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小说)

夏竹(小说),第1张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一

        刘明第一次见到夏竹那天,下着微微的小雨,暮春,刚过清明,路边的树上开满了花,有一种浅紫色的大花朵,开的格外热闹,好像是叫辛夷坞,还是丁香。

        刘明下班回家这条路,一到下雨天打车非常难,离公交车站又远,在路边等了快半个小时以后,终于看到一辆亮着绿灯的出租车朝着挥动手臂的他开了过来,缓缓停下。

        车窗摇下来,副驾上面坐了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有些单薄,隔着沾满雨水的车窗,看起来有点不真实。

        顺路,司机征询了女子的同意之后,刘明坐到了出租车的后座。

      后来的情节多少有点巧合的意味,女子的手机落在出租车上了,司机接到了女子的电话,一开始,这个头发花白有些市侩的司机,似乎不太愿意送回去,但是车上有其他乘客也就是刘明的见证,也不好直接据为己有,最后,在刘明的劝说下,他们一同把手机送到了女子下车的地方——距离刘明小区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女子给了司机300元电话里谈好的感谢费,也对刘明表达了很真诚的谢意。刘明谢绝了女子提出的酬谢。

        最流行的手机款式,很新,刘明一个月工资都不够的价格,而女子身后的小区,刘明打算买房子的时候也打听过,结果是仅限于打听,价格是他后来购买的房子价格的三倍,只能望而却步。

        刘明常常想,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有缘分这个东西的存在,若不然,为什么在第二天早上,在小区前面那条街的早餐店里,又一次碰到了昨天丢手机的女子,而此时这个不到10平方的早餐店里,就只有女子对面有个空位。10分钟同桌吃早餐的时间,彼此简单介绍了一下,知道了女子的名字——夏竹,跟她的样貌一样,清新、温柔、悱恻……刘明脑海中闪过很多美好的形容词,似乎都很贴切。

        刘明后来又碰到过夏竹几次,有时候夏竹也看到了他,微微一笑,以示招呼。有时候,夏竹手里拿着一束花或者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匆匆而过。

        遇见的次数多了,这个女子在刘明心中印象逐渐深了起来。身材纤瘦,个子不算高,喜欢穿细细的高跟鞋,浅色的连衣裙,黑色及腰直发,经常挡住半边脸。猜不出来做什么工作,但似乎经济不错。一是她住的小区价格高昂,就算是租,租金也不菲。二是衣着打扮,虽然简单,但是可以看出质感不错,也有搭配,每次衣服都不同。没有见过她工作,又生活这样精致舒适的女子,不免会引起猜测和遐想。

      夏竹似乎很喜欢花,刘明碰见过的,就有几次是拿着花的,百合,玫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居多。那天路过花店,刘明也忍不住买了一束白玫瑰,回家开门的那一瞬间,妻子看到鲜花诧异的表情,不亚于刘明告诉她自己中了五百万大奖。

        面对妻子眼神的质问,刘明尴尬地笑笑,然后去厨房找了一个干净的盆,把花养起来,放在窗边的桌子上。

        晴天,日暮,黄昏的余光透过玻璃照下来,白色的花瓣晕上一点微微的光,有点不真实。

        五十块钱几支花,可以买一天的菜了。那天晚上,妻子睡前在他耳边念叨了一句,然后翻身睡去,嘴角带着满足。已经有多久没有像今晚这样温存过了?刘明细细回想,好像自从佳佳出生以后,都没有过了。刚开始孩子小,妻子一个人带,压力大,也没时间。后来孩子逐渐大了点,两个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再也找不到恋爱时的亲密感觉。一个月一次或者两次,好像都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结束后心里有种轻松感,然后各自翻身睡去。原本最亲密的爱的表达,最后成了一件索然无味的例行公事,这个从亲密到生疏的过程,只用了短短两年。

        佳佳两岁了,很可爱,可能这场婚姻对于刘明和妻子来说,最大的安慰也就是这个孩子了。粉嫩嫩的小姑娘,已经会说一些简短的句子,口齿不清,嘴巴一天到晚说不停的模样,特别可爱。

        可是就是这个可爱的孩子,改变了两个年轻人的整个生活。从出生到现在,经历了措手不及、满地狼藉,到现在的逐渐适应,生活,已经离结婚前的美好想象,越来越远了。

        似乎一切都跟想象相距甚远,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买房,结婚,妻子怀孕,生孩子,养孩子,还房贷……这不是身边大多数人的生活吗?哪里有什么不对呢?没有哪里不对,可是刘明心里又总感觉,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若不然,为什么没有一开始预想的幸福。

