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我说点好听的歌,和电影

谁给我说点好听的歌,和电影,第1张

  2008年的最后一个月,整个世界的报纸杂志似乎都只有两个封面,一个就是奥巴马那张醒目的瘦削立体的面容,坚毅或者说是忧愁的眼神,这样一张黑人的脸孔第一次以美国总统的身份,频频出现在全时间大街小巷。而另一个封面,则是华尔街顶上黑压压的阴霾天空,配合着四个粗体大字“金融风暴”。从发源地纽约汹涌而来,冲击着日益融为一体的世界经济体系。整个世界都像是翻腾着浑浊泡沫的白色海洋。

  上海也一样。

  所有的杂志报纸,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围绕的主题永远逃不开这两个,随手翻起一本来,看到都是同样的东西,要么就是奥巴马黑皮肤的脸,要么就是华尔街黑压压的天空。只是在美国人心里,前者代表着“希望”,而后者代表着“绝望”——当然,奥巴马的反对者们可不这么认为。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大的滔天巨浪席卷而来,还有防汛墙当着。这样的时刻,中国成为了某些冒险家们的避难所,而上海,则是这个避难缩领域中,最光彩夺目的那颗明珠。

  所以陆家嘴依然流光溢彩,物欲纵横。环球金融中心每天耸立在云层里。寂寞的要死。只等着身边的那栋“上海中心”可以早日拔地而起,以解除它独孤求败的寂寞。所以“上海中心”围起来的那圈工地上,像是上海生命力异常顽强的心跳声 。一 幢一幢摩天大楼中介,依然匆忙奔走着西装笔挺的精英们,他们用电话控制着上海的经济命脉——或者说,上海用手机信号作为提线,控制着他们这群木偶——任何事情,都可以从两个方面去说。

  2008年的年底,上海依然像一个疯狂旋转的玻璃球,飞快发展的诚实像是一个恐怖的庞然大物。当所有的外地游客还依然把浦东机场连接地铁的磁悬浮列车当做到上海必去的景点时,虹桥机场二期以远远超越浦东国际机场的规模迅速地崛起着。

  投资360亿打造的中国超级工程——虹桥交通枢纽工程,将成为世界上最复杂的交通枢纽。三个天安门广场的面积里,集中着高速铁路、磁悬浮列车、城际铁路、高速公路客运、城市轨道交通、公共交通及民用航空。整个工程像是一个发光的巨大怪兽雄踞在上海的西部。在未来,人们将从它体腔内部的各种肠道,迅速被运往上海的各个地方。而这只是冰山一角,9000亿的政{府投{资被当做抵御金{融{风暴的强心针。报{纸上用耸{动的比喻描写着这样的举措:“9000亿的投{资换成硬币的话,足够在上{海城区下一场持续128天连续不断的{硬币{雨。”这样的描写曾经出现在美{国{报{纸上,当时用来描{写比{尔{盖{茨的财富。

  所以,当我和南湘再次回到上海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觉得它有任何的不同。也许是因为我们仅仅离去了十几天的时间。我所看到的上海,依然像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章鱼,它趴在这块海边的领土上,覆盖着所有盲目的人们,它湿漉漉的黑色触角,触及着这个城市每一个细小的角落。

  无法停止的蠕动,像是这个城市与生俱来的天赋。

  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南湘、顾里、唐宛如。我们四个依然亲热地窝在客厅里,唯一改变的是现在这个客厅是静安区的高级别墅,而不是当初学校小小的寝室

  顾里依然一边喝着卢旺达的烘焙咖啡,一边翻着手上的《当月时经》。她拿着手里的红色水笔,不停地把杂志上她感兴趣的段落“唰唰唰”地圈出来,表情就像我记忆里的小学班主任在批改作业。

  她喝了两口之后愁眉苦脸地把咖啡往茶几上一放,“南湘,这比你当初痛{经的时候喝的中药都难喝!卢旺达?那地方的人是不是味觉有问题啊!他们的味蕾上不会一直分泌蜂王浆吧?这玩意儿哭的能把自认命苦的小白菜活活气死”

