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是个妹控,对于这种事情我是很赞同的。如果我有妹妹能像你妹妹这样我会很开心的,虽然这不被伦理道德说接受,但是如果你也爱她的话,有些事我们可以不在乎的。但是你真的接受的话,最好想明白未来的打算。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也没有人会说你不是,只不过你妹妹会怎样想却也得考虑。
1
阮宁一出接机口就被抱了个满怀,耳边是唐甜哭唧唧的声音,“一走就是十年,你丫的还知道回来!”
几个钟头的航程,阮宁耳膜发鼓,却还是不自觉地笑了下,拍着唐甜的后背,“我们唐大**的婚礼,我敢不回来嘛!”
玩笑打趣,一如往昔,唐甜这个时候才敢相信,阮宁真的回来了!
抽搭了两声,她破涕为笑,接过阮宁的行李箱,“算你还有良心。”
两人牵着手朝停车场走去,经过一旁航站楼时,唐甜的视线被楼体广告牌吸引。
她停下脚步,“唐时年这小子要开画展了?我都不知道。”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阮宁愣了下,扭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数年的光景,他早已褪去记忆中的青涩模样,棱角中尽然是清冷又漠然。
阮宁只觉得有风自耳边吹过,一瞬间就让她眼眶发酸……
一直到车子驶出机场阮宁才收回凌乱的思绪,耳边是唐甜絮絮叨叨的声音,“这次回来你打算住多久?要不不走了吧宁宁。”
车里暖气开了冷气,强烈的风吹得阮宁有些头昏脑涨,时隔十年再次回到烟城,她才发现身体的感觉远比心里要敏感得多。
她垂了垂眼皮,“参加完婚礼就回去了,店里离不开人,不过我会在婚礼前去看看我妈。”
唐甜愣了愣,等红灯的工夫扭头看了阮宁一眼。她正看着窗外,神情安静淡然。
唐甜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那要回家吗?”
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波动,阮宁看着车身掠过的树影,有些斑驳,许久,她才笑了下,“甜甜,我早就没有家了。”
2
婚礼还有许多事要准备,唐甜把阮宁送到酒店后就走了。
酒店是唐甜提前就帮她订好了的,所以只办理了入住,阮宁就直接拖着行李上楼。
她有时差,精神不太振奋,耳鸣也越发的强烈,准备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可当房门打开,她看到房间里坐着的人时霎时就愣在了那里。
说实话,她知道这次回来肯定会跟他见面,却没想到这么快。
他的脸逐渐清晰,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合,阮宁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时……年?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等你。”他的声音轻轻的,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身上。
阮宁愣了愣,犹豫了好半天才拖着行李进门,在离他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你好时年,好久不见。”
比起广告牌上,眼前的人要更加真实也更加好看。
十年的时间,他早已由翩翩少年长成为一个男人,好看的男人。
唐时年笑了笑,朝她走近,却见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这个动作令他很是不满,眉心稍稍一皱,下一刻,长臂一伸就把她捞到了跟前。
“阮宁。”
他叫她的名字。
阮宁的心莫名咯噔了一下,看着他的双眼,强自镇定的纠正,“唐时年,你该叫我阮宁姐。”
不过一字之差,却是让两人身份完全不同的称呼。
唐时年微眯了下眼,不语。
阮宁见状松了口气。
从他的身侧绕开,她推着行李箱往房间的另一侧走去,一边说:“我要休息下,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留你了……”
可话音未落,腰上忽然一紧。当他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阮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可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他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他说:“阮宁,我好想你。”
3
阮宁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妈妈才刚刚过世,当阮朝阳领着苏婉跟他们的孩子进门的时候,阮宁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忽然明白了母亲临走前的绝望,从家里冲出去的时候,她哭得昏天暗地。
阮宁到现在都记得唐时年找到她时的神情,他双眼通红,紧紧握着她的手,“跟我回家吧阮宁,我会照顾你的。”
那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可那一年,他才十五岁。
阮宁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少年人的心事她一清二楚,只是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又拿什么去照顾她。
她拍了拍他的手,“谢谢你唐时年,回去吧。”
她并没有告诉他,她已经决定要走了。
妈妈给她留了不少的钱,足够她离开那个家,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所以高考结束后她就走了,而这一走就是十年……
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床边的加湿器发出轻微的声响,看着陌生的环境,她反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枕边放着的是唐时年临走前留下来的,“这是我的住址和电话,你好好休息,记得联系我。”
龙飞凤舞的两行字,她静静盯了许久,眼眶莫名有些酸。
次日她起了个早,趁着唐甜婚礼前,阮宁准备回老家拜祭一下妈妈。
用手机叫了辆车,出去的时候却意外看到唐时年靠在那里。
她明显一愣,他已经拉开车门,把她手机上叫的车取消掉的时候,她听他说:“就知道留了电话你也不会打,幸亏我一早来等你。”
4
车子缓缓驶出,阮宁自始至终盯着驾驶座的男人。
这次再见,阮宁发现跟从前相比他性格变了不少。以前他虽然也很臭屁,却总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她说什么是什么,而再看如今呢,他变得寡言沉默,偶尔说句什么,都是带着让人不容违拗的语气。
她叹了口气,就听他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再平常不过的客套,却让阮宁愣了下,许久才轻笑了一下,“那年你不是去看过我吗?”