        幸福这个词,好像只在刚结婚那段时间短暂地出现了一下,后来随着妻子怀孕,女儿出生,就渐渐消失了。

      结婚是为了什么?刘明常常这样问自己,但也仅限于问自己,从来没有问过别人,包括妻子。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妻子便没有工作过,在家带孩子,性格变得敏感,焦虑,两个人之间的交流,现在只剩下明天买什么菜,和孩子什么时候打预防针,什么时候要买奶粉了。

        自从买了那束白玫瑰回家之后,妻子似乎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每次刘明下班回家,进门那一刻,她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情,看他两眼,然后再继续做饭,或者跟佳佳玩游戏。

        后来有一天,妻子忽然提出,要出去找工作。那佳佳怎么办?刘明放下筷子,诧异地看着以前一直坚持不肯把孩子给老人带的妻子。要知道,曾经刘明的母亲多么想把孩子带到乡下去带,让儿子儿媳都安心工作,妻子是多么的坚持,不惜跟老人翻了脸,才把孩子留了下来,最后老人独自回到了乡下。

        妻子看了一眼坐在儿童餐椅中的佳佳,然后看向刘明疑问的眼睛,目光坚定,说:请个保姆吧,佳佳奶奶肯定不会过来帮我们带,这个房子,也太小了,住一起不方便。她又迟疑了一下,说,再说——她奶奶也不一定会过来。

        最后的结果,是刘明的母亲从乡下过来带孙女,妻子出去工作了,这个六十多平方的两居室,从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有点挤,但也能将就,毕竟要请一个保姆,支出也不菲。

        两个人工作,收入比以前多了,生活压力减轻了很多,刘明以为,日子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去发展,直到妻子提出离婚的那天。

        一顿平常的晚饭,佳佳吃完饭吵着要睡觉觉,奶奶带她去洗手间洗漱,刘明吃完饭准备起身,妻子忽然说,我们离婚吧。

        刘明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妻子,妻子眼神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为什么?刘明问。

        夏竹是谁?妻子问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最后,一丝冰冷的笑意,定格在她的嘴角。

        夏竹,刘明重复了这两个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纤瘦的女子的身影,紫色的连衣裙,白色的猫,白色的花,下雨天……夏竹,那个下雨天偶遇的女子,好像很久没有碰到了,可是,妻子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刘明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妻子脸上带着情绪不明的笑意,看着他,追问一遍:夏竹是谁?

        我也不知道。刘明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呵,妻子把手中的筷子按在桌子上,起身,平视刘明的眼睛,不知道,你会在梦里都叫人家名字。妻子声音很小,但是她的情绪随着这句话的说出,逐渐有点失控。 呵呵,刘明,我是真没有想到啊,你也会出轨。

        刘明愣在那里,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出轨?他怎么会出轨,妻子是不是疯了。可是,夏竹这个人,又确实真实出现过。自己居然梦里叫夏竹的名字,这真有点可笑。但是要怎么跟妻子解释呢?似乎没办法解释。

        离婚,成了后来几天,刘明和妻子直接沟通唯一的话题,而事情的线索,也随着妻子冷静而绝望的叙述中,慢慢浮出水面。

      是从刘明买回那束白玫瑰那天开始的。那天晚上,温存过后,半夜妻子醒来,发现刘明正从身后紧紧抱住自己,叫着夏竹的名字。刘明一直有说梦话的习惯。以前说的都是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叫一个陌生女子的名字,这是第一次。

        夏竹这个名字,成了妻子心头的一根刺。

        后来的很多个深夜,在卫生间里,妻子看着镜子中半年没有敷过面膜,已经严重缺水,有些皱纹,憔悴的那张脸,想想在睡梦中叫着陌生女子名字的丈夫,悲从中来。

        决定出去工作,是在半个月以后。

        提出离婚,是在她出去工作一年,逐渐有了起色,收入和职位都有提升的时候。

        妻子自从工作以后,好像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爱打扮自己了,买了很多漂亮衣服,身材恢复到了婚前,好像还更瘦一点,总之越来越漂亮了。可是在妻子提出离婚以前,刘明好像都没有发现。

        离婚,妻子的这个想法似乎很坚决,原来这不是她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可是刘明仔细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总觉得自己在做梦。自己出轨了?出轨的对象叫夏竹?自己梦里都叫着对方名字?然后现在因为这个第三者,妻子很坚决地要离婚。

