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的长诗”维纳斯与阿都尼”的内容?

莎士比亚的长诗”维纳斯与阿都尼”的内容?,第1张

  维纳斯与阿多尼斯

  鄙夫俗士,望敝屣而下拜;我则求:

  阿波罗饮我以缪斯泉水流溢之玉杯。

  献与

  扫桑普顿伯爵兼提齐菲尔男爵

  亨利·娄赛斯雷阁下

  阁下,

  仆今以鄙俚粗陋之诗篇,献于阁下,其冒昧干渎,自不待言;而仆以此荏弱之

  柔条纤梗,竟谬欲缘附桢干栋梁以自固,其将招物议之非难,亦不待言。然苟阁下不惜

  纡尊,笑而纳此芹献,则非特仆之为荣,亦已过当,且誓将以有生之暇日,竭其勤恳之

  微力,从事差可不负阁下青睐之作以自励。设此初次问世之篇章,不堪入目,则有负阁

  下之栽培,诚惶恐之不暇,更何敢再事此硗瘠砚田之耕耘,以重其以芜杂之同亵渎清听

  之罪乎?窃不自谅,以为凡此一切,皆阁下之睿知及明鉴是赖,即阁下之所欲,与世人

  之所期待,亦莫不以此是赖也。

  阁下犬马仆

  威廉·莎士比亚

  太阳刚刚东升,圆圆的脸又大又红,

  泣露的清晓也刚刚别去,犹留遗踪,

  双颊绯红的阿都尼,就已驰逐匆匆。

  他爱好的是追猎,他嗤笑的是谈情。

  维纳斯偏把单思害,急急忙忙,紧紧随定,

  拚却女儿羞容,凭厚颜,要演一出凰求凤。

  她先夸他美,说,“你比我还美好几倍。

  地上百卉你为魁,芬芳清逸绝无对。

  仙子比你失颜色,壮男比你空雄伟。

  你洁白胜过白鸽子,娇红胜过红玫瑰。

  造化生你,自斗智慧,使你一身,俊秀荟萃。

  她说,‘你若一旦休,便天地同尽,万物共毁。’

  “你这奇异的英华,请你屈尊先下骏马。

  且把昂然的马首鞍头络,缰绳鞍头搭。

  你若赏脸肯贬身价,那我的温存浃洽,

  有万般未经人知的甜蜜,作你的酬答。

  咱们到这永无嘶嘶蛇鸣的地方先坐下,

  坐定后,要紧紧相偎倚,我好把你来吻杀。

  “我这吻,决不会因过多而腻得你恶心,

  它若越多,它就越会惹得你饥渴难忍。

  它叫你的嘴唇时红时白,变化无穷尽。

  十吻犹似一吻新,一吻就甜过二十吻。

  如果在这样消遣光阴的娱乐中共厮混,

  那么,炎夏迟迟的长日,都要去得像一瞬。”

  她这样讲,并捉住他汗津津的手不放。

  (汗津津的,表示他精力充沛、血气盛旺)

  风情激得她颤声叫这汗是玉液琼浆,

  世上给女神治相思的灵药,数它最强。

  爱焰给了她一股力量,弄得她如痴如狂,

  叫她勇气勃勃地,把他从马上揪到地上。

  她一只手挽住了缰绳,把骏马轻拢,

  另一只胳膊把那嫩孩子紧紧挟定。

  只见他又红脸,又噘嘴,老那么心硬,

  似木石无灵,不懂什么叫男女风情。

  她脸又红,心又热,似一团炭火,熊熊融融,

  他脸也红,心却冷,只羞似霞烘,严如霜凝。

  她轻快敏捷地——使她这样的是爱力——

  把镂饰的缰绳在皴裂的树枝上拴起。

  马已经这样系牢,她就连忙打主意,

  想把骑马那个人的心也牢牢紧系。

  她像愿意人家对她那样,推他仰卧在地。

  爱既无法使他就范,她就用力把他控制。

  他一倒在尘埃,她也卧下和他并排。

  他们用胳膊和胯骨支身,侧卧相挨。

  他直皱眉头,她就直抚摸他的两腮。

  他开口骂,她就用吻把他的嘴堵塞。

  她一边吻,一边把情话续续断断讲起来。

  “你要是骂,我就堵住了你,叫你有口难开。”

  他又烦躁、又害臊,闹得两腮似火烧。

  她就用泪往他处女一般热的脸上浇。

  接着又叹息像轻风袅,金发像日色耀,

  把汗在他脸上的泪痕,给他吹干拂掉。

  他骂她轻佻,说她不知自好,净卖弄风骚。

  他还要絮叨,她就用嘴堵得他语咽声销。

  空腹的苍鹰,饿得眼疾心急,馋涎欲滴,

  抓住小鸟,用利喙把毛、肉、骨头一齐撕。

  鼓翼助威势,贪婪猛吞噬,忙忙又急急,

  饥胃填不满,食物咽不尽,就无停止时。

  她就像这样,把他的额、腮、下颏吻个不已,

  因为她吻完了一遍,又从头儿开始吻起。

  他无奈只好不抵抗,要他情愿却难想。

  他躺在那儿直喘息,气都扑到她脸上。

  她把这气吸,像强者吃弱者的肉那样。

  她说这就是天降的云液,神赐的玉浆;

  她恨不得她的双颊就是花园,花发草长,

  好来承受这样甘霖的灌溉,琼露的滋养。

  你曾见过小鸟落了网罗,无法能逃脱?

  阿都尼在她怀里,就像小鸟落了网罗。

  他懊恼,半因羞涩,半因不敢强挣硬夺。

  他的两眼越含嗔,他的美貌越增颜色。

  本来就满了槽的河水,再加上大雨滂沱,

  势必溢出河槽,往两岸氾滥,把四处淹没。

  她一直地苦诉衷怀,迷人地苦诉衷怀,

  因为她要对迷人的两耳,把心事表白。

  但是他却老闹脾气,老皱头,老不耐,

  有时羞得脸通红,又有时气得脸灰白。

  脸红时她最爱,脸白时她就爱上更加爱,

  那比起她所最爱的来,更叫她笑逐颜开。

  不管他羞答答,怒冲冲,她看着都动情。

  她指着她那永远纤柔、白嫩的手作证,

  说她决不离开他那柔软温暖的酥胸,

  除非他被她的眼泪所驯服,言听计从;

  因为她早就已经泪如雨倾,满脸上纵横。

  甜甜一吻,就能把本来没有完的债还清。

  他听她作了这样誓词,便把下颏仰起。

  但他正要把她所求的东西勉强赐给,

  却像鸊鹈在水里那样,稍一探头窥伺,

  看见有人了望,就又一下钻回了水底。

  因此她虽把双唇噘起,准备他对她还礼,

  他却把嘴转到另一边,同时把眼睛一闭。

  夏日炎炎中路上的人,即便渴得要晕,

  她只闻香却难到口,这心痒叫人怎忍。

  她泪水如浴似淋,却救不得心火如焚。

  “哎呀,”她喊道,“你这孩子心如铁石真好狠,

  我不过只求你一吻,又何必这样苦悭吝。

  “我也曾有一度被追求得忙,像你这样。

  追我的非别个,是战神,威凛冽,貌昂藏。

  他在战场上,从未低过头,出名的强项。

  他到处战无不胜,从来就没打过败仗。

  然而他却是我的俘虏,甘心作我的厮养。

  他向我求过现在你能不求而获的欢畅。

  “他那伤痕斑斑的盾,百战犹完的甲,

  还有长矛,都曾在我的祭坛上闲挂,

  他为我,学会了蹁跹舞步,诸般戏耍,

  他为我,学会了打情骂俏,斗口磨牙,

  耳里厌闻战鼓喧闹,眼里厌看旌旗飘飒;