原来……她记得……
高考结束后,时年曾买了去她城市的机票,他要见她,要告诉她,他会报她所在的大学,到她所在的城市,可她却说:“我们学校的艺术专业很烂,你学画画,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他不管不顾,非要坚持,她只能推开他的手,“唐时年,你不要为我做傻事,我现在过得很好,对了,还交了个男朋友,改天带给你看。”
她真的把他带来了,然后她在少年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神色。
“那你跟他……怎么样了?”
提起那个时候,唐时年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阮宁看了他一眼,笑容更甚。他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其实是她好朋友的男朋友,被拖去江湖救急的,只为了骗唐时年死心。
她看向窗外,“没怎么样,分手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却令他心旌摇曳,“这么说,你现在单身?”
阮宁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唐时年立刻就把这当作默认,唇角不觉漾起笑意,脚上一使油,开了出去。
5
到阮宁的老家,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阔别十年,这里的一切都跟记忆中很不相同。
下车后,阮宁看了许久不知该往何处去,倒是唐时年,拉着她,轻车熟路地选了一个方向。
阮宁有些诧异,却还是顺从地跟着他走,等到了墓地,看到母亲坟墓前干净得毫无杂草,甚至还有一束已经干了的鲜花之后,她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经常来吗?”
唐时年点了点头,“你走以后,我跟我姐每隔几个月就会来一次,我姐总说,你不在,我们要替你多看看阿姨。”
阮宁原本来看妈妈就有些情绪激动,听了这话更是没忍住,眼眶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总之是哭了好久,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这状况让唐时年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在口袋里找纸巾未果,只好把胳膊递过去,“擦擦吧。”
阮宁原本心里发堵,听了这话愣了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竟破涕为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纸巾。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拿衣服袖子擦眼泪。”
唐时年被抢白了句,面色微赧,睨了她一眼,“以前可没少擦。”
两人在墓地前待了许久,直到起风了才回到车上。
不知道是不是阔别太久不适应烟城的天气,歪在那里阮宁有些头疼。
唐时年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递了瓶水过去,“还好吗?”
阮宁勉强点了点头,头却越来越沉。
唐时年见状皱了皱眉,为她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儿朝最近的医院驶了出去。
6
只是轻微的感冒加上水土不服,并不严重。
医生给开了药,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唐时年才扶着她上了车。
没有朝她所住的酒店驶去,反而朝另外一个方向,等到阮宁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进了一个小区。
“这是哪儿?”
阮宁的脑袋有一瞬的当机,对于现在的烟城,她实在不熟悉。
好在男人并不打算跟她打哑谜,瞥了她一眼,不急不缓道:“我家所在的小区。”
阮宁一下子就想起他昨天在字条上写下的地址。
“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唐时年,我要回酒店。”
唐时年并没有理她,进入地下停车场后,他很快就把车子停下,看了眼还坐着不动的阮宁,“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下车,要么带我去酒店,你的身体,需要有人照顾。”
“这俩有什么区别吗?”阮宁无语。
唐时年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去我家,你有单独的房间,可要是去酒店……”
他故意停了下,用极其暧昧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儿,这才继续道:“要是去酒店,我只好委屈一下。”
他离她极近,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阮宁心下一动,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下一刻,一把推开他。
“我知道了。”
唐时年住在十一楼。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家,比想象中要干净整洁得多。
大概是家具摆设不多的原因,这种干净整洁之下少了些烟火气,跟他的人一样,冷冷清清。
他拿了双一次性拖鞋给她,“你先穿着,我一会儿去帮你买新的。”
阮宁赶紧说不用,她又不打算在这儿长住,要拖鞋干什么。
趿拉着一次性的跟他去了一个卧室,他指了指床,“你去睡会儿吧。”
阮宁迟疑了下,“可是我没带衣服……”
她不喜欢穿着外面的衣服直接上床。
唐时年想了想,“穿我的好不好?”