        自己为什么要在梦里叫夏竹的名字呢?对于这迷幻的现实,刘明感觉很不可思议。

        在送还夏竹手机的小区门口,刘明整整守了一个星期,也没见到夏竹。而妻子这边 ,催办离婚手续的要求越来越强烈。

      本来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破了,三岁的佳佳,看着每天吵架的父母,不住往奶奶怀里躲,粉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父母吵架,最受伤的就是孩子了。

        妻子不是没有动容的,爱孩子,是每个母亲的天性。可是对于丈夫出轨这个行为,哪怕再爱孩子,她也不会原谅。妻子明确表示,刘明作为过错方,孩子,他别想要。

        必须要找到夏竹,不然一切都没法解释。找到了她,当面跟妻子解释清楚,把生活还原到以前的平静,这是刘明那时最大的心愿。

        可是他再也没有找到过夏竹,这个女子,似乎凭空消失了。

        离婚协议终究还是签了,出了民政局,妻子抱着佳佳先走了。刘明一个人走在暮春的路上,树木郁郁葱葱,有花瓣落在路边的草地上,又美又破碎。

        忽然就下起了雨。

        还是要回家的,母亲在家等着自己。妻子已经搬走了,说要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房子作为夫妻共同财产,一人一半,一半的钱,分期付款,加上佳佳的抚养费,刘明一个月要给妻子六千块钱。

        后半生就要在还钱中度过了。刘明想到这里,悲从中来。

        一辆出租车在刘明身边停了下来,司机摇下车窗,问他去哪里。

        刘明转头看了下司机,本打算拒绝,坐在副驾上的女子,把他从梦中惊醒。

        刘明醒了,起身拧开床头的小夜灯,妻子抱着佳佳睡的很熟。睡梦中的佳佳小嘴微微张开,均匀的呼吸着,散发着小宝宝的甜甜奶香味。

        刘明把手从妻子侧卧的身上伸过去,握住妻子放在佳佳肚子上柔软的手,用力握紧,确定几次是真实的,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1章

是夜。

正是花街生意最好的时刻,各家的小倌们都打扮得妖娆妩媚站在门口拉客,谁也没有注意到高高的屋顶上飘过的一抹黑。

黑夜里,谁会无聊去注意飘过的黑色呢?就算无意间看到了,只怕也会觉得是自己眼花吧。

左锦一身黑衣,如幽灵一般荡过间间屋顶,直直往百花楼去。

是夜。

夏竹立在窗前。

从这二楼的窗望出去,可以看到前院高挂的红色灯笼,隔着一个院子,仍然可以听到前院喧嚣的声音,吟唱的、劝酒的、女人们调笑的、男人们娇嗲的、甚至还有嗯嗯啊啊的呻吟。

没错,是呻吟。

这百花楼,本来就是女人们买醉寻欢的地方,自然有她们最喜欢听的声音。

这样肮脏的地方,便是他的立身之所。

夏竹垂下眼睑,明日就是他开苞的日子,按照惯例,开苞的前一天不出去见客,所以他今晚不用再去陪客弹琴,总算得以安安静静过一夜。

一夜之后,万劫不复。

看着前院高挂的红灯笼,明天,他要就搬出后院搬到前院去,明晚开始,他的房间每晚都会住进不同的女人,明晚开始,他再不是单纯陪客人聊天弹琴的清倌,明晚,这身子,就要变得肮脏不已。

他逃不过一身肮脏的命,从进入青楼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了,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夏竹?”低低醇醇的女声。

他房里怎么会有女人?夏竹转过身,只见一身夜行衣的女子立于房中,旁边是晕倒在地的草儿。

“草唔……”

夏竹睁大了双眼看着本来站在另一侧,现在却突然在他旁边还捂着他的嘴的女子,她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草儿怎么了?

似乎看懂了他眼里的问题,黑衣女人低声道,“没事,晕了。夏竹?”

夏竹点头,想挣却挣不开她铁夹般的大手。

黑衣女人的声音低醇冰冷,“徐子丹。我带你走,你别出声,知道吗?”

子丹?她是子丹的朋友?子丹真的在想办法救他?他没有交错朋友,她真的在救他!夏竹忍着心里翻涌起的复杂感觉,点点头,那女人放开他,他匆忙跑到草儿旁边,一看,草儿确实只是晕过去了。

夏竹站起身来,“那他呢?”

黑衣女人,也就是左锦瞟一眼地上的草儿,“他又不用接客。”

草儿的年龄确实不到接客的年纪,明白草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夏竹点点头,看向她,门口有人把守不知道她要怎么把他救出去?

