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著名相声演员于谦
于:不敢
郭:好啊
于:是吗
郭:哪儿都好,台上,好,台下,人性,呸---真好啊
于:我这是好吗这是
郭:怎么了
于:您这都啐上了
郭:没有,刚才飞进来一蜻蜓--你信吗
于:飞进来一蜻蜓?飞进来一飞机也撞死你
郭:为什么跟他这么逗呢?哥俩交情好
于:有交情
郭:就这一后台啊,都算上,连老带少啊,我们俩人关系最好
于:对
郭:是吗
于:有交情吗
郭:既是师兄弟,也是好朋友
于:还是好朋友,对
郭:跟别人可能就是周六周日剧场见面,跟他,一个礼拜不见不见的三四回
于:哎,老得见
郭:说打电话:喝酒去-你不去行吗
于:聊天么
郭:跟他去了,坐那喝,一喝就多。实话实说,一喝就多。
于:我酒量不大
郭:好!好!!
于:喝多了还好?
郭:宁学喝酒醉,不学下棋心
于:这怎么讲?
郭:喝酒都劝对方多喝,下棋,都憋着把对方赢了,对吗
于:得动心眼
郭:心歹
于:对
郭:这个,每次喝酒,基本上来说,都得喝多。他自己灌自己
于:实诚人么
郭:来。。喝一个。。来。。喝一个,净这个
于:实诚
郭:今年春天,那乐子都大了。我们俩出去喝酒去,北四环边上,有一个羊蝎子,都说那好啊。去了,喝吧,一会喝多了,完了呢---能说吗
于:您没关系
郭:漏酒
于:怎么叫漏酒
郭:喝完了他得出去方便一下
于:那叫走肾
郭:洗手间都满了,上外边吧,天也黑,外边都大雪地,都没人,他出去站在草地上,把夹克这拉锁一拉,哗----尿完了,兹啦(拉锁声)回来了。回来还说呢:外边冷啊,我这腿嗖得慌--
于:不象话
郭:当然我也喝多了
于:啊?
郭:他要送我我答应了,开车送我去。我要没喝多我敢让他送我吗。
于:你喝得也不少
郭:我坐在这边他开着车,开了70米自己纳闷,我这大灯怎么不亮呢?下车一看那,机器盖子掀着呢。
于:嗨,全挡上了那个
郭:我也劝他,这散热快
于:有那么散热得么
郭:哥俩好啊。为什么说哥俩好呢,人与人得交情,这个很主要。
于:对!
郭:今天的观众,好多都是朋友之间,有恋人之间,男朋友女朋友,也有的是普通朋友,有要好的哥
们,我们拿您就当朋友。
于:都是朋友么
郭:别看我们在台上站着,跟您咱们身份一样。不管谁高谁低,没有。进了这屋,不管您是大企业家,银行家,哪个大老板,什么大画家大诗人,武术家,非洲哪个国家的娘娘,哪个部落的酋长
于:人家不上这来
郭:别管您是哪的,到这来咱们一概平等。
于:对
郭:台上也是,漫说我们不是著名演员,不是艺术家,不是角不是腕,就是个普通演员。就算我们是个著名演员吧,也该和您平起平坐。
于:那是
郭:谁不高谁,谁不低谁
于:衣食父母
郭:人活在世可以没有亲戚,不能没有朋友
于:您这话对
郭:当然了,朋友和朋友也不一样,
于:这还有区别吗
郭:有的朋友之间是钩心斗角,互相利用
于:那不好
郭:还有的是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都行,一叫“喝酒去”,都成
于:酒肉朋友
郭:一到有事了,于谦出事了,于谦打死人了,都跑
于:我怎么了我就打死人了
郭:就说这意思。这个朋友不能交
于:出事就没他了
郭:就过去来说,叫朋友得上谱
于:这还有谱?
郭:哎,一贵一贱交情乃现,一死一生乃见交情,穿房过屋妻子不避,得有托妻献子的交情
于:您这还一套一套的
郭:这是学问
于:怎么讲呢
郭:我跟您好好说说这个啊,
于:您给讲讲
郭:我原来是搞科学的,我专门研究这个
于:您这科研项目还老变
郭:科学是很严谨的,你知道吗
于:啊,您再讲讲这个
郭:一贵一贱交情乃现
于:这怎么说?