他拿了套他的家居服给她,蓝色上衣灰色裤子,放到床头就出去了。
阮宁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却到底抵不过身体上的不适,换好衣服钻进被子里,没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7
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这一觉睡得极沉。
醒来时闻到了一阵饭香。
她换了衣服趿拉着拖鞋推开门,就见唐时年正在厨房里忙活。
开着油烟机的缘故,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专心地搅拌着锅里的粥。
要么说会做饭的男人最帅,隔着玻璃门,阮宁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竟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醒了。”
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收起凌乱的思绪,阮宁点了点头。
接过他端出来的饭菜,色香味俱全,阮宁顿时食欲大振。
唐时年盛了碗粥递给她,“睡了一觉,好些了吗?”
阮宁点了点头,“好多了。”
她小口地喝着粥,软糯香甜,菜色清爽可口,阮宁忽然有些感慨,“人生还真奇妙,我还记得,你十几岁的时候连面都不会煮,现在却能做一大桌子菜。”
“人总是要长大,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学会了很多。”
阮宁愣了下,看着他有些凝重的神情,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不过她忽然有些怕他继续说下去,于是轻笑一声,企图打断他的话,“是啊,我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的小毛孩子,尤其是你,听说都要开画展了,恭喜你啊唐时年。”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她的态度令他不满,皱起眉,他的语气陡然夹了丝怒意,“阮宁,你究竟打算装傻到什么时候?”
阮宁被他的语气吓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我没有装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沧海桑田,而你对我也不过还保存着过去的感情。唐时年,别执迷,往前看才是人生。”
“我不要。”
“唐时年……”
“我不是小孩子了,是爱还是执迷过去我分得清楚,说实话,你这次回来我就没有打算放你走,阮宁,我等了你十年,你敢说,你的心里完全没有我吗?”
阮宁被他问住,一时哑口。
唐时年直直看着她,不让她闪躲。
阮宁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她好不容易才稳下心跳,“对不起时年,我心里好乱,你让我静静。”
8
对唐时年,她并非没有感情,否则也不至于漂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归宿。
只是他是她挚友的弟弟,而且他们的感情始于幼时,在今时今日,她早已分不清楚那是不是爱。
所以她对唐时年说的话其实也是在跟自己说,她想完全放下,想往前看。
唐甜的婚礼在两天后。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阮宁坐在台下,不可避免地掉了眼泪。
等到婚礼结束,新人开始敬酒,她拿了包去洗手间补妆,路过大厅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叫她。
“小宁?”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令她脊背僵直,她扭头,就看到阮朝阳站在不远处。
相比十年前,他老了不少,头上爬了白发,脸上也有了皱纹,就连看她的神情都与从前不同。
他的脸上带着惊喜,快步走到阮宁面前,“小宁,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乎在那一瞬间,从前的恩恩怨怨全部涌上心头,阮宁只停了片刻就转身离去,只留下阮朝阳僵在原地,面色如灰。
接到阮宁约他见面的电话时唐时年愣了下,随即一口答应:“时间地点你定,我都可以。”
阮宁报了一家咖啡厅的名字,唐时年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去,一眼就看到了临窗而坐的阮宁。
他还以为她会考虑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主动约他。
点了杯咖啡坐下后,他满面笑容地看着她,“你约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阮宁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很快就回过神来,浅笑着望着他,“我已经订了回程的机票,今天约你,是为了跟你道别。时年,你要好好的啊。”
那天她再次见到阮朝阳后才发现,她心底的痛远比想象中要深许多,只要一触及,就能掀起她的伤疤令她痛不欲生。
唐时年的神情僵住,似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好半天才道:“可不可以不要走?或者……带我走好不好?”
