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到过祸国改写的结局啊~~~急急急急急急~~

那位看到过祸国改写的结局啊~~~急急急急急急~~,第1张

沉鱼一震,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身后的太监,讨好地想上前送手帕给她,姜沉鱼回身道: “你们全部退后,离得远远的。我与薛相说话,不许你们听!”

众人连忙退后百丈,此地空旷荒芜,又快入夜,一干人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等着,远远望着那对君臣,心里怎么想的都有。

而当事人自己,却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扑在门前哭得一塌糊涂: “薛采,你开开门吧。我就见你一面,见完你,我就走。你开门吧……薛采,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佯对我好不好”

薛采的呼吸声透过门板,依稀传了过来.这一刻的他,会是什么表情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看不到的容颜,揣摩不了的心思。那孩子于她而言,从来就不是下属,不是弟弟,而是兄长,而是依靠啊!

姜沉鱼泣声道: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脑袋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为什么要派你来寒渠是我害了你,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会为此内疚与自责——是我,是我让薛采年仅十五岁的生命,死在了异乡!”

“十五岁……”薛采重复着这三个字,仿怫也有点痴了, “微臣……三个月前,满十五了。”

“是的,八月初八,我送了礼物给你,你收到了吗”

“嗯。”停一停,又道,“我很喜欢。”

姜沉鱼送给他的,是她亲手画的一幅画,画的是图璧二年父亲大寿时薛采与姬婴比试的场景。

那是她初见姬婴的一幕。

那也是她初见薛采的一幕。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幕依旧在她脑中鲜活,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于是,她画了下来,让人从帝都送到了寒渠。

薛采当时完全没有反应,所以她还一度想过也许他不太喜欢这份礼物。但此刻,亲耳听他说“我很喜欢”四个字,为何在欢喜的同时,却又字字钻心

“薛采,你开门,我穷尽天下之力,也要救你。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的传奇,在十五岁时就终结!所以,你开门吧!”

薛采深深地吸了口气: “沉鱼。”

姜沉鱼原本准备再次拍门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薛采叫……叫……叫她什么

他一向不是用敬语,就是连名带姓一起叫,而像此刻这样只说两个字,还是第一次。

姜沉鱼怔怔地回应: “什么”

“十五岁。”薛采又说一遍这三卜字,然后,声音一下子变得非常柔软,也非常凄凉,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正是十五岁。”

虽然姜沉鱼在姜仲的寿宴上看见了薛采,但她当时躲在帘子后面,薛采并没有看到她。后来,他把曦禾打到了湖里,然后冲到景阳殿前请罪那次,其实也应该是初见,但当时薛粟只顾得上请罪,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观的人群里,还有一个她。

他们真正的面对面第一次对视,是存薛采被贬成奴,姜沉鱼带他去冷宫见薛茗时。她还记得她当时伸手给他,他却后退了一步,说: “薛采是奴,不敢执**之手。”

那一年——她十五岁。

姜沉鱼的心,一下子颤颤地绷紧了。

“我不喜欢八,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姜沉鱼摇了摇头。

薛采似乎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说了: “因为,我和你之间,整整差了八岁。”

姜沉鱼的眼睛一下子睁拿最大。

薛采轻轻一笑: “很震惊吗其实我也是。当我有一天,忽然发现我竟然对八这个数字如此厌恶的原因,是因为把你我的年龄相减,就是这个答案时,我自己,也很震惊。”

“薛采……”姜沉鱼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但喊过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我早出世八年,图壁四年的大年初一,当你及笄之时,四国之内,最与你般配的人,其实不是姬婴,而应该是我——不是吗”

姜沉鱼觉得有只无形的手,在这一瞬,揪住了她的心脏。

“八年……无论我如何早熟,无论我如何神通,无论我如何努力地用别人三倍的速度在成长,但是,这八年,我却怎么也跨不过去……”薛采的声音越发低迷,宛如梦呓, “对于生命,我透支得太多,所以,现在偿还的时候到了……”

“什么偿还什么透支”姜沉鱼一下子又着急了起来, “你才十五岁!你应该还能活八十五年的!我不许你这么说!”