  她鄙视地看着旁边放着的那袋卢旺达烘焙咖啡,那是她从南京西路上刚刚进驻的英国最大的零售公司玛莎百货里买回来的。顾里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贴着面膜做瑜伽的唐宛如一样,充满了一种巨大的悲悯和想和(······),她似乎完全忘记了当初她自己眉飞色舞地从那栋绿色的新地标里买回这包玩意儿时得意洋洋的表情。

  南湘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梳起来规矩的盘在脑后,一边疑惑地问顾里:“唐宛如不是一直称呼自己叫‘RUBY'么,什么时候改得跟你家菲佣一个名字了?还有顾里姐姐,喝个咖啡而已,您就放过卢旺达的人民吧,他们招谁惹谁了”

  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塞进一件紧身黑大衣里的唐宛如,虚弱的站到南湘旁边,她总是充满了正义感,每次顾里欺负我和南湘的时候,她都会为我们出头。

  她盘腿在南湘身边缓缓 坐下来(在坐下的这个过程里,她因为企图模仿电视里的名媛们交叉双腿防止走光的优雅动作,却因为双腿扭曲过度而失去平衡扑通一声直接摔在沙发上),但唐宛如有一个优点,就是她在任何情况下总能非常镇定。

  比如现在,她就保持着那个扑通一声摔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并且还亲切的握着南湘的手,同情的说:“南湘,这么说起来的话,你二姨妈别不是卢旺达的吧?我一直就觉得她的皮肤,啧啧,怎么说呢,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别介意啊,我就一直觉得你二姨妈黑的太OVER!”

  说完,还自顾自地指着顾里杂志封面上的奥巴马,惋惜的补了一句:“够呛能赶上奥巴马,真的。”

  南湘揉着太阳穴,坐到我旁边来,拿起冰桶里的那瓶香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迅速的加入了已经喝的满脸滚烫的我的行列。我看着匪夷所思的姿势横卧在沙发上的唐宛如,又看着穿着暗红色PRADA毛衣的顾里,呵呵的傻笑着。

  南湘和顾里看着满脸通红、呵呵傻笑的我,忧心忡忡地摇头。而唐宛如两眼放空地盯着客厅空气中的某一个点,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说真的,我们大家都不太能跟得上她那跳跃而诡异的思路。

  我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南湘和顾里。他们两个看上去那么漂亮,青春闪光、灿烂美好,像是两朵散发着香气的娇艳花朵。她们旁边的唐宛如也充满了生命力,看上去像一棵阳光下安静而茁壮的绿油油的铁树。而我呢,我顶着一头刚刚睡醒的蓬头乱发,和巨大的黑眼圈,以及满眼的红血丝,就像是一堆被冬天的罡风吹干了的稻草是的,她们三个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了解我们的话,你会知道,我面前这个头上戴着一小朵CHANNE珠宝山茶花的女人,就是顾里。我爱她,但也怕她。她就像是一台装着太阳能永动机的巨型电脑,在大学三年里,完成了双学位,并且以全A+的分数夺取了全系第一名。

  当学校的老师们把一等奖学金拿给她的时候,她大概数了数,然后激动的说:“呀,这么多,我可以给LUCY买一双稍微结实一点的鞋了”说完把拿个装着钞票的薄薄信封丢进了她的LONGCHAMP包包里。那个时侯,我觉得闪光灯下的她,就和中信泰富外墙广告上的KATE MOSS一模一样,像是一只高贵而尖酸刻薄的黑天鹅。

  并且,这台巨型电脑会每时每刻地从她的嘴里往外喷射毒液。比如上个月她就在公司里用一整段十分钟不停顿的、不带任何脏字的羞{辱,把一个40多岁的一米八三的男人搞得坐在公司大堂的地方嚎啕大哭。最后她也觉得太过意不去了,于是蹲下来,掏出自己的手绢帮他擦了擦眼泪,抱了抱他的头,温柔而亲切地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要哭就回家去哭,我这儿还上班儿呢,乖。别跟个神{经病一样,多大人了啊你。”她眼里还闪烁着温暖而动人的光芒

  而她旁边穿着H&M黑色长大衣的南湘,低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盘在后脑勺上,醒目动人的眉眼,流转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动人的美感,她整张脸无时无刻不像是笼罩在一层水墨烟雨里,楚楚动人。柔和明亮。她纤细的锁骨、纤长的睫毛、粉红色布丁一般柔软的嘴唇,让她像是一朵开放在幽静山谷中的白色山茶花。