  在我的绣榻上安营,在我的玉臂间厮杀。

  一根红玫瑰链子,就拴得他匍匐在地。

  多么硬的钢铁,在他手里都成了烂泥。

  然而我对他鄙夷,他却只有奴颜婢膝。

  你现在能使制伏了战神的我低声下气,

  请不必骄傲夸耀,回答我的爱才是正理。

  我的嘴唇也很红,虽然没有你的香,

  那这个吻的甜蜜,咱们就能同受共享。

  抬起头来!地上有什么吸引你的眼光?

  往我瞳人里望,那儿有你的倩影深深藏。

  眼和眼既然成对,唇和唇为何不能成双?

  “你接吻不惯?那你就闭上眼,不要看。

  我也闭上眼。这样,白天就仿佛夜晚。

  只要有一女一男,‘爱’就能取乐追欢。

  你要放胆,咱们尽管畅玩,没人看见。

  咱们身下这紫络的二月蓝,决不会多言,

  它们也不懂得,咱们为什么要如此这般。

  “你迷人的嘴上黄毛嫩,说你还是童孩。

  但你却早就有秀色可餐,有英华堪采。

  行乐须及时,莫疑猜,机会错过不复来。

  丽质应该传代,及身而止,只暴殄美材。

  好花盛开,就该尽先摘,慎莫待美景难再,

  否则一瞬间,它就要雕零萎谢,落在尘埃。

  “我若头秃脸麻,形容老丑,鸡皮鹤发;

  我若性情粗暴,行动乖戾,举止欠雅;

  患风湿,长癣疥,枯瘦干瘪,嗓音粗哑;

  千人厌,万人弃,先天不育,两眼昏花:

  那你退缩原也不差;因我和你本难配搭。

  但这既都不在话下,到底什么叫你惊怕?

  “你在我额上,决不会找出来半条皱纹。

  我的眼水汪汪碧波欲流,转盼多风韵。

  我的美丽像春日,年年不老,岁岁更新。

  我的肌肤丰润,连骨髓里都春情欲焚。

  我这腻滑的手,你若肯握一握表示亲近,

  它就要在你手里,如酥欲融,化去不复存。

  “我也会闲谈答话,作悦耳的解语花;

  我也会学精灵,在绿莎上细步轻踏;

  我也会学水中仙子,飘飘披着长发,

  用平沙作舞茵,却不见有脚踪留下。

  爱之为物,本是火的精华,空灵、倏忽、飘洒,

  并非重浊而下沉,却是轻清上浮而欲化。

  “你看我身下坡陀上的樱草,虽然荏弱,

  却能像粗壮的大树,把我的身子轻托。

  拉着我的辇周天游遍的,是两只鹁鸽:

  它们弱小,却能叫我整天价到处行乐。

  爱既这样轻盈柔和,那么,你这个小哥哥,

  却为什么,把它看作是沉重得难以负荷?

  “难道你会无端爱上了自己的面孔?

  难道你的右手会抓住了左手谈情?

  那样,你只好自爱自,自弃自,一场空,

  自陷自设的情网,自怨解脱不可能。

  那耳喀索斯①就这样自己作了自己的爱宠,

  后来还为吻泉水中自己的影子送了命。

  “蜡炬点起光明来,珠翠盛饰增仪态,

  珍馐美味为适口,绮年玉貌宜欢爱,

  欲嗅芳芬芳馨折,欲采果实果树栽。

  生而只为己,辜负天地好生的本怀。

  种因种生,种复生种,天生丽质也无例外;

  父母生了你,你再生子女,本你份内应该。

  “如果你不繁殖,供给大地生息之资,

  那大地为什么就该繁殖,供你生息?

  按照自然的大道理,你必须留后嗣:

  这样,一旦你死去,你仍旧可以不死;

  这样,你虽然死去,却实在仍旧永存于世:

  因为有和你一样的生命,永远延续不止。”

  说这里,害单思的爱神津津汗湿,

  因为他们躺的地方,阴影已经渐移。

  日神在中午正热的时候,也有倦意,

  眼里冒火,看着下方这对男顽女痴。

  他恨不得阿都尼能替他把车马来驾驶,

  自己却像阿都尼,在爱神的香怀里偎倚。

  这时候,阿都尼心烦意厌,身懒体慵;

  满眼都是不快活,一脸全是不高兴;

  紧锁眉头,眯得一双秀目朦朦胧胧;

  象云雾满空,遮断了蓝蔚,迷迷蒙蒙。

  他阴郁地喊,“别再什么情不情!我不爱听。

  太阳晒到了我脸上来了,我得活动活动。”

  “哎呀,”维纳斯喊道,“你年纪轻,心可真狠,

  居然用这样毫无道理的借口图脱身!

  我要吹出像天风的气,叫它习习成阵,

  把要西去的红日,搧得清冷冷、凉森森。

  我要用头发把你遮住,叫它沉沉生幽阴。

  如果头发也晒着了,我就用眼泪把它淋。

  “天上照耀的太阳虽然正是最热之时,

  但是我却也给你把它完全都遮住。

  太阳的火对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使我如燃欲焚的火本从你眼里射出。

  我若不是长生不死,那我这副柔肠媚骨,

  早就要在天上人间二火之间,遭到焚如。

  “难道你的心真正比石还顽,比铁还硬?

  石经雨滴也会磨损,铁经火炼也能熔。

  莫非你不是妇人生,竟连爱情都不懂?

  哎哟,如果也会像你这样冥顽无情,

  那她到死都要孤零,你就没有机会下生。

  “我是不是神,竟会叫你这样鄙视厌恨?

  我对你求爱,里面会含什么危险成分?

  不过区区一吻,难道会于你双唇有损?

  ∷我只求你一吻,我回敬你,也决不过一吻。

  你若愿我接个双吻,那另一吻就算利润。

  “呸!不喘气的画中人物,冰冷冷的顽石,

  装满涂饰的偶象,冥顽不灵的死形体,

  精妙工致的雕刻,却原来中看不中吃。

  样子虽然像人,却不像妇人所生所育。

  你并不是个男子,虽然面貌也像个男子;

  因为男子对于接吻,求之不得,哪会畏避?”