郭:有这么两句话: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于:怎么回事
郭:鸟随鸾凤,我就是一只小麻雀,就这么大
于:小鸟
郭:您不一样啊
于:我是
郭:您是个大鸟,鸾凤
于:凤凰
郭:大凤凰。比如说这个凡鸟都要到西天朝拜如来佛去,我要是去麻烦大了,翅膀大开了这么大,扑拉扑拉。。
于:且扇呢
郭:你不一样,大凤凰那翅膀打开了,跨查跨查三五下你到了,你很轻松你就上西天了
于:我就是死的比较脆
郭:我要是想去怎么办呢,我就是叼着您尾巴的一根翎毛,借你的劲儿跟着一块去了
于:跟着到了
郭:(看于谦后面)今没带着啊
于:没有。这不比喻么
郭: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人,要和贤良的人再一起
于:和好人在一起
郭:我为什么和你在一块。
于:这是?
郭:你是贤良
于:您这太客气
郭:你就是贤妻良母
于:哪来的贤妻良母啊
郭:这是最基本的,所以才有了一贵一贱交情乃现。哎呀,这个一贵一贱,举个例子吧
于:您说
郭:拿我来说,我不是说相声的郭德纲
于:您是?
郭:我是一个下岗工人
于:没工作
郭:家里条件很困难,住的房子也很困难,千疮百孔,赶上下雨算要了亲命了
于:怎么
郭:外面下小雨屋里下中雨,外面中雨屋里大雨,外面大雨屋里暴雨,有时候雨太大了,全家人都上三环上避雨去
于:没听说过,有上外头避雨的吗
郭:吃上顿没下顿,
于:没钱就完了么
郭:我父亲的腿被车撞了,司机跑了,老爷子常年卧床不起
于:瘫床上了
郭:我媳妇常年有病,不能上班去,孩子等着上学,没钱交学费,我又下岗,家里没辙
于:太惨了
郭:十冬腊月大雪纷飞,全家人在屋里待着出不去,就我有一身以上,他们都裹着被褥待着
于:好吗
郭:我数了数地上还有12个煤球,什么都不够啊
于:不够烧的
郭:老的老小的小,我得出去奔去。
于:挣钱去吧
扩展资料:
《朋友谱》演员表:
1、郭德纲
郭德纲,男,出生于1973年1月18日,天津人,相声演员,**、电视剧演员,电视脱口秀主持人。
1979年投身艺坛,先拜评书前辈高庆海学习评书,后跟随相声名家常宝丰学相声,又师从相声大师侯耀文。其间又学习了京剧、评剧、河北梆子等剧种,辗转梨园多年。
1996年,创办北京德云社。
2005年起,郭德纲及其德云社异军突起,使公众重新关注相声这一艺术门类,实现了相声的二次复兴。
2006年于解放军歌剧院举办德云社相声专场,同年于天津人民体育馆举行德云社省亲相声专场,创下连续25次返场纪录。
2008年于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相声专场,成为第一个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个人专场演出的相声演员。
2009年,参演**《建国大业》。
2010年主持《今夜有戏》。
2011年荣登美国《纽约时报》。
2012年出演**《车在囧途》,同年获“亚洲最杰出艺人奖”与第七届华鼎奖中国最佳曲艺男演员奖 。
2013年首次登上中国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主持江苏卫视郭的秀。
2014年出演**大话天仙;同年参演悬疑**秘术。担任《我为喜剧狂》导师并留任第二季。
2015年郭德纲自导自演**《我要幸福》。同年主持纲到你身边。
2016年举行“德云社成立二十周年”开幕式庆典,并展开全球相声巡演。2016-2019年四度担任东方卫视《欢乐喜剧人》喜剧观察员。
2017年12月29日,郭德纲首档脱口秀网络综艺节目《一郭汇》每周五晚8点在西瓜视频与今日头条平台上独家播放。
2018年2月16日,郭德纲执导的喜剧**《祖宗十九代》公映并斩获1亿票房。
2、于谦
于谦,汉族,1969年1月24日生于北京,祖籍陕西蓝田。相声演员、北京摇滚协会副会长 、北京马术文化节儿童马术推广大使。
1982年考入相声班学艺,在校期间跟随相声演员王世臣、罗荣寿、高凤山、赵世忠学习。
1985年拜师石富宽先生。1995年毕业于北京**学院影视导演系。
2000年开始与郭德纲合作表演相声,之后参与电视剧《九九归一》的拍摄,2001年出演电视剧《天下第一丑》,接着又参与电视剧《孙中山》的拍摄,2010年主演**《三笑之才子佳人》,2013年与郭德纲搭档登上春晚舞台。
2016年1月,参加东方卫视《欢乐喜剧人第二季》。同年5月,担任湖北卫视《我为喜剧狂第三季》导师。10月,加盟浙江卫视《喜剧总动员》。
相声《我要幸福 》
表演:郭德纲、于谦
台词
甲:介绍一下,主要介绍他
乙:干嘛主要介绍我呀?