  对,就像她此刻别在头发上的那朵鲜艳的山茶花一样。和顾里头上价值连城的珠宝不一样,她戴的是真花,充满动人的芳香,却容易损毁,快速凋谢,转瞬即逝。而顾里头上的珠宝,却是永恒而压倒一切的美。这就是她们最大的不同。我对南湘的感情,不像是对顾里那样的崇拜,而更多的是一种亲密和贴近。在我们相识的十多年里,我们分享喜欢的小说,听同样的歌曲;我们逛同样的街,买同样的衣服。

  我和她一起每天被顾里羞[辱,然后又一起共同羞辱唐宛如(······)。我们的感情就在这样无数个日子里越来越深厚。然而套我形容她的话,我又真的有点无从说起。尽管我自己是中文系的,但我发现,如果真要讲清楚南湘身上的故事,那得写一本比《悲伤逆流成河》还要厚的小说才行。总的来说,南湘应该就算是我们经常在小说里看到的“红颜薄命”。

  她没有顾里那样的显赫家世,甚至连我这样的小康家庭都没有。她这么漂亮,现在却没有交男朋友。中学时代交过的一个男朋友叫做席城,在给了她无数个耳光,踢了她几脚,让她怀上了孩子又堕胎之后,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南湘,她好想已经迅速的赶超了我——喝醉了······

  此刻正在对着镜子挤乳沟的唐宛如,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也许她才是中文系的,因为她经常说出各种各样让人无法发表任何言论的经典名言。比如她在大学一战成名的那一句“我的奶有什么好看的!”。还记得在我们高中的一次国庆典礼上,我和南湘表演完一个歌舞剧,最多优雅而完美的谢幕之后,回到后台,唐宛如激动的迎接了我们——当然,以她的资质,是没办法登台跳舞的,最多勉强说个相声。

  当时她直接冲向我们,一头撞开正端着水想要递给我们的顾里,然后激动地抓着南湘的手,哆嗦地说:“南湘!刚才你们在跳跃旋转的时候,我们在下面看的特别激动!你裙子下面的红色内裤,被我们看的一清二楚!大家都沸腾了!”我和顾里迅速抬起手扶住了额头······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致命的地方在于,唐宛如紧接着用尽她丹田的力量,冲着南湘大吼了一声:“感觉和主席台上飞扬的国旗及其呼应!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哦对,‘战士的鲜血染红了它!’”

  这件事情以一个异常具有戏剧张力的Ending收了场,那就是,这句“战士的鲜血染红了它”连同之前那两句关于南湘内裤的描述,随着我和南湘胸口还没有摘下来的迷你麦克风,传遍了学校的操场,整个学生队伍的上空,持续回荡着“染红了它···染红了它···红了···它···”···

  典礼结束后南湘请了三天的病假···第四天戴着口罩来上课。

  在那之后,我们总是能够在学校里听见这样的对话,无论是学校食堂里不知道什么原因而露出诡异红色血丝的馒头,还是英文老师白衬衣里透出的红色内衣,抑或是傍晚天空灿烂的云霞,以及让人痛恨的红色英语书封面,大家对这些东西的解释,都是“战士的鲜血染红了它”。

  除此之外,如如还特别的勇敢,不怕死,什么事情都敢做。包括上次在钱柜喝醉了,拉开顾里Kenzo包包,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地吐在了了面,吐完之后还若无其事地把拉链拉上,随我们继续唱歌,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当然,事后顾里把她反锁在厕所里一整天没有给她饭吃。) 还有一次她发烧上街买药,莫名其妙走进药店隔壁的屈臣氏,径直走到露得清的柜台,冲着卖面膜的**撕心裂肺的说:“给我药~快给我药~我觉得我要不行了!”当时柜台**差点就拨打了110······