“面对现实吧,沉鱼。你这一辈子,每次遇到不想面对的事情就选择逃避,但这一次,我不许你逃避。”

姜沉鱼又是一震。

“你给我听着,我接下去要说的话很重要——姬忽的下落我已经找到了,具体内容我让朱龙带去给你了;而如今朝臣之中,有几个人可以大力栽培,有几个人需要赶紧撤职,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也都写在那上面了……五年来,我继承姬婴的遗志,每日日理万机辛苦操劳终于得到了回报——如今,国内国民安,四国关系良好,短时间内不会有战事。所以!”他的声音忽然激动了起来,一字一字道, “你若想退位嫁人的话,是时机了!”

“你说什么”姜沉鱼万万没想到他要说的竟然是这个,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薛采的声音,却越发高亢清晰和急迫了起来: “你喜欢赫奕不是吗但因为你们彼此的身份,所以不能在一起不是吗现在,你有机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姬忽是四国谱的主人,这五年来为了回避你,她选择了隐居,但只要你再次邀请她出山,并将新野相托,她还是会帮自己的侄子的。而你母亲也已经去世了,也是时候请你父亲回来了。他们两个,一个是稻草人,一个是老狐狸,虽然都很薄情,但对新野,却都会尽心尽力。所以你,也终于可以从这个大漩涡里抽身了。”

“你……你……”姜沉鱼说不出话来。

“沉鱼,有句话可能比较残酷,但却是事实——你不是当皇帝的料。这五年来,你之所以能当得顺水顺风,除了因为你宽宏大量,广得人心之外,更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些龌龊的、抗脏的、你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我都替你做了。现在,我要死了,除非你再启用姜仲帮你,但是,你必定是不愿意再面对他的,所以……是时候急流勇退了。嫁人吧,沉鱼。”

嫁人吧,沉鱼。

最后五个字,掷地有声,再不停回响。

于是一时间,天上地下,便都在重复这五字——嫁人吧,沉鱼。嫁人吧,沉鱼。

嫁人吧,沉鱼……姜沉鱼发出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薛采的声音有点哽咽,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我当年逼你称帝,是因为我有私心,我下想让你与赫奕继续纠缠下去,我怕你真的丢下一切跟他走,所以,我动用一切留住你。我知道姜画月与萧罗二人串通,我故意默不作声,我给她机会与你决裂,其实,如果一直不给机会的话,你们还是能继续和和睦睦地做姐妹下去的;我知道你两次去见赫奕,我嫉妒得要命,但是,我一定要给你们两人了断的机会,所以我冒看失去你的风险,用自己的马车给你当掩护……我步步为营,苦心筹谋,我以为……只要再给我几年,会有希望的。我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后来一时落魄,但也是备受荣宠,因此,这个世上我得不到的东西,根本不存在——包括你在内。所以,老天终于看不下去,给予了我这最后致命一击。”

“薛采……”姜沉鱼颤抖地按着门,无法想像门的那头,薛采在说这番话时的表情,他在哭吗他唯一一次哭,就是劝她称帝那次,但那次的他,虽然动情,却依旧是不激动的。

冰璃。

燕王送的这个称谓,其实就是薛采的真实写照。坚忍如冰、剔透如璃。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竟然……竟然喜欢她……这样的真相,令得整个天地都为之黯然了。

“你走吧。”薛采颓软道。

“我不走!我不走!无论你怎么赶我,我都不会走的!除非你跟我一起!”姜沉鱼固执地摇头。

薛采深吸口气,有点无可奈何地关了: “你啊……果然是我的命中克星啊……”

“薛采……你、你真的喜欢我吗那、那么……”姜沉鱼咬着下唇,每个字都说得好艰难,“只要你好、好起来,我、我就嫁给你……我嫁给你,好不好所以,薛采,你不要放弃,你出来吧,我不信天下这么多名医,这么多奇药,都救不了你!”

门那头,沉默了很久。

姜沉鱼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再度拍门: “薛采薛采,你听见了吗你听到我说的吗既然你都筹划了这么久,还逼我当上了皇帝,为你我之间铺通了平坦大道,那么,怎么可以就停在这里呢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来娶我啊!娶我啊!”