  这话说完,烦躁把她娓娓的语声咽断,

  越来越强烈的爱,激动得她有口难言。

  她脸发烧、眼冒火,一齐喷出满腹幽怨。

  风情月债本归她管,自家公案却难办。

  她一会嗫嚅欲开口,一会又涕泗流满面,

  另一会就哽噎得要说的话打断难接连。

  她有时摇自己的头,又有时拉他的手,

  有时往他脸上瞧,又有时就往地上瞅,

  另有时就像箍住了一般,用力把他搂。

  她愿把他老这样搂,他却要她放他走。

  他在她怀里硬挣强夺想要脱身的时候,

  她就把百合般的纤指一个一个紧紧扣。

  “心肝,”她说,“我既筑起这一道象牙围篱,

  把你这样在里面团团围定,紧紧圈起,

  那我就是你的苑囿,你就是我的幼麑。

  那里有山有溪,可供你随意食宿游息。

  先到双唇咀嚼吮吸,如果那儿水枯山瘠,

  再往下面游去,那儿有清泉涓涓草萋萋。

  “这座囿里水草又丰美,游息又可意,

  低谷有绿茵芊绵,平坡有密树阴翳,

  丛灌蒙茸交叶暗,丘阜圆圆微坟起,

  给你又遮断了狂风,又挡住了暴雨。

  苑囿既然这样美,那你为什么不作幼麑?

  纵有千条犬吠声狂,都决不能惊扰了你。”

  他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好像表示鄙夷,

  于是他腮上,两个迷人的小酒窝现出;

  那两个小圆坑儿,本是“爱”的精心绝艺,

  为的自己遭不幸,能有个简单的坟墓。

  但实在说来,他既然是“爱”,那他所在之处,

  就不会有死亡:这种情况他早预见先知。

  这两个迷人的小圆窝,迷人的小圆坑,

  象张着小嘴,使迷恋的爱后坠入其中。

  她早就神智失常了,现在更神智不清;

  她头一下就打闷了,又何用两下才成?

  可怜你,爱神,作法自毙,掉进自掘的陷阱,

  一死地迷上了对你只表示鄙夷的面孔。

  她现在该怎么办?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话都说完了,她的苦恼却越来越难堪。

  时光过去了,她爱的那人却归心似箭,

  从紧缠着他的玉臂中,用力挣脱羁绊。

  “求你,”她喊道,“把情面稍一顾,把心稍一软。”

  他却不管,一跃而起,奔向骏马,想跨雕鞍。

  但是你看,在邻近一丛矮树林子里,

  有匹捷尼②骡马,口嫩神骏,精壮少比,

  瞥见阿都尼的骏骑,正用蹄子刨地,

  就连忙跑出来,气喘吁吁,振鬣长嘶。

  那匹马首昂然的骏骑,本来在树上软系,

  一见了这样,忙扯断缰绳,一直向她跑去。

  他威武地又蹦又踢,又腾跃,又长嘶。

  密织的马肚带,他一迸就两下分离。

  他那硬铁蹄,划伤了生万物的大地,

  使地心发出回声,只有天上雷声可比。

  他嘴里的马嚼子,他一咬就都碎得像泥,

  一下就完全制伏了用来制伏他的东西。

  他两耳耸起;编结的长鬣本下垂拂披,

  现在却在昂然拱起的长颈上直竖立;

  他的鼻子吸进去的,本是清新的空气,

  现在却像呼呼的闷炉,喷出一片水汽;

  他的眼睛发出像火一般的光,闪烁斜视,

  表示他的春心已经大动,情欲已经盛炽。

  他有时细步急蹴,好像要把脚步数;

  威仪中有温柔含,骄傲中有谦虚露;

  忽然又半身直举,往前猛跳又猛扑,

  仿佛说,你瞧瞧,我有多么大的气力!

  我这是对站在我一旁的骒马显威武,

  好教她眼花缭乱,心生爱慕,作我的俘虏。

  他主人惊讶、忙乱、气愤,他一概不理论。

  他主人用“喂喂,别动!”哄他,他也耳朵沉。

  他哪里还管马刺刺得痛,马勒勒得紧?

  他哪里还管马衣是否美,马具是否新?

  他只见所爱,别的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因为在他那闪烁的眼光里,什么能够可心?

  画家若想画一匹骨肉匀停的骏马,

  使它比起真的活马来还要增身价,

  那他的手笔,得比天工还精巧伟大,

  使笔下的死马,远超过自然的活马。

  现在这匹马,论起骨胳、色泽、气质、步伐,

  胜过普通马,像画家的马,胜过天生的马。

  蹄子圆,骹骨短,距毛蒙茸、丛杂而翩跹,

  胸脯阔,眼睛圆,头颅小,鼻孔宽,呼吸便,

  两耳小而尖,头颈昂而弯,四足直而健,

  鬣毛稀,尾毛密,皮肤光润,臀部肥又圆;

  看!马所应有的,他没有一样不具备完全,

  只少个骑马的人,高踞他阔背上的华鞍。

  他有时往远处狂蹿,又站住脚回头看,

  于是一根羽毛一战颤,他又往前猛颠。

  这一颠,都简直想和风争先后,赛快慢。

  但是他还是飞,还是跑,没有人敢断言;

  因为劲风正掠着他的尾和鬣,鸣啸呼喊,

  把他的毛吹得像长翎的翅膀一般翩跹。

  他朝着他的所爱斜视,冲着她长嘶。

  她也长嘶回报,好像懂得他的心意;

  又像一般女性,见他求爱,把脸绷起,

  故意作嫌恶的神气,假装狠心不理;

  对他的爱情厌弃,把他炽盛的春情鄙夷。

  他从她后面拥抱她,她就用蹄子使劲踢。

  于是他就像个失意的人,抑郁又愁闷,

  把尾巴像倒垂的羽缨那样,下拂后臀,

  给欲火烧得如化的那一部分作覆阴。

  他又刨地,又愤怒地把苍蝇乱咬一阵。

  他的所爱,看见了他春情这样如狂似焚,

  稍露怜心;他也由暴怒渐渐地变为斯文。

  他那容易动怒的小主人家想去捉他,

  谁知那未经人骑的骒马,一见害了怕,

  就连忙把他来撇下,惟恐自己被人抓。

  她前奔,他也后随,把阿都尼单独剩下。

  疯了一般蹿进树林子里面的是他们俩;

  叫他们撂在后面的是想追他们的老鸦。

  阿都尼气得肚子发胀,一下坐在地上;

  一面大骂这匹不受拘管的混账。

  现在又来了一次于爱后有利的时光,

  可以用甜言蜜语给她的单思帮帮忙。

  因为恋爱的人总说,若不让“爱”借重舌簧,

  就是叫它受比平常三倍多的委屈冤枉。

  一条河流完全壅障,水就流得更猖狂;

  一个闷炉丝毫不通气,火就着得更旺;

  密不告人的愁烦,也正是同样的情况;

  自由畅谈,可以使“爱”的烈焰稍稍低降。

  但是如果一旦“爱”的辩护士都一声不响,

  那案中人除了伤心而亡,还有什么希望?