  当然,围绕在我们身边的自然也少补了英俊的男生们,以顾里和南湘的资质,无论什么帅哥都能斩下马来,我也能随便拣一个摔晕了的。人们不总是说么,你周围的朋友都特别优秀的话,别人也会觉得你特别优秀。我一直以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为什么我的男朋友,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顾里有一个铁了心爱她的公子哥顾源,尽管这名字听上去像她哥哥。如果我们的生活是一场肥皂剧的话,那顾源就有可能在将来的日子里,被揭露出他原来和顾里有血缘关系,于是情人魂飞魄散。当然,这不是琼瑶写的小说,顾里、顾源也不是刘雪华和马景涛,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而南湘,又一个阴魂不散的叫做席城的男人一直纠缠了多年。对,如果你对我们的生活还有些了解的话,那么,十几天前,我就是跟着南湘跳上了火车,然后碰见了这个鬼一样的男人。我当时恨不得让他死

  而唐宛如,和我们学校的肌肉帅哥卫海产生了无比微妙的化学反应。对此,我和顾里都不想做任何的评价。因为任何和唐宛如沾边的事情,最后都会急转直下变成一场难以收拾的闹剧!Every time!

  此刻的我,喝着香槟,蜷缩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刚刚屠杀完了一整条南京西路上的游客的罪犯。我一边笑,一边用一种类似哭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三个好朋友,如果现在我的面前有一块镜子的话,我一定会看见自己的表情及其扭曲。

  我看着面前的南湘和顾里,他们站在镜子钱,顾里正在帮南湘把跑出来的一缕头发扎到脑后去。他们小声地说着话,看上去像两个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而唐宛如躺在沙发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们,那种表情我从来没在她脸上看见过,我觉得以唐宛如的智商,她不足以具备这样表情深邃用心复杂的面容。她柔柔地对她们说:“看见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我好开心啊。你们真的和好了呢。”

  我醉醺醺的歪在沙发上,在周围持续不断的香槟酒气里,恍惚觉得面前的场景及其恐怖。两个美艳动人的女人,亲切的在镜子面前梳头发,另外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横卧在沙发上哼哼。感觉就像在看**《画皮》。我甚至觉得顾里和南湘,随时都和把她们的皮撕下来,然后用无比妖媚的声音,一个说:‘我是妖。”另一个说:“我不吃人心,会老的。”

  我想我肯定是喝醉了。

  而且,你们也一定不会相信,在我们四个如此亲密地聚在同一个屋檐下之前,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们彼此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那完全超越了任何狗血的肥皂剧,或者神经病脑海里的臆想世界。我们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大爆炸,比任何好莱坞的动作片都精彩。血肉横飞,支离破碎,魂魄被炸到天上去胡乱飘着,孤魂野鬼,千秋万岁。

  我的男朋友在和我交往的同时,和另一个女人又接吻又上床的,末了还指责我偷人;顾里和南湘,彼此暗地里分享了同一个男人;南湘卷着十几万现金,把我骗上了火车逃亡了整整十几天;而我的新爱人崇光,这个癌症晚期的人快要把我搞疯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等着吧,潮水退去的那一天,当你们看见露出整个海面的大陆时,你们才会发现,有多少尸骸碎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现在,一片蔚蓝的海洋,看起来好极了。

  就在我从香槟瓶子里再也倒不出酒来的时候,顾里和南湘朝我走过来,他们一人一边在我身旁坐下,顾里说:“你现在给我去洗澡

  我摇头,说:“我喝醉了,走不稳。”

  顾里皱着眉头,一把把我手里的杯子抢过来放到茶几上,说:“你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么?你现在就像是一条在男厕所死了5天的金枪鱼,”她停了停,接着补充道:“又被放进泡菜坛子里泡了三天之后捞了起来的味道!”

  南湘企图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林萧,你四天没洗澡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被南湘扯得一阵头晕恶心,快要吐了,我低头瞄了瞄顾里放在沙发上的LV包包,还没等我反应,顾里就迅速抓起她的包包远远的丢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她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你休想像唐宛如一样用呕吐物毁掉我的LV!我顾里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说完之后 她回过头,看见正在用餐巾纸匆忙地擦着她丢过去的LV包包的唐宛如···唐宛如扶着胸口,惊吓的说:“不怪我,是你自己把包包丢过来的,正好砸中我手里的香槟。人家还受到了惊吓呢!”