她的眼底有了雾气,“时年,别闹了。”她深呼了口气,控制住情绪,“这里有你的家人你的事业,你哪里都不能去。”
唐时年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抓住阮宁的手,“可是阮宁,我不想放开你的手。”
阮宁的心再一次被触动,她别过脸去不敢跟他对视,只是轻声道:“对不起时年,我们就到这里吧,好好生活,就当我没有回来过。”
9
第二天阮宁早早地赶去了机场,搭了最早一班航班离开了烟城。
她不能再多待了,否则她怕她会不忍心离开。
只是回到江城后,她的心却总是静不下来,就连店里的小姑娘都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宁姐,你回老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回来后魂不守舍的。”
她在江城开了家花店,生意算不上红火,可维持生计没有问题。
阮宁看了她一眼,“我没事啊,一切正常。”
她这么说着,笑容却有些勉强。
晚上下班前,隔壁店里的阿姨过来,给她看了张照片,“这是我妹妹的儿子的同学,做老师的,家里条件很好,有时间见个面啊。”
阮宁马上二十八岁了,她自己虽然不着急,可是隔壁阿姨却总是热心的为她介绍东介绍西。
之前她用以各种理由拒绝,可这次不知怎么的竟答应了。
“那就周末吧。”她说。
这是她第一次相亲,为此还特地化了个淡妆。
对方是老师,谈吐斯文,长得也不错,一顿饭下来,倒是相谈甚欢。
饭后对方主动把她送回家,站在公寓楼下看着他离开,阮宁裹紧衣服准备上楼,可转身的瞬间,却被楼侧的人影儿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唐时年,你怎么在这儿?”(小说名:《我在时光里等你》,作者:薄笙。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
跟周宴吵架那天,我递交了辞职信。
那是他认识我的第五年,是我爱上他的第四年。
记得刚进公司时,他还只是销售部的职员,离现在副总裁的级别还差很远。
那时的他年轻朝气,工作一丝不苟,我被分到他手下熟悉业务。
最初时,周宴对我要求很严格。
见客户前,要我把项目的各种数据罗列清楚,并将客户的背景包括具体负责人的喜好调查清楚。
与客户见面回来,他还要我尽快整理会议内容,把项目再细化一遍。于是加班成了家常便饭,我坐在电脑前抱着泡面度过一个又一个通宵。
这些事让我生出许多不满。作为一个新人,这些工作未免太细致复杂,我每每看着他的俊脸想发火时,就想到他为我争取了比其他实习期新人多700块补助,再看看胸牌上业界龙头公司的名头,便忍住了。
周宴看出我的情绪,笑着鼓励:“钟琳你好好做,你有当好销售的潜质。”
说这话时是在一个回廊的僻静转弯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前透过来,映着他好看的眉眼,白色衬衫晃得人发慌。我的心漏跳了几拍。
照着他的话努力着。半年后,我成为同期入职的五个人里唯一能独当一面的新人。
享受着在员工大会上被表扬的喜悦,我望着前排就座的周宴背影。那天的他西服笔挺,光彩照人,被任命为销售部经理。
我正式成为他的得力干将,跟着他开疆拓土无往不利。
更多的接触让我看到他严肃以外的另一面,幽默有活力。
他篮球打得很好,凭着这项本事成功拿下了一个大项目,因为对方的老板就是个篮球迷。
短短几个月,我们部门的销售业绩成了大中华区第一,三十岁的周宴成了公司不可或缺的人。
喜欢他的女的很多,我可能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这是我在跟闺蜜陈悠悠吃饭时得出的结论。
那天我心情不好,起因是最近有个女同事对周宴追得很紧。
人家死缠烂打的劲儿让我恶心,周宴似乎没那个意思,对人家客气有余,热情不足,总接着各种理由走开。
一幕幕瞧得我各种难受,才意识到自己是那么害怕失去他。
陈悠悠笑我没出息,“你哭丧个什么劲儿,人家压根也不是你的。”
“你说,他会不会有点喜欢我?”我微醉摇着酒杯傻乐,“要不他干嘛在工作上那么严格要求我一个人?”
“嗨,醒醒,”陈悠悠拍着我脑门儿,“你言情小说看多啦?现在的人多现实,要是喜欢早就追求了,还真跟你玩儿猜来猜去啊?他是谁?当销售的哪个不是人精?真以为是纯情小男生啊?!”
陈悠悠的话点醒了我,说得确实有道理。
优秀如他,俊逸如他,又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平淡无奇的新人?
于是从那天起,我便换了一副板正的面孔对周宴,少了从前的迂回柔软。
聪明如他明显感觉到我的变化,轻声问原因,我却像闷葫芦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私下里恨自己没勇气。
偏赶上那些日子项目多,我们常常兵分两路没时间见面。
白天有工作还好,可到了晚上他的身影会一遍遍在脑海里出现,如狂的思念折磨着我,往日在学校十几年都没一个男生能牵动我,不想却在工作时栽到这上面。
我想见他,可真在公司看到了,又脸红心跳浑身冒汗,远远地就想躲开。
陈悠悠嘲笑我没出息,还不如表白来得痛快。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犹豫着,“他是我上司,表白成与不成,以后关系都不好处。况且……”
我喝了口果汁,咂摸下滋味,“你不是都分析了吗,他对我没意思。”
陈悠悠像撸猫一样摸摸我的短发,“哎,可是看你这么喜欢他,又觉得错过了好可惜。我很想知道周大帅哥被表白的样子……”
借陈悠悠吉言,我很快就目睹了她所说的那种样子。
公司业务忙,招了新助理叫樊瑶,天生一股媚态,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据说还是周宴亲自面试的。
听到这话,我当即送了个白眼给他。本以为优秀的人眼光清贵,没想到也是俗不可耐。
他独立办公室的门隔绝了我的白眼,却挡不住樊瑶一次次敲门献殷勤。
她可真是大胆的女生,丝毫不掩饰对周宴的喜欢,话里话外透着崇拜迷恋,恨不得下一秒就扑在人家怀里。
那些话让我刺耳难过,他却充耳不闻或者挺享受?
