面贴了张单子,是招工启事。
工资不高,但是好在包吃包住,倒是也能在这个物价高昂的绛城生活下来。
许是小前半生过得太物质,这半年她素面朝天,倒也没什么不习惯。这家店原来是店主和她妹妹共同打理,后来妹妹嫁了人,店主自己又怀了孕,才决定招工。店主人很好,并不避讳让她学习这些特色甜品的方子。
她送走那对情侣,用手揉了揉后腰。门处的风铃又响了,一个穿了英伦风校服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外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陆谨萍认得他,这已经是他连续第四天进来买东西了。每一次都是抿着唇够下个巧克力碎小蛋糕,然后在付钱时冲谨萍笑得乖巧。若不是年纪不对,陆谨萍都忍不住怀疑他是想撩自己。
这一次付完钱,小男孩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出门。他站在那里,仰头问她,奶声奶气,“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下吧。”
陆谨萍忍俊不禁,她蹲下身子,“陆谨萍,那你又叫什么。”
他犹豫了下,“爸爸说,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不过我愿意告诉你,我叫薛诺。小萍,那我能约你吗?”
4
从来没有人叫自己小萍过,她笑得更欢,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脸,“约我吗?约我干嘛?”
他将小书包背到前头来,胖嘟嘟的手指拉开拉链,从自己的童话书中拿出一张入场券递给她。
“老师说,过两天就是Mother’s day,每个人都要带自己的妈妈来,”他小脸一皱,“爸爸说会给我找一个妈妈来,可是他最近太忙,所以我就自己找了。”
“小萍你长得这么好看,大家肯定都夸我呢。”薛诺歪着头,“小萍,我每天都来买东西,你答应我好不好?”
陆谨萍心里一酸,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神,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拿出一个栗子奶油蛋糕递给他,“这个送给你吃,是星期天对不对,我到时候去找你。”
他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小萍,那你一定要来哦。”迈着小腿,噔噔瞪又跑了出去。
真是善良而又天真的小孩子啊,陆谨萍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
转眼间星期天便至,薛诺的幼儿园以前曾经在她们店里订过杯子蛋糕,所以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幼儿园门口竟然扎起了一个粉红色花门,陆谨萍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场合。
她来得还算早,只三三两两来了几个家长。在一般大小的孩子里她一眼就发现了薛诺,薛诺正坐在椅子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小脑袋晃过来晃过去。
“薛诺!”陆谨萍喊他。
他听到声音看过来,然后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只小鸟一样扑进她怀里,声音都是欢喜,“小萍你来啦。”还用头在她肚子上蹭了蹭。
陆谨萍扶住他,扬了扬手中带着的纸盒子,里面有她上午新烤的曲奇饼干,“喏,拿去分给你同学们吧。”
薛诺响亮地应了一声,拆开盒子就将曲奇分给小伙伴们,“这是小萍自己做的哦,是不是很厉害?”
小朋友们一人一块捧着吃完,看向薛诺的眼神便添了几分艳羡。
有一个穿了粉色裙子的小姑娘突然说道:“薛诺,我认识你妈妈,是我妈妈领我去买蛋糕的时候看到的。”
陆谨萍一怔,她倒是没能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记性倒是好,还能认得她,未免就有点担心薛诺。
薛诺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对哦,我也是在那里认识我妈妈的,我妈妈会做蛋糕哦,是不是很厉害!”
一窝小朋友忽然全过来围住她,七嘴八舌嚷嚷道:“薛妈妈薛妈妈,你真的是做蛋糕的吗?”
“哇,薛诺,你妈妈好厉害哦,那你是不是天天都能吃蛋糕?”
小薛诺竟然还认真地点点头,“我每天都要吃小萍做的巧克力脆呢!”
小朋友们看向薛诺的目光又多了一层羡慕,陆谨萍忍不住扶额。
这个Mother’s day 的活动说也简单,无非就是做做亲子游戏。只有最后一项,是小朋友们帮妈妈洗脚。
其他小朋友们已经开始了,陆谨萍还在那立着不动。毕竟她不是小薛诺的亲妈妈,让孩子给自己洗脚是不是不太好?