  他看见她来到,脸上另一阵又红又烧,

  就像要灭的炭火,让微风一下又吹着。

  他用帽子把他蹙着的额连忙遮盖牢,

  眼睛瞅着无情的地,心里不知怎么好,

  也不管她还是并未近前,还是已经挨靠。

  因为他眼里的她,只值得从眼角那儿瞧。

  留心细看她那样匆匆忙忙,悄悄冥冥,

  去就那顽梗任性的孩童,真是一奇景。

  你看她脸上忽白忽红,红掩白、白减红,

  满心的冲突,都表现在脸色的斗争中。

  这一瞬间,她脸上还是灰白的;稍待片顷,

  它就要射出红火来,和天上的闪电相同。

  她现在已经来到了他坐的那个地点,

  就像卑躬屈节的男爱人,跪在他面前,

  用纤手把他的帽子,轻轻地撩在一边,

  另一只柔嫩的手,就摸他更柔嫩的脸。

  他这脸经她一摸,就有她的纤指印出现,

  像初雪松又软,一触就留下了斑深痕浅。

  哦,他们眼光交锋,多生动的一场战争!

  她老满眼含情,望着他的眼哀求恳请。

  他就满眼含嗔,好像没看见她的眼睛。

  她老用眼传情,他就老用眼鄙视这情。

  这一出哑剧,一幕一幕地演得分分明明;

  她泪如雨倾,作剧中陪衬,更使剧情生动。

  她现在极尽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就好像白雪筑起围墙,把百合拘囚;

  又好像石膏圆箍,把象牙密裹紧扣。

  这样白的朋友,碰到这样白的对头!

  这场“美”与“美”的斗争,一面猛攻,一面严守,

  就好像两只银色的鸽子,喙交喙,口接口。

  她的思想传达器官——喉舌又开始动作:

  “哦,滚滚尘寰中,你这最秀美的过客,

  我恨不得我能变成你,你能变成我;

  我心完好似你心,你心伤如我心多;

  那样,你只报我以和颜,我便助你得解脱,

  即使我得因此舍上命,我也一定无吝色。”

  “还我的手,”他说,“你摸我的手什么道理?”

  “还我的心,”她说,“那我就把你的手还你。

  不然,你的心就要使我的心变成铁石,

  变成铁石,它就要不理会动人的叹息,

  这样,情人的呻吟,我也要听来绝不在意,

  因为阿都尼的心已使我的心变得狠戾。”

  “你要点脸,”他喊道,“快放开手,别再纠缠。

  我这一天的乐事,算是全完。马也不见。

  都是你,闹得我和马,两下里都不照面;

  我说,你走开,单留下我在这儿想一番。

  因为我一心一意、满头满脑、急忙地盘算,

  想要叫我那匹骏马从骒马那儿回转。”

  “你的马,”她答道,“该走的路就是这一条,

  因为他这是对柔情的强烈攻势回报。

  ‘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设法叫它冷却。

  让它任意着,那它就要把一颗心烧焦。

  大海有崖岸,热烈的爱却没有边界范牢。

  所以你的马跑掉,并非奇事,不值得惊扰。

  “他系在树上时,看着多么像驽骀下驷,

  仿佛一根皮带,就能治得他老老实实。

  但他一见他的所爱——青春应有的美侣,

  他并没把那不足道的束缚放在眼里。

  他从他那拱起的颈上把缰绳一下甩去,

  使他的头、口、颈、胸,都脱去羁绊,获得舒适。

  “一个人看到他的所爱,裸体榻上横陈,

  雪白的床单,都比不上她肤色的玉润,

  那他岂肯只用饕餮的眼睛饱餐一顿,

  而别的感官却能不同样地情不自禁?

  冰雪凛冽,天气严寒,哪会有人过于小心,

  见了热火,却远远躲着,不敢靠前去亲近?

  “因此我的小哥哥,你不该骂骏马顽劣。

  我反倒恳切地要求你跟他好好地学,

  不要对送到门上来的快乐随便轻蔑。

  他的行动就是你的模范,毋须我喋喋。

  哦,你要学着恋爱;这个玩意简单又明确,

  它还是一下学会了,就永远不会再忘却。”

  “我不懂恋爱是什么,我也不想学,”

  他说,“只有野猪我才爱,因为它能供我猎获。

  我不要跟你强借,也不要你强借给我。

  我对于‘爱’也爱,但只爱暴露它的龌龊。

  因为我听人说,它只能跟‘死亡’讨点生活,

  它也哭也笑,但只一呼吸间,便一生度过。

  “衣服还未裁好作完,有谁能就去穿?

  半个瓣还没长出来的花,谁肯赏玩?

  生长发育的东西如受伤,虽只半点,

  都要盛年萎谢,不会长得璀璨绚烂。

  马驹年幼时,就叫他驮人负物,引重致远,

  那他就要精力耗减,永远不能长得壮健。

  “我的手叫你攥得痛起来,咱们得分开。

  不要再瞎谈什么叫情,胡说什么叫爱。

  你顶好撤围;我的心不能投降任屠宰;

  它不会给向它猛攻的‘爱’,把城门开开。

  请收起誓言、谀词和装出来的热泪满腮,

  因为它们在坚定的心里,不能当作炮台。”

  “怎么,你还会出声?”她说,“舌头还会活动?

  其实顶好你没有舌头,或者我两耳聋。

  你像美人鱼这样一说,叫我加倍伤情。

  我本来就心里沉重,听你这话更沉重。

  和谐中有龃龉,一派仙乐却奏得极难听。

  耳边极美的乐声,却引起心里深创巨痛。

  “假设说,我只有两只耳朵,却没有眼睛,

  那你内在的美,我目虽不见,耳却能听。

  若我两耳聋,那你外表的美,如能看清,

  也照样能把我一切感受的器官打动。

  如果我也无耳、也无目,只有触觉还余剩,

  那我只凭触觉,也要对你产生热烈的爱情。

  “再假设,我连触觉也全都失去了功能,

  听也听不见,摸也摸不着,看也看不清,

  单单剩下嗅觉一种,孤独地把职务行,

  那我对你,仍旧一样要有强烈的爱情。

  因你的脸发秀挺英,霞蔚云蒸,华升精腾,

  有芬芳气息喷涌,叫人嗅着,爱情油然生。

  “但你对这四种感官,既这样抚养滋息,

  那你对于味觉,该是怎样的华筵盛席?

  它们难道不想要客无散日,杯无空时?

  难道不想要‘疑虑’,用双簧锁把门锁起,

  好叫‘嫉妒’,那不受欢迎、爱闹脾气的东西,

  别偷偷地溜了进来,搅扰了它们的宴集?”

  他那两扇鲜红的门——嘴唇——又一次敞开,

  叫他要说的话,甜蜜地畅通不受阻碍;

  那就像清晓刚刚来,就出现了红云彩,

  预示那海上船要沉没,陆上雨要成灾;

  预示那鸟儿要受苦难,牧羊人要受损害;

  牧牛人和牛群要遭疾飘和狂飇的破坏。

  这种不吉的预兆,她留心注意早看到。

  那就像暴雨之前,狂风一时停止怒号;

  又像狼把牙一露,就知道他要开口嗥;

  又像浆果一裂,就知道有黑水往外冒。

  枪子出了膛,还不是有人遭殃,要被打倒?