她走过来搂住他的腰,“啊!”夏竹虽然身在青楼,却从未与女人如此接近过,不由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挣,却感觉她手上更紧了,耳边低声响起,“不要出声。”下一瞬已腾空而起,她抱着他跃上屋顶飞身而去,起起落落间,月光下他还能看清一片片的屋顶往后飞去。

夏竹下意识地紧紧圈住她的脖子,咬紧了牙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这种似乎随时都会掉下去的感觉太恐怖了……等脚落地了,那女人一放开,他便有些脚软地站不稳。

看他一踉跄,左锦本已放开的手又扶了他一把,待他站稳了才放开。

夏竹左右看看,“子丹呢?”

“演戏去了。”

“演戏?”

“左边的屋子给你住,尽量呆在这里,不要去前面。”

夏竹看她说完自己进了右边的屋子,虽然心生疑惑,可看她关了门也不好去问,只好去了左边的屋子。

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本想去找那女人借个火,可是,看看旁边那扇紧闭的门,夏竹慢慢抹黑进屋,也许屋里会有火折子,他自己找找吧。

“哐啷!”

“哎哟!”夏竹低叫一声,是撞到什么了,想往后退,却发现腿木得挪不动,一丝光线亮起,夏竹转过头,见她举着火折子站在门口。

左锦皱了皱眉,她忘了这里面放着好多木料,忘了拿火折子给他。夏竹见她皱眉只觉得自己给人添了麻烦,连忙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伤了没?”

夏竹这才发现他撞倒一堆木棍,麻木过后痛感袭来,夏竹忍着痛道,“应该没事。”

左锦点亮了灯,看他还保持她进门的姿势半弯着腰站那儿,便道,“走一步试试。”

夏竹轻轻挪了挪腿,“嘶~!”

“得罪了。”左锦径自将他裙子往上拉,露出了被撞得破皮的小腿,皱眉,男人真是水做的,随便一撞都能受伤。

看他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不敢动,左锦干脆一把将他抱到床上,又拿了药来给他上好。

“左**,谢谢你。”

左锦抬眼看他,她记得没跟他说过自己姓左。

“子丹说过,她有一个叫左锦的朋友,很会做木具。”屋里都是木料,如果不是她,夏竹想不出会是谁。

左锦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早点睡。”

“我是不是、不用回去了?”

声音虽然是淡淡的,但仍然掩盖不住心里的担忧。

左锦顿住脚步,回头看见他满眼的期望,点头,“你安心住在这里。”

看她带上门出去,夏竹觉得还是很恍然,他真的离开百花楼了吗?真的不用回去了吗?真的脱离那个地方了吗?

一直坐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夏竹不敢睡,怕睡醒了发现这是一场梦。窗子外面的天明了,渐渐可以看清楚房里的东西,干净的床铺和家具,满屋的木料,夏竹一遍遍摸着手中的被子,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真的,没有消失,他真的离开百花楼了。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左锦在外面喊道,“夏公子。”

夏竹下意识地想下床去开门,刚一挪动腿上传来的痛就让他低哼一声,只好对着外面说道,“左**,请进。”

门被推开,左锦端着一碗面进来,扫一眼依旧叠得整齐的被子,“怎么不睡觉?”

夏竹有些窘迫,重来没有这样窘迫过,喃喃道,“我、我怕是在做梦……”

所以不敢睡?左锦将面放桌上,抱他过来坐好,“吃完睡觉。”

“嗯。”听着她冷冷的声音,眼泪就掉了下来,是真的,是真的,没有消失的环境,昨天见到的人,还有时时在痛的腿,都告诉他,这是真的,他真的离开百花楼了。

左锦再拿药进来,就看到眼泪使劲往下掉一边哽咽着一边小口吃面的人。

“是不是腿很痛?过两天就不痛了。”

夏竹摇头,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

“那是面不好吃?”

夏竹摇头,不是,面很好吃,比什么都好吃……

“那是不是想徐子丹了?我等下叫她来见你。”

能见到认识的人当然好,夏竹点着头,继续落泪。

待夏竹流着泪吃好面放下筷子,抬头看到坐在旁边的人才突然觉得好像有些失礼了,“左**,你吃过了吗?”不会主人家还没吃,他到先吃了吧?