“来不及了……”薛采的声音非常非常沙哑,哑到让人觉得声线随时都有可能崩裂。

姜沉鱼面色一白:“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曦禾那次,我用被子罩住了你的头,不肯让你看这次……也一样……”

姜沉鱼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薛采,你、你怎么了你现在的样子……很恐怖吗”

“是的。听以,你不能看。你如果看见了……这一辈子都会做噩梦,并且每想起来一次,就会痛苦一次。而我,绝对不会把这种痛苦留给你。所以……”薛采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说, “不要看。沉鱼,不要看。”

“薛采……”

“我言尽于此,你……走吧。”

“薛采!”姜沉鱼泪流满面。

细碎的脚步声,依稀从门那头传过来,然后,是薛采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你今天能来这里看我,我是真的……高兴的。”

内心深处最后一根弦也因为这句话而崩裂,姜沉鱼只觉眼睛忽然就模糊了起来,然后,猩红色的浓雾覆了上来,将眼前的一切尽数遮掩。

她晕了过去。

等姜沉鱼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上蒙着纱布,依稀可以感觉到身处在马车上,车轮滚动,上下颠簸。

她摸了摸纱布: “怎么回事”

身旁,江晚衣的声音温柔地响了起来: “皇上,你眼疾发作,这次比较严重,所以需要好好疗养。而且……薛相吩咐我们送你回京,所以,如今你正在回京的路上。”

“我不走!”姜沉鱼挣扎着想坐起来, “我不走,我还要跟薛采说话,我还要……”

“薛相死了。”江晚衣淡淡一句,换来她重重一悸。

“你……说什么”

“皇上倒下后,薛相非常着急,吩咐我们送你回京,怛吩咐到一半,就没了声音,我们连忙派人进去,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也就是说……我连他最后一而也没有见到”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姜沉鱼变得安静了,不再像之前拍门时那么暴躁激动。

江晚衣怜惜地看着她, “嗯”了一声。

姜沉鱼整个人一动不动。

江晚衣轻轻握住她的手,恹声道: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不哭。”

“皇上……”

“我不能哭。我的眼睛上敷着药,如果我哭,眼泪会把药都冲掉的。”姜沉鱼存说这句话时,声音虽然颤抖着,但表情却冷静得可怕。

江晚衣摸了摸她眼上的纱市: “再有三日,拆掉纱布,皇上就能重新看得见了。”

“我知道。昕以,我不哭。”姜沉鱼反握住他的于,像是握蓄自己最后的依托,一字一字道, “我要快点好起来,然后,我要亲自送薛采走。传朕意旨,将薛相的尸骨燃烧成灰,然后,取起骨灰装盒,带回帝都。朕,要亲自为薛采主持大葬!”

冬日的阳比,透过车商照剑她脸上。虽然看不到眼睛,但耶坚毅的唇角、紧绷的下颌,无不一一透露出这位女王的意志与决心来。

江晚衣心中肃然起敬,再也没有说话。

梨晏五年,丞相薛采受帝命赴七城处理疫情,不幸染疾,甍于寒渠。帝闻讯流涕,命将相体火化,运骨灰归京。

十二月初一,帝亲为相赐葬。

相入土日,大雪如泣,举国哀殇。

帝失臂膀,大病,三月后驾崩,禅位太子新野,命前相姜仲、前贵嫔姬忽辅佐之。重改国号璧,年号新平。

后人为作区分,将梨朝之前的称为前璧,将梨朝之后的称为新璧。

美人的画像悬于壁上,衣裙轻扬,被风一吹,仿怫要从画上活生生地走下来一般。

但因为天天风吹日晒的缘故,某些地方开始发黄,令得她在做绝世人的同时,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寂寥之意。

这幅画像,就挂在宜国最繁华的大街一家名叫“龙凤楼”的酒楼二楼。而这个酒楼的老板不是别个,正是宜王本人。

自从两年前他挂出这幅画像,杜绝了一干大臣想给他说媒的心思后,也吸引了无数文人骚客来此,他们有的是来看看传说中的曦禾夫人究竟是长啥模样的,有的则是来将之与自家女眷暗中比较的……人人都听说丁那么一幅画像,人人都跑到耶里吃饭。总之,赫交此举,不但成功推掉了自己的婚事,还大赚了一笔。