  所以,他还没开口,他的心思她就已猜着。

  她一看他这样的神色,便往地上跌倒。

  神色能使“爱”活人间,也能使“爱”赴阴曹,

  眉头一皱创伤生,嫣然一笑就创伤好。

  伤心人得到“爱”这样治疗,得说福气高。

  那个傻孩子,一见她这样,认为她真不妙,

  就用手拍她灰白的脸,直拍到脸生红潮。

  他满腹惊讶,刚打好的主意也变了卦,

  因为,他本来想对她来一番切责痛骂。

  但是狡黠的“爱”,却极巧妙地制人先发。

  我给“机警”祝福,因为它这样维护了她!

  她躺在草地上,呼吸停止,好像一下羞杀。

  他给她渡气、接唇,到了她苏醒过来才罢。

  他轻轻弯她的手指,使劲按她的脉息,

  他微微拍她的两腮,慢慢搓她的鼻子,

  轻轻揉她的嘴唇:总之想尽千方百计,

  要把他的狠心给她的创伤医疗救治。

  他吻她。她呢,一见大喜,就乐得将计就计,

  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好叫他吻个不止。

  原先的愁苦阴沉似夜,现已变为白日。

  她那碧波欲流的眼,似碧牖轻轻开启。

  那就像辉煌的朝日,穿着耀眼的新衣,

  使晨光欢畅,使大地呈现出一片喜气:

  就这样,如同丽日映辉得太空明朗美丽,

  她那一双美目,映辉得她的脸明艳美丽。

  她的眼光,射到他那白净无须的脸上,

  好像她的眼光,都从他那儿来的一样。

  若非他两眼因不悦而紧蹙,稍显微茫,

  从来没有过这样四只眼睛,交辉争光。

  她的眼,由于隔着晶莹的泪而放出光芒,

  所以就好像夜晚月映清塘看来的景象。

  “哦!”她说,“我身在何方?在人间还是天上?

  我在海里遭淹没?还是在火里受烧伤?

  现是何时光?清晨明朗?还是昏夜漫长?

  我还是一心想要活?还是一意愿死亡?

  我刚才还活着,但却活得比

我对佛许愿你永远快乐,佛说不行,只能四天,我说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佛愣:两天,我笑:黑天白天;佛惊:一天,我大笑:生命中的每一天!新春快乐!

n想说祝福你,怕你听错为“嘱咐你”;想说祝贺你,怕你听错为“猪和你”;干脆说“猪你好晕啊”,这样就可以听为“祝你好运了”。祝新年快乐!

1:北风又开始刮了,粗心的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让我提醒你多穿件衣服,可你也每次都是这样不屑地回答我说:我这么厚的猪皮是干嘛的?还怕那一点小风吗?

2:有人告诉我想家的时候看看天,想妈妈的时候看看月亮,想好朋友的时候看看远方,可我不知道想你的时候我该看什么,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看看猪圈就行了

3:想看就按下!再按!你真按笨蛋!还按!猪都没有像你这样笨!傻嘻嘻的!笨猪!

4:狼来了,猪窝里慌乱不安猪妈安排工作:大猪快去堵门!二猪快去堵窗!当看到小猪,猪妈火了,叫道:小猪八戒不要玩手机啦,你漂亮你去勾引狼!

5:你到云南西双版纳旅游,途中遇到一群野猪的围攻,掏出食品,金钱野猪不为所动,你掏出仅有的身份证,群猪跪而痛哭道:老大!我们可找到你了!

6:在我眼里,你看上去永远是无忧无虑,吃饭永远是津津有味,睡觉永远是酣然而睡……我真羡慕你呀,唉,有时候想想,像你那样做头猪也挺好的!

7。早晨我吃不下饭,因为我想你,中午我吃不下饭,因为我更加想你,晚上我吃不下饭,因为我疯狂地想你,夜里我睡不着,因为…………我饿

8。问你个谜语:猪屁屁上有两滴水,打一首歌名………………猜不出来吧,流着泪的你脸

9。知道吗?我一直暗恋你,想你的脸、你的唇、你的舌头、你的耳朵,可是我太穷没勇气表白,现在我有钱了,我可以大声说“老板,把那个猪头切一半给我”呢,

你还哼!我说你是猪,你说“我是猪才怪”,从此我就叫你猪才怪,后来你终于受不了了,在很多人面前对我大喊“我不是猪才怪”!

  节目正文:

  资料:牛群上任时唱歌--

  "(今天你笑了没有,我就想让你笑;今天你笑了没有,我就怕你不笑……")

  解说一:2000年12月29号,经过安徽省蒙城县人大常委会的任命,牛群以挂职锻炼的方式、唱着自己作词的歌曲,走上了蒙城的"政治舞台"。他的官职是副县长,任期两年,到2002年12月28号结束。

  采访:

  记者:在两年到任的时候,你希望大家是以一个演员当县长的标准来要求你呢,还是以一个县长的标准要求你?

  牛:我想还是一个准县长,或者说是感觉县长、品牌县长,这么一个要求,我觉得更加合适。因为我毕竟不是公务员,不是按级上党校,然后逐级提拔,或者说今后我还要从政,继续升官,不是这个概念,只是想造福一方老百姓,来实现自己的一个人生的价值。

  记者:你到任的时候,可能很多人会想起,你在赴任的时候,当时对社会、对蒙城很多的承诺?

  牛:我想当时的承诺虽然说"虚",但是它有一个核心的东西,就是真。虚是因为自己没有数,真是因为心里有底。虚的没有数是因为从政不懂、经商不懂,要想发展区域经济、县域经济,不知道这官怎么当,或者说不知道经济增长点在哪儿,怎么去发展,这个说出来恐怕是外行话,但是我相信一点,就是只要是心里装着老百姓,就不会不懂装懂,就会从不懂逐渐的学习到,从无知到有知。

  记者:当时在有些媒体上有过的一些承诺。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你说要让老百姓的腰包鼓起来,鼓起来了吗?

  牛:这个看怎么说,实际我来的时间不长,老百姓的兜里就有的鼓起来,因为毕竟还是一部分人先鼓嘛。咱再说五洲牛肉,五洲牛肉干呢恐怕我没来之前,它是每年大约是200万吧销售额,今年已然突破了8000万,逼近一个亿,风靡全国,远销东南亚,还闯入欧洲市场。

  记者:但是我们从县里了解到的数字来说,你到任的两年期间,人均的收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牛:我们求的就是发展,我们不急于赚钱,也就是说县里考虑的是整个老百姓的长远的利益,不是今天的利益。有时候一时好象有了效益了,它可能是一种形象工程,是一种表面工程,甚至说是短期行为,所以说我们还是从长远的观点来分析这个问题的话,就应该说是非常可喜了,打下的是一个坚实的基础。

  记者:除此以外,你还做了什么事?

