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文 | 行之

顾城的这首《感觉》，是首朦胧得不能再朦胧的诗。这首诗如题所示，没有解释，只有感觉。我的感觉，这像是在说《天龙八部》里的两个姑娘。如果把《天龙》当成悲剧来看的，大概就是一片死灰色。在一片死灰中，走过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淡绿。不正是阿朱与阿碧么。

阿朱阿碧是一对江南少女，一红一绿。一个活泼，一个温柔。阿朱是活泼的那个，她爱上了“北乔峰”，从此跟着他浪迹天涯。阿碧是温柔的那个，她爱上了“南慕容”，但她从未说出口。

阿朱和阿碧同是慕容复的婢女，虽身份低微，但都是武侠界的清流，论风姿，毫不逊色于王语嫣这样的女主角。

阿朱对乔峰的爱情，是被公认的，虽然最后以悲剧收场，但足以成为永恒。而阿碧的对慕容复的爱情，却始终像是一首朦胧诗，未曾挑明。

阿碧是那种会让人心醉的女子，她的出场是那么唯美动人。

她像是江南女子的代言人，散发着一种江南水乡的清新温婉气质。她不算是绝色的美女，却以气质取胜，令段誉这样眼界甚高的王孙公子赞叹无比。

她的一双手分外好看：

唐时韦庄词曰“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大概只有阿碧才能配得上。

阿碧好音乐，住的地方就叫“琴韵小筑”，端的风雅。她才艺出众，不光唱歌好听，甚至能以杀人的武器软鞭和金算盘弹奏伴唱。她的厨艺精湛，随手做的荷叶冬笋汤、翡翠鱼圆、碧绿清新，都让吃遍了皇家美味的段誉大为倾倒。

阿碧的温柔婉约，色艺俱佳，近乎于一种天赋。段誉遇见她后，有一种神思沉醉的幸福感。

在外人看来，阿碧应该会喜欢段誉这样的温婉书生，想来是绝配。但段誉却十分清楚，阿碧的心里只有她的慕容公子。

慕容复一生的志向是复兴燕国，当上皇帝。他对爱情的事，看得极淡。他或许并没有想过，那个一直默默服侍他的阿碧，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主仆之情那么简单。而阿碧呢，她其实是自卑的，公子是公子，丫鬟是丫鬟，有什么资格去谈论爱情呢。更何况，公子的身边，还有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表妹王语嫣。

对于爱情，她渴望，却不曾奢望。对于慕容复，阿碧只不过是一粒尘埃，而对于阿碧，慕容复却是整个世界。爱情就是这么不对等的关系。

后来呢，慕容复复国失败了，受到刺激后变成疯子，最伤心的人，应该就是阿碧吧。

慕容复已经疯了，昔日的翩翩公子沦落至此，再无风采。但阿碧陪着他，在他光鲜的时候陪着他，在他落魄的时候，也陪着他。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慕容复告白过，但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白。

段誉再见阿碧，心中所想：

是啊，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或许对于阿碧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从前的慕容公子像是天上的星星，永远触摸不到，直到星星跌落尘埃，她终于有机会守在他的身边。她不要天上的星星，只要尘世的爱情。

新修版的《天龙八部》中，金庸修改了结尾，最终王语嫣回到了慕容复的身边。这算是一种残忍吧，何必让王语嫣再去惊扰阿碧的幸福呢。其实，慕容复有一个阿碧，就够了。天下，再不会有这样一个对他全心全意的女子了。

关于阿碧，她众多形象是借段誉的视角勾勒出来的。我甚至有理由相信，段誉其实是喜欢阿碧的。王语嫣离开段誉后，有这样一段描写：

这“更有”二字已透露，其实，段誉想阿碧，已经胜过想王语嫣了。

阿碧的一生，如她见段誉时，唱的那首词一般：

为谁归去为谁来？答案已经欲盖弥彰。用一生成就了一句“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金庸笔下还有另外一位女子，叫水笙。她也在诉说着这个道理。

出自《连城诀》的水笙，有和阿碧一样的美丽善良与对爱情的执着。《天龙》的结尾，阿碧让人感到怜惜。而《连城诀》的结尾，水笙让人感到温暖。

他回到了藏边的雪谷。鹅毛般的大雪又开始飘下，来到了昔日的山洞前。

这是最喜欢的一段结尾，“我等了你这么久！我知道你终于会回来的。”这是金庸小说里，最令人我动容的一句话。如果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那等待，则是最温情的告白。

阿朱，阿碧，一个鲜红，一个淡绿。她们都是为爱牺牲的孩子。在一片死灰中走过，给世界带来了美好的色彩，却把悲伤留给了自己。她们，还有水笙，这些美好的姑娘，每每想起，总让人忍不住哼起那首《你的样子》：