薛诺却不乐意了,撅着小嘴硬要她坐下去。
她只好坐下脱了鞋,陆谨萍骨架小,脚自然不大。
薛诺瞪着眼睛看了会,拿手戳了戳她脚面,“小萍,你的脚比我爸爸的小好多。”
陆谨萍只笑,任他那温水淋向自己的脚面。
突然小薛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小萍,这是什么呀?”他软软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脚心的疤痕。
那些疤痕呀,那是季恪凡跟她在电话里谈分手,一个失神,手中攥着的玻璃杯便向下摔了个粉碎。热水浇到脚面上,她本能地甩掉拖鞋,恍惚中却赤着脚踏上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是伤疤吗?我也有。”他拉起自己裤子,膝盖上处也有一个小小的圆疤。
他凑近吹口气,“小萍,我给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疼了。”
有多久没有人问过她一句疼不疼了?陆谨萍心顷刻软得一塌糊涂。
Mothers’ day 后,薛诺跟她迅速熟悉了起来。每天必定要到店里来,陆谨萍总是把那些自己做的小糕点分给他,又怕他吃坏牙,可总是架不住薛诺那央求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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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场休息的李昂喝了半瓶水,没等下一场开始就冲向了男厕所。
应小溪双手叉腰地拦在男厕门口,笑眯眯地表白,
“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请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杂志社新来的总编是应小溪的大学学长李昂。这让她觉得非常尴尬,同时也感受到了一丢丢的危险。
说起来,应小溪和李昂是有一些夙怨的。
当年,李昂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就跟《微微一笑很倾城》里的肖奈一样,颜值高,头脑好,运动棒,学校里有一半以上的女生暗恋他。
当然了,应小溪也是其中一名。
不过,她比那一半以上的女生勇敢。
在同宿舍女生的撺掇下,一个夕阳无限好的傍晚,她找到在篮球场打篮球的李昂,偷偷地在他的矿泉水里下了泻药。
中场休息的李昂喝了半瓶水,没等下一场开始就冲向了男厕所。
此时,应小溪正双手叉腰地拦在男厕所门口。
“同学,麻烦让一让,还有,这里是男厕所。”
应小溪没让,笑眯眯地表白,“李昂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请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你先让开。”
“你不答应,我就不让开。”
李昂脑子转得急快,“你在我的水里下了泻药?”
“是。”应小溪笑得很无耻,“你答不答应?”
“你先让我进去。”
“不行。”
李昂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墙壁,“行,我答应你,现在你总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应小溪依然摇头,“为了以防你出尔反尔,你得送我一个信物,定情信物。喏,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
应小溪从兜里掏出一块方形的檀木挂饰,这是她特地从庙里求回来的,上面刻着她和李昂的名字。她把挂饰塞到李昂的裤兜里,朝他伸出手,“随便什么都可以!”
李昂急了,痛苦地说:“我打篮球身上的东西都放在更衣室了,你先让我进去,待会儿我去拿给你。”
“NO。”
就在这时,只听“噗哧”一声,接着一阵臭味传来。
李昂的脸顿时由红转青,再转黑。
应小溪惊呆了,守在外面防止其他人进来的她同宿舍的女生们也惊呆了。
堂堂N大校草,德智美体综合发展、无数女生竞折腰的大帅比,甚至有一点轻微洁癖的李昂,他,居然,居然拉裤子了!
李昂幽怨地看着应小溪。
应小溪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我只放了一点……”
她落荒而逃。
至于后面的事情,她也没有勇气去打听了。好在那天叫人守在了外面,这件事才没有在学校流传开来。
不过应小溪仍是胆颤心惊了好一阵子,直到李昂毕业,她才终于又翻身做了主人。
都过去七年了,李昂应该不记得她了吧?
应小溪把下巴搁在办公桌上,无限美好地想。
“小溪,总编叫你去一趟他办公室!”同组的周狸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
应小溪的脸“扑通”一声着了桌面,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她悲壮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忽然道:“我先去下厕所。”
应小溪在厕所排空了体内的所有污浊之物,这才小心翼翼地敲门进了总编办公室。
“总编,你找我?”她垂着头,不敢看李昂。
李昂的声音懒洋洋,“杂志扉页上这个大灰狼是你的笔名?”
应小溪怔了一下,赶紧点头,“是是是。”
“从今天起,你不要用这个名字了,就改成……小红帽。”
应小溪诧异地抬起头,“为什么呀?”