那天下午周宴叫我开会单独讨论项目进展,刚说了十分钟,樊瑶就推门问她能不能旁听。
周宴修长的手指转着笔看向我,那意思决定权不在他?
我凝眉盯着他好整以暇的笑,冲樊瑶道,“不能。”语气生硬,毫不留情。
被噎的女生盯了周宴几秒,见他没反应,才妩媚的嘤了一声下次请钟姐姐带我开会,便关门出去。
会议室瞬间变得安静。
周宴合上项目计划书,靠在椅子上低声,“你对樊瑶有意见?”
“什么意见?是她先没礼貌?”我忽然委屈,以前他从不曾关注过别人。
“你刚来时,我是常带着你开会的,对新人就该多给些机会。”
“她有什么值得你站出来说理?”我不依不饶,像只生气的刺猬。
“钟琳你发什么神经?”见我回嘴,他也急了,“这会还开不开?!”
“那得听你的啊,干嘛问我?我能做主吗?!”
他嚯一下欺身到我面前,头发都乱了几缕,拿起文件摔在桌子上,“不要以为你业绩第一,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哪儿为所欲为了?每天没日没夜的干活,到你这儿成了不讲理的神经!“心中一酸,眼眶也跟着热,我委屈的盯着他,又低头抹了把眼泪。
许是被我的反应吓到了,他没了腔调,退了一步沉默几秒,开门出去时哼了一句,“真惯出病来了。”
从那天起我更不愿搭理周宴。
他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我布置新任务,说话时眼睛紧盯着我,好像扫描仪一样不忽略每个表情。
几个同事看出不对劲,夸我敢惹周神,真是女中豪杰。
“周神是什么?”我边敲工作计划书边搭了句。
“啊,你不知道啊?!”一旁的小妹八卦,“他被提名副总裁候选人了,据说公司成立以来最年轻的副总裁,而且全凭业绩打拼上来,没一点背景。大家都觉得他是神……”
听他们说得眉飞色舞,我有些头晕。
好吧,这就是被神诅咒的感觉吗?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其实他一直高高在上,高到我连仰望都会扭断脖子。
我正发愣的当儿,有人走过来敲桌板。
“安哥哥?!”我抬头对那人笑,声音有几分雀跃。
来人名叫安戈,是个富二代,我的第一笔大额订单就来自于他的公司。
他为人幽默,没架子。当初签单在兴头上,见我年轻新人,便说别叫安戈,叫安哥哥亲切些。
因为业务关系他常出现在公司,时不时就拉着我们吃饭唱歌。
不过他不爱叫周宴,私下里说这人太厉害,从他手下抢走几个大客户。
此时他见我不高兴,就说晚上约个饭。
吊儿郎当的靠在我桌前搜手机发现公司楼下新开个西餐,说一会儿见。
他这举动引得另几个女同事频频侧目,说实话他长得风流倜傥,让作为颜狗的我也眯起眼睛恍惚几分。
而这恍惚在感受到不远处一股逼人寒气后瞬间收敛。
安戈见我神色突变,也顺势瞧向周宴。
他刚出差回来,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却依然掩盖不住摄人气场。
我知他素不喜欢在办公室里扯闲篇,刚想起身解释,却见樊瑶小鸟依人似的立在他身边,显然是跟他一起去的。
而此时周宴手里还多拎着个粉紫色行李箱,樊瑶可真是扶风弱柳!他还真是怜香惜玉!
气氛正尴尬时,安哥哥却神来一笔地拿了瓶绿茶递过来,“琳妹妹,天热,小心中暑。”
我冲他笑笑,单手掰开瓶盖,咕咚咚灌了半瓶!
那天的饭吃得很愉快,安戈一直在讲有意思的事,听得人兴致盎然。
最后他表示公司现在有个销售部经理职位,觉得我很合适。
“你在周宴手底下几年了,他步步高升,你却还是个普通职员。有业绩有提成是不错,但升职的履历才是以后的跳板。”
安戈这几句话说得中肯,我第一次觉得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没心没肺。
跳槽的巨大诱惑让人心动,我推说考虑考虑,起身想去卫生间。
结果一转身碰到上菜的服务生盘子里的酒洒到我裙上。
安戈见衣服脏成这样,饭也吃不成,提议送我回家。
“我在公司有备用衣服,反正就在楼上。”我说得坦荡,也没拒绝他送我回家,那样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安戈下楼取车,我等电梯上去换衣服。
电梯上行的当儿,想起前天加班时周宴说要送我回家,结果我脱口而出不用了,便匆匆走开,如今想来算不算心里有鬼?