左锦点了下头,站起身来将他抱到床上,把他裙子往上一拔,露出受伤的小腿,皱眉,昨晚天黑还没怎么觉得,今天一看腿上一大片淤青,小腿也肿起来了,还有明明只撞破了一小块皮的,竟然连路都走不了,所以说男子最是麻烦。起身,出门。

看到她皱着眉出了房门,夏竹微微敛了眼,被嫌弃了吧,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好心救了他,现在又要照顾他,他也不想受伤的……擦去眼角的泪,若是再哭哭啼啼的,只怕更要惹人嫌。

才擦了泪,就见她又回来了,手里端了一个小碗,从那碗里散发出来的浓郁味道,不用猜就知道是酒,还是烈酒。夏竹不明所以,她拿酒来做什么?

只见她拿过一个凳子放在床边,将碗放在凳子上,又将碗里的酒点燃。

酒面的火烧出青绿的颜色,夏竹疑惑,这是要做什么?知道左**是不喜说话的人,自己也是冷淡的性子,便是疑惑了,也只是看着没问。

待酒烧到六分热,左锦一手伸到碗里蘸上热酒,快速地抹到夏竹腿上有淤青的地方。

“啊!”夏竹吃痛,本能地想挪腿,却被她一把抓住脚踝,只见她手指又伸到碗里,蘸了酒出来时连手上都带了青绿的火苗,就那样抹上他的腿。

“啊啊~~~!”好恐怖!夏竹害怕地想别开脸,却发现在她的手触上他的腿时火已熄灭。左锦抬眼看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减,就着热酒,快速地在他腿上推拿起来。

“啊!好痛!”腿上的痛在她大力的推拿下更甚,夏竹咬着唇,却耐不住痛得发抖,也憋不住上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呜呜,好痛,呜呜~~~~”

左锦一手抓着他的腿不让他动,一手不断地蘸酒推拿,对那颤抖的娇躯和痛苦的呜呜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到小半碗酒擦完才松了手。

“呜呜~~!”夏竹小心地抱回自己被蹂躏的腿,见她又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两手撑着往床里挪。

左锦又冷冷瞟他一眼,那么小一张床,他还想躲到哪里去?一把将他的腿抓了过来,管他抖不抖的,只管将药涂到伤口上。

夏竹绷紧了神经,却发现这药不会让他痛,涂上去凉凉的很舒服,而她也没有再狠狠地揉他的腿让他痛不欲生。

上好药,左锦还算温柔地将他放平躺好,还体贴地抖开被子替他盖上,对上他带泪的眼,冷冷吐出两个字,“睡觉。”

鼻头一酸,夏竹只觉得好委屈,这个女人,抱着他在房顶上飘来飘去地吓他,不给他灯火害他受伤,给他推拿用那么恐怖的方法,现在还冷冰冰对他说话,想来若不是子丹托付,她大概都懒得理他吧,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出来,见她又皱了眉,夏竹索性闭了眼不看她。

一块布巾盖到他脸上,冷冷的声音响起,“把眼泪擦了。”

夏竹不动,左锦又皱起眉,其实他哭不哭不关她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满脸的泪水,她非常不爽。

又等了一会,他还是不动,左锦冷冷再次出声,“把眼泪擦了,会把被子弄湿。”

夏竹睁开眼睛,对上她冰冰凉凉的视线,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胡乱地抓起被子就往脸上抹去,将一脸的泪水统统抹到被子上,然后挑衅地看着她,我就是要弄湿被子,怎么样?

左锦面无表情,“睡觉。”说完端碗转身出去。

听到她关门的声音,夏竹方才有些清醒过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就闹脾气了呢,这十多年都没闹过脾气了,刚才怎么就……唉,只怕左**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刁蛮任性的人了。他到是不在意她的想法,只怕让子丹难做人。

等晚上见到她时定要跟她赔礼道歉,夏竹如是想着,不多时就沉入黑甜的梦乡。

第2章

夏竹在睡觉,左锦却没忘了昨晚说过的话,拎着面碗出了门,将面碗还给店家后,直接往子丹家走去。半条街没走完,迎面过来两个清秀的男孩,是子丹家的笑珠笑宝。两人见到左锦行了一礼,“左**,我家**说为了预防有人跟踪,她暂时就不去看夏公子了,夏公子就先住在你家,请你代为照顾,我家**感激不敬。”

看她没什么反应,两个男孩再施一礼,“左**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左锦看两个男孩离去,自己也转身回家,想起那张带泪的脸,子丹不去看他,只怕他又要难过了,希望不要又哭才好。

回到家,左锦照例在院子里做木具,中午时分,左锦轻推开左边的房门,见夏竹还在睡,便也没打扰他,自己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做木具。

左锦的木具店,是左家传了三代的店,她娘过世后,这木具店就成了她的。左锦每天在前院里打制木具,店铺与前院相连,店里来了客人也能看见。所以当有人走进木具店时,左锦快速地瞟了一眼,接着便低了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楚雯瞟瞟一个人都没有的店铺,穿过店铺走到前院里,在她旁边停下来,“左**,我是来看夏竹的。”

左锦眼皮都没抬一下,“里面左边。”

楚雯瘪瘪嘴,看她没有带路的意思,只得自己穿过堂屋进了后院。

左锦家不大,可也有七八间房,而且,如果他没看错,这“左边”的应该是厨房吧?难道她让夏竹住在厨房里?冲进厨房里看了看,还好,夏竹不在这!