  牛:随着蒙城知名度的提高,我们蒙城每年在外的劳务输出也是几十万人,他们反馈回来的消息,我想都能很骄傲地说,一来说起来,我是蒙城人,牛县长在我们蒙城,这恐怕在外头打工的感觉都不一样。

  牛:另外有些很多的项目,我觉得是一时很难用数字来计算的。比如说尉迟寺遗址是迄今为止五千年前的原始人聚积部落,这个在去年被评为国宝级的单位,其实为蒙城未来的旅游业的这种发展,也打下了一个特别好的基础,也等于搭建了一个好的平台。

  解说二:蒙城是全国第一养牛大县。"走牛上任"的牛群分管的工作也大多和牛有关系。由于出身文艺界,"牛文化"建设的重担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被称为"中国原始第一村"的蒙城县"尉迟寺遗址",在牛群上任后,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发掘工作。在他的运作下,遗址的发掘过程轰动海内外。再加上,蒙城是庄子的故里,这些厚重的文化积淀,让牛群体会出了旅游开发的潜在价值。

  采访:

  记者:我清楚记得你上任的时候有一个承诺,就是要把蒙城变成一个国家级的旅游基地,两年之内。

  牛:两年之内,两年之内变成国家的旅游基地,哎哟,第一我没记清我有个两年的限制,但我相信会有的。因为她是庄子的故里,仅就这一点,她没有理由不成为。

  记者:两年之内,当时的承诺是信口说的?

  牛:我记不清了,两年之前那属于心里没数。因为要是两年让一个地方,还不是省级的旅游点和市级的旅游点,一下成为国家级,这个属于,那是说空话了。

  解说三:除了"牛文化"之外,牛群分管的另一项主要工作是"牛经济"。养牛业一直被蒙城人看作是让腰包鼓起来的"看家宝",牛群一上任就为蒙城打出了"今天给我一把草,明天还你一头牛"的响亮口号。蒙城的老百姓也从"牛县长管牛经济,怎能不牛"这样一个简单的逻辑推理中,看到了一线致富的希望。

  采访:记者:上任的第二天,你指着黄牛市场的那块牌子告诉大家说,我两年之内要把这块牌子变成国家级的,做到了吗?

  牛:没做到。如果我要是说了的话,那我就等于又放了一个空炮。我印象不是特别深,因为当初就是省级的黄牛大市场,现在从知名度上,可以说是世界级的黄牛大市场了。

  记者:那你放的空炮很多。

  牛:有时候是这样,开始是做一种宣传,因为他有一定的基础,就像这儿呢,原来是国家级的汽车大市场一样,它是先干后说,有的是先说后干。比方说,我从北京到蒙城来,实际上是先说后干。

  解说四:"走牛上任"之初,有不少人认为牛群任期短,而且又是一个挂职锻炼的角色,难免会在工作中急功近利。为了打消人们的这些疑虑,2001年4月7号,上任满百天的牛群有过这样一番表白。

  资料:牛群上任百天讲话--

  "我想说一千、道一万,什么都不说了。大家还是看行动,大家还是看效果,大家还是看结果,最后大家还是审阅数字,用数字说话,看看老百姓的兜里是不是见鼓,是不是见多,大家的心里头是不是高兴。"

  采访:

  记者:来蒙城做了什么?希望你能够用数字说明?

  牛:让数字说明,这数字说明,我就整个免谈就得了,我没为蒙城带来任何数字。

  记者:人家可能会说牛群什么时候说的话我们可以信呢?

  牛:牛群说的话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我想我按照我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我去走。那时候我到蒙城当县长,可能网上90%以上都是怀疑、批评,甚至是抨击,嘲弄,现在起码还有一小半,还有一份理解,我觉得理解和不理解,批评和不批评,或者表扬,我觉得在我来说都不会影响我。

  记者:你觉得你是什么个性?随心所欲?

  牛:由着性子来,兴趣第一,自己感兴趣的事就干。

  记者:那得看你干什么?是为他人,还是为你自己。

  牛:我想既是为他人,也是为自己,从为他人来说,可能是为人家谋福利,从自己来说,也是谋一种利益。因为这种利益可能是一种追求,可能是一种梦想、一种理想、一种感觉。

  记者:你是拔高自己,还是贬低自己?

  牛:连拔高带贬低。

  解说五:尽管牛群不愿用数字,对自己为官两年的政绩做一个注解,但还是有人估计,单就知名度来说,牛群为蒙城带来的价值超过三个亿,甚至有人乐观地认为这笔无形资产的价值超过了十个亿。同时,也有人开始测算,离开了舞台的牛群,在蒙城又为自己捞得了多少"印象分"。

  采访:

  记者:起码来说,你给蒙城带来了名声,但是也有人问,蒙城有没有给牛群带来名声?

  牛:那当然了。

  记者:很简单,跟两年前的牛群比,你的知名度是降低了还是上升?

  牛:应该是上升了。

  记者:在此之前,你留给人们的印象,就是你来到蒙城,要造福一方百姓,但事实上,我不知道你从中能得到多少利?

  牛:我想能够得到蒙城老百姓的这种信任、厚爱,我觉得这辈子已经值了。所以,你要抠到底带来多少钱很难说,我已经觉得我有无比的享受,我认为老百姓给我的东西,远远超出我给老百姓的东西。

  记者:对于蒙城来说,很多老百姓可能议论,牛群到底是在帮我们呢?还是来蒙城实现一点他自己的什么想法?

  牛:老百姓也可以,包括干部,116万人,他们可以随意地说,我觉得对于每个人的评述,我都应该是理解和尊重。重要的是,我自我的感受,我只要是开始觉得是自我奉献,后来觉得是享受。

  解说六:推销"五洲牛肉干"是牛群为官两年的过程中最显见的业绩之一。早在来蒙城之前,通过策划人的介绍,牛群就已经开始了同"五洲"的合作。而正是这段成功的"姻缘",促使牛群走进蒙城,开启了一段崭新的人生经历。如今,随便在蒙城走一走,总能看到牛群为"五洲牛肉干"所做的广告。

  采访:

  记者:推销五洲牛肉干的过程中,你的利益是什么?

  牛:我的利益上让蒙城能够富裕,一个企业一个企业地干,一个企业一个企业地发展。

  记者:你从五洲牛肉那儿你能拿到多少钱?

  牛:拿,一年可能是,因为这里头牵扯到商业机密,从商业这个角度恐怕说了,对于商业的发展,因为你干什么就要按什么游戏规则办,我只能透露我的部分,我不愿意透露他们企业的部分和其它部分。

  记者:你的部分是多少?

  牛:我的部分可能就是20万吧。

  记者:每年,还是一次?

  牛:一年?半年是20万?是一年是20万,我有点儿记不清了。

  记者:从广告的效应来说,牛群的形象在五洲牛肉干运用非常成功,如果说把他和为人民奉献联系起来,是不是有点?牛:为人民奉献那也不为过,因为他属于我的部分,全部属于慈善事业,我也一分钱不要,他和有商业关系,在商言商,属于我的部分属于特教学校,属于他的部分老板应该得。

  解说七:也许是从牛群和"五洲"的合作中看到了商机,一些有意在皖北寻找项目的投资者也纷纷看中了牛县长的品牌价值。牛群本人的兴趣也从牛经济方面,转向了更"牛"的经济:招商引资。经过牛群的穿针引线,一座类似"浙江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的"牛群中国商贸城",在2002年5月8号正式营业了。

  采访:

  记者:商贸城你觉得是你的功劳?

  牛:我要不到蒙城,不可能有一个牛群中国商贸城。

  记者:就像蒙城老百姓,你为他们拉来项目,中国牛群商贸城的项目,但突然看到,老板送给牛群房子了,那牛群到底是为我们还是为他自己呢?这个时候恐怕谁都乐不起来。

  牛:老板送房子,这个送房子。

  记者:送了吗?