她的眼睛正好和李昂对视,比起大学时代,李昂清澈、冷酷的目光随着岁月的沉淀变得沉稳、温和,曾经青涩的脸庞也蓄起了胡子,显出几分韩剧大叔的味道来。
应小溪沉寂已久的芳心忽然不受控制地“咚咚”乱跳起来。
她脸一红,赶紧又低下头。
李昂慢条斯理地解释,“因为我想用大灰狼这个名字。”
“不太好吧,读者会搞混的。”
“没关系,我会印一条声明在下面。”
应小溪垂死挣扎,“我不一定要用小红帽,我比较喜欢其他阳刚一点的名字。”
她抬头真诚地望着李昂——只要不和他对视,她还是把持得住的。
“比如金刚狼啦,狮子王啦这种。”
2
李昂牵了牵嘴角,露出一副“我高兴我随便”的欠揍表情,“我就喜欢你用小红帽这个名字。”
应小溪抖了三抖,她觉着李昂的笑容有点恐怖。
全世界都知道大灰狼和小红帽的关系,他的意思是要告诫她,七年前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吗?
完了完了,他要开始报复她了,他要给她小鞋穿了,她再也升不了职加不了薪了,她的事业从此止步不前了!
窗外蓦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正是要下暴雨的前奏!
应小溪好想哭。
果然从那天开始,小红帽应小溪开始频繁地被大灰狼李昂叫进办公室。频繁到周狸都怀疑他俩有奸情了。
“是这样的,”应小溪一本正经地和周狸解释,“因为我和总编是大学校友,他没事就喜欢找我回忆一下青春往事,母校的同学和老师什么的。老人家嘛,要体谅,我都是当做善事。”
小溪上学早,李昂比她大了四岁,今年将将32,正是钻石王老五闪闪发光的年纪。
周狸表示很怀疑。
“你想啊,总编一个大男人没事来我们言情杂志组那得多憋屈啊,现实失败才会更喜欢回忆年轻时候牛逼的事。”
周狸喝了一口水,淡淡道:“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杂志社是总编家开的,他爸正是老板。”
应小溪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等等,你是说年会上那个秃头大肚子的老头子是总编的爸爸?亲爸?”
“亲不亲我不知道,反正总编管他要叫爸。”
轰隆隆,一阵响雷在应小溪头顶上响起来,她仿佛看到她的前途暗无天日,一片漆黑!
也许她要考虑换个工作了。
“小溪,总编叫你。”
应小溪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周狸扶了她一把,语重心长地说:“总编又找你回忆青春了。”
应小溪怀着上坟的心情走进总编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低,小溪的胳膊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的心也是寒凉寒凉的。
“应小溪,”李昂的语气不太友善,“我发现你手里交上来的文章都有些污,可能会对未成年人造成不好的影响,希望你以后注意点。”
应小溪愣了一下,马上解释道:“总编,你可能误会了,我们这本杂志是针对二十岁以上的轻熟女,对于这类年纪的女性,污一点非常正常,而且也更受欢迎。再说了,那些文章只是接吻、拥抱这种,虽然描写得很旖旎,但大部分都点到为止,床戏还是很少的。”
“所以,你也很喜欢看这些描写?”
应小溪捧了捧脸,“少女心人人都有嘛。生活苦闷,就等着小说发糖调节。”
李昂忽然站起来,大长腿从办公桌后面大步跨到应小溪面前,应小溪本能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这样吧,你现在跟我出去做个问卷调查,看到底二十岁以上的女性喜欢什么样的小说。”
“你和我?”
李昂挑了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我只是觉得总编你是万金之躯,怎么能日晒雨淋地抛头露面呢?问卷调查我和周狸去就行了,再说了,问卷还没做出来呢,最快也得……”
李昂长长的手臂一伸,从办公桌上捧了一摞厚厚的问卷放到应小溪的臂弯里,应小溪的后半句话顿时噎在了嗓子里。
大夏天,太阳明晃晃的,外面的气温至少有30度,从电梯里出来,应小溪已经汗流浃背了。
“总编,这个天应该没人会在街上闲逛吧?”应小溪好心提醒李昂。
李昂边走边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谁跟你说我们要去街上,我们去商场里面。这个天还在外面街上的不是白痴就是傻子。”
“……”
应小溪跟着李昂去停车场取车,李昂的车是一辆黑色的不知道什么牌子但是看上去就很拉风的车。
应小溪很自觉地拉开后车座的门。
李昂不耐烦地吼她一句,“坐到前面来。”
应小溪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讪笑道:“不太好吧,副驾是女朋友专座,我一个下属怎么能随便乱坐?”
“你小说看多了吧?”
3
“……”她一个言情杂志的小编校,每天看几十篇稿子,能不多吗?