这世上有些人，你永远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他们生来就是一首朦胧诗。

2017-3-5

　　姓名：王语嫣

　　名字含义：语笑嫣然，和蔼可亲

　　昵称：神仙姐姐

　　居住地：曼陀山庄

　　外祖父：旧版无崖子

　　外祖母：李秋水

　　父亲：段正淳

　　母亲：李青萝

　　表哥：慕容复

　　表妹：李清露（西夏银川公主）

　　姐妹：阿朱、阿紫、木婉清、钟灵（均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旧版结局：嫁与段誉为妻

　　新修版结局：跟随慕容复

　　相貌：温婉美丽，秀雅绝俗，清丽可人，乃天下间绝美的女子

　　出自：金庸武侠小说《天龙八部》

　　专用称呼：

　　王语嫣（本名）

　　王玉燕（原名）

　　王姑娘（段誉、木婉清、钟灵等专用）

　　语嫣（段誉、李青萝、段正淳等专用）

　　表妹（慕容复专用）

　　**（曼陀山庄下人专用）

　　神仙姐姐（段誉专用）

　　曼陀公主（段誉专用） [编辑本段]貌若天仙　　 陈玉莲版王语嫣《天龙八部》写王语嫣之美，用的是一唱三叹之笔法。

　　“从此醉”一回中，先不见人，但闻其声。只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就能使段誉全身一震，怦怦心跳，热血如沸，心神俱往。此处写得真好，一声叹息竟能做出如此文章，我亦心驰神往了！

　　一声叹息便如魔咒一般勾了段誉之魂，及见其背影，只觉烟霞笼罩，恍入仙境。苗条的身形，披肩的长发，折射的却是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氛围，一抹精神的浓郁香气。

　　段誉、王语嫣、阿朱、阿碧从曼陀山庄逃出，赶去听香水榭对付众多江湖人物，先是由阿朱代他们易容乔装打扮，但旋即暴露，此后便是王语嫣的重彩戏。

　　王语嫣虽然丝毫不会武功，却是一部武学活词典。武林中各门各派秘传绝学，甚至失传绝学，全部装在她的心中，可以随口滔滔不绝地道出。王语嫣绝对可说是武学顶尖评论大师。不仅别人通名报姓她即可以如数家珍道出来历，而且她还能从别人的招数上识出其武学源流，甚至还能出口指点，随便点拨几句，立时就能令其武学境界大增，反败为胜。

　　这样一个神奇的人物，又是貌若天仙，金大侠对王语嫣真是厚爱有加，情有独钟。

　　据说，金大侠年轻时也像段公子一般痴恋过一位美女，即是**明星夏梦，金大侠写王语嫣，是照着夏梦的形象来写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难怪金大侠给了王语嫣这么多神异的优点了。

　　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即使没有来电的感觉，也同样会因自己的美貌颠倒众生而心下窃喜。何况段誉这等书生，这等人品，虽有些呆气，王语嫣却不能不感到一种暖烘烘的快意。

　　其实王语嫣和段誉，倒是绝配。

　　两人都一般不通世务，全无心机；两人都一般的有些迂腐的呆气；两人都一般的有一肚子学问；两人都一般的爱着一个并不把他们当回事的人；两人都一般的心有寄托而倍觉充实；两人都有一般的愁，一般的怨，一般的喜，一般的伤心。除此之外，两人还能在武功上取长补短，配合得天衣无缝。段誉身怀绝世武功而不会用，王语嫣不会武功却能当教练指点段誉。碾房一段中，段誉一边因杀了人而心下发毛，一边在王语嫣的指点下大展神威，所向披靡。

　　为情所迷，段誉呆，段誉出丑，段誉丢脸，段誉脸无愧色坦承自己确是癞蛤蟆，只不过是与众不同的特殊的癞蛤蟆，只想向天鹅看几眼就心满意足，吃不吃倒是无所谓。

　　读此，虽让人忍俊不禁，却并不觉段誉出丑、丢脸，反觉他有说不出的正大尊严。

　　王语嫣真的爱慕容复吗？当然不是。

　　王语嫣表面上对慕容复始终如一的痴情，那只是少女青春崇拜的一种自己无法解脱的惯性。

　　当初在姑苏慕容家的那个小圈子里，没有比较，没有竞争对手，慕容复确是完美的青春偶像，王语嫣正好自己对号入座，当上了崇拜者的角色，从此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爱了，一直去规范和引导这种爱的发展。

　　段誉出现了，段誉像另一个世界吹来的醺人欲醉的和风，他用了自己最完美的行动，去证明自己才是值得王语嫣真爱的人。

　　倪匡先生批评王语嫣说她利用段誉，天性凉薄，这是太偏颇了，太不公正了。

　　王语嫣确是有许多让人看不顺眼的缺点，特别是以前对段誉有许多不公平的态度。但一个人要认识自己是很困难的，一个人往往不能分清他（她）心中情感的真假，因为感情有时候也会骗人的。