但,也彻底地耽搁了他的终身。以至于宜人提起自己的皇帝时,都是一副长辈般愁愁的模样: “你说说咱们皇帝,岁数都不小了,还那么挑。怎么就不肯找个女人踏实下来呢”

“你知道啥,现在皇上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多好。而且他虽然没娶妻,红颜知己、 一夜风流那必定是少下了的,嘿嘿.这才是做男人的最高境界啊:有权,有钱,有女人,还有自由!”

“但没个子嗣的终归不成啊。”

“怕什么,咱们还有小公子呢。反正皇上长年累月也不在皇都,要没有小公子,他能那么舒坦吗”

“也对。小公子真的很厉害啊……对了,他今年也该有十六岁了吧也可以成家了吧你说,咱们宜国,哪家的干金能配得上咱们小公子啊”

“唔,这个嘛,就得好好想想了……”

这佯的讨论声,在酒楼里比比皆是,听住某人耳中,便忍不住泛出了点笑意

此人身披黑色的斗篷,沿着楼梯匆匆走上二楼,走到了画像前。

画像里的女子,站存铜镜前,从背影看身姿极尽曼妙,秀发如云飘逸,而从铜镜里又可以看见她的脸——眉深唇艳,非人间颜色。

这幅画像,从薛采传到赫奕,帮两个出色的男子都挡掉了婚事,由此可见,画得有多么的美。

然而,身穿黑斗篷的人站住画像面前,看着山自己亲手勾勒出来的这个神话,却深知——她所画出的,不过曦禾夫人的七分。

也许是她站在画像前的久久凝望,引起了几个客人的注意:

“啊你看,又有人对着那幅面像发呆了。”

“别看了,每年不都有这么几个愣头小子的,已经不稀奇了……”

“啊!快看!”

“有什么好看的……”

“快看啊!那人把画像摘走了!”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偷画像!”

整个一楼的客人们全部沸腾了,看向二楼的焦点昕在,猜度着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连这画像都敢强摘。

但从他们的角度住上看,都只能看见那人的黑斗篷,从头盖到了脚,竟是连一丝肌肤都不肯示人。

立刻有店伙计冲上楼准备擒拿。但这时,黑衣人说了句话: “听说,若想嫁给宜王陛下,就需得比这画像上的人美,对吗”

声音细细软软,清灵如烟.绵延如水,又脆磁如铃。

——女人

在场众人全部呆住了,店伙计也停存了原地。

然后,黑衣人又说了第二句话: “那么,我来应征了,请带我去见宜王陛下。”

酒楼里死般的安寂了一会儿后,爆发出一片哗然。

在众人的哗然里,酒楼掌柜走上楼梯,对黑衣人拱一拱手: “**请跟我来。”

两人很快就消夫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那是个女人女人!她比画像还美”

“既然敢掀耶画像,肯定应该是吧。不然可是欺君,要砍头的……”

“天啊,刚才怎么就没把她的斗篷扯掉呢好想知道她长什么样了!”

“别傻了。如果那人真的比曦禾夫人美,且真的或了宜国的皇后的话,她的容貌能轻易就让你见吗”

“话虽如此,但还是好想知道啊啊啊啊啊……”

哀叹声、惊讶声、好奇声以及七嘴八舌的声音汇集在一起,令得酒楼比平常越发热闹。

而此时,黑衣人,已在酒楼掌柜的带领下,进了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

两名侍卫上前准备搜身,里室的赫奕摆了摧手: “不要唐突美人啊,你们退下,让她进来。”

黑衣人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距离一丈处停下。

赫奕将她从头到唧打量丁一番后,笑了: “你运气真好,竟然朕今天还真的在这里。”

“不要小看我在宜国的人咏。”

“哈哈。”赫奕开朗而笑, “我自然是清楚你的势力的,只不过我却不知原来这些势力如今还能为你昕用。”

侍卫们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应姑娘和皇上竟是旧识!