应小溪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乖乖爬上副驾。
李昂驾车带她到附近的圆融广场,大热天的,商场里面人还真不少,不过打眼一看,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上下的奶奶、婆婆们,年轻女性很少。这个时间点,她们要么在大学里上课,要么在公司里上班。
“总编,你看啊,没多少年轻女性,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等周末的时候再过来。”
李昂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谁说没有?各个商店内的服务员、收银员、导购不是年轻女性吗?”
哇哦,学长就是学长,应小溪居然没想到。应小溪偷偷崇拜地瞟了李昂一眼。
李昂带她到一家甜品店,应小溪把问卷一分为二,“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楼上,你在楼下。”
李昂懒洋洋在椅子上坐下,“我可是总编,你觉得让我抛头露面合适吗?”
“……”那你出来干什么?
仿佛知道应小溪在想什么,李昂笑了笑,道:“我来吃甜点的,这家的芒果千层特别好吃。”
“……”
小溪哀怨地抱着一摞问卷出去了,半个小时候之后,她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李昂瞟一眼她搁在桌上的问卷,很好,干干净净,一张都没字迹。
“她们嫌我麻烦,要上班,不肯帮忙。”看尽了人脸色的小溪无比委屈。
李昂鄙视道:“真没用。”他站起来,把吃剩的芒果千层推到小溪跟前,“你休息一会儿,看我的。”
小溪盯着半块芒果千层看了一会儿,抬头,“你吃过的我再吃,不太合适吧?”
李昂的目光冷冷地杀过来,“你嫌弃我?”
“不敢。”小溪赶紧低头,为表忠心,没用叉子,直接就着盘子咬了一口。
李昂冷哼一声,傲娇地迈着大长腿出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候,他回来了,把厚厚一叠问卷拍在小溪面前,小溪随便翻了翻,竟然全部都填好了。
“哇,总编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小溪崇拜地望着李昂。
李昂捋了把头发,面不改色,“大概是因为我帅吧!”
“……”
李昂说的是实话,问卷调查的对象是女性,男人出马的效果比女人好多了。再加上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那些个工作人员抢着填还来不及。
“走吧。”
“等等,”应小溪拿起叉子叉起盘子里剩下的一点千层,“你说得对,这个芒果千层的确很好吃,我又叫了一份。”
一边说着,一边把甜品往嘴里送。就在这时,李昂蓦地俯身凑过来,张嘴将她已经送到唇边的千层咬进了嘴里。
仿佛是一瞬间的事,又仿佛时间被定格了,他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肌肤上,他的鼻尖轻轻擦过她的鼻尖,那是一个接吻的姿势,只不过中间隔了一块芒果千层。
应小溪石化在椅子上,举着叉子保持吃千层的动作,一动也不动。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耳朵上也染上了一层粉霞。
李昂淡定地把千层吞下肚,面色如常,“走吧。”
应小溪木然地站起来,一转身“砰”一下撞在了玻璃上,她“哎哟”一声清醒过来,再去看李昂,丫笑得跟一大尾巴狼似的。
因为李昂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应小溪整个人都飘忽忽的不在状态,一直到下了班回到家她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母上大人烧了她最爱的麻辣炒蟹,她一口都没尝,扒了几口白饭就回房了。
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体内有一团火一直在烧啊烧,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竟然就发烧了!额头滚烫,鼻涕喷嚏不停。
她忽然明白过来,李昂特么昨天是故意撩拨她的啊,他就是要她欲火无处安放憋出病来!
太特么无耻了!应小溪咬牙切齿地想。
她吃了一颗退烧药就去上班了,她才不会请病假,如果让李昂知道她生病了他该多得意啊!
应小溪强撑着精神审稿。
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会儿就响起一个喷嚏声,接着就是擤鼻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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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说人叉子是觉得这个人太能说了。叉子:这个并不是形容会说话,而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太能说了,和话唠的意思有点接近,是叫“大白话”话字读轻声,意思是这个人很能说,很会说。男生说人叉子是觉得这个人太能说了。
不知您有没有过这种感受:明明心里向往着什么,却因怕遭受他人的异样眼光而退缩;几句简单的话悬在牙关,因心怯而难以和盘托出。关于珍爱生命,我曾有过太多的顾虑……
1睡着的螃蟹
周末天气晴好,带小儿出外玩耍,发现田边的洞里窝着一只螃蟹,我们互相提醒小点声,不要惊到它。忽然又看到旁边还有一只螃蟹已经“睡着”多时,我默默地挖了一个洞,将它安葬了。
然而,想到前一天的情形,懊恼、悔恨又袭上心头。雨中,我匆匆走着,瞥见前方地面一摊开膛破肚的躯体,由于近视,也看不太清楚是什么动物,吓得我急忙绕开。又有不知有多少次,看到被猫咬得支离破碎的老鼠、路边各种惨状的狗,我都是迅速避开。每一次都暗恨自己的软弱,却没有勇气正视、更别提去安葬它们了。设身处地,如果冰冷的地上“睡着”多时的是我,会希望得到他人怎样的对待?