甲:这个人叫于谦,
乙:是我
甲:我的偶像呀
乙:咳,谈不上
甲:名人呀,
乙:没有
甲:了不起呀,往这一站,嘿
乙:可不就这样嘛
甲:多精神呀,看这脸,眼睛长得跟丸子似的,耳朵长得跟饺子似的,鼻子长得
跟蒜似的,头发跟粉丝似的,胡子跟海带似的,豆皮的嘴,蚕豆的牙,这东北乱
顿的脑袋
乙:一盆菜呀
甲:有名呀
乙:谈不上有名
甲:到那去人们都羡慕,我就羡慕你呀
乙:奥,您羡慕我
甲: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似的,很幸福人家
乙:我倒是很好
甲:有名的人好混呐,干什么都行呀
乙:也不见得
甲:我这个什么时候算一站那
乙:您怎么了?
甲:我看见人家有车,看见人家住洋房,我打心里头羡慕呀,你说我追求幸福生
活有错吗?
乙:那是对的
甲:是不是呀
乙:好呀
甲:我必须要幸福呀
乙:对
甲:我得创业呀,我得发财呀
乙:好,发吧
甲:我首先要有个好身体呀
乙:哦,锻炼身体
甲:好在我不喝大酒
乙:奥,没这毛病
甲:我不打麻将
乙:不爱玩牌
甲:我就是烟稍微勤了一点
乙:爱抽烟
甲:后来看电视有个健康节目,说抽烟有害健康容易猝死
乙:对
甲:吓坏了我了,一咬牙一跺脚,打这起
乙:戒烟了?
甲:不看这节目了
乙:把节目给戒了,这怎么想的这是
甲:为了我的健康
乙:啊!是为健康么这是
甲:我要幸福呀,我怕人家瞧不起我呀
乙:这倒是
甲:我是个正经的人那,出身清白,老牌的良民那,十八般武艺件件稀松,热心
肠,好帮忙,有困难要帮,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帮。
乙:您竟给人制造困难了
甲:我就怕别人看不起我,门口那个加油站把我气着了
乙:那怎么找您了?
甲:他们都开车到那加油去,加200块钱,加300块钱,加完了还有礼物那
乙:给个报纸什么的
甲:给地图
乙:那更好了
甲:大地图一人来一张,我也去,推着我那小摩托
乙:摩托车
甲:加10块钱的
乙:10块钱
甲:加完了。
哪领地图?
乙:主要为地图
甲:你要那玩意儿干嘛?你这能到哪去?
乙:开不远
甲:不是加油就给吗?给我一张吧。你上哪?你告诉一声,我指给你
乙:指就指到啦
甲:好么,气死我了。
乙:别生那闲气
甲:瞧不起我,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啊~~~~,我给你做个样子看看
乙:干嘛呀您要?
甲:我们门口有家粤式的茶餐厅,他们有钱人早晨都到那吃早点去,
乙:喝早茶
甲:我也去,
乙:您去呀?
甲:我凭什么就炒肝打发了
乙:噢,不行
甲:大步进取,掏100块钱,
乙:嗯
甲:啪
乙:嚯
甲:来100块钱早点
乙:100块钱早点
甲:对不起,先生,不卖半份的。
乙:100块钱才买半份
甲:太伤我自尊心了
乙:是,确实是
甲:中午我又去了
乙:还去
甲:还坐那座,还找那服务员,过来!有龙虾吗?
乙:龙虾?
甲:奥,先生,有。
有二尺长的龙虾吗?
乙:要这么大的
甲:等我给您看看去,一会回来了,对不起,先生,有二尺二的,哼!什么破饭
店,连二尺长的龙虾都没有。来盘土豆丝
乙:咳,还是土豆丝呀
甲:我报仇了我,我报仇了我
乙:啊,给人家撂短了
甲:我不能比别人次
乙:您得比别人好
甲:别人有的,我都得有
乙:是呀
甲:别人没有的,我都得有。上我门口去串门去,家里那大个的等离子电视,我
也弄一个
乙:您也买一个
甲:我找朋友给我攒一个
乙:等离子电视还攒一个?
