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普希金的《致诗友》,是对没有才华的诗人(阿里斯特们)的劝谏,让他们放弃作诗(芦笛与诗人是互相关联的)
倒数第三句是你问的句子
阿里斯特(指无才华的诗人)!你也想当帕耳那索(希腊神话中太阳神阿波罗和文艺女神缪斯居住的地方,转义为诗坛)的奴仆,
把桀骜不驯的珀伽索斯(希腊神话中的神马,转义为灵感)降伏;
通过危险的途径来追求桂冠,
还要跟严格的批评大胆论战!
阿里斯特,听我的话,放下你的笔,
忘却那溪流幽林和凄凉的墓地,
不要用冰冷的小诗去表白爱情,
快快下来,免得滚下高高的山峰!(登上品都斯山或帕耳那索斯山或赫利孔山,按照18世纪古典主义的说法,意味着写诗)
就是没有你,诗人已经不少;
他们的诗刚一发表,就被世人忘掉
也许,另一部《忒勒玛科斯颂》的作者(暗指维加丘赫尔别凯(1797—1846),诗人,普希金的朋友《忒勒玛科斯颂》是瓦基特列季亚科夫斯基写的长诗),
此刻,远远离开闹市的喧嚣,
跟愚蠢的缪斯结了不解之缘,
藏身在密涅瓦神盾(密涅瓦是罗马神话中的智慧女神,即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神盾是她的防身武器,一般用作"庇护"之义;诗中借喻"学校")平静的阴影之间
呆头呆脑的诗人的命运,要引以为鉴,
他们的诗作堆积如山,成了祸患!
后世给诗人的进贡公平合理;
品都斯山(在希腊,传为阿波罗统治的地方,转义为诗歌圣地)有桂冠,也有荆棘
千万别遗臭万年!要是阿波罗(又名福玻斯,希腊神话中重要神之一,是宙斯的儿子,是光明和艺术的象征,"献给阿波罗的祭品"就指诗歌)听说
你也要上赫利孔山(在希腊,传为缪斯们居住的地方,转义为诗人取得灵感之地),露出鄙夷的神色,
摇摇鬈发的头,为了对你的天才加以酬劳
赏你一顿清醒的皮鞭,该如何是好
怎么样你皱起眉头,准备答复我;
你也许会说:"请不必枉费唇舌;
我一旦做出决定,便决不改变,
要知道,我是命中注定,才选中琴弦
我可以让世人去任意评论
生气也好,叫骂也好,我还是诗人"
阿里斯特,不要以为只会押押韵,
大笔一挥,不吝惜纸张,就成了诗人
要想写出好诗,并不那么容易,
就像维特根什泰因(维特根什泰因(1769—1843),俄国将军,一八一二年指挥一个军,守卫通往彼得堡的大路)打得法国人望风披靡
罗蒙诺索夫(米瓦罗蒙诺索夫(1711—1776),俄国第一位大科学家和为现代俄语奠定基础的文学家)德米特里耶夫(伊伊德米特里耶夫(1760—1837),俄国诗人)和杰尔查文(加罗'杰尔查文(1743—1816),俄国古典派诗人)
固然是俄国的光荣,是不朽的诗人,
给予我们以理智和谆谆教训,
可是有多少书刚一问世就已经凋殒!
里夫玛托夫格拉福夫赫赫有名的诗篇
跟晦涩的比布鲁斯(里夫玛托夫格拉福夫比布鲁斯都是假名,分别指希林斯基—希赫玛托夫(1783—1837)德伊赫沃斯托夫伯爵(1757—1835)谢谢鲍勃罗夫(1767—1835)他们都属于"俄罗斯语言爱好者座谈会"的诗人诗中"呆头呆脑的诗人",就是指他们)一起,在书铺里腐烂;
没有人读这些废话,没有人记得它们,
福玻斯早给这些书打上诅咒的烙印
就算你侥幸爬上了品都斯山,
当之无愧地取得诗人的头衔,
于是大家都乐于读你的作品
但你是否梦想,只要当了诗人,
国家的税金可以由你承包,
数不尽的财富会源源而来,
铁箱子里会装满金银财宝,
躺着吃吃喝喝,自在逍遥
亲爱的朋友,作家可没那么有钱,
命运不曾赐给他们大理石宫殿,
也不曾给他们的箱子装满黄金:
地下的陋室和最高的顶间
才是他们辉煌的客厅和宫殿
诗人备受赞扬,却只能靠杂志糊口;
福耳图那(罗马神话中的命运女神即希腊神话中的堤喀)的轮子总是从身旁绕着走;
卢梭(让—巴蒂斯特卢梭(1670—1741),法国抒情诗人,死于贫困中)赤条条而来,又赤条条进入棺材;
卡蒙斯(卡蒙斯路易斯(1524—1580),葡萄牙诗人,死于救济院)跟乞丐睡一张床铺;
科斯特罗夫(叶尔米尔伊凡诺维奇科斯特罗夫(1750—1796),俄国诗人,生活贫苦)死在顶间,无声无息,
亏得陌生人把他送进坟墓:
赫赫名声一场梦,生活却是一串痛苦
你现在似乎开始有所省悟,
你会说:"你我不过是就诗论诗,
干吗你好像朱文纳尔(朱文纳尔(60—约140),罗马讽刺诗人)再世,
评头品足,对人人都苛刻之至
你既然跟帕耳那索斯姊妹发生争吵,
干吗还用诗的形式来对我说教
你怎么了是否精神不正常"
阿里斯特,不必多说,听我对你讲:
记得,从前有一位白发苍苍的神父
跟村中的平民百姓处得倒也和睦,
虽说上了年纪,日子过得蛮不错,
很久以来被认作最聪明的长者
有一次参加婚礼,多贪了几瓶酒,
黄昏时候,醉醺醺地往家走;
迎面就遇见了一群庄稼人
这些蠢汉便说:"神父,请问,
你平时教导我们,不许我们贪杯,
总是让大家戒酒,不能喝醉,
我们听信你的话,可今天你是怎么了"
神父对这些庄稼人说:"大家听着:
我在教堂里怎么传道,你们就怎么做,
只管好好活着,用不着学我"
现在,我也只好这样来答复;
我丝毫不想为自己辩护:
对诗歌无兴趣的人才无上幸福,
平静地度过一生,没有忧虑和痛苦,
他不会用颂诗毁了别人的杂志,
也不会为写即兴诗,坐上几个星期!