  我看见顾里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活生生把那条死在男厕所五天的鱼吞了下去一样,于是我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孩子。

  南湘和顾里拉扯着,把我丢进了浴室。

  喷头被打开了,哗啦啦地往下喷水。我依然是一个喝醉酒的疯子,哭着、闹着、笑着。一会蹲在地上,一会又摇头晃脑地站起来。我把顾里和南湘两个人也弄得湿淋淋的。她们头发都湿透了,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最后顾里看不下去了,抓过我的头发,甩手给了我重重的一个耳光。

  “林萧你TM够了!我爸爸死的时候,我也没像你这么要死要活的!”

  我看着面前湿淋淋的顾里,哪怕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候,她脸上的妆容依然娇艳欲滴,防水的化妆品让她时时刻刻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精致的假人。我靠在墙上,指着她,说:“是啊,你没哭,你多NB啊!你爸爸死了的当天晚上你就在温暖的烛光下看他的遗嘱,这个画面多棒啊,应该裱起来挂在墙上,叫《顾氏孝女图》。我多想像你一样啊!做一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永远不朽的标本》你百毒不侵,金光灿灿,你就是站在曼哈顿岛上举着火炬的自由女神!”我擦了擦眼睛里流淌下来的泪水,对顾里说:“你满意了吗?但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头顶的喷头源源不断地把热水往下洒,我们三个站在下面,头顶是浴霸投下的滚烫而又强烈的**灯光,把我们每一个人的皮肤都照的完美无瑕,像是少女般的娇艳欲滴。持续蒸腾的热气,把整个浴室弄的氤氲一片,感觉特不真实。

  我们就像站在一场悲伤的大雨里,所有的雨水都像是滚烫的眼泪,持续不断地浇在我们身上。顾里擦了擦脸上的水,把外衣脱下来,转身用力扔进旁边的洗衣篮里。然后拧开门走出了浴室。她一言不发的背影像另外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南湘走过来,抱着我。我们两个穿着衣服站在花洒下面。

  地面马赛克上的流水哗啦啦的,耳朵里都是这样的水声。我闭上眼睛,不肯相信这是现实。我反复催眠自己这是一场梦。我希望睁开眼睛的时候,时光倒流到四天以前。

  四天前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的生活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四天前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顾里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疯子。

  就比如现在,前一秒钟,我还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万劫不复了,从此必定深陷泥潭亡命天涯。而一秒钟之后,顾里用一个电话,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天堂的门口(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我死了),从此幸福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

  电话里顾里告诉我,南湘的事情她已经彻底解决了。我和南湘可以回上海了,我们不必再亡命天涯。不过,说亡命天涯,有点太过夸张,事实是,我和南湘只是逃到了南京,并且在第二天就忍不住打了电话给顾里,然后顾里就通过一系列复杂的安排,把这场恐怖的逃亡,变成了我和南湘躲在南京泡温泉的一个假期···我和南湘整日无所事事,除了不能和外界联系暴露行踪之外,我们躲在温泉酒店里,吃、喝、拉、撒、美容纤体,并且时不时地和那个送水果的年轻小帅哥眉目传情。(尽管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小帅哥就把我们当成了知心好姐妹,和我们分享他刚刚分手的那个负心男友多么下见

  知道我们第二天就可以回上海之后,我的心情一下子好得有点不真实,于是我冲动地邀请顾里:“顾里呀,要么你也来南京吧,反正你也要让司机来接我们回上海,不如今天晚上你就来酒店和我们一起跑温泉吧?”我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南湘就在旁边心酸的摇头。

  电话里传来的顾里银铃一般的笑声,让我迅速了解到了南湘的心情:“哟,呵呵呵呵···我说林萧,嗯···当然,首先还是感谢你邀请我,但是,怎么说呢,我一般不太参与这种穷人的度假。你要知道上次顾源带我去日本泡温泉,我回来一个月也没给他好脸色看,所以,就别提南京了。对了,你们那个酒店虽然号称是五星的,但我上网查了查,哎,怎么说呢,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两个了···不过,怎么说呢,还是谢谢你邀请我。”

  我虽然被顾里羞辱了,但是,我的心情实在是好得不真实,于是,我坚持着邀请她过来。在我不断重复着邀请她和我们一起泡温泉的时候,南湘在我旁边表情非常沉重,和她每次看春节联欢晚会时的表情一样。