　　王语嫣最后能认识她对慕容复的爱是错误的，段誉才是她最值得的真爱，这是不容易的。所谓知耻近乎勇，我们应该加以鼓励。

　　还有，能表明王语嫣心态正常，豁然觉悟的细节，可以从这一点上看出：

　　王语嫣心许段誉之后，并不像一般浅薄女子那样拼命攻击以前的偶像以表白清白和心意，她甚至还能理解慕容复“原不是坏人”，为其开脱分辩，这就是王语嫣的境界高明之处了。

　　萧远山、慕容博从生死间走了一回而悟佛，王语嫣从生死间走了一回而悟情。极端情境，极端冲突，如当头棒喝，最能使人觉悟。 [编辑本段]武学博士　　王语嫣了解各路武功绝学，除了《易筋经》、《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一阳指》、《北冥神功》《生死符》、《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龟息功》等（多为逍遥派武学）。

　　王语嫣是《天龙八部》中的奇女子，也是金大侠笔下的奇女子，姿容风韵自不必说，奇绝的是她精通天下武功门派，且各式武功招法及精要处，无不洞知，论精博在《天龙八部》里无人能比，更奇的是王姑娘竟一招一式也不会使，且从未练过武 李若彤版王语嫣功，成为武林一奇。

　　段誉是大理国王子，不爱习武，不爱作官，凡事尽情尽兴而为，是浊世佳公子，也是天生情种。

　　慕容复更不是凡人，他武功高强，江湖上誉之为：“南慕容，北乔峰，”赫赫有名，还有不被人知的是，他是已亡国的大燕国王嫡系子孙，一心想复兴大燕，重立国号。

　　慕容复与王语嫣是表兄妹，小时青梅竹马，大了因两家不和而分开。但情窦初开的王语嫣早已心属表兄，一门心思只牵记表兄。为了讨表兄喜欢，尽读武林典籍，为的是好与表兄在一起能说到一块儿。

　　段誉是误打误撞，碰见了王语嫣，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时已就心折，待见了王语嫣，天下事段誉就只记得一件了：世间有个王姑娘。

　　王语嫣被情势所迫，又听了段誉的劝告，与阿朱、阿碧一起离家出走，到江湖上找其表兄。见到表兄，就与表兄一起行走了。而段誉只要是能碰上王语嫣，便认为是幸莫大焉，就厚着脸皮，能说上一句话，决不说半句；能跟上走一段路，决不少走半步；王姑娘冷落他也好，众豪杰耻笑他也罢，全不在意，只要能为王姑娘略效微力，他就十分喜欢。可是，王姑娘对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虽说王姑娘也曾被段誉冒险救过不止一次，虽然王姑娘也知道段誉的一片心思，可她还是没放在心上。因为，她正像段誉痴迷她一样，痴迷着表兄慕容复，而慕容复却为了复国向西夏公主求亲，离开了她。 王语嫣绝望之下，投入了段誉的怀抱。

　　旧版中，王语嫣最后做了段誉的皇后，后代曰段智兴（即《射雕英雄传》里的一灯大师），但是段誉必有其他妃嫔，她并不见得太讨好。新版中，王语嫣最终选择回到复国失败的慕容复身边，后代曰慕容燕（即《笑傲江湖》里的独孤求败）。

段誉在追求女神的道路上用的方法还是很简单的，不过一般人是学不来的，那就是“死缠烂打”，明知道对方女孩子家不喜欢自己，但是依旧跟着人家，人家去哪，自己也去哪，即使不顺道自己也还跟着，就是缠住人家不放，等到女孩有危险了，第一个上去救人，一定要比她的心上人还要勤快才行。

段誉其实之前已经俘获了两个女神的芳心了，而且很是容易，与钟灵一见钟情，与木婉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上了，但是却因为“兄妹”一事而罢休，虽然后来证明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其实严格来说，段誉在追求自己的女神王语嫣的道路上不仅是不雅，而且有点不耻，因为王语嫣根本就不喜欢段誉，人家心中只有她的表哥姑苏慕容复而已，段誉属于外来者，而且他之前只是看中山洞里面无崖子之前为自己爱妻所雕刻的玉像而已，后来段誉对于王语嫣求之不得的时候也是去寻找玉像来安慰自己的，因此，他此时的情感上面还是很模糊化的。

往后就连朱子柳对于段誉追求王语嫣的行为上也是有点看不惯的，王语嫣一心追随慕容复，但是段誉就是喜欢跟着，即使这条路不回大理他也跟着，即使包不同费尽口舌，把舌头说干了，段誉也就是喜欢跟着王语嫣，这种行为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令人厌恶的，但是段誉在关键时刻还是救了王语嫣多次，并且愿意磕头求命，实在是难得；

而后在西夏王语嫣与慕容复彻底撕破脸皮，不可能在复合后，王语嫣终于选择与段誉在一起了，虽然段誉有点像备胎，但事实是最终还是抱得美人归了，成为了人生一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