甲:攒一个,一面墙那么大
乙:那么大
甲:大电视,摩托罗拉牌的
乙:摩托罗拉出电视吗?
甲:看着看着没人了,电视里出声音:“您收看的电视不在服务区!”
乙:电视都不在服务区啦
甲:太缺德了,啊,哪说理去,这300块钱白花了
乙:可不是白花了么这个
甲:我怀疑他找木匠给我打得。
乙:要那样,那也出不来声呀
甲:反正我要幸福呀,我要做一个人上人。
乙:欧
甲:我听交响乐,我看芭蕾舞,我看踢踏舞
乙:行
甲:打国外来一个踢踏舞,特塔特,我喜欢这个,我就喜欢踢踏舞和快板,别的
不爱。
乙:您这不挨着呀,这俩。差远了这个
甲:一样,一个手里响,一个脚底下响。我就爱看它,我坐头一排,特塔特塔嘭
,从上边飞下一只鞋来,
乙:鞋?
甲:人有失手,马有乱蹄,转天我又去了
乙:好惜这个?
甲:我想凑那只
乙:弄谢去了上那
甲:我想凑一双多好呀。
乙:啊
甲:我要幸福呀,
乙:好,您要幸福对。
甲:我不能让别人比上。走在大街上,我怎么能够发财呀?
乙:想吧就
甲:我怎么能够幸福呀?身边过来一辆车,大奔,一下就过去了,头天下的雨,
溅我一身水,他开走了,我身上都湿了,气得我呀,喝,你了不起呀你,你开大
奔了不起呀
乙:这是欺负人
甲:你买车的时候没教给你五讲四美呀?
乙:买车还讲这个?
甲:你不就比三轮车多一个罩子吗你?
乙:差远了
甲:你以为你开车身份就高啦?啊?你教育好了是个流氓,你知道吗?
乙:还教育好了
乙:这还用人告诉呀这个
甲:太危险了。我撒腿就跑
乙:跑吧
甲:后头两拨人追我,
乙:怎么两拨呀?
甲:一拨是那厨子,“把鱼翅钱给了!”打女厕所出来一女的,拽着她丈夫,“
打他,打他。刚才就是他,我都不敢出来。他冲着镜子胡说八道。”大伙过来这
痛打我呀,
乙:挨得都冤
甲:揪着我的脑袋往上撞。旁边有个卷帘门,拿我这脑袋,当,当,当。门开了
,出来一个老头“买什么呀?”
乙:是买东西的吗?
甲:“打人的”“哦”哗啦
乙:嗨,瞧你这人缘混得
甲:没有人性呀。我虽说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也是个凡人呐。挨打也疼,喝多
了也吐
乙:废话
甲:强挣扎着往前走,为什么这样?我要幸福呀
乙:那没错
扩展资料:
《我要幸福》表演者郭德纲,男,出生于1973年1月18日,天津人,相声演员,**、电视剧演员,电视脱口秀主持人。1979年投身艺坛,先拜评书前辈高庆海学习评书,后跟随相声名家常宝丰学相声,又师从相声大师侯耀文。其间又学习了京剧、评剧、河北梆子等剧种,辗转梨园多年。
1995年,创办北京德云社。2005年起,郭德纲及其德云社异军突起,使公众重新关注相声这一艺术门类,实现了相声的二次复兴。2006年于解放军歌剧院举办德云社相声专场,同年于天津人民体育馆举行德云社省亲相声专场,创下连续25次返场纪录,2008年于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相声专场,成为第一个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个人专场演出的相声演员,2009年,参演**《建国大业》。
-郭德纲
全文如下:
甲 您就拿最近我们家来说吧。
乙 您家又怎么啦?
甲 您弟妹是我媳妇,您说她应当跟谁睡觉?
乙 当然是应当跟您睡觉啊!
甲 可是她偏偏跟我哥哥睡觉。
乙怎么着!你媳妇不跟你睡觉,她跟你哥哥睡觉?
甲 可不是吗!
乙 得了!得了!家丑不可外扬!
甲 这里没有外人我才跟您说。
乙 这还没有外人哪!(指观众)
甲 没有外国人哪!
乙噢!没有外国人哪!得啦!得啦!您别说啦!不好看!
甲您说他不跟我睡,而跟我哥哥睡,应以何法对待她?