思绪又乱,我愤恨的抓自己头发,没想到电梯咣当一声开门了,周宴正手插着兜站在外面,等电梯的他显然没想到会看见炸毛鸡一样的我,目光接触的一瞬间,他微微皱眉。
我心里又急,低头想从他身边挤过去,那人却纹丝不动,头顶上盘旋起他沉幽的声音。
“你喝酒了?!”
“我没有!”
“你忘了自己有胃病?之前跟客户吃饭拼酒进医院,现在不要命了?!”
“都说了我没有!”我抬头瞪着他,“再说了,下班后的事你管不着!”我就是不想解释是酒洒在衣服上,就是不想!
“钟琳你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他是我们的客户,但某些业务也是竞争对手,于公你不好跟他走太近。于私……安戈就是个花花公子。”
周宴也不管我听没听见,冲着我跑走的方向警告着。
我却啪一下关上更衣室的门,把所有声音隔绝起来。
一瞬间,背靠墙寻找支撑,莫名其妙的又想哭,他好像永远都不知道那个为他彻夜难眠的姑娘是谁。
这几年除了工作,周宴从不跟我谈别的,哪怕像安戈那样吃个便饭也好。
我就是个没骨气的怂包,他有什么值得留恋?
在幡然醒悟后,我决定辞职。
什么男神,什么总裁?全都过眼云烟!
想想这些年真不值,我跟他的差距越拉越大,就连辞职报告都轮不到他这个层级签字,部门经理就能直接批。
职场是个现实的地方,部门经理朱鑫鑫仅是象征性的挽留便批准了。
我的业绩一直对她是威胁,如果不是因为资历比我深厚许多,早就坐不住今日的位置。
那天赶上周宴出差,我没有告别,搬着私人物品潇洒离开。
晚上心绪复杂的我拉着陈悠悠一醉方休,俩人一起在公寓里拎着酒瓶骂男人。
彼时周宴拨我手机响个不停,陈悠悠说不接电话就是还放不下他。
“我跟他工作五年多,1867天……”又灌了口酒,我抱着陈悠悠大哭,口红抹花了她衣领,“让我怎么放?!”
“钟琳你是不是有病?干嘛不让人知道你喜欢他?”
“是你说他肯定不喜欢我啊。我为什么还要去碰钉子?!”
“可是……他现在是在干嘛?”
我管他在干嘛?!估计是气我辞职没告诉他。
此时我神智模糊,隐约瞧见微信蹦出他的讯息:
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总,你想多了……我哆嗦着手指回了几个字,然后陷入黑甜梦乡。
第二天被陈悠悠踹醒时,我十分懊恼,问她发什么神经。
结果人家直接按着我头看向窗外,楼下周宴那辆扎眼的豪车在小区里格格不入,更差点晃瞎了我的眼。
已经有几个戴红袖箍的大妈在不远处张望,感觉下一秒就要报警。
我迅速冲到卫生间洗漱化妆换衣服,陈悠悠靠在门边打趣:你还真在乎他。
我白了她一眼,没时间解释,拿着包赶紧下楼。
此时周宴已经堵在楼道口,看见我戏谑道:“你这动静有点儿大。”
见我不明所以又有几分闪躲,他直接掏出手机---在昨夜发给他那句无比正经的话后面,竟跟着一连串的桃心+玫瑰,手机还贴心的自动生成一串彩色的LOVE……五颜六色拼凑在一起,显得那么不正经。
“我,我喝多了,手误点错了!”这是实话啊,我极其严肃的说着,按住胸口压住狂跳的心。
“为什么辞职?!我都不值你一句告别的话?”他显然生气了。
我竟生出快慰,笑道,“安哥哥,不,安戈,他公司急招一个销售经理,我不想错过机会。”
“你在气我没给你升职?!”
“不敢。”我揶揄,心里又泛酸。
他永远不明白我站在人群中仰望心爱之人的辛苦。
当周宴还想开口时,安戈电话打进来说他已经在小区外。
我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跟周宴拜拜,拎着包迅速从他面前跑开。
眼泪在打转又被我抹去,或许周宴还有话讲,可惜我已经答应安戈去外地常驻一年打开当地市场。
很多事说起来简单,亲历时却很难。
从北方来到西南部城市,闷热潮湿迅速袭来,水土不服的我病倒了。
再加上对当地商业习惯了解不深入,我的新方案直接被客户打了回来。安戈电话里说他们直接要求换人,但被他给挡下来了。
情急之下只得加班。
几个同事名义上是我的下属,入职时间却都比我长,三言两语拒绝了我加班的提议。
于是漫漫长夜,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我一人。
边咳嗽边写邮件做PPT,发烧好像更厉害了。
我走到写字楼露台上透透气,夜风寒凉,城市里星点灯光,却没有一盏属于我。
于是吸了吸鼻子,揉着微疼的额头转身往回走,无意中看见临近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在装修,风格大气利落。
这种新兴城市生意真好做,那么多人都跃跃欲试。
拼了几天,新方案终于得到客户认可。可以着手落地了。我请了三天假大睡一场。
期间陈悠悠来了几条微信问候,我都敷衍回了。
睡梦里又是周宴,隐约中我揪着他领带一直骂情商这么低的人也能当副总裁吗?老娘喜欢你,你真看不出来?