  牛:这个送房子,老百姓他不知道啊。

  记者:我们知道,是这样的吗,有吗?

  牛:是啊,因为老板用我这个名字不能白用,用牛群,牛群这个无形资产向有形资产转换了,那你得给我一套房子,给了多少,给了18间,价值100多万,实际上他是捐给这个特教学校的。

  记者:我能不能这样说,牛群这个人办事的原则,就是把欢乐给大家,实惠装自己兜里。

  牛:我这要的都是实惠,这倒是,我要这个房子,我这个学校才能办好,因为我办校的宗旨就是一切为了孩子,为了一切孩子。

  记者:先不急着说学校的事。

  牛:那不行,你说他给了我房子,我这个房子是给的学校,并没有给我个人,我当然要牵扯到学校。

  解说八:牛群所提到的学校,是由他一手创办的"五子牛特殊教育学校"。这所特校的前身是蒙城县聋哑学校。2001年4月12号,上任三个多月的牛群来到聋哑学校进行调研。学校的危房和孩子们脸上无邪的笑容,深深地触动了他。此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牛群就为聋哑学校募集到了300多万元的善款。2001年6月1号,学校搬进了新租来的校舍,并更名为"牛群特殊教育学校",由牛群出任学校的校长,在校的聋哑学生有167名。

  采访:记者:那办特教学校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牛:开始没想的这么多,没想的这么深,或者说没想到所谓那么纯和高尚,只是觉得房子这样,这些残疾的孩子和这些老师,我心里觉得有这份责任。

  解说九:聋哑学校从危房中搬出后不久,作为校长,牛群向蒙城县有关方面递交了将学校改为民办的申请。

  采访--

  记者:你为什么申请?

  牛:因为我到全国的很多重点的、办的非常好的特教学校考察过。考察的结果,我认为必须改民营。

  记者:你用什么样的身份,有什么样的资格去申请,把这个学校变成我的?

  牛:没有什么资格。我觉得特殊教育在咱们国家来说,还很难说系统到什么程度,还跟普通教育还有很大的差别。当你走遍全国各地的时候,特别是比较欠发达的地区,你就会发现,很多县的聋哑学校办的并不是特别理想,甚至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我认为不如改成民办他的生命力更强,更能调动人的积极性,更能把这个学校办好。所以我回来我就写了申请,建议把这个学校改成民办。

  记者:你的条件是什么?

  牛:我的条件,改成民办,所有的风险,作为法人代表的我,一个人担着。

  记者:所有的利益也归你。

  牛:所有的利益,所有募捐来的钱和物等于都是我一个人负责。

  记者:负责是什么概念?是负责支配,还是归你所有?

  牛:这个东西很难去界定,因为这个学校,我在改成民办的时候,说句心里话,他并没有属于我多少钱,别看规模这么大,实际这都是大家爱心捐赠,只不过我坚决改体制而已。重要的是这个学校照这个态势去发展的话,将来会有很多钱,会有很多物,尤其是规模越来越大、影响越来越大的话,有形和无形的东西会没法计算,所以这个时候,考虑到现在特别是明天,我的这种担心的出现,就是必然的了。

  记者:你担心什么呢?

  牛:我担心这些东西不能归我。

  解说十:然而,就在牛群提出改制的申请后,原聋哑学校的30多名教师就提出了集体辞职。

  采访:

  记者: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老师,几乎所有的老师都辞职了?

  牛:首先尊重每一个老师的选择,我觉得这是一个观念加实际的问题,因为老师们,很多老师是在编的,其实在我眼里特别编制不重要,他们认为很重要,因为民办就意味着编制的粉碎,不承认编制了,这就是民办的特点。

  记者:你试图挽留过他们吗?

  牛:没有。

  记者:你觉得能有办法挽留他们吗?牛:我觉得没有必要。

  记者:或许他们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不合理,如果我是这个学校的职工,我这个单位要改制,我可以占有股份,但是你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牛:是,这个我没有想到,我想每个人都不可以占有股份,如果当时有人这样提出,我会解释的。我不希望这个学校有股份,我希望这个学校是一片净土,是一个公益的,或者慈善的乐园,是这些孩子的迪斯尼乐园,至于说占股份,那是企业的事,企业可以这样做,

  因为我毕竟不是商人,这方面我还不懂,或者不通,或者做的不好。

  记者:但是你必须跟钱打交道

  牛:是,我有校办企业,那个按商业规律办。

  解说十一:解决了原聋哑学校教师的安置问题之后,牛群倡议的转制工作得以顺利地进行下去。2002年8月16号,经有关部门批准,"牛群特教学校"转为民办,同时,更名为"五子牛特殊教育学校",牛群拥有学校的全部股份。

  采访--

  记者:你去视察的时候,只是说让你当这个学校的校长,那是一个名誉,如果你当了学校的法人代表,那是一个实职。

  牛:是啊。

  记者:这个有本质的区别?

  记者:谁帮你做?你的本钱是什么?

  牛:我和我们,现在你可以,现在就是我学校的爱心室,爱心室有这么多的人关爱。

  记者:我相信他们有这个境界,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捐款最后都变成牛群的股份了吗?

  牛:整个的特教学校改成民办以后,实际上我作为法人代表,在某种意义上,就等于全在我的名下了。所以说心里就非常不塌实。心里不塌实,我就想到底应该怎么做。

  解说十二:让牛群的心里感到越来越不塌实的是:由于各方的捐助不断增加,特教学校改制后,资产迅速"膨胀"。2002年8月,牛群又同蒙城县板桥镇政府签署了一宗土地转让合同。位于蒙宿公路与淝河交接处东侧、面积为3742亩的"雪峰公园",被板桥镇政府以220万元的价格转让给特教学校。此前,板桥镇已将公路西侧的500亩土地无偿划拨给特教学校使用。这样,公路两侧属于特教学校的土地超过了800亩。按照规划,三年后,这里将成为五子牛特教学校的新校区以及校办企业的所在地。

  采访:

  记者:如果说你不办这个特教学校,你能拿一个800亩那块地吗?

  牛:那不可能。

  记者:如果按市价计算,800亩地值多少钱,有没有算过?

  牛:这个应该说是整个的从价格来说,既尊重了老百姓的利益,从市场价格都不会贵到那儿,因为他不是在县城,他是在离县城将近半个小时的一个镇里头。

  记者:但是我听说,有人估算值一千万以上。

  牛:估算一千万,那也可以。作为发展地方区域,实际上外商来投资,我们这么统筹想想,有时候明明值一千万,我们按500万出售,表面上我们是吃亏了,实际上一个项目落地了。

  记者:你有没有算过,运转这个学校,达到你的目标,需要多少资金?

  牛:恐怕得三四千万。

  记者:怎么运做?

  牛:怎么运做?跟着感觉做。

  记者:经费从哪儿来?