乙得啦!别转文啦!让我说呀,干脆拿把刀把你哥哥跟媳妇全杀了得啦。
甲 那么一来,叫人看着一点宽宏大量没有了。
乙 这还宽宏大量哪?那么你怎么办呢!
甲 我一气……
乙 气坏啦?
甲 不,把我媳妇倒给我哥哥啦!
乙你们家里怎么这么糟心哪?媳妇还有倒给哥哥的哪?
甲 我这媳妇也不是我用花红轿子娶来的。
乙 是怎么来的,是自由结婚来的?
甲 不是!
乙 是搭姘头搭上的?
甲不是!是我兄弟倒给我的!
乙 唉!(做摇头状)你们家真够糟心!
甲这有什么糟心!娶一个媳妇全家有媳妇,岂不省钱哉!
乙 得啦,你别哉啦!没有这么办的!
甲这还算新鲜:我会儿把她倒给我父亲就算完事。
乙 得啦,得啦,别说啦!
甲这不是把我媳妇倒给我哥哥啦吗!我自己挣钱自己花,倒好了,没有要嚼谷的了。
乙 当然,她归你哥哥养着了。
甲这不是把我媳妇倒给我哥哥啦吗!我自己挣钱自己花,倒好了,没有要嚼谷的了。
乙 当然,她归你哥哥养着了。
甲半年的工夫,我存了几个钱。那一天我妈把我叫到跟前,说:“这不是你媳妇归你哥哥了吗,你也存了几个钱,我再给你娶一个。”我说我不要。我妈说:“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不是不懂,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难道还叫妈妈我跟你着急吗?”
乙 对呀!
甲 我说:“好吧。”过了几天就说妥一个。
乙 是大姑娘吗?
甲 不是,大姑娘谁给我呀?是一个再瞧妇。
乙 是一个晚婚?
甲 对啦!说妥了定日子就娶。
乙 她使了多少钱哪?
甲 一个铜子儿没使!
乙 嘿,真不错!这年头不使钱可真少有的呀!
甲 可不是吗!你猜我这棚事花了多少钱。
乙 顶少也得二百块钱!
甲哪儿呀!才花了这个整儿(伸出一个手指),这个零儿(伸出五个手指)。
乙 一百五十块?
甲 不是,十五枚。
乙 什么?办一棚喜事花十五枚?
甲 不信不是?
乙 我是不信哪!就是雇轿子十五枚也不成啊!
甲你得说这个,我的亲戚朋友多,听说我娶媳妇,这位送棚,那位又送肉,那位又送菜,厨子是票活,茶叶全有人送。我那十五枚是打发念喜歌用的,不然连十五个子儿全花不了。
乙 什么轿子?
甲轿子是我舅舅的,您知道某处某号轿子铺呀(不限定说某处,反正找大轿子铺说)?
乙 是呀,我知道!
甲 那是我舅舅开的。
乙 噢,那是令舅开的呀?今天我才知道。
甲事前我上我舅舅那儿去了,先给我舅舅磕头。
乙 那是应当的。
甲磕完了头,我舅舅问我,说你干什么给我磕头呀?我说您二外甥媳妇不是倒给您大外甥了吗?
乙 唉,还说这个干什么!
甲 我舅舅一听气了,把两只眼一瞪,说:“怎么着?你把你媳妇倒给你哥哥了?你们这叫什么事呀!”
乙 老人家一定生气了!你们这叫什么事呀?
甲 他又说:“真可恨!哪有这么办的!怎么倒给哥哥不倒给我?”
乙 嘿,你舅舅更缺德!
甲我说您不用忙,过些日子我哥哥也就倒给您了!
乙 (做摇头状)
甲 我说:“不是这么着吗,我现在又说了一个媳妇,来给您磕头来了。请您给一顶轿子,找几个人。”我舅舅说:“好吧!那天使两顶轿子,锣九对,外加十二只金灯,成了吧?”我说:“成了。”
乙 一定成啦!
甲 等到日子你猜怎么着?
乙 怎么着?
甲 天已到十点钟,轿子还没来哪!
乙 那是怎么回事呀?这多着急呀!
甲谁说不着急呢,我一气就跑到我舅舅轿铺里去了。进门一看,他老人家在柜房里睡了,我叫了两声没叫醒,我就把他给摇醒了。他张开眼你猜说什么?
乙 说什么?
甲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今天我娶媳妇,您怎么天到这般时候轿子还不去。你猜他怎么说?
乙 一定是已经去了!
甲 得啦,他说忘啦!