等休整完毕回到办公室那天,同事们的态度转变许多,新项目给他们带来丰厚奖金,纷纷感谢我。
几个小姑娘还弄来甜品一起吃,在茶水间小声嬉闹。玩笑着以后要多加班。我们笑她变工作狂?
“你们不知道,她是为了看帅哥……”另一个姑娘打趣,“昨天隔壁新公司开业,在楼道里撞见的,她那口水啊。”
“切,你没愣了半天啊。”姑娘往嘴里塞着蛋糕,“那人不只长得帅,肯定是老板,有很多钱的那种。”
“你别做白日梦了,那种级别的,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进’……”
我瞧着她们眉飞色舞的青春气,想起刚入职时自己也是这般无所畏惧,对爱情充满期待。可惜都浪费在对周宴身上,最可笑的是我甚至没牵过他的手。
我不想再聊,借口上卫生间。
顾不上会弄花妆容,凉水洗脸,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忙。然后我抚着耳边的湿发低头往回走时,忽然撞在一个人身上。
刚想道歉,一抬头却看见周宴的下巴近在咫尺,唇上还噙着一抹笑意。
他盯了我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浅浅一句,似乎昨天还见过。
“我以为撞见鬼了!”我捂着心口退了一步。
这话惹得他脸色沉了一下。再细瞧,身后几个下属迅速逃回办公室,对我的话全当没听见。
周宴的心情约莫被我搅了,又钉了我一眼,“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就转身走了。
认识多么久,我当然了解他清高的脾气,要是早看见那么多人在场,我肯定不会随便说话。
脑子里真是万马奔腾,原来隔壁公司的老板是他?
要是想成他为我不远千里而来,是不是太自恋?到此,我又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醒醒吧,钟琳。
那天我心情如过山车一样起伏,因为樊瑶也出现了。
我在朋友圈吐槽:冤家路窄。
陈悠悠回复了个问号。我跟了句:干嘛非要跑这么远恶心人!
刚要退出,却看见周宴在下面点了个赞!
我脑子嗡一声,发的时候往选朋友分组了,全圈可见啊!二话没说立刻删除。
然后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写方案,一下午都没有再起身。现在可以很肯定,只要周宴“阴魂不散”,我就没法安心工作。
下班时间一到,我逃跑似的拎包就走。一出门却看见周宴在走廊里站着。
当我坐在格调高雅的餐厅里看着对面周宴优雅点餐时,依然精神恍惚。
一旁的女服务生约莫也被眼前的俊美男生迷得恍惚,记错了好几个菜名。
我又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觉着风格有些死板。
怪自己经不住美色当前的诱惑,三两下便同意跟他共进晚餐。
“我前阵子看了本书,”吃饭时,周宴不紧不慢地说,“讲的是有些女的内心戏特别足,自己把自己感动了好几遍,别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我低头狠狠嚼着牛排,咔哧嘎吱的。
他见我态度蛮横,随手放下刀叉,往后靠在沙发上,“我觉得你挺可爱的,除了不工作的时候。”
“谢……”我刚想收下夸奖,又发现这话不对劲,咽了口冰水才道,“你的意思是我只有工作的时候可爱?”
周宴抛过一个答对的眼神。
见又被他取笑,我鼻子又酸,“当同事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你请我吃饭。”
他敛眉瞧着我,欲言又止。
后来我们都不再说话,安静的享受美食。
坐他的车回公寓的路上,气氛有些诡异,周宴紧紧握着方向盘,认真的盯着前面的路。直到我下车都沉默。
我手扶着车门道别。
听他没吭气,就转身望过去。
他眼神晦暗不明,忽然把我拽回座位欺身过来,“钟琳,你知道我是不爱说话的脾气。可这事憋在心里太久了难受,再不说怕是要出人命。”
他深呼吸了下,“我一直喜欢你。也知道你怨我没考虑过你升职的问题。我……我是觉得……”
“觉得什么?”我凭着说出本能这句,内心狂乱不已。
“你要是升职了,按照公司的人才培养计划,肯定要派去外地锻炼。”他舔了舔嘴唇,“我……我舍不得你走。”
辞职后,我暗恋4年的副总裁来表白了。
他还想继续,话音却在惨叫中收尾,我狠狠咬了他肩膀,一把将人推开。
“周宴,你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有那么点儿可怜的感情,就不让我升职啊?!”