左边的第二间房,是杂物间,夏竹也不在这,再进去就是茅房了,她不会让夏竹住茅房吧,楚雯看了看,敲了敲中间一排最左边的屋子。

夏竹本生睡得不很熟,听见敲门声便悠悠转醒,轻声应道:“左**,请进。”

楚雯也听出了夏竹的声音,推开门进去笑道:“才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左**呢!”

“楚雯!”见到认识的人,夏竹微微一笑,继而眼泪就淌了下来。

“呀,怎么了?”楚雯快几步过去,却在看到他被子外面那条又伤又肿的腿时大吃一惊:“你受伤了?这……不会是左**打的吧?”

夏竹连忙摇头:“不是的。”心里微微疑惑,难道左**以前打过人?

呼!还好,不是。

“那这伤是怎么来的?”楚雯弯下腰细看那伤口,看样子是上过药了。

“昨晚不小心,撞到木头上撞伤的,左**给我上过药,已经没事了。”

楚雯小声地嘀咕:“她还会给人上药,真是难得!”

“你说什么?”夏竹没听清楚。

“没什么,我说都这么伤了还说没事,要好好休养才行,你就多躺着别走动。”

夏竹看着自己青肿的腿,“已经走不了了,想要走路恐怕还得过两天。”

“那就多躺躺,对了夏竹,她有没有让你受委屈?”

有,怎么没有!

想是这么想,但夏竹却是摇了头,“没有的,左**她……”斟酌了一下,用了两个字:“很好。”

不是不敢说,只是没必要,他暂住在这里已经是麻烦别人了,不能再让子丹和左**因为他产生矛盾。

楚雯见他说得迟疑,便知道他定是受了委屈的,当即愤愤道:“好什么好呀!整天就知道冷着张脸,活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似的,你不知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理都不理我,还是我自个进来找你的,你还说她好呢!真不知道子丹怎么会认识这样脾性的人!”语气尽是不满。

夏竹解释:“她抬了面给我吃,还帮我上药。”所以,应该是好的吧,虽然上药的方式很恐怖,手劲也很大……

夏竹还真是好性子!楚雯瘪了瘪嘴,决定不再纠结左锦是好是坏,换个话题:“子丹说是怕小百合派人跟踪她,暂时不方便来看你,我也不能老过来,不过你不用担心,就安心在这里住几天,子丹说左**是好人,只是性子冷了些,你不用理她就行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还有子丹,还有左**……”说着眼泪又流出来,再是淡然的人也忍不住呜咽:“我是不是真的不用再回去了?如果他们找到我怎么办?他们还是会抓我回去的。”

“没事的,你别哭,他们找不到你的。”

“可是,爹爹的手下有很多人,以前逃跑的小倌都被抓回去了。”那么多悲惨的前例在,夏竹想不担心都不行。

“你听我说,这些话也是子丹让我跟你说的,你安安心心住在这里,左**有武功,她会保护你的。”楚雯想想左锦那张冷脸,心里很怀疑如果真的有人来抓夏竹的话,她会不会锯着木头不管不问地任夏竹被抓走?想归想,跟夏竹是不能那么说的,不然夏竹还不担心死!

夏竹也想到昨晚左**抱着自己在屋顶上飞,光想着就有些腿软,不过也由此可证左**确实是有武功的,只是,“那卖身契怎么办?难道我要躲一辈子吗?”卖身契在百花楼,他还是不自由啊。

“卖身契一定会帮你拿回来的,子丹和左**还有岳**商量过了,你先在这里住几天,等岳**配出假死药,你服下后就会暂停心跳和呼吸,然后左**会把你放在百花楼的人找得到的地方,让他们发现你会以为你死了,然后子丹会去赎死了的你,拿到卖身契后就会把你带回来,之后再喂你吃假死药的解药,你就会活过来了。”

“这样就行了?”楚雯说的太简单,夏竹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就能解决?