乙 怎么着?忘啦?这可真奇怪!那怎么办呢?
甲 我也这么说:“不成,您答应我了,到现在您给忘了,那您得给想法子。”
乙 一定得跟他要主意!
甲他说今天忙,轿子全赁出去了,过年再娶吧。我说不成。后来实来没有法子了,我舅舅说这有一个轿没帷子拿去使吧!
乙 没有轿帷呀?
甲 用一个被子。
乙 那多不好看哪!
甲 虽然不好不是,可暖和呢!
乙 没有轿子盖呀?
甲 加上一个鸡笼!
乙 嘿,没有轿顶呵!
甲 使一个窝头!这是金顶轿。
乙 得啦,没有轿杆哪!
甲 我舅舅铺里有一根半,加上了半根扁担!
乙 好缺。没有轿底呀!
甲我家里有一个我妈洗衣服用的大瓦盆,用两条绳子十字架一拴。
乙 真能对付。八个人抬是四个人抬呢?
甲 也不是八个人,也不是四个人。是三个人。
乙 三个人怎么抬法?我没见过!
甲 你哪儿见过!
乙 对啦,我没见过!
甲 前边两个人抬,后边一个人抬。
乙 不好看!
甲 不好看这还有个名字呢?
乙 叫什么?
甲 这叫“牛头轿”!
乙 好一个“牛头轿”。干脆说,为省一个人的钱!
甲为什么省一个人的钱哪!这三个人也不要钱。
乙 全是谁呀?
甲 一个是我舅舅,那两个是我行人情的水夫。
乙 真能穷对付!
甲 把轿放在我们家的门口,这么一亮轿。
乙 还亮桥呢!
甲 一会儿的功夫轿顶就丢啦!
乙 就是那窝头!
甲 可不是嘛!叫一个念喜歌的给偷去吃了!
乙 没有轿顶怎么办?
甲 我急中生巧,又拿一个馒头给戴上了!
乙 嘿!总没离开吃食!
甲 你别看这个,里边有典故。
乙 这里边还有典故哪?得啦!
甲 您瞧:这叫“金顶轿改换银顶轿,无祥女改为马昭仪。”
乙 得啦,得啦。
甲 天到了十二点钟,我发轿。
乙 午时发轿。
甲 先用长寿灯照了照轿。
乙 先照轿。娶亲太太是谁呀。
甲 娶亲太太不是外人。
乙 是谁?
甲就是倒给我哥哥的那个媳妇!
乙 她还给你娶亲哪!真不知羞耻!
甲 我算计着这顶轿子一去,一定是糟糕!
乙那是一定!人家虽然是个晚婚也不能是个轿子就成呵!
甲 你猜怎么着!
乙 啊!
甲大家竟没闹,到了女家就好好端端地上了轿。
乙 嘿,人家真不错,怕你着急!
甲可不是吗!轿子娶回来,快到门口儿了就听轿子底下啪嚓一声。
乙 怎么啦?
甲绳子断了,大盆也掉在地下碎了,新娶来的媳妇坐在了盆上,把裤子也剐破了,连带着屁股也破了一块。
乙 轿子底破了怎么办?就在街上下轿子吧!
甲 在街上下轿子那成什么规范?
乙 那怎么办呢!
甲 我媳妇在轿里站了起来,说了话啦。
乙 她说什么?
甲 “你们抬着走你们的。”
乙 她呢?
甲 她在里边跟着走,你看上边——
乙 是三个人抬着。
甲 你再看下边——
乙 八条腿!
甲等到娶了过来,先拜了天地,等我把盖头拿下来,一看哪!
乙 就不用说多么好看了!
甲 就不用说多么糟啦!
乙 怎么糟?
甲 一看那两鬓哪!
乙 刀裁的一般齐!
甲全都白啦!一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满嘴里一个牙全没有。插了许多小地梨儿,两个鼻子眼耷拉出来两条小长虫,两个耳朵眼里的土,全能种麦子啦!
乙 好嘛!
甲 我一看,赶紧给作了一个大揖,说:“我妈您好哇!”
乙 你怎么管好叫妈呀?
甲 叫什么?她比我妈还大呢!
乙 好也不能叫啊!她说什么?
甲 她坐在炕沿上直喘,说:“你别耍骨头!等我喘过这阵子再说!”(这两句话必须学没牙的老太太的口气)
乙 好缺!
甲 我说:“您多大岁数了老太太?”她说:“我三十六啦!”