黑衣人拿起画像,缓缓道: “我听说,要想嫁给你,就需得比她美。”

赫奕笑吟吟地看着她。

黑衣人放下画像: “可我没她美,还能嫁给你吗”

赫奕的眼神一下子幽深了起来: “把斗篷脱了吧。”

黑衣人缓缓解开带子,双手一松,原本从头罩到脚的斗篷就如水一样地滑到了地上。

侍卫们在见到来人的容貌后,无不睁大了眼睛。

赫奕环视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立,微微一笑: “如果你在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后,还不够自信的话……”他站了起来,走过一丈的距离,停在来人身前,抬起手,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 “那么让我告诉你,在我眼中,曦禾夫人,根本不及你之万一。”

那人战栗,颤声道: “三年之约已过……又是两年,可还有效”

赫奕柔情无限地凝视着她: “对你……我想应该是永远有效的吧……”

停一停,叫出她的名手:

“小虞。”

新平一年,有女子揭了龙凤楼上的曦禾画像,自称容颜比伊更美。宜王见后,果然大悦,遂娶之。藏于深宫人未识。

新平二午,宜王禅位其侄——宜人昵称“小公于”的贤王——夜尚。

宜王携其后退隐后,四海经商,好不惬意。

新平三年,有史官恳请重书璧史,落笔于姜沉鱼时,词多诋毁,谓之祸国。

璧王新野适逢九岁,看后,命人仗责之。

史官大慌,欲做修改,璧王却于朝堂上,淡淡道: “就这样吧,下用改了。”

于是,璧史记载——梨王姜沉鱼者,前璧右相姜仲小女,容貌甚丽,为璧王昭尹所喜,娶入宫中,赐封淑妃,后又晋封为后。伊善谋权术,心狠手辣,兼涉文史,极富才气。于加冕当夜,毒杀璧王,令其卧病不起,趁机,临朝称制,掌握政权。图璧六年,璧王病逝,姜氏姐妹争权,伊得丞相薛采相助,杀其姐,自此得以即位,自称春帝,改国号梨。

梨晏五年,薛相病逝,不久姜氏亦甍。

后附评述:

梨王在位期间虽然做了许多好事,但她先杀夫后杀姐,并连其父也不放过,因为与姜相意见相左,而将他罢免,数年不得归京,因此此人可以说是寡情冷血之至。

泱泱图璧,险些毁在这一妇人之手,哀哉痛哉!望后人引以为鉴……“青山远近带皇州,霁景重阳上北楼。雨歇亭皋仙菊润,霜飞天苑御梨秋。茱萸插鬓花宜寿,翡翠横钗舞作愁。漫说陶潜篱下醉,何曾得见此风流……”

悠然的语市,在青翠苍柏间轻轻回旋,轻袍缓带的男子边吟边行,显得说不出的惬意。

他身后,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搀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女干闻言一美: “瞧你如此高兴,重阳将至,难道你就半点没有遍插茱萸少一人的忧愁么”

男子迅速回身,示意丫环退开,自己搀住了女子的手道: “我有矫妻在身边,又有未出世的儿子住等待,有什么可忧愁的”

女子眨眨眼睛: “你就这么肯定是儿子”

“女儿更好,像她娘一样美丽,就又是一个祸国的料。”

女子刚待要笑,这时前方来了十几人,看样子也是来登高踏青的,那些人全都做文士打扮,边走边谈论道:

“啊,你听说了璧王命人新编了前璧史册,里而把梨王写得可坏了!”

“她本来就祸国殃民,依我看,那么写还轻了呢。”

“难怪她死后自己的墓前没有碑。不像前唐时期的武后一样还立了块无字碑。”

“武则天再怎么样,也没对丈夫下毒啊,比起姜沉鱼,可仁慈多了。”

“可我也听说那毒不是梨王下的,而是那个所谓的四国第一美人曦禾夫人下的。”

“得了吧。哪有人会下毒下到自己身上去的别忘了曦禾最后死得有多惨……肯定是姜沉鱼嫉妒她的美貌,璧王一病,她就立刻把曦禾给处死了,还对外宣称是病死的,谁信啊!”