楚雯很肯定地点头,“这样就行了啊,小百合以为你死了,不会连尸体都不卖给子丹的。”

“但愿能这么顺利吧。”现在的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子丹了,想到自己也许很快就能自由,夏竹又忍不住泪流不止。

楚雯又陪着夏竹闲聊了一会,夏竹终于不在那么担忧,楚雯走后,他躺在床上又小睡了一下,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在床上坐坐躺躺,躺躺坐坐,磨蹭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左锦来,夏竹试着唤了一声:“左**?”

没人应,也没人来。

“左**?”

夏竹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外面还是没什么动静。

咬了咬唇,又坐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挪到床沿,先将没伤的一条腿放下去,再用两手把受伤的腿挪下去,然后撑着床沿慢慢站起来。

“嘶!”夏竹吸了口气,好痛!

小点小点地挪步,试着往前走,挪了半天回头一看,离床不过半臂的距离,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走得出这房门?夏竹看了看床,再看了看门,轻轻地蜷起受伤的腿,用没受伤的一只一跳,落地的时候身子歪了歪,待稳住了往后一看,呵呵,比慢慢挪有效多了!

找到了方法,夏竹单脚往前跳,一下,两下,三下……夏竹正在左右摇晃,不经意地就瞟到门边站着冷眼看他的女人,顿时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摔,“啊!”夏竹闭上眼等待摔倒,脸颊却是触到一片柔软。

嗯?夏竹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块布料,往上看,是一个脖子、然后是一个下巴,头微微往后仰,就对上了她俯视的眼。

“啊!”夏竹低低轻呼,原来自己没摔到地上,原来是她抱住了他。

手往前撑着慢慢直起身子,“谢谢左小……啊!”发现自己的手撑在哪里,再是淡定的人也忍不住惊叫,急急忙忙缩回手,还没站稳的身子一歪又要向后倒去。

左锦皱眉,不过是摸着她的胸而已,又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值得他大呼小叫的吗?这眉还没皱完呢,就见他又往后面倒去,立即一旋身又将他抱住,干脆单手箍着他的腰将他微微托起,径直将人抱到桌边让他可以杵着桌子站稳,一手仍是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将托着的托盘放到桌上后才将他安放在凳子上。

“谢、谢谢……”夏竹不敢看她,只觉脸上手上都还是她胸前柔软的感觉,弄得他脸上烧烧的。

一碗饭推到面前,夏竹轻轻抬眼,只见对面的女人已经开吃起来,夏竹看看桌上的菜,一个炒青菜,菜叶焦黑;一个炒土豆丝,丝切得一根粗一根细,有些相互粘着有些已经焦了;一盘肉,净肉,没有蒜叶没有葱头,连块去腥味的姜都没有;一碗汤,黑漆漆的看不见汤下面是什么。

夏竹逐一尝了,青菜叶是苦的,青菜杆是生的,土豆生熟不均,肉又腥又咸,那碗汤,夏竹用勺子捞过之后才知道是黄瓜鸡蛋汤,淡的,没放盐。

如果单看一部黑色幽默喜剧,《西虹市首富》无疑是成功的。整场**就是让我深刻体会到了:有钱人的快乐,你体会不到!

用挖土车装满钞票,看到漫天的红纸洒满足球场;用2000万高价包下豪华酒店让球队的人住到爽;

一个月漫无目的地投10亿到最亏钱的项目上,月底却赚了20亿;还有全城的一块钱购买一份脂肪险计划,更像是资本家的一场娱乐游戏。

一、我们理想中的生活和爱情的模样:正义善良的追爱小秘书夏竹

当夏竹发现王多鱼“撞到”路人后,勇敢地第一个出来指责他。不分黑白对错、是非与否间,就歪曲了事实的真实性。

当她发现王多鱼在利用她的感情骗遗产时,她也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

但当漫天的烟火在城市的夜空上绽放,或是满城都是对她的表白广告时,夏竹无意中还是被“理想化”的爱情打动了。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个故事:

因此,双方觉得可能这就是彼此最纯粹的爱情吧!

后来男孩儿的父亲才告诉他,男孩儿进的那家普通公司,是自己私下托朋友关系主动联系的男孩儿,男孩儿现在住的房子是他每个月给房东预先补贴了一半的钱,就连男孩儿的奖金也是为了他的积极性,一手安排的。

男孩儿的努力,女孩儿的理想本都无错,只是彼此都爱上了“理想的爱情”。

社会一直都教我们要认清现实,但却赐给了我们一颗理想主义的心。

自以为的正义其实是助恶,所认为的浪漫其实是金钱的巧合。

正常人都知道,完全脱离经济条件讲感情是不现实的;但是,又有多少人敢于真正承认呢?