乙三十六岁会白了头发没有牙?想是费心费的!
甲 我说:“您才三十六岁?”她说:“可不嘛,三十六岁加一番!”
乙 好嘛!七十二啦。
甲 我说:“您怎么这么大岁数还改嫁?”她说:“你嫌我哇!不要紧,我回去给你换一个来。”我说:“换谁?她说:“换我姐姐来。”我说:“你全都七十二了,你姐姐也不用加番了,一定够满贯!”
乙 那不能成!
甲 我一定不认可!她又说啦。
乙 她又说什么?
甲 她说:“你娶媳妇为的是什么?”我说:“为的是生儿育女。”
乙 为的是儿女!
甲 她说:“不要紧,有你的儿女得了嘛!”
乙 七十二岁还能够养儿子?
甲 我也是这么说来着。“你七十二岁还能养儿子?这不是打哈哈吗?”
乙 对呀!
甲 她又说啦!
乙 她又说什么?
甲她说:“我现在虽不能养,可是我有两个大儿子,全都能挣钱啦,明天一定来认亲!咱们先睡觉吧!”
乙 别睡觉!
甲 怎么?
乙一过了夜就不好办了!你这得找媒人问问她是怎么办的,她们这叫骗人。
甲怎么是骗人?人家有两个能挣钱的儿子带过来,养活着我。
乙哪里有这事!你想她要是有两个儿子挣钱养得了她,她也就不嫁人了。他们这叫圈活,说北京话他们是“打虎”的。这是软虎,把你吃个泰山不下土,叫你由嘴里说:得啦!请您走吧!我养不起你了!还有一种是硬虎,千万别上了她的当!
甲 我也是这么说来着。“你们这叫打软虎。你们瞎了眼啦!打到我这儿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干什么的?咱们不过这个,水贼水过狗刨儿!”
乙 对呀!
甲 “要说起打虎来,咱们是门里出身,我也干过这个!”
乙 别说你干过呀!
甲 可不是嘛!我小的时候常跟我妈出去打虎!
乙 那也不能说!
甲她说啦:“什么?打虎?谁要说我是打虎的谁就是儿子!咱们有话明天再说吧,天也不早了。”
乙 到了儿还是睡了觉啦?
甲可不是嘛!第二天一清早,我们两个人还没起来,你猜怎么着?
乙 啊!
甲 我那两个儿子来了。
乙 真来啦?
甲 可不是嘛!
乙你说这年头儿怎么好!她妈嫁了人,本应当远走高飞。他竟会认亲来了,真不知羞耻!
甲 他们哥俩站在院里这么一叫:“妈!您在哪屋哪?”我们住的是大杂院。他妈说:“这屋!你没看见贴喜字儿吗!”
乙 看喜字儿吧!
甲两个儿子进来了。大儿子拿着一个蒲包,二儿子拿着四盒点心,进门先给他妈请安说:“妈!您大喜!”
乙 还给他妈道喜哪!真不要脸!
甲 他妈说:“你们不喜吗!”
乙 瞧这高兴劲!
甲 这老梆子也不要脸!大儿子说:“妈!您给我们见一见,哪位是我爸爸!”
他妈说:“那不是嘛!穿灰布棉袍青马褂的(此处衣服不限定自己穿着什么说什么)就是你爸爸!”我大儿子一笑,“说:”原来是他呀!不用引见了,我们爷俩常见。”说着话就把他兄弟叫了过来:“给爸爸磕头。”他哥儿俩说着话就把头给磕了。
乙 真正的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甲 我赶紧站了起来,说:“二位兄弟少礼,快坐下说话!”
乙 怎么你管他们叫兄弟?
甲他们两人论岁数比我小不了多少,不叫兄弟叫什么?
乙 那不能论岁数!
甲 怎么!
乙 我问你,他妈嫁给你没有?
甲 嫁给我啦!
乙他妈既然嫁给你了,他们是他妈的儿女,也得是你的儿女。
甲 应当么说呢?
乙 你应当拍老腔,说:“得啦,起来吧!不用磕头。这不是你妈嫁了你,他们就是你的儿女,你说什么他们全得听。”
乙 对呀!
甲 可是我怕他们打我!
乙 不敢,他们打你还有他妈呢!
甲我媳妇也是这么说来着:“他们不听话你就打他们,实在急了拍脑袋把他们送了忤逆,再说什么,就说有我的话。”
乙 对呀!有他妈的话!
甲 我真不敢!
乙 不要紧!