“那看来这个姜沉鱼果然是大祸水一只啊!”

“幸好老天有眼,让她也病死了。作孽太多,就是这种下场。”

“我觉得,让她病死还便宜她了,这种恶毒妇人,就该拖出来游街凌迟鞭尸才解恨啊!”

“算了,谁叫咱们皇帝心慈手软呢,不管怎么说,他可是那女人一手带大的,就跟母亲一样……换了我也左右为难。可怜的皇上,才九岁就要面对这些……幸好他还有疼爱他的外公和姬太后……”

文人们的谈论声渐行渐远,谁也没朝这边看上一眼。

而等他们都走得看不见了,丫环才“呸”了一声,恨恨道: “这些所谓的读书人最是讨厌,乱议时事,胡说八道!”

男子嘻嘻一笑: “那依怀瑾看,应该怎么罚他们”

“嗯……让他们都去种田!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男子露出惊悚之色,转向女子道: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够狠啊!”

女子微微一美。

怀瑾不满道: “**他们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吗还有,皇上是怎么搞的,竟然同意让史书这样写你!还有老爷,他怎么也同意呢……”

女子柔柔地打断她道: “一朝天于一朝臣,为了巩固政权,把过错都推到前朝之上,是明智之举。”

“可是……”

“没关系。反正……姜沉鱼已经死了,后人如何评述她,她也无所谓的。”

“对嘛对嘛!”男子凑了过来,目光里满是欣赏, “我家小虞最是想得通透,所以才能每天都如此幸福。”

小虞抬起头,仰望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子,眸光闪烁着,有点感慨,又有点感谢: “我的幸福……难道不是夫君所赐吗”

两人纵然已经成婚多年,但此刻对视,依旧是情意绵绵。

一旁的怀瑾早已习以为常,转过头去当做没看见。

女子忽然发出一声轻呼。

男子顿时变了脸色,急声道: “怎么了”

“宝宝……踢我了……”

“走,我让小周他们把车赶来,我们快回去!”男子说罢就要叫人。

“别……别这么急急躁躁的……只是踢了我一下而已,又不是要临盆……”女子被他的反应逗笑,横了他一眼, “你总是不让我出门,都把我给憋坏了。今日好不容易肯带我出来爬山,说什么我也要到山顶了再说。”

“我哪是不让你出门。”男子满脸冤枉,苦笑道, “是你之前胎位不正,动不动就呕吐,你师兄说际气虚体弱,不易多行。”

“师兄师兄师兄,你到底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我当然是……”男子说到这里,眼珠一转,忽地俯下了身, “听我们家双黄连的喽!”

一旁的怀瑾“扑哧”一声笑出来,捂唇道: “姑爷真不厚道,竟给未来的小少爷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虽然难听,却是独一无的贴切啊。你想,我曾经是皇帝,而我的夫人曾经也是个皇帝,两个皇帝连起来,有了这个孩子,可不就是‘双黄连’么?”

“你怎么不叫双蛋黄”女子嗔了他一眼,转身前行。

男子居然还很认真地想了想: “双蛋黄……好像也不错啊!”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若你真敢这么起名,我可不依!”

“哈哈哈哈……”三入往山上走着走着,竟又遇到那帮文人下山,他们的讨论声仍在继续,却是换了另一个话题——“听说程王上月被暗杀死了”

“嗯,而且听说就是她的兄长干的。”

“她的兄长不是都死了吗”

“还有一个逃亡在外呢。就是那个害死咱们淇奥侯的!”

“哦……好像叫颐什么、颐非来着”

“对!他可真够能忍的啊,整整十年,终于被他复国成功了。”

“果然是狼一样的男人啊……”

议论声远去了。

怀瑾想起那个被评价为“狼”一样的男人的真实面貌,不禁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哪儿是狼啊,分明是只孔雀!”