他不爱攀登高峻的帕耳那索斯,
也不追求纯洁的缪斯和烈性的珀伽索斯;
看到拉马科夫(即彼伊马卡罗夫(1765—1804),批评家和新闻记者曾著文批评"俄罗斯语言爱好者座谈会"的领袖亚谢希什科夫)拿起笔也不会惊心;
他心安理得阿里斯特,因为他不是诗人
我们不必讨论了,我怕你厌烦,
更怕这讽刺笔调叫你难堪
亲爱的朋友,我已经给了你规劝,
你是否能放弃芦笛,从此默然
通盘考虑一下,随你自己挑:
出名固然好,安静才更妙
给你提供几个模板,里面有很多句子,结构你可以参照。
马克思致燕妮
我的亲爱的:
我又给你写信了,因为我孤独,因为我感到难过,我经常在心里和你交谈,但你根本不知道,既听不到也不能回答我。我的照片纵然照得不高明。但对我却极有用你好像真的在我的面前,我衷心珍爱你,自顶至踵地吻你,跪倒在你的眼前,叹息着说:"我爱你,夫人!"
暂时的别离是有益的,因为经常的接触会显得单调,从而使事物间的差别消失。甚至宝塔在近处也显得不那么高,而日常生活琐事若接触密了就会过度地胀大。热情也是如此。日常的习惯由于亲近会完全吸引住一个人而表现为热情。只要它的直接对象在视野中消失,它也就不再存在。深挚的热情同于它的对象的亲近会表现为日常的习惯,而在别离的魔术般的影响下会壮大起来并重新具有它固有的力量。我的爱情就是如此。只要我们一为空间所分隔,我就立即明白,时间之于我的爱情正如阳光雨露之于植物——使其滋长。我对你的爱情,只要你远离我身边,就会显出它的本来面目,像巨人一样的面目。在这爱情上集中了我的所有精力和全部感情。我又一次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因为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热情。
你会微笑,我的亲爱的,你会问。为什么我突然这样滔滔不绝?不过,我如能把你那温柔而纯洁的心紧贴在自己的心上,我就会默默无言,不作一声。我不能以唇吻你,只得求助于文字,以文字来传达亲吻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
再见,我的亲爱的,千万次地吻你和孩子们
注:卡尔·马克思与燕妮的爱情早已脍炙人口。这位写过《资本论》并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伟人也会写出如此缠绵。热烈而细腻的情书。经常在外奔波、流亡不能厮守在妻子身边的马克思总是再忙也忘不了用他的生花妙笔向燕妮表达他的爱情,这封情书是马克思在英国曼彻斯特与思格斯一同工作时写给燕妮的
巴特莱致白朗宁
最亲爱的,你送来的那些花,使得整个室内像是四月里的光景,这些花,色彩多么丰富啊,而且越开越盛,当我们靠近阳光的时候。……我喜欢多云半晴的四月天,就像我们英国这个季节的天气,而吹来的是西风或者南风——我喜欢这种天气,我感到舒服。我鲜明地记得,过去我经常在那些湿漉漉的青草中散步着,或者在那些几乎深可没膝的野草中间"淌"过去,那时头上有阳光照耀,一阵风吹来使得周围一片青翠明亮起来,或者暗下来。
但这都不是幸福,最最亲爱的亲人呀。幸福并不随太阳或雨水而来。自从我得病以后,未来的大门好象当着我的面关上了,而且锁上了;我为了节省些气力,并没把这门一直敲打下去。我本以为我算是幸福的,因为我在残废面前竟十分平静。现在,自从我成长为一个妇人以来,第一次懂得了和死亡分开来的生命,懂得了那没有哀怨的生命……
注:巴特莱**后来成了著名的白朗宁夫人,热恋期间他们共写了上百万字的情书。这些情书自1898年以《白朗宁——巴特莱书信集》为名出版以来,一直被认为是情书文学中的顶级佳品。巴特莱的这封情书写于1846年,这之前,她刚刚接受了白朗宁先生的求爱,字里行间洋溢着一种春天般的幸福。
拿破仑致约瑟芬
1796年11月13日于维洛那
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相反,我讨厌你——你是个淘气,腼腆,愚蠢的姑娘。你从来不给我写信,你不爱你的丈夫;你明知你的信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快乐;然而,你却连六行字都没给他写过,即使是心不在焉,潦潦草草地写的也好。
高贵的女士,你一天到晚干些什么呢?什么事这么重要,竟使你忙得没有时间给你忠诚的爱人写信呢?是什么样的感情窒息和排挤了你答应给他的爱情,你那温柔而忠诚的爱情呢?那位奇妙的人物,你那位新情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能占去你的每一分钟,霸占你每天的光阴,不让你稍稍关心一下你的丈夫呢?约瑟芬,留神点,说不定那个美丽的夜晚,我会破门而入。
我的爱人,得不到你的讯息,确实使我坐立不安。立即给我写上四页信来,四页充满甜蜜话语的信,我将感到无限欣慰。
希望不久我将把你紧紧搂在怀中,吻你亿万次,象在赤道下面那样炽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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