  牛:一个是靠社会的爱心捐赠,再一个靠有关部门的支持,再一个靠校办企业的造血。当然还有我个人,好比说广告,劳务,你像你今天采访我,你一会儿怎么也得给我两块钱吧。

  记者:没有钱,我们采访任何人,有钱就不公证了。

  牛:那完了,那我惨了。

  解说十三:在牛群的推动下,特教学校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大了。就在此时,牛群突然做出了两项决定。2002年8月13号,牛群写下文字声明:自愿将特教学校和校办企业的有形、无形资产中属于牛群的部分,捐赠给中华慈善总会,用于五子牛教育事业。同时,他还把"牛群"、"牛群的图像"以及和牛群有关的注册商标,也捐献给了五子牛教育项目。随后,牛群对自己的声明进行了公证。

  时隔三个多月,也就是2002年的11月25号,牛群又进行了第三项公证:把自己的劳务费和广告费收入,一并捐赠给了五子牛项目。

  采访--

  记者:牛群到底捐了什么呢?

  牛:我通过这么一捐,或者通过这么一公证,它已经和我个人,就是私人没有关系了,和私人的财产没有关系了,这就是所有的公证和所有捐的最核心的问题,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

  记者:可能我们下面的提问有些苛刻,但是我们必须要问,因为你捐的太彻底了,所以我们必须问明白?实际你把这些东西捐给了你自己?

  牛:自己捐给自己也是一家之言。

  记者:但是你可以支配一切。

  牛:我可以支配。

  记者:它仍然属于你,从法律上来说,它仍然属于你?

  牛:这是应该的,因为我应该有这份信任。

  记者:凭什么相信你?

  牛:大家相信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真这样想和能这样做,和一直这样做。

  记者:那你今后靠什么生活呢?

  牛:靠工资。

  记者:哪儿来的工资?

  牛:现代出版社。

  记者:你会拿到什么时候?

  牛:我想很快就会结束吧。

  记者:结束以后你靠什么生活?

  牛:靠另外一份薪水,我在哪儿干活,就在哪儿拿一份薪水。

  记者:你会在哪儿干活?

  牛:我想在特教学校。

  记者:谁会给你开工资呢?

  牛:自己给自己开工资。

  记者:谁来监督你呢?

  牛:全社会。

  记者:全社会是个很宽泛的概念。

  牛:执法部门。你想,我已经没退路了,我把自各逼到墙角,我怎么还能往那边走,那是必死。

  解说十四:根据中华慈善总会关于募捐和捐款使用的相关规定,牛群的捐赠属于专项捐款,也就是说:由捐款人自行选定捐款使用的方向、地区或项目,而这些专项捐款也将进入中华慈善总会的"社会善款帐户",用于指定的慈善事业。就在牛群做出了上面这一系列捐赠决定的同时,他还对自己的家庭财产和遗嘱进行了公证。

  采访:

  牛:当时细想,还有钱,那就是家庭财产,家庭财产,我要不划分还是不行,还是不彻底。于是做了第四个公证,所有的家庭财产全部归妻子刘肃所有,两层意思。第一,我不可以,我也没有一分私人的钱往家里搁了,同样作为家里头来说,她再挣的钱也不会二一填作五,属于我的一半,只要属于我,我就得在慈善总会,因为我个人不可以有这个私房钱了,做了四个公证,基本有一个我感觉当中的界定,我认为比较彻底。索性就把第五个公证也做了,来一个生前身后就彻底了,于是才出台了,关于遗体的公证。

  记者:提的这个问题可能跟第四个公证有关系,意味着如果在今后你做了捐赠之后,你在做生意的过程当中,如果你赔了,别人也无法从你个人财产中间得到赔偿,实际上是一种保护?

  牛:这个问题我没有想到,如果我要赔了的话,假如做生意我要赔了,这个问题确实比较严峻,这个问题提的特别好,我特别感谢,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这个如果是事实的话,将会给这个学校特教事业带来损失,会给合作伙伴带去损失,那就是现在我正在做的事,要找专业的高级的管理人员来做这件事情,现在叫正在进行时。

  记者:第五个遗体的公证跟特教有什么关系?

  牛:这个准确意义和特教没有什么关系。

  记者:为什么要把他放在前面四个公证一起?要把他跟特教事业联系在一起捐赠。

  牛:索性嘛,既然我做了,我整个一揽子,生前身后我就彻底了,干干净净了。因为,这是庄子的故里,庄子故里啊,起码我懂一个什么道理呢?名利乃身外之物,与其临终写什么遗嘱,我还不如活着的时候弄干净了,就得了来的时候赤条条,走的时候赤条条就行了。

  记者:这个有策划吗?

  牛:都有。像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捐遗体,这个和特教没有关系,如果分开了,肯定轰动效果不够,这个属于策划范畴,我可以晚捐,也可以早捐,也可以过些日子再捐,索性搁一块来一个彻底的就行了,造一个轰动。

  解说十五:五份声明和公证书,在2002年12月6号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的确引起了轰动。由于连自己死后的遗体都捐了出去,牛群的这次捐赠得到了一个新的称谓:裸捐。由"裸捐"所引发的争论再度把牛群推向了舆论的旋涡之中。一些人为"裸捐"站脚助威,拍手称快;也有许多人开始质疑裸捐的效果。

  采访:

  记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不理解呢?

  牛:这个特别正常,他只能让我更加纯的,更加静的去做这件事情。每个人的不理解和他的经历有关,和他的阅历有关,和他的审美有关,和他的知识结构有关,和他的世界观有关,和他的审美标准有关。所以说,他得出的结论自然而然是不一样的。我不企盼着,我不奢望着让大家。

  记者:可不可以少用一点排比。

  牛:不行,你问我这问题就得排比。

  记者:讲一点事实。

  牛:我这个人就不注重事实。

  记者:那你注重什么?

  牛:我注重理想,我始终生活在理想王国。

  记者:你的理想到底是什么?

  牛:自己就干自己想干的事,享受干的事。

  记者:你觉得你的心够诚吗?

  牛:太诚了。

  记者:够纯吗?

  牛:太纯了。

  记者:你觉得你把心交给蒙城了?

  牛:心这个东西,你要说按西医的看法,心是没法交的,要交了心的话,生命就终止了,咱们按中医说,或者按人文说,心是一种什么概念,实际上就是心的概念,不用解释,我把心交了和没交,这个以后事实都会说话,历史都会说话。我认为交了,别人认为交了,或者没交,或者根本没交,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解说十六:如今,搜集、整理媒体对自己的各种评论,已经成为牛群的一个习惯。由所谓"裸捐"引申出的话题也越来越多。曾经以相声的辛辣和幽默,讽刺社会不良现象的牛群,今天也成了很多人质疑和反讽的对象,有人说,他的生活就像是一出相声。

  采访:

  记者:你说的话我们当真不当真?

  牛:这你分析着听吧,因为会说不如会听。我可以是玩笑着说,我可以幽默地说,我可以玩着说,但是不是真的,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清楚。相声演员说话就要反着说,就跟我跟您这样对话,实际上我要接受采访,我应该老老实实的,特别本分的,规规矩矩在这儿接受你采访,实际我有时候成心跟你反着说,跟你叫板,较劲,实际我也为了节目好看。记者:今天说这个多少是开玩笑,有多少是认真?

  牛:我记不清,可能句句是真情,字字是玩笑。

  记者:等于没说。

  牛:不,真情和玩笑是完全可以统一的。你看,我还留着落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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