甲 咱们先试一试看,我说:“我告诉你(甲眼睛看乙,如在地场子,乙往前走,甲在身后随着说),你妈这不是嫁给我了吗,你们两个人来认亲,我也不能不留你们。”
乙 对!
甲 “可是这么着,你们俩人得好好地干,不许不听话!”
乙 对!
甲 “你们要是不听话,我可告诉你们(说至此乙双手叉腰,两眼看甲),要是不好好干或是不听话,我拍了脑袋送你们的忤逆(说至此,丙暗上)!这不是你兄弟也在这儿吗(甲看着丙说),你也得听话,不然全把你们送下来(乙、丙二人做瞪眼状)!我还告诉你们,你们不用瞪眼睛,有你妈的话(甲说完此一段站在一旁不语)!
丙 我说你妈嫁他啦?
乙 胡说八道!你妈才嫁他了呢!
丙 你妈没嫁他,他为什么直对你说呀?
乙 可说哪!我也不明白,还有你哪!
丙 真他妈的可恨!咱们打他吧!
乙 你先别忙!
丙 还别忙哪!老太太全嫁他啦!
乙你等等,你先去问问他,这两个儿子他见着了没有!
丙 好,你去问问他!
乙 (乙走到甲的跟前)我说我妈是……(做摇头状)这多么难出口,真是没有的事!
丙 我去问他!
乙 好,你去吧!
丙 (丙走到甲的跟前)我说我妈是……(摇头走回)这真没法子问!
乙还是我去吧。(走到甲的跟前)我说你说了半天这两个儿子你看见了没有哇?
甲怎么没看见,跟我那大儿子还说了半天话呢(乙走回)!
丙 这一定是你了!打他吧!
乙 别忙!别忙!
丙 怎么还别忙呀?
乙跟他说话不是我一个人啊,等我问明白了他那两个儿子穿什么,什么长像!
丙好,你去问吧!他要是说大儿子三十多(乙多大岁数说多大),二儿子二十多岁(丙多大岁数说多大),大儿子穿青龙棉袍(乙穿什么说什么),二儿子穿灰布棉袍(丙穿什么说什么),咱们俩人就打他!
乙好,就那么办,(乙走到甲的跟前)我说你这两个儿子有多大岁数?怎么个长像?穿什么的呀?
甲我那大儿子穿青龙布大棉袍,青织贡呢的棉裤,毛袜子,毛绳打的棉鞋(此处不一定与前同有三十多岁,脸上**,圆脸蛋,重眉毛,大眼睛(乙怎么长像就怎么说)。
乙 那二儿子呢?
甲我二儿子二十多岁,白脸膛,长得很好看,穿一件灰市布大棉袍,白市布家做的袜子,青绒毛窝(此处均不限,需看丙是多大,不能与前丙说的不合即可)。
丙 一定是啦!非打他不可!
乙 你别忙!
丙怎么又别忙呵?你听他说年岁、长像、衣服全没错!非打他不可。
乙三十多岁的人,二十多岁的人,多得很,就是咱们两个人吗?
丙 多得很!
乙还有世界上白脸膛人多了,穿灰布市布大棉袍的多了,就是你一人吗?
丙 对对!
乙你等一等,我再问问他那两个儿子是做什么的,他要说是说相声的(此处也可更改它业)那就没错了,咱们俩人再打他,你看好不好?
丙 好!就那么办!你去问吧!
乙我说你那两个儿子是做什么的,你问了没有?
甲 那我如何能不问!
乙 你问啦?
甲我问啦!我说你们两个人素日做什么呀?我可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无业的游民我可不能要你们!
乙 他们说什么?
甲 他们说啦。“爸爸您不用问,我们有正当营业,多了不敢说,我们哥儿俩一个人一天交给您一块钱过日子!”
乙 他们说什么?
甲 他们说啦。“爸爸您不用问,我们有正当营业,多了不敢说,我们哥儿俩一个人一天交给您一块钱过日子!”
乙没问你那个。我问你他们是做什么的,你快说!
甲你不用着急!他们说啦,他们俩人是说相声的(此处亦可改它业,但须与前者相合)。
丙 这没错了吧,打呀!
乙 打,打!
(乙、丙走到甲的跟前乱打不停)
甲 我说什么来着!到不了一块儿不是!
乙、丙 (同)什么到不了一块儿呀!打你!
甲我可告诉你们是不是,有你妈的话,你们要是这样不要脸,我非把你们送下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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