他捂着疼处,“我认错还不行吗?!从小到大我都被女生追着喜欢,从来没主动追过别人。所以放不下可怜的自尊心。我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人肯定特别特别漂亮优秀。所以从来不敢正视对你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我不优秀不漂亮?你就觉得樊瑶那样的才配得上你?!还主动给人家拎箱子?!”
“我没有!”他反驳,“那箱子是我出差想送给你的礼物。结果樊瑶不知道,下出租车时直接拎上楼。我发现一把给抢回来,结果你还是看见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这人是有多闷?
可转念一想,我就为了这男的辞职,还跑到这么远换工作,他有什么不容易的?!
“周宴,你说这些都没用。我已经离职了。咱俩也没什么牵扯。”
“我就不相信你没感觉。”他见我转身准备上楼,好像又恢复了平静,很认真的站在车旁喊了一句,“谁也别想抢走你。”
话说这人行动真是迅速,两天以后我就听见樊瑶在办公楼走廊里大哭,一旁同事问原因,她也不说,那伤心的架势大有想跳楼的冲动。
又过了一个星期,陈悠悠打来电话,说当地财经新闻爆料上市公司副总裁周宴辞职了。并且神秘失踪。
她打趣说周宴肯定为我殉情去了。我笑她犯傻,心里却多了几份担心。周宴电话关机,杳无音讯。
安戈看出我的烦躁。哑然失笑,喝咖啡的时候讲了个故事:周宴和安戈从小就认识,两家关系很好,父辈们在一起做生意。周宴长得好,学习优秀,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可惜他高中那年周父跟小三跑了,带走巨额财产,抛弃他和妈妈。周宴生活一下落入低谷。他妈妈要强,拒绝别人施舍,外出打零工挣钱。周宴更拼命学习要出人头地。
周家有个表妹一直暗恋他,周宴没接受,他妈妈更是反对。那时候他学习压力大,家里变故多,根本没顾上感情的事。
结果一来二去那表妹跳楼了,遗书上说就是因为周宴不同意。这事对他打击很大,从此更不敢谈恋爱。一心扑在工作上。就这么过了十年。
“你以为他的商业天赋怎么来的?人家从小就耳濡目染。”安戈调笑着说,“可就是他这不敢谈恋爱的毛病,没人知道。后来他跟我说是你让他有想恋爱的感觉,可是他挣扎很久都不敢……”
“你怎么不早说?”我嗔到。
“早说?”安戈点了口烟,“那家伙从小哪儿都比我强,我就是想故意看看他吃瘪的样子。而且你在工作上确实优秀,我就顺便挖了墙角。我心里还是有不甘心,可又拿他当哥们儿。”
我再没心思听安戈说话,疯狂给周宴发信息,即使知道关机,还是不断打电话。
三天后,熬夜熬成黑眼圈的我被敲门声吵醒,拧开锁,周宴提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站在门外。
“你干嘛?!”
“我来给你个交代。”
“什么交代?”
“我生平第一次追女生,没什么经验。所以决定一心一意的做这个事。”
“你怎么一心一意?”
“我卖了房子,辞职了。现在搬家完毕,住你隔壁。”
“你心病好了?”我有些不依不饶。
周宴沉默一下,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现在的心病是因为你,看你救不救了。听说你在招助理,问问安戈考虑一下我行不行?”
看着他帅气又充满诚意的笑,我叹:“那我一辈子都不给你升职。”
“公司里都无所谓,下班以后能给我转正就行。”
……
周宴当然没去我公司,他履行承诺辞职后一直住在我隔壁。
每当工作遇到困难他都会及时出现,渐渐地,我身体不舒服时,肚子饿时,他也会出现。对我无微不至。
后来我听到旧同事八卦说樊瑶找他闹过几次,都被兵不血刃的挡回去了。
再后来浪子安戈出现,抚慰了樊瑶狂野空虚的心。
聊天时还牵扯出一段旧事:周宴因为朱鑫鑫批准我离职而迅速把人家炒了,自己掏腰包付她离职补偿。樊瑶说从没见过周宴发那么大脾气。
在我升职做大区总监的那天,周宴求婚,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
他莞尔一笑,拿着戒指套在我手上:“命中总会出现那么个人,不如别人完美,你却只愿意把她藏在心里,捧在手上,根本不会拿出来跟别人比较。她的一切缺点优点,对你都是致命的吸引。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在我眼里,只有你是这样的人。”作品名:我就是喜欢你,作者:非因。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表白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