“十年……”男子的眼中则满是感慨, “原来,已经十年了……”

“是啊,我风云变幻的卜年,却是颐非卧薪尝胆的十年。”女子说到这里,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他虽然表面笑嘻嘻的没个正经,但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

幸好,他也不是我的敌人。”

男了诡异一笑。

女子不禁道: “你笑什么”

男子悠悠道: “颐非不可能是你的敌人的。”

“你为何如此肯定如果我当年不肯答应收留他……”

男子打断她: “你一定会收留。因为,你发过誓要为师走报仇,绝不原晾颐殊。那么,还有什么比收留颐殊的眼中钉肉中刺更好的报复办法呢”

女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嫣然而笑: “你果然很理解我呢。”

“而我之所以说颐非不可能与你为敌,除了你们的敌人相同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是什么”

男子忽然卖关子,不肯说了。

“快说啊!快说快说……”

“不说。”

“赫奕!”

“大丈夫说不说,就不说。你叫我的名字也没用。”

一旁的怀瑾,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然后也笑了。其实,耶个原因她也知道,不过**……好像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呢……**果然是很迟钝的人啊。

当年眼睛里只有一个姬婴。别人对她的心思如何,完全不知道。如果不足姑爷最勇敢地第一个表白,估计今天跟**住一起的,就不一定是姑爷了。

这样说起来,最可惜的就是丞相,他要是早点儿说就好了,偏偏临死前才说,害得**哭得眼睛都差点儿瞎掉了……一想到当年种种,她打了个寒噤,再看一眼前面依旧询问不休和诡异地笑就是不说的两个人,一种情绪慢慢地从脚底升起来,软软地蔓延到全身。

这种情绪的名字就叫——幸福。

千秋功过,后人评说。

幸福欢喜,却在今朝。

新平二年冬,程颐非称帝。四国历史,再次更写——

好的吧

薛采死前对沉鱼表白心迹 没有遗憾

沉鱼退位隐居 和赫奕结发

颐非复国成功 杀死颐殊

天下太平

番外杏花雨上写 公子、曦禾、薛采死后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我理解为鬼),当新野、沉鱼有危险时,还暗中相助。而且公子和曦禾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算是一个好结局了

我买书了

不过懒得手打

先把结局告诉你吧

最后沉鱼和赫奕在一起泛舟天涯了

姜画月的儿子为帝由姜仲和姬忽辅佐

昭尹死了

颐非杀了颐殊夺回程国

薛采死了(伤心)临死前对沉鱼表白“当我把你的年纪和我的年纪相减得到的数字是八时 我便不喜欢八这个数字了”“若我早生八年与你最相配的便不是姬婴应该是我啊!”(凭记忆打的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虽然赫奕也不错 但对薛采的死接受不了

《祸国》的男主角是赫奕。

在这部小说中,男主赫奕喜欢姜沉鱼,与沉鱼有一子,名曰双黄连。他是宜国国君,又名悦帝,因沉鱼放弃皇位,善经商,表面看似玩世不恭,但为人处事极有分寸,关键时刻很可靠。

祸国是十四阙所著小说。主要讲述了璧国右相的小女沉鱼,仪容端庄,贤淑温婉,倾慕四大世家姬氏的公子姬婴,两家预备联姻之际,却被君王昭尹横加破坏,一道圣旨,择伊入宫。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从天真纯洁的多情少女,到母仪天下的皇后;从任人鱼肉的弱小女子,到叱咤风云的一代女王,祸国一出倾天下。

扩展资料:

主要人物介绍

1、姬婴

四大世家姬家的独子,封位淇奥侯,沉鱼曦禾都爱慕他,但他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曦禾。优雅疏离,看似温柔,其实内心冷漠空洞,在面对全府的人的哀求逼迫与父亲的下跪不得不放弃曦禾时他就已经“死”了,之后活着的不过是个“无心”之人。

在第四部中因回头捡曦禾送的玉扳指而中毒箭而死,捡扳指是直接原因,间接原因是其“乡非故国”。死后终于与曦禾相守。

2、叶曦禾

贫民出身,拥有独一无二的美貌,本是姬婴的恋人,天真无邪。被昭尹算计,被父亲卖入宫中,成为宫女,后受封夫人。

看似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内心深处却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在知道姬婴死后变得疯癫,为给姬婴报仇与昭尹同服下“一梦千年”的毒,甍。死后终与心爱之人姬婴相伴。

-赫奕

-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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