二、没有富过的人,没有资格谈情操:教育者柳建南的“叛变”

我们经常会看到一种人:一边宣扬“要视金钱如粪土”的口号,一边又跪倒在资本主义的大旗下。

而柳建南正是这样的人,拿着王多鱼的高昂赞助费,却还激情澎湃地演讲着《不做金钱的奴隶》。

一听到王多鱼愿意重金打造花园,他又屁颠屁颠地捡起了自己多年隐藏的“爱好”—园丁。

为此,我深深赞同一句话:没有真正有钱过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自己不爱钱的。

没有经过真正的诱惑和物欲考验过的人,所标榜的道德底线也只是空中楼阁。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轰然倒塌。

其实,有欲望不可怕。可怕地是,难以正视欲望背后的虚伪。对自己虚伪,也对别人虚伪。

三、有钱可以体现身份,但身份并不一定要用钱来体现:“双面人”豪华酒店管家

王多鱼一夜暴富后,带着球队队员到了一家豪华酒店消费。这些人肯定完全不懂礼仪和规矩,言行非常粗鲁,这让酒店管家非常反感。

结果管家知道王多鱼会花2000万高价包下酒店一个月后,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秒变殷勤的店小二。

大多数人深受其影响。**中,管家一开始非常看不起这群土包子,结果还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快速沦陷了。是不是哪怕你再粗俗、穿得再土,只要有钱,一样可以做“爸爸”呢?

“中产阶级消费陷阱”早已在现代商业中屡见不鲜。网络上各类热门文章,“有钱人都在用的10个牌子”,“真正懂品味的人去的10家有情调酒店”等等。

或者强行将消费品牌、消费习惯和阶级、身份绑定在一起,从而牢牢锁死目标用户。

可同样还是会有这样的情节出现。

企业家聚会里,单从他们的穿着或者首饰佩戴并看不出他们的实际资产多少、真实身份是什么。

有时,你看似满身名牌的油腻大叔,也许只是有点儿小钱的小老板;而有时,那些穿着最不起眼的谦逊老伯,可能就是资产上亿、良田百亩的隐形富豪。

到底哪个更接近现实,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只需要明白一个真相:人70%的烦恼都是与金钱有关,但即使我们拥有整个世界的财富,我们一天也只能吃三餐,一次也只能睡一张床。

四、资本的爆发式增长力量是你无法预估的:王多鱼的投资“失败”

王多鱼为了花光1亿,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投资夕阳产业、购买暴跌股票、投资最烂创意项目、收购烂尾楼等等,但其最后的回报率竟然是10倍都不止……

看似傻×的做法,其实是最简单的3个经济知识。

富人之所以越富,是因为他们在拥有了大量的财富和资源后,能够利用它们做杠杆,撬动更多的社会资源,获取更多的财富,雪球自然就越滚越大了。

对于他们来说,钱就是拥有繁殖能力的工具,越用就会越多。

永远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投资时要会分解风险,避免孤注一掷造成的损失。资产分散,按照风险配比原则进行科学的配置,才能实现成功理财。

就像我曾听到的一个故事。A和B是同期毕业的,但一个已经是身家上千万的女富豪,一个还只是靠着月收入5千努力拼搏的小屌丝。

他们的差距就在于,A的爸爸在A刚上大学时,就给了A五百万作为创业基金,而A当时在几番对比下,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投资了一处待开发楼盘。

两年后,她投资的楼盘身价涨了3倍,她转手一卖就净赚了不少。后来,她又把赚到的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买了商铺,一部分投了一个红利项目。

毕业后,她投资的商铺早已翻了几番,每个月她光收租金就收的不亦乐乎,而她投的项目也算稳赚不赔,每年的分红也顶一个普通白领一年多的收入了。

所以,这样一对比,B仅靠着自己微薄的工资,何年何月可以过上有房有车的中产阶级生活呢?

投资理财之所以看上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涉足的,是因为投资的本质就是个人认知能力的变现。而认知能力却是一道卡死穷人和富人最高的门槛。

**始终是荧幕里的世界。

有人不得不安于现状,被迫接受现实中的嘲笑,成为最后被收割的牺牲品;而有人在笑过后,却会深深自省,通过回顾自己当初嘲笑的那些情节,领悟真实内涵,实现反转、走向人生巅峰。

也许,现在的社会太浮躁,我们都需要慢慢适应不可避免的事实,并学会坦诚接纳真实存在的自己!

但是,你自己想要的和生活呈现的,却是需要你内心真正去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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