  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在我坚持着和她打了37分钟的电话,反复说着同样一句“你一定要过来”之后,她开心地加入了我们的温泉之旅。我觉得顾里来说,这个牺牲可谓真大,要知道,她在上海,连内环都不愿意溜达出去。就连去浦东陆家嘴的证券交易中心时,她都一直用一种很jian的表情说着“浦东的空气,无论什么时候闻起来,都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当时周围的浦东居民,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死她,真是一个谜。

  但是,挂断电话还不到一分钟,我得意的表情就僵死在了脸上,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顾里发来的短信:“唐宛如和我一起来。”

  我和南湘对看了一下,然后一声不响地抓起身边的红酒仰头合起来。我们都像迅速把自己灌醉。

  顾里挂点电话之后,继续在大卖场里逛着。

  对,你们并没有看错。她确实是在逛大卖场。但是呢,这样的大卖场,上海也就只有两个。一个在时代广场的负一层,一个在久光百货的负一层。里面的商品包装上没有一个中文字,全英文日文法文的包装上,贴着小小的印着中文的粘纸标签。一小盒菜市场里卖几毛钱的生菜,在里面的标价是1940元。这样的超市,一般冷清得几乎没有人。看上去一副潦倒的样子。店员永远比顾客都要多。

  而现在,顾里就正在时代广场的这个超级市场里。

  她拿起一盒12只装的小番茄,看了看上面4450元的价格,轻轻地丢进了购物篮里。

  旁边的助理蓝决对她说:“你弟弟Neil打电话给我,约你吃饭,你中午正好没有安排,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回复他”

  “她干嘛不直接打给我啊?”顾里问。

  “刚你一直在打电话,他打不进来。”蓝决回答。

  “哦,那你就告诉他可以,让他定了地方告诉我吧,我马上过去找他。”顾里拿着一根芹菜端详着(···),然后又说:“你和我一起去吧,单独面对这个祖宗我压力太大。”

  “好的。”蓝决拿起电话,开始给Neil回电。

  顾里回过头继续看着开架冷藏柜里那些新鲜的蔬菜。刚要拿起一盒沙拉,结果被闪光灯照花了眼睛。

  顾里回过头,看见一个年轻人抱歉地对自己笑笑,他正在帮自己的女朋友拍照。

  顾里忍了,别扭地回过头。虽然这里的一小盒小番茄价格可以在农贸市场买一座小山数量的小番茄,但是说到底,这也只是个超市。

  “有必要在超市里留念嘛?!”

  蓝决打完电话之后,看了看背对自己的顾里,然后拿出手机,编写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等一下我也来。: )”

  而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上海的两个疯子,一个顾里,一个顾源。此刻都在这样的鬼地方。

  顾源已经在久光百货楼下的超市,持续不停的往他的购物篮里丢了很多日本的糖果和茶。

  当他犹豫着要不要买一盒来自日本的299块的木糖醇口香糖时,电话响了,顾里来电。他接起来,刚说了两句,就听见身边快门喀嚓喀嚓的声音。他有点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尴尬地放下手里的相机。顾源扬了扬眉毛,做了个“你拍照干吗”的表情,对方尴尬地笑笑,停了会儿说:“我们是模特公司的,先生您特别上镜,有兴趣做模特么?”

  顾源摆了摆手,转身继续和顾里打电话。

  Neil开着他的小跑车,朝巨鹿路开去。他定了吃饭的餐厅。

  穿过路口的时候,他本来在看手机的短信,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就突然被闪光灯耀到了眼睛。

  “不会吧?这么倒霉?我刚闯红灯被拍了?”

  Neil有点郁闷地回过头看刚刚的路口,明明是绿灯啊,怪了。

  傍晚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和南湘就在酒店的门口,看见了顾里的那辆黑色轿车。同她一起下车的,还有积雨云一般的如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如今天看起来很飘逸。

  当晚的温泉小聚,因为有了唐宛如的加入,而彻底变成了一场群口相声。

不是。

波波来自非洲的卢旺达,2017年以前波波在卢旺达的孔子学院学习,之后来到中国参加汉语桥比赛,他们全家都非常喜欢中国文化。

非洲波波最初的歌曲大多和青春爱情有关,有时候会对中国表达爱意,《我的中国心》等中国歌曲令他获得大量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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