有一位佛友的做法则与我完全相反。他的电动车里总是备着铲子、塑料袋和手套。他说,在上下班的路上,经常会遇到已经“睡着”的动物朋友们,那么,这些装备就派上用场了。
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一直坚持如此,我知道,这是他从内心深处升起的一种觉悟:所有的众生都是平等的,都是我们辗转多生累劫的父母、亲人和朋友,怎么能不爱护?
2知戒犯戒
往事不堪回首,有次大家组织去森林公园烧烤,买了很多活虾之类。就餐时,我左手抓起一只活虾,任其肢须扭动不停,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拿着叉子,狠狠地插进虾的身体。顿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转,胸闷难忍,仿佛落入天罗地网。大白天的,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后来,有幸恭读到南无本初报身佛说法《浅释邪恶见和错误知见》中“认念超渡咒杀生无罪”,实际是邪恶知见。我才明白自己愚痴残忍到了何等地步,竟然披着学佛的外衣行造罪之实还不自知!
无独有偶,当年在山区工作时,海味是没有的,山珍就数土鸡、土鸭。恰逢许久未见的老同学上山考察,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买了鸭子并请卖家做好,每人分别送了一只。当我提着沉甸甸的袋子时,心中也沉甸甸的,隐约感到不安,却说服自己:满足了他人的口腹之欲,满足了他人的需求,送出的就是真挚的友谊。却不知道,这正是在同造黑业,害人害己。他人没有学佛也就罢了,而我非但不劝阻和远离杀生行为,还知戒犯戒,罪加一等,何等愚痴啊!
众生本平等,却被我分成了三六九等。我珍惜所谓现世朋友的情谊,面对鸭子或虾被宰割的悲惨命运,却冷漠无情、不闻不问。
3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亲朋好友相聚,人情世故往来,参加宴席是常态。不去呢,感觉与身边人格格不入。去吧,有时难免遇到鲜活的生命被宰杀,自己却无力阻止,凭添了烦恼几许。
“好久不见,出来聚聚吧。”
“不了,我现在改吃素了,心意我领了。”
“吃素也行啊。”
“什么?”我没听错吧,诧异、欣喜之情洋溢心间。
原来,之前的“迁就”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真正的友谊从来不会因为素食而淡化。
4 因为不够好,所以我会一直努力
“这几尾鱼刚捞的,新鲜得很,营养价值高。”
“不不不,我特别忌讳杀生,谢谢你的好意,还是麻烦你带回去吧。”
“那我拿回去,帮你杀好再送过来吧。”
“等等,这鱼在江里能活不?”
“当然可以,就是从江里打回来的。”
“那送给我吧!我放回江里。”
夜已深,揣着恐惧独自一人来到了江边,看着鱼儿欢腾而去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办法总比困难多,打那以后,这位朋友就再也没送过我活鲜了。
以前,我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害怕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而断了他人学佛的慧命,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敢拒绝,不敢告诉人家自己真正的诉求,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其实,在真正的友谊面前,你有多坚持,对方就会有多配合。所谓的障碍,不过是庸人自扰,作茧自缚罢了。却不知因此,伤害了多少有情,错了多少因果啊!
阿王诺布帕母在法著《子必依论》中教导我们:若不摒弃伤害有情,发菩提心为徒劳也。珍爱生命,从我做起。期待有一天,我们都能真正认识到佛法至理的伟大和难得。
文/一滴墨
其实这个是有代指含义的,一方面指她已经结婚了,是别人的女人,他还是介入她的生活,导致了她现在的悲惨生活;另一方面指她现在和玄彬在一起,他已经结婚了还同样来干涉。有一部分是借题发挥,另一部分也是剧情的高潮,情绪的发泄。玄彬借由配音知道了大概,然后在此也是为汤唯找回她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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